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参与中国境内的事,但这不代表我不能在境外做你们的支援和接应,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生擒百里,总之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他再脱离警方控制,这也是我们目前能达成共识的事,对吧?”
苏野整理好自己被打乱的衣服,从角落里拿出了一挺机//枪,戴上夜视仪和其他随身的设备,顺便丢给了周悬一个袋子,扔下一句“别死了”就全副武装地走了。
临走前他还留下了一部对讲机,方便周悬跟他联系。
周悬不放心地问他:“你见过裴迁吗?知道他在哪里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遇到了一个陌生人,这会儿他可能已经到边境线上了,我斗胆评价一下,周警官,你身边还真是有一群有趣的人啊。”
苏野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从窗子翻了出去,周悬终于落了个清静。
他脱下衣服,解开身上的绷带,用带来的药品简单处理伤口,毕竟伤在背后,他很难给自己上药,因为不想忍痛干脆敷衍了事。
山里的夜晚格外冷,即使县城和村子都已开化,山里还是冰冻三尺,没有转暖的迹象,再往北更是如此。
想到裴迁一向怕冷,周悬便不想等了,戴上夜视仪在地形复杂的山里活动,按照乐园设施留下的路牌定位了方向,往山区北部继续前进。
约莫爬了半个小时,他终于看到了界碑。
苏野蹲在界碑边上用手机自拍,还比了个“耶”的手势,看到他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便跨进了俄罗斯境内。
周悬没有多注意他,直觉告诉他,裴迁和黎恪也在这附近。
放眼望去,周围尽是光枯的高木,没什么适合隐蔽的地方,但只要有心藏起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轻易被人找到。
裴迁他不好说,但黎恪一定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听说他小时候玩捉迷藏就能藏上一整夜,让父母家人找上半天也不肯出来,后来大学军训时更是为了跟教官较劲,一个人在丛林里不吃不喝隐蔽了三十多个小时,被找到的时候都快脱水了。
周悬很怕把黎恪拖下水的人是用一哥作为借口,那样的话,对方一定是个很了解黎恪弱点的人,黎恪也一定会拼命的……
现实情况没有给他思考太多的时间,一声轰然巨响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快步走到一棵较粗壮的树干后方,将子弹一颗颗塞进枪膛,同时瞄着线外的情况。
那像是地雷的声音,来的很突然,没有任何铺垫,像是什么人中了埋伏。
最好不是苏野。周悬想。
巨响过后,陆续有人开了几枪,从声音的方向可以判断依然是在边境线外,周悬不好动作,只得隐蔽在原处,继续观察附近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