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氏圣眷尽了吗? 看着房玄龄一把年纪了,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可的直接跪在地上哭泣起来,李承乾本来还准备说说,全国武术大赛之类的赛事呢。 不过看样子,还是不能着急。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亲自将房玄龄搀扶起来。 “朕并非是胡闹之举,而今我大唐各行各业皆是欣欣向荣,百姓家家户户放在武德,可以说是家家地主,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怀有建功立业心思的人自然会越过越好。” “但若是心存怠惰朕便是创下了再好的医疗体系,再怎么完善的粮价保障体系,将来也只会让这个国家的百姓,变得怠惰起来。” “我大唐的百姓,不能失去进取之心!” 别管是胡诌,还是真心实意,李承乾一番论,好歹是将房玄龄安慰了下来。 后者期期艾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可,可老臣初一听,陛下您似乎是准备把这件事办成一件长久的事情,那人手方面,恐怕” 这下李承乾无法反驳了。 如今的大唐,还真没有国家体育局这样的部门,各地在这行当更是一片空白。 “啧” 见李承乾露出不满之色,一旁萧锐赶忙开口。 “陛下,若是想要办成这件事,其实也不难,不过怕是需要费一番周折,至少的,陛下您所说的大唐国家体育场,就可以先尽快筹措开始修建。” “而趁着这个时间,相关的人手和宣传也可以进行。” 李承乾眼睛一亮:“哦?姐夫你有人选?” 连姐夫都叫出来了,萧锐却只觉得压力山大。 “这臣也没什么人选。” 李承乾脸上顿时一垮:“萧驸马若是没有人选,那不如你亲自来?” 萧锐头皮发麻:“不不不,陛下,臣,臣有人选!” “谁?” “荥阳郑氏嫡长子郑午令如何?他因其父之事受到牵扯,至今还在长安税务司担任一部门主事。” “父亲,孩儿回来了” “嗯,洗漱一下来用膳吧” “是!” 沉闷的气氛,空气中似乎都处处透露着忧虑感,这就是荥阳郑氏大房,如今在长安府邸之中,每天差不多的情况。 郑江的脸色随着朝堂之中,尤其是户部方面对他这个侍郎的越发边缘化,变得越来越难看,在外面还能勉强撑住,但在家中那身周就真的是一整个的低气压。 就连郑午令回来,整个人都是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模样。 而郑夫人,更是因为郑丽珍的事情,身体每况愈下,如今每日都在服用汤药。 “哈哈哈好,能吃是福,多吃点,来,再来一块肉肉~” 郑江的眼角抽搐,跳动了几下。 额头之上似乎隐隐有青筋凸起,攥着筷子的手背上更是青筋跳动。 “老匹夫!!!”他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低骂,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院墙之外的隔壁,便是太原王氏如今在长安的宅邸。 (请) 我郑氏圣眷尽了吗? 郑午令深吸一口气,他的眼中也是不由得闪过一道阴霾,低声劝慰。 “父亲,今日据说是王贤妃得了陛下准,回家中住一日,还带了三皇子。” 郑江咬牙,没有理会这个儿子。 饭也不吃了,迈步走到那院墙的方向。 长安寸土寸金,很多宅邸更是有着礼制约束,面积和规模都有对应级别的人才能享受,但即便是如此 “这该死的老匹夫,他不在主宅用膳,反而偏偏选了临近老夫的侧宅他是摆明了要气死老夫!他” 郑江气得身体颤抖,脸色铁青,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郑午令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搀扶住。 后者的脸上,却是不知道何时,经一事挂上了泪痕。 “我荥阳郑氏长房,圣眷尽了吗?” 他呜呼哀哉。 想当初五姓七望谋反之际,他带着家族死中求活,本以为家族至少能延续下来,却不想。 延续应该是延续下来了,但是他的长房却是就此没落了。 如今也就是他的二弟郑德,如今在天竺布政使司那边外驻,要是对方什么时候被调回来,这家主之位还是不是他郑江,还是两说。 伴君如伴虎,郑江几乎是用血的教训,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分量。 然而。 此刻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隔壁,王铭表情也是有苦说不出。 “陛下就算是要刺激那老东西,缘何就非得老夫来呐” 王贤妃王语嫣也是无奈,压低声音:“这是皇命,父亲只管做便是了。” 王铭点点头,继而在下一刻,又是浮夸的大笑起来。 “好好好,老夫的宝贝外孙还想吃什么,外公给你夹” 正在宅子里呼呼大睡的三皇子云笈,小鼻子皱了皱,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他? 翌日朝会。 百官高呼行礼之后,坐在皇座之上的李承乾直接开门见山,提出了关于全国运动会的事情。 “此事朕决议做成一项举国大事,且每四年举行一次,得胜者不仅仅将会被史官记下,另外朕也会专门给其设立一项奖赏。” “然此事本就是我大唐开创之先河,期间靡费暂且不说,主要是主官人选之上,诸位爱卿可有谁能担此重任?” “担任我大唐体育部第一任部长?” 李承乾的问题,让在场不少没有受到风声的百官,都是面面相觑。 比赛田径、举重、赛马、武术,甚至蹴鞠等等各种赛事,甚至很多项目李承乾刚才都没有讲清楚。 从部门架构,到赛事举办,整个大唐都是一片空白。 几乎是所有人都第一时间,认定了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纷纷选择了沉默。 李承乾对此并不意外,目光在人群之中扫视着,忽而定格在了户部侍郎郑江的身上,后者似乎精神头很是不好,一脸的阴霾。 “郑爱卿,此事若是交予你,你可能担此重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