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不该带的东西最好留下,除了账册,其他武器、手机,都请交出来。” 姜晚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茬。 季庭礼那人是不怕死的,哪怕面对刀刃,他也一样疯。 他只会饶有兴趣的迎着她的刀刃而来,说不定还会送上他的胸膛或咽喉。 赌一赌她的手段够不够狠。 所以,提出搜身这个要求的人,只会是季业鸿。 姜晚从包里拿出账册,然后把包丢了过去。 她今天穿的很休闲,一件短袖t恤,再加一条没有口袋的长裤,一目了然,身上什么东西都藏不了。 手下让开了一条路。 姜晚带着账册,一步步往码头内走去。 这个码头还是老样子,成堆的集装箱堆叠在一起,锈迹斑斑,空气中一股柴油的味道,不太好闻。 地面倒是很空很干净,如果打群架的话,场地挺合适。 只可惜,姜晚只有一个人。 江滩边没有灯,只有头顶的月色笼罩,适应这昏暗的光线后,眼前看到的场景也就越发清晰。 季业鸿靠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一根雪茄,火星很亮。 旁边是季业平,像个忠诚的守护犬,寸步不离的守在季业鸿身边。 姜晚的视线往边上移了半圈,刚想说没看见季庭礼,结果身后就传来季庭礼的笑。 “你还真敢来,小狐狸。” 那气息拂过姜晚的后颈,温柔又危险。 姜晚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条件反射地挪开几步,即便没被季庭礼碰到,她仍旧一脸嫌弃地抹了抹后颈的皮肤。 “离我远点,我对人渣过敏。” 季庭礼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金丝边眼镜折射出一道幽幽暗光,浅褐色的瞳孔里竟然还带着星点笑意。 他反问道,“我是人渣,你是什么?” 姜晚没说话。 季庭礼上前一步,越逼越近,“你的手上不曾沾血吗,小狐狸。” “季昊是怎么死的,赵威武是怎么死的。你看,我们分明就是一路人。” 季庭礼俯身,直视着姜晚的眼睛,“不是吗?” 四周很静,连风都停了。 姜晚反唇相讥,“你还算漏了几个,不止他们,我还想杀你,忘了吗?” 季庭礼轻笑一声,“可是你做不到。相反,你今天来这里,让我很失望,姜晚。” 他念着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惋惜和失望。 手里握着那份账册,姜晚本可以横行无忌,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季家。 至少也能把季业鸿搞下来。 可偏偏她如此愚蠢,为了救个姜为民,把自己苦心经营的局面全部葬送! “我本来舍不得杀你。” “可你真的,非常让我失望。” 季庭礼摇摇头,最后看了姜晚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对一件好不容易燃起兴趣的事物,陡然间失去了兴趣。 季庭礼转身,走得毫不留恋。 今夜,姜晚只有死路一条。 姜晚气笑了,失望?我要你期望了吗? 在季庭礼转身的时候,姜晚捡起江滩边一块石头就朝着季庭礼的后脑勺砸去! 当然,有那四尊杀神在,季庭礼都没回一下头,那石头连他的头发丝都碰不到。 姜晚也不做这无用功,懒得搭理疯狗季庭礼,只对着那稳坐在太师椅上的季业鸿道,“东西我带来了,人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