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要退开,却没了闪躲的空间,孟梁景俯身压下,将她慌急半张的唇封住,侵袭而入,猛烈如骤雨。 身后是陌生男人的胸膛和气息,平稳的心跳顺着后背传递而来,一步未退......身前是攻城略地、袭卷着无名怒火的‘男朋友’。 苏云眠脑子里的弦断了。 只觉羞辱。 她推开青年,巴掌携着满腔怒意用力挥出去,却停滞在半空。 郎年稳稳抓住她挥出的手腕,没用多少力却让她半分动弹不得,另一只手还未抬起也被禁锢。 她被困在少年怀里。 孟梁景笑了一下,看着她的眼里全是嘲弄,“都说了,狗而已,当然只听主人的。” 也会对伤害主人的一切刀剑相向,无论是谁。 所谓怜悯同情不过笑话。 无人在意。 ...... 苏云眠被压在少年怀里亲吻嘶磨,在衣襟被撩开时,强忍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水洗一样清透的眸子透着股灰暗麻木。 简直是要疯了。 埋首于胸前、乌黑短发凌乱的青年微微抬头,狐眸迷乱勾缠,线条分明优越的眉眼浮上了些许无奈。 “怎么又哭了?” 是啊,怎么一遇到你,我就总会这么难过呢。 女孩的泪愈发汹涌。 青年叹了一声,狐眸含笑,将女孩从少年怀里搂出,轻轻扣上她胸前衣襟的扣子,抱在怀里温声哄着。 “好了,就是吓吓你。” “下次别再为什么不相干的东西跟我闹别扭,我会生气的,这次就算了。” 孟梁景说着,又握住她泛着淤青微抖的手腕看了两眼,皱眉瞥向郎年。 不需要他开口,郎年干脆把自己刚刚禁锢苏云眠手腕时的手卸掉了关节,咔嚓一声响,听得苏云眠直发抖。 郎年脸上却毫无情绪,没有痛感一样。 孟梁景抱着她,温柔笑语:“你看,我也给过他教训了,别哭了。” 苏云眠将脸埋在青年胸口,一动未动,也不敢说一句话,只感觉胸中堵着口气,窒息难。 她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明白——她所契约恋爱的对象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明明是烈日炎炎的夏日。 她却如坠冰窟。 想想也可笑,不过一场两月为期的契约恋爱,又这般随意待她,在孟梁景心里,她怕是连郎年这条‘狗’都不如。 对自家养大的‘狗’都能这样残忍,那对她呢? 她在这同情谁呢? 还不如同情一下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浮起一层未知的恐惧,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失控,朝着不好的方向。 这让她尤为不安。 ...... 清晨,蓉城。 苏云眠自梦中惊醒,微微喘息着,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她去冲了澡。 门外敲门声‘砰砰’直响,紧随而至的是方舟激昂兴奋的声音,“表嫂表嫂,醒了没醒了没?” “咱们要赶快去买进藏装备,下午就要出发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