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离开那个地方,在海边吹吹风。 带着自己的爱人。 漠夏盘腿坐在他身旁,小腿处染上了一层沙子,她一边用手扣沙子,一边开口: “小贼,你说这会会不会有一头巨兽从海里突然窜出来?” 梦归看着天边的落日,没有吭声。 像是没有听到漠夏的话,反而转移话题询问: “夏崽儿,你有什么执念吗?” 漠夏一愣,朝梦归看了一眼,她的执念,好似都被治愈了。 唯一还剩的一个执念...... 她开口:“那这样,你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不对劲,我就告诉你。” 梦归瞥了眼她,淡淡道: “没有告诉过别人?只告诉我的秘密?” 漠夏点头,“那是自然,我可以先说的,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小望,狐媚子他们都不行!” 梦归见漠夏这么认真,坐直了身子,青涩的脸庞此时显的极为真诚。 “嗯,我不告诉别人。” 漠夏的思绪逐渐飘远。 ...... 前世、 孤儿院内,年幼的小漠夏从仓库呆了一周才出来后,她看着可以轻易被替代的自己,只是笑了笑。 自那以后,她没有再冲领养的夫妻笑一下。 她逐渐长大,上学,高考,贷款来上大学,她是一个小镇做题家,没有见识。 不知道名牌,不知道很多东西的原理,也不知道土炕怎么做,种地怎么种,更不知道很多手工怎么做。 她只知道做题。 一个孤儿,理应什么都会,但是她会的,在兽世都用不上。 大学时,有人向她抛出橄榄枝,廉价的礼物,廉价的爱意。 她却信了,她自作多情,鼓足勇气,问对方是不是喜欢她。 她太想要一个家了,她将别人的示好错当成了喜欢。 “漠夏,照照镜子,我只是跟你闹着玩,你还真要跟我好?带你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大一那个夏季,她看着自己掉皮的运动鞋,廉价的短袖,头一次感觉到了羞耻。 她攥紧自己写好的未来规划,走在长街,一辆大卡车的失控,让她再也没有看到明天的太阳。 “然后......我就醒了,嗯,这个噩梦,我一直记得。” 漠夏只是讲述了自己在临死前,如何对一个人自作多情。 梦归:“......” 他还以为是真的呢!结果就是一个梦啊! 夏崽儿果然纯,一个梦就成了执念。 他沉默良久,一把将漠夏拽了过来,扣着她的后脑勺询问: “夏崽儿,是不是小爷那日不直接说要给你,你会一直以为小爷在玩弄你?” 漠夏看着那双单纯的眼眸,疯狂的眨巴了下眼睛,没吭声。 梦归见状一把抱住她道: “夏崽儿,只是一个梦而已。” 漠夏点了点头,确实,算是一个梦,在她胎穿后,思维方式逐渐变成了小孩子,前世的记忆一点点模糊。 但是那些伤痛,却记得尤为明显。 “小贼,该你了。”漠夏拍了拍梦归。 梦归邪里邪气的笑了笑,“小爷我、能有什么秘密?!” 漠夏:“???” 该死!好像被玩弄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