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不会又坑他吧? 他都一把年纪了,经不住这种折腾啊! 可惜小世子并不理会他的暗示,冷声道:“他们三个暂时由你照顾,这是食补方子,按照上面的要求给他们吃,一个星期后我来检查他们的身体情况。” 江太医愣了又愣,当着全屋人的面展开纸条,是一张食谱方子。 方子上写的很清楚,每一天要吃的食谱都不一样,第一天是莲藕山药排骨汤,第二天是党参瘦肉汤,第三天是五红汤,第四天银耳红枣汤,第五天猪蹄排骨汤,第六天乌鸡汤,第七天鸡蛋红枣红糖汤。 刚好一星期。 江太医看得眉心一拧,这是真把他当厨子使了? 再说这事没有皇帝点头,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私自照顾太监吗? 他可担当不起这罪名。 可是小世子压根不给江太医拒绝的机会,直接牵着杳杳朝门口走去。 也到了该出宫的时间了,再晚一点回家吃东西杳杳晚上就要积食了。 承明侯已经道歉道到麻木了,甚至连他身边的皇帝都听到耳朵生茧了。 见承明侯刚要张嘴,他立马立起手指怼在他嘴上,轻轻摇了摇头。 坐上出宫的车,杳杳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跟徐桑宁道别。 这是她在宫里交的第一个好朋友,她想用心对待。 谢亦行握着小丫头的手坐在马车的角落里,正对面坐着韦氏,承明侯则骑马,跟着马车一道回府。 虽然马车车厢很宽敞,但他还是坚持骑马回府,一是因为心烦,生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家里人,二是因为自家儿子。 虽然儿子没有按照他的要求进宫就装病藏起来,但这一遭也让他体会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 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他儿子牵进命案。 要不是行儿不同于寻常孩子会为自己寻找生路,说不定还没等到他们夫妻进宫行儿就要被吓死了。 承明侯一路郁闷回府,待韦氏送两个孩子回葳蕤院,等他们洗漱完上床才回到前院。 韦氏刚一推门就见承明侯愁眉不展地坐在桌子旁边发愣。 韦氏一连喊了他三声才把他的魂唤回来。 “侯爷可是在担心行儿?” 承明侯叹了口气道:“陛下想让行儿进宫做皇子伴读,但今天宫里发生的事你也知道,行儿才进宫半天就被针对,以后要是日日待在宫里,以他的脾气能忍几时?” “而且他今天已经在陛下面前说漏嘴了,你可知道带蛇进宫犯的什么罪吗?得亏陛下不想追究,但凡真查出来,不止行儿,我们整个承明侯府都保不住。” “行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在外一一行都代表我们承明侯府,就怕有人利用这点给行儿下套。” 在妻子跟前,他一向毫无忌讳。 韦氏听后也皱起眉头,两人相视无片刻后,韦氏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刚才也同我说,想让杳杳进宫给君和公主进宫当伴读。” 承明侯听到后不可思议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瞪圆眼睛道:“皇后娘娘让杳杳进宫给君和公主当伴读?难道皇后娘娘不知道年前君和和杳杳行儿发生的冲突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韦氏攥紧手里的帕子,眼神一凝,“帝后的意思夫君想必比我清楚,他们忌惮你军功在身,害怕你位高权重危机黄泉,才要将我们唯一的儿子弄进皇宫,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 承明侯赞同地点点头,却又有一点不解,“帝后把行儿留在身边我理解,为何要让杳杳进宫,那丫头并非我们府里的人,年龄又小,跟行儿学的口无遮拦,万一真在君和公主说错什么话,她怎能受得起宫里的责罚。” 承明侯突然严肃起来,盯着韦氏的脸,有些紧张,“你不会已经答应皇后了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