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抬头,就看到苏不言面无表情地踩着他,眼睛却紧紧看着陈绵绵,他心中无比嫉恨,迟早有一天要把这个煞星踩在脚底下。
“臭丫头,你说那些是公安局开的口供,我们就相信么?
如果方有为涉嫌犯罪,为什么我们单位没有接到协查的消息。”
薛永胜用这个当漏洞抵赖,却收获到陈绵绵那不屑的眼神。
薛永胜是护短的,如今自家女儿的事情被这么多人撞破,他就算是不喜欢方有为,也得认这个女婿了,不管如何,也得先把他保下来再说。
“等你们把方有为开除,你看有没有公安局的人来抓他。”
教唆犯罪,还婚前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蹲监狱是肯定的。
董精武看陈绵绵条理清晰,目的明确,尤其那说一不二,混不吝的性子,简直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这特娘的痛快。
“绵绵丫头是吧,”董精武看着陈绵绵,威严的脸上带着慈祥“你要是放心我的话,就把资料给我,我一定帮你把事情调查清楚。
你回头是想和方有为结婚……”
“不不不,我不结,我是来退婚的,就这样的二手烂黄瓜给我钱我都不要。
贞洁,可是男人最好的嫁妆!被别的女人碰过的我嫌恶心!”
虽然大家不懂什么二手烂黄瓜是什么意思,但她说贞洁,那就都明白了。
“好好好,敢爱敢恨,是好样的!”
董精武亲手拿过陈绵绵递来的资料,连警卫员的手都没用,看着公安局出具的口供里,多次提到这孩子被虐待,被欺负,眼底闪过冷光。
心中百转千回,但面上却不显,董精武让人把薛佳人、方有为还有薛永胜都带走,单独关押提审,务必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等等,”就在薛永胜被带走时,陈绵绵突然开口阻止“刚才这土豆精和我打赌,如果我通过狗子找到方有为,就绕着军区学狗叫。
现在,请开始你的表演!!”
陈绵绵抱着胳膊,戏谑地看着薛永胜,她这人吃软不吃硬,遇强则强,专治嘴贱,看往后他还敢不敢打赌了。
薛永胜气得要抽了,他眼瞅着就要六十了,在厂里高高在上,就是来这军队里,也都是被人尊称一声师长。
这死丫头竟然真的让自己学狗叫,往后他还有什么脸工作?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该不会不认账吧?呦呦呦,还民兵师长呢,敢说不敢做,你以后别说你是男的,都不如个好老娘们。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你能教出一个上赶着当第三者的女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董精武听得心潮澎湃,大手一挥。
“说到就得做到,咱们老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儿,初六,你找人盯着点,让薛师长完成赌约,方有为就先关在军区禁闭室里,方便调查。”
闻言,陈绵绵满意地点头,本来她都已经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了,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竟然还见到了军区一把手。
别说,这老头还挺慈祥的!
“今天这事,关系到我们军区的颜面,必须严查。
你这丫头大老远来的,我听不言说你还立功了,不如和我回办公室好好聊聊。
一定给你个满意的补偿!”
听到这话,陈绵绵可就精神了,赶紧跑到董精武身边大吐苦水,把原主悲惨的身世好好说了一遍。
伴随着薛永胜狗叫的声音,他们一行人又回到了宋初六的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