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回了监察司,第一次不敲门就冲进了刘正源的办公室。 “刘局,姜晚在哪儿?” ...... 此时的都察院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二三十辆车的车闪着灯停在边上,沈司遇从车上下来,一看眼前的场景,啧了一声,“这秩序好得很,井然有序,谁说有闹事的?谁闹事了?” 都察院门口,白衣队伍静静伫立,他们不吵不闹,一不发,没有任何过激行为,没有任何嘶吼喊叫。 反倒是半道上随着白衣队伍一同跟来的人们,大力抛洒着一箱箱的纸,冲着都察院大门,喊得声嘶力竭,“出来,我们要公道,我们要真相!” “出来!我们要公道,我们要真相!” 几辆媒体车没能挤得进来,只能步行扛着摄像机狂奔,捕捉着这一幕幕画面。 都察院里,新院长隔着窗户看见这乌泱泱的人头,气得脸色发青。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把人抓起来,先驱散他们啊,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监察司的人呢,他们不是已经到了吗,那么多人手,怎么还不行动?快抓人啊!” 新院长原地转了几圈,瞥见一旁的秘书欲又止的脸,没好气道,“有话就说,藏着掖着做什么?” “院长,监察司的人到是到了,可他们并不打算抓人啊。尤其是那个新任的沈监察,他说民众们有礼貌有素质,怎么能叫闹事者呢?” “......” 新院长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坏了,“你没说这是我的吩咐?” “说了,但他们不买账啊,我们自己的保安过去赶人的时候,还被监察司的人给按下了......院长,这可怎么办?” 新院长怒不可遏,“我亲自去,我就不信这个邪,他们连我的命令都敢不听?!” 新院长带着秘书和其他的下属,沉着脸杀到门前。 见他出来,自发跟来的民众喊得越加沸腾,手里高举挥舞的纸张一片片,雪花似的。 新院长见到了沈司遇,第一句话就是,“喊你把那些带头的人抓起来,耳朵聋了吗?还要我亲自来说?” 沈司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你说聋就聋了吧。” “......” 这是跟上司说话的态度? 新院长沉着脸,可无论他怎么施压,沈司遇都这个态度,什么闹事者?哪有闹事者? 既然没有,监察司就不会无缘无故抓人。 “好好好,你们好得很!” 新院长冷笑一声,一边让秘书调集另外的队伍来抓人,同时他站在台阶最高处,俯视着大门口的人群,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安静。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在一片安静中冷不丁冒出一句。 “快看,他要开始洗地了!” 新院长:“......” 他刚提好的一口气就这么泄了,如同被戳破的气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