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激怒对方,她忙改口。 “对不起,对不起,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呜呜,我真没放多少,求你了,我陪你去医院,我们去看医生,我保证没事的,特别少,老板说了没副作用的,真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你未婚妻,你给她打电话,叫她过来,我求你了......” 苏云眠满屋子乱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空气中隐隐有笑声,带了些冷嘲,她隐约听到很轻很沙哑的声音,“你那酒,是要给谁呢?” 她哭得脑子蒙,没回答,找准机会跑到门口,用力砸门哭喊求救。 可没人回应她。 她被按在门上,再没了理智,疯狂挣扎踢打,手不小心扫在灯开关,屋灯骤然亮起,刺得她眼前发白。 也就没能看到, 俯压在她身上的青年,眼眶不知何时已然红了,有泪落在她发丝间。 她被拖进了屋里。 ...... 门外漆黑走廊。 郎年背靠墙面,听着门内女孩哭喊求饶,继而再难压抑地喘息,头微微低垂,一只手盖在眼上。 良久无。 许久,似是再难克制,他摸出烟,黑暗中火焰亮了数次才点亮,多年拿枪都稳当的手竟在细微颤抖。 他靠墙缓缓蹲下。 黑暗中红色烟火明明灭灭,烟头落了满地。 屋内, 衣衫落了满地,女孩困于青年高大身下,嗓子已经哭哑了,暗灯下那双眸子灰暗无光。 意识恍惚间,她隐约听到钢琴乐声,在慢慢远离。 快要听不到了。 听不到了。 什么都听不到了。 ——大哥哥,我听不见了。 ——我好疼啊。 眼里的泪落不尽一样,却有柔软的吻落下,一一吻去,带了些小心,动作却愈发凶猛,揽着她身躯的手用力,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再不分离。 眼泪润湿面颊、发丝。 早已分不清。 ...... 一曲钢琴已尽,舞池欢声笑语。 林青山自钢琴前站起,望向台下,唇角温柔笑容却是僵住,约好的人并不在那里。 他下意识往前一步,手不小心碰到长椅上摆放的瓷瓶,其内玫瑰枝叶自他指尖划过,划出血痕。 他怔怔低头看去,一滴血滑落,于玫瑰花瓣之上。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忙自舞台上跑下,顾不上涌来交流的人群,抓着场内的人一个个问过去。 问有谁见到苏云眠。 都是摇头。 他在舞池内仓皇寻找,心中如坠大石,一种难以说的绝望感浮上心头。 ...... 昏昏颠簸间,苏云眠被急促呼喊声叫醒,对上方舟惊慌急切的目光,似在大喊。 很快,她就明白怎么了。 早上他们出发前往藏东明珠,天隐隐飘雨,现在竟已是大雨,还有不知何处来的巨大轰隆声。 她脑子还有点不清醒,呆呆转头看向后方。 才看到。 他们的车,在山腰狂奔。 车一侧的山崖上有巨大山石轰隆而下,竟遇上了山体滑坡,而车另一侧江流波涛汹涌。 一旦被山石砸下,就会被湍急江流吞尽。 死无葬身之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