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又疯狂。 没关系,她已经是他的了,是他的了,只要锁链足够坚实,他足够强大,这辈子都不会变。 便是一场骗局,骗一辈子也是真! 他不后悔! 七日过,祠堂门推开,光影将屋内跪立的青年笼罩,拉出狭长斜影来,老人手持手杖,立于门前。 “想好了吗?” 青年注视着前方灵位,容色憔悴却不改英俊,发干薄唇颤动,勾起一抹笑来,一字一句,嗓音嘶哑低沉,坚定不移。 “我只要她。” 梦想? 只要他掌控了家族,有了绝对话语权,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苏云眠, 只有这一次机会,那女人没有心的,这次错过了,绝不会再给他下一次机会,也不会比现在的机会更合适。 天时地利,他必须抓住。 “砰!” 老人面上愤怒,一杖重重击在青年后背,打得青年一颤,“你到底中意她什么!” 中意什么呢? 青年目光虚无落在前方,面容憔悴苍白,却是在笑......他也说不清。 但他清楚。 便是苏云眠身份低微、卑贱如泥,与那天底下纷扬四散的尘埃无异,对他来说,也是最不一样的尘埃......没关系,尘埃也好、泥巴也好,他会用世上最华贵的宝盒装好,日日摆在面前,那就是宝。 “我只要她。” 他再次开口,斩钉截铁。 老人再清楚不过自己这孙子的倔强,虽然他还有别的办法,但也不想毁了这爷孙情,且这也是孟梁景头一次为一件事这般违逆他......面对犟种一样的孩子,服软的总是长辈。 老人重重一叹,又听青年温声开口,“爷爷,她怀了孙儿的孩子,我想和她有个家,很想很想。” 语态压得很低,哀求一般。 老人骤然红了眼,静立许久,转身离开了,阳光下微弓的腰背塌下,骤然衰老了许多。 祠堂内,青年重重拜下,连磕三下,额头鲜血渗出。 “先人佑我!” ...... 书房内, 孟梁景眼前恍惚,面对面前已比七年前更显老态的老人,眼眶微红,却说出了和七年前无异的话。 “爷爷,我不能没有她。” 老人深吸口气,怒到微颤。 一旁盯着的马管家忙递茶顺气才缓过劲来,却在这时,郎年敲门步入,顾不上爷孙二人在对峙,垂眸开口。 “人找到了。” 孟梁景转身就要走,却被老人喝止住了,“梁景,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若再不收手,方法错了,不管你再坚持再执着,这个家也是散了。” 孟梁景脚步微顿,没有回头,许久才低语,“爷爷照顾好自己,孙儿心里有数。” 他大步离开,郎年跟随身后。 “准备好了吗?” “嗯,已经告知机场那边,直升机早已准备就绪,航线和起飞申请已经提交,流程会过很快,等到了,就可以出发。” “好。” 远处蔚蓝天际,红日东升,已是黎明了。 却有一黑色奔驰飞驰而来,夏知若匆匆下车,面色焦急拦在面前,“梁景,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幸好你在这里,国外又来消息了,我正着急告诉你。”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