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九看到那人在自己的冰箭术之下已是没有逃跑之力,心里也是暗爽:看来这冰箭术真的是阴人神器啊,上次对付谈殿的时候就起了效果,这次的效果却是更好。一边这么想着,同时苏九也是几个腾越,然后一个潇洒地落地就站到了黑衣身前不远处。
黑衣人抬头看向苏九,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对自己下手,结果却是看到了一张十分陌生的脸,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看着这个陌生人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黑衣人微微低头,右手悄悄地摸在了自己腰间的兵刃的柄上,准备要偷袭对方。但是就在他刚要忍着左腿传来的剧痛动手之际,却听到那个陌生的僚人淡淡地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当然了,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看看你凭借那把刀能不能帮你逃出生天。”
黑衣人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根本没有瞒过对方,既然偷袭不成,黑衣人也是不想再动手了,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是全盛状态都是没有实力去和对方硬拼,更别说现在自己受着这么严重的伤。黑衣人把握着刀柄的手松开,感觉到左腿传来的那一阵阵剧痛,他轻“嘶”了一身,抬头对着面前的这个陌生僚人苦涩地说道:“我与阁下从来没有见过,阁下为何要对我出手,若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那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只是我现在身有要事,还希望阁下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感激不尽。”黑衣人忍痛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虽然他也是知道面前这个人不可能真的就这么放过自己,但是他还是打算试一试,兴许这个人真的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对方,他才会追了过来。
', '')('苏九有些玩味地看着这个黑衣人,看来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是来找他寻仇的,估计这家伙平时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平日里得罪的人应该不少,不然也不会这么想。想到这里,苏九促狭地笑了笑,他干咳了两声,说:“咳咳,你这家伙倒是跑得真快,要不是老子也不差还真的就要让你给跑了,还赔罪?你觉得陪个罪就能过去么?要是这么随随便便就放过了你,老子还追这么远干什么?”苏九故意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表现自己绝对不会妥协,看看能不能从这个黑衣人那里诈出点什么来。
黑衣人见苏九这么说,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人只是来找自己的晦气的,这倒是比较容易打发,如果他是别有用心的话,那今天还就真的难办了,他眼珠子一转,说道:“这个当然不是让你就这样原谅我,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我看看如果合适的话我就答应你,这样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如何?”黑衣人用手按住自己大腿上的伤口,免得自己因为血流不止而死,不过这个过程他已经是流了不少的血,所以这个黑衣人面色十分的苍白,不时还皱了皱眉,显然是难以忍受那种疼痛。
苏九假装没有看到这家伙疼痛难忍的样子,这个时候如果不给这家伙吃一点苦头,显然这家伙肯定不可能老实,所以苏九看了一眼估计这家伙应该不会死之后就不再看他,转而说道:“哼,你说的倒是容易,我看你这副样子,身上估计也没有个三瓜俩子儿的,我怕我提出的要求你答应不了,那到时候我上哪说理去,不成,我觉得我还是直接把你弄死出口恶气得了。”说着,苏九摩拳擦掌地上前了几步,一副要干掉黑衣人而后快的样子。
黑衣人简直要疯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莽撞,一言不合就要弄死自己,当下赶忙说道:“别,别,我肯定能付出代价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是陈家的人,陈家你知道吧,现在是僚人一族里的最大的家族,绝对不会赖账的,你,你可别乱来。”也是这黑衣人太慌张了,连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苏九都还不清楚,就慌里慌张地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不过倒也不能怪他,毕竟他现在已经是离死没有多远了,如果不赶紧劝服苏九,他那条小命可就彻底没了,再加上他平时本就爱得罪人,所以他慌乱之下却是没有想过这些。
苏九看着这家伙慌慌张张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这家伙也太好骗了吧,这就把自己的身份都透露出来了,看我再诈他一诈。心里虽然好笑,但是苏九脸色依旧是一副怒气十足的样子,也亏得这段时间以来苏九的演技是大幅进步,所以愣是憋着笑,演出了这副样子,让得黑衣人一点也没有发现。苏九闷哼了一声,停下了脚步,说道:“哼,陈家我自然知道,但是你凭什么说你是陈家的人,空口白话就想让老子放了你,想都不要想,你说你是陈家的人,我还说我是陈家的族长呢?再说了,就算你是陈家的人,万一只不过是那种一点地位都没有的族人,那又有什么作用。”
黑衣人简直要哭了出来,这人怎么这么难缠,要是在这么拖延下去,我恐怕就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他哭丧着一块脸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枚木牌,对着苏九晃了晃,说道:“这是我陈家族长的信物,是族长交给我的,这样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我真的没有骗你。”黑衣人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拿出这象征着族长身份的令牌,这是陈震华在临行前交给他的,让他拿去交待陈家的人去办事。
苏九看了看那块木牌,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应该不是假的,这么一来,这个黑衣人应该是陈震华派出来的了,也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让人拿着这么重要的令牌会陈家到底是要做些什么。不过嘛,现在却是都得便宜我了,等我从这家伙嘴里再撬出些东西来,到时候就可以去陈家给陈震华捣捣乱了。
这般想着,苏九眼珠子一转,却是想到了某个办法,当下往旁边一坐,说道:“哼,就算你这么说,那万一这令牌是你偷的怎么办,对,肯定是这样,正好,老子把你抓回去交给陈族长,肯定能换取一大笔赏赐。”
黑衣人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已经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他觉得无论自己怎么说这个陌生人都不会相信自己,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打算放弃了。
苏九看着这家伙似乎打算放弃了,暗自笑了笑,先走到他的身边用灵力把他的伤口止住血,然后说道:“好了,老子相信你了,现在来谈谈你打算要付出什么代价来买你的命吧。”
黑衣人十分的惊骇,自己这么可怕的伤口这个人竟然就这么轻轻地拂了一下就止住了血,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绝对不会相信,他看着这个陌生人,心跳得越来越快,他忽然觉得这家伙肯定不是来寻仇的,而是有着别的目的,而且所图绝对不小。他张了张嘴,却是不敢轻易开出条件。
苏九看着这家伙,也是不打算再戏弄这个人了,至于说在这人面前展露了修仙的手段,他却是毫不在意,反正他也没打算留这家伙的活口,自然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泄露。苏九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只是先止住了你的血,并不代表你的命就保住了,如果想要活命的话,待会我问什么,你就给我老实的回答,你应该也是能够猜出我来的目的了,那自然清楚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当然了,你也可以什么都不说,不过你会有什么下场就不用我告诉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苏九在黑衣人身边坐下,神色有些淡漠,他很清楚,这个黑衣人既然是被陈震华派回来的,肯定是陈震华的心腹,所以想要让他开口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肯定不会很容易,之前所做的那些虽然看似是苏九想要戏弄这个黑衣人一番,但同时苏九也是趁机在瓦解这个人的心理防线,至于能否起到苏九所期望的效果,那就要看接下来这个黑衣人的表现了。
黑衣人听到苏九毫不掩饰地表露出自己的目的,眼神也是变得有些凌厉,从刚才苏九的表现来看,黑衣人一开始确实是被糊弄过去了,认为苏九是来寻仇的,但是到了后来,他也是渐渐起了疑心,如今苏九直接证实了他的一些猜测,黑衣人咬了咬牙,说道:“你既然问出这些,肯定也是很清楚我的身份,你觉得身为族长的心腹,我会为了活命而出卖族长的秘密吗?”
苏九对于黑衣人会这么说好不意外,如果这个人直接就很配合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那苏九就要怀疑他是不是趁机欺骗自己,陈震华的御下手段不可能差到自己培养的心腹刚被人抓住就把他给出卖了。苏九看着这个紧咬着牙关似乎是坚决不打算开口的黑衣人,淡淡地说道:“或许你真的不怕死,但是。。。。。。”说到这里,苏九忽然愣了一下,他本来想要用这个黑衣人的家人的安危来威胁这个黑衣人,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除了知道这个黑衣人是陈家的人之外,对于这个黑衣人的身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又谈什么去找到他的家人呢?所以苏九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要是说出来那肯定要招致这个黑衣人的嘲笑。
不过很可惜,黑衣人注意到苏九突然语塞,也是明白了过来,他嘲笑道:“哈哈,想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告诉你吧,我们都是族长从小培养的,都是孤儿,根本没有亲人来让你胁迫,所以你还是省点心思吧。”说完,又是笑了几声。
苏九有些尴尬,这个自己打算逼供的套路还没有展开就在半路夭折了,看着黑衣人不住地嘲笑着自己,苏九也是脸色一黑,他淡漠地瞥了黑衣人一眼,随手一点,黑衣人腿上原本被苏九用灵力暂时止住血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鲜血不断涌出,伴随而来的是那剧烈的疼痛。黑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鸭子,大张着嘴却是发不出声音。黑衣人连忙用手按住伤口,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不过这人也是硬气,他紧咬着牙关,并没有惨叫,只是双眼死死地瞪着苏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苏九恐怕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苏九看着这家伙已经无法再嘲笑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别这么看我,是你自己分不清现在的处境,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样子,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敢来激怒我,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还是怎么的。当然了,你没有家人来让我威胁,这可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你不会给别人带去痛苦,但是这对你来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硬气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你真的要这么硬挺下去,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这里别的不多,折磨人的手段却是不怎么少,现在就看你要怎么选择了,是想要活命呢?还是想要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苏九眼睛里闪烁着寒芒,静静地等待着黑衣人的答案。
黑衣人捂着自己腿上的伤口,看着面前这个正一脸淡漠地看着自己的人,心里一寒,他能够感受到对方话语之中蕴藏的寒意,如过自己真的拒绝了,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他一想到陈震华对自己的恩情,那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么样说不出口,黑衣人闭上了眼睛,心道:罢了,族长,今日就用我的这条命来还了您的恩情吧,只是您交待的事情我却是做不到了。
苏九看着黑衣人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然后什么话也不说,显然是要死撑下去了。苏九也不生气,对于这么一个宁死也不出卖主家的人,苏九还是很欣赏的,只不过欣赏归欣赏,但是该做的事情苏九也绝不会有所含糊,所以苏九只是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冷笑着说道:“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心腹,陈震华要是知道你对他如此的忠心耿耿恐怕会十分地高兴,不过很可惜,没有人会知道你在哪里,等他们得知你失踪的消息,没准儿陈震华还会怀疑你是不是背叛了他呢。欸,别激动啊,我只不过是随便推测一下嘛,你要是太激动把自己给气死了那可就麻烦了。我可是有着一些问题要问你的,要是你死了我可是不会高兴的。”说着,抓起黑衣人往离陈家越来越远的方向走去,免得到时候这家伙的惨叫引来陈家的人,然后他又拿出一根绳子把黑衣人给牢牢绑在一棵树上,让他动弹不得,省得这家伙自杀,同时又从黑衣人身上撕下一块布,塞到他的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把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苏九才用灵力再次帮黑衣人止住血,不过为了给这个人一个教训,苏九随手往伤口上面撒了一把盐,看着黑衣人那圆瞪着的双眼,和那“呜呜”地叫声,苏九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十分的痛苦。苏九满意地拍了拍手,说道:“啧啧,是不是很痛啊,如果想要不痛的话,很简单,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我又不是什么变态,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自然不会再这么折磨你,只是如果你还是不愿意配合,那就没办法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地耗下去,看看你到底能够在我手下撑多久。”
', '')('对于苏九的话,黑衣人虽然痛苦无比,但依旧是不打算妥协,他强忍着痛苦,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的下人。
苏九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他思索了一下,对着黑衣人冷笑了一声,然后在手中凝聚出一支冰针,在黑衣人的身上刺出一个又一个的小血洞,在寒冰的作用下,那种疼痛被放大了许多,黑衣人不断地挣扎着,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是难以忍受这种痛苦。苏九不予理会,依旧是不断地重复着这一行为,而且为了防止黑衣人死掉,苏九下手很有分寸,这些血洞看着十分地可怖,但其实并没有让到黑衣人的筋骨,但却是能够给黑衣人带来极大的痛苦,而且为了不让这个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苏九不时用灵力帮他止血,只不过血是止住了,但是那种痛苦却是并没有消失。而且虽然每次都只留了一些血,但是很快,黑衣人的衣服也是被他的血给浸透了,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连苏九也是皱了皱眉头。他抬头看了一眼黑衣人,却发现这家伙竟然是疼晕过去了,当下弄了一些冰水把他给浇醒,黑衣人清醒过来之后,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疼痛,又开始不断地扭动着身子,结果那些伤口与绳子摩擦着,却是又造成了更大的痛苦。苏九随手把沾满鲜血的冰针扔到了一旁,环抱着双手看着黑衣人这副痛苦至极的样子,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愉悦感,苏九心里一寒,赶忙闭目,把心中的那股嗜血的想法给压制了下去,他可不想自己变成一头嗜血的野兽。过了好一会儿,苏九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地黑衣人,苏九淡淡地说道:“怎么样?还打算继续硬撑着么?还是你觉得这点儿痛苦还不够,想要再尝试一下别的东西?”
黑衣人艰难地抬起头,他的面部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他怨愤地瞪着苏九,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那通红的双眼看得苏九心里都是产生了一股寒意。
“唔,看来你还是不打算妥协啊。”苏九抬起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估计自己再这么折磨他下去,估计最后除了把他弄死之外,应该是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不过,想要让这个人乖乖听话,苏九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本来苏九还对自己严刑逼供的能力有着不小的信心,但是看着黑衣人一副置生死于肚外的样子,苏九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放弃继续这么做,虽然苏九确实还知道一些酷刑,但是真的要让他用苏九却也是有些难以下手,他虽然冷漠,但是还没有冷血到可以亲手用那些可怕的酷刑的地步。苏九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好吧,你赢了,看在你这么不怕死的份儿上,我也懒得再折磨你了,估计再折磨你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白白浪费力气而已。”
黑衣人依旧是怒瞪着苏九,他不相信苏九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在后面肯定还有着更可怕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他看着面前这个脸色淡漠的人,心里忽然一阵悸动,仿佛是预示着将有某种可怕的东西将要到来。
苏九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手中忽然出现了一些黑褐色的块状物,苏九看着手里的这些东西,转头对着黑衣人笑道:“作为岭南的土著,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吧,我本来是不想用这种东西的,毕竟这玩意儿就像魔鬼一样,它的效果太可怕,可以说一旦用了,整个人就会被它给毁了。不过没办法,谁让你这么地不配合呢?我也只好让你来尝一尝它的滋味儿了。”
黑衣人惊恐地看着苏九手里那平淡无奇的黑褐色的块状物,他自然很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甚至他还对别人用过那种东西,当他看着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为了这个东西而跪倒在自己面前,给出自己无数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条件时,他就知道这种东西就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而没有想到,今天自己就要去尝试这种东西了。黑衣人疯狂地扭动着脑袋,双眼之中透露出来的是无限的恐惧。
苏九摇了摇头,看来这家伙很清楚这忘忧草的作用,没准他还对别人用过呢,今天正好是一报还一报了,苏九一把扯开塞在黑衣人嘴里的黑布,然后掐住黑衣人的两颊,不让他闭嘴,苏九淡淡地看了看满脸惊恐的黑衣人,在对方惊慌的眼神中把手里的忘忧草捏碎了放了进去,然后又给他灌了些水,这样一来,他是想要吐出来也是不可能了。想了想,苏九觉得量还不够,又拿出了一些忘忧草捏碎给黑衣人喂了下去,等这一切都做完后,苏九又把那块布给塞了回去。然后走到一旁坐着,完全不理会黑衣人那能喷出火来的目光,他知道,这东西要发作是需要不短的时间的,再加上万一这家伙意志力比较坚定,估计又可以撑过去一段时间,所以算了算,苏九觉得最快也要几天自己才能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不过苏九也不着急,陈震华那边肯定也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反应过来,而且他们正在和宁家打战,难以顾及这边,所以苏九还是有着不少的的时间,足够他等这个黑衣人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苏九暂时就把黑衣人晾在一边,自顾自地在黑衣人旁边开始搭建一个简易的帐篷,苏九打算在这里待上几天,自然是需要一个住处,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苏九也是随便搭了一个帐篷,能够随便住住就行了,其他的到也不用太过讲究,搭完帐篷,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苏九点起了篝火,拿出一些食物吃了起来。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苏九这边等待着黑衣人开口,平淡无奇,没有什么可看之处,但是在宁家驻地之前,一场新的战争即将要开始。当一轮红日在东方的天空散发出自己的光辉,为整片大地带来生机的时候,陈震华指挥着士兵向着土城冲去,开始了第二次进攻。站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之上,陈震华亲自操起鼓槌,为战士们擂鼓,雄浑的战鼓声响彻这片天地,激发出了士兵们的热情,使得这些士兵的战斗力大幅度提高,与前日攻城时的样子不可同日而语。
宁虎站在城头之上,看着这些士气昂扬的敌军如潮水一般涌过来,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微微仰头,双眼微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下令攻击。弓箭手们怒吼着把手里的箭射出去,汇聚成一片箭雨狠狠地射向不断冲过来的敌军。
攻城的士兵们举起藤盾,顶着一轮一轮地箭雨向着土城不断地冲锋,同时也有着弓箭手不断向着城墙抛射,骚扰着敌军。很快,士兵们就已经冲到了那一个个土坑之前,与前日攻城时不同,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些土坑的存在,同时土坑里的长矛也已经没有了,所以这些士兵并没有出现任何慌乱的情况,他们迅速地越过了土坑,冲到了城墙之下,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梯子搭上了城头。
这一次他们用的时间显然是比前一次攻城的时候要短了许多,而且也没有出现太大的伤亡,士兵们士气高昂地往墙上爬去,梯子被敌军推到了就从新再架,前面的人被解决了后面的人迅速顶上。
而城头的守军却是没有了之前那种殊死拼杀的精神,虽然他们占着地势之利,同时还使用着滚木,石块等东西不断从城头抛下去砸伤敌军,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城头之上也是出现了一些攻城的士兵的身影,虽然他们很快就被清理了,但是又是有着一些人攀上了城头。
宁虎狠狠地挥动手里的砍刀,沾染着敌人鲜血的刀刃划破空气劈在了他面前的一名敌军士兵的胸口,那名士兵惨叫着摔下了城头,然后被一杆断掉的长枪给刺穿了身体。宁虎“嘿”了一声,来不及喘息,手里的刀迅速地向着又一个冒了头的士兵,那名士兵也是机警,刚爬上城头就看到一把大刀向着自己劈过来,没有被吓得呆若木鸡,而是迅速地一缩头,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刀,只不过他头上的头盔却是没有这种好运气,被直接劈成了两半,掉落了城头。宁虎有些讶异地“咦”了一声,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士兵会多开,不过他也没有多在意,抬脚狠狠地踹在了那搭在城头的梯子上,梯子发出“吱呀”的声音,带着上面的人一起摔了下去。宁虎趁机擦了一把汗,然后看了看整个战场的情况,事实上,胜利的天平其实已经开始向着对方倾倒,虽然现在暂时还没有敌军成功地在城头上站稳脚跟,但是宁虎很清楚,这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而一旦有着敌军攻上了城头,距离失败其实也就不远了。宁虎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士兵,他们的脸上透露出来的都是一股麻木,绝望的气息,他们已经不在对胜利抱有期望,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接受了自己死亡的结局,现在不过是在等死而已。虽然他们在反抗着,但是他们其实已经没有了战斗下去的欲望了,准确的说,他们不觉得继续拼下去有什么意义,就算再撑过去一天又如何,难道宁家真的会因此而幸存下来么。这个问题宁虎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回答,他很清楚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宁虎看了看这些士兵,虽然他们心里已经放弃了,但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直接放弃抵抗,这让得宁虎很是欣慰。本来他作为将军,按理说是不用冲到最前面去抵御攻击的,但是他很清楚,宁家的这些守军已经没有多少斗志,所以他希望用自己奋战在最前线这种方式来让这些士兵坚持下去,至少多坚持一会儿也是好的。宁虎转头看向城头的另一个方向,在那里,宁全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看着宁全也是满脸鲜血地在那里不断战斗着,宁虎的心里要也是一暖,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兄弟依然在支持着自己,理解自己,这让得宁虎很是高兴。宁虎很想大笑几声,但是敌人显然不会给他机会,在他休息的那几秒,又有着一把梯子搭上了城头,上面已经是有着士兵在攀爬上来了,宁虎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彩,低喝了一声,狠狠地把手中的刀向着那正要爬上城头的士兵挥去。那名士兵一个愣神,就被砍了下去,但是在他下面的士兵却是趁机往旁边爬上了城头,不过这人在城头也没有站多久就被守城的士兵用长矛给刺穿了身体,然后不甘地坠落了城头。
这样的画面时刻在在战场上出现,每时每刻都在有人死去,无论是攻城的一方,还是守城的一方,战场就像是一个绞肉机一样,不断地吞噬着双方的生命,在这个时候,死亡已经成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人能够保证他下一刻都还会活着。喊杀声响彻整个天际,士兵们已经杀红了眼,他们已经不再顾及什么阵型或是配合,他们只想用手里的武器杀死对方,去释放心里那压抑的情绪,而很显然,这对于守城的一方是十分不利的,没有了阵型的辅助,士兵们之间没有了配合,防守起来根本无法顾及到多个方面,守城士兵们开始出现了纰漏,不断有着敌军攻上了城头,虽然这些登上城头的敌军士兵没有做到什么就被被士兵们七手八脚地给挡住了,但是说实在的,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无法阻止敌方登上城头了。
', '')('果不其然,随着战局的不断发展,守城的士兵们不断地出现了漏洞,刚开始的几次还被迅速补救了回来,但是随着漏洞出现得越来越多,终于,开始有着地方出现了较大的失误,让得攻城的士兵成功地在城头占据了一小块地方,虽然这只是撕开了一小个缺口,但是一旦这个小缺口扩大开来,整个城头的防线都会崩溃。宁虎注意到了这一点,可是他离那个缺口的距离确实不近,中间又有着士兵阻挡,他根本无法赶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里的士兵不断退后,最后完全让对方站住了脚跟。而敌方则是以这个缺口为基点,不断涌入大量的士兵,将他们在城头占据的位置不断扩大。宁虎瞳孔一缩,他怒吼一声,带领着一群士兵往那个缺口冲过去,想要把他们给推下城去,但是敌方显然不可能放弃这好不容易占据的地盘,双方就在这么一小块地盘上爆发了惨烈的厮杀。有着宁虎的带动,这些士兵也是跟着宁虎一起拼死向前,渐渐地,那些士兵竟然是有要被反推下城头之势。看到有效果,宁虎随手抹去溅在自己脸上的血水,然后再次冲进了混战的人群之中,砍杀着地方的士兵。或许是得到了运气的眷顾,再这样的情形之下,宁虎竟然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虽然身边不断有着士兵倒下,但是他依旧是疯狂地战斗着,而其他的守城士兵看到宁虎一直勇猛地作战在最前线,也是受到了鼓舞,开始了疯狂地攻击,面对守城士兵如此疯狂地反扑,攻城士兵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好不容易撕开的缺口竟然是缓缓缩小了,原本要崩溃的防线竟然是因为宁虎的行为而又重新守住了。看着那些士兵被挡了回去,宁虎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大口地喘息着,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那满是血污的身体上却是没有多少伤口,也是愣了一下,他淡淡地笑了笑,看来自己的运气很不错啊,这种打法都是没有受多少伤,想到刚才那激烈的战斗,宁虎也是有些后怕,但是一想到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活了下来,宁虎也是有些咂舌,对于自己这好得有些过头的运气也是十分的惊讶。
宁虎也是休息不了多久,他稍微喘了几口气之后,又再次走上前去开始投入到战斗中去,不过他现在却是要轻松了一些,士兵们的斗志被他带动起来了一些,也是纷纷奋力战斗着,而那些攻城的士兵也是被刚才他们疯狂地反攻给下了一跳,进攻的节奏也是稍微放慢了一些。一时之间双方又是陷入了一种僵持状态,一会儿这边攻上去一些,一会儿又被赶了下来。
站在高台之上,陈震华眉头紧紧地皱着,从刚才起他就没有擂鼓了,而是交给了专门负责擂鼓的人来做这件事情,他则是去仔细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动向。一开始,当士兵们没有多大损伤地就开始了攻城,陈震华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他的计划确实起效了,但是当士兵们开始攻城的时候,陈震华的眉头却是紧锁了起来,看着那些士兵被阻拦在城墙之下,陈震华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头,而到后来攻城的士兵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之后,陈震华叫了一声“好”,在他看来,这场战争已经是赢定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宁虎用行动把他的这种幻象给打破了。陈震华看着在城头上浴血奋战的宁虎,脸色十分的阴沉,他看得出来,之所以现在会出现这种僵持的局面,完全都是因为这个人的缘故,如果这个人不在,这座城早就被攻破了,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陈震华对着身边一名将领感叹道:“这个宁虎还真的是厉害啊,就因为他一个人就让得宁家的守军坚持了这么久,这样的人才在宁家竟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将军,真是让人有些意外啊。”
那名将领缓缓说道:“是啊,如果不是和他打了这场仗,我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个人,也不知道这样的人还有多少,我们的手下会不会有这样的人。”
陈震华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淡淡地说道:“这样的人想来应该是不会有太多的,至于我们手下里有没有这样的人现在暂时先不管,有这个人在,我们就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能攻下这座城,这才是我现在在担心的问题。”
那名将领愣了一下,继而试探着问道:“族长的意思是要我们想办法解决掉这个人么?”
陈震华看着一边斩杀着敌人,一边鼓舞着士兵们的宁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个人已经称得上是英雄了,但是现在是战争,我需要为了我的士兵们负责,所以就算我欣赏他的才能,但也还是要解决掉他了,把族里的神箭手都给我调过来,想办法把他给解决掉吧。”陈震华的声音十分地淡漠,透露着淡淡的杀气,显然他也是因为宁虎的行为而有些动怒了。
那名将领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去调集族里的那些个神箭手过来,这些人可都是族里的宝贝,从不轻易动用,毕竟想要培养一个真正的神箭手可不简单,要是一不小心损失了一个陈震华肯定会肉痛,所以自然不可能让这些人上战场,他们都是在后方的营地里休息和训练,只有要用到他们的时候才会叫他们出来。陈震华叹了口气,说:“如果此战之后能够找到宁虎的尸体,就把他好好下葬吧,虽然是敌人,但是他确实也值得敬重,不要损坏了他的尸体。”
将领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就走下了高台,去调集神箭手了。陈震华转过身,负手立于高台之上,看着远处城头上激烈的战斗,眼里闪烁着一些莫名之色。
', '')('那名将领去得快,来的也快,没过多久就领着两个僚人走了上来,这两人皮肤黝黑,身材壮实,手上提着弓箭,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他们那一双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彩。他们上来之后只是对着陈震华行了一礼,然后就一声不吭地站着,就像两尊雕像似的。
陈震华看着这两个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神箭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说道:“让你们过来也做的事情很简单,看到城头上最为活跃的那个人了没有,你们的目标就是他,我想以你们的能力,办到这件事情因很简单吧,我不希望你们出手之后我还在城头看见他的身影。”
两名神箭手点了点头,他们走到了高台的边缘,一双鹰目死死地盯着在城头浴血奋战的宁虎,视线不断地跟随着宁虎的身影移动着,过了不久,两人从箭袋里抽出一根特制的长箭,锋利的箭头上闪烁着蓝光,显然是淬了毒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毒,可以想象,一旦宁虎被射中了,哪怕没有射中要害,也必然难以存活下来。两人张弓搭箭,缓缓随着宁虎的身影移动着手里的弓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两人依旧没有出手他们在等待着一个绝佳的时机,以确保这次任务绝对会成功。他们就像正在捕猎的狮子一般,锁定住了他们的猎物,只是耐心地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候,然后就会迅速出击,在猎物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它杀死。陈震华看着这两名神箭手等了许久都不出手,心里却是十分地平静,没有因此就十分地急躁,他很清楚虽然他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绝对不会留下隐患。所以陈震华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烦的表情。
终于,就在宁虎狠狠地将一名攻城士兵劈下城头,然后微微喘息着,用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鲜血以及额头的汗水之时,两名神箭手的脸上在此刻露出了一抹充满杀意的冷笑,他们松开了拉紧的弓弦,发出“嘣”的一声,那两支锋锐的利箭“咻”地一声划破了空气,冲向了它们的目标。
宁虎此时已经是十分的疲惫,不止是身体上,他的精神也是有些撑不住了,他现在暂时喘息了一下,根本没有注意到两支代表着死亡的利箭正向着自己而来,而当他微微抬头,发现了这来自远处的袭击的时候,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宁虎还来不及作出任何的反应,两支箭就已经狠狠地贯入了他的左胸,宁虎甚至连一声呼喊都没有发出,整个人就直接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倒了下去,脸色乌青,在中箭的那一刻,他脑海里想到的最后一件事是:原来我的运气也没有那么好啊!
宁虎的倒下显得十分的突兀,他周围的守城士兵都是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有几名士兵因为这一愣神的功夫被敌人给砍翻了之后才回过神来,迅速地进行反击,但是,很显然,在失去了宁虎这个精神支柱之后,守城士兵们的斗志瞬间是大幅度降低,面对敌军的进攻,他们的防守显然是出现了不少的缺漏,而这一次,已经没有人能够调动他们去迅速解决这些漏洞了,宁全看着宁虎倒下,发出了一声怒吼,他想要去自己的兄弟身边,但还来不及行动,就被几名敌军趁着他愣神的功夫狠狠地用长矛给贯穿了身体,感受着自己的体温渐渐随着鲜血的涌出而变凉,宁全怒吼一声,手中的刀在这些敌军士兵的咽喉上划过,带走了这些人的生命,然后他也缓缓地倒下了,在倒下的那一刻,宁全对着天空伸出手缓缓捏拢,似乎是想要抓住那从来就不存在的希望。
攻城士兵们感受到敌军不知道为什么士气大降,迅速地发起了进攻,他们前赴后继地冲上了城头,不断地在守城的士兵中撕开一个又一个的缺口,渐渐的,城头之上,攻城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不断斩杀着这些失去了斗志的敌人,尽情地宣泄着胸中的杀戮欲望。终于,守城的士兵们再也坚持不住了,他们开始不断地后退,退下了城墙,而攻城的士兵则是狞笑着往前追去,把一个个守城士兵给砍倒在地,同时,有着一队士兵下去把城门给打开了,让得更多的人冲了进来,现在已经不能说是战争了,只能说是单方面的屠戮。
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宁虎中箭倒下,守城士兵大乱,土城失守,陈震华满意地露出了笑容,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个神箭手先下去休息,至于赏赐什么的自然是要等战争结束之后再说,两名神箭手脸色淡漠地离开了。
看着远处的土城里的杀戮,陈震华身边的一名将领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忍之色,他犹豫了一会儿,对着陈震华缓缓说道:“族长,我们是不是应该叫停了,这样的杀戮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会彰显我们的残暴,这很可能会让宁家的其他人产生死战的心思。”
陈震华淡漠地看着远处的杀戮,心里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冷漠地说道:“没事,士兵们需要好好地发泄一下,就由他们去吧,我们于宁家本就已经结下了死仇,现在去彰显仁慈可没有什么作用,还不如借机震慑一下宁家的人,他们害怕了,自然就不敢反抗了。”
“可是。。。。。。”那名将领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是被陈震华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记住,你是陈家的将军,不是他们宁家的,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我要做的事情不用你来指手画脚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再犯,你知道后果。”
那名将领打了个寒颤,他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和谁说话,他赶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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