他既然知道乔芸那么喜爱那条璎珞,为何不买下来。
乔芸没有足够的银子,他又不是没有,何必在那儿弄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何况那璎珞也是掌柜的愿意卖的,她和瞿杳并非强买强卖。
沈桃言伸手捏起桌上的茶杯,捏紧之后,扬手泼了聂宵一脸,随后照着他的脸甩了一巴掌。
“你弄坏了我祖母留给我的念想,你还说我恶毒,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恶毒了!”
沈桃言发作得太突然,聂宵愣住,沈桃言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聂宵,三年了,你问问自己的良心,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糟践我。”
沈桃言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对着聂宵手脚并用地痛打。
“少夫人,冷静啊,少夫人。”
候在旁边的叠珠和叠玉两人忙去拉自家少夫人,实则暗暗对着聂宵下脚。
踢死个狼心狗肺的,装傻骗她们家夫人也就算了,还常常利用装傻,故意害她们家夫人受罚吃苦。
沈桃言打得凶,眼泪掉得也凶:“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不想娶她,就悔婚啊!为什么要使出这样的阴招!
沈桃言哭得厉害,不只是这三年,往前的十来年都是喂了狗了。
当年那个承诺困住的只有她自己。
担心聂宵反击,叠珠和叠玉勉强拉开沈桃言。
聂宵傻傻地坐在地上,似乎很难以置信:“你打我。”
他忽然红了眼:“你竟然打我!”
沈桃言任由眼泪不停歇地滚落:“你大可去跟母亲他们告状。”
“说说你到底是为什么要丢了我祖母留给我的东西。”
她将茶杯砸在他的面前:“璎珞上面的各种裂痕,就像这碎了的茶杯,是永远也修复不了的。”
她满眼含泪地质问他:“聂宵,你有心吗?三年啊。”
听到她颤抖的声音,聂宵的怒气滞住,睫羽微微抖了抖,然后他就眼看着沈桃言晕了过去。
沈桃言才好,又晕过去了。
赵卿容气得捶聂宵的胸口:“你个孽障,你又干了什么?!”
聂宵一言不发。
赵卿容无奈极了:“宵儿,桃言是个好孩子,她对你的好,连我和你爹有时候都自愧不如,你日后会后悔的。”
屋子里,沈桃言静静地坐在床上。
叠珠:“少夫人,二公子没有将你打他的事情说出去。”
沈桃言的脸色,因为动怒微微红润:“他就是说了,母亲他们也不会真信。”
沈桃言是不舍得打聂宵的。
别说打了,她都不舍得聂宵吃任何苦头。
可聂宵却如此对她。
震惊,伤心,愤怒,心死…各种滋味,这些天,沈桃言都尝了个遍。
如今她必须要打起精神,该要为自己想想了。
沈桃言:“叠珠,派人去盯着乔芸,小心些,别让聂宵的人发现了。”
叠珠探回来的消息说,聂宵护乔芸护的很紧。
以及上一次,她去见乔芸那儿,聂宵能那么快知道消息赶来,乔芸身边定有聂宵的人在。
而她与乔芸在聚芳阁发生的事情,聂宵这么快就知道了,她的身边可能也有聂宵的人在盯着。
叠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