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太上皇,不是田地里的牛马! “畜生!畜生啊!!!” “” 听着身后宫门口,被程咬金和尉迟敬德拦住的李渊,那几乎是在嘶吼的怒骂声,李世民此刻脸上也是难免的带上了几分紧张。 迅速的放下车帘,对着马车前面的樊琪催促。 “让车队快一点,即刻出城,不要停留,直接走官道全速给朕赶往太原府” “哈哈哈,出来啦,朕终于是出来啦,没辜负朕这几天陪那个老毕登喝得烂醉如泥,哈哈哈” 人一紧张,话便是难免的有点多。 就算李世民玄武门宫变之时,杀兄囚父,也不是没有对李渊下过手,但是那都是为了生存,皇位更替必要的残忍。 然而如今,对这个已经大权旁落,完全就是一个穿着龙袍,毫无威胁可的小老头。 李世民终究还是 朕是太上皇,不是田地里的牛马! 直接负气便是要朝着武德殿而去。 “朕当了将近十年的皇帝,他李世民才当了一年,所有的事情还几乎是朕的承乾给他办,就这他都受不了了?” “那位子谁爱坐谁坐,朕坐了十年,坐腻啦!!!” “太上皇,太上皇,咱有话好好说,凡事都有的商量不是?”房玄龄急忙跟上,此刻堂堂左仆射的他,却是卑微的好似一个太监。 心中又是一阵凄苦。 一旁,杜如晦紧紧跟上。 “太上皇啊,眼下陛下他们已经走了,可是这些公务还留着,这” “那你们就去快马追上他,让他在马车上举行朝会!” 李渊负手怒气冲冲的加快脚步,一点都不给商量的意思。 房玄龄回头,看着那宫门口,随着上朝时间越来越近,已然是来了不少的官员,顿时急得直上火。 “太上皇” 杜如晦:“太上皇,太子殿下派往林邑各地收粮的商队,已经到洛阳仓了,马上就要走渭水漕运河道来到长安,然后转陆运前往并州这没有手续,如此一大批粮草,运不走啊。” 李渊面色一沉,脚步却是明显的放缓了些许。 顿时,房玄龄眼神不由一亮。 和一旁的杜如晦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干咳两声。 “咳咳太上皇啊,我等也不想着急啊,可是如今并州道大量的人工涌入,还有河道修建,镇北道建城,就连吐谷浑那边的租界区,太子殿下也在加紧时间大搞建设,想要让我大唐站稳脚跟殿下那边缺粮啊” 李渊眉头顿时微微蹙起。 “朕听说,太子不是在并州道搞出了高产的作物,产量颇丰吗?” 杜如晦一拍大腿,一副很头疼的模样。 “哎呀,太上皇啊,您不清楚如今并州道的情况,并州道如今一道人口,比起一年前翻了何止一倍,周围河北道,陇右道,甚至是长安这边,都有大量的人口涌入。” “如今并州道的粮食缺口,只会越来越大。” “还有殿下如今在修建河道,动辄就是几十万人的填进去,虽说这些人死不足惜,但每日多多少少的消耗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殿下如今还编练了并州新军,好几万人不事生产,每日就是训练备战,这消耗” “今年并州道几乎家家户户家中都要有娃娃出生,这今后又是一个大口子太上皇啊,您就是生陛下他的气,那也是陛下他的错啊。” “太子殿下那么勤勉为民之人,他何错之有啊?呜呜呜” 看着杜如晦竟然呜咽一声,潸然而下。 李渊此刻再怎么生气,也正如杜如晦所说,这些火气都是针对李世民那个逆子的。 “好啦好啦,别哭了,哭得朕心烦!” 李渊沉闷不愉的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宫门口的方向,想到自家那好皇孙承乾,如今怕是还在等着这批粮食缓解并州道的压力。 也只能是冷哼一声。 “上朝!” “好嘞~太上皇上朝~百官拜礼!” 房玄龄激动的好似又打胜了一场玄武门。 太极殿。 曾经不是没有想过,重新坐回这个位置的李渊,当重新坐在这个熟悉的位子上的那一刻,却是完全没有那种想象中该有的喜悦。 反而 “这么多?房玄龄,杜如晦,你们是拿朕开涮的吗?” “这天下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政务需要朕处理了?这些是你们皇帝的事情,拿走拿走,给朕把承乾那边要紧的事情拿过来!” 足足堆了三摞的文书奏折,气得李渊额头之上青筋狂跳。 总感觉自己现在不是坐在皇位上,而是t的被拴在磨盘旁边,这一本本的奏折,就是那抽在他身上的鞭子。 房玄龄神色紧张又小心,这个左仆射算是被他当得卑微进了泥土里。 “太,太上皇,这些,都是太子那边需要等待批复的” 李渊眼睛瞬间瞪大:“???” “朕是太上皇!不是田地里的牛马!” 杜如晦急忙劝说:“太上皇,太子很急啊” “哇呀呀呀呀!李世民你个狗皇帝!趁早退位算了!” “阿欠,阿欠”马车之中,李世民忽然打了两个喷嚏。 “陛下,可是身体不适?不妨让车队减缓一些?”马车前的樊琪探头询问。 “不减不减,朕无事!不许减速,朕的承乾肯定想极了朕这个父皇” 太原府,阳成宫显德殿。 “阿欠!”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