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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1 / 1)

(' 不过这也与李裴有意惯着她有关系,李裴这些年有意将她惯得别人都受不了,世上只有他才能受得了。 “既没什么用处,就扔了吧。” “可是、可是我喜欢。” 竺玉骗人骗得如何炉火纯青:“我喜欢这个样式,才花了银子买下来。” 她朝他伸出手:“李裴,你不要抢我东西,还给我吧。” 柔软的声音。 听着还有几分可怜。 李裴握紧了这根簪子,妒火烧心,他脸色却平静:“我收起来,当作你我的定情信物,留以纪念。明儿我给你送个更好看的。” 什么烂东西,也配留在她身上。 她是金枝玉叶,什么都该用最好的。 李裴没有当着她的面捏碎这根簪子就已经是极其隐忍了,按照他翻天覆地的性子,在知晓她骗了他、心中另有其人的时候,就该闹得不死不休了。 李裴最恨欺瞒,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人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骄纵的脾气也是他养出来的! 怎么能让一介草民,身份卑贱的布衣给捡了便宜。 天底下哪里有这种道理。 她似乎也没有发现,她这人就需得严密到透不过气的爱和管制,才能叫她收敛了三心二意的性子。 李裴望着她的眼,懵懵懂懂,无情无义。 他忽然起了些恨意,又爱又恨的感情将他折磨的脑仁作痛,他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接着低头亲了下去。 小狗又开始吃人了。 火急火燎的吃。 吞没了所有的声音,这次还有点凶狠。 敢躲就更凶。 小狗总是这样,赤忱却焦躁,舔来舔去,浑身都是他的口水,还不满足。 胡闹到了傍晚。 李裴才出宫,他走的那会儿,她不肯搭理他。 李裴还是拿走了手里这根破烂簪子,他脸色瞧着不好看,府上的人,见到小郎君臭着脸,纷纷噤了声,怕招惹了小郎君的不快。 李裴将自己关进屋子里。 他知道陆绥不可能有那么好心,他该沉住气,按兵不动。 可是他忍不了。 生性如此。 难以改变。 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难不成他还动不得了吗?越想他就越生气,越生气就越忍不住。 隔天。 李裴随便寻了个什么借口,去了翰林院。 隔着一道门,他瞧见了长廊那头的男人,一身官服,肩头落了几片花瓣。 一张脸,清清冷冷。 瞳色似琉璃,的确很好看。 李裴看清了严忌的脸,他静静打量着那个男人,也未靠近。 平静的过了会儿。 李裴将手里快被捏断的玉簪扔给了身后的随从:“将这东西还给严大人。” 随从拿着东西就跑了过去。 严忌接过玉簪,仔细摩挲了两下,随即抬头看向李裴的方向。 李裴见他收到东西也不诧异,脸色冷了几分。 果真是他送的。 李裴已经起了杀心。 他连陆绥都敢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难不成还杀不得了? 李裴也不想再废话什么。 他这人做事本就干脆利落,待除了她之外的人,都是铁石心肠。 李裴既动了杀心,就会去做,不会考虑更多。 回府便面无表情吩咐了下去:“别叫他活到第二天。” 第二天,下了朝。 陆绥未得召见,却还是轻车熟路进了宝成殿。 他手里拿着一块被布包起来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泰然进了殿。 陆绥打开了布匹,里面包着把带血的长剑。 竺玉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绥说:“昨夜李裴派了人去杀严忌。” 竺玉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陆绥见她变了脸色,不动声色敛起眼底的不虞,他继而面不改色的同她说:“我早同你说过,你喜欢严忌这事,瞒不住。不是我,还有别人。” 他告诉她,严忌昨夜归家时路遇隐姓埋名的匪徒,差点被杀。 虽没伤及性命。 但也受了些轻伤。 李裴派出去的人没有得手,并非是严忌运气好或是命大,而是陆绥暗地里叫人守着他归家的路,才救下他的一条命。 竺玉怔怔听着,她忽然想起李裴昨天莫名其妙拿走了她的簪子,好似故意同她那根簪子过不去。 她当时还觉得奇怪。 原来…原来真的是被他知道了点什么。 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分明藏得那样好,有了陆绥这个前车之鉴,她在没有办法护他周全之前,根本就不敢再让其他人看出来 ', ' ')(' 。 “李裴、李裴他怎么知道的?”少女的睫毛动了两下,她抬眸看向陆绥,起了疑心,但是又无法确定:“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陆绥并未回答她,而是反问:“陛下觉得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吗?” 他近上前,步步紧逼,嗓音听起来利落干脆:“我能看得出,他也能看得出来。谁都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陆绥捉住她的手,逼近她的目光,四目相对,眼眸黑沉:“陛下总是喜欢装傻,谁都好处都想占尽了,又对谁都不愿意交付真心。” “僧多肉少,你死我活。陛下总要做个抉择。” “这世上哪有日日防贼的?” “陛下不选,他们会逼迫你选。” 她想摇摆不定。 绝无可能。 陆绥不着急着要她的回答,他接着缓缓道:“我能等得,旁人等不得。” “陛下不要等到人真的死了,再来后悔。” 他要她,只能选他。 也不得不选择他。 弱小的人,只能选择更强大的人才能保护自己。 竺玉心里已经被吓唬的有些怕了,控制不住的回忆起那天夜里,陆绥在严忌身上落下的两剑。 生死面前,由不得她犹豫。 她颤颤地说:“可是、可是我不喜欢你。” 陆绥说:“我母亲也不喜欢我父亲。” 他有些倔强的望着她,告诉她说:“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相互扶持过了大半辈子。” 陆绥觉得自己也可以如父亲那般。 在一定限度里忍耐下来。 母亲心里没有他。 却一辈子都得留在他身边。 陆绥看得出她的害怕,她本身胆子就不大,经不起吓唬,几次提心吊胆的经历之后,怕是要夜不能寐。 日日夜夜都要担心,严忌的性命。 哪怕人不是她杀的,却因她而死,她会愧疚、会懊悔。 她不会舍得看着严忌就这么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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