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赵艳荣不等下人伺候,就跳下马车,冲入府内。 府内安静的可怕。 平日里府上下人们来来往往,都在忙碌劳作。 而今日,竟然见不得一人。 并且,府上还笼罩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赵艳荣的心更加慌了。 她加快脚步,丝毫不顾那些所谓的礼节,一路狂奔。 在快冲入大堂的时候,她就看到一道身影垂在大堂正中,微微晃动着。 此时,她的心已经沉入谷底。 等她彻底跑入大堂的时候,整个人噗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由于惯性还滑出去些许的距离。 她整个人都瘫了。 好几次挣扎起身,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一般。 她只能转过身来,看着用白布悬挂在梁上的阎乐,看着他的鞋底,看着那双她亲手缝制的鞋子,眼泪犹如决堤一般地流下,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等过了许久,赵艳荣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这声音,简直让闻者落泪。 最终,赵艳荣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厥了过去。 片刻后,赵艳荣又苏醒来,哭了两嗓子,又昏厥了过去。 门口的婢女见状,也不敢上前。 穿黑衣的男子叹息一声,示意了一下,那两名婢女才敢上前,拉起来赵艳荣,开始给赵艳荣顺气掐人中。 好一阵,赵艳荣才悠悠转醒,整个人悲痛欲绝,已然没了力气,眸中满是沉寂,宛若死了一般,只是眼泪还在不断地往下流。 黑衣男子在一旁提醒道:“夫人,阎大人应该给你留了绝笔信,您应该看一看。” 赵艳荣闻,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黑衣男子,“是你!是你们杀死了阎郎!” 黑衣男子道:“夫人,阎大人是自缢的。” “我不信!我不信!他为什么会死?他为什么要死?都是你们害了他!”赵艳荣歇斯底里地吼着。 黑衣男子微微摇头,对于赵艳荣的愤怒和恨意无动于衷,“因为阎大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他承担不起后果,为了你,他才死的。” “不可能!我不信!”赵艳荣咬着牙,咯吱作响。 她回过头,看还悬挂在房梁上的阎乐,立即推开两名婢女,喊道:“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阎郎给放下来!快把他放下来啊!” 婢女们赶紧推来桌子,想要将阎乐给放下来。 但奈何两名女子,哪有这等力气。 黑衣男子示意身后两人去帮忙。 而他则走进大堂内,从一张桌子上拿来一张写满字的绢布,走到赵艳荣跟前,“看看吧,这是阎大人给你的绝笔信。” 赵艳荣双手颤抖地接过绢布,看到上面熟悉的笔迹,眼泪顿时再度决堤。 “吾爱艳荣:吾今以此信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信时,尚是一人,汝看此信时,吾已为一缕亡魂......” “阎郎!”赵艳荣看到首行字,立即发出一声悲痛的哀鸣,紧紧地将绢布抱在怀中。 此时,外面一群人冲了进来,怒声道:“将所有人,全部拿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