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怎么可能会忘记,他与赵惊鸿在牢中刚刚相识的时候,赵惊鸿骂他骂的最多的,就是说他读书读傻了,被儒家给洗脑了。 现在让他评价儒家,他有点不敢说。 “但说无妨。”赵惊鸿看出了扶苏的顾虑,说道。 扶苏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大哥,若我说,儒家自有可取之处,虽然分封制不适合我大秦,但是儒家的治国之道,治民之策,皆为上乘,而且教导百姓遵从:礼义仁智信!更教导人遵从:天地君亲师!传扬孝道,受益无穷,且有大功德!” 赵惊鸿微微点头,对扶苏道:“孝道是儒家提出来的?” “这......”扶苏犹豫了一下,微微摇头,“非也,自古有之。” 赵惊鸿又问:“尊父母亲长,尊君主,敬鬼神,也是儒家提出来的?” “非也!” “那仁义礼智信,在儒家提出来之前,莫非天地之间毫无规则,人人没有礼义仁智信,相互陷害辱骂,背信弃义?”赵惊鸿问。 扶苏有些慌乱,“非也......” “那儒家的功德到底是什么?”赵惊鸿问。 “这......”扶苏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赵惊鸿又看向张良,“子房,孔子曾经三次问道老子,你可知?” 张良点头,“第一次乃老子友人去世,出殡之时相遇,而论道周礼。” “第二次乃孔子三十四岁当年,老子五十四岁之年,孔子之子孔鲤已和上次孔子见老子之时年纪相仿,此次论道仁义。” “第三次,孔子见老子,而后对弟子,他见老子,如见龙也。” 赵惊鸿笑了,微微点头,“没错,就是这三次。” 扶苏蹙眉,“大哥,这三次我也知晓,有何问题吗?” 他熟读儒家经典,对于孔圣先师知之甚深,这些事件他更是可以倒背如流。 赵惊鸿看了一眼扶苏,缓缓道:“自是没什么问题,只是......” “大哥尽管说。”扶苏道。 赵惊鸿苦笑一声,对扶苏道:“我若评价孔圣,你切莫恼怒。” 他知道,虽然自己一直在努力改变扶苏的思想,但是扶苏对孔子的崇拜,那是堪称信仰的,评判人家的信仰,难免会惹怒人家。 扶苏蹙眉,但还是沉声道:“大哥尽管说,我心中自有分辨。” 赵惊鸿微微点头,又对三人道:“我今日之,只在此屋内,若离开此地,三位弟弟就当没有听过我这番论即可。” 三人闻,知道赵惊鸿恐怕要说什么惊世骇俗之了,不由得面露正色,坐直了身子,微微点头示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