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渺抓着霍祁的衣角,紧咬的唇瓣中露出一两道呻吟。 包厢里的氛围十分安静,呻吟的声音显得特别明显。 易渺面露难堪尴尬之色,皱着眉头将脸塞到霍祁的颈窝里,嗓音轻盈,努力着压制着什么。 “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感受到霍祁温热的体温,忍不住似的用脸颊去贴霍祁的皮肤。 霍祁伸手,将手掌搁在两人皮肤相接的地方。 他的嗓音沙哑至极,像是在努力地压制着什么:“渺渺,别。” 易渺饮鸩止渴一般的用脸去贴霍祁的手背,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已经成了一片浆糊,乱糟糟的一团麻。 他抬起迷糊的眼睛去看霍祁。 只见霍祁紧闭着眼睛,下颌线条绷得很紧,薄唇抿成一条线直线,呼吸声粗重。 再后来,包厢里的人咋咋呼呼地围过来,易渺根本听不清声音。 她只知道霍祁将她完全搂抱在怀里,她也急不可耐地圈着霍祁的腰肢,不得其法地用嘴唇贴着霍祁的脖颈,去嗅霍祁身上的味道,疯魔了一般。 霍祁忍耐的喘息落在她耳边,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渺渺,别这样。” 和他说的话不一样,霍祁的手使劲压着她的后背,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呼吸的空间都不多了。 易渺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究竟、是怎么了?” 下一刻,她的后脖颈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摁住,手肘被人攥着拉走。 是徐听白,他的声音很冷静:“你们被人下药了,现在就送你们去医院。” 应该是为了隔开她和霍祁,所以两个人在不同的车上。 她的脑袋太过迷糊,连是谁抱她起来去车上的都不知道。 后来,她上车的时候,易渺坐在副驾驶座上,余光里看见是徐听白坐在驾驶座里。 徐听白转过头,温文尔雅的脸上对她露出了当时在更衣室里露出的笑容,诡谲恐怖。 她疯了般地去开门,推开门后,身后的徐听白倾身而来,将车门又狠狠关上,同时一条手臂将她圈在怀中,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嘴唇轻触着她的耳根。 因为药效,也因为害怕,易渺连连摇头,声音颤抖着乞求:“不要这样,不要。” 徐听白哼笑着,琥珀色的眼瞳凝在她通红的脸上,指腹揉捏着她的脸颊:“易渺,你的求饶只会让我更兴奋。” 易渺倏地被徐听白攥住下巴,然后被抬高,迷蒙的视线突然对上徐听白琥珀色的眼睛。 易渺的眼角落下一抹泪,徐听白嘴角噙着笑,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泪,而后将被眼泪沾湿的指腹含进口中。 “易渺,你怎么就落进我的手里?” 她的脑袋好似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她剧烈地反抗起来,狠狠推开徐听白的束缚,冲出车门,不管不顾的跑回酒吧。 她寻着记忆里的路线,冲回包厢内,躲在角落,抱着手臂。 门被人推开,易渺的身体颤抖着。 她太害怕了,害怕徐听白追上来。 后来,她陷进了一个熟悉的、温热的怀抱里。 眼泪率先认出这个人。 后来就是一片混乱,她被霍祁扛起来,扔在包厢后小房间内的床上。 霍祁压着她的肩膀,她抓着霍祁的手臂流泪。 霍祁凌厉清晰的眉眼聚起戾气,黑眸沉沉地看着她:“还跑回来干什么?” 易渺喘着气,话语断断续续:“我、我要、我要……” “要什么?” 易渺抱住霍祁的肩膀:“我要你。”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易渺总觉得自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任由风浪吹动撕毁,脑海里浮浮沉沉,始终抓不住实处。 醒来的时候,易渺窝在霍祁怀里,两人的身体寸缕未着,肌肤相贴。 她愣怔的瞪着眼睛:“我……” 霍祁低下头,用鼻尖去碰她的鼻尖,眉眼带着餍足的笑意,嗓音微哑:“你还好成年了,不然我成什么人了。” 她的呼吸急促,慌乱地从霍祁的怀里钻出来,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蛋卷。 感觉到身体的酸涩不适,她脑海闪过许多儿童不宜的画面,脸颊更红。 “我们、我们……” 霍祁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眉眼舒展,薄唇轻勾,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勾出她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 她猛然地将头埋进被子里,脑袋里的思绪乱成一团。 突然,她被霍祁抱在怀里,霍祁的嗓音低沉:“怎么?你都把我的第一次拿走了,不想对我负责?” 易渺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我不是。” 霍祁将她的脑袋从被子下捞出来,黑眸深邃地看着她:“必须负责,宝贝。” 易渺木讷地说:“知道了。” 后来,霍祁牵着她的手走出小房间,包厢内只有一个徐听白坐着。 易渺脚步微顿。 徐听白抬起眼,眼里只有淡薄的笑意,唇角的笑容似笑非笑:“霍祁,挺激烈啊。” 易渺脸色白了几分。 霍祁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回去吧。” 易渺站在路边,等着霍祁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徐听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易渺,昨晚霍祁伺候你,伺候得舒服吗?我一直在听,包厢里,都是你的声音,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 她身体一僵。 徐听白对她是喜欢、还是厌恶,易渺真的分不清。 时间回到现在,易渺抬起眼,看着池月月僵硬的脸色。 她冷淡地扯了扯嘴角,眼神落在走过来的霍祁身上。 易渺的视线转移,落在池月月的脚腕上:“挺神奇的,霍祁在的时候,你的脚就走不了路,霍祁不在,就都能过来找茬了。” 趁着池月月愣怔之际,易渺拉过车门,脚踩油门,驶离此处。 后视镜里,霍祁和池月月站在一起的身影越来越小。 徐家。 霍祁搀扶着池月月走进客厅,甘曼凝很快迎上来,心疼地搀扶过池月月的手臂,将池月月放到沙发上。 甘曼凝眉眼心疼:“脚腕都受伤了,还是待在家里好好养病才好。” 池月月怯生生的看着霍祁,抿唇,声音里都是信赖:“是和霍总一起去的,不会有事的。” 甘曼凝用手指轻戳池月月的脑袋,声音宠溺:“你呀,是不是霍总说什么你都同意?” 池月月咬唇,圆润的杏眼羞怯地眨了眨:“才没有。” 甘曼凝自然懂她的心意,恰好霍祁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霍家也传递出愿意接受联姻的信息。 她看着长身玉立的男人:“霍总,要不要坐一会儿再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