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轻飘飘打断,从校服口袋摸出薄荷糖盒,“咔嗒”弹开盖子,“上个月送你上下学的还是奥迪,现在改做奔驰了,这钱是好道来的吗?”
“你家祖宗八辈都被人骂了个遍,赚来的黑心钱就是让你来学校门口装逼的?”
他拈起颗薄荷糖抛进嘴里,冷笑混着清甜气息散开,“你以为自己家里很有钱,你就可以瞧不起人,玩弄别人的感情?”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小心被追债的人砍死。”
围观的学生发出压抑的抽气声。
白梦阳踉跄半步,喉结上下滚动:“你……你敢诅咒我……”
“我纠正一下,不是诅咒,你预言!”
萧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梦阳。
“是不是很想打我啊,打吧,正好一群农民工没什么本事,凭自己一辈子可能也要不回来工资,但如果明天头条是白家公子校园霸凌......”
萧泽没有再说下去,现在这个社会拳头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想要对他用激将法?也太瞧不起他了,好歹是活了两世,当过上市公司经理,在几个亿的谈判桌上坐过,就这么入了白梦阳的套,那才是可笑。
反观白梦阳,家里再有钱也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罢了,全靠家里,离了他爹屁都不是,他不信白梦阳敢碰自己一根手指头。
“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白梦阳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指甲缝渗出的血珠在校服裤腿晕开暗红的痕迹。
他突然踹飞脚边的塑料瓶,哐当一声砸在路边的垃圾桶上,惊得几个围观女生尖叫着后退。
“什么东西啊,就这点本事也敢招惹我兄弟,垃圾!”
王一宇撇嘴,早就看不惯这家伙了。
不过他兄弟从哪儿知道这么多事儿的。
“老萧你说的是真的?白梦阳他家拖欠农民工工资?这也太缺德了吧?”
虽然王一宇家里的生意做得没有白梦阳家里的大,但他爸妈老实本分,从来不会欠员工工资。
“真的啊,我要是撒谎白梦阳至于破防吗?”
这事儿还真不是他编造的,自家大伯就是包工头,他也给白梦阳家酒店干活来着,工程款到现在都没发下来,过年的时候大伯家里都坐着要债的工人。
大伯没办法只能卖房子给人发工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大伯母不想背债,和大伯。
五十多岁的大伯成了孤家寡人,也算是被白梦阳家给坑惨了。
虽然大大伯母刻薄,无情,但大伯对自己还算是不错,每次见到自己都会给自己钱,平日里父母手中都难见到的红钞票,大伯说给就给。
每次惹了祸,大伯会男人就应该窝窝囊囊的,欺负别人也比被人欺负得好。
想到此,萧泽觉得,不应该任由这件事儿和前世一样发展下去。
想个什么办法呢?现在的舆论力量是不如二十一世纪的,就算曝光也不会有太大的水花。
怎么能让白家把这笔钱拿出来呢?这样既能挫了白梦阳的锐气,让他不在那么嚣张,还能挽回大伯的损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