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将她乌发后垂着的白绫紧作一起,堵住了辛宜张合的唇瓣。 脑海中还未反应过来,辛宜本能地想要继续挣脱,可下一瞬,回应她的是更为激烈的颤动。 没有任何准备,季桓沉下身去的同时,白绫下还是发出了女子疼痛的呜咽声。 骤然的紧锢令季桓也不好受。可眼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只能掐着那弯纤细继续攻伐。 缭绕的降真香依旧在袅袅燃着,与跳动的如豆烛火绵绵相伴。 白绫下的秀眉紧紧皱起,随着一阵阵迅猛的鞭策,实木的地板骤然被抓出数道细长的裂痕。 除了那压抑不住溢出白绫的闷哼外,还隐约有指甲断裂极为刺耳的噪声。 凝聚一处的疼痛使辛宜瞳孔骤然放大,此刻的她仿佛被巨浪拍打在礁石上的海鱼,搁浅后的窒息与痛欢纷至沓来。 辛宜本是有很多疑问,可不待她细想,下一瞬便被身前的动作撞得溃不成军。 眼前只有散而又聚,接连不止的白光划过,头脑更是一片空白,哪里还能容她继续思量? 弦月渐渐中天,云霁站在门外,焦急不已。 “都快亥时中了,主上怎么还没出来?” “是否要传府医?” 钟栎面色沉肃,没有说话。 良久,耳目聪慧地他似乎听到了里面渐渐止息的动作,才沉声道: “莫自作主张,待主上吩咐。” 室内的温热与旖旎随着支摘窗的开合迅速消散。w?a?n?g?阯?发?b?u?y?e?ī???μ???ē?n????????5?.?????? 最后,季桓披衣起身,越过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子与明暗不一的水渍粘稠,对外吩咐道: “备水。” 饶是早已预料今日的情况,云霁带着婆子进来时,看到室内的景象仍就触目惊心。 昏死过去的女子依旧小腹颤颤,被白绫遮着双目。但那白绫下端却隐约可见点点滴滴早已干涸的血渍。 至于别处,更是惨不忍睹,令人心悸。 众人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收拾伺候着。 待给辛宜穿衣衫 时,看清她身上的那些青红不一痕迹时,云霁的动作都是发颤的。 她的眼眶愈发红润,若无意外,这种好事本该落在她头上的。 上回郎君在邺城药性发作时,竟生生忍了过去。 那晚她和钟栎在身旁伺候,可是切切实实地看到了郎君忍得冷汗浸身,双目猩红,唇无血色,最后竟生生用迷药将自己弄得昏死了去。 那时她曾想自荐过,可也知郎君的规矩。郎君少年曾立誓,终此一生只娶一妻,不纳妾室不收通房。 可若不是郎君两年前就娶了这个女人,那郎君上回也就不会有心理负担,直接和她云霁…… 云霁气馁地撇了撇唇角,最后照吩咐将人送回了秋白院。 约摸半个时辰后,待仲闻阁一切都恢复原样后,钟栎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进来了。 季桓面上的红晕早已消失,此时他眸光舒朗,眉目清醒,丝毫不见方才的纷乱难堪。 “如何?”季桓对上张府医沉思的目光道。 “像是暂时被压制住了。” 张府医像是仍有犹豫,目光古怪地看了眼季桓,又道: “……家主可是中了积春散?” 季桓没有回答,反倒是发出一阵冷笑。 昏黄的烛光将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映得忽明忽暗,半张脸隐在暗处,唇角仍在笑着,可那笑意分明未及眼底,一时间看得张府医心惊不已。 这位年轻的主子,比起上一位手段雷霆的季氏家主当真是过之而无不及。 “若真是积春散倒也罢了!” 闻言,张府医霎时面色一惊,语塞道: “难道是……” 与积春散同效,沉春散也是坊间勾栏瓦舍上不得台面的春。药。 但积春散药效一次便过,相比药性不会太烈。而沉春散则不同,坊间戏称其为虎狼药。 其药性猛烈,不会立刻发作,可却是潜伏在体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 “此次已是第二回发作。”季桓淡淡道。 张府医闻言,缕着胡须沉思着,最后面色凝重地看向季桓。 “沉春散药性猛烈,每隔一阵子就会发作,约摸会发作七次……” “家主此次发作前可有征兆?” 季桓想起今日回府更衣时,心口初莫名多了一片红疹。眼底旋即染上纷涌地恼恨,颔首回应。 在邺城时,郗和曾说过,此药无解,每待发作时若不交。合释放,轻则不举,重则伤了根本,以后再难行事。 “老朽方才替家主把脉时发现,家主前不久伤了元气……” 不用季桓说,张府医也猜到了他约摸第一次药性发作时生生忍了去。 佩服的同时又忍不住身下一痛,心中不禁感慨,到底是别驾大人,心性坚韧,果然与常人不同。 “好在此番将药性压制了一二。这段时间家主好生将养,约摸药性彻底过后,便无碍了。” 送走张府医后,季桓看向方才的桌案与尤带着湿气的地板,眸光闪过一丝冷意。 不过一个时辰前,此刻的放纵与疯狂尤在眼前,喧嚣在他的脑海。 季桓厌恶那样的自己,厌恶在辛氏身上疯狂冲撞肆意掠夺的模样。 白玉杯盏在修长的指间轻轻旋转,季桓盯着杯盏眸色愈发深沉。 原本一切都本该被好生遮掩过去,辛氏那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夫君”却又将所有虚伪与不堪尽数扯开。 若不是邺城的宋雍——她的好义父,他又怎么会中如此肮脏下流的东西! 可笑到头来,为了疏解药性,他还不得不召见辛氏,同她求欢? 逼着自己娶了庶族之女尚且不够,并州那群人竟还妄想骑在他头上颐指气使,将他的这个冀州之主的尊严踩在脚下? 白玉杯盏随着力道的加大猛然于虎口碎裂。 深沉的眸底划过一丝狠厉,季桓闭上了双眼,抬高下颌,沉沉呼了一息。 …… 辛宜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辰时。 浑身得疼痛如同骨头散了架似的,尤其是身下那处,灼灼的痛感仍在继续。 刚起身,便见素问与素听坐在床前围了过来。 二人眼中急切与担忧仿佛溢出湿润的眼眶。 终是素问忍不住了,红着眼睛看向辛宜道: “夫人,昨日在仲闻阁究竟发生了什么?” “郎君可是欺负您了?” 昨日辛宜被人抬进来时可将她们吓坏了。 可辛宜周身的衣衫完好无损,发髻也是梳得周整妥帖。除了昏迷不醒,竟也看不出其他异常。 昨日云霁等人早将辛宜伺候妥帖了,故而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也没被素问和素听看到。 被素问这般一问,辛宜也不由得凝神,试图回顾昨日的景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