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感受着周围那一道道火热的视线,苏九浑身不自在,而一旁的冯智戴显然就没有这种感觉,作为冯家大少爷,这种事情他经历得多了,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
此时他看着苏九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好笑,不过脸上却是没有表露出来,还不时一本正经地向苏九询问一些关于使节的事情,只是眼中总是带着笑意,让得苏九很是不爽。
苏九咬着牙回答着冯智戴的问题,只觉得这货从今天起就是自己最大的仇人,奶奶的老子这边笑得脸都僵了,你还不停地问问,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再问下去,你是不是该问李李公掩一天晚上和他夫人行房几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咳。”看到苏九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似乎自己再问两句他就打算把自己干掉,冯智戴干咳了两声,把头扭向了一边。
高州城的主街没多长,不多时就来到了刺史府前,身着官服的冯盎正在这里等着,当李公掩到的时候就自然地拜了下去,李公掩掏出圣旨开始宣读,叽里呱啦地念了一大通,冯盎听没听懂苏九不知道,反正他是只听懂了开头的“大唐皇帝诏”。念完圣旨,李公掩和几名随行的官员跟着冯盎进了刺史府,苏九则带着玄甲军往使节下榻的地方去,到了高州城,这护卫的职责就移交给冯盎的手下了,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要找的也是冯盎,而见使节这件事和苏九也没有太大关系,所以他就先去会馆等着李公掩他们,当然了护卫会馆的事苏九并不打算交给冯家,现在本来就处在冯家的势力范围,要是这最后一点空间都再放给冯家,那苏九他们可就完全没有丝毫隐秘可言了。
冯家的面子功夫显然做得很不错,这会馆看起来倒是很不错,苏九先带着人仔仔细细地将会馆检查了一遍,然后又安排了一下防卫的事宜,这才带着几名亲兵跟着冯智戴往刺史府而去,今晚冯盎为使节们准备了一场宴会,苏九自然也被邀请入席。
不过苏九倒是不急着去刺史府,此时冯盎应该是在和李公掩谈话,自己去貌似也就是坐在外边喝茶,交涉这种事情还轮不到自己去做,至于听他们两人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苏九可没多大兴趣,所以苏九就让冯智戴带着自己在这高州城里先转转,等差不多晚宴要开始的时候再去刺史府。
对此冯智戴自然是欣然应允,倒不是他不想去听听冯盎和李公掩会说些什么,而是他想把这段时间自己这边的事情向苏九汇报一下,顺便领一下新的解药。
两人并肩走在高州城的街道上,与长安城不同,在高州城里并没有建起一面面坊墙将百姓分割开来,而且也没有设立专门用来交易的“市”,百姓们卖东西基本上都是在街道两侧,这倒是让苏九略感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显然没必要像长安一样管理得很严格,事实上,天底下许多城市都没有实行坊市制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皇帝看得到的地方自然要遵照皇帝的旨意行事,但在岭南等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了,对于这种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皇帝知道了也不会太过计较。
两人一边前行,冯智戴一边为苏九介绍着这高州城的情况,只是偶尔会插进一两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但就是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才是他真正想要告诉苏九的消息。
作为冯家的大本营,高州城早已被冯盎经营得密不透风,如今更是因为使节团的到来而致使城里到处分布着冯盎的探子,所以冯智戴也不得不如此小心小心谨慎,他不想让冯盎知道自己和苏九的关系,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来传递消息。
苏九同样也不希望这件事曝光,那只会让冯智戴这颗棋子在完全发挥完他的作用前就报废掉,苏九可不相信冯盎会重用一个自己无法信任的儿子,而且冯盎的儿子可并不少,虽然冯智戴凭借自己的能力暂时脱颖而出,但冯盎想要撤换掉他也是很简单的,毕竟其他人对于冯智戴现在的地位可是虎视眈眈。所以在高州城的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都不打算私下去见冯智戴,至于有什么消息要交流的就用这种办法来进行,以免降低了冯盎对于冯智戴的信任程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总的来说对于这次和冯智戴的会面,苏九觉得还是很满意,许多原本只是猜测的事情已经在冯智戴这里得到了确认,同时又得到了一些自己原本不知道的消息,这对于苏九将要开展的计划来说可是十分重要的。
就拿冯盎的计划来说吧,原本苏九以为冯盎是想在这一次僚人选举僚帅的时候将自己扶持的人选推上去,可是现在苏九知道了,冯盎只是打算趁此机会把水搅浑,去消耗僚人,但并不打算让那个蒙奎当上僚帅。这样一来,苏九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去提高自己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甚至在实施自己的计划的过程中还可以暗中借助冯家的力量。
而且现在苏九已经知道了冯盎的计划,那想在这之间搞点破坏岂不是非常容易,苏九可不希望僚人被冯盎给握在手里,那样对苏九的计划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要掌握也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嘛。
冯智戴和苏九的交谈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冯家的下人就来叫他们去参加晚宴了。苏九让冯智戴暂时不要做什么,只要继续打听消息,至于冯暄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反正冯盎总不可能把自己的大哥给干掉,而且总有一天冯暄会再度出来并获得一些权力,到时候冯智戴就可以再去联系他。
回到刺史府,此时冯盎与李公掩似乎已经谈完了公事,正说着什么有趣的话题,两个人交谈之时总是带着微笑,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在一起畅谈一般。
见到苏九和冯智戴来了,冯盎就下令开宴,说起来岭南这边宴会上的食物比起长安显然要丰富许多,而且那独特的风味也是让从长安来的诸人都感觉十分新鲜,那些个文官自然大加赞赏,恨不得写出一堆的诗文来赞赏这场宴会。
冯盎听了这些人的诗文,自然是十分高兴,本来还想自己也即兴来一首,但想想自己的文采就还是算了,不过我儿子倒是真给我长脸,没看见连李公掩都对我儿子的诗大加赞赏么。冯盎欣慰地点了点头,觉得今天把冯智戴带过来真是个英明的决定。
殿内诸人皆是对冯智戴所作之诗表示赞叹,只有苏九一个人不停地和桌上的食物厮杀着,冯盎眉头一皱,说道:“苏将军如此年轻有为,又对小儿的诗文不以为意,想必对于作诗一道也是颇为精通,不知可否让我们领略一下苏将军的高才?”
妈蛋,不就是你儿子写了首好诗老子没鼓掌么,至于这么针对我,要不是那盘烧肉太好吃了,我会没听到你儿子念了首诗吗?苏九心里暗自腹诽,嘴上却是说:“冯公说的哪里话,冯公子的诗自然是极为精妙的,我只是太饿了,肚子里又没有多少墨水,所以不知该如何赞叹,至于作诗,我是真的不会,冯公就莫要为难我了。”对,老子是不会作诗,但我会背诗呀,小心小爷弄两首诗仙震得你们膛目结舌。
见苏九如此说,冯盎也是哑然失笑,自己堂堂的国公去欺负一个小辈确实有些不妥,不过话已经放出去了,所以他也不打算收回,想了想,冯盎说道:“老夫说出去的话从来不会收回,你会作诗也好,不会作诗也罢,反正你今晚怎么样都要弄一首与酒有关的诗出来,不过就算你作的诗实在太差,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但若是你作了了一首好诗,那老夫就送你一件宝贝。”
卧槽,我不想看你的宝贝啊,我竟没想到你是这么污的冯盎。苏九觉得这段时间在系统的磨练下,自己的吐槽功力不断见长。
看着大殿内那一道道期待的目光,苏九心一横,奶奶的,老子就弄一首诗来震震你们这帮土鳖,思索了一下,苏九端起一杯酒看了看,缓缓念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念罢,苏九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嘶。”殿内诸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本来以为苏九要胡乱编一首牛头不对马嘴的诗,却没想到这个俊秀的青年竟能写出如此名篇,一时间殿内竟是没有人发出声音,2所有人都在细细品味苏九所念之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这些人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苏九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真不愧是诗仙的诗,一念出来就技惊四座,反正诗仙大大现在还没出生,我先借来用用也是可以的嘛,谁能说我是抄的,我就不信你们也是穿越来的。
终于,沉寂许久的大殿再次热闹起来,众人开始互相讨论着这首诗,不时还对着苏九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满脸都是惊异之色。
冯盎长笑一声,说:“苏将军倒是谦虚,能作出此等好诗还说自己不会作诗,要是苏将军这样的人都不会作诗,那其他人恐怕连字都不认识了。”
殿内刚刚作了诗的人听了冯盎的话脸色顿时一黑,妈蛋,你要夸那个苏九你就夸他,干嘛把我们给骂进去了,我们有多大仇?
冯盎看到殿内诸人脸色皆有变化,自知失言,干笑了两下就准备把话题转移开来:“没想到苏将军虽是武将,却能写出如此好诗,真是令老夫佩服,老夫之前说过,如果苏将军能写出一首好诗就要送苏将军一件宝贝,还请诸位稍候,我去将那件宝贝拿出来。”
苏九道:“冯公不必如此,小子只不过是碰巧作出了一首诗,算不得什么,怎能接受国公的宝物呢?”
冯盎摇了摇头说:“既然承诺了就要履行,难道苏将军觉得老夫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吗?”
苏九急忙摇头说:“苏某不敢,只是。。。。。。”
“好了。”冯盎打断了苏九的话,说:“既然不敢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好好坐着,等老夫去把那件宝贝拿过来给你就是,年轻人就要有个年轻人的样子,不要总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那是老夫这个年龄的人才该有的样子。”
“是!”见冯盎这么说,苏九也只能乖乖做好,等着冯盎去拿那什么宝贝了。
冯盎满意地点点头,大步流星地往殿外走去,殿内的人互相看了看,均是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惊愕之色,谁也不理解冯盎怎么会心血来潮地要送给苏九一件宝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暂且不说殿内众人因为冯盎突然离席去拿东西而议论纷纷,却说冯盎来到自家书房,拿起那件在这里放了许久的东西,惋惜地看了看,若非必要,他真的不想把这件代表着荣誉的东西送出去。
而如果是谈殿看到冯盎手中之物,定然会冲上去抢夺此物,倒不是说此物有多珍贵,只是此物对僚人来说确实有着比较大的象征意义。
这是一把长刀,如果单看外形,和谈殿用的那把没有什么区别,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把刀的年代更加久远,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把刀并没有开刃,也就是说,这把刀并不是用来作战的。
事实上,这把刀只是一件摆设,它原本应该是放在僚人祭祀的祭坛上的雕像的手中,但在某一场战争中,冯盎得到了这把刀,就把它放在了书房的架子上,作为自己的功勋的见证。
老实说,他是很不想把此物送出的,但是想起之前马志飞向自己汇报的情况,冯盎有些摇摆不定的心又坚定下来。
根据马志飞所说,苏九应该是在那片林子里发现了什么,但却被他隐瞒了下来,等马志飞去查探的时候已经什么也看不出来,但如今在岭南如果说发现了什么东西需要隐藏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找到谈殿了。可无凭无据就因为马志飞的一番话就跑去搜查使团的队伍显然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那些使节现在代表着的是大唐皇帝的面子,如果自己贸然派兵去搜查,这就是在打李二的脸了,等使节回去汇报情况,恐怕李唐朝廷和岭南的关系就要恶化了,虽然冯盎对此并不畏惧,但也不想在自己的计划还没完成前就和朝廷翻脸。
但谈殿的存在对于冯盎的计划来说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出来把冯盎的计划搅得一塌糊涂,如果谈殿真的躲在使节队伍里,就算得罪了李二,他也要去把谈殿揪出来。
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在晚宴上找个借口把这把刀送给苏九,借机试探一下苏九是否见过谈殿,因为谈殿的那把刀和这把刀一模一样,而且造型奇特,让人看过就很难忘记,如果苏九见过谈殿,看见此物必然会有些不自然。
当然了,要是苏九看见这把刀依旧毫无反应,要么苏九是个脸皮如城墙厚,泰山崩于眼前而神色不变的神人,要么就是苏九是真的没见过谈殿。
不过这都对冯盎都没什么影响,如果苏九没有见过谈殿,那是最好,自己除了损失一把刀之外也没什么,如果他是装的,定然会发现是自己在试探他,回去后很有可能会让谈殿迅速离开,到时候自己去抓人就可以了,就算他胆子大,继续让谈殿躲着,但也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这个计策怎么看都是万无一失,唯一的不足就是冯盎对于把这把刀送出去很是心疼,本来他们是打算仿制一把的,但有担心在等个几天就错过了最佳时机,无奈之下只能用真品来做这件事了。
看着手里的刀,想到等一会儿这把刀就不在属于自己,冯盎只觉得心里在滴血,他想着要是最后查出来谈殿在使节队伍里,到时候这把刀还能弄回来,要是查出来不在,自己一定要好好惩治马志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此时在殿内,苏九也在思索着冯盎此举的深意,他看了看李公掩,是不是他之前和冯盎说过什么,不然冯盎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个护卫统领感兴趣,就算自己没给冯智戴面子也不至于如此。看到苏九的目光,李公掩摇了摇头,表示此事和他没关系,他也在疑惑冯盎怎么会突发奇想地要送东西给苏九,听冯盎所言此物还非同一般。
看来不是李公掩,苏九更加疑惑了,如果不是李公掩,那自己和冯盎就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冯盎送的礼不好收啊,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只是我暂时还看不出来。
想到这,苏九又转头看向冯智戴,看看这货知不知道点内幕消息,结果冯智戴也是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显然这件事他老爹还没有告诉他。不对啊,以冯智戴现在的情况来说,冯盎既然都愿意把自己扶持一个土王来控制僚人一族的计划告诉冯智戴,怎么会不把这件事告诉他呢?
除非不是不想告诉冯智戴,而是因为冯盎决定此事的时候冯智戴并不在,也就是说冯盎打算送礼给我应该是在今天决定的,而且应该是我们到达高州城后,只有这段时间冯智戴不在冯盎身边,所以才不知道这件事。
得,看来从冯智戴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苏九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想不出冯盎此举的深意,那就只能等冯盎把东西拿过来再做打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九准备以不变应万变,等见到冯盎送出的宝物后再考虑该如何应对。
想通之后苏九也就不再担忧,看着桌上那盘红白相间的凉鸡,苏九觉得与其想这些,不如和这只凉鸡大将军厮杀个数百回合。说干就干,苏九夹起一块鸡肉就往嘴里塞去,嗯,味道确实不错,再来一块。
干掉了凉鸡大将军,苏九觉得心情很是舒畅,环视殿内一圈,一张虚伪的笑脸在人群中很是显眼,正是护卫使节有功的马志飞。
看到这个人,苏九心里忽然一动,这货肯定是对于自己在树林里发现了什么深感怀疑,然后就告诉了冯盎,所以冯盎也怀疑我是不是发现了谈殿,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搜查使团,所以想用这么个办法来试探我,果然,留着这家伙就是个祸害,当初就应该想办法把他给干掉,现在就不会弄出这些事来。
只是不知道冯盎会拿什么东西来试探我,倒是真不好应对啊,一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就麻烦了。想到这里,看着远处一脸虚伪笑容的马志飞,苏九就忍不住想要在他那张胖脸上留下几个拳印。
马志飞见苏九看过来,笑得更加虚伪了,还端起酒杯对着苏九遥遥地敬了一下,他还不知道苏九正盘算着要怎么干掉他。处于礼节,苏九也端起酒杯回敬了一下,然后就把杯子放了回去,而就在这时,冯盎也终于回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到冯盎回来,大家都不停地往冯盎手中的盒子瞟,都想知道冯盎会拿出什么样的宝物。苏九也不例外,当然了,他只是想知道冯盎会用什么东西来试探自己。
被这么多双热切的眼光注视着,冯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浑不在意地笑了笑,说:“大家不要着急,说实话,我这件宝贝只是对于武将而言,而在座的大多数都是文官,所以恐怕你们要失望了。”
果然,听了冯盎的话后,那些个文官就不再对那件宝贝感兴趣了,转而继续讨论苏九的那首《客中行》,而武将们则眼睛放光地盯着冯盎手中的那个盒子,想看看那究竟是怎样的宝物。
“咳咳。”冯盎咳嗽了两声,说:“好了,既然这件宝物是要送给苏将军的,那就由苏将军亲自打开吧。”
苏九眉头一皱,但也没说什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快步走向冯盎,冯盎见苏九过来,就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苏九接过盒子,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转过身,背对着冯盎,才打开盒子。
“咯”盒子被被轻轻打开,苏九低头一看,里面是一把古朴的长刀,上面雕刻着奇异的花纹,一看就不是汉人所制。
而这把刀也不是苏九第一次看见,他甚至还和刀的主人搏杀过。不过,苏九并没有因此而动容,倒不是苏九不惊讶,只是已经提前做好准备罢了。
冯盎因为看不见苏九的面部表情,所以转头看了马志飞一眼,马志飞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冯盎眉头一皱,说道:“苏将军,怎么样,对老夫的这件礼物满意吗?”
苏九转过身,双眼与冯盎的目光对上,道:“冯公的礼物自然是极为不错的,可惜的是小子习惯用剑,不善用刀,此刀落在小子手里怕是要蒙尘了。”
冯盎盯着苏九的脸看了良久,说:“这就不关老夫的事了,反正刀已经送给你了,如何使用是你的事,蒙尘与否也是由你自己决定,老夫一概不管。”
苏九摇了摇头,说:“那就多谢冯公赐刀了。对了,冯公,可否告知小子一下此刀的来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说:“怎么?苏将军对此刀的来历很感兴趣吗?”
苏九笑道:“这倒不是,只是有些奇怪,此刀看起来应该是古物,可却是没有开锋,难道它从打造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被使用过?因为有此疑惑,所以小子才想问问这把刀的来历。”
冯盎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苏九的解释,然后说:“既然苏将军想知道,那老夫就说说此刀的来历。此刀原本是放在僚人祭祀台上的雕像的手中,有一次和僚人打战,我带着军队无意中去到了那里,从雕像的手里拿到了这把刀,本来还想再拿点东西,负责守卫的僚人就赶了过来,我就带着人离开了。”冯盎说的很简单,但所有人都知道其真实过程必然十分惊险,要知道这把刀是放在祭祀台上,对于僚人必然十分重要,冯盎想要带着它离开,必然经历了一番苦战。
苏九听了冯盎的话,想了想,说:“原来如此,难怪此刀虽然看似故旧却没有开锋,原来是祭祀之用,多谢冯公告知。”
冯盎随意地摆了摆手,苏九拱手一礼就拿着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酒宴继续,文官们聚在一起讨论着今晚宴会上所作的诗,武将们则是跑到苏九这里想看看那把宝刀,苏九把刀递给他们,自己则跑到李公掩旁边低声说:“李大人,冯盎已经怀疑谈殿藏在我们中间了,那把刀就是对我的试探,也不知道他看出什么没有。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李公掩转头看了坐在主位上自斟自酌的冯盎一眼,说:“先不要慌,一切等回去再说,反正现在他们暂时还不敢直接去搜人,谈殿现在还是安全的,至于是让他立刻离开还是先继续躲着我得先想想。”
“好。”苏九点了点头,转身加入了那些将军们之中鉴赏那把宝刀。
宴会一直到很晚才结束,当冯盎宣布宴会结束让所有去休息的时候,苏九就直接和李公掩一同告辞离开了。
看着苏九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原本醉醺醺的冯盎却是变得十分清醒,他思索了一会儿,问站在旁边的马志飞:“你觉得谈殿在不在他们那里?”
马志飞皱着眉想了想,说:“不清楚,从苏九今晚的表现来看基本看不出什么,毕竟虽然他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行为,但是这很有可能是他装出来的,所以属下也难以看出来他们到底有没有把谈殿藏在使团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盎点点头说:“说得不错,老夫也看不出来,他表现得太过圆滑了,什么纰漏都没有。”
马志飞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冯盎挑了挑眉说:“怎么可能,你亲自带人去会馆附近守着,如果谈殿真的藏在使团中,今晚过后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离开,还有,加强城门处的守卫,无论出入都要检查。”
“是!”马志飞应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又想到什么,说:“公爷,那万一他们就是让谈殿一直躲在会馆里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去搜一搜?”
冯盎摆了摆手说:“这两天先不要派人去,他们代表的是皇帝,能不招惹他们就别招惹,先看看情况再说,等到确定谈殿躲在里面再派人去。”
“是!”马志飞转身离开了。
等到马志飞离开,冯智戴问道:“父亲,你们在说些什么,怎么会和使团扯上关系?”
冯盎道:“我们怀疑谈殿可能被苏九他们藏在使团的队伍里,但又不确定,所以今晚我借送刀试探了一下他,但没得出什么结果。”
冯智戴笑道:“原来如此,我还奇怪父亲怎么会把那把刀拿来送人,平时父亲最喜欢的就是那把刀。可现在既然试探不出来,贸然派马将军去监视他们会不会引起使节的不满?”
冯盎想了想,说:“暂时不能顾及这些了,不满就不满吧,大不了就是他们回去在皇帝面前说些为父的坏话,不过这些年说我坏话的人还少吗?但谈殿必须要找到,如果让此人回到罗窦洞僚的驻地去,那么我们的计划就很有可能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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