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母亲实在看不下去,央求父亲令她出去吃过饭,之后再回去跪。 若说第一次跪的时候她还并无感想,左右罚跪而已。可出去之后再跪回来,享受过光明温暖以后她却越发跪不下去。 正在辛宜楞神间,门却从外面被人猛地推开。 第11章 他喜欢在那种时候……用白绫…… 突然的响动惊得素听和素问迅速戒备起来,二人纷纷护卫在辛宜身前。 白刃冷光破门而入如同长了钩子似的,直接偏过素听素问,朝着桌案旁的藕荷色身影而去。 冷剑直指眉心,辛宜下意识迅速侧身,想抄起桌案上的梅瓶,然而手腕一时绵软无力,梅瓶直接滑落,碎在脚边。 素问见状,一颗心高高悬起,在长剑再次刺向辛宜的同时径直挡在辛宜身前。 意料之中的刺痛并没有到来,素问惊讶抬眸,发现刺客痛苦的闷哼一声,转身怒视着站在衣架旁的素听。 被短针插进了胸膛,刺客不得不对素听警戒起来。 “夫人,你们先走,这交给奴婢就成。”素听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侧眸看向辛宜和素问。 不待辛宜询问她怎么应对,素听指间捻起的短针旋即再次飞出。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乱,刺客也力不从心,不想与素听继续周旋。遂而使了狠劲儿,眯起锐眸,抬脚 踢到一旁的屏风,阻挡素听的视线。 旋即转身去追方才逃跑的二人。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如今只有抓住方才那个女人,他才有脱身的机会。 至少在表面看来该是这样。 刺客不知想起什么,不再手软,剑锋直指那抹身影。 余光瞥见向她刺来的冷刃,辛宜惴惴不安,焦急的同时不得不提着裙摆加快步伐。 碧色衣衫闪过,刹那间,素问压抑的惊呼声响起,辛宜抬眸望去,却见正欲挡在她身前的素问被黑衣刺客一掌劈倒。 肩口处有伤,辛宜自然跑不过那男子。绝望的眼眸中锁着泪珠,辛宜对上那男子锐利敏锐的双眸,屏住呼吸,不停后退。 忽地辛宜的视线掠过刺客,向后眸光发亮惊喜道。 “夫君,你来了!” 那人果真被这话惊到,迅速转头望去。 辛宜则趁着这当口提着裙摆匆忙跑向门外。 哪知,跑下台阶的同时正撞上一堵温热坚硬的墙,突如其来的痛牵动右肩上的伤处。 不一会儿,一群黑衣侍卫迅速出动,周遭响起砰哧不停的短兵相接声。 含泪的双眼蓦然撞上一双幽深晦暗的眸子,看见季桓的那一刻,辛宜忽地抱紧他的腰身,将脸埋到季桓心口。 经过方才的一番惊险,辛宜腿脚虚浮发软,越发站不稳。 季桓顺势扶住全身发颤的女子,审视的目光逡巡过后,打横将人抱起。 这厢的动静很快止息,最后刺客不敌,在快要被制服时,迅速撒了一包白石粉脱身。 “莫怕,此事我会派人调查。”季桓步伐沉稳,安慰着怀中的女人。 令他诧异的是,环绕于腰间的力道在这一瞬间蓦地收紧,胸口处也被泪水浸润出一片温热。 季桓莫名有些烦躁,不觉间垂下眼帘,看着怀中女人乌黑的发顶,神色复杂。 此刻,急剧的荒唐感却在他心中渐渐蔓延。 辛氏的婢女会用暗器,确实奇怪,只是此番试探,终究还是不够。 呼吸愈发急促,季桓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 沉春散的药性发作时候迅猛强烈,上回季桓不愿让自己最不堪的模样被辛氏看了去,故而遮上她的双目。 只是此番,怕是要换一种法子。 之前的期盼与恐慌充斥着辛宜的心房,直到进了季桓的房内,辛宜依旧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不曾撒手。 她怕,眼前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怕不知道将来哪天,季桓就会离她而去,再也看不见。 “手怎么了?”季桓的长指忽地勾起辛宜渗着血丝的指节,细细捻捏着女人温软的指腹观察打量。 辛氏的左手食指与拇指指腹粗糙略硬,右手虎口和掌侧隐约可见当初练箭留下的细茧。 无论辛氏表面如何伪装,有些痕迹是骗不了人的,譬如她的手上因为长期拉弓练箭而留下的茧子。 视线愈发冰冷,季桓漫不经心地端详那纤细指节。 本来坐在他怀中就够令辛宜喜不自禁,如今他又把弄着她的手,此时的亲密令辛宜的心顿时砰砰乱跳起来。 心中的不安与焦躁渐渐被羞赧和欢悦填满。 “应是方才太过匆忙划伤的。”怀中女人靠在他身前软软道。 “且先上药。”季桓极力压制着心中的燥热,作势起身,不想辛宜却紧紧拉着他的黑色长衫不放手。 “夫君,不过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此刻,辛宜无比贪恋男人温热的胸怀。 她知道,若是季桓起身帮她上药,她待会如何还能像现在这样肆意倚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胸膛的滚热。 季桓原本也没打算真的帮辛宜上药,左右一句客套话。如今见这女人贪恋的依附在自己身前,纤细柔软的身躯与他的坚硬贴的严丝合缝。 刹那间,他忽地想起当初在宋雍府上被算计娶下辛宜的那一日。霁月光风的平静面容不知何时已阴霾四起,唇角的笑意也渐渐裂开。 纵然他此刻清醒无比,甚至还是一如既往地厌恶不齿眼前这上不得台面,精于算计,心思深沉的女人。 可沉春散的药性却来的比他想得还要迅猛可怕。 “是么?”低沉喑哑的声音自男人口中而出,下一瞬辛宜忽地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得看着桎梏着自己双臂的手掌,正死死摁着她向下沉去。 直到下沉得她有些受不住,经过上回的事后,辛宜忽地意识到二人那处究竟发生了何事。 “夫……夫君……”男人依旧眉眼清冷疏离,仿佛置身事外般冷漠地看着她。 辛宜有些不知所措,偏开视线时发觉他额角的一层薄汗,辛宜抬起长袖,想要替他擦去。 哪知,整个人就这般被季桓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微凉的山风吹起纱幔,才堪堪驱散了房内氤氲的潮湿与闷热。 汗水将乌发彻底浸润,湿乎乎的黏在脖颈和额前。辛宜费力地撑在软枕上,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纱幔上的玉钩随着身后混乱迅猛的的节奏晃荡不停。 腰上的禁锢似乎越来越紧,越来越快。右肩上的伤口偶尔也会随着那力道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不过,在极致的欢愉下,痛感似乎成了送她到达山顶的一阵助力。 这次和仲闻阁不同,那次她看不见季桓的脸,甚至不知那人是谁。 承受的同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