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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抬手擦去了蔓延的血流,继续往前艰难地行走。 雨水早将她脸上的黄粉冲得一干二净,七横八竖的红痕印在脸上,显得她愈发憔悴与狼狈。 男人一身描金玄黑锦袍,头束长冠,撑着油纸伞立在对面的山坡上,面容冷峻,居高临下审视着下面正踽踽独行的女人。 仿佛未看见他似的,辛氏神情木讷,踩着泥泞摇摇晃晃地走着,似乎下一步就会摔倒在地。 雨水顺着她的脸庞,与脖颈处的血迹混合交融,流入领口。 辛宜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那处看她的笑话。 都到了如今这局面,装失忆未免太过可笑。 分明过去曾是夫妻的二人,此刻真正“再见”却是这般不堪。 可她想不出来,她如今还有何笑话可看?夫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她自己当初都险些死在邺城。 他恨不得杀了她,可辛宜想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什么? 若为了当年算计他与她成婚一事,那她早已自食其果,甚至为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可季桓为何仍不满意? 终于,摇摇欲坠的身子终是撑不住了,消瘦的背影旋即倒在了泥泞的水洼中…… 第31章 :强取豪夺“他为何就是不肯…… 视线落在昏迷倒地的单薄身影上,男人的面色愈发阴沉,几乎能滴出水来。 从山坡走上来的过程,辛氏从未往他这处看过一眼,这等蔑视与冷傲,如何能不令男人恼怒。 前夜昨夜甚至今日,他都未曾合眼。似乎从那晚过后,没有辛氏身上的那种特殊的气息,他便再不能合眼似的。 季桓厌恶这种被支配要挟的感觉,正如被人捏住命脉,仰人鼻息。而那人,正是他厌恶至极的辛氏。 季桓剑眉拢起,揉了揉额角,抬手示意侍卫将昏迷不醒的女子带走。 …… 雨又落了一整晚。大小不同的水泡砸在青石板上,溅出一串串浪花,在水面上留下圈圈细小的涟漪。 女子一身白衣,赤着双足踩过水面。绸缎般的乌发尽数披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飘扬飞舞。 “绾绾,外面雨这么大,缘何不打伞?”熟悉的温朗声音渐入耳畔,男人急切得将伞倾向她。 离得近了才发现她没穿鞋,正赤足踩雨水里。男人干脆将伞予她,直接打横将人抱起。 “撑伞会挡着视 线,我怕撑伞就看不见安郎了。“女人缩在男人怀中,委屈得眼圈发红。 “怎么会看不见我?我还能弃绾绾而去不成?”男人怜爱的看向她,将人抱得更紧。 哪知,听完这句话的女人顿时脸色煞白,手中举着的油纸伞也掉落在地。 顷刻间,周围的房屋瓦舍尽数消失,地上的雨水汇聚成丝线,诡异般得向上倒流。 青石板迅速变干,眼前的男人化作一团流沙,从她的掌心一点点流过。 “不要,安郎,不要离开我!” “不要走,安郎不要走!” W?a?n?g?址?f?a?b?u?Y?e?ì????ǔ???ε?n??????2?5????????? 辛宜猛然从榻上坐起,背后早已浸出一层冷汗。窗外的日光穿透窗棂的缝隙落在小案上,无声地提醒着她方才的所有都是一场梦。 “安郎!”辛宜想起方才的梦境,旋即抱膝缩成一团痛哭着。 父亲去了,义父也不在了,阿兄也离开了,现在就连安郎也要离她而去。她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可以倚靠的人了吗? 泪水濡湿了身前的衣衫,意识逐渐回笼,辛宜这才猛然想起了昨日发生之事。 她昨日,似乎看见了那人!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ⅰ?f???????n????????5???c???m?则?为?山?寨?站?点 辛宜下意识摸向脖颈,果然缠着一圈纱布,她诧异地抬眸,旋即有一扇水墨山水软纱屏风映入眼帘。 甚至眼前的纱帐也是苍青竹枝暗纹的烟罗软纱…… 这绝不是她和安郎在永安和吴县的居所,更不是她的寝屋! 过往的记忆有如洪水,一股脑倾泄出来,辛宜旋即蹙起眉,憎恶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身上的青绿绸被瞬间犹如长了刺似的,令她浑身都不舒坦。她也顾不得穿鞋,当即赤足下了榻,直奔房门而去。 乌黑的发丝掠过面庞,轻抚着脸上的一道道划痕,瞬间传来一阵麻痒。 辛宜顾不得面上的微痛,寻着光亮,她急忙去开门。 纤细的指节紧紧抓着格门,可无论她如何使劲儿,门就是打不开。怒气在心底酝酿,此刻不用猜,她也知这是谁的手笔。 可他凭何关她?凭何限制她的自由?又凭何这般待她? 无论她怎么用力,房门仍旧纹丝不动。只有锁与木门碰撞的“哐哐”巨响。 折腾得累了,辛宜背靠着门缓缓向下,她无力地跌坐地上,重重喘息着,试图去回想昨日她放在筒靴中的短匕。 垂眸细细打量着自己,辛宜这才发现昨日的衣裳早已浑然不见,如今她正赤足踩在地板上,披头散发,身上仅披着一件霜白寝衣。 她又不死心,双手向上,只摸到如绸缎一顺软的乌发。 全身上下竟无一件防身利器,甚至连根簪子都无。 辛宜不甘心地吸了一口气,视线渐渐落向了桌案上的青瓷茶壶。她不再犹豫,目光直直,当即走过去用力将那茶壶摔得稀碎,拾了块最大的瓷片握在手心。 听见碎瓷声,候在抱厦前的钟栎眼皮猛地一跳,当即想到了辛宜可能要割腕自杀的可能,连忙开了锁进去查看情况。 听见动静,辛宜匆匆躲在门后,趁着钟栎进屋的空挡迅速跑了出去。 眼下她顾不得什么,只得用着她平生最快的速度朝外跑。 除了没有下雨,除了没有安郎,此刻的所有景象似乎与方才的梦境相连,辛宜蓦地流出了心酸悲恸的泪水。 正直夏日,烈阳曝晒过后的地砖滚烫得紧。可辛宜仿佛感觉不到似的,迈开步子跑,甚至落了回来寻她的钟栎一大截。 随着钟栎的反应,周围的侍卫家仆也都警觉起来,开始去寻辛宜。 眼见着周遭的人越来越多,辛宜红着眼眸,握着碎瓷的手隐隐发抖,暗红的血珠从她手心向下汇聚成线,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暗红的血花。 “别过来!”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辛宜警惕看着周围正欲慢慢靠近的人,全身忍不住发颤。 “不要过来!” “夫人,快回去吧,主上不会喜您这般……”一旁的云霁焦急道。 辛宜向她望去,顿了两秒,猛然想起过往在清河和邺城的种种。 苦水与怒火反复在心中交织,辛宜不知自己此时是该哭还是该笑。 “夫人,若不想闹得太难堪,您还是乖乖听话为好。”云霁劝道。 怕她不信,云霁叹了口气,“夫人,您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奴婢不回伤害您的……” 辛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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