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风雨阅读>>讽刺的情书(校园 破镜重圆h)> 第十八章时之序?石之序。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十八章时之序?石之序。(2 / 2)

染上情欲的江燧像春药一般,对时之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全身发烫,呼吸粗重,被人控制着最隐私又最脆弱的地方,眼睛却还是色情地盯着她看。

时之序的腿心贴着他的大腿,也刚好被他顶胯的动作刺激到,流出一滩水。她食髓知味,翘着臀坐下去,在他绷紧的肌肉上前后磨蹭着敏感的阴蒂和穴心。

江燧感觉到她的动作,眉头微皱,突然抬起腿,狠狠地撞了几下她的双腿间。时之序的身体随之微微颤抖,闭眼低哼,嘴里的动作慢下来。

“转过来,”他声音低沉,在忍耐的边缘,“逼对着我。”

时之序一愣,明白江燧想要什么姿势。她少见地有点害羞,但还是转过身。

江燧看着眼前旖旎的画面,嗓子紧了紧。

她的腿分开,在他眼前展示着小穴。她的阴唇随着呼吸轻轻颤着,泛着水光。他双手覆上她的脚踝,皮肤凉而滑,指尖一寸一寸往上,轻轻划过她裸露的肌肤。

他在她臀上落下一点惩罚似的力道,掌心带着热,拇指揉上阴蒂,两根手指缓慢而坚定的插进穴里,引得时之序低声叫了出来。她被江燧的鸡巴堵住了声音,只闷声感受着快感的来袭。

时之序伸出舌头缠着他的龟头,吸住口腔,像报复一般也要折磨他。

下一秒,一条湿滑有力的东西覆上了她的阴蒂,辗转在那处舔弄。江燧的鼻息在她的腿心游走,鼻尖时不时蹭过穴口,又把舌头伸进穴道浅处抽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用最原始的姿势互相纠缠,她吃着他的鸡巴,他舔着她的逼穴,身体贴着身体。他们在彼此里溶解又重组,快感交错着逼近临界

空气被搅热了。雨在窗外下起来了,风吹进来,落在滚烫的皮肤上,又被悄然吞没。

时之序先受不了。她停下吞吐的动作,呼吸彻底混乱,眼泪在眼角堆着,嘴唇死死咬住,只发出一点细碎的颤音。感受着高潮的炽热快感迎面袭来,沿着神经蔓延开,冲刷过意识的边缘。

她抖着腿瘫坐在江燧的脸上,穴道里还插着着他的手指和舌头。江燧感觉到她颤抖,继续凶狠地进出着,按压着她的阴蒂和敏感带。

“啊!不行!”时之序慌乱地感觉到又要喷水,急着想抬起屁股逃开。

江燧早紧紧扣住她的腰肢,持续刺激着,看着眼前的穴口在高潮中继续痉挛收缩,喷出一小股清亮的液体。

时之序爽得哭了出来,只是压低着声音,想把崩溃藏起来。

江燧的动作不再猛烈,缓慢下来,像是回应她的脆弱。

他把她放平躺好,扯过床头的纸整理了一下自己嘴边和下巴的液体,凑过去看把头埋在床单里的时之序。

“不太行啊,时之序。”江燧笑她,拨开她的头发,“这就是你的诚意?”

她恼羞成怒,盯着他,眼睛还红着,嘴唇也肿着,却倔得要命。

“禽兽,”她哑着嗓子回他,声音发虚,却咬牙切齿,“是你经验过于丰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夸我呢?”江燧低笑了一声,真的被她逗乐了,还是开口:“别乱说。天地良心,我可只操过你。”

他从后面把她抱紧,掌心在她胸口缓缓抚着,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点火。

时之序感觉他的肉棒还硬着,戳着她的后腰。但是实在是太累了,本来就没吃晚饭,两个人还这么疯狂地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她现在只觉脑子昏沉,浑身软得像泡过水,沾着情欲后的慵懒和半真半假的空虚。

她闭上眼,闻到他的味道——淡淡的烟、柠檬味的沐浴露、一点点少年的汗水,和阳光晒过布料混合的涩味。时之序想,以后她应该可以用鼻子把他分辨出来。

“诶?”江燧凑近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你该不会睡过去了吧?”

时之序眯着眼哼了一声,没睁眼,像只困倦的小动物,脑袋顺势蹭了蹭他的肩窝,声音软得几乎听不见:“闭嘴……我不想做了。”

话刚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了她的主线剧情,时之序猛地睁开眼,转过身,看着江燧,神色无辜:

“怎么办,你好像还没有射出来?”

江燧叹了口气,带着笑意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没怎么办,那就不做了。”

“啊?那男生这样硬着不射出来,会不会……”时之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以后阳痿?”

“谁说的?”江燧皱着眉,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勃起是因为兴奋充血,兴奋过去了,血液自然就回流了。这和阳痿根本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哦”了一声,笑得狡黠,眼睛弯成月牙。

江燧感觉有点挂不住,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于是手紧紧扣住她的腰,收紧腹肌,顶了几下,硬挺的阴茎在她的还肿着的穴口狠狠蹭过。

“我错了!真不做了!”时之序识时务地举起双手投降,“江燧这辈子不可能会阳痿!”

江燧顺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报复似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

他们打闹了一番,把原本凌乱的床铺弄得更乱。

窗外晚风吹进来,带着街道上微弱的车声和远处树叶摩挲的声音,温柔地伴着两人渐渐平复的呼吸。

“喂,时之序。”他又喊了一声,语气带点不舍的调笑,“你别真给我睡了,起来把饭吃完再睡,要不明天你说我害你低血糖。”

“你确实害得我不轻。”她含糊地回一句,唇角却不自觉翘了一下。

--

时之序:没说他阳痿他还急了。笑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风带来的降水过去之后,亚热带高压开始主导岭澜的天气,北纬二十六度的太阳晒得发烫。

清晨六点,江燧已经起床了。

厨房里传来细碎的声音。电水壶咕噜咕噜响着,锅里煮着皮蛋瘦肉粥,他正低头切葱,动作干净利落,连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都极轻。

卧室门半掩着。床上的人还没醒,侧睡着像一只虾米,抱着他的旧T恤,头发贴着脖子,显然是热坏了。

江燧走过去,悄悄把风扇角度转到床尾,又拿出一条湿毛巾拧干,轻手轻脚地擦过她的后颈。

时之序迷迷糊糊睁眼,眉头轻轻蹙着,像是刚从梦里醒过来,“几点了?”

“六点二十。”江燧声音很轻,“你再睡十分钟,我把早餐弄好。”

“不睡了,”时之序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我太堕落了。”

她在江燧家差不多呆了两周,除了上课、江燧打工、偶尔回家取点东西,两个人几乎算是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

也没什么别的事,无非就是在屋子的不同角落都做了个遍。卧室床上、窗台、阳台、浴室、厨房、客厅、沙发……到处都是缠得窒息的呼吸、交换着体液的身体、喊着对方名字而颤抖着高潮。

但他们还是吵架。时之序是逃跑高手,随时准备夺门而出逃离。江燧总急切地抓住她,没等她逃出几步,就拉进怀里吻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自己在言语上根本赢不过她,但在情欲面前,她不会有太多抗拒。江燧多次问时之序,究竟是不是只看中了他的皮囊,要是他不长成这个样子,她是不是早就去找别的小混混了。对此,时之序的回答是:“s”。

江燧听她说“堕落”,脑海里又浮现起她那句“只是为了一起死掉”的话。眉头不自觉地垂下来,紧锁着,目光跟着她从床上慢慢坐起。

他一言不发转身出了房间。

时之序洗漱完毕,站在镜前,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刚才江燧好像生气了。

阳光从窗帘缝里挤进来,斑驳地洒在客厅桌上。桌上摊开着两人的卷子,旁边还放着她昨晚写到一半的笔记。他替她贴好了便利贴,在重要的地方用红笔圈了几个标记。

早餐已经摆好,江燧背对着她坐着,低头对付着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神情依旧有些闷闷不乐。

时之序轻轻走过去,环住他的肩膀。

她笑得有点坏,轻声说道:“江燧,你听过一句话吗?‘我死后不会上天堂——’”

他回头,挑眉看着她,等着下一句。

“——如果那里没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下地狱的话?”江燧忍不住问。

“那我一定在地狱等你。”

江燧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她怎么总有这么多哄人的招数,一时哑口无言,回过头去继续吃早餐。

时之序坐到对面,很自然地接过江燧递过来的粥和勺子,笑着说“谢谢”,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时之序,你别把这些招用在别人身上。”他终于开口,语气调侃,藏着一丝认真。

她看似很温顺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

期末考场是全年级打乱随机分的,时之序被安排在A栋的高一教学楼,四周几乎没有熟悉的面孔。

第一科考试结束,她缓步走出教室,走廊上安静得有些空旷,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是顾舟。

顾舟见到她,眼神亮了亮,微微点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考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礼貌地笑了一下:“还行吧,你呢?”

“我语文一般,没啥自信。”他走近了几步。

时之序不知道说什么,接了一句“太谦虚了”。她低头看了一眼信息,江燧也出考场了,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时之序,”顾舟突然叫她的名字,“可以聊聊吗?”

时之序抬头,顾舟神情看上去像是准备和她探讨纯粹的学习问题,但她猜得到,肯定和江燧有关。

果不其然,他们一起走到走廊尽头的天台凉亭,顾舟开口就问,“你和江燧还好吗?”

她坦白说:“很好。”

顾舟点点头,没有什么铺垫,直接开口:“我不是来多管闲事的。但是……江燧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想说,如果你没打算和他一直走下去,就别再招惹他了。虽然他看起来逞凶斗狠,但是其实过得很辛苦,尤其是最近几年。如果你只是图新鲜,或者哪天说放手就能干脆走人……那对他来说,不是一次普通的失恋。”

他看着面前毫无表情的女孩,继续说,“时之序,我想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追江燧,之后有一段时间晾着他,现在又这样和他在一起。”

“因为感到虚无。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里一惊,但还是没有说话。

顾舟顿了顿,语气冷静得近乎锋利的刀刃:“应该没错吧?我看到你,就像看到同类——优绩主义空心人。被灌输了目标,被期待着成功,可你心里根本不相信这些东西。”

时之序终于抬眼看他,眼神平静。

“所以你才靠近江燧。他不在那个体系里,不受约束。但是他有自己的一套规则,他有自由,也有真心,对吧?”

她终于笑了,但神情有一丝低落,慢悠悠地开口:“江燧有一个很了解、也很关心他的朋友。”

顾舟愣了一下,没想到时之序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

“你说得基本都对。除了一点,”她抬眸看他,声音轻柔,却像钉子钉进木板,“江燧不脆弱,不会因为谁离开他就一蹶不振。更不需要任何人替他出面抵挡伤害。”

她语气平稳地继续:“他不但知道我为什么靠近他,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从来不逃避。他比我们——”时之序借用顾舟的定义,“优绩主义空心人——都更清楚代价是什么,也更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倒是你,顾舟。你以为他太软弱,才会被人戏弄。”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点玩味,“你挺有洞察力的,就是站的位置有点居高临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江燧真的要被谁伤害,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他的选择?”

她停住,微微侧头看他一眼,像是突然换了个话题,又像一句题眼:“你愿意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冒多大的风险?”

凉亭外的风吹过天台,正午阳光的热气被吹散一些。

顾舟站着没动,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明显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时之序的手机响了。是江燧的电话。

她按下接听键,“喂。”

那边传来他低哑慵懒的声音:“怎么不回消息?我在C栋一楼,去外面吃饭?”

她顿了顿,余光扫了一眼顾舟,语气恢复平稳:“嗯。我跟顾舟在一起。”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那你们两个一起下来,我请。”

她挂断电话,抬头对顾舟说:“他叫我们去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舟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没有再说什么。

--

饭馆不远,是他们常去的校外老街上一家窄小的粉面店。老板是个热情唠叨的中年阿姨,一眼就认出了江燧和时之序,招呼他们叁个人赶紧落座。

顾舟点了一碗牛肉面,时之序和江燧还是要的鹅肉粉。

气氛短暂凝滞。江燧给他们各倒了杯水,语气漫不经心:“聊完了?”

时之序抬头看他,嘴角勾了一下:“没聊完,你的电话刚好救了他。”

顾舟看了两人一眼,眼中闪过复杂的意味,却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调侃着对江燧说:

“江燧,你没建议时之序试试进校辩论队?”

老板刚好端上叁碗粉面,肉香和粉香在冷气中飘散开来。

江燧挑眉,没接话,伸手给她掰开一双筷子,侧头问她:“累不?待会儿午睡会再去考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微微侧头,看着他笑了一下,说:“好。”

他察觉到时之序是真有些得意,不由得可怜了一下顾舟,转而对他说:

“明天午饭我也请了。”

顾舟没接话,心里冒火,暗骂了一句“重色轻友”。

江燧摇了下头,眼神示意顾舟别往心里去,又补充一句:“考完试咱们一起出去玩吧。”

时之序轻轻点头,目光转向顾舟。

他沉默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认输般的释然。

--

江燧:老婆,别出去祸害人了,只祸害我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后一科考试结束铃声刚响,监考老师还没说话,考场里已经有人大喊了一声“自由啦!”,伴着踢翻椅子的轰响冲出了教室。

时之序没动,在答题卡上写下最后一个字,偏头望向窗外。操场边那棵色木槭正盛放着,阳光透过树冠,一片金红,晃得她眼皮微微一跳。

她迎着走廊尽头涌来的学生浪潮回到高二的教学楼栋,刚拐进走廊,就撞上从楼梯口冲下来的林璐瑶。

“去唱K!”林璐瑶眼睛亮亮的,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我定了包间!”

她还没等时之序回应,又笑得神秘兮兮地贴近她耳边:“叫上江燧。我男朋友也去。”

时之序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语气含笑地斜睨她:“不是前两天还只是‘学长’吗?”

林璐瑶仰起头,理直气壮:“考完就升级了,合理吧?”

KTV包间定在岭澜广场六楼,一进门就是震耳欲聋的彩灯和音浪。林璐瑶拉着时之序进去,笑着介绍:“我男朋友,秦谦宇,高叁毕业生。”

秦谦宇白净清秀,眼神澄澈,得体地微笑:“你好,璐瑶常提起你。”

林璐瑶脸红了一下,轻轻捶了他一拳,转头催促时之序去点歌:“快,今天你必须唱。”

时之序笑了笑,没拒绝,走向点歌台时,余光瞥见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燧进来,回头和什么人说了句“行”,关上了门。

他靠在门边不动,蹙着眉,像是在适应光线。身上穿着浅灰色短袖衬衫,搭配深灰色长裤,背了个黑色斜挎包。很简单。但是时之序看得出来,明显是打扮过。

他手里提着一袋饮料,径直朝她走过来。

“你的。”他把其中一杯递给她,她喜欢的抹茶奶茶,去冰叁分糖。又拿了两杯放在桌子上,和林璐瑶、秦谦宇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接着他又折回来,在她旁边坐下。手刚撑到沙发边缘,时之序的手就钻进了他的掌心,像蛇一样又凉又滑,隔着衣服在他的腰侧轻轻摸了一把。

江燧侧头瞟她,目光从她睫毛扫到唇角,她无事发生一般喝着奶茶,表面安静。但眼神却灼灼地盯着他,毫不掩饰。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见色起意的家伙。

他侧身挡住背后的视线,自然得像只是换了个坐姿而已,在室内昏暗的灯光和喧闹的音乐声中,低头吻住她的唇。

时之序没有躲,反而抬手抓住他的领口,直接迎上去,和他的舌头纠缠,啃咬着他的嘴唇。

她很少这么莫名地兴奋。

可能是因为他今天很香;也可能是因为他看起来太漂亮了;又或者,他给她的奶茶下了药,把她迷晕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心跳得厉害,像根本不是在KTV,忘记了这个密闭空间里面还有另外两个人。

江燧先回过神来,低头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把她的手从自己腰上扯开,起身给她拿了一支话筒:“到你的歌了。”

时之序接过,看林璐瑶正挤眉弄眼地看着她,她有点尴尬,但还是清了清嗓子,随着伴奏响起,唱进第一句。

江燧已经坐回自己那边,抱着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们唱了将近叁小时。时之序只会那么几首,她唱歌算在调上,但没感情,林璐瑶经常评价她唱歌为AI初具人形。

她唱完就窝在沙发上喝奶茶,给林璐瑶当拉拉队,偶尔跟一句。秦谦宇令人意外地唱歌非常好听,音色清亮,连时之序都听得出神。

时之序托着腮,看他们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样子,没来由地发了会儿呆。她身边的江燧一直很安静,不太热衷,只是靠着沙发发呆,偶尔喝口水,眼神游离。

时之序小声问他:“你困了吗?”

江燧偏头看她,声音有点低:“不是困。”

她忽然就明白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们走出商场时,夜已经很深。时之序和林璐瑶告别,和江燧往老城区的方向走。

到了他家门口,江燧没掏出钥匙开门,牵住她的手继续上楼,打开天台铁门。

“今天有星星。”他说。

旧楼顶天台有些杂乱,破塑料椅、几张拆了腿的桌子,还有几罐被喝光的啤酒。她仰头,望着城市边缘微黄的光晕。

光污染厉害,看不到星星。

她回头,对上江燧的视线。他站在一边,肩靠着水泥墙,整张脸都隐在暗影里,只有眼睛被城市的灯光照亮。他静静看着她,目光温软得像这夏夜的晚风,慢慢拂过她的额发、脸颊,再落在她唇边。

那种感觉又上来了。

时之序走过去,靠近他,直到鼻尖擦过他的下颌,听清他的呼吸和心跳。

江燧忍了一晚上。自从时之序在KTV用眼神操了他,又那样缠着亲他,他的阴茎就一直不争气地硬着。他不想成为被欲望驱使的动物,尤其是在她和朋友一起难得那么开心的晚上。可他满脑子只想操她。

她只要看他,他的身体就会先一步反应。像现在一样,她的呼吸落在他脖颈边,他全身都在绷着,紧得发疼。

时之序手指按上他的腰侧,隔着衬衫感受他肌肉的绷紧,踮起脚,吻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好多天没做。这个吻很快变得黏稠而急促。他紧紧抱住她,手掌从她背后缓慢下滑,在风里反复摩挲,又顺着往下,分开膝盖,站进她的腿间。她脚尖踮着,想靠得更近些,像是要钻进他身体里。

靠得够近,时之序才完整闻到江燧身上的味道,柑橘香与他皮肤的体温混合成某种私人气息,她形容不出来。只是湿得很快,仰头吃着他的唇。

江燧对她的身体探索得很彻底。没用多久,她就在他的掌心里高潮了一次,汁液喷到他的衬衫和裤子上。

时之序腿软得站不住。他伸腿抵住门框,一手稳稳扶住她,让她半坐在他腿上,另一只手从包里翻出纸巾,把她的下体擦干净,又把自己的手指都擦过。他现在看起来不像街边带伤濒死的流浪犬,而像一个出身温暖家庭、教养良好的少年。

时之序知道这不一定是因为她,但她还是有点为自己骄傲。

她把头埋进江燧的肩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嗫嚅着说了句什么。

江燧的手一顿,整个人僵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轻轻地将她的头从肩膀上扳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

“时之序,你再说一遍?”

女孩的目光坦荡而清澈,她说的是“我也爱你。”

--

江燧在天台上抱着她插入,温柔而急切,每一下撞击都让时之序想尖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匹配她的性器,有一副好皮囊,又自知如何使用它们来引诱她,而她最禁不起诱惑;他学习能力极强,又有耐心,随时观察回应她的反馈,让她享受性;她选错了人,他一点也不危险,根本也称不上坏,只是拼命活着,没有余力表演善良;他却真的“爱”上了她,哪怕她并不完全了解那是什么,但她也愿意“爱”他。

也许是云被风吹开,或者是城市灯光熄灭了一部分,时之序真的隐约在夜空中看到了星星。江燧笑她,说一直都有,只要等眼睛适应黑暗,就能看到。

他们在天台的墙角做爱,四周是一片老城区的深夜,沉默与光亮交错。射了一次之后,江燧抱着时之序下了楼,回到家里继续做。

也不知道最后江燧换了几个套,射了几次,时之序只感觉他的阴茎像是没完全软下来过,在她的穴道里抽插或者只是放着。她一直在流水,低声尖叫,高潮,有时候哭着求他别操她了,有时候哭着求他再重一点。

但他们像两束火在彼此身上蔓延,安静又炽热,孤独又完整。

时之序隐约记得江燧给她擦了身体,清理了床单,躺下把她抱进怀里。她没有吃药,一夜无梦,睡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全亮,叁个月回不了一次家的时岚给她打电话,问她人在哪。

她望着天花板,手机贴在耳边,突然觉得这一夜太不真实,像是从别人的脑子里偷来的一场梦。

时之序想,江燧的代价或许已经支付,而现在,她也要付出代价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推开门,她第一眼看见门口架子上的几双鞋。

时岚的低跟棕色单鞋,外婆的绣花布鞋,男人的皮鞋,还有一双男式的运动布鞋。她很少见这么拥挤的鞋架,一双一双排列齐整,像一家人过年。

然后是餐桌边的画面。

时岚穿着白色高领无袖衫,妆容比平时浓了些,眼角挂着少见的喜悦。

张花莲坐在时岚右侧,双手交迭放在腿上,眉头比以往任何一次见她时都皱得更深,满脸的担忧。

另外两张椅子上坐着陌生人——或者说,只有一张脸真正陌生。

那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讲究,说不上英俊,但眉宇间有种熟悉感,像极了电视里中产父亲的典型模样。他旁边,是一个少年,垂着眼,刻意避开所有人的视线——陈知远。

她停在门口,一动不动,感到现实荒谬得令人发笑。

可书包还背在肩上,空气像被一层塑料膜笼罩,闷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她忽然明白,这里不是她的家,而是别人精心搭建的舞台。她不知为何,突然成了被安排上场的演员。

“你回来了。”时岚站起身,语气温柔,伸手想接过书包,“正好等你,我做了你喜欢的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也跟着起身,脸上挂着一个恰到好处的笑。

“之序,你好。我是你陈叔叔。”

她手指僵硬地攥着书包带,但还是礼貌回应了一句“叔叔好”。

她的眼神从他的脸滑过去,停在餐桌上那一盘一盘热气腾腾的菜。

狮子头、糖醋排骨、红烧肉、蒸水蛋、炒青菜……。她早就不喜欢甜口的菜了。

“快坐下吧。”时岚像没察觉到她的僵硬,笑着侧身让路,“等你吃饭呢。”

时之序没有动。脚下像生根。她不是没想象过这类场面。只是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天,是这样安静的一刀。

“小序,”张花莲出声,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来挨着外婆坐下,先吃点饭,听听你妈怎么说。”

她笑了笑,把书包慢慢放下,然后走过去在空位坐下。抬眼对上陈知远的目光,又移开。

他们真的开始像一家人一样享受这顿午餐。

筷子碰碗的声音不轻不重,她面前的饭盛得很满。时岚夹了狮子头放进她碗里,“你最爱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动筷,看着那团被勾芡包裹的肉球,毫无胃口。

“我和你陈叔叔——陈霖叔叔,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时岚缓缓开口,“知远也懂事。哦对了,我听陈叔叔说,知远和小序还是同班同学呢!”

“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她笑着,转头给陈知远也夹了一块狮子头。

“两孩子都不爱说话。”陈霖拍了一下陈知远的肩,“以后要多多照顾小序。”

时岚的目光落在张花莲身上,又缓缓扫过时之序的脸。

“我和陈霖,交往一年多了。”?她的声音平稳,“我们……想让生活更完整一些。所以打算结婚。这件事也不是临时决定。今天,就是正式告诉你们。”

空气顿了一拍。

张花莲皱着眉,却没出声,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时之序感觉不到任何情绪了,像被抽空的容器,只剩下冰冷的理智在默默运作,牢牢控制着一切。

“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完整是必须的?”?她语气很平,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时岚。

张花莲轻轻碰了下她的胳膊,“小序,不要那样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岚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没关系,孩子需要慢慢适应。”

时之序的语气平静,“我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单纯好奇。”

“婚礼就不办了。”时岚没回答她前一个问题,继续说:“我们会搬去城西新房子,离你学校更近一点。以后也能多跟知远哥说说话,不那么孤单。”

她淡淡“哦”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那我能不去吗?”

“时之序!”时岚的声音突然拔高。

陈霖和陈知远望向她们,氛围紧张,但他们没人敢插嘴说话。

张花莲赶紧握住时岚的手,轻轻按下去,“先坐下,听听孩子的意见。”

时之序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把筷子拿起来,夹了一口炒青菜。

桌上气氛缓缓松下来些,陈霖尝试岔开话题:“之序以后想读什么专业?我听知远说,你成绩很好。”

时之序淡淡的,“没想好,总之是文科相关吧。”她站起来,准备告别,“我吃好了,各位慢吃。”

陈知远低头,不敢与她对视,手指轻轻敲打着餐桌边缘,像在无声地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紧绷的弦被拉紧。

时岚轻声说:“小序,我知道这些变化对你来说突然,但我希望你能祝我幸福。”

“好的。”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声音依旧冷静,“我祝你和陈叔叔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陈霖清了清嗓,笑道:“谢谢之序。”

时之序微微点头,转身朝房间走去。

窗帘紧闭,房间里光线昏暗。她在书桌前坐下,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方。江燧的消息赫然显示在对话框顶端,她看见了,但迟迟没有点开。

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如果只是夜不归宿,她本可以告诉他自己和时岚如何争执,又如何不欢而散,最终陷入沉默与冷战。

可现在的局面是,时岚似乎并不在乎她是否夜不归宿。

重点是,她要结婚了。时之序即将有一位继父和继兄。虽然继兄是同班同学,这件事听起来多少有些古怪。

她没有任何立场阻止。何况那是时岚所认定的幸福。

说到底,时之序甚至真的为她感到高兴。她知道时岚恨屋及乌,她恨石宏,也恨她自己。而时之序是恨意的结晶。如今,时岚终于不被困在那恨里面了,她不仅恋爱着,还要结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好。

时之序在脑子里梳理完这一切。她觉得,她已经理解了大人。

大人的世界是有逻辑的,有秩序的,有筹划与回旋的余地。他们有预先准备好的餐桌,有可以期待的未来。

而她还不到十七岁。她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住所,没有银行账户,没有可以逃离的路径。她没有在乎的东西,没有选择,也没有意义。

她只有这样一具物质性存在的身体,只有天台上的夜风和一点点摇摇欲坠的亲吻。

她理解时岚。她真的觉得没什么。时岚是大人,可以和任何一个让她幸福的人结婚。

她吸了口气,打开台灯,准备复盘期末考的内容。

但是泪珠掉下来,悄然洇开墨迹。

时之序后知后觉地抽出纸巾去擦,动作轻缓,想自己怎么哭了。

原来她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门外的午餐持续了一会儿,她听到陈霖和陈知远道别离开的声音。

先是椅子刮动地板的轻响,接着是瓷碗碰撞的短促清脆。有人说“我先走了”,然后是一句模糊不清的“再见”。门关上的时候发出轻轻一声“咔哒”。

她感到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钟表滴答作响。

张花莲敲了她的房门,喊:“小序,是外婆。”

时之序应了一声。

门推开,张花莲走进来,看见孙女正坐在书桌边,安静地写作业。

她从小就这样乖。家里没人的时候,也不哭,也不闹,也不追问为什么。只要给她一摞纸和几支彩笔,就能坐在角落里画一下午。再后来写作业、看书、一个人待上整整一天,不打扰谁,也不需要谁。

“歇歇眼睛吧,”张花莲看她揉眼睛,“别太用功了。外面天晴了,出去找朋友玩玩?”

“没关系,”时之序轻声说,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写完这点就好。”

她放下笔,让张花莲坐到书桌边,自己转去坐在床沿,背脊微微弯着,手臂搭在膝上,看起来像是在休息。

张花莲看着她细瘦的背影,心里隐隐发酸,嘴上还是劝慰着:“你妈妈结婚啊,不是不管你了。你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心里记着你呢。她早就帮你攒好了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怕你以后吃苦。”

时之序笑了笑,低声“嗯”了一句,像是听进去了,又像只是礼貌应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花莲顿了顿,换了个口气:“你陈叔叔挺好的,人老实,也细心。他儿子是你同学,知远,我看着也不坏。”

“嗯。”她还是那声平静的应答。

“你啊,要慢慢学会接受新生活。妈妈也不容易,多少年了,总得有个伴。”张花莲的语气轻柔,带点小心翼翼,“你还小,不懂大人那点事。”

时之序抬起头来,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窗户那一线被拉紧的窗帘上,光线仿佛被挤压过一样,暗淡无光。

“外婆,我……爸在哪儿?”她突然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张花莲愣了一下,她第一次听时之序问起他,她缓缓叹口气:“他在国外。很多年没联络了。”

时之序点点头,她轻声说道:“他……会不会忘了我?”

张花莲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柔和却坚定:“不会的,哪有会忘记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是吗?

时之序没有再说话,心里升起一个念头。她突然觉得,他们大人也不过如此,谎话连篇,连外婆也骗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完全不介意听残酷的真话,但因为她是小孩,所以总只能得到被阉割的现实。

张花莲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时之序是多聪明的小孩。

“小序啊,”她无奈地笑了,“暑假了吧,来外婆家玩吧。”

时之序点头。

这时,时岚也走进了房间,她刚收拾好餐厅,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皱着眉走过来。

“你昨天去哪了?”时岚语气平静。

时之序抬头,看了时岚一眼,心里突然紧绷。她咬了咬唇,没立刻回答。

“我问你话呢。”时岚站得笔直,声音提高了一些,“你一晚上没回来吧,手机关机,到底去哪了?”

过了几秒,她才轻声说道:“去了朋友家。”

“朋友?”时岚冷笑了一下,“哪个朋友?是那个街头烂仔小混混家?”

空气在瞬间变得稀薄。他的名字一出口,就像一根点燃的引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花莲赶紧插话:“小序,家里人只是担心你,希望你平安。”

时之序抬起头,看着她:“他叫江燧。”

时岚逼近一步,“你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清楚,女孩子半夜不归家会引来多少议论。你以为自己在干什么?把你自己送到一个男生家里过夜?”

“够了!”时之序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她一下站起身,“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张花莲想拦住时岚,但是时岚已经气上心头,让她别管。

“我看你?”时岚冷笑了一声,“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天夜不归宿、和个人渣纠缠不清——你知不知道你的人生才刚开始?!”

“我的人生早就完了,”时之序咬牙,眼圈发红,“你的人生才是,刚刚开始。”

时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前进半步,抬起右手,扇了时之序一耳光。

时之序的头发被打散开来,遮住她的眼睛。

张花莲赶忙抱着时之序,护住她,脸上满是焦急,“怎么动手打孩子呢!”

“我不会拦你做你想做的事,”?时岚紧紧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满脸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缓缓地说,语气却凉得像刀子,“但从现在起,你的后果你自己承担。”

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脚步沉重而果决。

门砰地一声合上,时之序怔在原地,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擦都没擦,像是连掩饰也厌倦了。

“小序啊……”张花莲叹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时之序吸了吸鼻子,抬手胡乱擦了一下脸,然后摇了摇头:“没事的,外婆。”

她的声音干哑,像是嗓子被火烫过,却还努力维持平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说得对,我的事我自己承担。”

她走回书桌前,一边说,一边整理凌乱的试卷和笔记本,动作很轻,却在微微发抖。

“小序,”张花莲低声说,“你还有外婆,有家。”

时之序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她没有听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花莲已经年纪大了,应该过安静平和的日子。她不忍再让外婆为她操心,更不愿把沉重的情绪交给一个该被照顾的老人。

她必须自己解决。她一向如此,也一向擅长。

她翻开一本练习册,纸张边角已经卷起。笔尖落在横线上,试着继续写完一道题,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抖得无法下笔。

她咬住下唇,片刻后缓缓松开,重新握稳了笔。

外面的天渐渐暗下来了。

远处传来雨点落在铁护栏上的声音,先是稀稀落落,随后急促密集。

岭澜的雨总是这样,来得突然,也下得倔强。

时之序突然想起了昨晚的天台,夜空中的星星,江燧的眼神,他们拥抱在一起,还有他说的那句“你只要不走就行”。

可她现在只想逃。哪怕这里有江燧,她也想逃。

没有人催她,但是她想快点长大、离开、掌控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燧一整天都没有接到时之序的消息。

从上午她推门出去的那一刻开始,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她答应了会发消息,可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

他等了一整天,发了很多条短信,打了很多通电话,全都像石头扔进湖里,一点回应也没有。

江燧靠在窗台边,点了一根烟。没抽,只是让那股熟悉的苦味缠在鼻腔里绕。

他懊悔得发紧——他就不该听她那句“没事”,不该让她一个人走。

至少,送她回家。至少,等在楼下。

焦虑感像钝钝的一把刀,在肚子里慢慢搅,越来越重。

她不回他消息,是不是说明事情真的不妙?是不是被骂了,被打了,被锁在家里?是不是手机都被没收了?还是——

她冷静下来,意识到江燧这个人到底多糟糕,所以不想再联系他了?

夏夜的雨淅淅沥沥下起来,冲散了一点闷热,但他却觉得这雨更加让人感到焦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燧蹲在她家单元楼下的树荫处,又等了一个小时,翻了十几遍聊天框,没有新的消息。

他不该来的。他知道她大概是真的没办法回消息——她如果能回,早就回了。他应该有耐心,有信心。

雨下得不大,像是毫无情绪地飘洒下来,一点点浸进衣领和发丝。街道昏黄,路灯的光在潮湿的水汽中显得模糊不清。风把树叶吹得簌簌响,单元楼下空无一人,连猫狗都藏了起来。

但是他真的等到了时之序。

陈知远站在她旁边,两人并肩从楼梯口走出来,他们说着什么,看不清表情。

江燧身体瞬间绷紧,喉咙像被烟呛了一口——他从时之序家出来?

那股焦灼的火气掺着无数个疑问,要从他的胸口炸出来。他尝试让自己冷静,从草丛里站起来。他没走过去,只是靠着路边那棵树,眼神盯着她,像钉子一样钉住。

时之序终于注意到他,脚步顿了下,整个人仿佛也愣住了。

楼下昏黄的路灯下,江燧穿着她熟悉的那件黑T,肩膀靠着树干,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陈知远也注意到了江燧,他下意识地看了时之序一眼,脚步放缓:“他找你?”

时之序没有说话,只是站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一整天像被掏空了一样,情绪断层,思维迟钝,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可现在,看到他,她反而像是被突兀地拉回现实,皮肤重新生出了触觉,心跳也跟着恢复了速度。

江燧朝他们走来,他看了陈知远一眼,又看向时之序: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我没看到。”记住网站不丢失:jizai21.

“短信?电话?你一整天都没看到?就不能回个消息?”

一大串问句,她没回应,气氛瞬间冷了下去。陈知远站在一边,犹豫着要不要解释。

时之序感到那一点恢复了速度的心跳又慢下去。

“我不能。”她的声音不大,却是明确的拒绝,“我今天不想说话。”

江燧怔住了。在路灯下,他才看清她眼下的青色和脸上新添的红痕,那一瞬间的心软还没来得及化成语言,就又被那句“我不想说话”拦腰截断。

江燧冷笑了一声,笑意没到眼底:“忙到一条消息都没空回,还能跟你的备胎一块出来?”

他故意加重“备胎”那个词,带着酸气和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知远皱眉:“我只是——。”

“我问你了?”江燧眼神一沉,语气冰冷。

空气顿时僵住。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时之序抬起头,声音比她预想的大,“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是真的累了,这是很漫长的一天。紧绷到极致的情绪在他一句不清不楚的怀疑下彻底炸开。

“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我在干什么。”?时之序声音干涩。

江燧抬手抓了把头发,像是要把压在心口的火一点点捻灭。

“他妈的,你真行,时之序。每次都说没事,然后什么都不说。你到底想让我干嘛?你是想我走,还是想我留下?”

时之序看着他,哑口无言。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他走还是留。

江燧看她的表情,她又躲到另一个世界中了。他嘲笑自己自以为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打扰你们了。”

江燧转身走开的背影在路灯下明暗交替,逐渐虚化成背景中的色块,只在时之序的目光中留下一道安静的裂缝。

她站在原地,没追上去。心里好像被风灌满,空空的,有点冷。

陈知远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淡得像没睡醒。

“解释什么?”

“我只是来你家拿落下的手机。”

“他已经误会了。”时之序抿了抿唇,看不清情绪,“解释也没用。”

陈知远皱了皱眉,轻声道:“之序……江燧他不适合你,”

时之序低低笑了一下,像在自嘲,也是反问:“你也想管我啊,知远哥哥?”

像她今天所有的反应一样,冷、轻、克制到残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知远怔了一瞬,没有立刻接话。但那句“不是这个意思”终究没能说出口。

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一道关着的门——她总是在别人靠近之前,把门轻轻掩上,然后在他以为门开着的时候,用最冷漠的方式将人挡在门外。

“……对不起。”过了一会,她低声说,声音没有波澜,却像是某种告别。

顿了顿,她抬起眼,直直看向他:“你喜欢我,是吗?”

陈知远毫无防备,公开的秘密就这样被点破,他一时手足无措,否认也不是,承认的话更加尴尬。

“我……”他勉强开口,却发现自己没有语言可以用来藏身。

“陈知远,我不想让你喜欢我。”她轻声说,“而且现在我们是名义上的兄妹。”

风一阵一阵刮过来,吹乱她的头发,也吹乱了他攥得发紧的手指。

陈知远没法反驳。

现实捉弄他,虽然他并不在乎兄妹的名头。他在知道时之序成了他的继妹之后,设想了很多对策,但其中任何一条都得满足这前提:时之序也喜欢他。

“你很喜欢江燧,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低头笑了一下,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情感淡漠,有时候连喜欢和需要都分不清。但她从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一直靠理性维持生活的秩序,也只能靠理性。

情绪恢复水面般的平静,她不想聊了。送走陈知远,时之序突然很想试试吸烟的滋味。

楼下小卖部的老板都太熟了,她打算走十分钟去家属区外的便利店买。

夜雨很细,带着潮意从身后吹过,她低头慢慢走在昏黄路灯下。

刚走出小区大门,就有人喊了她一声。

“时之序!”

江燧骑着车,带着头盔,浑身都被夜色压着。他似乎是才掉头回来,刚停在街边。

“你去哪?”他压住音量,但脸上是尚未散去的怒气——

时之序:平等地创死每一个惹我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之序站住,回头看着他,没有动。

江燧没摘头盔,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道眼神,湿漉漉地贴在她身上。

她站在昏黄灯光下,垂下的眼睫遮住了一切情绪,像她曾经说出口的情话,被风切开,消散无声。

“聊聊。”他说。

语气不算强硬,也没有祈求,只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平静。

时之序沉默几秒,走过去坐上了车后座。

车启动的一瞬间,江燧身上的肌肉紧绷了一下。他其实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只是下意识地沿着空荡荡的街道骑远了。

她没抱他,牵着他的衣角,跟他的距离疏离到不能更远,像是随时要跳车。

“你是不是根本不信我。”停在红灯路口的时候,他低声问,声音被夜风切开,传到她耳边。

“没有,”时之序叹了口气,轻声回应,“我想一个人待着。”

即便如此,她还是接受了江燧的邀约,现在和他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喜欢他。时之序想。

两人穿过街心花园,经过关着门的便利店和早点摊。雨停了,闷热又袭来,像是在提醒他们:夏天要来了。

十分钟后,他才意识到他带着她回了岭澜老街。

夜市摊正喧闹着,摊贩在吆喝,油烟味混着香气弥漫开来,有人在街角争吵,有人坐在塑料板凳上低头吃面。

江燧下车,没问她要不要吃什么,自己走过去点了两碗馄饨、一份烤肠和一瓶冰可乐。

时之序站了一会儿,也跟着过去坐下了。

他们面对面,塑料桌上是发黄的菜单和辣椒碟,四周是陌生人的喧哗和食物的味道。

宵夜端上来,时之序感觉真有些饿了,拿起勺子,吹冷一口汤。

江燧看着她的动作,一瞬间有点恍惚。他们中间隔着热气腾腾的馄饨,好像一切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刚才我说话不好听。”他说。

她咬了一口馄饨,眼神没什么波动:“你哪次好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头笑了一下。

“你跟他挺熟?”他看着她眼睛,“我说的不只是今天。”

时之序没避开视线,只是慢悠悠地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你又开始算账了?”

“不是。”江燧低头。沉默了一会,“我只是想知道,你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没接话。

江燧没有追问,只盯着她,等着她哪怕说一个字。

可她什么都没说。

时之序低头喝汤,没再看他,像是真的没听见。他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最终收回目光。

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换了个语气:“这家馄饨好像换老板了,以前是个东北大哥。”

“我上次吃还是上学期。”她说着,拿筷子夹起一个馄饨,吹了吹,“那时候好像还是冬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语调是轻的,语速缓慢,像是在自说自话。

“你不想讲家里的事?”

时之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依然说:“现在才意识到,确实有点饿了。”她的声音软下来,有点像撒娇,但又更像是一种礼貌的拒之千里。

江燧看着她,有些无力地开口:“不用什么都自己扛的……”

时之序笑了一下,还是没抬头:“没有啊,我没觉得有多重。”

“那你脸上的红印是什么。”

“没什么。”

“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这次是真的停了动作,筷子轻轻搁下。

“这么想知道?”她看着他,眼睛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冷漠,是一种近乎疲惫的温和。

江燧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慢慢笑了一下,很温柔地把他推远:“和你没有关系。”

那一瞬间,江燧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我没有想打探,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

“我很好,”她看着他,轻声说,“你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可我不是路人甲。”

“可你也不是心理医生。”她声音很轻,不带任何指责,像是在陈述事实,“你只是我喜欢的人而已。”

她说完这句话,低下头继续吃,像是刚才不过是一句随意的话题转换,和“这家馄饨换老板了”没有什么两样。

江燧感觉他面前竖起了一堵透明的高墙,那一面是“你”,这一面是“我”。中间的界限是一旦越过就会爆发战争的“个人边界”。

时之序或许是对的,但是他的恐惧和猜疑也是真的。

江燧咬了一口烤肠,辣得舌尖发麻,久久没有说话。

两人安静地吃完最后一个馄饨,筷子搁在碗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抬眼看他一眼,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能是一句“谢谢你请我吃宵夜”,或者“我今天还挺高兴的”。

仿佛她只要不站起来,就还能多留一会儿在这个不吵架、不激动、不翻旧账的“假想平和”里。

但江燧站起来了,动作突兀,几乎没收拾情绪。

她愣了一下。

他看着她,把手插进口袋,低头说:“你可真厉害。”

语气轻得几乎听不清,却有一种不受控制的锋利感。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一直糊弄下去?”

她没有回答。

江燧眼神带了点赤裸的急躁:“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们吃顿宵夜,聊点无关痛痒的事,你的事就当作你的事,我就没必要再知道,也不应该再追问了?”

时之序对上他的眼睛,眼底没有慌乱:“不是‘当作’,是‘只能’。”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江燧低声骂了一句,忽地抬腿踢了一下椅子,桌面被带动,辣椒碟抖出几滴红油,砸在桌边。

周围人都被惊了一下,回头看他们。

他没管。

“独立?”江燧冷笑,“你可太会说话了,时之序。你这不叫独立,你这是逃跑。”

“你每次都是这样,一到要说点真东西,就转头说‘我想一个人待着’。”

“你在怕什么?”

“那你要我怎么样?”?她没有退缩,也站起来,直视他。

“我说了我不想讲。我也没有逼你告诉我你妈的事,你凭什么要知道我家里发生了什么?”

江燧瞳孔微缩,声音压低但咬着每个字:“你什么意思?我喜欢你、操你、想着你,被你说一声‘想一个人待着’我就该滚一边去?”

“可你知道我吗?”江燧忽然问,“你知道我看到你一句话都不愿意说是什么感觉吗?”

“我都快被你逼疯了。”他嗓音低哑,像是快要撑不住的怒意,“我他妈有时候都搞不清楚我们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还是我在围着你转。你偶尔开心了就哄我一下,不开心了,就想一个人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眼神微动了一下,像是终于听到了什么她不愿面对的指控。

但她没解释,只是轻声说:“你想的太多了。”

“你其实不需要我,对吧?”他的语气像是哀求,又像是控诉。

“你不如养只狗,时之序”?他冷笑,“最好还能自己遛自己、没情绪、适当退场、永远不多问。”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一动不动,眼神终于出现一丝破碎的疲倦。

“你走吧。”她忽然开口,语气却出奇平静,“我们两个,果然什么都没办法谈。”

他愣在那里,没有走,他等着时之序继续说些什么。

但是她只是沉默。

良久,他才说了一句“行”。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塑料凳子还在原地晃了一下,像他们刚刚坐过的那点温度,也随之一点点消散。

她也离开,拐出巷口,招了出租车。

岭澜的夜晚有些闷,车窗开得不大,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吹不散空气里的燥意。司机放着深夜电台,有人点了首陈旧的流行歌曲,男声沙哑,唱情歌唱得慢悠悠的,像是一点点把情绪剥开。

江燧的话像是往她心口按了一根钉子,拧进去的时候,她没吭声,现在却全都在疼。

明明想和他好好吃顿宵夜的。

他说她不需要他,这句话不对。她需要他,虽然需要得不多,只想他陪她好好吃顿宵夜。

但是,她确实没有太多爱给别人——时之序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句话。

下一秒,她自嘲般在心里对自己说:

那又如何呢,爱真的能让我活得更自由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暑假开始,时之序去村里和外婆住了一周。

小丘村没有空调,没有网络,夜里虫鸣连绵,白天烈日烫脚。她带了一本厚词典和几张旧影碟,每天傍晚在屋檐下写东西,晚上给外婆解释外国电影的剧情,偶尔也发呆。看蜻蜓低飞、烟火起落,看黄昏从纸页的缝隙里爬进来。

回岭澜后,她变得格外安静。

她不再频繁回消息,不去图书馆,也没有报补习班。林璐瑶约她逛街,她说这个夏天太热了,只想宅着。声音听不出起伏。

在夜市摊和她吵完架,江燧气得头顶快冒烟,原本他已经排好了下周的夜班,但硬生生改回连上两个班,每天场子都散了,他还在游戏厅里刷极速飞车,用叁个马甲占了排名榜前叁。

但是又真的拿她没辙。江燧知道时之序不会服软,也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何况他们充其量也就不过是交往了不到叁个月的关系。他是有他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但是她更拽、更固执、更骄傲。

他也想就这样断了,当成是被初恋甩了,不丢人。但是下班回家看到卧室里她落下的一根黑色发绳,想到她也说爱他,他又舍不得,心想,妈的最后一回。

他试着给她发消息,问她?“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她只回一句“最近不太方便”。

她说话的方式变了,用词也变了。

江燧盯着那行字,忽然意识到——他不知道如何接近她。

如果不是时之序主动,他根本无法进入她的世界哪怕一步。他不知道她最近每天在干嘛,在想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才开始慌,但又劝自己别过度反应,毕竟时之序依然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她不是总说自己想一个人待着吗,大不了等到开学。她上学最勤快——只要有机会面对面,他总知道怎么把她勾回来。

这个暑假,时岚也大多时间留在家属院,和时之序一起住。她在医院对面的房子挂牌卖掉了,说是采光太差,不如趁市场行情还行换一套新的。新房落户在时之序名下。

她们的母女关系就是这样。

糟糕吗?当然糟糕。但是时岚偶尔也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歉意,她以为,这样就算是整理过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时之序觉得这距离很好。

她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在阳台站一会儿,看楼下晒被子的阳光。吃一颗维生素D,开窗通风,给日程本划好格子,写下一整天的计划。上午学习,下午看资料,晚上会关掉手机一个小时,在笔记本上写东西,然后随机选一部电影看。

有时候她在剪一些纸页,有时候摊开地图,不知道在对照什么。

有天中午,家里座机响了,时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把电话拔了线。

傍晚她看了一部老电影。故事里的人注定要被牺牲,他们长大、恋爱、挣扎,但最终都逃不出命运的笼子。没有人真正抗争过,也没有人逃走。他们只是照规矩生活,照规矩死去。

电影结束前十分钟,女主角站在原野边缘,对着铁丝网外沉默很久,说:“生命都会终结,也许没有人真正明白自己的遭遇,或觉得自己活得足够。”

那句台词说完时,屏幕上是漫天的灰色秋风,和一块空旷荒芜的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心底什么被触动,时之序在房间里哭得稀里哗啦,拿起笔记本,反反复复,却写不下一个字,最后只是整夜未眠。

第二天,阳光从窗外斜斜洒进来,暑假快要过半。

时岚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她,她就主动说,她愿意接那个电话。

这天刚好是她的十七岁生日。

--

林璐瑶总算等到了时之序松口答应出门,她差点没忍住要上门绑架她。

时之序向来不爱热闹,这个生日聚会因此显得小而随意,只有林璐瑶、秦谦宇,还有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陈知远。

她很意外没看到江燧,时之序只解释说他最近打工比较忙。

几个人凑在一起,气氛倒是没想象中尴尬,反而带着一丝微妙的轻松和熟悉感。

吃过饭,林璐瑶兴奋地提议要去酒吧。时之序有些犹豫,但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还是答应了。

酒吧叫“夜间飞行”,时之序总觉得这名字眼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藏在岭澜老街的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里,门口挂着低调的图标霓虹灯,伴随着隐约传来的低沉爵士乐声,像是城市深处的秘密。

她们多少有点拘束,秦谦宇倒是熟门熟路地和服务员要了个卡座,然后各自点了酒坐下。

吧比想象中人少安静,灯光昏黄,混着木香。

时之序突然想起,“夜间飞行”这个名字,她和江燧一起躲避追债人的那个雨夜见过。

那天她又称病翘了晚自习,临时决定走小路下山。在路上看到江燧像在逃,跟了他一路,目睹他被纹身男的小弟打到濒死,又救了他。她还骗他自己没跟踪他。

脱险后他们就躲在这家小酒馆的后巷。

后来她读到同名的一本书,讲飞行员晚上出任务,导航全靠直觉。因为看不到陆地,也听不到声音,只能信自己。

时之序笑了一下,低头想要想要回忆更多细节,就看到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推到面前。

“那边的帅哥送你的,”服务员是个带着时髦银框眼镜的高个女生,她眨了眨眼睛:

“说是‘生日特调’。”

时之序愣了一下,抬头往吧台对面的角落看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燧正靠在那里和调酒师聊天,半边脸藏在阴影里,手指慢慢转着空酒杯。

他换了一杯酒,回过头来,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脸上。直到她迎上他的视线,

——他才动了。

隔着嘈杂的人声和昏暗的灯光,时之序的心跳竟像那晚在小巷里一样,没来由地快了一拍。

她看着江隧穿过人群走到面前,随意地和林璐瑶、秦谦宇打了个招呼,然后他低头看她,安静地站着,半晌没说话。

时之序盯着他,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打了耳洞,细小的黑色耳钉在灯下泛着暗光。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问他怎么没在上班,他就突然俯下身,毫无预兆地吻了下来。

是很浅的一个吻,只触碰了一瞬,却在她舌尖渡过他刚才喝下的薄荷酒味,凉意顺着脊背蜿蜒而上。

他们之间,向来跳过解释。

“哇噢!”?林璐瑶显然有点醉了,声音比平时响亮了几分。“之之,江燧真是太直接了,羡慕死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忍不住起哄,笑得有些放肆。

时之序才反应过来,拉着江燧在她旁边坐下。幸好刚才的酒已经上了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她的脸红。

秦谦宇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笑说:“别闹,别把人家吓着了。”

林璐瑶挣扎了两下,眼睛笑得弯弯的,“哼,我这是磕西皮!”

与此同时,陈知远坐在桌对面,脸色暗沉,目光闪烁得复杂。

江燧瞟了陈知远一眼,眼神淡得像没看见,但心里冷笑,他装得倒挺像一回事。坐得那么端正,像来酒吧发表什么人生感言,一脸“我什么都懂、我最适合她”的道貌岸然。

呸。

他知道这种人太多了。嘴上说着为你好,实则手里拿着标准答案,想让对方顺从。

而时之序……从来不可能顺从谁。

她今天穿了一条无袖的深蓝色牛仔连衣裙,他很少见时之序穿裙子。可那条裙子穿在她身上,并不柔和,只让她看起来更像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燧心里泛起一点躁。骨节敲了敲杯壁,举起杯子,在她耳边轻声说:

“生日快乐,时之序。“

时之序觉得江燧是故意把她的名字念得这么色情的,时、之、序叁个字的唇齿辅音都带着潮湿的薄雾,氲在她耳后刚刚泛起薄汗的皮肤上。

可她竟生出一丝想落泪的冲动。

除了有时候江燧非要她在床上叫老公,他们之间从不互相起昵称,也不用宝贝之类的字眼。她喜欢这样,因为连名带姓总是一种格外的确认,在借别人之口反复确认自己的存在。

他把她的话记得很牢。

“谢谢,”她眼睛很亮,但却有一丝脆弱的颤抖,“江燧,我很高兴见到你。”

她终究是要走的,但她也是贪婪的。

“你喝醉了?”他俯身看她,语气带着一丝她熟悉的揶揄。

“没有,”她声音轻,“清醒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低头抿了一口“生日特调”,酒精里有点柑橘的酸,还有蜂蜜的甜。

她有些懊恼,几乎不用他多少示好,心里的防线就已然逐步倒塌。她向来擅长拒绝和冷处理,和讨好型人格沾不了一点边。原本她也打算这样对江燧的。可是他只要不炸毛,不那么讨人厌地向她索要她的在乎和承诺,她就一点拒绝的办法都没有。

她只能服从,因为那是用理智分析不清楚的力量。她姑且称之为人类的贪婪本性。

时之序想要江燧。即便以后他会生气,和她形同陌路,甚至会恨她。

她伸手去摸他左耳垂上的那枚耳钉,轻声问:

“要不要,一起偷偷逃走?”

--

小时生日快乐!!Love?you!

btw:榨干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话音刚落,时之序听到桌对面传来陈知远的声音:

“之序,你没告诉他吗?”

空气瞬间安静。

她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手一顿,琥珀色液体在杯中轻轻荡起波纹。

江燧挑眉,转过头,视线扫过陈知远:“告诉我什么?”

林璐瑶还在起哄,没听清状况,秦谦宇却注意到了气氛微妙,拉着她在角落里说悄悄话。

陈知远心下了然,转换了语气,继续对着她:“你不是决定了吗?”

时之序抬起眼,看着他,眼神冷淡:“你很喜欢帮别人说话?”

陈知远没有退让,笑容卸下来,换上一丝严肃的意味。

“我只是觉得,早点说清楚更好。”

江燧眼神暗了暗,看向时之序,她似乎确实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但他不打算继续让她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的任何事情和你有关吗?”江燧看着陈知远,语气里带上火药味,“别在这儿阴阳怪气。”

“没关系,你不想说就别说。”他贴在她耳边,语气平静,“我们出去吧?”

时之序点了点头。她走到林璐瑶和她交代了两句,又叮嘱秦谦宇务必把她安全送到家,和大家道了别,去前台结了帐,才走出店门。

夜风扑面,热意被迅速带走,店门口挂的风铃在空调外机的震动下哐当作响。

江燧在她前面走得很快,没回头,也没说话。时之序看见他几次想从兜里掏出烟盒来点火,火机都捏在手里了,又收回去。

她知道他胡思乱想的老毛病又犯了。直到走出两条街,他才停下,在一家还没关门的便利店门口,掏出烟盒,站在光下点火。

火光映在他侧脸上,居然是低头在笑。

“江燧,”时之序忍不住叫他,“你生气了?”

他没回答,只是叼着烟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尾还挂着刚才那点笑意,像是自嘲。

“你说呢?”他反问。

她走过去站在他身侧,抬头看他,表情平静得近乎温顺:“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要你道歉。”他声音不高,却清晰,“我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些事你宁愿让别人先知道。我不应该期望你会先想到我,对吗?”

时之序沉默了几秒,脑海里,邪恶和善良两个版本的自己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低头说:“不是……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江燧叹了口气,把烟掐灭。他没再追问,只是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扁长的小盒子,递给她。

“生日礼物。”

时之序怔了怔,下意识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是一本电影取景地地图集,上面手写标注着一些她曾经提过、却没想他会记得的场景地名——都灵、维也纳、斯德哥尔摩的街区。

“你好像很喜欢外面的世界。”江燧说,“我就想,先让你看看这张纸上的。”

时之序还在翻那本小册子,她仿佛能想象到江燧在台灯下标记每部电影名字的样子。

一时有些语塞,连谢谢都忘记说。

“许过愿了吗?”他说,“今天是你生日。”

她当然已经在晚饭吃蛋糕之前许过愿了,但是愿望是不嫌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让江燧帮她点亮打火机,对着火焰,时之序许了十七岁的第二个愿望:她希望直到她离开岭澜之前,她都能自私地占有他。

江燧看着她一脸正经地闭眼许愿,火光在她睫毛下跳动。他正想问她许了什么愿望,就听到巷口不远处传来一声口哨,拖得又响又长。

他抬头,街角阴影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江燧眼神顿了下,随即对她说:“你先在这儿别动,我去和他说两句,很快回来。”

时之序点了点头,看他穿过街灯的光晕,一步步朝那个男人走过去。

那人靠在电线杆旁,叼着烟,光头在路灯底下泛着一层淡光。时之序认出来了——他是之前在游戏厅叫江燧“江哥”的小混混。

他们低声说话,声音被风吹散。她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光头点了根烟,身体前倾,说了几句什么。

江燧起初是安静听着的,后来忽然冷着脸回了几句,像是在压着火气。

又过了会儿,黄明拍了拍他肩,朝他咧嘴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进夜色,留下摩托车“轰”的一声,扬长而去。

江燧慢慢走回来,脚步比去时沉。他走近她时,仿佛又把什么情绪藏了起来,语气平静:“走吧,我送你回家。”

“出什么事了?”时之序看着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燧抬手把她头发拨到耳后,说:“没什么,回去早点休息。”

“那个人是你朋友?”

“对。”江燧垂着眼,“随便聊聊,不重要。”

时之序知道他在撒谎,但她没有拆穿他,只是握住他的衣角:“那你也早点回去,别乱跑。”

“行,”他说,“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江燧低头看她,笑了一下,像是故意要逗她:“你让我跳楼我也跳。”

时之序没理他,盯着他的眼神很亮,又有些倔。她鬼使神差般拉着他的衣角,往便利店灯光外的阴影处退了一步。

“你干嘛?”他没真惊讶,也不敢太大声。

她只是轻轻踮起脚,借着他低头说话的那点距离,靠近他,吻了上去。很安静地、很认真的,像在用这样的方式,把今天、这一刻,印在自己心里。

江燧先是怔住,呼吸像被封住了一瞬,然后手慢慢收紧,抱住了她,唇舌和她的纠缠在一起。

风从他们身边穿过去,便利店的灯在远处闪着白色冷光。他动作很轻,任由她主导他的知觉,又怕这场亲吻太快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她后退半步,两个人都有些呼吸不稳,江燧还盯着她的唇,语气带着点平静的笑意:

“看来,你很喜欢我给你的礼物?”

时之序也笑了,轻声骂他“得意忘形”,他却笑得更得意,因为知道自己的色诱计谋算是又得逞了。

“走吧,十一点了。”江燧总惦记着让时之序早点回去,不希望她再因为他和家人起冲突。

他牵起她的手,但时之序没有动。

他回头看她:“怎么了?”

“我不想回去了。”

“那去哪儿?”他轻声问,“我陪你。”

她仰头看着他,眼里的光像夜空的星星,明亮、坦荡,又有些执拗。

“我想和你做爱,江燧。”

无论听到多少次类似的话,江燧都依然还是会被时之序的大胆和直接吓得近乎心跳骤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也不例外。但他再也不会拒绝了,也没理由拒绝。

“那好。”他收紧了手心里她的手,“走吧。”

--

时之序在宾馆前台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火烧了脸颊一般烫。她看着江燧非常冷静地登记、付款,动作平稳、面色如常,仿佛只是带她来躲一场雨。

但她知道,不是的,他也紧张。

只是,如果她知道江燧的母亲早就已经从疗养院搬回了家,知道他其实没办法那么肆无忌惮地带她回去,她是绝无可能提出要和他做爱的请求的。

她想反悔,但是为时已晚,江燧握住她的手没松开过。

“你好,这边需要留下女士的姓名和电话哦。”前台小妹抬起头,语气礼貌。

那时候还没有严格的实名制,宾馆登记录得也不过是个流程。前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对气氛微妙的情侣,一边输入信息一边在心里琢磨:他们到底多大?像未成年,两个人都长得很好看,年轻真好……

时之序感觉得到前台扫视他们的目光,脸颊红得发烫,飞快地写完信息,退到离江燧快两米远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觉得尴尬,只不过是因为时之序这副避他如蛇蝎的样子。

电梯上行的那几秒格外安静,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把呼吸顶得发紧。江燧侧头看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指。

门开那一刻,她差点退了一步。

江燧察觉了,回头看她一眼,问:“想走吗?”

时之序摇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江燧关上门,靠着门板笑着看她,过了几秒才开口:“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但只是开个房而已,居然脸皮这么薄?”

时之序反唇相讥:“难道你不是第一次?怪不得脸皮厚。”

他随即笑出声来,走向她:“又陷害我是吧。嘴够硬,一会儿别又躲得比谁都快。”

江燧没再说话,几步走过去,双手抱住她的腰,低头吻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了,彼此的喘息、细小的皱眉和叹息,每一个符号都能被对方完美解码。

房间里的暖黄光线在墙上投出柔软的影。空调低鸣,窗帘半掩,城市远处的噪声隔着夏夜的雷阵雨传来,像这个密闭空间的白噪音。

时之序整个人压在江燧身上,而他身后是房间门。

明明身形高出她许多,江燧却招架不住微醺状态下她的主动。她的吻没有章法,技术也实在一般,像是急着在他身上盖章,从嘴唇到耳后,沿着脖颈到胸口,一寸一寸标记属于她的疆域。

江燧低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沉在柔光里,被她的靠近烧出细碎的火星。他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吻她的唇,舌尖探进去的时候,带着少有的温柔。

“时之序,”他轻声唤她,声音贴在她耳后,带着灼热的呼吸,“猴急什么?”

时之序觉得江燧送的那杯酒里掺了世界上最烈的酒精,灼得她惯常紧绷的理性软下来,又混着生日说不出口的愿望,变成冲动地提问:

“江燧,你会永远爱我吗?”

她的心在问出这句话的瞬间立马坠下来,正想开门仓皇逃走,江燧已经扣住她的身体,俯身和她的眼睛对上:

“会的。”

他说得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没有相信,虽然他看起来很诚恳。

她的表情中没有欣喜,反而像装着很多心事。江燧知道,如果那些心事没有出口,就会生长成伤人伤己的刺。他越是爱她,就越是容易被她伤害;但越是被伤害,他就越爱她。

他低头吻住时之序——

这样是不健康的,他隐约意识到。但是追逐那种痛像是刻在他血液的习惯,早在他们认识之前他就是这样的。而且,她需要他。

时之序还在懊恼自己怎么会问出那种问题,幸好可以把责任推给酒精。

江燧的手滑进她的裙边,在她后背轻轻抚着,一边吻她,一边低声说:

“永远只爱你。”

她觉得自己醉得厉害,不然怎么会从心底升起烟火般绮丽的眩晕。

她抱紧了江燧,贴着他呼吸灼热的脸,将舌头递过去纠缠。他顺着她的力道退后几步,被她顶着压到床沿。

江燧顺着她的意躺下。

她一边吻他,一边探手拉开他的腰带,指尖擦过他下腹,又握住他早已勃起的下体。动作快得几乎有点急。他低喘一声,微仰着头,头发和气息全都乱了,反手扣住她的腰,却没能拦住她俯身向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已经很湿了,抬手把自己裙摆下的内裤拨到一边,握住他的阴茎就要往里放。直来直往,没有前戏,没有爱抚,甚至没有给他带套。

“啊?”江燧像是受了惊吓,扶着她的腰把她拉开,“你到底喝了几杯?”

“做不做,话怎么这么多?”

“带套先。”

时之序偶尔觉得江燧挺烦人的。被一打断,那点旖旎的新鲜氛围也消散开。两人像过了热恋期的老夫老妻,一起蹲在床边翻他的包——那盒以防万一的安全套藏在一沓杂乱文件和耳机线之间。

“你天天带这玩意儿干嘛?”她看他一眼。

“问我?”江燧拆开包装,语气倒还算镇定,“因为我女朋友是一匹色狼。”

“好啊,”时之序佯装生气,咬了他肩膀一下,“有女朋友还敢跟我出来开房?你胆子挺大啊。”

江燧疼得咬牙切齿。

“怎么,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吗?”

“别拐着弯套我话,色狼小姐。”

下一秒,江燧反手扣住她的腿,把她重新扯回怀里。裙摆一半被掀起,她主动吻住他,抬腿跨上去,将他彻底压进柔软的床垫。

插入的时候,江燧小声念着她的名字,之后再没人说话。

时之序觉得自己在操他。她用湿滑的穴裹着他的阴茎上下套弄,每抬腰动一下,就能看见江燧的表情更加难耐一分。

她把连衣裙的上衣脱了一半,俯身把乳头给他吃。

时之序学着他揉他的胸,咬他的脖子,抚摸他的耳钉,然后盯着他他一点点沉沦在欲望中的眼睛,勾起她身体更深处的颤栗。江燧从没在床上这么被动过——这是她的生日特权。

积聚的快感汇成一股无法控制的潮水,卷着喘息、颤抖、汗意与低喃。

竖直的肉棒每次都插到她逼穴的最深处,汁液流满了大腿根,在耗尽力气之前,她夹着腿抵达了快感的顶峰,然后整个人倚在他的身上,长发散下来,盖住他们的眼睛。

江燧终于不再克制,抱着她翻过身,顶胯在她收缩高潮的小穴里凶猛地抽插撞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之序抓着他的手臂叫出声来。

“那样慢慢磨你能满足吗,要用点劲,”他嫌她没力气。

“像这样——”

江燧很恶劣地,用近乎整个下半身的力量带着肉棒撞进她的逼穴深处,龟头顶到宫口,卵蛋和小腹拍在她的穴口和阴蒂上。

伴随着撞击的节奏,他小声地在她耳边数着次数,问她被老公操爽了没。

没数到几下,时之序被这番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整得喷出水来。她眼角微红,呼吸尚未平复,肌肤泛着潮热的光。

她正站在少女与女人的交界处,清纯和妩媚混合成一种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魅力。

江燧撑在她上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指尖轻轻描过她锁骨。

“喜欢这样。我还想要,江燧。”

这种程度的话,算是她的撒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来就很硬了的阴茎居然更硬了些,弹跳着往穴里入。

就着这个姿势,他们又做了一会儿,才相拥着在彼此的身体里高潮,相拥着渐渐平复呼吸,又相拥着贴在耳边,说了点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情话。

直到时之序闭上眼,带着满足的笑说:“我先睡一会。”江燧才猛然抬头,看了看时间。

凌晨两点了。他轻轻握了握时之序的手,试图把她拉起来,语气莫名地坚定:

“该回家了,我送你回去。”

时之序迷迷糊糊地挣脱他的手,说时岚不在家,这周她住院值班。但江燧还是坚持,他执拗地认为这是对她负责的表现,也是……现阶段挽回自己在时之序家人心中糟糕形象的办法。

她那时不知道江燧在心里已经开始筹谋很多事了。

他打工攒钱不只是为了黎慧敏,也为了和时之序一起上大学,最好是同一座城市的;他们毕业后会同居,他会认真准备求婚。还有很多事情,排到了很多年之后。

时之序搞不懂江燧的脑回路,笑他管她的方式和理由越来越像一个老派的家长。但她也没有像从前那样,一感到自由被限制就下意识反击或逃开。

他们一起走出宾馆,深夜的街道空空荡荡,江燧的摩托车停在昏黄路灯下。他把头盔扣到她头上,又系好卡扣,时之序坐上后座,手环上他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摩托车在城市的夜色中穿行,江燧刻意减慢了速度。每经过一个红灯,他就从后视镜里偷偷看她一眼,看她是不是累了、冷了。

但时之序只是在犯困。她糟糕的睡眠,总是会在和江燧做爱之后短暂治好,今晚她也会一夜无梦。

江燧把车停在她家楼下,一边笑着吻她告别,一边把她头发从额前撩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看到她房间窗户里的灯亮起,才回身准备启动车子。

他刚低头准备戴头盔,便觉察到不对。

马路对面靠着墙的树荫底下靠着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男人,抽着烟,像是站了有一会儿了。

江燧没动,头盔还在手里,只抬眼和那人对视。

对方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碾了碾,语气慢悠悠的,像是熟人之间打招呼:“这妹妹果然是有意泡你嘛。”

江燧眼神冷下来,警戒地问:“你谁?”

那人咧开嘴笑了,他从身后缓缓掏出一把弹簧刀,摊在掌心把玩,刀刃在路灯下泛出冷光。他漫不经心地朝江燧逼近两步,又站住,故意看了一眼他身后时之序家的单元门,嘴角带着讥笑:

“哟,江涛也没死多久吧,你俩就忘了我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燧还在思考“你俩”这个指代的含义,突然身体一震,下意识盯住男人的左脸。他眼睛下面有一道深旧的疤,一直扯到眉尾。左眼瞳孔浑浊,眼球像是坏死了,斜斜地偏向外侧。

他终于认出来了。

那个雨夜。混乱的脚步、棍棒,和一声炸裂般的玻璃破碎。时之序站在巷口,浑然不惧地举起那瓶啤酒,狠砸在面前这人的脸上。他记得玻璃碎片溅到她小腿上,她的手在雨里发抖。

江燧没有说话,目光却悄然扫过巷口四周——他知道这种人不会单独出现,今晚只怕还有人在暗处盯着。

江燧压低声音,“我记得你。”

男人咂了咂嘴:“那就好,别装不认识。你们俩欠的账,先还点呗。”

--

有了大纲之后剧情写起来顺畅多了555!

最近还基本构思好了成年篇小时和小江的职业,我自己觉得还蛮新颖的哈哈哈,大家可以期待一下下~但也不要太高期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内存不存在,请稍后尝试访问

books1.winbqg.

', '')('江燧的手术持续到天快亮的时候。

医生宣布他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后,还是转入了重症监护室观察。时之序只在病床推过面前的时候看到一眼面色蜡白的江燧。

她起身走出急诊病区,径直上楼,去了ICU护士更衣室的通道口,准备给时岚打电话。

时岚正换班出来,在门口看到时之序,脚步微微顿住,有些意外地摘下口罩:

“你怎么来了?”

“妈,”时之序很少这么叫她,“我同学现在在你们科室里,叫江燧,我想进去看看他。”

时岚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听到这个耳熟的名字,心中有了猜测。

“就你喜欢那个,你们学校的小混混?”

“嗯。”她懒得纠正了。

“怎么回事?”时岚有些失望,时之序说过和那小子不会有来往了,“你还和他联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说别的,只告诉时岚他是在生日宴会后送自己回家,在家门口被伤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对他以及他的家人表示歉意。时岚听着惊了一跳。

时之序避重就轻地讲了一下过程。

时岚担忧地看着时之序,想打电话给警察了解详细情况,但看着女儿眼中的执着,她只得叹了口气,先解释说:“ICU的规矩很严,即使是直系亲属也需要医生同意才能进去短暂探视,即便是我也不能随便带你进去。跟我来休息室,你先洗个脸再睡一会。别回家了,我怕那不安全……”

时之序听出时岚话里的关心,心里有些别扭,但还是没坚持要看江燧,跟着时岚去了休息室。她又想了想,把江燧母亲黎慧敏的手机号告诉时岚,希望她能帮忙联系黎慧敏,让她放心。

江燧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中午,他终于被转入普通病房。下午时分,昏昏沉沉中,他终于清醒过来。第一句话是“时之序呢”,第二句话是“好痛”。

直到警察来病房做完笔录,江燧始终没见到时之序。黎慧敏告诉他,那个女孩在手术室外边哭边道歉,眼泪湿透了衣服。又说,她想给他的手术通知单签字,说自己是他的家人,还垫了医药费。

江燧反而沉默下来,再没说话。

晚上的时候顾舟过来看他,第二天林璐瑶和秦谦宇过来看他,第叁天甚至时岚也来了。他听着黎慧敏和时岚在他的病床旁聊天,两人似乎很熟稔,一时没忍住,还是问出来:

“阿姨,时之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岚前天见到了黎慧敏,又听了一些关于江燧的事,其实已经很难把他和老师口中那个糟糕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了。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合适,不仅仅是因为年纪太小。

“她今天考雅思,昨天就去隔壁市了,外婆陪着的。”

江燧整个人僵住了。他听说过雅思,是申请国外学校和签证时需要的英语语言考试,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考雅思。”

时岚坦白说:“之序下半年准备出国,她爸爸在加拿大,所以她过去读一年高中,再申请当地大学。”

黎慧敏看了一眼江燧,发现他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目光定格在哪里。

她接过话,对时岚柔声说:“你女儿真优秀。孩子这么小,过去也要适应一段时间吧?希望她一切顺利。”

等到时岚离开,黎慧敏坐在江燧床前给他削了个苹果,看他还没回神,才出声劝他:

“燧儿,妈妈知道你很难受,喜欢的人要离开,而且没和你说,对吧?但是别自己胡思乱想,对方一定有要这样做的理由。你可以做的,是好好沟通,问她是怎么考虑的,要有耐心,不要乱发脾气,要认真听她的想法。”她把苹果递到他手边,看他接了,继续说,“小序很好,你也很好,如果你们互相喜欢,也很好。只不过现在年纪太小了,所以变数很多,不要去提前担忧和害怕以后的事情。”

江燧眼睛微红,紧握着手里的苹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上一个人,对方也爱你,这很难得。”黎慧敏是经历过地狱的人,但也从那里活着出来了,她看着江燧,说:“说是奇迹也不为过,很多人一辈子直到死亡都没有体会过相爱。所以也不要太轻易放弃了,好吗?”

江燧第一次听黎慧敏说这样的话,意识到她把他视作一个平等的人,而不是小孩子或者儿子了,他问:

“你爱江涛吗?”

“爱过。”?她靠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目光温和又遥远,“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帅,话少,但人很聪明。就是脾气不好,工作不如意之后钻牛角尖,喝酒,就变了个样了。”

“人是很容易变坏的,燧儿。”她的笑收起来,语气低缓却笃定,,“一方面是环境,另一方面是自己心里的侥幸,觉得放纵一下也没什么,别人总会原谅。结果就把做人的基本底线都丢了。”

“妈妈不求你多大出息,本来也对你够亏欠了。就希望你善良正直,能自己养活自己,以后如果有喜欢你、你也喜欢的女孩,就正正经经和人家恋爱结婚。”

江燧看着她的眼睛,说“好”。

第二天,时之序来了。

她穿着简单的灰色短袖和牛仔裤,背着个黑色的帆布包,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走近时,他注意到她眼睛下方有些青,像是几天没睡好。

时之序也看着他。胡子冒出来了还没刮,头发也乱糟糟的,医院发的病号服有点大,领口敞着,手上贴着刚撕下输液针而贴的胶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次清醒着见面,是和他在楼下亲吻着道别,因为得意又得到了她的爱,江燧整个人看起来要多拽有多拽。

现在他看起来比住院前瘦了一圈,眼神里还有很多意味不明的情绪。

时之序坐到他面前,把帆布包放到病床旁边的小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饭盒。

“鸡肉粥,番茄炒蛋,还有青菜。”

“报菜名呢?”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但那点莫名的自尊心让他硬是没收回去,语气干巴巴的。

她听着他话里的讽刺,也有点不舒服,还是忍着情绪继续说:

“……我知道我没来看你有点奇怪。”

她看江燧好好地活着,还能讲点难听的话刺她,一时间竟生出一种古怪的安心感。那种在手术室门口感受到的绝望、空落、几近坍塌的恐惧,像一堵压得她透不过气的高墙,现在忽然都不见了。

她一向擅长控制情绪,但这几天像是把情绪放在烈火上烘干了,焦脆得一碰就碎。她不知道怎么理解自己的行为,这种因为害怕激烈情绪所以逃离的行为。

她低下头,把饭盒推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能不能……别再出这种事了。”她小声说,“我真的很害怕。”

江燧原本别过脸没看她,听到这句时动了动,突然联想起黎慧敏描述的她在他手术期间的状态。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她眼睛里的疲惫和委屈,那些句子忽然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过来,我抱一下。”?语气还有点生硬,但人已经挪了挪位置。

时之序看了一眼四周病房的人,病床两边还有其他患者和陪护,但都忙着各自的事,没有人特别注意这个角落。

她坐过去,但是不敢真正抱他,只轻轻把肩靠在了他的肩上。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动。

江燧把下巴搁在她发顶的位置,轻得像羽毛掠过。他嗅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觉得好像只有在这时候,疼痛才没有那么清晰了。

“我没事了。”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说,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时之序没回应,只轻轻点了点头,靠得更近了一点。

“可能是在手术期间吧,我做了一个梦。”江燧突然说,“你还记得我带你去过的,老街那个废旧院子吧?我梦到小时候的我,从家里面跑出来躲在那里,因为我爸又喝酒了,在家里找了一个藤编的笤帚要打我。我躲在院子里,但是来了好多人和我说话。比如我小学时候的两个朋友,你不认识。还有顾舟,他其实是我初中同学。还有以前的老师、老街的一些兄弟,还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梦到你说让我和你一起走,我不愿意,怕出去被打。但是你力气好大,就像现在这么高,但是我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还不到你腰那么高。”

时之序被他说的故事吸引了,从江燧怀里出来,看着他。

“然后呢?”

“你说让我别怕,你比江涛厉害,他打不过你。然后硬要拽着我出去,我一直哭,最后你也没心软,就那么拖着我出了那个院子。我出去之后看到,外面根本不是老街,是一个海滩。但我其实从来没有看过海。”

她心里微微泛酸,知道这个梦对于江燧而言的象征寓意。

“时之序,都说人死之前会有走马灯的幻觉,我可能早已经死过一次了,是你救了我。”

他握住她的手,很诚恳,说,“谢谢。”

--

作者os:实不相瞒我居然把自己写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翻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