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若这一声一出,屋内便有人无声笑了。 没人拿她这个正牌夫人当回事。 这些个人向来如此,苏云眠也根本没把这些个当人看,无视掉他们,目光直刺向孟梁景。 她没开口,只是看着。 她知道,孟梁景是故意逼她来的,今儿包厢里这一出戏就是专门羞辱恶心她的。 可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也不想闹,太掉价,也太难看。 “孟梁景,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你如果不想谈,那我们......就这样吧。” 鱼死网破。 她可以吃亏,也能忍,但她忍受不得自己好友因为她吃亏、受辱,被威逼。 她苏云眠能有今天,没靠上恨不得生吃她血肉的家人,全靠一帮好友帮扶托举。 如果孟梁景要以朋友相逼,那她就鱼死网破。 她是比不上孟氏家大势大,权势滔天,但逼急了,她也能让孟梁景疼上一疼。 只要她豁得出去! 苏云眠站着不动,鞋尖却是向外移了移。 ...... 孟梁景狐眸阴翳,冷峻面孔已是沉了下来。 包厢里一片安静。 他看着门口一身雪白羽绒服,冷冷望着他,眼里满是狠戾决绝的苏云眠,突然就笑了。 数日不见,他这夫人脾气是涨了不少啊。 竟敢威胁他。 夏知若等不急了,继续催促着门口的郎年,“郎年,你还愣着干嘛,赶她出去!” 郎年始终一动不动。 他本就只听孟梁景一人的命令,哪怕是孟氏的正牌夫人,也没有权利和资格指使他做事。 更遑论一个目前还算不上孟家人的夏知若。 夏知若叫不动人,心里只觉羞辱,抓着孟梁景的手又是愤怒又是委屈道:“梁景,你看看郎年,他怎么这样!” 孟梁景笑着拍拍她,温声安慰道:“没事,等会我替你教训他。” 对这个回答夏知若并不太满意,但她也知道郎年身份特殊,又深受孟梁景信任,便也见好就收,心里却是记恨上了。 等和孟梁景结婚后,非把这人揉捏顺心了才是。 她深吸口气,又指着苏云眠,催促道:“可我们谈正事呢,怎么能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在场。” 她可是知道的。 苏云眠过去连插手孟氏集团的资格都没有,孟氏相关的事自然不会带她,防着也是应该的。 孟梁景轻抚她栗色大波浪发丝,“所以等下再谈。” 夏知若一怔,一时间没太听懂他在说什么,愣愣道:“......什么?” 包厢一众人面上也满是惊愕。 他们没想到过去像个影子一样温吞少的苏云眠能有这样强势的时候,更没想到孟梁景这次竟然纵容她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