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世音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他颔首,声音小的吓人,“不杀他就好,如果他做了什么很恶的事,那也是我没有教他,我愿意替他死。” 声音小的漠夏几乎没有听见。 但是漠夏很明白,这件事会让世音很为难,一面是亲人,一面是伴侣。 她还记得阿父手腕上的蝎族兽印,颜色是灰白色的,她一直以为是阿母没了。 但是后来见到阿里央,她才明白有些崽子的颜色,会共同遗传阿母和阿父的颜色。 她阿母的阿母或者阿母的阿父有一方绝对是有灰毛的。 阿母活着,在哪呢?为什么她是阿父带大的,为什么一成年,阿父迫不及待的让她结侣。 她不敢想,她觉得阿母肯定是在做一件大事,她留在阿母身边,或许会打扰到阿母。 阿父为了她,脱离阿母二十轮,这是亲情。 兽人也不只有爱情的,他们将雌性放在第一位,不代表他们就没有了别的情感。 正因为她从小被阿父的爱所包裹,阿父也会在任何危险情况下保护她。 所以,她理解世音。 就像是在理解阿父一样。 她抱着世音的脖子,小声道:“狐媚子,我真的要教训他的,你别小瞧我。” 世音笑了笑,“行,我帮你一块抽他。” 望初在身后跟着,彼苍忧心忡忡的瞧了眼河流。 “彼苍,不用想了,他死不成了。”望初轻声开口。 语气中略带着一点遗憾。 彼苍,“他要是再来怎么办?漠夏雌性......” 说到这,彼苍的脸色变了变,话锋一转开口道:“我的意思是挺麻烦的。” 望初轻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 回到家时,已经过去了一两日。 “阿母!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时稚看见屋门被打开的一瞬,连忙冲了过来。 漠夏咧嘴一笑,“哟!果然还是稚宝儿懂事,阿母也想死你了,让阿母亲亲。” 说着,她就要弯腰去抱自家崽儿。 结果下一秒,时稚顿时后退两步,朝望初小心看了一眼。 “阿母,你湿淋淋的,我不想被你抱。” 想啊!都快想死了,但是更怕阿父的白眼。 漠夏脸色顿时僵住,嘴角一抽,得儿!生出来个逆子! “唉,崽大不由母啊!”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背着手往楼上走,活脱脱一个被儿女嫌弃的孤寡老人。 望初跟了上去,他看了眼世音手背上的六个月牙兽纹,意有所指道: “这是进阶了,把赤火和阿里央丢那了。” “不然呢?” 世音懒洋洋的看了眼望初,“难不成还需要我保护?他们是成年雄性,不是小崽子。” 望初意有所指道:“是啊!成年雄性。” 世音脸色难看一瞬,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梦归今年热季满二十轮了。 他没有理会望初的敲打,直接去了二楼,躺在水缸的一瞬。 他从兽囊袋里拿出一颗石头。 等漠夏抱着兽皮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怎么来了?澡也没洗。”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