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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此等景象落在方才起身的男人眼底,倒叫季桓也滞了一瞬,目光沉沉地盯着那痕迹。 转瞬,二人的视线猛地于空中交汇。 察觉男人的视线不偏不离放肆的落在她身上,羞恼与屈辱似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嘲讽,此刻某处流着他的东西,却又要叫嚷着见安郎……辛宜竟发现她从未如现在这般厌恶自己! 她真的,再也无颜再面见安郎了。 来不及多想,举在身前的剑忽地瞬间横上了脖颈,辛宜红着眼,泪水如珠子似的沿着苍白的脸颊颗颗滚落。 “你也不过如此,卑鄙小人,衣冠禽兽,虚伪至极。你除了会用我夫君威胁我,拿我女儿要挟我,从我这幅身子上寻找征服,你还会做何?” “你无情无义,又自欺欺人,将那可笑的梦魇扣在我身上,顶着荒唐至极的理由对我予取予夺,对我肆意践踏侮辱!” “可我辛氏玉绾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季桓,我受够了!被困在这里的每一天,与你周旋的每一瞬,都令我觉得窒息,觉得恶心!” 被人这么劈头盖脸一顿斥骂,男人的面色犹如暴雨前的浓厚黑云,蓄积的怒火,随时都可能降下雷霆之怒。 袖中的指节猛然攥紧,季桓被气得唇角抽颤,此刻脸上的掌印似乎又在火辣辣的灼痛,提醒着他昨日发生的一切。 锋利的剑刃沿着昨日留下的咬痕,直接划破女人的纤细的脖颈。很快,一道鲜红的血珠便开始蜿蜒漫流。 男人心底猛地一抽,只得狠命地压抑住即将喷发的怒火,盛满盛怒的目光凝着她,忽反问道: “窒息,恶心?” “既然本官令你辛宜这般厌恶,当初又何必嫁入季府。”他忽地自嘲地发出一阵渗着凉意的笑。 “未曾做过对不起我之事。” “辛宜,如此漏洞百出之言,你觉得,我会信吗?” 说罢,他看着辛宜,终是一声长叹,垂下眼眸似有悲 伤。 “你以为我情愿与你在此纠缠不休?” 接着,冰冷的锐眸猛地抬似,男人盯着她的眼睛,想透过那双含满泪水的眼眸看进她的心里。 委屈,心酸,痛苦……恨不得杀了他? 他盯着她乌黑的双眸,从中读着辛宜的情绪,凉薄道。 “辛宜啊,辛宜,你说本官卑鄙虚伪……这点倒是不假。” “但你辛宜又能清高得了哪去?”他忽地冷笑一声。 “我季桓不信神佛,不信报应,不信旁人,我只信因果。” “你要知道,如今的一切恶果,皆由你辛宜而起!” “别忘了,当初是你——辛宜,非要嫁过来。” “我刻意冷落你两载之久,即便你知晓后果,也仍要嫁进来。” “至于你不顾一切嫁给季府,为了什么,想必你心中清楚,也不必我说。” “而今,本官于你而言,再无旁的利用价值,你自然不用再继续隐忍伪装,不必刻意讨好。” “辛宜,你看看你自己有多虚伪多卑鄙!” 他说话的时候,辛宜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泛滥如潮。 今日之前,她只以为季桓不喜她,从没真心待过她,甚至还把她当随时可以利用抛弃的棋子。 原来,无论过去她多么努力,在他眼底都是别有居心,她年少时的爱意,成婚后的期待,在此刻都成卑鄙虚伪,甚至,她在季桓眼中就是个笑话! 见她目光动容,有所恍惚,男人当机立断,抬掌忽地击向她的手腕,也正是这瞬间,凝钧剑猛然落到地上,震得她心头一滞。 她失力地跌坐在地,也感受不到地上的碎瓷,和手腕上的剧痛,只形同一棵死木,呆滞无神。 是啊,一开始都是错的,这一定都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才让她经历了这荒唐的一切。 “这是最后一次。”头顶传来男人警告的声音,辛宜木然的抬眸看他,恍惚道: “你说得对,我是不该嫁……” 而后,整个人如同被抽了精气般,昏死过去。 晕过去的同时,脖颈上渗出的一条血痕顺着霜白寝衣下坠。男人伸手扶住她的身子,抚长指过她的脖颈,沾了一滴鲜红的血珠,一时间眉头紧锁。 …… 被人拽进季府的同时,郗和的眼皮便突突直跳,想起那人被困在后院苍白病弱的女子,他忽地心乱如麻。 每次季桓找他都准没好事,特别是关乎到辛宜的事。季行初的残暴狠辣全是在这方面体现十足。 “你是禽兽吗!”还没进门,郗和直接愤怒骂道。 待看到房内男人白皙面庞上的一串串指痕,愤怒的心情旋即舒适了起来,若是有酒有菜,他还能当场喝个几杯,以示欢庆! “不该问的不要过问。”季桓忽地冷声提醒他,一句话彻底堵住了郗和的好奇。 郗和没来之前,看着女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季桓早给她换上了一件月白立领襦裙,从脖颈一路严丝合缝地遮到脚下。 甚至连那纤细手腕上,都提前放了一方丝帕。 看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不省人事的女人,郗和心下颇不是滋味。 他不再理会季桓,急忙去替人把脉。摸到一方丝帕,他忽地挑眉,目光若不经意瞥向一旁神色淡然的男子,旋即唇角扯出一丝讽笑。 他想,或许他当年在净云寺说得一句玩笑话,要应验了。 待摸上脉搏,郗和已收回神绪,细细去感受指尖的温热跳动。 “你又刺激她?” 郗和拧着眉头转身地看着季桓,不悦道。 “她如今脉象虚弱得紧,因是心脉虚缓所致。她上回就大病一场,元气未恢复过来。若你再这般刺激她,就等着办后事吧。” 察觉他面色不善,沉沉盯着他不说话,郗和心虚得捏紧了手指: “我骗你做何,我又不是你,你我相交数十载,我可曾骗过你?” “你最好是。” 季桓走近,视线落在昏迷女子苍白的面容上,见她黛眉紧蹙,似乎连睡梦也不得安生,最后不耐道: “可否有安神的方子?” 郗和知道他要做何,点了点头,准备给他开药。 眼下他还救不了辛宜,只能在心底默默祈求季桓对她好一些,这样她的日子才不会太难过。 “她的手怎么了?”郗和说罢,不顾男人那想要剜人的目光直接掀了那方丝帕,捧着那指尖粉红的玉白柔夷。 季桓当然也能看到,她的手腕仍在轻颤。不由得皱了眉心,同郗和解释了不久前他一掌打中她腕子的事。 郗和听罢暗自咬紧了牙,不动声色地寻了她的另一个手查看情况,发现仍在抖动。 “你确定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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