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姜姑娘,乱世无情,人却有义,你们随波逐流,无力反抗。 不如,你好好配合,我与世家、朝廷誓不两立,此事不可再论。 天下都将重置,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小小甄家亦不可避免,节哀吧! 既然是大势所趋,还不如抓住时机,提前做出决断,既然你与宁儿、奚儿相识一场也不会亏待你。 本将军很看重你才能,打算成立一家商会,负责管理天下行商,你可有意愿担当重任?” 发现自己太过分了,而对方的确有才干,既然是人才,可不能浪费。 也给予了二女一份薄面,免得产生隔阂。 当然,九州世家势大根深,若压迫太紧了,可就不死不休。 届时,又要耗费人力,四处镇压反抗,还不如留下一丝希望。 毕竟文人,可是最怕死了,稍微恐吓一下就会抛弃仁义道德。 此举省时省力,最为高效。 “扑通!” 甄姜终于来到武临上前,闻听此,再也压抑不住兴奋悲恸,失声痛哭了起来。 整个人挂在武临身上,死死抓住胳膊,仿佛害怕下一刻流逝。 指甲都嵌入血肉中,渗透出丝丝鲜血。 甄姜享受着片刻安全,完全丢弃了礼法,众目睽睽之下,与男子亲密接触,贪婪呼吸这片宁静。 “呃?” 武临顿感茫然,抱也不是,推开也不可,双手在空中晃荡,不知放在哪里。 “嘻嘻,武哥,又是第一次了,人家姑娘都这般了,你还装什么干净,装模作样。” 发现事情按照预想发展,张宁笑颜舒展,喜笑颜开,语中带有调笑。 丝毫不留情面,出揭破那层窗户纸,点明两人关系,算是当众承认甄姜地位了。 “嗯嗯,姐姐说得好,临哥,我们不介意,甄姜姐姐人美心善,很好相处呀!” 经历此事,并且获得武临父母认可,以及她父母这些身边人开导下,陈奚也看开了许多。 且甄姜性情温和,温婉贤淑,端庄典雅,身为女子,也是十分羡慕。 武临顿感愕然,一脸惊讶着看着陈奚,这姑娘不是很自卑,异常排斥其他女子,怎么这般开朗了。 “既然谈妥了,甄姜姑娘随我走吧,本将军一诺千金,此战是否顺利,可就要看你表现了。” 即便他脸皮再厚,打通爱你高中之下,不择手段,对一位弱女子威逼利诱,传出去可不光彩。 又见院中女子一脸嬉笑,明显是看他笑话,自是不敢多停留,立即想带甄姜离开。 “嗯!” 声音细若蚊蝇,软弱不可闻。 或许是意识到举止不雅,甄姜面色红润,遍布红霞。 琼首深埋怀中,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发出大动作。 娇躯软弱无力,躺在武临怀里失去了力气,双脚似乎瘫软了,无法实现站立。 双手抵在其宽阔胸膛,呼吸急促,气息异常凌乱。 感受到怀中柔软异常,武临有些恍惚, 安抚道:“这算是失之东隅、得之桑榆,还是种瓜得豆呢? 算了,难得想,获取胜利需要付出,如果这是代价,就加之我身吧!” 若其他人知道他心中这般难受,肯定会替他分担,破口大骂,不识好歹。 武临并不想儿女私情,见过此间地狱,全心扑在战场上。 若不是出于稳定军心,或许,张宁、陈奚、唐容如等这些女子,他根本不会去结识。 周仓率领五千兵,作为先锋部队,出北门,直奔无极县而去。 此刻,中山国,定县,县衙内,数名巍峨汉子集聚一堂,气氛很是凝固。 华雄、李傕、郭汜、樊稠、段煨五人,以及中山城主,率领三万大军驻扎于此。 其中,董卓派遣出一万精锐,曾经同徐晃等人大战于黄河边。 中山城主两万兵力,无极县与甄家关系密切,特来作说客,获取些粮草。 “华将军,刺史大人令大军急发,叛军缺少过冬粮草,定会打甄姜家主意。 你为何万般阻拦,推迟发兵时间?” 大军占据定县后,选择按兵不动,并未按照军令出兵,可让吴城主着急不已。 如今,叛军不日就会前来,无极县城墙低矮,守备兵力不足千人,且无人报信,怎么能抵抗。 “吴城主,叛军兵锋锐利,势不可挡,我等后无援兵,且距离遥远,此刻出兵,也来不及了。 刺史大人早有预料,特有嘱咐,攻取敌军后勤,截获粮草,也可大破之,这是以逸待劳之计。” 吴城主闻一愣,暗骂西凉军无谋,据城而守,定可保全城百姓安然无恙。 这般推脱,分明是置百姓于危险不顾,仅为些许战功,简直是丧心病狂。 见劝导不住,他暗自摇头,眼中闪现坚定之色, 沉声道:“几位将军,甄家与我交情深厚,此番出兵,也资助良多。 友人有难,不能视而不见,既然几位暗有密令,本城主自带人驰援。 待大战发生,两军酣战之际,华雄将军从后方进攻,内外夹击下,必能打破叛军。” 华雄等人对视一眼,震惊万分,暗叹道:“军师果然料事如神!” 众人领兵出发前,李儒特意交代,大军不可妄动。 让吴城主为诱饵,牵制武临注意力,自背后杀出,必然能打破敌军。 以此,为大战揭开序幕,获取此战首功。 “好,我等军令在身,一一行,均要思虑再三,畏首畏尾。 不像吴城主是个自在人,率性而为,义薄云天,特敬大人一杯酒。” 毕,六人站起身来,各端一大碗黄酒,豪气干云,一饮而尽。 “哼,希望各位信守承诺,及时率军驰援。 不然,必如实禀告朝廷,讨回公道。” 吴城主冷哼一声,西凉军计较,自是心中了然,甩手离去,不管不顾,自领二位兵马远去。 “咔嚓!” 定县南城门轰然打开,吴城主一马当先,率先踏出了城池,转身遥看高高城墙,流露出一丝轻蔑。 “啪” 一声巨响,马鞭重重一甩,扬长而去,身后是乌泱泱军队。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