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对劲。” “那、那些巫月教徒呢?” “什么巫月教徒?不是都已经被咱们给杀绝了吗?” “是啊,除了灵君长老她们一行人,可是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这都是灵君长老自己的吩咐,可怪不得我们。” “咯咯咯咯……”一阵奸笑却在一股夹着飞雨的狂风吹来后,突然猛地停下。 “我说的就是那些尸体!” “咱们走时,不是遍地都躺的是、是那些尸体吗?” “现、现在一具也没了——” 轰—— 闪电微微一亮。 整个巫月教的前山,空荡荡的。 地上漆黑泛红,却根本看不清究竟是血,还是雨。 几个被派上山来的巫女终于都意识到了这片漆黑里的诡异。 “那、那些尸体呢?” “对啊,尸体呢?” “啊——!!难、难道都尸变了?” “不、不要胡说!” “不是有人听见过这山上有响动吗?师父她们就是怕是那灵君长老明明已经出来了,却可能因为想要私吞那宝物才叫咱们上来瞧瞧的。” “或许,那些尸体就是她们都收了呢?” “是啊是啊,咱们要稳住阵脚,不能吓唬自己……” “可她们十几个人,怎可能把一百多具尸体全都瞬间搬空!?” 这一声惊叫再次落下,整个前山一片死寂。 和追雨一起站在阴暗处的雀儿阵阵冷笑。 真是一群恶心至极的畜生! 分明杀了整个巫月教上百口人。 现在却害怕这些被她们杀死的人,都会变成恶鬼。 那自己这个恶鬼,就先替巫月教的人清算几个好了。 雀儿提刀就要出去。 被追雨一把死死拽住并扯到身边来扣住。 “你要干什么?” “你几斤几两重不知?” “还不赶紧退下!” 雀儿翻了个白眼。 “我这一年来武功可是突飞猛进!” “还有,没有避毒香囊,你就给我好好呆着吧!” “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雀儿说完将追雨一把推开,然后扯开自己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再抬手将先前不久故意化的口脂一把朝上摸糊在脸上。 她垂着手就飘了出去。 “我死得好惨啊……” 这一年来,雀儿每日跟着李卿落一起刻苦练功,就像她家的姑娘一样,一日也不曾懈怠。 她想到惨死的阿奶。 想到自己当初因为身手太过不堪一击才会被那沁玉公主拿捏住成了姑娘的软处。 姑娘因为自己和阿奶吃尽了苦头。 阿奶也死在了那一场雀儿不愿再想起的回忆里。 后来姑娘有了杀字们。 就很少再带着自己出门。 雀儿知道,姑娘是不想自己再跟随她陷入那些险境。 但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太过差劲的缘故。 所以,她心底还是恨着一口气,想要自己再次站在姑娘身边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就像那追雨一样,可以成为肃王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人。 雀儿的天赋虽然比不上李卿落。 但她刻苦之下,进步还是非常神速的。 就连追雨都瞬间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惊喜来。 只见雀儿的出现,果然把那几个巫女都吓得浑身一颤,然后一阵惊叫的抱住了一团。 她们疯了似地向雀儿身上丢蛊虫。 可这些蛊虫根本不愿近雀儿的身。 看见雀儿一晃消失,却又突然一晃出现,这些巫女差点都吓破胆了。 “鬼啊!!” “别、别过来,我们也不想杀你们的,我们也只是听令行事啊。” 雀儿:“可我们死得好惨啊……难道我们就想死吗……” “明明我们都是苗疆女子,为何要互相残杀……” “你们把我们杀了,休想推脱责任……” 雀儿说着就扬起刀冲了过去。 那几个巫女立即四散而逃。 雀儿趁机抓起一个一刀就给她封了喉。 这些巫女,个个都是蛊毒高手。 可惜,武功却都不咋的。 而自己有了姑娘的香囊后,这些蛊毒对她们来说不再威胁,她们这些巫女和菜鸡又有什么区别? 看到雀儿杀了人,其他几个也发了狠的冲上来。 “我、我们和你拼了——” 雀儿冷笑,正是迎上的时候。 只见她十几个招数后,另外三个巫女都被她毫不费力的斩于刀下。 追雨拍着手出来。 “厉害厉害,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呐。雀儿姐姐,如今你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后你可要多多保护我哟。” 雀儿:…… 突然却很想给他一皮坨子是怎么回事? 雀儿好不容易忍住打人的冲动。 她给了追雨一个眼神,冷冷说道:“还不是灵君长老平日里教导的好?” “早就知道光学蛊术不中用,这才暗中培养了我们几个。” “呵。我便说这些云谷、合欢宗的人果真都是草包,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瞧吧,就这些废物竟然还想偷偷上山来打探消息。” “那就让你们一个也回不了。” 她说着还假装愤怒的踹了地上的尸体一脚。 然后才又道:“行了。咱们继续埋伏,可不能让她们坏了长老的好事。” “那个宝贝好不容易能重现于天日,要不是大梁那个李卿落坏了好事,咱们也不会都险些被埋了。” “等明日一早,这雨晴了,咱们还得去那后山的山崖上继续挖那些碎石。” “那些宝贝,可就都藏在碎石堆下。” “到时,或许我们也能分点儿好处呢?” 追雨一双眼睛明亮的像做贼一样:“那既如此,咱们还不赶紧去多找几个人来防守这前山?” 他们二人匆匆离去后,地上一具刚刚装死的尸体才赶紧匍匐在地上超前快速爬去。 就像一只蜘蛛,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的长梯之下…… 等人走了,追雨和雀儿才又露出身来。 二人对视一眼后,都露出诡异的一笑。 李卿落听了前山的消息,这才倒头躺下。 雀儿他们知道值守换班,所以她抱着被子眼睛一闭便赶紧睡了。 今日强行催了几次内力,李卿落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 听到她的声音,还在擦手的段容时突然一顿。 他走到床榻边来,伸手摸向她的手腕。 在摸到她紊乱异常的经脉后,段容时的眉峰瞬间高高蹙起。 “你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他自然得不到已然熟睡之人的回答。 段容时便就着李卿落的手,将自己浑厚的内力,缓缓从掌心输入她的体内……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