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说的。”裴迁慵懒地歪着头,不为之所动,“你不杀我们,还给我们推理凶手身份的机会,无非是想考察我们的推理能力,还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
“你这么聪明,一定也知道我现在想让你说什么吧。”
裴迁抬眼看了看“尤琼”的表情,用手指轻轻一拨他的枪管,从对方的桎梏下暂时脱身。
他的活动范围有限,所以“尤琼”并不急着按住他,给了他这点可怜的自由。
裴迁最先拿过程绝面前的蜡烛,“首先可以排除程绝和林景的嫌疑,他们虽有条件潜入明媛的房间杀害方澜,但他们杀人后完全可以抛尸甚至是嫁祸别人,把尸体留在明媛房间里的行为没有逻辑性可言,而且一旦调查这件命案,跟明媛有关的他们也可能最先被怀疑,他们没理由在明媛的房间里行凶,惹火上身。至于维迦被害的时候,萧始可以证明他们是不在场的。”
萧始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程绝松了口气。
裴迁将蜡烛吹熄了。
“尤琼”默许了他的做法。
“詹临和戚孝抵达村子的时间比较晚,当时明媛已经入住了她自己选择的房间,理论上二人都没机会动手脚,戚孝的手臂还受了伤,诸事不便,杀害方澜的可能性不大。”
戚孝立刻声明:“对啊,我受伤了,我也不可能杀维迦的,先不说制服他就是一件难事,想把汽油带上山也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啊。”
裴迁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辩解,同样吹熄了他面前的蜡烛。
詹临欲言又止。
“尤琼”对他道:“想说话就说。”
“我也想自证清白,但我发现在维迦被害这件事上,我没有绝对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没有杀人。”
王业摇头道:“要真这么说,戚孝的证据也不够有力……”
戚孝慌了:“喂,你们别害我啊,我可没得罪过你们。”
眼看着局势又要变成一团乱,周悬抓住机会跟着和稀泥,“我说萧始,你是怎么判断他手臂骨折的?”
“目测。”萧始摊手道,“我的眼睛又不是光,如果不是明显的错位,根本看不出是骨裂还是骨折,我是通过他的反应和手臂的肿胀程度推测的。”
“那也就是说,他也可能只是手臂肿了,再配合一点精湛的演技就能蒙混过去了?”
萧始有点吃瘪,不能否认这话。
戚孝又闹了起来:“干什么!你们自己没有铁证就想把我也拉下水吗?别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