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逼她! 苏云眠身体控制不住发颤,情绪再难压抑,冲得大脑发昏,鼻腔酸涩,眼底泪意翻涌。 终是难忍,一滴泪毫无知觉,顺着浓密眼睫轻颤,无声滑落,落于孟梁景手背。 男人覆压着女人的手背不易察觉地一颤。 苏云眠开口已是哽咽,“孟梁景,你真是个混蛋。” 孟梁景沉默。 他缓缓起身,上半身倾斜,狐眸半闭,薄唇落于女人白皙柔软的脸蛋,将她脸上滚落的泪珠一一轻啄吻去,又顺着往上掠过浓密眼睫,最后落在额角一片粉痕上轻轻碾磨。 苦涩在口中蔓延。 那处粉痕,是之前苏云鸿推她时,磕碰出来的伤,用的是极好的祛疤药膏,已经快没痕迹了,只余一片浅粉。 苏云眠只觉那处滚烫麻痒,将男人重重推开,别过脸不想看他。 因刚刚的啄吻,呼吸交缠,孟梁景已是情动,犹不满足,望着女人侧身坐在床边线条优美惑人的模样,喉结吞咽微滚,到底是克制着没再靠近。 再逼就真要把人逼急了。 他站直了身子,掩去狐眸里深渊一般的噬人欲望,将药膏放在床头柜,看了眼坐在床上木然不动的人,默默往外走。 关门离开时,他突然开口:“等下孟安就放学回来了。” 苏云眠垂在腿上的手轻轻一颤。 卧室门闭合。 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床上原本木然不动的女人豁然起身,大步往门口走,一扭门锁,却没反应。 她被反锁在房间里了。 这会已经气不起来了,她开始满屋找手机,她绝不认输,也不愿意认命! 一定还有办法。 她一定能找到两全的办法,既能离开,又能保全关家的办法! 她得先联系上外面! ...... 孟梁景出了卧室,往楼下走,顺势摸出手机。 屏幕一亮,就显示着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夏知若的,这时正好又打来一个。 他顺势接通,还未开口,里面就先传来女人声泪俱下的喊声。 “孟梁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孟梁景眼睫低垂,开口时声音温和,“我知道,先别哭,慢慢说,我自然是说话算数的。” 女人哭哭啼啼。 “那你现在过来,我和云山联系过了,就等你过来,咱们定一下见面时间。” 孟梁景微笑,声音温柔:“好。” 他挂断电话,走下楼,正巧同进门的郎年对上目光。 “什么事?”他问。 “我刚联系汉成那边给关茗停职,那边却说她几天前就辞职了,已经在走流程了。” “辞职了?” 孟梁景皱眉,“所以她这次出国不是陪苏云眠去玩,可能也是去久居?” “有可能。”郎年谨慎回答。 “不对啊。” 孟梁景总觉得奇怪,“她在国内六年的律师资历人脉,这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只是为了陪苏云眠出国,不能够做到这地步吧? 他又问:“她什么时候辞职的?” 郎年报了个时间,两人对视,都觉出了不对,这时间不正是洛天戎出事后不久。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