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千古一帝,他被誉为最霸道的君王,甚至有人喊他暴君。 但没人知道,始皇心中,也有最柔软的一面。 夏玉房,就是他此生最柔软的记忆。 他这一生,颠沛流离。 世人都他叫嬴政,却不知,他曾为质子政,后为公子政,为秦王政,到如今的始皇嬴政! 他最难熬的那段时间,那段活着不如狗的岁月里,堂堂秦国皇室血脉,在赵国活得不如奴隶。 而夏玉房,就是那时候出现在他生命中的白月光。 关心他,照顾他,给他鼓励,给他希望。 那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转眼数十载。 天下大业已成,却不见身边人。 他的痛苦,无人懂。 司马寒把头埋得很低,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脑袋摘下来,塞进裤裆里,这样就省的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阿房......”嬴政抚摸着画卷上夏玉房的脸,眼中满是柔情。 画卷中,夏玉房的眉似远山含黛,眸似秋水凝光,既有沉淀世事的深邃,又在流转间透露出通透的智慧。 只是,那眉眼间,没了当初的灵光和欢喜,多了许多忧愁。 这让始皇颇为心动。 一定是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嬴政双眸柔情似水的盯着画上人,眸中满是心疼和怜惜。 了解始皇的人都知道,始皇是出了名的霸道和严肃,一双鹰眸锐利,无人敢与其对视。 但此刻,嬴政的温柔让人难以置信。 许久,嬴政才将目光从画卷上移开。 他看向把头埋得很低的司马寒。 若不是亲眼看到,嬴政都不知道,原来人可以把头低到这种程度,这个角度,确实令人惊讶。 “司马寒!你现在,马上去找蒙恬和王贲,让他们来见朕!”嬴政道。 司马寒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道:“陛下,今日是上元节,他们正跟家人团聚,若此时将他们召入宫中......” “嗯?”嬴政蹙眉盯着司马寒。 司马寒赶紧低下头,惶恐道:“臣只是觉得,或许可以等到明日......” “你说的很对。”嬴政缓缓地走到司马寒跟前,沉声道:“此时此刻,上元节,确实是跟家人团聚的日子。” “可......朕的家人在哪里?朕就没有和家人团聚的资格吗?” 司马寒吓得浑身一颤,赶紧跪下来,惶恐道:“臣不敢!臣并无此意,臣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说完,司马寒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待司马寒走后,嬴政继续拿着画卷观看。 赵高此时缓缓走进来,恭敬道:“陛下,胡亥公子已经进宫,正在胡姬夫人那里,胡姬夫人派人前来询问,看陛下是否愿意前往一举。胡姬夫人说,今日上元节,正是应该和家人团聚的日子。” 嬴政闻,立即放下手中的画卷,怒视赵高,“谁让你进来的!” 赵高心中一紧,急忙道:“陛下,臣以为司马寒大人走了,所以......” “所以什么?什么时候开始,你不需要朕的指示,就可以自己决定如何做事了?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嬴政怒声道。 赵高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陛下,赵高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滚出去!”嬴政冷哼一声,懒得去看赵高,满脸的厌恶。 赵高见状,赶紧惶恐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走。 “等一下!”嬴政喊住了赵高。 赵高赶紧转过身来,心中欣喜,觉得嬴政应该是改变主意了。 “谁让你左脚先踏出去的,来人!鞭三十!”嬴政冷冷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