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从尾冷冰冰呵责她的话语里,看出他心底深处的不耐和厌恶。
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直视着尾,耐心解释道:“我没有欺负她。是她故意绊倒我。应该道歉的是她。”
尾都做好语要狡辩撒泼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冷静地回答他?
这还是那个惹是生非嚣张跋扈的语吗?
“我是听阿父的嘱咐,特意去找你取肉的,路上听到她们在议论我,我没有理会,可梅却故意绊倒我,还恶意羞辱。我才会对她动手。”
“你胡说八道!”
梅尖锐的声音迅速打断她的话,看向尾,马上又换上娇滴滴的声音:“尾~你别听语说的这么好听,她这种人谁不知道?从来不帮任何人做任何事。”
“她怎么可能会帮族长去取肉?就算是去找你,也必定是有什么阴谋手段,想对你做见不得人的事!”
凌语内心烦躁极了。
这个雌性不找她的茬会死不成?
她只想本本分分地做自己的事,丝毫没有像原主那样主动惹事,可偏偏麻烦还是会主动找上门来!
“尾,你还不知道吧?语今天可是胆大包天,趁玄受了伤强行就要做那种事!”
“你说这种雌性,浪荡不堪,不尊重兽夫,不是给我们全体雌性丢脸吗?”
部落里发生的事,基本是瞒不住人的。
凌语对玄下手那么大的动静,又都在一片区域,早就传了开来。
雄性们对玄充满同情,竟然被迫和那种肥婆交配,比蛆虫趴在身上还要恶心,雌性们却嫉妒得快要发疯,凭什么这么丑陋的东西,能够玷污了那么帅气的雄性。
尾闻言,脸色瞬间阴沉。
这雌性竟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玄为了部落狩猎受伤,她竟也下得去手!
自己刚才竟然天真的以为她变了?
简直是愚蠢!
“语,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凌语听着对方怒意拔高的音调,脸色煞白。
她很想解释,可事实却改变不了,起因是原主,可坐在玄身上的人却是她。
“我……我……我是做了错事,可我已经向玄道歉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玄!”
“你胡说八道!玄那么火爆的脾气,被你这种恶心的人强迫,怎么会原谅你!”
琳马上讥讽反驳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她这么恶心的人,怎么配做你的雌性!”
凌语攥紧了拳头,冷声道:“我说了,不信你们可以问玄!”
“切!我们才不去问!谁不知道玄脾气大,这不是触他的霉头嘛!”
“就是,这恶雌就是想害咱们!”
那些人厌恶地指指点点。
尾的目光冷锐,盯着眼前的凌语,她笔直站在原地,面色坚定,目光澄澈,一副坦荡样子。
他心里竟然莫名觉得这雌性,似乎是认真的?
毕竟若是以前,她定然会死皮赖脸地反驳:“对,我做了咋了?老娘想做什么做什么!谁让他是老娘的兽夫,就该伺候!”
可这次,她不仅主动解释,承认自己错误,还情绪稳定,不争不吵。
甚至还愿意把玄搬出来作证。
凌语见那些人骂得越来越难听,尾也只是冷漠旁观的样子。
心里沉了沉。
也对,原身做了那么多荒唐的事,别人又怎么会一下子相信她?
她到底是高估自己了。
“既然你不信我,那兽肉我回头让阿父去取。我,先回去了。”
凌语看着尾,低声说完,转身离开。
刚走一步,却没注意到脚下木柴,猛地再次被绊了一个踉跄,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瞬间,梅带头的雌性们发出哈哈的爆笑声。
“你们看她,好像一头猪啊,还是头笨猪,走路都走不明白。”
“刚才她肯定就是这么摔的,还非要赖梅。”
“笑死人了,你们发现没,今天那个死肥婆格外窝囊,肯定是看尾在这,不敢撒泼。”
“说不定啊,她就是想扮可怜,来博取尾的同情,结果那副脸,真是让人倒尽了胃口。”
凌语死死咬着牙,忍痛站了起来,没有吭声。
眼角却不自觉地有些湿润。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被这么恶意的对待过,即使知道是任务,可心里难免觉得委屈。
早知会这样,今晚还不如不来取肉。
她低着头,不想被人看到这幅没出息的样子,这样只会让那些人笑得更欢。
匆匆走了两步,也没看路,下一刻,她就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凌语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