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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今日,半下午时候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进了趟弘德殿,额头上带着伤出的宫。 康熙连晚膳都没用,独自在昭仁殿里,夜深了也不见就寝。 乾清宫风声鹤唳,上百个伺候的宫人,愣是安静得坟场一般。 * 昭仁殿的压抑,一路传进御茶房,白日当值的奉茶宫女,有一个已经被发配到了辛者库。 今儿个轮到夜里当值的茹月和巧雯,忐忑地在御茶房压着嗓音说话。 “只要毓庆宫那头不见好,主子爷这气一时半会儿怕是消不下去……”茹月绞着手指急促道。 倒不用她再想法子应付浆洗上的管事嬷嬷,这会子御茶房有空缺。 茹月怕就怕,自己指不定什么时候也给人腾出地方来了。 “樱红去了辛者库,就咱们四个轮值,秦姑姑不会再允假了。”巧雯水蜜桃似的芙蓉面上也满是愁意。 御茶房里总共六个宫女,三人一伍早晚轮值,偶尔有人沐休的时候是两个人一伍,不能再请假。 巧雯越说脸越白:“秦姑姑还叮嘱我,说叫咱这几日都紧着皮子,千万别惹事儿,否则被慎刑司往安平堂送,她是拦不住的。” 安平堂是紫禁城西北角,负责安置生了重病或者受重伤宫人的地儿,进去了再想出来,躺着容易竖着难。 茹月听得抿唇靠在茶柜上,正心焦地拿手抠边缘,眼神往御茶房角落里一扫,顿住了。 她轻戳巧雯的胳膊,轻飘飘道:“不说咱都忘了,这不还有一个呢。” 巧雯顺势看向角落的烧水泥炉……旁边瘦削又沉默的身影。 哦对,芳荷销假了,跟她们一起值夜呢。 只怪方荷素日话太少,又爱缩角落里,寻常察觉不到还有这么个人,乾清宫有上进心的宫女欺负人都想不起她。 巧雯眼神闪了闪,口中呢喃着问能行吗,脸上却明明白白松了口气。 茹月没回答,抠着茶柜的手却渐渐放了下来。 方荷坐在昨天刚挑出来的木墩子上,歪靠在墙上盯着烧水的小泥炉子,像什么都没听到。 其实她耳朵可好使了,背对着两人,她眉梢微挑起来。 看来原身存在感还是不够低,这种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时候,倒叫人想起来了。 唉! 穿过来半个月,去敬事房那天方荷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人命如草芥的糟糕地儿。 想起被拖走的那个小太监,看着才刚上初中的年纪,她心里说不出是怎么个难受法儿,只更坚定苟住出宫的心思。 方荷父母在她四岁时就离了婚,两边跟甩包袱一样将她勉强养到十八,给了一笔学费叫她自立门户,她从小就很能随遇而安。 就算她死了,有赔偿在,算还了父母的生养恩情,没人会为她伤心。 在哪儿都是过日子,还年轻几岁呢,只要在御茶房躺好,出了宫换个地儿继续躺,怎么也比上班的时候强。 因此,从一开始,她就很注意,没叫人发现自己跟原身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只是麻烦事儿在紫禁城这种地方,简直防不胜防。 她倒也不慌,在酒店行业干了四年,从大堂服务员干到前厅经理,她处理过的麻烦数不过来,习惯了。 就连穿越,都是在解决麻烦的时候,碰上俩喝多酒争女人的傻逼闹事。 女的脚踏两条船,被发现后莲花似的坐沙发上哭。 俩人高马大的汉子前一秒哥哥弟弟喊得亲热,下一秒就一个拿着男小三买的包要往壁炉里扔,一个知三当三拿着酒瓶子叫嚣扔一个试试。 包,扔了,酒瓶子,也砸了,偏特娘地没砸准。 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过去拦那扔包的呢? 呜呜实在是爱马仕稀有鳄鱼皮的金钱芳香味儿太浓了! 现在可好,爱马仕没保住,被砸进康熙朝,快叫人把天灵盖掀了,只能在心里喊哎呀妈了。 * 方荷正在心里呜呜渣渣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巧雯和茹月瞬间站直了身板,脸色僵硬地福礼。 见到来人,茹月虚着声儿问:“李侍监,可是万,万岁爷要进茶?” 乾清宫大总管梁九功的干儿子李德全绷着脸点头。 ※ 如?您?访?问?的??????彂????页?不?是?ⅰ??????w???n??????????5?﹒?????м?则?为??????????点 “万岁爷想喝君山银针,赶紧的!” 巧雯飞快跑到柜子前,麻利地拿出茶叶来,嘴里不住应着。 “马上就好,我最擅泡南地茶,立刻就叫人呈上去。” 茹月则紧着往外走,口中也讨巧:“银针配咸口的饽饽最好,万岁爷没用晚膳,我这就去御膳房跟毛师傅说一声,叫他备着。” 李德全不管这些,扭身就走,干爹还等他再去趟毓庆宫瞧瞧太子呢。 先前龙抬头时候,太子和大阿哥跟随康熙去南苑赛马,守着诸多王公大臣,更擅文的太子略输了一筹。 比太子大两岁的大阿哥胤褆,回程路上得意地刺了太子胤礽几句。 才刚刚十一的太子格外要强,从回宫起就不得开颜,私下里顶着寒风拼了命的练马,上书房的课业都落下了些。 康熙本觉得太子争强好胜不是坏事,一时也没拦,想等太子冷静下来,再好好跟他分说。 本来康熙那日打算从南书房出去,就叫太子去弘德殿说话。 岂料太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前夜里偷偷饮了酒,耍了半宿酒疯,底下宫人怕被惩罚,给瞒下了。 翌日又去练马,酒劲未消,竟从马上摔了下来,断了一条腿。 前朝后宫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早朝上御史就太子失德叽叽歪歪个没完,甚至还指责子之过乃父不教,是康熙这个汗阿玛教子无方。 康熙心里憋着一股子火,有心训斥太子,但太子在毓庆宫跟天塌了一样不吃不喝,太皇太后吩咐孙儿暂时别训斥太子,怕孩子绷不住。 偏索额图这会子来充当亲姥爷,在御前口口声声都是大阿哥的错,替太子哭孩子没娘,气得康熙恨不能砍了这教唆兄弟阋墙的混账。 梁九功和李德全亲眼看着上好的白瓷茶盏碎片划过索中堂的额头,心下紧着弦儿,时刻打探着毓庆宫的消息。 生怕万岁爷随时会问起来,万一说不清楚,一顿板子估摸着跑不了。 * 李德全一走,巧雯就忙活起来。 她在御茶房一年多,泡茶功夫可谓行云流水,只在将玉泉山水冲进茶盏之前,狠了狠心,手背重重贴在滚烫的水壶上。 “嘶……”巧雯疼得低呼出声。 她噙着泪扭头看方荷,“芳荷,我手烫伤了,恐冲撞了万岁爷,茹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念着前几日我照顾你的情分,你替我送回茶行吗?” 泡茶的水需要的温度不同,却不能叫皇上等着现烧水,所以御茶房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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