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叔踏进别墅里,回想起刚才在平板上看见的,苏若娴公开发布的那些论。 难听刺耳,诋毁污蔑。 疯狂诅咒裴烬的同时,还带上了姜晚的名字。 哪有这样的亲妈? 钱叔皱了皱眉,刚犹豫要怎么处理,可一拿出手机翻了翻,发现那些论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不可能是祈墨做的。 只会是裴烬。 钱叔微微松了口气。 熬了一宿,钱叔也快熬不住了,他先去看了看孟老爷子,见老爷子呼吸平稳,身边又有自己人随时照看着,这才放心地去休息。 至于依旧伫立在庭院里没有离开的祈墨? 他愿意等就等吧。 那份婚书已经被撕碎过一回,拼凑起来的东西再完整,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 小楼里。 裴烬同样在审问姜晚。 天都亮了,卧室里没有拉开窗帘,隐约透得进一些光亮,但四周仍旧昏暗。 气氛暧昧无声,隐隐还有一丝危险的意味。 姜晚闷哼一声,如瀑布般的长发散乱,白皙漂亮的天鹅颈泛着一层细密的汗,锁骨处的皮肤发红,还有被咬出来的痕迹。 裴烬干净修长的指节一寸寸拂过姜晚的脊背,跟过电似的,冰凉的指尖激得姜晚抖了一下,她下意识想躲,却被裴烬死死扣着腰。 贴得更近。 裴烬似笑非笑地问,“婚约?你早就知道了,嗯?” “......” 姜晚想起之前祈墨说的要去遥洲城退婚的事情,下意识回了句,“知道啊......唔......混蛋!” 姜晚立刻改口,“不知道,真不知道!” 她只知道祈墨和遥州首富孟家有婚约,谁知道这个有婚约的人就变成了自己。 但是晚了。 裴烬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 他又酸又醋又妒,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眸里簇着团火焰,连眼尾都发红,本就如妖孽般的一张脸,更是平添了几分邪佞的气息。 姜晚忍不住笑,在那愉悦又痛快的放纵之中,在看见裴烬脸上近乎疯狂的占有欲时,姜晚努力抬起头,在裴烬喉结上亲了一口。 “别醋了,你的。”姜晚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谁也抢不走。” 裴烬躁动的气息一点点平息。 可皮肤的温度却愈发滚烫。 裴烬唇角勾起,贴得更近,近到姜晚能清晰感觉到他那蓬勃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隔着胸膛热烈传递。 “我们是什么关系?”裴烬目光灼灼,干燥粗粝的掌心像烙铁一样,逼问道,“嗯?” 姜晚被迫对上裴烬的视线,左右都躲不开,她索性重复了一遍今天说过的回答,“私定终身的关系。” 裴烬笑了一声。 他喉结滚动,低沉的笑声和暗哑的嗓音混在一起,非常欠打的又问了句,“我们什么时候私定终身了?我怎么不记得?” 姜晚直接翻身而起,将裴烬压倒。 位置调换。 姜晚跨坐在裴烬身上,她挑着眉,抬了抬下巴,目光居高临下,淡淡然陈述,“从你见我的第一眼起。承认吗,裴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