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不拿刀吗?”
她从厨房把菜刀提了出来!
陆风:“……”
“不了,把门关好,杀鸡焉用牛刀。”
大哥,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陈翠花慌慌张张的跟上。
她脑子不好使,想不明白。
但是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很严重。
暗夜,漆黑不见五指。
狗啐了几声,又恢复宁静。
到了陆兴德家,陆云翻墙进院,打开插梢。
大家堂而皇之进入。
关门。
陆长顺在睡梦中被踹到了床下。
“谁?”
幽幽的烛光,照出几个形神各异的影子,吓的他哇哇大叫。
这么叫唤,炕上的婆娘孩子却一点都没醒来的迹象。
同住一院的大哥大嫂和爹都听不到。
外头静的让人发毛,好像世间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陆风拿起炕上的一件破衣服就扔到了陆长顺的头上。
赤身luoti的,别污了小妹的眼睛。
“小妹,从哪里杀?”陆云问。
杀,杀,杀?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陆青青上前一把将陆长顺掀了个面,十厘米的大长针一下子插在他的尾椎骨上。
顿时,陆长顺下半身就没了知觉。
“陆青青,是你,你干什么?啊!我动不了了!”
“说,五年前,你对巧秀做过什么?”
五年前,巧秀!
“没,什么都没做。”
“大哥,剁他一根手指。”
陆风抓起陆长顺的手指。
这家伙实在不是什么能撑的汉子,马上就软了。
“我说,我说!我说了能不能放了我?”
“我不想听了。”
陆青青的声音格外阴森恐怖。
是从骨子里发出的阴鸷。
陆长顺急忙大叫:“赖三给了我一只烧鸡!让我把巧秀带到苞米地!”
“……”
“带到苞米地干什么?”
陆家人都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因为他们都知道,赖三是什么货色。
只有陈翠花,抗拒着不敢去想,战战兢兢的问出这话。
“什么都没干,没干,真的没干,巧秀又拉又尿,赖三说改天,还把一半烧鸡抢回去了……
真的,就那一次,我没再带巧秀出去过。
巧秀还是姑娘家!
娘,娘你给我求求情,我是你儿子呀!”
陈翠花已经五雷轰顶。
他不是没再带巧秀出去过,是巧秀撕心裂肺的哭喊,不肯再跟他出去。
那时候的她,还怪巧秀不懂事,耽误干活。
“她是你妹妹啊,亲妹妹!畜生,你这个畜生!!!”
陈翠花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陆长顺的头上。
完了又开始抽打自己。
她不配当一个母亲。
她真的不配!
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让她生出这样的畜生!
一只烧鸡,就为了一只烧鸡!
继而陈翠花又恨陆兴德。
要不是他那个废物,何至于让陆长顺为了一只烧鸡……
她恨,恨不得这一家子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