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智明显也对简颂声的扮相很满意,但还是调整了他的站姿,让他不那么板正。 江智说先走一遍戏,安酒也按照剧本闭上眼睛,侧着身装睡,惴惴不安地等待简颂声给自己的审判。 身后有人低声喊他:“安酒。” 安酒心道,好像喊错了,应该喊“小潆”的吧。 “我来的话,没有前辈那么客气,如果冒犯到你——”简颂声伏下身,手搭在安酒肩膀地同时,说,“先向你道歉。” 安酒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腿软的像黏在床上了,很不争气地没憋出一个字回答他。 简单的台词、打光、走位试戏结束后,开始正式拍摄。 剧本设定是夏日的午后,楚潆在午休,楚天侠趁楚潆毫无预备侵犯了他。 狭窄的卧室里很安静,只有简颂声从门口进来的脚步声。 那脚步在自己床前停下,安酒背对着他,感觉到简颂声的手落在自己肩头。 分明是第二次了,但安酒还是很不争气地心跳疯狂加速,为了拍摄,他只能硬着头皮动了动肩膀,下一秒,肩膀上那只手就落在他右脸颊上。 相比和前辈的拍摄,简颂声似乎更有自己的见解,安酒甚至不用看他的表情,都能感受到“楚天侠”此刻的兴奋。 “小潆。”简颂声喊他,声线压低了,让安酒很能代入楚天侠。 安酒眉梢皱了皱,往角落里再窝进去,简颂声的手也脱离他的脸颊。 “小潆……”简颂声追着他的动作往床里挤。 压住他的肩膀,埋进他颈窝里,虚虚地贴近他的耳朵,脖子和锁骨。 分明没有触到他的皮肤,可安酒还是浑身过电般手脚痉挛。 他梦呓了一声,嫌热地推开简颂声,没推动以后睁开惺忪睡眼,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含糊出一个听不清的字。 “小潆……”简颂声用额头碰他的下巴,手按住安酒工字睡衣的肩带,指腹缓慢地拨弄,“怎么穿这么少睡午觉,是不是故意勾引……” 他后面的话说的很轻,仿佛听不见一般,却那阴沉恐怖的念头已经无法遁形。 安酒惊得瞪大双眼,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往床里蹭,可是早就躲无可躲,他被简颂声不讲道理地扯回来,按在枕头上。 简颂声低头望着他,光线在这一刻暗淡,正人君子被黑暗吞噬。 他竟然是笑着说的:“跑什么,不认识爸爸了吗?” 安酒张着唇,旖旎的心思散了大半,手脚并用地推开他,却被简颂声扣住双手双腿,任他怎么挣扎都没有放开。 “放开我!”安酒冲他大喊。 下一秒,简颂声的动作更加恶劣,他感觉到身上本就特质的布料被轻而易举地撕开,膝盖不受控制地擦过墙壁,带来疼痛。 他开始看不见简颂声的脸,张着双手双脚大叫,被简颂声掐着头发骂了一句“婊子”。 委屈几乎是一瞬间爆发的,安酒对着简颂声拳打脚踢,可自己的力量在简颂声面前太过渺小,只能咳嗽着哭出来。 简颂声脸上的黑色眼镜掉下来,落在床边,被安酒捏着掐断了镜腿。 这场戏似乎拍的超出了时长,但导演没有喊咔,一直到简颂声主动起身。 原本掐着他脖子的手卸了力气,安酒得到机会大口喘气,那双手没有立刻离开他的脖子,反而转为温柔地安抚:“还好吗?” 江智这时才说:“过了。” 众人也纷纷出戏,江智让简颂声先走开,趁着情绪叫前辈过来补拍近景,简颂声也十分快地离开了。 安酒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闭上眼睛,将手臂搭在眼睛上,仍然感到巨大的痛苦。 补拍很顺利,甚至连后来安酒单人的镜头也意外的一条过了。 提早结束拍摄的时候安酒还有些懵,他垂着头坐在床前发呆,眼前递来一件衣服,简颂声说:“春凉,小心感冒。” 安酒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好像还在问他为什么那样对自己。 简颂声读懂他,对他说:“抱歉。” 安酒又低下头,没有接他手里的衣服,于是那件衣服就被抖开披在他身上了。 简颂声静静在他身边坐下了,在等他出戏,安酒吸了吸鼻子,偏头看简颂声:“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他这么问,眼神确实冷的,而身旁人一动不动,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安酒起身,将身上衣服拿下来,扔在简颂声身上:“不玩儿了。”他用力压了压眼睛,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回酒店大巴装满了第一车就先走了,安酒得等第二车,于是站在杂货店简陋的遮雨棚下,静静地想着。 他失控了。 即使简颂声不像吴松川那样自以为是,但也有可能因为自己说“不玩儿了”,就顺水推舟地和他断了联系。 为了任务,他也不应该得罪简颂声。 焦虑的心情随着雨水落下而更 ', ' ')(' 加繁密,安酒转身走进便利店里。 身上是服装组准备的替换背心,双臂露在外面,被风一吹凉飕飕的,但感官似乎刻意钝化了,安酒没多想要保暖的欲望,反倒是慢吞吞地欣赏冰柜里整齐摆放的饮料,半天终于挑出一瓶橙汁想要拿。 同时,饮料瓶旁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和他碰了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