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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芬兰距离(2 / 2)

一时有些语塞,连谢谢都忘记说。

“许过愿了吗?”他说,“今天是你生日。”

她当然已经在晚饭吃蛋糕之前许过愿了,但是愿望是不嫌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让江燧帮她点亮打火机,对着火焰,时之序许了十七岁的第二个愿望:她希望直到她离开岭澜之前,她都能自私地占有他。

江燧看着她一脸正经地闭眼许愿,火光在她睫毛下跳动。他正想问她许了什么愿望,就听到巷口不远处传来一声口哨,拖得又响又长。

他抬头,街角阴影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江燧眼神顿了下,随即对她说:“你先在这儿别动,我去和他说两句,很快回来。”

时之序点了点头,看他穿过街灯的光晕,一步步朝那个男人走过去。

那人靠在电线杆旁,叼着烟,光头在路灯底下泛着一层淡光。时之序认出来了——他是之前在游戏厅叫江燧“江哥”的小混混。

他们低声说话,声音被风吹散。她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光头点了根烟,身体前倾,说了几句什么。

江燧起初是安静听着的,后来忽然冷着脸回了几句,像是在压着火气。

又过了会儿,黄明拍了拍他肩,朝他咧嘴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进夜色,留下摩托车“轰”的一声,扬长而去。

江燧慢慢走回来,脚步比去时沉。他走近她时,仿佛又把什么情绪藏了起来,语气平静:“走吧,我送你回家。”

“出什么事了?”时之序看着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燧抬手把她头发拨到耳后,说:“没什么,回去早点休息。”

“那个人是你朋友?”

“对。”江燧垂着眼,“随便聊聊,不重要。”

时之序知道他在撒谎,但她没有拆穿他,只是握住他的衣角:“那你也早点回去,别乱跑。”

“行,”他说,“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江燧低头看她,笑了一下,像是故意要逗她:“你让我跳楼我也跳。”

时之序没理他,盯着他的眼神很亮,又有些倔。她鬼使神差般拉着他的衣角,往便利店灯光外的阴影处退了一步。

“你干嘛?”他没真惊讶,也不敢太大声。

她只是轻轻踮起脚,借着他低头说话的那点距离,靠近他,吻了上去。很安静地、很认真的,像在用这样的方式,把今天、这一刻,印在自己心里。

江燧先是怔住,呼吸像被封住了一瞬,然后手慢慢收紧,抱住了她,唇舌和她的纠缠在一起。

风从他们身边穿过去,便利店的灯在远处闪着白色冷光。他动作很轻,任由她主导他的知觉,又怕这场亲吻太快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她后退半步,两个人都有些呼吸不稳,江燧还盯着她的唇,语气带着点平静的笑意:

“看来,你很喜欢我给你的礼物?”

时之序也笑了,轻声骂他“得意忘形”,他却笑得更得意,因为知道自己的色诱计谋算是又得逞了。

“走吧,十一点了。”江燧总惦记着让时之序早点回去,不希望她再因为他和家人起冲突。

他牵起她的手,但时之序没有动。

他回头看她:“怎么了?”

“我不想回去了。”

“那去哪儿?”他轻声问,“我陪你。”

她仰头看着他,眼里的光像夜空的星星,明亮、坦荡,又有些执拗。

“我想和你做爱,江燧。”

无论听到多少次类似的话,江燧都依然还是会被时之序的大胆和直接吓得近乎心跳骤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也不例外。但他再也不会拒绝了,也没理由拒绝。

“那好。”他收紧了手心里她的手,“走吧。”

--

时之序在宾馆前台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火烧了脸颊一般烫。她看着江燧非常冷静地登记、付款,动作平稳、面色如常,仿佛只是带她来躲一场雨。

但她知道,不是的,他也紧张。

只是,如果她知道江燧的母亲早就已经从疗养院搬回了家,知道他其实没办法那么肆无忌惮地带她回去,她是绝无可能提出要和他做爱的请求的。

她想反悔,但是为时已晚,江燧握住她的手没松开过。

“你好,这边需要留下女士的姓名和电话哦。”前台小妹抬起头,语气礼貌。

那时候还没有严格的实名制,宾馆登记录得也不过是个流程。前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对气氛微妙的情侣,一边输入信息一边在心里琢磨:他们到底多大?像未成年,两个人都长得很好看,年轻真好……

时之序感觉得到前台扫视他们的目光,脸颊红得发烫,飞快地写完信息,退到离江燧快两米远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觉得尴尬,只不过是因为时之序这副避他如蛇蝎的样子。

电梯上行的那几秒格外安静,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把呼吸顶得发紧。江燧侧头看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指。

门开那一刻,她差点退了一步。

江燧察觉了,回头看她一眼,问:“想走吗?”

时之序摇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江燧关上门,靠着门板笑着看她,过了几秒才开口:“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但只是开个房而已,居然脸皮这么薄?”

时之序反唇相讥:“难道你不是第一次?怪不得脸皮厚。”

他随即笑出声来,走向她:“又陷害我是吧。嘴够硬,一会儿别又躲得比谁都快。”

江燧没再说话,几步走过去,双手抱住她的腰,低头吻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了,彼此的喘息、细小的皱眉和叹息,每一个符号都能被对方完美解码。

房间里的暖黄光线在墙上投出柔软的影。空调低鸣,窗帘半掩,城市远处的噪声隔着夏夜的雷阵雨传来,像这个密闭空间的白噪音。

时之序整个人压在江燧身上,而他身后是房间门。

明明身形高出她许多,江燧却招架不住微醺状态下她的主动。她的吻没有章法,技术也实在一般,像是急着在他身上盖章,从嘴唇到耳后,沿着脖颈到胸口,一寸一寸标记属于她的疆域。

江燧低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沉在柔光里,被她的靠近烧出细碎的火星。他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吻她的唇,舌尖探进去的时候,带着少有的温柔。

“时之序,”他轻声唤她,声音贴在她耳后,带着灼热的呼吸,“猴急什么?”

时之序觉得江燧送的那杯酒里掺了世界上最烈的酒精,灼得她惯常紧绷的理性软下来,又混着生日说不出口的愿望,变成冲动地提问:

“江燧,你会永远爱我吗?”

她的心在问出这句话的瞬间立马坠下来,正想开门仓皇逃走,江燧已经扣住她的身体,俯身和她的眼睛对上:

“会的。”

他说得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没有相信,虽然他看起来很诚恳。

她的表情中没有欣喜,反而像装着很多心事。江燧知道,如果那些心事没有出口,就会生长成伤人伤己的刺。他越是爱她,就越是容易被她伤害;但越是被伤害,他就越爱她。

他低头吻住时之序——

这样是不健康的,他隐约意识到。但是追逐那种痛像是刻在他血液的习惯,早在他们认识之前他就是这样的。而且,她需要他。

时之序还在懊恼自己怎么会问出那种问题,幸好可以把责任推给酒精。

江燧的手滑进她的裙边,在她后背轻轻抚着,一边吻她,一边低声说:

“永远只爱你。”

她觉得自己醉得厉害,不然怎么会从心底升起烟火般绮丽的眩晕。

她抱紧了江燧,贴着他呼吸灼热的脸,将舌头递过去纠缠。他顺着她的力道退后几步,被她顶着压到床沿。

江燧顺着她的意躺下。

她一边吻他,一边探手拉开他的腰带,指尖擦过他下腹,又握住他早已勃起的下体。动作快得几乎有点急。他低喘一声,微仰着头,头发和气息全都乱了,反手扣住她的腰,却没能拦住她俯身向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已经很湿了,抬手把自己裙摆下的内裤拨到一边,握住他的阴茎就要往里放。直来直往,没有前戏,没有爱抚,甚至没有给他带套。

“啊?”江燧像是受了惊吓,扶着她的腰把她拉开,“你到底喝了几杯?”

“做不做,话怎么这么多?”

“带套先。”

时之序偶尔觉得江燧挺烦人的。被一打断,那点旖旎的新鲜氛围也消散开。两人像过了热恋期的老夫老妻,一起蹲在床边翻他的包——那盒以防万一的安全套藏在一沓杂乱文件和耳机线之间。

“你天天带这玩意儿干嘛?”她看他一眼。

“问我?”江燧拆开包装,语气倒还算镇定,“因为我女朋友是一匹色狼。”

“好啊,”时之序佯装生气,咬了他肩膀一下,“有女朋友还敢跟我出来开房?你胆子挺大啊。”

江燧疼得咬牙切齿。

“怎么,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吗?”

“别拐着弯套我话,色狼小姐。”

下一秒,江燧反手扣住她的腿,把她重新扯回怀里。裙摆一半被掀起,她主动吻住他,抬腿跨上去,将他彻底压进柔软的床垫。

插入的时候,江燧小声念着她的名字,之后再没人说话。

时之序觉得自己在操他。她用湿滑的穴裹着他的阴茎上下套弄,每抬腰动一下,就能看见江燧的表情更加难耐一分。

她把连衣裙的上衣脱了一半,俯身把乳头给他吃。

时之序学着他揉他的胸,咬他的脖子,抚摸他的耳钉,然后盯着他他一点点沉沦在欲望中的眼睛,勾起她身体更深处的颤栗。江燧从没在床上这么被动过——这是她的生日特权。

积聚的快感汇成一股无法控制的潮水,卷着喘息、颤抖、汗意与低喃。

竖直的肉棒每次都插到她逼穴的最深处,汁液流满了大腿根,在耗尽力气之前,她夹着腿抵达了快感的顶峰,然后整个人倚在他的身上,长发散下来,盖住他们的眼睛。

江燧终于不再克制,抱着她翻过身,顶胯在她收缩高潮的小穴里凶猛地抽插撞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抓着他的手臂叫出声来。

“那样慢慢磨你能满足吗,要用点劲,”他嫌她没力气。

“像这样——”

江燧很恶劣地,用近乎整个下半身的力量带着肉棒撞进她的逼穴深处,龟头顶到宫口,卵蛋和小腹拍在她的穴口和阴蒂上。

伴随着撞击的节奏,他小声地在她耳边数着次数,问她被老公操爽了没。

没数到几下,时之序被这番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整得喷出水来。她眼角微红,呼吸尚未平复,肌肤泛着潮热的光。

她正站在少女与女人的交界处,清纯和妩媚混合成一种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魅力。

江燧撑在她上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指尖轻轻描过她锁骨。

“喜欢这样。我还想要,江燧。”

这种程度的话,算是她的撒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来就很硬了的阴茎居然更硬了些,弹跳着往穴里入。

就着这个姿势,他们又做了一会儿,才相拥着在彼此的身体里高潮,相拥着渐渐平复呼吸,又相拥着贴在耳边,说了点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情话。

直到时之序闭上眼,带着满足的笑说:“我先睡一会。”江燧才猛然抬头,看了看时间。

凌晨两点了。他轻轻握了握时之序的手,试图把她拉起来,语气莫名地坚定:

“该回家了,我送你回去。”

时之序迷迷糊糊地挣脱他的手,说时岚不在家,这周她住院值班。但江燧还是坚持,他执拗地认为这是对她负责的表现,也是……现阶段挽回自己在时之序家人心中糟糕形象的办法。

她那时不知道江燧在心里已经开始筹谋很多事了。

他打工攒钱不只是为了黎慧敏,也为了和时之序一起上大学,最好是同一座城市的;他们毕业后会同居,他会认真准备求婚。还有很多事情,排到了很多年之后。

时之序搞不懂江燧的脑回路,笑他管她的方式和理由越来越像一个老派的家长。但她也没有像从前那样,一感到自由被限制就下意识反击或逃开。

他们一起走出宾馆,深夜的街道空空荡荡,江燧的摩托车停在昏黄路灯下。他把头盔扣到她头上,又系好卡扣,时之序坐上后座,手环上他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摩托车在城市的夜色中穿行,江燧刻意减慢了速度。每经过一个红灯,他就从后视镜里偷偷看她一眼,看她是不是累了、冷了。

但时之序只是在犯困。她糟糕的睡眠,总是会在和江燧做爱之后短暂治好,今晚她也会一夜无梦。

江燧把车停在她家楼下,一边笑着吻她告别,一边把她头发从额前撩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看到她房间窗户里的灯亮起,才回身准备启动车子。

他刚低头准备戴头盔,便觉察到不对。

马路对面靠着墙的树荫底下靠着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男人,抽着烟,像是站了有一会儿了。

江燧没动,头盔还在手里,只抬眼和那人对视。

对方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碾了碾,语气慢悠悠的,像是熟人之间打招呼:“这妹妹果然是有意泡你嘛。”

江燧眼神冷下来,警戒地问:“你谁?”

那人咧开嘴笑了,他从身后缓缓掏出一把弹簧刀,摊在掌心把玩,刀刃在路灯下泛出冷光。他漫不经心地朝江燧逼近两步,又站住,故意看了一眼他身后时之序家的单元门,嘴角带着讥笑:

“哟,江涛也没死多久吧,你俩就忘了我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燧还在思考“你俩”这个指代的含义,突然身体一震,下意识盯住男人的左脸。他眼睛下面有一道深旧的疤,一直扯到眉尾。左眼瞳孔浑浊,眼球像是坏死了,斜斜地偏向外侧。

他终于认出来了。

那个雨夜。混乱的脚步、棍棒,和一声炸裂般的玻璃破碎。时之序站在巷口,浑然不惧地举起那瓶啤酒,狠砸在面前这人的脸上。他记得玻璃碎片溅到她小腿上,她的手在雨里发抖。

江燧没有说话,目光却悄然扫过巷口四周——他知道这种人不会单独出现,今晚只怕还有人在暗处盯着。

江燧压低声音,“我记得你。”

男人咂了咂嘴:“那就好,别装不认识。你们俩欠的账,先还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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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大纲之后剧情写起来顺畅多了555!

最近还基本构思好了成年篇小时和小江的职业,我自己觉得还蛮新颖的哈哈哈,大家可以期待一下下~但也不要太高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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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燧的手术持续到天快亮的时候。

医生宣布他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后,还是转入了重症监护室观察。时之序只在病床推过面前的时候看到一眼面色蜡白的江燧。

她起身走出急诊病区,径直上楼,去了ICU护士更衣室的通道口,准备给时岚打电话。

时岚正换班出来,在门口看到时之序,脚步微微顿住,有些意外地摘下口罩:

“你怎么来了?”

“妈,”时之序很少这么叫她,“我同学现在在你们科室里,叫江燧,我想进去看看他。”

时岚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听到这个耳熟的名字,心中有了猜测。

“就你喜欢那个,你们学校的小混混?”

“嗯。”她懒得纠正了。

“怎么回事?”时岚有些失望,时之序说过和那小子不会有来往了,“你还和他联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说别的,只告诉时岚他是在生日宴会后送自己回家,在家门口被伤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对他以及他的家人表示歉意。时岚听着惊了一跳。

时之序避重就轻地讲了一下过程。

时岚担忧地看着时之序,想打电话给警察了解详细情况,但看着女儿眼中的执着,她只得叹了口气,先解释说:“ICU的规矩很严,即使是直系亲属也需要医生同意才能进去短暂探视,即便是我也不能随便带你进去。跟我来休息室,你先洗个脸再睡一会。别回家了,我怕那不安全……”

时之序听出时岚话里的关心,心里有些别扭,但还是没坚持要看江燧,跟着时岚去了休息室。她又想了想,把江燧母亲黎慧敏的手机号告诉时岚,希望她能帮忙联系黎慧敏,让她放心。

江燧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中午,他终于被转入普通病房。下午时分,昏昏沉沉中,他终于清醒过来。第一句话是“时之序呢”,第二句话是“好痛”。

直到警察来病房做完笔录,江燧始终没见到时之序。黎慧敏告诉他,那个女孩在手术室外边哭边道歉,眼泪湿透了衣服。又说,她想给他的手术通知单签字,说自己是他的家人,还垫了医药费。

江燧反而沉默下来,再没说话。

晚上的时候顾舟过来看他,第二天林璐瑶和秦谦宇过来看他,第叁天甚至时岚也来了。他听着黎慧敏和时岚在他的病床旁聊天,两人似乎很熟稔,一时没忍住,还是问出来:

“阿姨,时之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岚前天见到了黎慧敏,又听了一些关于江燧的事,其实已经很难把他和老师口中那个糟糕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了。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合适,不仅仅是因为年纪太小。

“她今天考雅思,昨天就去隔壁市了,外婆陪着的。”

江燧整个人僵住了。他听说过雅思,是申请国外学校和签证时需要的英语语言考试,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考雅思。”

时岚坦白说:“之序下半年准备出国,她爸爸在加拿大,所以她过去读一年高中,再申请当地大学。”

黎慧敏看了一眼江燧,发现他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目光定格在哪里。

她接过话,对时岚柔声说:“你女儿真优秀。孩子这么小,过去也要适应一段时间吧?希望她一切顺利。”

等到时岚离开,黎慧敏坐在江燧床前给他削了个苹果,看他还没回神,才出声劝他:

“燧儿,妈妈知道你很难受,喜欢的人要离开,而且没和你说,对吧?但是别自己胡思乱想,对方一定有要这样做的理由。你可以做的,是好好沟通,问她是怎么考虑的,要有耐心,不要乱发脾气,要认真听她的想法。”她把苹果递到他手边,看他接了,继续说,“小序很好,你也很好,如果你们互相喜欢,也很好。只不过现在年纪太小了,所以变数很多,不要去提前担忧和害怕以后的事情。”

江燧眼睛微红,紧握着手里的苹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上一个人,对方也爱你,这很难得。”黎慧敏是经历过地狱的人,但也从那里活着出来了,她看着江燧,说:“说是奇迹也不为过,很多人一辈子直到死亡都没有体会过相爱。所以也不要太轻易放弃了,好吗?”

江燧第一次听黎慧敏说这样的话,意识到她把他视作一个平等的人,而不是小孩子或者儿子了,他问:

“你爱江涛吗?”

“爱过。”?她靠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目光温和又遥远,“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帅,话少,但人很聪明。就是脾气不好,工作不如意之后钻牛角尖,喝酒,就变了个样了。”

“人是很容易变坏的,燧儿。”她的笑收起来,语气低缓却笃定,,“一方面是环境,另一方面是自己心里的侥幸,觉得放纵一下也没什么,别人总会原谅。结果就把做人的基本底线都丢了。”

“妈妈不求你多大出息,本来也对你够亏欠了。就希望你善良正直,能自己养活自己,以后如果有喜欢你、你也喜欢的女孩,就正正经经和人家恋爱结婚。”

江燧看着她的眼睛,说“好”。

第二天,时之序来了。

她穿着简单的灰色短袖和牛仔裤,背着个黑色的帆布包,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走近时,他注意到她眼睛下方有些青,像是几天没睡好。

时之序也看着他。胡子冒出来了还没刮,头发也乱糟糟的,医院发的病号服有点大,领口敞着,手上贴着刚撕下输液针而贴的胶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次清醒着见面,是和他在楼下亲吻着道别,因为得意又得到了她的爱,江燧整个人看起来要多拽有多拽。

现在他看起来比住院前瘦了一圈,眼神里还有很多意味不明的情绪。

时之序坐到他面前,把帆布包放到病床旁边的小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饭盒。

“鸡肉粥,番茄炒蛋,还有青菜。”

“报菜名呢?”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但那点莫名的自尊心让他硬是没收回去,语气干巴巴的。

她听着他话里的讽刺,也有点不舒服,还是忍着情绪继续说:

“……我知道我没来看你有点奇怪。”

她看江燧好好地活着,还能讲点难听的话刺她,一时间竟生出一种古怪的安心感。那种在手术室门口感受到的绝望、空落、几近坍塌的恐惧,像一堵压得她透不过气的高墙,现在忽然都不见了。

她一向擅长控制情绪,但这几天像是把情绪放在烈火上烘干了,焦脆得一碰就碎。她不知道怎么理解自己的行为,这种因为害怕激烈情绪所以逃离的行为。

她低下头,把饭盒推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能不能……别再出这种事了。”她小声说,“我真的很害怕。”

江燧原本别过脸没看她,听到这句时动了动,突然联想起黎慧敏描述的她在他手术期间的状态。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她眼睛里的疲惫和委屈,那些句子忽然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过来,我抱一下。”?语气还有点生硬,但人已经挪了挪位置。

时之序看了一眼四周病房的人,病床两边还有其他患者和陪护,但都忙着各自的事,没有人特别注意这个角落。

她坐过去,但是不敢真正抱他,只轻轻把肩靠在了他的肩上。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动。

江燧把下巴搁在她发顶的位置,轻得像羽毛掠过。他嗅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觉得好像只有在这时候,疼痛才没有那么清晰了。

“我没事了。”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说,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时之序没回应,只轻轻点了点头,靠得更近了一点。

“可能是在手术期间吧,我做了一个梦。”江燧突然说,“你还记得我带你去过的,老街那个废旧院子吧?我梦到小时候的我,从家里面跑出来躲在那里,因为我爸又喝酒了,在家里找了一个藤编的笤帚要打我。我躲在院子里,但是来了好多人和我说话。比如我小学时候的两个朋友,你不认识。还有顾舟,他其实是我初中同学。还有以前的老师、老街的一些兄弟,还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梦到你说让我和你一起走,我不愿意,怕出去被打。但是你力气好大,就像现在这么高,但是我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还不到你腰那么高。”

时之序被他说的故事吸引了,从江燧怀里出来,看着他。

“然后呢?”

“你说让我别怕,你比江涛厉害,他打不过你。然后硬要拽着我出去,我一直哭,最后你也没心软,就那么拖着我出了那个院子。我出去之后看到,外面根本不是老街,是一个海滩。但我其实从来没有看过海。”

她心里微微泛酸,知道这个梦对于江燧而言的象征寓意。

“时之序,都说人死之前会有走马灯的幻觉,我可能早已经死过一次了,是你救了我。”

他握住她的手,很诚恳,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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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s:实不相瞒我居然把自己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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