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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4(1 / 1)

你骗我?官印没丢是不是,难道不在你手上?” “丢了,官印于数日前失窃。你若不信,可自去官署求证,本官当即写了卷案,即使本官暂领吴郡太守。将来吴郡发生之事,前前后后,事无巨细,都要上交朝廷,由廷尉府审查。” “我不信,以你的能力,会追查不出盗窃官印之人。”犹如醍醐灌顶般,辛宜抿着唇瓣微怒道。 “可本官又为何要这么做?官印有无,于本官而言并无什么影响?纵无官印,本官一句话之事,盖有刺史府官印的文书一样会按时下发。”男人漫不经心笑道。 依旧是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姿态,辛宜愤愤不平,冻红了指尖紧紧攥着,一口气忽上忽下。 是啊,他是新朝的尚书令,又是携皇命而来的钦差,旁的大小官吏,又岂能不听他的吩咐。 他们之间契约,目前还不能被旁人知晓,不然以季桓这般看中脸面的性子,必然得恼羞成怒。 辛宜气闷得不想再同他说话,愤然转过脸去,不愿看他。 “就是前方的庵堂。”他也不再继续向前,扬起宽大的黑色广袖在一颗松树下负手而立,背对着那庵堂。 “她倒是好得很,剃发出家,余生长伴青灯古佛。若非本官来寻她,她都忘了,自己姓季。” 辛宜没有理会他的揶揄埋汰,只闷闷问他: “她法号是何?” “深慈。” “望你这次能信守承诺,莫要再欺我。”冷冷丢下这句话,辛宜决然离去。 W?a?n?g?阯?F?a?布?y?e??????ù?w???n?Ⅱ?〇????⑤???????M 长生庵。 辛宜进了庵堂,先上了一炷香,又同比丘尼说了来意。不一会儿,就有小沙弥带她去寻季泠。 青炉鼎上空烟云淼淼,萦绕于庵堂的院子上空。院子中有两棵金黄的银杏树,树枝上密密麻麻挂满了红绸和吊牌。 想来此处香火也是经年不断。辛宜跟着小沙弥下了台阶,小沙弥往前跑了几步,同那正在扫着庭前落叶的师父说了什么,那师父诧异地朝她看来。 二人视线交接的那一瞬,辛宜从她眸中读出了不可置信的恍然,以及些许怜悯…… 季泠放下扫帚,缓缓朝她而来。 “阿弥陀佛。”她双手合十,同辛宜行礼,“施主。” “深慈师父。”辛宜由她引着走向左边的银杏树下的石墩处。 二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听着耳畔细微的风声,竟一时有些相对无言。 这是她与季泠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她们的共同联系是季桓。那时季泠失去记忆,仍旧挂念她的阿弟。而她,身为季桓的妻,无时无刻不在希望,她的夫君季桓能平安 喜乐,万事顺遂。 如今,她们的联系仍是季桓。可冥冥中,辛宜从心底抽出一丝同季泠的共鸣来。 “是季桓又来了吗?”季泠蹙起眉,淡淡道。 前几日刚有人来过,要带她回冀州,甚至连夜间虏人的下流法子也用上了。 辛宜倒是没通她绕圈子,直接点了头。 “琛郎在这儿,还有我儿……我哪也不去。”她平静道,唇角掀起一丝苦笑。 辛宜仍旧静默,只坐在那听她说话。 “我记得五年前……”季泠猛然想起什么,瞳孔猛地震动。 “他终究还是没肯放过你!”不待她回答,季泠瞪大眼睛惊愕道。 她依稀记得,即使当初她失忆,但在禄苍庵见到这个弟妇,还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她那时曾祈祷过,但愿阿桓能待她好些,切莫辜负了她。 可谁想,最后就算她逃到吴郡,还是在旁人口中听说,季桓高升三州别驾,而他的夫人,却落得个曝身荒野,无人收尸的惨象。 从那以后,如同失去了最后一根稻草。季泠彻底知晓了,谁也不能扭转他季桓那冷心冷清的性子,谁也不能! 琛郎的死,她的孩子,过去直到现在,每每想起依旧会哭得伤心欲绝,沾湿枕巾。 可渐渐她发现,她竟然谁也怨不得。一边是她自幼爱护的阿弟,一边是她的丈夫。 她的阿弟亲手杀了她的丈夫。她恨啊,岂能不恨?可她恨不得死的是她自己。 恢复记忆的那一晚,已是她被季桓带回来的六年后。她想了很多,又哭又笑的。她终于明白,身为阿姊,她这一生也算对得起那狠心狠情的阿弟了。即使阿母尚在,她季泠也问心无愧。 但,她却对不起深爱她的琛郎,还有她那已满两月还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看着眼前面色苍白,裹着霜白大氅身形单薄的女子,季泠心底不由自主生起一丝怜惜和愧疚。 季桓终是狠心伤了又一个真心待他的人,即使那人是深爱着他的妻子。 听着季泠的话,辛宜难免情绪起伏,这么久来的压抑似乎真能找到一个突破口。 “他一直都觉得我别有用心。”辛宜苦笑着接上季泠的话。 “他正是如此,当年,为了能在父亲和孙氏手下讨活,我曾每日对孙氏晨昏定省,讨得了孙氏的欢心。”季泠道。 “因而每次孙氏和父亲针对他时,我都能在前说上一句话,好让阿桓少吃些苦。” “此番种种,在他看来,我这个阿姊惯会奴颜婢膝,苟且偷生。” 季泠神色黯然,想起当年禄苍庵一叙,默默拉上她的手。 “是我对不住你,若非我那时不告诉你那些事,没有把涧素予你,没有托你帮我传话……” 辛宜摇了摇头,那时本就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哪能怨得了旁人呢?何况,季泠同她一般,都是苦命之人。 唯有一件事情,她不能瞒着季泠,她自幼珍之爱之的胞弟,根本配不上她这个阿姊的一份真心。 “涧素……是赝品。”辛宜不忍地看向她,眉心紧促。 “什么?”季泠一瞬错愕,不可思议地泪眸疑惑地看着她。 辛宜只得将季桓那晚的承认简单说予季泠听。 “既是赝品,自我摔琴后,他便真正与我划清界限。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原来……自从他回来后,就没信过任何一个人!”季泠苦笑着。 “他那时才明明十四岁啊,可我的印象中,阿桓十二岁生辰那天,还会唤我阿姊,同洛阳城中那些对我不敬的纨绔子弟据理力争,大打出手。” 唇瓣轻颤,季泠仍不可置信。片刻之后,她的视线落在一旁的辛宜,心中的涟漪一圈圈荡漾,霎时恸然: “你不该来此的,是不是他强迫了你?” 季桓的手段,她一向是知晓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他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 而为他所不喜,所厌恶的,他是绝不会软下一点心肠。他抛弃了辛宜,可眼下辛宜如此憔悴,毫无生机的出现在这,相必是季桓又动了磋磨人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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