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的意思是认定了明媛就是杀害方澜的凶手,程绝急火攻心。
他拼命想组织语言反驳,头上都急出了冷汗,一时之间却找不到逻辑更加清晰的说法。
裴迁适时开口:“这件事确实有些可疑,不能草率地下定论,我们可以复盘一下,当时所有车子的燃油和车胎的气都被放掉了,这两个办法都可以有效让车子失去行动力,按说任选其一就可以把我们都困在村子里,但偏偏凶手同时使用了两种办法,那是不是可以假设分别做了这两件事的是不同的人,而且他们彼此之间也没有互通有无?”
周悬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演技稍显浮夸:“这么说的话,维迦房间起火的助燃剂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被抽走的汽油?”
“那问题不又回到这儿了,还是不知道是谁偷了油,现在又拿来杀人啊。”
詹临对目前发生的一切事都很头疼,提到好友的死让他坐立不安,他揉着太阳穴,有种逃离这里的冲动。
程绝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总之不会是阿媛,她已经不在了,又怎么可能在过世之后行凶呢?这场连环杀人案肯定与她无关!”
尤琼也很固执:“也不能完全排除她自导自演的可能吧,很可能是她偷来的汽油后来又被别人偷走用来杀死维迦了,这些都说不定的吧。”
程绝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怨愤,强压着怒火。
被他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很多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王业有些疑惑,小心地发问:“我说尤小姐,你为什么总是针对别人啊,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尤琼尴尬地绞紧玩偶熊的脖子,心虚地瞪着眼睛:“拜托,这里就只剩我一个女孩子了,不快点揪出凶手,谁知道我这个弱势群体会不会被害啊。”
“可你一直在把嫌疑往已经死去的人身上引,死无对证,好像很难达成你的目的啊……”
被他带节奏的戚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的,看着他的表情充满了疑惑和不信任。
他相信自己滴水不漏,面对这种场面也没露怯:“干什么?你们一群大男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女孩子是吗!”
他还不知道周悬和裴迁早就怀疑他了,往前者身边蹭了蹭,装出了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模样,“你看他们啊……”
周悬还不想拆穿尤琼,就像被美色迷倒的昏君一样接连点头:“是是是,他们太过分了。”
他还假惺惺地提醒众人:“你们要合理分析啊,想好了再说,别乱给人泼脏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