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保证,他和他的搭档没有杀人的动机,他和那个姓裴的孩子都是无辜的。”
周悬眨巴眨巴眼睛,没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打出这一套连招。
詹临反驳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廖容死的时候房间里就躺着裴迁那么个大活人,门窗都是上锁的,外面的人不可能进去,凶手只可能是他,凭你一张嘴就想洗脱他的嫌疑还是太勉强了吧?”
尤琼撅着嘴道:“我不相信裴迁,也不相信你,你们的鬼话我都不想听。”
终于有了给裴迁正名的机会,周悬借着这个机会强调:“裴迁确实不是杀害廖容的凶手,或者该说,他不是唯一的嫌疑人。”
经理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当时所有的注意都在现场是大门紧锁的密室和被击晕的裴迁就在房间里这两点上,理所当然地先入为主,认为裴迁是杀人凶手,却忽略了密室是怎么形成的。”
当时也在现场的詹临在这一点上很有话语权,“因为那个房间的窗户很难进出,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凶手唯一可能走的出口就是门,所以……”
“所以门锁着,你就认为是裴迁从门内锁上了门,制造出了密室?”
“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吧。”
周悬叹了口气,转头去问经理:“客房的门只能通过房间内侧上锁吗?”
“当然不是。”经理相当肯定地回答,“房间内外都可以上锁,区别是内侧上锁不需要房卡,只需要拨动锁闩开关,而外侧需要房卡才能上锁。”
“两种上锁方法都可以在门外通过刷卡解锁吗?”
“是的,但内侧如果加装了防盗链,门就算打开也只能开一条缝隙。”
“现场没有用防盗链上锁,这一点暂时不考虑。综上所述,房门的内外两侧都可以上锁,并不是只有廖容尸体被发现时跟她共处一室的裴迁能锁门,而另一个最关键的细节也因为裴迁的在场被忽略了,那就是——”
周悬深吸一口气,在人们的注视下,说出了那个重点:“廖容的房卡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换言之,我们所有人都可能进出现场,藏起廖容的房卡。”
气氛陷入沉寂。
片刻后,程绝拍手笑道:“真是精彩的推理啊,成功把矛盾转移到了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我必须承认你的口才不错,但是周侦探,现在下落不明的人是裴迁,可不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不是吗?这一点你要怎么解释?”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思维陷阱,只有裴迁不知所踪才能坐实他的杀人嫌疑,反过来也一样,只要这起连环杀人案中有任何一件谋杀案发生时,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都会成为他脱罪的证据,正因如此,凶手才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放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