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杰这一下,算是彻底背上了“十息郎”这个名号了。
可他能咋办?
明显,这事儿引发轰动了,那反倒是把之前的事儿遮掩下去了。
可要是这事儿不声不响的,那岂不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之前盐铺的事儿上了。
所以,冯杰宁可这什么十息郎的事儿闹出轩然大波,也得死活把前边的事儿过掉。
可就在此时,忽然一个人猛的站出来打断了现在这让冯杰羞愧欲死的氛围。
“公子容禀,臣淳于越,有奏”
看着站出来的淳于越,赢渊多少是有点意外的。
乖乖,那金汁药效这么猛的麽?
脑溢血啊!
这可是放在后世医疗技术极为发达、医疗资源格外充沛的时代,也经常能干出大问题的急症啊。
结果呢,这淳于越这才三两天的功夫吧。
这就生龙活虎了?
“淳于博士有话请讲!”
“若是为了金汁一事道谢的话,那倒是不比,此事归根结底还是从十八弟那得到的药方!”
赢渊这一句话,直接把其他人给干蒙圈了。
怎么这忽然之间又冒出来个淳于博士跟金汁的故事来了。
而且里头居然还牵扯到了十八公子!
好家伙,这两天没上朝而已,怎么感觉世界都变了。
到底还有多少事儿,是他们不知道的啊。
可赢渊一句话说完是不管了,但淳于越可就麻爪了啊。
因为,他其实压根没打算道谢好不好?
虽然,他事实上确实是被赢渊提供的方子给救了,但当时那种呕得昏天暗地,恨不得把自己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的痛苦,他简直记忆犹新。
可结果呢。
他倒是过去了,这赢渊反倒是故作大方的又提了出来。
这下好,是不是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他淳于越被灌了金汁了?
这一时间,他那气势立马就弱下去了。
而眼见着淳于越靠不住了,一旁的叔孙通立马暗啐了一口后,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
“启禀公子,淳于博士于盐铁专卖一事上,有要事启奏!”
叔孙通这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满朝文武的视线都转了过来。
众人此时都只有一个想法。
‘这是何人部将,竟如此生猛?’
而最惊讶的,莫过于被人暗戳戳的看了好几次的扶苏了。
因为,这事儿,他不知道啊!
端坐上首的赢渊,看着自家兄长那一脸懵逼却又带着几分急切的模样,顿时心中一声长叹。
‘我的兄长啊,难怪父皇不待见你!’
‘你瞧瞧你这干的啥啊。’
‘身为帝国长公子,名声不错,能力、学识也不差,你就不能想想原因?’
‘你身旁的左膀右臂,你都掌控不了,别人怎么相信你的执政能力?’
扶苏甭管如何,对淳于越这个老师,他是真的尊重啊,因此他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声。
“老师....”、
扶苏这会儿都快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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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盐铁专卖的事儿,就是当着他的面给定下来的,甚至之后的走向什么的,他都比朝堂上的其他人要清楚。
可当初六弟就严防死守、反复叮嘱过他。
千万不能说出去。
不然的话,说给谁听谁死,他不开玩笑!
说白了,这事儿关系到赢渊太多的布局了,乃是开局最重要的一个启动节点。
这种牵扯甚广的国策,哪里是他老师能置喙的?
要知道六弟本就看不惯自家两位老师来着,这要是真把六弟惹火了,扶苏担心自家六弟会不会一怒之下当场就把他两位老师砍了。
这种事儿,在始皇帝那儿或许不可能,可落在赢渊手里,那就非常有可能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惊讶,至少之前还要死不活、满脸羞愤的冯杰,这时候是真心的松了口气。
娘咧,这时候居然还有傻子跳出来替他们冲锋陷阵,关键是还不需要他们付出代价?
啧啧,这种傻子最好越多越好。
甭管效果如何吧,有就是好事!
赢渊扫了一眼站出来的淳于越和叔孙通,没有半点意外。
因为在他眼中,这个时代的大秦朝堂,就是这么个群魔乱舞的状态。
既有突破普通官员上限的,历史上也能论资排辈一下的如李斯、萧何这样的名相、王翦王贲、蒙恬蒙毅这样的名将。
同时也,也有突破了普通官员下限的,干啥啥不行裹乱第一名的淳于越、叔孙通以及冯家父子这样的人。
可以说,大秦的朝堂,眼下就是这么群魔乱舞,主打的就是一个抽象。
反正至少赢渊在朝堂上时不时的还得为大秦朝堂的画风着急。
这不,今儿个这淳于博士又开始抽风了。
“既然淳于博士、叔孙博士对于这盐铁专卖一事有异议,那不妨说说吧!”
“本公子倒是想听听二位的高见!”
赢渊回答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啊。
显然,压根没对他俩的发言有任何的期待。
而原本站出来的李斯,这时候也缓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显然,对于这件事儿,李斯是不想管的。
此事,于私来说,对他没有影响,他家寒门出身,本就没有沾染这些盐铁买卖。
毕竟,他就是个泥腿子而已,哪怕当了丞相又如何?
该看不起还是看不起!
而于公来说,盐铁专卖可是能给帝国财政带来进项的,作为帝国右丞相,他当然乐于看到这种场面。
因此,这会儿,他就看看!
毕竟,看乐子嘛,谁不爱看?
李斯能放松,可淳于越不行,他这次可是琢磨了好长时间来着。
他深吸了口气,朗声道。
“启禀公子,于臣来看,盐铁专卖一事,实乃公子刚愎自用之下的冒失之举!”
“其一,区区一盐铺,却冠以皇室之名,有损大秦国威!”
“其二,盐铁专卖,实乃与民争利的恶举,极易激起民愤,实乃不智!”
“故此,臣希望公子渊莫要拿国事当儿戏,尽快撤回此策,还大秦一个朗朗乾坤!”
听着淳于越这铿锵有力的话语,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这淳于博士,真是个为民请命的清官来着。
这画面,就很喜感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听着淳于越这番话,别说赢渊了,连一众朝臣们都楞了半天。
啥时候,这淳于越成了这为民请命的清官了?
赢渊更是使劲儿眨了眨眼睛。
本公子这就稀里糊涂的成了大反派了?
还是那种“站在人民对立面”上十恶不赦的那种?
乖乖,要不是赢渊清楚的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怕是这会儿冷汗都得吓出来。
可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政策到底做了什么的赢渊,此时只是面带笑容的看着淳于越。
谁还不是个乐子人呢?
他也想看乐子来着。
至于说上去对线?
呵,真当他赢渊孤家寡人一个?
这不,随着一举“淳于博士,此言差矣!”,身为大秦九卿之首的萧何萧奉常,站出来了。
萧何此时可不是平日里在公子府里的玩闹模样了。
身着一身整齐官服的他,先对着赢渊规规矩矩一礼,而后才转身看着淳于越朗声道。
“淳于博士方才言称公子所设盐铁专卖一事,乃与民争利、激发民愤之举。”
“此言在萧何看来,实乃滑天下之大稽,大错特错!”
萧何这话一出,一众朝堂上的官员们看萧何简直跟看疯子似的。
妈耶,这人这么猛的?
要知道,淳于越别看在赢渊这儿不受待见,可怎么说也是儒家显学当中的头面人物啊。
同时,淳于家本就是诗书传家的大族。
别看冯家还有一应世家勋贵为了些许利益各种蹦跶,实际上淳于家在老家同样一言九鼎来着。
只不过人找了个“诗书传家”名头包裹自己,同时注意维护自己的名声罢了。
论实力、论底蕴,淳于家可不是不输一般世家的。
但另一边呢,萧何别看被公子渊一把从沛县主吏掾的位子上直接提到了九卿之首的奉常之位。
可实际上,没人觉着萧何就能坐稳这位子。
按众人的想法来看,你这平步青云的幸进之辈,就该老老实实的苟上几年。
等慢慢的熟悉工作了,也熟悉流程了,再想着开始做点事情。
结果呢,这萧何居然对上了淳于越?
要知道,淳于越可是博士啊!
虽然大秦的所谓博士,实际上就是个没有实权的荣誉一般的顾问头衔。
但也正因为如此,但凡能拿下这头衔的,那是真的有把子学问在身上的。
说白了,所谓博士,指的就是博览群书之士!
结果呢,一个屁都不懂的沛县小吏,站出来对着淳于越这个博士指指点点?
好家伙,一众朝臣们果断的意识到,今儿个他们也有乐子看了。
啧啧,这不仅仅是派系、利益之争,同样也是新老之争啊。
打起来、搞起来,我们要看血流成河!!
而冯杰要不是死死掐在自己大腿上,这会儿怕是得笑出声来。
不能笑!
难得有个头铁的傻子站出来吸引火力,可不能再把视线弄到自己身上了!
而情绪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激动、最生气的那自然是淳于越了,他满脸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你…你个小吏出身的黄口小儿,居然说老夫大错特错?”
淳于越是真的气着了,以致于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要知道,淳于越过往那可是盛名在外的大儒啊。
甚至,连大秦公子当中名声最好的公子扶苏都是他淳于越的弟子,更是被他教导得一副君子做派。
公子扶苏的仁德之名,天下谁不知道?
结果呢,突然冒出来个小吏出身的人就对着自己指手画脚,这特么的不是看不起他麽。
而看不起他,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淳于越难受不难受的,赢渊不在乎,他只在乎萧何赶紧上。
他也要看血流成河!
另外,他也知道,这实际上就是萧何展示自己的舞台。
自己只要看着,然后适时的送上掌声,就足够了!
萧何不愧是有大气魄的,面对这等场面,不仅临危不惧,反倒是一脸坦然的走到了大殿正中,坦然道。
“淳于博士儒家学问做得再好,那也与我大秦朝堂政务没关系!”
“既然如此,那偶有错谬,实不是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不过既然淳于博士心忧国策,那萧何作为奉常,倒也不介意出来跟淳于博士当面对质。”
“首先,萧何有一问题,还请淳于博士解答!”
“萧奉常请讲,老夫自会回答!”
淳于越冷哼了一声,勉强开口说道。
不怪他这么说啊,因为他方才反应过来了。
他刚刚一声“黄口小儿”,实际上已经坏了规矩了。
萧何乃是奉常,品级远高于他这个博士。
结果,他在朝会之上称呼其为“黄口小儿”,这要是被对方抓着痛脚发难,他还真得认栽。
可他哪里知道,赢渊根本不在乎这点小事儿。
或者说,这些小事儿,实际上都被记在了一本账上,到时候一起来算。
这不,萧何自己应对的也挺好。
“萧何想问,淳于博士可知三日前市场上正常售卖的盐价是多少?”
此问一出,淳于越懵了。
盐价?
他淳于越,作为淳于家家主、堂堂大秦博士、公子扶苏的老师、当代大儒……
盐价这事儿,他怎么可能知道?
他连厨房都没进过,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儿?
不过,淳于越不觉着是自己的错,在他看来,这就是萧何无理取闹。
这种问题,放在朝堂上岂不是瞎胡闹嘛。
可他可以不回答,但大司农阳烨却不能干看着。
其他人不知道还事出有因,可若是连他都不知道,那事后甭管是哪边赢了。
到时候怕是都会找自己的麻烦。
因此,他只得在一旁沉声回答道:“据本官所知,当是一斤三大钱!”
萧何冲着出声的大司农阳烨点点头:“大司农果然慧眼如炬。”
“那诸位同僚可知道,今日的盐价?”
众人这时候也不傻,当即就明白,十有八九这问题就出在这盐价上了。
因此萧何也没指望他们回答,而是笑着给出了结果。
“今日盐价,一斤精盐,为一个大钱!”
“不可能!”
淳于越当时就炸毛了!
这种事儿,怎么可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淳于博士,此时此刻,萧某不禁要问了,如此惠民利民之举,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与民争利了?”
“而且,淳于博士这连具体事实都没弄清楚就胡乱开口谏言、弹劾的习惯,是不是也该改改了!”
萧何的话,轻描淡写,似乎就是在简单的回答淳于越之前的提问一般。
可淳于越此刻已经彻底被之前萧何口中那一斤一钱的价格给彻底怔住了。
他压根没听明白萧何后面说了什么,而是在原地楞了半天之后,忽然直接面红耳赤的大吼道。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哪有这样办事的?”
“这摆明了就是赔本挣吆喝!”
“如此一来,那些原本依靠贩盐、制盐而活的百姓当如何?”
“公子渊,你这等罔顾百姓生计,实乃不义之举,有伤天德啊!”
这话一出,顿时朝堂一阵哗然。
而最激动的莫过于淳于越身旁的扶苏了。
他一想到自己家六弟过往那些事迹、手段,顿时心头一阵发颤。
他猛的看向上首,高声喊到:“六弟,留老师一命吧!”
原本还在被淳于越那番话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朝臣们,听着公子扶苏这脱口而出的话,彻底忍不住了。
噗嗤、噗嗤……
好家伙,这些人是彻底绷不住了是吧。
一个个的憋笑憋得这么厉害。
不过,在朝臣们看来,确实可笑啊。
你公子渊的名声到底得臭到啥程度,才能让公子扶苏脱口而出这番话来啊。
看来公子渊过往那些狠辣手段,可谓是深入人心了啊。
不过,他们笑归笑,上首端坐的赢渊忍不住了啊。
不是!
诽谤!
他诽谤我啊!
好你个扶苏啊。
枉费我赢渊对你这么好,甚至连你要包庇聚贤堂里那帮子六国余孽,我都当做没看见了。
结果呢!
你居然在朝会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我台?
我啥时候要杀你老师了?
“咳咳!兄长!可莫要说什么胡话!我何时说要杀你老师了?”
“这大秦谁不知道我赢渊宽厚待人、与人为善啊!”
“有些话,还请兄长三思啊!”
赢渊这怎么着也是要挽回自己形象的,当然得硬着头皮来啊。
甭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信了。
至于其他人,若是不信的话,自有锦衣卫上门跟他们谈心,并让他们转变观念的!
可这话一出,彻底把一应朝臣们给干懵了。
甚至连打算豁出去跟赢渊干上一场的淳于越,这会儿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上首那位英姿勃发的大秦公子。
宽厚待人?
与人为善?
乖乖!
这八个字,哪一个字跟你公子渊能扯上关系了?
你所谓的宽厚待人,不会是厚葬的意思吧?
反正人都死了,家也抄了,厚葬一下也无所谓?
还是说,你所谓的与人为善,就是不杀直接流放三千里?
这些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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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众人这时候还注意到一个事情。
那便是,这位素来肆无忌惮、杀人诛心的监国公子,居然被公子扶苏劝住了?
这很难得啊!
这世上,除了始皇帝陛下,居然还有人能劝住这个倔种公子?
可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呢,赢渊忽然双眸一缩,满脸冷意的看向了淳于越。
“淳于博士……”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声称呼,原本还有些喧闹、嬉笑的朝堂,瞬间凝重了起来。
甚至不少胆子比较小的朝臣,眼睛都快闭上了。
实在是这位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宽厚待人”“与人为善”的监国公子,那气势居然让人呼吸都为之一滞。
在场的朝臣,多多少少都是一路跟着始皇帝走过来的老臣了。
原本他们都以为自己快忘了始皇帝陛下的模样了。
可赢渊这股子气势一起,瞬间就让人想到了那位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始皇帝。
二者不愧是父子,这股子气势真就一模一样!
令人窒息,还带着一股子浓浓的肃杀,宛若下一科便会刀斧加身一般!
公子扶苏,这会儿直接苦笑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办错事了。
似乎六弟本就没有为难之意,反倒是因为自己这番话,让六弟生气了。
唉!
公子扶苏这会儿心里也在发苦啊。
他固然如今对于儒学之中的有些东西产生了怀疑和动摇。
可淳于越、叔孙通这两位老师,他一直都是认的。
对方二人这么些年的教导之恩,他们之间的师徒之情,他同样也是认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之前才会脱口而出那番刀下留人的话来。
可如今看来,自己冒失了啊。
自己救人心切,反倒是让他们兄弟俩都陷入到两难之敌了啊。
“淳于博士,本公子身为大秦公子,蒙父皇信任代为监察天下、监理朝政。”
“结果,你无凭无据之下,胡乱弹劾,肆意诽谤!”
“你觉着,本公子该怎么处置你?”
赢渊的这番话,说得很慢。
慢到几乎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话语之中那扑面而来的杀意!
除了...李斯。
李斯抬头看了眼赢渊,嘴角微微一勾。
哼!
老夫倒看你要演到什么时候!
别人可能没发现,但李斯却发现这位监国公子此刻虽有杀意,可没笑。
没错,没笑!
仅仅只是这一个理由,便让李斯确认,这监国公子并没有胡来。
杀人,不是不行。
但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手段。
淳于越可不同于赵高等人。
赵高虽然名为中书府令,似乎比起淳于越这个毫无实权的博士要强上不少。
可实际上,所谓的中书府令就是个跑腿打杂的而已。
所有的权利,都来自于圣眷。
但淳于越不同!
公子扶苏之师,这事儿暂且放到一旁。
单说他那儒家大贤的身份,那可是早已名传天下了的。
若这等博学之士,真被赢渊在朝堂之上如同之前杖杀赵高那般直接活活打死,那怕是天下士子都会寒心。
甚至以后大秦本就暴戾的名声会愈发不堪。
那可就太不值了啊。
可如今看来,还好,公子渊至少没慌了手脚。
至于剩下的?
呵呵,老夫法家之人,何必在意儒家一条老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六弟,为兄……”
扶苏可没有李斯那等的眼力。
又或者是关心则乱吧。
他这会儿是真着急来着。
可这才刚开口,便被赢渊抬手打断了。
赢渊可不会跟自家兄长去计较太多,他更喜欢直面对手。
“淳于博士,还请站出来!”
“方才淳于博士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应当。”
“既如此,那还请淳于博士好好说到说到,本公子怎么就那么不堪了。”
“若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倒也无妨,可若是强词夺理之类的,呵呵……”
赢渊的话并没有全部说出口,可话语之中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了。
说得有道理的,那便是谏言;
可若是说得强词夺理,那便是诽谤!
而诽谤一位监国公子,那下场,想想都好玩!
冯杰这会儿若不是继续死掐着自己的大腿,他怕是自己会彻底笑出声来。
好好好!
淳于博士,好人呐!
他比其他人看得明白。
在他看来,这公子渊这休息了两天没上朝,本就是打算上朝找个人杀杀锐气来着。
或者说,纯粹是手痒了,找个人活动活动。
原本这人十有八九是自己的。
他连逃都逃不掉来着。
可不曾想,淳于越这个这个大好人出现了啊。
真就毅然决然的主动发起了冲击啊。
他可以赌咒发誓,他们这一系人马是真的不曾跟淳于越有过相关的约定,更不曾交换什么利益。
所以,淳于博士这真就是一番义举啊!
这就更让人感动了!
努力!奋进!雄起!
淳于博士,别怂,干他啊!
可此时的淳于越却被公子渊那番话说得面色一滞。
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心中忐忑的沉吟了片刻后,这才昂首挺胸的站了出来,朗声道。
“公子渊容禀,昔年,陛下曾有言。”
“凡大秦国土之内,皆为我大秦子民!秦,必宽厚待之!”
“此言,既彰显了陛下仁善爱民之心,亦是大秦的国策。”
“而反观公子之行,却与陛下之言截然相反。”
“制盐、贩盐一事,虽是黔首扎堆的行当,但却是这等人生计之所在!”
“而公子渊一言不合便直接收归国营,并宣称以后其他人皆不准于此劳作,岂不是断了人生计?”
“此例一开,岂不是讲来人人自危?”
“公子渊行事如此霸道,岂不是危及天下民心?”
啧啧,看着淳于越那一连三问的模样,赢渊彻底无语了。
这老头,怎么越看越像是上辈子那些杠精公知啊。
他们最有名的不就是上来一句“抛开事实不谈”麽?
淦!
你他么都抛开事实不谈了,那老子还跟你谈个屁?
反正都是栽赃、诽谤而已,想要想几个罪名还不容易?
好处全部不谈,坏处彻底放大,什么事儿按照这个套路都能被当做罪名啊!
切!
淳于越这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人,越看越觉着该死啊。
因为这种人为了反对,已经不在乎其他的了。
什么民心不民心的,别看对方嘴里喊得厉害。
可实际上,这种人压根不在乎百姓死活的。
可这些话,赢渊放在心里一言不发。
他就想看看热闹!
毕竟,如今的自己,可不是孤家寡人啦!
这不,萧何眼见着赢渊一言不发还瞟了自己一眼,便知道,这时候该是自己上场了。
毕竟,淳于越这老头倒是奸诈,直接把始皇帝的言论都拿出来了。
哪有子女当庭对着自己父母的言论横加指责的?
那自然得是他这个当下属的出马啊。
“启禀公子,臣有奏!”
“准!”
萧何扭头看向因为刚刚那番话略有些得意的淳于越,厉声道。
“淳于博士方才一连三问,看似大义凛然,实则是行那诡辩之术。”
“明明是泽被苍生、体恤民情之举,到了淳于博士嘴里,却成了危及民心、人人自危之举了?”
“这岂不是颠倒黑白麽?”
“胡言乱语!”
淳于越这种人,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
此刻被人当着一众朝臣的面,说自己是“诡辩之术”,他不生气才怪。
因为,如今的儒家,在诸子百家之中,有一个很不好的名声,便是诡辩之术。
似乎,儒家之人的学问就是为了吵架而来的。
反正胡搅蛮缠都要吵赢一般。
所以,这会儿淳于越才会气成这样。
“萧何是否是胡言乱语,在场的诸位自会有判断!”
“其实方才淳于博士说了一大堆,看似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可实际上,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便是淳于博士认为盐铁专营抢了百姓赖以生存的活计、行当,所以淳于博士认为公子尤为民心!”
“淳于博士,萧何说的可对?”
萧何是什么人?
当初在沛县,他身为主吏掾,那可是要跟泼妇骂街,还要应付各种破皮无赖的。
那些人固然不如淳于越知识渊博,说话更不会这么温文尔雅。
可论及无赖手段,那些人甩翻淳于越十条街!
而萧何当初在那等条件下都能成绩斐然,那他还何惧一个区区淳于越?
可萧何倒是坦然了,淳于越却不敢这么放松啊。
明明萧何只是简单的把他的话给归纳总结了一下,他却得沉默以对。
因为,他总觉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坑在里头?
所以,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答上。
萧何可不管淳于越你答不答。
因为无论你答不答,他都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至于盐价一事,方才萧何已然说明了,诸位当心里有数,才乃实实在在的惠民之策!”
“此事,容不得半点玷污!”
“因为,公子就是在惠民,还是惠及千家万户!”
此言一出,一众朝臣们都在默默点头。
显然,这一点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就冲着那一斤一个大钱的盐价,谁能说赢渊不惠民?
倒是冯杰听着这话,牙根都在痒痒。
“至于那些原本参与制盐、贩盐的百姓,淳于博士直接指责公子渊危及民生,未免太过武断了!”
“因为从头到尾淳于博士都不曾考量过,公子渊是否对这些人有所安置?”
此言一出,众人猛的一愣。
不是!
你还真做了准备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萧何环视了众人一圈,而后眼神冷冽的看着淳于越,朗声道。
“诸位,我大秦一统天下,求的,不仅仅是国土、疆域上的统一。”
“更应当是国力上的蒸蒸日上,和民众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而对于绝大多数百姓来说,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才能过上好日子。”
“因为大字不识一个的他们,素来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便是在家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辈子在土里刨食。”
“另一条,便是如同当年的老秦人一般,去军队,而后上战场博一番功名利禄出来。”
“可是我等不能让他们只有这两条路走!”
“因此,由公子渊筹备的大秦工学院,今日便要开院了!”
“识字、学技乃至于算数等等,这些真正能用到天下百业之中的技艺,都可以在这学院当中学到。”
“只要是我大秦的百姓,身家清白者,皆可入学。”
“由此,但凡他们不是那种愚不可及的懒人,那么,就算是不能继续吃盐业里的那口饭了,他们也能找到自己的活路,还能做得更好!”
“如此一来,不能挣那点苦哈哈的钱,有何不可?”
萧何此言一出,偌大个麒麟殿内,彻底寂静了。
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向了萧何,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
‘娘的,公子渊,居然玩这么大?’
公子渊要办书院的消息,其实对于一众消息灵通的官员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早早的,他们实际上就已经知道这消息了。
甚至,像是冯杰这种对公子渊比较关注的,更是一早就猜出来了。
那盐铁专卖,实际上就是为了学院提供资金。
可哪怕早就知道这消息了的,对于此事,仍旧不过是朦朦胧胧而已,具体的事项,是一点不知道的。
毕竟这些事儿,可全都放在赢渊最信任的一些人手里捏着的。
也正因为如此,当萧何当场宣布这消息之后,一众朝臣们,先是一楞,而后便是自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子凉意。
虽然他们嘴里一直说着什么“无农不稳,无工不富”之类的话。
可实际上,他们这些朝臣,一个个的都是“士”!
他们几时正儿八经的把工农商这些人放在眼里过?
但,偏生这些人加在一起的数量又是他们的几百倍。
这些人若是经过了学院的培训之后,那会发生何等惊人的变化?
想想,都是头皮发麻啊!
“啧啧,好家伙,这下玩儿得可大了啊!”
“哼,你们以为呢,盐铁专卖、科举、学院,你们单独看没问题,可若是连起来了呢?”
“对对对对!这些事儿连起来以后……嘶…这是下了盘大棋啊!”
“何止是大棋啊!你们想过没有,若是真这么发展下去,那十年、二十年后……”
“嘶……不说了不说了,不能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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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道道议论声以及一应“聪明人”的发现,群臣看向赢渊的眼光再次发生了改变。
娘的!
本想着,这位公子就是个闲散、聪慧的咸鱼公子。
可不曾想,这一监国,先是性情大变般的杀伐果断,而后一个个手段前赴后继的。
关键是,这里头所有的事儿,当时来看没什么。
可事后去看的话,却又发现隐隐约约有草蛇灰线埋伏其中。
甚至这会子有些脑补过头的官员,都已经开始琢磨。
这公子渊开办学院,不仅仅是为了百姓,最终怕是还是剑指朝堂吧!
冯杰此时心都凉了,甚至他感觉自己陷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险地当中。
因为,他之前收到的消息,比其他人详细一点。
可正因为详细一点,他才害怕!
因为,按照他所收到的消息来看,这要开设的书院,当是皇家书院才对。
怎么就冒出个大秦工学院来了?
这是被取代了还是要同时开办两个?
若是取代,那还稍微好一点。
可若是两个同时开设,那问题可就大了。
皇家书院,那想必是有正规的知识教导,培养的也是官员、士子这样的;
那再加上工科学院当中各种百姓出身的学子……
那岂不是说,朝堂、民间都是公子渊的拥趸?
那届时,谁还能跟公子渊抗衡?
怕是到时候朝堂衮衮诸公要么老老实实合作,要么就只能在这种情况下艰难求生了啊。
可众人还在迷迷瞪瞪为这个消息而震撼之时,萧何可没忘记他站出来的主要目标。
他看着多少有些魂不守舍的淳于越,朗声道。
“淳于博士,犯颜直谏确实是你儒家喜欢干的事儿,可你谏言之前,能不能先把事情弄清楚?”
“你指责公子渊与民争利,可实际上却是公子渊为大秦长久计;”
“你指责公子渊逼迫民生,可实际上却是公子渊为百姓长久计!”
“上古之时,神农氏教导万民播百谷,故而上古百姓得以告别逐水而居,开始了刀耕火种的时代。”
“而这种日子,被儒家包括淳于博士等一应人等尊为大同之治。”
“如今,公子渊开设大秦工学院,教化万民,并使其掌握一门谋生的技能,这难道不是善政?”
“正所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这些,可都是淳于博士你那儒家的学说里头的知识,你总不能连自己的儒家思想都不信了吧?”
“还是说,你为了谏言,连自家的思想都不顾了?”
好家伙,这话一出,淳于越当即满脸煞白啊。
不仅仅是他,连叔孙通同样有些扛不住了。
这尼玛,简直就是瞎胡闹啊!
怎么公子渊开个学院而已,都特娘跟上古神话当中的神农氏扯到一起去了。
还把他们儒家学说当中的内容也给扯了上来。
这下好,反公子渊便是反儒家学说,可如果不反呢?
真就眼睁睁的看着淳于越跳出来当了这么一回小丑,然后灰溜溜的回去不说。
关键是,这公子渊想干的事儿,就这么干成了?
那他们成什么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关键是,这里头还有个问题呢。
那就是,方才淳于越指着公子渊的鼻子,一口一个与民争利、迫害民生的。
真说不过了,难道就这么退下来就没事儿了?
真当那“监国公子”的名号只是个摆设?
还是说这年头连大秦公子都可以随便指摘了?
也就是说,要么你认罪,然后被公子渊摁在地上一通揍,什么脸面都得丢一地;
要么,你就得承认,你儒家那些东西压根就是错的,不过是嘴上说说好听的,其实都是狗屁!
反正二者之间,你选一个吧。
一众朝臣们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而后皆是一脸惊讶的看向了站在那儿笑眯眯的萧何。
李斯同样如此。
他深深地看了萧何一眼,而后以一个几乎旁人看不出来的幅度微微点了点头。
显然,对于李斯这个被公子渊于山野小县当中发掘的这个萧何,很是认可。
至少,在他看来,对方心思敏捷、能言善辩,而且对于帝国政务,也不说完全不能上手。
明明只是个新人,可这段时间对于政务的处理和表现,至少在李斯这个帝国左丞相看来,是相当不错的。
甚至于李斯而言,此人若是长久这么发展下去,帝国储相当中,当有此人一席之地!
可李斯和朝臣们的感觉,跟淳于越的感觉完全不在一个道路上。
对于淳于越来说,他此时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急火攻心。
“你…我…老夫…不是…这…噗”
淳于越激动了半天,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点了半天,最终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以致于那股子胸中的郁气上涌,最终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只是一众朝臣看着眼前这一幕,却总感觉是不是最近看过这事儿啊!
好特么眼熟啊!
眼见着淳于越这一口老血一喷,公子扶苏忍不住了。
赶忙冲着赢渊喊道。
“六弟,六弟!”
“淳于博士虽对你有所冒犯,但终究是为了大义、百姓!”
“六弟,能否看在其初心不坏的份上,从轻发落?”
扶苏这会儿是真着急啊。
他不知道别人,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六弟?
看似随和,可实际上心眼小着呢。
最要紧的是,对方下手太狠了。
这要是一怒之下再下个重手,那岂不是自家老师就没了?
赢渊看着自家兄长那着急的模样,还有那恳切的眼神,心中一软,叹道。
“兄长啊!”
“大秦博士淳于越,昏悖不堪,在事实不知、情况不明的情况下,便信口开河借弹劾之名污蔑、冒犯大秦公子。”
“于大秦法纪而言,本应施以杖责!”
“但念其本意毕竟是为了百姓,且观其今日里吐血之况,似是已有了悔过之心。”
“故此……”
说到这儿,赢渊再次看了扶苏一眼。
却发现扶苏这会儿眼眶都红了,一脸“泫然欲泣”的可怜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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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渊无语的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拖下去,算了,架出去养病去吧!”
“唉……”
本来,这事儿到这儿也就算了。
毕竟,淳于越、叔孙通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自家兄长的面子不能不给吧。
但一看到叔孙通扶着淳于越那一脸贼笑的表情,顿时就不爽了。
娘个蛋蛋的!
你个老毕登在大廷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小爷的鼻子骂了一顿。
结果到最后屁事儿没有?
这特么的小爷我这骂岂不是白挨了?
哼,不能打不能杀,难不成就以为小爷没别的招收拾你了?
当即,他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依本公子卡那里,以后这种由于身体、年龄等各方面原因,导致不能庭杖的情况怕是还会继续出现。”
“可若是因此就逃避了责罚,岂不是显得我大秦的律法有了漏洞?”
“故此,本公子决定,在律法之中增加一种处罚方式。”
“名为罚俸和罚款!”
“以淳于越为例,他本应杖责,但本公子念其身体、年纪还有初心等多方面原因,免了他这皮肉之苦。”
“但,有错必罚乃是我大秦的规矩。”
“那便依方才本公子定下的规矩,罚俸一年,并罚款一万大钱!”
“这些款项正好用于那些淳于博士之前最为关心的盐贩子所需的学费。”
“如此一来,也算是成全了淳于博士的一番仁念!”
“噗……”
赢渊这话一出,原本本人架着正往外走的淳于越瞬间支棱了起来,然后再次吐出了一口老血,而后两眼一翻,彻底昏死了过去。
而淳于越昏过去前,他只有一个想法!
‘淳于家以后吃饭的钱都要没有了啊!’
淳于家乃是大族!
大族自然就有大族的规矩。
用餐、行走坐卧那都是要消耗的,香料、器具这些,可都是要花钱的。
而淳于家固然是大族,可谁家没事儿放那么多现金放家里啊!
按淳于越自己了解的,若是真罚俸一年,还罚款一万大钱的话,那他家真的会连吃饭都是问题的。
而一应朝臣们这下也彻底无语了。
罚俸?
罚款?
这尼玛岂不是说不仅家里被“抄家”了,关键是这接下来这一年,老老实实干活还拿不到工资?
这尼玛,简直令人头皮发麻啊!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因为淳于越这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个享受罚俸、罚款待遇的官员。
那么,必然会在史书之上“青史留名”!
到时候,淳于越之前说的那些蠢话,干的那些蠢事,可就都全部得翻出来了啊。
这是尼玛杀人还要诛心啊。
一想到这儿,一众朝臣们岂能不瑟瑟发抖?
可不同于其他人,李斯这会儿倒是饶有兴致的抹了抹下巴颏上的胡子。
‘罚款?罚俸?’
‘作为律法的补充麽?’
‘如此一说的话,倒是挺合适的啊!’
‘帝国确实得改改原本那些肉刑了,不然显得我大秦太过残暴!’
‘如今看来,换成罚俸和罚款,似乎也挺合适的啊!’
‘嗯,此事,与我法家,有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着淳于越这今天第二口老血一喷,赢渊总感觉格外的熟悉。
然后,猛的一转头看向了另一旁的冯杰,嘴角微微一翘,乐了。
而正是这一抹笑容,直接让冯杰浑身发毛。
“呃,公子,您这,呵呵,看着臣作甚?”
冯杰这会儿是真心有点慌。
娘咧,淳于越啊!
淳于家的当家族长,还是公子扶苏正儿八经的老师来着。
结果呢?
傻子都看得明白,要不是扶苏拉着,今天这位公子渊高地得让淳于越吃个大苦头。
可就算最后皮肉之苦是免了,但这剩下的责罚,也不轻松啊。
罚俸!
罚款!
好家伙,这是让淳于越虽然不挨物理攻击,但魔法攻击刀刀暴击是吧。
有这种例子在前,他冯杰能不怕?
赢渊看着冯杰那紧张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和善了。
“冯御史,本公子方才看到淳于博士身体不适,都吐血了。”
“然后吧,本公子忽然就想起来,上次也是在这地方,结果是令尊嗓子微微发咸,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
“如今想起来,多少还是有些触景生情啊!”
“也正因为如此,本公子这里想提醒冯御史一句。”
“还请冯御史多少自觉一点,莫要在这种事儿上子承父业啊!”
冯杰听完赢渊的话,拳头都快攒出水来了。
娘的!
这公子渊是在警告自己啊!
听听这话说的。
子承父业?
触景生情?
哼!
赢渊,这事儿,咱们没完!
……
而就在麒麟殿里淳于越吐血、冯杰恨得牙根痒痒之际,咸阳城里,庄严肃穆的王府之中,王翦正满脸暴怒的狂吼。
“滚!”
单单听这一声中气十足如春雷滚滚一般的爆喝。
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出声之人会是那上奏疏请病假的大秦大将军王翦。
看看人王翦的奏折上写的吧。
‘臣王翦,累受王恩,蒙陛下不弃,统兵作战十余载,至今年迈多病、暗疾遍身,以致于口不能言、足不能行……’
好家伙,若是按照这奏章上的内容来看,王翦怕是躺床上喘气儿那都是侥幸了。
可实际上呢,看着眼前这双目圆睁、怒发冲冠的模样,还有那青筋直冒,似乎看起来比一般人腿还粗的手臂……
这要说是个病入膏肓之人,谁信?
至少,此时站在王翦一身布衣打扮的曹参,一个字都不信。
他面对着暴怒的王翦,那也是多少有些尴尬的,颇为扭捏的劝道。
“老将军,您这是何苦呢?”
“公子真就是觉着跟王曦姑娘谈得来,故此请人出去踏踏青、聊聊天而已。”
“绝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在中间的!”
这话,曹参说得自己都不信。
可没办法啊。
谁让赢渊是他老板呢。
老板交代任务了,还是提拔之后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任务,他要是连这都干不好,他好意思?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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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乔装打扮成了个送菜的汉子。
而后又花了自己大半月的俸禄“打点”之后,才悄咪咪的溜了进来。
结果,好死不死的,遇鬼了。
上了奏折在家中“垂死挣扎”“苟延残喘”的王翦王老将军,正拎着六十斤的石锁上上下下扔着玩儿。
而偏生曹参这厮,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明明只是乔装送个菜然后传个话而已,可偏生弄得畏畏缩缩、贼头贼脑的。
王翦那是谁?
那特么是在军中呆了一辈子,哨探、斥候抓了不知道多少的军中老将。
那眼神……啧啧,然后曹参就被抓了。
不过,能被当朝大将军王翦亲手抓住,他多少也是有点面子的了。
可曹参也冤啊!
鬼知道这一进来就能碰上王翦啊。
他可是从后门进来的,特意打听过的,这就是送菜去厨房的路,然后一旁没多远就是王曦的小院。
结果呢,进来没走多远呢,就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一手拎着个石锁上下纷飞,而后满脸厉色的看着自己。
特么的,他能咋办?
这不,只能据实相告咯。
然后王翦就炸毛了。
“曹参,你是不是当老夫傻了?”
“这特娘的是大冬天,踏哪门子的青?”
“这特么出去,能见着一丝绿色?”
王翦看着对面畏畏缩缩的曹参,是真恨不得当场把手里的石锁砸人脑袋上。
娘的,这都特娘什么事儿啊。
王翦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
‘果然!上次就不该让公子渊看到曦儿!’
‘这下好了,那厮果然惦记上了!’
一想到这儿,王翦看着曹参的眼神就愈发的不对劲了。
曹参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头顶都在微微发凉。
娘咧,自己这趟过来不会被王老将军揍吧。
听说他老人家当年那也是勇冠三军的猛人啊。
如今看来,自己这小身板怕是扛不住对方几计老拳啊。
公子,臣,今日怕是要为您赴死了啊!
王翦这会儿是真心在上下打量曹参,琢磨着是不是给对方来一计狠的长长记性。
实际上,这些年随着他慢慢的不问朝臣、逐渐归隐,他的脾气也好了不少。
这要是放在十年前,这会儿曹参已经躺下抽搐了。
“你滚吧!”
“回去转告公子渊,我家曦儿,病了!”
“病得很重,不能见人的那种!”
“另外,公子渊不过是监理朝政而已,我家曦儿可不是官员,轮不到他管!”
话说到这,王翦看似随意的把手中的石锁直接往一旁信手一扔。
“砰!”
随着一声脆响,这石锁居然直接将地面的石板砸了个四分五裂。
乖乖!
曹参当场吞了口口水!
妈耶,怕怕!
曹参这会儿想起来了,战国时期那廉颇,不是有个“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故事来着?
敢情,这王老将军也是个廉颇式的猛人啊!
好家伙,这平常在朝堂上看着老态龙钟,敢情全特娘的是演技?
这怕是个被军务、政务耽搁了的影帝啊!
想到这儿,曹参连告辞都懒得说了,拔腿就跑!
他不傻!
再不跑,那怕就不是一拳的事儿了。
得跟石锁说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着曹参那狼狈逃窜的身影,王翦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脸上少了几分怒色,却多了几分愁容。
王家,麻烦了啊!
王翦固然只是个军伍厮杀汉,可军伍汉子到了王翦这个地步,那一举一动可就不是小事了。
王家如今看似稳如泰山,可实际呢?
王家真正崛起,是在于他王翦。
当然了,王贲多少也干了点事儿。
嗯,虽然不多,但多少也有点。
可王家历来的定位,那便是只忠于始皇帝一人!
王翦早先就看得很明白,有些事儿,王家别说插手了,但凡沾染上那都是一等一的麻烦。
此事,便是宗室之争!
皇权更迭啊!
这里头单单想想就知道会有多少腥风血雨。
王家看似堂堂正正的军中第一人,在军中威望高到除了陛下无人能及。
但……若是王家参与了夺嫡一事呢?
那王家就会成为外戚、就会有了立场!
那到时候就麻烦了。
尤其是眼下这情况。
公子渊这位看起来最有储君之相的公子,似乎真的盯上了自家孙女。
那若是陛下真的降旨赐婚,自己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如果不接,那么理由是什么?
因为在别人眼中这明显就是皇恩浩荡啊,你凭什么不接?
可实际上呢?
他王翦还有自家那蠢儿子王贲,倒是确实可以显赫一时。
但之后呢?
一介外戚,还是军中有大威望的外戚,难不成还要继续掌军?
可若是不能掌军、不能沙场立功的话,那么他们王家这家传的兵法和传承,岂不是都要废了?
真要是几代人过去以后,皇家还会记得多少王家曾经跟皇家的情谊?
或者说,你一丁点情谊,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这种一改原本的兵法传家,反倒是把希望寄托在君王的感情和血脉传承上,这是何等的危险?
更何况,到时候王家可就真的树大招风了啊。
到时候朝堂上又会掀起多大的波浪?
这里头一桩桩一件件的,可都是麻烦事儿啊!
一想到这些,王翦便觉着头疼欲裂。
而且,还有件事儿,他觉着头疼。
那便是,貌似如今公子渊那边的人,压根不在乎脸面、手段这类的东西啊。
这都能乔装打扮成菜贩上门了,那以后还得了?
而这种挖空心思直奔目标的搞法,也让王翦泛起了一股子忧愁。
那便是,这是不是表明那公子渊对自家曦儿志在必得呢?
一想到这儿,王翦便愈发的头疼了。
“唉,想想都麻烦!”
哪怕老辣如王翦这时候也烦躁的长叹了口气。
可这叹完气后,他便双眸一眯,朝着书房走去。
这会儿,自家那傻儿子貌似还在看书?
或者又是在那儿偷懒?
反正不管,王翦这会儿只想着考教考教自家那傻儿子的兵法。
但凡有半个字让自己不满意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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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这琢磨了半天,琢磨得头都大了、人也烦躁了,舒展舒展也是好事。
谁让那废物儿子在一旁脑子不够用,啥也不想呢。
那就在这些地方起一些作用吧。
而就在王翦准备拉着王贲单练的时候,一溜烟跑出了王家府邸的曹参,这会儿正一脸肉痛的数钱呢。
“公子啊,我曹参为了你的大业,这可是豁出去了啊!”
“咱这次的付出,可太大了,要是还不能成功,那咱就亏大了啊!”
默默地感叹了两声以后,曹参念念不舍的把已经数了两遍的荷包里的大钱递给了对面的女子。
眼见着自己这个月剩余的些许俸禄也即将告别自己而去,曹参咬着牙叮嘱道。
“姑娘,此事,可切莫外传啊!”
“不然的话,到时候你在王家惹得一身骚不说,我这儿也得名誉受损!”
“所以,合则两利,否则就是咱俩一起倒霉,懂了没?”
对面一身侍女装扮的女子,闻言赶忙连连点头,而后一脸欣喜的接过了曹参的荷包。
可这一接,居然没接动?
这侍女略有些迷茫的看向曹参。
曹参一咬牙,终于松手了,而后结果了对方手里的那个包裹。
他也没含糊,当着人的面就开始检查了起来。
嗯,女装,还是襦裙呢。
看着手头这一件略有些破旧的裙装,曹参满脸的悲切。
“公子,臣,为了您的大业,豁出去了!”
低声感慨了一番以后,曹参扭头看着一旁正在数钱数得开心的侍女道。
“姑娘还得麻烦你帮着我更衣!”
“这裙装,我可不会穿啊!”
“还有这头发,也得你帮着收拾收拾才是!”
那侍女也没多话,笑眯眯的把原本属于曹参的小荷包塞进怀里,还拍了拍。
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眼曹参后,点点头。
“嗯,幸亏我拿的是张嫂的衣物,不然你还真穿不上!”
“行叭,我帮你弄弄!”
说完,直接就开始上手帮着曹参收拾了起来。
这侍女也不傻,这人明显是帮着公子渊传话的,保不定还是个什么官儿呢。
要不然,怎么敢溜到王家来?
真当王家是谁都能登门的?
不过嘛,呵呵,她也不管其他的,她就是挣点零花而已。
帮着曹参好不容易换上这裙装,另外还简单的梳了个发髻,总算是让曹参大概有了个样子了。
只是,他这身形、相貌不能离近了看。
一旦离近了看,立马就得露馅。
而简单收拾完毕的曹参,看着镜中自己这模样,那也是羞得满脸通红。
要不是这会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是真想赶紧脱下这身玩意儿。
这辈子的英名,全砸在这上面了啊。
他曹参,如今为了替公子渊传个话,不仅穿上了女人衣物,还梳了个女人发髻……
这要是被人发现,那他岂不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唉,为了公子,我曹参付出良多啊。
“唉,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走,现在就走!”
被有些不耐烦的侍女一催,曹参赶忙答应了下来。
然后深吸了口气,低着头跟在这侍女背后,再次走进了王家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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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种两天没上班,猛然间突然早起上班的日子,赢渊自然感觉非常不爽。
但怎么说呢,能在上班时看到淳于越朝堂吐血这等大戏,那多少还是让赢渊心里有点爽的。
虽然吧,碍于扶苏的面子,没能把淳于越摁在那儿狠揍一顿爽爽。
但……对于淳于越这种人来说,成为史上罚俸、罚款第一人并且把家底弄得干干净净,可能对他来说比挨揍还难受!
毕竟吧,跟其他官员不同。
淳于越至少在官职方面,除了俸禄,还真捞不到什么好处。
其他官员,因为手中握着权力,哪怕不能贪污、受贿,那也是有各种办法捞钱的。
毕竟自己不出手,让自己家族或者母族那边绕个圈子便是了,多大点事儿。
这就是所谓的权利变现而已。
但……淳于越呢?
他名气倒是挺大,在士林之中那也是有着偌大名声的。
可那又如何?
博士!
公子之师!
听起来这俩职位挺好听的。
可实际上呢,这就是个顾问职位,啥权利没有,还不如衙门里一小吏呢。
至少一小吏那怎么着也能在一条街上说了算吧。
可他不行。
支使不了任何人,至少不能靠着权力支派任何人。
那所谓的权利变现就是扯淡了。
毕竟,你连权利都没有嘛。
淳于家固然是大族,有田地、佃户、产出等等。
但那些产出,固然能产生一些收益,可淳于家的开销也大啊。
毕竟,淳于家可是非常讲究排场啊。
这有了排场、有了规矩,带来的便是各种开销了。
所以,淳于家,家业确实有,但现金也就是浮财,是真的不多。
这一把,算是直接被赢渊怼在肺管子上了。
哼哼,开森!
回到自己府邸,才刚坐下呢,就听到龙且瓮声瓮气的提醒道。
“公子,曹参求见!”
“嗯?他?”
“行了,让他进来吧!”
赢渊记得,自己不是让曹参这厮帮自己约王曦去了麽,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过嘛,见了想必就知道了。
“臣参见公子!”
不多时,曹参走进殿内,规规矩矩冲着赢渊行礼。
“嗯!嗯?”
“哈哈哈,不是,哈哈,曹参,你这?”
“哈哈哈,你这是,哈哈哈哈,你相亲去了?”
赢渊本来这一抬头准备直接说免礼,然后问问情况的。
可这猛然间一抬头瞬间就忍不住笑喷了。
曹参被赢渊这一番话给直接整懵了。
“啊?什么?公子,你这是?”
“什么啊!你这脸上涂脂抹粉的,怕不是家中令堂让你相亲去打扮的?”
“不然的话,本公子实在想不出你这涂脂抹粉的理由啊!”
赢渊狂笑之余,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猜测”!
只是刚说完,曹参便一声怪叫,而后赶紧拿起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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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摊开袖子一看,果然是一片姹紫嫣红啊!
“哈哈哈哈,曹参,你这莫非是产生了什么新式爱好?哈哈哈哈哈……”
赢渊笑得那叫一个痛快,那叫一个没心没肺啊!
这让曹参简直委屈到了极点,他放下双手满脸委屈、眼眶微红的看着赢渊。
“公子,您这话说的,臣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曹参干脆就不藏了,索性挑明道。
“您简单吩咐臣一句,让臣帮您约那王家贵女,那臣还不就得替您跑腿?”
“可今日臣到王家一看,大门紧闭、压根不见客!”
“所以,臣只能乔装打扮厮混进去想着帮您给王家贵女传句话也好啊!”
“结果,刚进去便碰上了正在打熬身体的王老将军!”
“公子,您是不知道啊!”
“六十斤的石锁,在人老将军手上拿就跟轻若无物一般,上抛下掷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当时臣没办法,只得挑明了身份并交代了臣的去意。”
“结果呢,臣差点被王老将军当场一石锁砸死在当场!”
曹参说到这儿,似乎现在都还能想到那股子石锁在眼前上下抛飞的恐惧,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而逃出了王家之后,臣却始终惦记着公子所托之事。”
“故此,臣只得另辟蹊径,从侍女手中购买了一套衣衫,重新打扮装作女子方才混进去,最终不负公子所托!”
曹参至此算是终于把自己之前的狼狈模样给解释清楚了。
原本,他以为这番解释说完,公子应当能体谅到他的辛苦夸奖自己一番了。
不曾想,赢渊先是一愣,而后……笑得愈发疯狂了!
好家伙,那真是拍着桌子狂笑啊!
实在是赢渊真没想到,曹参这等“宰辅之才”居然还有这样的黑历史。
女装?
哈哈哈哈……
不过,也确实辛苦这厮了。
要知道,这年头可是非常讲究身份、礼仪、规矩的。
放在后世,普通人女装,或许可以看做是被人恶作剧了,或者打赌输了破罐子破摔。
一般人也顶多是看看热闹笑话一声而已。
但这个时代,那就不是一句恶作剧能解释得了的了。
那可是妥妥的顶级羞辱啊。
也亏得曹参这种从小县城街头走出来的出身呢。
若是那些大族出身的人,打死他们也不会这样干。
甚至逼着他们干,他们能当场翻脸的那种。
所以啊,赢渊一方面是对曹参女装这事儿疯狂大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个为了自己的事儿能豁出去的下属而开心啊。
曹参眼见着自家公子这疯狂大笑的模样,倒也没觉着羞辱。
因为随着对自家公子接触越多、了解越深,他们都已经发现了,自家公子还真就是这种促狭的性子。
只有自己人,公子才会如此的放肆,不需要掩盖自己的性情、不需要顾忌那些表面的规矩。
如此看来,自己距离成为公子左膀右臂的目标,又进了一步啊。
一想到这儿,曹参也不由得笑出了声。
嗯,这女装,看来没白干啊。
公子果然还是信任我的!
加油曹参,你不会比萧何那家伙差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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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赢渊的笑声落下去了一些,曹参终于说起了正事。
“此事其实不用你说,整个朝堂包括父皇在内都是心知肚明的!”
面对着曹参的提醒,赢渊也好心的解释了起来。
“王老将军固然是军中宿将,但这么些年的朝堂经历,总不可能是白混的!”
“因此,他很清楚,自己其实即将有麻烦沾身!”
“首先嘛,自然是因为盐铺镇压暴乱一事!”
“王老将军固然调用的乃是那只传说之中的军队,似乎一切理所当然。”
“可实际上,此事归根结底就是无令出兵!”
“没错,甭管表象是怎么样的,至少无令出兵是真的!”
“那么就冲着这点,朝堂上绝对会有朝臣指指点点的!”
“倒不是为了扳倒王老将军,纯粹是为了自己扬名或者养望而已!”
曹参闻言微微点头,显然这一点他也是想到了的。
有些嘴皮子利索的御史,靠的不就是这些业绩混名头嘛。
能正儿八经的弹劾一下王翦这等帝国老臣、军中第一人,还能在道理上占据上风。
哪怕明知道这种事儿必然会得罪人,那也有人搏一搏的。
毕竟,收益高啊。
赢渊说完朝堂上的事儿以后,转头略有些玩味的看着曹参道。
“而除了朝堂上的人以外,本公子何尝不是想把这口镇压暴乱的黑锅死死的扣在王老将军头上?”
“毕竟,他老人家的肩膀可比本公子这小身板靠谱多了,扛事儿啊!”
“结果呢?”
“人王老将军多睿智,直接告病了!”
“不管是朝堂上还是本公子,所有想法都落空了啊!”
赢渊此话一出,曹参默默地撇了撇嘴。
果然啊,这年头,蠢人就不该在朝堂混。
是人是鬼都在秀啊,瞧瞧这你算计我我提防你的!
不过,转过头一想的话,要是大秦朝堂上不是这些“聪明人”的话,大秦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统天下的地步。
这么想的话,倒也正常了。
不过,曹参只是简单想了想后,转头说起了另一个问题。
“公子,王家贵女固然容貌、家世都没得说,配公子绝对没问题。”
“但正因为其出身,在公子如今未曾取得储位的情况下,若是双方情投意合,那公子可就麻烦了!”
说到这儿,曹参抬头看了赢渊一眼,而后赶紧找补了一句。
“嗯,公子若是觉着真跟王家贵女情到浓时、你侬我侬了,也请公子克制一二。”
“至少,切莫干出什么彻夜畅谈的事儿来!”
“那真的会惹出大麻烦的!”
赢渊闻言先是一愣。
而后眨了眨眼,再次琢磨了一下曹参方才的那些话之后,尤其是那什么“彻夜畅谈”,这才反应过来。
“好你个曹参,你想啥呢!”
“本公子在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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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赢渊的笑骂,曹参不仅没生气反倒是松了口气。
但与此同时,他也冒出了个疑问。
“既然公子知道这里头的厉害,还为何还……”
不怪曹参这么问啊。
实在是因为他今日真正见到了王曦之后,才知道为何咸阳城中为何有那么多高门子弟一定要求娶王曦。
真就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啊。
再加上其家世出身,妥妥的公子良配啊!
也正因为如此,曹参才担心公子渊会因此乱了方寸,干出什么不智之事来。
赢渊听着曹参这担心的问话,轻笑了一声,看着厅外的景色悠悠的答道。
“你啊,倒也问的直白!”
“那本公子也索性给你个直白的!”
“王曦好不好?”
“那当然好,容貌、身型方面就不说了,绝对是世间第一等。”
“但真正被本公子看重的,还是她的身份,军方第一家族,王家的嫡女!”
说到这儿,赢渊也颇为感慨。
“如今大秦的朝堂,看似风平浪静、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控之中,大秦稳步向前。”
“可实际上呢,好些问题是藏在水下的,不是不存在,只是被掩盖下去了而已。”
“而好死不死的,本公子有些不甘心,想要主动把这些问题翻出来处理掉。”
“所以,才会有两所书院城里,才会有盐铁专卖!”
“可这些手段一经启动,那冯杰等人岂会不知?”
“而一旦他们知道了,那么他们就必然会反抗!”
说到这儿,赢渊玩味的一笑,头都没回的说到。
“勋贵成为世家,实际上主要倚靠的便是三点。”
“其一为权,其二为财,这其三嘛,曹参你觉着是何物?”
赢渊说到这儿,特意停下转头看向了曹参。
显然,这是对于这位自己看中的“宰辅之才”的考教。
而曹参先是一愣,而后略一思考后便断然道:“其三为兵!”
“这些勋贵成为世家,他们都豢养了自己的私兵!”
听得此回答,赢渊微微点头算是表示了认同。
显然,曹参能这么快看出这些,多少证明其天赋确实是有的。
不过经历的还是太少了,所以有些稚嫩而已。
将来还是得多加历练才行!
“没错!正是私兵!”
“私兵关键时刻能闹出大乱子的!”
“而本公子固然可以利用监国之权调用军队,但终究有所掣肘。”
“父皇那边我需要解释,朝臣那边我也得解释,不然大家都会忌惮的!”
“如此一来嘛,本公子就愈发觉着这王家好用了!”
说到这儿的赢渊,脸上一脸和煦的笑容,可落在曹参眼中,却猛的一个寒颤。
妈耶……
你们这些大人物,是真的狠也是真的猛啊。
王老将军那等人公子你居然也算计,还是从人孙女儿那儿下手。
进过一次王府的曹参可是知道的,那王老将军,软肋就是这王家贵女啊。
“公子……这…这……你这……是不是……有些那啥了?”
曹参老脸通红,终于还是问出了这问题。
显然,初到朝堂的曹参对于这种算计人的行为,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来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嘶……公子,这不好吧?”
曹参这会儿多少有些头皮发麻。
他其实多少也是知道的,这官场上、朝堂中的争斗,素来只有输赢之分。
没有什么卑劣、厚道之类的分别。
毕竟,赢家就是赢家,纵使手段各有不同,但赢了就能拥有一切。
可输家纵使手段再厚道,又能如何?
这种思想准备,曹参很早就有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家公子居然把这一招用到了王翦身上!!
这多少有些不妥了吧!
王翦,那可是妥妥的军方第一人。
而这名头还不是什么自封的或者勉强戴上去的,这就是公认的没有任何指摘之处的真正的军方第一人。
关键是,随着自家公子监国以来,这位王老将军虽然没有大肆的摇旗呐喊,可事实上却是着实下了力气的。
结果,自家公子还觉着不够,还想着要把老将军拉进来扛个雷、坑一把?
这便让曹参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听着曹参的质疑,赢渊却只是玩味的看了他一眼。
“有什么不好的?”
“你觉着,只有本公子一人想把王老将军拉进来?”
“还是说,你以为只有本公子一人想要灭了那世家勋贵?”
曹参面色猛的一肃,他略有些紧张的看向赢渊:“公子,您这话的意思是?”
赢渊看都没看曹参,略有些放空的双眼,看着厅外轻声道。
“曹参,你的手段、心性各方面比起萧何其实并不曾差多少。”
“但有一点,你跟他差距很大!”
“那便是对于整体局势的把控!”
“这一点你补不起来,那你永远只是个九卿!”
“而想要攀登上高位,大局观,是你必备的!”
“所以,想想方才本公子所说的,真的只有本公子一人想要灭掉世家勋贵?”
曹参看着头都没回的公子渊,整个人都快抓狂了。
不是!
公子渊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啊。
难道除了你要灭掉那世家勋贵以外,还有人也跟他们对上了?
可一直以来,都是自家公子冲锋陷阵啊,也没见其他人动手啊。
“唉,曹参啊,你先别想其他的,就想一点,本公子把那世家勋贵领头的冯去疾直接逼的罢官而去。”
“紧接着,又把尔等一行人全部安插到了紧要位子上,从头到尾父皇为何连一道旨意都没有降下来?”
“號夺本公子监国之权?”
“指责本公子插手朝堂?”
“或者干脆把本公子叫到宫中去骂一顿?”
“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赢渊说到这儿,嘴角微微一勾,显然对于自己这一步走得很是得意。
而赢渊的讲述还在继续。
“紧接着,我们再看另一人,王翦!”
“他固然执掌军权,实打实的军方第一人,确实不会插手也不应该插手本公子的这些事儿当中来才是。”
“可若是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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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大秦凋零了、消亡了,那王家还谈什么传承、辉煌?”
“因此,对于那些个挖大秦墙角,坑害大秦百姓,并且真有能力也有胆子造反的世家勋贵,王翦是真的挺乐意灭了他们的!”
赢渊双手合十,缓缓的举到自己面前。
“这两方一合力,再加上本公子这顺水推舟的站在前面上蹿下跳,呵呵……”
“我们这三方合力,这是何等恐怖的事儿?”
说到这里,赢渊看着略有些懵逼的曹参,忽然嗤笑一声道。
“至于说黑锅?”
“王翦王老将军那是能一人灭四国,手下亡魂数万的猛人。”
“对于这种杀才来说,名声,那算是个什么狗屁东西?”
曹参听到这,算是彻底懵逼了。
淦!
这里头为何有这么多算计、谋划啊。
自己在这里为王老将军担心,为公子担心……
可实际上呢,通过公子渊方才的讲述来看。
这三方,实际上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陛下、王老将军本就有灭了世家勋贵之心,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不方便下手。
而后,公子出现了。
不仅给出了理由、借口,还敲锣打鼓的冲在了最前面。
然后,背后的始皇帝、王老将军毫不犹豫的跟上了。
或许他们的声音并不大,但现在回头一看,他们的动作那可是相当坚决啊。
而从始至终,这三方压根没有正儿八经的商谈过一次。
就凭借着一点对于局势和目标的把握,三方便达成了相迎的默契。
这尼玛……
亏自己还为王老将军担心……
如今看来,自己算个毛线啊。
这不过是三方合力对付那世家勋贵的时候,三个大佬之间的一点小小玩笑而已。
自己连看都没看明白呢,就冲上去,也难怪被公子当傻子看了。
唉,丢人了啊!
不过曹参转头一想,这世家勋贵,被始皇帝、王老将军,还有位监国公子联手盯上了。
这梦幻组合,是不是有点太给世家勋贵脸了?
要知道,这三方当中的两方,都是能动用全国之力的存在啊。
虽然有一方只是“代为监国”,但这权利是实打实的啊。
更别说,还有个王老将军呢。
明明是个灭国都不含糊的猛人,如今居然躲在后面暗戳戳的算计人了?
这尼玛……
想想都头皮发麻好吧?!
而曹参还想到了一点,那便是,这三人组合在一起的威望,那是真的覆盖了方方面面啊。
始皇帝就不说了,亘古未有的第一任皇帝!
王老将军,那在军中也能做到始皇帝不出的话,一言而决!
至于说自家这位公子,看似不过是个浪荡公子哥猛然间上位而已。
可实际上,曹参忽然想到了即将开学的两所学院还有如今的盐铁专卖……
这到时候公子在民间的声望得高到什么程度?
要知道,公子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在为百姓谋利益啊。
这样一来,朝堂、军中、民间全覆盖……
啧啧,这一刻,曹参只想为世家勋贵们鼓个掌。
太厉害了!
何德何能啊,让这帮子大能联手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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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说?”
“啊!!!”
一声声怒喝夹杂着一声声惨叫,在咸阳城商市口不断回荡着。
而被五花大绑死死捆在拿柱子上受刑的男子,身上的衣衫早已破坏得不成样子。
几乎衣不蔽体的情况下,身上那一道道伤口就显得格外的狰狞和醒目。
而被打的那厮,似乎是哪怕惨呼都快没力气了,干脆高喊道。
“我说,我说,别打了,我都招了,别打了,我招啊……”
看着这近在咫尺的惨状,哪怕这会儿烈日当空,可冯杰却觉着遍体生寒,甚至连牙关都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因为那被绑在上边反复拷打之人,似乎就是那瞎子陈平的死士啊!
这人是真打算招供啊!
最要命的是,由于对方身上的衣衫早就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的了。
衣不蔽体的情况下,冯杰几乎不自觉的就看到,对面那人脐下三分那地方,居然不仅血迹斑斑,还少了点某个物件的轮廓?
“嘶……娘的,这锦衣卫居然动用宫刑?”
哪怕是冯杰这等见识过各种场面的世家公子,这会儿亲眼见证到这种场面,也不仅当场破防了。
这尼玛,但凡是个爷们,谁不对这种刑罚头皮发麻啊。
他固然顶着个“十息郎”的名头丢人,可好歹功能还在啊,至少还有底气说自己是带把的爷们。
可对方呢?
那是彻底“根治”了啊!
冯杰破防之后骂出了声,这就导致一旁原本没注意到的世家勋贵,这会儿多少也有些扛不住了。
最关键的是,对面那死士,貌似真的扛不住要招了啊。
这咋办?
“冯大人,快想想法子啊!”
“冯大人,不能等了,这再怎么死士,但终究是个人不是?这谁能扛得住啊?”
“冯大人,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咱都是一根绳上的了!”
“...”
一句句催促的言语在冯杰耳畔不断响起,令冯杰面色一黑。
他心里这会儿实际上也着急得不行了。
但没人的时候,他怎么慌都没问题,唯独在这些人面前,他不能慌。
因为他若是慌了,那世家勋贵就愈发的没希望了。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整理了下情绪,这才淡然道:
“莫慌!本官在此,何惧之有?!”
也不知道对面是不是掐着点来的,这边冯杰正说话呢,那边却爆发出一声前所未有高亢的惨叫。
“啊!!!!”
而伴随着这声惨叫,对面那明显扛不住了的死士,干脆利落的昏死了过去。
可人昏了,这刑罚还是得继续!
一鞭子接一鞭子,那是没有一鞭弄虚作假的啊。
一旁的锦衣卫探子自己都在嘀咕了。
这家伙好像是公子特意吩咐要加料、认真对待的,这到底是咋了?
而且,若是他们几个没看错的话,这人,好像就是他们锦衣卫里内的人吧。
这苦肉计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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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说一,也正是因为这表现,现在一众世家勋贵之人,全慌了。
“冯大人,不行!我觉着对面那厮马上就要扛不住了!”
“没错没错,你有什么法子赶紧说,不然怕是来不及了!”
这一刻,一众慌了手脚的世家勋贵,已经彻底把冯杰当做了他们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因为这一刻,他们清晰的感觉到了,公子渊这下手是真的狠。
一旦被他拿到了口供,那便是人证物证齐全了。
到时候,怕是他们三族之人都要被拖出来吊在这活活抽死了。
可这时候的冯杰却看着上面昏死过去的那个死士,松了口气。
看来,陈平那个瞎子,倒还是个懂事的!
有些事儿,背后怎么商量怎么交易怎么低声下气都无所谓。
可若是放在了台面上,彻底曝光了,那便是彻底没了余地,直接撕破脸了啊!
如今对方抢在那死士开口前来了个封口,这便是对方体现出的诚意了。
那接下来,便是自己这边了啊。
想到这儿,冯杰扭头一脸肃然的看着众人道。
“走,回去,我已有安排了,我等回去商量一二!”
半个时辰之后,冯府大厅之中,冯杰干脆利落的把所有的下人都给赶了出去。
什么奉茶伺候,这时候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时候也没人在乎那些东西。
与其在乎这些许时间的享受,还不如多注意一下隔墙有耳呢。
其他世家勋贵也对于这安排熟视无睹了,哪怕他们这会儿一个个的都已经口干舌燥了。
但不过就是半天功夫而已,死不了。
但他们的家族,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诸位,情况已然万分危急了!”
冯杰没等其他人开口,便抢在众人前边先声夺人。
这时候已经不是客气的时候了,在他看来,早一刻安排,便多了一分希望。
他直接了当的看着众人道。
“死士被擒,怨不得我等!”
“这事儿,若不是王翦那老东西忽然插手,调动精锐军士出手,压根到不了如今这地步!”
“因此,我等与王翦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咬牙切齿的连连点头。
对于王翦的出手,他们确实是没想到。
明明是个上朝就打瞌睡的老东西,好些年都没动静了,这陡然间爆发起来,却给了他们最狠的一刀啊!
反正这个仇,他们是记下来了!
“王翦的事儿,等到我等由危转安之后,自会有机会跟他一一清算。”
“为今最要紧的,还是那些死士!”
冯杰此刻脸上已然满是阴狠了,他咬牙切齿的说到。
“那些死士,绝对不能留了!”
“哪怕暂时没开口的,也指不定这一两天就会扛不住!”
“因此,我等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召集族中所有的死士!”
“毫无保留、倾巢出动,全力潜入那军营之中,彻底灭杀掉被俘的死士!”
“这,便是如今我等唯一的处置!”
说到这儿,冯杰已然跟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没有任何区别了。
可此时的他,却一脸狠辣的看着众人,就等着众人的答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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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一脸惊骇的看向了冯杰。
娘咧,玩这么狠啊。
为了灭口那些个死士,这就要掏尽家底放手一搏?
这……是不是有点太激烈了啊!
可还没等众人想明白这事儿呢,冯杰却仿若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般,还在继续。
“不仅如此,我等还要提前把那辞呈准备好!”
“哼,这死士之事若成了,那万事当做没发生过,我等该如何还是如何。”
“可若是事有不逮,那明日朝堂之上,我等便集体辞官。”
“那瞎子陈平不是说过那公子渊的意思是辞官保命麽,那我等便竭力一试便是了!”
“届时,我等集体递上这辞呈,便能看出那公子渊的本意了。”
“他若出口挽留,那我等便还有一丝转机,那之后我等低调做人,另待他时便是了。”
“可若是那公子渊二话不说便允了,真把我等清理出了朝堂,哼哼……”
冯杰说到此处,双眼之中已然满是疯狂和狠辣。
“真要是把我等逼得成了一介白身,那我等便行那最后一招。”
“我等彻底放手一搏,变卖所有田产、商铺,而后从那公子扶苏处,把所有的钱财都换成白纸。”
“届时,我等利用我等遍布天下的人脉、关系,转手再把这些白纸换成更多的钱财。”
“那么,按冯某的估计,我等最多用上半年时间,便可使我等的家财比大秦的国库还多!”
“到时候,便是我等重新昂首挺胸再回朝堂的时候了!”
“只是,那时候的官位、职权,可就得变一变了!”
冯杰的话,说到这儿,便已经结束了。
可在场所有人却连回话的都没一个。
实在是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
原以为仅仅只是冒险一搏。
如今看来,这冯杰还真不愧冯家麒麟子之名,都到了这地步了,还能想出这等环环相扣的连环计来。
关键是,这三连招看似步步凶险,但却每一步都是前一步的补充和完善。
可以说,但凡某一步完成了,压根轮不到下一步。
可一旦走到下一步,那既是上一步出了大问题,同时又何尝不是险中求活?
只是……
夜袭凶军军营、集体辞官、卖地行商……
这三步,可谓是每一步都是在行险啊,还是阖族压上的那种行险。
这……
众人此刻一个个皆是紧咬牙关、眉头紧蹙,脸上更是各种表情不断变幻着。
实在是这一步步的,但凡出点问题,那都是阖族老小不得善终啊。
但……不这么做,又能如何呢?
今日里那死士被当众拷打的场面,他们可是见着了。
这要是再不快点,怕是还不到他们行险的时候,这小命就不保啦。
索性,搏一把富贵险中求!
而就在众人下狠心准备按照冯杰的计划来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套狠的之时,咸阳城内,王曦看着身旁的赢渊轻笑道。
“哟,公子今日倒是一番好心啊,这戴上面具遮住了面容,倒也不用操心百姓蜂拥而至了!”
赢渊闻言嘴角微微一抽,而后不自觉的摸了摸脸上带着的人皮面具。
这面具,乃是宫中的老师傅根据独门的手法和材料,根据赢渊的要求特意给他定制的。
因此戴在脸上,还真就让人认不出这位身材伟岸、通身富贵的公子哥,便是如今鼎鼎大名的公子渊。
只是,赢渊很清楚。
方才王曦这话,可不是在夸赞这人皮面具技术好。
这妮子,不过是在暗讽那日赢渊出城迎接萧何,结果满城女子相迎的大场面!
所以,这小娘皮,多少还是有点醋性在的。
赢渊既已识破对方的意思,那自然不会顺着来。
“本公子此番改头换面,也不过是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这话,还真没说错。
实际上,赢渊还真不在乎什么女子相迎。
若是有人能捧着一大坨金子相迎,那他才高兴呢。
妹子?
妹子哪有金子实在啊!
大秦如今依然按照自己的想法进入了快车道。
可固然有纸、盐铁等敛财之物出自他手。
可这些东西,都是带着惠民属性的。
那自然不能大捞特捞!
因此,这金子还是越多越好!
而且吧,自家父皇那阿房宫还没彻底竣工呢。
后世听多了烂尾楼害人的事儿,赢渊怎么着也不想自家搞出这么个事儿来。
眼见着赢渊这一脸坦荡的模样,王曦也是心中暗暗点头。
她自然知道,在这位监国公子眼中,怕是什么仪式风光都是枉然。
未有利益、好处等实打实的东西,才会被其放在眼里。
索性,她直接挑明道。
“公子今日唤王曦出府,真就只为在这咸阳城中走走?”
赢渊闻言直接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
“我唤你出来,目的便是唤你出来!”
“你出来了,就够了,至于做什么,反倒不重要!”
王曦闻言一怔,而后一脸愕然的看向了赢渊。
哪怕此时的赢渊带着张与往日里那俊美的面容完全不同的面具,可赢渊这一股子气势却难以遮掩。
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气度在此。
尤其是那左右扫视时,眼中那满满的从容,宛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气度。
让人仅仅只是扫视一眼便明白,此人不是常人。
可王曦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眉头一蹙,抬头带着一股子怒意低声道。
“你……这是为了我爷爷!”
赢渊斜着看了王曦一眼,而后一脸坦然的点点头。
“正当如此!”
“只要王老将军知道,本公子今日与你同游咸阳,便足够了!”
赢渊说得很是坦然。
因为他这事儿,就是阳谋。
王曦漂不漂亮?
那自然是漂亮的。
可对于王曦,赢渊还真就没什么男女之情,顶多是说一句看得养眼。
他看重的,还是王家三代人!
王翦、王贲、王离祖孙三代从军,功勋卓著、门生故旧遍地,暗地里的影响力更是惊人。
这,才是赢渊真正看重的地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无论赢渊之前对于王家有多么的看重,但有一点是之前一直制衡在赢渊和王家之间的天堑。
那便是王家固然对大秦绝对忠诚、对始皇帝绝对忠诚。
但也正是这份忠诚,让其对于一众大秦公子敬而远之。
显然,王翦这位帝国柱石、朝堂瞌睡虫,对于王家早有安排。
可任王翦何等的英明神武,赢渊还是于万千头绪之中,精准的找到了王家的破绽。
王曦!
眼前这姑娘,若是看容貌那自然是一等一的。
可若仅仅只是如此,那也算了。
关键是,上次赢渊前往王家跟王老将军谈那铁浮屠的“买卖”时,便惊讶的发现。
这位王老将军对于这位隔辈亲的妮子,那是真当掌上明珠再看啊。
也正因为如此,赢渊一旦跟王曦搅和到一起了。
哪怕只是些许。
那之后对付世家勋贵之时,那王翦就很难保持之前的淡然了。
王曦看着眼前一脸淡然和笃定的赢渊,先是眉头一蹙怒火猛的一冲,可转瞬间,她便换作了一脸笑容。
本就绝美的她,这发自内心的笑容一出来,便如春雪消融一般,万物都回春了。
让自认为对美色已有了足够抵抗力的赢渊都不由得看得一怔。
王曦玩味的看着赢渊,笑着说到。
“如此看来,公子对于我王家倒是真的看重!”
“既如此,那公子何不更进一步?”
“嗯?更进一步?”
赢渊看着巧笑嫣兮的王曦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就更进一步了?
难不成还能让王翦这老头子投入自己麾下不成?
王翦哪怕真老眼昏花了,也不会干出这种事儿来吧。
可王曦却一脸笃定的开口道。
“娶我!”
“公子只要娶了我,那岂不是更进一步了?”
赢渊一听这话,瞬间便跟炸了毛的猫一般,直接往一旁一蹦,跟王曦瞬间拉开了几个身位。
“不是!”
“王曦你听听你方才说的是什么?”
“好家伙,上次本公子不过送你一方玉佩而已,你家那老爷子便恨不得当场砍死我!”
“如今你倒是轻松,轻飘飘一句娶你就说出口了。”
“你是当本公子砍不死,还是你家那老爷子提不动刀了?”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赢渊心里明白,这事儿,暂时是不行的。
不过,如此一看的话,这王家女,确确实实当得起过往那些名声啊!
而且,赢渊也明白。
以王曦这绝色还有王家的出身,若是其他兄弟,怕是听到这“娶我”二字,当场就得答应下来。
但赢渊却明白,此事,没那么简单的。
王家,已经不同于一般的世家了。
王翦、王贲、王离……
一位是王曦的爷爷,那是灭四国的猛人,看似朝堂瞌睡虫,但猛虎虽老亦是兽王,那是能吃人的;
一位是王曦的父亲,看似莽撞却也是灭两国的狠人,虽直来直去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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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是王曦的弟弟,看似不如其祖其父,但却有内秀在,将来摆明了是能文能武的帅才……
有这么三位在背后,赢渊岂敢随意答应。
怕是前脚他答应,后脚哪怕他爹始皇帝来了,都拦不住王翦暴揍自己!
因此,赢渊只得深吸口气道。
“多谢曦姑娘一番美意,只是本公子却还未曾考虑成家之事!”
赢渊这话说得多少有些亏心。
毕竟王曦这身段、容貌是真心没得说,放在后世,那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女神了。
但……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是时候!
而且,赢渊那多少也是有傲气的。
这婚嫁之事,哪有姑娘家主动开口的道理。
等到自己条件合适了,再携煌煌大势去那王府亲自提亲又如何?
至于说中途觊觎王曦的,呵呵,真当锦衣卫吃干饭的?
打断几条腿,他们便知道什么事儿不能干了。
可赢渊这儿倒是想明白了,但王曦却是面色一冷。
她是何等的聪慧之人,稍稍一想便知道,如今提这事儿,那多少还是有些时机未到。
但……理智归理智。
一个姑娘家,若是只有理智才是怪事。
因此,王曦看着一旁的赢渊,忽然樱唇轻启道。
“公子,小女子曾有闻,世间万事万物有所失,方能有所得,不知公子如何看待?”
赢渊听着这话,便知道这小妮子这是生气了。
按理来说,这时候赢渊当说两句贴己话化解一番局面。
但……都是爹生娘养的肉体凡胎,谁还没点脾气呢?
更何况,赢渊既有始皇帝父皇在背后,还有系统傍身,更有领先于此世几千年的见识。
他焉能没点傲气在身?
他看都没看王曦,坦然的看着前方,轻声但却坚定的说到。
“本公子自监国之日起,所思所行,便是为了让大秦皆能有所得!”
“若真要有所失,那便那些个迟早腐朽之辈失去!”
“也正因为如此,本公子放眼望去,举世皆敌!”
“不过,举世皆敌也不妨碍本公子砥砺前行!”
“本公子,就是要有所得!”
王曦听着这番话,略有些怀疑。
倒不是别的,而是这位公子渊,真做好了“举世皆敌”的准备?
不仅仅是能力,更有心境方面的考量。
要知道,当真正举世皆敌之时,一般人怕是面对那种境地,都不用敌人发动自己就扛不住了。
王家若是押注公子渊的话,真要是顺着“举世皆敌”这个路子走下去。
那岂不是要么“泼天富贵”要么“阖族被灭”?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王曦还真得好好琢磨一二了。
对于王曦的犹豫,赢渊不仅不觉着不对,反而深以为然。
如他和王曦这种出身、这种身份的人。
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早已被放到了最后。
两家、两族之间,若和,那么和之利有多少?
若战,那么战斗的成本又有多少?
这些,都是需要细细思索的。
方才王曦一句“娶我”固然有小女儿家的心思在,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投石问路啊。
而赢渊一句“举世皆敌”,又何尝不是一种明晃晃的回答。
说白了,大秦,他赢渊发展定了。
谁拦,谁就是他的敌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曦这会儿,心里有些烦躁。
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对于这位公子渊之前的推测,居然错漏了好大一部分。
这位公子渊,过往的表现和举动,跟监国之后的表现,相差太大了。
监国之前,在所有人眼中,赢渊就是个跟公子扶苏差不多的温和公子哥。
只是,比起公子扶苏来,这公子渊似乎更加好打交道,也更加的好玩闹。
当然了,与此同时也不能忽视公子渊那溢于言表的才气。
说实在的,那时候的王曦,对于赢渊的关注,更多的还是一种看乐子的心态。
大秦公子哎,还长得如此俊朗,并且那些个诗词也确实写得好啊,这不得瞅瞅?
正是这种看乐子的心态,让王曦对于公子渊的判断便是,这位公子将来必是一位逍遥之人。
可打脸来的是如此的快。
忽然之间,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始皇帝不理朝政回宫休养,公子渊猛然间跃居公子扶苏之上,出人意料的成为了监理国政的大秦公子。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王曦也不会惊讶,谁还没个走狗屎运的时候呢?
可赢渊不一样!
他固然百般拒绝监理国政,跟他过往那玩闹、咸鱼的表现一模一样。
可等他被强逼着成为了这监国公子以后,所作所为算是彻底变样了。
杀赵高闫乐、灭杀六国余孽、逼当朝右丞相致仕、组建书院、改组军队……
可以说,这位大秦之前在民间只有花名的“玉公子”,宛若一夜之间就成了始皇帝陛下那般的铁腕人物一般。
强硬却又不乏手段的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推行一应政策!
不仅如此,连朝堂上的人事,他都毫无顾忌的开始插手了。
这一切的一切,这是一个在他眼中的浪荡公子哥能做到的?
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
那便是她王曦看走眼了啊。
这就让王曦有些好奇了啊。
摆烂、咸鱼、纵情花色的赢渊,和那个杀伐果断、计谋过人的公子渊,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这里头,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反正她王曦王家大小姐是不可能错的。
那么错的就一定是赢渊这个鬼!
然后,王家大小姐就义无反顾的投身上去了。
再然后,就沉迷进去了。
尤其是眼下,看着赢渊那沉思的模样,王曦心里愈发的多了几分无奈了。
从小到大,她王曦无论在哪儿,论相貌、出身、才智…那都得是在场最耀眼的星光。
可如今呢,却有人坐在她面前而不假辞色。
还不是那种故作矜持或者欲擒故纵,王曦不傻,对方明显就是琢磨事情走神了。
这种人,又怎能让她不好奇呢?
“公子,公子,好消息啊!”
“哈哈哈哈,公子,头子绿了!”
就在这二位大秦最顶尖的天潢贵胄在那儿各有思绪的时候,一道人影忽然一路高呼着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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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被这高呼猛然惊醒的赢渊,听着对方喊的话,顿时老脸一黑。
你大爷的!
你才头子绿了呢!
当即想都没想,直接就一脚踹了过去!
“哎哟,公子,你踹我干嘛啊!”
一脚踹过去,本来赢渊还觉着踹错了呢,可一听对方开口,赢渊的脸更黑了。
娘的,是夏侯婴这厮!
自己的嫡系、自己人,居然在外边败坏自己名声?
关键是,这厮居然一路跑来还穿着铠甲!!!
因为来人,正是如今的禁卫统领,夏侯婴这个憨货!
这倒是没什么,最主要的是,这憨货穿着铠甲!!!
“狗贼,你把铠甲脱了!”
“嗯?哦!”
“狗贼,受死!”
一通没啥章法的拳打脚踢之后,赢渊这才站直了腰杆,长长的吐出了一口郁气!
“爽!”
一旁的王曦这会儿人都看傻了。
不是!
过往不都是说这位公子温润如玉、风流倜傥麽?
难不成,就这么风流、温润的?
“公子,您为何要打卑职啊?”
夏侯婴揉了揉脸上的青紫,满脸委屈的看向了赢渊。
他是真搞不明白啊!
他来报信的啊!
还是好消息呢!
结果这一上来就挨了顿打!
这未免也太委屈了!
赢渊横了夏侯婴一眼,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冷哼了一声。
他要怎么解释?
毕竟“头上绿了”这词儿,特么的是后世才有的梗!
但多少已经让赢渊有点条件反射了。
毕竟,但凡是个爷们,谁能受得了这个?
“你先说说,到底来找本公子何事?”
“你要是不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哼哼。”
“其他的事儿你也别干了,去北方修长城去!”
赢渊这话说得轻描淡写的,可夏侯婴却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啊。
娘咧!
难不成方才自己真说错什么了,还是自己坏了公子的好事?
偷偷看了眼对面那个祸水一般的姑娘,夏侯婴猛的觉着,自己怕是真的闯祸了。
他半点不敢耽搁的老实答道。
“回公子,李相之前前往府邸求见公子,眼见着公子不在,便要求由卑职转告公子。”
“说是府中的红薯已然大规模冒出嫩苗了,按照公子之前所留的章程来看,收成之日怕是也不远了!”
夏侯婴说到这儿,眼眸之中满是喜悦。
这事儿,他是真高兴。
毕竟,他之前可是听公子说过的,那红薯看似不起眼,但实际上却是能亩产千斤的仙粮。
在夏侯婴看来,哪怕千斤不行,那么打个对折,那也是五百斤啊。
作为出身贫苦人家的夏侯婴来说,他可太知道百姓们对于粮食的渴望了。
地里但凡能多产出几十百来斤,那日子可就要好过太多了。
那不仅仅是活命的希望,同样也是奔向好日子的希望啊。
而如今终于出苗了的红薯,便是这通向盛世的一道曙光啊。
这让夏侯婴如何不激动?
亩产千斤啊!
真要是把这等仙粮推广至天下,那届时,大秦又将是何等的富强?
大秦的百姓,又将过上何等的好日子?
夏侯婴,岂能不高兴呢。
而赢渊听到这消息,却皱了皱眉头。
这事儿,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这会儿在琢磨一件事儿。
怎么这个时候,大规模的出苗了呢。
这尼玛别出什么问题才好啊。
不过,他实际上对于种地也不是很了解。
他所知道的,都是上辈子剽学而来的网络上各种知识。
这些东西,有的或许是最最顶级的科学家放出来做科普的,学到就是赚到;
但也有些,都是那些吃饱了撑的狗网友拿出来各种搞怪的。
关键是,有些狗网友特么的是真能整活啊!
他们下死力气搞出各种似是而非的知识,让你觉着“嘶有道理啊”!
然后只要照着他们走,你就能被活活坑死。
而他们呢,不图别的,就是你出丑以后,他搁那儿嘎嘎直乐!
赢渊有时候也害怕自己就碰上这种情况啊。
所以,他这会儿得琢磨琢磨,自己之前交代下去的种植技术,到底有没有坑在里头。
而眼见着赢渊在那儿再次陷入到了沉思当中,王曦看着一旁的夏侯婴忽然开口了。
“夏侯将军,你所言的红薯,便是那亩产千斤的仙粮?”
夏侯婴听着这声“夏侯将军”那是觉着各个毛孔里都偷着一丝爽快啊,胸脯子都挺得高高的,恨不得突破天际来着。
可赢渊这会儿正好想明白了,直接接过了话头。
“嗯,正是那东西!”
“此物你爷爷也是知道的!”
“之前如果只是本公子一人坚持的话,那么随着出苗以及之后的收成一一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无论是你爷爷还是李相,都清楚这红薯若是推广出来,会对我大秦的民生、军伍有多大的影响!”
“甚至不客气的说,天翻地覆的改变!”
赢渊这话说得有些狂妄,但却底气十足。
在这个时代,无论民生还是军力,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项便是粮食。
能不能吃饱,以及需要多大的代价能吃饱,这里头的事儿,可太大了。
也就是王曦乃是王翦的孙女,并且赢渊对她还有些其他心思。
否则的话,这些事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可这些话,落在王曦耳朵里,却让她敏锐的令她联想到了其他一些东西。
“种植推广红薯,培养王离、蒙犽、李由……”
“盐铁专卖、组建书院、谋划科举……”
王曦越是把赢渊过往的这些举措连起来看,就越是觉着头皮发麻。
似乎这其中,真的有一条一以贯之的的计谋和安排在其中呢。
想到这儿,王曦微微迟疑后,小心得问道。
“公子,曦儿听闻今日是那书院正式招生的日子,曦儿能否随公子一起去看看?”
王曦这话说得很犹豫。
因为她很清楚。
作为军武王家的嫡长女,她若是出现在那书院招生的现场,那意思就不一样了。
哪怕她自己可以说只是好奇想去看看,可其他各方势力呢?
他们会这么认为麽?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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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会琢磨,赢渊跟王家到底是达成了什么交易条件。
这些事儿,王曦能想到,赢渊自然也能想到。
不过,他仅仅是莞尔一笑,便点头道:“曦儿姑娘有此雅兴,那我自当奉陪!”
……
咸阳宫中,久未露面的始皇陛下信手翻阅着这段时间的奏疏。
这其中,有些是赢渊处理过的,都是那些涉及到朝政的;
但同样也有一部分,是直接送到始皇帝面前的,而这些全都是弹劾赢渊的。
讽刺的是,这些对赢渊口诛笔伐的奏疏,如今全是用纸张书写的。
这些弹劾的奏疏,倒也聪明,没拿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来凑热闹。
他们基本都把火力集中在了出击匈奴之事上。
他们就抓着一个点,那便是蒙犽、李由、王离三人不足以担此重任。
但实际上,始皇帝对于此事,早已了然于心。
重骑,轻骑混合出击,并装配上了之前不曾有的重型复合弓。
可以说,对于经历了一统天下之战的始皇帝来说。
这种之前压根不曾见过的战争模式,究竟会有何等威力,他也想知道!
至于说那些朝臣们的叫嚣,压根没放在始皇帝的眼里。
既然他那平日里懒懒散散的混账儿子都能挑起来想要搏一把,那他身为大秦之主,难不成还比不上那臭小子?
想到这儿,始皇帝难得的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又在偷偷躲在背后骂寡人了。
毕竟,那小子可是最喜欢懒散度日的,结果呢,被他一不小心给踹到了如今这个位子上看。
当时的自己或许是给扶苏提个醒,也是想让自己“找个乐子”!
可谁知道,这小子,还真就在这个位子上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啊。
不说别的,单说魄力这一项,始皇帝就觉着十分的满意。
甚至,可以说至少在这方面,始皇帝大可以说一声“英果类我”!
尤其是始皇帝站在赢渊背后,看着赢渊对朝堂上的某些派系、势力痛下杀手。
他笑的格外的开心。
寡人的监国公子,就当如此!
些许宵小,既然挡了大秦的路,那灭了不就行了?
始皇帝正要笑呢,却猛然间脸色一滞,而后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在场的一众内侍、守卫,却不敢有丝毫色变。
“启禀陛下,据报,胶东郡有一人自称仙师,传闻可炼制长生之药!”
高湛快步走近殿内,低声快速的汇报。
始皇帝闻言直接扫了高湛一眼,这才淡然吩咐道:“宣!”
“诺!”
高湛躬身领命退下,不敢有半句多言。
世人多愚昧,动辄言称长生,可又有何人见识过?
但,于始皇帝而言。
‘长生?寡人何须长生?’
“再给寡人十年时间!”
“不!哪怕只是五年时间,寡人都够了!”
“届时,我大秦何愁不能万世?”
“寡人,需要时间啊!”
始皇帝的轻声呢喃,在这空荡荡的咸阳宫中轻声回荡,却没人能回答他。
或许,对于这位帝王来说,他也不需要这么一个回答吧。
他仅仅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副挂在墙上的大秦疆域全图,久久不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咳咳咳……”
北地,荒草遍地的草原上,韩信任由胸前的伤口鲜血直流,嘴里却不住的咳嗽着。
“娘了,死球了!”
韩信感受着越来越冷、越来越软的身体,苦笑着骂了一举。
他直到现在都没弄懂,自己怎么就傻了吧唧的来到边境,成了一名大秦军士了。
或许,是一时几分,又或许是想奋力一搏,再或许是心底里仍旧还有那么一丝丝渴望能功成名就?
不知道了。
以前的他或许会想很多,可真到了战场上,他发现其实压根没想那么多。
他就一个想法,砍死那些狗娘养的匈奴人!
可惜啊,自己终究是技不如人,手里的秦剑都砍断了,仍旧没能砍翻所有匈奴狗。
“可有遗言?”
作为匈奴第一勇士,巴也正是本次率兵入秦的统兵大将。
眼前这个秦兵,固然给自己一方造成了不少的杀伤和麻烦。
可巴也是尊重勇士的,所以,他破例问了一句。
可韩信听着对方那蹩脚的秦语,扯了扯嘴角,一个字没说。
他们一整队大秦锐士都已经躺在这儿了。
他因为战力稍高,所以成了最后倒下的那个,比兄弟们多活了一会儿了,够本了。
至于说跟这匈奴狗说什么遗言?
不至于!
大秦以后自会有大军跟他们好好聊聊的。
如今的他,就想着陪着一众兄弟去另一个世界看看!
而他不知道的是,之前他们奋勇作战保护下来的大秦百姓们,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大秦大军。
而此时,这只大军大军当中,蒙犽看着王离道。
“我欲带一百骑驰援那只小队!”
身为副将,蒙犽若无军令是不准擅离的,更别说调动部队了。
一旦发生,那甭管什么理由都得死!
因此,他虽然很想立马就带着人驰援那只舍己为人的小队,但仍旧得向王离请示。
而一旁的李由,看着他俩这剑拔弩张的模样,那是冷汗都下来了。
淦!
你们两家在朝堂上你来我往的争斗做样子给其他人看,是不是以为大家都蠢得看不出来啊?
这特娘的都到了军中了,你俩还要作甚?
而且,方才那百姓也说了,此次截杀我大秦百姓、军队的匈奴人足足有数百骑,你蒙犽带个一百人就打算冲过去?
可王离却全然没注意这些,他只是冷冷的看了蒙犽一眼,便甩过去一个腰牌。
“可!”
韩信已然进气无多,即将凋零了。
巴也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那点惜才之心了,当即便要一刀结果了韩信。
杀人灭口,他们可是专业的。
可就在他举刀之际,伴随着一阵沉闷如雷的红名,一百黑衣黑甲高举大秦玄鸟旗的重骑,有若一道狂风一般直冲这只匈奴狼兵而来。
“韩信,你还没死啊!”
“你我相约军伍相聚,可不曾想,你小子这技术不行啊!”
“瞧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如今什么人都能在我秦军面前龇牙咧嘴了!”
蒙犽高坐上战马上,既是对韩信的调侃也是对巴也的戏谑。
韩信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这才知道,自己当初离开咸阳投军之际认识的世家公子,如今居然都成了领兵之将了?
哼,到底是凭借的家世,论本事,咱也不比人差。
大不了,再比比就是了!
韩信几乎瞬间便决心继续撑下去了。
不然,他岂不是要被对面蒙犽这世家之子看不起?
而蒙犽此刻也无心关注韩信了,因为对面的巴也在猛然间受到这番冲击之后,已经迅速的从之前的慌乱之中调整了过来。
巴也好整以暇的坐在马上,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马刀上下打量着对面这突如其来的重骑。
大秦,啥时候有敢跟匈奴狼兵对冲的骑兵了?
而且,谁给他们的胆子,区区一百骑就跟我匈奴五百狼兵对抗?
要知道,巴也身为匈奴第一勇士,他亲手杀过的大秦军士都不止一百了。
眼前这帮人,在他看来,就是来送功劳的。
“嗯,马和铠甲都不错,我看上了!”
“倒是辛苦你送来了!”
听着巴也这话,蒙犽咧嘴一笑。
“都是老爷们,还是当兵打仗的,那就没啥好说的了。”
“活下来的才有资格说话,死了的,那就死了!”
“其他的,我也说不利索。”
“但是我家公子渊有句话,我觉着特别有道理。”
说到这儿,蒙犽一把拉起韩信放到自己马上,而后长枪高举,放声高喝道。
“明犯我大秦者!”
而他身后那一百骑,闻言同样举起手中的长戟放声大吼道:“虽远必诛!”
话分两头,咸阳宫内,扶苏这会儿正在埋头处理自己手头的一应事务呢,忽然一个魁梧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
看着来人,扶苏面色瞬间一变。
“章邯?你这是?”
“可是父皇有事吩咐?”
章邯乃是黑龙卫的首领!
如无始皇帝吩咐,他是绝对不会跟扶苏以及赢渊等一应大秦公子接触的。
因此,一看到章邯出现,扶苏立马就紧张起来了。
毕竟,这些年,因为亲近儒家,并坚持分封,他可没少在始皇帝那儿挨骂!
“公子,呃,陛下倒是并无其他事情吩咐,就是有一事,卑职想请教一二!”
“嗯?请教我?何事?你说!”
扶苏听着这话瞬间有些懵逼,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了起来。
妈耶,父皇的暗谍头子忽然来找我“请教”,难不成是我惹事儿了?
可章邯看着公子扶苏那眼神则更加奇怪。
毕竟,陛下就是这么吩咐的啊。
“嗯,是有关公子渊的些许事情!”
此时的章邯,多少也是有些无语的。
尤其是他此刻怀里带着的那封旨意,那多少有些折磨人了啊!
“嗯?六弟?”
听到章邯如此回答,扶苏也是疑惑了。
六弟最近不是一直挺老实的麽?
也没干啥离谱的事儿啊。
怎么看你这意思,父皇难不成又要罚他?
这多少有些不合适了吧。
六弟最近干的事儿,我这个当兄长的都还挺欣赏的呢。
这要不帮着求求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章邯看着略有些紧张的公子扶苏,他自己同样也紧张着问道。
“公子,章邯有一问!”
“之前陛下下旨,罚公子渊抄写大秦律百遍!”
“不知公子渊完成的如何了?”
此言一出,扶苏瞬间脸色大变。
好家伙,他总算是明白章邯为何这么为难了。
因为之前赢渊在朝堂之上搞事,父皇怒斥“逆子”,还搞出了抄写大秦律百遍的惩罚。
看似雷霆万钧,实则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糊弄糊弄外人罢了。
可若是其他公子,遇着这样的惩罚,还是为了给自己解围、脱困的,那不得赶紧头悬梁锥刺股的完成?
可赢渊呢?
他怕是前脚说着好好好,后脚就抛之脑后了吧!
扶苏一想到这,顿时暗道了一声不好,然后垮着脸看着章邯道。
“章将军,六弟,貌似、可能、大概、也许、差不多还没动笔!”
听到扶苏这番话,章邯同样心如死灰!
“完了完了!”
“这把完了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
最担心、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公子渊压根没抄啊!
还是没动笔的那种!
那他章邯岂不是真要按照陛下所说的,用赢氏家法对付公子渊?
好家伙,公子渊是谁?
如今看来,那是陛下之后最有可能继位的大秦公子啊。
哪怕不说以后,单说现在,那也是手握监国之权和锦衣卫这等监察机构的监国公子啊。
关键是,这厮心眼极小。
这要是得罪了,那以后还有的好?
这位真要是报复起来,可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那是冲着人下三路就下手啊。
主打的就是一个“公子报仇连绵不绝”,那是真不管你受不受得了,反正他自个儿得先把气出了再说。
一想到这,章邯便感觉心中一片哇凉。
“算了,公子,那卑职先走了!”
“卑职得去找几根细点的柳条!”
“若真按赢氏家法当中的用藤条,那卑职怕是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章邯说了下自己的安排便要告辞,显然对于之后的事儿,他只能尽力遮掩了。
但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他实际上也不知道了。
扶苏倒是哭笑不得的拉住了章邯。
家法?
家法好啊!
既然只是家法,那便不是什么大事了。
至于说六弟挨揍?
嗐,哪有什么挨揍不挨揍的,那都是父皇浓浓的关爱啊!
……
而此时压根不知道自己屁股即将遭殃的赢渊,正陪着王曦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百姓和诸多建筑,慢慢都是感叹。
“这皇家书院不愧皇家之名啊,甚是雄伟啊!”
王曦的感叹很实在,一点都不夸张。
因为看似这位公子渊平日里说话宛若轻描淡写一般,可至少从眼前的建筑来看,这位公子渊是真的下了死力气啊!
瞧瞧所有的建筑便知道,或许不够精美,但绝对足够宽敞、实用。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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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历代贤人的圣贤之言。
哦,对了,某一句不是。
“为大秦之崛起而读书!”
这直白而又热血的话,明显就不是历代贤人们的风格,反倒是很像某个自恋而有小心眼的大秦公子所为。
而某位公子,这会儿“正巧”走到这字下边。
他无视了其他圣贤之语,就看着这一句摇头晃脑的感叹道。
“嗯,还是这句话看得顺眼啊!”
“这话,越看越有味道,想必是哪位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的大秦才子弄出来的。”
“啧啧,多看一眼是一眼吧,毕竟平日里看到的怕不是真迹!”
赢渊这话一出,王曦掩嘴笑得跟个偷了鸡的小狐狸一般,一双大眼睛直接弯成了月牙。
王曦指了指这句话下边的那明晃晃的“赢渊”之名,冲着赢渊挑了挑眉头。
“公子,你这建学院、养人才,是觉着哪怕如今我大秦已然如日中天了,但实际还有很多路要走?”
“而且,从公子如此大张旗鼓的鼓励读书来看,公子是想文武并重?”
听着王曦的问话,赢渊微微一笑,来了招尽在不言中!
作为上辈子被“阅读理解”坑得欲仙欲死的老谜语人,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聪明人的自我攻略。
老话说的好,到了我等这地位,自有大儒为我辨经!
眼下,这不就来了嘛!
而王曦此时看着面带笑容的赢渊,还真就心中一片感叹。
原来,这公子渊比自己之前所想的还要深远啊!
如此英明神武的好男儿,那我王家,是不是可以改一改原本的原则,支持一二呢?
虽然吧,从王家的利益出发,不支持任何一位公子,那就绝对不会错,立于不败之地。
可,对于大秦而言是不是就拖慢了大秦前进的速度?
又或者说,是不是王家同样错过了前进一步,与大秦在今后的霸业上书写光辉一页的机会呢?
作为王家第三代,王曦很清楚,无论是王家还是大秦,实际上都到了“守业”的时候了。
创业固然千难万险,可实际上,这守业同样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啊。
公子渊固然有大气魄、有大志向,那王家呢?
以后的王家真能置身事外还稳坐朝堂麽?
王曦那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得大秦某个排行第六的老六公子心里嘎嘎直乐。
对于他来说,今日把王曦约出来,还能在这大廷广众之下亮个相,那么他的目的实际上就达成了。
至少舆论也好其他的也罢,都会推着王老将军朝着他的方向稍稍倾斜一点点。
可若是王曦真的跟他共鸣了,在大秦和王家之间找到了合适的共同发展道路。
那么说不定王家就会彻底倒向自己!
而若真有了王家在手,那今后朝堂上的斗争,可就真的有意思了!
可就在赢渊暗自高兴之时,他忽然双眸一缩,嘀咕了一声。
“嗯?这就是有意思了!”
“公子,可是发现什么了?”
看着远处的二人,赢渊抿嘴点点头。
“看到了两个有趣的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离着赢渊和王曦稍有些远的书院大门口,一名身穿长衫、长相俊秀的“公子哥”正,摇着手中的凤凰振翅折扇,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大门。
而在他身后,一名明显年岁要比他小了几岁的男孩儿,正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没好气的说到。
“姐姐,你这行李太重了,你自己弄,我提不动!”
被叫做姐姐的“公子哥”没好气的扭过头敲了敲说话之人的小脑壳道。
“又忘了!”
“你得叫我哥哥,不能叫姐姐了!”
说到这儿,她自怀中掏出一张盖着大印上书“吕智”二字的文书,冲着自家妹妹扬了扬,笑着道。
“哼,素素,我自今儿起,就不是你姐姐吕雉了,我乃是你哥哥吕智!”
这一刻,吕雉那俊秀的面庞上满满的都是飞扬的神采,让人看着,还以为是哪家贵公子来这儿微服私访了呢。
吕素听着自家姐姐这话,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可实际上那模样却是压根就没弄明白。
“呃,姐姐,爹爹让咱们从沛县拉着家当来咸阳,可没说让咱们来这学院读书啊!”
“你这么弄,不怕爹爹怪罪麽?”
吕雉或者说吕智,手中折扇唰的一合,指了指前方人潮汹涌的书院大门道。
“你看看,这皇家书院,可是冠以大秦之名的!”
“大秦、皇家,有这两个名号在,谁能怀疑里头先生的本事?”
“所以,姐姐我断定,这里头,定然有最丰富的知识和最有学问的先生!”
说到这,吕雉格外嫌弃的撇了撇嘴道:“你再看看之前,咱家请来的先生,教的都是些什么鬼?”
“教完认字之后,就是各种妇道、德行,这种事儿,有什么好学的?”
“所以,姐姐我打算逃出来学点真本事!”
“我观这大秦皇家书院,便是我们姐妹俩的宝地了,不来怎么行?”
说到这儿,他看着自家这明明国色天香跟自己容貌不相上下,甚至还隐隐高出那么一丝的妹妹一脸傻乎乎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
“我可告诉你,爹爹那儿,怕是正打着主意,想要借助萧家叔父的路子,把咱们姐妹送给那公子渊当妾呢!”
“现在你知道这消息了,你是愿意去当妾还是读书呢?”
吕雉说这事儿的时候,可没有半点向往之情。
在她看来,那公子渊固然很好,可那有如何?
她吕雉自认为才智、心性、手段不若与人,至少在沛县的时候,多少人的本事还不如她呢。
结果,这一不留神的,她就要嫁做人妇了?
而且还是当个妾室?
吕雉不服!
凭什么她不能有自己的一番事业?
凭什么她就要成为他人的附庸,一辈子困局后院相夫教子,等候着人老珠黄?
想到这儿,吕雉变觉着牙根直痒痒。
以前家里那教她们姐妹的老先生便是如此的。
口口声声“女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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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屁话居然在她吕雉面前说得头头是道。
也就是当时那老先生年纪大了不抗揍,不然吕雉还真想让他体会体会。
她女子不仅文德充沛,武德同样充沛的很!
吕雉这番话,可谓是直接把吕素给吓住了。
她跟吕雉不一样,她就是个听话的乖乖女而已,若是爹爹真的开口了,她哪里敢拒绝?
但……她年纪还小啊,压根没想过嫁人的事儿啊!
看着自家妹妹那小脸煞白的紧张模样,吕雉微微一笑,一把揽住了自家妹妹的肩头道。
“素素,放心,姐姐可是你挚爱的亲姐妹,怎么会丢下你呢?”
“这不,姐姐一发现这皇家书院的好事儿,便立马拉上你了不是?”
吕素应对其他人可能差了点火候,可对自家姐姐,那可就不一样了,她斜着看了自家姐姐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所以,这就是姐姐把我月钱搜刮了个干干净净的理由?”
“哈!哪里哪里!这不是这入学证明托人办太花钱了麽,姐姐我连自己的嫁衣都卖了,结果还是不够,这不就只能指望着自家妹妹了麽……”
吕素看着自家姐姐这略有些尴尬的解释,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嗯,多少还是有点羞耻感!
那就还有救!
其实对于自家这个姐姐,吕素是真心佩服的。
无论是智计还是心性、手段,乃至于风度、才华,不仅在女子中傲立群雌,哪怕跟天下诸多男子相比,那也比绝大多数男子强了。
也正因为如此,自家姐姐可以说傲骨天成、傲气冲天,压根就不想按照家里的安排走。
这不,眼见着有了机会,立马就来了个先斩后奏、破釜沉舟!
只是啊,自家姐姐其他的都好,唯独对于钱财没个合适的概念,那是真有钱就乱花啊!
若是以前,那倒也无妨。
毕竟,背后还有个爹爹呢,真要是出了问题,跟爹爹撒撒娇,不就解决了?
可如今呢,她们姐妹可是所有后路都断了!
但吕雉却压根不在意,甚至还雄心勃勃的一挥手道。
“素素你放心,我早就打听明白了!”
“这大秦皇家书院里,不仅对成绩优异者有各种奖金,还有各种各样的比赛呢!”
“只要赢了,那不仅能来读书,还能挣钱呢!”
“哼,有你姐姐在此,不怕拿不到奖金,到时候姐姐定能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吕素看着自家姐姐这雄心万丈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
显然,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自家姐姐这是魔怔了,不撞南墙是不会不回头的!
那自己能做的也就是查漏补缺了。
她心中微微一沉吟,便黛眉紧蹙的看着自家姐姐道。
“既然姐姐已然定下此事了,那素素也不好说什么了。”
“可有一事,姐姐必须答应我,否则,拼着爹爹责罚、姐姐生气,我也不干了!”
“嗯?素素你说,什么事?”
吕素看着自家这神采飞扬的姐姐,一脸倔强的说到。
“自即日起,我来管钱!”
“若是真让姐姐管下去,我怕咱们姐妹都饿死在这书院里!”
吕雉原本还想狡辩两句自己其实对于钱财的把控挺不错之类的话来着。
可一看自家妹妹那板着脸的模样,再一想过往自己的那些个“战绩”,她瞬间换上了一张笑脸,连连点头。
可她们没想到的是,此刻,远处正有人津津有味的看着她们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曦顺着赢渊的视线,一路看了过去,瞬间就捕捉到了人群之中,最为耀眼的两位“俊秀公子”!
哪怕见多识广如她,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对方那模样是真心俊秀到了雌雄莫辨的地步了。
只是,一想到雌雄莫辨这词儿,王曦猛然间一个激灵,而后一脸惊骇的看向赢渊。
“公子,曦儿问你件事!”
“你这多年不曾成家不说,曦儿自觉容貌不输于人,你方才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此刻更是盯着那对公子看得不眨眼,莫非你这……是在效仿龙阳君?”
“放屁!”
赢渊听到这话,瞬间跟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直接喊了起来。
“什么叫我效仿龙阳君!”
“本公子性别男爱好女,妥妥的老爷们!”
“而且,你看清楚点,那边明明是两个丫头好不好!”
王曦将信将疑的顺着视线再次看了过去。
还别说,这次王曦仔细一打量,还真看出了些不同来了。
这个结果多少让她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效仿龙阳君就好。
可就在王曦还在琢磨着俩女子为何要假扮男子之际,赢渊忽然解释道。
“你不是好奇为何本公子为何盯着她们看麽?”
“本公子实际上是在琢磨一件事儿!”
“她们这女扮男装的样子,貌似誓要进书院就读,那本公子是不是该学一学陈平,来个眼盲心明呢?”
此言一出,王曦猛然间扭头死死地看向赢渊。
“公子想让女子入学就读?”
方才赢渊所说的那些,实际上不就是想当做看不见,任由那两个女子女扮男装入学麽?
可这种事儿,一旦爆发出来,那可就是天大的事儿啊!
要知道,如今的大秦显学当中,不仅儒家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样的论调。
哪怕是法家,那也是明确要求官吏皆为男儿身。
可以说,翻遍大秦目前的百家学说,就没有任何一家支持女子入学的。
甚至,儒家那边已经开始出现“男女授受不亲、坐不同席、食不共器”之类的言论了。
说白了,就是要把男女之间彻底分割开来啊。
而眼前这位公子渊,居然无视女子入学?
这若是让那些个朝臣知道,怕是会给书院带来天大的麻烦啊。
这样做,值得?
“曦儿姑娘觉着有些不解?”
赢渊看着王曦这模样,哪里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干脆直接挑明了。
王曦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肃然的点点头道。
“曦儿确有些疑惑!”
“公子开办书院,那自是为了大秦,由书院和科举相配合,为国举才!”
“此举,乃是谋国之举,曦儿即便身为女子,亦是佩服万分!”
“但也正因为如此,曦儿便更加想不明白,公子为何为了两名女子,便甘冒奇险!”
“届时,仅仅因为这两名女子,便导致自己的谋国之策功败垂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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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渊听到这儿,脸上原本一直挂着的笑容终于不见了。
他默默地看着前方人潮汹涌的书院,肃然到。
“曦儿姑娘,你还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对于本公子来说,我建书院、设科举,为的确实都是为国举才。”
“可既然是为国举才,那只要是才不就行了?”
“这天下都是我大秦的,天下万民也是我大秦子民,那么若这人有才能,我为何不能要?”
“士农工商的分别我可以不放在眼里,那为何这男女之别,我就非得忌讳、避让?”
赢渊扭头看了眼小嘴微张脸上写满了惊讶的王曦,嘴里却霸道的说到。
“只要有我大秦所需之才,什么老弱病残、士农工商乃至男女,这些东西都不重要!”
“只要能为我大秦所用,那便够了,至于其他的,本公子一力承担!”
王曦听到这儿,真心服气了。
这……才是真正的大格局、大气魄啊。
尤其是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可对王曦的胃口了。
说实在的,作为爷爷、父亲、弟弟都是将军的王曦来说,她从小接触到的东西、学识就跟普通家庭的孩子不一样。
因此,她希望自己将来的夫君,那怎么着也该是个心怀天下的。
而好死不死的,眼前的赢渊,正正好的就撞在这上面了啊。
越看越是心里惦记呢。
而就在这二人各自心里琢磨事儿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直接在二人身边再次响了起来。
“公子不好啦!公子出事儿啦!”
“砰!”
既然是熟悉的声音,那赢渊自然是熟悉的应对,还是那角度,直接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踹完以后,赢渊才满脸不善的看着委屈巴巴的夏侯婴道。
“夏侯婴,你最好能给本公子一个解释!”
“上次说本公子绿了,这次本公子又不好了,你最好现在给我个合适的理由,不然……”
“你就准备进宫伺候人吧,正好我身边还缺个内侍总管!”
夏侯婴闻言顿时一个激灵。
不过一想到刚刚听到的消息,他又结巴了。
“启禀公子,陛下……陛下他……”
“有屁快放,父皇怎么了?”
看着结结巴巴的夏侯婴,赢渊这会儿是真上火了,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倒霉玩意儿特么的不会是故意把话头卡在自己父皇身上吧?
其他人不清楚,如今监国的赢渊难道还不清楚?
大秦看似一统天下了,可实际上各地有野心之辈蛰伏、朝堂上更是暗潮汹涌……
这些事情,如今可都是靠着父皇那无可比拟的声望死死压制住的。
但若是父皇突然出事,这大秦怕是瞬间就会烽烟四起。
即便自己有系统傍身又能如何?
怕是光一个正式继位就得耗费无数精力和时间。
那这其中,稍有不慎,便是天塌地陷的局面!
这让赢渊如何不在意?
“陛下派人来传旨了!”
似是已经感觉到赢渊那目光不是玩笑,是真的想砍死自己了,夏侯婴再不敢有半点他想,赶紧一缩脖子把情况给说了出来!
可这话一出,赢渊更像弄死他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是真的很想死啊,夏侯婴!”
赢渊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
但不得不承认,此时的赢渊确确实实松了一大口气。
没别的,只要不是父皇驾崩的消息就好!
天知道要是父皇这会儿驾崩,到底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也正因为赢渊方才是真被吓到了,所以他这会儿看着夏侯婴的眼神格外的不善。
“传旨而已,夏侯婴,你至于么?”
夏侯婴委屈巴巴的侧过头看了赢渊一眼,而后才说道。
“若只是普通的传旨,那卑职自然无所谓。”
“可公子,这次来传旨的,乃是章邯将军啊!”
这话一出,别说赢渊了,连王曦都一时都有些紧张了。
章邯?
怎么是他?
无论是赢渊还是王曦,都非常清楚章邯这人。
或者说非常清楚这位专司黑龙卫的统领在始皇帝那儿是个什么分量。
可以说,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或者普通官宦连见着章邯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章邯但凡出动,那办的就必然是始皇帝交给他的。
而且十有八九,就是一些始皇帝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私事”!
这种情况下,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什么旨意才值得章邯这么个人亲自跑一趟?
至少赢渊这儿是不能等闲对待了,他一脸歉意的看着王曦道。
“曦儿姑娘,今日之行,到此怕是就得结束了。”
“本想着今日能跟姑娘走走看看顺便把酒言欢的,如今看来,只能下次了!”
“还请曦儿姑娘见谅!”
赢渊的话说得很诚恳,但王曦倒也挺理解的。
“公子自便便是,既然是陛下有要事安排,曦儿岂能耽误国事?”
对于王曦来说,自幼在王家长大,见惯了爷爷、父亲、弟弟突然间接到诏令起身就跑的场面。
因此,她对于这种场面是真的熟悉,
“既如此,那下次再见!”
赢渊笑着点点头,而后便带着夏侯婴扬长而去。
赢渊走了,可王曦一时间却没有离开,反倒是看着赢渊那离开的身影,秀眉微蹙的思量了起来。
‘这位公子渊如今看来,已经不仅仅是杀伐果断这么简单了啊!’
‘既有计谋深远的布局长远,但与此同时也有立足当下的各种手段。’
‘关键是,章邯都派出来了,看来陛下是真的信重这位公子渊啊!’
‘如此看来,这公子渊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一众公子当中最出彩的了!’
‘若王家站在这位公子背后……’
谁也不知道,这位王家贵女站在这皇家书院门前,看着赢渊离开的背影究竟想明白了什么。
但……看着对方那嘴角微微勾起的模样,或许,是个好消息吧!
告别了王曦的赢渊,可半点没有之前在她面前的淡定,一路风风火火的狂奔回到自家府邸,还没进门呢,就喊了起来。
“章邯呢?”
“章将军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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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赢渊紧张,实在是章邯的身份太过特殊,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自家父皇身上啊。
而且,别看之前赢渊各种淡定、各种智珠在握、胸有成竹,可实际上,他最担心的便是父皇病重了,而后派章邯过来传讯。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甚至这种可能才是最大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这么着急忙慌得一路赶了回来。
可不曾想,他这刚冲进自家正厅,还没看清楚内里的情况呢。
忽然,啪的一声,赢渊瞬间感觉屁股上一麻。
他一脸懵逼的扭过头,却发现,自家兄长正手握着一根柳条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
显然,刚刚那一下,就是扶苏抽的!
“不是!”
“兄长,你抽我干啥?”
赢渊看着是扶苏,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自家兄长这是被自己“荼毒”了啊。
要放在以前,这位“温润公子”一般的公子扶苏,哪里会干出拿柳条抽人屁股的事儿来。
更何况,还不是正大光明的抽,而是躲在房里边偷袭!
这未免跟扶苏过往的行径相差太大了。
以致于赢渊还以为是自己给扶苏的《抡语》带来的恶果呢。
可不曾想,明明赢渊都开口了,这边扶苏不仅没有觉着抱歉,反而重新举起了柳条,一脸幸灾乐祸的说到。
“嘿嘿,六弟啊,兄长可是为了你好啊,这顿打,你想不挨都不行啊!”
“来吧,疼一疼就过去了!”
眼见着自家兄长是真的要下手,赢渊立马激灵的往一旁一躲。
这才躲过了这看起来并不重的第二下。
赢渊看着自家兄长还居然真对自己下手了,立马疯狂的叫嚣了起来。
“龙且,过来!”
“来来来,给我按住兄长!”
“本公子修炼多年的断天绝地刀法,今儿个就得在兄长身上好好施展一番了!”
“哼,不好好教育他一次,他居然还真冲着自家弟弟下手了!”
这一声喊,还真把龙且叫过来了。
可是看着眼前这场景,他犹豫了。
按理来说,他身为赢渊的人,自然得听赢渊的吩咐按着扶苏才是。
可他只是莽了一点、憨了一点,不是傻啊!
眼前这一幕,双方都没有杀气,看着叫嚣的厉害。
可实际上,兄弟二人脸上的笑容都没藏着,摆明了就是兄弟之间的打闹嘛。
这要是自己贸然插手进去,别之后弄了个里外不是人啊!
而恰在此时,一道沉稳的声音忽然在厅内响起。
“公子,要不你还是让扶苏公子抽两下吧,他真是为了你好!”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其他人暂且不说,龙且猛然间汗毛就竖了起来了。
这厅内有人,他居然不知道?
他一对虎目瞬间瞪得溜圆,而后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却发现在墙角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个黑衣黑甲、满身肃杀的身影,正犹如习惯性的跟黑暗、阴影融为一体般的站在那儿。
赢渊此时也看到这道身影了。
哪怕仅仅只是一眼,赢渊也明白对方的身份了。
深得父皇信重的心腹之臣,大秦暗卫并黑龙卫的统领,大将章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哪怕看到了章邯了,却对对方的话语不屑一顾。
他先是横了扶苏一眼,提防着这如今日渐“进化”的老六偷袭。
而后他才直视章邯道。
“章将军这话,好生无礼!”
“怎么着?”
“你替我父皇传的旨意,难不成就是让我兄长抽我一顿?”
“不然的话,什么时候挨顿打都成了为我好了!”
赢渊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啊。
毕竟,什么时候挨打都成了好事儿了。
这是拿我当二傻子糊弄呢。
上辈子他就吃过这种亏。
一口一个为你好,一刀一棍那是半点不留力啊。
章邯原本仅仅只是站在那儿,便已然是高手模样了,那叫一个画风都跟其他人不一样啊。
可赢渊这话一出,他瞬间便有些破功了。
不怪章邯紧张啊。
作为暗卫和黑龙卫的首领,他对于朝堂上发生的事儿,不仅全都知道,还知道的比其他人更加详细呢。
因此,比起公子渊在外边流传的那些个“睚眦必报”“小心眼”之类的传闻,章邯比其他人更加清楚。
这位公子渊实际上的脾气,只会比外边传闻的更加离谱。
小心眼?
那怕是在心里面长了个针眼吧!
但凡被这位公子惦记上了,那就等着倒霉吧。
指不定啥时候这位公子就暗戳戳的报复上了。
关键是这位公子在报复人的时候,那是半点都不讲武德啊。
逮着机会就下手,但凡能给人带来伤害的,那下手叫一个痛快啊。
章邯可不希望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被这么一位公子给惦记上。
因此,他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始皇帝给出的密旨道。
“回公子,卑职本次奉命前来,乃是替陛下检查公子那抄写百遍大秦律的任务是否完成的!”
“若未完成,依陛下之命,便依赢氏家法惩罚!”
章邯这番话说得又急又快,仿佛生怕说得太慢结果被公子渊给打断一般。
而实际上,他还真担心这个。
毕竟,要是这位公子渊不讲武德直接打断自己的宣旨,而后上来给自己一顿拳脚,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他总不能还手吧?
不过,他这旨意传达完毕以后,傻眼的可就是赢渊了。
“啧,父皇……这么关心本公子的麽?”
赢渊这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自己这都快二十了,放在这个时代,自己没有当爹都算是晚婚晚育了。
结果呢,自家父皇却还派人来“检查作业”了?
这是啥啊?
这是深怕自家好大儿学业不够好?
而且,还要行那赢氏家法?
这……
一时间,赢渊还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这个世界的画风都不一样了啊。
“嘿嘿,老六,哈哈哈,现在知道兄长我来此干嘛了的吧!”
扶苏这会儿干脆藏都懒得藏了,晃悠着手里那根柳条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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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这机会,可太难得了。
要知道,自从自家六弟担任这监国公子之后,那瞬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但一点不像是过往那般懒散度日了,反而变得格外狡诈。
最要紧的是,自己也没少被这小子连累、折腾啊!
正儿八经的下手,那他扶苏自然是不乐意的。
他们兄弟之间感情还是蛮好的,赢渊对于他的尊重,他实际上也能体会得到。
但……但凡当哥哥的,谁还没点揍弟弟的想法呢。
巧了吗这不是,机会来了!
扶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那儿去了,嘎嘎直乐。
“老六啊,哈哈,这事儿吧,不怪章将军!”
“这事儿啊,你得感谢人家才是!”
“毕竟,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武将,要是真让他下手,你那屁股可就保不住了!”
“让为兄来,这多好!”
“为兄没章将军那武力,那肯定打得没那么疼!”
“而且,按照赢氏家法,真要处罚的话,那可就得要是藤条了!”
“如今兄长甘冒奇险,给你换成了柳条,这多少舒服了一点不是麽?”
“来来来,自己主动趴下,为兄也利索一点,咱们早点收工早点交差,哈哈哈哈……”
扶苏这笑意是彻底不收敛了,主打的就是一个幸灾乐祸啊。
娘咧,可算是天赐良机了啊。
能合理合法的找着机会揍自家这老六一顿,还得是对方不还手的这种。
这可太爽了。
关键是,还占着理呢。
这确实是为了自家这老六好啊。
总不能自己这一根柳条抽下来比章邯那武将用藤条抽得还重还疼吧。
那这不是帮忙这是啥!
所以,挨完打,老六这小子必须得谢谢咱!
不然的话,兄长的尊严何在啊。
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还要接受赢渊的感谢,扶苏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
好好好!
这活儿好!
被老六拿捏了这么多回,可算是轮到我拿捏他一回了。
这事儿,咱能记一辈子,临到死的时候,咱都得讲给后辈子孙好好记住!
而看着一脸笑容,不断挥舞着柳条仿若在体验手感一般走来的扶苏,赢渊先是一怔。
而后眉头一挑,乐了。
哼,扶苏啊扶苏,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还藏着奸呢。
你居然还想着揍弟弟?
行,这事儿我想给你记下了!
还有章邯这个逼,你也不是啥好饼。
这扶苏摆明了就是被你章邯撺掇的。
不然的话,明明是给小爷我传旨的,怎么是扶苏过来了,还提前知道了旨意?
哼,你个老小子不想得罪人,就把事情往扶苏身上推?
行!
这事儿小爷我照样记在本本上了,等找着机会了,总有跟你算账的时候。
赢渊直接不慌不忙的一挥手,沉声道。
“兄长且慢,你可听清父皇的旨意了?”
“父皇是要章将军检查我是否抄写百遍大秦律!”
“这没抄,那自然是要行家法!”
“可若是完成了呢?”
“区区百遍大秦律而已,你们大可放心,本公子半个时辰就能搞定!”
“我倒要看看,本公子若是拿出了这百遍大秦律,这家法还要不要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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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
倒是章邯,这会儿听着赢渊这大包大揽的话,反而一脸苦涩的答道。
“公子,你这话,没用的!”
“卑职临行之前,陛下特意交代过卑职,说您想法颇为多、路子也挺野,十有八九会只抄‘大秦律’三个字百遍!”
“为此陛下特意吩咐卑职,若公子真要这么干,那便惩罚加倍!”
章邯这话一出,原本还愣在那儿的扶苏,顿时恍然大悟的看向了赢渊。
“好阿,六弟,真有你的!”
“亏你能想出这等法子来!”
“若是只有兄长我的话,还真被你糊弄过去了。”
“不过……哈哈哈,有父皇在,没辙了吧!”
“唉,我身为你之兄长,哪里会愿意对你动家法呢?”
“可没办法,父命不可违,父皇还是大秦皇帝,这皇命更加不可违了。”
“既如此,那为兄勉为其难的代父训诫一下自家弟弟了!”
说到这儿,扶苏还得意的再次甩了甩手里的柳条。
显然,对于能抽自家老六一把,扶苏是真心觉着挺爽的。
嗯,尤其是这种正大光明的机会,太难得了。
好多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扶苏都在后悔,自己小时候怎么就没能把握住机会好好揍弟弟几顿呢。
后悔啊!
好在如今机会来了,那自然不能放过!
这是扶苏想的倒是挺好,可赢渊那是什么人?
那是走在外边没捡着钱跟丢钱一样的小心眼的货,眼见着扶苏打算冲自己下手,他能乐意?
虽然自己确实一直惦记着某苏办的聚贤堂里的“六国余孽”;
虽然自己丟了本《抡语》把某苏给带歪了;
虽然自己还丟了好些工作给某苏,让某苏给自己辛辛苦苦干活……
但这不都是某苏心甘情愿的麽?
这可都是弟弟对于兄长的尊敬和爱戴啊。
怎么反过来还要揍弟弟呢?
心塞了!
记本本上,将来翻个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恰在此时,章邯略有些犹豫的开口了。
“公子,卑职知道,最近您公务缠身、事务繁忙,那想必是没时间抄写这些东西的。”
“既如此,您还不如老老实实让公子扶苏打完,这样至少对陛下那儿也有个交代不是?”
章邯虽然嘴里的话满满的都是替赢渊考量的意思,可实际上,这会儿的他可算是高兴坏了。
娘咧!
得亏公子扶苏把揍公子渊这个破事儿给要过去了。
虽然这多少有些没有完全按照陛下的旨意来,但自己也有话说啊。
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啊。
哪里有资格之行赢氏“家法”啊!
只有兄长教育弟弟,那才是家法啊。
自己出手,哪怕有陛下的旨意,那也是国法了啊!
眼前这样,多好,想必陛下也会乐意看到如此“兄友弟恭”的一幕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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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旨意是陛下给的,家法是公子扶苏执行的,他章邯不过就是个跑腿送信的而已。
到时候公子渊回过头来报复的时候,自己多少也能往后稍稍了吧。
章邯的想法自然可以,但赢渊却半点不买账,他没好气的噔了二人一眼,直接开口道。
“龙且,去,将本公子‘抄写’的大秦律搬过来!”
“诺!”
龙且身为赢渊身旁的保镖、司机、助理、秘书以及武术指导……,固然身兼多职,但了解的东西也确实是最多的。
这不,赢渊随口提一句,他便知道是啥了!
可龙且老老实实去搬东西去了,扶苏和章邯对视一眼后,傻了。
嘶……
情况不对啊!
莫非这位公子渊白日里忙活完所有政务之后,还能日夜不辍的继续抄书?
可章邯来之前可是找公子扶苏打听过的。
公子渊平日里可没干过什么挑灯夜战、埋头抄书的事迹。
更何况,他自己就是暗卫、黑龙卫的首领,公子渊这儿最最核心的情报他可能不知道。
但一般的作息、行动,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他仔细回想了下过往上报过来的记录,似乎也没听说公子渊找了哪个擅长模仿笔迹的人过来代写啊。
甚至说,整个府上能识字、写字的人就那么几个,要么在朝堂上有职务连自己的事儿都忙不过来。
要么就是如龙且这般跟在赢渊身旁同出同进的。
两批人压根同样没时间干这个啊。
倒是前段时间,公子渊好像找了些会雕刻的匠人到府里干活。
可这些人……帮着弄点印章之类的无所谓,帮着抄书?
那怕是想瞎了心哦!
一时间左想右想不明白的章邯,真的感觉自己脑壳都快要炸开了。
难不成,这公子渊真就如此纯孝,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把这事儿给办了?
嘶……光是想想这个可能,章邯都觉着头皮发麻。
而此时头皮发麻的可不仅仅是章邯,刚刚已经抽了赢渊一条子的扶苏,这会儿愈发的不好了。
“呃,老六啊,你可莫要弄虚作假啊!”
扶苏不自觉的把刚刚还甩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的柳条往后藏了藏,而后装模作样的开口“提醒”了起来。
他这会儿心里很麻啊。
若是老六真抄完了,那岂不是方才那一条子抽错了?
那依着自家老六那脾气,自己怕是要糟啊!
“弄虚作假?”
听得扶苏这话,赢渊轻笑了一声。
恰巧,龙且正好抱着一个大箱子大步走了进来!
“砰!”
箱子放置在地,赢渊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箱子打开。
“来来来,章将军、兄长,都来看看嘛!”
“既然是父皇要检查我这当儿子的课业,那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喏!如今我抄写的百遍大秦律便在此处了!”
“章将军和兄长不妨替父皇检查一下嘛!”
“看看是否有错字、漏字的!”
“尤其是兄长,得好好看看,是不是弟弟我的笔迹,有没有弄虚作假嘛!”
“来,仔细看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这话一出,章邯和扶苏彻底站不住了。
甚至扶苏还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
他总感觉今儿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毕竟,自家弟弟是什么德行,他难道不知道?
往年自家这老六屁事儿没有的时候,那课业都是能拖就拖,不能拖就想办法造假。
为了这事儿,没少惹父皇生气。
可如今呢,扶苏可是知道的,赢渊是真忙!
哪怕赢渊把好些个事情分摊到其他人头上了,但终究担负着监国这一职责,身上何止千头万绪啊。
可扶苏蹲下来在箱子里拿出一卷书稿细细一看。
糟了!
出事儿了!
对于赢渊的笔迹,扶苏可是认识的。
那股子每个字似乎都有自己的想法,总想着“离家出走”的味道,这世上绝对只有赢渊有。
其他人哪怕模仿都模仿不来。
其实这都不过是赢渊上辈子受教育的习惯,结果这一不小心,反倒是成了他的“防伪标签”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同样熟悉赢渊笔迹的章邯一眼就看出来了。
嗯,连个错字都没有!
“好好好好!”
“公子渊为人纯孝、谨遵圣意,实乃公子楷模啊,想必陛下知道这消息都会欣慰不已的!”
章邯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啊。
为何?
因为公子渊既然完成了任务,还完成的如此完美,那自己就完全不用担心这小心眼的公子记仇、报复了啊。
毕竟,自己都没得罪他,仅仅只是跑个腿而已,这算个甚?
公子渊固然小心眼,但,他讲理!
舒服了,舒服了!
可章邯是舒服了,扶苏无语了啊。
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赢渊道。
“呃,六弟,让为兄死个明白吧!”
“为兄可没少来你这儿,你平素里早睡晚起的,难不成都是假的?”
“那可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天天如此啊!”
“这……你到底怎么弄出来的?”
扶苏不愧是了解赢渊的,他坚信,自家这老六肯定不是抄的。
指不定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着。
可他这问题一出,赢渊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一脸笑容的看着扶苏道。
“那啥,兄长啊,怎么弄出来的,这事儿先往后稍稍!”
“咱们兄弟俩,这会子有笔账要算一算!”
“你看啊!若你真是替父行家法也就算了。”
“可如今一看,我这不用挨家法啊,但你却先抽了弟弟我一条子啊!”
“这事儿,咱俩得掰扯掰扯!”
“弟弟我如今身为监国公子,总不能稀里糊涂的挨打吧,更不能白挨打吧!”
此言一出,扶苏瞬间条件反射一般的往后猛的一蹦,离着自家老六一丈远!
不好!
有老六出没,而且这老六要咬人!
扶苏可太知道自家这老六弟弟是多么的记仇和小心眼了。
往常哪怕言语上吃了一星半点的亏,那都得当场还回去,甚至隔了一夜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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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今被自己抽了一条子,这摆明了是要报复啊。
这不完蛋了?
扶苏苦着脸看着一脸笑意的赢渊,咬了咬牙道。
“嗯,为兄错了!”
“这样,为兄让你抽一条,换回来,如何?”
说到这儿,看到一旁那站着比自己高了一头,壮实了何止两圈的龙且,赶忙补上了一句。
“是你亲自动手啊,你可不能让护卫什么的其他人抽!”
此言一出,看着扶苏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赢渊当场笑出了声。
而一旁看着这一切的章邯,小心翼翼的再次往后退了两步。
那模样,就好似恨不得赶紧退到外边去一般。
没办法!
一个是帝国长公子,一个是如今权倾天下的监国公子。
他一个陛下身边干脏活、跑腿的暗卫头子而已,哪有插嘴的份儿?
别说插嘴了,要不是这会儿不方便跑路,他都恨不得赶紧走。
赢渊畅快的笑了几声以后,走到扶苏身边,一把勾住了自家大哥的肩膀。
“兄长,嘿嘿,你呢,也不用太过大惊小怪!”
“你可是我的挚爱亲朋、嫡亲大哥啊!”
“六弟我,怎么舍得对你动手呢?”
“这咸阳城里,谁不知道,我赢渊,最特么讲究,素来以德服人!”
这话一出,原本还没那么紧张的扶苏,整个人都抖了一抖。
以德服人?
嗯,这话谁说都无所谓,可你赢渊赢老六嘴里出来,怎么那么怪呢?
要知道,赵高可是你安排人就在这府上杖杀的;
那六国余孽,也是你安排人满世界追杀的;
还有那些个世家勋贵,这前前后后被你坑了多少次了?
你这以德服人,怕是举着一把刻着“德”字的大刀架在人脖子上问人服不服吧?
可这些话,扶苏哪怕心里明白,他也没说出口。
没别的,此时的赢渊,有些让人害怕。
不过,赢渊可不管扶苏怕不怕,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他不得从自家兄长这儿挣一点,那他之前那一条子不是白挨了?
“兄长啊,这样,之前那一条子的事儿,咱先放到一旁,有件事儿我正好需要你帮忙来着。”
赢渊勾着扶苏的肩膀,这一脸兄友弟恭的模样那叫一个真实啊。
就是扶苏的脸色苍白了一点,显得没那么和谐。
“呃,六弟有何事,你说!”
“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要借你的聚贤堂用用,放心,不乱来,有大用!”
“啥?聚贤堂?你要?!!”
赢渊这话一出口,赢渊顿时整个人都蹦了起来“花容失色”的看着赢渊,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聚贤堂,乃公子扶苏花了大力气,历时多年慢慢组建起来的。
在扶苏眼中,聚贤堂中的那些门客,将来都是可以成为大秦的栋梁之材的。
或许父皇对于这些人略有些偏见,认为他们出身六国不怀好意。
可扶苏却坚信,将来这些人提出的各种建议,总会有被采用的一天。
毕竟,在扶苏眼中,他们可都是有大才的贤达!
结果,一不留神,赢渊监国了。
再一不留神,赢渊把萧何、曹参等人全弄到朝堂来了。
再加上那不动声色便可以将盐业搅弄得天翻地覆的陈平……
扶苏猛然间发现,自家的“贤达”的大才,似乎也没那么靠谱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聚贤堂,从名字上来说,就知道这玩意儿是干嘛的。
而实际上,这聚贤堂,也承载了公子扶苏对于大秦对于未来的一片期待。
没错,聚贤堂,对于扶苏来说,真就是一种长久以来的精神寄托。
于他而言,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为国举才。
可中间很大一个问题便是,他是根据自己所认为的“标准”来选才的。
那么,扶苏的标准是什么呢?
风度、风姿、谈吐、长篇大论、侃侃而谈、知书达理……
这些标签,是别人对于扶苏的,同样也是扶苏对于“人才”的要求。
但正是这种标准,导致扶苏的聚贤堂,最后选出来的,全是那些家境殷实、知书达理的富家子弟。
他们坐在一起,能脱口而出各种看似很有道理的建议,并且引经据典的论证自己的想法是何等的正确。
可是,等到扶苏兴冲冲的把这些个东西呈报到始皇帝那儿以后,往往得到的结果只有两种。
要么,便是有如坠入深渊,什么反馈都没有,似乎就递了个寂寞一般。
要么,就是劈头盖脸的一番训斥和实打实的一堆情况给驳斥了个灰头土脸。
可哪怕如此,扶苏仍旧坚持认为自己的聚贤堂,将来必然是有大用的。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本就比一般的百姓要“睿智”了十倍百倍,那么等他们继续“成长”之后,绝对会光芒万丈的。
可惜的是,扶苏一直没能等到这一刻。
但这不妨碍扶苏珍视这一切啊。
这可是他的梦想和希望啊!
也正因为如此,当赢渊这个自监国开始之后就屡次“窥伺”聚贤堂的老六一开口,扶苏瞬间就应激了。
他如同一只面对着天敌来袭,护着自家小崽子的老母鸡一般,胆颤心惊的看着赢渊道。
“六弟,看在兄长的面子上,放聚贤堂一马,好不好,兄长求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扶苏整个人都在颤抖,脸上那悲戚的表情简直见者伤心闻着落泪啊。
可一旁的章邯,却无语的偷偷只撇嘴。
作为始皇帝的身边人,他可是知道的。
就聚贤堂那破地方,始皇帝可是看不惯很久了。
甚至扶苏公子为陛下所不喜,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聚贤堂里头的那些个门客。
用陛下的话说,你哪怕不能帮你的主公扶苏干点什么实际的事情,但你至少该有的眼光得有,总不能坑害自己的主公吧?
可结果呢,这些明明是依附在扶苏身上的所谓“门客”,实际上却是恬不知耻的对着扶苏各种指指点点。
甚至中间不少都是对于大秦的“暴论”!
作为暗卫统领,章邯可没少看着自聚贤堂收集来的情报而后血管差点炸裂的。
因此,他很清楚,若是公子渊拿着聚贤堂下手,怕是陛下反而笑得比谁都开心。
只是赢渊这会儿看着扶苏这“花容失色”“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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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这兄长,这骨子里的仁善或者说懦弱是真的没法改了啊。
难怪原本的历史当中,收到伪造的始皇旨意之后便拔剑自刎了。
因为他不敢质疑、不敢反抗啊。
这种被儒家培养管束之后融入骨子里的懦弱,显然已经根深蒂固了。
这事儿要是放在赢渊身上,但凡有人敢窥伺自家下属,还说什么要打主意?
呵呵,那赢渊怕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都在琢磨着怎么弄死对方!
开玩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老子的人、财、物你别说惦记了,你就是多看一眼,老子都要弄死你。
不过嘛,既然扶苏都这样了,那倒是可以把某个法子改改再用嘛。
想到这儿,赢渊轻咳了两声,拍了拍扶苏的肩膀,而后一脸义正言辞的模样道。
“兄长,你这可是误会弟弟我了啊!”
“对于聚贤堂呢,我是这么想的。”
“你们固然有些名不副实的败类虫豸,但毕竟兄长的初心是的好的,也确确实实是为了大秦网罗英才而组建的。”
“因此呢,弟弟我这番想要借聚贤堂一用,也不是想要杀了里面的人。”
“而是借用这聚贤堂的名声,发布英雄令,招募天下英豪!”
说到这儿,赢渊那气势都不一样了,宛若已经看到了人潮汹涌的局面了一般,大手一挥气势磅礴的说到。
“届时,分文武两场。”
“论文者,现场出题、现场作答,文采斐然、言之有物者,重赏!”
“同时,论武,这个倒也简单,直接在聚贤堂门口放一大鼎,能扛鼎者,便可入我大秦军伍,将来封候拜将不在话下!”
这话一出,原本躲在一旁的章邯立马急了,忙不迭的冲着赢渊挤眉弄眼的暗示此事不妥。
可赢渊哪会在意章邯这点小意见啊,他这会儿正看着扶苏呢。
可此时的扶苏,可谓是激动坏了。
“六弟,你…你…你这,你就这么放过聚贤堂了?还如此看重他?”
看着扶苏那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赢渊微微一笑,挑了挑眉头道。
“兄长,这聚贤堂里固然有小人,但聚贤堂没错啊!”
“所以啊,我总不能凭个人好恶就把聚贤堂给灭了吧?”
“放心,对于这聚贤堂,我是有安排的,甚至将来帝国的一系列发展,就系于这聚贤堂的英雄令上了。”
“兄长一番心血,弟弟我不会白费的!”
这一刻,赢渊的笑容简直灿烂到了极点。
他的话其实没骗人,帝国的一系列发展,确实跟聚贤堂的英雄令大有关系。
可那关系,却可能跟普通人想的有些不一样。
至少,这扛鼎的事儿,可就是赢渊为了某个他必杀的目标所准备的鱼饵。
没错,就是钓鱼!
堂堂大秦六公子,还是监国公子,这要是连钓鱼、杀人这样的招数都不会,岂不是显得自己“不够正统”了?
毕竟自家老爹可是妥妥的“暴君”来着!
至于说,到时候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
呵呵,聚贤堂钓来的鱼,跟我赢渊有啥关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赢渊的设想当中,一旦某位人杰、鬼雄真被钓了过来,那么立马就想办法砍了他。
之后,再借机取缔聚贤堂,给众人一个交代!
嗯,没错,这黑锅必须死死的扣在聚贤堂身上。
一方面嘛,固然是敲山震虎,让那些狗狗祟祟躲在大秦境内搞风搞雨的人清楚的知道,自家实际上还是有雷霆手段的。
另一方面嘛,借着这个机会,正好把除了儒家之外,另一条导致自家兄长愈发白痴的思想源头给断了。
如今一来,自己这么干还真是功德无量呢。
这不,至少眼下的扶苏就感动得不行。
“六弟,为兄谢谢你!”
“太谢谢你了!”
“有你相助,聚贤堂必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的!”
说到这儿,扶苏竟是不管自己的兄长身份,反而冲着赢渊恭恭敬敬一礼。
显然,这是扶苏真心感动了!
这聚贤堂,他扶苏从建立到扩大,全都是他扶苏呕心沥血的结果啊!
如今得到了自家六弟的支持和肯定,这对于扶苏来说,简直是天降甘霖,他岂能不感动?
“行了行了,兄长既然已经知道此事了,那便赶紧去准备英雄令一事吧!”
“不然的话,弟弟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屁股上的外伤发作了,那怕是就得找你讨债了!”
赢渊终究还是没黑心到那种程度。
面对着扶苏如今这“情深义重”的模样,他多少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干脆把人赶紧打发走才是真的。
而听到赢渊的这番调侃之后,扶苏也没在意太多。
自家六弟是个什么脾性,他能不知道?
“那行,六弟你先忙,为兄这就回聚贤堂去弄那英雄令的事儿去!”
说完,便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离开了。
而看着扶苏那离开的背影,赢渊同样笑得灿烂不已。
聚贤堂,或许中间真有几个能在大秦堪用的人才。
但这点作用,远远比不上被赢渊拿来当诱饵消灭大秦未来劲敌的作用大!
至于说,那对叔侄会不会吃下这个诱饵,赢渊倒是一点都不曾担心。
这自信,一方面来源于,按照史书记载,这对叔侄本身就会在聚贤堂厮混一段时间。
等到扶苏自杀身亡后,他们才打着“为公子扶苏报酬”“复兴大楚”的旗号造反的。
也就是说,实际上,不仅赢渊盯上了他们叔侄俩。
这叔侄俩实际上也早早的就盯上了大秦,这不,暗戳戳的都跑到大秦公子的眼皮子底下来了。
至于这第二个方面的自信,则是来源于这英雄令了。
就凭英雄令这名字,那谁不眼馋?
尤其是项羽这等刚愎自用、自视甚高但却有些本事之人,他能坐视其他人拿下“英雄”之名?
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比其他人要差一头了?
他能忍?
而只要他不能忍,这事儿可就到位了。
当然了,这里头还有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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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这事儿表面上是自家兄长扶苏和聚贤堂出马的。
这俩的名声,在天下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
一般人,也不会去怀疑这里头居然会有陷阱。
毕竟,一般人也不会想到,公子扶苏固然不是个坑人的,可架不住他背后站着个会忽悠的老六啊。
只能说,赢渊这一招英雄令,可谓是把人性算了个清清楚楚。
而扶苏前脚走,后脚章邯便站了出来。
“公子,这聚贤堂之事,还请公子三思啊!”
“陛下对于这聚贤堂之事,不满已久了,公子何必陷身于此呢?”
按理来说,身为始皇帝身边的暗卫统领,这种话他是不应该说出口的。
不然的话,他刚刚也不会躲在一旁了。
可作为深受始皇帝信重之人,他清楚的知道陛下对于公子渊的看重。
这番劝慰,更多的还是一种不甘心公子渊大好前程毁于一旦的心疼吧。
可赢渊倒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章将军大可放心,父皇那边,等事情落定之后,他必会开心不已的!”
“我可太知道我那位父皇了!”
对此,赢渊倒是有着充分的准备。
毕竟,自己不但要把那对立志复兴大楚的叔侄给灭了,还要把聚贤堂捎带手的锤了。
自家父皇岂能不高兴?
到时候哪还有什么怪罪自己的心思?
“呃,既如此,那公子自行把握、小心斟酌便是!”
话到这份上了,那章邯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了,最后提醒了一句之后,便转到了另一件事上。
“不过,公子,另有一事!”
“陛下希望公子早做准备!”
“嗯?你讲!”
赢渊诧异的看了章邯一眼,显然没想到,章邯居然还背负着不能让自家兄长知道的另一密令啊。
这倒是让赢渊好奇了起来。
“是,公子!”
“陛下,在收到王离等三人领军出征的消息后,不曾多言,可卑职临行之前,却明令卑职面见公子后提醒此事!”
“陛下究竟是何用意,还请公子自行斟酌!”
章邯这话说得云遮雾绕的,至少他自己确实是一头雾水。
而且他也没隐藏什么,这事儿,还真就如此。
而赢渊听到这么个没头没尾的所谓“提醒”之后,同样皱起了眉头。
“此事…提醒…王离……”
赢渊小声的嘀咕着之前得到的各种信息,而某一刻,他忽然间双目一睁,惊讶的感叹道。
“我知道了!”
“父皇这是想要对匈奴用兵了!”
赢渊这一刻脑海之中无数信息都牵连上来了。
要知道,当初真正让自己作出出兵这一决定的,实际上便是那位父皇!
是他让自己派遣军伍前往北方镇杀这些匈奴狼兵的!
看似此事没什么不对,简直在正常不过了。
可实际上,对于赢渊来说,他可太清楚了。
长城,看起来是一道防御工事!
可实际上,这长城相当于背后的堡垒、防线。
但这道防线,为的不仅仅是防御。
这实际上就是自家这位堪称千古一帝的父皇,为彻底剿灭匈奴而做的准备而已。
如今看来,这事儿,似乎要提上日程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对于自家那位父皇,若是站在后世的角度看,有很多可以说的。
毕竟,暴躁、杀性重、眼光视野不够开阔、对于民力不知道体恤等等,有太多的弊端了。
但,若是站在这个时代,尤其是站在大秦的角度来看,始皇帝简直牛逼得一塌糊涂。
为何始皇帝在大秦的威望这么高?
为何大秦在始皇帝人活着的时候,不会有丝毫异动?
还不都因为如此?
说白了,始皇帝嬴政,固然不是领兵出征、百战百胜的将帅。
但对于整个国家的军事战略,他的眼光是敏锐和长远的。
这不,眼见着北戎、西狄这些个敌人搅和在了一起,搞出了个匈奴的旗号在大秦边境上肆虐了多年,始皇帝开始布局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个道理,始皇帝很清楚。
因此,长城应运而生了。
对于大秦的百姓来说,长城那自然是劳民伤财之举。
可对于大秦来说,长城不仅可以防御匈奴的突袭,更重要的是,它为未来的反攻留下了机会。
而且,赢渊很明白,自家父皇那脾气,那横扫天下都手拿把掐的气魄,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匈奴在眼前不断蹦跶?
如此看来,自己这次在反击匈奴一战上,还真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章将军,不知最近父皇可曾查阅有关匈奴的奏疏?”
章邯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才老老实实回到道。
“匈奴之事,事关边境安宁,陛下最近确实多有关心!”
章邯这回答,实际上有些犯忌讳了。
毕竟,此事已经涉及到始皇帝最近的行为举止了,这些事儿,一般情况下别说得到答案了,光是打听一下就得被暗卫盯上了。
可对于赢渊,章邯仅仅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却还是说了。
因为虽然不想明着承认,可实际上,就眼下的情况来看。
既然始皇帝都已经开始让公子渊监国,并且连最重要最敏感的军权都让公子渊插手了。
那他自然多少有些明白了。
更何况,公子渊本身就跟剿灭匈奴的事儿牵扯上了,如今让公子渊知道些许消息也不算太过逾距。
甭管这理由是不是足够靠谱吧,至少章邯能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了。
而从章邯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后,赢渊也安心了。
可以!
看来父皇对于自己插手军伍之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敏感。
如此一来,这就来机会了啊。
对于军伍,赢渊是绝对要掌握在手里的。
这已经不是什么系统要求摸鱼之类的事儿了。
这特么关乎自己以后的小日子和生命安全来着。
不过现在好了,只要王离三人的捷报传回咸阳,那对于赢渊来说,就可以开始动手了。
至于说王离等人能不能弄翻那些个匈奴狼兵?
赢渊压根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开玩笑,铁浮屠、复合弓,这两样大杀器组合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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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简直就是无上的耻辱。
……
是夜,折腾了一天的赢渊睡意正酣之时,在夜色的掩盖之下,有些事情却在静悄悄的发生着。
冯杰组织的集合了所有世家勋贵残余的死士的大部队,终于寻摸到凶军的营地了。
但,等一众早已做好了牺牲准备的一应死士们,来到这在大秦都有着赫赫凶名的凶军营地之时,他们傻眼了。
堂堂的凶军营地,居然无人看守?
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领头之人不敢行险,赶紧把情况禀告到了冯杰那儿。
冯杰略一沉吟,而后一脸感慨的说到。
“真不愧是大秦凶军啊!”
“我早有耳闻,说此军日常训练辛苦异常,时不时的便会远遁数百里只为锻炼军士。”
“如今看来,这便是我等的天赐良机!”
冯杰这话还真不是乱说的,甚至有些情况,若不是因为他的出身,他还压根不知道呢。
就好比这凶军动不动全副武装奔袭数百里的事情。
这事儿,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如此看来,这不是天赐良机又是什么呢?
只是,不同于冯杰的喜形于色,冯去疾却是满脸忧色。
他有心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后,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他想了想,自己家这个麒麟子已经把能算计的都算计到极限了。
但冯去疾这等老成持重之辈,本能的对于这种倾家荡产全压的举动感到不妥。
要知道,这一此出动的,可是他们世家当中最后的、也是最中坚的武力班底了。
这要是毁在这里了,那他们可就万劫不复了。
毕竟,原本这些人将来可是要用在对外作战时,为家族攫取军功的。
结果如今却只能在这等阴暗之事中沦为消耗,这如何不让冯去疾觉着心疼呢?
“杰儿,为父始终觉着此事太过蹊跷了!”
“此军,可是被王翦那老东西调动之下捉人的!”
“结果呢,如今却宛若这事儿压根不存在一般,你觉着这是王翦那老东西能搞出来的事儿?”
“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冯去疾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开口说起了劝慰之言。
可谁知,冯杰这会儿压根听不进去这些,他直接自负的一笑。
“父亲此言差矣!”
“王翦又如何?”
“那已经是老眼昏花、昏悖不堪的老头子了!”
“他出错实属正常,就算是没出错,那又能如何?”
“只要我等冲进营地,把那些个把柄除去,那之前的事儿便一切无事发生。”
“届时,我等在朝堂之上的势力不会有丝毫改变,反倒是我等的财富会迎来一通暴涨。”
“倾尽所有、变卖产业,够进那纸张再贩卖,我等的财富必将凌驾于大秦国库之上!”
“到了那时,我等在合纵连横,拉着其他人一起,既用权势相逼,再用拥立太子为诱,那扶苏必将把造纸之法交于我等!”
“真到了那时,那我等便可无忧矣!”
“哪怕是陛下复出,面对这等局面,也得认栽,反倒是得反过来责罚那公子渊!”
“因为,我等,无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冯去疾听着自家儿子这源源不断的算计,心里却不自觉的一个咯噔。
固然,冯杰这算计可谓是算计到了方方面面,甚至连隐藏在背后却最有势力的始皇帝都没放过。
显然,这已经是最出色的表现了。
但冯去疾心底里却总觉着有什么疏漏。
他细细回盘了一下。
杀人灭口、去除把柄、倾尽家财、采购纸张、聚拢财富、权势相逼、储位相诱……
可以说,经过这么一轮连环算计,那么最终的结果,就应该是公子扶苏交出造纸之法。
同时,世家手握巨额财富并拿捏住了未来太子的把柄!
世家,至此于大秦立于不败之地!
传承千年,不过等闲罢了。
想到这儿,哪怕是冯去疾这等老人,也不禁心头一阵火热。
他也总算是明白为何冯杰不愿意撒手了。
实在是,这一搏背后能带来的利益太过惊人了啊。
想到这儿,冯去疾微微点点头。
“嗯,杰儿你既然胸有成竹、早有所料,那此事便交由你了!”
“为父,到了如今这年纪,已经时日不多了!”
“家族的将来还有这天下,终究还是你们的!”
说完,冯去疾不待冯杰回答便转身走进了房间。
显然,他这是真正放手让冯杰施为了。
可冯杰听到这话以后,反倒是眼中闪过了一道阴霾。
是啊!
这天下终究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
可在他之后呢?
昨日里,他特意请名医诊脉过了。
如果按照那大夫遮遮掩掩的说法来看,自己怕是很难有儿子了啊!
不过,显然现在不是琢磨这些事儿的时候。
冯杰深吸了口气,冲着回来禀告之人摆了摆手:“动手吧!”
随着这声吩咐的传达,咸阳城外三十里一处看不出什么不同的军营里,忽然杀机骤起。
无数黑衣着身、黑布遮面的世家死士,紧咬着牙齿猛然间发动了进攻。
别看他们都是死士,可一方面能苟活谁乐意送死?
另一方面,那日盐铺前边凶军那震慑群雄的无敌之姿,吓到的可不是一两个!
因此,哪怕眼前这军营看似无人看守,可一应死士们仍旧小心翼翼的小步快跑。
直到快冲到营地中间的营房前边,确实没碰到凶军的身影,他们才终于松了半口气。
“诸位,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今日之事,诸位想必都明白!”
“开始行动,不留活口!”
领头之人的吩咐,可谓是杀意盎然、残酷到了极点。
可一应死士们却置若罔闻。
因为死士也有死士的规矩,任务失败者,要么自裁要么同伴帮着自裁。
按理来说,是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里的。
之前那一批死士,居然被活捉了那么多不说,还流出了口供?
那么,这些人,更加的要死了。
可就在一应死士准备动手之际,忽然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切!俺还以为能来些汉子跟俺真刀真枪做过一场呢!”
“结果就这?”
“连原本的同伴都能轻言灭口,看来你们也不是啥好汉啊!”
“谁?”
“什么人?滚出来!”
“有埋伏?”
这声音一出来,一样死士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们当日盐铺之事发生的时候,好些人实际上就在远处看着的。
当时的他们,只是作为接应存在的,所以不曾暴露。
但,正因为他们当时就在现场,所以他们比其他人更加清楚,凶军是一只何等可怕的军队。
杀气冲天、满身死寂说的就是他们。
这些人,早已成为了最最熟稔的杀戮机器,他们这些死士,对上那些人,绝无胜算!
可随着他们这一阵阵惊呼,一个如同小山一般巍峨的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缓缓走了出来。
来人身穿一身大秦制式甲胄,手里却拎着一根一眼看上去变觉着沉重无比的青铜棍。
一双瞪得溜圆的虎目正从头盔的缝隙之中,闪耀着寒光直视一众死士。
“这...这是...龙且!”
一道惊呼声响起!
可不待这声惊呼声落下,一旁的营房房顶、周边,一应手持弓弩的锦衣卫悄无声息的站了出来。
手中的弓弩上一根根箭头闪着寒光,直直地瞄准了一应死士。
看着自己陷入包围,一众死士瞬间就慌了!
锦衣卫!
娘咧!
这名字,可不比凶军差多少!
要知道,凶军再厉害,那也是军伍。
讲究的是直来直往的杀戮,一刀一枪都是当着面来的。
可锦衣卫就不一样了。
经过锦衣卫这几个月的发展,他们的名声如今可谓是足以吓死人了。
什么刑讯逼供啊、什么抄家灭族啊之类的传闻简直不要太多。
或许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锦衣卫的名声还不够大,毕竟锦衣卫少有跟普通人打交道的时候。
可对于这些本身就依附在世家的死士来说,锦衣卫的名号,那已经是让人闻风丧胆了。
毕竟,锦衣卫针对的,就是官员和勋贵来着。
“行了,面也见着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龙且看着对面一应人等那畏畏缩缩的模样,顿时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直接一挥手。
霎那间,万箭齐发!
若是个能正面厮杀的机会,龙且或许还会亲自下场来一场。
可都是这么些没胆子的玩意儿,龙且懒得跟他们磨叽了。
而此时的公子府中,刚刚被人叫醒的赢渊,看着手中刚送来的木牌,嘴角微微一挑。
木牌上,赫然写着死士二字。
看着这二字,赢渊心头一阵畅快。
好!
终于斩断一应世家的手脚了。
这些个世家,在赢渊的眼中,最大的倚仗,实际上就是这些名为死士实为私军的武力。
如今好了,一网打尽了。
那剩下的,无非就是些随意搓揉的软柿子而已了!
任凭那些个世家到时候再怎么叫嚣,当武力上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对抗之后,那剩下的问题,就不足以成为问题了。
而就在此时,屋外忽然有人联系三声喊到。
“公子,锦衣卫急报,流沙组织,找到了!”
“公子,锦衣卫急报,流沙组织,找到了!”
“公子,锦衣卫急报,流沙组织,找到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流沙谷,找到了?”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奏报,赢渊玩味的轻笑了两声。
“行了,夏侯婴,进来吧!”
“你这是终于脑子开窍,知道怎么禀告了啊!”
“嗯,还行,那看来还有救!”
没错,来人正是之前两次因为说话词不达意结果差点让赢渊当场爆炸的禁卫统领,夏侯婴。
流沙这事儿,看似锦衣卫在负责,实际上整个赢渊麾下的势力都已经发动起来了。
但……有件事儿,赢渊多少觉着有些意外。
怎么是夏侯婴来奏报这事儿呢?
夏侯婴笑得跟个大嘴怪似的,嘴都合不拢的走了进来。
“公子,锦衣卫那边的探子摸清楚了。”
“那流沙组织的老巢,便在一处名为流沙谷的地方。”
“大概位置呢,便是旧韩国疆域内的一处深山密林之中。”
“具体的情况暂时还不知道,只是听说那里头机关重重不说,还有各种森严防卫。”
“锦衣卫的探子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是远远的观察了一番,倒还没进入!”
“这不,消息传过来被咱知道了,咱就赶紧来禀告公子了!”
夏侯婴说到这儿,更是憋不住的直接嘎嘎笑了两声。
显然,他觉着事儿完全是自己占了锦衣卫的便宜了。
明明这功劳是锦衣卫立下的,最后反倒是他这个禁卫统领跑来禀告了,他属实是白嫖了一把啊。
得意!
看着夏侯婴这得意洋洋的模样,让赢渊也忍俊不禁的笑骂了一声。
不过,到了如今这地步,这觉是绝对睡不了了。
一个翻身掀开被子起来,压根来不及让侍女来伺候穿戴,自己拿过一件长袍披在身上后,随口吩咐道。
“夏侯婴,你跑一趟,去将萧何、陈平二人请来!”
“流沙一事,远不是江湖上那些事就完了的,得跟二位先生好好商量商量才行!”
“诺!”
夏侯婴闻言赶紧领命退下。
……
不到半个时辰,萧何、陈平便匆匆赶到了公子府中。
双方简单见礼之后,赢渊赶紧招呼自己最为倚重的两位臣子入座。
这俩人,与其说是自己麾下的得力臣子,还不如说是自己的心腹谋士。
因此,一旦有要事的时候,赢渊还是习惯赶紧把人叫来一起参谋参谋、合计合计。
毕竟,这俩人,是真的顶啊。
“公子,深夜让臣等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萧何眼中带着弄弄的迷茫。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今晚可是公子对世家死士下狠手的时候。
但……这些事儿不是早就定好了麽?
难不成又突然冒出来什么问题了?
倒是陈平,这会儿一脸坦然。
因为夏侯婴去他家哐哐砸门的时候,他压根没睡啊!
毕竟,他又无官职在身,压根不用上那折磨人的早朝。
那自然就不用担心什么起不来的事儿了。
这不得先消遣消遣,然后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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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如此,这会儿陈平的精神头可比萧何好太多了。
赢渊没管二人的表情,直接挑明道。
“刚到的密报,流沙组织的总部所在的流沙谷,找着了!”
赢渊一边说,一边把手头的密报直接递给了二人。
“你们看看就知道,这流沙谷不仅地势复杂、易守难攻。”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这地方乃是旧韩国地界!”
“流沙作为韩九公子组建的组织,在当地必然是轻车熟路。”
“无论是当地的地形地势,还是对当地周边区情况的掌控,绝对不是大秦能比的!”
“但本公子实话实说,流沙组织内,有些东西,本公子势在必得!”
赢渊这话一出,萧何和陈平不约而同微微皱眉!
这事儿,麻烦啊!
作为赢渊大张旗鼓从沛县请来的“贤达”,满天下都知道,他们二人就是赢渊的人。
而从赢渊给予他们的待遇、尊重来看,赢渊这位主上也是值得他们效忠的。
既如此,那君上所欲,就将是臣子必要完成之任务了。
后世不是有句话叫“君辱臣死”吗?
多少有几分差不多是意思在了。
说白了,你都给老板打工了,老板的待遇给的还嘎嘎高,结果老板提了个要求,你丫办不了?
那这时候,老板固然没面子,你自己的面子也没了啊。
毕竟,谁不想拿个高工资啊?
所以,既然公子渊都说了流沙之内的东西势在必得,那么他们二人此时就不需要考虑其他可能了。
唯一剩下的,便是如何把事情办好!
萧何沉吟片刻后,当先发言道。
“公子,臣看这密报上言称,流沙谷周边丛林密布、山路崎岖。”
“此等地形,最是不适大军展开!”
“我大秦锐士固然天下无敌,但若是强攻,怕是会有大量折损啊!”
“公子如今身负监国之责,若是有此一遭,怕是于公子名声不利。”
“故此,臣建议,不宜强攻,只能智取!”
萧何这话,看似说了一圈什么都没说一般,只是一段废话。
但实际上,这里头最核心的问题在于,他点出了最最关键的一点。
那便是,如今赢渊的身份已经不仅仅是秦国公子这么简单了。
大秦监国公子!
监国二字,何等的耀眼?
但正是这种耀眼,却隐藏了巨大的隐患!
那便是,如果真要是派了大秦锐士攻伐此地,出现了伤亡。
那么,这会不会影响公子在陛下眼中的地位?
甚至,哪怕只是名声有些许折损,在萧何看来这都是大大的亏本。
一个旧韩国时期的民间组织罢了,再大的收益,都填不上公子渊这损失的名声和圣眷啊。
尤其这圣眷!
如今的公子渊为何声势愈发的热闹,跟萧何亲近的官员也越来越多,还不都是因为这圣眷?
在储君未定的情况下,仅仅只是监国一事,公子渊便远远地走在了其他公子前头。
这一优势,作为公子渊信任并亲自选中,自沛县一路捡拔起来的萧何,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渊犯下这等错误。
只是吧,一旁的陈平眉头微微挑了挑。
他似乎,有些不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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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渊自己,压根就没想过要调兵强攻!
赢渊冲着萧何摆了摆手,淡然的说到。
“此事,其实方才接到密报之后,本公子便已然有所考量。”
“强攻之事,无需再提,本公子本就从未考虑过强攻!”
“甚至别说本公子未考虑过了,就算是本公子真要强行推动此事,你们以为王老将军能同意?”
“王老将军素来爱惜士卒,他岂会让大秦的锐士陪着本公子瞎闹腾?”
“故此,本公子深夜找二位来,其实就是想借着二位的智谋,商量商量这智取一事!”
此言一出,萧何的眉头便彻底挤到一块儿去了。
虽然他自己方才也说了要智取。
可真正对上这流沙组织,他也头疼啊。
实际上,对于这流沙组织,萧何其实是有所了解的。
要知道,流沙组织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年始皇帝还未一统六国之际,这流沙组织便以杀手精干、杀伐果断闻名于天下了。
当时流沙组织杀伐之盛,甚至一度让各国王公贵族都惶惶不可终日,纷纷招揽高手担任护卫。
而一旦进攻流沙组织,那岂不是要在流沙内杀手最熟悉的地方,跟他们短兵相接?
山高林密、蛇虫密布的情况下,那折损怕是得高得让人心惊的地步。
毕竟,那杀手组织玩的可不是什么兵法,他们讲究的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能杀人,什么下毒、埋伏、暗杀绝对是连绵不绝。
大秦的锐士们,固然正面拼杀不惧任何人。
可这些个鬼蜮手段,哪里是这些老练的杀手的对手?
甚至,萧何觉着哪怕是锦衣卫那些个专门干脏活的番子,怕也是不敌这些人。
实在是,这些人的“实战经验”太过丰富了。
“公子,平倒是有一计!”
“只是,此计略有些瑕疵,不知当不当说!”
就在众人沉思之际,一道声音响起,正是陈平。
眼见着陈平开口了,赢渊眼中顿时闪过了一道喜色。
实际上,这事儿赢渊大半的希望都落在了陈平身上。
倒不是萧何就比陈平差。
而是相比于萧何那种大开大合、以势压人的政事、国事上的谋划。
在这种算计人、搞阴谋诡计方面,就得是陈平这毒士出手才专业对口啊。
千古第一毒士,这名号,可不是随随便便来的。
因此,眼见着陈平终于要开口了,赢渊直接大包大揽的说到。
“陈先生大可放心,本公子对于计谋向来不问过程只问结果。”
“扭扭捏捏的成不了事,你大可畅所欲言!”
实际上,对于赢渊来说,你流沙再牛,也就那样了。
作为大秦的监国公子,赢渊他决不允许大秦有这么牛逼的组织存在。
而既然都已经把流沙组织当做大秦之敌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对敌,自然是什么好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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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闻言微微一笑,显然对于赢渊的回答格外满意。
有些事儿,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看到情况跟自己想象的一样,那种愉悦还是非常不错的。
“公子,方才萧大人之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那流沙谷易守难攻、地形复杂!”
“平虽然目不视物,可既然连萧大人都把此地说得如此严重,那想必就不用考虑强攻之事了。”
赢渊听陈平这么一说,顿时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股子笑意来。
谁说毒士就不能有情商了。
瞧瞧这不动声色就轻抬了萧何一手的操作,典型的情商拉满啊。
而且,陈平固然计谋狠辣、出手毫不留情。
可那都是对敌的啊。
都对敌了,还讲究那些个规矩干啥?
他又不是他那位处处讲风度、讲仁义的兄长扶苏。
主打的就是一个好用就行,其他的无所叼谓。
陈平笑着继续说道。
“既然那流沙谷易守难攻,那咱们不如让那流沙出来溜达溜达?”
“平觉着,这咸阳就挺好嘛!”
陈平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良久赢渊才轻笑一声,颇为感慨的说道。
“调虎离山,请君入瓮、”
“呵呵,陈先生不愧是陈先生啊!”
“具体说说吧,本公子这会儿是真的好奇了!”
赢渊这话不是客气,他是真觉着陈平这仅仅只是片刻之间就能弄出这等计谋,确实牛逼。
陈平习惯性的掸了掸衣袖,也不管上面是不是有灰尘,而后轻声道。
“据平所知,流沙组织,乃当年的韩九公子创立。”
“韩九公子死后,流沙组织被转交到了鬼谷派现任鬼谷子卫庄的手上。”
“而这卫庄,倒是跟我大秦渊源颇深啊!”
“其一同学艺的师兄,乃是当年被我大秦围剿而死的剑圣盖聂!”
“这是第一桩,而第二桩,则是前段时间,于咸阳刺杀公子,却反被公子当场歼灭的张良。”
“这张良不仅是韩国相国之后,据平所知,好像还跟那卫庄私交甚笃?”
“如此一来,那卫庄便有两桩血海深仇在我大秦身上了。”
“若是再加上原本韩国覆灭、韩九公子身死等等新仇旧恨,那这卫庄,真能坐得住?”
萧何听到这儿,已然动容。
显然,他的心胸比一般人想象当中的要宽广得多。
对于自己在这等算计上没比过陈平这件事儿,萧何不仅非常坦然,甚至还有些理所当然。
这不,明明是陈平提出的计划,萧何不仅没有挑刺反对,反而是一脸笑容的附和了起来。
“没错,这些传闻不仅陈先生听到过,萧何亦听闻许久了。”
“就是不知,以这个理由来到底能不能把那卫庄引出来。”
“毕竟,天下皆知,这咸阳乃首善之地、天子脚下,防御堪称连绵不绝。”
“那卫庄到底会不会甘冒奇险来咸阳一遭?”
陈平听到这儿,忽然悠悠的开口道。
“萧大人,你忘了一件事。”
“仇恨这种情绪,是最容易迷惑心智的东西!”
“哪怕是那当代鬼谷子,亦不是凡人而已,他又岂能逃脱?”
“所以,此行,他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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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琢磨完自己这两大谋士的意思以后,赢渊微微的摇了摇头。
“二位先生所说的,本公子已然明白了。”
“但对于此事,本公子却有些不同的意见!”
赢渊一抬手,拦住了忍不住要发言的萧何,这才继续不慌不忙的说到。
“仇恨固然是个能让人发狂的东西,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仇恨迷住双眼的。”
“尤其是这个卫庄!”
“此人不仅是流沙这个杀手组织的首领,更是当代鬼谷子!”
“这等人,他的心性肯定不能以常理论之!”
“因此,若我等把希望寄托在用仇恨吸引此人来咸阳的话,本公子担心此人会无动于衷。”
“甚至此人若真被仇恨蒙蔽了双目,他去找父皇直接复仇,似乎反倒是更加可能!”
这话赢渊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那位父皇,简直就是天然的拉怪圣体,嘲讽光环焊死在身上的那种。
这天下,想要跟他父皇来个同归于尽的,简直不要太多。
但,自家那位父皇可是身系大秦国运的。
一旦有些许不测,那这里头牵扯的事儿可就太多了。
更何况,小小的一个流沙组织而已。
为了这么个小萝卜丁,把自家父皇牵扯上,赢渊觉着多少有点太给流沙组织和卫庄面子了。
这也是为何赢渊会觉着陈平这“毒计”有些不靠谱的原因。
这可是他少有的当面否定陈平的计谋来着。
可不待赢渊开口安慰一下陈平,陈平反倒是抢先笑着道。
“公子所言极是!”
“但,若平自信有把握一定能把卫庄引到咸阳来见公子呢?”
此言一出,赢渊和萧何都愣住了。
尤其是萧何,这会儿看陈平跟看怪物似的。
娘咧!
你这厮要么就是放屁,要么就是有什么底牌吧?
不然的话,在整个大秦都对于这卫庄并无什么具体情报的情况下,为何能如此的有把握?
这尼玛可比原本萧何眼中那个智计过人的陈平更加恐怖了好不好。
可赢渊却猛然间抬头看向陈平,蓦然开口道。
“陈先生想要用那红莲?”
“哈哈哈哈,没错了,你这是打算以红莲为饵了!”
赢渊第一句话还是疑问,可第二句话的时候,赢渊就已经无比笃定了。
而后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显然,这种能提前猜到陈平计策的感觉,是真的爽啊。
尤其是这些个当谋士的,都喜欢搞些高深莫测的做派装逼,说话更是喜欢吊吊胃口之类的。
如今倒好,被自己猜出来了。
爽!
至于说拿红莲公主为饵的事儿,赢渊压根没在心上。
没错,红莲确实漂亮,甚至堪称一声尤物也不为过。
但,在大秦的利益面前,若只是单纯的美色,赢渊真心没放在心上。
谁还没见过几个美女是怎么的?
再说了,跟红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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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聪慧,陈平佩服!”
面对着赢渊这番抢先破题,陈平当即一计“平平无奇”的马屁拍了上去,而后接着开口道。
“这位红莲公主,乃是旧韩国最受宠的小公主,同时还是那位韩九公子最珍爱的亲妹妹。”
“而卫庄既是从韩九公子手里接管的流沙组织,那么,卫庄就不可能无视红莲公主。”
“无论是从私人情谊还是流沙组织的人心来考量,卫庄必不可能放过解救红莲的机会!”
“因此,这红莲公主变成了流沙组织以及这卫庄的死穴!”
“除非卫庄坐视流沙组织人心涣散,否则,明知这是个坑,他也必须来!”
陈平显然对于自己的算计非常的笃定,因而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可萧何却有些担忧。
“陈先生,我倒是有一问。”
“这流沙乃是个成名已久的组织,内部人手众多。”
“那么,这流沙组织会不会派小鱼小虾来咸阳探路呢?”
“若是有足够多的人手配合的话,到时候卫庄真把红莲公主救走,或者从咸阳逃脱的话,那可就太丢脸了。!”
不得不说,萧何这担忧可不是无理取闹,他是真的在仔细分析事情的得失。
可赢渊看着陈平那听完萧何的分析却一脸淡定,甚至嘴角还挂着笑容的模样,顿时没好气的笑骂道。
“行了行了陈先生,在场的可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摆着那一切尽在掌握的谋士范儿给谁看呢?”
“有什么法子赶紧说,本公子不相信你对于此点没提前做过考量!”
赢渊这话一出,陈平嘴角微微一抽,显然是被自家公子这“直白”的话给搞得有些不适应了,但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收殓了情绪,而后沉声道。
“公子慧眼!”
“平确有一计,只是可能于公子声名有些许的关碍!”
此话说出..赢渊和萧何都是不由得微微一愣。
怎么这还跟自己的名声挂上钩了呢?
“说说看!”
“平以为,单单放出红莲公主的消息,那卫庄未必会来,这是肯定的。”
“但若是咸阳城中流传出公子要强娶那红莲公主为妾,红莲公主誓死不从的消息呢?”
此言一出,赢渊看陈平简直跟看怪物一样。
好家伙!
难怪方才说会影响自家的名声!
敢情是准备给自己来个好色之徒的名号啊!
不愧是毒士啊。
这真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要知道,如今自己都快继承父皇那“暴君”的名号了。
这要是再来个“好色之徒”的称号!
这尼玛,以后怕是史书上可以跟纣王看齐了啊。
残暴、好色、好大喜功……
啧啧,可怜哦!
“不可!”
不过,还不等赢渊发话呢,萧何便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
“绝对不行!”
“公子将来可是要迎娶王家贵女王曦姑娘的,若是这好色之徒的名号栽到头上了,这事儿出问题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此事是假的啊,届时平自会替公子辩白、澄清的!”
“澄清又如何?真到了那时候,名声早就败坏了,哪怕挽回了部分也抢不回全部!”
“那难道就坐视这流沙组织和那卫庄不管了?”
萧何和陈平的争论,至此彻底白热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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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呗!
大老爷们吵的急眼了动手都正常,可打完不照样喝酒?
再说了,又不是什么解不开的死仇什么的。
甚至都不是私事,不过是为了公事吵两句而已,怕个甚。
当然了,就他们争吵的内容而言,赢渊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
怎么在这二人的意思里,自己就非得娶那王曦了?
这事儿就这么被你们俩默认了?
不是!
本公子难不成就不能多娶几个?
谁还不想跟漂亮的小姐姐贴贴呢?
打住!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咳咳,好了,先别吵了,陈先生这法子,在本公子看来有用确实是有用的,只是不能完全按照你说的来!”
赢渊眼见着萧何被陈平那毒舌给刺激得打算当场撸起袖子给某个瞎子来点光明的震撼了,赶紧开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色这种名声,本公子其实是无所谓的!”
“当然了,如果能够不用背上这样的名声,那自然更好!”
“因此,陈先生方才那计策,本公子打算用一半!”
赢渊这话一出,陈平和萧何都转头看向了赢渊。
他们还真想知道,这法子到底是怎么“用一半”的?
看着二人那几乎要闪光的眼神,赢渊没继续吊胃口了,笑着说道。
“以红莲公主的身份和处境而言,能接触到她的,必然不是普通人!”
“所以,有大秦公子要强娶红莲公主为妾的消息,是可以放出去的!”
“但……这个大秦公子,却不一定非得是我公子渊嘛!”
“虽然,依着如今的情况来看,到时候天下会有很多人猜测是本公子,甚至那流沙也会这么想!”
“毕竟,本公子有那个玉公子的名号在前不说,如今更是大权在握嘛!”
“但是!!本公子不会承认!”
“而且,等到流沙落网之后,这些事情也会‘清者自清’不是麽?”
“因为本公子确确实实没干强娶红莲为妾的事儿来着!”
说到这,赢渊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了,就是那笑容看着有些不太正经。
“当然了,这期间,对于大秦公子的名声确实有些影响。”
“但没事儿,本公子可是有十七个兄弟来着,这名声大家一起背着就是了。”
“为了大秦,些许非议又如何呢?”
“哦,对了,我那兄长倒是不用担心这个,毕竟兄长丧偶,这会儿不方便纳妾。”
“那看来,能跟本公子一起扛这事儿的就只有其他十六人了!”
“不过没事儿,这么些人,够了!”
赢渊这话一出,萧何是最为震惊的。
不是!
公子渊你怕是多少有些魔鬼了吧。
好色、强娶他人为妾……
好事儿你没想过其他兄弟,可这种破事儿你就惦记上他们了。
这是不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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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您考虑过其他公子的感受没有?
尤其是那位之前还非常受宠的胡亥公子,他能扛住这么大的压力?
萧何这边正惊骇着呢。
可他无意中一扭头,却发现陈平正嘴角挂着跟赢渊如出一辙的“憨厚”笑容。
好家伙,你们这君臣二人,还真是相得益彰啊。
是我萧何浅薄了!
终究是我萧何因为不够变态而无法彻底融入你们这个群体啊。
翌日,一不小心,又到了朝会即将开始的时候了。
可麒麟殿前,冯杰等人却一脸铁青的站在那儿默不作声。
他身边一应世家官员,更是一脸不忿的时不时在他身上扫上一眼,那模样简直了。
就在昨夜,一应死士全军覆没的消息便传到了众人府上。
至此,他们这些世家勋贵手中最后一点,同时也是最为精锐的武力基础彻底消耗殆尽了。
这些,原本是他们起复的本钱来着。
要培养这么一个忠心、堪用的人手,可是一两天或者摆摆手就能做到的。
这其中投入的精力、金钱等等一系列东西,那可都是消耗!
如今呢,全没了。
但对于冯杰来说,惊怒交加之余,他却又有了一股子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事儿,至此终于落地了。
没有活口,一个不留,这就是赢渊给出的态度。
这在冯杰看来,这就是赢渊不想跟整个世家勋贵集团正面对抗的意思。
不然的话,这次赢渊完全可以留下更多的活口,通过刑讯等方式拿到更多的口供。
那么,比起第一批人来说,袭击军营的罪名岂不是更重?
结果呢,赢渊灭口了,只留下了第一批的死士。
而那些死士,仅仅只是在盐铺门口闹事而已。
这罪名,看起来挺严重的,可实际上若是操作得当的话,倒也不算是多大的事儿。
而照着赢渊这态度来看,这是在提醒他们该表示表示自己的诚意了啊!
冯杰把自己的理解一股脑的告诉了冯家那位冯去疾冯大老爷。
冯去疾听完以后,整整沉默了一个时辰。
良久,他才一脸颓废的缓缓点了点头。
显然,到了如今这地步,他们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答应所有世家官员在今日朝会上递交辞呈一事了。
因为,情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由不得他们胡乱选择了。
看着身边的一应官员,冯杰深吸了口气,小声提醒道。
“诸位,还请依照计划行事!”
可回应冯杰的,却是无言的沉默。
冯杰策划的一项项事件接连失败,让一众原本信任、推崇他的世家勋贵们和他之间出现了裂痕。
尤其是到了如今这地步,在昨晚失去了所有武力基础之后,更是要主动放弃朝堂的权利基础。
这对于一应世家勋贵来说,这就是明晃晃的主动割肉啊!
可是,这些官员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些事情,都是早就计划好的,他们只是被放弃了而已。
“冯御史,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
听着耳畔这强压着怒意的声音,冯杰脸色微微一变,而后默默点了点头。
是啊,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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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阵熟悉的选吆喝,在寒风中整整吹了大半个时辰冷风的臣子们,终于可以进门了。
刚走进麒麟殿,冯杰便一脸阴沉的看向了上首高台之上那熟悉的身影。
此时此刻,看着那张如往常一般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脸,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监国公子,冯杰忽然打心底里觉着头皮发麻。
就是这么个看起来一点都不狠辣、凶厉的年青公子哥。
昨夜,却让他们一众世家豢养了多年的死士彻底死绝了。
同样,也正是这个看起来跟个温润君子没啥区别的公子哥,一步步的把他们世家逼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一想到今日里世家一系官员就要告别朝堂,冯杰便觉着心如刀割。
“臣等,拜见公子!”
“臣等,拜见公子!”
“臣等,拜见公子!”
“...”
山呼声响起,赢渊信手一抬,嘴里轻声吩咐道:“起!”
“谢公子!”
看着百官礼毕各回各的位置,赢渊习惯性的扫视群臣。
啧啧,怎么今儿看这些人这么顺眼呢?
或许是因为自己今儿个多睡了一会儿的缘故?
不知道,反正心里爽就好。
而等到赢渊的视线落到了冯杰身上时,忽然想起了锦衣卫日常奏报当中汇报过来的一个细节。
那便是,如今的冯杰冯御史“一次十息郎”的事儿还没过去呢。
结果,最新结果来看,三息!
好家伙,看到这奏报的时候,赢渊好悬没当场笑出声。
看得出来,这监视以及写奏报的,那怕也是个腹黑的货。
不然的话,哪有专门去计算这个时间的。
啧啧,赢渊当时就有个想法,这要是忽然之间发现鼻子痒痒想要打个喷嚏。
这要是酝酿一下再打的话,这时间怕是都要超过三息了啊。
敢情冯御史办这事儿的速度,如今都能跟打喷嚏比了?
啧啧,真要是如此,费那事儿脱衣服干啥呢,不嫌麻烦麽?
“今日有合适要奏?”
脑子里甭管年头有多少,可终究还是得正儿八经的应付朝堂的差使先。
可没曾想,在赢渊监国后一直不言不语的左丞相李斯,忽然站了出来。
“公子容禀,老臣因年老体弱,面对这愈发繁忙的政事颇有些力不从心了!”
“但,此番王离将军领军回击匈奴来犯之敌一事,犬子李由亦在其中。”
“故此,一为回避,二为老臣解难,老臣请公子赢渊奉常萧何辅佐老臣处理抗击匈奴之军的后勤调配一事!”
这话一出,赢渊还没开口呢,一应朝臣们看着李斯,在心里却已经骂出了声。
老狐狸!
明明是在投桃报李还人情的事儿,可偏生被这老狐狸说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就算你明知道,这事儿就是因为赢渊提拔了李由,让其有了蹭军功、插手军伍的资格,所以李斯才开口的。
毕竟,这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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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光吃好处不付出的话,那可就打破了所有人之间的默契了。
那可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
可偏生明明是这么一件明晃晃的交易,但李斯却用避讳、年老等再正常不过的理由,直接摆在了台面上。
而且,萧何如今是什么职位?
奉常啊!
九卿之首啊!
又不是调动他的职位,只是来“帮帮忙”而已,这固然是一种隐性提拔,是一种回报,可明面上,啥也没有啊。
由此,就能看出李斯的手段高超了。
利益交换,却能让人在明面上挑不出一丝毛病!
就这手法,满大秦朝堂看来看去,或许也就那么几个人勉强能做到了。
而且,要跟赢渊做利益交换的,可不仅仅是李斯啊。
这不,李斯这边刚说完,蒙恬也站出来了。
“启禀公子,臣附议!”
“于臣之见,李相乃我大秦朝堂基石,如今更是同时肩负左右丞相之责。”
“虽能力突出,游刃有余,但终究此事不能长此以往下去。”
“毕竟,总不能让李相也跟冯去疾一般累到当场吐血吧!”
“故此,臣同意萧何辅佐李相协调后勤一事!”
得,蒙恬这算是彻底跟上李斯的脚步同样开始“投桃报李”了。
而赢渊眼见着这二人都说完了,甚至都懒得问一问其他人的意见了。
毕竟,又不是什么“大事”,既没有触及人事安排亦没有调动兵卒、动用钱粮,这算个啥?
“嗯,两位言之有理,既如此,萧何你便跟在李相身边好好学吧!”
“我大秦军伍向来战无不胜,那背后可是有后勤的大把功劳在的。”
“你可莫要丟了我大秦的名声!”
此时端坐于自己位置上的冯杰,看着眼前这一幕,却是怒发冲冠,脸上都已经是气得发紫了。
冯家,失势了啊!
冯杰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刻的感受到这一点。
但此刻,他明白了。
瞧瞧吧!
无论是赢渊还是蒙恬,随口嘲弄两句自家父亲,都仿佛轻描淡写一般。
这证明什么?
这证明他们压根就不在乎冯家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不满意!
“诺!萧何领命!”
萧何压根没打算藏着自己的惊喜表情,直接站起来躬身领命了。
实际上,这次李斯拿出来的筹码,还真就入了萧何的眼了。
因为,他最想学的就是李斯的后勤粮草调配之法!
早在始皇帝横扫六国之时,在其他人关注着王翦父子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际,萧何就敏锐的把视线放在了背后。
因为他知道,他并不是统帅,也当不了统帅,他就是个走文臣路子的。
正因为如此,他对于在背后支撑着整个大秦兵峰;
让大秦的统一大业,甭管怎么打,后勤总是有条不紊的李斯,格外的感兴趣!
但,在这个知识无比珍贵的时代,李斯这等高深莫测的手段,若不是最亲近之人,岂能窥视?
如今,机会来了啊。
李斯没管激动不已的萧何,一脸坦然的坐下,仿佛今天他老人家来这儿就为了这事儿一般。
只是,看着李斯和萧何坐下后,赢渊眉头一挑,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众朝臣。
“诸位,今日可还有其他事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这话一出,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冯杰一眼。
显然,这是最后的提醒了。
这要是还不识趣,那就不怪赢渊下手狠了。
毕竟,如今的世家可是武力全无的状态啊。
真要把赢渊给惹毛了,直接给你来个一力破万法。
到时候,吃亏的反正不是赢渊就是了!
冯杰眼见着这一幕,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干咳了一声,而后在桌面下冲着后方做了个手势。
而坐在冯杰身后的一应世家官员,看着这一手势,顿时如丧考妣,但却又死咬着忍着,缓缓站了起来。
“启禀公子,臣年迈多病,希望能告老还乡,还望公子恩准!”
“启禀公子,臣突发恶疾、目不能视,特申请辞官,还望公子恩准!”
“启禀公子,臣昨晚大展雄风却不小心扭到腰了,侍医嘱咐要长期静养,特申请辞官,还望公子恩准!”
“启禀公子……”
“....”
一个,又一个,再一个……
看着数十位大臣接连不断的站起来,而后用各种明显是想都懒得正经想的理由一个个的辞官,一应原本在一旁看着的朝臣彻底看傻了。
不是!
这啥啊!
这年头,官位这么不值钱了?
你们这说不要就不要了啊?
别说大臣了,扶苏这会儿也真心被吓到了。
扶苏看着这已经不能用个,反而得用“片”来形容的一大片官员,心中猛然一动。
他惊骇的看向了坐在上首的自家老六。
淦!
我说这一幕怎么这么诡异呢。
敢情,你个老六之前清理赵高、闫乐那一系人马的时候不也是这么一扫一大片的麽?
怎么?
敢情你这消停了没几天,然后又双叒叕开始清扫朝堂了?
这朝堂你到底有多少看不顺眼的人啊。
这么清扫下去,是不是哪天我这个兄长也得请辞了啊。
六弟,你别这样,兄长怕啊!
而随着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想明白了官员此刻也忍不住敢情凑到一块儿嘀咕了起来。
“我地娘咧,这啥啊?公子渊莫非是搞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不成?不然这么多人辞官干啥?”
“呵呵,你傻啊!你瞪大眼睛看看,辞官的都是啥人!”
“呃,清河崔家、太原王家、函谷李家……啊,还有杜大人?这…这可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啊!”
“是啊,看来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啊!不然哪有这么齐整辞官的!”
“不对吧?!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祖上传承了功勋在身的,当年陛下一统六国后,这些人的封赏也是足足的,怎么今儿就想不开了?”
“呸!你想啥呢!说白了,这摆明就是两边干起来了,干不过的投降了!”
“....”
如此多的世家官员辞官,彻底让整个大秦朝堂上的官员们傻眼了,他们已经顾不上什么朝会不朝会的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儿!
这么多官员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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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这么多位置空出来,那么……
而身为大秦长公子的扶苏,这会儿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几个少有的跟他关系还不错的官员。
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起身问到:“诸位可有难处?”
“为何要急于辞官呢?”
此言一出,换来的确实久久的沉默。
世家官员的辞官,实际上就是一个投降、认输的筹码。
但,这种筹码,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
捂盖子还不够呢,怎么可能把背后的事儿全翻出来?
所以,一应站在那儿的世家官员,仅仅只是看了扶苏一眼,而后看了赢渊一眼,就没了。
既没有什么特别的眼色,也没有什么使什么表情。
但仅仅只是这一个动作,已经足够表达的足够了。
至少,扶苏懂了。
他惊讶的看着赢渊,满脸不可思议的问到。
“六弟,这…这……你这,不可啊!”
“这么多官员若是辞官了,那……”
显然,扶苏并不是着急其他的,他担心的是,这么搞会不会影响到大秦的朝堂。
但还没等他话说完呢,外边却传来一声高呼。
“王翦将军到!”
紧随着这一声高呼,那位之前上奏疏言称‘口不能言’‘足不能行’‘重病在身’‘请假三天’的王老将军大步流星的步入了朝堂。
那满面红光的模样,哪里还得出半点不适?
当然了,这事儿也没人敢戳破。
毕竟,这一招,不仅王翦用,谁若是真有了急事儿的时候,该用也是要用的。
这要是一朝把这事儿戳破了,以后自己咋办?
“王翦拜见公子!”
王翦声如洪钟,抬眸看了一眼赢渊,用最无可挑剔的礼仪规规矩矩的行礼开口。
可坐在百官首位的李斯,听着这声音却不自觉的扭头看向站在殿堂中间的王翦。
这老杂毛,几个意思?
怎么这声音听起来,七不服八不忿的?
谁又惹上这老杂毛了?
“哈哈!王老将军免礼!”
“原本听闻老将军病重,本公子当亲赴王家探望的,不曾想,还不待本公子上门,老将军便病愈了!”
“如此一来,这可是大秦之福啊!”
“老将军身为我大秦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盘龙柱,可万万不能有所闪失啊!”
听着赢渊这笑呵呵的声音,王翦脸上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呵,你很高兴?
可老夫不高兴!
娘的,千防万防啊,还是没能防住啊。
好你个赢家老六啊!
你还真把曦儿从王家给勾搭出去了!
居然还能让曦儿给你说好话?
行!
咱们慢慢来!
原本王翦都都打算去章台宫那边跟始皇帝告状、诉苦的了。
可看到如今赢渊这没事人一般的模样,王翦决定了。
不去了!
都是带把的爷们,咱们真刀真枪的当面来就是了。
王翦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多谢公子关心!”。
可嘴里那咬牙切齿的“嘎吱”声,竟是让一旁的李斯都听了个分明!
不过,李斯这会儿很欣慰啊!
没别的,王翦这老杂毛受气,他就舒坦啊。
公子渊,继续啊,多来点,老夫想看血流成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于李斯而言,王翦就是个老匹夫、老杂毛。
最开始时,二人只不过是心照不宣的保持对立。
毕竟,他们二人同为始皇帝的肱骨之臣,甚至可谓是分别代表了文武两班官员的最顶点。
这要是他们和和气气的打成一片,谁睡得着?
因此,二人从最开始的争吵、顶牛逐渐演变成了水火不容的状态。
但,搞着搞着,二人便发现。
妈的,对面那老狐狸/老杂毛不是装的这么讨厌,是真的有这么讨厌啊。
那,弄他!
于是在二人若有若无的支持下,二人所属的官员之间,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还屡屡在朝会上干起来。
可实际上,二人表面上你喊我老狐狸,我骂你老杂毛的。
但这背后,演戏和真心五五开吧。
但不得不说,这演戏演得久了,多少也有点进入角色了。
至少,如今看到王翦这老杂毛气鼓鼓的模样,李斯本能的就觉着乐呵。
虽然不能笑出声,但这不妨碍他心里面已经笑得满地打滚了。
王翦默不作声的来到自己最前方的位置上,一撩衣摆坐下后,压根懒得跟平日里一般装作那老态龙钟的模样了,直接开口问道。
“公子,老臣在殿外便听到一连串请辞之声,可是有事发生?”
赢渊听着王翦主动开口,当即漫不经心的答道。
“哦?王老将军今日倒是颇为难得啊,居然都开始关心政事了!”
“不过,方才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帮子酒囊饭袋觉着不想在朝堂上继续混下去了而已。”
“本公子这儿,正准备开口呢!”
看着于往日里截然不同的王翦,赢渊嘴角微微一扯。
啧啧,果然上火了啊!
上火就对了!
你不上火,那本公子之前跟王曦之间那些事儿岂不是都白瞎了?
如今看这表现,嗯,说明本公子找的这个‘缺口’,找对了。
还真就得从王曦这儿下手才是最靠谱的。
其实但凡还有其他办法,赢渊都不会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
但王翦这厮,别看是武将出身,妥妥的常胜将军,可偏生是个顶级的苟道中人。
那真是苟到了连史书上对这方面都有了记载了。
这种人,对于苟道,那是深入骨髓了。
没别的,主打的就是一个明哲保身、示敌以弱。
可赢渊需要的,可不是这么一个躲在一旁屁都不放一个的王翦。
他要的,是能在他实现抱负的过程中,摇旗呐喊的大将;
是他咸鱼之时,能站出来撑起一番天地的顶级工具人!
所以,没说的,继续!
可王翦听到赢渊的话以后,却猛然间一愣。
而后这时候他才认真的扭过头打量了站起来辞官的一众人等一眼。
得!
明白了。
果然跟他之前猜想的差不多,全是世家勋贵派系培养出来的。
甚至其中不少人本身就是出身世家之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恰在这时,一名方才出声辞官的官员,似是懒得继续在这儿站着装样子了,直接一拱手,略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公子,还请尽快批准,我等也好尽快离开!”
显然,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很清楚。
自己既然从官场上离开了,那之前世家在他们身上所有的投资都已经没用了。
而没用的,可不仅仅是之前付出的那些资源。
同样没用的,还有他们这些人啊。
好在这些年,他们这些人多多少少也积攒了一些家业。
倒也不担心以后没饭吃了,只是,以后的地位、前程什么的都没有了啊。
但,他们能如何呢?
毕竟当初他们的崛起,都是世家给的。
如今,不过是还回去罢了。
可他们没注意到的是,随着他这句话说出口,冯杰却猛然间眼前一亮。
因为冯杰猛然间发现,原本的死局,似乎又有了变化啊。
若是之前的情况,赢渊一手遮天的情况,那今天这些人辞官辞定了。
毕竟这事儿已经乜有回旋的余地了。
可……王翦来了啊。
别看王翦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但怎么说也是朝堂大佬,更是大秦数一数二的功勋老臣。
他的话,可是非常重要的。
尤其是涉及到朝堂之上,一次性这么多人辞官,这对大秦不稳啊。
王翦这等老将、重臣,能看得下去?
想通此节,冯杰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看了一眼王翦后昂首挺胸的说道:
“公子渊容禀,诸位臣工皆为我大秦肱骨,岂能如此轻易放走?”
“还请公子渊三思而行,可莫要让我大秦朝堂闹出无人可用的闹剧啊!”
冲着赢渊说完以后,冯杰压根没给其他人插话的机会,转头就看着王翦道。
“王老将军,您可是咱们大秦朝堂的压舱石啊!”
“这公子监国期间,你也得帮衬一二啊!”
“如今如此多的官员辞官,到时候您又怎么跟陛下交代啊!”
冯杰这话一出,刚刚还在满脸死灰的等着罢官去爵的一应官员,瞬间双眼一亮。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们怕是都要欢呼喝彩了。
不愧是冯家麒麟子、世家勋贵的领头人啊!
啧啧,这风采、这机变、这果断……
众人都知道这事儿背后的情况的。
因此,眼见着在原本毫无胜算的情况下,硬生生的利用现有条件又找出了一线生机。
他们岂能不高兴、不兴奋?
毕竟,能当官儿的话,谁乐意回家呆着啊。
而且,这事儿还真不是没有胜算啊。
若是王翦真的开口了,那哪怕赢渊如今已然是监国公子了,那也不能视而不见啊。
最妙的是,王翦开口,那是王翦的事儿。
而对于他们这些世家勋贵来说,他们该辞官的、该赔罪的,都已经干了啊。
那到时候赢渊要在事后找麻烦的话,这边也有话说不是?
一时间,原本站在那儿“等死”的一应官员们,满脸热切的一会儿看看王翦,一会儿看看冯杰。
显然,对于他们来说,但凡能见到希望,谁乐意辞官?
于是,转瞬之间,整个朝堂再起波澜,所有人都在等着王翦的发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此时此刻,冯杰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极为的得意!
甚至,他都忍不住在心里连连夸了自己好几声。
娘的!
本官一直认为本官很牛逼!
可没想到,本官比自己想的还牛逼!
在冯杰看来,只要王翦一开口,那么事情便能立刻翻转。
届时,冯杰他只要稍稍一鼓动,让那些压根不明真相的大臣们同样出声说两句,呵呵。
你赢渊即使是监国公子,面对着这满朝文武,又能如何?
想到此处,冯杰看着王翦的眼神那叫一个热切啊。
可王翦面对着冯杰那热切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抽,没好气的说到。
“劝?”
“老夫有什么好劝的?”
“些许酒囊饭袋而已,辞了便辞了就是了。”
“真要老夫劝,老夫宁愿砍了这帮子废材!”
王翦这话一出,整个麒麟殿内,立马全是到抽冷气的声音。
显然,一众文武百官,压根就没想到平日里老态龙钟、昏昏欲睡的老将军,一旦不装了,居然还是这么的暴躁。
可中间不少人转瞬之间又觉着理所当然。
对啊!
这特娘的是王翦啊!
当年就是这厮带着大秦大军横扫六国、杀人无数来着。
可以说,眼下这模样,才应该是王翦真正的模样来着。
之前那老态龙钟的样子,谁还不知道他是在装死啊?
如今虽然不知道为何不装了,可实际上这些久在大秦朝堂的老臣,对于王翦眼下这个样子反而更加熟悉。
只是李斯却跟其他人不同,仅仅只是惊愕了片刻,他便赶紧捂住自己的脸低下来头来。
不低头不行!
娘的,这要是让王翦那老杂毛看见自己笑得如此灿烂,那老杂毛怕是要炸!
他怎么可能不笑啊。
这些年,王翦一味的琢磨着功高震主、韬光养晦,搞出那老态龙钟的装死样子。
可结果呢,今儿个不还是恢复本来面目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恢复,但……有一说一,李斯还真挺怀念当年跟王翦在朝堂上指着鼻子互喷对骂的感觉的。
李斯的小本本上可记着呢。
他们二人第一次爆发冲突,就是当年攻楚之时,王翦这老杂毛被自己说得急眼了。
居然当场指着自己鼻子骂“混账玩意儿”!
李斯能惯他?
当然当场就骂回去了。
然后,自那次开始,二人之间的争执就从原本的文武之争,上升到了指着鼻子骂街的程度了。
怀念啊!
而王翦此刻可没有什么怀念不怀念的。
他满脸愤懑的看着一应即将丢官的废物,是真心恨不得上去一人踹上两脚。
娘希匹的!
就是这帮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你们要跟赢渊斗,那就好好斗啊。
怎么非要想不开去弄什么死士呢?
结果好了,逼的自己不得不去武安君府借兵镇压。
然后,就被那小崽子给惦记上了,还特娘的把主意打到咱家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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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看的话,不都是这帮子废物的错?
那自己还能帮他们?
不当场踹死几个,都算是这些年修身养性有成绩了。
一想到自己都都称病不上朝了,曦儿还是让赢渊喊出去同游,王翦就觉着两眼发黑、胸口发疼。
自家养了十几年的小白菜啊。
一不小心,被这头看似眉清目秀的野猪给盯上,还偷偷啃了两口。
还不都是这帮子废物招惹来的?
当然了,还有个理由!
这帮子废物昨晚居然狗胆包天的派人夜袭军营?
作为名义上和实际意义上的军方第一人,这要是都能坐视不管,那他王家以后还要不要在军中混?
当年征伐天下,王翦统军百万,敌我双方动辄几十万死伤,王翦都不曾皱过眉头。
如今要是被一帮子废物借着自己的旗号安生逃脱了,那他王翦干脆直接把裤腰带取下来,找个地方挂上吊死算逑。
越想越恼火的王翦,这会儿满眼不善的看着这帮子废物,顿时冒出来一个想法来。
娘的,反正看着也不爽。
要不干脆直接弄死吧!
正好自家那傻儿子有空!
今晚就让他带着家里的‘护院’埋伏到咸阳城外去。
哼,直接一网打尽!
免得看着就烦!
高台之上,赢渊被这来来往往不断反转的戏码给弄得目瞪口呆。
不是!
王家老爷子,脾气这么暴躁的麽?
嘶……
自己有心用王曦来勾搭这王老爷子,只是想让他稍微声援一二就够了啊。
结果……这样子是彻底支棱起来了?
说来其实也正常。
赢渊毕竟是没有正经经历过当初大秦一统六国那个阶段的。
他压根不知道,当年的王翦可不是如今这个苟道中人的死样子。
当年的王翦,怕是比现在的王贲还暴躁。
不然的话,王贲那一点就着的暴脾气,哪来的?
说来说去,还不是祖传的?!
而这番王翦直接霸气外露的当场开骂,算是彻底让朝野的局势给变了。
而且,骂就骂了,咋地?
别说冯杰和一应酒囊饭袋了,就是冯杰他爹冯去疾在这儿,王翦照样能指着鼻子骂。
多大点事儿?!
“王老将军,您怎么能如此对待他们呢?”
“他们可都是大秦功勋的后代,为我大秦流过血,为我大秦立过功啊!”
冯杰人都傻了!
怎么这局势就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这王翦是特么今儿个吃了药出门的不成,怎么火气这么大?
而且,这王翦怎么半点面子不给,当场就给自己难堪啊!
他本来想用王翦的影响力来掀起朝堂波澜,最后带着滚滚而来的‘民意’逼迫赢渊的。
结果呢?
王翦压根不按他的剧本来,直接冲着他们这些人就开火了啊。
好家伙!
这下还没轮到赢渊着急和开口呢,他们自己就得面对王翦的怒火了。
虽然不知道王翦这莫名其妙的怒火到底咋来的。
但就一句话,现在王翦指着你们鼻子骂了,你们到底是辞官走人还是继续顽抗?
冯杰惊骇的发现,如今骑虎难下、左右为难的,居然变成自己了?
这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
难不成,王翦也成了那赢渊的走狗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面对着大惊小怪的冯杰,王翦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冷笑道。
“功勋?”
“你们这帮子废材这是骗人骗久了,骗得自己都信了?”
“当年攻楚,不就是这帮子废物在陛下面前力保那李信的?”
“结果呢?”
“我大秦二十万大军铩羽而归!”
“这是功勋?”
不提功勋还好,一提这个,王翦那暴脾气压都压不住了。
“而且,你们那些个军功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老夫不清楚?”
“一个个的被扔到军营里,吃了口老夫灭国之后的残羹冷炙而已!”
“怎么着,凭着这等手段捞了点军功,居然还敢跑到老夫面前卖弄?”
“谁给你们的胆子?”
王翦最后一声,可谓是毫无半点保留的放声狂吼。
那冲天而起的噌灭杀了几十万人的煞气和那百万大军亦能如臂指使的霸道,简直扑面而来。
也正因为如此,一众群臣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娘咧!
王老匹夫今天这是怎么了,彻底暴走了?
无他!
实在是没人能想到王翦今儿说话居然会这么不给面子。
甚至都已经不能算是什么给不给面子的事儿了,而是彻底撕破脸皮啊!
王翦说的事儿,自然是真的。
但这种在明知必胜的情况下,把自己子弟、后辈送过去蹭一蹭功劳的事儿,可不仅是世家勋贵干过啊。
这种事儿,大家都这么干啊!
当然了,王翦作为最近这些年最为成功的统帅,那往他那儿塞人是最多也是真的。
也正因为如此,王翦这话才说起来格外的有底气,也格外的刺耳。
好在,其他人暂时不用担心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因为王翦所有的怒火都是冲着冯杰去的。
此刻的冯杰,已经汗流浃背了。
明明只是被王翦吼了一声,然后瞪了一眼,可他却有一种被人扼住了咽喉的感觉。
“冯杰!”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中书谒者、御史大夫而已,你真当你方才那些小花样老夫看不出来?”
“老夫经历过的朝堂风雨多了去了,哪个不比你漏洞百出的小手段强?”
“也就是看在你是个小辈的份上,老夫今天先放你一马。”
“哼,换作是你爹弄出刚刚那把戏,你信不信老夫今天就能一拳打得你爹以后的日子都只能躺在床上过?”
王翦这丝毫不给任何脸面的话一出,冯杰别说后背,连两鬓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因为他知道,王翦这话,实际上就是警告!
而且,压根不是自己想要算计他这点小事。
毕竟,对于王翦来说,你爱特么怎么算计怎么算计去。
反正老子不动如山!
你真要触碰到老子的利益了,那就一刀砍死就是了。
所以,王翦真正在意的,还是冯杰这站出来明晃晃的带着一系人马搞事情的行为。
说白了,这就是赤裸裸的结党营私啊!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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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冯杰冯御史!”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瞧你把我们王老将军给气的!”
“也就是王老将军身子骨不错,真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来,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赢渊这会儿那叫一个开心啊。
无他。
王翦这战斗力太彪悍了。
管你来的谁谁谁,老夫以力破之。
简直不要太爽啊
可王翦听着这话,却狠狠的扭头瞪了赢渊一眼,那怒火中带着点无奈,无奈中带着点委屈的模样,简直就跟个柱状图似的。
在王翦看来,自己可太特么委屈了。
他是被冯杰气的麽?
他明明就是被赢渊肆意勾搭自家乖囡的举动给气到的!
至于冯杰?
那不过是随手拿过来撒撒气的小喽啰而已,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此时整个朝堂之上心态最好的,或许就是李斯了。
对于他来说,这种老杂毛当场发飙狂踩世家一系的戏码,可太特娘的好看了。
正好,王翦装死装旧了,世家一系太跳了,让他们两家弄去!
自己安安稳稳看戏,蛮好!
“哦,对了,方才那些辞官的申请,本公子批准了!”
“虽然你们这些人也没正儿八经的干出什么功劳来,但,怎么着这些年装模作样的也算是我大秦的臣子来着。”
“嗯,安安稳稳回家享福也挺好!”
赢渊这猛然间又跳回原本的主题,直接批准一应人等辞官请求的搞法,让原本还在看戏的一众朝臣们,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这公子渊,心眼是真的小啊!
瞧瞧,傻子都知道这些人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辞官的。
可偏生赢渊还得说是人主动请求的。
甚至,连人到了辞官走人这一刻了,还把人大半辈子的功绩给抹了。
这尼玛简直砂仁猪心啊。
关键是,赢渊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似的,一拍手,恍然大悟道。
“哦,对了,你们方才不是口口声声觉着愧对大秦来着?”
“这样,反正你们都家资颇丰、不缺银钱的,那你们这辞官之后的年俸,本公子就直接取消了。”
“到时候这部分银钱呢,一部分用作大秦的发展,另一部分拿来给朝堂里其他继续工作的朝臣们当奖金!”
“嗯,蛮好!”
“本公子这也算是替你们积德行善、了却心愿了!”
这话一出,整个朝堂上彻底陷入到了寂静之中。
没人能想到,这位小心眼、记仇的公子渊,能把事情做到这么绝。
真就是面子不给,里子还不给啊。
辞官之后的年俸,那其实对于小门小户来说,可是一大笔钱啊。
结果不仅把人的功绩给抹了,年俸也给扣了!
这得是什么妖魔鬼怪啊。
不然哪来这么狠的心啊。
真就是奔着人心窝子捅刀子啊。
而就在满朝文武在为了这消息震惊之际,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萧何,这会儿却嘴角不断的抽搐着。
他怕啊。
他怕绷不住自己的笑意来!
没别的,实在是公子渊这种光明正大把人往死了坑的手段,他太熟悉了。
真就是不留一点情面啊!
但是,怎么看起来这么爽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甭管乐意还是不乐意,但等到一应世家勋贵派系的官员被拖出去后,整个朝堂之上还是显得空了好大一块!
可要说这事儿对大秦的运转、政务有多大的影响呢?
没多少!
瞧瞧左丞相李斯的反应就知道了。
要是这事儿会动摇大秦的朝堂、政务运转,他能这么轻易的点头?
而之所以闹出这么大的人事变动,居然还没什么影响,那也是有原因的。
主要还是因为世家勋贵支持的这一系朝臣,本就不是什么一路打拼上来的猛人啊。
他们靠的不过是祖上蒙荫而已,名号倒是挺大的。
可实际上,就是一步步的熬资历、蹭功劳慢慢挪上来的。
这群人不能说个个废物,但就算其中偶有几个有能力的,那也是能力有限的。
看似一个个的都有官职在身,可实际上要么就是那种只能嘴炮的“清贵”,要么就是尸位素餐的废物。
这些人,越早清理越好,甚至大秦朝堂反倒是会少了不少掣肘。
既然百利而无一害不说还能看热闹,那他凭啥反对?
他李斯,乃是大秦左丞相,可不是世家勋贵的左丞相!
而看着这一幕“惨剧”,冯杰彻底傻眼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真就走到这残酷的地步了。
可是,哪怕这辞官是他们在府上早就商量好了的。
可当真到了这一步,看着朝堂之上,那大片大片的空缺。
还有几十个自己熟悉的面孔消失,这种直观的感受比任何的言语更加惊心动魄。
也正因为如此,冯杰这会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
因为他在恐惧。
他发现,从一开始的父亲辞官,到之后的盐铁专卖、再到死士袭营以及今天的辞官……
怎么每次都是自己在输?
明明自己想的都是最好的应对方式,可为何到了最后,赢的却总是赢渊?
这到底是为什么?
总不能自己这一系人马里还有锦衣卫的探子吧?
“公子容禀,辞官一事既已发生,老臣便不再多言了。”
“只是如今这朝堂之上骤然间空缺如此多的官员,此事与国不利啊!”
“故此,老臣建议,先选取贤达填补一部分紧要之职!”
“而后,用公子之前所提的科举之策,大规模选才,彻底填补朝堂空缺!”
“如此方能保证我大秦朝堂的正常运转啊!”
谁也想到,这满朝堂的人都还在为了方才这出大戏而惊讶的时候,淳于越跳出来了。
此时的他,红光满面、声若洪钟,那一脸正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人乃是什么忠贞体国的壕杰呢!
但也正是这一番话,让一众朝臣们猛然间一怔。
是哦!
特娘的,这帮世家勋贵的人既然退了,那他们原本占着的官位可不就空出来了麽。
虽然这帮人占着的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位子。
可谁家还没个不成器的小崽子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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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己可能看不上这些官位,觉着手中无权屁用不顶。
可对于那些个不成器的小崽子或者一应门生故旧来说,这些个职位可就太合适了。
毕竟权责相等嘛。
既然没啥权力,那自然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了啊。
那学着以前那帮人的模样,熬熬资历、长长见识,也很好啊!
这……得搞起来啊!
其实惊讶的何止这些个朝臣们啊。
坐在淳于越身旁的叔孙通,要不是死掐着自己大腿,怕是淳于越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得蹦起来了!
淳于先生不愧是我儒家魁首啊!
这眼光、这手段,绝了!
作为同为儒家资深从业者的叔孙通,可太清楚刚刚淳于越发言的含金量了。
从表面上看,那自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真就是从公心出发,一门心思都是为了大秦啊。
甚至中间还可刻意提到了赢渊之前所言的科举来着!
这难道还不足以表现淳于越的一片公心。
可叔孙通这个最了解淳于越手段的老兄弟,才知道淳于越方才话里面最紧要的地方在哪儿。
贤达!
先挑选贤达充任关键职位!
啧啧,这年头,什么人名声最响?
那自然是文人!
而文人之中,又以儒家子弟最擅扬名!
那么,如果真从贤达的标准选人的话,那岂不是说,到时候进来的全是儒家子弟?
关键是,淳于越看似把这事儿当做了缓兵之计,但实际上呢?
这事儿还藏着一颗雷呢。
那便是,这些贤达可是要充任关键职位的!
什么是关键职位?
那自然是权力大、官位高的啊!
只要这些位子掌握在手里了,那其他位子就算放出去,又能如何?
关键是,这一切都是隐藏在科举一事之下的。
之要赢渊一同意,那么这件事儿立马就成了他自己推动的了。
到时候,儒家子弟就算进入朝堂的事儿呗赢渊发现了,那又能如何?
想到此间种种,叔孙通拧自己大腿愈发的有劲儿。
没办法,不下点力气,他怕自己笑出声!
“嗯,淳于博士此言有理!”
“我大秦朝堂自有法度、威严在此,当然不能把职位空悬一事置之不理!”
“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大秦缺了人才了呢!”
赢渊只是扫了淳于越一眼,便一脸恍然大悟、虚心接受的模样连连点头。
关键是,他嘴里的话,简直对淳于越不要太支持。
这熟稔的配合,简直让淳于越如饮甘泉啊。
爽!
而且,这事儿已经不仅仅是儒家子弟能否借着此等良机进入朝堂攫取职位的事儿了。
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利益,暂且不表。
关键是这种把赢渊忽悠得团团转的感觉,可真好啊!
亏他站出来前,还担心赢渊一眼看破自己的算计,到时候对自己的威望产生打击呢。
如今看来,这赢渊也是个顾头不顾腚的蠢货啊。
不然的话,为何仅仅只是提了提着科举的事儿,就迫不及待的上钩了?
还不是看到好处就忘了其他地方的危机了?
哼,既如此,那老夫就给你公子渊好好上一课,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智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既如此,此事便交给……”
“交给兄长吧!”
淳于越还没能嘴脸一来接下这个饼呢,结果赢渊却直接跳过了淳于越,转头把“饼”扔到了扶苏神撒花姑娘。
赢渊脸上带着之前从未有过的温和笑容,看着扶苏道。
“兄长,我知你素来有奇志!”
“尤其是对于这人才招募、大秦建设这一块儿,你是有想法、有心思的!”
“既如此,那不妨畅所欲言?”
“若可以的话,此事交给你又有何妨?”
赢渊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了赢渊和扶苏!
不会吧?!
不会你扶苏这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吧?
敢情我们跟赢渊斗得你死我活,还站在你背后支持你,结果你跟你家那老六狼狈为奸了?
真要是那样的话,以后我们咋办?
左手右手本来就都是你家的,结果你家这俩人不打了,联手锤我们这些当臣子的?
这尼玛,是不是有点太委屈我们这些当臣子的了。
敢情,我们还在明争暗斗的时候,你们沆瀣一气了?
倒是淳于越这会儿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是!
你赢渊居然把这种事儿交到了扶苏手里?
你难不成对那储君之位真没兴趣?
不可能吧?
还是说,这赢渊不知道这里头牵扯到的权利有多大?
可看这赢渊往日里的表现,他不是如此无知啊!
其他人都震惊成这样了,那作为当事人的扶苏,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当扶苏听到赢渊直接毫不犹豫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时,他怔怔地看向了上首的赢渊。
尤其是自家六弟脸上那温和的笑意以及那眼中满满的鼓励……
扶苏,悟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啊!
果然啊!
难怪昨天的时候,六弟忽然说要用聚贤堂的名义来发英雄令。
并且,还刻意提出了文武并重兼招的条件。
如今结合朝堂上这些个世家大臣们的集体辞官来看,这些事情,怕是早就在六弟的算计之中了。
如此看来,这里头满满的都是自家六弟的良苦用心啊。
而这些算计、智谋,为的还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兄长啊。
他可是知道的,自家六弟对于聚贤堂,那可是一直看不上眼,格外不待见的!
也就是说,六弟,纯粹的就是为了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啊。
这样的好弟弟,天幸!
一时间,扶苏眼眶一红,竟是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过,一直注意着扶苏的赢渊,看着扶苏这模样,急了。
“兄长,咳咳,此乃朝堂,乃大秦商议国事的重地,你可莫要做小女儿姿态!”
“有何想法,你大可畅所欲言!”
赢渊是真着急了。
他真怕自家兄长这脑补啊。
好家伙!
我这打算把聚贤堂往死了坑的时候,你给我来个兄弟情深,然后一脸激动和温情的看着我。
这尼玛,让我之后怎么下手?
而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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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补归脑补,激动归激动,但你别忘了,你可是老赢家的人啊。
咱大秦铁血立国啊!
你怎么跟那三国时期的老刘家的一样了?
咱不兴哭唧唧这一套的啊!
妈耶,看得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扶苏吸了吸鼻子,拿起袖子轻轻擦了擦眼眶边似要溢出来的泪珠,这才朗声道。
“嗯,兄长听你的!”
“咳咳,诸位,天下皆知,我扶苏身为大秦公子,昔年为了大秦能吸纳良才故此创办了聚贤堂!”
“据此吸纳了不少贤达,也给大秦提出了不少建议!”
此言一出,赢渊默默的在心里补了一句‘虽然都没被采纳’!
嗯,聚贤堂实际上就是这么尴尬。
没人认!
可扶苏的讲述还在继续。
“如今,大秦朝堂大批官位空缺,那本公子所创的聚贤堂,自然要为国出力。”
“因此,本公子决定,以聚贤堂之命,发布英雄令!”
“听闻此令者,只要是我大秦子民,身份、户籍清白者,都可以前来咸阳参与比试!”
“文以文采入仕,武以武力从军!”
“我大秦幅员辽阔、人才济济,但凡我等以诚相待、待之以诚,必会有大批人才汹涌而出的!”
随着扶苏的话说完,一众朝臣们本能的朝着赢渊看了过去。
却发现,赢渊居然没有反对不说,还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是!
这么大一块肥肉,你赢渊身为监国公子居然就这么不管了?
不仅自己不去吃,还扔给了公认的废物聚集地聚贤堂?
要知道,聚贤堂这地方,可不仅仅只有始皇帝看不上。
实际上,但凡在朝堂上厮混的,绝大多数人都看不上那只会空谈的聚贤堂。
但,就是这么个鬼地方,如今居然得到了这等天赐良机?
这……扶苏公子和公子渊,真就兄友弟恭到这个地步了?
朝臣的疑惑并没有影响到淳于越。
此刻的他,简直欣喜若狂啊!
天赐良机啊!
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他原以为,既然赢渊都已经监国了,那公子扶苏几乎也就没有争储的机会了。
毕竟,赢渊都已经是监国公子了啊。
没想到,如今这么一个机会,就在还没从天而降了?
乖乖!
以聚贤堂的名义发英雄令?
聚贤堂是谁的?
天下谁不知道是公子扶苏建立的?
那招来的人,到时候效忠谁?
枉自己还打算用儒家子弟悄咪咪的弄些官位的。
结果,赢渊,给的更多!
有这么个机会在,哪还用在意什么其他的啊。
这可是真正的天赐良机啊!
此时此刻的淳于越已经彻底不去想为什么赢渊给公子扶苏这个机会了。
什么兄友弟恭也好,背后算计也罢,这时候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从结果上来看,就是公子扶苏赚麻了。
儒家也会赚麻了。
那就够了!
有这个心思去琢磨其他的,还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赶紧把这个聚贤堂的英雄令发出去。
然后借着这个机会,把公子扶苏还有儒家的名声打出去呢。
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啊!
这一刻,淳于越感觉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太强了!
大秦的国运和儒家的未来,都在他的肩上!
加油,淳于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公子,此等良机,我等千万不能放过啊!”
“如今勋贵大臣一扫而空,那赢渊又放任公子以聚贤堂之名招揽人手,这就是公子的良机啊!”
“而且,这何尝不是朝堂势力转变之机?”
“公子,可不能错过了啊!”
扶苏的寝宫内,淳于越和叔孙通这两位大儒那叫一个激动啊!
甚至,这朝会刚刚结束,他们连回家换套衣服的心思都没有,拉着扶苏就跑来商量来了。
而且,这一上来,扶苏还没说呢,他们就叨逼叨逼的说了一大堆。
说白了,于他们而言,这确确实实就是天赐良机。
那是聚贤堂的英雄令麽?
那是他们素来支持的公子扶苏的崛起令!
只要招揽到了合适的人才,那么届时只要振臂一呼,公子扶苏在朝堂之上定当从者如云。
届时,这储君之位,还不是公子扶苏最有希望?
那他们多年的投入,可就有回报了啊。
可平素里对两位老师言听计从的公子扶苏,听着两位老师的话,却脸色一正,满脸肃然的开口道。
“二位老师,六弟此番将如此大事交由本公子,其中可是有深意的!”
“其一,乃是那科举选士尚未准备妥当,朝堂又有大批空缺,所以要借用聚贤堂的名义顶上!”
“其次,便是六弟对我这个兄长的信任,无比的信任!”
说到这儿,扶苏的脸色愈发的严肃了,他义正言辞的看着眼前两位大儒道。
“二位老师自幼教导我扶苏仁义礼智信五个字的精义,本公子一直铭记于心!”
“如今六弟对于我这兄长,已经做到了他这个弟弟所能做的一切,那我这当兄长的,岂能做那趁虚而入的小人?”
“二位老师,莫要陷我于不义!”
扶苏这义正言辞的还一出,淳于越和叔孙通不由得面色一滞!
回旋镖,这一刻狠狠的抽在了他们脸上,竟让他们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因为,这公子扶苏不是那种宽于待己,严于律人的假君子。
他做坚信的仁义礼智信,固然是被淳于越等人教的。
可他是真正学到骨子里去了。
他首先便是用这一点要求自己做到,并且还要争取做到完美,他才会去要求别人。
以往,淳于越等人,始终以自己培养了“君子扶苏”为荣。
但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情就多少有些复杂了。
可对于扶苏来说,如今的他,感觉无比的好。
有人说他迂腐、有人说他保守,但是,可从来没人说过他蠢啊。
他清楚的知道,淳于越两位老师在意的是什么。
可,那又如何?
他以前难道不知道他父皇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
他难道不知道只要某些事情上说说软话或者改一改自己的行为作风就能博得父皇的好感?
可扶苏就是不愿意!
他是真的用自己的生命、前程等一切在贯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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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面对始皇帝这位雄姿英发的帝王,他的父皇,他都尚且能挺直了腰杆坚持下来。
如今面对这两位老师,他又岂会因为一两句话就改变自己?
他当即一挥手。
“二位老师,本公子此番决定,不容更改!”
“聚贤堂,是本公子所创的,从最初就是为了大秦的利益而来。”
“唯才是举,任人唯贤,这才是本公子当初的初衷!”
“这一点,当初没改,以后也不会改!”
“更不会成为任何一方在朝堂之上厮杀、争夺的工具!”
“至于二位老师言下之意里提到的储君之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届时便由父皇决定就是了。”
“其他的,本公子不做他想,更不会干出什么不智之事来!”
“二位老师对本公子的关心,本公子收下了,不过本公子也请二位老师自重,莫要自误!”
说完后,扶苏轻轻的把茶盏端了起来,放在了嘴边,视线低垂不再言语。
那模样,却是在明确表示。
我话说完了,你们二位呢,可以走了!
如此陌生的一幕,让淳于越和叔孙通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居然在扶苏这里,会得到如此这般的待遇。
端茶送客?
这还是他们教给扶苏的呢。
怎么就被用在了自己身上了。
可他们能如何?
赢渊能借着监国公子、大秦公子的身份压住他们,那扶苏同样可以。
要知道,在此之前的年月里,公子扶苏,才是那个最耀眼的大秦公子!
当这位大秦公子,抛开了师徒身份,一口一个“本公子”的时候,那就是在用大秦长公子的身份在跟他们说话。
难道他们敢不听?
而且,作为培养出了公子扶苏的两位老师,他们实际上比其他人更加清楚,自家这位弟子的性子到底有多倔。
那已经不是一两句话,随便说说就能改变的了。
所以,今日里,他们只能走。
或许他们有心说点什么。
可面对如今难得强硬一回的扶苏,他们又能说什么?
难不成,他们要说扶苏就应该跟那赢家老六打个你死我活?
还是说就要撺掇着这扶苏跟始皇帝来个正大光明的挑战?
哪怕是他们今儿说的这番话,今天晚上就得死在自家府上吧。
毕竟,这位公子扶苏,上有一个手握暗卫的父皇,下有一个手握锦衣卫的六弟。
关键是这俩,还都不是什么脾气挺好的主。
只是,淳于越哪怕一边往外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不断的回头。
他想知道,明明是他们悉心教导了多年的公子扶苏,为何就到了这个地步?
为何明明有大利益在前,还是真正的属于扶苏的利益在眼前了,扶苏不仅拒绝了,反而帮着那个‘暴君’讲话?
难不成,这儒家就不能接触权势不成?
难不成,这儒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机会溜走?
而且,这扶苏到底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难不成,除了儒家,还有人也在“教导”这公子扶苏不成?
那么,整个人,又会是谁呢?
猛然间,一个带着温暖笑意的俊俏脸庞,在淳于越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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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硬拒绝了淳于越和叔孙通暗戳戳想要发展势力的扶苏,便大步流星的直奔赢渊府邸正厅而来。
“六弟,兄长我有事跟……”
一边嚷嚷着,一边往里走的扶苏,这才刚进门呢,便看到一女子在赢渊面前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
“呃,那啥,六弟,兄长的事儿不急,你继续!”
扶苏这兄长,主打的就是一个贴心啊。
这不,眼见着自家六弟在处理些儿女私情之事,他是转身就走啊。
不带半点犹豫的。
毕竟,当哥哥的嘛,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可他这一番灵活走位都快要走出门了,却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叮嘱了一句。
“呃,六弟啊,虽然你这是私事,不过为兄还是多嘴一句哈!”
“虽然依着你这性子,什么怜香惜玉的怕是不可能了,但…你如今毕竟是监国公子了,多少还是要以国事为先啊!”
“适度!千万要适度啊!”
“不说了,为兄先走了!”
说完便要脚底抹油开溜。
可赢渊看着扶苏这自说自话的模样,简直无语到极点了,赶忙开口道。
“不是,扶苏,你想什么呢?”
“赶紧给我站住!”
“不然我翻脸了啊!”
‘翻脸’二字一出,扶苏硬生生的站住了自己的脚步。
哪怕赢渊都没喊兄长而是喊的扶苏,他也没啥意见了。
因为,他是真怕自家这老六翻脸啊。
这人吧,小心眼、记仇,但报复起来那叫一个手段迭出啊。
他扶苏可不认为自己能扛住自家老六的报复。
“公子,红莲求求您了,您放过小庄行么?”
跪坐在赢渊身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到其他的,反而仍旧在可怜兮兮、颤颤巍巍的向赢渊祈求着。
“呃,六弟,你这是……”
赢渊先是没好气的瞪了扶苏一眼,而后眼神微微下撇,看着凄凄惨惨的红莲,嗤笑着说到。
“卫庄?”
“在本公子这里,他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流沙组织,这个旧韩留下的杀手组织的首领!”
“他的是非功过和生死,本公子不在乎!”
“我大秦以法立国,是非公道,自有秦律对照判断!”
“来人,把红莲带下去!”
赢渊的话一出,立马有人小步快跑着把红莲连拖带拉的弄走了。
赢渊看着红莲那满脸凄惶的模样,却不屑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个傻白甜麽!
求情?
对于他来说,红莲的求情有什么意义麽?
她能给自己、给大秦带来什么好处麽?
压根没有任何意义好吧!
除非能给大秦,给他自己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否则,流个眼泪什么的就想要干扰自己的计划?
想啥好事儿呢。
“兄长,何事?”
暂时解决了红莲那边的问题,赢渊终于有空搭理这个方才兴冲冲跑过来的兄长了。
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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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刚刚在朝会上给自家兄长搞了个英雄令来着?
那你不应当赶紧去忙活去?
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嗯……”
赢渊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四周,这才小声说道。
“嗯,那啥,刚才淳于博士和叔孙博士,都在劝为兄,借着这次英雄令的机会招募人手组建势力。”
“呃,为兄有些不想接受,但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扶苏说得很委婉、很慢。
可实际上,他还隐藏了不少东西。
至少那些事涉储君之位的事儿,他一句没说。
因为,他觉着不能跟赢渊说这些。
倒不是说怕自家六弟对自己如何。
而是,他担心自家这位小心眼记仇的六弟,听到这消息,转头就把自己两位师傅弄死了。
“势力?”
听到扶苏刚刚这番话,赢渊惊讶的反问了一句之后,直接笑出了声。
开什么玩笑!
发展势力?
如今父皇,也就是大秦始皇帝陛下一切安好的情况下,你去组建势力?
这淳于越是不是上次的金汁喝少了?
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脑残的主意来?
赢渊看着眼前还有些忐忑的兄长扶苏,意味深长的说到。
“兄长,我大秦治下,朝堂有且只有一种势力,那便是效忠大秦之人!”
“除此之外,但凡有二心的,无需父皇出手,便会有雷霆之怒降下的!”
赢渊这意味深长,看似压根没啥关系的话一出,扶苏猛然间直接惊骇的抬头看向了赢渊。
而这一抬头,他便看到了赢渊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恰是这一刻,扶苏却觉着,自家这六弟,真就是宛若自家父皇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霸气!
但却不是盲目的自负,反倒更像是一切尽在掌握的笃定!
这一点,他这个帝国长公子,却一直没能学到。
不过扶苏转头就反应过来了,赶忙解释道。
“六弟!淳于老师他们也是为了大秦好啊!”
“朝堂上如今大批空缺,既然本就要补充,那还不如换几个新鲜面孔,对我大秦也有好处啊!”
赢渊闻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笑着道:
“放心兄长!我可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
此言一出,扶苏直接不装了,当场松了口气。
可赢渊这时候却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可若是自己有取死之道,触犯了秦律,那就别怪我了啊!”
这话题,简单提提就好了,细聊就没意思了。
赢渊转而问题了具体的事儿。
“兄长,这英雄令的事儿既然交到你手上了,那你可有什么想法?”
“此番涉及可不是一两个位子,你总得有你自己的构想吧?”
扶苏一听这个,顿时来劲儿了。
他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啊。
他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呢。
他沉吟片刻后,慢慢开口道。
“六弟,此事我思虑甚多!”
“我觉着,这第一件事,便是昭告天下,直接把诏令送到各郡县去!”
“只有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了,才能为大秦募集天下人才!”
“而等到众人都到了咸阳之后,我等再另行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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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家兄长也知道了自己这聚贤堂名号的局限性了。
聚贤堂名声再怎么好,扶苏的名声再怎么好。
也不能改变一个前提:聚贤堂只是公子扶苏的一个私人机构!
如果不是公子扶苏这个大秦长公子在背后的话,这玩意儿实际上跟其他私人机构是没啥区别的。
所以,这次的英雄令,若是借着官方的渠道发布出去的话,倒是多了几分官方的色彩。
这样一来,倒是能让一些本身对聚贤堂有忌惮的人放开顾忌来参加一趟。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喜欢聚贤堂现在那一套的。
看不惯聚贤堂的,可不仅仅只有赢渊啊。
想到这儿,赢渊笑着点点头。
“嗯,兄长能这么安排,倒是挺不错的。”
“只是,这么做,还不够!”
“毕竟,此事不仅仅是为国举才的事,我还要借着这机会钓钓鱼呢!”
“钓鱼?”
听到赢渊嘴里蹦出来这么个词儿,扶苏本能的皱了皱眉头,
“六弟,你还有其他想法?”
赢渊知道,这事儿与其遮遮掩掩最后被扶苏发现破坏兄弟感情,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扶苏这个经手人知道。
更何况,别看自家兄长行事跟个君子似的。
但真要涉及到了大秦的利益,那还是能冷静下来的。
“不错!”
“这英雄令招募贤才一事,我没有欺骗兄长,我是真想为大秦招募一批贤才!”
“但既然大动干戈的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了,那最好能多起点作用不是?”
“不说别的,就好比刚才你进来之时,那旧韩公主红莲所提到的流沙组织!”
“虽然只是个杀手组织,对于大秦来说,或许只能说得上是癣疥之疾。”
“但如果我们能捎带手的处理了,也算是为大秦出了分力不是?”
这话一出,扶苏倒还真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于扶苏来说,他可不是什么不杀人的圣母。
在他看来,身为人臣,当为君主分忧。
身为人子,更应当为父皇解忧!
或许大的事儿,暂时还没能力做,可至少哪怕仅仅只是一点小事,那也能让父皇轻松一分不是麽?
想到这儿,扶苏看着赢渊的眼神,那叫一个欣慰啊。
自家六弟,虽然以前天天浪,可自从监国之后,却是事事以大秦的利益为先。
这么看的话,自家六弟,长大了啊!
扶苏这眼神实在是太过明显、太过突出了,以致于赢渊都觉着一阵阵的恶寒了。
不是!
自家兄长这是又脑补出啥东西了。
怎么这么一副眼神?
可还不待赢渊说点什么呢,扶苏当先问道。
“嗯,既如此,那六弟你有何安排?”
赢渊听到这问题,直接摊手一笑:“简单,以我为饵!”
没错,这就是赢渊的安排。
“稍稍打听一下便知道,那流沙乃是旧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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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呢,覆灭旧韩的大秦公子,并且诛杀旧韩丞相之孙张良,屠戮一应旧韩勋贵不说。”
“还扣押了那位韩九公子的亲妹妹红莲公主!”
“呵,兄长你觉着他们会不会动心?”
“到时候,若是他们得知英雄令公开选拔之际我会去观礼,你觉着他们会不会冲我下手?”
赢渊这合盘托出以后,扶苏反而有些犹豫了。
“六弟,你这……”
“你这安排,多少有些不妥吧!”
“要知道,这英雄令可是经过郡县下达的,到时候流沙能不能知道这消息都两说。”
“好,就算他们知道这消息了,可他们真就敢来咸阳城冲着你下手?”
扶苏的质疑可不是瞎胡闹,他是真的在琢磨这事儿的成功性。
赢渊见此会心一笑,自家这兄长,对于这种算计人的事儿,愈发的习惯了啊。
“兄长,格局,格局大一点!”
“你乃是堂堂大秦帝国长公子,用你创办的聚贤堂的牌子,为大秦选才,成功者能直接授予职位的大会,又岂能草率?”
“仅仅只是通过郡县来传达,对得起你这身份,对得起咱们这天下英雄会?”
赢渊听到这儿,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不是!”
“这天下英雄会是个啥?”
“怎么冒出来个我不知道的事儿了?”
“哦,没什么,就是我觉着这英雄令的名字不够大气,所以给这次选拔贤才的仪式取了个名字!”
听着这解释,扶苏彻底绷不住了。
这什么鸟名字?
这玩意儿简直不知所谓,信达雅一个没有,简直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怎么自家六弟还一脸骄傲的模样?
可赢渊还真的为了自己这想法挺骄傲来着。
因为在他看来,若是只经过郡县传达的话,那姓项的叔侄可能还真没那胆子跑咸阳来。
毕竟,他们可是板上钉钉的燕国余孽来着!
但如果广而告之以后,面对这等出风头的机会,项羽那厮,他能忍住?
流沙组织算个什么,那不过是搂草打兔子的顺带而已。
赢渊真正的目标,一直都是项羽。
扶苏沉思了片刻,忽然惊慌的抬起头来,面露苦涩的说到。
“六弟,你的想法不错,可你没考虑实际啊。”
“你若是把这天下有志之人都叫过来了,那得是多大的规模?”
“到时候,怕是把整个咸阳识字之人全找来,都凑不齐誊写之人啊!”
看着扶苏那不断摇头的紧张模样,赢渊哈哈一笑。
他倒是挺欣慰的。
看来,自家这位兄长,对于自己第一次正儿八经操持的朝堂政事,那是相当看重啊!
想想也是,以前这么些年,看似又是聚贤堂又是百家博士什么的。
但实际上呢,扶苏名声倒是挺大的,可实际的权利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啊。
结果原以为自家六弟担任了监国公子之后,自己应当愈发没机会的。
可不曾想,赢渊还真就出人意料的给出了一个正儿八经的,要名利有名利要规模有规模的正事儿来了。
关键是,还不是他不懂的。
招人、写文章这些事儿,他熟啊。
如此良机,他自然不肯放过。
倒不是别的,他只想赢渊到时候真心夸赞一声“兄长,不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兄长莫要担忧,此事,六弟我倒是早有准备!”
看着扶苏那着急忙慌的模样,赢渊一边笑着安慰着兄长,一边直接往腰间摸了过去。
扶苏看着赢渊的动作皱了皱眉头。
怎么着?
你的准备就是打算当场把衣服给扒拉下来?
可还没等他琢磨明白呢,赢渊摊开手心,将一物放在了扶苏眼前。
“兄长,请看!”
“这不是你的私章麽?”
“每次你领俸禄都是拿着这个啪啪盖章来着!”
眼前之物,乃是一枚玉石材质的印章。
细细看的话,印章底下阴刻着的,乃是一个大大的“赢”字。
而底下则是两个小字,分别是“六”“渊”。
此物,乃是皇室宗亲的私印。
扶苏自己也有一个。
只不过他上面的小字是“长”“扶苏”而已。
扶苏之所以熟悉赢渊手里这枚,实在是因为赢渊这厮,就是个奇葩。
明明有自己的产业,压根不缺钱。
可每次领宗室发放的月俸的时候,他绝对是十八公子当中,第一个到场的。
也是唯一一个始终能坚持准时准点到场的!
可赢渊也有自己的理由啊。
开玩笑,领工资啊!
这种“丰收”的喜悦,怎么能让别人去代领?
当然得自己第一时间去体会啊!
不过,这次赢渊拿出这印章,可不是为了月俸的事儿。
赢渊笑着拿起印章在手旁的纸张上啪的一盖,留下了那个独有的印记后,笑着道。
“兄长,你想,明明这儿有三个字!”
“可是呢,我却压根没动笔,只是拿着印章一盖,这字便出来了。”
“那么,引申之后想想,若是一封诏令有百字。”
“咱们用五十个也好一百个也行的印章,刻好了需要的字符,捆绑在一起往纸上一盖!”
“啪!”
“是不是瞬息之间,就完成一张诏令了?”
看着扶苏那惊骇到合不拢嘴的模样,赢渊笑着解释道。
“此项技艺,被我命名为印刷术!”
“因为,每次的具体字数、字体都是可以更改的。”
“仅仅只需要对这所谓的印章进行改变,那么无论是书籍还是公文,都能轻松印刷。”
“不仅快,关键是大批量、长久使用!”
扶苏惊骇的看了看对面那张“赢渊六”的纸,又扭头看了看赢渊手里的那枚小小的印章。
这一刻,他彻底懵逼了。
“这是……这……”
扶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仅仅只是一枚小小的印章。
结果不但解决了诏令的问题,甚至连书籍的制作都解决了?
可若是有了这技术,那确实只需要派遣数十工匠,便可印刷出足够贴满天下的告示来啊。
难怪自家六弟要“垂钓天下”呢。
有这等神技在手,那确实可以把消息传遍天下啊。
“六弟,你这…你这…到底咋想出来的?”
扶苏这一刻是真想把赢渊那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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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里头到底有些啥,是不是就跟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不然的话,为何别人看到这印章,就想着弄得精美点、华贵点。
可自家六弟却转头就琢磨着印刷去了。
而且,扶苏这时候,也终于想起来了。
当初自己挥舞着柳条兴冲冲的跑来打算在弟弟身上“开开荤”“过过瘾”的时候,为何自己输得那么惨了。
呵呵,有此神技在手,百遍秦律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说笔迹?
反正都是雕刻匠人雕刻的,那按照赢渊的笔迹雕刻又能如何?
啧啧,这布局,这奇思妙想……
这是让人何等让人绝望的天资啊!
扶苏神色复杂的看着对面笑眯眯的赢渊,心中默默摇了摇头。
这天下,怕是无人可以望其项背了!
李相等人固然老谋深算、老成谋国。
可实际上,他们这些人长于谋略、长于政务、长于手段。
但真论奇思妙想,这天下间,扶苏只服自家老六!
不过,就在扶苏还在为赢渊这弄出来的新东西而惊叹之际,赢渊暗戳戳的凑到扶苏身边,小声提醒道。
“咳咳,兄长,有个事儿你得注意一下哈!”
“就是咱们这次的天下英雄会的诏令,或者说广告、告示之类的东西,你可要在手里先给我憋住了!”
扶苏被赢渊这话说得一怔,他略有些迷瞪的看向赢渊。
“嗯?咱们这天下英雄会不是着急着办麽?那为何还要憋着?”
赢渊一看扶苏这样,顿时气急败坏了起来。
“你啊,果然是没这个心思啊!”
“你能不能用你那脑子好好想想!”
“咱们惦记着那帮子世家勋贵的钱,可不是一两天了。”
“但他们的老底子,可还一直没进到咱们口袋呢。”
“这段时间,正好他们都在抛售土地换成现钱,为的就是采购纸张!”
“可是呢,嘿嘿,他们抛售的土地,实际上都是我让陈平改头换面接下来的。”
“所以说,如今他们的地已经到了我手里了。”
“而等到他们把钱也送到你手里后,你立马把这告示一发!”
“嘿嘿,这事儿,成了!”
扶苏看着赢渊这激动不已的模样,若有所思的嘀咕道。
“你还真没算错,那冯杰原本就打算今晚把钱送过来,然后全部购买纸张!”
这话一出,赢渊俩眼都快放光了!
好啊!
这可太好了。
兜兜转转这么大一圈,绕了这么多弯子,布置了这么多手段,可算是把这帮子世家勋贵榨干了!
如此一来,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嘿嘿,不错!这冯杰不愧是冯家麒麟子啊!”
“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瞧瞧,这才用了多长时间?”
“差不多就要把冯家以及一应勋贵派系全送到本公子刀下了!”
“啧啧,干得不错!”
赢渊嘴里全是夸赞,可那阴阳怪气的模样,傻子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
而实际上,在赢渊这个小心眼的看来。
你冯杰什么水平?
也配叫麒麟子?
弄死你丫的!
想到这儿,赢渊一把拉住了扶苏的胳膊。
“走,兄长,陪我去一趟王家府邸!”
“嗯?有何事?”
“借兵啊!英雄会总要用到的!”
“哦,此事倒是应该!可为何为兄也要去,你去不就行了?”
“呃,舍弟我怕某个老头砍我,这不需要兄长帮我挡一挡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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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之内,分宾主落座的众人,此刻再也没有了往日聚会的笃定、骄傲。
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众人,聚集在一处,显得整个正堂内都愁云满布。
等到侍女奉上茶水离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冯大人,我等就这么……这么辞了?”
“以后,我等难道就只能各回各家?”
“难不成这咸阳,真就再无我等的容身之地了?”
一位今早朝会之时辞官的勋贵,多少有些忿忿不平的开口了。
不怪他们心里焦急啊。
以前他们没觉着身上这职位有多重要。
不过是些权力不大的清贵职司而已,就是装裱一下门楣而已。
他们的根本,还是祖上传下来的功勋、爵位。
可如今,当他们真的丢了这官位之后。
他们忽然发现,他们如今居然连继续在咸阳厮混的资格都没有了。
因为今日朝会上,赢渊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管你家祖上谁呢!
无官无职的,还留在这儿干啥?
滚!
免得碍眼!
可就此离开,纵使回到祖地能称王称霸当个土皇帝,又哪里比得过咸阳这等帝国中心?
在这里,是真正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可在乡间呢?
你再耀武扬威,也只能给一帮子本就老实的苍头黔首们看。
这让他们如何能够甘心?
此刻其他勋贵大臣,同样也是愁眉苦脸、一片死灰。
他们何尝不是如此啊。
真要是那种能在乡间美滋滋过日子的,那压根就不是他们这一路人啊。
他们之所以抱团在一起搞风搞雨,不就是想在这咸阳、这帝国中心攫取更多的利益和地位麽?
谁又会乐意率先出局?
冯杰不动如山的端起茶盏,看似不经意的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可实际上,若是离得近就能看到。
冯杰此刻也是外强内干,强打着精神在应对着。
他只不过是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点、自信点而已。
实际上,今日里朝会上赢渊突如其来的威压以及王翦莫名其妙的爆发,已经让冯杰感觉到各种不妙了。
他总觉着,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他退缩了。
他,世家勋贵,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诸位,莫慌!”
冯杰一脸淡然的看着眼前这些人反复无常,此刻实际上已经压根不相信自己的大臣。
不管到什么时候,他冯杰总得智珠在握才行。
别人能慌,他不能慌!
连他要是都慌了,那他们这帮子人,就彻底没救了。
“诸位难道忘记了?”
“咱们前些日子不是已经商量好了麽?”
“今日之事,其实在杰看来,反倒是一个契机!”
“王翦发怒、赢渊施压,我等勋贵官职全无,看似我等狼狈不已,但我等多了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越说,冯杰反倒是越发的自信了。
他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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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往常,我等世家勋贵大批的离开咸阳,还行色匆匆的话,那势必会引起整个大秦的忌惮。”
“毕竟,人们会想,我等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是不是有什么鬼蜮伎俩!”
“可如今呢?”
“我等连个官职都没了,朝堂之上还尽是对我等不满之人。”
“那我等仓皇逃离,保全自身,有什么不对?”
实际上,冯杰自己对于这项计划,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疑虑的。
他总在想,这事儿怕不是按赢渊在挖坑吧?
别自己又掉进他的坑里,把世家勋贵最后一点资本都坑进去了。
但,这念头刚刚冒出来没多久,就被冯杰自己给掐灭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不怪他冯杰自信赢渊不敢对他们下手,或者他们跟赢渊之间还能缓和之类的屁话。
而是这里头王翦出手了。
冯杰坚定的认为,赢渊绝不可能跟王翦联手做局!
因为赢渊若是真有这个能力,能把王翦这等擎天盘龙柱,架海紫金梁都拉到自己麾下的话,那还用得着算计?
光是这阵容摆出来,那他们这些人都得老老实实认栽,予取予求绝不多话!
因为这常卖你,实际上就已经决定了,储君之位不做他人之想了!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算计,都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王翦,以及王翦背后所代表的王家、军方,就是这么一份压根就不应该出现,更不应该跟赢渊搅和到一起的“绝对力量”!
想到这儿,冯杰疑窦尽去,坦然说到。
“我已与那公子扶苏约好,今夜时分,我等便把钱财送入公子扶苏的宫中!”
“此番交易,可谓是天价,更是我等放手一搏!”
“但好在那公子扶苏不是公子渊那等心胸狭窄之人,倒也能信!”
“因此,交易是没问题的!”
“不过,诸位切记,咱们这一此倾尽家财换来的纸张,可不是给各位囤积居奇涨价用的!”
“若不能抢在那公子扶苏新一批纸张大规模出现之前卖掉,你我就都全完了!”
“总不能,那公子扶苏还要停工配合我等吧?”
众人听到这儿,都认真的点了点头。
显然,公子扶苏的名声,多少给了众人不少的希望。
要是合作方是赢老六,怕是这会儿他们就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而冯杰的叮嘱,还在继续。
“尔等离开咸阳之后,当马不停蹄的在帝国各地赶紧售卖!”
“此等神物,那自然是不愁卖的,诸位也会挣得盆满钵满。”
“到那时,诸位便可以风风光光重回咸阳了!”
“毕竟,大秦国库都没我等手中的银钱多,那始皇陛下,难不成真看着我等无官无职流落在外?”
“哈哈哈哈,届时,怕是被始皇陛下责罚了一通的某个老六,得捧着官印,在咸阳城外恭候我等才行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也忍不住遐想了起来。
若真是那等场面,那是何等的痛快啊!
一时间,冯家正堂内,阴霾尽去,再次响起了欢声笑语。
只是,面对着众人那毫无新意的吹捧,冯杰眼眸之中却是一丝阴沉闪过。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府,站在禁闭的大门前,赢渊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进去禀告的门子。
而后,他神情激动的直接跳脚喊了起来。
“放屁!什么叫王老将军说他病了?”
“怎么着!王老将军一不留神的功夫,不在军中混成杏林圣手了?”
“还不见赢渊?”
“咋地?见了本公子会病重是咋地?”
“而且什么病是指名道姓不能见某个人的?”
“今早的朝会上王老将军那气色,说他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我都信!”
“咋地,回了自己家了,被你们家人祸害了啊?”
“不行,让我进去!”
看着赢渊这激动不已的模样,一旁的扶苏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是那一抖一抖的肩膀还有那从指缝当中漏出来的“噗嗤噗嗤”的声音,反倒是显得愈发的明显了。
赢渊看着身旁这愈发有些不对劲的兄长,颇为幽怨的撇了他一眼。
结果,就是这一眼,直接让扶苏绷不住了。
“哈哈哈!”
扶苏笑得那叫一个畅快啊。
没啥!
主要就是他发现,看见自家这老六吃瘪,他是真的爽啊。
实打实的人生一大乐事来着!
就好比上次,虽然仅仅只是借机抽了赢渊一柳条。
但那种能合理合法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打弟弟,还是打自家六弟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毕竟,平日里都是赢渊这个当弟弟的各种欺负自己这个兄长来着。
以致于,那天扶苏回到寝宫之后,不断挥舞着右手,洋洋得意的回味着当初的‘快感’!
但有时候吧,得意可以,不能忘行。
尤其是他幸灾乐祸的对象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那样真的容易出事儿。
好在扶苏醒悟得快,他仅仅只是看到赢渊眼神逐渐不善,慢慢眯了起来的时候,他就觉着头皮发麻了。
赶紧挤出如往常般温和的笑容,凑到赢渊身旁一脸正色的问到。
“要不,六弟,你先回去?”
“王老将军那儿,我帮你去谈谈?”
扶苏这一脸正色的模样,还真有些唬人。
要不是赢渊跟他足够熟悉,见惯了他各种表情,还真不一定发现这厮淡定背后的慌张。
赢渊意味深长的撇了扶苏一眼,而后冲着扶苏一努嘴。
这便是示意扶苏先去跟那回话的管家搭搭话先。
这会儿,扶苏能不能进去,还是个未知数呢。
而这管家,也是被这兄弟俩的对话给弄得愣住了,咂咂嘴琢磨了会儿后才苦笑着答道。
“呃,我家老爷倒没说见不见公子扶苏!”
“这……要不,老奴再去禀告一二?”
这话一出,赢渊彻底脸黑了。
尼玛,这是装都不装了啊。
前脚病得不能见客了,转头碰着其他人了,能不能见进去问一问就知道了?
尼玛,这病,这么神奇的麽?
想到这儿,赢渊也是不爽了。
哼,王老爷子这也不地道啊。
不就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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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
这就记仇了?
明明这平日里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怎么这回轮到自己这儿就记仇了呢?
哼,下头!
王翦这老爷子不太对啊!怎么平素里看着这么慈眉善目的,不就是坑了一把吗?这就记仇了?
忽然,想到什么了的赢渊,嘴角一翘道。
“嗯,劳驾,再跑一趟!”
“就说公子扶苏带人过来了,事关王家,需跟王老爷子面谈!”
一边说,赢渊一边冲着对面的管家挑了挑眉。
与此同时,手从腰间一抹,一小块黄澄澄的金子,便顺着腰间的荷包到了赢渊的手里,而后又丝滑的到了管家的手中。
这一系列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啊。
不见丝毫烟火气,若不是扶苏就站在一旁,怕是压根都注意不到这一切。
这摆明了就是惯犯啊!
别说扶苏了,管家也被赢渊这行云流水给吓到了,话都结巴了。
“呃,二位公子稍候,老奴再去禀告一趟便是了!”
“这是这金子,老奴受之有愧,还请公子收回!”
说完便把金子塞进了赢渊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急匆匆的跑进了王府。
而一旁的扶苏,这会儿已经彻底无语了。
好家伙,六弟你这底线还真就足够灵活啊。
明明是当朝监国公子,可面对这王府管家的时候,半点不在意的该贿赂就贿赂,关键是还弄得这么丝滑,这是习惯成自然了嘛?
而且,你这小子是不是又拿你家兄长我当幌子呢?
呵呵,公子扶苏带人有要事相商。
好嘛,打着我的旗号,结果到时候王老将军一看,他最不想见的赢老六冒出来了。
到时候兄长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好你个老六,你果然打算坑自家兄长啊。
看着自家兄长那愈发不善的眼神,赢渊毫不在意的解释道。
“兄长莫要大惊小怪,不过一小块金子而已。”
“若是能因此见到王老将军,这金子就花得值!”
“而且,你看这管家明显就是上了年纪的,我这也是尊老爱幼不是?”
“兄长你素来有贤名,这等美德你也应该多学学啊。”
“以后时不时的得接济弟弟我一番,也算是爱幼不是?”
“你看我这都还没成亲呢,正好方便兄长你尊老爱幼不是?”
“加油,看好你哦!”
扶苏俩眼瞪得溜圆的看着赢渊,就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把这么无耻的话,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来的!
六弟你多大年纪你自己没数?
你特么的二十了!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幼”?
而且,贿赂都成美德了,六弟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兄长我是真的服啊!
“算了,六弟,这些美德,你还是自个儿继续保持吧!”
“只是我得回去吩咐我那宫里的门人小心你了!”
扶苏看着赢渊,幽幽开口说道。
而恰在这时,进去禀告的老管家去而复返,笑着道。
“老爷说了,既是公子扶苏,那自当没问题。”
“二位公子,还请跟老奴来!”
赢渊看着转身带路的老管家,笑眯眯的感叹道。
“兄长,你这名号是真心好用啊!”
“放心,以后我但凡出去行善积德,肯定报你名号!”
眼见着赢渊便说便迈步走进王府,扶苏整个人都懵了。
行善积德?
赢老六?
这行善积德是不是读作坑蒙拐骗写作打家劫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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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老管家嘴里还病入膏肓的王翦,这会儿正声如洪钟的大步从正堂走出来,一边走一边说着。
可话都还没说完呢。
当他看清楚来人之后,笑容便彻底凝滞在了脸上。
但所谓的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这不,赢渊满脸笑容的看着王翦道。
“哎呀,老将军何必如此客气呢?”
“前些日子,老将军告病之时,本公子就当来府上探望的。”
“可俗务缠身不说,也担心惊扰了老将军养病!”
“结果,今日里在朝会上见着老将军还是如当年一般的龙行虎步、英雄气概,本公子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这不,刚下朝便跟着兄长过来探望来了。”
“老将军不会介意赢渊身份低微,结果不愿意见吧?”
王翦看着眼前这小逼崽子,那真是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啊。
瞧瞧这小逼崽子说的。
身份低微?
娘希匹,谁不知道这小崽子是陛下的六子?
关键是,这小子如今还是监国公子、代父监国!
若是这等身份都是低微了,那什么人才配‘高贵’?
这不特么的妥妥挤兑人嘛。
显然,赢渊这也是在报复刚刚王府门前王翦的针对了。
可这些事儿,赢渊能干,他可不能干啊。
他苦笑着叹息了一声,冲着王翦躬身一揖道。
“老将军,还望见谅,今日里,叨扰了!”
王翦看了看一脸惭色的扶苏,又看了看背负着双手一副老子来看看的赢渊,咬着后槽牙说了句。
“无妨!”
而后,压根没提其他的,就站在原地发问道。
“二位公子不知今日有何贵干?”
此言一出,扶苏人都傻了。
不是,王老将军,你这连请人落座的程序都省了?
好家伙,你跟六弟之间这你来我往的,这是彻底气着了啊。
不过,扶苏这会也很好奇,自家这位老六到底是怎么把这位帝国柱石气成这样的。
但,有些事儿,扶苏不会破局,赢渊会啊。
赢渊当先朝着里边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摆了摆手。
“王老将军,莫急!”
“来来来,您这大病初愈、久病未愈的,别累着,快请坐!”
“管家,上茶!”
扶苏看着这一幕,真心服气!
得!
六弟还是六弟!
就冲你这不要脸的劲儿,还有你这随时随地当做自己家的做派,你把人气成啥样都正常。
王翦左右扫视了一眼。
嗯,自己的刀不在。
两只筋骨分明的大手不自觉的抓了松、松了抓,嘴里倒是云淡风轻的答道。
“那就多谢公子了!”
等到诸人落座,老管家送上茶水后,他赶紧溜到外边去了。
娘咧,这么些年了,头一回见着有人能把老爷逼到这份上的。
就冲着这份本事,老管家都高看赢渊一眼。
不过,既然是打着扶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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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我们兄弟今日前来,却是有事相求!”
可王翦那可是多年的朝堂老狐狸了。
扶苏这点小手段,压根不够看。
王翦双目微微一眯,直接挑明道。
“那不知到底是公子扶苏的事,还是监国公子的事呢?”
别看王翦这话问得直接,可他却不得不问。
这么些年来,王翦刻意韬光养晦,为的不就是少牵扯些是非麽。
因此跟扶苏这位声名远扬的帝国长公子,还真没啥交集。
而赢渊这位监国公子嘛。
那也得问清楚,别特娘的真是冲自家曦儿来的!
王翦这突如其来的发问,顿时让扶苏一怔,本能的看向了赢渊。
而赢渊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玩笑,他收敛起笑容,沉声道。
“王老将军,此番我们兄弟联袂而来,只为大秦!”
还别说,这话一出王翦立马便认真了不少。
别看他对于赢渊接触自家曦儿严防死守,可赢渊监国之后的种种举措,他又不是看不懂。
他当然知道,一旦这位监国公子要搞事的时候,那便是真的有事。
故此,他也收起了方才那股子轻视,正色道。
“既是为了大秦,那老夫自当不会推脱,监国公子请讲!”
赢渊跟王曦的事儿,王翦这会儿暂时不去想了。
既然赢渊这位监国公子,真为国事而来,真为大秦在着想。
那他也当尽到自己一个大秦臣子的本份!
赢渊沉吟片刻后,却当先问出了个问题。
“老将军,今日朝会正好你也在。”
“那不知老将军对本公子应允兄长的聚贤堂发布英雄令招募英才、填补官位一事,怎么看待?”
王翦惊讶的看了眼对面这兄弟俩,沉吟片刻方才答道。
“聚贤堂虽是公子扶苏所创,一直以来也得到了公子扶苏的大力支持。”
“但终究其不过是一私人机构,其中门客能入朝为官也才寥寥几人。”
“由此可见,这聚贤堂,多少还是有些瑕疵的!”
“不过,此番选才聚贤堂不过是提供个名号、场地,选拔的贤才也不过是充任官员而非直接入朝,倒也不用特别担心!”
说到这儿,王翦似乎也有些无语的看了赢渊一眼道。
“公子,此事乃大秦政务,你其实当去问李斯那老狐狸方是正理!”
王翦说的确实有道理,可赢渊却不甚满意的摇摇头道。
“王老将军过谦了!”
“而且,此事若仅仅只是政务也就罢了,但是若本公子说此事或有大乱呢?”
此言一出,王翦双眸一缩,沉声问道:“有何大乱?”
仅仅只是四个字,此时的王翦却再无半点平日里朝堂之上的昏昏欲睡和方才的嬉笑打闹。
只能说,此刻的王翦,才是那个统帅千军万马横扫天下的大秦军方第一人。
赢渊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满满都是惊喜。
对嘛!
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王翦,这才是我大秦的大将军啊。
平日里那垂垂老矣、昏昏欲睡的模样,糊弄下别人也就行了,别把自己糊弄了就行。
如今看来,今儿个这趟王府之行,可太来的太对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对于王翦来说,韬光养晦是他个人和王家的选择。
这是为了家族的传承和个人的安全。
此事,无可厚非!
甚至,多少人还得佩服王翦这心性呢。
一般人可做不到如他一般。
但,作为大秦的军方第一人、朝堂柱石,他对于大秦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连他这等人都对大秦视若无睹了,那大秦也就安生不了几天了。
正因为如此,当赢渊正儿八经的说咸阳将乱的时候,王翦不可能不在意。
赢渊皱了皱眉头,当先问出了个问题。
“不知王老将军在过往一统天下的时候,可曾听闻过流沙组织的名号?”
此言一出,王翦先是一怔,而后双眸一缩,眼中杀机衣衫,厉声道。
“哼,流沙?”
“当年旧韩组建的叛乱组织罢了!”
“当年陛下命我等征伐天下,这流沙组织便多次在旧韩之敌作乱!”
“甚至好几此旧韩王室掀起的叛乱之事背后,都有这组织的身影!”
“倒是近些年这流沙组织安稳了不少!”
“而陛下和大秦的眼光,自一统天下后,也转到了天下大局以及周边番邦异族身上了。”
“以致于流沙这等癣疥之疾还真就没怎么放在眼里!”
王翦说到这儿微微一顿,略有些惊疑的看向赢渊。
“难道公子认为这流沙组织居然有胆子来咸阳城闹事?”
“他们这些人行事跟阴沟里的老鼠没啥区别,他们还有这胆子?”
赢渊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确实没这胆子,更不会主动过来。”
“可本公子盯上他们了,打算埋个钩子让他们主动跳到咸阳来,届时一场瓮中捉鳖,便是他们的死期!”
“也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来王老将军这儿,为的就是一件事,借兵!”
“当然了,借不借都是老将军的自由,本公子也不能多言。”
“只是吧,此事若处理不当,那本公子也只能天天来王府拜会,咨询下王老将军如何处理后面之事了。”
赢渊这话一出,扶苏当即倒抽了口冷气。
娘咧!
自家这老六这么猛的嘛?
而王翦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啪!”
一声脆响,看得扶苏面皮都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赶忙开口道。
“老将军切莫动怒,六弟方才不过是戏言而已!”
扶苏急啊!
方才王翦一怒之下居然将身前那檀木的桌案都硬生生掰断了一块儿。
这尼玛得多大的火气?
显然,这会儿的王翦,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了。
这要是再弄下去,怕是大秦两位最知名的公子哥,今儿个就得在王府遭遇一场毒打了。
在场的三人其实都很清楚。
方才赢渊那番话,哪里说的是王翦啊。
实际上,就是明着在威胁,一旦王翦不答应借兵,那么之后赢渊就要不断的打王曦的主意!
娘的,这威胁,可是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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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扶苏才要赶紧解释。
可谁知,赢渊压根不吃这一套。
“不!兄长说错了,本公子就是这么个意思!”
“王老将军,本公子身为大秦公子,大秦赢氏子弟,为了大秦,并不忌讳什么手段不手段的!”
赢渊的话说得略有些隐晦,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可是,扶苏没想到的是,自家六弟居然能这么直白的麽?
他真就无语了。
平日里这小子随便干点什么坏事儿,都要四处找人背锅,甩锅的技术那也是一等一的。
可为何如今面对王翦,却反倒是就这么承认了呢?
这岂不是跟王老将军对上了?
这在扶苏看来,太过不智了。
哪怕六弟你是监国公子,你也不能这么干啊!
可王翦却没有说话,他只是直直的看向赢渊,双眸微微眯起,后背都拱了起来,显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了。
不得不说,王翦这下子是真的有些上火了。
要知道,眼前这人,可不是什么朝堂上那些喜欢打嘴仗的朝臣。
这可是统帅大军横扫六国,为大秦打下偌大江山的无敌统帅王翦啊!
被这么个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之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谁不发毛。
可赢渊却毫不在乎的长叹了口气,起身冲着王翦躬身一礼。
这一举动,让原本都打算暴起给赢渊来个深刻教训的王翦都迟疑了片刻。
他很想知道,这位监国公子到底打算干啥!
“王老将军,本公子方才之言,实乃逼不得已。”
“因为此番借兵,本公子志在必得!”
“此事,内里涉及到了大秦的延续和大量利益,因此本公子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
“老将军这里,本公子只求达成目标,不求谅解,甚至日后告之父皇降下雷霆之怒,本公子亦是一力承担!”
赢渊这话一出,王翦不由得微微一怔。
显然,赢渊已经决心为了大局豁出去了。
这不是什么热血上头,热血上头并不值得提倡,因为谁知道这热血什么时候下去?
可赢渊不一样,同时那种思考过后的决然!
他清楚的知道,这么干会有什么后果。
更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得罪王翦这么一个朝堂重臣会有何等的结果。
甚至此事都有可能影响到将来王家在储君一事上的偏倚,但赢渊偏生就是这么干了。
见到此情此景,王翦那即使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动容的脸庞,终究还是发生了些许的改变。
因为,曾几何时,王翦也曾见到这么一个人。
同样是为了大秦,同样是孤身一人。
不计得失、不计声名,孤身前行!
嫪毐叛乱时,也正是此人在手中无兵无将的情况下,迈步走回麒麟殿。
同样也是此人,在叛乱结束之后,看着自己留下了那句。
“为了大秦,今日起便是孤家寡人。”
这话,他记到了如今,更是会一直记到死的那天。
哪怕那人早已不是秦王,而是成了一统天下的始皇帝。
但这一刻,赢渊跟那位陛下的身影巧妙的贴合在了一起。
想到这儿,王翦轻轻一叹,沉声道。
“既如此,公子这兵,可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翦这话一出,扶苏面色一喜。
可不等他说点什么,王翦却扭头看向赢渊,一脸郑重的说到。
“公子,有一点老臣希望公子谨记!”
“自私可以,但切莫自私到以为其他人不自私!”
“公子有朝一日若能把己所欲推及天下成为人人心中的他所欲,那公子便可无往而不利!”
“仁义也好权谋也罢,都不过是手段而已。”
“公子大可不必纠结于此,但却可以多多自省,以免沦为那商纣之君!”
“公子,当行王道啊!”
这番有些神神叨叨的话一说完,王翦便从怀中掏出一枚虎符,放在桌案上轻轻推倒了赢渊面前。
赢渊皱着眉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拿那虎符,反倒是沉吟片刻后,再次站起来冲着王翦躬身一礼。
此礼,乃是弟子礼!
他谢的,乃是方才王老将军把自己当弟子一般在悉心教导,更枉论方才教导的更是为君之道。
这可不仅仅是授艺之恩,内里还有一层意思,其实便是代表王翦已经认可赢渊了。
“老将军方才的教导,渊定当铭记于心!”
“只是,此番借兵,确实有不得不借的理由,还望老将军见谅!”
把桌案上的虎符塞进怀中,赢渊郑重的解释了一句。
此言,可没有丝毫虚假。
甚至,哪怕如今已经把兵借到手里了,到时候能不能把所有对手一网打尽,赢渊仍旧没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他的对手可不仅仅是流沙啊。
王不过项、将不过李。
能被称为霸王,还能被人当做神勇一词的代名词流传千年,项羽的神勇,是毋庸置疑的!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能被文人墨客这等赞颂,可以说这位霸王至少在勇武一途上,已经超越极限了。
可赢渊既然把人坑到了咸阳,那就绝不允许此事有丝毫闪失。
机会就这么一次,一旦将此人放虎归山,那将来此人必然后患无穷!
所以,哪怕之前的他,已经有八成把握把项羽留下了,赢渊还是觉着不够稳妥。
因为,他错不起!
一旦错误,到时候给大秦带来的影响,怕是得伤筋动骨。
不过好在如今可算是有了个好的开始了。
“嗯,借兵之事既已完成,那两位公子便请回吧!”
“恕老夫不远送了!”
王翦直接摆了摆手,非常干脆的逐客了。
似乎这做派很不客气,但王翦却不得不如此。
因为对于这赢渊,他格外的看不懂。
一方面,赢渊对于大秦的赤诚之心,王翦非常认可。
尤其是这种杀伐果断、不计手段的搞法,很对他这种老将的胃口。
但另一方面,这小崽子总惦记着自家曦儿,多少就有点膈应人了啊。
这些日子,王翦甚至有股子直接把王曦嫁了的冲动。
可思来想去,看来看去,竟然在这咸阳城里寻摸不到一个良配?
唉,烦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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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听得王翦都开始赶人了,而兄弟俩的事儿也办完了,那自然拱手辞别。
“老将军安心歇息,我等兄弟先行告退!”
赢渊见此也站了起来,可等他走到正堂门口,都一只脚跨出去后,他忽然眼珠子一转,笑着扭头看着王翦道。
“对了,老将军,本公子思来想去吧!”
“这满咸阳城里,能陪得上曦儿姑娘的,真就屈指可数了。”
“如此说来,本公子当你孙女婿,也挺好啊!”
话音刚落,赢渊压根没管王翦的回复,拔腿就跑,那模样就后边狗撵了似的。
一旁的扶苏哪会想到赢渊这临走的时候还玩这一手啊!
可不待他反应过来,身后便传来一阵爆喝。
“赢渊!你欺人太甚!”
而后,王翦这位帝国柱石,半点不见老态的举着一张桌案从内堂狂奔而出。
可惜,早有算计的赢渊跑的那叫一个顺溜啊。
居然让王翦这等宝刀未老的老将都没能追上,顺利的让其溜到了门外去了。
而等到扶苏一脸悻悻的告辞离开后,手里拎着那桌案宛若无物的王翦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哈大笑。
“好你个赢老六!临走了还不忘试探老夫一把!”
“很好!哈哈哈哈!”
马车之内,赢渊同样笑的格外开心。
“六弟,你说你这都要走了,你还气那王老将军一把作甚?”
出府没啥问题,可为了追上马车反倒是折腾得自己气喘吁吁的扶苏,一脸无语的看向了赢渊。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事儿都办完了,怎么就还要搞出这么一出呢?
完全没必要啊!
都已经借兵了啊!
赢渊眉头一挑,笑着道:
“兄长!你不懂!我故意的!”
“我不过是试探一二而已!”
“试探?”
听到这话,扶苏迷茫的眨了眨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赢渊对此倒也不觉着奇怪,自家兄长这么些年,不是一直这么‘单纯’嘛。
没啥好奇怪的!
“兄长难道没觉着今日的王家,少了个熟悉的身影?”
扶苏皱着眉头思虑片刻,而后恍然大悟:
“哦,你是说通武侯?”
赢渊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
“方才那模样,王老将军显然是真上火了。”
“若是通武侯在家,就凭他那暴脾气,他能忍住?”
“由此可见,那些个世家勋贵,今儿个怕是得倒霉啊!”
赢渊说到这儿,简直不要太得意啊。
幸灾乐祸四个字,他几乎就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
“而且,经过今儿这一出,想必王老将军之后也不大方便装病了。”
“如此一来,兄长也能轻松一些。”
“放心,兄长手头奏疏太多的事儿我是看在眼里的,你等我忙完这几天,我就组织人手清理一批。”
“有人帮忙的情况下,兄长也能轻松不少!”
听到这话,扶苏微微一怔,随后感觉心头一暖。
万万没想到啊!
自家老六居然如此关心自己这个兄长,甚至不惜为此得罪王翦。
只是,扶苏似乎忘了一件事儿了!
如今这批阅奏疏的活儿,好像是某个不方便透露姓名的老六找了好些个借口塞给他的来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夜,忙碌了一天终于消停下来的赢渊,坐在自家正堂的主位上,皱着眉头细细回味着今日里的一切。
他不觉着自己这点小手段或者一番话就能轻易拿下王翦。
那等老狐狸,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或者说,他那远超同仁的经历,让他能在过往的经历当中轻易的就选出一个差不多的‘模板’。
然后参考模板,他大概就知道你想干啥了。
想要这样经历了太多你死我活和尔虞我诈的老家伙,凭几句话就相信一个人,然后把自家的老本压上去?
不可能!
所以,赢渊细细品味了下今日里王翦那番话背后的意思,他基本上也明白了。
赢渊为的大秦的利益,不择手段也好、心狠手辣也罢,对于王翦来说,都无所谓。
这些都是值得的!
毕竟,当年的王翦为了杀死敌人,同样没少下狠手、动阴招。
但……这里头,有个前提。
那便是赢渊得是为了大秦的利益才行。
若是赢渊利用手中的权利各种下狠手,结果却只为了争权夺利从而在储君一事上夺得先机,那王家可就不伺候了。
这层意思,赢渊也是直到现在才品味出来的。
隐晦的都有点不像是王翦的作风。
可偏生,又正是这种态度,才让人确认,这确实是王翦该有的态度。
对于这个结果,赢渊并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对。
可以说,这样的态度上,实际上才是最好的。
因为他就此确认了一点,王翦是可以成为自己壮大大秦的助力的!
至于说储位,呵呵,赢渊这会儿压根不用去琢磨那么多。
他相信自己父皇把一切都会看在眼里。
有了自己这么个‘天选之子’在前,他难道还能看得上胡亥那小逼崽子?
所以,天命在此啊!
就在此时,龙且没有半点眼力见的大步走了进来。
“公子,陈平那瞎子过来了!”
赢渊无语的看着龙且。
他也弄不明白,这俩人到底是怎么弄得互相看不顺眼的。
可稀里糊涂的,俩人就对上了。
看着龙且半点没在意的模样,赢渊无语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宣!”
“诺!”
片刻后,脸上蒙着黑布,却不见丝毫阻碍的陈平,缓步走入了正堂,冲着赢渊躬身一礼。
“见过公子!”
“免了!”
“谢公子!”
陈平挺直了腰杆,朗声道。
“公子,历经之前皇家盐铺门前的那一幕之后,盐铺稳中有进、名声大噪。”
“尤其是盐铺当中平价售盐一事,如今已传遍整个咸阳,一应百姓对公子可谓是有口皆碑!”
听陈平这么一说,赢渊也不过是微微点了点头,却也没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
因为他知道,民声、民望这些东西,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可有可无。
有固然好,可没有也不影响!
他真正在意的,还是民心!
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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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穿暖了,那民心就稳定了,对大秦也愈发的相信了。
而大秦也愈发的稳定了!
这种民心,这种稳定,远比什么交口称赞、有口皆碑更加有用。
尤其是一统天下没多少年的大秦,更是急需这种民心。
“盐铺一事辛苦陈先生了!”
“但,陈先生如今还是得多关注书院那边才是!”
“盐铺那儿按规矩来、做好监督正常运转就是了,其他过多的措施反而不美!”
“但学院那儿就不一样了,你应当知道,那处才是本公子对儒家、对世家勋贵下手的地方!”
陈平嘴角轻轻一勾,轻声答道。
“回公子,书院之事,平与公子扶苏早有沟通。”
“各科目早有确认,如今更有公子您的活字印刷术辅助,若不是纸张价格还需要保持,实际上都已经可以开学了!”
“而大秦工学院就更不用说了,公输家不愧是公输家。”
“他们不但把教学科目、师资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甚至连过往不少不传之秘都拿了出来。”
“一旦招生之事彻底完成,那么便会正式开学。”
显然,对于两个书院如今的发展,陈平既感到意外,但与此同时也是感到格外的欣慰。
这俩书院,一方面固然是对儒家以及世家的打击,是对旧有知识传播体系的破坏。
但另一方面,也是对大秦的知识体系的重新建立。
可惜,原本选定的两个目标,这会儿居然都有些没把书院放在眼里。
世家勋贵是被公子渊的一系列手段给打得捉襟见肘、顾头不顾腚了。
而儒家一应人等,则是忙着琢磨即将到来的聚贤堂和英雄令的事儿上呢。
有这等大权在手,不仅能提拔自己人还能扬名,谁还顾得上几个‘破学院’啊!
听陈平这么一说,赢渊也是颇为满意的。
“嗯,如此一来的话,就等着兄长把钱送来,便可以把咱们的谋划正式推开了!”
“可算是等到这时候了!”
没错,赢渊就是在等!
他算计了这么久、装了这么久,在乎的又岂是简简单单的打倒敌人那么简单?
他赢渊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也承认自己小心眼、记仇。
本就跟冯杰等一系人马站在了对立面的他。
这些日子,可没少经过潜伏在冯府的探子得到各种冯杰发来的‘诋毁’!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都到了这地步了,那自然得把自己的小心眼坚持到底了。
不过,恰在这时,陈平忽然犹豫片刻后小心的说起了一件事。
“公子,嗯,有一事,呃,您之前提过。”
“那便是,让那虞子期,呃,的妹妹,一见!”
“平已与其商讨过了,就是不知公子这……”
陈平这结结巴巴的话一出,赢渊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哑然失笑。
虞子期的妹妹?
这要不是陈平提起,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妙人了。
大名鼎鼎的虞姬啊!
一位能让西楚霸王迷得五迷三道的女子,要说他赢渊完全没有兴趣,那是不可能的。
可这里头,是不是还有点什么别的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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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若本公子没记错的话,那虞子期,身手、武艺都还不错?”
陈平自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扯谎,因此坦然道。
“回公子,虞子期家中世代习武,虞子期天份不错,故此武艺算是有成。”
“子期曾与平言称欲入军伍搏杀立功,公子如今这是……”
赢渊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
“不错!”
“武艺好就行啊!”
“既如此,那本公子便让他帮个小忙,来个比武招亲吧!”
“对了,龙且,嘿嘿,去,将曹参叫来!”
说到这儿赢渊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
“嗯,府上的裁缝手艺还行,也得叫来!”
“曹参这小子唇红齿白的,不给他好好打扮打扮,岂不是可惜?”
“嘿嘿,嘿嘿嘿嘿……”
赢渊这会儿已经开始琢磨起接下来的‘盛景’了。
这霸王麽,自然得配‘美人儿’的!
光有个英雄令,怕还是不保险!
可若是再来个绝色美人儿呢?
这可是针对那西楚霸王精准投放的饵料啊,你这条翘嘴,还不乖乖上钩?
……
而就在赢渊忙着钓翘嘴的时候,其他人也没闲着。
这不,公子扶苏的寝宫这儿就车来车往、繁忙不已。
一辆又一辆牛车,拖着沉甸甸的压得车轴都快断了的银钱,悄无声息的从后门拉入到了宫中。
被扶苏安排过来接收的宦官,看得眼珠子都红了。
可这钱压根没等他过过手或者多看两眼,便被一个憨中带着点傻的禁卫统领,咧着个大嘴就从前门拉走了。
那着急忙慌的模样,跟陆上有人劫道似的,连声辛苦都没有。
不过,随着这一车车钱两入库,同样一车车装载得严严实实的,出自扶苏造纸工坊的白纸,被一群藏头露尾的人给拉到了冯府。
这群人也不耽搁,当下便在冯府就地做好了交接,瓜分好了后便被一个个正准备离开咸阳的世家勋贵们拉走。
只是,这些世家们,怎么着也没想到。
仅仅过了两个时辰,就在他们急匆匆的出城想要快点回到老家把这些‘贵重物品’换成更多的银钱的时候。
一股子极其精锐,进退有据、武力彪悍的‘山贼’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仅仅一个冲锋,山贼们便拿下了这些被下人、护院围了个严严实实的车队。
而就在一应人等感觉天塌了、命不久矣之际,这些个‘山贼’却压根没杀人。
他们仅仅只是把车里边的世家官员拖出来一通狠揍,然后管都没管那一车车‘价值连城’的纸张。
实际上,这位以莽夫之名闻名大秦的通武侯爷,压根不知道如今纸张的金贵。
在他看来,那玩意儿跟竹简相比无非就是简便了一点而已嘛。
有什么好在意的?
临走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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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尔等听好了!”
“洒家乃咸阳周边最最有名的盗匪,名叫……叫啥来着?”
“不管了!反正哪个盗匪有名,洒家就叫什么!”
“洒家此番前来,只为伸张正义替天行道,尔等可莫要认错人了!”
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徒留下一帮子被揍得浑身青紫的世家勋贵直翻白眼。
还特么‘盗匪’?
谁家盗匪的部下喊自家大当家‘侯爷’的?
谁家盗匪出来劫掠一水的制式兵刃、甲胄的?
而且,这厮特娘的就简简单单那块布在脸上包了下,连声音都不曾变过。
这是以为他们这些久在朝堂之人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不过……算了,看出来了又咋地?
这会儿要是再哔哔两句,除了再挨顿揍,还能有啥?
王府,刚揍完人,浑身神清气爽的王贲正打算跟自家老爹邀功呢,一个大脖溜就甩到了他身上。
“啪!”
“爹,咋了?您咋又打我?”
王贲这会儿可委屈了。
明明自己按照老爹的吩咐把事儿办的顺顺利利的,怎么回来了好话没一句,还得挨打?
“打你咋了?”
“老子让你管好咱家,不要让赢渊进来!”
“结果呢?”
“那混账小子今儿又来了!”
“来了不说,还坑了老子一把!”
“老子心里不痛快,揍你,咋了?”
这话一出,王翦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么烦躁的事儿了,当即又一个大脖溜给甩了过去。
被自家老爹抽得啪啪直响的王贲,这会儿都快冤死了。
“爹,这事儿……”
“我今儿听你的话,出门教训那帮老贼去了啊!”
“我不在家啊!”
“而且,赢渊怎么能坑到您呢?”
没错,王贲这会儿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挨打什么的,除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外,其他的他早就习惯了。
毕竟从小就挨揍,这么些年都挨成习惯了。
可自家老爷子被坑这事儿,他很感兴趣啊。
这事儿……他很想学学啊!
之所谓知子莫若父,一瞧王贲那损样,王翦便眼睛一瞪。
“管你屁事儿?”
“关键是老子被坑了!”
“多少年没被人这么坑过了!”
“结果今天呢,好家伙,兵被借走了不说,连以后称病的借口都不方便使了!”
“老子这把亏大了你知不知道?”
“都特娘的怪你!”
“要不是你,那臭小子哪能不仅连曦儿都快偷走了,还能来咱家?”
王翦说着说着,那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越看越觉着对面这在外边创下偌大名声的侯爷儿子不顺眼。
当即,抄起一旁的笤帚,一招横扫八方就冲着王贲而去。
“爹!爹!别打!别气!我错了!”
“爹啊!曦儿也到该嫁人的时候了!”
“那赢渊若是能得了陛下赐婚,也不是……嗷!”
趁着王贲忙着说话,王翦一招举火撩天便戳在了王贲屁股上。
“放屁!现在就敢坑老子,那以后还得了?”
“嫁谁都不能嫁那小子!”
“哼,老夫得找个机会跟陛下说说这赢渊的婚事了。”
“这总盯着咱家算个什么事儿啊!”
王翦一双老眼这会儿滴溜溜得转,心里面,则是已经在算计着,怎么给赢渊介绍个婆娘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大秦六公子府邸内,赢渊看着眼前这楚楚动人的‘美人儿’,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
“哈哈哈,曹参,哈哈哈哈,你这,哈哈哈,真行!”
“哈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呐!”
“哈哈哈,好!”
“有你在此,本次计划,本公子又多了几分信心啊!”
一旁的陈平听着这话,感觉心里格外的痒痒。
这是他瞎眼至今,头一回觉着自己看不到这等场景,瞎了可惜了。
而此时被赢渊调侃的曹参,却已然是“满面娇羞”了。
“公子,这……”
曹参感觉自己这半辈子都没这么羞惭过,这会儿的他,感觉自己都快哭出来了。
而且,这事儿他感觉自己好冤啊!
他刚接到通知,兴冲冲的跑到这大秦公子府,这才刚进门呢。
他连最开始的行礼问好都还没来得及呢,就被龙且一把抓住了胳膊,然后嘎嘎直乐的拖到一旁去了。
当时的曹参,可谓是万念俱灰啊。
他甚至以为是因为自己能力太差、办事不力,所以公子渊终于忍不下去了,要把他扔出咸阳了。
结果……
他等来的是龙且配合两位侍卫,三人一脸笑意的架住他。
而后,两位宦官笑眯眯的给他换衣裳。
只不过,这衣裳,是女装。
紧接着,还没来得及嚷嚷两句呢,一位侍女同样笑眯眯的凑了过来,当场给他来了个‘对镜贴花黄’!
看着镜中那抹了厚厚一层粉,再染了胭脂、勾画了眉眼之后压根看不出来原本模样的‘美人儿’,曹参打死都不想出去。
可惜,由不得他!
龙且还有两位侍卫在呢。
有这三位在,曹参那点武力值,哪够看啊?
所以,扭扭捏捏的他,最终还是被提溜到了赢渊面前。
“啧啧,好似曾有人说过,这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如今看来,曹参你今儿个这是出名了啊!”
“至此,你可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女装大佬了!”
“光荣啊!”
赢渊强忍着笑意不断的打趣着曹参。
不过,他这话也不是乱说的。
他是真没想到曹参还有这等“天赋”!
要知道,女装大佬,可不是说换个装扮加点妆造就行了的。
这首先,得有扛住这事儿面对世人的勇气,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憋死了。
而上次曹参为了帮赢渊给王曦传讯,不就弄出了个女装潜入的戏码来了?
当时曹参回来时,因为脸上的胭脂没擦干净,就被赢渊知道了。
如今,正好有需要,那自然就得曹参这位女装大佬出马了啊!
而且,这特么也是个专业性极强的技能好不好!
可曹参哪里知道那些,在他看来,这会儿怎么看都是清白不保的模样。
“公子…你这,你这,不对吧!”
“按理说君命不可违,但,但,也没说还有这种事儿啊!”
“这龙阳君的爱好,可不兴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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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曹参,因为带着妆容的缘故,这羞中带怯、凄惶中带着一丝期盼的模样,简直让人看直了眼啊。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不开口的情况下。
否则,甭管多好的印象,这会儿赢渊也只想着一脚踹死这倒霉玩意儿。
“你想什么呢?”
“本公子性别男爱好女,之前咸阳城谁不知道我那玉公子的名号?”
“本公子吃饱了撑着去找个男的?”
“行了,你别瞎想了,有事儿让你去办!”
此言一出,曹参多少还是有些怀疑。
虽然自家这公子渊之前确实是创下了这玉公子的名号,但,公子渊不喜欢这个调调,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欢啊。
不然的话,怎么非得让自己去扮演一个女子呢?
陡然间,曹参面色一片惨白。
他想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可能性!
娘咧,不会是派自己去使那美人计吧!
“放心吧,曹参,公子这番确有安排,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更何况,公子对属下确实多有照顾,你倒也不用担心其他!”
虽然陈平也觉着让自己属下‘女装’到底算不算照顾。
不过有一说一,这事儿对于曹参来说,还真就是个好机会。
毕竟,如今曹参在赢渊属下当中,多少地位有些尴尬。
毕竟,如今的朝堂之上,左丞相李斯如日中天。
能力、威望、名声、关系各个方面都是一等一的!
哪怕是能力逆天让李斯都觉着不错的萧何,还有公子渊背书、推荐,也只是前段时间才有机会凑到李斯身边学习。
就这,还得感谢人李相提拔呢。
至于正儿八经的上手政务,那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
连萧何都如此了,更何况曹参呢?
从赢渊麾下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是论运筹帷幄、算计人心,那他绝对是不如陈平的;
可若是算处理政务、朝堂对决,他同样比不过萧何。
甚至,哪怕是把武力值这方面也算上,他也比不过夏侯婴。
可以说,除了勉强拍拍马屁、跑跑腿,他连个展现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固然女装这事儿多少有些难为情。
但甭管这过程如何,能展现自己的价值,那就是好的啊!
“不知公子,要曹参作甚?”
曹参这会儿实际上也琢磨出来了。
他本就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弄出历史上鼎鼎有名的萧规曹随来。
因此,他对于女装执行任务,这会儿也不抵触了。
甚至吧,心中不知怎的,还冒出了一丝丝不为人知的小窃喜来着?
但是,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他最终还是得弄明白,自己到底要干啥啊。
赢渊也没继续藏着掖着。
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后,认真的告诉他。
“钓鱼!”
“还是条非常厉害的翘嘴!”
“能不能上钩,能不能把人钓起来,就看你曹大人的本事了!”
“你可千万千万别让本公子失望啊!”
看着若有所思的曹参,赢渊嘴角那是压都压不住了啊。
霸王哥哥,也不知道,这重新包装、史诗级加强版的虞姬,合不合你口味啊!
我赢渊,对于这事儿,可是期待已久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翌日清晨,
冯杰久违的面带微笑、红光满面的走进了麒麟殿。
那模样,仿佛不是在上朝,而是来会友一般,简直不要太得意。
而事实上,在冯杰看来,如今世家已经胜券在握了。
毕竟,昨日里,世家已经把一众人等倾尽所有换来的家财,全换成了纸张并运走了。
这也就意味着,过不了多久,他冯杰冯御史,就要成为大秦最有钱的人之一了。
虽然冯杰觉着出售田亩的时候有些过于顺利了。
恰好就遇到了来咸阳置业的东海富商,轻而易举的就掏出了大笔现金买下了他们的田亩。
价格固然低了点,但难得的是全是正儿八经的秦半两和金子,一次性转手,没有任何麻烦。
冯杰也曾犹豫过这里头是不是藏着什么蹊跷。
但,时间太紧了。
又要拿到现金,又要低调行事,关键是还不能卖给那些个得罪不起的家族。
毕竟之后冯杰一系人可是打算再想办法掏钱或者动用手段把这些田亩弄回来的。
各种条件集合在一起,便容不得冯杰多做思考了。
不过冯杰也在安慰自己。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事,他冯杰马上就要成为第二个吕不韦了。
没错,他冯杰就是打算重走当年吕不韦的道路。
吕不韦生在魏国、于赵国经商,最终却成了秦国的相国!
他起家靠的是什么,还不是比常人多的多的钱财?
既然吕不韦可以,难道他冯杰不可以?
更何况,如今的世家道了如今这地步,若不能以钱财翻身的话,这朝堂之上便再无世家的声音了啊!
而就在冯杰各种畅想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一阵阵议论声。
“这是...王老将军?”
“不然你以为呢?我记得你家离着王府也没多远吧,昨夜里那动静,你没听见?”
“啧啧,怎么可能没听见?只是我也没想到啊,堂堂通武侯,居然说揍就揍啊!”
“呵呵,你以为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没见今日通武侯压根没来麽?”
“嘘...小声点,老将军过来了!”
“....”
听着这一声声议论,冯杰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昨日里朝堂上王翦那突如其来的‘雄姿英发’,委实把他吓着了。
甚至哪怕他回到家里把事情告知给了父亲之后。
结果老冯这位当过丞相的朝堂老人,不仅没选择反击,反而一脸凝重的告诫冯杰。
离王翦那老杂毛远点!
虽然仅仅只是这一句,冯杰便明白了。
在他爹眼中,看似老态龙钟的王翦实际上才是真正的大佬。
而就在冯杰琢磨着这些事儿的时候,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冯杰!”
“下官在!”
听着王翦这声音,冯杰本能的一个激灵。
“老将军有何吩咐?”
冯杰赶紧挤出了一个笑容,尽可能的展现出自己的尊敬,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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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王翦只是斜瞄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轻声道。
“别挡道!”
听着这话,冯杰顿时脸色一怔,但心里却咯噔一下。
这王老将军,莫非是一语双关,在提醒我?
可脑子里的思绪还在转呢,他那身体却已经自动闪到一旁了。
而王翦再次瞥了冯杰一眼后,与李斯并排走入了麒麟殿内。
李斯看着昂首阔步的王翦,本能的皱了皱眉头。
这老杂毛,怎么就不装了呢?
他哪里知道,这位大秦军方第一人,实际上也是有苦难言啊!
麒麟殿内,赢渊看着王翦率先走入殿内,那叫一个得意啊。
果然!
对于这种老登,什么政治手段都是狗屁。
这种人,能够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又岂会在意些许政治手段?
所以,赢渊直接来了招大巧不工,从王曦下手了!
这跟后世自家美若天仙的孙女儿带回来的鬼火少年大有其曲同工之妙!
当然了,赢渊比鬼火少年身份要强,手段也要更多,以致于王翦哪怕不满意,也只能憋着。
这要真是个鬼火少年,怕是昨晚上尸体就已经扔到城外喂狗了。
“臣等,拜见公子!”
随着一道道山呼,赢渊笑眯眯的看着如今朝堂无比的满意!
果然啊,没了那些个碍眼的世家大臣,这朝堂上看起来秦霜太多了啊!
“诸位,今日可有事启奏?”
赢渊暂时不管其他,依循惯例开口问道。
“启禀殿下,臣有奏!”
结果,还没等赢渊看向李斯呢,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淳于越迫不及待的蹦出来了。
淳于越这一搞,直接就把其他人给弄懵了。
这淳于越,这么猛的?
要知道,固然赢渊发话之后,谁都能启奏。
可实际上,除非有迫不及待的急事儿,一般按规矩,那都得是丞相先来。
毕竟丞相手里的,才是真正的大事嘛!
结果李斯还没开口呢,淳于越冒出来了。
李斯暗暗皱了皱眉头,瞥了淳于越一眼,暂时先没发作。
他倒要看看,这老小子打算说点啥!
可李斯不说话,不代表其他人不说话啊,至少王翦就冲着李斯赶忙挤眉弄眼的。
“姓李的,你也有今天?”
“老杂毛,你今天难道挺好?!”
李斯是谁?
那是当初刚入秦之时就敢战天战地各种咬人的存在,如今他能给王翦面子?
于是,两个分别代表大秦文武顶点,加起来都超过一百岁的老臣,压根不管其他的,直接就开喷了。
王翦这边讥讽李斯连个下属都管不好;
那边李斯就直言王翦是个废物,明明想要韬光养晦却被赢渊给抓了壮丁!
然后王翦就破防了,当即表示老子这叫威风不减当年……
可李斯甭管怎么跟王翦斗嘴,可但凡看向淳于越时,却都露出了一股子深深的厌恶!
要知道,儒法两家之间的争斗,可远不止个人、学术之间的争斗。
于大秦而言,他更是正统、政体的斗争。
而且,这淳于越向来吹捧分封制。
好死不死的,当年正是李斯一手郡县制,彻底打破了周八百多年的分封制!
这等矛盾,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看着台下骄傲的挺着个胸脯子,感觉自己格外优秀的淳于越,抿了抿嘴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嗯,既然淳于博士今日如此心急,那便先听听淳于博士的高见吧!”
赢渊说归说,可视线却轻飘飘的落向了李斯。
‘老登,儒家的人站出来了,你个法家首席不得支棱一下?’
儒学,作为诸子百家当中的一员,还是显学当中的一种,那自然是有可取之处的。
对于人们的思想道德方面,它有好的引导作用和提倡作用。
但儒家这个依靠着儒学而生的利益聚集体,如今依然成为大秦毒瘤了。
对于这块毒瘤,若是想要摧毁,那自然大秦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想要在不伤害大秦利益,并且不影响大秦正常运转的前提下弄翻儒家,那多少还是有些难度的。
那么,若是能驱狼吞虎呢?
毕竟,法家、儒家之间的争斗,那可不是一般的激烈啊。
李斯这把屠龙刀,自家父皇用的那叫一个顺手啊。
没道理,到了自己手里,自己就房子啊一旁闲置吧。
所以,如今儒家既然上场了,那也可以期待一下法家的表现嘛。
只见那淳于越昂首挺胸的走到这麒麟殿中间,朗声道。
“公子渊容禀,昨日,公子渊既已下令由公子扶苏负责聚贤堂英雄令发布一事。”
“那老臣公子扶苏之师,自当尽一番绵薄之力。”
“于是昨日里便跟公子扶苏认真探讨过此事。”
“于老臣看来,此事既是为我大秦选拔贤才,那规模当符合我大秦形象才是。”
说到这儿,淳于越话锋一转,与其也有些咄咄逼人的说到。
“但此处有个问题。”
“那便是公子扶苏素来清廉,更无其他收入!”
“即便是大秦宗室下发的月俸,公子扶苏也是将其投入到了聚贤堂的运转之中,或者接济苦难百姓。”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公子扶苏仁德之名!”
“但这番仁德之名,在聚贤堂发布英雄令之际,却出现了问题。”
“那便是,公子扶苏根本无力承担这项盛事的开销。”
“故此,还请公子渊下令由国库调拨相应费用,以襄盛事!”
这话一出,朝堂上的朝臣们,倒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毕竟在他们看来,淳于越这要求,不过分啊。
为大秦办事,怎么能自己花钱呢?
这自然得是国库掏钱才是啊!
可有几个人,这表情就有些不对了。
尤其是被提到的当事人扶苏,那叫一个羞涩难当啊。
被自家老师,当着自家这位才华横溢的六弟面前各种吹捧,扶苏多少是有些扛不住的!
另外,自家什么情况,扶苏可比自家老师清楚。
他手里,真没钱?
而赢渊呢,听淳于越这么一说以后,反倒是兴致勃勃的看向了自家兄长。
他还真想知道,自家兄长到底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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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觉着这事儿没钱不好干。
却发现自家兄长居然一脸羞意?
这发现看得赢渊心里嘎嘎直乐。
这兄长果然还是单纯啊!
他难道不知道,这到了朝堂上,就压根不能要脸皮这东西了?
赢渊的想法暂且不提,还有一个人,这会儿跳着脚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那便是大秦中书谒者、御史大夫冯杰!
他可太不爽了!
娘的!
世家勋贵累世的积累啊!
结果呢,最后一点老底子都于昨天晚上送到扶苏手里了。
那可是一笔天大的巨款!
就这,淳于越这老登居然还好意思说扶苏穷?
眼下真正穷了的,明明是他们这些世家才是!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冯杰能够说话的时候。
他跟扶苏之间那点交易,也不是能放在台面上说的。
这不,就轮到赢渊表示了。
“淳于博士对于兄长倒是挺关心的,这连兄长兜里的钱都算计上了!”
“不像我,只会心疼兄长!”
扶苏听着这话,当即便打了个寒颤。
没别的。
汗毛都竖起来了。
太特么恶心了!
如今的扶苏可不是早年间那个单纯老实的孩子了。
跟赢渊厮混已久的他,对于赢渊这些日常般的骚操作,那叫一个熟悉啊。
所以,明明是一句别人听起来没什么不对的话。
可他一耳朵就知道了,这就是自家老六在阴阳怪气呢。
哼,亏得为兄我这段时间替你当牛做马各种忙活,你就这么回报兄长我的?
可扶苏能听出来,不代表淳于越能听出来啊。
这些个他们兄弟俩之间的一点小默契,哪里会轮得到淳于越知道。
他还以为赢渊这是在夸赞自己呢,胸脯子挺的都快突破天际了。
而且,别看扶苏这边宗室说无意于储君之位,单凭始皇帝做主。
可实际上呢,淳于越却不能不在意啊!
他清楚的知道,始皇帝如今的十八公子当中,唯有公子扶苏一人对儒家有好感。
其他人对于儒家,那都是持敌视态度。
而其中,尤以高台之上的监国公子赢渊为甚。
淳于越看着赢渊也觉着可惜啊。
这赢渊固然有些小聪明,但终究不能行大道、不能体会到儒家精义。
否则的话,若是赢渊也能支持儒家,那么其实比扶苏更能更好的把儒家发扬光大嘛!
毕竟,淳于越再傻都知道,实际上在朝政、权术等方面,赢渊是远比扶苏要强的。
但……事情哪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淳于越的蠢样子,赢渊是懒得看了,这等奇葩还是得交给李斯这位法家头面去头疼去。
他现在倒是想跟自己兄长探讨一下。
“兄长,你看啊,你那位不通俗务的淳于老师居然都开始琢磨你那钱袋子了。”
“这是不是表示我这个做弟弟的对你的关心不够嘛!”
“这样,这事儿终究是国事,弟弟我身为监国公子这么不管也不合适。”
“那就不妨让弟弟我也来帮一把吧,如何?”
看着赢渊那笑眯眯的模样,扶苏却没有半点放松,反倒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死要死要死!
自家弟弟这又是被老师惹毛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对于自家这位如今愈发绽放光彩的六弟,随着这段时间的交道,扶苏可是愈发的熟悉了。
他清楚的知道,外间流传的什么风趣、幽默、潇洒之类的屁话,那都只是这位六弟的伪装罢了。
真正的赢渊,主打一个记仇、小心眼。
如果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那么自家这位赢老六这里,他是隔夜都嫌晚。
他一般但凡有不顺心的、算计他的,他当场就要蹦起来反击。
所以,一见自家这位六弟露出这等笑容,还一副特别好说话的样子,扶苏便知道,事情大了。
刚刚老师那番话,或许在其他人听来没什么。
但放在本身就对儒家没什么好感的六弟耳朵里,那就是妥妥的挑衅了啊。
这要是真顺着赢渊这话往下接的话,鬼知道之后又冒出什么骚套路来?
想到这儿,哪怕跟赢渊早已打了不少交道的扶苏也不禁头皮发麻的挤出了些许笑容。
“这就不必了!”
“为兄既然接了这差事,那自当努力做好!”
“真到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为兄会直接跟六弟你说的!”
扶苏一边硬着头皮死撑,一边赶紧用眼神示意淳于越退下!
他可太知道自家六弟那套路了。
这要是真顺着六弟的套路来,那怕是原本还能坚持的大秦长公子,转眼就得连下人的俸禄都发不出去了。
没别的,自家六弟但凡要坑人,那绝对就是各种套路一起上,直接把人往死了坑的那种。
关键是,防不胜防啊!
可淳于越也不知道是久不在朝堂混了,还是今儿个这猛然间出头一下彻底满足他的虚荣心,让他膨胀了。
他居然觉着扶苏方才那眼神,是让他加大力度的,当即心头一阵大喜,而后挺着那高高的胸脯子大声道。
“公子扶苏果然不愧是仁义之君啊!”
“公子渊,你与公子扶苏既是手足兄弟,那岂能坐视公子扶苏这等仁义之君为难?”
这话一出,坐在前边的李斯猛的扭头看向了淳于越。
只是那脸上赤裸裸的讥讽,简直就要突破天际了。
不过,坐在上首的赢渊这时候却笑得愈发灿烂了。
“嗯,淳于博士说得可太对了!”
“本公子也是这么想的!”
“还得是淳于博士啊,这看待事务的眼光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
说到这儿,赢渊忽然扭头看向李斯道。
“李相!”
“老臣在!”
“如今国库可还充裕?”
赢渊问的那叫一个漫不经心啊,似乎真就压根不在乎里头的情况一般。
可李斯却只是本着自己的丞相之责,实话实说道。
“回公子,大秦国库,哪有充裕的时候。”
“北方有匈奴派遣狼兵袭扰,公子派王离等人出击,这可是需要大批粮草辎重的!”
“更兼国内也不乏受灾、赈灾的开支,以致于陛下停下了不少建设项目,却仍旧没能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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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近些年陛下坚持轻徭薄赋,让国库的收入的下降了一大截,让原本岌岌可危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李斯作为丞相,那自然不能干巴巴的一句没钱就把人打发了。
因此,他说得那叫一个有理有据啊。
内因外因,甚至收支两条线都给你分析得明明白白。
但总结起来嘛,实际上就是冲着淳于越啐了一口。
俩字,没钱!
端坐上首的赢渊听到这儿连连点头,一副李相说得很有道理学到了的模样。
可实际上,他心里头却在不断的叫嚣着。
“打起来!”
“赶紧打起来啊!”
“本公子要看血流成河!”
赢渊很清楚,但凡要弄自己预计的驱狼吞虎之计。
那么首先就得让双方在某件事上打起来才行。
不然的话,他俩怎么可能有理由、有动力打起来呢。
这不,李斯的话一出,淳于越立马那脸色就不对了。
甚至拳头都攥到一起了。
没钱?
你李斯是干什么吃的!
你这样的,好意思说自己是丞相?
呸!
早些时候,那赢渊赢老六开口问国库要钱的时候,你李斯可不是这般模样。
怎么?
这国库里的钱,他赢老六能用,公子扶苏要用就不行了?
这帝国长公子难道就不是公子了?
“公子,李斯这厮这是……”
淳于越可不会直接跟李斯动手,那样岂不是有辱斯文?
他堂堂儒家大儒,才不会跟法家的蛮子一样动手动脚呢!
因此,他选择直接开口告状,借赢渊的势来搞李斯!
可他这话才刚刚开口呢,这边赢渊却动作比他还快!
“李相,你这就不对了!”
“此番,我兄长扶苏,乃是正儿八经的为国举才,可不是之前那般名为大秦实为儒家的挂羊头卖狗肉了。”
“此乃堂堂正正的大秦政务,你身为大秦丞相,岂能如此搪塞?”
“大秦国库固然紧张了一点,可难道就少了我兄长这点花销?”
看着赢渊那拍着桌案放声怒喝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监国公子跟李斯这位丞相对上了呢。
可身在队列前方的李斯,却敏锐的发现。
这位监国公子,声音倒是挺大,表情也挺愤怒。
可那双眸子,却带着笑意看着自己呢!
李斯哪里还不明白,这位监国公子显然是打算跟自己来个配合了。
若是其他大秦政务,李斯绝对会当做没看见或者没看懂。
可打压欺负儒家的事儿,那李斯可就当仁不让了!
当即一脸沉重的答道:“公子,此事并非斯搪塞公子,实乃国库里真心紧张!”
啪!
赢渊再次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满脸怒火的爆喝道。
“怎么可能没钱?”
“你乃是帝国丞相,你不是应该给本公子想法子弄钱来麽?”
“难道国库紧张一点,这国事都不办了?”
赢渊这演技,那高低也是有个影帝附身的。
至少一应朝臣们,那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啊。
甚至不少人都在感叹,这监国公子跟公子扶苏的感情是真的好。
瞧瞧,这为了公子扶苏的事儿,居然都跟李相当场争起来了!
兄友弟恭啊!
我大秦兴旺在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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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一代右相冯去疾,稀里糊涂丟了位子。
然后就是始皇心腹赵高,死的都是不明不白。
紧接着,一系人马丢盔弃甲,甚至不少人连命都没保住。
然后吧,帝国老将王翦‘重获青春’,世家一系集体辞官……
可以说,公子渊虽然监国的时间不长,但搞出来的乐子是真的多啊。
最开始时,一众朝臣们还挺担心的来着。
可看着看着,他们发现了。
这些事儿,实际上跟自己啥关系没有啊。
这整的都是那帮子世家、勋贵、儒家的,或者说,都是些跟帝国暗戳戳作对的。
只不过,往日里始皇帝陛下或许是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又或许是不想大动干戈?
反正,至少从监国公子开始干活后,这朝堂啊,是一天比一天乐呵了。
这不,他们今儿个又看到戏码了嘿。
“娘咧!这是假的吧!我知道公子渊和公子扶苏感情不错,可居然好到这种地步?”
“呵呵,他们兄弟俩一直以来感情就没坏过啊,过往就打打闹闹的,这才是兄弟啊!”
“嗯,兄友弟恭,这才是我大秦公子该有的模样啊,我大秦,幸甚!”
“呃,可我围杀感觉怪怪的呢?公子渊这脾气发的,他怎么光说不动手呢,不应该直接推出去砍了?”
“不是,你要不要看看站在对面的是谁?你要公子渊吧李相推出去砍了?”
“....”
一道道议论声响起,文武百官皆是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
但是吧,这里头的乐子也是不少的。
反正跟他们没啥关系,那看就是了。
唯独几个聪明人,看得更是眉飞色舞。
一老一小,两个成精了的狐狸搁这儿飙演技。
也就是淳于越那老毕登啥也不知道呢。
瞧瞧,还在发懵呢。
其实也不怪淳于越懵逼啊。
他本来都要一怒之下怒一下来着。
结果还没等他这怒一下爆发出来呢,赢渊抢先了。
不仅怒得比他还厉害,关键是,人把他要讲的话,基本都讲完了。
结果,徒留下淳于越搁这儿吭哧吭哧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人都快憋屈死了。
不过,李斯这边这也是老牌选手了,最是擅长掌控节奏。
这不,眼见着观众的情绪下来了,立马一脸为难的开口道。
“公子容禀,这里头还是有些办法可想的。”
“固然国库确实不太充盈,但有些事儿也不一定非要用国库的钱不是?”
看着李斯这表情,赢渊脸上的怒色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反倒是一脸笑意的连连点头。
“李相果然是我大秦的擎天盘龙柱、架海紫金梁啊1”
“我就知道,这等小问题,怎么会难到我们的李相呢!”
“好,很好!”
“李相,有什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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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看着赢渊那明着一心为国,可眼里写满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娘的!
这年头,这些小崽子是不是成长得太快了。
这才多大啊。
学习都需不要学习的,就能跟咱一起打配合了?
不过,暂时不想这些,在李斯看来,只要能冲着儒家下狠手的,那都是友军。
大大的友军!
“嗯,公子容禀,此事吧,臣思来想去,倒也是想到一个办法!”
“就是吧,这事儿可能得为难一下儒家的官员!”
“臣曾听闻这么一个消息,说是那些个儒家官员私下联系后,每年都会掏出一笔钱财凑到一起。”
“目的便是供奉那儒家的创始人孔丘!”
“当然了,仅仅只是供奉,是用不了这么些钱的。”
“因此这些钱,都被封存在了旧齐国的孔庙之中了。”
“据称,这些钱,便是为了推广儒家学说而准备的!”
“在臣看来,这些钱,完全可以先拿出来嘛!”
“哦,还有,儒家一应官员既然都是家资颇丰能资助儒家学说传播的程度了,那吧下一年的俸禄拿出来资估计也没啥嘛!”
“既如此,臣便是建议,由儒家拿出下一年的俸禄,还有他们积攒下来的这笔钱,先充当一下英雄会的相应开支!”
“毕竟,儒家不是一直号称坚定不移的支持公子扶苏嘛!”
“总不能嘴上喊的厉害,真到要用了的时候,不见人了吧?”
李斯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啊。
可他脸上的笑容,那明晃晃的幸灾乐祸,可是半点都没隐藏啊。
他的想法很简单。
儒家想要推行天下?
哼!
本相先把你们的根儿都给你们刨了!
把你们压箱底的钱都给你弄走,看你们怎么推广?!
怎么着?
学儒不用吃饭穿衣还是怎么的?
但凡你不用钱就能做到推广儒家,那是你本事,本相佩服。
做不到的话,那就怪不得本相了。
毕竟,这事儿可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不是!
可李斯这话一出,一应儒家官员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
因为,特么的,李斯方才所言的,居然是真的。
那笔所谓的藏在孔庙当中的钱财,其实是孔庙运转的所有费用。
而且,那里头的钱,可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人捐的。
儒家固然推广“有教无类”,看似什么人都能来学。
但实际上,束脩这玩意儿,可就是儒家推广出来的。
家里没钱的,出米出肉,供奉老师,还得帮着洗衣做饭伺候着。
富家子弟,那就更不用说了,豪掷千金当束脩啊!
这些钱,一方面确确实实被花掉了。
毕竟这些师生们,是真的要吃饭穿衣,甚至有时候还要讲究一些什么焚香之类的逼格来着。
这可都是钱啊。
而剩下的部分当中,绝大部分被放入了孔庙。
这些钱,倒是确确实实是用来推广儒学的。
当然了,修缮孔庙,也是推广的一部分。
毕竟,这儒家门面,可不能太过破烂不是。
结果呢,他们儒家藏的好好的事儿,居然被李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曝光了?
这尼玛得了?
这可是钱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怎么可以?”
“不行!”
“绝对不行!”
“这孔庙之中的钱财,乃是我儒家千万子弟为了推广儒家学说而准备的。”
“这为的乃是天下百姓感受仁德,又岂能用到这英雄令上?”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淳于越几乎是想都没想,跳着脚便反对了起来。
毕竟,李斯方才这事儿,是真正掀老底了。
淳于越这时候是真想赶紧穿越回一刻钟之前,然后赶紧捂住李斯的嘴,或者直接弄死他。
这尼玛把儒家的老底子掀开了,他们以后怎么办?
这可是他们积攒多年的老底子啊。
可他这些话落在赢渊耳朵里,可就有些刺耳了啊。
“嗯?”
“为推广儒学而准备的?”
“那岂不是正好?”
“怎么?”
“淳于博士觉着我兄长推广儒学,不行?”
“不然为何你要放过这等良机呢?”
“总不能你觉着我兄长不配推广你那儒学吧?”
赢渊这话一出,淳于越先是一愣,而后脸色便彻底黑下来了。
‘好你个赢老六啊,这一不留神,这反间计就使出来了啊!’
淳于越听出来了,一旁的叔孙通同样听出来了。
因为赢渊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挑拨。
想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一方面是监国的弟弟赢渊,不惜得罪丞相李斯,甚至当场吵起来也要支持他公子扶苏。
而另一方面,则是事涉儒家利益半点没有把公子扶苏放在眼里的淳于越等人。
若是平时还好,公子扶苏这人,是真的性子温和。
但凡淳于越事后道个歉说点好话,然后忽悠一把,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凡事就怕对比啊。
这两者一对比,哪怕性子温和如扶苏也不爽了啊。
咋地?
我把你们揣兜里,你把老子踹沟里?
你们就这么看待我的?
想到这儿,温和如扶苏,那眉头也皱了起来了,缓缓起身道。
“老师,此次英雄令发布,乃是聚贤堂举办的。”
“老师难道觉着我不会唯才是举?”
“还是说,老师觉着,我扶苏会坐视人品败坏之辈混入其中?”
“这对推广仁德,可是有大好处的!”
扶苏虽然没直接说出口,但他该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到了。
那便是,既然你那些钱说是为了推广儒家以及仁德学说准备的,那我这儿都有了大好的机会了,你们难道要拒绝?
可,淳于越,这会儿真心是哑口无言啊。
他怎么解释?
难道要解释,那笔钱其实他们早就想好怎么用了?
难道他们要解释,那钱,是要等到公子扶苏继承储君之位后,才能拿出来造声势的?
难道他们要说,这钱誓要等到公子扶苏继位后,用来宣传分封制顺便宣传仁德之学的?
这里头的利益、安排可太多了。
这也是淳于越这帮子官员真正的心思。
这可是他们谋划了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年的大事,岂能就这么暴露出来?
这要是暴露出来了,别说端坐上首的赢渊不满意了。
就连公子扶苏本人,也没法接受这样的安排啊!
“嗯,看来这里头另有隐情啊!”
“此事看来事涉儒家阴私,那老臣就不多言语了,公子扶苏,还请自行斟酌,老臣不多嘴了!”
没等淳于越想出个什么靠谱的理由,这边李斯再次发功了。
听听他这话,一口一个隐情、阴私的,嘴里倒是句句说的尊重,可实际上就是往人心窝子里捅刀子啊。
李斯看出来了,这公子渊誓要离间这公子扶苏和儒家啊。
这等‘美事’他李斯身为法家高徒,岂能坐视?
那自然要坚决的站在公子渊这一边啦。
不仅如此,他更是暗戳戳的用今儿个这些话,在公子扶苏心里留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日后,但凡儒家官员跟扶苏聊起什么有关利益之事,怕是今儿个这些事儿,都会本能的在扶苏心头浮现。
李斯的手段虽然高明,但却是明目张胆的。
因此自然没逃过淳于越的眼睛。
也正因为如此,淳于越简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即站起来怒喝道。
“李斯……你……”
但凡这会儿淳于越武力值强一点,他怕是当场就得跟李斯开片啊。
毕竟,李斯这老登,这一副挑完事儿就不管的姿态,简直不要太怄气哦。
但,李斯这边出暴击了,另一边心有灵犀的赢渊怎么会放过这等机会?
他双眸微微一眯,脸色却是更外冷冽的看着淳于越,一字一顿道?
“淳于越!”
“能否告诉本公子,你们存于孔庙的钱财,究竟何意?”
“按照你方才所说的,本公子不得不怀疑,你们这钱,到底是不是为了推广儒学!”
“还是说,你们儒家想利用这笔钱,兴风作浪谋私利?”
“不然,本公子很难想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拒绝把钱交给大秦长公子扶苏,来操办一个推广儒家仁德之念的大事!”
这问题一出,原本就一脸肃然站在一旁的扶苏,眼神也瞬间犀利了起来。
他默然的看向了一旁的淳于越。
等着这位老师给自己一个回答。
因为赢渊问的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答案呢!
听着这一问,淳于越瞬间如临大敌。
他感觉自己简直头皮都快炸开了。
今儿个,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招数连绵不绝不说,还招招直奔要害。
几乎就快把他们儒家在朝堂的一点小算计全给摆在面上了。
甚至,最让淳于越心疼的是,平素里最为维护他的学生扶苏,这次也没有站出来了。
反倒是同样一脸肃然的看着自己!
显然,儒家跟公子扶苏之间的关系,已经出问题了。
“公子,老臣只是想……”
“不,你不想!”
“掏钱就掏钱,不掏就不掏,你何必如此吞吞吐吐?”
“任何理由都不过是诡辩之时的借口而已!”
“你们还真以为我兄长扶苏在你们儒家学了一段时间,便成了你淳于越的提线木偶,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了?”
还没等淳于越解释呢,赢渊便是直接拍着桌案,一声爆喝。
而最要命的是,那直冲淳于越而来的漫天杀气,彻底把这老登给吓住了。
他发现,这次,公子渊好像来真的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而且,这次的争论过程当中,淳于越等人惊骇的发现了一点。
那便是往常一直坚定的站在淳于越身边,维护着他们这些老师的扶苏,今天居然一言不发。
其实道理很简单,扶苏也在琢磨。
他发现,回顾过往淳于越等一系儒家官员跟他接触的过程。
很多话,在当时的扶苏看来,是有道理的、是有利于大秦的。
但那个时候的扶苏是个什么人?
不过是个不通世事的公子哥而已。
他或许对于儒学有好感,对于大秦也有自己的一番抱负在。
但是,对于政务对于大秦的朝堂格局等等东西,他是压根没接触过的。
或许他的心是好的,学问也是真的。
但就这么个生瓜蛋子,还不是淳于越等人想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
可如今不同了。
咸鱼精赢渊可不是他那位脾气暴躁,一看扶苏不顺眼便半点机会不给他,让他连接触朝政的机会都没有的父皇。
作为一条咸鱼,还是带着系统认证的咸鱼,赢渊把各种奏疏一堆一堆的往扶苏手里甩。
虽然还有他自己把关,但至少让原本只是个小白的扶苏,开始密集的接触大秦政务。
而从这些奏疏当中,还有平日里在赢渊府邸的商讨当中,扶苏终于对大秦有了一个更加真切的认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扶苏才算是在心里边对大秦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真切的认识。
不再是他脑海之中,靠自己想象以及淳于越等人灌输的那个虚假印象。
而这里,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点便是,扶苏对于大秦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作为帝国长公子,扶苏对于大秦是热爱的,对于自己的身份,他是骄傲的。
所以,看似儒家以往把他哄得很好。
那是因为在儒家的洗脑之下,他真心觉着推广儒家对于大秦是有好处的。
那他当然要干!
可如今看清楚了许多事情,更明白了大秦的利益究竟是什么的他。
这时候一回想,便感觉不对了。
怎么过往淳于老师他们提出的那些谏言,似乎都是围绕着儒家的利益在转啊?
尤其是当初他在淳于越等人的撺掇下,跟始皇帝提出了分封制。
结果被当堂怒斥,甚至差点连大秦公子的身份都丢了。
结果呢?
淳于越等人当时却是劝他静待时机,另行发动?
那么,他扶苏的损失呢?
他可是得罪了他那英明神武的父皇啊!
淳于越等人,难道就没考虑过这一点麽?
现在看来,确实没有!
他们在乎的,只有能不能用儒家的思想去统治这个帝国!
这才是他们在乎的!
当然了,还有一点。
那便是儒家的官员能不能在朝堂上取得相应的权势!
结果,自己却不自知的成了这些人手里的棋子!
如今想来,倒是挺悲哀的。
但反过来看呢?
扶苏抬起头,默默打量着端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高台之上的赢渊,心头微微一暖。
自家这位六弟,对自己确实没的说了!
明明自己是监国公子,却毫不避讳的把大把大把的奏疏送进自己宫里,让自己接触这些以往接触不到的实务。
同时,屡屡为自己出头就不说了、
至少,要不是自家六弟提醒,他或许这会儿还沉迷在儒家的‘风度’‘仁德’的谎言之中吧?
如此看来,还是自家六弟靠谱,这是真把大哥放心上了啊!
“公子,这个钱,我们儒家出了!”
就在赢渊兴致勃勃的打算拿淳于越试试庭杖到底好不好使的时候,一道焦急的声音忽然响起。
淳于越惊讶的一转头,却发现是站在他身后的叔孙通,直接站起来跳过他同意了赢渊‘冒昧’的要求。
赢渊看着叔孙通,丝毫没遮掩脸上的失望之色的点点头。
“哦,如此啊!”
“那行吧!”
“那孔庙的钱财,还请这两日便尽快送到咸阳来!”
“顺便,本公子也提醒尔等一句。”
“你们儒家推广儒学,那是你们的自由,可若是借由帝国事务办这事儿,你们最好保证你们的人手都是干净的!”
“不然的话,休怪本公子言之不预!”
“退朝!”
随着赢渊的一声喊,这场热闹的朝会,彻底落下了帷幕。
可事情,还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这不,敏锐的感觉到扶苏状态不对的淳于越,这刚下朝就小跑着气喘吁吁的赶上了扶苏。
“公子,你听老夫解释……”
可以往这时候都会规规矩矩站定,然后认真听淳于越说话的扶苏,却一脸冷漠的转过头来轻声道。
“淳于博士,本公子还有要事要处理,以后再找机会吧!”
“先就此别过了!”
淳于越怔怔的看着扶苏脚步不停的朝着外间走去,脸色不断的变幻着。
可扶苏却压根没时间注意这些。
因为他是真有事情要忙。
这不,他直接找上了赢渊。
“六弟,你出售纸张积攒银钱的事儿,兄长理解。”
“可为兄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儒家掏钱出来办这次的英雄大会呢?”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对于咱们这次从世家身上捞回来的钱财来说,这花费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赢渊笑着看着急匆匆赶来的扶苏,先请他入座,而后,一旁的陈平才开口道。
“公子扶苏容禀,此事,乃是平的计划!”
扶苏这时候才发现,眼下这局面,似乎有些微妙啊。
不仅陈平在,萧何和曹参二人亦是在座。
似乎,赢渊早早的就预料到了自己要来,给自己准备好了这一切一般。
但赢渊却摆了摆手,笑着安慰道。
“兄长,莫要着急!”
“此事,既然兄长有疑问,那我自会帮兄长解疑答惑的!”
“这样,陈先生先帮兄长解释一二吧!”
赢渊冲着陈平使了个眼色,便把陈平推到了台前。
这一幕,实际上是赢渊早就做好的准备。
为的也很简单,就是让扶苏能更加清楚的看明白。
儒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光朝堂上那一幕,可不够啊!
所以,还得加码!
那,毒士陈平,出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对于赢渊来说,方才麒麟殿上淳于越的表现固然让扶苏多少对儒家有些失望了。
但,赢渊可不相信儒家对于扶苏这么多年、日积月累的洗脑,会是这么轻轻一‘反思’就能破除的。
说白了,如今的扶苏对于儒家固然失望了,但是对于儒学,他还是笃信不已的。
这时候,就得陈平出马,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陈平虽然目盲,但举止、风度方面绝对没得说。
他也是扶苏在赢渊这儿相处起来最对胃口的。
却见陈平微微一礼后,轻声道。
“公子扶苏,平有一问!”
“公子素来钻研儒学,那公子可知,如今儒家所学,跟百年前的儒学又有何差别?”
陈平这问题一出来,扶苏先是一愣,而后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这问题,他没想过啊。
虽然儒家、儒学看似就是一体两面而已,一个是思想、学说,一个是传播思想的人而已。
但,顺着刚刚陈平的说法往下想的话。
如今朝堂上的儒家官员,秉承着的,还是数百年前孔子的仁德之学麽?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模糊!
可有一个结果,扶苏已经隐隐约约想到了,但他却不敢确认。
那便是儒家之人,其实早就在权力的倾轧之中,把儒学原本的理念结合自己的需要给扭曲了。
甚至从早期的‘我注诸子’,变成了极为实用的‘诸子注我’!
说白了,就是主打一个诸子说的啥不重要,我说应该这么解释,那便是这么解释的。
无非就是看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理论罢了。
反正没有标点符号,更没有相应的标准版,那自然是想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陈平看着扶苏那紧皱着眉头沉思的模样,笑着轻声自言自语道。
“朝堂上的儒家之人,怕是早已忘了孔子当年念念不忘的仁字!”
“于他们来说,纵使把仁之念推广到天下,让所有百姓都感受到了,那又如何?”
“可若是反着来,借着孔子之名,借着仁德之名,把儒家架在其他学说头顶上,那岂不是更好?”
“届时,随便拿出论语上的只言片语,应付一下帝国日常所用,那岂不是说儒学是大秦国学了?”
“于大秦而言,这样的局面自然不是好事,可对于儒家之人来说,那可就是无比的幸事了!”
陈平这话一出,扶苏瞳孔一震而后惊骇的看向了陈平。
陈平这番话,宛若拨云见月一般,彻底把他心中的疑惑拨开了。
他想明白了!
难怪呢!
难怪今日里自己那位淳于老师,对于英雄大会的事儿无比支持,但对于儒家掏钱的事儿百般推脱。
道理很简单啊!
举办英雄大会,于扶苏这个他们认定的‘儒家子弟’有好处,那么他们儒家也是间接受益。
可若是需要他们掏钱,还是他们压箱底的推广儒学的钱掏出来。
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他们就不乐意了啊。
因为扶苏哪怕办了这英雄大会,也只是有可能成为储君,儒家也只是沾了点光而已。
但原本藏在孔庙之中的钱财,那可是赤裸裸的利益啊。
一方面是儒家、儒学整体的利益,一方是这些儒家官员自己切身相关的利益。
那他们选哪个,不就很好理解了?
而扶苏,这下终于看明白为何以前儒家那帮子官员对自己各种劝谏了。
“公子扶苏,平明白,您天性良善,又自幼接受儒学教导,你是真心觉着当以仁德对待天下之人!”
“但,儒家之中,跟你一样一片公心的,还剩下多少?”
“此番让儒家掏钱,无非就是削弱儒家的势力的一种手段而已,公子扶苏你也无需太过惊骇!”
陈平的话,说得很沉重,可扶苏却一点都沉重不起来,他惊骇的看着赢渊。
“六…六…六弟,你要杀儒家?”
显然,对于扶苏来说,让这个平素里最是注意风姿、仪态的大秦长公子也坐不住了。
可端坐上首的赢渊却无语的看向他。
什么叫我要杀儒家?
大哥,你干嘛?
是不是弟弟我在你心里就剩下打打杀杀这一种事儿能干了?
不过,赢渊看着扶苏那激动的模样,心里也是无语,老实解释道。
“兄长啊,你想哪儿去了!”
“儒家,我确实有不满意的地方,但也不至于把他们都弄死啊!”
“或者说,对付他们,压根不需要动用杀伐手段!”
“你也不想想,真要是本公子要杀他们,我何必绕这么一圈子?”
“派人出去,直接杀就是了!”
“而现在,不过是陈平的屠龙技,在针对他们而已!”
说实在的,对于赢渊来说,要是按照他的性子。
这帮子只会叨逼叨的儒家之人,那是真的不如直接焚书坑儒一把了结最方便。
因为这些人在赢渊眼里,真就是各种厌烦。
叨逼叨的各种算计不说了,还特么的格外膈应。
那真是说话都附带精神污染的那种。
可,不行啊。
不能那么简单的处理问题啊。
所以,毒士陈平,出战了!
“屠龙技?”
听到这个词,扶苏直接面皮都抖了抖。
娘咧!
六弟这儿的人是不是都是胆子比天大啊。
怎么动不动就弄出这等口号了?
好在,陈平就在一旁,他自然要为自己的计划解释一二。
不能因为这名字就把他当做‘恐怖分子’嘛!
“扶苏公子倒也不必惊慌,屠龙技并不是杀伐手段。”
“相反,他不过是朝堂之上的一种术式而已!”
“儒家在朝堂之上,虽然势并非最大,但却是最为稳固的一种!”
“不同于如今分列文武的李相和王老将军,他们如今屹立朝堂,凭借的都是个人能力和威信。”
“可儒家就不一样了!”
“这是一种学派、一种思想,更是一种传承!”
“以淳于越等人为例,若是他们长此以往的在朝堂之上传承下去,那以后儒家将成为朝堂之上最大的势力!”
“届时,整个朝堂都会被他们把持,他们也将成为帝国最大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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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被黑布遮挡的双眸,明明只是两个空洞,此刻却宛若实质一般在众人身上扫视而过。
“对于儒家来说,这是最符合他们利益的选择,更是他们努力的方向。”
“但是对于大秦,对于天下来说,儒家的垄断便是万物凋零的开始。”
“关键是,真到了那时,恐怕儒家推出来广而告之的儒学,也不是他们眼下叫喊的这种了。”
“这些最善于机变的儒家人,说不定又会弄出新的一种来。”
“反正,根据他们当时的需要来变就是了。”
“既如此,那我要做的便不是不痛不痒的打他们一顿,而是要将其根除。”
“而这第一步,便是要让他们变穷!”
“公子曾有句话说得很有意思。”
“那便是,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而断了他们的财源之后,想必,这儒家一帮人的处境会为难很多的。”
“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儒家或许会倒,但儒学不会。”
“儒学必然会出现一个传承纯粹儒学的新儒家子弟,那便是儒学的新生!”
赢渊看着侃侃而谈的陈平,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
显然,对于陈平这番想法,他早就知道了。
而对此,他只想说,搞快点!
儒学,是非功过暂且不说,但儒家,尤其是眼下的儒家,那绝对是有问题的。
那么,要做的就不仅仅是把儒家埋葬了事。
更需要的,反而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如此一来,儒学才真正能成为大秦的显学!
扶苏惊讶的看着的赢渊。
“六弟,你这……你这,真的?啊?”
“真的什么?”
“真的想要改变儒学现有格局?”
“那不然呢?”
“呃,为兄还以为你这就是小心眼发作了,想要整一整他们呢!”
赢渊听到这儿,原本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了,横着眼睛盯着扶苏。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开玩笑!
他,赢渊,堂堂大秦六公子!
这段时间代为监国,从他手里拨出去多少银钱了?
帝国学院、出征北伐,哪个不是他赢渊朱笔一挥解决的?
虽然这钱是坑来的,地也是从老王家勒索来的。
但,这不要紧!
这不妨碍他赢渊自认为是个好人!
不仅是好人,还得是个极为大方的好人!
面对着赢渊这眼见着要憋不住火的模样,扶苏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转移起了话题。
“呃,六弟,这有了第一点,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是啥?”
扶苏这不转移话题不行了。
因为方才这些东西,听得他脑子里头嗡嗡作响。
他倒不是说到了如今这地步还要死保着儒家。
被儒家今儿个当场卖了一次的扶苏,心里面对于儒家的滤镜,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可他对于赢渊方才所说的‘新儒学’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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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他暂时还没搞明白,但他相信自家六弟。
自家六弟固然腹黑了一点,但对于自己这个兄长,那是真的好。
他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赢渊眼见着扶苏转头开始问起了第二点,倒也没继续在之前的话题上死抓着不放。
因为他知道,扶苏暂时不相信这些没关系,等他真拿出来的时候,扶苏自然就明白了。
陈平这时候哪怕目不能视,也知道该是时候继续揭晓谜底了。
可不曾想,还没等他开口呢,一直不曾出声的萧何,却抢先开口了。
“公子扶苏,此番世家勋贵们送到你手上那笔巨额的钱财,乃是他们把自己多年积攒的田亩全部卖出后换得的。”
“当然了,公子近日已经命人伪装成东海富商,把这些地都买下来了。”
“依着萧何的愚见,公子的安排,便是与这田亩,或许有那么几分干系!”
萧何此言一出,扶苏本能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啥事儿都跟六弟扯上关系了?
而且,扶苏抬头看了看六弟,多少有些搞不懂了。
在他看来,若是将来父皇有朝一日不在了,那这大秦只可能落在他们兄弟手里。
那到时候,哪怕不是六弟继位,难不成自己这个当兄长的还能亏了他?
些许田亩而已,你要,给你就是了!
总不可能说自己这个当兄长的这点心胸都没有吧?
倒是一旁的赢渊,看着萧何,眼神之中透露出几丝复杂来。
都知道萧何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在史书上留下偌大名号。
可哪怕赢渊都已经把人挖到自己手下了,他也没想到,这刚入朝堂没多久的萧何就已经这么恐怖了。
明明提都没跟萧何提过,仅仅只是些许蛛丝马迹而已,就被这萧何顺着线头一路找过来了。
要知道,他原本还想着能吊一吊自家这位兄长的胃口来着,结果这才刚开始,就被弄了个不上不下的,郁闷啊。
关键是,扶苏还当真的,顺着自己的死路就朗声道。
“六弟,你若是要地,那你直接跟父皇开口不就是了?”
“就算这储君之位没能落你身上,就冲你监国之时这偌大功绩,要点田亩而已,父皇难道还会不给?”
看着扶苏这儿还在伤脑筋为自己考虑呢,赢渊也是哭笑不得,直接挑明道。
“兄长啊!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我要地,但却不是随便什么地都行的。”
“眼下这些地,是我从世家手里搞过来的,那么以后,就能成为一些事情的由头。”
“我要的,便是这些由头和名义!”
“因为之后的事儿,牵扯的利益过于庞大,以至于哪怕是身负监国之名的我,也得小心翼翼才行!”
“毕竟,谁都会怕死不是麽?动辄粉身碎骨的风险,谁不怕?”
这话一出,整个正堂内的几人都愣住了。
“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啊!”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公子何必冒此风险?”
“公子若有抱负,等到您或者公子扶苏继任储君之位后,大义、权利皆在手中,再行安排有何不可啊!”
曹参这干脆就忍不住了,直接喊出声来了。
因为对于赢渊,他可是实打实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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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曹参!”
“这事儿,你还真想错了!”
“有的事儿,还真就只能是公子的时候才能干!”
“真要是成了储君或者干脆继位了,那有些事儿,反倒是束手束脚没法干了!”
赢渊看着同样听着自己有‘粉身碎骨’的风险而着急的扶苏,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说到。
“兄长勿忧!”
“这地,我自是有用的!”
“但这些事情,此事都委实不方便全部告知兄长。”
“倒不是说不信任兄长,或者说想瞒着兄长偷偷干。”
“而是有些事情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了一份风险。”
“反正,兄长只要知道两点就好了!”
赢渊冲着扶苏骄傲的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其一,我不会吝于找兄长帮忙,我固然因为担心风险没有告诉兄长事情全貌,但若有需要兄长帮忙的地方,我绝不会客气!”
扶苏听到这儿,倒是松了口气。
还好,六弟不是不信我这个兄长,只不过不方便而已。
这就舒坦多了。
可还不待扶苏这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呢,赢渊又竖起了第二根指头,一脸肃然的说到。
“其二,我可以告诉兄长的事,此事事关大秦所有百姓的福祉!”
“若此事成,那以后我大秦再无民怨之虞!”
“由此,兄长便知道这里头涉及之事有多大了!”
“兄长尽管放心,这等惠及天下百姓的大事,六弟我绝不会胡来的!”
扶苏听到这儿,当场便直接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赢渊。
他是在想不到,到底何事,才能让自家六弟说出能‘再无民怨之虞’这样的话来!
民怨啊!
要知道,这东西,自古以来便有了,哪怕当年武王伐纣之后分封天下,使得周王朝稳如泰山。
可偏生那时候,仍有‘国人以目示之,敢怒不敢言’的情况在。
说白了,就是压根没办法满足大多数人的利益呗。
而如今的大秦,便正是民怨沸腾的时候。
若真能把这民怨一事一劳永逸的解决,那绝对是大手笔,而他扶苏,若能为此付出,他绝对无怨无悔!
“六弟,为兄明白了!”
“那就此别过!”
扶苏目光凝重的看着赢渊重重一点头,而后大步的离开了赢渊府邸。
显然,兄弟之间这点默契尽在不言中了。
而赢渊看着扶苏离开的背影,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暖。
这等兄弟之情,不可谓不深重啊。
‘你不说,我便不问!’
‘你既说需要我的帮助,那我便帮到底!’
‘因为我从不怀疑你!’
扶苏已经做到了一个为人兄长的极限了!
那剩下的,便看自己了。
总不能对不住自家兄长这番信任不是?
“公子,何必要把扶苏公子推开呢?”
“若真有那危险之事,集合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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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参这厮,论能力或许跟萧何、陈平等人有差距,但论及忠心,那是真的没的说。
这不,最担心赢渊安危的便是他。
可赢渊面对此种情况,却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此事决不能让兄长知晓全貌!”
“我知你等担心我的安危,可我明着说吧,若是兄长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压根没牵扯到我办的事儿当中。”
“那么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出事儿了,兄长反倒是可以站在岸上捞我一把。”
“但若是兄长也参与进来并且知道了,那到时候,怕是等着我们的就是其他兄弟的落井下石了!”
赢渊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他们都在细细的品味着这里头的弯弯绕。
而实际上,只有赢渊知道,这到底是个多大的坑。
因为他打算搞土地公有!
作为这个时代,有且仅有的唯一一种可持续性资源。
若要把田地收归国有,那可以说要把整个天下所有的利益团体全得罪个遍!
若真到了天下沸腾的状态,他唯一能指望的,或许真就只有那一位兄长了。
想到这儿,赢渊深吸了口气,看着萧何道。
“萧先生,世家的地,可曾全部收拢?”
萧何微微点头,开口说道:“启禀公子,相关地契已全部移交完毕。”
“因我等布局在前,行事谨慎,如今世家之人尚未发现土地到了我等手中!”
赢渊闻言微眯着双眼沉吟了片刻,在脑海中再次捋了捋思考良久的计划。
“嗯,算算时间的话,这些个世家倒是已经离开咸阳大半天了啊!”
“既如此,那倒是可以让这纸张买卖别那么显眼!”
“曹参!”
曹参闻言赶忙起身拱手道:“臣在!”
“陈先生如今肩负着盐铁专卖以及儒家之事,已经是分身乏术了。”
“这纸张一事,本公子有心交给你来办!”
听到这话,曹参眼泪都快下来了。
苍天啊!
大地啊!
可算是来正经差使了!
他曹参的机会,来了!
“敢问公子,此事要做到何种程度?”
“与之前的竹简同价还是与锦帛同价?”
曹参的问题,本是应有之义,可赢渊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不!本公子不会从这上面挣不该挣的钱!”
“此物必定是将来我大秦文华鼎盛的助力,就该让其赶紧传播开来。”
“嗯,在核算完造纸的成本后,加上三成利润就行了!”
定好价格的事情后,赢渊陡然间眼珠子一转又冒出了个鬼主意。
“哦对了,还有件事儿,你们得给本公子放出点风声出去。”
“那便是造纸工坊的工匠如今加班加点工作,只为我大秦早日用上足够的纸张。”
“恰好淳于博士被罚了俸禄和自身钱款,那便用于奖励这些工匠吧!”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本公子还是懂的,不能白白浪费了淳于博士的一番好意!”
这话一出,曹参那表情都不对了。
他瘪着嘴偷偷看了赢渊一眼,而后赶忙答道:“喏!”
显然,曹参也是被赢渊这番操作弄得头皮发麻了。
倒是一旁的陈平,却是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这事儿,他喜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作为反出淳于家的头号逆子,曾用名淳于平的毒士陈平,对于自己的父亲,内心的怨言可一点不比其他人少。
对于陈平来说,对学术极端虔诚的他,实际上对自己这位父亲的怨恨,远超常人。
因为正是这位父亲,把自己带入了学术的庙堂,然后扔给自己一堆典籍,让自己学。
可偏生,陈平是个聪慧到了极点的狠人。
他学着学着,发现这书上说的,跟他父亲讲的似乎不一样。
然后,他跟父亲辩论了一通,年纪轻轻的淳于平居然在理论上说得淳于越哑口无言,最后能能用父父子子、孝道这类的儒家规矩来约束他。
这让他彻底失望了。
于是,他出走了。
抛开了淳于家的光环,自己亲自去这个世间仔细看一看。
然后,他便戳瞎了自己的双眼。
世间污秽太多,目盲心明,就够了。
可眼盲之后的陈平,不仅感官上更加敏锐了。
更重要的是,他千挑万选之下,跟赢渊这个‘另类’凑到一起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能包容陈平的人是谁?
那大概就只有这包裹着异世界灵魂,见识过大千世界的赢渊了。
而后来的结果也证明了,赢渊也确实值得陈平押注。
就好比现在,原本想着三年内能差不多够到自家父亲这个级别,对儒家蒸腾两下的陈平。
如今简直不要太开心。
而且,今儿个公子这番安排但凡流传出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淳于博士被罚俸了,可罚来的钱被奖励给了造纸工坊;
可世家能够买到纸,还是当初淳于博士开口帮忙的结果呢。
那等到世家们发现自己被坑了,他们会相信这事儿是公子扶苏这个‘老实人’弄出来的?
他们会相信淳于博士在里头是清白的?
傻子怕是都不会信的好吧。
而就在众人琢磨这些事儿的时候,曹参忽然鼓足勇气开口了。
“公…公…公子,我有…有…有一计!”
此言一出,其他人什么想法先不说,可赢渊至少是满意的。
先不说曹参这所谓的‘计谋’靠不靠谱吧。
就单单这小子能把自己的想法拿出来,那就证明这小子开始自信起来了。
这就很好嘛!
没自信,怎么能成长呢?
“哦,曹校尉有何计策教我啊?”
“说来听听!”
赢渊满脸笑容的冲着曹参点点头,眼中可谓满满的都是鼓励啊。
不容易啊,自己拉来的最不显眼的这位,都知道上进了,看来大业可期啊。
加油!
曹参看着赢渊那鼓励的目光,深吸了口气后,这才朗声道。
“公子,曹某端详诸位的想法,是想分两步把这纸张的价格打下来的。”
“这其一便是英雄大会的宣传单!”
“大批大批的宣传单被发到全国各地,那么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这纸张不可能太贵。”
“这便是第一波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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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到书院开学,学生们看到手里出现的纸张所制的书本,那这第二波攻势便再次到达了!”
“毕竟都能大规模的提供给学生了,那证明产量、价格方面都是有足够的优势的。”
“可某觉着,仅仅只是这样的话,纸张的价格或许会崩,但不会崩的那么快!”
“既如此,某思来想去,琢磨出了一个法子。”
说到这儿,曹参也也有些犹豫,可最终他还是咬咬牙,从自己怀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个好东西。
“某觉着,若是能将纸张跟此物放在一起,那纸张的价格,必崩!”
听到曹参这么一说,在场众人就没有不好奇的。
尤其是赢渊,他可太好奇了。
要知道,别人不知道,他可太知道曹参那个‘萧规曹随’的成语怎么来的了。
说白了,那都是因为曹参这人固然能力手段都有,可更擅长守成而不是创新。
如果用游戏当中的数据来说的话,那便是战术执行能力拉满,可战略能力勉强及格的那种。
若是放在平时也就算了,这样的人也算是极度优秀了。
可好死不死的,他前任做得太牛逼了。
萧何那是战术执行能力拉满的同时,还把战略布置能力给点到了优秀的猛人啊。
偏生曹参又是那种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他压根没打算改动萧何定下来的各种规矩,直接老老实实做执行就好了。
可如今呢?
嚯嚯,曹参居然还真弄出个计谋来了。
还是那句话,不管结果如何,就冲着有这份心,赢渊都觉着惊喜了。
而一旁的萧何,此事也一脸惊讶的看向了曹参。
作为同为沛县而来的老乡,他们这一行人,如今夏侯婴禁卫统领干得好好的。
周勃更是得到了赢渊一句‘中正持兵’的好评价。
可与之相反的是,起点比他们二人更高,按理来说更有经验的曹参,这一路走来却反而有些‘掉队’了。
这让萧何怎么可能不着急。
如今好了!
总算是有所表现了。
也正因为如此,众人的视线此刻都落在了曹参的手里。
结果,眼见着曹参一脸笑容从怀里掏出来的那玩意儿赫然是……
“厕…厕筹?”
萧何喊出这一声的时候,那声音都变调了。
更别说他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模样了。
显然,他已经惊骇到了极点了。
而上首的赢渊此刻也是猛的脸皮一抽,一巴掌捂在了脸上。
妈的,草率了!
这个逼,有毒!
厕筹是啥?
说白了,刮屁屁的东西!
当然了,赢渊不用这东西。
作为一个经历过现代生活的穿越当,既然成了皇室子弟,又不是没这个条件,那自然打死不用这东西了。
赢渊宁愿少两件华丽的袍服,少弄点玉佩之类的‘华而不实’的东西,但绝不用那厕筹!
结果呢?
他居然眼睁睁的看着曹参堂而皇之的从怀里掏出了厕筹!
不过,想到这儿的赢渊陡然冒出了个极为奇怪的问题。
厕筹这玩意儿,曹参这个逼为啥要揣在怀里?
他刚刚是真的从怀里掏出来的啊!
难不成,这玩意儿,还要随身带?
妈的,晦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时候的赢渊也顾不上别人了,他干咳了两声,一脸古怪的看着曹参道。
“咳咳!曹参呐!本公子现在就纳闷一件事儿!”
“你这厕筹,居然还随身带着?”
“而且,揣怀里?”
“你这癖好,很独特啊!”
此时此刻,赢渊极为后悔自己把曹参这厮拉入了自己的麾下。
娘的,这要是流传出堂堂大秦监国公子,麾下臣子怀里随时揣着着厕筹的消息,那他还混不混了?
别人会怎么看他?
这特娘的跟后世进某个大会堂开会,其他的不带,带了卷厕纸有啥区别?
嗯?
厕纸?
一想到这玩意儿,赢渊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曹参这会儿一张脸彻底涨成了猪肝色,他抓耳挠腮的看着惊讶的众人。
“呃,这…这…这是没用过的啊!”
“胡闹!”
曹参的话刚出口,这边萧何便是一声爆喝。
“曹参,谏言就要有谏言的样子!”
“出谋划策便踏踏实实出谋划策,何须把这等污秽之物拿出来冒犯公子?”
萧何这时候看着曹参,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
当然了,这话看似是在骂人,可实际上,又何曾不是在帮着曹参开脱呢?
看似在骂曹参不受礼仪,但礼仪这种事儿,赢渊向来不怎么在意。
可内里呢,萧何却一口一个谏言,一口一个出谋划策的。
这还不是在替曹参在解释,他这些事儿都是情有可原?
说白了,这一切的目标都是为了搞死世家那帮子人来着。
在场的就没蠢人,萧何这话里的意思,大家自然一耳朵就能听明白。
曹参感激的看了眼自家这位老大哥,而后赶忙躬身一礼道。
“臣一时不察,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赢渊直接摆了摆手,压根没在意这点所谓的套路和萧何那点小心思,反倒是直接从这曹参问道。
“行了,曹校尉,你先把你的计策给本公子说完整!”
“若是中肯、有用,本公子也不是儒家那帮子事事臭讲规矩的,该奖励的还是会奖励!”
“可你若是只为了耍宝或者瞎胡闹,那本公子可就得跟你掰扯掰扯了!”
赢渊虽然没说具体的惩罚是啥,可跟赢渊相处久了之后,但凡赢渊麾下的人都知道。
这位公子但凡要整人的时候,那花样是真的多。
而且,防不胜防,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中招了。
因此,曹参本能的哆嗦了一下,这才深吸一口气道。
“启禀公子,某确实有一计!”
“而且,也确实是用这厕筹,便能把这纸张的价格彻底带崩,绝无翻身的那种闪崩!”
此言一出,原本还打算再骂上两句曹参,跟曹参演个双簧,以免他再次闹出什么乐子的萧何,猛的闭上了嘴。
他有些惊讶的看向这个同乡。
有点惊讶!
当更多的还是紧张!
这小子别光是嘴炮吧!
厕筹?
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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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上个茅房还要在门口写一张厕筹的申请书吧?
赢渊没好气的瞪了曹参一眼。
“曹参,你最好给本公子赶紧说!”
“让你跟在萧何身边学习,可不是要你学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的!”
“你若是再玩卖关子这套,别怪本公子一脚把你踹出去!”
赢渊看着曹参那狗样子,格外的烦躁。
娘的,怎么连曹参这老实人都开始学着卖关子了?
特么的,还能不能有一点好了?
一旁的萧何见赢渊这会儿正暴躁呢,赶紧扭头。
没别的,他感觉自己被误伤了!
曹参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不敢皮了,更不敢哆嗦了,老老实实的答道。
“公子,如今这纸张之所以如此受人追捧,其一固然是因为其新出,天下人不知其造价,只因其雪白、光滑的卖相,便先天的认为其价格必将高昂。”
“但另一方面,还是因为这纸张能承载文人墨客的书画和笔墨!”
“但如果反过来呢?”
说到这儿,曹参终于来劲儿了,这才是他计谋的关键之处啊。
“某去造纸工坊看过,制作出来的纸张固然有上好的卖出去的雪白光滑的那种,但也有不合格的。”
“某看了那些不合格的成品,粗糙、暗黄,一眼看上去就不咋地。”
“平素里工坊都是直接焚毁的。”
“但若是,我等若是用此物代替厕筹出售,甚至免费供学院里的学生用呢?”
“这时候,怕是哪怕是个傻子都知道,这纸,并不金贵了吧!”
曹参的话音刚落,萧何便惊讶的看向了他。
那上上下下打量的模样,仿若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只是眼神之中的赞赏之意,可谓是溢于言表了。
于萧何看来,这法子,粗鄙、不好听、上不了台面……
但,有效!
而且,用时极短!
毕竟,那帮子拿到了大批纸张的世家,在宣传纸张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搞出了什么‘闻一闻都能延年益寿’的说法来了。
结果呢,这边同一工坊出来的纸张,在当厕筹用。
这尼玛,以后谁还会觉着这东西能延年益寿?
“哈哈哈哈哈哈,曹参,你可太有才了!”
赢渊这会儿拍着自己大腿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
曹参啊草案!
你还真特娘的是个人才!
两年后方才有的厕纸,居然就这么被你小子给稀里糊涂的琢磨出来了。
“妙!实在是妙!”
“曹参,此计甚好!”
“既如此,那此事便交到你手上”
“英雄大会的宣传单和书院的书籍这两件事儿,那自然有我兄长去弄。”
“可这厕纸嘛,等到这时候,你就可以放手去卖了。”
“嗯,所谓的名不正言不顺,你这儿办事儿不能没个职司。”
“既如此,便叫厕纸校尉如何?”
“哈哈哈,独有的官位哦,绝对的光宗耀祖啊!”
此话一出,曹参先是一喜。
而后听到那官名,整个人彻底傻了。
厕纸校尉?
这尼玛,这要是让老曹家列祖列宗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弄归来半天,就弄来了这么个官位。
哪怕是八辈祖宗都得从坟里跳出来扇自己大嘴巴子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等人在自家府邸内,为了纸张一事瞎琢磨。
而离着他几条街远的冯府里,冯杰同样在琢磨这事儿。
之前,世家之人都派人来传消息了。
带着纸张出城的队伍,虽然被王家那个莽夫抓着揍了一顿,可纸张却一张都没丢。
显然,王家莽夫下手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可到底没打算杀人。
更没有打算直接把所有财货都抢走,死活都要装一把山贼的意思。
如此一来,虽然一应人等都挨了不少皮肉之苦。
但最终,他们还是安全的带着各自份额的纸张前往了各自的老家!
至此,按照之前的谋划,基本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冯杰的想法在走。
可明明是个好消息,但冯杰却始终觉着内心深处惶惶不安。
因为,直到今天早上,他坐在书房内翻开过往的奏疏副本还有公文的时候,他才敏锐的发现了一件事儿。
始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要知道,看看手里这奏疏的副本就知道了。
父亲冯去疾被迫辞去大秦右丞相之职;
赢渊伙同军方内外勾结贩卖食盐甚至垄断盐铁;
赢渊……
可以说,最近这段时间,冯家但凡所经历过的一切,只要是跟冯家或者赢渊有关的,他冯杰都写成了情真意切的奏疏送到始皇帝那儿了。
甚至,他还刻意转着弯的提起了一些极度忌讳的话题。
比方说,赢渊在跟军方接触,并且勾结军中将领之类的事儿。
虽然用的都是一些茶言茶语之类的小伎俩。
虽然这些伎俩放在始皇帝面前不值一提,可关键是,这事儿,是真的啊!
他虽然有那么一丢丢的夸大,但赢渊跟军方联系紧密起来了,并且染指了军权一事,那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而始皇帝,身为皇帝,哪怕是他的亲儿子,他难道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触碰这最最忌讳的军权?
可偏生,这一封封奏疏,送上去以后,便石沉大海了。
甚至消息较为灵通的他,还知道章邯大大方方没有半点遮掩的去了一趟赢渊府邸。
结果呢,最终也没传出什么赢渊受罚或者受警告之类的传闻!
似乎,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这让冯杰怎么想得明白?
难不成,这帝王家的父子之间感情好到如此程度?
连最基本的权利之争都没有了?
他不信!
“怎么?有事想不明白?”
冯杰耳畔猛然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冯杰扭头一看,不是自家老爹又是谁!
在自家这位父亲面前,冯杰倒也不曾隐瞒,反而坦率的说起了自己的担忧。
“父亲,孩儿在琢磨那赢渊!”
“自从他代为监国以后,行事屡屡出人意料,似乎压根就不在乎那些个寻常人都在乎的忌讳一般。”
“杀赵高、追杀六国勋贵,盐铁专卖以致于插手军队……”
“这些事儿,按理来说,动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人权、财权、军权,可谓是把帝王忌讳的事儿都干了个遍。”
“但……”
冯杰说到这儿,自己都有些委屈了,他抬头看了自家老爹一眼道。
“但这么些弹劾奏疏送上去,却毫无波澜!”
“孩儿相信,些弹劾奏疏的绝对不止孩儿,甚至不止我等世家派系,其他人肯定也在写!”
“但那始皇帝,为何面对着群情激奋的奏疏视而不见?”
“难不成,他们父子感情真就深到这个程度了?”
听着冯杰这略有些无语的感叹,冯去疾嗤笑了一声,微微眯了眯眼。
他这辞官了、落魄了,也空闲了。
这人一闲下来,自然就会乱想,毕竟闲着也是闲着嘛。
可这一瞎想,还真琢磨了些东西出来。
“父子情深?”
冯去疾嘴角咧了咧,露出了一个极为恶劣的笑容。
“咱们这位陛下自幼便是质子,哪怕归秦之后,也不过是一普通公子。”
“庄襄王早逝,这位陛下年近十三岁便成了秦王。”
“结果,外有吕不韦大权在握,权倾朝野,内有母后赵姬秽乱宫廷,嫪毐包藏祸心。”
“甚至,连亲兄弟成墧,最终都选择了造反夺位。”
“甚至若非那只大秦凶军奋勇杀敌,杀得咸阳宫的血迹三日都冲洗不净,哪还有如今的大秦?”
说到这儿,冯去疾扭头颇为微妙的看向了自家这位麒麟子。
“所以,杰儿,你觉着咱们这位被几乎所有亲人背叛的陛下,他会被所谓的父子之情限制住?”
冯去疾说到这儿,实际上也是颇为感慨。
“赢家,出了始皇帝,那已经是祖上积德,更是历代秦国先君的积累了。”
“但赢渊这样的人,心机重、杀气重不说,似乎运气也不错!”
“那你觉着,老天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胡来?”
“所以啊,这人的寿数不会长久的!”
“杰儿你现在要做的,不是琢磨这赢渊,而是得想想我等世家,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冯杰听到这儿,也不知是被自己父亲的话安慰到了还是自己想明白了,反正语气颇为诚恳的答道。
“父亲,之前孩儿谋划的纸张换财富之事,如今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
“之前虽然被王家那二愣子打扰了一下,但终究还是顺顺利利把纸张运回了当地。”
“只要这批纸张能顺利售出,那我等便能重聚大笔财富,待到陛下重归,我等重新拿回官位甚至更进一步,也当是正常!”
听到自家儿子这些话,冯去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没说其他的,只是深深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这些事情,冯去疾其实已经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一方面是他到底已经年纪大了,无论是精力还是脑力,已经跟不上赢渊这等年轻人的节奏了。
既如此,那还不如安心休息。
反正这天下,终究还是属于年轻人的。
与其将来弄出大问题,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冯杰参与进去。
历练一番而已,没什么不好!
甚至,就算是满盘皆输,又能如何?
无非是些许浮财罢了!
冯家的功勋还在,冯家的人脉还在,那冯家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那自会重新崛起。
“杰儿,此事,交于你,为父放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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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摇曳的烛光,伴随着门窗中透出来的光线,在这位自古以来第一位皇帝身上,勾勒出一层淡淡地光晕。
以致于留在殿内伺候的高湛,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仙神。
又或许,这位陛下,其实跟仙神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毕竟,不是仙神,又怎么能作出如此流传千古的丰功伟绩来呢?
只是,高湛更清楚,此刻的始皇帝,之所以连以往从不离手的奏疏都不看了,是因为陛下在等。
等那个自称仙师的人的炼丹结果!
“陛下,徐福求见!”
就在此时,一名黑甲卫士大步走了进来。
他也没直接禀告,而后在高湛耳边嘀咕了两句,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倒是高湛小步快走到始皇帝身前,轻声禀告着。
怔怔看着殿外的始皇帝,却宛若只是听到了一个无关重要之事一般,冷声道。
“宣!”
“徐福,拜见陛下!”
随着一声喊,一位明明须发皆白却腰杆挺直、面如婴儿般粉嫩,穿着一身方士服饰的徐福,一脸淡然的站在了始皇帝面前,平淡的拱手一礼。
还别说,至少这态度、做派、卖相,还真有点神仙中人的模样了。
“何事?”
始皇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却不见有丝毫情绪波动,依旧是之前那般淡然模样的冷声开口问道。
可仅仅只是这两字,伴随着那微微转过来的视线,却有如泰山压顶一般,给人以莫大的压力。
可徐福却宛若压根感受不到半点威压,更没有丝毫畏惧,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卑不亢的傲慢,自怀中掏出来个盒子,双手举过头顶,笑着道。
“陛下庇佑,徐福幸不辱命!”
“前些日子跟陛下提到的不死人皇丹,是需要先服下筑基丹药方可循序渐进。”
“如今这筑基丹,倒是先练成了,特来进献给陛下!”
高湛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对于始皇帝的决定,不敢有丝毫讳言。
但是,就他而言,他觉着这徐福,总有股子让人觉着不顺眼的味道。
似乎这做派、这举动、言语,都有些过于‘完美’了。
这也是高湛见识的太少。
要是赢渊在这儿,估计得竖起大拇指,大赞一声:“好演技!”
而面对着徐福这一番做派,始皇帝却只是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高湛走到徐福身前,接过那高举的盒子,而后快步走到始皇帝近前,先行打开了盒子,看了一眼后,这才放到了始皇帝面前。
却见这盒中铺着锦缎,而这锦缎正中,正是一颗金灿灿的浑圆的丹药!
此丹,看起来浑圆如一就不说了,明明散发着药草的气息,却偏生又闪耀着光芒。
单说这卖相,便知其不凡!
徐福眼见着东西终于面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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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物虽只是为日后服用不死人皇丹筑基之用,却也能提精固肾、固本培元!”
“只需合水服用,便能让人焕然一新!”
始皇帝听徐福说得天花乱坠,却同样只是微微颔首!
“退下领赏!”
“多谢陛下!”
徐福嘴里喊得震天响,宛若得了天大的好处一般。
可若是有人近前端详的话,却能够发现,这人眼中,绝无半点得了重赏的惊喜!
而等到徐福离开,始皇帝看着眼前这金色的丹药,轻声的呢喃着。
“长生?”
“寡人无需长生,寡人只需要十年便足够了!”
“这大秦的山山水水,寡人,没看够啊!”
作为一个在公元前就能开创军械打造流水线,并且实现零部件通用化、规范化的帝国,在政务方面,大秦同样效率惊人。
这不,赢渊仅仅只是挥了挥手、安排了一下,这咸阳城内立马就开始发起了传单。
“啊?这…这…这特娘的是纸吧?”
“你别管什么纸不纸的了,我就想知道,这上面写的啥,怎么还有画儿呢?”
“你傻不傻?没看见上面画着俩人打架,还有人拿着笔写字呢?”
“娘咧,这官府,日子不过了啊,这特娘的见人就发啊!”
“别特娘的磨叽了,反正你们加起来不认识八个字,赶紧让识字的看看啊!”
“....”
伴随着宣传单大批量的发放,整个咸阳城内,一道道惊呼声响彻云霄。
说来也有意思,因为考虑到哪怕是咸阳城里真正识字的也没多少。
所以,这宣传单上,居然还把图画也给带上了。
主打一个你不识字难道还看不懂图?
反正都是雕版以后不断印的事儿,是字还是画,无非就是雕刻师傅麻烦了一点而已,在印刷上还真没啥区别。
不过,对于百姓来说,他们还有个选择。
那便是找个识字的念一念,不就行了。
“杨老头,老杨头,人呢?”
“赶紧的,快来快来!”
“看看吧,这官府也不知道咋想的,日子不过了。”
“上次还只是贴告示,这会儿居然是见人就发!”
“这特娘的不会是假的吧?”
“不是说拿着这纸闻一闻就什么心旷神怡、飘飘欲仙呢?”
随着人们一声声叫喊,一位老者终于缓缓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接过这‘宣传单’,朗声道。
“监国公子赢渊令,今有公子扶苏创办聚贤堂多年,只为大秦选才。”
“本公子敬佩其心、体谅其志,特令公子扶苏之聚贤堂主办英雄大会!”
“此会,分文武双榜!”
“比文斗武,一切都凭本事说话,但凡能博得一番成绩者,皆可入我大秦朝堂为官!”
“文武双榜第一,分别敇封‘文魁’‘英雄’称号,并公布天下!”
被叫做杨老头的老者,看到这儿,整个人都愣住了!
自古以来,官员,只能由勋贵、世家、官员举荐。
哪怕是大秦武勋一途,那也是拿着性命在尸山血海当中放手一搏,才有那么一丝可能。
可如今,居然只要比一比,就能跻身朝堂?
这是何等的幸事?
傻子才不参加呢!
逆天改命,就在今朝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什么?英雄大会?”
“什么?赢了就能当官?”
“什么?当官就能发钱发宅子了?”
“什么?大秦这么需要我的?”
“....”
随着宣传单的不断送出,英雄大会的影响力几乎瞬间便在民间引爆了,人们议论纷纷、兴致勃勃。
那股子蠢蠢欲动的劲头,简直不要太明显。
而站在麒麟殿外的冯杰,此时站在那就宛若一尊释放着负面情绪的恶灵一般。
光是看那面沉如水的表情,还有那拉得长长的脸就知道了。
这是着急了啊!
因为他在来咸阳宫之前,就已经看到街上那四处散发的宣传单了。
当他看到平日里他看都懒得看一眼的苍头黔首,居然也能人手一张‘纸’的时候,他敏锐的意识到。
自己被坑了!
虽然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英雄大会到底是怎么跟那纸张产生关联的。
但,既然能大批量的送到那些个黔首手里,那就证明,产量绝对没问题不说,那成本也绝对比自己之前了解的要低得多。
而冯杰紧张之余也认真看了。
这宣传单的质量,那自然是比不上公子扶苏那造纸工坊里给自己的供货的。
可他抬头看了眼眼前的麒麟殿后,却觉着心头一阵寒意。
因为,这里头有个逼,叫赢渊!
冯杰一直在琢磨赢渊这位监国公子。
他发现,这厮看似行事天马行空,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想到哪儿便是哪儿,好像玩闹一般。
可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了,你若是回头去看看。
便会发现整个事情环环相扣,哪有什么玩闹,全是一个接一个的连环坑!
对于赢渊的布局、挖坑能力,那是连自己那位政坛厮混多年的老父亲都佩服不已的存在。
所以,当这英雄大会的宣传单一出来。
冯杰便知道,这事儿肯定会影响自己纸张的售卖。
但具体影响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
不过……冯杰瞅了眼远处的公子扶苏,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相比赢渊来说,公子扶苏的名声那可就要好太多了。
虽然能力方面,确实跟赢渊有差距。
但冯杰还是喜欢这位温润如玉的大秦长公子!
毕竟,这头顶的皇帝、太子若是太有本事了,岂不是他们的日子愈发的难过了?
想到这儿,冯杰哪怕心里再怎么担心,也只能安慰自己了。
‘想必是这次公子扶苏太过看重英雄大会之事,故此将造纸工坊里的残次品用上了’
他只能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了。
因为,只有如此,才问题不大!
“百官进殿”
随着一声高喝,冯杰暂停下自己的思绪,缓缓跟着众人迈步走近麒麟殿。
而这刚走进去,众人便看到了端坐上首的赢渊,正带着那跟往日一模一样的温和笑容看着众人。
“臣等拜见公子!”
“起身。”
“谢公子!”
山呼之后,赢渊狠狠掐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自己两把,才阻止了自己当场打哈欠的冲动。
娘的,都怪曹参。
昨晚上那老小子那叫一个折腾啊。
一边嗷嗷哭一边在自家地上打滚啊。
反正死活就一句话,不要那‘厕纸校尉’的名号!
可赢渊好不容易寻着一个正经机会折腾人,他能放弃?
最要紧的是,厕纸之事可不仅仅是恶搞啊。
这事儿是真心关系到了纸张战略当中的关键一环,又岂能因为曹参的几声哭嚎就改了?
闹到最后,其他人还好说,夏侯婴这憨憨受不了了。
噗通一声就冲着赢渊跪下了,话都不说,‘哐哐哐’的连连磕头。
赢渊没办法,他总不能跟这憨憨去计较吧。
最后勉强确定,以后这‘厕纸校尉’就是个口头上的官职,不会在名册上记名,曹参才终于消停。
但闹到那种程度,赢渊的闹心可想而知。
“诸位臣工,有事请讲!”
赢渊开口之后,便开始扫视着今日里到场的众人。
先看到的便是站在前方的王翦。
这老登,如今被自己坑得不能装病了,这上朝的精气神确实好了不少。
就是赢渊总觉着对方看自己似乎有点牙根痒痒的感觉。
而其他人嘛,主打一个各怀心思呗。
作为当朝左丞相,李斯理所当然的第一个站了出来。
“启禀公子,军情急报!”
“北上抗击匈奴的大军,已与匈奴狼军交手,大秦全歼所遇匈奴小队,并且阵斩匈奴勇士巴也。”
“此战首功乃一名普通士卒,名为韩信,经主将王离奏疏提请,特请帝国表三转军功簪袅。”
“老臣以为,此乃对匈奴首战,公子当加大赏赐!”
随着李斯这不急不慢的讲述,群臣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动。
大秦能答应匈奴,在众人看来这不意外。
大秦这么些年,打谁不是摁在地上猛锤?
一个匈奴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众人没想到的是,这首胜来得如此之快,还来得如此漂亮。
如此一来的话,那岂不是说王离,蒙犽,李由这年青一代,也要崛起了?
众人悄咪咪的把视线落在了王翦身上。
却发现最擅‘迷糊’的王老将军,时隔两天以后,再次陷入到了迷迷瞪瞪的状态。
仿佛这聊的压根不是他那嫡孙一般!
赢渊摸了摸下巴颏,笑着说到。
“李相考虑极是!大秦对异族的本次首胜,自当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如此一来,军士们方才有干劲继续拼下去!”
“既如此,韩信表四转军功,李相辛苦,手书一封赞扬一番王离等将士。”
“也要提醒他们,戒骄戒躁,本公子等他们得胜还朝的凯旋之日!”
说起这些事儿,赢渊的眼睛都是亮的。
首胜,太正常了!
自家派的是什么装备水平的部队,他难道不清楚?
不胜才是问题呢。
赢渊这会儿更在乎的,乃是韩信!
传说之中的兵仙啊!
都说是金子总会发光!
可韩信这块兵仙牌狗头金,未免发光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赢渊这都还没反应过来呢,那边居然就能在报功文书上位列第一了?
呵呵,好啊,我大秦又多了张底牌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而就在赢渊这边定下了这首胜的奖励、安排之后。
正琢磨着之后要怎么提前安排此次匈奴之战后必然要升官的一众将门种子时。
忽然一道颇有些刺耳的声音猛的炸响了。
“启禀公子,臣,淳于越,有要事奏!”
赢渊听着这声音好悬没被吓一跳。
他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正缓缓起身的淳于越,心中格外的烦躁。
怎么这老登屁事儿这么多啊?
他正琢磨事儿呢,这老登咋咋呼呼的,简直不要太烦人!
“讲。”
赢渊这会儿也没多说什么,就那么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要多冷清有多冷清。
不过,淳于越这忽然之间蹦出来,不仅赢渊觉着纳闷,其他人包括公子扶苏都看了过去。
大家都想知道,往日里屁都不放一个的淳于越,这又要作什么妖?
“启禀公子,英雄大会,由于下发的单页四处传播,城内百姓已是人尽皆知了。”
“可老臣想知道,为何此次宣传不用官府告示,而用纸张?”
“依老臣之见,此事极为不妥!”
“故此,老臣斗胆,请问公子到底是受了何人蛊惑?”
淳于越这话一出,那叫一个气势十足啊。
可赢渊听着这话就感觉不对了。
“嗯?”
斗胆?
你个老登还真挺有自知之明啊。
你确实是挺有胆的!
你难道不知道上一个在本公子面前这么有胆的,最后是个什么下场?
可就在赢渊到了爆发边缘时,他忽然又想起了上次章邯来自家府邸,偷偷塞给自己的一片竹简。
那上面只有四个字‘逆子,克制’!
字体很熟悉,尤其是赢渊,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家父皇的亲笔。
若是其他事儿安排,或许赢渊还会阴奉阳违。
但这逆子的称呼都叫上了,还是劝他要克制的,赢渊还真就听进去了。
因此,哪怕这会儿他是真想抄起一旁的镇纸一家伙拍在淳于越这老登头上,可深吸了口气后,他还是平静了下来。
不急,先看看!
先看看这老登又搞出什么破事儿来!
“老师,此事其实……”
扶苏这边眼见着自家老师跟六弟又要爆发冲突,赶紧上前想要解释、劝诫。
他是实在不看好自家这位老师啊。
你都吃了好几回亏了,就不能长长记性?
何苦如此啊!
可赢渊却冲着他摆摆手,打断了扶苏的话语,反倒是一脸沉静的看着淳于越道。
“还请淳于博士直言,此事有何不妥!”
赢渊压根不想把扶苏牵扯进来,哪怕这事儿确实有扶苏一份也不行。
自家兄长的名声就得维护得好好的!
这牌子,下次还得用呢!
可赢渊这话一出,王翦却抬头瞄了赢渊一眼。
他原本都做好这位监国公子当场暴怒的准备了,却没想到这临到头却能憋回去?
不错,至少这养气功夫,有进步了!
淳于越可不知道这里头的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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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大白话就是,但凡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
这不,眼见着赢渊都让他说了,那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回公子,此事有三不妥!”
“其一,那纸张的制作,乃是文坛一大幸事,更是不少人眼中的至宝。”
“如今却被用来当做英雄大会的宣传大肆传播,有辱斯文!”
“其二,这寻常百姓,目不识丁,何须如此告知?”
“只需让有才贤达知晓此消息便可,如今此举倒是显得我大秦无人了!”
“其三,这纸张乃是公子扶苏发明、制造的,如此轻用,岂不是让公子扶苏蒙羞?”
“故此,老臣认为,此事就此为止,已发之物,尽快收回!”
淳于越说到这儿,甚至还有闲暇得意的看了眼公子扶苏呢。
虽然今天这一出是他看到街上那宣传单四处散发之后临时想出来的。
可他觉着,此举,大善!
可谓是真正的一箭双雕了。
既报复了昨日里赢渊搞出来的坑儒之事,同时,也间接的拍了拍扶苏的马屁。
这样的话,也算是弥补一下如今有些裂缝的‘师生之情’吧。
毕竟,儒家在扶苏身上的投资,可太大了,期望得到的回报,也太大了。
不容有失啊!
故此,淳于越方才叨逼叨说了一堆,这里头对于纸张的推崇简直毫不遮掩。
虽然他其实暗戳戳的在示意众人应当更加看重扶苏‘发明’的纸张。
而他这番话,直接把一旁的冯杰说得人差点直接惊喜的喊出了声。
娘的,这淳于越,哦不,是淳于博士,原来是好人啊。
特么的,差点误伤了友军啊。
万万没想到啊,亏得之前自己来的时候还在担心这英雄大会的宣传单会影响纸张的价格来着。
结果呢,压根不用自己开口,这淳于博士就主动冲上去了?
这一刻,冯杰激动啊。
要知道,自从赢渊开始监国并对世家开始连环折腾之后。
朝堂之上盟友全缩头了,内部更是被赢渊清扫出了一大批,世家早就不复当初的局面了。
可如今,这等危难之际,这淳于博士却站出来了。
冯杰岂能不激动?
要不是知道这淳于越平常对世家也不怎么看得上,冯杰还以为这老登是想跟自己这边结盟了呢。
不过,不同于冯杰的激动、兴奋,其他臣子此时的想法,那就有些奇怪了。
“嗯嗯,岳兄,说说,这是几个意思?怎么这儒家之人就蹦跶出来了?”
“呸!儒家之人都是虚情假意之辈,鬼知道他们哪里被戳中痛处了吧?”
“你们呐,亏得还是我法家门徒,居然连这问题的核心都把握不到,这不明摆着麽,纸张啊,那淳于越自己都说出来了,你们还琢磨不明白?”
“啧啧啧!淳于越这老登这是疯了?公子渊又没怎么他,他这主动跳出来放屁,不怕公子渊收拾他?”
“呵呵!收拾是肯定会收拾的,不过我倒是发现公子渊的养气功夫好了不少呢,原本我以为之前就得暴怒之后揍人的!”
“哈哈哈哈,岳兄高见,不过我等法家之人,看戏就好,最好多揍两下,那老小子,抗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整个麒麟殿内,这会儿闹得跟个集市也没啥区别了。
无他!
实在是大部分官员对于淳于越闹出来的事儿,那都是‘看乐子’的心态。
说白了,如今的儒家本身固然是一大学派,但也不是唯一的的。
不说还有法家、农家、兵家等等显学熠熠生辉。
这些出身的人自然本就看不惯儒家。
更别提淳于越这厮本身情商也不咋地啊。
因此,他这忽然间再次跟赢渊对上,结果这朝堂之上居然压根没几个人在乎他的,反倒是都急着看乐子。
但其他人可以看乐子,赢渊却不可以。
此刻的他,已再无半点往日里的温润笑容,甚至连装都懒得装一下的半眯着眼睛直视淳于越,厉声道。
“辱没斯文?”
“百姓不配看?”
哪怕此刻赢渊的表情已经严肃到了极点,情绪也明显不对了,但淳于越不仅没解释一句,反倒是昂首挺胸的点点头。
“本就当如此!”
“此物,乃是文坛幸事,更是文坛大事!”
“如今,纵使是贤名远播的大儒,对待纸张那也是珍惜异常不说,更是珍稀每一次能在纸上落笔的机会!”
“结果如今咸阳城里的百姓居然可以人手一张,岂有这等道理?”
“哪有让泥腿子用这等神物的道理?”
此言一出,一众朝堂上的朝臣们,全傻了!
而最惊讶的,却是原本还打算要开口劝说一番的公子扶苏。
他张着嘴宛若压根头一回认识这么个人一般的看着淳于越。
良久,他默默的吐了口气,脸上的焦急之色慢慢消散,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泥腿子?”
“好一个泥腿子!”
“我大秦的百姓,就因为不识字,到你嘴里就成了泥腿子?”
“你特娘的居然还认为他们碰了纸张就是玷污?”
赢渊这会儿看淳于越已经彻底跟看个死人差不多了。
“淳于越,我不知你过往读的那些圣贤书到底读出了些什么东西。”
“但是,你可曾想过,你淳于家百年前的祖先,不也是你口中的泥腿子?”
“你可曾想过,若无你口中的泥腿子于农田之中耕作,你个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老杂毛连饭都没得吃?”
“你可曾想过,若无你口中的泥腿子日夜不辍的纺织,你连快遮羞布都找不到只能在身上挂几片树叶?”
“你一口一个泥腿子,你可知,你看不起的这些人,乃是你的衣食父母?”
赢渊越说声音越大,越说火气越大,说到最后,更是抄起桌案上的镇纸便砸了过去!
“嘭!”
这一连串的怒骂和动作,皆在电光火石之间。
以至于淳于越甚至没来得及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便直接被这忽然飞来的镇纸砸得头破血流。
“父皇一直教导我,说要制怒、克制!”
“你若是说点其他的什么借口、理由,看在兄长的面子上,我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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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一口一个泥腿子的,视我大秦百姓于无物,那本公子岂能放过你?”
赢渊这会儿是彻底火气上来了。
什么克制,什么制怒,去特娘的。
不管了!
他现在就一个想法!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特娘的真该死啊!
什么后果不后果的,他也不管了。
他今儿就是要弄死这老毕登!
“六弟……!”
眼见着赢渊这暴怒之下那要杀人的模样,扶苏急了。
可他这劝阻之言,才刚刚开口,却猛然间看到,上首的赢渊突然面色一变,满脸痛哭的捂住了胸口。
而后……
“噗!”
一口鲜血,竟是自赢渊口中喷涌而出,一阵阵鲜红色的血雾竟是洒满了眼前的一大片。
显然,这位方才还在雷霆大怒之中的监国公子,竟是口吐鲜血了!
“公子!”
“公子!”
“快,传侍医!”
“淳于越,你真该死啊!”
“....”
一道道惊呼声响起,赢渊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脑海之中的那一道熟悉的系统女声。
【叮!检测到....】
赢渊这一口鲜血喷出,便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都被这一口鲜血带走了。
而后,他便觉着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在转瞬间一阵模糊,整个人彻底软倒了下来。
而就在他倒下的这一刻,一个身影宛若瞬移一般直接冲到了他身边,轻轻的扶住了的赢渊。
而后,这人压根没有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更没有停留在这儿等候侍医的意思。
竟是直接抱着赢渊就朝着麒麟殿的内殿狂奔而去。
看着这朝堂上转瞬之间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此时还在殿内的一众文武也傻眼了。
一众朝臣们先是面面相觑,而后不由自主的,那视线便落在了对面那捂着脑袋,身上血迹斑斑的淳于越。
“娘的,不愧是儒家魁首啊,这可真勇啊!监国公子都能被人气吐血了,厉害!”
“呵呵,这就厉害了?你想想这位淳于博士,可是敢站在我大秦的朝堂正大光明说我大秦百姓是泥腿子的人,这才是真正厉害呢!”
“唉!可惜啊!淳于博士这等勇士,怕是没几天好活了啊!”
“这是为何啊?淳于博士这等看不起我大秦百姓,还能把大秦监国公子气吐血的猛人,哪怕始皇陛下来了,那也自当无惧啊!”
“……”
听着众人这一声声看似夸奖实则调侃的话。
淳于越那本就因为刚刚受伤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老脸,愈发的呈现出煞白煞白的模样了。
他真没想到会这样啊!
这赢渊怎么忽然之间就炸了呢?
而且他说的不过是大秦百姓而已,又不是不敬他大秦皇室,更不是要造反,怎么就气得吐血了啊。
淳于越,此刻终于想起往日里赢渊那些‘光辉战绩’了。
赵高、闫乐、六国余孽……
可以说,赢渊但凡脾气上来了,那就没有留手的习惯。
不把人彻底弄死,这个小心眼的绝对不消停。
那自己这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把人都气吐血了,这以后该咋办?
总不能就这么等死吧?
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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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茫然。
虽然赢渊监国的时间并不长。
甚至他监国这段时间,整个朝堂一应人等没少抱怨他各种不按常理出牌。
但所有人不知不觉间,却已经有些习惯那个坐在上首的年轻身影了。
他或许不如他父皇那般一言九鼎、霸气绝伦。
他还有很多让人诟病的地方,腹黑、小心眼、记仇等等。
但有一说一,众人却偏生慢慢的就习惯了。
甚至发自内心的觉着,似乎只要这位永远带着笑容的公子还在,似乎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
他们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听吩咐干活就行了。
其他的,自有这位监国公子定夺。
可结果呢?
这么一个逐渐收拢民心、建立威望的监国公子,居然被淳于越给气的吐血了?
一时间,不少人虽然没那么阴阳怪气的议论,但看着淳于越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善了。
而就在整个朝堂将要彻底乱做一团时,一直不曾出声的王翦缓缓起身,看着众人,猛的一声爆喝。
“肃静!”
这一声,有如虎啸山林,仅仅只是开口便已然让人觉着煞气逼人。
一时间,所有官员立马死死的闭上了嘴。
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跟王翦对上。
别看王翦一直装病、装死,在朝堂上不怎么说话。
那是因为,他这等柱石一般的重臣,要么不说话,说话那便是绝对管用。
而看着王翦站了出来,原本就面色煞白的淳于越却宛若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情不自禁的朝着王翦开口道。
“王老将军,我冤枉啊!”
“我没看不起百姓啊!”
“那赢渊是误会我了啊!”
“还望老将军能搭救我一把啊!”
作为代表儒家押宝在扶苏身上的头面人物,过去一段时间淳于越对于赢渊的关注可不低。
也正因为一直提防着赢渊,所以,淳于越比一般人更加清楚赢渊出手到底有多狠。
往常这厮被人瞪一眼都恨不得踹一脚还回去。
结果他却把这煞星气得吐血了,那岂不是‘危在旦夕’?
虽然儒家讲究‘朝闻道夕可死矣’,可他淳于越也没闻道啊。
这要是这会儿就死了,那多冤啊!
可面对淳于越这拉下脸来的求救,王翦却只是冷哼了一声,头都没回的缓缓坐下。
开玩笑,他乃是军方出身,而军伍之中,九成的人都是淳于越口中的连纸都不配用的泥腿子。
可就是这些泥腿子,舍身忘死的为大秦搏下了这一统天下的大好局面。
甚至,正是这些人的牺牲和英勇,成就了他王翦的灭国之功。
如今这淳于越一口一个泥腿子的,王翦没上去给人两脚,已经是这些年修身养性的结果了。
王翦的坐下仅仅只是淳于越苦难的开始。
就在王翦坐下后,往日里对淳于越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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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老师,哦,不,淳于博士!”
“你自我扶苏幼时,便教导我儒家经义、孔孟之道。”
“儒学中,你常说的一句便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此言,扶苏深以为然,为此不惜这么些年都为父皇不喜。”
“可我觉着,此乃我一生所学自当一生坚持,我不能辜负老师的信任和教导。”
“可如今,你这位教导我民为贵的老师,言语之中却不见丝毫对百姓的尊重。”
“六弟被你气得吐血,可本公子同样也很生气。”
“这里,我有一问,这便是你真正的儒学麽?”
如果说王翦的拒绝让淳于越觉着头皮发麻的话,那方才公子扶苏的这番话就是绝杀了。
淳于越这会儿是彻底慌了。
“不!扶苏!老师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你听我解释!”
淳于越的否认,扶苏压根就没有在意。
他抬头看了看上首。
原本应该在那里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已经不在了。
可唯独桌案上那醒目的血迹,却在告诉着众人,方才发生了什么。
扶苏看着那一片血迹,双眉一皱,扭头看着焦急不已的淳于越,叹了口气道。
“看来,父皇说的果然是对的!”
“我扶苏这些年,学的都是些糟粕啊!”
淳于越满脸惊骇的正要开口,可扶苏却直接看着淳于越道。
“淳于博士,我扶苏,乃大秦长公子,自当事事以大秦利益为先!”
“大秦的百姓,乃是我大秦稳定的根本。”
“既然你看不上我大秦的百姓,那你我便不是一条路的同行者了!”
“道不同,那自然不相与谋!”
“既如此,那自今日起,你淳于博士便不再是我扶苏的老师了。”
“你我二人,师徒缘分已尽!”
“以后,还请淳于博士自重!”
此时的扶苏,哪里还有半分往日里的温润君子模样。
一众朝臣惊讶的发现,当这位大秦长公子真的拉下脸开始爆发的时候。
简直跟那位如今离开的六公子一模一样啊。
可扶苏这番话,落在其他人耳朵里没什么。
但落在以叔孙通为首的儒家官员耳朵里,那不啻于旱天惊雷啊。
“公子,不可啊!淳于越方才不过是一时情急而已!”
“对对对!公子,我方才真不是这个意思,公子莫要如此啊!”
由不得儒家官员们不着急啊。
要知道,他们之前能在朝堂、民间都拥有一定的声望、筹码,可不是他们有多厉害。
说白了,就是因为他们提前押注,然后教出了个大秦长公子扶苏而已。
若不是有这位身份特殊的大秦公子在,儒家何以在天下闹出偌大动静?
真以为能被称作百里侯的县令,会在乎你一个儒家子弟所谓的名声?
甚至,儒家真正在意的也不是眼下多大的声势。
他们所期待的收获,乃是扶苏将来能执掌大秦行使分封制。
到那时,才是儒家最为辉煌的时刻。
可如今扶苏当场宣布,和淳于越断绝了师徒关系。
那之前所有的算计,岂不是都没了?
这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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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众人眼见着情况不对闭上嘴时,扶苏才环视众人后,淡然开口道。
“诸位无需多言,扶苏心意已决!”
说到这儿,扶苏看着面如死灰,几乎瞬间老了十来岁的淳于越,眼中微微闪了闪,但转瞬便变为了坚定,沉声道。
“至于淳于博士这边,你们也无需担心!”
“扶苏虽已断了你我的师徒名分,可看在往日你我的情谊上,我会在六弟面前保下你!”
“至于以后,你我各自为臣便是了!”
说完,扶苏再无半点留恋,转身便要离开,他这会儿只想快点去看看六弟。
也不知道六弟到底怎么样了。
“公子!老臣错了!老臣该死啊!还请再给老臣一个机会啊!”
眼见着扶苏要走,被叔孙通狠踹了一脚的淳于越终于反应过来了。
顺着屁股后面这一脚的力道,淳于越干脆一个飞扑,一把抱住了扶苏的小腿便嚎了起来。
可他却忘了,固然扶苏是他儒家培养出来的。
但扶苏可是正儿八经的大秦长公子,大秦又以勇武闻名。
因此扶苏这从小固然儒学学的不错,可打熬筋骨、锻炼拳脚兵刃乃至弓马骑射各方面,那可是从未放下过。
偏生扶苏又是个真正的老实孩子,对于这些要求他练习的科目,他固然不是特别喜欢,可仍旧从未放松过。
如今的他,虽然看起来可能不咋地,更那些个沙场老将更是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要对付淳于越这么个老胳膊老腿的,那简直不要太简单。
“砰”
扶苏仅仅只是拧腰提腿一个发力,便把淳于越这‘抱大腿’的动作给甩开了。
他看都没看淳于越到底如何,头也不回的说到。
“淳于博士,给自己留点题面吧!”
“莫要让本公子对儒家的最后一丝好印象也没了!”
“对了,还有一事,希望淳于博士等人知晓。”
“之前你弹劾的用纸张来宣传英雄大会一事,乃是本公子所思所想并亲手安排的。”
“此事,于六弟并无任何关联!”
“还望下次淳于博士要弹劾的时候,直接冲着本公子来,本公子接着便是!”
话音刚落,扶苏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了在前往内殿的门口了。
而看着那消失的背影,殿内一众官员先是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贱兮兮的笑容。
哈!
敢情今天这场戏,还有花样啊!
也正因为众人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这些弯弯绕以后,他们此时看淳于越的眼神,那就跟看傻子似的。
敢情,你们闹了半天,是弹劾的你们一直支持的公子扶苏?
而被气的吐血的监国公子赢渊,一方面固然确实是为了百姓之事在生气。
另一方面也是在维护自己的兄长?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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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朝臣的表情愈发的不对了。
难怪啊!
难怪公子扶苏这等脾气最好的都忍不住了。
你们儒家这帮当老师的,不仅所作所为跟自己往日里的教导截然相反,居然还离间人家兄弟之情?
好嘛!
难怪人扶苏暴怒呢。
在儒家的教导下,公子扶苏这些年已经落了个陛下不喜的局面了,如今儒家还要变本加厉的离间人兄弟之情?
这断绝师徒之情,真不冤啊!
躲在一旁的冯杰,这时候好悬没当场笑出声。
尼玛!
儒家,好人啊!
这是眼看着世家这边风云突变、落入困境了,儒家以及淳于越这边滋溜一下冒出来了。
好家伙,把赢渊都给整吐血了,那接下来一段时间火力不都得集中在他身上了?
那到时候,世家这边浑水摸鱼还有个屁的压力?
淳于博士,好人啊!
麒麟殿内殿之中,躺在床榻上皱着眉头意识模糊的赢渊,此刻却只能看到这存在于他一人意识空间的光屏。
【叮!警告!警告!系统发现重大变故!】
【叮!经系统监测,大秦皇帝嬴政已与徐福相遇,并获得水银丹药!】
【叮!此举,将对宿主接下来的摸鱼生涯产生关键性的改变。】
【叮!故此,为抵御突如其来的反噬,扣除摸鱼值五百点!】
【叮!宿主现有摸鱼值385点,不足之处,由自身承担!】
【叮!下一阶段摸鱼奖励需要摸鱼值:10000点!】
【叮!还望宿主再接再励!】
这一连串的提示,直接把哪怕在昏迷之中迷迷瞪瞪的赢渊都气的脂虎‘卧槽’了。
说来也是惨!
这次突如其来的吐血,实际上便是系统的惩罚而已。
惩罚的理由也很简单。
说白了,就是那位坑儿子的老爹打算嗑药了。
嗑的还是重金属丹药!
这尼玛可不就是把他坑了么!
要知道,如果始皇帝出事儿了,那甭管是赢渊还扶苏匆忙上位,那对于赢渊来说都是大大的坏消息。
因为他总不能弃大秦于不顾,就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吧?
而若是要干出点事儿来,那哪怕是他上位,他对于朝堂的掌控野菜刚刚开始啊。
连大秦的正常运转都需要勉力维持的他,难道还有资格摸鱼?
一想到这儿,赢渊便觉着格外的郁闷。
‘章邯这厮怎么动作这么慢啊!’
对于徐福这个真正导致了始皇帝暴毙的祸害,赢渊既然知道,那自然是早有安排的。
而他的安排,便落在了章邯的身上。
上次章邯不是奉命来抽他来了?
当时赢渊就给章邯安排了这么个任务。
那便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能让自家父皇吃徐福的金丹!
理由随便找!
是啊!
这些问题不是很大!
虫吃鼠咬之类狗屁不通的理由都行,反正一切结果他赢渊担了!
可赢渊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章邯居然动作这么慢。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至少从方才的系统提示来看,始皇帝只是接下了这丹药,还没正儿八经的吃下去。
那就证明,机会还有!
只是……该咋办呢?
章邯那不靠谱的,这会儿也联系不上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夏侍医,不知我六弟如何了?”
内殿之中,扶苏急匆匆的小跑了过来,便正好看到宫中侍医夏无且诊脉完毕,当即凑过去开口询问了起来。
“回公子扶苏的话,经过方才老臣的诊断,可以认定,公子是气急攻心导致的气血翻涌。”
“此事若是落在年迈之人身上,哪怕是就是滔天大祸了。”
“但好在公子渊身体底子不错,而且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稍候老臣金针度穴一番帮公子渊疏通下血脉,想必便无碍了!”
“不过也幸得是来的及时,倒也不用担心留下什么重疾和后遗症。”
夏无且沉吟片刻后,缓缓说出了自己诊断。
与此同时,他也是长长的吐了口气。
不仅扶苏等人担心,他其实也担心赢渊啊。
要知道,他那个医学院如今可算是正式开张了。
虽然学生不多,但有了正规的场地、正规的教学秩序,最重要的是还有了正式的名义,这可比什么都重要。
但夏无且高兴之余,心里却清楚的知道,眼下这一切,其实都系于赢渊这位监国公子一身。
一旦赢渊出问题了,那么医家现有的大好局面绝对会毁于一旦。
因为对于君王来说,只要太医院有医生给自己诊治就行了。
至于医师的培养、传承,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不都应该是医师自己的事情麽?
所以,哪怕光冲着赢渊对于医家不遗余力的支持,夏无且也希望赢渊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夏无且这话,扶苏也是松了一口气。
据他所知,夏无且已经是宫廷之中医术最为高明的侍医了。
况且赢渊这次也不是遇到了刺杀、下毒那等的重大事件。
既然夏无且侍医都这么说了,想必那真就问题不大了。
“扶苏公子,不知公子如何了?”
萧何这时候终于急匆匆的赶到了后殿。
这还得多亏他带着赢渊给他的腰牌,不然这光景压根不会放他进来。
毕竟,方才外边的侍卫可是已经知道赢渊的情况了的。
在这监国公子吐血昏迷的情况下,萧何这一介外臣,不备提防才是怪事。
“夏侍医方才说了,六弟并无大碍,待会儿金针度穴之后,想必就能清醒了!”
扶苏冲着萧何微微点了点头,特意开口解释了两句。
对于萧何,他还是挺认可的。
在他看来,至少在识人这方面,他还真不如自家六弟来着。
而且,这等忠心耿耿还有能力的下属,他也想要啊!
不过眼下也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更多的还是放在了赢渊身上。
“唉,我从未想过,六弟居然会如此的心系百姓!”
“若不是至情至性之人,又岂会被淳于越那番话气得吐血?”
“如此看来,在这一点上,哪怕是我这个兄长,也自愧不如啊!”
扶苏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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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看向赢渊的眼神之中,有钦佩、有感慨更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扶苏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能力方面不如赢渊就算了,毕竟这方面确实不是他所擅长的。
可如今看来,居然连他最是坚持、骄傲的‘仁德’上,自己居然也不如六弟多矣。
想想过往这些年,自己嘴上喊着仁德,仁德之名更是被宣扬得天下皆知。
结果呢,教导自己的老师一口一个泥腿子。
反过来看六弟呢?
杀伐果断、心狠手辣,没少被各路朝臣、百姓忌惮。
可偏生就是这么个人,在涉及百姓的民生之事上,说得少却做得极多。
开设盐铁专卖,让百姓能吃上便宜、安全的食盐;
开设书院,让百姓之子也能告别愚昧、登堂入室。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不比他过去这些年嘴上喊的‘仁德’要强得多?
而今日里这别淳于越一句‘泥腿子’给气到直接吐血,更是证明了六弟的一片赤诚之心啊。
如此看来,他扶苏,真的不如六弟多矣!
“公子,有一言,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何听完扶苏的话以后,眨了眨眼,看着扶苏略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但讲无妨!”
“扶苏公子,虽然公子渊平素里看似有些散漫,但在监国期间,在处理国事、政务上,是绝对无可挑剔的。”
“外界或许会觉着公子渊贪财、好色、暴戾乃至小心眼等等。”
“但在某看来,公子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秦!”
“杀人,是为了朝堂稳固!”
“贪财,是为了发展而积攒实力!”
“而他的努力,也确实换来了不少东西,诸如盐铁专卖、书院以及纸张还有军伍建设。”
“这些,都是过往陛下想干却没那个财力去干的。”
“如此种种,已然能说明公子渊的一番苦心了。”
“故此,某有一言,还请扶苏公子,为大秦着想,日后助公子渊一臂之力。”
“毕竟……我等不过是外臣而已,许多事情,我等是不便开口的!”
萧何慢慢的把话说完了,而后迅速低下了头。
而扶苏先是微微一怔,可紧接着他便看向了正被夏无且在身上扎成个刺猬的六弟。
随机,他重重一点头。
“嗯,你放心便是!”
“我自有考量!”
其实方才萧何这番话,看似实在劝扶苏帮着赢渊多干点活儿什么的。
可实际上,扶苏对于赢渊交代的事情,从未有过任何懈怠。
这位老实孩子早就被赢渊忽悠的自带干粮还劲头十足的来干活了。
萧何真正的意思,所谓的‘助力’指的实际是储君之位。
说白了,就是萧何暗戳戳的在告诉扶苏,眼下躺在床上的赢渊才是如今帝国最需要的储君!
而扶苏身为大秦长公子,但能力、心性、手段各个方面跟赢渊多少还是有差距的。
最关键的是,这种事儿,乃是放在皇室内部那都是最最敏感的事儿。
他一个外臣,今天开口隐隐约约提及这些,那都已经是逾距了。
何况以后?
所以,他聪明的把事情暗戳戳的挑明给扶苏了。
剩下的,就看这位素有贤名的大秦长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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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边,夏无且唰的一下把最后一根银针扎下去。
“我靠!痛死老子了!”
伴随着一声惊呼,之前还半死不活的赢渊,滋溜一下坐了起来。
而原本那张俊秀的脸庞,此刻却龇牙咧嘴的扭曲得没样子了。
真特娘的疼啊!
终于清醒过来的赢渊,低头一看。
好家伙!
自己这身上,这是被当成沙包扎了不成?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刺猬成了精呢!
赢渊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夏无且。
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夏无且这老杂毛在借机刻意报复!
“六弟,你醒了!”
“公子!”
“嘿嘿,老夫的金针度穴果然灵验!!”
伴随着扶苏和萧何惊呼声响起的,那带着七分洋洋得意和三分不要脸的声音,显然就是夏无且了。
说来也有趣,这夏无且原本给人的印象是个规矩、刻板之人。
但随着跟赢渊接触的越来越多,尤其是因为这医学院的事儿进一步接触之后,这夏侍医反倒是愈发的放松了。
不仅没有了往日里那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模样,反倒是跟赢渊相处之时不像君臣更像是忘年交。
“六弟,你既已苏醒,要不回朝堂看看?”
“你方才已然昏阙了大半个时辰了。”
“可这会儿麒麟殿内,一应朝臣还在等着呢!”
“六弟,要不要现在回朝?你晕厥已经半个多时辰了,但是麒麟殿内,文武大臣还在等着呢?”
看着赢渊这虽然疼得龇牙咧嘴可一副立马就要揍夏无且一顿的精神模样,扶苏也是长舒了一口气问道。
此时的赢渊,可不仅仅是大秦六公子这么简单了。
作为监国公子,更是最近一应大事的主要推手,他的身体问题、健康问题,那牵动的可不就不止一两人的事儿了。
说句不好听的,如今的赢渊那就是躲上几天不上朝,这都能影响到整个大秦的朝堂来着。
可赢渊一听扶苏这话,却猛的双眸一缩。
“朝臣们都在等着?”
扶苏闻言赶紧点点头:“对啊!你要是这会儿感觉好点了的话,那就出去赶紧见见他们,也好让他们安心!”
听扶苏这么一说,赢渊却毫不留情的摇头道。
“不!我不能出去!”
“相反,兄长你要出去一趟,就说我气急攻心、昏迷不醒!”
“若是要问具体情况,就说夏无且诊断以后,摇头不语,具体情况不知!”
赢渊这话一出,扶苏略有些迷茫的看着赢渊,不知道这到底是要干嘛。
可一旁的萧何却两眼放光的看着赢渊试探着问道。
“公子,你这是……打算示敌以弱?”
“嗯!确有这么打算!”
赢渊冲着萧何笑了笑,显然对于自己这位部下的急智很是满意。
“示敌以弱?”
扶苏之前没听到这君臣二人的对话还好,可这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完以后,他愈发的懵逼了。
不是!
你俩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点。
怎么就示敌以弱了?
关键是,怎么就冒出个‘敌’来了?
你俩这又是算计谁呢?
而且,六弟你这敌人怎么这么多啊!
看着扶苏那迷迷瞪瞪的模样,赢渊都懒得跟他解释了,直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行了,兄长,别瞎琢磨了。”
“你那脑子就不适合琢磨这种事儿!”
“这样,你待会儿装得着急一点,越着急越好,最好是那种急得走路过门槛都能摔一跤的那种!”
扶苏无语的看了眼赢渊,有心说点啥,却又说不出口。
毕竟,自己在这方面去,确实比较驽钝来着。
他只能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小声道。
“呃,行叭!”
“不过,六弟,待会儿得空了,你还是给我解释一二啊!”
“不然我老惦记这事儿!”
不怪扶苏这么说啊。
实在是方才赢渊那嫌弃傻子一般的眼神,太伤自尊了。
他怎么着也是兄长来着。
听着扶苏那抱怨,赢渊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看向萧何道。
“萧何,方才朝堂上可有大事发生?”
“启禀公子,您昏阙之后,朝堂大乱,好在关键时刻王老将军挺身而出,镇住了局势。”
对于这情况,赢渊倒也不觉着意外。
王翦出马,要是镇不住局面才是怪事呢。
而且,还不用担心王翦有啥坏心思。
文有李斯武有王翦,这俩人一文一武镇压当场,大秦朝堂想乱都乱不起来。
不过,一想到这,赢渊多少也是有些得意的。
毕竟,若不是他赢渊出手,这会儿王老将军怕是还在装病呢!
“公子,还有件事儿,臣觉着您当知晓!”
“那便是,公子扶苏与那淳于越当场断绝了师徒关系!”
“嗯?”
这结果,多少有些出乎赢渊的意料了啊!
不过,也仅仅只是片刻,赢渊却又心中一片了然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离谱,但其实一切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说白了,循序渐进呗!
对于扶苏,赢渊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自己去打破什么,或者强硬的去扭转自己这位兄长的认知。
他自有修习儒学,那是真把儒学当中的那些个仁德之念学到骨子里去了。
甚至,他还一直想用儒学当中是思想去打造一个理想国来着。
甭管这想法有多么离谱,但至少说明扶苏对于儒学,那是真的信啊!
然后,赢渊出手了。
先是一部《抡语》扔到了扶苏手里!
你说它是曲解也好、说他是侮辱圣人之言也罢,但你不能否认,这玩意儿乍看上去多少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而后,便是身体力行咯!
扶苏作为大秦长公子,亲眼看到同为大秦公子的弟弟在监国的位子上干出各种利国利民的事儿,他能没有些触动?
再加上淳于越在利益的驱使下暴露出来的各种作死行为。
无论是因为利益不愿意在英雄大会上投入,还是方才朝堂之上对于百姓的轻视。
这些作为放在普通朝臣身上,没啥。
可放在淳于越这个儒家魁首身上,那就是光环破裂、金身粉碎了啊。
至此,顺其自然的,扶苏跟儒家的关系,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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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今日朝堂之上为百信张目并气急攻心之下吐血之事,可是谁都没想到啊!”
“这会儿怕是连公子扶苏,也对您是大为敬佩了!”
萧何这也是有感而发。
实在是这位公子渊此举太过惊人了。
甚至都不像是他公子渊该有的做派。
要不是方才在朝堂上亲眼看到了赢渊吐血、昏阙,然后方才夏无且又正儿八经的诊断过了。
萧何可能都要怀疑这事儿是公子渊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了。
毕竟,这事儿,不仅戏剧效果拉满,这时机也把握的太好了点吧!
可赢渊面对萧何的夸赞却一点都没觉着高兴。
“呃,吐血这事儿,就不用多说了!”
“这事儿已经过去了,那就不用管了,我们要着眼接下来对付世家勋贵的事情了。”
“萧何,随着曹参那边纸张降价、倾销的事儿一开始,再加上这即将到来的英雄大会,你要面对的事儿可不少啊!”
赢渊这也是顺势而为。
虽说之前宣传单一出,让冯杰警惕了不少。
但方才他不是吐血了麽?
那可是真的吐,人也是真的昏过去了。
朝堂上的人都看着呢!
面对这等‘好事’,再加上待会儿扶苏再去麒麟殿一番表演和传达假消息,那冯杰不得高兴爹后槽牙都露出来?
那愈是这种时候,反而愈是方便自己这边下手啊!
“什么?公子要对世家勋贵出手?”
“哦,老臣这耳朵出问题了,啥也没听见!”
赢渊这边虽然是在跟萧何说话,但一旁正在收拾医箱的夏无且可全听见了。
不过,他也不愧是久在宫中厮混还能活得好好的老油条,这不,当即低下脑袋,连连开口。
可面对着夏无且这连连认怂,赢渊却丝毫没打算就此糊弄过去。
“夏侍医,你这话就不对了!”
“你可是我赢渊的人!”
“你可别忘了,医学院固然是你在操持,可却是本公子支持你建立并且拨款的!”
“在别人眼中,你我早就是一体的了!”
“更何况,你我既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那本公子为何要避着你?”
夏无且听闻此言,脸上方才的惊惶立马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反倒是露出了一个略有些‘羞涩’的笑容。
显然,夏无且压根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侍医而已,还能被赢渊这权倾天下的监国公子视为自己人。
这可不是一般的荣幸啊!
倒是一旁的萧何,看着赢渊这一番举动眼中满是赞色。
不愧是他萧何的主公啊,以诚待人、方能聚才啊!
不过,就在这二人还沉浸在方才赢渊那一番言语之中时,赢渊忽然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对了,夏侍医,有件事儿,还得托付你!”
“我知道,父皇那边的寻医问诊一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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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我这儿呢,有一套可以强筋健骨、益寿延年的动作。”
“我想着,能不能请你监督一下父皇,每日里练一练?”
“如此一来,也是我大秦之福嘛!”
夏无且闻言一怔:“啊?老臣这……”
可惜赢渊这人吧,最擅长把住人命门了,只见他一把捂住脑袋,哼唧道。
“哎呀,我这人呐,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啧啧,原本医学院好像还有几个学生申请补助来着,瞧我这连起身都麻烦的状态,怕是也写不了字了啊!”
“公子放心,事关陛下龙体安康,老臣甘效犬马之劳,只是不知这动作,可有名称?”
“呵呵,时代在召唤!”
……
冯府,好长时间没听到欢声笑语的冯府,今日里却是笑声连连。
“父亲,好消息啊!大好消息啊!”
“哈哈哈,赢渊那暴君,居然被淳于越那酸儒给气得吐血当场,直接昏阙了!”
一路急匆匆进门的冯杰边大步朝着正堂走,便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这时候的他,压根不在意什么士大夫的风姿、贵族的仪态了。
无他!
高兴!
太特么高兴了!
苍天有眼啊!
这段时间以来,他冯杰带着世家一系人马在赢渊手里都吃了多少亏了?
那真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啊!
那种处处被人压一头,步步被人算计到的感觉,简直让人发疯!
好在,老天开眼啊。
今儿个可算轮到赢渊倒霉了。
天知道冯杰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在朝堂上当场笑出声来!
甚至,若不是担心影响不好落个‘不敬皇室’的罪名,冯杰都打算大摆宴席大肆庆贺一番了。
没别的,就是舒坦!
可听得冯杰这番话的冯去疾却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端着茶盏沉声道。
“你可是亲眼所见?”
“真吐血了?”
“这里头会不会有诈?”
冯杰闻言倒也没觉着奇怪。
老冯家的疑心病,那是代代相传的。
甚至他父亲要是丝毫不怀疑的直接相信,那他才会觉着奇怪呢。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判断啊。
“父亲放心,不会的!”
“不说那吐血昏阙之事乃是朝会上孩儿亲眼所见。”
“单说此事可是淳于越那酸儒突然发难引起的。”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孩儿可不相信他们会携手糊弄其他人。”
“最重要的是,最后那公子扶苏在看望了昏阙的赢渊后,来朝堂高治百官此事时,人都已经踉跄着走路都走不稳了。”
“那公子扶苏可不是那赢渊,那可是老实人来着!”
“连他都如此了,那必然是赢渊出大问题了!”
说到这,冯杰毫不客气的端起一旁的酒壶,直接对着壶嘴一饮而尽,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
舒坦!
这一口气,仿佛要将过完这段时间所挤压在心中的郁结尽数吐出一般,冯杰整个人都精神了。
听完冯杰的解释,冯去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若是公子扶苏的话,那倒是可信!”
不怪冯去疾如此啊!
这老实人一般不骗人,可若是猛然间撒个谎,那是真有人信啊!
而偏生,过往大秦最有名的老实人,就叫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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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喜欢他、可以觉着他迂腐、可以觉着这人傻敷敷的……
但唯独,没人觉着扶苏是个心机深的。
可以说,大秦长公子扶苏的‘老实人’人设,那已经是彻底深入人心了。
故此,哪怕是冯去疾这样的老狐狸,一听是从扶苏嘴里听来的消息,再加上冯杰方才说的扶苏那些表现。
他也信了!
而且,冯杰讲述的消息可不止刚那些。
“啧啧,之前朝堂上发生的事儿,可不止赢渊那儿!”
“那公子扶苏,因为淳于越把赢渊气的吐血一事,居然当场跟那淳于越断绝了师生之谊!”
“这儒家,这把可是亏大了!”
冯杰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幸灾乐祸。
毕竟,儒家之前扶苏身上的投资可谓是大成功啊。
不仅牢牢地绑定在了扶苏身上,占据了师生名分,更重要的是,他们居然真把扶苏培养成了笃信儒学之人啊。
这可比什么关系都靠谱得多。
只要扶苏仍旧笃信儒学,那么哪怕淳于越嗝屁了,儒家也好有其他人能顺着这条路子崛起。
这让冯杰等人怎么不羡慕?
如今倒好,儒家自己闹出来的幺蛾子,直接把这大好的关系给毁了。
乐!
想到这儿,冯杰忽然笑着道。
“父亲,我估摸着,等我等此番纸张销售完毕之后,想必就到了储君之争的关键时刻了。”
“正好,这公子扶苏跟儒家那帮人闹翻了,而咱们又携巨资而来,那岂不是天作之合?”
“待我等扶持着公子扶苏坐上那储君之位,以那位公子扶苏的性子,咱们还能吃亏?”
冯去疾听着自家麒麟子这话,眼中眸光一闪,缓缓点头道。
“善!”
“公子扶苏性子仁善,我等若是能夺了这从龙之功,那我等世家之人便可一跃而起掌握朝堂大势了!”
“不过,杰儿,你当谨记!”
“我等固然为了世家在努力,但我等亦是大秦之臣!”
“大秦强盛,我等方才强盛,大秦若是衰落了,那我等再强也不过是无根之萍啊!”
可惜,激动之下的冯杰,从头到尾只听到了一个‘善’字!
至于其他的,不过是老头子的唠叨罢了。
这家,还是得靠他!
……
深夜,一名黑衣骑士驾驭着一匹快马,趁着夜色急匆匆的赶往旧楚荆地。
不多时,骑士一拉缰绳,而后从马上跳下快步朝着宅院内部走去。
只见这一路上,影影绰绰的居然全是身形矫健、兵刃在手的汉子。
要不是见着是熟面孔,怕是当场就得拔刀相向。
这黑衣骑士一路小跑着来到院子深处一出宅院的正堂内,急匆匆的禀告道。
“少主,咸阳探子传来密报,首领特命我传信于你!”
这正堂房舍之中,一位身材魁梧的年青男子,正在灯光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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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他猛的一抬头。
一双宛若择人而噬一般的眸子,在烛光的照耀下,却宛若猛兽一般,熠熠生辉。
若有人在这近前细看,便会发现,这青年的眸子,居然是传说中的重瞳。
早有传言,凡命中有异数之人,那必是天生异象。
就好比当年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重耳,除了耳垂之外,还有骈胁”这一异象。
而远古时期三皇之一的‘舜’,便是重瞳!
“把密信给我!”
重瞳男子看着来人,眸光一闪,沉声吩咐道。
等到下属递过密报,拿到手里一看,却赫然起身。
“公子扶苏举办英雄大会汇聚天下英雄?”
“公子渊当场吐血昏阙,命不久矣?”
“你这情报可曾验证过?”
送密报过来的黑衣骑士也不是普通人,故此,直接拱手一礼后躬身答道。
“回少主,首领得知此事后也怕其中有诈,故此特意验证过。”
“那英雄大会之事,因尚未开始,其他的倒不好说,可从其仅仅只是宣传之时变用上了那贵若黄金的纸张便可见其正式。”
“其次,那赢渊小儿吐血昏阙一事,乃是在那麒麟殿内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
“若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罢了,首领自不会轻信。”
“可事后,经咸阳内的探子多方打探,才得知,居然是那淳于越贸然弹劾,并蔑称百姓为泥腿子,方才引得赢渊气急攻心的。”
“此事有头有尾,之后还有公子扶苏出来说明,如此一来,方确信此事为真!”
听到这儿,重瞳男子高兴的‘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谁曾想,就这么兴奋之时随意的一巴掌,竟是把那厚厚的桌案拍了个四分五裂。
可这重瞳男子压根不在乎这些,反正他自幼不小心毁掉的家私多了去了。
“好啊!”
“此乃我大楚的天赐良机啊!”
“正好,如今那嬴政躲在章台宫内静养不理事,徒留下赢渊这么个上蹿下跳的小崽子。”
“这下好,连那赢渊都倒下了!”
“哈哈哈,天赐良机啊!”
“正好,叔父劝我前往咸阳拿下这英雄大会武试头名,并取得英雄称谓,扬名天下!”
“如今看来,正正好啊!”
看得自家少爷这美滋滋的模样,黑衣骑士却不得不泼了盆冷水。
“少主,首领特意叮嘱。”
“少主神力之名,当初在聚贤堂便已显露无疑。”
“这些年虽然少主相貌虽与当年有所不同,但为了不引起猜疑,还请少主隐瞒项氏一族名号。”
“最好,连少主最熟悉的霸枪也不要带!”
重瞳男子,闻言微微一怔,可转瞬之间便傲气无比的说到。
“不带便不带!”
“纵使我项羽自缚双手,这天下又有何人是我对手?”
“你且传信回叔父,告诉他,我明日便启程入秦!”
“这英雄大会武试头名,必是我项羽的!”
“届时,我会在咸阳以这英雄之名,登高一呼,为复兴我大楚而拼搏!”
“其他的,就不用他操心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六弟,你这多少有些不对吧?”
“你这都好几天没出现了!”
“可你总不能一直装到英雄大会结束吧?”
扶苏看着斜躺在床榻之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鼻子里哼唧着小曲儿的赢渊,整个人都无语了。
好家伙!
之前他扶苏也不是没监国过。
可那时候呢?
铺天盖地的奏疏、公文宛若潮水一般朝着他涌来。
结果如今赢渊监国了,他明明只是辅佐一二的。
可他需要面对的,却还是如同潮水一般的奏疏、公文!
这……这不是白瞎了赢渊这监国了麽?
可赢渊是那么容易被人说动的人?
听得粉碎这么一抱怨,立马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脸正经的说到。
“兄长你这话就说错了!”
“我这可不是装病啊!”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呢,我不曾伤筋动骨,但我吐血了啊!”
“血可是人之本啊,这玩意儿涉及到了人的根基,不容小觑啊。”
“我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免得一不小心嗝屁了,那岂不是得亏死?”
“而且,兄长啊,如今我可是病人来着。”
“你这大吼大叫的,万一弄得我紧张起来又吐血了,咋办?”
说到这儿,赢渊似乎是说得口渴了,直接拿起一旁的酒壶吨吨吨的直接一干二净。
扶苏看着眼前这豪饮酒水,床边还摆着一盘子肉片的‘病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这还病人?
谁家病人有你这样的?
用酒肉和果子就能治病是吧?
而且,扶苏当时可是就在‘现场’的。
那侍医夏无且可是当场就说了,赢渊没啥后遗症,就是当时气不过而已。
结果呢,你搁这儿装上瘾了?
不过扶苏也明白,自家六弟这是懒习惯了。
而且,扶苏有时候还不大好说这六弟。
因为赢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管。
事关大秦利益或者民计民生的时候,他简直不要太精神。
可唯独对于寻常的事务、政务,那股子惫懒劲儿瞬间就上来了。
“六弟啊!”
“为兄也不是说要你怎么样。”
“可你这也不能天天躺着啊!”
看着扶苏这苦口婆心的模样,赢渊反倒是一脸正经的说到。
“兄长,不开玩笑,这会儿我躺着才是最好的!”
“不瞒你说,这些天锦衣卫已经开始回报了。”
“这些日子,那些从你手上大批采购纸张的世家们,正在各地大肆销售纸张。”
“显然,冯杰他们这是打算趁着我身体未愈之时一战而尽全功。”
“不过,兄长也不用心急,下午的时候,曹参便会把第一批书籍送到书院。”
“这便是我等早先安排的纸张价格战的第二步了!”
“可若是这时候,弟弟我生龙活虎的跳出来了,你看冯杰着不着急?”
“既然冯杰想趁着我重病未愈之时想往坑里跳,那我等自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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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渊这番话可不是玩笑。
别看最近这段时间,世家被赢渊各种手段反反复复的折腾。
财权势似乎都在被打击的范围之中。
可世家到底是扎根大秦多年的老牌势力,天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底牌。
既然如今一切都在计划当中,那按照计划进度来就是了。
何必让他们觉着赢渊在算计他们?
就让他们乐呵一段时间,然后安安稳稳的往坑里跳,这多好啊!
扶苏怔怔地看了赢渊两眼。
他有些怀疑,方才这番话,到底是赢渊的肺腑之言,还是自家这老六又找了个借口糊弄自己。
毕竟,扶苏可是知道的,自家六弟糊弄人的时候,那可是一套一套的。
可惜,赢渊怎么说也是有把子演技在身上的。
他能被扶苏轻易看穿?
良久,终于放弃了的扶苏,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那英雄大会呢?”
“这事儿也是你筹划已久的大事儿,你总不能不管吧?”
“按照你之前的安排,所有参赛者都是经当地官府初步考核并验证过户籍的。”
“如此一来,人数方面倒是控制了一下,不至于乱来!”
“如今各地英才已经陆陆续续来到咸阳了,按我的意思,是三日后开始。”
“你觉着呢?”
听扶苏这么一说,赢渊本能的皱了皱眉头。
这就要开始了?
那……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那头野猪……哦不,霸王,是不是已经到了?
要知道,为了防止事情相冲,他连原本准备给流沙的‘公子好色,莲华公主受难’的谣言都还没传出去呢。
他就是担心别到时候两件事儿撞到一起了。
但如今,那野……霸王,到底有没有入坑呢?
“兄长,此番报名武试的人中,可有叫项羽、项藉之类的?”
赢渊此问,问的格外严肃!
这事儿可容不得玩笑。
那西楚霸王项羽,乃是赢渊认定的,大秦必然要消灭的仇敌和祸根之一!
这项羽,不仅是武力值惊人,莽得你无语,更重要的是,他所代表的旧楚国势力,给所有人开了个坏头。
大秦原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光环,就是被这个千古第一莽夫给硬生生打破的。
这等莽夫,是真的敢带着百来个人,就能在万人军阵中硬生生杀到对方主将面前,一枪捅死对方主将的猛人。
这等莽夫,压根不跟你讲什么军法、韬略,主打就是一个莽。
哪怕兵临绝境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也能一路给你莽出一条路来。
这让赢渊怎么可能不重视?
“项羽?”
听到这个名字,扶苏微微一愣:
“这名我倒是在聚贤堂听过,好似这人勇力过人,武艺超群,在我聚贤堂待了一段时间。”
“只是后来不知怎的,便挂名而去了!”
“不过,依着我的记忆,这次英雄大会,倒不曾看到有他的名字来着。”
听扶苏这么一说,赢渊顿时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这西楚霸王倒是长进了啊。
至少知道不用自己的真名来参加了!
还别说,但凡让赢渊知道了他的所在,那赢渊绝对会第一时间拉着人一通夜袭,用人数堆死他。
打仗嘛,啥管用用啥!
其他的,不用在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对于项羽的事儿,那可不是一点点重视。
可以说,对于秦末的历史越是了解,那就越是知道项羽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在此之前,从未有过这种依靠着个人的武力去改变整个战场局势的事情。
但……项羽就是做到了。
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他几乎总是能这么做!
而这样带来的结果就是,他麾下的士兵愈发的相信他。
在这个本就笃信出身和名声,还强调个人勇武的时代,西楚霸王项羽那就是秦末乱世的第一杆旗帜。
他不仅打破了大秦不败的金身,更是让不少野心家尤其是那刘邦,知晓了原来他们眼中不可战胜的大秦实际上也就那样。
所以,于情于理,站在赢渊的角度,项羽必须死!
“兄长,这英雄大会具体的举办过程还有内里的安排,那自然是你麾下的聚贤堂来办的。”
“但是,其他方面的事情,我希望由锦衣卫来接手!”
“你知道的,这里头还有六弟我一些其他的算计在!”
说到这儿,哪怕是赢渊,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嘿嘿,那啥!”
“就是吧!在那英雄大会开始之前,我呢,想安排一场比武招亲!”
“到时候,还希望兄长你配合一二!”
“也不用你亲自到场,你只需准别一份贺礼让人敲锣打鼓的送过去就行了!”
“我在意的是,届时得让整个咸阳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儿!”
赢渊此言一出,扶苏表情格外古怪的看着赢渊,犹豫了下,这才开口道。
“呃,六弟,你这是,有意中人了?”
“你这……比武招亲?”
“这是纳妾?”
“那我这当兄长的确实得送你一份重礼才行!”
赢渊听扶苏这么一说,脸皮都快抽搐起来了。
纳妾?
比武招亲纳妾?
兄长,要不要到时候让你去看看女装曹参的‘魅力’?
到时候送给你体验一下好不好?
这要不是为了钓出项羽那个好名还好色的莽夫,他赢渊会干出这种事儿来?
呸!
个榆木脑袋!
……
而就在兄弟俩琢磨着比武招亲的各种弯弯绕的时候,大秦皇家书院里,另一对‘兄弟’同样聚在一起嘀咕着呢。
“姐!姐姐!你快点行不行!都说了要赶紧去大厅,有要事呢!”
“快点啊!咱不能耽误了!”
“咚!”
“姐!你打我干嘛?”
吕素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那叫一个迷茫啊。
可一旁一袭青衫在身,风度翩翩的吕雉,则没好气的放下手中刚刚敲人脑袋的竹简道。
“打你干嘛?”
“打你是给你长记性!”
“说了多少次了!”
“咱们现在不是姐妹,是兄弟!”
“你得叫哥!”
“何况,有个大秦皇家书院第一美男子的哥哥,你难道不骄傲?”
吕雉虽然又是敲打又是警告的,倒也没太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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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书院对于学子们的福利是真的好。
这不,她俩靠着吕雉入学时一连串马屁拍得宿管老大爷嘎嘎直乐,成功的拿下了一套双人间。
如此一来,她们这女儿身的秘密也一直保持了下来。
吕雉的演技倒是没得说,可吕素这小迷糊就难说了。
“姐,这是宿舍,又没其他人!”
“而且,你这什么美男子,这名号有啥用?”
吕素小声的嘟囔着,抱怨着姐姐的‘压迫’!
别看吕素这会儿嘟嘟囔囔的挺有‘反骨’的。
可实际上,从小到大,她早就习惯跟在吕雉这个聪慧的姐姐背后当个小跟屁虫了。
也就是来到书院之后,因为见识到了不一样的‘风景’,倒是多了几分‘反骨’!
“你少给我来这套啊!”
“你忘了,先生上课时曽言,君不密失国,臣不密失身!”
“咱们要是不小心一点,都跟你一般毛毛躁躁的,这要是让人发现了……”
“哼哼,到时候小心被老爹抓回家嫁个屠户!”
吕雉对于现在的生活可谓是不要太满意。
因此,一发现自家妹妹有‘跳反’‘暴露’的倾向,立刻就‘威胁’了起来。
而吕素还真就吃这套。
听到吕雉这番话,她顿时一个激灵,而后赶紧拉了拉吕雉的衣袖道。
“呃,那啥,姐,咱赶紧走吧,先生都说了,真有要事!”
“别耽搁了!”
一听这,吕雉顿时精神了。
“嗯?要事?”
“啧啧,难不成这奖学金终于要发了?”
“素素啊!”
“你看,不是我说你,你这钱袋子也管得太死了吧!”
“好些个小姐送我的礼物,我都被逼的拿去换钱了,丢人啊!”
说这话时,吕雉两眼都在放光。
无他!
俩姐妹现在所有的钱财都掌管在素素手里。
这小妮子平素里倒是好说话,可唯独这事儿,她就是死倔着不松口。
反正就咬死一条,害怕她们姐妹俩饿死在学校,所以钱不能乱动。
结果就是,一枚秦半两素素都要细细琢磨着怎么花啊。
而从小被吕父娇惯着长大的吕雉,哪受过这种委屈啊。
而死倔的素素,让节流成了必然,那么她也只能想办法开源了啊。
随着姐妹二人来到皇家书院的大厅当中坐好,没多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便走上了正前方的高台。
此地对于一应学子们都不陌生,因为开学典礼就是在这里举行的。
而这位老教授不紧不慢的走上高台后,满意的看着下边的诸多学子,清了清嗓子。
“咳咳,诸位学子,今日我等有幸相聚一堂……”
(此处省略一万字开场白!)
“哈~~~”
听着那老教授滔滔不绝的各种废话,不仅吕雉,不少人不自觉的便打了个哈欠
就这,还得偷偷来。
没法子,这老头看着不起眼,却是书院之中的学监。
作为学院之中专管学生学业的官员,对学生天生就有股子血脉压制。
更别说,此人的师傅居然还是当朝左丞相李斯师傅的师弟?
虽然跟李斯那位左丞相仅仅只是七万八绕的关系,但这名头糊弄一下学院之中的学子,那是绝对足够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老头,这是憋了多久啊,上来就要叨咕?”
听着吕雉那毫无恭敬之意的低谷,吕素赶紧扯了扯吕雉的衣袖。
“姐……兄长,背后诋毁师长不好吧!”
“小心惹麻烦啊!”
吕雉眉头一挑,不仅没收敛反倒是气鼓鼓的说到。
“呸!”
“背后诋毁?”
“我那日问他要英雄大会的报名表,他不给,他当着他面也是这么诋毁的啊!”
“我才不在乎什么当面背面的呢!”
“说了能怎地?”
“哼,这书院啊,眼下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成霸王!”
“你看吧,以后这书院的院长必然是陛下兼任!”
“瞧瞧眼下这情况,明明有三个副院长,结果一个都没出现过,徒留下白老头搁这儿耀武扬威!”
“哼,老头不是好人,连个报名表都不给我!”
吕素听着自家姐姐这抱怨,人都傻了。
“兄长啊!你别闹了!”
“那英雄大会可是大秦用来选拔官员的!”
“若是你到时候选中了,你总不能去当官儿吧?”
“哼!当官怎么了?女子就比男子差了?”
“你看吧,总有一天,我吕雉要成为第一个女子当官的!”
“....”
吕雉的雄心壮志暂且不提,台上那位反复说了一堆废话的白老先生,终于说到有用的内容了。
“因今日之事过于重要,有请我院副院长陈平陈院长,为大家答疑解惑!”
“有请!”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里头瞬间就炸锅了。
“娘咧!副院长?咱们原来真有副院长啊!”
“呃,你说话注意一点啊!要知道,这书院背后可是站着大佬的,你以后还想不想在大秦朝堂混了?”
“啧,这事儿不怪我!都怪这书院藏得太严实,明明是学院副院长,可之前居然连个名号都不露出来,怪谁?”
“嗯,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这位陈先生是那位公子的左膀右臂!”
“那位?哦……懂了!原来如此啊!”
“……”
显然,对于陈平这个之前一直名声不显的人来说,这一次猛然间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要是不奇怪、不好奇才是怪事呢。
而方才还跟吕素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吕雉,这会儿也不由得杏目圆瞪的四处打量着。
“素素!打起精神来!”
“这个副院长,可是咱们以后仕途晋升的关键来着!”
“你别忘了,爹早先说过,这公子渊杀伐果断却又爱民如子!”
“那萧何,原本只是我沛县的一小吏而已,可你看如今呢?”
“仅仅只是公子渊的一句话便一步登天了!”
“那咱们若是有了这位陈平副院长的推荐,不说九卿,但捞个官身是绝对没问题的!”
“啊?可姐姐…我不想当官啊!”
“叫我兄长!”
“好的,姐姐。”
“...”
对于这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名为陈平的副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长,不仅仅吕雉能琢磨出好处,其他学子也不是蠢人啊。
毕竟,方才消息灵通的已经把陈平的来路说明了。
公子渊的左膀右臂!
就冲着这身份,谁不想巴结一二?
不说一定要抱上大腿之类的。
但至少认识了以后,绝对有好处不是?
正因为如此,一众学子这会儿坐都已经坐不住了,干脆伸长脖子甚至站起来紧紧盯着前方入口处。
哒哒哒……
伴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位身着士子袍,飘飘若仙的身影,缓缓迈步走入了大厅当中。
“不是吧?咱们的副院长居然这么年轻?”
“年轻算什么!你们仔细看看,人家那风姿、那仪态,这不比吕智那小子更强?”
“哼,你们可要想好了,吕智虽然有个好皮囊但终究是个穷鬼,吃饭都靠蹭的那种,可这位副院长……”
“呃,如此说来,我等以后的姻缘……堪忧啊!”
“....”
伴随着一阵阵惊呼,陈平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缓缓走到了高台旁。
不过,显然学子们对于陈平的年轻有些接受不能。
在这个时代,由于知识传播的私密性,绝大多数人哪怕求学,那大多数的时间也浪费在了寻找知识的过程当中。
很少有人能如陈平这般,既有天赋还有充足的典籍供他研究的。
所以,学子们才会奇怪,一个年轻人,到底怎么坐到副院长这位子上的。
可还不等他们对陈平的年龄多琢磨一二呢。
却发现,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到陈平身后,默默的把他搀扶上了高台。
这一举动,直接把所有学子给弄懵了。
而等到陈平站在高台上正对着所有学子,众人看到他双眼之上那块黑布时,他们才终于醒悟了过来。
“娘咧!这不是玩笑吧,怎么咱们的副院长会是个瞎子啊!”
不怪众人惊讶啊!
书院,副院长,瞎子!
但凡单独一项都不奇怪,可三项组合在一起,太可就太奇怪了。
毕竟,这可是书院啊!
要读书、看书、写字的!
结果呢,冒出来个瞎子副院长!
那到时候,到底是谁给谁上课啊!
一时间,一众学子彻底迷糊了。
可唯有一人,不仅没迷糊反倒是两眼放光的一把拉住身旁的吕素,激动的低声说道。
“素素,咱们发了!”
“瞧瞧这位副院长,眼盲都能成为副院长!”
“这意味着这位陈院长妥妥的就是那位公子渊的心腹啊!”
“那么咱们只要有了这位陈院长的推荐,那岂不是说,咱们的官身彻底稳了?”
吕雉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她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这陈院长,便是她们姐妹的进身之阶啊!
“可姐姐,我真不想当官儿啊!”
看着激动的吕雉,吕素弱弱的支吾了一声。
可此时满眼只有台上宛若放着金光的陈平身影的吕雉,对于自家妹妹的话,那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这会儿就琢磨着,到底该怎么才能跟这位陈院长‘搭上线’呢?
这位副院长有什么癖好没有啊!
到时候,陈院长会给咱们姐妹推荐个什么官位呢?
好期待啊!
我吕雉,要当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身着宽袍大袖儒袍的陈平,虽双目不能视物。
可站在高台上衣决飘飘的他,却丝毫没有半点不适。
那双明明遮着黑布的双眸,此刻缓缓环视四周,却有如实质般的视线落在了人身上。
“诸位学子好,某名陈平,蒙公子不弃,忝为大秦皇家书院副院长。
“今日,平将主卫唤来此处,乃是因为有两件事需要大家知晓。”
“其一,诸位想必都知道英雄大会的消息了。”
“英雄大会,又分文试和武试,而据我所知,我书院之中有不少弟子都曾与白羽先生言称想要参加!”
“白先生之前拒绝了各位,希望各位理解。”
“毕竟,此事乃是公子扶苏所辖的聚贤堂负责,白先生也不知内里详情,故此先行回绝了诸位。”
吕雉听到这儿,双眸唰的一下就亮了。
有戏啊!
哈,万万没想到在,今儿这刚来第一件事儿,居然就是这英雄大会的事儿!
天知道,她之前去跟白老头申请,结果被拒绝的时候,她有多伤心来着!
如今看来,这副院长到底是比学监靠谱啊。
而扯平的讲述仍在继续。
“由于此事涉及到书院当中的诸多学子,故此平也曾就此事询问过公子的意见。”
“而在公子看来,此事其实很简单!”
“学院的学子,想要参加,可以!”
“但决不允许学院的学子通过书院参加!”
“什么意思呢?”
“想要参加这英雄大会,去争取一举夺魁的学子,自己出门去聚贤堂报名!”
“赢了是你自己的本事,输了也是你自己实力不济!”
“而大秦皇家书院,仅仅只是一个教书育人的地方,绝不会参与任何形式的比试、争斗当中!”
此时的陈平,可没有半点之前的笑容了,反而一脸的郑重。
对于公子的想法,陈平不仅了解,同样非常支持。
因为现在或许还不明显,但以后就会愈发的明显。
那便是,大秦皇家书院在大秦的重要性会越来越高。
不仅仅因为其背负着‘皇家’名号,还因为其乃是大秦第一个正经的官办书院。
这是聚贤堂乃至其他师徒相传的私塾压根比不了的。
也正因为如此,但凡背负上了大秦皇家书院的名头,那其他人是不是要给他面子?
而赢渊和陈平,就是考虑到了这一隐忧,干脆直接在最开始的时候,便彻底扼杀了这一苗头。
挑明了告诉众人,大秦皇家书院,只负责教书育人,其他的都靠你们自己!
这番话,看似有些冷酷无情,可落在一众年青学子耳朵里,却如闻仙音。
“哈哈哈,本以为文魁之名与我无缘了,不曾想,哈哈,终究是我蒋华年的囊中之物啊!”
“哼,老蒋,你怕是想瞎了心,论文华、论文采,你算个啥到时候你看吧,你怕是前十都进不去?”
“不可能,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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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不说外间的大儒、才子了,光说咱们书院,你难道没听过吕智、吕素兄弟的名头?”
“呸!他们不过是在学院之中侥幸而已!”
“呵呵,文魁不文魁的我不在乎,我就觉着,这英雄大会定能让我见识见识我大秦各地才子的风采!”
“哈哈哈,还得是公子渊英明啊!没他点头,咱们还真就被白老头给拦住了呢!”
“....”
对于一众学子来说,文魁什么的,或许有难度。
但…并不妨碍他们出去参加的雄心壮志啊!
有诗云: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正是年纪轻轻的时候,谁还没个出人头地的梦想呢?
其他学子都是如此了,那早就把这文魁当做自己囊中之物的吕雉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会儿那双微微眯起的丹凤眼里的寒光都快溢出来了。
一旁的吕素看着自家姐姐这模样不由得暗暗叫苦。
完蛋了,看来自家姐姐这是彻底上头了!
“诸位,我知道你们很高兴很急,但还请先别急!”
高台之上,陈平虽然目不能视,但耳朵里不绝于耳的一阵阵议论声,可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所以,他当即给众人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众人面面相觑,莫不是这里头还有什么说法?
“嗯,莫慌!好事!”
“诸位当知,我大秦皇家书院,本有三位副院长!”
“除了平以及率军迎战匈奴的李由将军外,还有一位便是贤名远扬的大秦长公子扶苏!”
“而咱们这位扶苏副院长呢,不仅贤名远扬,还乐善好施、仁善大方!”
“这不,他还特意为诸位学子准备了一份大礼!”
说到这儿,陈平也是陡然间就想起了临出门时,公子叮嘱的那些个什么‘开业大酬宾’‘不买就是上当’‘掌柜带着小姨子跑了’之类各种‘惊人’宣传语。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陈平也算是见识过风浪的了。
但听到自家公子那些话,他仍旧忍不住感叹。
这也就是公子装病来不了,否则,这大秦皇家书院的学生还指不定怎么看自家公子呢!
“大礼?”
“公子扶苏给我等送大礼?凭啥?”
“呃,公子扶苏好像也不怎么宽裕吧?他还要养着他那聚贤堂来着?”
“或许不是耗费颇多的那种,反倒是用心良苦的那种呢?”
“……”
一应学子们对于这种话题倒是挺有兴趣的。
可作为如今身在咸阳消息灵通的他们,可是对于公子扶苏的‘穷’那是闻名已久了。
毕竟,公子扶苏就一老实孩子,不捞钱不说,还一直苦苦支撑着那聚贤堂来着。
而对于学生们的议论,无论是陈平还是学监白老头,都没太过在意。
因为赢渊早有定论,学子,不能是个只会唯唯诺诺的鹌鹑、应声虫,得有自己的思想。
所以,只要学子们不曾谋反、违反秦律或者违反学院的规章制度,那便任由他们便是。
正因为如此,些许议论,他们压根没放在眼里。
可忽然间,随着一队队精壮下人抬着箱子走进大厅内掀开,所有的议论声全停止了。
众人怔怔的看着那箱子里的物件,全傻了!
“纸!??”
“这是纸做的书籍?”
“天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对于纸这东西,一应皇家书院的学子们作为读书人,那不可能不知道的。
可以说,从一开始出现在这世界上,纸这东西就天然的吸引读书人的注意力。
可是,哪怕之前为了宣传英雄大会一事,有不少纸张被当做宣传单直接散发了出去。
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纸这东西,仍旧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踪影的至宝!
偶尔在老师或者家境富贵的同学手里能见着几张,那能凑过去摸一摸、见识见识,那就已经很不错了。
结果,这会儿居然有这么纸张制作的书籍?
而且,听这意思,这是要送给他们?
一众学子们既觉着不可能,可偏生心里边又暗暗的期盼着。
那表情,主打第一个欲拒还迎啊。
陈平本就是目盲心明之人,哪里会不知道这帮小年轻的心思?
“诸位!”
“方才平已说过,这便是公子扶苏为诸位准备的大礼!”
“无他!造纸工坊里调用的纸张,特意编写的课业内容,如今无需任何钱财,免费送给各位使用!”
“只是还请诸位使用之时,爱惜几分才是!”
此言一出,台下便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了。
实在是,这陡然间宋楚这么大一份礼,这些个学生多少有些头皮发麻了。
哪怕方才他们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事实真相。
可当这一切真正发生在眼前的时候,他们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可站在台上的陈平,却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曹参所言的打击纸价三部曲,如今这便是第二曲了!’
‘这第一曲满城风雨,让一众老百姓都能接触到纸,破了这份神秘感已经做完了。’
‘如今这第二曲学院春风,则是让一众学子真正接触到纸张、书籍。’
对于这个计划,陈平是非常认同的。
因为在他看来,扶苏的身份,放在这儿是非常合适的。
作为大秦皇家书院的副院长,还本身就喜好文学、一直勉力维持聚贤堂的公子扶苏,他会在意这点东西?
旁人或许弄点纸出来很麻烦,可这造纸工坊本就是扶苏的产业啊。
在外人看来,这不就是左手倒右手?
但……事情绝对办得没错啊!
只是,等到真有第三曲的时候,那就是一众世家的悲歌了啊。
纸张的价格会被彻底打落到尘埃当中的。
可偏生有了百姓、学子这些安排在前,届时纵使世家们闹腾两下,又能如何呢?
激动的学子当中,吕雉拉着妹妹吕素的手好悬没高兴得当场蹦起来。
“哈哈哈,素素,瞧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大手笔啊!”
“咱们来这书院是真来对了!”
“你瞧,这纸质书籍就这么直接送于我等了!”
“这是什么?”
“这是看好!这是重视!”
“那日后大秦朝堂之上的肱股之臣,怕是大半都要出自我大秦皇家书院了啊!”
“啧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那公子渊,倒是给天下百姓,铺就了一条直上青云的通天路啊!”
吕雉对于赢渊,也是闻名已久了。
她第一次见着赢渊的时候,还是当初张良舍命一击却命丧当场的时候。
那时候在吕雉看来,这公子渊就是个暴君!
这杀来杀去的,果然惹到麻烦了。
可之后,真正在咸阳城里呆了一段时间,听闻了不少关于公子渊的消息之后。
她发现,自己还是草率了!
能被始皇帝委以监国重任的,又岂是个只会杀人的草莽?
这不后续的各种手段那叫一个层出不穷啊。
而吕雉如今也愈发的觉着自己来书院来对了!
瞧瞧,如今又是给书院免学费、开设奖学金,还要弄这英雄大会,甚至连纸张做的书籍都有了。
这一步先便是步步先,这以后的通天路,通了啊!
只是,吕雉压根没注意到的是,大秦皇家书院学监白老头慢悠悠的走上台,看了眼台下,尤其是在吕雉身上多看了一眼后,朗声道。
“好了!”
“既然公子扶苏给尔等准备了这等大礼,那便好好珍惜、好好学习!”
“接下来,叫到名字的学子,负责把所有书籍搬到各个教室!”
“吕智!”
不愧是被吕雉顶撞了好几回,跟吕雉‘相爱相杀’的老熟人啊,这第一个名字就交到他了。
吕雉也没太在意,撇了撇嘴便站了起来,等着跟其他学子一起搬书。
但是……台上的白老头压根没打算继续喊了,转身便直接走了!
走了!
“哈哈哈哈哈!”
台下的一种学子眼见着吕雉倒霉,当即齐声发出了快乐的猪叫声!
“哈哈哈,吕智啊吕智!你得罪谁不好,得罪白老头!”
“那是!白老头出了名的心眼小,门口那扫地的大爷,十六岁得罪白老头,如今替白老头扫了四十年的地了!”
“该!活该啊!吕智!你平日里不是狂嘛!来来来,老子今儿就想看看你怎么累死在这儿的!”
“吕智,我等都是同窗,不能坐视你偷懒,我等必须监督才是啊!赶紧搬!”
“....”
平日里吕智这女扮男装之下,仗着这雌雄莫辨的‘风姿’,还有那确有其事的才学、谈吐,可没少招惹这学院周围的闺阁小姐。
但,你吕智吃饱了,香帕收了不少,可把一众同窗给打击了啊。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看吕智出丑的机会,那大家不得乐呵乐呵?
吕智看着溜之大吉的白老头的背影,气的牙根都在痒痒!
好你个白老头啊,居然都会公报私仇了!
看着那一大堆小山一般的书籍,吕智小脸都白了。
可转瞬间,她扭头看着自家妹妹,朗声道。
“素素,帮哥跑一趟!”
“你直接去学院门口竖起一块牌子,上书智哥有难,速来帮忙!”
“哼,平日里那些个给我送香帕的千金小姐,家里可不缺家丁、下人!”
“这点书,算个甚?”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内,各种骂声当即不绝于耳。
好你个吕智啊,知道你不要脸。
可万万没想到,你能这么不要脸啊!
你这是拿着那些个千金小姐当工具人?
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轰轰轰!”
伴随着一阵爆响,于咸阳城外的山涧之中,项羽连续两拳砸在了那猛的跳出来的吊睛猛虎额头。
往日里横行山林、纵横荒野的猛兽,被这两击砸在头上,竟是红白流于一地当场身死。
项羽一扭头,看着背后的老人,笑着道。
“先生!”
“以先生之间,羽之武力,如何?”
“就凭这一拳,可能在这事件纵横一番?”
被他叫做先生的老人,须发皆白,听着项羽的发问却置若罔闻,他死死盯着方才倒下的吊睛猛虎,嘴里喃喃的感叹道。
“双臂四象之力,横推九牛之勇!”
“项梁居然不曾诓骗老夫!”
“还真有这等不世的武力!”
说到这儿,这老头猛的扭头看向一旁的项羽道。
“少主,以你之勇,此番英雄之名那定是探囊取物。”
“而你叔父项梁能把老夫喊来,那便是存了让老夫多夺下那文魁之名的意思!”
“如此一来,将来起事以后,文魁、英雄皆为我大楚之人,秦军岂能不惧?”
项羽听着这话,却并未显得多么的高兴。
他随手把方才打死的吊睛猛虎直接往山涧之中一扔,宛若扔了个垃圾一般。
至于方才的夸赞,在项羽看来,那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实而已,何须惊叹?
“羽有先生相助,这复楚大业,指日可待啊!”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项羽却丝毫没有收殓的意思,当着人的面就这么说了。
而一旁的老人也并未觉着有什么不对,反而微微一笑。
甚至,看那模样,对于这等霸气之言反倒是觉着理所当然。
“少主,此番英雄大会,乃天赐良机!”
“不过,少主神力之名早有闻名,此番入城之后,还请低调行事,莫要显露出身份为好!”
听到这话,项羽多少有些不爽的闷哼了一声。
好在他不是那不知好歹的,点点头道。
“先生放心,这天下无人能让羽全力出手!”
老头点点头:“如此甚好!老夫倒也放心不少!”
说完这话,老头转身看着远处的咸阳城,幽幽一叹。
“咸阳!”
“某范增身为楚人,岂能忘记家国之恨?”
“这天下,也合该我大楚接棒了!”
“暴秦,过时了!”
……
章台宫中,赢渊看着眼前这一脸热切的胡亥,多少有些不适应。
但偏生此时的胡亥,压根都顾不上他,满眼热切的看着远处的‘姑娘’呢。
“哟!美人儿!别练了,且先休息一二,来喝一杯吧!”
听得胡亥这一阵阵的招呼,赢渊也是哭笑不得。
之前为了收拾赵高,胡亥也被赢渊捎带手的塞进宫中软禁了。
虽然这小子在历史上可谓是臭名昭著,但终究不过是‘历史’而已。
此时的他,还不是那个杀光兄弟手足、彻底导致大秦灭亡的秦二世。
这小子,不过是个缺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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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仅仅因为那些未曾发生之事一刀砍了,那到时候自家父皇还不得跳脚?
所以,对于胡亥,赢渊采取的策略便是,只要你不作死,那其他的就无所谓。
这不,兄弟俩凑一块,赢渊还能开开玩笑来着。
“老十八,你这不对吧!”
“我不过是让你在宫中别乱走,顶多算给你个软禁而已,又不是把你禁欲了!”
“怎么随便看到个女子都这般模样!”
真不怪赢渊奇怪啊。
年轻人火力旺是不假,可胡亥这儿……
赢渊环视周遭一眼,这一眼看过去,这侍女怕就不下于三十人了。
这尼玛都够他铁杵磨成针了!
胡亥听得赢渊之言,头都没回的答道。
“六哥,你这就不知道了。”
“你身负监国之责,满脑子都是政事、国事,那自然没这心思!”
“可我不一样啊,我这在宫里关着,不就只琢磨着这些事儿嘛!”
“而且啊,这姑娘,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很润!”
胡亥也难得的在他最为惧怕的六哥面前放肆了一点。
他也是个小机灵鬼。
他可是发现了,这女子这仪态、做派明显是不懂宫中规矩的,那就说明绝对不是六哥的女人。
那……兄弟间,这么个女人,应该不算什么吧!
可赢渊听得胡亥这么一说,那表情简直奇怪到了极点。
“老十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品味这么独特呢?”
“这么多女子,你独独就看上了这么一个?”
赢渊感觉自己已经快绷不住笑意了,赶紧劝道。
“对了,老十八,这段时间六哥让你在宫中反省,你琢磨的如何了?”
“六哥可跟你明着说,那赵高就不是个正经玩意儿!”
“他今天敢挑拨我等兄弟之间的关系,明日里就敢撺掇你跟父皇造反!”
“你这小子,连六哥我都玩不过,难不成还想跟父皇过过招?”
“那到时候,怕是你就只能去地底下看看鬼美人咯!”
胡亥闻言微微一怔,却疑惑的问了一句。
“鬼美人?”
“鬼美人滋味如何?”
“啪!”
听着胡亥这话,赢渊当即一巴掌抽了过去。
“你小子是叽霸成精了不成?”
“难怪你小子葬送我大秦国运呢,你是不是除了这点子享乐脑子里就没其他东西了?”
赢渊这会儿算是发现了。
这胡亥,甚至跟其他公子都不算是同一个品种的。
赢渊都弄不明白,这胡亥到底是怎么度过大秦宗室给各个公子准备的课业的。
但凡学了点东西,也不至于废物成这样啊!
不过,再一想,赢渊却无语了。
得!
貌似自胡亥年幼之时,赵高便成了胡亥的老师了。
有这么个‘好老师’,这胡亥能学到什么正经东西才是怪事呢。
正经本事没学到,可这拍马屁哄人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
不然的话,历史上的他,也不会最后被始皇帝看中。
无他,矮子里头拔将军呗,没法子了啊。
而这一世,除了胡亥,赢渊也无意之中送出了助攻。
软禁!
这软禁在宫中,还有一应侍女陪着,胡亥还不就可劲儿祸祸?
这不,如今的胡亥,那小脸都白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被赢渊一耳光抽在脸上的胡亥,当即一摔酒盏。
“酒色误人啊!”
“今日起,戒酒!”
可这刚喊了一声的胡亥,转头就可怜兮兮的顶着那被赢渊一巴掌抽得肿起来的半张脸看着赢渊道。
“六哥,我戒酒,我错了!”
“不过这个美人儿我真的很喜欢啊!”
“要不六哥你忍痛割爱一下?”
“求你了,六哥!”
赢渊看着胡亥那一脸紧张兮兮的模样,张了张嘴,本想直接告诉胡亥‘美人儿’的真相。
可猛然间赢渊眼珠子一转,转而换成一副笑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
“嗯,老十八,你我乃手足兄弟,你这点要求呢,六哥倒也不是不能答应!”
“只是呢,这美人儿虽不是六哥的女人,可六哥确实原本留有大用!”
“你若是想要,那你得帮着六哥办件事儿才行!”
一听这话,胡亥居然毫不犹豫的拍了拍胸口到。
“六哥仗义!”
“是不是给父皇上奏夸夸你?”
“这个简单……”
“啪!”
终究还是没忍住,赢渊又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了?”
“要不是看在同为父皇儿子的份上,你早被我送去跟赵高团圆了知不知道?”
“你现在给我挺好了!”
“我过几天会为这美人儿办一场比武招亲!”
“你到时候给我大摇大摆、风风光光的过去!”
“到时候,但凡跟你争美人儿的,你都得当场给我骂回去、打回去!”
“懂了没有?”
赢渊看着胡亥那油盐不进的熊孩子模样,那真是一股子邪火蹭蹭的往外冒啊。
他也弄不明白了。
怎么明明都是大秦始皇帝的儿子,他也好,兄长扶苏也罢,那都是一等一的。
结果到了胡亥这里,就成了这么个模样了?
真就是跟他多说几句,都会忍不住动手。
实在是这玩意儿太欠揍了!
也难怪大秦亡于他手呢!
就这脑回路,能把偌大个帝国支撑起来此时怪事!
反观这胡亥,明明是被再次抽了一巴掌,可他却压根没当回事,反倒是兴致勃勃的说到。
“六哥你这哪里是要我帮忙啊,这是给我送礼呢!”
“比武招亲!”
“这听起来就有意思啊!”
胡亥此刻真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对的。
反倒是对于方才赢渊所说的比武招亲跃跃欲试!
这种自己‘大展神威’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得美人归的戏码,太对他的胃口了。
赢渊看着这小子这又要炸毛的模样,当即眉头一挑,吩咐道。
“去!将夏侯婴喊进来!”
胡亥原本还不甚在意的,可陡然间他脖颈子一凉,当即哀嚎了起来。
“不要啊六哥!”
可没等他多说几句,本就在宫中值守的夏侯婴便大步走了进来。
“末将夏侯婴,拜见公子!”
夏侯婴的这礼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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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仅只冲着赢渊一人行礼,关键是,当他看到某个‘美人儿’正在侍女的帮主下学习走姿、仪态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都快绷不住了。
“夏侯婴,我今日交办你个差事!”
“来给我这十八弟当一段时间的老师!”
一听这话,夏侯婴当场就是一愣。
“啊?”
“末将……末将给胡亥公子当老师?”
“这是要末将教他武技?”
不怪夏侯婴懵逼啊。
他可是知道的,自家公子对于这位十八公子那是真的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而胡亥原本的老师赵高,不就是自家这位公子弄死的?
现在让自己当他老师?
擦!
夏侯婴面皮一抽,陡然间心中一凉!
该死的,不会公子把之前自己说错话的事儿记下来了,这会儿要跟自己算账吧?
“六哥,万万不可啊!”
“夏侯将军膂力过人,勇冠三军,用他来教我这等废物,我会死的!”
胡亥这突如其来的喊声,都已经带上一丝哭腔了。
显然,这熊孩子是真急了!
没办法,作为一个熊孩子、纨绔,连大秦宗室安排的正经学问他都没学过,就更不用说打熬筋骨这些了。
弱鸡二字,就是对他最好的写照。
可偏生,在胡亥看来,自己身为大秦公子,学武干啥?
拿着月俸美滋滋的过日子就行了,学文习武有啥用?
听得胡亥这不出所料的‘废物言论’,赢渊当即翻了个白眼。
“谁说夏侯婴当老师就是教武技的?”
“你啥样,我还不清楚?”
督促胡亥学武?
抱歉,他赢渊可没那么好心!
更不会把自己的心腹大将派来干这。
毕竟这也太糟践人了!
“夏侯婴,自即日起,你便是胡亥的老师了!”
“旁的你不用管,你要教给他的,乃是做人的道理!”
“记住,你当为严师,这小子不听话,揍就是了!”
“这小子如今满脑子废料,人都快废了,不下重手是不行了!”
“你尽管放手施为,有本公子支持,还有师徒名分在,无碍的!”
赢渊此话一出口,胡亥跟夏侯婴两个人都懵了。
夏侯婴偷偷看了眼赢渊,而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呃,公子,那啥,末将不识字!”
不怪夏侯婴尴尬啊。
若是教武技,他自信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哪怕他不乐意,但至少这活计是他能干的。
可如今他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要给人大秦公子当老师,教人家做人的道理?
这不扯的麽?
可赢渊却毫不在意的一挥手。
“无碍!”
“识字不识字的不重要!”
“你就教他做人的道理,就成了!”
在赢渊看来,这其实就是对胡亥最好的改造。
胡亥这小子,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纨绔。
他压根就没有善恶之类的观念在,随心所欲爱咋样咋样!
但夏侯婴这憨憨,出了名的一根筋!
但凡把这个权限给到他了,他就真能摁着胡亥一切照着规矩来。
至于说胡亥反抗?
呵呵,有自己的交代在,他能在夏侯婴手里讨得好才是怪事。
“六哥……”
“滚!夏侯婴,把人带走好生教导!!”
赢渊摆了摆手,夏侯婴便是行礼直接将胡亥拖了出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着闹腾着被夏侯婴拖走的胡亥,赢渊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可算是把这小子安排上了。
若是其他人,赢渊多少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这当老师的镇不住胡亥。
毕竟,胡亥再怎么废物,可那身份却不是假的!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秦公子来着。
抛去监国这个身份来说,赢渊跟胡亥实际没啥区别来着。
但,好在赢渊安排的乃是夏侯婴。
这位忠心耿耿且一根筋的下属,除了赢渊的命令,不会在意任何其他东西。
除非始皇帝陛下站出来强令他改变,否则,胡亥这苦,吃定了。
不过,对于赢渊来说,胡亥吃不吃苦的倒是无所谓,关键在于可算是能消停会儿了。
那小子的脑回路,简直了。
真就是鸡儿成精了!
不过,就在赢渊还在感叹之际,一旁在宫女的指导下训练已久的‘美人儿’终于凑过来了。
“公子…臣能不能申请,换个人执行这比武招亲的任务啊!”
“您是不知道,方才那夏侯婴来的时候,看到臣都笑傻了!”
“臣怎么着也是要点面子的啊!”
“而且,方才那胡亥公子看臣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曹参这会儿委屈的啊!
谁家老爷们愿意稀里糊涂的扮作女儿家姿态啊。
关键是,还特娘的有要求。
不仅要扮,而且还要求扮得像、扮得专业!
这就费力了啊!
不过,赢渊仔细打量了下眼前一身红妆的曹参,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
“曹参呐!本公子知道你心里委屈!”
“毕竟,但凡能有正经立功的机会谁乐意干这个啊!”
“可实话实说,此事非你不可!”
说到这儿,赢渊的表情也严肃了不少,他正正的看着曹参,坦然道。
“本公子从头到尾不曾瞒你,我就要借着这比武招亲的机会钓出一个极为恐怖的敌人。”
“此人好色、好名,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武力值极为恐怖!”
“若是一般人,虞子期那妹妹也好或者其他女武者也罢,至少还能扛一扛。”
“可若真是本公子要钓出来的那条大鱼的话,我估计其他任何人对上不出三个回合,必死!”
“但你曹参就不一样了!”
“本公子可是知道的,你曹参文武双全不说,关键是有一手极为精湛的保命、逃跑的本事!”
“而本公子要的就是这个!”
“一般人,随随便便打发了便是,真要是大鱼上钩了,你只要能保住性命,便足够了!”
听得赢渊这番话,曹参多少心里舒服了一点,可面色却仍旧有些难堪。
“可公子,您觉着,臣这么一男子,就这么改头换面的装扮了一下,便能钓到您所说的大鱼?”
“臣终究是男儿身啊,那大鱼真会上钩?”
曹参其实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这么说了。
他总觉着,自从自己扮上这女装后,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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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是羞涩还是欣喜,反正就是各种滋味繁杂。
以致于,他这开口询问的时候,这语气都有些不对了。
不过,赢渊可不知道这些,他还在认真解释呢。
“这你就弄错了!”
“曹参,你可别妄自菲薄啊!”
“刚刚我那十八弟,那模样你看到了吧?”
“他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
“可方才却对你那叫一个情有独钟啊!”
“哈哈,说白了,你低估了自己女装的魅力啊!”
“放心吧!”
赢渊说到最后,要不是自己强忍着,怕是得当场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不过,他也不是乱说。
能够让胡亥这个花中老手迷成这样,曹参的魅力可见一斑啊!
“而且,本公子也不会就傻傻的坐等那大鱼上门不是?”
或许是为了打消曹参最后一点担心,赢渊干脆继续说道:
“英雄大会宣扬得天下皆知,那大鱼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待其来到咸阳之后,便会听到一则传言。”
“我公子渊麾下大秦皇家盐铺的总掌柜虞子期其妹艳名远播,却又要比武招亲。”
“紧接着,兄长扶苏会送上贺礼,然后胡亥会一脸纨绔的前来闹腾。”
“这些事情凑到一起,想不引起轰动都难啊!”
“你想想,数位大秦公子参与其中,既能扬名还能抱得美人归,更难得的是,虞子期的身份也会让有心人惦记上!”
“如此这般安排之下,但凡是个有野心的,本公子就不信他不上钩!”
“怕是到时候钓上来的,还不止一两条鱼呢!”
此言一出,曹参无语凝噎。
作为下属,偶尔抱怨嘀咕两句,并无不可。
但自家主公已经做到如此地步,安排如此妥当的情况下,再说拒绝,那多少就有些不合适了。
不说其他的,单说除了自家公子之外,还请动了两位大秦公子参加,这事儿就闹大了。
更别说还有其他同僚配合,并且还有其他谋划来着。
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这么多布置,岂是他曹参一句‘不干’就能轻易拒绝的?
最重要的是,按照公子的意思,这事儿的关键和‘戏眼’在自己身上啊!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过往,还有萧何等人的出类拔萃,曹参咬牙点点头。
“公子放心,曹参定然全力以赴!”
曹参也琢磨明白了。
不就是女装嘛!
又不是‘一刀切’真正告别男儿身!
怕个甚!
就当演戏了,骚就完事儿了!
哼!
谁还没点压箱底的本事来着!
看着激动起来的曹参,赢渊也终于松了口气。
之前他说的可不是玩笑话,这出大戏,曹参可真的是关键来着。
不过,一转头,赢渊响起另外一件事儿了。
“嗯,既然曹参你决心已定,那便好办了!”
“只是,还有件事儿我得知会你一声!”
“如今陈平已将书籍发到书院学生手里了!”
“这打压纸价的第三步,你大可操作起来了!”
说起这事儿,那曹参可就不困了。
不同于女装,这事儿,可是他亲自出谋划策弄来的啊。
他信心满满的大声道。
“公子放心!”
“一应厕纸早已准备妥当!”
“只待锦衣卫传回冯府的相关情报,便可全面铺开!”
赢渊微微点头,嗯,厕纸校尉果然不凡!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启禀陛下,章邯将军求见!”
“宣!”
随着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略有些哆哆嗦嗦的章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这章台宫。
看着那站在桌案背后熟悉的身影,再一想赢渊对自己的托付,章邯愈发的觉着头皮发麻了。
“章邯拜见陛下!”
“起!”
“谢陛下!”
章邯正常行礼,而后乘机偷偷打量了一眼。
眼见着陛下面色如常,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只是,哪怕他这会儿已经到了始皇帝面前了,他仍在琢磨一件事儿。
到底要怎么才能完成公子渊那个‘阻止父皇吃那仙丹’的托付?
也就是当时公子渊说得言之凿凿,而他作为黑龙卫的首领,也确实对那徐福有所了解,他才会最终答应。
否则,对始皇帝忠心耿耿的他,压根就不会答应这等请求。
“章邯,前几日你去验收老六的百遍大秦律,结果如何?”
“寡人这几日因为要调理身体,倒是没能第一时间听个结果!”
章邯闻言心中微微一动。
总算是明白为何明明大家都在咸阳城内,自己却办个差使好几天找不到复命的渠道来着。
“回陛下,公子渊的百遍秦律,经查,抄写完成!”
“至于执行家法,因公子渊已然完成,故此,只被公子扶苏无意之中用柳条抽了一下!”
章邯说起自己这结果,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毕竟,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他可是清楚的,之前陛下把他派到公子渊那儿检查所谓的‘作业’,实际上就是敲打公子渊去的。
陛下都已经一口一个‘逆子’了,这不敲打一下能行?
可结果呢?
压根没敲打成功啊!
“嗯?”
听到章邯的报告,始皇帝本能的眉头一挑。
显然他也没想到,赢渊居然能这么老实!
“陛下,臣仔细检查过!”
“公子渊所抄写的秦律,字迹工整、无一丝错漏,且都是公子渊的笔迹!”
“公子渊还曽言,之后合适的时候会到御前供陛下检查!”
章邯恭敬的主动为始皇帝解开了疑惑。
“没有一丝纰漏?”
可始皇帝轻声重复了一句后,扭头没好气的说到。
“哼!”
“逆子!”
“不用说了,你必是被那逆子糊弄住了!”
“若是抄写了一部分或者没写,寡人都不意外,可偏生抄写的没有一丝错漏,那才是最大的错漏!”
“那逆子自幼聪慧过人,学什么都快,但唯独对于抄书这等枯燥之事最是厌烦!”
“可偏生你说那逆子无一丝错漏,那就证明那逆子绝对找到取巧的办法了。”
“而且,能自信送到寡人面前,那就证明,那逆子是想给寡人个惊喜啊!”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
几乎只是转瞬之间,凭借着章邯奏报当中的些许信息,始皇帝便将赢渊的小九九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这些事情,章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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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家父子之间的事,岂是他这等外臣能置喙的?
真不怕小命不保不成?
只不过,想到赢渊之前的嘱托,章邯咬了咬牙,试探着问道:
“陛下,章邯斗胆,有一事想问陛下!”
“嗯?”
听到章邯主动发问,哪怕是始皇帝也有些惊讶。
要知道章邯跟在始皇帝身边也不是一两年了。
但始皇帝之所以信任章邯,便是因为章邯‘谨言慎行’!
你不去刻意寻找他的话,他宛若泥胎木塑一般,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可今日里,不仅主动发问了,还是‘斗胆’?
这是要干嘛?
“讲。”
“章邯敢问陛下,那仙丹,陛下可曾服用?”
此问一出,整个殿内的气氛宛若彻底凝滞了一般,有若山川一般,压得章邯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良久,始皇帝才缓缓开口。
“为何有此问?”
丹药一事,关系长生,更关系大秦国祚。
可以说,方才章邯这问题,还真就是‘斗胆’了。
这乃是天下最应该避讳的问题,帝王健康!
不过章邯既然都已经开口了,那便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回陛下,公子渊之前曾有言叮嘱臣。”
“其言称陛下身体安康事关国祚,便是欲求长生,那也是国之大事!”
“所谓仙丹之事,真假暂不提,但至少陛下如今的身体根基受损是真的!”
“故此,公子渊嘱托臣劝阻陛下暂不服用仙丹,转而随臣一起修习些许养身、修身功法打好底子!”
天知道章邯为了这些话花了多少心力!
他可谓是把自己这辈子的口才都给用上了。
可这番话说完以后,始皇帝却并未有任何反应。
既没有暴怒,亦没有质问。
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看着章邯!
不在现场,绝对想象不到,此时的章邯会是何等的煎熬。
可章邯,不后悔!
良久,始皇帝终于再次淡淡的开口道。
“那仙丹,寡人尚未服用!”
此言一出,哪怕老辣如章邯,也不由得长松了口气。
这时候的他,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
幸好!
幸好!
比起徐福那个所谓的仙师,章邯显然更加相信跟大秦绑定在一起的公子渊。
既然公子渊有所担心,那先不吃,肯定是好的。
如今一切都还有补救、验证的机会,那就好啊!
不过,对面的始皇帝看着章邯这模样,双眸微微一闪,沉声道。
“徐福仙师曾言,不死人皇丹所需药材奇珍众多。”
“既然渊儿对仙丹有疑问,便让徐福仙师携带寡人旨意与其面谈。”
“章邯,你且安排黑龙卫护送!”
始皇陛下淡淡开口,而后摆了摆手。
“诺!”
章邯会意,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开了大殿。
可当章邯退出大殿后猛然一愣,而后一股巨大的恐惧席卷全身!
方才陛下说得是公子渊对仙丹有疑问……
这句话岂不是代表着,陛下已然看穿了刚刚自己并未完全转告赢渊的话语?!!!
而陛下之所以没追究,也仅仅只是看在公子渊的面子上?
一想到这儿,哪怕是章邯这等刀山火海不曾变色的硬汉,也不禁冷汗直流。
好险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夜,冯府中,冯杰独坐于冯府书房内,端着酒盏神色晦涩的独守枯灯。
“纸?”
“书?”
“他们想作甚?”
“他们到底想作甚?”
冯杰喃喃的念叨了几句之后,猛的把手上的酒盏往地下猛一砸!
愤怒!
憋屈!
郁闷!
此时此刻,冯杰心中五味杂陈,却又觉着毛骨悚然。
因为他思来想去也琢磨不明白。
为何书院突然就开始发放纸质书籍了!
此事,背后必然站着赢渊!
但赢渊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时的冯杰,再也不敢跟以前一般轻视赢渊了。
他很清楚,这位公子渊看似温和实则阴险,最要命的是,此人极擅布局。
不知不觉间,就通过环环相扣的布置让人自己走入坑中,最后哪怕被埋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进坑的。
所以,冯杰很想知道,这次书院出现纸质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惜,他看不透啊!
“啪!”
冯杰忽然间猛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不是犯贱,他只是想让有些急昏头的自己冷静下来。
嘶…呼…嘶…呼…嘶…呼…
深呼吸了几口之后,冯杰终于感觉稍微好点了。
至少脑子里除了赢渊这个名字以外,他能琢磨一些其他事情了。
他现在想的是。
如今世家一系,虽然危如累卵,但终究还没走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纸质书的出现,固然会让学生欣喜若狂,也会让书院以及纸质书的名声传遍整个咸阳。
但纸张的价格,却不会因此发生太多变化。
毕竟,这些纸质书,摆明了是身为书院副院长以及造纸工坊主人的公子扶苏弄出来的。
而书院的学子拿到这些书之后,他们也不可能拿出来转卖。
也就是说,市面上固然多出了一部分纸,但这些纸压根对价格没什么影响。
所以,他冯杰,还能折腾!
想到此处,冯杰都顾不上自己脸上那红彤彤的巴掌印了,开口道。
“来人!”
随着一声呼唤,一位冯家侍女快步走到冯杰面前。
“少爷!”
“去把管家叫来,另外,把下人们叫醒,我有事安排!”
“是!”
侍女微微施了一礼,而后快步离去。
此时的冯杰眼中已满是疯狂之色了。
他不打算等了!
眼下的情况既然看不明白摸不透,那就不管了,按照最严重、最坏的结局去安排就是了。
他打算再次推翻原有的计划!
待会儿,他就打算把冯家的下人派出去,给所有世家传讯。
降价、抛售!
用最短的时间,把手头所有的纸张全部换成钱财。
定计的冯杰,抬头看着窗外幽冷的月光,嘴里喃喃的感叹着。
“赢渊啊赢渊,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你足以自傲了。”
“可这局势,不是你坐在咸阳城里想个什么计谋就能成功的。”
“我世家几百年的积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几百年的底蕴,又岂是那么容易摧毁的?”
“你既要对我等下手,那你就得下死手啊!”
“哼,只要给了我等时间,那机会就在我等手里!”
“等这些纸张一出手,那到时候哪怕纸张价格跌入尘泥,又与我等何干?”
“反倒是你和那扶苏,到时候怕是面对着这汹涌而来的天下文人也得头疼了吧!”
“不过,你死我活的争斗,本就是如此的啊!”
翌日,麒麟殿内,朝会依旧照常开启。
可那原本该坐着某个老六的地方,却依旧是空着的。
没办法,赢渊说自己病重,所以委托兄长扶苏代为主持朝政,其他人难道还能多话不成?
要知道,此刻相隔几里地的章台宫里,始皇帝可就在那儿闭门静养呢。
真有问题,难道那位始皇帝陛下还坐得住?
更何况,其实以前绝大多数奏疏本就是扶苏在批阅。
如今不过是把需要赢渊周转一下的奏疏,直接送到了扶苏面前而已。
如此一来,反倒是提高了不少效率来着。
一众朝臣们,除了觉着上首的位子空置多少有些不习惯以外,其他的都还好。
但今日的麒麟殿内,多少有些不一样了。
哪怕稳重如扶苏,眼见着众人都没什么说话的意思,他也没说什么,嘱咐了两句便草草了事了。
而实际上,大家伙也确实都没什么心思在这朝会上了。
要知道,明日,便是英雄大会开始的日子了。
如今朝堂之上的官员们,无论文武,谁家还没几个参加英雄大会的子侄呢?
文魁、英雄!
这等称号,还是要张榜公布扬名天下的称号,谁不想要?
更别说,胜出之后便有了官身不说。
这些实打实凭借真本事胜出之人,将来的仕途更是比起一般人都要畅通不少。
这谁不想要?
因此,今日这朝会,居然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而就在走出麒麟殿之际,大秦左丞相李斯看了一眼身旁不紧不慢的王翦,笑着道。
“老匹夫,今日可有闲暇过府一叙?”
“你我久未相聚了,不如来府上杀两盘?”
“正好,老夫也想看看,老匹夫你那脑子究竟还有没有用!”
此言一出,王翦扭头静静地看了李斯一眼。
都是争斗了十几个年的老对手了,互相之间自然是知根知底的。
所以,王翦很清楚,这老狐狸必是有事要谈了。
王翦无所谓的点点头:“你既然想要丢脸,那老夫成全你一番又如何?”
“正好,久未交手了,也看看你长进了没有!”
李斯闻言嗤笑了两声。
“老匹夫,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么自吹自擂?”
“就你那棋力,若是都能自吹了,那老夫都可以自称大秦国手了!”
“先说好啊,待会儿输了可不准耍赖啊!”
王翦嗤笑一声,昂着头跟李斯并肩走了出去。
显然,这俩人,是打算直接回府开杀了。
可这番景象,直接把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众臣子看傻了啊。
不是!
李斯、王翦并肩而行?
你俩不是在朝堂上你来我往的斗了几十年吗?
怎么突然就和好了?
可你俩不争了,以后我等咋办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可以说,只要是在朝堂上厮混的,就没人能不在意李斯和王翦这俩人的动静。
这俩,如今看似都是小老头模样。
但实际上,但凡有点脑子的,谁不知道这俩人都是老影帝?
他俩,一文一武,看似你来我往,但聪明一点的谁不知道这俩人是在避嫌?
不过也正因为看明白了,这时候才愈发的迷茫啊。
凭啥这俩人就不管不顾的凑到一块儿了啊?
你俩这时候就不怕犯忌讳了?
还是说,这背后有什么他们没注意到的东西?
陡然间,也不知是谁,忽然提起了那支已经在边关跟匈奴狼兵对上的大军了。
王离、李由……
这两人,如今好像就是同在一军之中的吧!
嘶……
一想到这个可能,不少人就开始倒吸冷气了。
娘咧!
难道就因为这事儿,这一文一武最鼎盛的两家,便打算联手了?
这里头,有没有公子渊的意思?
毕竟,这只大军从头到尾可都是公子渊安排的来着。
各种信息、各种猜测,让一应官员们彻底乱了。
但……事实真的会跟她们想的一样麽?
混在人群中半点不张扬的冯杰,听到这儿脸色微微一变。
娘的,不会真是如此吧?
这俩老东西,那可不是啥好人啊。
单单一个便能让世家吃不少苦头了,若是联手针对世家的话,那此时此刻正是孱弱之时的世家,真扛不住啊。
一时间,冯杰觉着脑袋瓜子里头各种念头简直上下纷飞。
而此时的咸阳城里,某位被传得沸沸扬扬、身受重伤的公子,此刻正坐在一家酒楼靠窗的位子上,有一口没一口得喝着酒。
这酒楼,倒也不是什么名胜之地。
可巧的是,此时酒楼正对面,摆出了一个高高的擂台。
眼见着擂台周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一名身着喜服的魁梧男子,大步走到了擂台中央,看着众人,朗声道。
“诸位乡亲父老,某名虞子期,忝为大秦皇家盐铺总掌柜!”
“某自幼好武学,今日里设下这擂台,便是为家妹选出一位武艺超群的郎君来!”
“擂台之上,各凭本事!”
听着虞子期那侃侃而谈的大方模样,赢渊不由得微微点头。
这小子不说其他的,光遇事不慌、镇定自若这点,就超过许多人了。
更别说,这小子就算现在还不是影帝,但绝对也是有影帝之姿的好苗子。
无论是上次在盐铺门口的设套,还是这次的擂台比武,都可以看出来,这小子面对大场面那是真行啊。
瞧瞧眼下,这一脸豪迈的模样,谁不得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汉?
所谓臂上能跑马肩上能站人的好汉,就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嘛!
可实际上呢,赢渊可是知道的,这老小子阴起人来简直不要太狠。
想到此处,赢渊反倒是多了几分把握。
“龙且,你帮本公子好好看看1”
“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擂台围观的人群里,可有眼珠子里俩瞳孔的怪胎!”
“若是发现了,你赶紧告诉我一声!”
“咱等的就是这么个怪胎!”
赢渊微微一笑,轻声吩咐起了一旁的龙且。
“好的,公子”
龙且瓮声瓮气的答应了一声,真就扭头仔细的打量起窗外的人群来。
擂台之上,虞子期那魁梧的英姿,还有方才那番话,无一不在勾搭着众人的心弦。
众人这会儿就一个想法。
这比武招亲的另一边,这汉子的妹妹,到底得是个什么模样?
别特娘的兄妹之间长得挺像吧?
真要是那样,怕是这就不是招亲,得是抢亲了啊。
他们也不是急着上台,得是急着逃跑了!
毕竟,若是真有那五大三粗的妹子,一般人也受不住不是
好在人群中也不是没有胆子大的。
这不,一位身材同样魁梧的汉子,一把推开了身旁的其他人,朗声道。
“虞大掌柜,要不您把家里那妹妹也让咱看上一眼?”
“若是真有您说的那么好,那您就说说规矩,我等争上一争,也是应该!”
这话一出,可算是说中大多数人的心思了,干脆就附和了起来。
“对对对,虞大掌柜,别藏着掖着了,请出来见一见又有何妨?”
“虞大掌柜,先说说规矩也行啊,总不至于上来就直接跟你交手吧?”
“虞大掌柜,您打算安排多少嫁妆啊!少了不干啊!”
“....”
各种声音、各种想法,可谓是彻底掀开了一应百姓的热情。
说白了,还是虞子期这身份,多少让人有些遐想啊。
要知道,方才虞子期可是自我介绍了的。
大秦皇家盐铺总掌柜!
要知道,这盐铁之物本就是暴利不说。
如今那赢渊还下令盐铁收回专卖了!
固然这虞大掌柜不是背后的东家,可仅仅只是掌柜,怕是这身价也不可小觑啊!
而且,消息灵通一点的更是知道,那大秦皇家盐铺开业当时,可是有大秦军队过来助阵,当场镇压暴徒来着!
这说明啥?
这说明这虞大掌柜的靠山不是一般的硬啊!
若不是如此,在大秦谁敢在军伍之事上开玩笑?
这么一算的话,财、势两项,这虞大掌柜可谓是拉满了。
不少人现在之所以起哄,那也是琢磨着,只要这位虞大掌柜的妹妹不是长得天怒人怨的,那就必须争!
毕竟,美色什么好找,可这财、势两项,可就难找了啊。
而虞子期看着激动的众人,心中同样也是心绪难平。
若是真让自己妹妹出来抛头露面的弄什么比武招亲,那他自然不乐意。
可今儿个出来的那个‘妹妹’,他可一点都心疼不说,甚至还想狂笑几声。
所以,他这会儿看着台下一应激动的人等,跟看二傻子似的,笑得简直不要太开朗。
“诸位,家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生性羞涩,不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露面!
“因此,本人特此设立屏风一面,让家妹跟大家见个面!”
“至于规矩,那便是没有规矩,单对单,赢的站着,输的下去,最终站着的便是胜者!”
话音刚落,擂台后方便摆放出了一副纱布制成、隐约可见的屏风。
而后,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莲步轻移,走到了屏风后。
霎那间,整场沸腾!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莲步轻移走上台的女子,虽有面纱遮面,但那仪态、风姿确实没的说。
虽然仅仅是昙花一现便闪到了屏风后边。
但就是这么惊鸿一瞥,彻底把围观的一应百姓彻底镇住了。
“娘咧,这是何等的绝色啊!”
“没错没错,哪怕面纱遮面,但仅仅是方才那轻轻一瞥,对方那眉眼我便死死地记在心里了!”
“啧啧,眉眼算个屁,你们方才难道没注意对方那身段,啧啧,那真是,啧啧啧!”
“你啧啧啧的干啥玩意儿?你特娘的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就是!好好的一位佳人,到你嘴里平白多了几分俗气!”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以前我以为这诗是夸张,如今看来,居然是真的!”
“嗯,倾国也许是戏说,单这倾城之名,绝对担得起啊!”
“....”
伴随着一阵阵惊呼和议论,对面酒楼上的赢渊好悬没当场笑死。
好一个曹参啊!
居然仅仅只是露了一面,便被捧成了倾城的女神了!
这女装大佬,果然恐怖如斯啊!
“亚父,明天才开始英雄大会,为何今日我等要冒险上街呢?”
街道上,一位带着斗笠、黑纱覆面的魁梧男子,看着身旁的白发老者轻声问着。
一旁的老者,自然就是之前在咸阳城外出现过的范增。
这么些天相处下来,范增显然已经把自己的才学显露出来了。
而对于项羽来说,这等有才之人,那自然是他复兴大楚所需的啊!
那自然对于范增的态度要好上了不少。
而且,本身范增就是被他叔父给推荐来的。
因此,这进了咸阳之后,项羽干脆拜了范增为亚父。
为的,便是能从这位智者身上多学一点。
而范增显然对于给项羽答疑解惑也是非常乐意。
“少爷,若你只是一位普通的勇武之人,那么,其实不用想这么多。”
“咱们来咸阳,参加英雄大会,拿下这英雄之名,便足够了!”
“可你的志向决定了你未来必定要跟大秦对上!”
“那么,此番来咸阳,咱们就不仅仅是拿个英雄称号这么简单了,咱们得多看看!”
范增尽可能的用通俗、直白的话语,给项羽慢慢的解释着。
在他看来,这就是君臣之间的磨合!
只有磨合完毕了,他们才能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
“老夫在赴秦之前,曾听闻咸阳这边传过去的种种传言。”
“说那公子渊暴虐、冲动、无法无天等等不一而言!”
“可老夫到了咸阳之后发现,这公子渊在百姓之中的名声却相当好!”
“他杀官、杀贵族、杀我六国遗民,可对于咸阳城的百姓,他却始终抱着一颗仁慈之心!”
“无论是如今大开方便之门的书院,还是那盐铁专卖,对于百姓来说,可都是大好事!”
“但对于我等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说,这就是日后复兴大楚必须要应对的大敌啊!”
听着范增的解释,一旁的项羽默默思量片刻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显然,他明白范增这话里的意思了。
所谓的情报、传言,终究还是有些片面。
不自己具体来看一看、亲自体验一番,又怎么知道这背后有没有其他事情?
而这赢渊,便是其中最出格的一点!
“既如此,亚父,不如我等多转几个地方吧!”
想明白后的项羽,干脆主动朝着前方走去。
显然,如今的项羽,对咸阳的兴趣,更大了。
而项羽的这番举动,落在范增眼中却让他不由得暗赞了几声。
能听得进劝谏,还能付诸行动!
如此看来,这位少主不仅武力超群,这心性亦是远超常人啊!
如此看来,大楚复兴有望啊!
“帝国长公子扶苏,贺虞家小妹比武招亲得遇良人,特送贺礼一份!”
伴随着一道洪亮的高喝,一队长长的队伍,敲锣打鼓的捧着一长溜贺礼穿街而来!
最令人惊讶的是,为首之人赫然是公子扶苏本人!
如此场面,自然引起了项羽、范增二人驻足观看。
尤其是项羽,他猛的把方才听到的这些信息放在脑海之中一想。
“比武招亲?”
“虞家?”
“公子扶苏送礼?”
“……”
这一连串的信息,放在其他人眼中,或许只会惊讶于这女子身份不凡。
可落在项羽眼中,他却瞬间想到了一人。
那便是如今咸阳城内赫赫有名的大秦皇家盐铺的总掌柜,虞子期!
项羽扭头看向范增,却见后者同样目光炯炯的看着那队伍,而后转头冲着自己微微点头。
显然,这位范增先生,已然明白自家少主的心思了。
虞子期!
看似不过是一介掌柜而已。
可这也要看是什么铺子!
大秦皇家盐铺,那可是掌握着天下所有食盐贩卖的总店!
哪怕如今公子渊为了利民,特意把盐价跟压下来了,那架不住这玩意儿人人需要不说还用量极大啊。
如此一来,这虞掌柜手里每日每月经手的钱财,怕是可与大秦国库相较一二了。
虽然这些钱并不属于虞子期,但真要有想法,哪怕只是蹭那么一点点,那也是天大的富贵啊。
而这样的人,不正是他们复兴大楚最为需要的麽?
打仗,看似需要勇武、兵法、韬略等等。
可归根结底,凭的不都是钱?
有钱,别说打仗了,连再造一个大楚都可以!
更何况,想想虞子期的身份就知道。
能做到大秦皇家盐铺总掌柜的虞子期,那必然是公子渊的心腹。
这等人,知晓的消息绝对是最最灵通的。
这要是成了亲戚,那岂不是说,好些事情,都能提前知道了?
如果说仅仅只是职位还说明不了什么的话。
那方才公子扶苏亲至并送礼,那可就是铁证了。
项羽二人可不认为一般人值得这位大秦长公子亲自出马来送礼!
一瞬间,范增心中便产生了一个周全的想法。
“少主,若英雄之名加上海量钱财以及大秦最核心的情报,我等复兴大楚,指日可待啊!”
项羽闻言重重一点头。
而后,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听着从远处一路传来的呼喝声,站在擂台上的虞子期心头一暖。
没想到,即便是做戏,这公子渊也是对自己颇为看重啊!
要知道,无论是什么时候,能得到大秦长公子送来贺礼,那都是无与伦比的荣耀!
“虞子期,本公子来贺,你不会不欢迎吧!”
走到擂台前的扶苏,看着台上虞子期那一脸目瞪口呆连动不不会动了的模样,主动开口打趣了起来。
虞子期之名,他早有听闻。
毕竟,事涉盐铁专卖这等大事,他又怎么可能不关注呢?
虽然这次来送贺礼,是被六弟逼着来的。
但,对于扶苏来说,既能完成六弟的托付,还能认识这么一位贤才,倒也不枉他走这一趟!
而他这番打趣,也是终于把虞子期叫回神了,赶忙躬身一礼道。
“臣虞子期见过公子扶苏!”
而随着虞子期这大嗓门的一声喊,一众被扶苏护卫挤到一旁的百姓们,也终于回神了。
“这特娘的不对吧?凭啥公子扶苏也要来送礼啊!”
“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说明这虞子期跟公子扶苏早就相识了不说,还深受信任啊!”
“乖乖!这岂不是说这虞子期背后站着两位公子,还是最厉害的监国公子和扶苏公子?”
“娘的,这哪里是比武招亲啊,这是荣华富贵在招手啊!”
“不管了!就冲着虞子期背后的两位公子,老子今儿个也得放手一搏了!”
“....”
可以说,伴随着扶苏这么一亮相,彻底将整个比武招亲的气氛拉到了高潮!
但凡有几把刷子的,此刻那叫一个跃跃欲试啊!
毕竟,之前虞子期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了,他乃是大秦皇家盐铺的总掌柜。
那么,他是谁的人,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是公子渊身边信重之人,岂能担此重任?
结果呢,公子渊还未出手,这边公子扶苏就站出来了。
好家伙,监国公子不够,还多了个帝国长公子!
这是何等的背景深厚啊!
一般人,哪怕一个都攀附不上啊,这虞子期背后竟然站着两个?
该死的,但凡想明白这点的,谁不是羡慕得两眼发红啊。
扶苏看着眼前的虞子期,笑着摆了摆手。
“虞子期,既然礼已送到,那本公子便先走一步了。”
“毕竟,六弟病重,朝堂的政务可都压在本公子头上了,容不得本公子有多余闲暇来着!”
这话吧,真的!
但真的地方,却不是那么地道。
毕竟,政务多、奏疏多,那是真的。
赢渊那性子,好不容易找了个合适的结果,那自然躺得彻彻底底了。
什么奏疏都是往扶苏这里塞啊。
可不那么地道的地方在于,实际上扶苏其实很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儿看看热闹的。
一方面固然是这比武招亲的热闹他没见过。
作为跟赢渊如出一辙的‘豪杰收集癖’重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患者,扶苏其实很想借着这机会招募几个人才为大秦所用来着。
而另一方面,他也好奇,自家六弟这到底要干嘛。
可惜,没机会啊!
这些想法,虞子期自然不知道的,因此他只是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礼。
“既如此,虞子期恭送公子!”
不过,虽然扶苏仅仅只是露了个面,送了份礼,但虞子期却深深的记下了这份情。
只是,这份情,虞子期直接记在了公子渊的账上。
因为他甚至,公子扶苏这位大秦长公子之所以在政务如此繁忙的情况下,还亲自前来,完全是因为公子渊的拜托而已!
就冲着这份情谊,粉身碎骨不足以报之啊!
毕竟从今往后,谁还能小看他虞子期?
只是虞子期是满意了,坐在对面酒楼的赢渊却格外不爽的撇了撇嘴。
“嗯,兄长多少有点小气了啊!”
“瞧瞧这送礼送的,几个没多大的小挂件而已,还郑重其事的叫人抬过来!”
“啧啧啧,礼物不多架子倒是挺大!”
“我当初给兄长送礼的时候可比这个客气多了!”
还在嫌弃这嫌弃那的赢渊,这会儿却是早已忘记了,他这位兄长扶苏才是妥妥的穷鬼。
就今日里这些个玉制的如意、手镯什么的,实际上已经是扶苏好不容易掏出来的家底了。
毕竟,养着聚贤堂的他一直都是入不敷出来着。
“亚父,那是不是就是虞家小妹?”
仗着身板和武力值毫不费力的挤到了擂台边上的项羽,此刻压根没在乎扶苏和虞子期的对话,他这会儿的注意力全落在那屏风之后的身影上了。
虽不过是一道隔着屏风隐约可见轮廓的身影,但单单只是这一道身影却能看出对方身材之婀娜啊。
说来也是凑巧。
曹参女装之后,最大的问题其实在于他的身高!
他可不是什么小豆丁。
因此他哪怕女装之后,那也是身高腿长的御姐范。
这跟主流的小鸟依人模样的美人儿可是有大大的区别。
可偏生,项羽好的就是这一口啊。
在他看来,就得是这得这身高腿长、前凸后翘的大美人才‘够味’!
以前的他,一直没找着合适的也就算了。
如今见到这虞小妹,他算是彻底圆梦了。
因此,项羽此刻已经彻底忘记什么钱财、情报之类的事情了。
他就一个想法,这等绝世佳人,正当配他这当世英雄!
“少主,老夫对于面相也曾有所了解!”
“这虞子期无论是身姿还是长相都不差,其家人想必也是长相不俗的!”
“如此看来,这虞小妹,倒确实配得上少主啊!”
范增听得项羽方才那问话,哪里不知道项羽的心思,索性直接把事情挑明了!
“哈哈,亚父放心,我项羽岂会贪念美色?”
“不过是这虞家兄妹确实对我等复兴大楚的伟业有大用而已!”
“既如此,我自当不可放过此等良机才是!”
项羽哈哈一笑,说得倒是挺豪气。
就是吧,那脸上荡漾的笑容多少有些破坏气氛了。
是啊!
他这样!
好在范增笑而不语,就当给自家少主面子了,他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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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良机,虞某便借花献佛,一应贺礼全部充入小妹的嫁妆当中!”
“那么,废话不多说了,比武招亲,正式开始,哪位英雄好汉先来!”
站在擂台上的虞子期,眼见着公子扶苏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街道尽头,转头看着台下众人朗声道。
但仅仅只是这么一番话,却彻底引燃了在场众人的激情。
一应本就蠢蠢欲动的百姓,尤其是那些自持武力过人的,那就愈发坐不住了。
“哈哈哈,我来!”
“虞掌柜,某等候多时了,你这妹夫某是当定了!”
“大言不惭!有我白春在,尔等都不过是凑数的而已!”
“放狗屁!有王某在,谁敢争第一?”
“呸!我王二狗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
仅仅只是瞬息之间,便有五人最先冲上擂台。
看着这五人胡相嚷嚷的模样,站在台下不动如松的项羽,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显然,这帮小卒子,压根就没被这位武力过人的西楚霸王放在眼里。
而同样面露不屑的,还有坐在酒楼上临窗相望的赢渊。
眼下这些人,不过是顺便吸引过来的杂鱼罢了!
对于此情此景,赢渊不但没有觉得烦躁,反倒是不屑之余却又觉着欣喜。
风浪越大鱼越贵,这儿的动静闹得越大,那大鱼过来的可能也就越大不是?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五人这才刚刚站在擂台之上,转眼间便开始拳脚相加。
“砰!”
“砰!”
“砰!”
几乎转眼间,伴随着几声脆响以及些许惨叫,方才跳上擂台的五人便只剩下了一人。
原本在虞子期看来,大家应当有序上台,然后一对一对决的局面,因为此人,彻底改变了。
可这位一身白色劲装着身的男子,却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反而笑眯眯的调侃道。
“虞掌柜,巧了么不是!”
“你那妹夫白某是真的很想当啊!”
“所以,眼见着方才那几人不守大舅哥那一对一的规矩,白某干脆就把他们送下去了。”
“虽然场面有些不好看,但怎么着也算是帮着大舅哥打扫了下擂台嘛!”
“还请大舅哥多多体谅啊!”
此言一出,虞子期的反应暂且不说,其他人炸了啊。
刚才白春到底怎么出手的,实际上底下好多人压根都没看明白来着。
于他们看来,这不过是白春不讲武德、偷袭弄出来的结果而已。
否则的话,个麻麻赖赖一看就不圆润的小白脸,能有多厉害?
当即,这擂台下围观的人群便闹腾起来了。
“白春,你个臭小子还要不要脸?大舅哥是你叫的?”
“娘的,这小子方才那叫偷袭啊!我都没怎么看清楚他咋出手的,就把人弄翻了!”
“你们懂个屁!什么偷袭不偷袭的,就冲着人须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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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啊!瞧瞧如今这虞掌柜下的本钱有多大?漂亮的妹妹,两位公子在背后的支持还有不菲的嫁妆,这特娘的就是一条青云之路好不好?谁不眼馋?”
“这就让你们觉着厉害了?唐某自觉这白春也不过如此啊,方才那举动,唐某也能轻易做到啊!”
“....”
不得不说,大秦不愧是当初战国时期最尚武、最刚硬的国家。
这不,不仅方才的白春来了个‘一鸣惊人’。
实际上,眼见着方才白春的表现,不少人同样跃跃欲试了。
可这些议论声汇聚在一起,却让同在擂台之上的虞子期眉头一皱。
‘都特娘的是哪来的废物?’
‘大秦是不是不行了?’
‘拉了?’
‘不然怎么就冒出这么些手上功夫不行,光会嘴炮的废物出来了?’
‘淦!’
‘要不是看在公子交办的差事上,虞某一人给你们一下,让你们知道知道啥叫武德充沛!’
在心中闪过各种吐槽之后,虞子期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连续好几个深呼吸之后,这才沉声道。
“既如此,那便进入正式的比武环节,大家一对一打擂吧!”
“胜者留在擂台,败者自行离开!”
随着虞子期这话一出,一直站在台上名为白春的白衣男子,傻眼了。
不是!
大舅哥不地道啊!
自己方才这么优秀的表现,大舅哥居然没心动之下直接喊自己一声妹夫?
难不成,他白少侠方才的表现不够俊朗、不够风度?
要知道,光是如今站在这儿的这个风度翩翩的造型,那可都是他琢磨已久苦心研究出来的。
这可是最能提现他风姿的姿势了!
哼!
既如此……
白春恨恨的看了虞子期一眼后,转身看着擂台下的所有人,单手负于身后,朗声道:
“既然大舅哥都这么说了,那白某自当照办!”
“来吧,诸位好汉!”
“白某生平未尝一败,今日但求一败!”
嚯!
此言一出,原本擂台下跃跃欲试的人顿时脚步一滞。
娘的!
好大一股子逼气!
正所谓行走江湖眼光要老道!
但凡这种逼气十足的家伙,要么家底格外厚实养成了这种二百五的性格;
要么那就是真有本事,动起手来一打一个不吱声了!
如今看来,这小白脸子,好像是后者啊!
而此时的白春,眼中闪过了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
说实在的,今儿个这场面,虽然跟他预想的不一样,但架不住他提前写过剧本排练过啊!
首先,于包围之中先以雷霆手段消灭几人。
借此,既能博得继续往下演的机会,同时也能展现出自己的实力震慑众人!
而后,便是第二步,进一步放大的自己的高手特质!
什么高深莫测、桀骜不驯、孤傲一世之类的气质、风度,全加上!
同时,还要表现出跃跃欲试来!
因为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提现出自己的强大和好战!
而这一切的目标,却是‘以战止战’!
用这份别人心中必定产生的‘顾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得不说,在剧本编写、人设建立方面,这白春,多少是有点天份在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似白春这番举动好似逆天一般。
可实际上,白春这可都是当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金玉良言’啊!
当时,咸阳城第一纨绔、青楼圣者赢渊,在醉玉楼喝的五迷三道的。
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小娘子问起了武者之间比武的事情,然后脑子里一大堆武侠类、仙侠类网文、小白文的赢渊就开始‘授课’了
那台词、那安排……
主打一个环环相扣、效果拔群!
并且,看似出人意料,可实际上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这玩意儿是真能糊弄人啊。
而且糊弄效果极好不说,还能提升自家‘逼格’!
当时同样正在醉玉楼喝酒的白春,听得那叫一个兴奋啊。
简直就是如闻仙音啊!
于是,扭过头来,白春就根据赢老师的教导,仔细编排并排练了好几个剧本。
而今日里用上的,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效果不错。
“亚父,这小子武艺不咋地,但这一套套的,倒是挺能折腾啊!”
站在人群中的项羽双手抱胸看着对面还在凹造型的白春感觉格外的好笑。
怎么说,他当年也是在咸阳混过的。
不说耳熟能详,那至少也是熟悉咸阳民风民俗的。
结果呢?
这仅仅几年没来而已,这画风怎么都变得有些不认识了?
怎么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摆出个造型装高手了?
关键是,这模样、这身手,不咋抗揍啊!
一旁被尊作亚父的范增,听得项羽这话,却反而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少主,你莫要小看了这人!”
“你看周遭,除了你这位自持武力之人压根不惧对方声势之外,其他人呢?”
“他们都在担心、在考量、在惊惧!”
“而这,仅仅只是对方用了三言两语弄出来的戏码而已!”
“那反过来想想,少主可否把这份手段用在那战场之上?”
“若是有一日,少主缺兵少将之际,敌人即将攻城,那少主是否也能参考此计,来一出震慑群雄?”
“届时,哪怕城内再无一兵一将,只要少主仍在城头,怕是也能威震群雄、一解困局!”
“故此,老夫还是想说,少主的武力固然远超常人,但战场之上,可不止勇武一事啊!”
此言一出,项羽立马眼前一亮,那模样仿若从方才范增的描述当中已经想象到自己一人震慑群雄的英姿了。
“亚父所言极是!”
“羽敬佩不已!”
“怪不得叔父对您推崇备至,如今看来,这都是有原由的啊!”
范增听闻项羽这极度认真的夸奖,却只是飒然一笑。
自从他自觉学有所成之后,对于这天下兵书、战法、韬略,便已做到了然于胸了。
些许小道,不值一提!
而同样在一旁看着的赢渊,看着对面擂台上白春方才那番表演直接笑的肚子都疼了!
好活儿!
当赏!
这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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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至臻的影帝级演技,但怎么说就今儿个白春这表现以非常不错了。
甚至,要不是因为居高临下视野好,怕是连赢渊都很难注意到白春那背负在身后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说白了,这小子如今自己也没底呢。
想想都知道。
方才一挑四,还是快速制敌,岂能不耗费气力?
真要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瞬间拿下四人,那怕是早就扬名大秦了。
毕竟这白春也不像是那种不喜名利之人不是?
看着仍在表演当中的白春,赢渊笑着吩咐道。
“九凤,把这小子的名字记下来!”
“就凭他今日里这番表演,这小子的脑子定是个好使的!”
“这种人,这种场合都能用装逼来震慑对手,也是个人才,得记下来!”
作为刚刚来到赢渊身边的贴身侍女,九凤笑着点点头。
没想到,一别经年,自家公子还是那么容易从生活之中发现某些乐趣啊!
看来,以后的日子,倒也不会无趣了!
“哼!这块羊肉本姑娘给你取个名字就叫赢渊了,我咬死你!”
“啊呜啊呜!臭赢渊,你凭什么算计本姑娘!”
就在九凤拿出随身的小册子准备记录一二之时,忽然一阵娇骂声从一旁传了过来。
这一阵骂声,让原本还面带笑意的九凤瞬间脸若冰霜。
噌的一声,腰间挂着的宝剑便脱鞘而出。
眼见着便是要冲着那边下手了!
“九凤,等等!”
赢渊一把拦住了激动的九凤,而后有些错愕同时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了一旁!
“先别急,先让本公子看看什么情况!”
“好家伙,本公子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把人得罪成这样了?”
“这多少有些没道理吧!”
“公子,听声音就在隔壁。要不九凤过去把这冒犯公子之人抓过来?”
九凤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坦然啊。
在她看来,自她小时候被送到公子身边开始,就是公子一直在宠着她、对她好。
而她也早已发誓要伺候、护卫自家公子一辈子。
也正因为如此,她哪怕面对在艰苦的训练,她都坚持了下来。
如今的她,这才刚刚‘学成归来’,就听到有人在大廷广众之下辱骂自家公子?
在九凤看来,此人已有取死之道了!
赢渊笑着拍了拍九凤的手,轻声安慰道。
“无妨,先不急!”
“本公子实际上也是好奇!”
“这咸阳城里有爱慕本公子的,也有不认识本公子的。”
“但指名道姓的直冲本公子而来的骂名,这还是头一回!”
“本公子很想知道,这里头,到底是何缘由!”
赢渊这话不是玩笑,他是真好奇!
在他看来,这天下,除了红莲这个傻白甜因为仇恨的原因有理由骂他意外,按道理没其他人了啊。
当然了,若是此人纯粹只是泄愤的话,那不好意思,杀了便杀了。
连红莲这么个出身尊贵的旧韩公主,还是倾城之色的美人儿,赢渊都没放在眼里。
这要是冒出个稀里糊涂冒犯自己的,杀了又能如何?
真当他赢渊小心眼的名气白来的
“九凤,你走一趟,请人过来一叙!”
“人来了,便什么都清楚了!”
“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既然这位白兄弟有此雅兴但求一败,但项某斗胆领教一下白兄弟的高招!”
伴随着一阵豪爽的笑声,一个明显比常人高了快有一头,更壮了一圈的汉子竟是直接蹦上了擂台。
嘭!
一声闷响,内里还夹杂着些许木板碎裂的声音。
显然,这如同猛兽一般的汉子,这么硬生生的蹦上这一米多高的擂台,直接砸了上来,这厚木板精心搭建的擂台也有些扛不住了。
“嘶……”
此刻围在这擂台周遭的,那可都是有把子武艺在身的,那自然眼光也跟常人不一样。
因此,见到这一幕,反倒是比常人更加的惊讶。
“这特娘的邪门了嘿,这年头怎么这高手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蹦了!”
“呵呵,你怕是没看见人家怎么上去的吧,就这份气力、筋骨,怕是一力降十会都能横行天下!”
“……”
不同于擂台周边众人对于蹦上去的汉子的惊讶,隔着一条街看戏的赢渊,此时却有种直觉。
自己要钓上来的大鱼,近在眼前了!
“少爷,人请来了!”
就在此时,九凤带着两人缓缓走了过来。
作为自幼在赢渊身边长大的侍女,都不用赢渊嘱咐,她便知道赢渊的意思了。
压根没提赢渊大秦监国公子的身份。
赢渊听得动静抬头瞄了一眼,心里却咿呀了一下。
这小妞,貌似有点好看啊!
倒不是说这妮子真就倾国倾城了。
毕竟赢老六那怎么说也是吃过见过的。
他是觉着,这女子那双灵动至极的双眼,再加上这举手投足之间都恨不得蹦跶两下的活力,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而这,就是这妮子的引人注目之处了。
至于他身旁那身着粉衣的侍女,倒是不用太过在意!
“姑娘请坐!”
“贸然之间请姑娘过来,倒也不是为了别的!”
“只是方才在下听得有人怒骂那赢渊,觉着深以为然,所以特意把姑娘请过来聊一聊!”
赢渊看着眼前被陌生人请过来却丝毫不见忐忑的妮子,一脸温和笑意的缓缓解释道。
“可否知道姑娘芳名?”
眼见着对面这长相俊秀得有些过分的男子居然是‘同道中人’,对面的少女那黑黢黢的眼珠子滴溜一转,直接娇笑着答道。
“芳名不芳名的,不能说!”
“我哥说了,姑娘家的芳名可不能随便给,谁知道你会不会借着名字查人底细呢?”
“不过嘛,既然你说你也觉着骂赢渊骂得对,那我们就是朋友,倒是真能坐下来聊聊!”
听得眼前这妮子古灵精怪的回答,赢渊好悬没当场笑出声。
只要你骂XXX,那我们就是朋友!
这话,放在千年之后,都成了梗了,如今竟是从一少女嘴里冒了出来,多少有些有意思了!
“行!不说就不说吧!”
“不过,在下倒是有些好奇,看姑娘年纪不大,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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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先别说我,那你呢?你为啥怨恨那赢渊呢?”
听得这妮子突如其来的反问,赢渊顿时面色有些古怪了!
是哦!
他这个大帅比能跟赢渊有什么矛盾呢?
想来想去,赢渊终于露出了个苦涩的笑容,极为委婉的说到。
“嗯,具体的事情不便透露,但总体来说的话,这赢渊让在下寝食难安!”
赢渊可说谎啊!
在他看来,自己每天都被自己帅醒,可不就是让自己寝食难安了麽!
他可没说谎!
不过,对面的小妮子倒是压根没注意到赢渊压根什么都没说,反倒是同仇敌忾的点点头。
“看来你这也是吃了大亏了啊!”
“嗯,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那我也不瞒你了,我名虞玄机!”
“我呢,压根跟这赢渊连面都没见过!”
“可偏生就是这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家伙,把本姑娘的终身大事给定了!”
“你说,本姑娘该不该骂他?”
虞玄机说到这儿,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粉白细嫩的脸颊一时间都鼓了起来,跟条小金鱼似的!
“姓虞?!!”
听到这个姓,赢渊猛然一愣,而后面色古怪的看向了窗外那人潮汹涌的擂台。
好啊!
虞子期你们家这是兄妹俩都不闲着啊!
而此时的擂台之上,项羽隔着斗笠上垂落的薄纱看着对面的白春嘴角微微一勾。
至于众人的惊讶,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毕竟,这种惊呼、这种惊骇,从他自幼习武开始就已经有了。
他都已经习惯了。
他现在就想看看,对面这这个叫白春的小子,能不能给自己带来点惊喜。
而他却不知道,此时的白春看着项羽这架势,直接头皮一麻,心里当下便打起了退堂鼓。
娘咧!
这是哪来的人形猛兽!
他自幼习武还有高人指点是没错。
可这双方对战终究比拼的不还是力气、速度、反应这些?
你打人一拳,不痛不痒,人打你一拳,你当场躺下。
这尼玛还玩个屁?
“咳咳,兄台,一看就是豪爽之人啊!”
“不过,白某好心提醒一句,这比武之时拳脚可不长眼!”
“白某看你是个豪爽汉子,还是下去吧,莫要伤在这里!”
白春这倒是把装逼范儿给进行到底了,说的那叫一个大气啊。
可项羽却飒然一笑,连个拳架子都懒得摆,就那么站在那儿冲着白春够了勾手。
“姓白的,别特么光说啊,你倒是上啊!”
“白春,人家都让你先攻了,你还等啥啊?”
“白少侠,别光说不练啊,你倒是上啊!”
“……”
白春之前那架势委实唬住了不少人。
可但凡习武之人,谁还能没点脾气?
这不,眼见着白春似乎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立马阴阳怪气起来了。
毕竟,之前白春那逼气十足的模样,多少是有点招人恨的。
眼见着众人都开始起哄架秧子了,白春也扛不住了。
总不能真不要脸了吧。
当即,白春一咬牙,摆出一个拳架,大吼道。
“既如此,那白某可就献丑了!”
话音刚落,白春便化作一道残影直奔项羽面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可他惊讶的发现,对方这一拳,竟是直奔自己面门而来。
好啊!
老子给你脸了?
居然想让老子破相?
项羽原本还想着只是擒下对方的,见此当即一攥拳而后猛然一击。
嘭!
这是何等霸道的一拳!
仅仅只是拳风,便在这空中带出了一阵爆响!
全场都被这一拳给惊住了。
他们简直无法想象,若是自己面对这一拳,又会是何等的模样。
甚至,他们都已经想象得到白春那七窍流血、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但……等到他们仔细一看,却发现,没打中?
再细细一看……
尼玛!
这白春,居然直接跪了?
“我认输!”
一道凄厉的惨嚎声自跪在地上的白春嘴里而出。
而后,他竟是一个蹦跶自地上跳了起来,转身就从擂台上溜走了!
显然,他这是直接被方才那一拳,吓的连继续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项羽楞楞的看着白春这就这么仓皇而逃,举着拳头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而对面的酒楼上,虞玄机直接撇了撇嘴道。
“你看,就这种的,能当我夫君?”
显然,虞玄机这会儿愈发的觉着赢渊的不靠谱了。
凭空又多了几分恨意啊!
可赢渊看着那溜之大吉的白春,却不以为意的摇摇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等人固然不是纯粹的武人,但就冲他今儿的表现,将来说不定能为我大秦栋梁!”
“这种临阵脱逃的懦夫居然还能成为栋梁?”
听到赢渊方才这话,虞玄机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
可赢渊却笑着点点头道:
“你不懂!”
“怕死、舍得下脸面,从某些方面来讲便是谨慎!”
“若是用在正途上,那可是有大用的!”
赢渊这话真不是玩笑。
谨慎、怕死之人,或许很难做出什么精彩的操作来。
但这种人有一个好,下限也很高。
他总能想着法子避免损失!
这种才能,若是用对地方了,那绝对能起到大作用!
“哼!”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在我眼里,那就是个懦夫、小人!”
虞玄机有心反驳两句,却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到最后,居然只是憋出个‘哼’来。
可落在赢渊眼里,却反而显得对面这妮子愈发的娇憨了!
“放心吧!接下来就不一样了!”
赢渊强忍着笑意,指了指对面擂台。
而此时的擂台之上,项羽傲立之上环视全场一圈后,傲然道。
“还有谁?”
仅仅只是三个字,却把项羽那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原本还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一众围观人群,这会儿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了。
开玩笑,虽然他们可以笑话那白春逃得狼狈、逃得猥琐。
但方才那一拳的威势,他们可是都亲眼看到了。
这要是挨上一拳,怕是必死无疑啊!
这么一个绝世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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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一个颇为轻佻的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
“还有我!”
别说,这声音一出,连擂台上的项羽都是一愣。
居然还真有不怕死的?
在场的众人,同样也是好奇。
这是何方英雄这么不怕死啊!
结果,还没等他们找到人呢,这围观的人群竟是被硬生生的推开了一条路来。
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宛若看不到其他人一般,直接就是用蛮力把人群给推开了。
为的,仅仅只是给后边那年轻公子哥开道而已。
“十八爷,您请!”
凑在胡亥身边的易川此刻脸上的笑容跟老菊花似的,简直不要太谄媚。
他是真高兴啊!
瞧瞧!
上次在公子渊面前表现了一把‘苦肉计’,这立马就得到赏识了啊。
给十八公子胡亥当贴身近侍,这放在以前,那可是堂堂的中书谒者赵高才能干的活儿呢。
虽然这以后的大秦天下跟这位十八公子没啥关系了。
但他易川是公子渊的人啊!
未来可期啊!
还别说,胡亥真就喜欢易川这种狗腿又谄媚的派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
“不错!”
“想必你在六哥身边也是个受器重的,看你这表现就知道嘛!”
“嗯,六哥既然把你派到本公子身边了,那就好好看,本公子看好你哦!”
胡亥觉着,这小子还真挺对胃口的。
所以,方才这话,他还真不是糊弄!
“哟,十八爷谬赞!”
“小的当不得如此夸赞啊!”
听得胡亥这夸奖,易川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了几分!
而他的表现欲也愈发强盛了几分。
想到这儿,他扭头看着台上的双手抱胸的项羽大声喊道。
“呔!台上的傻大个!”
“没看到我们十八爷在这儿?”
“识趣的,赶紧下来,十八爷心善,给你些辛苦钱拿着赶紧滚!”
“不然得罪了我们十八爷,以后你在咸阳城就不要混了!”
好家伙,易川这话是真不客气啊。
可他却毫不自知,甚至还轻蔑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那模样,是真的没把项羽看在眼里啊。
而一旁站着的胡亥,听得这话,不仅没觉着不对,反倒是昂着头一脸的理所当然!
在他看来,易川没说错啊!
台上那汉子直接下来,拿点赏钱直接走,自己抱得美人归。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多好!
可放在围观的百姓眼里,却再次到吸了口冷气。
娘咧!
你们这主仆俩这是想死了吧?
还是说,这当随从的是嫌自家少爷死得不够彻底?
这么当着人面挑衅,不怕人直接把你家少爷头给拧下来?
而此时站在擂台上的项羽,一双重瞳眸子隔着面纱看着对面的主仆二人,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冷。
多少年了?
多少年不曾有这等不怕死的人挑衅自己的了?
一个狗腿子而已,仗着自家少爷撑腰,就敢如此欺侮自己?
固然对面那公子哥看起来确实是有点子底气在的样子。
可那又如何?
可那又如何?
可那又如何?
三声连问!
这天下,还有他项羽不敢杀的人?
既然对方想找死,那成全他们主仆二人,又有何妨?
想到这儿,项羽缓缓放下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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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右拳微微攥起,发出阵阵声响,以至于离得近点的人,居然都能听见这声音。
这下,傻子都知道,这擂台上的汉子,怕是彻底怒了。
想想也是,虽然嘴贱之人到处都是。
可一般人,也没嚣张到这个地步啊。
而就在此时,台下的范增却冲着台上微微摇了摇头。
项羽余光见到这般,顿时眸光一凝!
显然,哪怕不曾明言,他却也知道自家亚父这位谋略大家的意思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眼前之人固然可恨,身前那狗腿子的一张破嘴更是跟沾了毒似的。
但他们此番来咸阳,可是身负重任而来的。
英雄大会!
复兴大楚!
这些事情都是早就安排在他们原本的日程当中了的。
这些可容不得一点错漏。
机会,就这么一次!
错过了,就没了!
而眼前这公子哥,固然讨厌得令人发指。
但其身负的权势,却让人有些棘手。
他固然可以一拳打死对方,但届时大秦官府又岂能坐视不理?
那万一到时候身份暴露,还谈什么复楚大业?
“呼”
想到这儿,项羽深深吐出口气,沉声道。
“这擂台,乃是虞掌柜为虞家小姐招亲而设下的。”
“你若有意,那便上台来走一番便是了!”
“有什么手段,都可以拿出来!”
听得这话,原本以为都要看上一场猛汉当街揍公子的戏码的虞子期微微点了点头。
还行!
勇武之气不缺的同时,还能不卑不亢,既没有上头也没有失了颜色,倒还不错!
可虞子期的称赞,显然跟十八公子胡亥有些大相径庭。
“嘿,没想到啊!”
“这年头,还真有不怕死的!”
“告儿你啊,本少爷这一出手,那可是风云变色、地动山摇啊!”
“别到时候你被少爷我一拳砸死了,又来后悔!”
胡亥一边说,一边朝着前边走去。
而一旁的易川则赶紧狗腿一般的高喊道。
“少爷神功盖世、少爷武力滔天!”
好嘛,这话一出,一众人听得跟痴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可谁知胡亥走到擂台之前的时候,却愣住了。
这高度,多少有些尴尬啊。
爬吧,那自然是能爬上去的。
可多少就显得有些‘不够风度’了不是?
但不爬?
那咋上去?
好在易川这个狗腿子确实贴心,这不,眼见如此,赶紧大手一挥。
竟是让几人或跪、或蹲、或躬身的直接搭出了一个人梯出来。
而胡亥就此满意的在易川满脸谄笑的搀扶下,踏着这人梯走上了这擂台。
可是,他都是上去了。
但跟方才项羽那直接一步蹦上去,还有之前白春他们一路打上去相比,那多少就显得有些掉价了啊。
“这都是些什么货色啊!”
“这年头怎么什么歪瓜裂枣都冒出来了!”
酒楼之上的虞玄机气得银牙都快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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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虞家大小姐对于赢渊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显然,在他看来,这都是赢渊的错。
要不是赢渊这么一弄,哪里会有这么多猫猫狗狗凑到自家兄长面前?
还招亲?
招个屁!
“少爷,此人绝非善类!”
九凤看着台上的项羽,轻声提醒道。
赢渊闻言微微点头。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从刚才那一拳以及对方那身形还有气质来看,这人至少实力方面没得说。
十有八九,就是自己要钓的那条大鱼了。
“待会儿仔细看看,尤其是对方的武功路数,多琢磨一二!”
“这位少侠,此番比武招亲的擂台可是单对单,不讲究多打少。”
虞子期看着胡亥居然练着易川都带上擂台了,赶忙开口警告了起来。
谁知,胡亥洒然一笑:
“诶!大舅哥这话就不对了!”
“我这随从,哪里是来参加擂台战的啊!”
“他这是上来给对面那汉子收尸的啊!”
“总不能打完之后啥也不管了吧?”
此言一出,擂台上下所有人都懵了。
不是吧,这小子哪来的勇气?
或者说,这小子真有什么别人没看出来的底牌?
要知道,对面那带着斗笠、面纱的汉子,之前那一拳可是吓的白春直接当场跪地求饶跑路了啊。
结果你搁这儿死吹!
你真不怕对面一拳把你锤死?
“娘的,这小子是真不怕死?”
“呵呵,他哪里是不怕死啊,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前面那汉子,俺支持你,揍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
显然,胡亥是懂‘嘲讽’俩字该怎么写的。
这不,上来就把仇恨拉得死死的。
甚至,由于技能效果太好,不仅把项羽的仇恨给拉住了,连一旁的围观群众都拉上了。
只是对面的项羽,此时多少就有些不好受了。
原本行事便嚣张至极的项羽,哪里这么憋屈过?
此时的他,满脸怒火的看着对面的胡亥!
他死死压抑自己的怒火!
因为,若不是如此,他怕自己压根控制不住力道!
那是,他真的会一拳把对面打死!
“说够了吧?”
“说够了,那便开始吧!”
眼见着胡亥还要继续叽叽歪歪,项羽干脆一刻都不等,直接猛然发力朝着胡亥冲去!
而随着这一冲,这项羽原本站立的地方,木质的擂台竟是轰然炸开。
显然,方才项羽为了发力而蹬下去的那一脚,直接把擂台都破坏掉了。
看到这一幕,对面酒楼上的九凤双眸一眯,沉声道。
“少爷,有些不对!”
“此人居然走的是纯外家的路子!”
“可偏生此人天赋异禀,哪怕是纯外家的路子,竟然也走到了如此地步!”
“九凤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着这等的外家高手!”
九凤惊讶的便是如此。
习武,历来都是内外兼修的。
内功养生、蕴脏,为一切之底蕴;
而外家功夫,则是杀伐的关键。
可单练外家功夫,到了一定阶段,那身体压根扛不住这等消耗。
最终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还是得走上内外兼修的路子。
可偏生,眼前就出了个只练外家功夫,就到了如此地步的人!
这等人,若是上了战场,那岂不是如同猛兽出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如此说来,就是他了!”
赢渊听得九凤这么一解释,再结合方才自己观察的结果,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娘咧,会死会死会死!”
“六哥,救命啊!”
看到项羽那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的冲过来,胡亥整个人都傻了!
胡亥装逼归装逼,但这么些年他何曾面对过这等局面啊。
他堂堂大秦十八公子,谁敢真让他受伤?
更别说杀他了。
杀大秦公子?
那可是族灭的大罪,真不想活了也不能连累家人不是?
因此,刚刚还在装逼的十八公子,这会儿只能屁滚尿流的尖叫了起来。
好在易川是个靠谱的。
只见他大吼一声“少爷快跑”,然后拽着胡亥就往擂台下跳!
可项羽,作为史书上被称作千古第一霸王的猛人。
他那一拳,又岂是那么容易躲过去的?
即便易川和胡亥已经从擂台上往下跳了。
但仅仅是拳风擦中了易川后背,却也让易川脸色一白,而后一口鲜血“噗”一声直接喷了出来。
而被易川护在身前的胡亥,则是摔了个狗吃屎。
十八公子嚣张归嚣张,但也是个知进退的。
这种情况下,他可顾不上其他的了。
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哪有小命重要。
因此,直接靠着身旁一众护卫的遮掩,胡亥一溜烟的逃离了现场。
而因为护卫胡亥而被打得吐血的易川,这会儿倒是被胡亥看作了心腹,赶紧令人搀扶着一同带走了。
……
高楼之上,赢渊见到这一幕,瞬间剑眉一皱,转而冲着九凤使了个眼色。
“虞姑娘,在下还有要事,便先告辞了!”
转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虞玄机,赢渊笑眯眯的交代了一声。
“嗯!”
方才项羽那一拳,吓到的可不止胡亥啊。
此时的虞玄机,同样有些心不在焉了。
“我们走”
赢渊起身,带着九凤当即离开。
一边朝着外间走,赢渊一边终于露出笑意道。
“找了这么久,可算是找着这条大鱼了!”
“呵呵,没想到我这十八弟倒是给了我个惊喜!”
“哼,胡亥再不堪,那也是我大秦公子来着!”
“这个名头,够用了!”
九凤闻言沉声道:“公子,此人外家功夫已臻化境,公子可要小心才是!”
赢渊闻言脸上的笑意都少了几分。
“这个自然!”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西楚霸王,本公子哪有轻视的资格!”
丞相府内。
“啪!”
李斯持子缓缓落下,一看位置,居然是天元之右!
王翦看到这一幕,没好气的瞪了对面的李斯一眼。
“老狐狸,少来这套,这里又没旁人!”
“怎么,还怕老夫把今日的对局告诉陛下不成?”
王翦这话,纯粹就是打趣。
因为,他们这些老臣都知道,陛下下棋,第一步必定是天元。
而李斯第一步下天元之右,纯粹就是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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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翦看不惯的就是这个。
在宫里这么干也就算了,怎么到府上了,他们俩私底下还要弄这个?
“老杂毛,你比老夫强哪里去了?”
“老夫原本可是都准备好弹劾奏疏了!”
“毕竟,你这装病不上朝的事儿,老夫这左丞相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李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王翦,淡笑道。
此话说出,即便是王翦,也是微微瞪眼。
好家伙,李斯这个老混账真是够不要脸的,当着面说要弹劾老夫?
“哼!一时眼拙,着了某个小子的道罢了!”
王翦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回道。
不过,一想到自己居然三番五次的被赢渊算计,关键是对方还得手了,他多少有些手痒。
虽然没造成什么实际损失,可这种感觉,真不爽啊!
“王翦,你说,公子渊派咱们三家的后辈前往边境,可是知晓了陛下对于匈奴的安排?”
李斯手里捏着一枚黑子,悬在空中,缓缓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而王翦则是面色猛然一肃,旋即目光凝重的看向李斯:
“怎么?你个老东西居然有胆子插手宗室之事?”
李斯闻言缓缓摇头:
“昔年成姣之乱近在眼前,你我二人都是亲历者!”
“我们都知道这宗室之乱,不亚于社稷之乱。”
“只不过,这赢渊这段时间的朝堂手段,着实让老夫叹为观止。”
“桩桩件件,看似玩笑之举,细想却又带着布局之意。”
“此番我们李,王,蒙三家入局,不知这赢渊对匈奴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言一出,王翦却飒然一笑:
“还能什么意思?我大秦对于胆敢窥伺的外敌!”
“对于外敌,对于窥伺我大秦利益者,那就只有一个字,打!”
“把人打疼了,甚至打死了,这事情也就办完了!”
“至于其他的,自有陛下安排,跟咱两个老匹夫有什么关系?”
李斯一听这话,顿时直接把手里的黑子砸在棋盘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放屁!你个老杂毛害怕功高震主是你的事儿,老夫还要辅佐陛下再立新功的!”
“你难道还想退休不成?”
王翦闻言笑着摆了摆手。
“放心!”
“就算老夫想退休,那也不是现在!”
“老夫如今可算是找着乐子了!”
“这公子渊想法还挺多,手段也挺有意思,老夫怎么着也得把戏看完再说!”
李斯闻言点点头,可手却动作隐蔽的从棋盘上摸走了一个旗子,嘴里倒是不紧不慢的说到。
“那倒是!”
“那些手段看似玩笑、天马行空,可偏生最后却又有奇效。”
“有时候,老夫都不知道那公子渊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王翦听着李斯这么一说,却半点反应没有的直接瞪了他一眼。
“你说归说,但你能不能把方才偷拿的棋子交出来!”
“老夫可还没退休呢,也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
“怎么,你个老狐狸不玩这套就不会下棋了不成?”
“赶紧的,不然老夫一拳下来,你怕是以后都没法下棋了!”
李斯闻言悻悻的一笑,而后赶紧把藏在袖子里的棋子重新摆了上去。
心里倒是狠狠骂了几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再次看到这斗笠汉子凶猛异常的一拳之威后,即便虞子期同样武力不俗,但此刻也难免面色凝重!
他想了个问题。
若是方才那一拳是对着自己而来,自己能扛住么?
最关键的是,方才那一拳,当真是这斗笠男子真正的实力了麽?
想来,这答案是否定的啊。
不过,若是按照公子之前所言,此人怕就是公子要钓的大鱼啊。
想到这儿,虞子期点点头道:“这位壮士,随某过来吧!”
项羽闻言看了一眼台下的范增,后者微微点头,项羽这才朗声道。
“虞掌柜,某还有长辈在台下,可否同行?”
“自然!”
“多谢!”
至此,项羽和范增二人,随着虞子期的脚步前往虞家府邸。
而台下的众人,也不亏!
不仅免费看了一场高潮迭起的大戏,期间虞子期还趁着这机会按照赢渊的吩咐给百姓送了不少盐铺的九折优惠劵来着!
这盐,可是人人需要的必需品。
而九折优惠券,看似优惠不多,但也是实打实的优惠啊。
这跟送钱可没啥区别。
这出来看个戏还能捡钱,这谁不乐意啊!
至此,除了仓皇而逃的白春和十八公子胡亥之外,皆大欢喜。
半个时辰之后,虞家府邸,一行人刚刚走入正厅,项羽便笑着率先开口道。
“虞掌柜,某长相粗俗,还请虞掌柜见谅,这斗笠就先不摘了,以免唐突!”
此言一出,虞子期反倒心中闪过一丝惊喜!
哟!
舍不得摘斗笠?
那岂不是说明这汉子是知道自己只要摘了斗笠便会显露出与常人不同地地方?
如果这样的话,虞子期反倒是愈发觉着眼前这汉子便是公子要找的重瞳之人了。
也正因为如此,虞子期反倒是不好强硬要求对方摘下了。
那样的话,反倒是有些打草惊蛇来着。
“无妨,男儿无丑态,长相从来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今日少侠博得这比武招亲头筹,对于之后的婚事,可有说法?”
虞子期飒然一笑,直接说起了最关键的问题。
“嗯,依某的意思,那自然得按规矩来。”
“虞家小姐千金之躯,若是草草了事岂不辱没了虞家门楣?”
“故此,某决定择一良辰吉日下聘迎娶!”
项羽说得倒是稳妥。
可这内里,却处处都是细节啊!
这先把虞家小妹捧成千金之躯,这是说明他看重。
再说良辰吉日和下聘迎娶,那便是说明,这虞家小姐日后便是当家主母!
这话一说,一旁的范增也是听得笑着连连点头。
看来,之前那白春的反面教材,倒是让自家少主学到不少啊。
“话倒是没错!”
“只是,这婚姻大事,讲究一个门当户对,我虞子期的妹妹总不能嫁给个无名之辈吧?”
虞子期瞥了一眼对面的项羽,轻声道:
“要不这样!”
“我自掏腰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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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蒙公子不弃,委我为大秦皇家盐铺总掌柜一职!”
“我届时帮你招呼一声,倒也不用担心你富贵不起来!”
“等到你有些家业了,再上门,如何?”
此言一出,一旁的范增顿时面色一变。
显然,虞子期这话里话外,压根就是看不起人的意思啊!
关键是,怎么他感觉这里头还有让自家少主入赘的意思呢?
这就是个笑话了啊。
虞家赘婿?
这名头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梦寐以求的。
可对于立志复兴大楚的自家少主来说,那就是侮辱了啊!
“哼!”
项羽冷哼一声道:
“虞掌柜大可不必!”
“某可不仅仅是拳脚功夫惊人,其他方面,照样不弱与人!”
“正好,这聚贤堂即将举办那英雄大会!”
“到时,某夺下那武比魁首的英雄称号,再来迎娶虞家小姐!”
“至于虞掌柜的帮扶,那便不必了!”
于项羽而言,但凡是要动手的,那对他来说就是无所畏惧、手到擒来!
而且,他项家乃是楚国将门世家!
结果,如今仅仅只是一介商铺掌柜的虞子期却在跟他谈什么门当户对?
还要他经商、入赘?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是嘛?”
虞子期轻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那模样,显然是在看一个口吐狂言的傻子似的,让对面的相遇火气蹭蹭的往外冒。
而他们却不知道,虞子期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挑动他们的情绪来着。
“虞掌柜,切莫误会!”
“少爷的意思乃是,虞家小姐身份尊贵,若无相对的名利、地位,岂不是委屈了虞家小姐?”
“而且虞掌柜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您的亲妹,又岂能嫁给一个只会吃软饭的软蛋呢?”
“正好,这英雄大会也用不着多久了,虞掌柜不妨稍待几日,如何?”
范增眼见着局面焦灼了起来,终于开口了!
显然,项羽虽然打赢了擂台,但因为隐藏了身份,因此除了武力之外,啥也没有。
那落在虞子期眼里,自然不会多看两眼!
但范增生性谨慎,他断然不会贸然说出他们二人的身份。
更别提直接说出复兴大楚之事了。
这要是再咸阳城把此事暴露出俩,怕是立马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范增决定,如少主所言,只待英雄大会举办之后,拿下了英雄称号的少主,便可正儿八经的跟这位虞掌柜平等对话了!
而到了那时,少主成了这位大秦皇家盐铺总掌柜的妹夫不说,还拿下了这英雄之名,大楚何愁不兴?
“虞掌柜,但请放心!”
“明日,便是那英雄大会了!”
“想必虞掌柜也是会到场观看的!”
“届时,某便会让世人见识见识,什么叫无敌!”
说起明日里的英雄大会,项羽那叫一个自信啊!
虞子期闻言微微一笑,点点头道。
“既如此,那我等便明日再见吧!”
“我也想看看,明日里会是何等的风光和精彩!”
“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啊!”
看着眼前的项羽那拍着胸口承诺的模样,虞子期心头一喜。
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六弟,你去哪了?”
“你个没良心的,明明明日便是那英雄大会了,结果你连英雄大会的章程都还没看!”
“好啊!你一口一个重病不起的,事儿全丢给我了,结果呢?”
“结果你自己偷偷溜出去了!”
“你可是代父皇监理朝政的监国公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亏得我今日还按照你说的,给那虞子期的比武招亲送了好些贵重之物呢!”
“兄长把你放心里,你把兄长踹沟里?”
“你怎么不说话?”
赢渊府邸内,早就等候在此的扶苏,眼见着赢渊回来了,赶紧冲上来一通狂喷啊!
赢渊听着扶苏这絮絮叨叨的一大堆,直接翻了个白眼,扭头坐在了床榻上,翘起了二郎腿。
“兄长,你看,你又急!”
“明日是英雄大会,那我今日布置,有何问题?”
此言一出,扶苏肺都气炸了。
好啊!
你居然还嫌弃上兄长我了?
你赢渊装病倒是装得开心了。
想睡觉睡觉,想吃啥吃啥!
可我扶苏每天批阅奏疏、处理政务,从早忙到晚,结果你居然还嫌弃我?
不过就在扶苏打算让赢渊知道知道什么叫兄长的威严之时,他忽然想起了方才赢渊所言,转而狐疑的看着赢渊道。
“六弟,我怎么听你这意思,你明日里还有什么计划?”
“你不会又打算搞什么兄长不知道的事儿吧?”
“要不你先跟我说一说?”
扶苏是真的被赢渊搞出心理阴影来了。
天知道自家这六弟怎么这么多鬼主意,这套路真是层出不穷啊!
结果,赢渊玩味的一笑,凑到扶苏耳边小声道。
“啧啧,兄长,告诉你个坏消息!”
“今日里,光天化日之下,咱们的十八弟胡亥被人刺杀了!”
“为了保护十八弟,他那随从重伤昏迷至今未醒。”
“而十八弟呢,也是深受重伤,大拇指的指甲盖被打断了!”
“这不,十八弟嗷嗷直叫啊!”
“咱们这当兄长的,这不得替自家弟弟撑腰?”
此时的扶苏,脑子里冒出来了一堆的问号,却不知从何开始问起。
这事儿,是不是太邪门了点?
……
翌日,麒麟殿外,众大臣看着贴在宫门前的‘告示’目瞪口呆。
“好啊!这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啊,居然连公子扶苏都学会旷工了!”
“你怕是傻了吧!你也不想想今儿是什么日子,今日可是那英雄大会开始的日子!”
“哦哦哦,你还别说,这事儿我倒是真忘了,好像这事儿就是公子扶苏那聚贤堂举办的来着!”
“...”
宫门口的告示非常简单,就是简单的说今日公子扶苏有事,所以朝会不开了。
最开始时,一众朝臣自然不能接受。
可等到一琢磨,都明白了。
这公子扶苏是真有事,而不是学着那公子渊一般偷懒。
而说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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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子渊的重病,是不是病得太久了点。
这年纪轻轻的,吐个血而已,怎么就一病不起了呢?
不过,公子渊的话题不过一闪而过,众人此时的兴趣,可都在这英雄大会上了。
而一旁相较往日低调了不少的冯杰,此刻同样也在琢磨着这英雄大会的事儿来着。
此事,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个机会呢?
要知道,他可是特意打听过了。
此次大会上,文试是用纸张来作答的!
如此一来,这纸张想必愈发的名声大噪了啊。
而他自然不可能放过这等机会。
他之前便已经让各个世家的家主做好准备了。
只待英雄大会一结束,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纸张全部出手!
因为他总觉着,再不出手,那赢渊的病好了,咋办?
对于那个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监国公子,冯杰总觉着瘆得慌!
“诸位考生,此番,聚贤堂由大秦朝廷授权,特举办英雄大会为大秦选拔贤才。”
“这比试,那自然是有规矩的,还请诸位听好!”
“其中,文试先比,规则非常简单!”
“聚贤堂要的,大秦要的,不是什么吟风颂月之人,而是真正能治国的大才。”
“故此,聚贤堂准备了十道题!”
“每一题,在座的考生需要依照此题写一篇策论!”
“写完后,考官会现场封驳姓名,之后交由专门的官员批阅!”
“届时,多位官员选为最佳者,便为本次文试魁首,授予文魁称号!”
此时站在文试考场最前边的,自然是大秦长公子,从头到尾操办了这场英雄大会的公子扶苏。
这些规则,他在心里琢磨了太久太久,以至于他甚至都不用多想一下便说了出来!
而这规则,对于扶苏来说,他同样也是满意的。
在他看来,这才是大秦选才该有的样子嘛。
而实际上,对于这规则觉着满意的,可不仅仅是公子扶苏啊!
“策论?”
终于听到文试规则的范增,仅仅只是听到‘策论’二字,便觉着本场比试最后一丝担忧都没了。
若是其他比试,尤其是诗词歌赋之类的,他或许还真有些担心冒出来个惊艳绝才之人。
但唯独这策论,他可太有把握了!
因为这策论,不仅篇幅、格式方面有要求,关键是还要言之有物!
年纪轻轻的考生,哪怕家学渊源知晓了这格式,难道还指望他们说出什么真知灼见来?
没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洗礼,哪里说得出什么正经意见啊。
可范增不知道的是,一听是考策论,这考场另一边,同样一人亦是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好啊!本以为这比试显不出太多本事来,没想到是策论!”
“哈哈哈哈,天赐良机啊!”
“若非这等难题,怎么现出咱的本事来呢?”
“快快快,赶紧考!”
“是啊!”
而这位压根没注意到,他这一笑不要紧,倒把邻座的考生给看懵了。
‘娘的,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这眉眼、这脸蛋、这风姿,怎么越看越上头呢?’
‘嘶……难道是我自己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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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考场最前方的大秦长公子扶苏,伴随着一声高喝,抽出腰间的长剑,直接一击敲在了一旁的铜锣上!
‘哐……’
伴随着这一声脆响,在场考生心心念念许久的考题,终于发到他们手里,能一睹为快了。
“长城有何用?”
“蛮夷可否教化?”
“山林可能开发?”
“...”
看着前面这几题,在场的考生都是若有所思。
这都是实打实的大秦正面临的问题。
可以说,这些题按理来说都是要放到朝堂上由一众朝臣们讨论的。
至少范增看着这些题目就不由得咧了咧嘴。
这种题好啊!
一般二般的人,冲着这种题,怕是都不知该如何破题了吧?
但再往下看,不少人绷不住了!
尤其是吕雉,这会儿她正死死抿着那薄薄的双唇,银牙紧咬的忍耐着呢。
无他!
她怕自己当场笑出声来!
“请选出大秦帝国最贤明、最儒雅、最聪慧、最爱民如子的公子,并具体阐述为何是公子渊。”
“凡跳过此题或者答题不妥者,一律丧失比赛资格!”
看着考卷上这洋洋洒洒一大堆话,吕雉真有一种当场把试卷给撕了的冲动。
她敢拍着胸脯确定,能这么不要脸的出题的,必是那公子渊自己!
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这文试考题当中疯狂的夸赞自己的?
而一旁的范增,同样也是额角青筋直冒啊!
这特么,让他夸公子渊?
若是让他骂,他能写出一本书来。
可让他夸,这不是要他的命麽?
好在,就在众人把自己逼疯之前,他们看到了最后一题。
“请选出大秦最不要脸的公子并说明原因!”
“第九、第十两题不计入最终的考试成绩!”
看到这儿,所有人不自觉的就看向了前方高台上担负着监考之责的公子扶苏。
救星啊!
傻子都知道,能写出这最后一题的,必是这位公子扶苏啊。
除了他,还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公子渊的风头和压力这么出题的?
果然是仁德君子啊,这才是真正的好人啊。
这英雄大会得亏是公子扶苏在操办,要是让那公子渊来办,他们这些文士怕是都得被精神折磨致死!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么再多想什么也就于事无补了。
吕雉深吸了口气,缓解了一下笑意之后,终于开始答题了。
而一旁的范增,同样开始一脸沉凝的提起了笔。
不过,就在众人开始作答之时,扶苏却扭头看向了一旁缓缓走进的身影。
“六弟,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终于不装病了?”
看到赢渊过来,扶苏也是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毕竟,再怎么说,如今的赢渊也是正儿八经的监国公子来着。
他能来,那便是对于聚贤堂的重视和抬举。
更是对于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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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捎带手的,扶苏也有一点其他的想法。
这段时间,他可是累惨了。
主持朝会是他、批阅奏疏是他、接待朝臣还是他……
这一路干下来,他可谓是身心俱疲啊。
如今自家六弟总算是不装病了,那他岂不是能松口气了?
可赢渊面对着扶苏这惊喜的模样,却有些淡然的答道。
“兄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我这只能叫大病初愈,怎么就装病了?”
“你可别瞎说啊!”
扶苏看着赢渊这一脸笃定的模样,嘴角猛然一抽!
不是,你这装病还装成真的了不成?
而且,这事儿不是都已经过去了麽?
就算这时候让人知道了,能咋样?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跟赢渊计较这些的时候,扶苏转而说起了最让他高兴的事儿。
“六弟,我跟你说咱们这英雄大会真办对了!”
“不仅大批成名已久的贤达来了,还有不少不出世的人才慕名而来!”
“为兄肯定,这次定能为我大秦招募不少人才!”
赢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转而一脸玩味的说起了另一件事儿。
“嗯,招募人才嘛,这个是应该的。”
“只不过兄长,你出的那最后一题,是不是有点其他意思在里头?”
此言一出,扶苏本能的一个激灵。
妈蛋!
碰上正主了!
‘整个大秦最为不要脸的公子是谁。’
这题,其实就是扶苏当时一时兴起写在上面的。
他还特意标注了,他这题以及之前赢渊那题,都不纳入考核范围。
在他看来,这就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一个小玩笑而已。
结果,这被当事人当场抓住,多少有点难绷了啊。
不过,还没等扶苏找个合适的借口呢,赢渊反倒是笑眯眯的说到。
“莫慌,兄长!”
“此事,其实弟弟我之前就知道了!”
“而且,你这题加上以后,算是错有错着吧!”
扶苏闻言一怔。
这明明只是他们兄弟间的嬉闹而已,怎么听六弟这意思,还真有点什么作用?
赢渊看着扶苏那一脸迷茫的模样,笑着解释道。
“在我看来,这两题,考的就是知识,而是心性!”
“待会儿考完之后,第九、第十两题皆不答的,那便可以直接罢黜了!”
“答九不答十,这类人可取但不可重用,视其前面几题的情况择一合适的职位任用。”
“若是答十不答九,视其前面几题的情况扔到地方上去!”
“两题皆作答者,方有资格参与文魁的争夺,到时候我俩一起商量!”
扶苏听到这儿彻底愣住了。
“不是,六弟,仅仅只是两道题而已!”
“而且还是我等兄弟嬉闹之下弄出来的,结果你却拿着两道题来当做压轴?”
“这多少有些不妥了啊!”
“这两道题能体现出什么来?”
“而且我怎么看你那意思,这两道题还能看出什么其他的东西来?”
说到这儿,扶苏本能的哆嗦了下,他紧张的看着赢渊道。
“六弟,这可是咱大秦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盛事,你可别乱来啊!”
赢渊笑着拍了拍扶苏的肩膀。
“兄长,此事,还真不是我乱来!”
“这两题,明心见性,最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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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你可别糊弄兄长啊!”
“这两题,一道你出的,一道我出的!”
“我怎么就不知道这两题还有这么大的作用呢!”
扶苏这会儿真有些急了。
对于这英雄大会,他可是相当看重的。
不仅仅因为这事儿是他的聚贤堂举办的,更要紧的是,此事正正好的戳在他的心巴上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他期望已久的聚贤堂真正起到作用的模样啊。
更别提他最近几个月为了此事忙前忙后、起早贪黑,这里头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结果,眼见着都开始了,自家老六又要玩花活,他不担心才怪呢?
赢渊这次到没有瞎来,反倒是拉着扶苏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然后随手拿了一张摆在一旁备用的试卷,指了指最后两道题。
“兄长你看,我这题,最开始时,那是真的在开玩笑!”
“而兄长你呢,同样也是玩笑!”
“正如你所言,这不过是我们兄弟俩之间的嬉闹罢了!”
“可偏生,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两道题谁出的之后,那就有些意思了!”
“而这,也是我所说的明心见性!”
赢渊示意扶苏看了看眼前这两题。
“这第九题,摆明了就是拍我马屁,而第十题既是对我的讽刺,同时暗暗的也是在拍你的马屁!”
“那么问题来了,在你这个主考说明了这两题都不纳入考核范围的情况下,考生会怎么做?”
“或者说,兄长,若你是考生,你会不会不答这两题?”
扶苏闻言一怔,他还真没想过自己站在考生的角度去想会如何。
因此他沉吟了片刻,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试卷后,这才坦然道。
“若我是考生,这两道题我都会答,而且会认真答!”
“因为在为兄看来,既然出现在了这考核的试卷上,这若是不答,岂不是显得我没本事?”
“更何况,六弟你那题虽然出的夸张了一点,但仔细一想便会发现,六弟你本身就很优秀啊!”
“那夸一夸你,有什么不对?”
“而我所出的那第十题,那就认真的谈一谈六弟你的缺点针砭时弊便是了!”
“嗯,没错,若是我,我便会这么答!”
扶苏说得很坦诚,真的是站在考生的角度认真的思考自己要怎么答题来着。
听着扶苏的发言,再看着眼前这真挚的面孔,赢渊笑得很开心,也很温暖。
自家兄长,真真正正是个好人啊!
这种好人,就该长命百岁,然后…给咱多干活!
嘿嘿!
心中暗笑了几声之后,赢渊指着试卷说到。
“既然兄长答过一次了,那便是胸有丘壑了,那接下来我的解释,兄长便会更加的有体会了!”
“在我看来,答九不答十的,那纯粹就是溜须拍马、趋炎附势之徒。”
“这等人,哼,那夸的是我赢渊?”
“不,他们夸的只是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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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人,能力也有,甚至到了官场之上,走得比其他人还要顺畅一些!”
“只要大秦国运强盛,主君英明神武,那这些人必会兢兢业业。”
“可若是到了内忧外患之际,这些人便是最先摇摆的墙头草!”
“兄长,你觉着,我这么判断,可还有理?”
扶苏认真的听着赢渊的这番解释,而后细细一琢磨,接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还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挺有道理的!”
“这题,纯粹就是拍马屁的啊!”
“只答这一道,那纯粹就是投其所好,奔着你来的了!”
“嗯,你分析的不错,必是阿谀奉承之徒!”
“到时候看能力安排吧!”
赢渊眼见着得到了扶苏的认可,他也松了口气。
他可不希望跟扶苏在这种事儿上争起来。
他还指望着自家兄长继续当苦力干活呢。
“好,那么我们反过来看看,若是只答十不答九呢?”
“呵呵,这等人,有风骨、有气性,按理来说应当是兄长最喜欢的,对吧?”
扶苏听到这儿,略有些羞惭的点点头。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这人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嘛。
但他知道,赢渊必会有一番解释的。
这不,赢渊马上就点评道。
“明知我赢渊身为监国公子执掌大权,同时还肩负本场考试的审核之责,可偏生他们还是要这么干。”
“这一方面,是这些人确实有风骨,但另一方面何尝不是这些人压根看不懂朝廷大势,也看不明白官场倾轧呢?”
“这等人,若是到了朝堂,那只有被人玩死的份儿!”
“可若是能力足够,下放到地方去,就冲着他们的风骨、心性,那对上那些个权贵、乡绅,简直不要太好!”
“因为到时候他们可是有大秦撑腰的!”
“怕甚?”
扶苏听到这儿,怔怔的看向了意气风发的赢渊,久久不能平静。
而赢渊则是一口气说了个爽。
“至于说两题都不答的,呵呵!”
“这等瞻前顾后、偷奸耍滑之辈,要了何用?”
“对于我大秦来说,要的就是锐意进取,此等连展示自己能力的勇气都没有的蠢蛋,赶紧滚,看了来气!”
“但若是两题都答了,那就有意思了!”
“有心性、有手段,有风骨还有对朝堂大势的把握,这等人,方可参与到最终的考核。”
“也只有这等人,才有资格最终拿下那文魁之名!”
等到赢渊这一长段话说完,扶苏彻底怔住了。
尤其是他把方才赢渊那段话细细一琢磨之后,越发觉着对味了。
这两题,若是由此看来的话,那绝对是苦心安排的明心见性的压轴题啊。
可实际上呢,扶苏自己清楚。
这就是他们兄弟俩的一个玩笑而已。
可偏生,这么个自己眼中的玩笑到了六弟手里,却被利用到了极限。
这是什么?
这便是一等一的帝王心术啊!
历来君王最难把握的,不就是臣子的心性麽?
可自家六弟,仅仅只是捎带手的,用了两道题,便看清楚了一大帮人。
这是何等的惊艳绝伦?
这一刻,扶苏忽然想到了萧何曾经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六弟,扶苏忽然释然的一笑。
若是六弟,那我便给他当一辈子辅佐,又能如何?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而就在聚贤堂内,文试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咸阳城外的军营内,却是另一派光景。
甲胄在身腰挎秦剑的王贲,此刻半点全无平日里的憨直模样。
浑身散发着真真杀意的他,此刻骑着马来到军营前,看着守门将士,爆喝一道。
“吾乃通武侯王贲,让你们将军出来接旨!”
别看王贲在朝堂上由于其性子还有王家藏拙的习惯,导致平日里名声不显。
可在军中,那王贲这两个字,本身就意味着胜利。
都没要求王贲证明自己的身份,那镇守营门口的老卒便赶紧抱拳一礼,然后跑进营地内喊人了。
“通武侯,何事?”
看着急匆匆赶到营门口的蒙恬,王贲自怀中掏出一封手令和一块令牌低了过去。
“蒙恬,奉监国公子令,特诏你率五千大秦锐士入城,封锁城门、捉拿行刺叛逆!”
听到此言,蒙恬瞳孔微微一缩。
他摆了摆手,跟在他身旁的一名副将赶紧快走几步从王贲手中接过赢渊的亲笔诏令以及令牌,而后递到了蒙恬手里。
蒙恬仅仅只是瞟了一眼就知道是真的。
但他此刻最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怎的又有人行刺?”
“当真是欺我大秦无人不成?”
“上次是那旧韩余孽,这次呢?”
王贲直直的看着蒙恬,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遵循公子渊诏令便是!”
“至于那些叛逆,等某的剑架在他们脖子上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坦白了!”
蒙恬深深地看了王贲一眼,而后默默一拱手。
“蒙恬遵令!”
“来人,封锁城门!”
……
章台宫,鹤发童颜、仙人做派的徐福,缓缓走进宫内,冲着始皇帝躬身一礼。
“徐福,拜见陛下!”
可正在翻阅着自家两个儿子批阅之后的奏疏的始皇帝,却连头都没抬。
“何事?”
“启禀陛下,徐福以那天外星石为基材,施展测算之术,竟是窥得了有关大秦国运的一丝结果!”
徐福脸上并无半点被始皇帝怠慢了的愤慨,反倒是面无表情的说起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大秦国运?!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听的事啊!
甚至可以说,胆敢窥视大秦国运者,那都是死罪啊。
嬴政听得徐福这番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疏,一双眸子满是冷冽的看向徐福道:“讲”
没有多余的感慨,亦没有多余情绪。
此时的嬴政,才是那个千古一帝,那个功盖三皇的始皇帝。
他的话,既然说出来了,那你便只有执行的份!
徐福听得嬴政这态度,顿时眸光一闪,而后自袖袋里掏出一份龟甲,高举过头顶,缓缓开口道:
“亡秦者,胡!”
此言一出,整个宫殿内便是杀气弥漫!
不提那些听到这话气息紊乱的持刃锐士,单单嬴政这位千古一帝的杀气,便胜过了千军万马!
一旁一直装作小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明的高湛,小步快走的来到徐福跟前。
直接将那龟甲接过,而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始皇帝身前的桌案之上。
此时烧得黢黑的龟甲上,却闪烁着淡淡的银光。
这些银光相互交织、扭曲着,最终凑到一起赫然便是‘亡秦者胡’四字。
而面对如此的奇景,高湛却巴不得自己离得远远的,一眼都不愿多看!
“哼!”
看着眼前的龟甲,始皇帝猛的一声冷哼,而后厉声道。
“亡秦者胡?”
“这胡,说的不就是那些个北疆蛮夷?”
“这等人,居然能亡我大秦?”
“哼,既然他们有此野心,那他们活该他们族诛!”
“传令,命蒙恬前往代郡坐镇,此番与匈奴的厮杀,身高过马背者,无论男女,杀!”
说完,始皇帝直接拿起放在桌岸上的一道虎符扔到了高湛怀里。
高湛赶紧举着这虎符点头应是,而后着急忙慌的便跑了出去!
眼见着始皇帝居然就这么轻易做了决定,徐福不禁面色一凝。
他抬头一脸沉凝的看向始皇帝道:“陛下,此番若兴起大秦与匈奴之战,那势必双方死伤惨重?”
“再有陛下方才那道诏令在的话,届时不仅是世人,甚至是后世之人,也会认定陛下为暴君啊!”
“您何苦如此呢?”
“还请陛下三思啊!”
此时的徐福,一点都不像是个所谓的仙师,反倒是像个忧国忧民的御史大夫一般。
居然还真就一脸悲天悯人模样的为大秦以及始皇帝的名声考量了起来。
可这番话落在始皇帝的耳朵里,那就不一样了。
他那双闪烁着精芒的眸子,死死的看着对面的徐福,厉声道。
“暴君?”
“寡人行事,何须他人认可?”
“就算是世人、后世人都说寡人是暴君,那又如何?”
“当年,诸侯割据、战乱不断,天下百姓流离失所!”
“是朕,让天下一统,战乱消弭!”
“是朕,让百姓无惧战火,安心耕种!”
“还是朕,让这天下只有一个国家,还需要听一个声音!”
“既如此,那么,反对朕,便是反对这个国家!”
“同样,反对大秦者那便是反对朕!”
“那么,面对此等暴徒,大秦,自当战而胜之、斩尽杀绝!”
始皇帝抚摸着腰间从不离身的‘天问剑’,冷眼看着眼前的徐福,一阵阵杀意,宛若如实质一般。
“徐福!”
“你只是炼丹师,那便炼好你的丹药就是!”
“其他的,不该管的,别管!”
听到始皇帝此言,徐福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这话,既是警告,但与此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呢。
此时的徐福,浑身颤栗!
这既是在害怕,害怕自己指不定哪天就被五马分尸或者尸骨无存了。
但与此同时,他何尝不是在激动?
那种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下一刻就有可能暴毙的感觉,是格外的刺激。
徐福来咸阳,冒着天大的风险来始皇面前炼丹,那可不是为了找死而来的。
他在寻一个机会!
一个实现自己抱负的机会!
就是吧,这危险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更大一些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聚贤堂内,一众参加文试的士子们正在埋头苦干呢,此刻聚贤堂外边同样也是热闹不已。
不提那些内场正在埋头考试的一应士子的家人、亲属这些的,光是等候着武试的那一大帮人,那也是足够热闹了。
在这个时代,不同于文字、知识的难以传播,打熬身体、苦练技艺等着‘货与帝王家’的武人,那可是相当多的。
而且呢,武者比文士更加的热血,更加的有冲劲。
谁还不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熬过来的?
但凡在江湖上有点名声的,那谁还不是在当地一场场厮斗打出来的?
更别提中间还有不少是能亲手打死老虎的存在。
这等人,你说他们会服气?
所以,此刻守卫在聚贤堂外部的一应城卫军,重点盯着的就是他们。
几百号身高体壮还精通武艺的汉子聚集在一起,这要是闹出点乱子来,那事情可就大了。
好在,随着一声嘹亮的呼号,这事儿终于不用一应城卫军担心了。
“文试结束,参加武试者排队入场!”
听得这一声喊,早已踌躇满志期待半天的一应人等,当即狞笑着大步朝着场内走去。
而双手抱胸站在那儿等了半天的项羽,再一次看了眼那辆车辕上坐着虞子期的马车。
尤其是那个隔着窗纱都能看到的身形窈窕的身影,项羽飒然一笑。
自古英雄配美人。
既然要成就复兴大楚的宏图霸业,那虞家小姐这等美色、家财、权势都不缺的美人儿,那必是自己的良配啊!
于项羽看来,只要能夺得‘英雄’之名,那此事就成了。
届时,身为大秦英雄大会武试的‘英雄’,难道还配不上他虞子期的妹妹?
而只要答应了,那就好了。
虞子期便是彻底被绑到了自己的船上了。
到时候,只要把身份一挑明,这虞子期想跳船都不可能了。
因为无论这上边的帝王多么开明,也不会允许自己的臣子的妹夫,是要复兴旧国的逆贼。
所以,到时候虞子期便只能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了。
钱财、情报都得乖乖送过来才行。
而有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庞大财力支持,他项羽反秦复楚的大业,何愁不兴?
“大舅哥,楚某先行一步,尔等在此静候佳音便是!”
化名楚项的项羽,大笑着冲着虞子期一拱手,便要迈步而入。
结果这边虞子期居然没跟之前一样毫不打理,反而是笑着道。
“等就不用等了!”
“此地乃公子渊和公子扶苏掌管的,虞某想要进去,倒也不难!”
“这等盛事,总得进去看看,才过瘾嘛!”
这还一出,项羽顿时心头一喜!
好好好,进去好啊!
一方面,他也是想在这虞家兄妹面前好好显摆显摆,也得让他们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酒囊饭袋,而是实打实的当世最强!
另一方面嘛,他也想看看!
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这虞子期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到底是个公子渊手里干杂活的掌柜,还是被安排在关键岗位上的重要心腹。
有些事儿,总能看出点端倪来不是。
想到这儿,项羽也不疑有他,冲着虞子期露出来个友好的笑容点点头,而后大步朝着内间走去。
看着那雄壮的身影,虞子期同样嘴角微微一勾。
“啧,总算把这大鱼送到网里头了,这最后上鱼的时候,咱们怎么能不在呢?”
“这功劳,总得让上头看见才行啊!”
而此时的内堂当中,一应刚刚走进来的武者先是看了看周遭的布置,而后转头便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身影。
有那咸阳本地消息灵通之人,当即眼睛就红了。
“娘咧,今儿乐子大了,哈哈哈哈,好啊!”
“怎么就好了,你这是傻了吧!”
“你懂个屁!看见高台上那位黑衣公子没有,那便是公子渊!”
“嘶?真是?你没看错?”
“嘿嘿,爷们可是土生土长的咸阳人,能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公子?我告诉你,今儿咱们可发了!”
“对对对,要是在这位公子面前多露几手的话,那以后可就飞黄腾达了啊!”
“....”
项羽因为刚刚在门口耽误了一会儿,所以算是最后一批走进来的。
可这刚进来,便听到了一阵阵惊呼。
而顺着他们目光看去,看到的便是那高台之上双手背负傲然挺立的身影。
项羽那是何等人?
哪怕相隔较远,但一眼瞟过去也能看个明白。
但仅仅只是这一眼,便让项羽觉着眉头一皱。
那公子渊仅仅只是站在那儿,连往常习惯性带着的笑容都没有,可偏生就是能让人觉着贵不可言!
这不是什么读书写字或者被人吹捧起来的名声公子哥能有的。
这种人,一般叫做天生帝王!
可以说,这种人,从出生的时候,就带着这股子气质。
偏生这种气质,出生之时若是没有,那么这辈子也不可能有!
看着这位闻名已久的‘对手’,项羽的双拳紧紧攥在了一起。
‘哼,公子渊!’
‘你于咸阳屠戮我大楚勋贵的血仇,项某可记着呢!’
‘放心,项某总有一天会跟你算个清楚的!’
似是有所感应一般,站在高台上的赢渊,目光一扫便跟项羽那斗笠下热切的目光对上了。
感受着那宛若实质一般的视线,赢渊倒是一点都没觉着意外。
千古第一霸王!
哪怕是身份微末,却仍旧豪气冲天啊!
不过,那又能如何?
进了网的鱼,你扑腾得再厉害,也改变不了你的结局!
想到这儿,赢渊冲着一旁挥了挥手,九凤见此缓步上前轻声道。
“武试,马上开始!”
语调轻柔、语音清脆,可偏生就是这么一句话,却轻易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立马,这一手便让所有武者都镇住了。
“内息?这是内息吧?还是练到高深处的内息?”
“自然!这不是内息是啥?只能说不愧是公子渊啊!”
不同于其他人,项羽此时却是战意盎然的看向了九凤。
在他看来,这女子,怕是他将来杀赢渊的最大阻力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九凤可不管台下众人是如何讨论自己的。
身为早就跟赢渊这辈子死死绑在一起的九凤来说,除了赢渊以外,也就陛下的旨意需要让她在意了。
其他的,她何须放在心上。
至于说内息?
呵呵,身为大秦宗室为大秦公子特意培养的贴身侍女,还是赢渊主动开口,找了始皇帝加码要求认真对待的人选。
九凤能够掌握内息,还能有这么出格的武力,还真就不稀奇。
毕竟,大秦本就是以武力见长的。
当年就能以一敌六横扫整个战国时代!
这要是没点压箱底的手段,谁信?
而之后横扫天下,天下归秦,这大秦的锐士总不能见着好东西还不搬回来吧?
更别说,好些其他国家的好东西,那可是大秦垂涎已久的了。
如今既然大秦是赢家,那凭啥不搬回家?
然后,无论是九凤还是赢渊,其实都是受益人。
尤其是九凤,她学的,过往那可是某个老派宗门嫡系核心子弟经过反反复复考核之后才能学的镇派绝学。
可到了九凤这儿,不仅能随便学,甚至还有其他宗派的绝学拿过来做参考。
锻体、补气血的药材更是源源不断的送过来。
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给赢渊这位大秦公子培养一个堪用的贴身侍女而已。
而今天,便是九凤首次正经亮相的时候了。
不得不说,这一番亮相,这效果也是格外的惊人啊。
九凤双眸一眯,一派独属于绝顶高手的气魄横压当场。
这种混合着内息以及心力的气场,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有若在双肩上扛起一座大山一般。
眼见着其他杂音都没有了,九凤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双手抱胸傲立场中,仿佛压根没感觉一般的项羽。
而后,朗声道。
“英雄大会,本场武试,正式开始!”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既然是一众豪杰同场比拼,争夺那英雄之名。”
“那自然最后的胜出者,得肩负得其英雄之名!”
“何谓英雄?”
“那自然得是万军当面而不惧,身陷重围力不竭!”
“故此,本场武试的规则只有一个!”
“那便是,择一人,对战其余所有考生!”
“若胜,此人便为英雄!”
“若败,则由击败此人者继续挑战!”
“直到胜败分明为止!”
九凤的声音很好听,虽有些清冷却清脆悦耳,此番在内力的催动下,更是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可这时候在场的众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声音好不好听!
他们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这规则,怕是胡闹吧?
“这是挑战?这是送死吧?这儿总共都得有五百人,谁能扛住五百人的攻击?”
“呵呵,若是平常打斗之时,至少还能周旋、使诈,可眼下,却让人硬碰硬?”
“疯了!这聚贤堂定下的这规矩,纯粹就是疯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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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倒要看看,哪个傻子先冲上去抢着英雄之名!”
能来参加这武试的,那自然是有几把刷子在的。
可正因为了解自己,他们才更加清楚,一对一跟一对多到底有何区别。
甚至他们过往都没少经历跟人‘并肩子上’的时候,抽冷子阴人一下的经历。
由此可见,若是真要是对上了五百多人,那面对的阴招岂不是层出不穷?
关键是,人的气力也是有限的啊。
这应付得了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的,难道还真能应付几百个?
即便是找死,也不会用这么个方式吧!
可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忽然一道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这法子倒也有趣,某先来试试!”
众人听得这声音,猛的一回头。
却见一头戴斗笠身材魁梧的汉子缓缓走了出来。
由于对方带着斗笠,那面容倒是看不清楚。
可对方那昂首看着高台的模样,那傲气十足的气质,却展现得淋漓尽致。
都是练武的,就没几个脾气好的。
眼见着有人站出来装逼,当即一个憋不住火的光头汉子便站了出来!
“哪来的装神弄鬼的小子?”
“老子先来称称你斤两!”
众人一听这话,乐了。
有出头鸟?
这多好啊!
可还不等众人脸上的笑容散去呢。
嘭!
一声闷响,那刚刚走近两步的光头汉子,竟是被那斗笠汉子抽冷子一脚直接踹飞了两丈远!
而刚刚还叫嚣着要给对方称量下斤两的光头汉子,眼见着躺在地上动都不动弹了。
“嘶~!”
伴随着场上响成一片的倒抽冷气之声,斗笠男子傲然道!
“荆楚之地,楚项,静候各位来战!”
此言,如虎啸龙吟,竟是在整个场内都嗡嗡作响。
众人惊讶的发现,这名叫楚项之人,竟不是靠着内劲,而后纯粹靠着强健得不像话的体魄,硬生生喊出了这番效果来。
虽然仅仅只是一句话,但由小及大,由此也能看出这楚项的强大了。
而已经摸清楚‘楚项’真正身份的赢渊,站在高台上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微微点头。
他虽然处处算计这项羽,甚至为了钓上这大鱼各种布置。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项羽的惺惺相惜!
这胆魄、这豪气,活生生就是武侠剧里的主人公模板啊!
自己这样的,光会算计,还暗戳戳搞事情的。
那自然得是反派模板才是。
可……这并不是武侠剧,而后权谋剧啊!
这主角,还得是自己才是!
“让开让开!城卫军办差,百姓避让!”
“闪开闪开,快闪开点!”
伴随着一阵阵呼喝,一队队黑甲锐士迈着如同一人的步伐朝着某个方向疾行而去。
而已经参加完文试,站在路边的范增,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秦军,陡然间心中升起了一阵阵的不祥之感。
“天呐,这阵仗,怎么跟那天公子渊遇刺一样?”
“呸!莫要瞎说!当日那是旧韩余孽乱来,你知道最后死了多少人麽,你个乌鸦嘴可别乱说!”
“怎么就瞎说了,你怎么知道这咸阳城里没其他余孽了?”
“....”
听着周遭百姓的议论,范增猛的一怔,而后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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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众‘消息灵通’的咸阳百姓眼中,这不过是他们这些‘老咸阳人’日常八卦两句大事儿而已。
这要是不能对朝政以及咸阳大事儿说上两句,那岂不是显得自己不是个咸阳人了?
但这些话,落在范增耳朵里,那就变味了啊。
‘城中有余孽?’
‘大军出动讨伐余孽?’
巧了吗不是,他们就是余孽来着!
嘶……
一想到这,范增顿时心急如焚。
尤其是看向远处那已经关上门的武试会场,范增更是心中一阵阵的着急!
可他刚朝着那武试会场走了两步,却立马脚步一顿。
不对!
若这些大秦锐士真是冲着少主而去,那他一介文人便是赶过去了又有何用?
甚至反而会成为拖累少主的累赘!
想到这儿,范增一咬牙,转身朝着一个客栈而去。
“事到如今,只能让项梁首领定计了!”
纵使是项羽,实际上也不知道。
他们这些复楚之人的首领,他那叔父项梁,实际上早早的就隐藏在了咸阳城中。
只不过,没让他知道而已。
而如今事态紧急,范增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
而此时,在武试会场内,看着那头戴斗笠的项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拳一个,九凤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也不禁燃起了一股子战意。
“公子,九凤何时出手?”
赢渊笑着摇了摇头。
“不急!”
“咱们的项羽项大勇士,这会儿打得正开心呢!”
“那便再让他开心一下吧!”
“闹不出什么乱子来的,咱们先看看,凤儿你也趁机看看他的路子和习惯!”
“待会儿那可就是生死相搏了,多一分胜算都是好的!”
赢渊此刻就跟个躲在一旁算计的抠门老板似的。
在他看来,既然这项羽顾忌着大秦的影响,没有暴露身份,那场上这些人的小命自然是无虞的。
既如此,那便让这些勇士多消耗项羽一些力气也是好的啊。
毕竟,这比斗之中不多耗费点力气,那待会儿到了真正以命相搏之时,那可就要拿大秦锐士的命来填了。
这些个‘豪杰’们不是想证明他们的勇武嘛。
机会给他们!
甚至他们中间若是冒出个能直接车翻项羽的,那更好!
而就在此时,急匆匆赶过来的萧何,疾步走到了赢渊跟前。
“公子!”
“哦,萧何,你倒是来的及时,锐士可就位?”
眼见着这项羽在场上大发神威,打得一应同场竞技的豪杰们瑟瑟发抖压根不敢向前的模样,赢渊心里多少也有些着急了。
别坑都挖好了,结果因为自己这边动作太慢导致坑里的鱼又跳出去了,那可就丢人了啊。
好在萧何带来的确实是好消息。
“回公子,一切准备妥当!”
一听这,赢渊顿时来了兴致,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好!”
“可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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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便让胡亥进来吧!”
“这小子昨儿个哭着喊着要报仇,那本公子这个当兄长的,自然得为弟弟出头才行!”
萧何听到这话,哪怕沉稳如他,也不禁嘴角一咧。
您那是想为弟弟报仇?
都不好意思揭穿您!
您那纯粹就是找个由头而已。
不过,萧何固然心中腹诽不已,嘴里倒是规规矩矩的听命赶紧下去安置去了。
而赢渊此时眼神之中也满满都是期待。
安排了这么久、弄了这么多手段,千辛万苦到了如今,总算是可以看到结果了。
而此时的比武场上,已经彻底乱成一锅粥了。
“这是人?”
“野兽!这就是只野兽,我等为何要跟这等野兽相比?”
“认输!我认输!”
“不打了我不打了,楚项,你赢了!”
“……”
随着最后几个见机得快的喊出投降,项羽略有些不爽的一脚把一个躺在他脚边装死的汉子给踢昏了过去。
嘁……
明明在短时间内以一当百的车翻了五百人,可此时站在场中的项羽却丝毫不见疲态,反倒是傲然看着高台上的赢渊,朗声道。
“公子渊,楚某已然完成比试了!”
“这英雄之名,可否授予楚某了?”
此时,哪怕是项羽,这话语之中也难掩一抹激动啊!
英雄啊!
这可不仅仅是一个名头这么简单。
有了这大秦光天化日之下正经给出的名号,那他的好处可太多了。
首先,他复楚的大旗会愈发的吸引人。
旧楚国大将世家出身的项羽,说起来可能很多人不知道。
可英雄项羽,这名号一亮,谁不认识?
其次,有了这英雄之名,那岂不是说他也能参与到一些大秦的国事当中了?
那岂不是可以刺探到不少大秦的军机要密?
这对于他们这些东躲西藏的人来说,简直不要太有用啊!
当然了,拿下英雄之名后,便能娶到虞家小妹,顺便得到虞家钱财,反倒是可以放在最后面的好处了。
说白了,仅仅只是拿下这英雄之名,他项羽在复楚这件事上,平添三成的把握!
可就在项羽激动不已之时,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尖利而嚣张的爆喝。
“给你?”
“老子给你根毛你要不要?”
“本公子跟你帐,还没算呢!”
项羽听着这略有些熟悉,嚣张得令人拳头发痒的声音,陡然一回头。
却看到,一个身穿华服,满脸痞气的年轻公子哥缓步走入。
而看清来人后,项羽原本波澜不惊的重瞳双眸猛然间一眯,一股子杀意油然而生。
“是你!”
“昨日里好心放你一马,你这是当我项…楚项心慈手软?
项羽这会儿恨啊!
要不是这会儿场地、时机都不合适,他定会以雷霆之势,当场斩杀这个纨绔公子。
可听到项羽这饱含杀意的爆喝,胡亥不仅不慌,反倒是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杀我?”
“哈哈哈,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大秦国都咸阳,来杀大秦十八公子!”
“真的!我胡亥佩服,太佩服了!”
说到这儿,胡亥笑声一停,一脸欠揍的看向高台之上,朗声道。
“六哥,就是他!”
“昨天行刺我的就是他!”
“而且,你方才也听见了,他刚刚还说要杀我呢!”
“六哥,你是监国公子,还是我六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此言一出,不仅项羽这当事人懵了,甚至连之前挨了顿打、武试失败的一应武人们都懵了。
“啥玩意儿?这是咱大秦的十八公子?”
“呃,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我觉着应该也没人敢在公子渊面前冒充他弟弟吧?”
“不是,你们有没有搞清楚一个问题啊,这楚项居然胆敢刺杀十八公子啊!”
“这是真的没啥脑子了?居然胆敢在咸阳城里行刺我大秦公子?真不怕死啊!”
“什么行刺不行刺的,昨日里那虞家小姐比武招亲,这楚项上去打赢了其他人,倒是这十八公子去捣乱来着,结果被那楚项给扔到台下了!”
“不是,哪怕是比武招亲,你也别冲着咱大秦公子下手啊,咱大秦不要面子的啊!”
“...”
甭管其他人怎么议论,但所有人都明白,此事已然绝对不能善了了。
大秦傲立当世,如果连这点威严都维持不住的话,那还怎么让四夷臣服?
而台上的赢渊就更不用说了。
他挖坑这么久,等的不就是今天这一幕麽?
看了眼仍在沉思或者说懵逼中的项羽,赢渊陡然一声爆喝。
“大秦锐士何在!”
“踏!”
“踏!”
“踏!”
“....”
伴随着一阵整齐而沉闷的脚步声,一应黑衣黑甲的大秦锐士齐齐涌入到了这会场当中。
唰……
持刀的、拉弓搭弦的,竟是在转瞬间,便已经对准了此刻站在那正中央的项羽。
可众人此刻的注意力却没在那些个锐士身上,他们反倒是看向了那领头之人。
“娘咧,出大事了!!快看,看那领头的!”
“这啥情况?怎么连通武侯都惊动了?”
“你不知道难道我就知道了?关键是这通武侯带了多少人啊,我怎么一眼看过去乌央乌央的!”
“哼,通武侯这乃是布下了军阵准备对敌了,此阵,五千人!”
“五千?这楚项这会儿死了都值了啊!”
“……”
不提某些人的胡言乱语,只是看着那骑着马直入武试会场的通武侯王贲。
众人便知道,今儿个这事儿,闹大了。
一般二般的角色,哪里值得这位大秦赫赫有名的通武侯出马啊。
此时端坐马上的王贲看着远处那头戴斗笠的身影,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惋惜。
方才会场之内的情况,他也大概明白了。
能在这等场合以一敌百,还是收了力的情况下放倒了五百人!
这等战力,哪怕是在军中,那也是一等一的猛士。
按理来说,若平常见到了这等好汉,那王贲指定就得把人拉到军中去。
这一不小心,就能培养出个绝世猛将啊。
可如今不行了。
没机会了啊!
这人身上背负着冒犯大秦皇室、刺杀大秦公子的罪名,关键是还被公子渊给惦记上了。
那这人,无了!
虽然王贲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公子渊为何要调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整整五千人来对付这汉子。
但军令已下,那他王贲自当遵从。
想到这儿,王贲看着对面一抬手。
“冒犯大秦皇室威严,其罪当诛!”
项羽静立当场,默默的看着一应军士涌入进来把自己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他却没有主动出手。
因为他弄不懂!
自己怎么就被人围上了?
到底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还是真因为昨儿个胡亥那玩笑一般的举动。
若是前者,那今儿个怕是得九死一生了。
但若是后者呢?
是不是还有点希望?
可就在项羽还在沉思之际,眼见着布置已经完成的赢渊,朗声道。
“行了,项羽,事到如今,你已无路可退了!”
“行刺我大秦十八公子,便是你的罪名!”
“甚至昨日里那位因为护着十八公子而被你打得至今重伤昏迷的护卫,同样是我锦衣卫中人!”
“此事,乃光天化日之下发生的,本公子自当维护我大秦皇室威严!”
“因此,你今日,必死!”
可此言一出,项羽压根不管其他的,反倒是双拳紧攥的昂首看向赢渊道。
“你认识我?”
赢渊微微一笑。
“旧楚名将项燕之后,将门虎子、天生重瞳、一身神力更是威名远扬。”
“这些名号就不说了,单说你是那复楚势力少主这事儿,咱们之间就有的说呢。”
“更何况,荆楚大地上,好些个旧楚的遗老遗少始终惦记着的‘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其中的关键人物可不就是你麽!”
“可以说,本公子对你,可是闻名已久了!”
“只是,本公子没想到,你不去造反,反倒是来刺杀本公子的弟弟,你这是越混越回去了啊!”
赢渊轻描淡写的便把这项羽的来历说了个清清楚楚。
可一般人却没注意到。
赢渊明明都把人反秦复楚势力少主的身份点出来了。
可从头到尾,却始终坚持以刺杀大秦公子的罪名来处置这项羽。
因为在他看来,这项羽,也算是反秦势力当中的一杆大旗。
多少在大秦煌煌大势之下暗流涌动的贼偷,实际上也在关注着此人。
因此,这项羽便是一定要杀,那也不能用反秦的罪名杀!
反倒是拿胡亥当借口,借着这么一个看似混不吝的借口直接把人处置了,反倒是再合适不过了!
“复楚势力?乖乖,这人胆子够大啊,反秦复楚都反到咱咸阳来了?”
“呵呵,我就琢磨吧,刚刚咱算不算立功了啊,咱在跟一个反秦的逆贼对打来着!”
“立功?你就光挨顿揍,算立个屁的功啊!”
“怎么没立功?我虽然挨揍了,可我那一脚也拦了他一下啊!”
“....”
随着项羽身份的曝光,原本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只叫唤的一应武人们,当即爬了起来,而后一脸战意的看向了项羽。
无他!
既然这项羽是反秦复楚的,那他们这些个大秦子民,既有武力在身,那自然不能放过。
而且,固然这项羽很强,那他们也无惧!
我大秦,自有虎狼之气在此,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敢在我大秦咸阳城里玩这个,那不出手,还算大秦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哈哈哈,明白了!”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前前后后都是一场算计!”
“不过,项某固然被尔等阴谋算计至此,那又如何?”
项羽听得赢渊这番话以后,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放生狂笑。
少倾,笑声停下后,项羽猛的一拍脑袋,冲着在场的大秦锐士放声狂喝道。
“项羽大好头颅在此,谁来取之?”
言罢,更是双手成拳,猛然击出!
这一拳,跟方才场上相比,何止天壤之别啊。
仅仅只是出拳带来的拳风,便有若千钧一般,朝着面前的兵士汹涌而去!
“列阵!”
王贲微微抬手,放声一喝。
而后,这入场的大秦锐士,竟是从自己的身后取下大盾,立于身前!
“这是我大秦盾兵?”
“淦!这不是闹的麽?谁家抓人用盾兵啊?”
“这怕是弄错了吧?”
当一应盾兵的大盾树成一道钢铁城墙时,所有人都傻了!
盾兵不是用来防御的麽?
怎么就用来抓人了?
“嗙!”
一声振聋发聩的闷响,即便双手持盾的盾兵,竟也不禁微微晃动。
而这,还仅仅只是拳风而已。
王贲见此面色一凝,不由得看向了高台上的赢渊。
他就想知道这公子渊到底咋想的!
说实在的,他当初接到这份调用盾兵的军令时,他就琢磨了好久来着。
要不是自家老爷子一个巴掌把他抽醒,他怕是还得多想一会儿呢。
可如今看到现场这情况,他愈发的迷茫了。
这盾兵,怎么捉拿这反秦要犯啊!
这等武力,若是一心逃跑,那在这咸阳的大小街道内,简直无敌啊!
届时,这咸阳城内的百姓,岂不是得遭殃?
一想到这结果,王贲便再次皱着眉头看向了高台上的赢渊。
这事儿,真的靠谱麽?
“一群只会当缩头乌龟的盾兵也想拦住我项羽?”
项羽眼见着王贲带来的居然是盾兵,心中不由的暗暗一喜。
当即便要施展自己那横压当世的武力硬冲出去。
在他看来,今日纵使被人算计了又能如何?
难不成还指望着这帮子盾兵擒住自己不成?
而就在项羽准备发力之时,高台上的赢渊微微一笑,轻声道。
“萧先生,开始吧!”
而就在这时,那傲立场中的项羽却猛然间在地上一踏,居然在眨眼之间消失了一般。
“贼子好胆!”
九凤一声轻喝,竟是直接一跃而起,猛然一脚踢去。
“砰!”
沉闷的巨响声响起!
“这特娘的是人?”
“刚到底发生啥了?我怎么连人看不到了?”
“咱都是练武的,怎么差距这么大了,我连人都看不到了。”
“不过是速度太快而已!”
“倒是没想到这项羽倒是晓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直奔公子渊而去啊!”
“呵,人公子渊也不差啊,这身边的侍女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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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阵阵惊呼,方才那些被项羽击败的五百武人,互相搀扶着溜溜达达的挤到盾兵身旁去了。
走是不可能走的。
这指不定就能蹭到点功劳呢。
这机会,可太难得了!
而王贲此时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高台之上的公子渊身上。
这位大秦监国公子,到底安排了多少后手?
为何从始至终,都一派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呢?
这项羽的武力值,可不是玩笑啊。
可就在这时,一直不曾引起他人注意的萧何,忽然敲响了一旁的铜钟,而后一声爆喝。
“夏侯婴,战!”
随着这一声钟响,一道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彻会场。
“滋啦!”
“滋啦!”
“滋啦!”
而这个时候,人们才忽然发现整个会场四周,不知何时已经站好了一道道人影。
“看这装束,这怕是宫廷禁卫啊!”
“宫廷禁卫倒是小事,你得看他们手里的家伙事儿啊!”
“这到底是弓还是弩啊,我怎么看不明白了?”
“呵呵,你再看看,对方手里那玩意儿可是有三支箭啊!”
哪怕是王贲,此刻也是虎目微瞪。
因为这宫廷禁卫,因身负守卫宫廷的要责,历来便是自成一体。
尤其是王贲这种军中世家之人,那也是尽可能的不去沾惹的。
可结果,今儿个这帮人居然一没拿刀剑,二没有拿大秦最著名的弓弩。
反倒是弄出了这么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
若是看那上面搭着的箭头的话,他倒是能猜到,这或许是一种新式弓弩。
但,军中出现了新式弓弩,他居然不知道?
夏侯婴可不管那些,他憨笑了一声,扭头看着一众禁卫道。
“嗯,兄弟们,公子可说了,这把要是能成,那酒随便喝,肉随便吃!”
“,兄弟们,弄他!”
此言一出,一众宫廷禁卫亦是会心一笑。
这位新首领,虽是公子渊自民间提拔而来。
但武力超群不说,关键是对待下属绝对没话说啊。
那是真的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有架一起打、有青……一起听曲!
所以,当夏侯婴说今儿有好处的时候,这些人,真信啊!
可听着夏侯婴这番话,项羽却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就凭这些个歪瓜裂枣,就想留下我项羽?”
“来战!”
他项羽一直相信一点,那便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笑话!
只是,项羽看着对面那道青色身影,眸子不由得微微一缩。
这是自他练武以来,头一回有人正面硬撼他一拳而全身而退的!
其他人不知道,可他心里却清楚。
方才那一拳,他可没有半分留力的意思。
结果,对方居然安然无事?
就冲着这个,此女也值得他郑重对待!
感受着项羽身上那蓬勃的战意,九凤面色微凝,沉声道。
“公子小心,此人实力比九凤之前预估的还要厉害几分!”
赢渊闻言点点头,而后笑着道。
“倒也没出本公子所料!”
“不过嘛,既然早已耳闻这项羽项少主的威名,那本公子岂能没点准备?”
“毕竟,这大秦谁不知道本公子素来怕死?”
“嗯,既如此,那我们先试试吧!”
“项羽,我们看谁先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背负着双手站在高台上,一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温润笑意的双眸,此刻却寒光阵阵的直视对面的项羽。
在武学方面压根没啥建树,更没有什么高明武艺在身的赢渊,此刻却猖狂的像个绝世高手。
而项羽见到这一幕,那更是战意盎然啊!
赢渊嘴角一挑,忽然一声爆喝。
“夏侯婴,战!”
“喏!战!”
夏侯婴猛的一声高喝呼应,而后大手一挥便是一连串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
“唰唰唰!”
“唰唰唰!”
“唰唰唰!”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终于见识到了宫中禁军端在手里的那奇形怪状的弓弩到底有何作用了。
伴随着一阵阵整齐的爆发声,一支支黝黑的箭矢宛若一阵暴风疾雨一般直奔项羽而去。
“这啥?”
“咱大秦啥时候有这等神器了?”
“这玩意儿是弩?怎么跟俺知道的不一样啊!”
“三连发!这弩能三连发!!”
一阵阵惊呼此起彼伏的响起。
而身为军中宿将的王贲,此刻同样瞪大了双眼。
这阵势,他也没见过啊。
关键是,过往的大秦弓弩,其他的就不说了。
只说瞄准、射击,那都是朝着天空的。
等到箭矢跨越过战场上的空间,自空中落下的时候,便能给敌人最大的杀伤。
可眼前这疾风骤雨般的箭矢,压根不是这回事!
他居然是直直朝着项羽射去!
可王贲却半点没怀疑这箭雨的威力。
从方才那令人牙齿发酸的弓弦声,便能感受到这弓弩的威力了。
可面对这扑面而来、宛若覆盖了所有空间的箭雨,项羽却是一声冷哼,而后狠狠一脚跺在了地上。
只见随着这一脚下去,原本铺在地上的青石板,竟是直接飞了起来。
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撞上这厚实的青石板,发出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清脆响声。
但也正是这一阵响声,让项羽抵挡住了这第一波攻势。
项羽可不是那站着不动等死之人,眼见着对方已然出招,那他也不客气了。
当即便宛若一匹脱缰烈马,装若疯狂的奔涌着冲向了王贲所领的盾兵而去。
赢渊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却没有丝毫动容。
仿佛这项羽本就应该扛住这波恐怖的攻击一般。
“夏侯婴,再战!”
随着赢渊再次淡淡开口,跟方才一模一样的箭雨再次犹如疾风骤雨一般直奔项羽而去。
这中间,居然压根就没有丝毫停顿。
“公子,您这连弩本就不凡,再加上这三段式射击,绝了啊!”
“这等连绵不绝的射击,简直是我大秦新式利器啊!”
“有此神器在手,我大秦的武力怕是要更盛几分了!”
默默站在赢渊身旁的萧何,看着场上这疾风骤雨般的场景,轻松的夸赞了起来。
但赢渊却是淡然一笑。
“大秦的武力,本就应当傲立当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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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君臣相宜、一派和睦。
而场中的项羽此刻却是双目尽赤青筋直冒。
他实力固然超出普通人一大截,但终究不过是肉体凡胎。
而眼前这箭阵实在太过诡异了!
密集、威力大就不说了。
最要命的是,居然毫不停歇!
他哪怕要抢的一丝机会进攻都难。
反过来一看,另一边的盾阵,同样不好对付。
那可是通武侯王贲率领的盾阵!
对于这等沙场老手来说,若是要死守,那绝对能守得滴水不漏。
纵使他项羽武功盖世,那也只能慢慢凿,期待早一日把这盾阵凿穿。
想到此处,哪怕是傲骨天成的项羽,也难免心中涌出一股子悲凉之意。
“莫非天意如此?!”
“我项羽竟是命中注定要丧命于此?”
这股子悲凉来的是如此的突然,又是如此的汹涌。
以至于让项羽手举着石板挥舞,阻挡箭雨的动作都停滞了些许。
可此时却是你死我活的战场之上,哪里容得下丝毫的失神?
“噗!”
“噗!”
“噗!”
仅仅只是片刻的疏忽,这密密麻麻的箭雨便寻得了空荡直直的插到了这位无双战神的身上!
手臂、大腿……
仅仅只是些许疏忽,这项羽便身披数创、血流不止。
汹涌而出的血液让项羽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心中更是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让他喃喃的感叹道。。
“难不成,这就是天意?”
可陡然间,一声爆喝却直接打醒了迷糊当中的项羽。
“去特娘的天意!”
“轰!”
伴随着这一声爆喝,一柄长枪,从天而降,带着一声爆响重重的扎入会场之中,掀起阵阵烟尘。
复楚势力首领,项羽叔父,项梁,到了!
项羽看着眼前这杆熟悉的长枪,猛的一抬头。。
“叔父?”
轰!
又一声爆响!
会场那厚实、沉重的后门,竟是被人硬生生的撞开,一道道人影从此处直奔会场而来。
“我大楚男儿,死有何惧?!”
站在众人最前方的国字脸男子,扭头看了眼血流不止的自家侄儿,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但转而便充满了无穷战意。
“羽儿,叔父来了,可还能战?”
项梁看向项羽,淡淡开口说道。
虽然此番项梁仅仅带了两百人攻入会场。
可面对着五千严阵以待的城卫军,还有手持弓弩的宫中禁卫,这位大楚名将之后,面上却无丝毫畏惧。
“项梁先生!”
“欢迎啊!”
“既然来了,倒是好了,也省了本公子不少找人的功夫!”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叔侄俩一起团聚赴死吧!”
赢渊此刻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简直就是妥妥的反派标配啊。
“列阵!”
面对这位声名狼藉的监国公子的嘲讽,项梁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举起手中的长枪低喝一声。
而随着这一声喊,明明仅仅只是两百反秦‘义士’,却迅速结成一个最为简单的战阵。
转眼间竟是要以项梁为锋矢冲入会场当中营救他们的少主。
“唰唰唰!”
可惜,对于这感人的场景,赢渊却没有丝毫手软,禁卫手中的连弩更没有丝毫停滞。
不过,当项羽握住了那杆霸王枪后,这场面,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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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爆喝,项羽猛然举起了那沉重的霸王枪。
仅仅只是信手一挥竟是狂风大作!
原本冲着项羽而来密不透风的箭雨,竟是被这阵狂风尽数挡下!
面对着这一幕,纵使是沙场老将的王贲也不禁眉头一皱。
勇武至此,简直闻所未闻。
他当年也不是没跟旧楚打过,可那时候也没见大楚冒出这等凶人啊。
怎么这陡然间那项燕的后人里头冒出了这么个怪物了?
原本还有些嫌弃赢渊让他带了五千盾兵过来擒贼的王贲。
这一刻忽然冒出了个念头。
自己只带了五千盾兵,是不是少了点。
“赢渊小儿,今日项某誓要取你项上人头!”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战!”
明明已然挡下了箭雨,可项羽不但没有趁机退走。
反倒是抬头直视高台上的赢渊,猛的一声怒吼!
此刻的项羽,已然怒发冲冠了。
从始至终自认为是个武者、猛将的项羽,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这般反反复复的算计。
在他看来,哪怕是敌对,那都应该真刀真枪拼过才是。
赢渊这等反复算计的搞法,只有鲜血可以偿还!
“喝!”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霸王枪之势,宛若天崩地裂。
面对着世间宛若最最凶猛的一击,赢渊却丝毫不惧的放声大笑。
甚至还连走几步,直接站在了高台边缘,直视项羽放声怒吼道。
“赳赳老秦”
王贲领着一众盾兵同声高喝:“共赴国难!”
赢渊再喝:“赳赳老秦!”
夏侯婴带着一众宫中禁卫同样放声大喝:“复我河山!”
而后,在场所有的大秦人,宛若血脉之中的斗志都点燃了一般,齐声爆喝。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崩!”
这一刻,项羽一人一枪,对战五千盾兵!
而一应老秦人此刻却再无半点惧色,沉默的扛着盾牌便顶了上去。
你项羽纵使武力超群,你能杀得了一个、两个、十个百个,那又如何?
这里五千大秦盾兵,无惧!
“杀!”
项梁同样一声爆喝,带着一众‘义士’猛然冲了上去。
此战,义无反顾!
此战,生死难料!
但……只要能杀了赢渊,那便值了!
一时间,整个会场内嘶吼连连、血气冲天。
每一刻,老秦人、旧楚人都在不断的受伤、死亡、厮杀、嘶吼!
看着眼前焦灼的战局,赢渊忽然轻声道。
“这等盛景,雨华,你这锦衣卫指挥使,怎能缺席呢?”
“也该让世人知道知道锦衣卫的大名了!”
“喏!”
随着一道齐声高喝的声音,一道道身穿锦衣的身影,自赢渊背后的幕布里爆射而出。
至此,赢渊平素里最为倚重和信任的鹰犬。
同时也是最让六国余孽闻风丧胆的锦衣卫,这一刻终于登场了!
“锦衣卫,随我杀敌!”
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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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站在赢渊身旁的九凤,此刻扭头看了眼赢渊。
赢渊看着九凤那跃跃欲试的模样,苦笑着点点头:“去吧!”
“难得有个好对手,知道你手痒了!”
九凤嘴角微微翘了翘,露出了个怕是一闪即逝的笑容,而后自背后一直背负着的布袋里转手摸出了根短枪。
唰……
也不知按住了哪里的机扩,这杆原本不过是五寸长短的短枪,竟是猛的拉长,成了跟银光闪闪的长枪。
九凤一抖枪花,而后一个纵跃便直直的朝着项羽杀了过去。
只有赢渊才清楚,九凤看似平日里都只是腰挂长剑。
但实际上,她最拿手的,却是枪啊!
面对着雨华和九凤的联袂进攻,项羽却放声狂笑了起来。
“来得好!”
“今日合该我项羽杀你大秦公子,娶你大秦娇娘啊!”
“大舅哥,你那妹子,我项某要定了!”
这项羽倒也确实英豪,都这等地步了,居然还能抽空冲着那虞子期吼了一声。
只是,听着这喊声,无论是赢渊还是虞子期,那面色都有些古怪。
尤其是赢渊,忽然同样放声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娶我大秦娇娘?”
“哈哈哈,既如此,虞子期,让项羽见见他心心念念的美娇娘吧!”
“也好让他死个明白!”
“哗!”
随着赢渊这一声吩咐,虞子期毫不犹豫的吧马车车帘给掀开了。
而后,以为一袭红色喜服,娇俏动人的身影,自马车内唰的一下冒了出来。
这一幕来的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以至于哪怕是正面临着此生最艰难一战的项羽,都难免出现了丝毫分神。
“你便是我那相公?!”
随着红色盖头掀开,一个粗犷到任谁听到都得拍着胸脯子喊一声好汉的声音陡然响起。
而这一刻,猛然间见到了红色盖头下‘真容’的人等,就没有一个不惊呼出声的。
不少人更是直接当场爆粗。
因为那红色盖头掀开之后,露出的赫然是一张满脸虬髯的老爷们的脸!
而见到这一幕,纵使闻名于世的西楚霸王项羽,也难免愣住了刹那!
“男人?”
而无论是九凤还是雨华,那可都是世间一等一的猛人,又岂会放过这等良机?
“就是现在!”
九凤眸光一闪,手中掠火枪便犹如毒舌吐信、蛟龙出海一般,划过一道诡秘的曲线直刺项羽。
“咔嚓!”
这趁着项羽片刻失神而陡然发动的一击,竟是让项羽的琵琶骨当场尽碎!
“啊!!!!”
“啊!!!!”
“赢渊!”
“这又是你的诡计!”
身受重创的项羽,手中霸王枪一挥,而后连连往后退了十几步,看着赢渊放声爆喝。
显然,他不服啊!
明明自己勇武盖世,为何却陷入到了赢渊这等小人不断的算计当中。
明明是大秦人,却连真刀真枪的跟自己对战都不敢?
“哈哈哈,本公子给你安排的娘子,如何?”
“你这么勇猛,不找个满脸胡子的,本公子担心配不上你啊!”
面对着项羽的质问,赢渊直接就认了,还一脸为人考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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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骨已断,这一身鬼神般的气力也发挥不出来了。
再环视周遭,唯有自己的叔父靠着武艺在苦苦支撑,而随他而来的一应反秦‘义士’已然伤亡殆尽了。
同样注意着战场态势的项梁,此刻眼见着自家侄子居然身受重创,忍不住大吼道。
“羽儿,快撤!!”
“咱们还有机会!”
面对着自家叔父那野兽般的嘶吼,项羽却状若癫狂的置若罔闻。
天意啊!
天意!
这到底是天意还是自己人祸?
自己的每一步都被这赢渊算计。
一步步的走到了如今这等地步!
甚至连所谓的比武招亲的娘子,都是个大老爷们假装的!
这让素来骄傲的项羽怎生不觉着世界都不对了?
哐当!
重若千钧的霸王钱猛的往地上一杵,项羽面对着一应秦军放声狂笑。
“哈哈哈,赢渊,这便是你们大秦所代表的天意?”
“既然这老天给了我楚人项羽这冠绝天下的武力,却为何又给你秦人赢渊这等阴险狡诈的智慧?”
“这不是你赢渊厉害!这是天要亡我大楚啊!”
“哈哈哈,可老天啊老天!”
“你虽安排了我项羽亡于秦军之手,但我项羽,便是死,也要胜你一手!”
“赢渊!”
满身血渍、身披数创却不改平素狂傲气质的项羽,冲着赢渊傲然的吼道。
“你既已算到一切、算到尽头,那你可算到,我项羽的命,只在我自己手里!”
“我项羽,只败给自己,不是败给你!”
“贼老天,项羽,胜你一命!”
唰……
已然癫狂的项羽,手中的霸王枪猛然朝脖颈处用力一划!
一刻怒目圆睁的头颅直接摔落,可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却宛若神魔一般,依然挺立在当场!
至此,西楚霸王项羽,落幕!
“啊!!!!”
项羽这边的自刎,不仅落在了一众秦军眼中,同样也落在了项梁的眼中。
此刻的他,宛若疯魔!
最大的希望,没了!
自己的大业,同样没了啊!
而眼见着这场上局面,萧何凑到赢渊跟前小声问道。
“公子,剩余之人如何处置?”
项羽已死!
这项梁虽负隅顽抗,但已然到了穷途末路。
不会再有任何生计和胜算了。
萧何如今这番询问,也不过是走个形势而已。
“都杀了!”
“首级悬挂城门上,警示众人!”
“也算是让那些野心之辈提个醒,犯我大秦天威者,诛!”
赢渊稍稍斟酌后,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那仍旧在负隅顽抗的项梁,简单吩咐一声吼便是转身离去。
于他而言,事情至此已经做完了。
剩下的收尾,哪有让他这个公子去干的!
项羽是西楚霸王,是世间枭雄,个项梁而已,算个什么东西!
“诺!”
面对着这杀气腾腾的安排,萧何却绝无半点迟疑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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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以公子那杀伐果断的性子,这项氏叔侄从踏入咸阳城开始,实际上就已经踏入鬼门关了。
这项氏叔侄固然勇武可佳,但脑子不够用就不说了。
关键是,命苦啊!
被我大秦监国公子盯上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是为我大秦的威名添砖加瓦再增一两个注脚罢了!
“对了,让雨华派锦衣卫番子去荆楚之地打扫打扫!”
“既然这项氏叔侄在咸阳城里都能拉出二百人的贼子,那荆楚大地怕是动静更大!”
“让雨华上点心,什么楚王的子嗣后辈之类的,这次给本公子打扫干净了!”
“别这项氏叔侄都灭了,反倒是冒出个什么打着楚王旗号的贼子过来恶心人!”
临到高台边上了,赢渊脚步微微一顿,头都没回的随口嘱咐了一句。
萧何也没觉着有啥不对。
除恶务尽这本就是铁则,公子这也不过是心细而已。
当然了,至于到时候旧楚国王室、外戚要面临的腥风血雨……
那就不在萧何的考虑之中了。
他堂堂大秦奉常,替一帮子旧楚国的遗老遗少考虑个甚?
“六哥!六哥英明啊!”
“哈哈哈,我就说呢,这帮傻子怎么能跟六哥斗!”
“哼,果不其然,六哥翻手之间就把这帮人给灭了啊!”
“对了,六哥,若是在旧楚那边找着什么好宝贝了,你可别忘了弟弟我啊!”
从开战之后,就一个健步把赢渊护至身前的胡亥,这会儿终于不隐身了,眼见着赢渊要走,连忙一记马屁奉上。
这是这谄媚的模样,别说赢渊了,连萧何都是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萧何这时候也是在暗暗琢磨着。
明明这始皇帝英明神武,这公子扶苏、公子渊那也是一等一的当世英才。
可怎么到了这十八公子这儿,这画风就完全变了呢。
莫说跟那位千古一帝的始皇帝比了,便是两位兄长比较起来,这十八公子都显得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萧何觉着恶心,赢渊同样感觉不爽。
他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这小子一眼,没好气道。
“宝贝?”
“你最好赶紧给我滚!”
“你方才那躲在我背后瑟瑟发抖的模样,六哥我可是记着呢!”
“刚没跟你计较,你这会儿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你若说再废话,六哥我便把依你所愿,把那曹参送到你床上去!”
说完,赢渊扭头就走。
徒留下如遭雷击的胡亥呆立当场。
不多时,胡亥猛的惊醒。
他傻傻的扭头看了一眼,却见一身红衣的曹参,正带着那一脸虬髯,笑眯眯的站在那儿说着什么。
看到这‘盛世美景’,胡亥再也忍不住了,竟是当场吐了起来。
‘六哥,好生恶毒!’
‘这等强人,居然也能弄来坑人!’
‘这谁扛得住啊!’
可他却不知道,此时已经走出会场,来到马车上的赢渊,压根就没在意这些。
他这会儿,所有的心思全在眼前的光屏上呢。
方才,项羽一死,他眼前这光屏便开始刷刷刷的往外冒。
这奖励,简直都开始刷屏了。
虽然知道,这项羽乃是大秦走向末路上的重要节点。
可能有这么多奖励,这可太惊喜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府邸内,赢渊虽然手持一本奏疏举在眼前。
可实际上,他双眼的焦点压根就没落在这奏疏上。
此时的他,眼中满满都是惊喜的看着眼前的光屏,简直不要太高兴啊。
方才在会场和回来的路上,终究是人多眼杂不大方便。
等到了自己地盘,他终于可以细细看一看这西楚霸王爆出来的奖励了。
而原本就高看了这项羽一眼,认定这厮就是大秦覆灭的头号罪人的赢渊,看着眼前的光屏也不禁感叹。
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西楚霸王的重要性啊!
至少在系统眼中,这位西楚霸王,是真的有用啊!
【叮!恭喜宿主击杀灭秦罪首,西楚霸王项羽!】
【叮!摸鱼归摸鱼,总不能连班都摸没了,没班上了我怎么摸鱼!】
【叮!破坏宿主摸鱼大业的重要因素被剿灭,宿主又高又硬!】
【叮!恭喜宿主获得:霸王军威、金丝软甲、乌骓马线索!】
仅仅看着这一道光屏里连出三样的奖励,赢渊就知道,这系统是发福利了。
也难怪!
这是个摸鱼系统。
可要是连班儿都没得上了,去哪儿摸鱼?
那特么只能叫无业游民了好不好!
因此,对于剿灭项羽能得到大奖励,赢渊真不觉着意外。
只不过,这次的奖励,委实让他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瞧瞧这奖励的详情吧。
【霸王军威:宿主领兵时,麾下所有将士,力量,速度,耐力,提升百分之三十,永无溃军!】
【金丝软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同时却又能贴身穿着,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佳品!】
【乌骓马:踏雪无痕,来去无影!通人性的天下名驹!】
看着这些奖励,赢渊好悬没差点当场惊呼出声。
尤其是第一个,霸王军威!
这玩意儿就离谱啊!
属性加持百分之三十什么概念?
人可不是游戏里的NPC!
大秦锐士本就在装备、训练各个方面强于敌人。
如今在实战之中,还要提升百分之三十?
那实际上提升了至少一倍的战力!
而后面‘永无溃军’四个字,更加恐怖!
冷兵器时代,纵使最最精锐的部队,那么若是死战到一定程度,也会降低士气。
而士气降低到了一定程度,那是真的会崩溃的。
什么战至最后一人,在冷兵器时代,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四面被围之后的守城战,逃都没得逃。
否则,绝对不会出现样的结果。
可如今有了这个‘永无溃兵’之后,那将来若是赢渊领兵,那是真能做到战至最后一人的!
有这等奖励在,将来他就多了一份底牌了啊。
毕竟,哪个老爷们没个率领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的梦想来着?
甚至,有了这份底牌在。
将来若是自家父皇一时失心疯,把天下交给了某个二傻子兄弟手里。
那到时候,他振臂一呼奉天靖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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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朱棣能干的事儿,难道他赢渊就不能干?
只不过,等到赢渊逐渐冷静下来微微闭上双目,琢磨起脑海之中关于乌骓马的信息后。
他忽然面容格外古怪了起来!
娘的!
这乌骓马居然就在宫中!
只不过,是在胡亥那混账玩意儿就那么普普通通的放在了他的马厩当中。
平素里,这匹马居然就是老老实实拉车而已。
一想到速度冠绝天下的名驹被这小子这么糟蹋,赢渊也是哭笑不得。
“糟蹋好东西啊!”
而就在赢渊准备起身去揍胡亥一顿,顺便把自己的奖励拿到手时,外间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高呼。
“六弟!六弟!你在不在啊六弟!”
“哈哈哈哈哈!六弟!为兄来了!”
随着这一阵疾呼声一道传来的,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赢渊斜着眼睛瞥了一眼,看着自家兄长那满脸得意的模样静静等待着。
他倒要看看,自家兄长这又是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扶苏疾步走到赢渊面前,都不待赢渊开口,便满脸兴奋得将自己手中的几份卷子‘啪’一声拍在了赢渊面前。
“六弟,哈哈哈,你看看,你快看看!”
“好家伙,这次的文试,我等真捡着宝贝了啊!”
“都是大才啊!”
“你看看,这三份卷子,为兄左看右看居然挑不出毛病来!”
“字字珠玑、鞭辟入里简直老辣的跟朝堂重臣一般,哪里像是个在野的普通士子啊!”
“你帮为兄看看,这文魁到底选谁!”
“为兄已经彻底看不懂了!”
扶苏满脸兴奋得一通说道。
从话语之中,便能感受到他的兴奋。
对于他这等崇文之人来说,此番聚贤堂举办的英雄大会,最让他上心的,自然是这文试。
如今,文试之中,居然出现了三位大才,扶苏如何能不开心?
这说明,这文试没白办啊!
更说明,他这事儿,办对了啊!
看着扶苏这丝毫不顾平素风姿的激动做派,赢渊也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抽。
“兄长啊!”
“你这兴冲冲的把考卷往我这儿一扔,到底是来让我评卷的,还是来炫耀的啊?”
“我怎么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呢?”
赢渊看着自家兄长这幅不淡定的模样,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要知道,平素里自家兄长那做派、气度,什么时候不是一板一眼的。
那真是死也不能乱了章程的典范啊。
可如今呢,那嘚瑟劲儿哦!
几乎就是在摆明了说,怎么样,我聚贤堂厉不厉害?
给你找了这么多人才!
陡然间看见自家兄长这般模样,赢渊还真就挺新奇的。
不过扶苏可是早就知道自家老六那张嘴的威力了,直接当做没听见的一把压住赢渊的肩膀道。
“你管我炫不炫耀呢,你赶紧看看先!”
赢渊看着扶苏这模样还真就无语了。
只能顺着扶苏的意思,无奈的点点头。
“行行行,我看还不行麽!”
“嗯?”
赢渊本打算随便敷衍敷衍,随便选一份拉倒的。
可等他一眼瞄过去之后,却不由的双眸一缩,惊骇异常!
“这三人……不对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这人有个习惯,看人先看名号。
然后一眼,他就看到考卷上已经被撕开糊名了的三处姓名。
而后,赢渊便缓缓的叹了口气。
“吕智?”
“呵呵,好一个吕智啊!”
“好一个女状元啊!”
“是金子,看来果然是会发光的!”
“只要肯给她一个机会,她是真能绽放出耀眼的光啊!”
看着这名为吕智实为吕雉的试卷,赢渊的眼中满满都是感慨。
吕雉,被人称作毒后!
在赢渊看来,可谓是整个楚汉争霸时期最为悲情之人。
甚至连被吕雉直接弄死的韩信论起悲情色彩来,也要弱上三分。
身为吕家女,因为自家老爹的决定,下嫁刘邦。
要知道,那时候的刘邦可不是什么好饼。
可心高气傲的吕雉却连反对的资格都没有。
之后更是因为刘邦多次兵败被俘!
这年代,女子被俘,还是敌人的妻子,那遭遇到的折磨和侮辱想都不敢想。
可就是如此,吕雉还是咬着牙一路坚持着走到了大汉建立。
可偏生大汉建立之后,刘邦这老流氓转头就想把原本一路扶持着他上位的吕家和吕雉给踹了。
转过头来想要扶持戚夫人的儿子刘如意上位!
可吕雉是谁?
那可是在战争之中都能展现出自己风采稳定大汉阵营的凤雏。
什么宫斗不宫斗的,吕雉压根看不上。
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式便是解决造成问题的人!
故此,才有了‘人彘’之说!
但,这位恶名远扬的毒后,却偏生在刘邦死后,硬生生的凭借自己的手段稳住了大汉的江山。
这等传奇女子,若不是女儿身,那原本的楚汉争霸怕就没有刘邦啥事儿了!
就冲着这名字,赢渊觉着自己都该给对方几分关注。
而后,便细细看起了对方的解答来。
“呵呵,这吕智在咱大秦皇家书院,那可是个有名有姓的角色!”
“学监白先生曾笑言,这吕智若是能收敛三分性子,便是妥妥的安邦定国之才!”
扶苏眼见着赢渊在看吕智的试卷,笑着解释了一句。
顺便不动声色得表彰了一下大秦皇家书院的学生!
毕竟,怎么说他也是挂名的副院长嘛!
前期这学院筹建的时候,他可没少花精力来着。
如今眼见着有了这么优秀的产出,他岂能不得意?
“嗯,这性子倒是被白先生看透了!”
“瞧瞧吧,兄长,这吕智的性子,确实不安分啊!”
赢渊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指着吕雉的试卷示意扶苏看一眼。
扶苏伸过头一看却见赢渊指着的正是那第九第十两题。
这两题乃是他们兄弟俩的一个玩笑。
一题要人拍赢渊的马屁,一题却要人说赢渊的缺点!
这两道题原本只是他们兄弟俩的一个玩笑。
可最后却被赢渊当做了‘试心题’!
就想看看这帮草根学子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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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曾想,这吕雉上来就给了赢渊一个大惊喜。
“第九题,问为什么公子渊如此优秀,答,因为公子渊不要脸!”
“第十题,问大秦公子谁最不要脸?”
“答:因为公子渊是大秦帝国最贤明、最儒雅、最聪慧、最爱民如子的公子,故此,吕智认为,最不要脸的公子,非公子渊莫属!”
好一个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你可以说这吕雉是小聪明,甚至可以说吕雉胆子大诽谤公子。
但唯独不能说人答得有问题。
毕竟明面上,这就是两个大秦公子哥俩之间的玩笑而已。
用扶苏的问题来回答赢渊的问题,再用赢渊的问题回答扶苏的提问。
不仅把问题给解决了,还把所有的问题又还给了他们兄弟俩!
这不就是传承千年的官场绝学踢皮球和太极拳嘛。
固然这种招数格外的被人诟病。
但未曾步入朝堂就深谙此等绝学,这不妥妥的朝堂好苗子?
扶苏之前光忙着看前面那些个‘正经问题’去了,还真没怎么注意这后面。
以至于这陡然间看到这么‘绕’的回答,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评价了!
“吕智这回答的,真是……哈哈哈!”
“为兄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这吕智了!”
“算了,前面的题答得都行,这两题也没回避,但文魁这个称号,还是不合适!”
“这种小聪明到底是不如大智慧!”
赢渊对于扶苏最后的评价还是认可的。
吕雉在这一题上,过分的追求小聪明了。
这点小手段放在平日里相处之时无可厚非,但放在朝堂、放在这正经的考试上,就缺了几分正大堂皇了啊。
不过,也可以理解。
毕竟,这时候还只是吕雉,而不是那位横压大汉朝堂的吕后啊!
赢渊摇了摇头,把脑海之中原本设想的女状元给甩到一旁后,沉声道。
“兄长,看下一份吧!”
而仅仅打开第二份卷子简单扫了一眼,赢渊便一口笃定的说道。
“兄长,此人当为文魁!”
听赢渊这么一说,扶苏微微一怔。
难得啊,自家六弟居然还真看上了。
他转而兴致勃勃的看向试卷上的名字,白春!
不熟悉,想必不是什么贤名在外的贤达。
但再一看对方对于第九第十题的回答。
第九题:“公子渊为人天下皆知,何须阐述?”
第十题:“以帝国利益为先,谈何不要脸,当为大公大义!”
看着这两题的答案,扶苏哑然失笑道。
“六弟,你这不行啊!”
“这有人拍你马屁,你就点人文魁,这说不过去啊!”
“有失公允了啊!”
可赢渊此刻却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反而沉声道。
“兄长错看我了!”
“兄长细细看这张试卷,看完你就明白了!”
赢渊认真的指了指试卷,一边示意扶苏来看,一边认真的说明到。
“前面八题就不说了,与其他人相差仿佛,但至少说明这白春是个有能力的!”
“但第九第十题,旁人不知道,我俩还能不知道?”
“这就是两道试心题!”
“结果这白春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他猜到了我们兄弟的性格,从而给了个最好的回答!”
此言一出,扶苏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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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眼中清澈的愚蠢哦!
不愧是被胡亥一张矫诏就能骗的自刎的公子扶苏啊。
对于人心以及这些个伎俩,一无所知啊!
不过还好,赢渊不是胡亥那等要整死所有兄弟姐妹的混账。
他乐意给自家兄长答疑解惑。
赢渊在试卷上敲了敲,而后认真的说到。
“兄长,你先看你自己出的这第十题!”
“若是一般人,都会觉着是你我兄弟俩在赌气,所以这题哪怕一眼看出来了是你出的,也会故作不知。”
“可这白春呢?”
“他直接在这儿反驳你,反而对六弟我大吹法螺!”
“他这是什么?”
“他这是笃定你不会因为一点吹捧自家弟弟的文章而认为此人冒犯了你!”
扶苏听到这,双眸一凝,而后一脸惊骇的看向赢渊。
显然,扶苏真是这么想的。
在他看来,拍自家六弟马屁的人多了去了,多一个少一个,算什么?
不过,扶苏转而更有兴致了。
“那第九题呢,这题是你出的,他还是在拍你马屁啊!”
“他不就是个马屁之徒?”
“怎么就猜中了你的性格呢?”
赢渊闻言微微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到。
“因为他猜到,我的性格便是睚眦必报!”
“故此,他敢在你这位仁德之名传遍天下的公子扶苏的题下面吹捧我,却不敢在本公子这个已有暴虐之名的公子出的题下面腹诽我一句!”
“而且,简简单单一句话,胜过他人千言万语!”
“故此,文魁之名,他当之无愧!”
赢渊此言一出,扶苏慢慢的觉着不对了。
不是!
白春的事儿咱先放放!
敢情六弟你自己小心眼的事儿,你是半点都不避讳直接承认了是吧?
这种有损名声的事儿,你怎么半点不避讳了呢?
不过看着理直气壮的赢渊,扶苏长长的叹了口气。
得!
你是监国公子,你说的都对。
“行吧,既然你这位监国公子点了这白春,那本届英雄大会文试的文魁便是他了!”
“之后六弟你选个合适的官位赏过去吧!”
眼见着扶苏这扭头要走的模样,赢渊却赶忙拉住了他。
“不着急兄长!”
“这白春啊,我还很有大用!”
这会儿赢渊也想起来了。
没猜错的话,那天在比武招亲之时屁滚尿流逃跑的便是白春了吧!
当时只是觉着这小子识时务,武艺也还不错。
敢情这小子在见识到项羽的实力之后,转头就去文试了啊。
这特娘的简直不要太会把握机会啊!
这种识时务的人才,怕是大秦都不多啊!
单论圆滑,怕是整个朝堂除了李斯、王翦这等修炼了几十年的老狐狸,无人能及啊!
这样的‘文武全才’,这不就是妥妥的打工人天选?
这要是不让他好好干活,岂不是白瞎?
“六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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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虽然对白春拿下这文魁之位有些膈应,但既然赢渊开口了,这白春也不是无才之人,他也就认了。
可如今,似乎六弟还有什么想法?
结果,不曾想赢渊忽然直接交了个大招出来。
“兄长,这白春,我想让他入聚贤堂主事!”
扶苏瞬间面色潮红,人都直接蹦了起来!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不行!我绝不同意!”
扶苏这会儿就连语调都高了几分,那模样,真跟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不怪其他的。
实乃这聚贤堂,真就是他多年的心血啊!
不仅仅是他实现自己发展大秦的基础,更是他政治抱负的依托。
这么些年,他在这上头倾注的心血,那真是不计其数啊!
其他的事,扶苏都可以跟自家六弟笑着商量,但唯独这聚贤堂,不行!
什么叫聚贤堂?
聚贤二字,说的便是他扶苏想要聚拢天下贤人,而后以仁德治国!
可如今呢?
白春这么个连朝堂都没进就会拍马屁的圆滑之人,若来主事聚贤堂,那聚贤堂聚的还是贤?
“兄长!”
眼见着扶苏如自己意料之中那般炸毛了,赢渊忽然面色一肃,郑重的问道。
“六弟我有一问!”
“聚贤堂,究竟是你实现理想抱负强盛大秦的工具,还是一个你珍藏多年的玩具?”
“聚贤堂,聚的到底是什么贤,你心里真的有数麽?”
此言一出,扶苏沉默了!
项羽最终死在武试当中的事儿,他知道了。
无论是项羽那名号,还是后来直冲入内的两百多‘义士’无不在说明,这之前在聚贤堂‘薄有贤名’的项羽,就是个反秦贼子啊!
这么多复楚反秦之人,还公然跟大秦锐士直接厮杀。
自家六弟也是看在自己份上了。
否则依着他那脾气,怕是这时候聚贤堂都已经株连了不知道多少人了!
毕竟,锦衣卫嘛!
还怕定不了罪?
可一想到自己过往在聚贤堂辛辛苦苦的日子,扶苏还是有些忍不住。
“六弟,为兄知道,这事儿对你也为难!”
“可这聚贤堂,为兄实在是舍不得!”
“为兄求你了,放为兄一马吧!”
此时的扶苏,整个人都软了,竟是在恳求自家六弟了!
看着扶苏这可怜巴巴的模样,赢渊也是长叹了口气。
“兄长啊!”
“你不能总抱着过往的眼光看待问题啊!”
“我点出这白春来聚贤堂主事,实际上就是看在你份上,给聚贤堂留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啊!”
“嗯?此话何解?”
一听“最后一次机会”,扶苏立马就支棱起来了。
甚至方才还有些黯淡的双眸都闪亮起来了。
可赢渊却没有急着直接开口,而是手指手指轻轻敲打案桌,犹豫了片刻后,才轻声问道。
“兄长,在此之前,六弟我有一问!”
“你觉着,父皇如何?”
“或者说,我问的再直白一点,你觉着父皇对待权力的态度如何?”
扶苏满脸惊骇的看向赢渊,甚至脸色都瞬间变得苍白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六弟居然问出了这等问题。
身为大秦公子,妄议君父者,实乃不忠不孝啊!
六弟这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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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因为他知礼懂礼,更是因为他其实心里都清楚,但他不敢说。
不过,扶苏的沉默,影响不了赢渊,他自顾自开口道:
“父皇,质子出身,颠沛流离回秦之后,一路灭吕不韦、嫪毐,哦,还有咱们那位王叔成墧!”
“这些曾经跟他作对之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而说到底,这些人,其实最大的错误就是跟父皇在权力上产生了冲突!”
“在父皇眼中,这权力,就必须是他的!”
“这不是某种欲望,而是在他看来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以说,于父皇而言,权力这东西,他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的,你不能抢!”
“可你呢?”
赢渊说到这儿,猛的抬头看向了自家兄长。
“可你的聚贤堂是怎么回事?”
“你真以为我那刚组建的锦衣卫便能查明白的事情,父皇会不知道?”
“谁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公子扶苏的处处维护,才有了聚贤堂里那一堆堆的如项羽一般的反秦之人?”
“可父皇明明面对任何人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唯独在这件事儿上犹豫了!”
“他既没有剿灭聚贤堂,亦没有强令你解散,你可知为何?”
扶苏听到这儿,整个人都麻了,他怔怔的看向赢渊。
“为何?”
赢渊啪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怒声道。
“为何?”
“当然是等你啊!”
“等你这位大秦长公子幡然醒悟!”
“等你这个曾被寄予厚望的好大儿知道什么叫大秦为先、什么叫懂得取舍!”
“可结果呢?”
“父皇一直没等到!”
“不过,现在不用父皇等了!”
“你既然取舍不了,那便由我来!”
“这取舍,我帮你做了!”
此时此刻的赢渊,哪里还有半点弟弟跟兄长的模样。
反倒更像是个恨铁不成钢的兄长子啊训弟弟一般。
而实际上,对于历史上始皇帝和扶苏这对父子,赢渊一直没能看明白。
怎么始皇帝这么英明神武一个人,却会放任自己的长子被儒家这么洗脑,还弄出了聚贤堂这么个玩意儿?
可如今他自己身在大秦之后,他方才明白。
自家那位父皇,不是不想处理,更不是没看见!
只不过,就好像在赢渊监国之前,实际上也曾让扶苏观理朝政、监国一般。
该给的机会,全都给过了。
自家那位父皇,不就是希望扶苏能站在自己的角度想一想?
结果呢?
白瞎!
有时候,在赢渊看来自家这位兄长不仅不像是个大秦公子了。
在他看来,反倒是想那种为了学说、理想而献身的卫道士和殉道者。
他是真信啊!
甚至为了信那玩意儿,都可以抛开其他的不管了的那种!
不过,好在有他在!
自家兄长执迷不悟没关系,他会出手!
“噗通!”
在赢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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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刻,他半点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
因为,他的心,更冷!
以往,赢渊不是没提醒过他这事儿。
但他都是一笑置之。
直到今天,这一番疾言厉色之后,扶苏才算真正听到心里了。
聚贤堂为父皇所不喜的事儿,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可原本在他看来,那仅仅只是自己没做好,若是做好了,证明给父皇看了,那就行了。
可等到赢渊点出内里残酷的事实之后,他冷汗都下来了。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已经没什么机会了。
此次项羽之事已经是最后一根稻草了。
若是再不清理、改组,怕是等到六弟监国结束父皇归来,那怕是更加的凄惨!
而六弟这番让白春出面来管理这聚贤堂,实际上就是用他的名号为自己求情了啊!
只要事情真的处理好了,那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扶苏彻底感动了。
他真的,我哭死!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那…六弟,此事当如何处置?”
听得扶苏终于松口了,赢渊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来。
“兄长大可放心!”
“锦衣卫本就掌握了不少线索,之后更是会加紧探查聚贤堂内的反秦贼子。”
“若是有所发现,那绝对会追查到底!”
“至于白春,这小子就是个滑不留手的主,他进去不是去翻江倒海的,他不过是进去稳定形势的!”
“毕竟,你那里头也有些无辜之人不是!”
“你放心,这些事儿,弟弟我绝对给你办好了!”
听着赢渊这大包大揽的,扶苏不知怎的,总觉着有些狐疑。
可稍稍一琢磨,扶苏便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
无他!
走到这一步的聚贤堂,已经没有其他出路了。
扶苏自己舍不得也不知道怎么动手,那要么就是现在赢渊动手,要么就是等父皇回来以后动手。
可要是父皇动手,那可就是人头滚滚的节奏了啊!
毕竟,锦衣卫固然如今威名赫赫,但难道黑龙卫就是吃素的?
而就在兄弟俩商定之时,忽然一道粗犷的大嗓门自远而近快速传来。
“公子!杀了!都杀了公子!”
“太好了,公子,都杀了!”
赢渊连人都没看见,就本能一般的抄起一旁的毛笔砸了过去。
“哎哟!”
被突如其来沾满了墨汁的毛笔直接在脸上砸了个大黑脸的夏侯婴简直一肚子委屈啊。
“公子,臣又怎么得罪你了?”
“臣这还没进门呢,你这毛病就扔过来了!”
“你这样,臣心里不痛快啊!”
赢渊看着这嘴瓢的憨货,直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道。
“你不痛快?”
“我还不痛快呢?”
“夏侯婴,你小子不会说话那就别说话!”
“什么叫都杀了公子?”
“本公子就被人杀了?”
“每次一听你大呼小叫的,本公子就觉着你得搞出点事儿来!”
“结果今日里一听,果然如此!”
“不是,夏侯婴,你那嘴是不是说话的时候漏风啊,不然为何总比其他人少说几个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对于夏侯婴那张笨嘴,赢渊骂了几次以后,简直都绝望了。
就夏侯婴这时不时缺斤少两的破嘴,这要是哪天完完整整的把话囫囵个说圆润了,他或许还不习惯呢。
不过面对赢渊这劈头盖脸一通骂,夏侯婴却是咧嘴一笑,纯粹当做没听见。
他可太知道了。
公子这骂骂咧咧的看似生气,实际就似乎没生气。
真要是生气了,那他这会儿早挨揍了。
跟随公子渊也有段日子了,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
“萧何,拜见公子,见过扶苏公子!”
人还未至,这唱礼声便响起了,那定是萧何了。
赢渊冲着萧何淡淡一点头,而后一边开口一边冲着自家兄长赶紧怒了努嘴。
“何事?说吧!”
被赢渊这眼神一示意,扶苏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地上呢。
好在跟着赢渊厮混久了,这脸皮多少还是练出来了一点的。
这不,若无其事的走到一旁坐下了。
好在其他人也是懂事的,谁也没提为何方才公子扶苏坐在地上的事儿了。
“公子,就刚才哈……”
夏侯婴这嘴巴一咧正要开始巴巴呢,赢渊直接一瞪眼。
“夏侯婴你赶紧闭嘴!”
“我听你说话脑瓜子疼,还特么手痒!”
“萧何,你来说!”
此言一出,夏侯婴立马闭上嘴一脸讪讪的模样乖巧的站到了一旁。
他多少还是懂事的。
这时候自家公子都快上头了,还是别冲上去挨揍了。
不过,他也委屈啊。
他这说话不讨喜的毛病,他也没办法啊。
他这大字不识一个的,说话就靠嚷嚷,懂个屁的说话啊。
不过,他是公子渊的忠臣良将。
虽然有些许委屈,但他不说!
萧何看着这一幕倒是一脸的笑意。
对于自家公子,他多少还是了解的。
别看自家公子冲着夏侯婴又是瞪眼又是骂的,可实际上,却是真正拿着糙汉子当自己人再看。
不然的话,宫廷禁卫统领这等关乎自身安全的位子,可轮不到夏侯婴这货。
更别说剿灭项羽等一众反秦势力的差事了。
宫廷禁卫出来干这个,摆明了就是来沾点功劳的好不好!
“公子,此番经过我等精心设计的覆灭旧楚反秦势力一事,至此算是落下帷幕了。”
“贼首项梁、项羽当场伏诛不说,其余反秦贼子亦是伤亡惨重!”
“现场倒是有几个运气不错伤而未死的,都被锦衣卫指挥使雨华给逮到锦衣卫诏狱去了!”
“想必有雨指挥使和一众番子在,定可顺藤摸瓜揪出其余贼子!”
“只是,此事当中,通武侯所率的盾兵因直面那贼首项羽,故此有所伤亡。”
“好在公子事前便安排了太医院的侍医早早在旁等候。”
“故此,不仅伤兵们得到了及时的救治,一应伤兵对于公子仁德也是称赞不已!”
“不过通武侯因要率军回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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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流利而清晰的把整个‘钓鱼计划’的后续结果给说了个明明白白。
这一番话,听得一旁的夏侯婴目瞪口呆!
娘咧!
事儿吧就是那么些事儿!
可为何这萧大哥就能把事儿说得清清楚楚呢?
而且,萧大哥太会说话了!
尤其是开口闭口‘覆灭旧楚反秦势力’,这听起来多威风。
而要是让他说,那便是砍死了项羽再砍死了项梁。
这一听就跟流氓街头殴斗似的,立马拉开了档次。
果然,这说话也是门学问啊。
坐在一旁的扶苏听到这儿,微微皱了皱眉。
“六弟,你此番处置略有些血腥了啊!”
“要不你下个诏令安抚一二,为兄担心那些个六国之人会因为担心殃及池鱼而恐慌啊!”
扶苏这话实在是有感而发。
因为自从自家这六弟监国以来,对于这六国的一应旧部下手那叫一个狠啊。
明明只是想要‘归乡祭祖’而已。
结果呢?
一应六国旧勋贵竟是被赢渊给送到地府跟祖宗团聚去了。
然后呢,张良冒出来了,当街刺杀之后,连累得旧韩之地也是人头滚滚。
然后锦衣卫开始大肆搜捕反秦之人。
而所谓的反秦之人,几乎就是旧六国勋贵的代名词了。
再加上项氏叔侄这番被一网打尽,这旧六国之人要是不怕才是怪事呢!
可面对扶苏这一提议,赢渊却直接了当的摇了摇头。
“不用!”
“兄长也莫要太过担心了!”
“我所行之事,皆是为了大秦不说,关键是,一应事项惧不是大秦主动挑起的!”
“无论是之前的张良也好,还是这次的项氏叔侄也罢,不愿意臣服我大秦还上蹿下跳想要反秦?”
“这等于大秦有害无利之人,杀了便杀了!”
“至于那些如今还幸存的旧六国之人,他们若是人心惶惶,那反倒是好事!”
“本公子便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对抗大秦,唯有死路一条!”
“什么安抚,也没有悬在头顶的刀剑好使!”
“知道怕了,他们便会老实了!”
此言一出,扶苏喟然一叹,而后便一言不发了。
因为他知道,但凡自家六弟这么说的时候,实际上便是已经拿定主意了。
而且,他实际上也是知道好赖的。
不过,看着扶苏这黯然神伤的模样,赢渊忽然莞尔一笑。
“兄长,你且放心!”
“我呢,虽然下手挺狠,但我不乱来啊!”
“至少这明面上,我保证他们个个都死有余辜!”
“萧先生,罪状方面你来负责!”
“今日里所杀之人,本公子需要你保证他们个个都证据确凿、罪有应得!”
“咱们杀人归杀人,但反秦的罪名不能弄得太明显,萧先生你懂的!”
“我相信,有锦衣卫和雨华仔,那剩下的人开口是迟早的事!”
“其他的要求我没有,就一点,涉事之人族诛!”
“我大秦容得下各种人,但绝对容不下对大秦有阴暗之心的反贼!”
“既然他们踏上了反秦的道路,那就要做好全家老小被牵连的准备!”
“这可不是脑子一热就能干出来的事儿!”
“也该给其他人提个醒了!”
萧何听到这番话却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反而举手一揖:
“公子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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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才堆在面前的试卷当中翻出一份,直接往萧何那儿一扔。
“萧先生,还有一事得跟你说一声!”
“此人名为范增!”
“此人看似不起眼,实际上据我所知,乃是那项氏叔侄身旁最亲近的谋士!”
“可以说,此人就是最最坚定的反秦之人!”
“这等人,本公子已经不指望他弃暗投明了!”
“但你交代雨华一声,这老东西肚子里的学问可都是好东西!”
“雨华用什么手段本公子不管,但这老小子肚子里那些个兵书、谋略什么的,本公子全都要!”
听赢渊这么一吩咐,萧何微微一怔,而后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赢渊。
“公子,此人臣之前好像也见过,不过是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而已!”
“他真有那么厉害?”
“臣好像很少看到您如此看重一个人的学识来着!”
不仅萧何疑惑,扶苏此时同样也是满脸疑窦来着。
在他看来,若是真有本事的,还是那种值得自家六弟惦记的本事的,那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可赢渊面对着这摸不着头脑的二人,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压根不打算多说什么。
反正就一句话,你萧何照办就是了!
其实在赢渊这里,他早就把那范增给判了死刑了。
虽然这老小子在历史上,那也是跟张良一个级别的顶级谋士。
可这厮却是最最死硬的那种反秦之人。
对于故国,他可一直没忘!
因此,这种压根不可能收服的顶级人才,那还是让雨华多费费心吧。
把肚子里的货全给掏出来,然后一刀砍了,安全又省心!
“哦对了,六弟,还有件事儿,为兄得跟你商量商量来着!”
这边范增的事儿定好了,扶苏却猛然间想起一事,而后一脸古怪的看向了赢渊!
看到扶苏这表情,赢渊也是好奇,自家这兄长又琢磨出什么事儿来了,怎么这个表情?
“兄长,有话但说无妨!”
“六弟啊!”
“这次的英雄大会,文试还好说,这文魁你定下这白春那便定下了!”
“之后这卷子若是张榜公布出去,定能让所有人心悦诚服!”
“但……除了文试,还有这武试呢?”
“这武试的英雄,按照你之前的规矩,不应该是那项羽嘛?”
“毕竟之前武试的时候,那五百来号人联手围攻项羽都败下阵来了。”
“结果,这按照咱们的规矩选出来的英雄,最后居然被咱们给杀了?”
“这未免显得太过儿戏了,这有损大秦威名啊!”
“而且,总不能到最后,这英雄大会,没英雄了吧?”
扶苏说起这事儿的时候,那真是越说越是面色发苦啊!
毕竟,这事儿可是借着聚贤堂的名义举办的。
说白了,损耗的都是他扶苏的面子来着。
而且,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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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萧何,此时亦是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这事儿,可不是玩笑啊。
这个时代,诚信二字,那可不是玩笑,是真的重若千钧哪!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赢渊却笑着点点头。
“兄长放心便是,此事,我早有安排!”
翌日,麒麟殿内。
群臣翘首以盼,看着那内殿门口。
公子渊这‘重病’也有些日子了。
可一不留神,忽然在英雄大会上现身了不说,居然还直接把一个反秦势力团伙给灭了。
这‘突如其来’的功绩,传到众人耳朵里的时候,好悬没把他们给吓死!
毕竟,好些天没听见赢渊的消息,他们可是半点没有怀念赢渊的意思。
甚至,好几个大臣还悄咪咪的跟宫中侍医打听呢。
这公子渊是不是‘回光返照’了?
反正主打的一个就是最好‘再也不见’!
“公子到!”
而随着一声熟悉而尖利的呼号。
身穿黑色玄鸟袍服的赢渊自后殿迈步而出。
看到这一幕,不少大臣们终于死心了!
可惜啊!
“臣等,拜见公子!”
“臣等,拜见公子!”
“臣等,拜见公子!”
“起身吧。”
“谢公子!”
还是熟悉的程序,还是熟悉的场景啊!
端坐在高台之上的赢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按照正常的流程来看的话,这时候就该是宣布自由发言,紧接着就是李斯开口了。
不过,赢渊今日可不想那么干,他环视众人一遭后,淡然道。
“昨日,兄长扶苏的聚贤堂举办的英雄大会,便彻底落下帷幕了!”
“此事,本就是为我大秦选才而举办!”
“故此,首先便请兄长先把这英雄大会的结果,跟各位臣工介绍一二吧!”
赢渊这话一出,不少人顿时小声议论了起来。
“看不出来啊!这公子渊对于公子扶苏这是真好啊!连先由丞相启奏的事儿都往后推了!”
“呵呵,他们兄弟间确实没的说,之前那公子渊病重的时候,朝政不也是公子扶苏在处理?”
“没错!更别说之前公子扶苏还为了这公子渊连那淳于越的师徒关系都断了呢!”
“嘿嘿,这些都是小事儿,你们就不好奇那文魁、英雄花落谁家吗?”
“怎么可能不好奇?那文魁还好,这英雄名号,哈哈哈哈……”
“五百人打不过人一个项羽,啧啧,我看谁好意思拿那英雄名号!”
“哼,真要是接下了,那就是笑话了!脸都不要了,他们没那个能力知道吧!”
“……”
一众臣子们对于昨日之事自然都是知晓的,也正因为如此,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啊!
甚至在朝堂上沉默良久的冯杰,今日里都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毕竟,昨日的英雄大会,他可没闲着!
朝堂上的官员以及咸阳本地的权贵就不说了,光是那些个外地来咸阳的士子就有不少去他府上采买纸张的。
虽然相比于他们的存货来说,这点销量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名声确实打出去了。
更别说,他还吩咐那些世家抓紧时间降价销售来着。
在他看来,即便是赢渊想要在纸张这个事情上搞鬼,时间也来不及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诸位,这英雄大会,举办的初衷便是为我大秦招募贤才!”
“其中虽略有波折,但终究从结果以及影响上看,都算是圆满成功!”
“但因本次英雄大会参与人数众多,在此便只予文魁、英雄封功授职!”
“其余人等,由李相酌情考量、择优选用!”
听到众人的议论,作为此事主导者的扶苏朗声开口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不过,因为聚贤堂是他麾下的势力,他反倒是把聚贤堂的名号都扔到一旁去了。
不得不说,公子扶苏这人品,确实没得黑!
而且,此言一出,一众臣子们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要知道,他们如今能在这儿,那也是过五关斩六将甚至不少人头发都熬白了才有了这屹立朝堂的资格。
可若是仅仅因为一场考试,便能于他们并肩,那他们心里舒服才怪!
可如今只有文魁、英雄二人,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这二人,怎么说那也是几百号人里规规矩矩、正正经经比出来的。
那本事也是实打实的!
这等人来朝堂,然后其他人交由李斯来安排,这不仅一下子拉开了档次显得这英雄、文魁的名号愈发珍稀了。
另一方面,也是让这帮子臣子心里舒坦了不知道多少啊!
扶苏可不管这些。
对于臣子们怎么想的,在他看来,那都是六弟要琢磨、操心的事儿。
既然六弟‘伤愈归来’了,那还需要他操心干嘛?
“经认真评判对比,本届英雄大会文魁,为咸阳,白春!”
“宣,白春上殿!”
听扶苏这么放声一喊,不少人先是面色一怔,而后面色古怪的又开始嘀咕了。
“白春这名字我怎么觉着这么耳熟呢,还是咸阳的?”
“嘿嘿,耳熟就对了,皇家书院白老头的儿子呗!”
“白老头的儿子?他儿子不是说持剑游天下去了麽?”
“哈哈,回来了!结果刚回来就碰上虞子期那比武招亲的擂台,然后认输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啊!”
“噢噢噢噢……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敢情是那位啊!那白老头不得气死啊!”
“听说气的不行,好在只是昏过去了一会儿,没气死,嘿嘿嘿嘿!”
“....”
不怪这些臣子们议论啊!
实在是这白春前两天刚在咸阳城里闹出了个大笑话,这名头正响亮着呢。
当然那了,这些事儿,赢渊都知道。
毕竟,他都想要启用白春了,不把人底细好好盘一盘,若是出问题了,那不是悔之晚矣。
因此,锦衣卫那边没用多久就把白春的底细给查了个干干净净。
当赢渊陡然间知道白春居然是书院那位白老头的儿子的时候,他其实也觉着挺惊讶、挺好笑的。
毕竟,那位担任学监的白老头,那是刻板到可以跟吕雉对喷的小老头。
结果偏生他这儿子倒是个油滑到不行的!
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不知道白老头教得不行,还是这小子长歪了。
不过,随着一声“白春进殿”的呼号声,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殿门口。
只见一名风度翩翩的少年,昂首缓步迈入了麒麟殿内。
此人初看上去倒是一副面容清秀身姿挺拔的模样。
可赢渊却注意到了,对方那压根没怎么停住的眼珠子正带着一股子狡黠四处偷偷滴溜呢。
“草民白春,拜见公子!”
白春到底是家学渊源,油滑归油滑,但这礼仪却一丝不苟!
赢渊看着他笑着道。
“起来吧!”
“白春,此番你在我大秦英雄大会文试当中一举夺魁,夺得文魁称号,本公子很欣慰。”
“至于你的官制,本公子经过一番思量之后,倒是有了个安排!”
“你既是文试魁首,那才学自不用说!”
“故此,暂且便先予你学监一职!”
“此职主要工作为两点!”
“其一,我朝现有一众博士,你需监督他们的修学、撰文,以免懈怠!”
“其次,这聚贤堂本次表现突出,但事务繁杂,不能总劳烦我兄长,你便代为管理吧!”
赢渊此言一出,一众朝臣们绷不住了。
“啥玩意儿?学监?”
“不是!朝中有这个职位麽?这不是学院里才有的么?”
”呵呵,你们懂个屁,你没发现这学监其实是管着淳于越那帮子人的?”
“不止!还有聚贤堂呢!之前聚贤堂说是公子扶苏在管,可实际都是淳于越和叔孙通代管的啊!”
“你们啊!就是抓不住重点!听话听音啊!第一职责乃是监督博士修学、撰文啊!说白了,就是要盯着淳于越他们读书、学习啊!”
“好家伙这是把他们那些个儒家博士不当人看了啊!让个小年轻盯着他们读书?”
“……”
随着一道道议论声响起,越来越多的人扭头看向了那淳于越喝叔孙通。
只是他们那目光都格外的古怪!
倒是站在最前面的李斯两眼放光的看着这一幕!
儒家那帮老货上当吃亏的戏码,他可太爱看了。!
不过,光动嘴多不过瘾啊!
赶紧闹起来啊,最好动手,那才看起来有意思呢!
其他人能想明白的事儿,淳于越自然也能想明白。
他面色一肃,当场就要发难,可还没等他站起来呢,他就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拉住了。
他惊讶的低头一看,却发现是叔孙通。
叔孙通冲他赶紧摇摇头,而后冲着赢渊那边轻轻怒了努嘴。
淳于越顺着叔孙通的示意往赢渊那一看,顿时心头一寒。
原来,那公子渊此刻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呢。
怕是就等着自己起身,然后到时候借题发挥冲着自己下手了吧。
淳于越这时候想起来了。
貌似这位公子渊之所以一段时间没出现,就是被自己给气得吐血当场来着。
双方本来就关系不咋地,如今还有了这么一番渊源。
这位素来以心眼小、爱记仇闻名的公子渊,这要是没逮着机会还好,要是逮着机会了,怕是自己这条老命当场就得送进去吧。
一想到这儿,淳于越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此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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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台上那笑眯眯的公子渊,他却咬咬牙,颓了!
恰在此时,一旁的叔孙通轻声道:“淳于,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听得这话,原本心中就已经打了退堂鼓的淳于越,彻底低下了头。
‘这赢老六太过凶狠,忍一时又如何,哼,看他猖狂到几时!’
不提这边淳于越的自我安慰了,另一边的白春,这会儿整个人都快绷不住了,高声喊到。
“白春谢过公子大恩!”
白春对于赢渊这安排简直不要太满意啊!
学监?
哈哈哈哈,管着大秦博士和聚贤堂的学监啊!
这不比自家那古板得要死的老头子的书院学监一下子比下去了?
哼哼,这下了,爷俩都是学监。
只不过,老头子那学监只能管管学生,咱这个可是能管博士的呢!
嗯!
今晚回家,必须在老头面前指指点点一番过过瘾!
对于白春的得意和兴奋,赢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他仅仅只是‘嗯’了一声,便算是回答了。
他这会儿看着台下老实得跟个鹌鹑似的淳于越格外的失望。
老登,你得支棱起来啊!
你的风骨呢?
你的胆识呢?
你以前不是巴拉巴拉挺能说的麽?
捏妈妈的,老子都已经让雨华拿着庭杖在外边埋伏好了,你丫居然怂了?
呸,废物!
“英雄大会,武试中获得英雄称号的是……”
扶苏可没功夫管其他的,他这会儿还有大事要宣布呢!
而随着扶苏这儿一开口,所有朝臣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到扶苏身上来了。
英雄!
这个称呼,可不简单啊!
不同于文魁这称号,英雄这个称号,于大秦而言可是格外敏感的。
毕竟,大秦可是以武立国的!
大秦最引以为傲的,也是纵横天下的兵峰和能战敢战的大秦锐士。
那么,大秦长公子扶苏携聚贤堂主办,天下武人纷纷参与的第一次武试,这比来的魁首,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
这代表的,可是整个大秦武夫的认可!
不仅仅是虚名,还有这拿下英雄之名的人若是入了军伍的话,怕是起点都会其他人完全不同。
甚至同等条件下,这英雄肯定比其他人更先升职!
毕竟,王翦老将军也到这年纪了,大秦也是时候开始发力培养下一代军方生力军了。
当然了,肉眼可见的好处确实多,但麻烦也是不小。
要知道,如今谁不知道这一次的武试出了岔子?
那项羽惊世骇俗一般的以一敌百,哦,准确的说是以一敌五百!
可偏生如此离谱的事儿,都被此人办到了。
单单冲这一项,就是个大麻烦。
毕竟,谁都知道,那项羽已经被公子渊安排的大秦锐士给逼的当场‘自刎’了。
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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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都不要了?
嗯……不要脸?
一想到这儿,一众大殿内的朝臣,福至心灵的齐刷刷看向了高台上的赢渊!
论及不要脸,这儿貌似有个精通此道的存在啊!
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那项羽是被赢渊安排了足足五六千精兵,还是盾兵加手持强力弓弩的宫廷禁卫共同击败的。
五六千对一个!
还真是单挑啊!
以至于平素里装做老无力的王翦,这会儿都睁开眼看向了赢渊,露出了一个会意的笑容。
嗯,是个兵家的好苗子。
兵家最喜欢的,本就是恃强凌弱啊!
不过,哪怕也是在不要脸这条道路上走得很远很远的老牌选手了,面对这一幕多少还是有点扛不住,老脸一红,羞涩!
扶苏这会儿死死地在袖子里掐着自己大腿,才避免自己当场笑出声。
自家六弟的热闹,可太难得一见了!
不过,这会儿他还有正事儿干呢,扶苏努力让自己没当场笑出来,而后朗声开口道。
“英雄大会,武试中获得英雄称号的是……”
“曹参!”
扶苏的话音一落,整个麒麟殿,陷入到了长长的寂静当中!
所有人都被惊得只能听到自己和同僚的呼吸声。
曹参?
曹参!
他们当然知道此人是谁!
跟萧何一起从沛县那小地方被公子渊挖掘而来的乡巴佬而已。
结果,现在公子渊居然要把英雄之名给曹参?
“宣曹参上殿!”
对于一众朝臣的惊讶、议论,赢渊早有预料,因此毫不在意的淡淡开口。
紧接着,身穿朝服的曹参缓步走入麒麟殿内。
跟之前不同,此刻的曹参,那叫一个昂首挺胸、那叫一个志得意满啊!
只有女装多日之后,才能知道这种感慨啊。
“公子……这…咳……嗯,公子,这曹参压根未曾参加那英雄大会,为何却能夺得英雄之名啊?”
冯杰终于忍不住了,赶忙站出来开始发力!
他在乎的不是曹参。
或者说,一个小县城走出来的草根对于他以及他背后的勋贵势力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但……这种自民间提拔人才的苗头,他不能忍受!
权力,是有限的!
或者说,朝堂上就那么多坑位,赢渊的人若是占完了,那其他人咋办?
可都不用赢渊开口,扶苏便横了冯杰一眼后,淡淡的说到。
“冯大人大可翻阅英雄大会的参赛表,上面清楚标有曹参的姓名。”
不怪扶苏站出来啊!
虽然,这英雄之名落在曹参头上确实是六弟的主意。
但既然他也同意了,那冯杰的话,就是质疑他扶苏!
他扶苏脾气好归好,但不是没脾气。
真当大秦长公子一点牌面没有?
听到扶苏的回答,冯杰先是一怔,而后缓缓坐下。
再多的想法,他都不能问了。
他已经把公子渊得罪死了,这要是再把公子扶苏也得罪了,呵呵,那他可以等死了。
可就在众臣都在腹诽冯杰这小狐狸居然这么软蛋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公子,依老臣之见,这英雄大会武试过程中波折颇多,能否请公子解释一二。”
“为何最后是这曹参一举夺魁?”
“如此也好昭示天下!”
谁都没想到,站出来接棒的,居然是……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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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在质疑公子渊?
如果说方才扶苏宣布曹参乃是英雄人选,是让一众朝臣惊讶的话,那么此时的他们就是惊骇了。
看不懂了!
娘的!
这李相家的李由不是还被公子渊给派到边境去领兵去了麽?
怎么这时候李相站出来质疑公子渊了?
别看这些个朝臣们一个个都好像乐子人一般,巴不得天天看热闹。
可实际上,他们谁都不乐意看到这种两方大佬正面对抗的局面。
对抗就意味着站队!
站队,就意味着事后要承担代价!
多做多错啊!
老老实实当个乐子人看戏多好啊。
这尼玛,一不小心居然自己要下场了?
谁不怕?
因此,这一刻,麒麟殿内格外的寂静。
甚至不少人不由自主的连呼吸都放缓了。
深怕赢渊或者李斯一个眼神瞟过来,自己就得‘做出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
但,原本坐在那儿‘老眼昏花’的王翦,这一刻看着李斯却是嘴角一抽。
‘呸!老狐狸!’
‘这才啥时候,就急不可耐的演上了?’
‘不就是因为之前又是替公子渊种红薯,又是让自己儿子出仕的,跟公子渊走得近了点嘛!’
‘结果呢,陛下还没放出风声要回归呢,你这监国公子和丞相打擂台的戏码就演起来了?’
‘哼!孬种!’
‘而且,你认为台上那小狐狸是个什么好人?’
‘哼哼,且看后来吧!’
对于李斯的突然发难,赢渊似乎没有半点意外,反而笑着点点头道。
“李相方才所问,在本公子看来,不仅仅是李相的疑问,或许也是天下人的疑问!”
“不过,本公子既然能堂而皇之的把这英雄称号授予曹参,那自然不会让诸位稀里糊涂的承认。”
说到这儿,赢渊看向了站在殿内正中的曹参,眼神中也带了几分欣慰。
甭管赢渊之前的安排是否儿戏。
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而曹参,这位历史当中的大汉丞相,也是真的在坑杀项羽一事中,把隐忍做到了极致!
都是心智健全的大老爷们,不仅要女装,还要被一个‘猛男’如此‘爱慕’。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可曹参呢,全扛住了。
想到此处,赢渊神情激昂的说道。
“本次英雄大会,若说武力,那自然是那项羽傲视群雄!”
“以一人之力对阵五百豪杰,面对我大秦锐士亦是岿然不惧!”
“但,这项羽真实的身份乃是那反秦复楚势力当中的少主!”
“我等岂能选出个反秦之人成为我大秦的英雄?”
“故此,本公子纵使到现在仍旧承认那项羽的英武盖世,却绝对不会让其成为英雄”
“反过来讲,这项羽已经强到这等地步了,那击败项羽之人,可否算英雄?”
说到这儿,赢渊猛的一指曹参,大声道。
“曹参,先是在项羽战力沸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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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更是直接以身饲虎,让其彻底战意彻底瓦解!”
“可以说,从头到尾,曹参都是抗击项羽的核心战力!”
赢渊这一连串的话,直接说得众人都愣住了。
这曹参……这么厉害的?
那得猛成啥样啊!
可这时候赢渊已经站了起来,冲着曹参双手张开恭贺道。
“曹参,这英雄之名你实至名归!”
“哪怕你女装、风骚,可那都是为了我大秦的利益!”
“就凭你诛杀项羽之战的功劳,你的女装就永远是天下第一!”
这话一出,群臣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啊。
乖乖!
女装?
这曹参为了咱大秦付出这么多么?
一时间,一众朝臣们看曹参的眼神都有些肃然起敬了。
这是真正的勇士啊!
而就在众人的注视下,曹参这位新晋‘英雄’却是面色一滞,而后肉眼可见的双目微红,激动得浑身发抖起来。
在他人看来,这是曹参获此荣誉太过激动了。
只有曹参自己知道。
屁!
他就是想死!
甚至这一刻,他已经想到自己被曹家开除出族谱的画面了。
毕竟,谁家会允许自家族谱上有这么个大大方方女装,还女装出名了的玩意儿啊。
别人都是光宗耀祖!
他这是直接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光了啊!
女装杀敌?
想想都知道,以后天下人记得的,绝对不是他如何杀敌的。
而是他如何女装的!
好了!
以后他曹参算是女装界当之无愧的祖师爷了。
要知道,这英雄封赏可是得扬名天下的。
有公子渊这么一宣扬,还担心自己名声传不出去?
“嗯,曹参,英雄之名当之无愧!”
“不过,你本就是朝堂官员,官位也足够了,倒是不需要授官了!”
“这样,赏千金,享食禄,参议朝政!”
眼见着曹参要明显要当场EMO到死的模样,赢渊终于轻笑了一声,公布了对于曹参的奖励。
此言一出,曹参立马支棱起来了。
半点没有方才的狗样子,反而一脸喜气洋洋的大声道。
“多谢公子!”
“公子英明!”
“臣为大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而原本还在暗戳戳的蛐蛐曹参的曹参的一众朝臣,这会儿看向曹参的眼神当中,满满都是嫉妒,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存在!
这赏赐,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不就是赏金外加了个学习机会而已?
可实际呢?
参议朝政这四个字的意义大了去了!
说白了,就是赢渊亲自点名这曹参以后要进朝堂学习了。
这就是指着曹参告诉在场的各位,以后,这厮就是本公子点名进场的了。
然后,各位大佬多少关照一二,给这小子一个学习的机会!
仅此而已!
可就这么个机会,无数人求而不得!
这是一个入场券,更是一个步入另一个圈层的敲门砖。
按理来说,哪怕公子渊把曹参带到了朝堂,可按照原本的进程来看,至少要在朝堂上蹉跎十年,他才有资格慢慢开口。
可如今呢,仅仅只是参议朝政四个字。
这资格,他便有了!
有这等为人着想的主公,这曹参,女装不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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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曹参,不冤啊!”
“何止不冤啊!这可挣着大便宜了!”
“想啥呢?那萧何不也是那公子渊的人?如今可正跟着李相学习呢,如今这曹参又跟上了,啧啧!”
“这么看来,这公子渊倒是好手段啊,公子扶苏,落后了啊!”
“....”
眼见着曹参这即将崛起,不少官员这会儿已经在琢磨是不是要找这曹参联姻一二了。
“公子,臣认为,既然英雄大会已然圆满落幕,那自然应当宣告天下才是!”
“而且,既然此事是聚贤堂承办的,那不如就由聚贤堂继续接手,如何?”
萧何可不没在意其他人,他规规矩矩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赢渊闻言点点头:“嗯,此事交给聚贤堂倒也不错!”
“白春初涉政务,正好借此机会熟悉聚贤堂上下事务,倒也一举两得!”
一旁的白春在听到萧何说聚贤堂的时候就已经兴致勃勃了。
这会儿听到赢渊还特意交代自己,那叫一个开心啊。
想不到这位公子渊对自己居然如此看重啊。
要知道,他白春,可不是那种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他清楚的知道,眼下的聚贤堂众,就是公子扶苏私人的一个组织。
内里之人皆为扶苏公子的门客就不说了。
关键是这么些年下来,淳于越,叔孙通一直掌握着权柄!
这陡然间白春空降下来,正愁没机会降服众人呢。
如今倒好,借着萧何这建议,白春完全可以合理合法的有个正当理由在聚贤堂里动手了。
毕竟,这可是为大秦办差,你不听试试?
因此,听到这儿的白春赶忙站出来行礼道谢。
赢渊也没放在心上,转而看向殿内的其他人道。
“可还有要事启奏?”
“启禀公子,老臣有要事启奏。”
“老臣要弹劾一人!”
原本无论是赢渊还是其他人都以为今日的朝会到这儿就没了。
不曾想,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缓缓起身开口了。
此言一出,群臣皆是微微一怔!
而后包括赢渊在内都是目瞪口呆!
因为说话的,居然是当朝军功第一的王翦王老将军!
这王老将军,居然要弹劾人了?
“嘶!这是要地动山摇了不成,王老将军都出山了?”
“娘的,这是要出大事啊!老将军这得有十几年不曾弹劾过人了!”
“真该死啊,我今儿本来可以休沐在家的,怎么就想不开跑来参加朝会了呢?”
“无妨!我就想看看,到底哪个不怕死的敢撞在王老将军这刀口上!”
“...”
不得不说,王翦就是王翦!
纵使如今的他,已然是垂垂老矣了。
可这位战功赫赫的老将军在任何人眼中,不曾有丝毫轻视。
要知道,为了避嫌,这王老将军可不仅仅是装老弱病残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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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他可是一直跟丞相李斯针锋相对来着。
哪怕是做做样子,可里头的风险也是比天还大来着。
双方固然有默契,那也同样是冲着死穴下手啊。
可偏生,打打闹闹这么些年,这位王老将军始终屹立不倒!
如今倒好,王老将军居然主动开口了!
赢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勾,笑着说到。
“不知老将军要弹劾何人?”
“老将军放心,本公子虽然经验不够、阅历不足,但好在胆子大、敢下手!”
“所以,你大可放心,本公子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这话一出,一众朝臣那表情属实有些难绷了。
不是!
你公子渊对自己的看法,原来这么真实的麽?
经验、阅历都不够,但主打一个胆子大、下手黑?
你这到底是替王老将军撑腰,还是冲着咱们这些朝臣示威呢。
冯杰这会儿额头的冷汗是一阵阵的冒啊!
因为原本站在一旁看戏的他,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事情。
好像,整个朝堂上便,他算是唯一一个得罪过王老将军的人了!
毕竟,当初王翦气急之下是冲着他们破口大骂来着。
那岂不是说,今儿个王翦这番弹劾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还得了?
要知道,他是吃过赢渊那庭杖的亏的。
好家伙,动手的居然是雨华那个锦衣卫头子。
那家伙的武艺,都能跟那项羽打个你来我往了,那打个庭杖还不是手拿把攥?
说白了,想要三棒子把人打死,那第四棒的时候底下人就绝对不会还有气。
可若是不想把人打死只想给个教训,那保证五六十棒子打下来,动静是一阵比一阵大,可人就是能活!
冯杰可不愿意去赌自己在赢渊那儿的印象究竟如何。
他这会儿,整个人都已经在发抖了。
他感觉自己这条小命,似乎快保不住了!
倒是李斯一脸纳闷的看向了王翦。
这老杂毛今儿个喝醉了来参加朝会的不成?
这就不装了?
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提前打一个?
想到这儿,李斯忽然站起来一脸郑重的说到。
“嗯,公子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大秦以法立国,自有大秦律在此,公子不妨还是依法处置为好啊!”
别看李斯跟王翦斗了这么些年,可那都不过是两个老狐狸之间的默契罢了。
如今王翦这十来年不曾开口的老杂毛都开口了,李斯必须表态才是!
“李相放心,本公子这手边就有一本秦律放着以备随时翻阅,您大可放心,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赢渊这话说得一众朝臣直接当场不顾礼仪的翻了个白眼。
好家伙,这是多想把人弄死啊。
秦律就放在手边等着翻阅,翻到条罪名合适的就直接给人判了啊!
“不过,王老将军,本公子还是好奇!”
“你这大张旗鼓的,到底想弹劾谁呢?”
赢渊对于这问题还真挺好奇的。
尤其是王翦这一脸郑重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啊
王翦抬头看了赢渊一眼,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不曾有丝毫表情,嘴里却沉声道。
“臣王翦,今日弹劾的,便是监国公子,赢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臣王翦,今日弹劾的,便是监国公子,赢渊!”
王翦此言一出,哪怕是平日里最喜欢议论两句的朝臣,这会儿也是目瞪口呆!
王翦,弹劾,公子渊?
仅仅只是这一句话,整个朝堂所有人都懵了。
要知道,王翦什么身份?
那是真正的能辅国的国之柱石!
陛下对于王翦的信任,那是丝毫不打半点折扣的啊。
要知道,如今王翦所代表的王家,已经祖孙三代领兵了。
这都已经不是什么军方第一人能形容的了。
在整个朝堂,这也是第一人啊!
结果这样一位往日里不言不语的老将军,忽然之间冒出来弹劾公子渊?
所有人都觉着有些头皮发麻!
“王老将军,你既在这朝堂之上郑重弹劾本公子!”
“那按规矩,本公子自当受理!”
“现在,本公子想听听,你究竟弹劾本公子什么罪名!”
赢渊陡然间面对王翦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方才也是愣住了。
不过,仅仅只是片刻,他便沉静了下来,而后一脸淡然的看向了王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王翦想要弄什么幺蛾子,先看看情况再说其他的。
而一旁的扶苏干暂时没有开口。
因为他知道,这是王翦这位老将军跟监国公子赢渊之间的事儿,他若是以兄长的身份陡然插入其中,反倒是更加麻烦。
这时候,哪怕是平日里最喜欢叨逼两句的朝臣,都已经死死地闭上了嘴。
他们知道,这下可真出大事儿了!
倒是冯杰暗暗松了一口气!
甚至心底里还升腾起一股子幸灾乐祸。
娘的,原来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这赢老六的锅!
好!
太好了啊!
一旁的淳于越更是就差站起来替王翦摇旗呐喊、鼓劲助威了。
他盼着赢渊倒霉可有些日子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这天了!
不过,朝堂内其他人怎么样,影响不到王翦。
他此时看着台上的赢渊缓缓问道。
“敢问公子,昨日英雄大会擒杀项梁项羽叔侄之时,您可在现场?”
赢渊闻言没有半点犹豫,直接重重一点头、
“是,本公子全程都在!”
对于这点赢渊不仅没有觉着不对,反而觉着格外的骄傲。
因为项羽此人,于大秦而言,关系重大!
甚至可以说,这人就是隐藏在大秦境内一颗不知何时就会爆炸的炸弹。
关键是,这颗炸弹不仅杀伤力大,他的影响力更大。
可以说,为了杀杀项羽,赢渊可谓是绞尽脑汁。
无论是诱项羽入咸阳,还是比武招亲用胡亥来寻出一个杀项羽的借口。
再加上曹参先用女装勾人,之后直接打人一个措手不及,这都是环环相扣的算计。
这其中但凡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个计划都有被那项羽以力破巧的可能!
故此,哪怕前面所有的环节都已经落实了,可赢渊仍旧要亲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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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赢渊这番话,落在王翦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公子,您可知您自己身份?”
王翦的语气愈发的不一样了,内里的怒意在场就没有听不出来的。
可赢渊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昂首相对。
“本公子乃大秦始皇帝膝下第六子,奉旨监国的公子渊!”
赢渊这话一出,不少朝臣纷纷点头!
不说这位公子渊的所作所为,单单是这份帝国公子的傲气,便足矣!
“既然公子知道自己是监国公子!”
王翦怔怔的看着赢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后猛的抬头放声怒喝道。
“那公子为何要亲临现场?”
“堂堂监国公子,奉旨监理大秦国政,难不成你不知道你的身份?”
“身为监国公子,却置自己于险地,你这是拿大秦的国运开玩笑麽?”
“你可知若是你身陨,我大秦国威都会受损,朝堂更是会乱成一片!”
“你自己说,老夫弹劾你罔顾朝政,可对?”
王翦这一番怒吼一出,整个朝堂的人都明白这位老将军的意思!
老将军这是恨铁不成钢啊!
他担心这位公子渊太过鲁莽、冒失了!
他是真担心赢渊出事啊!
“项羽此人,老夫早有听闻!”
“年幼之时便以天生神力闻名!”
“既然公子你早已注意到了此人,那谴吾儿王贲领兵捉拿便是!”
“为何非得亲临险地?”
“意外,有时候就是在这么不经意之间发生的!”
“公子,你身为监国公子为何不避其锋芒?”
“你输不起,大秦也输不起的!”
王翦的话,愈发的沉重了,一双虎目之中的怒意也愈发的明显了。
这一刻,谁都明白了。
这位王老将军,今儿个不是为了其他目的。
他是真的怒了!
作为一个打仗宁可坚守都不冒进,最是稳妥之人,他最愤怒的便是赢渊的冒失!
李斯看着此时的王翦默默点点头!
显然,对于王翦的心思,他李斯,懂!
当日在他的丞相府内,两人对弈之时便是心照不宣的达成一个共识。
那便是公子渊乃是始皇陛下膝下一众公子当中,唯一能让他们两个老家伙同时看上眼的。
无论是心性还是手段,于他们两个而言,赢渊的表现可太好了。
至于其他人议论的什么狠辣、暴戾!
呵呵!
作为两个能陪着始皇帝一路走来还得到倚重的重臣,他们连始皇帝都能辅佐,何况赢渊?
反倒是赢渊最近那些杀人的手段在他们看来,他们深以为比始皇帝仁慈多了。
而且有理有据、有礼有节,蛮好!
也正因为如此,一旦公子渊身陨,那宗室必然乱起。
而且,他们已经找不到另一个能媲美公子渊的存在了。
至于公子扶苏?
他们这两个老狐狸,早已是失望至极了。
也正因为如此,王翦今日才勃然大怒。
他就是想让赢渊知道,有些事儿,不是君王所为!
面对着这位怒发冲冠的老将军,不少朝臣都已经瑟瑟发抖了。
可当事人赢渊却在愣了片刻以后,笑了。
甚至,脸上的笑容从最开始的微笑,到最后却是愈发的猖狂了。
而后赢渊直直的看着王翦,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要我避其锋芒?”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取那霸王枪来!”
直视着王翦的赢渊头也没回的淡然开口。
侧立在赢渊身旁阴影处的九凤,闻言直接从后殿取出一杆长枪猛然插在殿内!
枪头之上那至今不曾擦拭干净的斑斑血迹,足以让人知道这一场战斗的血腥。
一众朝臣们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却一言不发。
显然,他们都明白。
此时这等神仙局,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国恨,沧桑难平!天下纷扰,何得康宁!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赢渊看着那杆树立在殿内的‘战利品’,一字一句的既像是在吟诵也像是在感叹。
“我大秦,征战了数百年!”
“这一路走来,齐楚韩燕赵魏打了一路!”
赢渊一边沉声说着一边缓缓走下台阶。
他压根没在意站在案几背后的王翦。
此时的赢渊,眼中似乎只有那份‘战利品’一般!
“避其锋芒?”
赢渊轻声呢喃了一声,而后猛的一把握住那冰冷的枪杆,而后直面王翦朗声喝到。
“王老将军,渊以一老秦人的身份有一问!”
“何人值得我大秦避其锋芒?”
“王老将军,渊再以大秦公子的身份问!”
“我大秦锐士在与那项羽厮杀,那为何渊这一大秦公子要避其锋芒?”
赢渊看着眼前这位熟悉的老将军,剑眉直竖满脸霸气的喝到。
“就因为他项羽武力超群,我赢渊就得往后退?”
“王老将军,我赢渊今日不妨明着告诉你!”
“之前,我不曾退!”
“之后,我亦不会退!”
“我赢渊,身为一名老秦人,身为赢氏子孙,只会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我赳赳老秦,从来没有为了安危避战的公子!”
说到这儿,赢渊猛的一发力,竟是拔出了那杆沉重的霸王枪,缓缓递到了王翦面前。
“王老将军,你的弹劾,大可直送父皇御前!”
“但我赢渊,从不后悔与大秦锐士并肩作战!”
说完,赢渊直接一甩袖袍,转身就朝着后殿走去。
徒留下这大殿内的一众臣子面面相觑。
这是散朝了?
倒是王翦,看着手中这杆沉重、寒光四射的霸王枪,方才那些话仿佛仍在耳畔回荡。
与大秦锐士并肩作战麽?
此等话语,当年,似乎陛下也曾说过啊。
如今,轮到这位惊艳绝才的公子渊了麽?
如此看来,大秦,有望啊!
就在王翦心绪难平之时,李斯忽然凑了过来,看着王翦这老对手、老杂毛,笑着道。
“如今看来,陛下倒是有个好儿子啊!”
“对了,老杂毛,你这大字不识几个的,要不要老夫帮你写弹劾奏章?”
“毕竟,老夫倒是发现了,你这人装得可比老夫像多了!”
“你那点脑子怕是都干这个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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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弹劾?”
“亏你想得出来!”
王翦斜着眼睛看了李斯一眼,然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麒麟殿。
不能跟这老狐狸多说,这老狐狸听风就是雨的,太过聪明!
还是自家傻儿子好糊弄!
……
“爹,你疯了?”
王翦看着眼前这拿着自己弹劾奏疏大呼小叫的王贲,忽然觉着自己是不是连自家儿子都看不懂了?
怎么连这小子都敢在自己面前龇牙了?
“啪!”
王翦猛的一拍案几,眼睛顿时一瞪。
“吼什么吼!”
“长本事了?”
“敢在老子面前乱吼了?”
眼见着王翦这虎目一瞪,王贲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可他还是小声的瞥了自家老爹一眼后,小声嘀咕道。
“爹,这事儿,你还是再琢磨琢磨吧!”
“你这弹劾公子渊罔顾朝政的奏折真要送到陛下面前,那岂不是把人爷俩都给得罪了?”
“何况,这公子渊的做法,儿子觉着挺好的啊!”
看着自家儿子那双目之中清澈的愚蠢,王翦默默叹了口气。
“为父这压根就不叫弹劾!”
“既然不是弹劾,怎么会得罪人?”
“啥?爹,你这还不叫弹劾?你这都已经指着人鼻子骂了啊!”
王贲感觉今儿是不是天气不对,自己居然幻听了。
或者说自己老爹老糊涂了。
这明明是最最规矩不过的弹劾奏章,怎么就不是弹劾了呢?
“傻子,你懂个屁!”
“老夫这奏疏,名为弹劾可实际上却是在帮那公子渊!”
王翦难得的没有直接一脚踹过去或者一个脖拐抽过去,反倒是认真的解释起来。
“爷爷,所以您的意思是,您这是在陛下面前故作姿态,以助力那公子渊触碰军权?”
一旁一直不曾出声的王曦,这一刻终于开口了。
可这还一出,王贲反而愈发的懵逼了。
“啥?”
“爹,你们这到底说的啥啊?”
“怎么就牵扯到公子渊触碰军权上了?”
王翦深吸了口气,看了眼自家乖乖孙女,而后扭头又看了眼王贲,那眼中满满的都是嫌弃。
“哼!”
“你不如咱乖孙也就算了!”
“就这么些东西,曦儿都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你但凡脑子里有点东西,你都能明白!”
“你就不能想想之前公子渊的所作所为?”
“战马三件套、铁浮屠、还有那英雄大会之中宫廷禁卫使用的武侯连弩……”
“我就问你,这些东西是不是能提高我大秦的战力?”
“你小子是不是看着就要流口水?”
此言一出,王贲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不假!
这些东西,有一说一,就没有不好用的。
无论哪一件,都称得上提升战力的利器。
甚至有时候王贲都在想,若是当年自己攻打六国的时候,有这么些玩意儿在手。
那自己的功劳是不是会更大?
或者说,如果这些装备他早早的就有了,那是不是大秦都能早上几年统一?
可王贲还是弄不明白,这军备关那公子渊染指军权什么事儿?
总不能都是监国公子了,连军备都不能碰一下吧?
要知道,这可是属于后勤的,本就是需要上朝堂议事的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着自家傻儿子那一脸茫然无措的模样,王翦连自己的下巴颏上的胡子都在微微发抖。
无他!
悔啊!
为啥当初培养这小子的时候,除了兵书、武艺这些,其他的就一点没教会呢。
娘的!
蠢成这个样子,这王家以后怎么得了哦!
王翦再次深吸了口气,而后猛的一口喝干了自己面前的酒水,然后才慢慢的说到。
“你仔细想想,这公子渊既能弄出这么多神兵利器助我大秦军力增长,还能亲临战场,剿灭反秦势力!”
“这是什么?”
“这便是能力、军功、心性都有了!”
“尤其是之前英雄大会剿灭项梁项羽叔侄之事!”
“老夫固然是在弹劾公子渊!”
“可这何尝不是在为他公子渊请功、扬名?”
“要知道,按照大秦的规矩,功是功过是过,这公子渊的军功,可是实打实的!”
说到这儿,王翦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显然,对于自己能干出这么一件事儿,他多少还是挺得意的。
毕竟这手段,多少有些神鬼莫测了。
整个朝堂里,除了李斯那个老狐狸,怕是没人能看出来。
“而且,你再想想,这位公子渊早早的就开始提拔王家、李家、蒙家!”
“让咱们三家的下一代从一开始就领兵出征!”
“这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将来能亲自领兵征战四夷?”
王翦这话一出,王贲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啊?”
“公子渊亲自领兵?”
“这怎么可能?”
“陛下岂会允许这等事?”
王翦听得自家傻儿子的回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不是我大秦的官?”
“怎么到了如今还不知道陛下的性子?”
“对陛下而言,他之前为何不立太子?”
“还不就是因为那公子扶苏性情过于温和?”
“那公子扶苏仁善之名倒是传遍了大秦,可我大秦的储君怎可是这么一个锋芒都没有的公子?”
“所以,陛下其实早就打算,过两年便让公子扶苏去北方镇守!”
“若能因此激起其好战之心,那这帝国储君之位,他倒是还有几分可能!”
“可若是公子扶苏依旧死不悔改的话,那就彻底无缘了!”
“你想想,这么一个陛下,得知公子渊有这等好战之心,他会阻拦?”
“他怕是比谁都高兴!”
听自家老爹这么完整的一解释,王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猛的直点头。
唉,还得是自家老爷子啊。
不然的话,谁能把陛下的心思摸得这么清楚啊。
这么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想到这儿,王贲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家老爹。
“那……爹你为何说弹劾公子渊便是帮他呢?”
看着自家儿子那一脸认真的求学模样,王翦心底里那份怒意便再也压不住了。
啪!
王翦直接一巴掌狠狠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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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最后跟你说一遍!”
“我们王家,乃是军方第一家!”
“本来离儿就已经被公子渊看重拔擢到领兵征战匈奴的位子上了,若是老夫再跟公子渊拉拉扯扯,你让其他人怎么想?”
“你让陛下怎么想?”
“本来这公子渊就有染指兵权领兵作战的野心,还跟咱家关系和睦,你是怕公子渊和咱家不死?”
“你说,这种情况下,老夫该不该弹劾?”
王翦是越说越气,越说越烦躁,干脆说到最后,起身一个健步跨过案几,一脚踹在了王贲屁股上。
“哎哟!”
“爹!我错了!!我认错啊!”
“爹,你别生气啊!”
……
而就在王府‘父慈子孝’的时候。
白府,另一位当儿子的,手里把玩着刚刚到手的官印,春风满面的便要踏入自家大门。
可这白春才刚刚迈过门槛呢,便听到一声爆喝!
“逆子,跪下!”
简直如同本能一般,白春一个激灵便跪在了地上。
而后再一抬头……
果然,还是熟悉的画面。
大秦皇家书院学监白羽白老头,手握着一根油光蹭亮的戒尺,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白春一见那戒尺便觉着浑身哆嗦,赶紧解释道。
“爹!”
“孩儿可不曾外出嬉闹,孩儿乃是上朝领赏去啦!”
“这明明是大好事,为何要跪啊!”
之前拎着官印时白春的各种畅想、得意,这一刻面对着血脉压制也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他现在就一个想法,不挨打!
“为何?”
“在朝堂嬉笑打闹,在外与官员同流合污?”
“你当老夫不知道你在外边干了什么事儿?”
“老夫若不惩戒一番,岂不是要坐视你败坏我白家名声!?”
此时的白羽白老头那叫一个威风凛凛啊。
一把戒尺在其手上,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啊!
而吃过这戒尺无数次苦头的白春,这会儿那叫一个汗流浃背啊。
猛然间,他心头一阵灵光闪过,当即大喊道。
“爹!我也是学监!”
“还是聚贤堂管事!”
“这样,聚贤堂里你但凡看上的,甭管是人还是物事,都好说!”
此言一出,原本舞得虎虎生风的戒尺,瞬间被白羽扔到了一旁。
原本怒发冲冠的白老头,亲切的扶起了自家儿砸。
“哟,这不是聚贤堂新上任的白学监嘛!”
“果然是家学渊源、文武双全啊!”
“你看你,跪在地上作甚?”
“赶紧起来,方才为父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给你提个醒罢了!”
“这官场的水啊,太深了,你把握不住!”
“只是吧,有个事儿你得帮一帮为父!”
“为父那皇家书院,如今缺先生缺得有些厉害!”
“不仅缺先生,还缺干杂活、干重活的!”
“没办法,穷啊!”
“正好,你那聚贤堂吃饱了不干事的听说听多的?”
“这样,人和钱一起过来,这等重任你年纪轻轻扛起来太过辛苦!”
“为父一把年纪了,没关系,扛这种责任、这种大事儿,那就正好!”
“让为父来帮你解决!”
“放心,一切都不是问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大秦公子府邸内,此时的赢渊半点没有方才在朝堂上被人当面弹劾的生气模样,反而笑呵呵的。
“公子,您这被王老将军弹劾了,还在高兴呢?”
九凤身为赢渊的贴身侍女,自然跟他人不同,那想到什么就能问什么。
实际上,她也是好奇。
她都做好赢渊怒火冲冠无能狂怒的准备了,结果呢,自家公子不仅不生气反而小的很开心?
赢渊扭头看了眼自家乖乖侍女,笑着摆了摆手道。
“凤儿,你这就猜错了!”
“王老将军这哪里是弹劾,这是在给本公子送人情呢。”
说到这儿,没让九凤多问,转而吩咐道。
“嗯,你让人把萧先生、陈先生以及曹参请过来。”
“诺!”
九凤哪怕这会儿心里还有诸多疑问,这时也只能乖乖的称喏退下去叫人。
“臣拜见公子!”
“起身吧!”
“多谢公子!”
不多时,随着一阵脚步声,如今在大秦官场上不说声名鹊起但绝对称得上一声小有薄名的三人纷纷走了进来跟赢渊见礼。
而等到三人落座,九凤奉上茶水再回到赢渊身后,萧何当先忍不住开口了。、
“不知公子唤臣等前来所为何事?”
萧何看了眼身旁的的曹参,再扭头看了看另一边的陈平,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欣慰。
难得啊!
当初只能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大哥的混小子。
如今居然能跟自己同在公子麾下效力不说,还能跟陈平这等奇人同聚一堂了。
更别说,还被公子赏下了‘英雄’称号!
萧何相信,凭借着曹参的资质和能力,将来定然能在朝堂上有所作为。
届时,自己也算是对得起这些个小兄弟了。
萧何心中所想,赢渊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如今只是看着自己麾下能力强、态度好的打工人越来越多而高兴而已。
“诸位当知,根据锦衣卫安排在冯府的探子回报,冯杰最近的动作可不小!”
“此番英雄大会,不仅文魁、英雄这等称号让世人得知了。”
“与此同时,纸张的大名也是彻底传开了。”
“既如此,那世家勋贵的作用就差不多了!”
“咱们也不用老留着他们恶心人了!”
此言一出,曹参第一个站了起来,赶忙问道。
“公子,是不是咱们要开始售卖那厕纸了?”
不怪曹参积极,毕竟这事儿本就是交到他手里的。
而他为了这事儿,之前可做了不少准备。
这要是做好了,岂不是再立新功?
面对着激动的曹参,赢渊微微点头道。
“不错,厕纸的买卖可以铺开了!”
“宣传的时候,主打的就是厕纸用料低廉!”
“当然了,纸张虽然需要大肆推广,但终究本公子如今用钱的地方太多,不可能现在就完全放弃纸张的利益。”
“故此,萧先生,本公子的意思是,把售价基本卡在成本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三倍这个位置上较好,萧先生可能把握?”
萧何见赢渊问到了自己,他沉吟了片刻而后重重一点头。
他知道,赢渊这既是对他的信任,同样也是对他的考验。
毕竟,他们二人实际上都明白。
这曹参,固然偶有灵光冒出来,可实际上对于如何把握事务的总体发展方向,终究还是不足的。
说白了,就是遇事不能考虑周全。
这方面,显然赢渊更信任萧何。
一旁的曹参可半点没有被人‘抢功’的郁闷,反而一脸激动的冲着赢渊一拱手。
“臣定不负公子嘱托!”
曹参这可是真心实意的在感谢。
因为他知道,有了萧何的帮助,他反而更能立功。
若是让他自己来的话,他固然不差,可终究经验不足,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这要是出了麻烦,那可全是他自己的错!
“启禀公子,书院首批发放的纸质书籍,得到了师生们的一致喜爱!”
“之后若是在材料、学术方面多宣传宣传,想必结果不会让公子失望!”
陈平这时候也没闲着,直接汇报起了他负责的书院之事。
而他所说的,也是实情!
纸质书籍,受到的追捧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不说市面上流传的那些什么益寿延年的屁话,光说一点,重量。
一本《论语》,若跟以往一般用竹简来誊写,那五斤是打不住的。
可放在纸质书上,却轻若无物甚至可以随身携带。
这里里外外的差别,可太大了。
也正因为此,整个大秦皇家书院里,夸陈平和他公子渊的人可真不少来着。
听得陈平这么一汇报,赢渊同样笑着答道。
“不错!”
“陈先生的能力毋庸置疑,结果也果然不出我等所料!”
“但是,书院这边除了纸张的事儿,还有一件事儿,也是需要尔等好好商议的!”
赢渊看了眼在场是几位卧龙凤雏,这才开口道。
“书院建好投入正常运转后,固然是一片叫好,但现在来看,还远远不够!”
“相较于大秦的人口、疆域来看,如今入学的百姓还是太少了。”
“这不仅仅是大秦皇家书院的问题,同样也是大秦工学院的问题!”
“若是还现在这样,这书院之名,多少有些名不副实了!”
“故此,本公子决定让大秦皇家书院和工学院同时在各地开设分院!”
“几位觉着如何?”
这事儿,实际上赢渊已经琢磨了有段时间了。
因为他发现,这学院,自己是建起来了。
可特么的,怎么跟自己想象当中的有所不同呢?
按照他所设想的,这皇家学院和工学院,那是能源源不断给自己产出各种牛马出来干活的来着。
一个出产各种官员和教师,一个出产各类工匠、医生……
这俩都是他所需要的。
结果呢?
暂时没人也就算了,毕竟才开学没多久么!
可看了看学院的汇报资料以后,赢渊着急了。
特么的,拢共就那么点学生,这就是全培养出来,顶个屁用?
他要的是源源不断和大量的人才。
这几十百来个的,就算全学出来,不顶用啊。
所以,开分校,迫在眉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这问题一提出来,三人都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作为主公,赢渊既然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要求。
那么萧何等人作为下属的,第一时间想的就应该是怎么帮着主公去实现这个要求,而不是叨逼叨的反对。
更何况,在场的三人,怎么可能看不到皇家书院以及工学院的好处?
难的不过是如何提升而已!
萧何作为三人之中对于朝堂事务最熟悉的,当先开口道。
“公子,此事其实细看起来,都并不是特别难!”
“首先说钱财方面的花费,有纸张这一块的盈利在做支撑的话,问题其实是不大的!”
“毕竟,学生来学院是来学习的,不是来享受的,开销也不是特别大!”
“但关键是,学院的名声,有些不够!”
听萧何这么一说,赢渊顿时一怔,而后一脸无语的看向萧何。
“名声不够?”
“萧先生,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咱们两所书院闹出这么大动静了,还名声不够?”
也难怪赢渊质疑!
要知道,这书院,一家是以皇家命名的,一家是大秦第一家以培养传承工匠手艺为主的。
更别说这两家书院还是他赢渊这个监国公子力主开办的,这种情况下,居然名声不够?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赢渊这边刚反驳完,陈平却接过了话头。
“公子,于平看来,萧大人此言不假!”
“咱们的两所书院,因为公子的缘故,知道的人其实挺多的!”
“也就是说,名头其实挺响亮的!”
“但,无论是皇家书院还是工学院,也仅仅只是让人知道而已!”
“可普通百姓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平日里只为柴米油盐奔波的他们,凭甚要把自家孩子送到书院来呢?”
“于平看来,咱们的书院缺少一个一个一锤定音的东西!”
“一个能真正打响书院名头的东西!”
陈平身上可是肩负着皇家书院副院长职责的。
这段时间在书院他不仅跟学监白老头交流了,还跟一些学生也交流了下。
也正因为如此,陈平才能得到这么一个观点。
因此这事儿,实际上他早早的就已经开始琢磨了。
赢渊听陈平这么一说,皱着眉头看了眼他,而后猛的一怔,接着啪的一声拍在了眼前的案几上。
“有了!”
萧何作为如今赢渊麾下头号马仔,那自然得接过捧哏的大任。
这时候不赶紧跟上,更待何时?
“公子,可有妙计?”
这想法都还没出口呢,到萧何嘴里就已经是妙计了,听得赢渊也是哭笑不得。
“萧先生你这哪学来的马屁功夫?”
“咱们这儿不兴这套啊!”
笑骂了萧何一句后,赢渊忽然举起了眼前案几上一本纸质的《左传》冲着众人晃了晃。
这本书,乃是学院里为学生准备的第一批书籍当中的一部分。
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渊最近经常翻阅这本书,故此便放在了手边。
“诸位,这本《左传》都熟悉吧?”
陈平目不视物,自然不方便,曹参是小老弟,得排后面。
因此,能回答这问题的,自然也就只有萧何了。
他微微一点头,坦然道。
“回公子,左丘明所著的《左传》我等自然都是读过的!”
“此书乃首次以年份记录当年发生的各项事务,让人读起来一目了然、清晰无比。”
“何拜读此书时,几乎爱不释手,似乎过往的先贤、国度皆在书中一一浮现。”
“只是,何不知公子拿出此书究竟是何意!”
还别说,作为编年体史书,对于在座的人来说,这书他们还真都读过。
正如萧何所言,你都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怎么汲取过往圣贤、大贤的经验和教训呢?
只是,在场的人都没能弄明白,这玩意儿跟解决书院名声,有个毛线关系?
赢渊也不继续卖关子了,再次拿起那《左传》晃了晃道。
“此书中,曾有一言,言称立德立功立言是为三不朽!”
“意思是,但凡能做到其中一条,那便是青史留名的不朽!”
“而在本公子看来,这便是书院最好的扬名手段!”
“什么样的名声能比得上青史留名呢?”
此言一出,三人都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方才赢渊所说的三不朽,他们其实都知道,只不过一时间压根没把这个人身上的东西联系到学院上来而已。
毕竟,这立德,指的便是个人德行修养!
所谓的立德,那是要用一辈子去践行仁德之道,要真正的成为一个君子的。
而立功,那反倒是简单了。
王家爷俩那便是立功的典型代表,千百年后还有人惦记着的那种。
而立言,便是著书立传!
不仅要写出一本书来,还要让这本书流传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这里头自己所蕴含的思想和观点!
如今看来,赢渊所指的便是这件事了。
不过,萧何还是想确认一下。
“公子的意思是,修书?”
在萧何看来,这三不朽当中,也只有这立言简单一点了。
当然了,也是最为快捷、稳妥的法子!
毕竟,所谓的名声,更多的还是要求你的名字不仅被人知道,还要被人记住。
那么,这里头自然得有让人记住的东西。
还有什么比一本书、一本足够的优秀的书更让人难以忘记的呢?
真到了那时候,还怕什么书院没名声?
曹参听到这也是眼前一亮。
“公子,这法子好啊!”
“咱书院当中那些个先生本就是知识渊博之辈,个顶个的都是有本事的!”
“公子监国之前,那诗才也是声名远扬来着!”
“这要是把两者凑在一起,那不是妥妥的青史留名、人人称道?”
“有这么一本书打底,书院的名声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着二人那兴致勃勃的模样,赢渊笑而不语,反而看向了一旁今日里不怎么发言的陈平。
这位大秦皇家书院的副院长,此时却半点没有萧何、曹参那般兴奋,反而一脸沉凝的沉思着。
对此,赢渊颇为期待!
毒士,能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对于陈平,赢渊其实对他一直都有些隐隐吵出其他人的期待。
不仅仅是因为陈平那个‘毒士’头衔。
更是因为,在赢渊的心中,真正论计策,别说自己麾下了,整个天下怕就是这‘瞎子’最为厉害了。
萧何的长处是谋略是整体的布局,而不是如陈平这般剑走偏锋!
因此,越是这种需要某些灵光一闪的时候,赢渊反而对陈平愈发的期待了起来。
“陈先生,他们二人都觉着本公子当立言著书!”
“可本公子想听听你的看法!”
“毕竟,你怎么着也是书院副院长来着!”
“这等事关书院的大事上,你这消极怠工的模样,可是让人有点看不过去啊!”
赢渊的话语看似严厉,可实际上在场的都是熟人,自然知道这不过是自家公子的打趣而已。
陈平被赢渊这么直接点名,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以至于原本面无表情的他,居然露出了个微微惊诧的表情。
只不过,这表情转瞬即逝,让人都怀疑方才是不是看错了。
“启禀公子,平认为,方才两位大人其实都没说错。”
“公子原本的计划中,肯定是有立言这一部分的!”
“只不过,这并不是公子的全部计划而已!”
陈平这人,明明但凡出手便是狠辣异常,可实际上熟悉以后就会发现。
此人的性格实际是非常内敛的。
不到特别有必要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的隐藏自己。
这不,明明心里有想法,可赢渊没点到他的时候,却一句话没说。
可一旦开口,那便是正中靶心。
至少这会儿赢渊便是眼前一亮的开口道。
“哦,陈先生这话倒是有意思!”
“既如此,那陈先生不妨猜一猜本公子的计划?”
陈平闻言也没含糊,直接开口道。
“公子的计划,平不敢说窥伺全貌。”
“但跟公子相处已久,根据公子的性情,倒是对于此事有所猜测!”
“嗯?”
听到陈平这么一说,赢渊愈发的感兴趣了!
“根据本公子的性情来猜测?”
“说说,本公子的什么性情?”
陈平闻言嘴角微微一扯,而后伸出手往虚空之中用力一握。
“公子的性格,那自然是,全都要!”
此言一出,赢渊脸色顿时一黑。
咱这个形象,是不是被下属败坏了?
怎么说得本公子好像吃啥啥不够一样?
本公子有那么贪?
可陈平看不到赢渊的表情,因此,他还在认认真真的解释着。
“既然公子已经提到了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那方才萧大人、曹大人所猜测的立言,自然是公子原本计划当中的一部分!”
“但依平来看,公子既然都已经插手立言之事了,那岂会放过立德立功?”
“依着公子的性子来说,既然想到了,那自然便会想方设法的做到!”
陈平此言一出,萧何、曹参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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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此刻很惊讶!
不仅仅是对于陈平能在转瞬之间猜到赢渊心思的惊讶。
同时也是对于赢渊原本想法的惊讶。
立德立功?
这两件事,哪里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可以说,一般人但凡有一项能做得不错,立马就能被推举到朝堂上去。
可如今却是要帮助书院来立德立功?
这是何等的为难?
可还没等他们感叹出声,便被一阵掌声打断了。
啪啪啪啪……
赢渊满脸笑意的鼓着掌。
这掌声,显然,是送给陈平的。
“陈先生,本公子很难不为你鼓掌啊!”
“你猜的可太对了!”
“在本公子的计划当中,作为本应为大秦源源不断输送人才的皇家书院和工学院。”
“这三不朽,一个都不能放过!”
“没有这等异于常人或者说在他人眼中不可思议的举措,那这两家书院凭什么屹立在其他书院之上?”
“没有这三不朽,那将来这两家书院如何能位居大秦书院的龙头?”
说到这儿,赢渊看向陈平的眼神愈发满意了。
嗯嗯!
好人啊!
懂我啊!
这么聪明、这么懂事的人,来当咱的副院长,可太好了!
知情趣、懂分寸就不说了!
这么个知晓自己心意的人在,那害怕这皇家书院偏离自己原本定下的轨道?
哈哈哈哈,简直不要太开心好不好!
想到这儿,赢渊直接一摊手,看着众人道。
“好了,既然这事儿已经说开了,那各位,不妨各抒己见!”
“关于这三不朽,你们有何想法,大可畅所欲言!”
萧何作为三人之中隐隐约约的领头人,那自然是要优先发言的。
只是,原本的话都到了嘴边了,他忽然眼中眸光一闪,改主意了。
“回公子,臣方才思虑了片刻。”
“依着臣方才所思,这立言之事倒还好说,无非是耗费钱财、广发书籍便是了!”
“只要这书传遍天下了,这立言一事自然也就完成了!”
“可关于立德、立功二事,还请公子恕罪,臣暂无合适的想法!”
一旁的曹参一听萧何这话,立马脸上一喜便要发言。
可还不等他开口呢,却被萧何在桌案底下悄悄扯了扯袖子。
这哥俩,那也是有默契的,曹参当即也改口了。
“公子,臣驽钝,这事儿还得靠您来指点!”
二人都不傻!
方才公子都已经明着说自己有想法了。
这时候,他们身为臣子还叽叽歪歪说个屁?
听老板安排,然后埋头干活就是了!
真当打工人抢了老板的功劳,老板会显得多么的高兴?
赢渊眼睛可没瞎,二人那点小动作几乎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自然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而后伸出手点了点二人。
“你们啊,这进朝堂还没几天呢!”
“其他的没学会,这些官场陋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本公子又不是那种见不得臣子比自己聪明的,甚至本公子还巴不得你们不用本公子操心呢!”
“只是,这次牵扯颇大,你们便先听听本公子的一些想法。”
“你们若觉着不对的地方,赶紧给本公子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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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藏头露尾的风气,可不能提倡啊。
咱要的就是能干敢干的优质工具人啊。
结果你们哥俩居然还学着藏拙?
那特么以后岂不是明明你们哥俩能干的活儿,你们反倒是要推到咱身上来?
倒反天罡!
这种事儿,绝对从一开始就要杜绝!
眼见着二人连连点头后,赢渊这才认真的说起了正事。
“那么,说起本次计划,首先从立言开始!”
“你们方才说,这著书立说要让书院里的先生来弄,还需要整理汇总本公子的诗词?”
“此事在本公子看来,是极为不妥的!”
赢渊开场就给了众人一个暴击。
可赢渊却不是瞎胡闹,而是认真的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要知道,如今各大显学所传播的学问,对于一众百姓来说,不仅晦涩难懂,更是压根连学习的兴致都没有!”
“真正对这些感兴趣的,乃是那些本就有了一定功底的文人!”
“可偏生这些人,并不是我们这次要针对的目标!”
赢渊此话一出,三人同时眉头微皱。
“公子……这书不这么编,又当如何?”
“毕竟这百姓,大字不识一个啊!”
萧何这时候也没瞎闹了,反倒是略有些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可赢渊却早有准备的从一旁的坐垫底下掏出一本书,放在了桌案上。
“嗯,那什么,此书呢,乃是某人进献的!”
“嗯,既不是什么名家典籍也不是什么圣人语录,可以说于当今市面上所有书籍都不甚相通!”
“此书乃是用一主角的经历为主干,用跌宕起伏的故事,来让人爱不释手、手不释卷!”
“这样,你们不妨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萧何等人闻言微微一怔。
这么神奇的麽?
啥书啊?
他们还真挺好奇的。
起身接过书本一看,正中三个大字:金瓶花
随手翻开简单看了眼。
哦,原来是个富商与三名女子的爱情故事。
曹参这会儿挤在萧何身旁,伸长脑袋看得那叫一个来劲儿啊。
仅仅只是一个开篇,他便感觉到此书与往常所看书籍的不同了,连连赞叹道。
“公子,这书好!”
“太好了!”
“这等书,初看就格外的有意思,但凡看了开头,谁不得惦记?”
曹参这可不是玩笑话,他是真看了开头就想着一路往下看。
而一旁目不视物的陈平,虽然没能看到这本‘奇书’的原文,但听着曹参那大呼小叫的,多少也明白这书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平观公子这书的路子,似是要借助那说书人?”
“他们平素里靠着讲述那些个神鬼志异的故事怕是最喜欢这等书籍了!”
赢渊抚掌而笑。
果然,不愧是咱看重的副院长啊,就是贴心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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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百姓虽然不认字,但他们略有闲暇的时候,听故事的想法还是有的!”
“既如此,那本公子便换个路子!”
“压根不用他们自己去买书读,直接把这些书送到那些个说书人手里!”
“当然了,这金瓶花多少有些不合适,等过几天本公子弄个更吸引百姓的什么东游记出来!”
陈平倒是没觉着金瓶花、东游记什么的有什么区别。
自家公子在这些事情上面,那绝对是值得信任的。
他略一思索后,而后恍然大悟。
“公子好大手笔啊!”
“经此一役,不仅立言之事尘埃落定!”
“关键是还能把劝人向善之类的思想融入到这些故事当中!”
“如此一来,既能发人深省,还不会让人觉着不喜!”
“儒家口口声声要倡人向善,百年来却始终不见实策。”
“反倒是公子看似随手一弄,却是影响深远,平,心悦诚服!”
言毕,陈平冲着赢渊竟是深深一揖!
萧何和曹参见此也坐不住了,同样冲着赢渊拱了拱手。
显然,在他们看来,能劝导百姓向善的公子渊,绝对值得他们如此尊敬!
赢渊也没想到,自家麾下这三人组搞得这么正式。
哪怕脸皮已经厚到他这程度了,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
“咳咳,那啥,本公子本就是大秦公子,自当为大秦百姓考量!”
“嗯,不提这个了,这事儿放到一旁暂且不管!”
“倒是文人那边,这等故事他们是看不上的。”
“可咱们也不能放过这些人!”
“正好,那范增不是关在锦衣卫嘛!”
“把他肚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整理成册,然后弄个笔名便可以出书了!”
“至于有人想要找作者坐而论道,那就不管我们的事儿了!”
这法子一出,曹参首先就连连点头。
对于这事儿,他可太认可了。
要知道,昨日里他就跑到锦衣卫诏狱里去旁听范增的审讯去了。
只是听了三言两语的,他便觉着受益匪浅了。
这要是全部整理出来,还怕那些个文人嘴硬?
以范增的才学,一般人怕是只有老实听讲的份儿!
聊完立言的事儿以后,陈平直接问起了关键之处。
“公子,立言之事既然都已经做得如此成功了,那立功立德方面呢?”
“您打算如何来安排?”
陈平真不是要故意跟主公作对。
而是因为对于这两件事,哪怕是他,一时之间居然也没能想出什么非常合适的办法来!
可此时的赢渊却是气定神闲。
“陈先生大可放心,此事,本公子确实心中有数!”
“立德一事来说,不能光说别人,以本公子的意见,最好是从两院的学生开始。”
“我等要在两院学生当中开展倡人向善活动。”
“对于两院的学生,这向善不仅仅是提议,更是要求,会被记入到成绩当中的!”
“而总的原则,只有一句话!”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能够做到的,便是两院合格的学生。
否则,本公子还真不介意把人打发回家老实种地,免得出来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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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嘴里不断的呢喃着、感叹着,甚至激动到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显然,对于这两句话,他简直不要太满意。
萧何倒是机灵,明明已经是博闻强记的他,此时居然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翻找着笔墨。
而陈平听到萧何这动静之后,那更是直接了。
因为他本就目不视物,很多事情不方便。
他干脆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于衣襟之上写了封血书。
至于内容,那自然就是方才赢渊所说的这句话。
曹参也没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
他倒是没去翻找笔墨了,他怔怔的坐在那儿不断的重复着方才赢渊念道的两句话。
那模样,好像再不多念叨两遍就会忘记一般。
看着三人这激动的模样,赢渊先是一怔,而后便是莞尔一笑。
这个逼,装成了!
虽然这话实际上乃是三百年后刘皇叔临终遗言。
但能传承千年的教诲,这其中的含金量自然可想而知。
拿来当做书院学生们的警世恒言,简直都是大材小用!
甚至,这玩意儿对于眼前三人的震撼,远比赢渊想象得还要巨大。
陈平这平素里是最为淡定冷静的,这会儿那叫一个激动啊。
甚至都有些手舞足蹈了。
“天幸!”
“天幸啊!”
“平一直以为公子是……”
“唉!”
“平小看公子了,从此言就可看出,公子心性实乃纯良仁德!”
“平修习儒家圣人学说多年,如今看来,不及公子百一啊!”
“公子大德!”
陈平虽然眼睛瞎了,可此刻的他,却是直直地看向赢渊,脸上满满的都是狂热。
别人不了解陈平为何如此激动,赢渊倒是清楚。
因为从一开始,陈平之所以自戳双目并且改姓离家,就是因为他对于当今儒家的一系列做法看不过眼。
他作为一个心中饱含着热血的理想主义者。
他可以不计较手段、不计较方法,但他最计较的便是南辕北辙!
而如今,本想着借赢渊的权势来实现自己目的的陈平。
却发现自家主公不仅跟自己是同路人,而且走得比自己还远,这对于这位略有些悲观的理想主义者来说,不啻于浓浓黑夜里的明灯。
他又岂能不激动?
面对着陈平的吹捧,赢渊保持着穿越党自带的不要脸属性,那叫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啊!
“陈先生谬赞了,本公子不过是为了这些学生着想,然后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说出来而已!”
“公子此举,定能让学院名扬天下!”
“况且,以此言为学院宗旨,更是在立意上便超出了其余一众学院一截。”
“而学生行善,便是在为书院立德、扬名!”
“如此一来,大事可期啊!”
萧何同样激动得不能自已。
只不过,他跟陈平不一样。
他更多的还是看好此事的后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于他看来,只要这事儿开始动手。
那么‘立德’一事便算是办好大半了。
同时,萧何也是为自己公子感到委屈!
天下人皆称公子为“暴虐”“嗜杀”之人,可只有他们清楚,公子到底是何等的仁善。
这可比什么嘴里说一套手上做一套的人强太多了。
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满意的,这不,曹参就颇有些委屈的凑到了赢渊跟前。
“公子,您看,您都这么厉害了,要不您也帮我想个招吧!”
“如今这天下人都知道我女装的事儿了,我娘昨儿个还拿笤帚抽了我一顿来着。”
“您帮我想想办法吧!”
赢渊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到。
“你都名留青史了,还要咋地?”
“而且,这事儿,就是你的功劳,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哎?说到立功,我好像想起个东西来了……”
赢渊这话说到这儿,猛然间一顿,而后赶紧朝着书架走去。
然后现场几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赢渊在书架上下开始翻找了起来。
竹简、书籍、奏章、雕塑、印鉴……
随着赢渊翻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萧何等人的目光也越来越奇怪了。
这公子到底想要翻出个啥东西啊!
可不等他们弄明白,赢渊终于笑眯眯的拿着一副长卷挺直了腰杆。
“公子你这是?”
萧何多少有些没看懂!
因为在他看来,若这东西真的重要的话,那公子不至于随手一塞然后找都要找半天。
可若说不重要,看刚刚那模样似乎又不像!
最关键的是,这时候找这玩意儿干啥?
“呵呵,这可是个好东西!”
“此物名为都江堰设计图!”
赢渊轻轻吹了吹这长卷上的灰尘而后笑眯眯的冲着在场之人扬了扬手里的‘宝贝’!
还别说,这玩意儿还真是个宝贝。
实际上,他都快忘了,到底是啥时候给出的一个系统奖励。
他当时瞄了一眼就塞到书架上去了。
毕竟,这玩意儿消耗的人力、物力那可都是极为骇人的。!
“都江堰设计图?”
“公子,这图为何在你手里?”
“平若是没记错的话,这都江堰乃是襄王在位之时,蜀郡守李冰主持修建的!”
“随着此物的建城,蜀郡多年水患一朝解决,乃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来着!”
“不过,据臣所知,此事李郡守并未完工便已离世,收尾都是其子接手的。”
“而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人见过完整的设计图。”
“怎么忽然间在公子手里出现了呢?”
“公子可能确保此图真假?”
陈平到底是淳于家这等世家大族出来的公子。
赢渊仅仅只是说出个名字,他便能把背后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清楚楚。
可也正因为陈平了解这当中的故事,他才会对这玩意儿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毕竟,这设计图看似普普通通,既不是名家大作亦不是什么珍奇墨宝。
可对于大秦来说,这玩意儿可就太珍贵了。
赢渊自然也是知道东西好坏的,他笑着点点头。
“陈先生大可放心,此物确确实实就是那李郡守的心血之作!”
“都江堰设计图,全部在此!”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萧何本来还没弄明白这玩意儿是啥。
毕竟,他一个沛县主吏掾出身的小吏而已。
政务能力、谋略什么的,那都是天赋加上苦读的结果。
但见识这方面,那就没办法了。
这玩意儿只能靠实实在在的积累。
而过往的萧何,去哪儿知道这么些东西?
因此,当他听完陈平的介绍之后,立马脸色就变了。
“公子,此物大利秦国啊!”
“如今大秦国内水患之处遍地,正是需要此等神器之时啊!”
萧何激动的拉着赢渊当场就要拉着这长卷去复制几份。
不怪他激动。
实在是,他如今身为九卿之首的大秦奉常,他比陈平、曹参更清楚大秦如今的情况。
作为跟在李斯身边学习、辅佐的萧何来说,他实际上站的高度,已经跟赢渊一样了。
着眼的压根不是一地一城的得失,而是整个大秦。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清楚,大秦如今看似国力强盛。
可实际上在这欣欣向荣的局面背后,掩盖的是各种水患、旱灾等等。
而眼下这份设计图,看似只是都江堰一项工程的设计图。
可有了此物在手,以其包含的技术为基石的话,那么之后绝对能因地制宜的在其他地方重新建设处类似的工程的。
赢渊扬了扬手里的长卷笑着道。
“此物,其实便是本公子为学院的立功之事准备的!”
“我大秦的书院,既要培养文臣、武将,更要培养出能抚政一方的经略人才。”
“这份设计图,便是本公子为他们准备的教材!”
“水利建设、修桥铺路、造福农桑……”
“这些事情,都是他们需要学习的!”
“学好了,便是他们造福百姓、富裕地方的手段!”
“而本公子希望,他们若是要立功,便要立这种利国利民的功!”
“那些什么某地出祥瑞之类的马屁功,本公子不仅不稀罕,还觉着恶心!”
赢渊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而萧何等人也是连连点头。
显然,对于赢渊这方安排,他们都是认可的。
所谓的‘祥瑞之功’,那无非就是找着什么并蒂莲之类的珍奇物种,然后安个祥瑞的名头送到咸阳来拍马屁而已。
这种事情,于国于民没有半分好处,要了有啥用?
还是得实实在在的做事,才是赢渊所需要的。
而赢渊的安排还没完呢。
“对了,之前擒杀项羽之时,咱们那武侯连弩算是暴露了!”
“那通武侯拉着夏侯婴这憨货一通酒一喝,便顺走了好几个!”
“当然了,此事其实是在本公子的默许之下完成的!”
“但本公子觉着,既然这武侯连弩已然面世了,那这功劳总不能空置吧!”
“这样,你们出去宣扬一番,就说这武侯连弩乃是工学院的公输门人发明的。”
“而大秦黄家属院的师生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加以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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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利器,将来必为军方所喜,这功劳绝对是铁的!”
赢渊此话一出,曹参心有余悸得微微点头。
当日那铺天盖地的箭雨,他到如今都还觉着历历在目来着!
通武侯心动那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要是不心动才是怪事呢!
只不过,没想到这公子渊居然就这么把这武侯连弩的功劳给送到了两大书院手里了?
一想到这,萧何看向自家这位公子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佩。
以往只听说过主公占臣子的功劳往自己身上贴金的,这主公把自己的大功劳往臣子身上送的,他还真是第一回听说。
但也正因为如此,这样的主公才值得他萧何侍奉啊。
想到这,萧何沉声道。
“公子,如若照此安排的话,那三不朽之事便基本上完成了!”
“公子可还有其他安排?”
赢渊想了想,摆摆手。
“先就这些了,你们先去忙吧!”
“哦,对了,曹参你留一下!”
三人原本听到这话都准备动身离开了,可一听后半句,曹参愣了愣。
“公子,可还有事吩咐?”
曹参多少还是有些迷惑的。
怎么就只留下他一个啊!
他感觉有点慌啊。
上次这么公子这么干的时候,好像就是让他女装的时候吧。
曹参感觉心头一阵冰凉,正准备溜走呢。
赢渊却一把薅住了他的肩膀,一脸贼笑的说到。
“参啊~你看,本公子怎么着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是不?”
“那咱答应了别人的事儿,总不能说了不算是不?”
“参啊…有个忙,你得帮一帮我啊!”
如此亲昵的动作,不仅没让曹参受宠若惊,反倒是让他头皮发麻。
“呃,帮!肯定帮!”
“公子乃大秦一等一的仁义之人,怎能说话不算呢!”
“您尽管吩咐,曹参舍命陪君子!”
“哈哈哈哈,不用不用!”
“怎么就舍命了呢,哪里有那么严重,不过是陪着咱走一趟而已!”
赢渊哈哈大笑,一把薅住曹参的肩头就朝着外间走去。
只是吧,曹参那表情,多少有些僵硬。
……
“我的小娘子啊!美娇娘啊!”
“呜呜呜,你怎么就是个男的呢!”
十八公子胡亥的寝殿内,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有如夜枭嘶号简直是催人尿下。
而侍奉在胡亥寝宫内的一应侍女、宦官却是淡定的面色如常。
无他!
跟在这位十八公子身后,啥样没见过?
这只是嚎几声,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风景’了。
而且,这位十八公子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
这要是惹得这位公子不开心了,弄个杖毙之类的下场,岂不是白瞎了?
故此,他们熟练的当做没看见,认认真真的当着自己泥胎木塑。
只不过,就在十八公子胡亥还在缅怀那位虽是男儿身却风情万种的‘虞家小娘子’之际,忽然殿门外传来一阵高亢而尖利的呼号声。
“公子渊到!”
一听这声音,胡亥立马收住了原本的嘶号,反而一双贼眼闪闪发光的看向了殿门处。
他有预感,六哥绝对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的梦中情妞,指不定就出现了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只不过吧,这一声喊,也罢胡亥给吓了一跳。
好巧不巧的,他这手里正端着杯酒呢。
这一紧张一手抖,当即这裤裆、裤腿就全给酒液给打湿了。
站在一旁的易川看着胡亥这模样,赶紧提醒道。
“公子,赶紧去换条裤子吧,公子渊要是见着您这模样,生气了咋办?”
“换个屁!”
“我六哥这马上就要进来了,我不第一时间去迎接反倒是去换裤子,你觉着六哥会怎么想?”
“六哥要是脾气上来了,你觉着本公子能有好果子吃?”
胡亥听得易川这建议,立马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而后丝毫不顾身上的狼狈就起身去迎接赢渊。
胡亥压根没注意到,易川此时看着他那惊骇的眼神。
他更没意识到,他已经把赢渊这位按道理跟他身份相同的大秦公子,放到了跟他父皇差不多的位置了。
他是真怕!
以前大哥扶苏管他归管他!
可顶多也就是说他一通,然后罚他抄书什么的便是了。
可赢渊呢?
那是能动手就绝对不动作的狠人呐!
无数次午夜梦回之际,想到赢渊那些个手段,胡亥都觉着头皮发麻。
因此,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都要自觉,赶紧起身迎接赢老六去了。
“哟,老十八,你这不对吧?”
“见着六哥过来,先尿个裤子以示尊敬?”
“这是哪国的礼仪啊?”
赢渊这刚走进殿内,便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酒气和脂粉气。
原本都要破口大骂了,却一眼看到了胡亥那湿淋淋的裤裆,顿时乐了。
他当然知道这玩意儿肯定不是尿裤子,但这不妨碍他打趣不是?
毕竟,但凡看到胡亥倒霉,他就高兴!
“咳咳!六哥,怎么就尿裤子了,这不过是酒水!酒水而已!”
胡亥颇为尴尬的解释了两句,然后赶紧把赢渊迎到主座之上。
“六哥,坐!”
“六哥一路过来辛苦了,来,喝茶!”
胡亥一脸殷勤的赶紧从下人手里捧着茶亲自送到赢渊手里不说,脸上还一脸的谄笑,那狗腿的模样简直了。
甚至如果偏过头一看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易川在凑到跟前拍马屁呢。
哪里还有几分大秦公子的模样?
也难怪史书上说,自家这个弟弟软弱无能!
瞧瞧这模样就看得出来了!
不过,赢渊今儿来,可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来来来,六哥心疼你,知道你有个心心念念的人儿!”
“这不,六哥特意给你把人带来了!”
赢渊满脸笑容的指了指一旁的曹参,然后直接把大殿里的其他人都给说懵了。
于易川看来,自己被公子渊送到胡亥这位十八公子身边,高官厚禄或许没指望了,可荣华富贵却是值得期待的。
可如今公子渊居然又送了个人来?
那自己岂不是要‘失宠’了?
曹参则是一脸的委屈。
这事儿怎么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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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当事人的胡亥,抬头看了眼曹参后,瞬间脸色变得一片青白。
而后,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英雄大会武试之时,曹参那句‘娇滴滴’的官人。
一想到这,胡亥顿时胸腹之间一片翻腾。
而后,异常狼狈的吐了!
“六哥!”
“六哥,求你了!”
“你放我一马吧!”
“我真不知道这曹参是男人啊!”
“我瞎眼也不是一两回了,但我是头一回这么后悔啊!”
“六哥,曹参这等国之重臣,你还是留着在朝堂效力吧!”
“小弟这等废物公子,就适合易川这种会拍马屁的!”
胡亥面对着赢渊,跪得那叫一个利落啊。
简直是涕泪横流啊。
要是不知道的,光看他这模样,还以为这是始皇帝殡天了呢。
可赢渊这厮,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如今看到胡亥难过,哪里会放过他?
当即强忍着笑意,板着脸道。
“老十八你说的什么话?”
“六哥怎么说也是你兄长,怎么可能干那些个言而无信的事?”
“既然答应你了,那就绝对要做到!”
“这样,今夜就让曹参给你侍寝!”
此言一出,胡亥好悬没当场哭晕过去,甚至几度哽咽得话都说出来了啊!
一旁的曹参更是脸色狂变。
哪怕他清楚的知道,所谓的侍寝不过是公子渊的一句戏言,他觉着受不了啊。
因为,此言一出,他立马就回想起自己女装的那几天了!
好家伙!
这黑历史,他是抹不去了啊。
不过,眼见着胡亥人都快哭晕过去了,赢渊忽然话锋一转道。
“嘶,看十八弟你这样子,似乎不是特别愿意让曹参侍寝啊!”
“哦,那看来是六哥我弄错了!”
“既如此,那咱也不勉强了,毕竟六哥本就应该照顾你们这些弟弟们不是么?”
这话一说话,胡亥先是一愣,而后疯狂点头。
连眼泪鼻涕都只是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然后就一把抱住了赢渊的大腿,而后放声大喊道。
“对对对!!”
“六哥你说的太对了!”
“你向来是最宠我等弟弟妹妹的!”
“不仅我记得,阴嫚也记得啊!”
“她就常说六哥最疼他了!”
“所以啊,六哥你还是留着曹大人在你麾下效力吧!”
“千万不要为了弟弟我耽误了这等国之重臣啊!”
看着胡亥那小脸苍白的激动模样,赢渊忽然故作迟疑得开口说道:
“啧,老十八,这事儿还是有点麻烦啊。”
“这事儿,咱可是答应你了的!”
“这要是无缘无故的,岂能言而无信?”
“到时候这传出去,你六哥我岂不是要背负骂名?”
“六哥这里里外外都是为了你啊,六哥可太亏了!”
赢渊说到这儿,意味深长的瞥了一旁的易川一眼。
要不赢渊怎么说易川是内侍当中最机灵的呢。
这不,仅仅只是一眼,易川便瞬间心领神会。
开玩笑,他易川狗腿子专业户出身,这时候要是还不知道公子渊的意思,那他岂不是白混了?
更何况,他可不想真逼的曹参到十八公子身边来啊。
真到了那一步,他何去何从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易川小心翼翼的走到胡亥身旁,在其耳畔小声道。
“公子,赶紧给公子渊一点补偿!”
“甭管什么,反正让公子渊有理由把这事儿放过去啊!”
“毕竟公子渊都说了,他可是为了您背负骂名了啊,您不得感谢一下您的兄长?”
不得不说,易川是懂劝谏的。
要是这番话去劝别人,哪怕是屁用没有。
可偏生用来劝胡亥可就太对了。
他那脑回路,还真就对上这个频道了。
这不,听易川这么一说,他立马就精神了,赶紧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后满脸谄笑的冲着赢渊连连拱手。
“六哥!”
“六哥六哥!”
“别别别别!”
“你这跟弟弟我也太客气了!”
“你都为弟弟背了这么大一个骂名了,弟弟我难道还能让六哥吃亏?”
“这样,我殿内只要有的,你尽管挑,看中什么拿什么!”
“哪怕是侍女、姬妾,你若是看上了,也能带走!”
胡亥说到最后的时候,多少有些咬牙了。
无他!
舍不得啊!
他十八公子那审美,能差?
所以,但凡能留在他殿内的,可都是他看好的啊。
可如今,他悟了!
美人儿不美人儿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找。
可若是今儿个真让个大老爷们,还是个女装带胡子的大老爷们给他侍寝的话,那他这辈子怕是没心思享用美人儿了。
他胡亥虽然脑子没有兄长们好使,可这点事儿,他还是能看得明白的。
赢渊本来听胡亥这么一说,还感觉他挺上道的来着。
可听到最后,绷不住了,直接蹦了起来。
“滚滚滚!”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
“哥哥我能眼馋你那些个侍女、姬妾?”
胡亥一听这忽啊,立马嘴角就往下拉了。
死了!
六哥不答应我啊!
这下咋办啊!
可还没等他再次抱住赢渊的大腿嚎几声呢,赢渊嘴角一勾,笑眯眯的说到。
“不过,虽然侍女姬妾为兄不要你的!”
“但是吧,有个东西,为兄真的想要!”
“为兄想要你的马!”
也不知道胡亥这是耳朵本身就不好使,还是今儿个状态太差了以致于脑子里短路了。
他听到赢渊这番话以后,先是面色一变,而后满脸惊骇的大喊道。
“六哥,不要啊!”
“我妈那可是父皇的女人啊!”
“不能给你啊!”
胡亥这一声‘爆喝’一出,整个寝殿内万籁俱寂。
所有人都傻眼了。
甚至给人的感觉是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住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赢渊,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坏,嘴都合不拢了。
他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无语的时候。
他伸出手,颤抖着指着胡亥。
“你……”
“你……”
赢渊这下是真被气到了,以至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胡亥这脑子也不是怎么想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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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没忘记冲着赢渊求情。
“六哥,求你了!”
“你要姬妾或者其他美人儿都行,弟弟我全给你!”
“你就是喜欢人妻,弟弟我也替你去办了,黑锅我背都行!”
“可……可六哥你能不能放过我母亲?”
胡亥这一连串委屈到极点的哀求,那真是闻着落泪听者伤心啊。
这要是不知道的,不得立马脑补出一桩禽兽哥哥和孝顺弟弟之间的伦理剧戏码来?
而听着胡亥这一通求饶之后,赢渊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一脚就把抱着自己大腿的胡亥给踹到了一旁!
“你给老子死开!”
“特么的,你这是放的什么臭狗屁!”
而后,骂完还不解气,赢渊干脆顺手就抄起了胡亥这寝殿内摆设的装饰用的宝剑,而后连剑带鞘一起,劈头盖脸的就冲着胡亥抽了过去。
一边抽还一边破口大骂!
“你特么放屁!”
“你以为本公子是什么人?”
“你以为本公子会跟你一样,光特么惦记那些个破事儿?”
“老子啥时候说过要你母妃了?”
“我说的是马!”
“骏马!军马!可以骑、可以拉货的那种!”
“你特么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健康的东西??”
“我大秦赢氏皇族,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赢渊这下是真到了爆炸边缘了。
下手那叫一个狠啊!
抽得胡亥嗷嗷直叫唤啊!
关键是赢渊这会儿那表情,不像是要停手的样子,反而像是要下死手啊!
这就把其他人都吓着了。
曹参是最冤的,他明明只是被公子渊带过来吓人的‘道具’而已。
这要是因为今天公子渊把十八公子打出什么好歹来,那事后他的命能保住?
因此,他干脆一把拦住了赢渊。
“公子!公子!”
“公子您息怒啊!”
“十八公子童言无忌,您略施惩戒就好了,别真打出事来啊!”
“别打了,再打真出事了!”
曹参这话一方面是为了自己考量,另一方面更多的还是觉着公子渊若是在监国时期闹出打伤兄弟的事儿来,影响太坏了。
说句不好听的,甚至这一顿揍,可能把快到手的储位都给打飞掉。
所以,他怎么可能不拦着。
而胡亥听得有人帮他求情了,他一边东躲西藏的抱头鼠窜,一边赶紧大声喊道。
“六哥!!唉唉!六哥!”
“六哥,我错了!”
“是我不好!”
“我听错了,想歪了!”
“六哥,别打了!”
“六哥,我错了,别打了!”
看着眼前这被抽得嗷嗷直叫的小逼崽子,赢渊深吸了口气。
而后猛的把手中基本都砸变形了的宝剑直接往旁边一扔,而后狠狠瞪了胡亥一眼。
怎么这小逼崽子真就半点没有老秦人的风骨呢?
怪不得都说他生母是胡人!
也只有胡姬的崽才会是这等欺软怕硬的混账模样。
还想歪?
娘的,一般人什么时候会歪到这种程度?
看着胡亥那龇牙咧嘴、哆哆嗦嗦的模样,赢渊仍旧一肚子气没法出,直接大声喊道。
“夏侯婴呢!”
“让他给本公子滚过来!”
“我不是让他好好教教胡亥的麽?”
“他弄了半天,就这么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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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赢渊手底下‘逃出生天’的他,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斯哈斯哈的摸着身上青一条紫一条的愣子简直欲哭无泪啊。
天知道刚刚暴怒之下的赢渊下手有多狠啊。
那真是半点不留手的往人身上抽啊。
想到这儿,胡亥感激的看了易川一眼。
嗯,易川也是个好的。
关键时刻还能站出来拦着六哥,算是救下本公子一命了。
哼,相比之下,其他人居然屁都不放一个,简直太不靠谱了。
不过,这时候易川可没时间注意胡亥。
作为职业级狗腿子,既然如今被派到了胡亥身边,那自然要维护这条大腿啊。
哪怕动手的是真正的金大腿公子渊,那他也要尽一份心不是?
而且,这样既能博得十八公子胡亥的好感,还能在公子渊面前表现一波呢。
当然了,要是公子渊实在不同意,那咱也不能多说什么不是?
易川这会儿偷瞄着赢渊似乎真有息怒的样子了,赶紧悄咪咪的凑过来劝道。
“公子,这夏侯统领这时候自是在当值的!”
“平日里夏侯统领也是这么安排的,安排好胡亥公子的课业之后,便去忙活自己禁卫统领的职司去了。”
“等到快下值的时候,夏侯统领才会赶来检查公子的课业完成情况!”
“所以,您这时候找夏侯统领的话,还真不方便,因为他还在当值、巡逻宫禁呢!”
易川这话说得很巧妙。
看似在说夏侯婴的事儿,算是在回答方才赢渊的喊话。
可实际上呢,却暗戳戳的把胡亥每天都要完成夏侯婴布置的课业的事儿给说出去了。
这样一来,也算是侧面替胡亥公子求情了。
毕竟,通过易川所说的事情一看,也不是完全那么混账嘛。
当然了,易川也只敢这么暗戳戳的提醒一下了。
直接开口求情?
不好意思,不敢!
可赢渊这会儿却压根不吃这一套。
其实从一开始就对胡亥这小逼崽子有负面印象。
毕竟史书上记载的胡亥,干出的那些事情,简直不要太操蛋。
以前赢渊还可以拿史书是史书、现在是现在来当借口。
可随着胡亥的年纪渐长,在赵高的影响下,真就愈发的朝着史书上那个懦弱的蠢货发展了,赢渊这暴脾气就愈发的压制不住了。
而今日里,不过是把以前压在心底的暴脾气稍微散发出来了一部分而已。
“放屁!”
“宫中当值就不管胡亥了?”
“本公子安排他的差事他就这么糊弄的?”
“去,易川,去给夏侯婴那憨货传个话!”
“就说本公子说的,对于他如此应付本公子安排的差事,本公子很不满!”
“故此自即日起,本公子决定,除了他下值回家抱婆娘以外的时间,他在哪儿胡亥就必须在哪儿!”
“而且,他俩都有错,该罚还是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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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们师徒俩一个要在宫中当值一个住在宫中,那就绕着禁宫跑几圈吧!”
“易川,你来监督,跑一圈吃一个桃,把这几个吃完,就算了!”
“对了,你不会糊弄本公子吧?”
赢渊随手拿起桌岸上果盘里的几个桃子塞到易川手里,而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对方。
易川汗毛都竖起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练声说着不敢。
而实际上,不仅易川汗毛竖起来了,胡亥整个人都蹦起来了。
乖乖,这会儿可是寒冬腊月来着。
外面不说冰天雪地,那也是寒风凛冽来着。
这种天气,绕着咸阳宫跑步?
怕是还没跑完,自己这条小命就得没了吧。
胡亥有心说点什么。
可嘴才刚张开,就看到赢渊冷冷的扫视过来。
瞬间,胡亥乖巧的闭上了嘴,而后挤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冲着赢渊连连拱手。
赢渊见此,冷哼一声,而后一甩袖袍,终于大步的离开了这胡亥的寝宫。
而直到这时候,曹参才终于松了口气。
娘咧,吓死他了!
他还以为今儿个真心要‘贞洁不保’了呢。
没想到公子渊也只是嘴上吓唬吓唬自己啊!
最终还是没把他交出去侍寝!
嗯,果然是公子渊呢。
嘴上看似骂骂咧咧,但对人是真的好!
想到这儿,跟在赢渊身后的曹参脸上的笑容都愈发的灿烂了几分。
而领头的赢渊可半点不知道这些。
他今儿个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实际上压根就不是揍胡亥好不好。
他从始至终都是奔着奖励当中的乌骓而来的啊。
大步流星的来到胡亥寝宫专属的马厩这边,立马就把整个马厩给惊动了。
马倒是没在意这新来的两脚兽,反倒是马厩的一应马夫吓了个够呛。
甚至有位正骑在马背上似乎在驯马的马夫,惊骇之下竟是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见到这模样,赢渊不禁嘴角一抽,而后亮出他那招牌的温和笑容,冲着众人轻轻摆摆手。
“诸位莫慌!”
“本公子今日来此,不过是跟老十八说好了,要从他这儿挑选一匹马走而已。”
“对了,方才摔落马下的那位,之后可自去太医院就医,报本公子的名号便是!”
赢渊这番温和的表现,立马就把这些个平日里不仅不收人待见还被胡亥动辄打骂的马夫们弄得心里暖暖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
但凡对自己好的人,谁能不记着呢?
不过,赢渊也不是光顾着展现亲民形象来的,他还有正事呢!
“马厩管事何在?”
赢渊环顾四周沉声问道。
不怪他要找马厩管事,在他眼里,肩高、颜色差不多的马匹混在一起,他是真分不出到底哪匹马是乌骓。
毕竟,他可不会什么相马之术。
“回公子,马厩管事韩青在此!”
一位身材颇为瘦小的小老儿冲着赢渊躬身一揖,恭敬开口。
“嗯,既然你是管事,那本公子就直接问你了!”
“本公子在找一匹马,黑色,听说是你们拉夜香的!”
“能否牵出来给本公子看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傻了!!
您这么郑重其事的找过来,就为了一匹拉夜香的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章台宫,层层宫禁之中,久不曾露面的始皇帝嬴政,翻看着眼前的奏疏,脸上难得的带上了些许笑意!
“皇家书院,工学院?”
“呵,还是以大秦为名?”
“哼,逆子倒是胆子够大,竟是连寡人都给算计上了!”
“儒家、法家、公输家……”
“逆子倒是有几分气魄!”
眼前的奏疏,乃是赢渊写的。
说的其实不过就是请求自家父皇担任两所学院院长一职。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可看着内里那洋洋洒洒的行文,始皇帝是真想立马就起身拎着藤条跑到宫外赢渊的府上,对着那逆子一顿抽。
事情,明明就是个好事情。
甚至可以说于国于民都是有利的。
对于大秦的千秋万代更是有深刻而重要的意义。
可偏生这么好的事情,到了赢渊的嘴里,总要变得有些不正经。
这小子是真敢吹啊。
里头八成以上的内容在描绘自己是如何辛辛苦苦翻阅古籍,而后茶不思饭不想的彻夜难眠推敲、思考此事。
好家伙,说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那叫一个至诚至信啊。
这要是始皇帝没收到黑龙卫关于赢渊的情报奏报也就算了,结合奏报一看……
呸!
真真是脸都不要了!
不过,始皇帝倒是一边骂一边看得有滋有味。
不得不说,赢渊这小子多少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明明只是替自己表功、吹嘘的过程,写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啊。
当做乐子看,还挺好!
反复看了两遍后,始皇帝笑着点点头。
“嗯,既是利国利民之举,便是利用了寡人一把,那又如何?”
“逆子倒是确实干了件好事,准了吧!”
提起笔,刚在这奏疏上挥毫泼墨写完一个‘准’字,始皇帝突然面色一变。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忽然自始皇帝口中喷涌而出!
一直站在一旁隐身的内侍高湛,赶紧端起一杯茶水奉上,并轻声劝道。
“陛下,还是先休息片刻吧!”
“这奏疏,不急的!”
始皇帝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而后深吸口气,等到咳嗽都平复后,这才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显然,高湛这番话,算是白说了。
而恰在此时,章邯忽然来报。
“启禀陛下,侍医夏无且求见,据称其是受公子渊所托而来!”
始皇帝文微微抬眸,吐出了个字“宣”!
“臣,夏无且,拜见陛下!”
夏无且身着代表着侍医官阶的官服,规规矩矩的缓步走入,恭敬行礼。
“免礼!”
始皇帝习惯性的挺起了胸膛,而后直视眼前这位侍医。
说实在的,这段时间,他确实是在休养没错。
可因为事涉隐秘,他压根就没让夏无且参与到这自己的诊治当中来。
结果,一不留神,夏无且居然上门了。
还说是奉赢渊之命而来?
这就有意思了啊!
夏无且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始皇帝,见其面色如常,他也松了口气。
“启禀陛下,因陛下久居宫中不曾露面,公子渊担心陛下身体安康,故特意谴臣来与陛下一唔!”
此言一出,哪怕冷静如始皇帝,面上也不禁闪过一丝难得的温和。
若是其他人这么大大咧咧的派一名医生来观察自己的身体情况,那始皇帝怕是当场就要让人尸骨无存了。
可当这个人是自家那逆子之时,始皇帝却感到心中一片欣慰。
因为他知道,这事儿,还真就是自家那逆子能干得出来的。
他气人归气人,对于这个父皇却一直都是关心和尊敬的。
“嗯,辛苦夏侍医了!”
“寡人并无大碍,渊儿一番孝心,寡人已然知道了!”
按理来说,这事儿到这儿就完了。
可偏生,夏无且再次看了眼始皇帝后,略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陛下,其实还有一事!”
“公子渊谴臣来此,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公子渊觉着陛下气血不畅、血气不足。”
“故此,公子渊翻阅古籍、昼思夜想之后,整理并发明出了一套体术!”
“此术有助于血气勃发、血脉畅通,若勤加练习甚至能延年益寿!”
“嗯,臣对于此事,也与太医院多为侍医一同研究过。”
“经我等一众侍医反复讨论、研究后得知,此术确有活血、提气之效!”
说到这儿,夏无且再次犹豫了下,还偷偷看了眼始皇帝之后,这才咬牙说道。
“依臣之见,陛下亲政以来多年不曾怠政,每日里处理政务、批阅奏疏辛劳不已,最重要的是久坐不起,已然对身体造成严重的负担了。”
“公子渊对于此术固然有些许夸大之言,但对于陛下来说,绝对是对身体有益的!”
“故此,臣建议陛下,不妨跟着臣练一练此术!”
夏无且的话,说得格外的谨慎。
至少,他是绝对不敢把赢渊对于这套‘体术’的吹嘘给复述出来的。
好家伙,在赢渊的嘴里,这套‘体术’那叫一个天上少有地上全无啊!
搞得好像,只要练了这个立马就能长生不死一般。
而对于一位医生,还是一位在宫中多年的医生来说,谨慎已经融入到他的骨子里了。
他可不敢乱说!
但哪怕是如此,方才夏无且这番话还是让始皇帝惊到了。
始皇帝双眸直视夏无且,心里暗暗的琢磨了起来。
这位夏侍医,早年救驾之后,便一向小心谨慎、勤勤恳恳。
该说的少说,不该说的绝不说。
可偏生就是这么个谨慎之人,还是说出了‘此术有益’这句话来。
那就证明,自家逆子是真能来了个靠谱的东西了啊。
不说是否最终能延年益寿,光冲着对身体有益这一点来看,他就无法拒绝。
而且,比起那虚无缥缈,压根没人能肯定其功效的‘仙丹’来说。
这套自家逆子‘翻阅古籍昼思夜想’之下的体术,还是经过了一应侍医验证了的体术,绝对更能让始皇帝相信。
因此,始皇帝看着眼前的夏无且,微微颔首,而后吩咐道。
“既如此,夏侍医,你且练给寡人看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夏无且听始皇帝这么一说,顿时心中一喜,而后抱拳称喏一声吼,后退了两三步。
双目微阖,双手自然下垂,呼吸也慢慢变得平静,而后睁开眼沉声喊到。
“时代在召唤,现在开始!”
“预备,原地踏步,齐步…走”
随着一连串始皇帝压根听不懂的口令,夏无且就这么伴随着这份口令,开始了原地踏步。
而后,更是开始了一连串在他看来,压根看不懂的动作。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三二三四!”
“再来一次!”
“....”
不仅始皇帝愣住了,此时站在殿内的章邯、高湛等人,实际上也看傻眼了。
这啥啊?
这公子渊弄出来的‘体术’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怎么看起来这么不正经呢?
谁家锻体还得嘴里这么念叨啊!
看不懂!
……
宫内另一边的马厩里,赢渊看着眼前这瘦得皮包骨头的黑色骏马,同样也看傻眼了。
这玩意儿,乌骓?
这特娘的要不是赢渊再次看了眼系统里那提示,他都不敢相信,眼前这玩意儿居然就会是原本青史留名的乌骓马。
要知道,这马,哪怕是在正史当中,那也是得到了认证的千里马啊。
结果呢,就这么个马瘦毛长的模样?
说实在的,也就是系统提示了。
否则,就乌骓眼前这模样,放赢渊手里,那也得是拉夜香的命啊!
“行了,既然你遇到本公子了,那就是你的霉运走完了,以后跟着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去!”
在这匹马身上拍了拍,赢渊多少还是有些满意的。
倒不是能看出眼前这乌骓有多神气,纯粹是冲着神奇的系统的面子而已。
一旁的马厩管事韩青,一脸谄媚的凑过来道。
“公子,您若是需要骏马,那何必选这一匹呢!”
“说实在的,咱这儿其实还有不少骏马来着!”
可赢渊笑着摇了摇头。
“不用了,就它了!”
“在其他人手里,他或许只能拉夜香,可在本公子手里,他定是千里驹!”
说完,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
可不曾想,最近这段时间愈发懒散了的赢渊,动作倒是挺标准,可就是力度不够,居然一个翻身没能翻上去。
索性韩青是个有眼力见的,大喊一声“公子小心”后,当即一个滑铲跪了过去,垫在下边当了个‘人凳’!
赢渊这踩在韩青背上,不仅免去了落马的危险,反倒是借力翻身上马了。
骑在骂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韩青,笑着感叹道。
“嗯,你个老小子倒是跟易川一样是个机灵人啊!”
“这样,你跟易川说一声,报咱的名字,以后跟易川一起陪在胡亥身侧吧!”
赢渊这儿自然是有功就赏的。
方才这韩青‘救驾有功’不说,还提现出了那优秀的狗腿子潜质。
这等人,还是放在胡亥身边发光发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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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子!”
“多谢公子,小的定不负公子所托好好侍奉胡亥公子!”
韩青一听这话,那叫一个激动,赶忙谢恩。
不过赢渊也没太过在意他,反而轻抚着胯下乌骓的鬃毛,轻声道。
“从今儿起,你就叫乌骓了!”
“以后,我相信你会成为名扬天下的马王的!”
“哕哕……”
乌骓打了个响鼻,似乎压根不在乎似的。
而赢渊眼珠子一转,立马俯下身子凑到乌骓的耳边轻声道。
“我家的马厩里,可还有十来匹不愁草料的千里马,还都是母马!”
“要不要跟我混?”
此言一出,乌骓当即一声嘶鸣,而后放肆的在这马厩场内狂奔了起来。
那风驰电掣的速度,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而坐在马背上的赢渊,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啊!
“哈哈哈哈!”
霸王枪,乌骓马,霸王军威!
有了这三样东西,封狼居胥、南征北战,他赢渊也有可能了啊!
韩青整个人都傻住了,嘴里喃喃的感叹道。
“这马,咱们之前用来拉夜香?”
要知道,光是眼下这姿态,明显这乌骓都没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就已经是实打实的千里马了。
可结果呢,自己居然安排这等千里马去拉夜香?
好家伙,这以后自己的名声是不是就得臭大街了?
倒是曹参一脸笑意的没有半点惊讶的意思。
哼,公子能从沛县把萧大哥还有我等人才发掘出来,那认出一匹千里马有什么奇怪的?
可就在此时,一位满脸慌张的侍女小跑着冲了过来。
“公子!”
“公子!”
曹参闻言立马拦在了这侍女跟前,厉声道:“喊什么,公子在驯马!”
“有何事,跟本官说便是!”
那侍女也是认识曹参的,赶忙说到。
“曹大人,你快让公子去看看吧!”
“那红莲公主,她怕是要自尽!”
……
而此时红莲所在的寝宫内,站在一处桌案上,手里抓着一道白绫的红莲,正一边时不时的看一眼殿外,一边面色焦急的问道。
“来了没有?”
“你赶紧看看,那赢渊来了没有”
可她越是这么问,她身旁的侍女却越是着急,连声劝道。
“红莲姑娘,您快点下来吧!”
“公子渊可是监国公子啊!”
“他那脾气您知道的,若是骗了他,那可是死罪啊!”
小侍女这会儿都快急的跳脚了。
她不过是奉公子渊的命令来照看这位红莲公主而已。
怎么就碰上这么个倒霉事儿了呢?
亏她之前还以为,这红莲公主天生丽质,将来必会得到公子渊的宠爱。
那自己说不定也有机会混个通房丫头,将来也能当个嫔妃什么的。
结果呢,这红莲姑娘,不去争取公子渊的宠爱就罢了。
居然还不识时务的要假装自尽?
关键是,你真要骗公子渊,您自个儿上就行了呗。
您别拉我啊!
她们这些在宫里当差的,实际上比外边人更知道公子渊的脾气一旦上来了,那是得等的暴躁。
别说红莲姑娘这个旧韩国出身的公主了。
胡亥公子,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十八公子啊。
公子渊一旦上头,那都是说打就打的,你红莲公主算啥?
想到这儿,侍女忍不住猛的一个哆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除了宫里以外,公子渊在外头的战绩,那是彪悍的很。
六国余孽、项氏叔侄的人头,至今还挂在咸阳城的城门上呢。
这让她们怎么敢跟红莲公主一起,来冒这个险?
可红莲半天没得到回答,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道。
“行了,别吵了!”
“你担心什么?”
“你帮我看着点外边,那家伙来了,我就踢翻桌案,他能发现什么?”
“再说了,真出事了,也是我顶着,有你什么事儿?”
“赶紧的!”
“哎!”
侍女听红莲这么一说,满脸苦楚的叹了口气,而后默默的看向了窗外。
她这会儿也想明白了。
若是冒点险配合一下,公子渊说不定还会放过她们这些侍女。
可若是不配合,由着这红莲姑娘瞎胡闹。
依着这姑娘脑子里头缺根筋的搞法,说不定真会把自己弄死,那到时候她们反而会受牵连。
想到这儿,她默默的踮起了脚尖。
忽然,她还真看到了远处有三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来了,公子来了!”
“红莲姑娘!”
侍女仅仅只是瞟了一眼,便认出了来人,赶紧开口提醒。
而听到侍女这一声喊,红莲当即眼眶一红,嚎啕大哭道。
“想不到我堂堂韩国公主,居然被这秦国如此羞辱!”
“我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家伙!
一旁的侍女都看傻了。
这哭声、这哭腔、还有那丰富的表情和充沛的情感。
这高低得是个德艺双磬的老戏骨啊!
“死?”
伴随着一声轻笑,赢渊带着身后的曹参和九凤,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殿内。
看着站在桌案上眼眶通红、手拿白绫的红莲,赢渊嘴角一挑。
“怎么?”
“咱们来自旧韩的红莲公主是对这咸阳宫的伙食不满意,还是觉着这些个侍女伺候的不用心?”
这话一出,整个殿内所有的侍女当即就跪下了。
“公子饶命啊!”
“公子!我等都是用心的!”
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站在桌案上准备‘自尽’的红莲人都傻了。
她其实就是逼一下赢渊而已,可没想过要害死这些侍女啊。
这些侍女跟她相处的还是蛮好的。
这要是把她们给害死了,红莲觉着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
可赢渊压根没搭理其他的,反而冲着后边摆了摆手。
“雨华,你来处理!”
一声令下,雨华满脸冷冽的带着一众锦衣卫探子走了进来。
那模样、动作,明显就是要带这殿内的人去锦衣卫诏狱了。
看到这一幕,殿内包括红莲在内的所有人,顿时满脸苍白。
锦衣卫来处理?
那哪还有其他可能,不就是活着进去,受尽折磨,然后躺着出来?
“等一下!”
“赢渊!这都是你我之间的事,你有怒火冲我来!”
红莲急了,赶紧抢在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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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赢渊见红莲这着急的样子,当即不紧不慢的摆了摆手。
而雨华则毫不犹豫一声不吭的带着人再次退到了门外。
可他们是退了,一应跪在地上的侍女们却仍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赢渊看着仍旧站在桌岸上的红莲,瞥了眼她手中的白绫,笑着道。
“红莲公主,今儿个这是要表演个自尽?”
“巧了!”
“世人都说我赢渊残暴,可实际上,我虽然下令杀了不少人。”
“甚至还亲眼看到过不少人的死,但还没见过自尽呢。”
“要不红莲公主你表演一下?”
实际上,当赢渊走入这殿内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
这特么就是一场戏。
只是,这种戏码在赢渊看来,太过狗血了。
什么以死相逼,什么我的命换XXX的命之类的戏码,早多少年就不流行了。
若是碰上那色迷心窍的胡亥,或者自家那迂腐不堪的大哥,他们二人或许当场就得中招。
可对于赢渊来说,这点小把戏,算个甚?
作为在网络时代厮混多年的人来说,他坚信一点。
只要我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
“你……”
不得不说,赢渊这模样,是真的把红莲给气到了。
甚至一时间,她都有些不知道回话了。
深吸了几口气后,她才抬了抬手中的白绫,一脸认真的说到。
“赢渊公子,红莲今日以死相逼,实乃迫不得已!”
“红莲有一问,为何公子要如此辱没红莲的名声?”
“据我所知,如今咸阳之中,已然盛传我红莲被某位公子侮辱的消息了。”
“甚至不少人都在猜测,当是你那位不学无术的弟弟,十八公子胡亥下手的。”
“公子为何要如此欺侮我红莲?”
“你这是真要逼我死?”
红莲原本只是打算演演戏的。
可说着说着,这真火就上来了。
以至于,她踮着脚就要把脖子往白绫圈圈里头钻。
那模样,似乎就明着说,要是赢渊不能给她个交代,她立马就把自己给交代了似的。
可赢渊看到此情此景,却故作惊讶的说到。
“不对吧,红莲姑娘!”
“这咸阳城里头的些许谣言而已,你全算本公子头上,这多少有些离谱了啊!”
眼见着赢渊搁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就不耐的红莲愈发的上头了。
“赢渊,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是个傻子?”
“我来这咸阳宫中居住,是你安排的!”
“我身边这些伺候的侍女,也是你安排的。”
“除了你,还有谁能知道有关我的消息?”
“所以,这谣言,根本就是你安排人捏造、散播出去的!”
“我不管你在算计什么!”
“反正,你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死在这儿!”
说着,红莲再次掂了掂脚,那模样似乎马上就要把脚下的桌案踹翻,来个以死明志来着。
一看这模样,一旁的九凤顿时急了。
她可不希望自家公子背上这等恶名,当即就要冲过去斩断那白绫。
可未曾想,还没等她动身呢,赢渊就一把伸出手拦在了她前边,而后嘴角微微一勾,看着对面的红莲,笑着道。
“哦?”
“寻死?”
“那行,你死吧!”
“我看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死吧!我看着!”
赢渊这陡然间一句话出来,简直如同给人在数九寒冬里还塞了一口冰棱一般,从嘴里一路冷到了心里。
此时的他,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戏谑和残忍,宛如一个最冷血的刽子手一般,就那么直直地看向红莲公主。
“而且,等你死了之后,我会让雨华把你衣服扒光,然后挂在咸阳城门口!”
“你不是要清白麽?”
“本公子便成全你,让世人看到你的清白!”
“还是彻底清白的那种!”
“如何?”
赢渊此言一出,红莲那张本就白皙的小脸彻底变成了煞白,半点血色都不见了。
她从未想过,这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公子渊,怎么就能如此狠辣!
可她真的怕了!
一旁站着的九凤倒是稍显意外的看了一旁的赢渊一眼。
不过,看到自家公子那一脸淡然的模样,她扭头看了眼一旁的雨华,心中顿时就明了了。
哦,敢情公子渊在吓唬对面这红莲公主呢。
甭管红莲公主信不信,反正这话已经说出去了。
而雨华就站在这儿,凭借着他那超越常人一大截的速度,这红莲公主想死都难。
别说靠着那条白绫上吊自尽了,就是拿把刀子抹脖子,雨华都能在抢在对方举起刀子之前先把人拦住。
红莲怔怔的看着赢渊,不自觉的便将脖子从白绫圈圈里头拿了出来。
她有心说点什么,却发现哪怕要骂,都不知道从何骂起!
她从未如此时这般无助和悲凉!
过往,人们在意她那韩国公主的身份,那她说话多少还有点用。
可碰上赢渊这压根不吃这一套的,那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罢了。
她又能如何呢?
眼见着红莲服软了,不闹腾了,赢渊慢慢走到她跟前,一把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凑到自己眼前认真的说到。
“红莲,本公子很忙,手头大把大把的事情,没空陪你玩这些个过家家的游戏!”
“你如果不想我方才所说的那些成为现实,那最好你自己老实点!”
赢渊的话里,没有半分的客气,似乎压根就没把红莲当做一个公主看,甚至连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曹参,你琢磨个法子吧!”
“看怎么着才能让这位公主殿下老实点!”
“咱们一个个的都是一大堆事儿,哪有功夫天天陪她玩这个!”
赢渊这话一出,曹参心中猛然间还真冒出了个主意。
“回公子,对于红莲公主,臣还真有些许想法!”
曹参这说了半截,然后就不说了,反倒是冲着红莲那儿使了个眼色。
这意思简直不要他明显。
赢渊听得这话倒是一喜。
没想到啊,都说这曹参是个有急智的。
不曾想,随口一问还真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嗯,你们扶红莲姑娘入内休息吧!”
“诺!”
听赢渊这一声吩咐,一众殿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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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渊眼见着殿内已经清空了,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冲着曹参抬了抬下巴。
“行了,这会儿能说了吧!”
曹参闻言一笑。
“回公子,臣方才也是想起一件事来。”
“自明日起,臣便要按照公子之前吩咐的开始推广那厕纸了。”
“可臣方才一想,实际上这红莲姑娘才是最好的人选啊!”
赢渊听到这儿,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个意思?
怎么一个小姑娘就适合推广厕纸了?
曹参这会儿笑得愈发鸡贼了。
“公子您想想啊,这会儿正是红莲公主被某位公子看上的谣言传得轰轰烈烈的时候。”
“可若是这时候,忽然又传出个消息。”
“就说是红莲公主毕竟乃是旧韩的金枝玉叶,为了个人体面,特意改良了纸张,从而弄出了厕纸!”
“这样一来,两个谣言前后呼应算是坐实了不说。”
“关键是,公子不是想让那流沙入咸阳麽?”
“有这两个传言在,是不是可信度更高,那流沙更愿意放手一搏呢?”
听完曹参这番讲解以后,赢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曹参也是感慨万分啊。
娘的!
不愧是女装大佬界的祖师爷啊!
瞧瞧这手段、这思路,简直了!
这主意,还真别说。
有一黑一,若是让红莲这旧韩公主来推广厕纸,那乐子肯定大了。
百姓们听到这前后两个传言,这要是不浮想联翩才怪。
而随着这流言的传播,红莲的大名必然和厕纸一起走入千家万户。
到时候厕纸的销量还不得爆炸?!
另外,就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流沙组织。
他们若是听说他们原本最为尊崇的旧韩公主,居然在咸阳城卖厕纸,这能忍?
真要是连这个都能忍住,那赢渊还真佩服他们。
所以,于赢渊看来,距离让自家父皇在书院里看到他最想看到的韩非子遗作,已然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想到这儿,赢渊也没有忽略眼前的曹参。
“嗯,这法子还真不错!”
“至少本公子没觉着这里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哦,说起厕纸这事儿,本公子倒是有个新的想法。”
“你如今身为大秦少府,参谋国政,再捏着这厕纸一事,就有些不妥了。”
“你跟红莲的身份不同,她身份特殊,也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不用顾忌太多。”
“可你不同!”
“所以,本公子的意思是,你藏身幕后谋划、把控都可以!”
“但出面就没必要了!”
“毕竟你本身在朝堂就属于半点根基全无的新丁,这要是再干点什么得罪人的事儿,那对于你将来也是不利!”
赢渊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于曹参而言,从沛县来到咸阳城,几乎是一步登天!
转眼间就成了无数人羡慕至极的九卿之一!
这种情况下,有人羡慕那必然有人嫉妒。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再在朝堂树敌,那多少就显得有些不妥的。
这对于曹参来说,乃是大忌啊!
他赢渊可不会这么坑自己看好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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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赢渊这番话,曹参当即跪在地上重重一叩首!
于他而言,眼下也唯有这种举动能提现出他心中的感激之情了。
不过,他心中也清楚。
公子渊别看平素里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甚至还动不动拿自己开玩笑。
可实际上,在正事上自家这位公子却从未让他们这些臣子失望过。
该给的奖赏给的痛快就不说了。
如今看来,连他要如何避免在朝堂树敌以及处理朝堂口碑这些事情,公子渊都已经考虑到了。
在加上原本就有的从沛县一路擢拔他们这些人至九卿之位的提携之恩,他们怎能不死死记住这份恩情?
这种始终把臣子放在心里的主公,谁不爱啊!
尤其是今儿个这事儿,最让曹参感动的,还是赢渊没有让曹参树敌这事儿。
毕竟,古往今来,但凡当君王、当主公的,在御下之时,都喜欢所谓的‘帝王心术’。
说白了不就是让臣子互相之间勾心斗角,然后君王高坐云端从而方便掌控局面?
可赢渊呢?
半点没有这意思,丝毫不在意他们这些人是不是跟朝臣勾心斗角。
反而还担心自己这些人的处境问题!
更别提往日里的‘放权’了。
那是真把权力往臣子手里塞啊。
而且还是毫无掣肘的塞道人手里,任人施为。
正所谓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如腹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
愈是在朝堂里呆的时间长,了解的东西越多,曹参就越是觉着,跟着公子渊,太对了。
这一刻,曹参都觉着方才嗑那一个是不是有点不够了。
甚至,想到激动处,他那眼泪是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啊。
眼见着就要泪洒当场了!
若是往日,碰到这么个场面,赢渊高低得调侃两句。
可好死不死的,前段时间曹参为了琢磨女装的事儿,下的劲儿有点猛。
以至于这会儿红着眼眶、眼泪低垂的模样,居然特么还有了几分‘扭捏’!
这就让受不了啊!
太特么辣眼睛了!
“得得得,你赶紧收收你那表情啊!”
“娘的,你这是女装了一回上瘾了不成?”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整这死出,那本公子可就真考虑送你去净身房走一趟了!”
曹参闻言猛的一个寒颤,而后赶紧再脸上抹了一把。
他其实也想明白了。
他本就是公子麾下一员,何必这么客客气气的谢来谢去的?
还是那句话,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
日后看他曹参的表现便是了。
想到这儿,曹参坦然一笑,拱手道。
“净身房就不去了,臣还是老老实实替公子干活吧!”
眼见着曹参终于想通了,赢渊也没在这事儿继续往下聊。
这会儿还有正事儿呢。
“嗯,如今想来,这哪怕把你调开了,这负责售卖厕纸之事也得找个合适的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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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不是不来个诡计多端脑子活络的,怕是这事儿就砸手里了!”
“你这不方便,那萧何、陈平自然也不方便!”
“我那兄长……算了,不坑他了!”
“他那性子也不适合干这种坑人的事儿!”
“嗯……这么一说的话……”
提到后续的人选,赢渊也是一边嘀咕一边自我否定着。
扶苏是肯定不行的。
就兄长那性子,要是知道这事儿背后那些弯弯绕,那怕是得当场蹦起来。
所以……
曹参这时候心中猛然间闪过了一个身影。
君臣二人此刻异常‘心有灵犀’的同时喊出了一个名字。
“白春!”
无他!
一想到不要脸、诡计多端等名次,他俩脑子里稍稍一转,立马就锁定在白春身上了。
不怪他们如此,实在是这位学监,这方面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了。
而此时的白府当中,白春却一脸无语的看着对面的白老头。
“唉,小春啊,来来来,多吃点!”
“如今你深受公子器重,那你便要多为公子之事尽心啊!”
“你可莫要小看了公子!”
“不说其他的,老夫明明都已然隐居了,为何还要出山?”
“还不是看在公子渊那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那份眼光之上?”
“你想想,儒家喊有教无类、圣人之治喊了多久了?”
“结果呢?”
“还不是到了如今才由公子渊第一个真正让百姓正儿八经的有机会学点知识?”
“这份心胸、这份气魄,老夫服气,所以老夫才出山!”
“可老夫终究是老了,以后咱白家在公子那儿还是得靠你啊!”
“你可莫要折了我白家的名声啊!”
白老头一边笑眯眯的给自己儿子碗里夹菜,一边絮絮叨叨的嘱咐着。
可方才才答应了一大堆‘丧权辱国’条件,把聚贤堂卖了个干干净净的白春,这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哪怕这会儿的白老头看在方才自家儿子这么‘懂事’的份上显得格外的慈祥,但白春宁愿不要这份‘慈祥’!
“爹!”
“亲爹啊!”
“您行行好吧,您从饭前说到现在都快说了小半个时辰了!”
“明明今儿个儿子我授官归来,可您呢?”
“除了找我要了聚贤堂的人手、钱财之外,半句好话没落我身上,光夸公子渊了!”
“您到底是我爹还是公子渊……”
白春苦着脸,随意扒拉了几下碗里的饭菜,直接当场叫起了屈!
那模样,那叫一个委屈啊。
可他不抱怨还好,这一抱怨,白老头脸上方才还有的慈祥之色立马没了,啪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大声喝到。
“混账!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你如今也是朝堂官员了,怎么还是这等信口开河?”
“再说了,人家公子渊的心胸、手段、想法,那就是好啊!”
“人公子渊还比你小几岁呢,你不想着学学人家,光在这儿抱怨,有屁用?”
好家伙,白老头这怨气啊。
典型的恨铁不成钢啊!
不过呢,说来也有意思。
始皇帝叫赢渊一口一个逆子,结果在白老头这儿,反倒是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着自家老爹那不断吹嘘的模样。
哪怕白春自己也觉着公子渊确实是个不错的主公,但此时此刻他也觉着满心的苦涩啊。
他看了眼还在滔滔不绝的从各种角度夸赞着公子渊英明神武的白羽白老头,没好气的小声嘟囔道。
“切,人家一出生便是大秦公子,我呢?”
“人家爹是皇帝,还是始皇帝,您呢?”
“咱奋斗一辈子,都摸不到人家的起点好不好?”
不怪白春这么激动,实在是这落差太大了啊。
他好好的回来显摆显摆,结果被自己老爹当头一棒,这心里头能舒服才是怪事了。
要知道,他固然从小就接受了白羽的亲自教导,可公子渊呢?
这大秦的公子可是有各路老师轮着来上课的,更别说各种典籍想怎么看怎么看。
这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啊!
可他却忘了,这会儿他还跟他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呢。
这不,听他念叨的那些个东西,白羽当即斜着眼就瞥了过去。
“你说什么?”
这语气,摆明了就是但凡有半点不对,立马就打算动家法了。
白春这多机灵一人啊,他岂会吃这种亏?
“没没没,爹,你这是听岔了。”
“我这儿的意思是,如今公子固然对我颇为信重,手中的权柄也委实不小,但我这儿双拳难敌四手啊!”
“这要是一不小心坏了公子渊的大事儿,那儿子岂不是罪过了麽!”
不得不说,白春这点急智,那确实是靠谱。
这不,随口一个理由扔出来,白羽摸着胡子琢磨了下,好似还挺有道理。
“嗯,此事倒真还有些麻烦!”
这年头当官也好为将也罢,但凡有条件的,那都是需要自己带几个人过去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有个能熟悉的打下手的人在一旁帮衬一二。
可白羽看了看自家这小崽子,默默摇了摇头。
自家儿子可是一步登天,压根没在官场历练过,更提不上什么班底不班底的了。
要想在聚贤堂避免孤掌难鸣的局面,还是得想办法才行。
仔细琢磨着各类资讯尽可能的替自家儿子出谋划策的白羽陡然间眼睛一亮道。
“还别说,为父还真想到了一个人!”
“若论才学,他绝对不在你之下,甚至若是为父来评卷的话,可能这文魁就该是他而不是你了!”
“这等人既有真才实学,又有跟你同场考试的情谊,你若是能折服此人,那必将得一称心的帮手!”
这话一出,白春立马支棱起来了,赶紧问道:“爹,你说的谁啊!”
“快说说,我这人最能礼贤下士了,我赶紧去找人帮忙去!”
“呵呵,此人曾与你一道参加英雄大会,姓……”
白羽用手指沾了些许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吕’字。
看似只透露出了一个姓氏,但落在白春这等聪明人眼中,这其实已经把该说的全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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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何不说出口?
那无非就是身为师长的避讳罢了。
甚至白春觉着,若是此刻身在家中,再加上自己表现得还不错,否则哪怕这点信息老头子也不回透露出来!
“白春何在?公子渊急诏!”
就在白春还在琢磨着一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忽然外间传来一阵尖锐的宣号声响起。
白羽父子听到这动静瞬间大惊,赶忙起身朝着门口迎去。
……
另一边,赢渊看着曹参拿过来的厕纸样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曹参,果然是个脑子活络的啊!
哪怕不当官,这脑子经商也是个能富豪一方的鬼才啊。
瞧瞧手里这东西。
但凡能减少的工艺,全给减了,所以拿在手里那叫一个粗糙啊。
颜色、触感更是不用说,简直就是低劣到了极点!
可对于赢渊来说,这样才是自己想要的啊。
真要是这一开始就把厕纸弄得精美异常,那谁还舍得用?
或者说,自己还怎么挣钱?
真当工艺、材料这些不用钱的?
“曹参,哈哈哈,这厕纸校尉倒是没白封给你啊!”
“这厕纸,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有了这厕纸,还有你厕纸校尉的名头,哈哈,怕是百年以后那曹参就是如厕之神了!”
赢渊看着手里的厕纸是越看越满意,而后当场就调笑起了对面的曹参来。
而原本还笑意满满的曹参,立马老脸一垮。
“公子,大可不必如此!”
“这功劳你看谁合适就给谁吧!”
“曹某人还是隐身幕后默默为公子效力吧!”
“毕竟,公子都说了,万事要低调嘛!”
曹参这慌不择言的表现,弄得赢渊嘎嘎直乐。
曹参啊曹参,你也有今天啊。
现在知道本公子往日里奉行‘低调’之道的好处了吧?
这可都是经验啊!
而就在二人说笑之时,九凤忽然走过来轻声禀报。
“启禀公子,白春到了!”
此言一出,曹参和赢渊当即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还真是禁不住念叨啊,正说起他呢,这小子就到了!”
“让他进来吧!”
“诺!”
九凤听令退下,而后把白春叫了进来。
“草民白春,拜见公子!”
白春略有些猥琐的缩着脖子走进了正堂,而后当先给赢渊恭敬一礼。
可赢渊听得白春这话,却笑着摆了摆手。
“你这话就不对了!”
“本公子都给你赐下官身了,你乃是正儿八经的大秦官员了,怎么还自称草民呢?”
“怎么?”
“觉着学监这官儿,不过瘾?”
白春这等聪明人,自然听得出赢渊在说玩笑话,倒也不至于说害怕。
“公子赎罪,臣不过是这陡然间身份变幻,还未曾适应!”
说着,白春还笑眯眯的往前凑了凑。
可赢渊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你少来这套,还想试探本公子的性子?”
“你哪来的这份本事?”
“若论为人处世,王翦李斯等人是你拍马难及的!”
“若论执政出仕,你更是连你身边的曹参都比不上”
“可若论及机变、机灵,你倒是少有人及!”
“整个朝堂,这方面,你当是头一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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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是那种不甘寂寞的。
但其胆子大是真的大。
这不,借着谈话的机会,看似无礼、鲁莽,实际上都是在试探自己到底会如何面对臣下。
说白了,白春这等人,那本身就是心思活络还不拘手段的坏胚。
可为何赢渊说他这点小手段不上台面呢?
因为看看其他人就知道了。
李斯、王翦、陈平、萧何、曹参……
等等这些人为何不曾这么试探来试探去的?
说白了,这些人比白春高明。
他们明明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但他们不需要去试探。
试探什么的太过犯忌讳了。
直接听其言观其行便好了。
到底是个什么公子,是个什么性子,但凡他们多看几眼,慢慢的就琢磨明白了。
哪里还需要这么傻乎乎的试探?
说白了,还不是白春这能力、手段不够啊。
而这时候的白春则是当场叫屈起来。
“公子明鉴啊,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只是,不知公子今日唤臣来可有要事?”
看着这先喊冤然后立马又直接提问的白春,赢渊先是一怔。
而后立马反应过来了。
“好小子,你倒是会玩儿啊!”
“这亡羊补牢、转移话题的手段,倒是使得挺溜啊!”
“行了,本公子不管你怎么想的,你对于聚贤堂未来有何安排,先跟本公子说说!”
赢渊没在白春这点小手段上多做纠结。
他在意的,还是聚贤堂!
毕竟,聚贤堂的门客,在兄长扶苏嘴里,个顶个的都是贤才。
可实际上呢,都是旧六国之人,不说个个都有复国之心,但绝对跟大秦有那么一层隔膜。
或者说,这些人往日里实际上是靠着扶苏的威望和恩情压着的。
可如今白春突然空降,这要是没点动荡,那才是怪事!
可面对着赢渊这藩提问,白春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没有!”
“对于聚贤堂,臣不过是初来乍到,不存在什么安排不安排的。”
“可对于聚贤堂的定位,臣有些许想法!”
聊起正事来,白春也一改往日里轻浮模样,正正经经的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赢渊听他这么一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眼。
“讲!”
“谢公子!”
白春微微拱手道谢,而后才朗声道。
“公子容禀,臣本就是公子于英雄大会之中擢拔而起的,故此对于这英雄大会也是感触颇深。”
“也正因为如此,臣才发现,这聚贤堂实际上名声并不怎么好。”
“于百姓而言,聚贤堂乃是公子扶苏个人的堂口,内里都是他的门客。”
“于朝堂而言,聚贤堂里皆是眼高手低、空谈误国的废物!”
说到这儿,白春习惯性的看了眼赢渊,却发现这位公子重重一点头。
显然,对于聚贤堂里废物多这事儿,这位公子是认定了的。
可白春要说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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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经过这次英雄大会之后,臣发现了聚贤堂一个最大的优点!”
“那便是这聚贤堂,这引导舆论、宣传的能力,极强!”
“甚至强得有点可怕的那种!”
“就以此次英雄大会为例,明明只是聚贤堂随手宣传了一下。”
“可结果呢,整个大秦上上下下不仅都知道了这英雄大会,还深信不疑!”
“这个宣传能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说到这儿,白春的面色愈发的严肃了。
“公子,聚贤堂中那些个门客,固然因为来自旧六国,所以让公子不喜。”
“但有一说一,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加明白天下人的想法!”
“这一点,是高高在上的朝臣们远不及的!”
“而之前执掌聚贤堂的淳于越等人,固然同样为公子不喜。”
“可公子却忽略了儒家的‘蛊惑’之能!”
“他们在诸子百家当中,最擅长此道的,在臣看来,这就是公子您对儒家如此痛恨的原因!”
“可这份‘蛊惑’之能若是能用到正道上,其实对于公子的大业也是有用的啊!”
白春这话一出,有如一道惊雷,彻底破开了赢渊内心的迷障!
没错!
之前他居然压根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纯粹是因为史书上对于聚贤堂的各种说法、批评,再加上他身在大秦了解之后,委实也没在聚贤堂发现什么人才。
当然了,还得加上对于淳于越、叔孙通这些人的厌恶,让他真就忽略了聚贤堂这本就有的优点!
这可真是灯下黑了啊!
亏他赢渊还常吹自己有识人之明,如今看来,还不如白春呢。
倒是白春从垃圾里翻出了真金啊!
“哈哈哈哈哈,白春,你特娘的果然是个人才!”
这种全新的发现,让赢渊忍不住当场爆笑出声,甚至直接爆了句粗口。
可架不住他高兴啊。
他重重一拍白春的肩膀,认真说到。
“你方才说的都对,本公子之前确实有些忽视聚贤堂了。”
“既如此,那聚贤堂就彻底交到你手里了,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你大可放开手脚任意施为,若有问题,本公子为你撑腰!”
“顺便,本公子还得送你一份大礼!”
赢渊说到这儿,直接拿起一沓厚厚的厕纸摆在了白春面前!
“公子,这是?”
白春作为咸阳城‘土著’,还是白羽这等学监之子,那自然是见识过纸的。
更别说,他在英雄大会之时,还亲自用过呢。
可眼前这玩意儿,是不是做工有些太过粗糙了?
这玩意儿,能用?
“曹参,此物既是你发明的,那便由你来跟白春好好讲一讲吧!”
赢渊终究还是没好意思把这事儿揽在自己身上。
毕竟,他怎么着也是个大秦公子,还是监国公子来着。
他不要脸面的?
这要是以后历史上记载,这发明厕纸的是他赢渊,那他死了不都得蹦出来?
算了,这等功劳还是给曹参吧。
反正都已经封了他一个厕纸校尉了,这功劳不给他给谁?
名不正则言不顺啊!
这功劳就合该是曹参的!
嗯,就是这样,绝对不是本公子推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曹参听赢渊这么已安排,顿时眼神幽怨的瞥了赢渊一眼。
不过,这事儿,实际上也没办法。
都已经压到他身上了,他难道还能推出去?
接下来多少有点功劳、苦劳,可要是推出去,那不但功劳没了,还得得罪人呢。
曹参转而看着白春认真道。
“此物名为厕纸!”
“呃,虽跟那纸张乃是一脉相传之物,可实际上造价却要便宜许多!”
“此物主要是替代厕筹,乃如厕之后使用的!”
“而按照公子的安排,这段时间要想办法把眼下居高不下的纸张价格打下来!”
“这厕纸便是其中一环了!”
“既然你白大人如今执掌的聚贤堂宣传能力如此之强,那此事自然就交给你了!”
“不仅有这厕纸,还有一位旧韩的红莲公主,她身上不是正背负着流言嘛,那多几条也无所谓!”
“你左手聚贤堂,右手厕纸和红莲公主,再编点什么凄美的情爱故事啥的,这厕纸名扬天下怕是指日可待啊!”
“而且,这也是白大人你那聚贤堂的开门红啊!”
曹参说归说,只是那看向白春的眼神,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了。
他都已经想好了。
他身上那该死的‘厕纸校尉’,这几天他得找个机会赶紧送到白春身上去。
这样一来,等到厕纸名扬天下的时候,那谁还记得自己是谁?
毕竟到时候,顶着‘厕纸校尉’这名号的可不是他!
“啊?”
“卖厕纸?”
“还是让旧韩公主来卖?”
听完曹参的一堆话,白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乖乖!
这法子真……缺德啊!
若是那些个旧韩的余孽听到这么个消息,这不得抄起刀子就往咸阳城里冲?
不过,白春刚想到这儿,陡然间便松了口气。
啥旧韩余孽啊。
上次城门口大街上那张良当街刺杀公子闹大了,之后咸阳城里,别说旧韩余孽了,就连旧韩之人也被篦子筛过好几轮了。
但凡带点嫌疑的,哪怕是勋贵,那都是一个杀字没二话!
这种情况下,若是还能有旧韩余孽冲出来那才是怪事呢。
白春的想法倒也没错。
只是,他这等没啥见识的,压根不知道,旧韩曾有流沙这么一个组织。
而曹参呢,这个黑了心的蛆,还可劲儿忽悠呢。
“白大人,你大可放心!”
“此事一切尽在掌握,剩下的就看你白大人带着聚贤堂如何做了!”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错过就可惜了!”
曹参这会儿说得那叫一个急切啊,就差直接按着白春的头让他答应了。
白春仔细一想,还真是啊。
可这答应的话都到了嘴边了,他忽然心中一动。
不对啊!
这差使固然能立功,可如今也是个千载难逢的提要求的好机会啊!
这不会哭穷的臣子,那能有个什么出息?
当即,白春一脸可怜样的看向了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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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臣有心报国,但此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公子能否体谅一二,给点支持?”
白春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啊。
明明只是初涉官场,却半点没有觉着这么开口叫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而赢渊面对着白春这鬼样子,却是笑而不语的站在那儿。
倒是一旁的曹参,眼见着白春终于松口入坑了,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啊。
“白春,你乃是初到公子麾下,不知道公子的习性!”
“于公子而言,麾下用心办事之人,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所谓的支持,压根不用他人开口,公子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你想想往日里夏无且夏侍医筹建医学院是怎么弄的,还有你父往日的样子,你大概就知道了。”
若说其他的,白春可能还不明白。
可一说书院里那些事儿,他可就太清楚了。
毕竟,他那老爹古板到了极点。
但对于公子渊那简直疯狂一般的划拨钱财筹建学院的行为,那也是赞不绝口啊!
因为那投入,简直是你要什么就有什么,甚至都不用你去花心思。
这让这位老学监简直太痛快了!
不过,虽然曹参方才已经替自己好好吹过一次了。
可对于白春这个滑头,赢渊可不敢把话说满了。
“白春,你想要什么支持,不妨先说一说!”
“本公子考量之后,尽可能的满足你!”
若是夏无且在这儿,那赢渊绝对敢拍着胸脯要啥给啥。
可白春?
本就不是什么老实人,心眼子比蜂窝还多。
但凡让他狮子大开口,这小逼崽子绝对会狠咬一口,然后转头就开始贪污。
白春一听赢渊没有直接拍胸口答应,心中微微失落了一下,这才老老实实答道。
“回公子,臣倒也不要其他的!”
“就是吧,有个人呢,臣垂涎已久了,只能指望公子开口了!”
一听白春这话,赢渊顿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了。
乖乖!
这逼崽子又盯上谁家姑娘了?
谁家闺女这么倒霉?
不过嘛,白春难得开次口,赢渊倒也不好说直接拒绝。
“嗯?看上谁了,说来本公子听听!”。
“大秦皇家书院的吕智!”
“噗!”
白春这话一出,刚好在喝茶的赢渊当场一口茶水劝喷出来了。
可赢渊压根顾不上自己了,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春,满脸惊骇的问道。
“谁?”
不怪赢渊惊讶啊。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这小逼崽子绝对是发现吕雉那女儿身了。
毕竟,这小逼崽子在好色这事儿上,那是真的有天赋、有才情更有能力的。
只是,这小子真不怕将来家宅不宁麽?
要知道,这位可是在历史上都鼎鼎大名的吕后啊。
以一介皇后之身,跟刘邦以及刘邦一应人马对着干,居然相差仿佛。
好家伙,这尼玛简直逆天啊。
更别说刘邦死后,整个大汉都是靠着吕后的手段在维持才没有分崩离析的。
可以说,但凡是个男儿身,这秦末之后就没刘邦和项羽什么事儿了。
这俩加起来不够吕雉一勺烩的。
这种人,白春看上了?
不得不说,白春,太有才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白春看着赢渊这又是喷水又是惊骇的模样,多少有些不解。
可他还是赶紧把自己的理由给说了出来。
“公子,这吕智可不是普通人啊!”
“他那文章,臣看过,实乃国之干才!”
“况且臣还特意问过家父,家父虽为人古板还时常跟那吕智吵架,但对于吕智的才情却一直不曾诋毁!”
“甚至可以说,这吕智反而是大秦皇家书院真正的得意门生!”
“而臣如今入主聚贤堂,面对的乃是铁板一块、浑然一体的局面,这没点人手帮忙,那多少有些力有不逮啊!”
“故此,臣才向公子开这个口,就是不知公子你这儿……”
白春说着说着,却猛然间想起一个事情。
貌似,那白春唇红齿白、身形瘦削,乃是一个风姿十足的俊俏小生模样来着。
而眼前这公子渊至今既未曾娶妻亦没有纳妾……
嘶……
白春一想到这个可能,立马打了个寒颤!
娘的!
恶心!
恶心呐!
好在赢渊没犹豫多久,直接松了口气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这倒是正当理由!”
“既如此,那这吕智便交由你带到聚贤堂用一用吧!”
赢渊听完白春的解释才真正松了口气。
不怪赢渊紧张。
实在是若白春真看上了这鼎鼎大名的‘吕后’,那到时候不仅白春后宅不会安宁,怕是整个朝堂都得闹出动静来。
而如今只是拉过去干活而已,那就无所谓了。
甚至,赢渊还不得这样呢。
你们多努力!
而听到赢渊这边首肯以后,白春也乐得赶紧谢恩。
“多谢公子!”
听到这话,白春瞬间欣喜,连忙谢恩!
而这时候,曹参却笑着赶紧凑了过来。
“哈哈公子,有此良才美玉,大事可成啊!”
“既如此,公子可以提早顺北好封赏奏疏了啊!”
曹参的话听得倒是格外喜庆,属于以一等一的马屁。
可实际上,曹参就一个想法。
其他奖励无所谓,只要那封赏奏疏里,把‘厕纸校尉’这封号赶紧塞给白春,那就行了!
而一听曹参这话,白春顿时两眼放光,同时还一脸感激的冲着曹参拱了拱手。
果然是好兄弟啊,这种时候还不忘给咱说好话!
嗯,以后尽量不坑你!
而就在汤内其乐融融之时,一道人影疾步走入正堂,拱手一礼。
“公子,臣有急报!”
看着来人,赢渊眉头微微一皱。
而眼见着公子渊这眉头都皱起来了,曹参立马就懂了。
一把拉住白春道。
“走走走,白大人,你我出去商量商量具体事项去!”
“我可告诉你有些事儿你自己不亲自体会一番,都不知道内里的神奇!”
眼见着曹参拉着白春,连告退都没告退就直接溜走的模样,赢渊也是觉着好笑。
但更多的还是觉着欣慰。
不仅仅是因为曹参的知情趣懂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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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曹参跟萧何等人因为同是出身沛县的关系,本就相交颇多。
如今若是能让白春也融入这个圈子,那将来行事之事,互相之间的配合定会更加融洽!
这对于他这个有志于摸鱼成仙之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啊!
不过,这些暂时还都是他的一些遐想而已,他看着方才走进来雨华沉声问道。
“雨华,何事这么着急?”
没错,来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雨华。
不过,此时的他,脸上可没有半点往日里的冷漠,反倒是一脸的严肃。
雨华不同于白春这种心思活络喜欢耍小聪明的,但凡不是大事,他都不会这么个模样。
而当他真正严肃起来的时候,那就证明,真出大事了。
这也是方才赢渊皱眉的原因!
“公子,范增于诏狱之中已然全部招供。”
“臣翻看后,觉着这应当是范增所有的本事了!”
雨华首先说的,乃是范增的事儿。
随着厚厚一沓‘供状’递上来,赢渊顺手接过就开始翻阅了起来。
只是简单翻看了几眼,赢渊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确实都是精妙之言,倒也辛苦了!”
“只是此物暂时还不能完全确定,本公子得让王老将军先过目,然后才能确定是否可以作为书院的兵法教学!”
对于这范增的兵法谋略,史书上倒是说得神乎其神。
如今细细一看,绝对是有可取之处的。
可好死不死的,碰上了项羽这个倔种。
天大的本事,你得要有人听啊。
他就不听,非得倔。
然后这天下便归了刘邦了!
而赢渊如今看了看,这范增肚子里绝对是有货的。
至少简化一下在书院之中做一个兵法的基础读物,绝对是绰绰有余。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得往后排。
眼下这玩意儿还得跟王翦探讨探讨,确定了之后才能用呢!
毕竟,这大秦,兵家第一人王翦当之无愧啊。
这不让他把把关,就自己知道的那些个半吊子兵书,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琢磨完这些事儿以后,赢渊这才抬头看向雨华,沉声问道。
“说吧,到底什么事儿能把你弄得这么愁眉不展的!”
对于雨华,赢渊再了解不过了。
若只有范增兵书这事儿,他压根不会是如此一个表情。
显然,这里头还有事儿!
而且是大事儿!
雨华一听这话,都不敢站着了,直接单膝跪地拱手道。
“回公子,公子扶苏殿内番子今日送来了急报!”
“昨日,公子扶苏于书房之中忽然举止异常的屏退了左右,独处了一个时辰。”
“之后,忽有一武艺高强之辈,进入书房停留了片刻之后又离开了。”
“离开时,据番子亲眼所见,胸前似藏有竹简或类似的物件!”
“此人据查,既不在咸阳宫名册之中,亦不是江湖之上有名有姓的高手。”
“因其行踪诡秘、来路成疑,番子才加急报到了臣这里。”
“而臣猜测……公子扶苏,是否在密谋某些事?”
“一切,还请公子定夺!”
雨华这番话一出,整个正堂内,万籁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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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起身,而后在正堂内背负着双手缓缓踱步。
对于公子扶苏这个大哥,赢渊实际上对于他的了解甚至高于他那位父皇。
毕竟他不仅从小跟这位兄长一起长大,双方都是熟稔得不行。
最重要的是,本身历史上对于扶苏的记载就比较多。
毕竟,一个被赵高的假诏书给骗到拔剑自刎的悲情公子,多少有些传奇色彩了。
也正因为如此,当听到雨华这么一说的时候,赢渊才觉着格外的纳闷。
不开玩笑,赢渊觉着哪怕自己会造反都不会相信扶苏会造反。
对于忠孝二字信奉到骨子里的公子扶苏,怎么可能搞出什么动静来。
甚至,赢渊觉着,不是自己看不起自家兄长。
就他那脑子,他知道啥叫密谋麽?
可偏生雨华的奏报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一个从未在宫廷名册上出现,甚至在江湖上也不曾留名的高手就这么突然而然的出现了。
这里头,怎么看怎么觉着不对劲啊。
甭管这个高手是来传信的,还是相会聊天的。
至少这就证明一点,那便是公子扶苏实际上手里头居然还认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人马!
这多少有些骇人了啊!
这可是公子扶苏啊!
赢渊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转头看着雨华道。
“雨华,本公子记得好像之前就叮嘱过你,兄长扶苏的寝宫内,锦衣卫不得布下番子吧?”
“那你现在这消息,怎么得来的?”
雨华闻言赶紧低头。
“公子恕罪,此事实属侥幸!”
“臣确实按照公子安排不曾往公子扶苏寝宫派遣探子,可这位探子乃是公子扶苏从外间自己招募进去的。”
“而且还是那种直接调用,不同意都不行的那种!”
“不过,这探子进入以后,也不曾探听什么情报,臣给他的安排也是老老实实当半年差以后出来便是了。”
“可不曾想,这次公子扶苏的举动太过反常了,所有人都不准靠近书房百步!”
“这探子眼见着此等异状,立刻就禀告给臣了。”
说到这儿,雨华多少也有些憋屈啊。
因为,这探子,原本压根就不是为了公子扶苏准备的啊。
结果呢,因为这探子一手画技还不错,然后被路过的公子扶苏看上了,然后好说歹说就给拉走了。
这让雨华能咋办?
“嗯,如此说来,那倒是有意思了!”
“我那兄长,一向是走堂皇大气那一派的,做事主打一个正大光明!”
“如今居然做到这个份上,那显然是颇为重视啊!”
“既如此,派出锦衣卫的高手,一路追过去!”
“不过,小心为上!”
赢渊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沉声安排了下去。
赢渊确实不想跟自家这位兄长产生冲突。
毕竟,这位公子扶苏不仅仅是一位温和、靠谱的兄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更重要的是,自赢渊监国以来,自家兄长干活是真利索啊。
他是真心不想跟自家兄长产生冲突来着。
雨华听得赢渊这么一安排,倒是放下心来了。
躬身领命之后就要退下。
可恰在此时,赢渊忽然喊住了他。
“不行,雨华,你亲自去!”
“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本公子只信你!”
“事情交到其他人,本公子不放心,只能辛苦你一趟了!”
雨华闻言重重一抱拳:“臣当为公子分忧!”
说完,眼见着赢渊没有其他吩咐了,雨华这才转身离开。
只是,脸上的沉凝之色比起之前却要更重了几分。
因为他发现,自家这位公子,对于这位公子扶苏是真心看重啊。
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了。
可这种心态,真的好麽?
……
大秦皇家书院宿舍,吕雉端坐在桌案前,看着眼前的茶杯默不作声。
良久,吕雉咬着牙一巴掌拍在了桌岸上。
“凭什么?”
“凭什么那白春能拿文魁?”
“我吕雉难道就比他差了?”
“我不过是没怎么拍那公子渊的马屁而已,难道这也有错?”
“哼,简直没天理!”
吕雉是越说越气,到最后更是啪啪啪的可劲儿在桌上发泄着,那模样跟练铁砂掌似的。
而一旁的吕素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桌上打翻的茶杯什么的,一变随口劝道。
“姐,你忍一忍吧!”
“事情都过去了,你说也没用啊!”
“喂,姐,你注意下这些书好不好,打湿了要赔的!”
吕素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姐姐发发脾气也就算了,居然这水渍都要把书打湿了。
那怎么行?
这书可都是书院的图书馆借来的。
借书不要钱,但损毁可都是要赔偿的。
这种事儿,对于吕素这个小财迷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噩耗,她怎么能忍住?
“哼!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怎么就不如那白春了?”
“亏我连文魁牌匾都做好了,正打算气气那白老头呢!”
“结果呢,呵,最后结果是他儿子赢了!”
“啊啊啊啊,好气啊!”
吕雉抓狂的双手挠头,简直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啊。
可一旁的吕素一听这话,猛然间一愣,而后一把丢下手里的抹布,噔噔噔的跑向自己的小箱子。
掀开直奔自己存钱的小木箱,里头果然空空如也!
“啊啊啊啊!姐,你又偷偷拿钱!”
吕素都快哭了,本来存点钱就千难万难了,结果这不靠谱的姐姐都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乱花钱了!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抓狂当中的吕雉,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妈耶,说漏嘴了!
看着泫然欲泣满脸委屈的自家妹妹,吕雉赶紧跑过去一把搂住这个小可怜。
“素素放心!”
“姐虽然没拿文魁,可同样也是此番考试的佼佼者。”
“大秦肯定会奖励姐的,到时候姐赔给你!”
“哼,若是还不行,我就去敲竹杠去!”
“白老头的儿子凭借腌臜手段抢了我的文魁,那我敲敲竹杠,怎么了?”
“放心,绝对不亏待你!”
此刻的吕雉,信心十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吕智兄,你这身为书院学子光明正大的算计着坑我家老爷子,不太合适吧?”
就在两姐妹抱在一起姊妹情深的时候,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道略有些戏谑的声音。
吕雉姐妹俩顿时被吓了一跳。
吕素赶紧擦了擦眼眶,而后小心翼翼的将箱子合上。
这可是她俩所有的财产来着,虽然钱没了,可还有其他东西呢。
而一旁的吕雉则是假模假样的梗着脖子朝着外间喊到。
“贼子好胆,居然敢擅闯我大秦皇家书院的宿舍?”
“你知不知道,这等同于私闯民宅?!”
“哼,到时候把你送到官府里头,你可就知道厉害了。”
“知道当今奉常萧何大人麽?那是我同乡!”
“知道今朝武试第一的英雄曹参大人麽?那也是我同乡!”
“哼不怕吓着你,到时候你进了衙门小心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吕雉这仗势欺人的本领,那叫一个熟稔,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啊。
一般人遇着这事儿,说不定还真缩了。
可好死不死的,外边来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哈哈哈哈哈,曹大人,你这同乡,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伴随着这大笑的,则是另一个极度无语的声音。
“吕智,开门吧!”
“某名曹参!”
这话一出,吕雉当即俏脸微微一红。
敢情自己仗势欺人的‘势’就在外间啊!
不过,吕雉怎么说也是个有胆色的,仅仅只是紧张了片刻,便一脸坦然的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首先看到的便是一脸戏谑的白春和满脸无奈的曹参。
“本官白春,旁边这位是你的好同乡曹参曹大人,吕智兄,可否坐下一叙?”
白春可谓是花了死力气才忍住没有当场笑出声。
无他,方才吕雉那当着本人的面‘仗势欺人’的搞法,太好玩了。
而一旁的曹参,这会儿干脆直接就在翻白眼了。
“白春,你少来!”
“公子渊有言在先,书院之内不论官身,只有先生与学生!”
“你少在这儿抖你的威风!”
对于白春这抢了自己文魁之名的‘恶贼’,吕雉自然没好脸色。
要不是顾忌着曹参这位‘老乡’在一旁,怕是早就当场开骂了。
而曹参一见白春吃瘪,那叫一个得意啊。
“哈哈哈,白春,你也有今天!”
“叫你嘚瑟!”
“如何,我沛县的儿郎,不孬吧!”
曹参这会儿是真高兴,一方面固然是看到白春倒霉了。
另一方面也是看到老乡有能力、有胆色,高兴啊。
这年头,乡党可是重要的一个关系来着。
可就在曹参笑得正开心时,这一不小心,一本书忽然从怀中滑落在地上。
封面之上,赫然三个大字《银瓶花》!
曹参眼见着如此,立刻面色大变,当即就要下手去捡,可不曾想有人却比他还快一步。
“这书名,倒挺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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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仗着离得近,顺手便捡起了这本《银瓶花》。
可仅仅只是信手一翻,她那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你你……你…曹参,你居然是这种人!”
哪怕只是翻看了些许,吕雉这会儿脸上羞红一片了。
天老爷,这书……
也难怪吕智指着曹参却话都说不出来了。
毕竟,再怎么厉害、聪慧,吕雉终究不过是个黄花姑娘罢了。
她哪里见识过这等‘虎狼之文’啊!
“不不不,这书不是我的,这是公子的,我借来看看而已!”
曹参一看眼下这情况,简直一蹦三尺高啊,赶紧连声否认。
娘咧!
这名头,落在他身上就完啦!
来皇家书院都不忘往怀里揣一本皇叔,这特么……
但凡这消息传出去,自己那名声,怕是比之前的厕纸校尉都要臭了啊。
而且,再看身旁这眼光闪烁的白春。
这小逼崽子可不是什么守成之君。
就这小逼崽子的性子,怕是一夜过去,整个咸阳都知道自己怀揣皇叔的典故了吧!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嫁祸给监国公子?”
“公子渊为人光明磊落、诗才无双,又岂会如你一般自甘堕落?”
“你居然还敢往公子渊身上泼脏水?”
吕雉那叫一个怒不可遏啊,一张小嘴叭叭的把曹参喷了个劈头盖脸不说,还直接把手中的‘皇叔’直接砸到了曹参脸上。
也幸好这书是纸质的,这要是以前的竹简,怕是这会儿曹参鼻血都流出来了。
不过,被吕雉砸一下书曹参都还不惊讶,他唯独惊讶一点。
“呃,吕智啊,你是不是对公子渊有些许的误解啊?”
这话一出,一旁的白春赶紧一肘子怼在了曹参腰眼上。
曹参这下也顿时一个激灵!
该死!
事儿办错了。
怎么把公子给供出来了呢!
这下惨了!
自己名声臭一点其实无碍,可要是公子的名声臭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关键是,要是公子知道,是自己把他名声给弄臭的,那自己以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一想到这儿,曹参赶紧拍着胸脯大声喊道。
“没错,还真被你猜着了!”
“这书就是我的!”
“怎么着吧?”
“跟其他人都没关系,就是曹某的,如何?”
好家伙,这话说的!
用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来形容,虽然有点不搭噶,可这气氛确实是到这儿了。
至少白春就觉着挺合适的。
可吕雉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啊。
她现在脸上的羞红还没下去呢。
一个黄花姑娘,今儿个算是被吓着了。
“呸呸呸,赶紧走!”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不想见你们了!”
吕雉倒是痛快了,直接把人往外推。
可白春和曹参急了啊。
尤其是白春,他来这儿是有事要办的啊!
“不是,吕智,你等等!”
“我们今天来可是有事要办的!”
“你走大运了,你要升官了知不知道?”
白春和曹参急着重新进去,吕雉则不管不顾的就想把他俩关在门外。
这一不小心……
哐当……
门倒是关了,就是关的时候,有那么一丢丢不小心!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翌日,麒麟殿,朝会之前。
站在麒麟殿外‘候场’的百官,闲聊的时候,忽然发现队伍里居然多了个生面孔。
仔细一打量,嚯,白春啊!
学监!
朝堂新贵啊!
不仅因文采而闻名天下,被公子渊看中后一朝平步青云。
更难得的是,此人不是萧何那种沛县出来的‘外人’!
白春的爹白羽,本就是大儒,还是咸阳本地人。
更兼白春这背后的家世还能跟丞相李斯扯上关系……
这一算,白春这妥妥的朝堂新贵、未来新星啊!
这不得赶紧结交一二?
“啧啧,都说英雄出少年,看到白大人,才知道什么叫名副其实啊!”
“确实确实,我大秦缺的就是白大人这等少年英杰啊,如今白大人来了,我大秦更添几分希望啊!”
“哈哈,白大人,待会儿下朝以后可有闲暇,不如一聚?”
“对对对,也算某一个,正好跟白大人这等文坛英豪学习一二……”
“……”
朝堂上站多数的终究还是中低级官员。
对于他们来说,但凡是大佬,哪怕是很有机会成为大佬的新星,那都是值得拍个马屁结个善缘的存在。
因此,这一会儿的功夫白春身边便围满了人。
而身处中心的白春,那叫一个得意啊。
一副年少轻狂的模样没有半分收殓。
就是吧,手上缠着的布条和竹板,属实跟这‘少年英才’的名号有些不搭。
而离着没多远,被同一张大门在同一时刻夹断了手臂的曹参看着白春那模样,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难怪公子说白春这小崽子就是个小狐狸呢。
瞧这模样,多熟练?
一般人若是来了朝堂,甭管对方是拍马屁还是攀交情,这新嫩小年轻面对此情此景怕是当场就得露怯。
可这个妖孽呢?
明明只是个小年轻,却好似官场老油条一般,那叫一个油滑啊,谁来都能应付两句。
至少曹参觉着,自己都进朝堂一段时间了,可能聊的还没他这么顺畅呢。
“百官进殿!”
随着一道尖锐的宣号声,原本还聊得兴致勃勃的一应朝臣瞬间脸色一正,赶紧闭上嘴扭头就走。
进殿自然是有规矩的,排在最前面的,那自然得是分别代表文武的李斯和王翦。
可看着前边不声不响的二人,不少人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他们总感觉这风向不大对。
这俩大秦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明明都当了几十年的老对头了。
这临老了,却不知怎么的,关系反而是越来越融洽了。
一众朝臣,尤其是武将,看着这情况那眉头都皱到一起了。
他们当年可没少在李斯手里吃亏啊。
要知道,当年大秦攻伐六国之时,李斯这老狐狸手里掌控着整个大秦的后勤供应。
可偏生这人是个手段极其高明的,给出的粮饷、辎重那真是算计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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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你想偷偷吃点空饷啥的,那绝对就得出问题。
可以说,李斯就凭着这一点,让不少武将这辈子都记住他了。
毕竟大好的发财机会就这么被拦住了,换谁不生气?
只不过吧,这气他们也只能憋在心里,没人敢跟王翦说!
“臣等拜见公子!”
“起身吧。”
“谢公子!”
还是按规矩的来的山呼,端坐在上首的赢渊都已经习惯了。
可他随着这朝会开始环视众人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向了自家兄长。
他可没忘记雨华跟自己说的那高手的事儿。
但哪怕雨华已经亲自去追捕那身份神秘的高手了,至今却依旧没有消息传来。
对于赢渊来说,这至少证明赢渊的身份还没有暴露。
可同时也代表事情没有任何的进展。
所以,看着台下跟自己对视一眼便不自觉岔开目光的兄长扶苏,赢渊也在暗暗琢磨。
自家兄长到底在玩什么呢?
“有事启奏吧!”
扶苏的事儿,暂时只能放到一边了,赢渊在等。
他要等雨华的奏报之后,才能决定到底要怎么跟自家这位兄长好好谈谈。
而眼下,还是先把朝政给处理了再说吧。
按规矩,首先站起来的自然是李斯。
不过,今日的丞相李斯面色颇有些凝重。
“启禀公子,臣昨日收到陛下亲批的奏疏,言称还需要休息一段时日,暂未决定何时回归朝堂。”
“可此时已然临近开春,春耕之事还需公子提前做好部署才是!”
“毕竟天下纷乱已久,百姓流离失所,人心思定,我大秦若不能让流民安稳,恐有祸乱兴起。”
“故此,还望公子多做重视!”
春耕!
流民!
这俩话题,无论哪一个,对于朝堂来说,那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毕竟春耕可是关系到一整年的收益。
甚至秋日里能不能有足够的粮食稳定国内,就指着春耕了。
而流民问题,那就更不用说了。
方才李斯说流民问题不解决,恐有祸乱兴起,这可不是玩笑话。
要知道,所谓的流民,便是连户籍都没有的人。
他们无房无田,人无恒产自然就无恒心。
而为了一口吃的,他们可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因此,但凡流民闹腾起来,那都是以一等一的大事。
好死不死的,上次公子扶苏监国的时候,也碰上这事儿了。
结果呢,公子扶苏选择开粮仓大肆救济。
结果却闹得流民眼红之下,杀兵夺粮之事!
现在轮到这公子渊了。
只是,想到这公子渊的性格,众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位公子可不是公子扶苏那等老好人性格啊。
依着这位公子的性子来说,有问题,还是对大秦有害之人制造的问题。
那简单!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将制造问题的人直接解决!
这样干,固然一劳永逸了。
可大秦的名声也就彻底没了啊。
而且,流民能活下来的,多为青壮劳力。
这些人就这么杀了,可惜了啊。
也正因为考量到这些,一应朝臣,皆是面色凝重!
只是,站在朝臣当中的冯杰,却满脸喜色。
他觉着,机会,来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作为中书谒者以及御史大夫,冯杰对于朝堂之上的许多事虽然不精通,但是至少了解过。
作为朝堂之中少有的大事,春耕、流民,这些事儿冯杰自然关注过。
也正因为如此,他敏锐的感觉到。
自己的机会,来了!
流民,肯定是需要安置的。
那么,安置流民肯定需要钱粮吧?
安置之后,肯定能落个不错的名声吧?
那这事儿,不就是为了他们这些人量身定做的?
甚至,这事儿若是等到公子渊把流民安置的事儿搞砸之后再进行,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自认为已然算无遗策的冯杰,此时看待赢渊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期待。
加油啊,公子渊!
你的锅越大,到时候我等的功劳越大!
李斯提出了问题,还是直接冲着赢渊提的问题。
那作为赢渊麾下头号大将,萧何自当挺身而出。
“公子,某未入咸阳之时,对流民之事便多有关注。”
“对于流民之事,某有些跟朝堂诸公不同的看法!”
“在朝堂诸公看来,这流民无非就是个安置问题而已,给足钱粮弄点田亩事情就完了。”
“可于某看来,此事,实际内里是人心的问题!”
此言一出,一众朝臣的视线都落在了萧何身上。
都是李斯,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柔和。
显然,对于萧何,李斯越是接触越是觉着不错。
这萧何虽出身草芥被一应朝臣各种轻视,但这并不妨碍其能站在独特的视角来看待问题。
由于其出身,萧何不自觉的便会考虑到百姓。
与此同时,身在朝堂的他,反过来又能从大秦整体的层面思考。
两者相加,这就显得格外的全面。
对于李斯来说,仅仅只是这一点,便证明这萧何值得培养了。
而听到萧何这独树一帜的话语,赢渊也是目光微微一凝,而后沉声道。
“萧奉常,说下去!”
对于流民的问题,赢渊实际上之前还真没怎么在意过。
毕竟,他以前不过是个闲散公子而已。
过过舒坦日子就行了,这朝政哪里需要他关心了?
可实际上呢?
史书上对于秦时饥荒、流民的描述却只有简简单单六个字。
岁大饥,人相食。
看似不起眼,可思索过后,却让人毛骨悚然。
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麽?
一想到这儿,赢渊心中都难免多了几分紧迫感。
而此时的萧何,同样也是满脸肃然。
“公子,流民并不是生来便是流民的,归根结底,于某看来,主要来源是两方面!”
“其一,战乱!”
“天下纷乱已然数百年,哪怕是始皇帝陛下一统六国天下归一,这过程当中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也不知凡几。”
“此事,陛下虽早有旨意下达,但各州郡情况不同、州郡长官能力也不同,故此流民得到安置的情况也不同。”
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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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身沛县的他,是真正见识过战争的。
于朝堂上的不少人而言,战争不过是书籍、奏疏上的几行字而已。
可对于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来说,那是家破人亡、那是你死我活、那是走投无路……
那种悲恸,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几行字就能说得明白的。
而听到这儿的王翦,此刻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悲恸。
他是武将!
还是屠戮数十万,真正帮大秦一统天下的军方第一人!
可正因为他在战场上经历了这么多,他对于战争的创伤和后果,才比朝堂之上这些夸夸其谈之辈更加清楚。
战争,从来不是儿戏!
萧何没在意其他人,反而深吸了口气后,转而说起了第二项。
“其二,便是豪强了!”
说到这儿,萧何看似不经意的瞥了冯杰一眼。
而见到这一幕的冯杰,顿时心头一凛。
娘的,这直娘贼不会盯上我了吧?
萧何可没在意冯杰那儿的思绪,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认真的说到。
“地方上的豪强,多是宗族或大户,亦或是贵族、豪绅。”
“这些人霸占天地、欺压百姓,已然成了常例了!”
“地方官员偶有管束,却压根处置不了!”
“因为其族内有精通秦律之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保证这百姓只能老老实实成为佃户,甚至沦为奴仆!”
“其中有些人不甘受辱,便转而干脆背井离乡成为流民!”
“这些人,对于大秦对于官府,实际上已然失去了信任。”
“于他们而言,就算非他们分配了土地,给予了钱粮,那么明年、后年说不定他们还是会成为流民。”
“甚至说不定,前脚大秦给他们分配了土地钱粮,后脚这些东西便进了当地勋贵豪强的口袋。”
乖乖!
在场的朝臣们,此刻看着萧何的眼神,跟看勇士没啥区别!
牛啊!
勋贵豪强!
你就这么说出来了?
你可太厉害了!
可朝臣们紧张,赢渊却乐了。
“哦?萧奉常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啊!”
赢渊一边感叹,一边饶有兴致得看向了一旁的冯杰。
此刻的冯杰,那叫一个战战兢兢啊。
因为方才萧何话里说的那些,隐隐约约说的还不是说这些地方豪强就是仗着朝中有人?
什么人?
还不就是他冯杰嘛?
这特娘的是公开处刑啊!
“冯御史,你乃是鼎鼎大名的冯家麒麟子,素来急智,不知对流民一事有何看法呢?”
赢渊这话问的那叫云淡风轻啊。
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格外的亲切。
这一幕看得众人疑窦丛生。
不是!
萧何都贴脸开大了,你还还问冯杰?
可李斯却嘴角微微一勾。
嗯,还得是公子渊啊!
这不,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冯杰也不是束手就擒之辈,心思急转之下,一脸义正言辞的开口道。
“回公子,冯杰身为大秦官员,自当为大秦效力。”
“流民一事,事关重大,乃是大秦顽疾,臣一时之间恐难找到根绝之策。”
“但,以臣之见,有些举措倒是可以一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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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冯杰这么一说,赢渊还真就来了兴致了。
“回公子,财税一事,无非开源节流两项。”
“从开源方面来看,若是给予流民免税待遇,并分发农具、种子,让其垦荒的话,那么流民便不再是流民了。”
“甚至这些人之后还会成为大秦新的良民和税源!”
“其次便是节流了!”
“赈济、安顿流民无疑是一项耗费颇多的大事,如今国库之中并不充盈。”
“而臣提议,由公子出面,稍稍削减百官俸禄并向百官借取部分资金。”
“如此一来,便一解燃眉之急!”
“而等到明年秋收后,国库有余力了,那不仅能还上百官的钱款还能有所奖励,岂不是美哉?”
说到这儿,冯杰义正言辞的挺胸说到。
“当然了,此事既是冯某率先提出,那便由冯某先行作为表率吧!”
一众朝臣当中,不少人听着这番话,可劲儿擦了擦自己眼睛。
他们总觉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特么的,这一脸忠臣良将的模样,会是冯杰?
这小逼崽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可仅仅只是转眼间,不少脑子活络的朝臣便反应过来了!
特么的!
好你个冯杰啊!
你特么居然把所有人都坑了啊!
说白了,冯杰这一招是什么?
先出主意让群臣借钱,然后自己还带头慷慨解囊。
然后这名声他拿下了。
可之后呢?
日后这些流民垦荒完毕之后呢?
难道冯杰所代表的世家勋贵、地方豪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些个流民变成良民然后安居乐业了?
狗屁!
到时候这些新开垦出来的田亩,还不是又落到他们这些勋贵手里了?
然后流民还是流民!
这一圈转下来……
好嘛,里里外外都亏了,唯有勋贵名声、好处全拿到了,彻底赚麻了啊。
所以,无论是反应过来的赢渊还有一应朝臣,这会儿看着冯杰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而就在赢渊准备开口之际,忽然一个颇有些陌生的身影站出来大喝道。
“此事不可!”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平日里压根不怎么说话的李信?
说实在的,李信这一开口,还真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而此时冯杰看向李信的眼神则格外的阴鸷,那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
因为,李信不同于他人,他也是勋贵当中一员。
而如今李信站出来亲自带头反对,岂不是说李信背弃了他们这一应勋贵?
而叛徒,历来比敌人更加可恨!
不过,赢渊此刻倒是心情好了不少,看向李信笑着道。
“哦,李将军虽久在朝堂,但本公子还是头一回听到李将军出声呢!”
“既如此,那李将军不妨说说,本公子洗耳恭听!”
看着李信那毫不退让的模样,冯杰此刻真就砍死对方的心都有了。
对于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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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之前他们这些人组织‘纸张行动’之时,李信就没参加。
理由嘛,很简单,没钱!
当时冯杰要不是看在世家勋贵在军方实在是没什么其他能拿得出手的力量了,当时怕是就要冲着李信下手了。
可冯杰没想到的是,自己没去处理这李信,这李信反倒是当先站出来跳反了?
好大的狗胆啊!
面对着麒麟殿内众人的关注,李信胸有成竹的走到中央,冲着赢渊一拱手,朗声道。
“公子容禀,以臣之见,方才冯大人所言,实乃饮鸩止渴之策而已!”
“首先,大秦明明给流民提供了农具、种子,只需流民垦荒便可。”
“但到了地方,十有八九却成了流民向官府借用农具、种子,之后还需要高额偿还!”
“明明是大秦的善政,到最后,却成了某些人牟利的工具。”
“哪怕大秦派官员巡查,当地权贵也会让流民自愿离开!”
“如此一闹,之后流民之事反倒是愈发严重!”
“此事,之前公子扶苏监国之时,好似便察觉过吧?”
说到这儿,李信目光之中带着祈求的看向了扶苏。
而扶苏则不愧是扶苏,压根没觉着这事儿让大秦丢人了,反而一脸坦然的说到。
“不错,六弟,为兄监国之时就碰上过这种事!”
“但哪怕去查了,也找不到具体的人,没法取得切实的整局。”
“而且吧,这削减官员俸禄来解决问题,绝对不行!”
“届时,被迫削减了收入的官员,无论是否愿意,那必然会上下其手、贪污成风!”
“如此一来,受苦的还是百姓!”
李信听到这儿,感激的看了一眼出言支持自己的扶苏,而后坦然道。
“公子,冯大人此计,罔顾百姓、同僚生计,实乃饮鸩止渴之计啊,望公子明鉴!”
李信这番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傻了。
娘咧!
这是彻底撕破脸了啊!
要知道,李信乃是实打实的勋贵,之前更是一直都是冯杰为代表的世家勋贵当中的一员。
如今,这一番话一出,那就是实打实的背叛了啊。
可赢渊看着李信,却嘴角微微一翘,乐了。
倒不是别的,他是对李信这个人感兴趣。
因为这李信的经历实在是神奇。
他是正经秦时勋贵出身,蒙荫入职而后掌军。
之后,作战勇猛、指挥有度,获得了当时秦王的赏识。
最要紧的是,成墧叛乱之际,他便是在咸阳宫被围时冲入宫中护卫秦王的领军大将。
便是这一战,让李信的忠勇得到了秦王嬴政的赏识。
也正是其忠勇,让其哪怕攻楚大败,也未被始皇帝赐死。
而根据史书上的记载来看,这位李信李将军,却是在兵败刘邦之后,自刎殉国!
而对于这人,史书上的评价是三个字:“信忠勇”!
而从李信从头至尾的表现来看,他的天赋、能力或许不是最顶尖的。
但绝对对得起这三个字的评价。
如今看来,似乎还不止如此啊!
这份对于大秦的忠勇之心,日月可鉴啊。
赢渊对此,很满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而就在众人为李信这突如其来的‘背叛’而惊讶之之时,忽然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
“呵呵,李将军慎言啊!”
“罔顾百姓、同僚生计,这等话,说出来还是需要慎重才是啊!”
众人一听这声音,顿时就有些不爽了。
这特么谁啊。
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呢?
眼见着好戏上场,出来当个和事老干嘛?
吃瓜看戏难道不爽?
而恰在此时,一道略有些佝偻的高大身影,缓缓走到李信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赢渊道。
“公子,李将军身为武将,于政事一途经验不足,故此言语之中有些不妥。”
“但其本意是好的,所提之事亦是真的!”
“尤其是这流民春耕一事,还望公子谨慎处理啊!”
众人看着说话之人,彻底闭嘴了。
王翦!
王老头!
可众人这会儿多少有些看不明白了啊。
王老头你站出来干啥啊?
当年破口大骂李信乃秦之赵括的,也是他王翦啊。
怎的?
这老糊涂了?
怎么就一口一个李将军不说,还为人开脱了?
不过,众人其实心里也明白,这李信也是真倒霉。
这辈子打了那么多的仗,实实在在的败仗,真就是那么一场。
要知道,在那之前,他可是能跟王翦比试谁领军杀敌更多的!
这等猛人,就因为一场败仗,彻底打没声了。
李信面对着王翦这突如其来的解围,却一脸的坦然,反而看着王翦沉声道。
“大帅,昔年攻楚之败,李信引为一生之耻。”
“但此败皆在于李信指挥无方、调度无能,与奋勇杀敌的将士无关。”
“如今大秦这些流民,有不少皆为当年一同征战的锐士。”
“李信无能害得他们流落至此却无力解救,还望大帅能记挂一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难怪这李信今天不但突然站了出来,还喊王翦大帅了。
敢情,是为了自己当年造的孽啊!
实际上,这也是大秦军功制的一个漏洞。
那便是大秦军功二十级固然能让平民凭借军功一路上升。
那这升级的条件可是极为苛刻的。
中间有一条便是,同伍之人战死,扣军功!
这就导致,不少人明明英勇作战以至于落下了残疾,却没有丝毫军功在身。
直到回家之时才发现,自家的田地早就被霸占,妻儿更是惨死多年,最终只能流亡天下。
当然了,面对自家麾下将士出现的惨状,大秦的这些将领都会尽可能的救济一二。
可这样的人,太多了!
这些将领们,哪怕费尽力气,也救不了所有啊!
这也是为什么李信宁愿冲着王翦低头喊大帅,也要得到王翦支持的原因。
只有军方之人,才知道这种袍泽之间的感情。
而王翦也不出意外的直接点头答应了。
这一幕,落在头一回上朝的白春眼里,简直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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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动的拉着一旁的曹参道。
“娘咧,太恐怖了!”
“你刚看见没有,方才王老将军和那李将军看着冯杰跟看死人似的!”
“我感觉这会儿要不是朝会,他俩怕是刀都拔出来了!”
曹参看着激动不已的白春没好气的说到。
“白春你就别说废话了!”
“你有看戏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想想怎么帮公子解决难题呢!”
“你不是要一鸣惊人嘛!”
“现在就是你的机会,你可别说你啥想法没有了啊!”
白春狠狠瞪了曹参一眼。
“你以为我是你?”
“等着瞧便是了!”
说完还真就毫不犹豫的起身喊到。
“启禀公子,臣白春,有奏!”
白春这一声,让所有人都懵了。
不是!
这白春还是第一回上朝吧?
怎么就敢冲着这种大事儿张嘴了?
淳于越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声喊道。
“白春,你不过一介学监,这民计民生之事,哪有你张嘴的份,还不赶紧退下!”
淳于越这会儿看着白春牙齿都快咬碎了。
这白春,上任学监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儿,便是把聚贤堂里那些个有真才实学的,全给派到皇家书院讲课去了。
还美其名曰提升聚贤堂的知名度,为聚贤堂扬名。
可特么谁不知道他爹乃是皇家书院的学监?
这不摆明了假公济私,拿聚贤堂来给皇家书院谋好处?
这让执掌聚贤堂多年,一直把聚贤堂视为自己私有物的淳于越肺都快气炸了。
这不,今儿个逮着机会了,赶紧先给人恶心恶心再说。
可白春这人,是那么容易拿捏的?
他扭头瞥了眼淳于越后,满脸嘲讽的说到。
“哟,淳于博士居然知道本官职位?”
“那若是没记错,本官这学监乃是你实打实的上官吧?”
“你就这么尊敬上官的?”
“既如此,嗯,最近一段时间你便放下其他工作,先把聚贤堂的茅厕清洁工作负责一下吧!”
“毕竟,君子嘛,当出淤泥而不染!”
“你得证明给天下人看啊!”
白春这话一出,无数朝臣顿时憋不住笑了。
无他!
淳于越这狗东西,过往最喜欢的便是指东骂西各种弹劾。
这朝堂上吃过他亏的人还少了?
如今公子渊给淳于越这狗东西头上送去一个白春,如今看来可太妙了。
这不,刚上任,初次对决便让淳于越吃个哑巴亏来着。
“你!!你!!!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淳于越除了你你你几声,再喊喊什么有辱斯文以外,真就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没办法!
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方才自己主动站出来冲着白春囔囔的时候,可不记得白春是他的上官来着。
而这,可犯了大忌讳!
你弹劾可以,但像是方才那样,指着自家上官的鼻子让他退下……
这也得亏是白春了,这要是王翦那样的老牌武将,怕是当场一个大耳刮子就抽过来了。
而且,打了也是白打的那种。
说白了,但凡这会儿在麒麟殿中站着的,谁还没个下属来着?
淳于越这种行为要是不制止、不惩罚,那自家下属有样学样,咋办?
所以,同仇敌忾了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淳于越这个憋屈啊。
但……他也只能憋屈了。
因为,就在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赢渊已经毫不犹豫的把话题拉开了。
“好了,白春,还是说说你的谏言吧!”
“虽说你乃是学监,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本公子对于谏言这方面,自认为做的还是不错的!”
此言一出不少朝臣好悬没当场直接一口呸出来。
嗯!
公子渊谏言这方面确实做得不错。
谁都可以站出来说说嘛!
但听不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不,选择性耳聋、间歇性失忆,都是常见病症嘛!
之前冯杰谏言的时候,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可公子渊呢。
还不是稀里糊涂的就这么糊弄过去了,纯粹当做没听见?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会傻乎乎的站出来说什么。
毕竟,之前冯杰那番谏言,得罪的人可不少啊。
尤其是军伍出身的朝臣,看着冯杰等人那眼神都不对了。
他们固然没能力帮一帮过往的老部下们,可你冯杰还要算计他们,那多少就有些得罪人了啊。
不过此时的冯杰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深深看了李信一眼,眼神格外的阴鸷。
对付李信?
暂时没那功夫!
与其忙活着对付李信,还不如琢磨琢磨如何趁着这次春耕的机会,拿下那帮子流民呢。
这对于冯杰个人,还有他背后的勋贵来说,太重要了。
这怕是他们重返咸阳最好的机会了,这要是错过了,那他得后悔死。
所以,该坚持的自然得坚持下去。
而王翦看了眼白春,又瞥了眼一旁不动如山的李斯,点点头扯了扯嘴角,而后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位子上去了。
他王翦若是不知道、没答应也就算了。
可既然他王翦开口了,那就绝不会如之前一般不管不顾。
王翦作为军中老将,太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了。
这要让他王翦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昔日袍泽,因为拿不到军功而成为流民惶惶不可终日,王翦可看不下去。
只不过,对于内政一事,他确实不怎么精通。
方才这白春不是说他有法子嘛,那听一听也无妨,看看这小逼崽子有没有什么好使的法子。
能用则已,不能用,到时候堵着揍一顿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白春此时倒是一脸的自信,坦然道。
“公子,其实这事儿,一点都不复杂!”
赢渊见白春这到这时候还在卖关子的时候,气笑了。
“白春,我可告诉你,你若是继续卖关子的话,你怕是就得跟淳于越一起扫茅房去了。”
“毕竟你新官上任,不得体察一下下属的工作?”
白春闻言顿时一愣,而后赶紧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眼见着这一幕,无数朝臣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不由得便放松了不少。
实际上,他们也意识到了。
但凡公子渊处理政务,总是脸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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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关键是,嘻嘻哈哈之间,这事儿就这么顺顺利利都办下来了。
反倒是之前公子扶苏在公子渊‘病重’之际代理监国之时,什么话都好说。
可偏生处理政事的速度和进展,就是慢了下来。
而王翦看着赢渊这举重若轻的模样,也是心中暗暗点头。
在他看来,上位者本就应该胸有成竹。
无论碰上什么事儿,你自己不能慌,这样才能让臣子相信,大家伙儿一起干是能把问题解决的。
在这方面,始皇帝凭借的乃是自己一统天下的宏伟战绩所带来的威严,压得一众朝臣就没有敢站出来吱声的。
那自然办事效率极高!
而公子渊就不一样了,他主打一个恩威并施。
平素失分,就好像现在这样,看似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可以说点什么玩笑话。
但真遇到了政敌或者大事之时,那叫一个杀伐果断啊!
偏生无论是平日里的嘻嘻哈哈也好,还是关键时刻的杀伐果断也好,甭管怎么弄,反正事情倒是顺顺利利办下来了。
半点没有之前公子扶苏理政之时的凝滞之感。
对于王翦而言,这一点,尤为重要。
不过,王翦心里的满意半点没法改变如今白春的惊恐。
因为他对上赢渊那带着笑意的眸子之后,瞬间就明白了。
他要是再跳,怕是就要吃大亏了。
他赶忙讪笑着答道:“呵呵,公子玩笑,臣方才不过是太过紧张,故此言语不甚通顺而已。”
“还望公子恕罪!”
“而且,既然公子有意纳谏,那臣就直说了。”
“此事其实真不难,只不过平日里大家都忽略了最为关键的一点而已。”
说到这儿,白春可半点没有平日里的嬉笑,反而一脸肃然的看着群臣,沉声道。
“那便是,这流民,亦是人!”
这话一出,立马就显露出朝臣当中各人水平的不同了。
绝大多数人,听到这儿一脸的茫然不知所云。
可李斯、萧何这等聪明人,却恍然大悟之后,满脸欣慰的看向了白春。
显然,白春这番作法,对于这些人而言,做得非常好。
而白春这会儿还在认真的解释着。
“诸位臣工,为何白某要这么说?”
“因为这关系到很重要的一点,流民是人,活生生的人,那便会有自己的想法!”
“可之前的冯杰大人,却简单的把流民看做了拖累,或者嗷嗷待哺的孩童!”
“大秦准备农具、种子,再准备粮食……全都不要钱的送到流民手里!”
“但对于流民来说呢?”
“只要把他们当人,那么就可以知道,他们其实是被破成为流民的。”
“但凡有机会,他们其实更愿意堂堂正正的靠着自己的双手挣钱!”
“赶巧的是,大秦眼下各处建设正缺人呢!”
“既如此,那不妨一举两得?”
“正好我曾听公子渊说过一句话,名曰要想富,先修路!”
“如此一来的话,臣建议公子,不妨让这些流民变成大秦的修路工匠,如何?”
说到这儿的白春,双手抱胸,满脸自豪。
而赢渊看着这小逼崽子,慢慢眯起了双眼!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白春原以为,自己这番‘良策’一出,不说得个满堂彩吧,至少也得让人多看几眼吧。
结果不曾想,他这说完之后,麒麟殿内先是一静,而后竟是隐隐约约传来了几声笑声。
还别怪这些人。
他们要不是看在这白春是公子渊一手提拔的,这次又是第一次谏言的份上给了点面子的话,怕是当场就得开喷了。
要知道,多踩死几个同僚,自己就多几分机会不是?
于他们看来,白春方才这谏言,简直就是个笑话!
可其他朝臣给公子渊面子、给白春面子,但淳于越这个小心眼的,可不会放过这等机会。
之前白春不是让他打扫茅厕麽?
哼,他就得让人知道什么叫厉害!
“呵!一派胡言,无非是眼高手低的空谈而已!”
“白春你得亏是个文官,若是武将怕我大秦又要出个赵括了!”
叔孙通一听淳于越这话,脸都白了,赶紧拉了拉对方的袖子。
可这会儿淳于越喷的正开心呢,哪里顾得上这些。
直接无视了叔孙通的拉扯,干脆站起来说道。
“白春,你方才所言之策,跟冯杰之前所言,有何不同?”
“看似一个种地、一个修路,可实际上不还是大秦出钱粮?”
“那钱呢?”
“哼,一介黄口孺子,到底是幸进之辈,哪怕进了朝堂也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
淳于越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说什么呢。
不过,淳于越这番话,还真就让不少朝臣暗暗点头了。
白春的建议为何方才会引人发笑?
就是因为这事儿,看起来确实非常不错。
大秦每年都会有大批钱粮耗费在这些公共支出上。
修路若是能收拢流民,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甚至,修路里头包含各种工作,只要是还能动的流民,都能找着一份合适的工作。
可问题是……眼下的情况是,大秦国库已经空得只能跑耗子了。
哪来的钱财去开启新的修路项目?
而若是没有实实在在的项目的话,那岂不是说白春说了个寂寞?
可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淳于越还有一应笑出声的朝臣,白春却一脸笑意宛若没听见一般。
开玩笑,他白春什么时候在意过脸皮这玩意儿?
这玩意儿屁用没有,但凡有人要,他绝对第一时间拿出去卖了。
所以,他压根没回答淳于越的问题,反而笑眯眯的当场发难。
“哟!淳于博士很关心上官嘛!”
“只是,这拿着那纸上谈兵的赵括比我白春,多少有些诋毁上官的嫌疑哦!”
白春这话一出,淳于越脸都快绿了。
娘的!
忘记对面这小崽子压根就不是普通的朝臣了。
这方才就敢正大光明的给自己安排‘茅厕清扫’的工作,这要是继续得罪下去,怕是就得去掏粪坑了。
想到此处,淳于越赶紧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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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恕罪,卑职方才因心系大秦,故此言语之间有所错漏,还望白大人海涵!”
淳于越不可能不低头的。
官场之上,最忌讳的便是以下犯上。
你就是再大的本事,再大的仇怨,你躲一旁算计可以,想个法子把人弄死也可以。
但唯独不能这么干。
因为你若干了,那便是把所有官员都给得罪了。
也正因为知道方才自己嚣张了,所以他赶紧找补。
也多亏他这嘴皮子还算利索,不然白春还真得继续弄。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可疯狗那是又咬又叫不说,还死咬着不松口来着。
好死不死的,白春自认为平素里自己多少还是沾着点疯狗性子的。
这淳于越但凡跑慢点,白春就打算找机会咬死这老登!
可没等白春这边开口呢,李斯出人意料的登场了。
“公子容禀,以臣之见,白春身为学监,报国之心可嘉,谏言也确有可取之处。”
“国库之难,他一介学监不甚明了,那也情有可原!”
“不如暂且记下此策,以后若是财政款宽松了,未尝不能一试!”
好家伙!
李斯这话一出,不少人差点当场骂出了声。
呸!
个老狐狸!
看似不偏不倚,实际呢?
左一个报国之心可嘉,右一个不甚明了情有可原!
敢情这就是说错了没关系,但敢说就是好的?
说白了,这不还是为了自家师门后辈撑腰?
不少本就羡慕白春平步青云的年轻官员,看到这一幕,简直人都快裂开了。
为毛他们就没有一个师兄弟在当丞相的老爹呢?
难受啊!
可有时候吧,不得不说,有人是真的头铁!
“李相说话未免太过偏颇!”
“方才讨论的乃是流民之事,这谏言是否可取,不是一眼就可看出来?”
“怎么到李相这儿,还情有可原了?”
淳于越这话一出,别说朝臣了,连赢渊都惊讶的看向了他。
娘咧!
这么勇敢的啊!
乖乖,多少年了?
多少年没见着这种场面了?
当场跟丞相李斯叫板啊!
勇!
太勇了!
就是不知道结局如何?
反正依着赢渊的印象,貌似这位李相也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来着。
这不,李斯仅仅只是瞥了淳于越一眼,便淡然的硕大。
“流民之事固然重要,但此策本相将其留下,以后财税充裕再行考量使用有何不对?”
“淳于博士目光短浅也就算了,还如此愤愤不平,这是心有怨怼啊!”
“看来对于淳于博士之后的官员评定,本相要多作考量了!”
好!
太好了!
李斯这一开口,直接绝杀!
等于指着淳于越鼻子明着说,但凡李斯在一天,你淳于越就不要想着升官的事儿了!
淳于越这会儿脸都白了!
不对啊!
这李斯明明身为丞相,怎么半点风度都不讲的当场就冲着自己下手啊!
而就在淳于越有心为自己解释一两句的时候,白春忽然冲着李斯拱拱手,笑着道。
“白春多谢李相谬赞!”
“可白某在此还是想解释一句,其实对于淳于博士方才说的大秦没钱修路一事,白某有些异议呢!”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就看过来了。
有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白春这番话一出,不仅没让众人相信,反倒是多了几分疑窦。
“嗯?白春刚说啥?他能解决这修路耗费?”
“呸!你想啥呢!那可不是一点两点的小钱,那么大一笔钱,他是神仙?能变出来不成?”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明明是死鸭子嘴硬,看这模样却是自信满满的样子!”
“倒是可怜那白羽老头了啊!白羽老头一世文名怕是要栽在这儿子身上咯!”
“嘿,你们想啥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到时候如果公子渊出手支援呢?他可从未为钱发愁过!”
“不管!只要不是加税啥都好,我等当热闹看便是了!”
“....”
群臣为了方才白春这番话,倒是议论纷纷的,可稀奇的事儿,却无一人乐意出来站队支持。
说白了,站出来指指点点不是不行,可人多少都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
淳于越不仅仅是人缘差,更是明摆着得罪了公子渊不说,方才还把李斯这位丞相给得罪了。
这要是站队淳于越岂不是等于当场跟二位大佬翻脸?
但站队白春嘛,也不至于!
毕竟方才白春那话多少有些狂妄就不说了,最要紧的是,这小逼崽子貌似不怎么要脸啊。
这要是站队支持了,转头这一下朝这小崽子一路直奔自己家来要钱,咋办?
所以,看看热闹就得了!
但淳于越看着白春这模样,那是气得浑身发抖啊。
实在是白春这小逼崽子真就半点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当着朝臣的面,真就半点面子不给自己!
当然了,方才淳于越自己先冲出去指指点点的事儿,淳于越选择性的忘记了。
毕竟,于他看来,他这等大儒,为他人指点迷津那对方悉心受教不是理所当然的麽?
哪怕话重了一点、难听了一点,那也是严师做派而已,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搜易,这会儿眼见着白春还在那儿嚣张,他当即就要冲上去再次指指点点。
可还没等他走出去呢,他就被叔孙通再次拉住了。
叔孙通倒不是非要救淳于越不可,而是这淳于越代表的可不仅仅只有他自己一人啊。
他背后还有那么多儒家子弟呢。
这淳于越丢脸了,其他人也是脸上无光啊!
所以,叔孙通这会儿就一个想法,要不直接把这老登一拳砸晕算了。
这特么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可淳于越是被叔孙通拉住了,但白春这会儿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淳于博士,看你这迫不及待要上来指指点点的模样,是不怎么认同白某方才的观点啊!”
“嗯,既如此,咱们打个赌如何?”
“此次赈济流民修路之事,白某一不用诸位同僚出钱,二不动用国库存银,最终却能搞定此事,你信也不信?”
白春这话一出口,整个朝堂当即便宛若炸开锅了一般!
“这白春哪来这么大把握,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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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钱?要知道往年陛下面对这等事都得慎之又慎,就怕国库扛不住,他白春哪来的底气?”
“难不成他老白家打算自己掏钱?可老白家往日里也没听说多有钱啊!”
“他老白家有这个钱就怪了,这钱别说他老白家了,就是最有钱的勋贵家,一家也撑不住这等开销啊,这可是国事!”
“……”
不得不说,对于此事,一应朝臣们都是心里有谱的。
赈济流民之事,那不是什么随便安排个人就能办了的普通政务。
说白了,这事儿放在始皇帝手里,他都得拉着李斯等人好好商量,然后哪怕决定下来了,之后也得保持关注、仔细盯着。
可如今呢,白春站出来说都不用动用国库就把这事儿办了。
这尼玛,钱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要不是方才白春开口就说不从同僚手里要钱,他们还真担心这白春弄得跟冯杰一样朝着同僚下手呢。
大家有心从白春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却发现这小子下巴微抬、鼻孔朝天,那模样简直欠揍到了极点。
当然了,这副姿态都是冲着淳于越去的。
而淳于越显然还真就吃这一套。
“哼,打赌?”
“赌注是什么?”
“不对,国之大事,岂能儿戏?”
淳于越逗已经说到赌注上了,却猛然间想起了白春之前的做派,立马改口了。
倒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担心这白春借着这机会把人往死了坑啊。
所以,话都到了嘴边却立马改口。
可白春这眼见着对方就要上钩了,还改口?
那不得赶紧补上一脚让人躺沟里去?
当即,白春一脸遗憾的叹了口气。
“唉,这样啊!”
“看来淳于博士对于这国之大事相当重视啊,既如此,公子不妨将此事交给淳于博士!”
“毕竟,淳于博士之前执掌聚贤堂的时候,那可是时不时就针砭时弊、指点江山来着!”
“这些事儿,聚贤堂那些门客可没少跟臣念叨啊!”
“故此,以臣之见,淳于博士这等大才,决不能置之不理啊,要让其为国效力啊!”
“公子,臣举荐淳于博士!”
此言一出,淳于越不仅没觉着惊喜,反倒是面色大变。
甚至连一旁的叔孙通都惊骇得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无他!
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难道还不知道?
什么针砭时弊、指点江山?
不过是在聚贤堂大放厥词,喊着闹着要支持公子扶苏争储而已。
当然了,他们高兴之下也没少说什么将来要分封天下,然后暗戳戳的说了些始皇帝之类的屁话。
当时说的时候倒是爽快了,可如今这要是爆出来,这乐子可就大了啊。
虽说这空口无凭的不能顶嘴,但人都有脑子,自会分辨。
这些话但凡传出来,那以后他们这些儒家官员,就别想再在大秦朝堂有任何作为了!
毕竟你都撺掇公子扶苏争储,还要施行分封,最后更是蛐蛐起了始皇帝?
那你不死,谁死?
以后谁还敢跟这种人站一块儿啊!
这特么啥时候惹一身骚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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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祸是他淳于越闯的,你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把整个儒家都拉扯上了啊。
这不,淳于越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其他儒家官员着急忙慌的就开口了!
“白学监这说的是哪里话,淳于博士哪能跟您这等青年才俊相比啊,此事还是得您来才是啊!”
“对对对,他淳于越不过是嘴上功夫不错会说而已,最终办事还得是白学监您来!”
“白大人,哎呀,白大人,您不知道,这淳于博士啊,平时很好赌的,你若是要打赌的话,他肯定会答应的!”
“不错不错!白大人,您直接跟淳于越赌就是了,这老小子不过是老夫的师弟,老夫监督他!”
“...”
一大帮子儒家官员前赴后继、争先恐后的开口的景象,不仅让一应朝臣们吓着了。
实际上,哪怕是王翦、李斯这等朝堂厮混几十年的老臣,这会儿也觉着目瞪口呆了。
娘咧,这帮子人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饭的啊。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是真的强啊!
而最让王翦和李斯在意的,还是这批人几乎不需要任何人协调就能主动发声,然后还能默契的统一论调。
这种齐心协力、万众一心的表现,多少有些骇人了啊。
而冯杰看着眼前这一幕,羡慕的眼泪从嘴角哗哗往外流啊!
娘咧!
跟这帮人一比,不仅自己跟个哑巴似的。
最关键的是,这帮人个顶个的会说、能说、敢说啊。
这要是自己有这本事,然后自己身后那帮人当初也有这本事,怕是自家老爹被逼着辞官的时候,都能力挽狂澜吧?
不过朝臣之中,也有不一样的。
至少李信这会儿就皱着眉头看着白春。
他不管白春和淳于越怎么闹。
他只在乎流民这事儿到底能不能处理好。
如今看来,至少这白春脸上倒是一片坚定之色,似乎还真有办法。
既如此的话,他倒是愿意等等看看,看看这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
“我…”
淳于越这眼见着一帮子儒家官员当场背刺,当即就要开口。
可才说了一个字呢,就被叔孙通死死地捂住了嘴。
“淳于,你可莫要乱来!”
“那白春要是把咱们以前的那些事儿翻出来,大家都得玩完!”
“你答应他又如何?”
“难不成他不走国库不求官吏,从自家掏出一笔钱来?”
“想想都不可能嘛!”
“所以,你答应他又能如何?”
叔孙通安慰起淳于越来倒是头头是道,可实际上他是越说越慌啊。
因此,端坐上首的公子渊此刻脸上的笑意就没下来过啊。
这不摆明了说这公子渊实际上也知道这白春的算计,并且看好白春嘛?
可即使如此,叔孙通也没打算改口。
毕竟,苦一苦淳于嘛,骂名我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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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有人负重前行的,淳于一看就是个负重的好苗子嘛,就是他了!
眼见着淳于越终于点头答应打赌了,白春义正言辞的提出了赌约。
“嗯,既然是当着公子渊以及诸位朝臣的面定下赌约,那自然不能玩什么赌命之类的玩意儿!”
“那白某不妨跟淳于博士来个君子之约!”
“白某听闻,昔日淳于博士脑疾发作,幸得胡亥公子一良方,灌以金汁祛毒,方才痊愈!”
“既如此,那你我便以此为筹码吧!”
“若白某能处理这流民赈济修路的钱财,那便是淳于博士输了,若做不到,则是白某输了!”
“谁输,谁喝金汁便是了!”
“一日三餐,管饱的那种!”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众朝臣看着白春跟看魔鬼没啥区别了。
如果是以前的时候不知道也就算了。
可如今谁不知道,所谓的金汁,不就特么是屎嘛!
还得特么是陈年老屎!
一日三餐,管饱?!!!!
就这,你好意思说这不是赌命?
这分明就是要把人活活弄死啊!
随着‘金汁’这词一出,淳于越条件反射一般的胸腹一阵翻腾,然后眼珠子都快都瞪出来了。
一旁的叔孙通见状都快急哭了,赶忙劝道。
“淳于,可莫要君前失仪啊,不然这一通庭杖下去,你这身子骨可扛不住啊!”
此言一出,淳于越双目尽赤,竟是猛的一咽,硬生生把那股子呕吐之意给压下去了。
而后一脸悲壮的冲着白春喊道:“这赌约,我淳于越,接了!”
好家伙,为了儒家,这淳于越是真的豁出去了啊!
而且淳于越这会儿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不就是金汁嘛,不就是屎嘛,反正当初他已经吃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又如何?
就当是旧疾复发治病了!
眼见着淳于越终于被白春引得掉坑里了,赢渊笑得简直不要太开心啊。
“哈哈哈哈,好!”
“虽然这赌约不甚正经,但至少这事儿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儿1”
“既如此,那本公子也叮嘱一句!”
“你的计划可以不用公之于众,但你调用的人手,只能是你自己能调用的!”
“到时候,谁输了,谁老老实实认栽!”
“甭管如何,这流民赈济一事,决不能儿戏!”
听得赢渊这番叮嘱,无论是白春还是淳于越,都只能老老实实的躬身领命!
而到了这时候,今日的朝会也到此为止了。
一声退朝之后,群臣面色各异的就准备走人了。
倒是冯杰盯着昂首挺胸的白春开始琢磨起来了。
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机会在里头呢。
这要修路,自然得要用到地方吧,到时候,地方上的世家勋贵,能不能分一杯羹甚至直接把这事儿承包下来呢?
当然了,到时候该挣的钱自然是要挣的,甚至还能扬名呢。
而就在众人离开之际,赢渊的视线扫过众人后,停在了扶苏的身上。
他深吸了口气,沉声道。
“兄长,还请留步,我有事儿,想跟你聊聊!”
公子扶苏脚步一顿,而后惊讶中带着几分莫明的看向了端坐上首的自家六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兄长,还请留步,我有事儿,想跟你聊聊!”
赢渊这话一出,哪怕喊的仅仅只是扶苏,其他朝臣的脚步也不由得一滞。
当然了,他们也不过是条件反射般的停了一下而已。
没人会傻乎乎的留在这儿。
这俩兄弟,贵为大秦公子,哪怕聊的是私事儿,那也是大秦宗室的私事儿。
既然公子渊没开口,那还是赶紧走吧。
官场规矩,不该听的,千万别听!
不过,就在众人迈过殿门走向外间之时,李信忽然急匆匆的追上王翦,冲着王翦喊到。
“王老将军,还请留步!”
王翦面无表情的瞥向李信,却见李信规规矩矩的躬身一礼。
“李信多谢老将军方才仗义执言!”
其他人惊讶的看向李信,似乎有些惊讶为何此人连一会儿功夫都等不及,在这大殿前面当着其他人便开口了。
可王翦却宛若丝毫没在意一般,点点头,轻描淡写的回了句“无妨”便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李信一见王翦如此,急了,当即大声喊道。
“王老将军,我知你看不起我!”
“我李信当初攻楚不仅铩羽而归,还葬送了无数大秦儿郎,更令大秦蒙羞!”
“但…但…但我李信,从那天起无时无刻不在反思、努力!”
“李信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有一天能为自己正名,能成为老将军这样的大秦悍将!”
李信喊得很大声。
仿佛是要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全在这一刻宣泄出来一般。
这些年,李信过得跟老鼠没啥差别。
没有哪位将军愿意打败仗!
可偏生大秦纵横天下一统六国,最大的败仗就是在他李信手里出现的。
这一仗,将他死死钉在了耻辱柱上!
始皇帝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可李信自己却把自己恨到了骨子里。
甚至,无数个午夜梦回之际,他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当初战死了,反倒是好一些。
本来,这些情绪,放在心底里到老、到李信进棺材那一天,也就没了。
可今儿个商量流民一事,当李信听到当年自己‘坑害’的将士们,如今混到了神憎鬼恶的地步,他心里的愁绪又岂是其他人能理解的?
好在王翦拉了他一把!
可偏生拉了他一把的王翦,却依旧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让李信彻底绷不住了。
这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王翦扭头看了眼激动得满脸涨红的李信,微微摇了摇头,而后转身继续走着,只是一道声音却清晰的传了过来。
“李信,当年攻韩老夫为你举荐军功,攻楚之后,老夫也曾向陛下谏言,让你跟王贲继续攻燕、齐两国!”
“结果,其他人都已经放过你了,你却没放过你自己!”
说到这儿,王翦重重的叹了口气,可却始终没有回头。
“若非能忍受常人不可承受之重,何来常人不可为之功?”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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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王翦再无半点迟疑,迈开大步朝着前方走去,徒留下李信在原地怔怔的发呆。
“哟,老匹夫,你这还学会拽文了?”
“瞧你方才那小词儿说的,啧啧,若非能忍受常人不可承受之重,何来常人不可为之功?”
“啧啧,好家伙,说得你个老匹夫当初多厉害一样!”
“别人不知道,老夫难道还不知道?”
“当年你在李信这年纪的时候,在陛下面前打架可都不是一两回了啊!”
“结果现在装起高人来了,呸!”
能这么调侃王翦的,有且仅有只有一个,那自然便是大秦丞相李斯了。
不过,李斯这话不客气,王翦自然更不客气。
“好你个老狐狸啊,跑这儿来揭短来了!”
“老夫这会儿也后悔啊,当初怎么么连着你个老狐狸一块儿揍了呢!”
“如今倒好,你个老狐狸这身子骨怕是挨上老夫两拳就跌躺在地上起不来啊!”
“哼,你记住了,老夫这是可怜你!”
殿外两位大秦肱骨之间的‘争斗’,半点没有影响到麒麟殿内。
坐在上首的赢渊,看着站在对面的扶苏,张了张嘴,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天知道外人若是看到此情此景会惊讶到何等地步。
毕竟公子渊可是出口成章、伶牙俐齿,论及说话一道,那是面对着陛下都敢侃侃而谈还能说得头头是道的存在啊。
结果呢?
面对着自家兄长,却说不出话了!
结果,赢渊这迟迟不开口,扶苏眼神闪动之后,倒是先开口了。
“六弟可有要事相商?”
赢渊一听此问,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按下心思直视扶苏,沉声问道。
“兄长,你可有什么事儿,要与我说么?”
扶苏看着上首直视自己的赢渊,眼神微微一闪,甚至不自觉的朝着一旁瞥了两眼,嘴里轻声答道。
“并无!”
这俩字一出,赢渊彻底沉默了!
甚至,一直以微笑示人的公子渊,此刻脸上竟是肉眼可见的显出了几分颓色来。
原本明亮的双眸,宛若沾染了灰尘一般,竟是如此的黯淡。
赢渊低垂着头,看都没看前面的扶苏,有气无力的说到。
“既如此,那兄长你自行离开吧!”
“对了,兄长既有要务在身,那便好好休息吧,以后的奏疏,我自行批阅便是了!”
这一刻,赢渊无比的悲伤!
原本,他以为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甚至,在今日之前,他还各种猜测,扶苏这到底暗戳戳的搞啥呢!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扶苏居然闭口不言!
天知道,这一刻赢渊是何等的失望。
他甚至都做好了扶苏要争储的准备了!
他连如何帮着兄长扶苏擦屁股收拾烂摊子的准备都做好了,结果,迎来的却是相对无言!
扶苏张了张嘴,最终看着高台之上的赢渊,沉声说了句。
“那六弟你注意身体,为兄先告退了!”
说完便转身缓缓离开了。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赢渊默不作声。
这一刻,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俩,渐行渐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流沙谷,旧韩著名的流沙组织的根据地。
于外界而言,流沙组织和流沙谷一般,神秘、另类、危险……
可实际上,真正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
这流沙谷,其实就是一处稍显隐秘的无名山谷而已。
而流沙组织,最开始时,也不过是由韩非建立起来帮助旧韩崛起的组织而已。
可惜,世事弄人。
萧瑟的流沙谷中,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匆匆从雪地上掠过。
高明的功法,让他竟是做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
以至于,明明人过去了,可这雪地上竟是见不到丝毫踪迹。
此人名白!
白既是他的姓,也是他的名,更是他的代号!
他乃是如今以杀手和武力著称的流沙组织的三大杀手之中排名第一的杀手!
可此时的他,却半点不见平日里的冷静和残忍,反倒是一脸虔诚的来到了流沙谷的中心。
流沙谷的中心,并无什么宏伟建筑。
此地宛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山谷一般。
可中间的大石头上,一位满头银发、身披玄色大氅的男子,正盘腿端坐其上。
而在他的双膝之上,一柄造型奇特、犹如锯齿一般的长剑正静静地摆放着。
看着此人,白屏息凝神,态度恭敬的躬身一礼。
“白,见过卫庄大人!”
银发男子,也就是流沙首领,同样也是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的卫庄,眼睛都没睁开,冷然问道。
“你为何来此?”
“我早有嘱咐,我练剑之时,任何人不得打扰!”
此言一出,这双膝之上的锯齿剑,宛若活过来了一般,一股子浓郁的杀意油然而生,直扑对面的白。
哪怕白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此情此景了,但他心中仍旧为自家首领这高深莫测的功力和剑术心动不已。
但他知道,眼下不是讨论武学的时候。
因此,他只是轻声答道。
“大人,有紧急情报!”
“您之前让我等关注的红莲公主,如今已查明起下落。”
“咸阳城中,传来一则消息,大秦十八公子胡亥,欲纳红莲公主为妾!”
“此消息传得有模有样,却不知真假!”
“但可以确认,红莲公主确实在咸阳城中!”
白话音刚落,便觉着一阵毛骨悚然的比之前浓郁了何止十倍的杀意死死的罩在了他身上。
哪怕他早就知道首领卫庄比自己强,但他却没想到,居然能强这么多。
他清楚的感觉到,此时此刻,自己若有半点异动,那立刻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
同样,也不会有任何侥幸!
因此,白只能静静的站着,任凭雪花缓缓飘落在自己头顶、肩膀乃至全身。
良久,对面的卫庄缓缓睁开了双眸。
这时候,白才终于松了口气。
但只有卫庄知道,自己的心乱了。
不然的话,方才他不会连自己的杀意都控制不住。
可对于卫庄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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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自他师兄盖聂死后,红莲就成了他唯一牵挂的人了!
双方之间,毫无任何男女之情。
但红莲,却是卫庄过往所有记忆、情感的寄托。
那时候的卫庄,身旁既有挚友韩非,亦有损友张良。
可最后,他所看重的挚友韩非身陨,临终之际嘱托他唯一一件事便是救下红莲并照顾一二!
仅此而已!
可结果,就是这么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要求,他却失手了!
他不是韩国人,他也不在乎旧韩能不能复国,红莲那公主的身份在他眼中也无关紧要。
于他而言,红莲唯一的身份便是韩非的妹妹,是他挚友托付给他照顾的人。
但如今,却成了他的命门。
卫庄手握锯齿剑,缓缓起身,厉声问道。
“情况究竟如何,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白心头一凛,赶忙解释道。
“卫庄大人,此事最开始时,始于那公子渊。”
“他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找到了红莲公主。”
“而后,被其暗藏在了咸阳城中,一直不曾显露消息。”
“直到最近,咸阳城中忽然传出消息,十八公子胡亥欲纳红莲公主为妾室,属下这才确认红莲公主的行踪!”
“欲要?”
“你确定传出的消息是欲要?”
“属下确认!”
听到这儿,卫庄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舒展了些许。
“如果只是欲要的话,那倒是证明红莲至少暂时是无恙的!”
“既如此,那对于我等倒是好事了!”
“至少,我们知道红莲究竟在哪儿了!”
显然,此时此刻的卫庄看似嘴角都在荡漾着笑意,可实际上,他的杀心已经快要膨胀出来了。
“传令无双鬼和狼王,咸阳集结!”
压根没有丝毫迟疑,卫庄便直接冷然的下令安排了起来。
“卫庄大人,三思啊!”
“那监国公子赢渊可谓是暴虐异常,之前在咸阳城内,他便以屠戮了不少六国贵族了!”
“甚至连那大秦的中书府令赵高,仅仅只是看不惯,他便找了个荒诞的理由直接杀掉了!”
“这等人,岂会无视我等入咸阳?”
“卫庄大人,这很有可能是为我等准备的陷阱啊!”
“还请大人三思!”
白急了,作为一直在外探查情报的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这里头的不对了。
可他的职责让他不得不把消息传给卫庄。
但这不妨碍他认真的劝阻卫庄。
白倒是说得挺有道理的,可他却忘了,卫庄可不是个讲理的人。
白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仅仅只是一道光影闪过,卫庄手中那把冰冷刺骨的鲨齿剑便已经横在白的脖子上了。
“你居然在质疑我?”
卫庄仅仅只是一句话,便让白哪怕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也汗流浃背了。
可还不等他开口解释,卫庄便自顾自的说到。
“师兄死后,这世上,便再无可以挡住我的剑客了!”
“既如此,那此番咸阳之行,除了救红莲外,我当为我鬼谷派正一正名了!”
“你若不听我这吩咐,那便没必要活着了!”
白心头一凛赶忙答道:“属下遵命!”
“嗯,去吧!我等,咸阳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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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里,却格外的不一样。
不少人朝着一处地方狂奔而去。
而眼见着这动静,不少人也来了兴致,赶忙问道。
“唉唉唉,这是干嘛呢?”
“别拉着我!我急着去看那旧韩的红莲公主呢!听说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啥?红莲公主?哪儿呢?哪儿呢?”
“走走走,你跟着走就是了,我也是听人说的,红莲公主正在街头公开售卖呢!”
“啥???公开售卖??卖啥?”
“当然是卖东西了啊!你想啥呢?前段时间不是说那十八公子要纳妾嘛,这红莲公主说不定在攒嫁妆呢!”
“呸!攒什么嫁妆?咱大秦啥没见过?真要是有什么看的上,只要陛下一挥手,大秦锐士自会去取!”
“行了别说了,赶紧跟我走吧,去看看热闹也好啊!听说那红莲公主可是真正的美人儿哦!”
“.....”
伴随着这压根没藏着的对话,越来越多的百姓朝着那街头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旧韩公主卖东西,这事儿多少还是有些稀奇的。
最重要的是,这旧韩公主还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那就更有兴致了啊。
而在那街头,此时也变了个样子。
临世搭建的一方高台,顶上有棚、周边有幕布,显然是精心准备的。
而站在高台上的白春看着台下这人潮汹涌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开心。
本来,这事儿都已经安排好了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啊,这事儿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这捎带手的,居然把淳于越这老东西给算计上了。
而且还当着那么些人的面,直接给打了赌。
这要是能把淳于越这老东西给整死,岂不是在公子渊那儿直接立功了?
不过,越是这种时候,白春反倒是愈发的冷静,他看了眼身旁之人后,认真的说到。
“此番得多谢李将军仗义相助啊,白某铭感五内!”
李信听得白春此言,到没有觉着什么不对,却也没有太过骄傲,反倒是沉声道。
“无妨!”
“白学监此番辛劳也是为了那些流民,此事帮助的乃我军中袍泽,那李某义不容辞!”
听李信这么一说,白春愈发的觉着向着这李信李将军求助可太对了。
要知道,他老白家的家底就那么点,最珍贵的无非就是几箱子麻绳都快断了的竹简。
那都是他家白老头多年积攒下来的珍贵典籍。
而钱粮、人手这些,他家是真没有。
因此最终还是求到了李信这儿。
而李信昨日里被王翦那么一提醒,他自己才反应过来。
似乎自己这些年确实太过在乎那场败仗了。
败仗确实可耻。
可如同自己一般,沉迷于那场败仗之中,久久不能回复正常,实际上远不如踏踏实实做点事情!
可惜,由于之间的颓废,他倒是没能赶上那匈奴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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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学监,你昨日里那赌约,可有把握?”
“这流民之事,真不是小事,切莫小觑啊!”
李信眼见着围在这儿的百姓越来越多,看着一旁自信满满的白春开口问道。
“小觑?”
“白某自然不会拿公事开玩笑,更不会小觑此事!”
“只不过,此事白某早已成竹在胸,李将军放心便是!”
眼见着白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李信自然不方便多说什么,转而认真的看向了高台四周。
白春眼见着时间大差不差,然后人流量也差不多了,这才走到高台中央,猛然一拉!
人们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高台中央有一部分之前是被遮住了。
如今幕布扯开后,才发现背后坐着宛若泥胎木塑一般面无表情的红莲。
“诸位咸阳城的父老乡亲,本官姓白名春,忝为大秦学监!”
“今日,本官借此地特举办厕纸特卖会,一解百姓困局!”
伴随着白春这一番喊话,一众百姓顿时议论纷纷。
“厕纸?这特么什么玩意儿?”
“怎么听起来不想啥好东西啊!”
“特么的,你不是傻,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多看看红莲公主麽?”
“看个屁,这种事儿跟我等有啥关系?”
“怎么没关系,这红莲公主的名号可是旧韩封的,我大秦若是不认,那她不就是一白身而已?”
“....”
高台之下,百姓们三言两语之间,便把这话题给歪到了红莲身上去了。
毕竟,卖货什么的啥时候不能看。
可这有关旧韩公主还有大秦公子之间的八卦,这特么可就太难得了。
不过对于白春来说,议论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那他这开场便是成功的了。
“诸位,红莲公主的故事暂且放到一旁!”
“有些事儿嘛,咱们可不能乱传,这岂不是坏了人闺名?”
“所以啊,大家伙还是先看看此番特卖会,本官特意准备的厕纸吧!”
“诸位仔细看看,这可是为了此次特卖会刻意准备降价享受的物品!”
白春说完便摆了摆手,而后几名大汉提着装得满满登登的箱子慢慢的走上高台,而后猛的一掀。
让你们看看!
“砰!”
仅仅只是把这货物放到众人眼前,‘见多识广’的咸阳百姓们立马就热闹起来了。
“娘咧,大牛你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么看着这玩意儿那么像纸啊!”
“张哥,我看着也是纸啊!不是说这玩意儿黑市上很火也很难买嘛?”
“对啊!这一眼看过去,这么几大箱子,这不得价值连城?”
“不对,纸我见过,比起眼前这玩意儿,真正的纸干净、白皙、光滑得多,两者压根不一样!”
“...”
是啊有一黑一,看到一众百姓们压根不用自己介绍就对着眼前摊开在那儿一箱箱的厕纸如数家珍,白春对冯杰可谓是充满了感激之情啊。
要不是他们那帮子世家勋贵之前对这纸张的可劲儿宣传,这咸阳百姓哪里会懂得这么多?
如今看来,便宜白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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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看看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眼见着众人的兴致都上来了,白春笑着朗声说到。
“诸位,众所周知,如厕,听起来似乎不大文雅,可确确实实是咱们每个人都要做的事情。”
“往常呢,咱们用的那玩意儿,叫厕筹!”
“说实在的,用起来真不咋地!”
“可没办法,没得选啊!”
“但今儿个,诸位父老乡亲们,有福了!”
“红莲公主,为了天下百姓,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的研发出了替代厕筹的神物,厕纸!”
一旁的红莲,这会儿双唇绷得死死地,甚至连身子都在不断的颤抖着。
没办法,不这么干,她怕自己这会儿直接哭出声来。
说来也是可怜,别说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了。
哪怕是普通人家的闺女,这要是说起如厕这些事儿的时候,那也是极为嫌弃的。
可结果呢?
这稀里糊涂的,这厕纸的名号以后就彻底跟她绑死了。
关键是,她还不能反对,也不敢反对。
因为赢渊早就有言在先,但凡红莲乱来,那么她就会被扒光然后吊在城门口。
而不仅她自己受辱,到时候跟着陪葬的还有旧韩的百姓。
若是其他人这么威胁红莲,她或许还认为对方是色厉内荏。
可赢渊?
她不敢有半分侥幸。
可红莲不说话,不代表下边的百姓不激动啊。
“啥玩意儿?这是擦屁股的?疯了不成,用纸擦屁股?这谁用得起?”
“哈哈,这特么简直就是疯了,你们也不看看那黑市上纸都贵成啥样了!”
“贵?如果仅仅只是贵就算了,关键是有价无市啊!买不着啊!”
“啧啧,我特么现在就想知道,这纸之前还被人传得能延年益寿呢,结果这一转头就用来擦屁股了?”
“这就是瞎胡闹,别说普通人了,就眼下这价格,怕是连咱大秦的公子都用不起这玩意儿擦屁股!”
“....”
显然,对于一众百姓,尤其是懂行的咸阳城百姓来说,白春方才的说法,委实太过荒谬了!
得益于冯杰之前的努力,纸张不仅大名已经人人皆知了。
关键是,以前冯杰等一系列世家勋贵对于纸张的吹捧太狠了。
轻便能写字这些的,倒还无所谓,可那什么益寿延年之类的屁话,那多少就有些唬人了啊。
也正因为眼下这场景跟之前冯杰所说的那些相差太大,这就导致百姓们当场就闹腾起来了。
不过,对于此情此景,白春早有腹稿,因此丝毫不见慌张的说到。
“诸位,哈哈,诸位!”
“诸位,白某知道,诸位觉着这纸张价格太高,连用来写字都舍不得,怎么可能用来如厕呢?”
“可诸位不知道的是,隶属于公子扶苏的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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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仅用来写字的纸张可以敞开供应,甚至还有余力生产这厕纸了!”
“当然了,最要紧的是,因为工艺简化以及原料的降价,这些厕纸可谓是极其的便宜!”
白春说到这儿,深吸了口气,而后放声大喊道。
“一个大钱!”
“没错,你们没听错,就是一个大钱!”
“只要一个大钱,你们就能把这一箱子厕纸带回家了!”
“怎么样?够不够便宜?”
白春说到这儿放声大笑了起来。
显然,对于今日里自己的安排,白春是十分得意的。
不说其他的,看看眼下这帮子百姓的表现就知道了。
这简直是疯狂啊!
“啥玩意儿?一个大钱?”
“张哥,方才那姓白的是不是说一个大钱一箱子来着?”
“我听着也是这个来着,娘咧,一个大钱?这特么不叫便宜,这叫贱卖了吧!”
“唉唉唉,你们别说啊!这玩意儿买一箱子,到时候拿来给自家娃写字用,那也划得来啊!”
“你这就是屁话,这么便宜,干啥都觉着划得来!”
“...”
不得不说,价格永远是最容易打动人的筹码。
东西好不好先放在一旁,只要价钱足够便宜,那么其他的都可以先放到一旁。
所有人都有一种现在不赶紧买就亏了的感觉。
甚至,此时已经有人兴冲冲的从怀里掏出钱就打算上台抢购了。
毕竟,大钱可能没有,可一个大钱谁掏不出来啊。
而白春这时候,却一改方才那笑眯眯的样子,反而义正言辞的拦住了直接冲上来的一众人。
明确说了,这玩意儿,限购,一人最多只能买一箱!
好嘛,限购这一神器甫一出现,现场的气氛立马愈发的火爆了。
本就有一种占便宜心理的众人,这下是彻底的拦不住了,简直如同疯狂一般的围着高台嚷嚷了起来。
“白大人,白大人,别磨蹭了,小的要买一箱啊!”
“白大人,好样的,你这样记得我等百姓的好官会平步青云的!你让我先买一箱吧!”
“红莲公主,你可真漂亮啊,你开开金口,让我先买一箱吧!”
“……”
好嘛!
由于这一个大钱的价格委实有些惊人,以至于这些百姓哪怕这会儿压根没弄明白这厕纸到底有啥好的,就先抢着买了再说了。
而白春看着眼前的场景,得意的摸了摸下巴颏,暗暗琢磨了起来。
‘嗯,看来之前的想法是对的!’
‘这一板一眼卖东西,哪有让人抢着买来劲儿?’
‘不让人你争我抢的,这气氛怎么起得来?’
‘嗯,以后还得注意,这气氛不能冷下来!’
‘看来是时候准备点托了!’
‘毕竟,这百姓有时候没那么激动,不懂得配合来着!’
白春还在琢磨自己的‘商业大计’呢。
这边枯坐在高台上的红莲听着人们兴高采烈的喊着‘红莲公主’的名号,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完了!
全完了。
随着今日这厕纸的畅销,以后这厕纸跟韩国,还有跟自己的之间的关系,怕是彻底绑在一起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公子渊的府邸内,赢渊满脸颓然的坐在案几背后,一脸颓然的把一盏酒水倒入口中。
他两眼空空的看着前方,颓然的感叹道。
“这皇家,果然不能有真情啊!”
“谁当真,谁就输了啊!”
赢渊怅然的放下酒盏,而后一脸无奈的低下了头。
恰在这时,一双纤细、白皙却又带着些许茧子的素手,轻轻的放在了赢渊的太阳穴上,默默的为他按压着。
能在这时候出手的,自然便只有九凤这位贴身侍女了。
对此,赢渊半点没觉着意外。
若是平时,他或许还会调笑一两句,可此时的他,却压根连话都不怎么想说。
其实,他也是能说服自己的!
毕竟,相比起后世各朝各代为了夺嫡、争位之事,父子相残、兄弟阋墙……
他跟扶苏之间,已然算是表现得相当好的了。
扶苏对于自己这个弟弟,其实已经是百般优待了。
这次,也不是干出了什么背刺之事,只不过是有所隐瞒而已。
但,或许是因为之前兄弟俩的关系实在是太好了吧。
以至于,明明这一次,实际上只不过是扶苏稍稍隐瞒了一点东西而已,甚至可以称得上人之常情。
但赢渊就是受不了。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所有的计划,可都不曾隐瞒过扶苏。
可扶苏为何要瞒着自己呢?
于赢渊而言,虽然扶苏和胡亥都是他的兄弟,可实际上,二者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是截然不同。
故此,此刻的他,颓了。
九凤看着自家公子这难得的一脸颓然的模样,眼神温柔的看着,忽然轻声说道。
“公子,不妨宣陈先生来一趟?”
“或许,他知道什么呢?”
一听陈平的名字,赢渊总算是精神了一点,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陈平来得很快。
而陈平跟赢渊之间也确实不是那种需要客套的。
陈平这才刚入座,赢渊就沉声问道。
“陈先生,兄长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可之前麒麟殿中,我亲自开口问兄长,兄长却沉默不言!”
“此事,你怎么看?”
不怪赢渊在陈平面前这么直白。
而是在赢渊眼中,自家阵营当中,若论及对于人心动了解、把握,那陈平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一点,哪怕是智计百出的萧何都得承认。
所以,在陈平到来之后,赢渊毫不犹豫的便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而陈平,显然,也值得赢渊这份信任。
“公子,平有一问,公子扶苏在公子眼中,究竟如何?”
“是如世人皆传的仁善君子?还是口蜜腹剑的阴诡之人?”
对于赢渊的提问,陈平反倒是先抛出了一个问题出来。
而面对这一问,赢渊并没有胡乱应对,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
“我虽然常常诟病我那兄长迂腐、古板甚至当着他面都说过他榆木脑袋!”
“但有一点,我敢确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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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正的君子,由里及外不曾有半点虚假的那种!”
赢渊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同时也是底气十足!
因为扶苏这人,甭管是现实生活当中接触下来的印象,还是史书当中记载的形象,在君子这方面,那都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可以说,就没人能在这方面跟扶苏并肩的。
陈平听到赢渊的回答并不觉着意外,因为他实际也是这么认为的。
“既如此,那公子觉着,公子扶苏隐瞒之事,到底是因为有阴谋要加害公子你,还是说公子扶苏觉着,有些事儿确实就应当忙瞒着公子呢?”
“此事,公子不妨问问自己的本心!”
陈平这话,说得有些玄乎,什么问心都出来了。
可偏生,就似乎这两句话,让赢渊眉头一皱。
是啊!
他这两天,光抠着脑袋琢磨扶苏到底在密谋什么,都忘记扶苏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一个因为一封矫诏举剑自刎,连命都不要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什么阴诡之人?
更何况,一直以来,赢渊对于扶苏这位兄长是真的没藏着,有什么事儿那都是明着来的。
而赢渊纠结的地方就在这儿了。
“啧,烦躁啊!”
“陈先生,你说兄长那到底有什么事儿就非得瞒着不能让我知道呢?”
赢渊有这点疑心,其实很正常。
这不是赢渊跟扶苏的关系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赢渊这段日子监国以来,手握一国之权所带来的本能。
上位者,哪有单纯的?
赢渊真正要做的,无非就是如何平衡、调整这种心态而已。
好在,赢渊身边有一个陈平!
“回公子,平不知!”
赢渊一听陈平这回答立马眉头就皱起来了。
可陈平的话还没说完呢!
“不过,平虽不知公子扶苏在密谋何事,但平大概能猜到公子扶苏为何要行此密谋!”
此言一出,赢渊的情绪立马就被调动过来了。
他惊讶的看向陈平,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到。
“陈…陈…陈…陈先生,你确…确…确…确定?”
对于往日里各种跟人当面互怼还振振有词的赢渊来说,这种表现,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尤其是陈平,他‘看’了眼对面的赢渊,嘴角微微一翘。
显然,对于赢渊来说,扶苏显然是完全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甚至都超过了身为监国公子对于权利的向往。
毕竟,若是按照正常情况而言,不应该是尽可能的铲除妨碍成为储君的阻碍麽?
可结果呢,自家这位公子,却在为兄弟之情发愁!
这种赤子之心,可太难得也太宝贵了。
“公子,平虽不能十成十肯定,但七八成把握还是有的!”
“在平看来,公子扶苏此举,实际是为了公子你而来的!”
赢渊一听陈平说到这儿又不说了,顿时就急了。
是不是谋士都有这毛病,说话说一半啊啊!
这会让赢渊真就想把陈平直接吊起来了啊!
这吊胃口的事儿,干起来太败人品了啊!
可没办法,此刻患得患失的赢渊,却有只能指望陈平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好在陈平这吊胃口也是有个极限的。
这说话说一说停一停不过是这帮子读书人的习惯罢了。
“公子当没忘记当日麒麟殿内吐血昏厥一事吧?”
“那自然没忘!本公子难得吃了个大亏,怎么可能忘记!”
赢渊说得很坦然。
而且哪怕明知道这事儿实际上是因为他那位父皇造成的反噬,可既然这锅都背到淳于越身上了,那就不妨把这口锅背结实一点!
陈平微微一笑,玩味的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的是,就在公子昏阙之后,萧大人为了安慰激动的公子扶苏,曾与其有过一番略有些僭越的谈话!”
“萧大人一番话的大意很简单,请公子扶苏放弃争储,转而支持公子!”
“而公子扶苏,并未拒绝!”
按理来说,当日里麒麟殿后殿发生的事儿,不可能让陈平知道的。
可好巧不巧的,他还是皇家书院的副院长。
而且,相对来说,他才是管事儿最多同时权柄最重的副院长。
碰巧,当时身在后殿当中的夏无且,身为医学院院正,所有拨款都得经过陈副院长之手。
然后,陈平就什么都知道了。
可陈平是知道了,赢渊却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等消息啊。
扶持自己?
放弃争储?
赢渊现在一回想,貌似扶苏对于自己的扶持确实可谓是不遗余力。
但……自家兄长就这么放弃储位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呢,陈平便笑着解释道。
“公子,以臣之见,公子扶苏是真的想要帮公子一把!”
“虽然其密谋之事臣不知,但,公子倒是可以放下心来!”
赢渊听到这儿,彻底无语了。
敢情,自己还真就误会自家兄长了?
虽然,现在一回想,便会发现,以兄长扶苏那等性情,压根不可能弄什么争储的事儿
但之前的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不行!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我对兄长不信任啊!”
“九凤,九凤!”
一想到自己之前那气鼓鼓的把批阅奏疏的事儿都拿回来自己干的‘蠢样’,赢渊便觉着两眼发红。
赶紧招呼起了九凤。
而此时的九凤眼见着自家公子心结解开、豁然开朗,她也高兴了不少。
“奴婢在,公子有何吩咐?”
“嗯,你赶紧把今儿个的公文、奏疏都送到兄长那儿去!”
“想必,兄长看到这些公务,立马就知道我的心意了!”
九凤含蓄的笑了笑,领命赶紧走了。
倒是一旁的陈平,哪怕目不视物,此刻听到如此逆天的‘感谢’!
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可就在此时,忽然一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探子疾步走进殿内,拱手恭声道。
“启禀公子,指挥使急报!”
此言一出,赢渊脸上的笑容都是一滞。
他这刚跟陈平对于此前之事有所猜测,这情报就送过来了?
而且,雨华居然只传回密报,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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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证明,这里头有事儿需要他这个指挥使亲自坐镇啊。
一想到此,赢渊面色一冷。
“讲!”
“喏!”
“指挥使封奉公子诏令,追寻那神秘人,可开局便出了问题。”
“此人不仅身法诡异恐怖,还从公子扶苏处得了千里驹,整个锦衣卫中只有指挥使才能追上。”
“于是,锦衣卫吩咐其余人等拖后,他自己先行追上,这一路,最终追到了骊山!”
探子这话一出,哪怕是赢渊这会儿也有些绷不住了。
骊山?
为什么会是骊山?
骊山这地方,赢渊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会跟兄长扶苏扯到一块儿去啊!
要知道,其他地方也就算了。
这骊山,乃是他父皇眼下正在修建的陵墓之地啊!
那地方,光是修陵的人手,就已然超过了八万人。
可自家兄长,怎么会跟一帮子干建筑的扯上关系的?
“雨华可曾探查出此人身份?”
赢渊干脆直接开口问了起来。
好在雨华确实也是个办事儿靠谱。
“回公子,指挥使跟踪至骊山后,发现对方竟是戴了人皮面具。”
“而其真容现世后,指挥使发现对方竟是刺面之人!”
“故此,指挥使正在根据发配骊山劳作的名册当中仔细寻找、比对!”
赢渊听到这儿默默的点点头,冲着探子摆摆手。
“嗯,辛苦你了,去一旁领赏吧!”
“喏!谢公子!”
看着这番子高高兴兴离开的模样,赢渊的眉头彻底皱到一块儿了。
“怎么就牵扯到骊山了呢?”
“不过,刺面之人还带着人皮面具?”
“这等人查不出身份倒是正常,可他们丝毫怎么跟兄长联系起来的?”
赢渊喃喃的感叹着,显然对于番子探查来的信息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按照他对于扶苏的了解,扶苏压根没机会认识这些人才对啊。
倒是陈平同样听了番子的报告之后,沉吟片刻认真的说道。
“公子,平私以为,雨华指挥使追踪之人,当为送信人!”
“真正与公子扶苏交流之人,反倒不是这位隐姓埋名的武艺高强之人!”
“而那背后之人,如今或许就在骊山附近!”
陈平的推测,不仅没能解开赢渊的疑问,反倒是让他愈发的疑惑了。
“骊山附近?”
“那这就更奇怪了啊!”
“兄长压根就不曾去过骊山附近不说,更要紧的是,兄长认识过什么人、结交过什么人,几乎是毫无遮掩的!”
“这种情况下,他是怎么认识这等神秘之人的?”
这就是赢渊的疑问了。
他是真没弄明白扶苏到底是怎么弄出这番局面的。
而陈平听到后,同样面露沉思之色。
对于锦衣卫的能力,陈平可是相当认可的。
而且公子扶苏本就不是那种背后搞什么阴谋之人,他一切都坦坦荡荡。
也正因为如此,锦衣卫查起来才更加方便。
早早的就确定了,至少那送信之人,绝对不是他们之前熟知之人。
而且,骊山这地方,让陈平忽然心中猛然一动。
他抬头眉眼一挑。
“公子,如果这么多的话,臣倒是有了个猜测!”
“或许您听一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跟陈平可就是在一间屋子呆着。
因此,哪怕陈平嘀咕的声音并不大,他还是听到了。
若是其他的也就算了,可涉及到了兄长扶苏,还是这次神神秘秘的事情,赢渊那耳朵立马就竖起来了。
而等到陈平嘀咕完毕,赢渊半点没有偷听的不好意思,反倒是一脸好奇的问道。
“陈先生所言之人是?”
不怪赢渊好奇啊。
这还是他头一回从这位始终云淡风轻的‘毒士’身上看到这么不确定的模样。
“呃,公子,若雨华那儿探查的情报并无差错的话,平或许有个猜测!”
赢渊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
“陈先生,你怎么好的不学,倒是萧何这卖关子的本事学了是十成十!”
“赶紧的,快说!”
陈平闻言,却依旧没有直说,反倒是略有些谨慎的问道。
“公子,不知您是否是否想过,为何公子扶苏从未表现出野心过?
“嗯?啥意思?”
赢渊被陈平这稀里糊涂的问题给问的一愣。
这问题,不对吧?
可陈平却反而愈发的谨慎了。
“公子,你想过没有,明明这公子扶苏乃是我父多年教育而来的。”
“可偏生儒家在朝堂咄咄逼人、大肆揽权,我父也醉心朝堂、争权夺利,但偏生他们教育多年的公子扶苏,看似一片君子之风,可作风上却跟眼下这帮子儒家之人格格不入?”
“这是为何?”
还别说,这问题,赢渊还真没想过。
他同样有些小心翼翼的猜测到:“呃?或许是因为兄长天生心性如此?”
不怪赢渊回答的没底气。
实在是,这问题,他真就一直没想过来着。
甚至陈平没提出这问题之前,他都没觉着自家兄长有什么不对来着。
毕竟,自己那仁善君子的名头,还有那温润君子的作风,那都融入到骨子里去了。
而且,虽然公子被儒家忽悠得想要施行分封制,但其他方面,那可是恪守君子之风,充满了仁德之心来着。
可以说,单单在道德方面,自家兄长就是无敌的。
没人能在这方面指摘他!
他就是做到了最好!
可偏生,这样一个人居然是淳于越他们这帮子儒家之人教导出来的!
这未免有些不合理了啊!
但这种不合理,之前却压根没人看出来。
反倒是一切的一切,都被安在了儒家头上,连赢渊自己都这么认为。
但如今陈平却给出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不!公子猜错了!”
“实际上,公子扶苏变成眼下这模样,只是因为他实际上在我父之前还有一位师傅!”
“一位真正认真教导他的师傅!”
此言一出,赢渊却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话,他怎么有些不信呢!
要知道,这事儿不仅史书不曾记载过,关键是自己在大秦也不是一两年了啊。
自己为何一点消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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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眼见着赢渊没答话,忽然笑着开口道。
“公子,您觉着陛下把握人心之能如何?”
“你这问的什么傻问题?”
“父皇幼年质赵,看尽世间冷暖。继位秦王后又连逢吕不韦、嫪毐、成墧等人的挑战!”
“可以说,光是这些就足以让父皇看透人心了,更何况之后的灭六国之战?”
赢渊对于自家父皇的能力从不曾有半分怀疑。
更没有因为自己是所谓的穿越党就对这位青史留名的父皇有半分的看轻。
说白了,这种能在史书上留名的猛人,他本身的能力、心性就足以逆天了。
自己那点小手段,放在对方面前顶多也就是一眼看穿的玩闹级别,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君不见,王翦、李斯那样的老狐狸,不照样在父皇麾下老老实实?
说白了,自家父皇若是没那个能力,怎么可能让这帮老登一直老老实实的干到现在?
陈平对于赢渊的话显然很是认同,他直接笑着反问道。
“既如此,那公子您觉着,陛下难道看不出我父是何品行?”
“而且作为陛下的长子,陛下眼睁睁的看着公子扶苏走上歧途却没有任何布置,您信么?”
还别说,陈平这问题一出,赢渊激动了啊。
因为在他看来,这事儿他其实本身就觉着不正常好吧!
自家父皇那多硬气、多霸道啊。
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淳于越他们把自家兄长糊弄得跟个傻子一样!
那可是大秦赢氏的嫡长子啊!
“啧!陈先生,你这么一说,本公子还真觉着这事儿是真的了!”
“但是,此人是谁?”
“要知道,兄长自幼聪慧还深得父皇看重,父皇绝对不会挑选寂寂无名之辈教导兄长的!”
“可偏生此事我从头至尾居然毫不知情,甚至连眼下锦衣卫都出动了,都没能查到丝毫线索,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赢渊此刻也收拢了脸上的笑容,问出了自己方才想到的一个问题。
他原本以为,陈平会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可换来的,却是陈平久久的沉默。
良久,陈平微微叹息一声。
“回公子,此事,平亦不知具体内情!”
“此事我父也只是隐约提起过,甚至我父对此都有些不确定!”
“因为我父乃是自扶苏公子七岁之时方才接手,而在那之前,公子扶苏实际便已经养成了如今的仁德君子之风了!。”
“而之后,我父试探了好几次,却始终没能从公子扶苏嘴里探听到半点有关这位高人的信息。”
“久而久之,我父也放下此事了!”
陈平说到这儿,也是颇为遗憾的。
毕竟,这么一位高人,甚至在公子扶苏七岁之前就能把他教导得如今这模样,这手段、学识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啊。
至少,对于陈平来说,这等真正的贤达,他心向往之啊!
而听完陈平的解释之后,赢渊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确实!
有了这么一个解释之后,再去看扶苏那些言行举止,还有淳于越等人的各种行为,多少就有些理解了。
原来,这才是历史背后的真相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砰!”
“厕纸!厕纸!厕纸!”
“好一个厕纸!”
“你们为何总要跟我作对!”
伴随着酒盏落地和一连串的爆喝,冯杰满头怒火的在自家正堂来回暴走着。
实在是,如今的局面,太乱了。
本身在朝会的时候还好好的,白春、淳于越一老一少俩大傻子,你们爱怎么斗怎么斗呗。
反正于他冯杰而言,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坐在一旁看好戏就是了,你们爱整什么乐子都无所谓。
可结果呢,这才多久?
这一不小心,这破事儿就沾染到自己身上来了!
还特么是直接侵犯到了自己背后世家勋贵最核心的利益。
厕纸!
如厕用的玩意儿!
可就是这玩意儿,便宜就不说了,还跟污秽牵扯到一块儿了啊。
而他们之前怎么宣传的?
闻一闻心旷神怡、放在枕边益寿延年!
这才多久?
益寿延年、心旷神怡的玩意儿就被人拿来如厕用了。
哪怕对方确确实实说了,用料、工艺都缩减了不少。
可这特么都是纸啊。
这一天一地的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了,天上的还能保持之前的姿态?
说实在的,之前的买家没直接来冯府砸门,已经算是给足了冯家面子了。
至少设身处地一想,冯杰自己都想砸门了。
“杰儿!”
看着在正堂如此失态的儿子,从后堂缓缓走出来的冯去疾眼神不由自主的便露出了些许的感慨和不满!
而当他看到那想必之前做工粗糙了何止十倍,但却能一眼认出来的‘厕纸’时,他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可看到冯去疾走出后,冯杰看着自家老父亲,却顿时悲从中来啊。
有如杜鹃啼血一般委屈的喊了声“父亲”!
冯杰是真委屈啊。
为了这纸,他前前后后花了多少力气?
不说其他的,光是世家勋贵压上桌的资本,那就足以让人透不过气了。
可结果呢,却被对手一步步针对、瓦解。
聚贤堂的宣传单、书籍,让人知道了。
哦,原来这纸并不是稀世之宝啊。
之后的英雄大会更是大箱大箱的纸张被搬了出来给人敞开用。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也不过是将纸从稀世之宝变成了普通宝物级别而已。
可如今这厕纸一出,那特么就彻底歪了啊!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将纸张看做是神物了,也再也不可能卖出高价了!
也难怪冯杰这么委屈了。
他不仅仅委屈啊,同时他还觉着前程彻底无了啊。
可冯去疾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自家这儿子了,他指了指眼前眼前沉声问道。
“杰儿,你告诉为父,此乃何物?”
“父亲,此物乃是厕纸,如厕所用!”
“听闻乃是那旧韩红莲公主弄出来为取代厕筹而来的!”
冯杰说到这儿,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而一听自家儿子这话,冯去疾却感觉一股子寒意从脚底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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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厕筹?”
这尼玛!
虽然冯去疾不曾细细关注过自家儿子所有的安排,但冯去疾怎么说也是当过帝国右相的。
他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
甚至被他用阴谋诡计坑过的人还少了?
所以,只是听到这消息,他便知道,出事儿了。
之前他们卖的都是何人?
那可都是有权有势的大秦上层啊!
可如今呢?
这纸,跟那污秽之事扯上关系了,那些已经买了的,还会拿出来炫耀?
或者说,之后谁还会拿以前的价格来买这纸?
冯去疾此时就敢拿自己过往几十年的经验断定。
他们所领导的世家勋贵,此次必定血本无归!
“父亲,救救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冯杰终于忍不住了,含泪哽咽的冲着自家老爹开口了。
此时的冯杰,终于不负之前那信心满满的模样了。
那时的他,哪怕明知面对的是那位杀伐果断的公子渊,他也没有过丝毫畏惧!、
可如今呢?
回头一看,所谓的机会、勇气,都特么是错觉!
世家勋贵在他的带领下,几乎是一步一个坑、坑坑不踏空啊。
钱、权、人…全没了!
而面对着冯杰的哭泣和求助,冯去疾深吸口气,而后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冯杰脸上!
“哭什么哭?”
“哭有用?”
“哭能让你起死回生?”
“些许挫折而已,便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满腹经纶,说起来头头是道,如今却连些许的挫折都扛不住,要你何用?”
冯去疾这一巴掌可没有半点收力,此刻的冯杰脸上,都已经红肿起来了。
可对于冯杰来说,脸上的疼痛远不如刚刚自家老爹这些话来得扎心!
他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而冯去疾对于他,更多的也是劝导、夸奖。
可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家父亲如此生气,更是他第一次挨打。
这一切,让他觉着格外陌生,甚至心中都有些微微恐惧。
可冯去疾这时候却压根顾不上自家儿子到底舒不舒坦了,他狠狠的把手中的长杖往地上一杵,怒喝道。
“用你那脑子好好想想!”
“你居然至今还在嘀咕什么白春、红莲公主!”
“这事儿,哪里是他们这些人所为?”
“你到如今居然连正主都没找着,你还想翻盘?”
此言一出,冯杰彻底愣住了,甚至连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正好,如今的他,一步步的坑都已经踩过了,回头一看,反而愈发的清晰了。
抛开那些浮在表面的东西,直视其背后的话,一个总是带着一脸温和笑容的年青身影顿时出现在他的思绪之中了。
此时再回头一想,他便发现,那笑容哪里是什么温和的笑容啊。
那是嗜血而残忍的笑容啊。
那笑容,代表着,那人要吃肉啊!
他哆哆嗦嗦的看着自家父亲,犹豫了一下后,才战战巍巍的说到。
“如此看来,只能是那公子渊了!”
他很希望,这时候自家父亲能站出来再给自己一耳光,说自己想错了。
可他等到的,却是对面老父那失望的目光和深深的一声叹息。
这一刻,他觉得天都崩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冯去疾斜着眼睛,却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家这位麒麟子,但嘴里的话却格外的冷冽。
“你仔细想想,那红莲不过一介女流不说,还是个亡国公主!”
“这等人,在我大秦的咸阳城里,她能干什么?”
“她不过就是挡在前头的傀儡罢了,真正狠的,乃是背后的白春!”
“那白春乃是何人?”
“虽不过是一幸进新嫩,可他却是实打实的给公子渊卖命的狗腿子!”
“还有那书院,那是谁的地盘还用说?”
“最后,那纸张,名义上是公子扶苏弄出来的,可实际上呢?”
“那扶苏压根就不是喜欢弄这些个奇技淫巧之人,反倒是那公子渊最好这些。”
“甚至那公子扶苏,如今都是为了公子渊办事了!”
“所以,你说这事儿,背后站着的是谁,还不清楚?”
冯去疾的一番话,彻底冯杰给吓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儿背后还有这么多事情。
“不对!”
“父亲,若此事真是那公子渊的手笔,那背后必然还会有其他后手!”
“尤其是咱们之前抛售的田亩,这刚放出消息,便由东海来的富商接手!”
“当时孩儿就觉着对方来的太过凑巧了,可他们的身份又查了确实没问题,所以就卖给他们了!”
“如今向来,这后边……”
冯去疾听到这儿,满脸无语的看向了自家儿子。
他头一回有把自家这麒麟子当场打死的冲动!
可一想到这小子是老冯家如今的独苗,他忍了。
“呵呵,若这些田亩真在公子渊手里,那便证明,这公子渊之富,怕是连国库都只能望其项背!”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储君之位,还有其他人能抢?”
冯去疾说到这儿,感觉格外的无语。
若是他的猜测为真,那么纸张、盐铁、田亩……
这些赚钱的行当,都在公子渊手里捏着,那他还怕什么?
光是这财力,就足以让不少人俯首了啊!
“父亲,那……我等可还有转机?”
“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此刻的冯杰,早已没了当初被叫做麒麟子的自信了。
此刻的他,总有种自己怎么跳都跳不出公子渊圈套的感觉。
冯去疾听到自家儿子这话,喟然一叹。
“看来,为父只能去见见那公子渊了!”
……
公子渊的府邸外,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车厢内,李斯笑眯眯的看着看对面之人,轻声道。
“老冯,你我斗了这么些年,老夫是个什么人你心里清楚!”
“你若是骗了老夫,那老夫的报复,可就全落在你家那麒麟子身上了!”
冯去疾到底是跟李斯齐头并进多年的老牌朝臣,因此李斯半点没有遮掩的意思,直接当场就警告了起来。
冯去疾倒是一脸的淡然,显然对此早有准备。
“放心便是,老夫既有求于你何必多此一举?”
“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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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老夫便进去了。”
李斯听冯去疾这么一说,笑着点点头,而后掀开门帘,缓步走下。
看着李斯离开的背影,冯去疾不由得微微一叹,老了啊。
当年吕不韦门下一介不起眼、不得志的小小门客,如今却已是大秦朝堂当中站得最稳之人。
甚至,当年在吕不韦面前也能侃侃而谈的自己,如今居然还要李斯帮忙?
时也命也!
而此时的宅邸内,忽有侍卫沉声禀告。
“启禀公子,李相求见!”
“宣!”
听到李斯求见,赢渊亦是面容有些古怪。
这李斯怎么跑自家来了?
要知道,看似王翦忙着韬光养晦退隐避嫌,可实际上,李斯同样是个怕死的。
他才是最会和大秦各位公子保持距离的。
也正因为如此,这李斯突然上门单独拜见,对于赢渊来说,还真挺新鲜。
“公子,既然是李相拜见,那想必是有要事!”
“平不过一介白身,便先告退了!”
赢渊还在琢磨事儿呢,这边陈平却有些苦涩的提出了告辞。
可赢渊闻言直接笑着一摆手。
“这到不用!”
“陈先生乃本公子麾下谋士,用不着避讳这些!”
陈平闻言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点点头,坐在了原地!
“臣李斯,拜见公子!”
李斯走进正堂,规规矩矩的行礼!
“李相免礼!”
“不知李相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赢渊一见李斯上门,立马警惕性拉满了。
因为他知道,对于这等老狐狸来说,自己那点脑子要是按照对方的套路跟着绕的话,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怎么死。
所以,干脆先按照自己的套路来,直取中军!
“臣李斯特意来恭喜公子,财源广进啊!”
李斯倒是半点没有被人直接挑明来意的冒犯,反倒是笑眯眯的开口了。
可他这话一出,赢渊先是一愣,而后脑子里可劲儿琢磨了起来。
然后再一看对面的李斯,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不对!
这老狐狸,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呐!
什么恭喜发财、财源广进的,这特么要是自己承认了,之后是不是这老狐狸就要开口打秋风了?
开玩笑,财不露白的道理,可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对于一般人咱们都得提心吊胆提防,更何况是李斯这样七巧玲珑心的老狐狸?
这不面对此情此景,赢渊赶紧摆手客气道。
“哪里哪里!”
“李相这话未免太过客气了!”
“本公子这些日子忙于公务,连产业都没怎么添置,哪里说得上发财、财源什么的!”
甭管李斯这老狐狸打算谋划什么,可赢渊主打的就是一个死不承认。
你甭管其他的,反正就是没钱,说死了也是没钱。
只要我没钱,你就没法算计我的钱!
赢渊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而且吧,还别说,这猛然间来上这么一句,还真让李斯楞了一楞。
不过,怎么说李斯也是就在朝堂厮混的老牌大佬了。
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赢渊是个小狐狸是没错,可难道他这老狐狸就是假的不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李斯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而后冲着赢渊挑了挑眉头,笑眯眯的说到。
“公子何必如此谦虚呢?”
“本来今日朝会的时候,老夫还在想,那白春哪来的胆子来跟淳于越打赌!”
“如今看来,哪里是白春胆子大,纯粹是公子手段高啊!”
“公子生财有道,老臣心悦诚服!”
“厕纸这种东西,公子居然都能弄出来,既能造福于民还能名利双收,老臣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李斯这话一出,赢渊那脸色瞬间就变了。
娘的,这特么怎么能承认?
打死都不行啊!
当即,赢渊一套否认三连就出来了。
“别瞎说,我没有,不是我!”
“发明厕纸的乃是红莲公主,售卖厕纸的乃是白春,为的不过是赈济流民而已!”
“李相,你可不能栽赃啊!”
好家伙,赢渊这话一出,知道的这是二人探讨钱财一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李斯在往公子渊头上栽赃呢。
不过赢渊这会儿也是心惊肉跳的啊。
嘛的!
这老狐狸的眼睛就是毒啊!
“公子既否认此事,那老臣就按公子的说法来便是了!”
“毕竟,老臣身为臣子,若是连公子您都不相信,那岂不是有些显得太不合适了?”
“所以啊,老臣之前那些疑惑,如今看来都是老臣杞人忧天罢了!”
“比方说翻看起居注后,老臣得知胡亥公子其实从未见过红莲公主,可坊间偏偏就是传出了二人之间的流言!”
“又比如,明明那红莲公主连纸张的配额都没有,可这位旧韩公主偏生几天时间便能研制出这造福百姓之物。”
“还比方,明明白春跟红莲公主从未见过,却能取得信任出头销售这厕纸!”
“啧啧,这些事情,老臣虽然都弄不明白,但这不妨碍老臣相信公子方才所言啊!”
李斯说的那叫一个真诚,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啊。
只不过说到这儿,他陡然间话锋一转,看似不起眼的说到。
“哦,顺便呢,老臣还有件小事儿,希望公子能略施援手!”
坐在李斯对面的赢渊,这会儿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绷不住了!
嘛的!
能被人叫做老狐狸,还被人公认为老狐狸,果然还是有点道理的。
都说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能被朝堂公认为老狐狸,还是当年陪着父皇打天下的老臣,这特么能是个省油的灯才是怪事!
瞧瞧方才这话说的,一口一个信任倒是不假,可转而又一口一个不在意的把自己的破绽全给点出来。
真就是润物细无声的把人给威胁了啊!
一旁的陈平,这会儿同样多少有些绷不住表情了。
虽然吧,他乃是妥妥的公子渊麾下嫡系人马。
但是,看到平素里纵使阴阳怪气别人的自家公子偶尔吃个瘪,这感觉,还真挺好玩的。
况且,他很清楚,这李相既然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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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公子难受一下、肉疼一下,想死,哪那么容易!
“呃,李相,嗨,你这话就见外了不是?”
“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正所谓君臣一体,我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你的事儿,那自然就是咱们整个大秦的事儿了!”
“呃,你尽管说,本公子绝对鼎力相助!”
纵使心中已经咬牙切齿的跳着脚把李斯骂了千遍、万遍了,这面子上的还是得过得去的。
可不曾想,这下轮到李斯来个‘直取中军’了。
“既如此,那老臣倒也不含糊了,老臣无非就是想向公子您借点钱而已!”
此言一出,赢渊顿时恍然大悟。
他就说呢!
这老狐狸今儿一进门就喊着什么‘财源广进’‘恭喜发财’的!
如今看来,果然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啊!
不过吧,他赢渊虽然丝毫不在乎方才李斯那一丢丢威胁,可李斯怎么也是丞相不是。
他都开口了,难道赢渊作为监国公子,这点面子都不给?
那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李相,要多少,用途是啥?”
“这些事情,本公子总得知道吧?”
按理来说,这就是最最基础的问题了,也属于本就该知道的。
可结果呢,这问题一出,李斯居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情。
这就让赢渊大吃一惊了啊。
啥玩意儿?
李斯?
尴尬?
开什么玩笑
李斯这等老臣哪个不是唾面自干的老贼?
那脸皮当城墙使都能行,怎么可能尴尬啊!
这到底是干啥了?
不过,这时候李斯终于吞吞吐吐的开口了。
“公子…早先您吩咐臣种植的红薯,估计开熟了!”
“可公子您要求春耕时要进行第一次播种!”
“这人工还有分种的钱,老臣…呃,多少有些困难!”
红薯要成熟了?
一听此言,赢渊和陈平二人瞬间站了起来。
“李相此言当真?”
陈平忍不住开口问道。
此时此刻,什么官场规矩、朝堂礼仪,陈平都已经不在乎了。
而对于赢渊来说,这会儿他也没心思在乎什么礼仪、规矩了。
他们二人眼中,此时只关心一件事!
“当真!”
“老夫以性命担保!”
李斯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啊。
一个笃信权势贪生怕死之人,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其笃定。
而李斯此刻同样激动啊!
因为这天大的功劳里头,可是有他李斯一份的!
他每日里忙完政务还要跑到小菜圃照料、观察,从未有本分懈怠。
甚至天色稍有不对,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暴晒阵雨,他总要小心翼翼的去查看一番。
在他眼中,这不仅仅是功劳,更是承载着帝国未来千年生计的仙粮!
而赢渊这会儿也已经不在乎其他的了。
果然不愧是系统出品的好玩意儿啊。
居然这么快就成熟了!
如今看来,这种粮,确实靠谱啊。
有这等大事、好事在前,什么钱不钱的,都一斤够可以放在一旁了。
只要这红薯的事儿能解决,钱算个啥?
而李斯,如今居然为了这事儿要钱?
嗯,李相果然是我大秦肱骨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李斯这人,当夸!
可夸归夸,这里头多少还是有点问题啊。
赢渊这会儿面色格外古怪的打量了李斯一眼。
“不对吧!”
“李相!你可是堂堂大秦宰相啊!”
“你要说你府上不是那种金山银山的,那我信!”
“可你要说你李相府上连请人收红薯的人都没钱请,这多少有点拿我当傻子了吧!”
赢渊说到最后自己都笑了。
显然,这话说出去别说他了,任谁都不相信吧!
可偏生,对面的李斯却一脸苦涩的摇摇头道。
“公子,若说老臣府上一点钱没有肯定不可能!”
“但是吧……”
李斯说到这儿,颇为幽怨的看了赢渊一眼,这才无奈的继续说道。
“公子您太能说了啊!”
“仅仅只是跟犬子谈了一回而已,犬子就回家掏出我李家所有的积蓄去打造那劳什子军械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每个月俸禄都是老臣按时间发到了自己手上,怕是老臣早就得上门求公子支援一番了!”
看着一脸苦相的李斯,赢渊嘴角一撇。
好家伙!
堂堂大秦丞相居然弄成这样?
而且,这么一说的话,还真跟自己有关系啊!
这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了啊!
“咳,这样啊!”
“既如此,那李相且放心,本公子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钱,本公子掏了!”
“本公子这就给您写个条陈,您拿着去白春那小子那儿领钱便是!”
赢渊的态度自然是好的,不过,他咂咂嘴又找补了一句。
“哦,对了,李相!”
“你若是去的话,记得查查那白春手里的张目!”
“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的,我怀疑这小子怕是会拿着公款去青楼!”
此言一出,李斯人都麻了。
敢情拿您公子渊这点钱,老夫还得替你查账干活?
您这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一旁的陈平虽目不能视,但耳朵好使啊。
这种近距离看戏的机会,他可太难得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听得这君臣二人你来我往的,他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这俩人的博弈,太有意思了!
不过李斯就是李斯,既然失了一手,那认栽便是,还有下一局呢。
“公子,老臣这边的事儿倒是说完了,可还有一人,拜托老臣转告公子一番话,不知公子可愿意听?”
赢渊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这李斯摆明了是捎带手的挣人情了。
不过,不要紧!
他公子渊,向来大度。
“尽管讲!”
“李相多赚一点,本公子也乐的如此!”
可李斯闻言却没有嘻嘻哈哈,反倒是面色一肃道。
“冯去疾如今就在府门外等候觐见,不知公子是否接见?”
此言一出,整个正堂内瞬间便冷场了,而原本满脸笑意的赢渊也瞬间面沉如水。
甚至连一旁的的陈平亦是微微拧眉!
显然,冯去疾这名字,并不是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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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
赢渊直接一摆手,冷冷吐出两个字。
正堂内的三人都明白。
明明可以虚以为蛇,结果却挑明了说,那就证明,赢渊对冯去疾的态度已经藏都不用藏了。
“这么说来,公子当真要对世家勋贵赶尽杀绝?”
李斯一脸苦涩的看着开口了。
看似实在提问,可实际上语气当中却全是笃定。
而除了笃定之外,剩下的便是苦涩了。
他并不同情冯去疾!
他自己寒门出身,走到今天全凭才学和拼命。
冯去疾等人虽跟他同朝为官几十年,但领着世家勋贵跟他处处作对。
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可作为帝国宰相,他需要考虑的是世家勋贵那深厚的根基,以及贸然动手带来的影响!
可赢渊这会儿多少也有点上头了。
“李相!”
“李斯!”
“本公子敬重你为大秦操劳大半辈子的辛劳,可这不是你什么都管、什么都伸手的理由!”
“如论你认不认同,有些事,本公子都必将做到!”
赢渊说到此处,一双直直地看向李斯的眸子已然没有半点温度,宛若三九寒冬般满满的都是冷冽和杀气!
陡然间面对着这样一双眸子,让老辣如李斯都出现了片刻恍惚。
好一双杀气凛然、势不可挡的眸子啊!
就凭此等威势,就已经有陛下七成风采了!
若是到了朝堂上,怕仅仅只是这个一个眼神,就足以让群臣赶紧俯首。
李斯见此既惊喜又感慨的深吸了口气,而后一脸诚恳地说到。
“公子,按理,老臣本不该对此置喙。”
“然,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处置不当,便是遗臭万年更是祸乱大秦的罪人!”
“还请公子三思才是!”
李斯这话,说得有些隐晦,可话语之中却诚意满满。
以至于陈平都不得不感慨。
这李相虽被人喊作老狐狸,惯是长袖善舞的,但对于公子渊,却是发自内心的在劝谏啊!
而此事,仅仅只是因为李斯对于大秦的忠诚而已!
可听到此处的赢渊,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走到了正堂的一侧。
那里,剑架上摆着一柄长剑!
此剑,乃是赢渊顺手从章台宫中摸出来的。
其名太阿!
“锵!”
赢渊猛然拔出太阿剑,手中剑气逼人的直指李斯,大声喝问道。
“罪人?”
“现在说这个,晚了!”
“自本公子坐在那监国之位的那日起,这罪人的名号我便背上了!”
“不过,本公子不在乎!”
“我活着,扛得住万人唾骂!”
“我死了,管他千古骂名?”
“但,本公子既来到这世间还成为了这大秦的公子,自当为天下万民做点什么,为大秦做点什么!”
“而让他世家勋贵人头滚滚、家财散尽,便是本公子要做的第一步!”
“为此,本公子,背了那骂名,又如何?”
李斯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位霸气绝伦的公子,宛若当年第一次见到还是秦王的嬴政一般。
他嘴角翘了翘,似是笑了。
而后,冲着赢渊长长一拜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这快到门口之时,才有只言片语传来。
“公子,你的路,还长着呢!”
“这千古骂名,老臣背了!”
“这大秦,以后就看公子的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听着李斯离去之时的言语,纵使是陈平这等算计人心之辈,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他陈平虽然用计狠毒、看破人心,可他从始至终心中都存着一口浩然之气。
他为的,不过是匡扶大秦,同时令儒学重回正轨而已!
而方才李斯所言,那意思明白不过了。
显然是要用他这个丞相的身份来为公子渊保驾护航了。
毕竟,世家勋贵传承数百年,其势力、人脉哪里都容不得一点轻视。
而赢渊呢?
看似乃是再正经不过的监国公子。
但终究不过初掌朝堂罢了。
若是被其临死之前奋力一扑,怕是后果难料啊!
之前李斯同意为冯去疾引荐,不就是存了这个心思,想要赢渊先虚以为蛇一番麽?
可如今看来,李斯这是打算先把自己豁出去了。
赢渊看着那道已经远去的身影,同样感慨不已。
“李斯,世人对你误解颇深啊!”
史书上,对于李斯的评价说好听点叫褒贬不一,若是实话实说,那叫做骂名缠身啊。
而如此局面,仅仅只是因为,他跟赵高一起篡改遗诏最后逼死了扶苏!
可站在李斯的角度,他有何错?
若扶苏真上位了,就他那脑子、那性子,死倔着要推行分封制,那大秦当场就得崩。
但胡亥就不一样了。
胡亥蠢归蠢,但李斯能把控得住啊。
这大秦,他再扛着往前走一段时间,又能如何?
可他没想到,最终被躲在后面的赵高给阴了!
“终究是国君无能,才让这等能臣遭难啊!”
想到此处,赢渊也是苦笑着的默默感叹着。
“陈先生,我等可能要加快一点速度了!”
“李相固然是一番好意,可我等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大秦的丞相、忠臣良将就此背负骂名而死吧!”
“真要是那样,不说其他的,怕是父皇就得扒了我的皮啊!”
赢渊心里很明白。
别看李斯和冯去疾都是丞相。
但丞相跟丞相之间,那差别可太大了!
当年,李斯可是从吕不韦门下跳反的。
给了父皇最坚定的支持就不说了,这么些年,李斯于大秦那可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啊。
陈平对于赢渊能这么关心李斯,心中还是颇为感动的。
但感动归感动,总不能因为心中这点感动就乱来。
“公子,以臣之见,此时我等最好什么都不做!”
“嗯?”
赢渊闻言眉头一挑,显然有些不乐意了!
“启禀公子,此时的世家勋贵已然是空中楼阁、钱、权、人手乃至田亩尽失!”
“李相若与之为敌,危险或许有,但绝不会太过厉害!”
“公子若是提前安排好锦衣卫护卫的话,足以!”
“但,若是这时候公子站出来跟李相并肩作战,那些世家勋贵反倒是会彻底疯狂!”
“所以,依平之见,我等静静等待便是最好的选择!”
“一旦对方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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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赢渊恍然大悟!
这特么就是拿李斯当诱饵啊!
可这……
人家李斯忽然站出来对世家勋贵发难就不说了,这锦衣卫还跑去保护李斯去了。
这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这李斯跟他赢渊有关系?
到时候,所有的火力都会冲着李斯而去吧!
想明白这一点以后,赢渊看陈平的眼神都不对了。
乖乖!
狠,还是你这个千古第一毒士狠啊。
这前脚一脸被李斯感动得快哭出来的模样,后脚就把人当靶子扔出去挨揍?
你这转变,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可赢渊心里虽然哭笑不得,但却并没有埋怨陈平。
毕竟,认识陈平也不是一两天了。
他但凡帮着出主意,那就绝对不是什么稳妥的计谋,必然是剑走偏锋的狠辣之计。
可偏生,这些计谋,确确实实好用啊!
而对于陈平来说,什么毒计不毒计的,他不在乎。
他陈平既然已投身公子渊麾下,那自当以公子的利益为先,其余的,哪怕是他自己也是可以付出的代价!
赢渊沉吟片刻后,终究还是打算按照陈平的计策来。
他也冷静下来了!
既然这计策是效果最好的,代价最小的,那为何不执行?
“陈先生,此事,就按你说的办!”
“只不过,如今聚贤堂已然是白春在掌管了,他们在舆论、宣传一事上屡建奇功,那就变不能放过。”
“让白春上上心,多关注一下此事!”
“这千古骂名,本公子背得理所应当,没必要让忠于大秦的老臣辛劳一辈子还要背上此等骂名!”
“公子英明!”
陈平真是发自肺腑的赞扬道。
他跟赢渊相处也不是一两天了。
最是熟络人心的他,清楚的知道,其实公子渊压根就不想按照他的计谋来。
毕竟,赢渊那性子,他可太清楚了。
最适合他的便是找个由头直接开杀!
可若是真那么干,这骂名背得可就结结实实了。
不过,公子不会在乎就是。
而就在此时,忽然外头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高呼。
“公子,公子出大事儿了啊!公子!”
伴随着这一阵呼喊而来的,自然是夏侯婴了。
此时的他,一身黑甲在身,看样子倒是颇为英武,就是嘴里喊的那些玩意,挺膈应人的。
赢渊看着压根没在意什么通秉不通秉的就直接冲进来的莽汉,没好气的问道。
“说吧!”
“本公子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对于夏侯婴这莽夫那张破嘴,赢渊已经彻底无语了。
或者受,干脆就不指望了!
有这时间,还不如赶紧问明白然后把人打发走呢。
可他一问,夏侯婴懵逼了啊!
“啊?”
“公子你出什么事儿我咋知道?”
“您不是好好坐在这儿吗?”
这回答一出,哪怕一旁的陈平都有些扛不住了。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陈平这等智计高绝之人,最烦躁的便是碰上夏侯婴这等人。
因为你跟他哪怕直白的说,他都得好好想想才能明白你说的啥。
至于其他的就更别说了。
不过,还好,不用他陈平出面,公子渊便扛下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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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婴咧嘴一笑,猛地一拍胸口,满脸兴奋:“公子,有人闹事!有人不服您啊!”
赢渊眉头一皱,双眼微微眯起:“谁?”
夏侯婴也不兜圈子,直接说道:“冯去疾!他聚集了世家勋贵的人马,似乎是想闹出点大事儿!”
赢渊闻言,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这个冯去疾,果然不会轻易认输。
“他们在哪里?”赢渊问道,语气冰冷。
“咸阳城东郊,那边似乎是他们的聚集地。”夏侯婴兴奋地回答。
赢渊轻轻点头,神情平静,却隐隐透露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陈先生。”赢渊转头看向陈平。
陈平立即明白了赢渊的意思,微微低头:“公子,冯去疾既然敢聚众,那便表明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此时的世家勋贵,已经是困兽犹斗。”
赢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困兽犹斗?困兽又如何?即便是兽,本公子也能一剑斩之!”
陈平默默点头,公子渊的决断和魄力,果然无人能敌。
赢渊起身,抬手拔出太阿剑,锋利的剑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既然冯去疾想闹,那就如他所愿。”赢渊冷笑道。
他走到正堂门口,脚步坚定。
“夏侯婴,带人随我前去东郊。”赢渊的声音里透出不可置疑的威严。
“诺!”夏侯婴顿时精神一振,脸上满是亢奋的神色,转身便去准备人马。
陈平微微拧眉,虽然他知道公子渊的决定无可置疑,但此时对方势力复杂,贸然出动,怕是会有变数。
“公子。”陈平低声道,“此事不必亲自前去吧?”
赢渊停下脚步,转头看了陈平一眼,淡淡一笑:“陈先生,此事不去,不行。”
陈平默默叹息,公子渊的性子他自然了解。
一旦赢渊决定亲自处理,任何劝阻都是徒劳。
“既然如此,平愿随公子同行。”陈平终究是放心不下,决定跟随。
赢渊点点头,没再多说。
时间不多,赢渊迅速离开府邸,率领一队精锐士卒向东郊出发。
月光如水,洒在大秦的咸阳城上,城外的东郊,一片寂静。
冯去疾此刻正站在一个小山丘上,身后站着一群世家勋贵的人马,个个脸色凝重。
他们都知道,今日这一聚,几乎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今日失败,他们将彻底失去在大秦的影响力。
“冯相,今日若真动手,咱们可就没有退路了。”一名世家勋贵的家主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忐忑。
冯去疾冷哼一声:“退路?咱们早就没退路了!那赢渊根本不会给我们留活路!”
他说得没错,世家勋贵已经走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赢渊一步步蚕食他们的财力、权势,最后的压榨几乎让他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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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能赢,咱们还能保住一线生机。若是输了,那也不过是死而已。”冯去疾冷冷说道,目光坚定。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冯去疾心头一紧,抬头望去。
只见一队精锐骑兵从远处快速接近,领头之人,正是赢渊!
“赢渊!”冯去疾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赢渊骑马而至,手持太阿剑,冷冷看向冯去疾等人。
“冯去疾,你还真是不知死活!”赢渊冷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寒意。
冯去疾仰天大笑,目光充满嘲讽:“赢渊,你以为你赢了?”
赢渊冷笑:“你还有什么手段?莫非还指望这些乌合之众?”
冯去疾脸色微变,赢渊的轻蔑让他感到无比愤怒。
“今日我要杀你!”冯去疾一声怒喝,身后的人马立刻拔出武器,向赢渊冲去。
然而,他们不过刚刚冲出几步,便被赢渊带来的精锐士卒拦住。
这些人,怎能与赢渊亲手训练的精锐之师相抗衡?
瞬间,一场屠杀在东郊展开。
赢渊骑在马上,冷眼旁观,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会持续太久。
冯去疾看着自己的人马一一倒下,眼神渐渐绝望。
他没想到,赢渊的力量如此强大,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冯去疾,你该认清现实了。”赢渊冷冷说道。
冯去疾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赢渊!你会后悔的!”
“后悔?”赢渊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他抬起手中的太阿剑,锋利的剑尖指向冯去疾:“今日过后,世家勋贵将在大秦彻底消失。”
冯去疾闻言,脸色煞白,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他深知,赢渊从不说虚言。
他一旦下定决心,必然不会有任何退让。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锦衣卫探子快速跑来,低声道:“公子,李相有急报!”
赢渊眉头微皱:“什么急报?”
探子急声道:“李相请公子立刻返回,京中有变!”
听到此言,赢渊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冽。
他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冯去疾,嘴角微微一扬:“冯去疾,看来你今日暂时可以活命。”
冯去疾目光黯淡,心中却满是绝望。
赢渊没有再多说,转身跨上战马,带着精锐士卒迅速返回京城。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李斯如此着急?
不管是什么事,赢渊都知道,今日之后,大秦的局势,将彻底改变。
不论敌人是谁,他赢渊,绝不允许任何人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赢渊带着一队精锐士卒,迅速赶回咸阳城。
夜色已深,咸阳城内一片静谧,但赢渊心中的警惕却愈发强烈。
李斯紧急传报,京中有变,这可不是小事。
“夏侯婴。”赢渊沉声道。
“公子!”夏侯婴立刻上前。
“带人守好各城门,不许任何人擅自进出。”赢渊目光冷峻,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侯婴心中一凛,连忙领命:“诺!”
随后,他立刻带人离开,奔向城门方向。
赢渊继续策马向前,心中默默盘算着。
京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李斯会如此着急?
难道是世家勋贵的反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但冯去疾刚刚在东郊聚众,根本来不及反应,不太可能是他们。
思索片刻,赢渊依旧没有头绪。
他沉下心来,决定先见李斯再做打算。
一刻钟后,赢渊抵达了李斯府邸。
府中灯火通明,显然李斯早已在等候。
“公子!”李斯匆匆迎了出来,神情显得异常凝重。
“李相,出了什么事?”赢渊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李斯沉声道:“公子,事情恐怕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复杂。胡亥公子,似乎有了异动。”
赢渊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胡亥?”
李斯点点头,脸色凝重:“刚刚收到的情报,胡亥与赵能私下里有了接触,似乎正在密谋某些事情。”
“赵能?”赢渊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赵能是赵能死后,新上任中车府令,掌管宫廷禁卫,手握实权。
更重要的是,赵能是个极其阴险狡诈的人。
他曾在嬴政病重之时与胡亥和李斯合谋篡改诏书,逼死扶苏,后又害死李斯,成为一代权臣。
赢渊对赵能的警惕早已提到了极致,但他没想到,胡亥居然这么快就跟赵能勾结了。
“胡亥到底想干什么?”赢渊冷声问道。
“据锦衣卫探查,胡亥似乎在暗中集结人马,意图通过赵能掌控禁军。”李斯语气沉重,“他野心不小,怕是想要争储。”
赢渊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胡亥,这是在提前布局,打算争储!
原本他以为,自己早已掌控了大局,扶苏暂时无心争储,世家勋贵的势力被彻底打压。
但没想到,胡亥和赵能,居然在暗中悄悄布下了局。
“赵能这条老狐狸,倒是藏得够深。”赢渊冷笑一声。
他早就知道赵能不是省油的灯,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跳出来。
“李相,你有何打算?”赢渊问道。
李斯看着赢渊,沉声道:“公子,赵能势力不小,若让他控制了禁军,后果不堪设想。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即制衡赵能,防止胡亥夺权。”
赢渊微微点头,赵能掌控的禁军,确实是个巨大的隐患。
但他并没有急着下决定,反而沉吟了一会儿。
“赵能的实力不容小觑,若是此刻对他出手,是否会打草惊蛇?”赢渊谨慎问道。
李斯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公子,这正是问题的关键。赵能此人极为狡诈,若贸然行事,怕是反而会逼他提前动手。”李斯低声道。
赢渊的目光微微闪烁,他明白,眼下不能急躁。
但若不尽早制衡赵能,一旦他与胡亥联手掌控禁军,局面将难以控制。
“看来,赵能必须处理,但要找到合适的时机。”赢渊沉声说道。
李斯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赢渊抬头看向夜空,眼中透着深邃的思索。
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能,胡亥,他们的野心已逐渐显露出来。
眼下,正是他赢渊掌控全局的关键时刻。
“李相,你认为我们该如何行动?”赢渊沉声问道。
李斯微微拱手,郑重说道:“公子,臣以为,现在最要紧的是稳住局势,防止赵能的势力扩张。我们可以暗中监视他的动向,但不宜贸然出手。”
赢渊点点头,这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不会急于动手,而是要稳住局势,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李相,赵能的势力在禁军中有多大?”赢渊忽然问道。
李斯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赵能掌控了宫廷禁卫的大部分力量,禁军中的许多高层将领,都是他的亲信。”
赢渊闻言,心中冷笑。
看来,赵能早已在禁军中布下了密网,想要撼动他的势力并不容易。
但赢渊并没有因此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心中的计划。
“李相,你放心。”赢渊冷冷说道,“赵能再怎么狡猾,也躲不过我的掌控。”
李斯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公子果然是深谋远虑,老臣佩服。”
赢渊淡淡一笑,他深知,眼下不能急躁。
赵能虽然狡诈,但只要他步步为营,迟早会抓住对方的破绽。
“李相。”赢渊忽然说道,“你回去后,暗中监视赵能的一举一动,但不要打草惊蛇。”
李斯点点头:“老臣明白。”
赢渊目光深沉,赵能是个危险的对手,但他并不惧怕。
既然对方已经开始布局,他赢渊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夜深,赢渊站在李斯府邸门口,沉默片刻,忽然轻声说道:“看来,咱们这盘棋要提前走了。”
李斯站在他身后,目光复杂,却没有说话。
赢渊知道,赵能的出现,让整个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但他心中已有了决断。
“李相,传我的命令,暗中加强对胡亥和赵能的监视。”赢渊冷冷道。
李斯微微躬身:“诺。”
赢渊的目光渐渐冰冷,他已经预见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秦的局势将更加动荡。
赵能和胡亥的野心,必然不会轻易罢休。
但他赢渊,也绝不会让他们如愿。
月光下,赢渊的背影显得无比坚定,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岳。
这一夜,京城的风云,已悄然翻涌。
而赢渊,正站在这风云的中心,冷静地注视着一切。
他知道,无论赵能和胡亥如何布局,最终掌控大局的,必将是他!
大秦的未来,他赢渊,会亲手掌控。
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赢渊从李斯府邸出来后,脸色仍然凝重。
他虽然看似已经镇定自若,但心中却清楚,京中的局势远比表面复杂。
赵能、胡亥,这两个人的联手,意味着局势已经在暗中悄然生变。
不过,这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不会让对方轻易得手。
夜风微凉,迎面吹来,似乎带着丝丝寒意。
赢渊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翻涌。
赵能这只老狐狸终于露出了獠牙。
不过,胡亥那个蠢货,竟然选择依附赵能,这对他赢渊而言,反倒是个好消息。
因为胡亥并不具备真正的谋略和胆识。
他只不过是赵能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能,看来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了。”赢渊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
他知道,接下来,赵能一定会继续暗中布局,试图争夺更多的权力。
但赵能的每一步,都会被他牢牢监视。
“公子。”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赢渊目光一转,看到冯杰匆匆走来,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冯杰,你怎么在这儿?”赢渊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
冯杰低头拱手,恭敬说道:“公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赢渊目光微微闪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属下刚刚接到消息,东市那边出现了一批可疑的货物,似乎是从外地运来的。”冯杰低声说道,神情透着几分紧张。
“可疑的货物?”赢渊眉头一挑。
冯杰点点头,继续道:“这些货物是由一批外来商人运送,但经过查验,他们的来历模糊不清。而且,货物里还夹带了不少武器。”
赢渊目光瞬间变得冷冽:“武器?”
冯杰连忙点头:“是的,属下已经让人封锁了货物,但还未查清这些武器的真正来源。”
赢渊冷笑一声,眼中杀机隐现。
看来,赵能不仅在暗中布局,连这种私下运送武器的手段也用上了。
“立刻查清这些武器的来历。”赢渊沉声说道,“还有,东市那边的商人,全部查清,看看是否有赵能的人混入其中。”
“诺!”冯杰立刻领命。
赢渊冷冷看着远处的夜色,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赵能敢在京中运送武器,说明他已经有了大动作的打算。
不过,赢渊并不打算打草惊蛇。
他知道,赵能现在还在试探,还没到真正出手的时刻。
但他不能掉以轻心。
“冯杰,密切监视赵能的一举一动,任何异常立即向我汇报。”赢渊吩咐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诺!”冯杰连忙应道,随即迅速离开。
赢渊站在街头,望着冯杰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索。
赵能和胡亥,终究是他必须铲除的敌人。
但在动手之前,必须要有足够的准备。
他不会轻举妄动,但也不会让对方有任何机会。
赢渊转身,正准备返回府邸,却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黑衣骑士飞驰而来,片刻间便停在了赢渊面前。
“公子,有紧急军情!”黑衣骑士低声道,神情焦急。
赢渊脸色微变,立刻问道:“何事?”
黑衣骑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恭敬递上:“这是来自边境的紧急信件,传令即刻交到公子手中。”
赢渊接过信件,迅速展开。
信中的内容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匈奴人又开始骚扰边境?”赢渊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边境的局势一直不太稳定,匈奴人时常骚扰大秦的北方边境。
但如今,正值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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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外患也不甘寂寞了。”赢渊冷冷说道。
匈奴人突然骚扰边境,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赢渊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暂时没有证据。
“你立刻回去,让边境的将领加强防备。”赢渊吩咐黑衣骑士,“如果情况恶化,随时向我报告。”
“诺!”黑衣骑士领命,迅速离去。
赢渊目送骑士远去,目光深沉。
边境的匈奴骚扰,京中的赵能、胡亥暗中布局,内忧外患,已经开始同时发力。
不过,这些对赢渊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威胁。
他不在乎敌人有多少阴谋诡计,最终掌控局面的,依旧会是他。
“赵能,胡亥,匈奴……你们一个也跑不掉。”赢渊冷笑,眼中闪烁着自信与杀气。
夜色渐深,赢渊回到府邸后,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
他清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会是决定大秦命运的关键时刻。
赵能的阴谋,匈奴的威胁,所有的风暴,都在逐渐积聚力量。
而他赢渊,正处在风暴的中心。
赢渊走进书房,静静坐在案前。
他并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开始分析接下来的每一步棋。
“赵能现在只是在试探,还没真正出手。”赢渊在心中思索。
“胡亥虽然野心勃勃,但依靠赵能并不能成事,最多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匈奴的威胁则需要更大的关注,他们的骚扰很可能是外敌的联手行动,不能掉以轻心。”
赢渊心中有条不紊地梳理着局势,思路渐渐清晰。
他不会被敌人的阴谋迷惑,而是要始终掌控全局。
就在此时,一名锦衣卫探子悄然进入书房,低声禀报:“公子,东市的情况已经查明,那批武器确实与赵能有关。”
赢渊点点头,神色淡然:“很好,继续查,务必查清赵能的每一个步骤。”
“诺!”探子领命,迅速退下。
赢渊目光幽深,赵能已经开始在暗中运作,他不能再等太久。
“赵能,既然你已经出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赢渊冷冷说道。
他知道,接下来必须要加快行动。
赵能的阴谋必须被彻底扼杀,否则局面将会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夜风徐徐,吹动着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赢渊坐在书房中,默默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京中的风暴即将到来,而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赵能、胡亥、匈奴,不论他们如何布局,赢渊相信,最终的胜利者,必定是他!
一切暗流,都将被他亲手击溃!
这场风暴,注定属于赢渊!
无论谁敢阻挡他的前进之路,都会被毫不留情地碾压!
赢渊彻夜未眠。
书房中,灯火依旧明亮,案桌上堆满了各种奏疏和密报,京中的风暴已经开始酝酿,而他站在风暴的中心,审时度势,等待着时机。
赵能和胡亥的动作不断传来。
锦衣卫的探子们在京城各处穿梭,将赵能的每一举动、胡亥的每一动向,都一一呈现在赢渊面前。
他没有急于出手,而是静静等待,等待他们的破绽,等待他们自己露出致命的弱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书房,赢渊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整个咸阳城。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能,胡亥,你们还有多少把戏?”赢渊冷冷自语。
京中看似平静,但暗流涌动。
此刻,赵能和胡亥的暗中布局越来越频繁,背后隐隐透露出一丝迫不及待的意味。
他们想要争储,想要掌控禁军,想要取而代之。
但他们的每一步,都在赢渊的掌控之中。
此时,一名锦衣卫探子匆匆走入书房,低声禀报:“公子,赵能近日频繁出入禁军营地,似乎在策动将领。”
赢渊眉头一挑,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
“果然,赵能已经开始了。”赢渊轻声说道。
探子继续道:“据探查,赵能私下里与几名禁军将领有所接触,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赢渊冷笑:“看来赵能还真是步步为营,想要彻底掌控禁军。”
他知道,赵能现在正试图通过拉拢禁军将领,来实现对军队的控制。
一旦赵能成功掌控禁军,整个局势将会大大改变。
但赢渊早已做好准备,他不会让赵能得逞。
“继续盯住赵能。”赢渊沉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探子领命退下,赢渊目光冷冽,赵能的动作越来越明显,说明他已经等不及了。
但在赢渊看来,这正是赵能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赵能,你太急了。”赢渊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一旁的陈平缓步走进书房,看到赢渊站在窗边,轻声说道:“公子,赵能的举动已经开始显露出破绽。”
赢渊转过身,点了点头:“他太急了,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陈平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赵能此人虽然狡猾,但他毕竟不是军中之人。如今他想要掌控禁军,势必会遭到一些抵触。”
赢渊深以为然地点头:“不错,禁军的忠诚并非那么容易动摇。赵能以为自己能轻易掌控他们,实在是过于自信。”
赵能的阴谋虽然步步为营,但赢渊清楚,军队的忠诚不是金钱或权谋所能轻易买通的。
他不需要亲自出手,只要赵能露出破绽,他自会败得一塌糊涂。
“不过,赵能毕竟手握大权,胡亥又在背后虎视眈眈,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陈平提醒道。
赢渊轻轻颔首,目光深邃:“我自有打算。”
赵能的破绽已经显现,接下来,就是如何利用这些破绽,将赵能和胡亥彻底击溃。
赢渊没有急于出手,他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一个让赵能措手不及的机会。
就在此时,一名锦衣卫急匆匆走进书房,跪倒在地,脸色凝重:“公子,胡亥的人开始行动了!”
赢渊的目光猛然一凝,冷冷说道:“说下去!”
探子低声道:“胡亥私下里调集了一批人马,已经潜入京城,似乎在为一场行动做准备。”
“胡亥?”赢渊冷笑,“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胡亥比赵能还要急,这点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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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胡亥的野心摆在那儿,但他并没有太多耐心。
“胡亥打算何时行动?”赢渊问道,语气中透着丝丝寒意。
探子摇了摇头:“具体时间尚不清楚,但他们的行动十分隐秘,显然不想打草惊蛇。”
赢渊目光微沉,看来胡亥也不完全是个蠢货,他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动作。
但对赢渊来说,这些隐秘的行动,并不足以逃过锦衣卫的耳目。
“继续盯紧胡亥。”赢渊吩咐道,“不论他有什么动作,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诺!”探子立刻领命,迅速退下。
赢渊坐回书案前,陈平静静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待赢渊的下一步指示。
“公子,胡亥的行动会不会是与赵能联手?”陈平沉声问道。
赢渊轻轻点头:“极有可能。赵能在禁军中布局,胡亥则在外调集人手,他们很可能在等待时机,准备同时发难。”
赵能和胡亥的联手,虽然看似隐秘,但在赢渊的眼中,已经暴露无遗。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自相残杀。”赢渊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
他已经看透了赵能和胡亥的布局,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时机的到来。
一旦赵能和胡亥的行动有所进展,便是他反击的最佳时刻。
“陈先生。”赢渊忽然说道。
“公子有何吩咐?”陈平恭敬问道。
“你去安排一下,让白春开始在舆论上做些文章。”赢渊淡淡说道,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意。
陈平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公子高明,属下这就去安排。”
赢渊冷笑,赵能和胡亥的行动虽然隐秘,但只要通过舆论的力量,便可以在暗中施加压力。
他要让赵能和胡亥陷入两难的境地,让他们自乱阵脚。
“赵能,胡亥,你们以为能瞒天过海,但实际上,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赢渊冷冷说道,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陈平点点头,立刻去安排相关事宜。
赢渊静静坐在书案前,双手交叠,目光深邃。
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赵能、胡亥,他们的每一步,都会被他掌控。
京中的风云变幻,终将以他赢渊的胜利告终。
这一场棋局,已经开始进入了关键时刻。
而赢渊,正是这盘棋的主导者!
赵能和胡亥的每一举动,都将成为他反击的机会。
在这场暗流涌动的权力角逐中,赢渊从未退缩。
他要以雷霆手段,彻底掌控局势,让所有试图背叛他的人付出代价!
风暴中的大秦,注定由他赢渊来引领!
不论是谁,敢阻挡他前进的道路,都将被无情击溃!
赢渊站在书房的窗前,冷冷凝视着窗外。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秦的京城上,照耀出一片繁华与安静。
然而,他知道,这一切的表象之下,暗流正在汹涌涌动。
赵能和胡亥的野心已逐渐显现,而这场博弈的棋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公子。”陈平再次出现,神色肃然。
“白春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聚贤堂会在适当的时候放出一些消息。”
赢渊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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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现在的局势必须把握得当,既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意图,也不能给对方太多喘息的机会。
“舆论是最好的武器,只要他们稍有动静,便可以让京城的百姓都知道。”赢渊冷冷说道。
陈平深以为然,点头道:“公子高明,赵能素来谨慎,胡亥也不是完全的傻子,但一旦舆论发酵,他们势必无法控制局势。”
赢渊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
“他们不会想到,我们的每一步都早已安排妥当。”他目光沉沉,眼中透着无尽的自信。
此时,外面的锦衣卫探子又带来了新的消息。
“公子,赵能的人手正在暗中调集,似乎准备将禁军中的一部分精锐调入京城。”探子低声禀报。
赢渊眉头一挑,眼中寒光闪动。
“赵能已经准备动手了。”他低声说道。
“禁军调动,不可能不引起注意,他这是在孤注一掷。”陈平冷静分析。
赵能这样急切的举动,表明他已经开始紧张了。
赢渊冷笑:“他越急,破绽就越多。”
赵能虽然手握重权,但他的行事风格过于谨慎,遇到真正的危机时,反而容易暴露出弱点。
而此时,赵能的动作已经落入了赢渊的掌控。
“让锦衣卫继续密切监视,不论赵能调动的是什么力量,都要掌握清楚。”赢渊沉声吩咐。
“诺!”探子领命,迅速退下。
赢渊转过身,看向陈平。
“陈先生,你觉得赵能此时的动机是什么?”他问道。
陈平沉吟片刻,随即说道:“赵能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他的目的显然不仅仅是控制禁军。更大的可能是,他想通过禁军掌控京中的所有力量。”
赢渊点点头,陈平的判断正合他的想法。
赵能想要通过禁军控制整个朝廷,甚至将皇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赵能真是想得太美了。”赢渊冷笑,“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不响。”
陈平眼神闪动,忽然问道:“公子是否要提前动手?”
赢渊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
他知道,现在动手虽然可以遏制赵能的行动,但却不是最佳时机。
赵能此时还在布局,胡亥也在暗中调集人手。
如果赢渊过早暴露自己的意图,反而会让他们有了应对的时间。
“我们要等,等他们自己犯错,等他们一步步走进我们设下的陷阱。”赢渊淡淡说道。
陈平点点头:“公子所言极是。赵能越是急着行动,我们越要稳住。”
这是一场耐力的较量。
谁先露出破绽,谁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赢渊不会急,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赵能和胡亥犯下致命的错误。
就在此时,门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锦衣卫的探子再次来报,神情焦急。
“公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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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渊眼神一冷,立刻问道:“何事?”
探子拱手禀报:“赵能的人马已经调集到京城外围,胡亥的人手也在城中频繁走动。属下怀疑,他们已经准备发动行动!”
听到这话,赢渊眉头微皱,冷冷说道:“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赵能和胡亥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显然是在酝酿着一次大规模的行动。
“他们想要在京中搞事?”赢渊冷声问道。
探子点头:“根据线报,他们似乎想要在几日内发动政变,控制京中局势。”
赢渊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着冰冷的杀意。
“赵能,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陈平也察觉到了局势的紧张,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公子,赵能和胡亥此时动手,显然是迫于压力。我们是否要提前做出反应?”
赢渊冷静思索片刻,随即缓缓说道:“赵能和胡亥的动作已经露出了端倪,看来,我们是时候动手了。”
他不会让赵能和胡亥有任何机会,更不会给他们翻盘的机会。
“传令下去,所有锦衣卫进入戒备状态。”赢渊语气冷冽,目光如电,“我不管赵能如何布局,他们都别想得逞。”
“诺!”探子迅速退下。
赢渊转头看向陈平,眼中杀机渐现:“赵能的禁军调动一旦开始,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
陈平点点头:“公子英明,赵能现在已经无法回头,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赢渊冷冷说道:“我要让赵能知道,谁才是真正掌控局势的人。”
京中的风云已经凝聚到了极点,赵能和胡亥正在一步步逼近他们的目标。
但赢渊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赵能、胡亥,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赢渊的声音冰冷如刀。
接下来,他将亲手撕碎他们的阴谋。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黑甲的锦衣卫指挥使疾步走进书房,拱手道:“公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行动。”
赢渊微微点头:“很好,接下来的行动,全听我的号令。”
黑甲指挥使领命,迅速退下。
赢渊目光幽深,京中的棋局即将开场,而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赵能和胡亥的野心,将在这场棋局中化为乌有。
“陈先生,你觉得,赵能和胡亥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意外吗?”赢渊忽然问道。
陈平微微一笑,摇头道:“公子放心,他们的每一步,早已落入您的掌控之中。”
赢渊点头,目光如刀般锐利。
“很好,那就让他们尽情表演吧。”
京中的风暴已经酝酿到顶点,而赢渊,将在这场风暴中彻底掌控大局。
赵能、胡亥,他们的命运,注定将被赢渊一手掌控。
棋局将启,而赢渊,已经准备好将这场游戏推向高潮!
谁敢与他争锋,必将被碾压得粉身碎骨!
大秦的未来,将由他赢渊来主宰!
夜色如墨,咸阳城内一片宁静。
但赢渊心中却清楚,今晚的平静只是表象,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
赵能与胡亥的动作愈发频繁,这场权力的角逐,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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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此时,陈平再次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公子,赵能的人已经暗中开始行动了,禁军中的几名将领已经被他拉拢,随时可能听命于他。”陈平沉声说道。
赢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赵能的布局终于完成了。”他冷冷说道,“不过,他还是太低估我了。”
赵能的行动并不算太隐蔽,他自以为凭借着对禁军的控制就能左右局势,但在赢渊眼中,这些动作早已被看穿。
“陈先生,胡亥那边有何动静?”赢渊继续问道。
陈平拱手答道:“胡亥的人手也已经调动完毕,根据探子的情报,他准备在三日内发动一次突袭,试图控制京中的要害之地。”
“胡亥……”赢渊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道,“他以为凭借这些乌合之众,就能翻天?”
陈平微微一笑:“公子,这些人马看似声势浩大,但实际上不过是一群被胡亥利用的棋子。胡亥想借助他们的力量,显然是低估了我们的力量。”
赢渊点了点头。
胡亥虽然野心勃勃,但他显然没有真正的实力。
他现在的行动,不过是赵能授意,企图制造混乱罢了。
“既然他们要动,那我们就陪他们玩一玩。”赢渊冷冷说道,眼中杀机渐现。
他已经决定,不再等待。
赵能和胡亥的动作已经到了无法隐瞒的地步。
再等下去,局面反而会对他不利。
“陈先生,传令下去,所有锦衣卫全部戒备,随时准备行动。”赢渊沉声吩咐道。
“诺!”陈平立即领命,转身离去。
赢渊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黑暗的夜空中。
他已经看清了这一切的走向。
赵能和胡亥的联合行动,注定会以失败告终。
他们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实际上,他们每一步都已经落入了赢渊的棋局之中。
这场风暴,已经不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
书房外,黑影闪动,数十名锦衣卫隐入黑暗中,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消失在夜色里,朝京中的各个角落潜伏而去。
这是赢渊安排的最后一道防线。
只要赵能和胡亥发动行动,锦衣卫便会雷霆出击,将他们的一切阴谋彻底粉碎。
赢渊深知,赵能的狡诈与胡亥的野心已经到了不可回头的地步。
这一战,必须速战速决,绝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公子,消息已经确认,赵能的人手将在今夜午夜时分行动。”探子匆匆走进书房,低声禀报。
赢渊眼神一冷,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赵能果然迫不及待了。”
他早就猜到,赵能会选择在深夜行动,因为这时候京城最为安静,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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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能显然没有意识到,赢渊早已料到他的计划。
“很好,传令下去,所有人进入最高戒备状态。”赢渊冷冷说道。
“诺!”探子领命,立刻退下。
赢渊坐回案桌前,目光深沉。
这一夜,将是决定胜负的一夜。
赵能和胡亥的阴谋即将浮出水面,而赢渊,也将亲手终结他们的野心。
夜深人静,咸阳城内的街道一片寂静。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夜色中,危机正在悄然酝酿。
赵能的禁军已经在京城外围集结,他们随时准备突入城中。
胡亥的手下也早已潜伏在各个要害之地,只等一声令下,便会行动。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锦衣卫的探子早已潜入了他们的队伍,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一切,都在赢渊的掌控之中。
午夜时分,京城内的气氛愈发紧张,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就在此时,锦衣卫指挥使冯杰匆匆走进书房,脸色凝重。
“公子,赵能的禁军已经开始行动,胡亥的人也在暗中集结。”
赢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很好,终于来了。”
他站起身,冷冷说道:“传令下去,按照计划行动。赵能和胡亥,一个都别想跑!”
“诺!”冯杰立刻领命,迅速退下。
书房内,赢渊的目光如刀,冷冷注视着窗外的黑暗。
这一刻,赵能和胡亥的阴谋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刻。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场棋局的胜负,早已在赢渊的掌控之中。
就在赵能的禁军即将突入京城的那一刻,锦衣卫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们。
赵能的人马被拦截在城外,根本无法进入京城。
与此同时,胡亥的手下在京城中刚刚集结完毕,便被锦衣卫悄无声息地包围,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在赢渊的布局下,彻底瓦解。
赢渊冷笑着坐回书案前,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赵能,你真以为你能赢我?”
这一夜,注定将成为赵能和胡亥的噩梦。
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在赢渊的掌控之中。
赵能、胡亥,他们自以为能够掌控局势,但实际上,他们早已成为了赢渊棋盘上的棋子。
当锦衣卫彻底瓦解了赵能和胡亥的势力时,赢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场风暴已经过去,接下来,他将彻底清除所有威胁。
京中的局势,将再次掌握在他赢渊的手中。
这一夜,大秦的命运得以改写,而赢渊,站在了这场风暴的顶端。
“赵能、胡亥,你们的末日到了。”赢渊冷冷说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决绝。
大秦的未来,注定属于他。
而所有敢于挑战他的人,必将被无情击溃。
风暴前夜,注定无人幸免。
这一场权力的角逐,赢渊已然胜券在握。
赢渊静静站在窗前,凝视着远处的天际。
昨夜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赵能和胡亥的阴谋如同泡影般破碎,而他已经彻底瓦解了这场图谋。
但赢渊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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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反击,随时可能到来。
“公子,赵能的余党还在蠢蠢欲动。”陈平缓步走进书房,低声说道。
赢渊微微点头,转身走到书案前,拿起一封密信。
“赵能的手段还未用尽,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赢渊淡淡说道,语气中透着冷静和自信。
陈平点头认同:“是的,赵能的势力深厚,他掌控朝中不少大臣,还在等待机会。”
赢渊冷笑一声:“机会?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昨夜的行动成功阻止了赵能的第一波攻势,但赢渊清楚,赵能不会就此罢休。
他深知赵能的狡诈,也知道胡亥的野心。
“胡亥现在怎么样?”赢渊忽然问道。
陈平低声道:“胡亥昨夜的行动失败后,躲在他的府邸中,暂时没有动作。不过,属下怀疑他可能在等待赵能的下一步计划。”
赢渊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胡亥……这个蠢货。”赢渊冷冷说道。
他知道,胡亥虽有野心,但他缺乏独立策划的能力。
一切都在依靠赵能的指引。
而赵能,才是真正的对手。
“陈先生,接下来的重点是赵能。他必须被彻底铲除。”赢渊冷静下令,眼中露出决然的神色。
陈平点了点头:“公子放心,锦衣卫已经盯紧了赵能的每一个举动。”
“不过,赵能最近似乎在密会几位朝中大臣,试图拉拢他们为他所用。”
赢渊冷哼一声:“那些人不过是墙头草,赵能以为靠这些人就能翻盘?”
他非常清楚,这些朝中大臣无非是逐利之徒,只要利益合适,他们随时可以背叛赵能。
而他,已经有了对策。
“传令下去,暗中接触这些大臣,告诉他们,如果继续与赵能为伍,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赢渊冷冷吩咐道。
“诺!”陈平恭敬领命。
赢渊目光深沉,他知道,赵能的力量虽然庞大,但一旦失去朝中大臣的支持,赵能的局势将会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锦衣卫探子匆匆走进书房,神色焦急。
“公子,大事不好!”
赢渊眼神一冷,立刻问道:“何事?”
探子低声禀报:“赵能的人马再次集结,他们正在密谋发动第二次行动!”
赢渊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
“赵能还真是顽固。”
他本以为昨夜的打击足以让赵能退缩,但显然,赵能并没有死心。
“赵能这次想做什么?”赢渊沉声问道。
探子低声答道:“据线报,赵能正在策划一次更大规模的政变,试图在京中制造混乱,进而夺取控制权。”
赢渊的眼神愈发冰冷。
赵能显然已经彻底豁出去了。
“政变?”赢渊冷笑一声,“他以为这样就能翻盘?”
陈平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公子,赵能的行动已经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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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渊沉思片刻,随即冷静说道:“赵能已经露出了他的底牌,现在还不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他知道,赵能的力量虽然强大,但赢渊手中掌握着京城的真正力量。
赵能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陈先生,传令下去,所有人进入戒备状态,等候我的号令。”赢渊沉声吩咐。
陈平点了点头:“公子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妥当。”
锦衣卫的力量一直在暗中积蓄,只要赵能敢有任何异动,赢渊便会以雷霆之势将其彻底粉碎。
“赵能以为这次可以翻盘,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入了死局。”赢渊冷冷说道,语气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与决然。
赵能的每一个举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赵能越是急于行动,越是露出破绽。
赢渊不会急于出手,他要等赵能犯下致命的错误。
就在此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这次,是冯杰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公子,赵能的手下已经在城中散布谣言,试图扰乱人心。”
赢渊眉头一皱,冷冷说道:“赵能还真是不遗余力。”
散布谣言是赵能惯用的手段,他想通过舆论制造混乱,从而为他的行动铺平道路。
“公子,我们是否需要应对这些谣言?”冯杰小心翼翼地问道。
赢渊沉思片刻,随即冷冷一笑。
“不需要。”他淡淡说道。
“谣言本就是无稽之谈,只要我们控制住局势,赵能的这些小伎俩根本无法成气候。”
冯杰点了点头:“公子所言极是。”
赢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赵能以为自己可以搅乱京城,但他忘了,这里真正掌控一切的人,是我。”他冷冷说道。
陈平默默点头,心中对赢渊的冷静和智慧更加佩服。
这场风暴已经持续了太久,而赢渊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与耐心。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这场权力角逐中立于不败之地。
“赵能的手段已经快要穷尽了,现在我们只需要等他犯下最后一个错误。”陈平低声说道。
赢渊点了点头。
“他不会让我们等太久的。”
此时的赵能,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
一旦他迈出最后一步,便会彻底坠入深渊。
而赢渊,就是那个推他下去的人。
夜色渐深,京城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赵能的阴谋正在一步步展开,但赢渊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传令下去,所有锦衣卫进入最高戒备状态。”赢渊冷冷吩咐道。
“诺!”冯杰领命,迅速退下。
赢渊站在书房中央,目光如刀,注视着远处的黑暗。
这一刻,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赵能的末日,即将到来。
“赵能,胡亥,所有敢与我为敌的人,都会为他们的选择付出代价。”赢渊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冷厉与威严。
这场博弈,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赵能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赵能最后的底牌揭开时,赢渊将以雷霆手段,彻底终结这一切人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京中的风暴,注定由我来平息。”
赢渊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已经决心亲手掌控一切。
赵能和胡亥的阴谋,将在他的反击中灰飞烟灭。
夜色愈发深沉,京城的风暴即将迎来最后的爆发。
赢渊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一刻。
他将亲手结束这场动荡,带领大秦走向新的未来。
这场风暴的胜者,注定是他赢渊!
赢渊站在书房的中央,眉宇间带着一丝寒意。
外面的夜色渐渐沉淀,黑暗笼罩着整个咸阳城。
但赢渊心中清楚,真正的黑暗还未降临。
赵能的阴谋已经走到了最后的阶段,而他也在等待着赵能的最终反击。
“公子,城内的局势已经有些紧张,赵能的人手四处活动,虽然隐秘,但已经引起了一些大臣的警觉。”陈平低声说道。
赢渊微微点头,神色冷静。
“赵能不会轻易放弃,他知道一旦这次失败,便再无翻身的机会。”
赵能的狡诈与耐心毋庸置疑。
这个人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深知如何在权力的角逐中占据优势。
但赢渊明白,赵能已经走到了尽头。
“公子,我们是否需要提前行动,趁着赵能还未彻底掌控禁军,将他一举擒拿?”陈平小心翼翼地问道。
赢渊的目光在夜色中变得深邃,他摇了摇头。
“不,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他清楚,赵能此时虽已暴露了许多,但他的核心力量仍未彻底显现。
如果贸然行动,反而会给赵能机会反扑。
“赵能这条老狐狸,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不会轻易露出全部底牌。”赢渊沉声说道。
“但他也不会让我们等太久,等到他认为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他自然会主动出击。”
陈平点点头,心中对赢渊的冷静与果断更加敬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锦衣卫探子匆匆走进书房,脸色有些凝重。
“公子,最新消息,赵能正在暗中调动一批禁军,准备今晚发动政变。”
赢渊眼神微微一凝,嘴角却露出一抹冷笑。
“终于来了。”他低声说道。
赵能终于露出了他的真正意图。
这个老狐狸在忍耐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决定孤注一掷,发动政变。
“赵能以为他掌控了禁军,但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赢渊冷冷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陈平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公子,赵能此时发动政变,是否意味着我们也可以动手了?”
赢渊点点头,目光变得凌厉。
“赵能已经没有退路,他现在只能赌一把。”赢渊冷静地说道。
“但他不知道,他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锦衣卫早已渗透了赵能的势力,赵能的每一个动作,赢渊都了如指掌。
他不会再给赵能任何机会。
“传令下去,所有锦衣卫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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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是我们彻底解决赵能的时刻!”
“诺!”探子立刻领命,迅速退下。
赢渊的眼中闪烁着寒光,他知道,赵能的末日已经到了。
“陈先生,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确保胡亥不会趁乱有所行动。”赢渊继续说道。
胡亥虽然不如赵能狡猾,但他的野心却足以让他在混乱中尝试反扑。
“公子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人手监视胡亥的府邸,一旦有任何异动,必定第一时间采取行动。”陈平沉声说道。
赢渊点了点头。
他知道,胡亥虽然蠢笨,但在赵能的推动下,仍然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胡亥这次应该也会有所动作,不过他终究是个棋子,只要赵能一败,胡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赢渊淡淡说道。
陈平微微一笑:“公子高瞻远瞩,胡亥不过是赵能手中的一颗弃子罢了。”
赢渊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今晚之后,一切都会结束。”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也有足够的信心,能够一举将赵能和胡亥彻底击溃。
夜色越来越深,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张感。
赵能的人马已经开始在京城各处集结,而锦衣卫也已经全面戒备,等待着赢渊的命令。
“公子,赵能的手下已经在几个关键位置布置了人手,看起来他们准备从这些地方控制京中的局势。”一名探子再次走进书房,禀报道。
赢渊微微点头,脸色依旧平静。
“继续盯紧,不要打草惊蛇。”他冷冷说道。
赵能想要通过控制京中的几个要害位置来迅速掌控大局,但赢渊早已安排好了应对之策。
“公子,我们是否需要提前出击,防止赵能得手?”探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赢渊摇了摇头。
“不急,等他们先动手。”
他要让赵能彻底暴露,只有当赵能的所有力量都显现出来,赢渊才能一网打尽。
“赵能会等不及的。”赢渊自信地说道。
“他已经没有退路,今晚他必然会孤注一掷。”
陈平点了点头。
“公子所言极是,赵能现在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只能拼死一搏。”
赢渊冷笑一声:“那就让他尽情表演吧。”
他要的就是赵能走投无路,只有在最绝望的时刻,赵能才会露出他最致命的破绽。
时间一点点过去,京中的气氛愈发紧张。
探子不断带回新的情报,赵能的行动越来越激进,他已经开始调动他控制的禁军,准备在午夜时分发动突袭。
“赵能果然急了。”赢渊冷冷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知道,赵能的末日终于到来了。
“公子,所有人已经准备妥当,只等您的命令。”冯杰再次进来,低声禀告。
赢渊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如刀。
“传令下去,准备动手。”
他不会再给赵能任何机会。
这一战,注定是最后的决战。
夜色如墨,京城在沉睡中,然而在这寂静的背后,一场惊天动地的对决即将拉开帷幕。
赵能的阴谋终究无法逃过赢渊的掌控。
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在为赢渊的反击铺路。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赵能的禁军刚刚集结完毕,准备突入京城时,锦衣卫已经悄无声息地封锁了所有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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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京城内部,胡亥的手下也被锦衣卫一一擒拿,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在赢渊的雷霆反击中,瞬间崩塌。
赢渊站在书房中央,冷冷注视着远处的黑暗。
“赵能,这就是你的结局。”他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冷冽与决然。
这场权力的博弈,终于迎来了终局。
赵能的阴谋彻底破灭,胡亥的野心也随着这场风暴灰飞烟灭。
赢渊深吸了一口气,仰望着天际的星光。
他知道,大秦的未来,已经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
所有敢于挑战他的力量,注定无法翻身。
“京中的风暴,已经平息。”
赢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他赢了。
赵能、胡亥,所有的对手,都将被历史所遗忘,而他,将继续带领大秦走向新的辉煌。
京城的夜,终于恢复了平静。
一切尘埃落定。
赢渊,站在了这场风暴的顶端。
他不仅掌控了这一切,更彻底改变了大秦的命运。
未来的大秦,将由他亲手书写。
赢渊坐在书案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经过连夜的行动,赵能的势力已经彻底土崩瓦解。
这一场明争暗斗,随着他的雷霆反击终于尘埃落定。
但赢渊的眉头却依旧紧锁。
他心中清楚,事情远未结束。
赵能虽已伏诛,胡亥也无力再兴风作浪,但权力的博弈从不会如此简单。
“公子,赵能的余党大多已经被清理,胡亥那边暂时没有动静。”陈平走进书房,低声禀报。
赢渊点了点头,眼神深邃。
“赵能虽然已败,但他的余毒还在。”
“胡亥虽然愚蠢,却有野心,他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机会。”赢渊沉声说道。
陈平皱了皱眉头,心中也不免感到一丝担忧。
赵能的势力虽然已被拔除,但胡亥始终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他手中仍握有一些朝臣的支持,虽然这些人已经被赢渊削弱,但仍然是潜在的威胁。
“公子,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胡亥?”陈平谨慎地问道。
赢渊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胡亥想要争权,但他现在已经孤立无援。”
“没有赵能的支持,他根本无力与我抗衡。”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更多的支持者,但这也是他的致命弱点。”
陈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公子的意思是?”
赢渊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冷笑。
“我要让胡亥亲自暴露他所有的底牌。”
胡亥虽然心怀野心,但他并没有真正独立策划和行动的能力。
他所有的举动都依赖于赵能的指引。
现在赵能已经倒下,胡亥必然会四处寻找新的盟友。
“胡亥的性子我清楚,他会慌不择路,必然会主动去接触那些朝中的势力。”赢渊淡淡说道。
“而这些势力,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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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公子果然高明。”
胡亥的每一步都将成为他自己的绊脚石。
“只要胡亥敢有所行动,我们就能顺藤摸瓜,将他彻底逼入绝境。”赢渊冷冷说道。
“他想与我争夺权力,那就让他先犯下致命的错误。”
陈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公子所言极是,胡亥的动作必然会让他暴露,他自以为掌握了筹码,但实际上,所有的棋子都在您的手中。”
赢渊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远处的天际。
“陈先生,这场博弈,从来不只是我与赵能的斗争。”
“更大的局,已经悄然展开。”
“胡亥不过是其中一颗棋子。”
陈平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疑惑。
“公子的意思是?”
赢渊的眼神幽深,语气中透着冷厉。
“这场权力斗争,不止局限于京城。”
“大秦的未来,涉及的远不止眼前的这些权臣与大臣。”
他目光如电,似乎已经看到了更深远的局势。
“这场棋局,将决定整个大秦的走向。”
“而我,不仅要赢下这场斗争,还要彻底改变整个局势。”
陈平听得一愣,他本以为赵能的倒台已经是局势的终结,但显然,赢渊早已看得更远。
“公子果然是目光长远。”陈平低声赞叹。
赢渊微微一笑,目光冷峻。
“赵能的失败不过是权力斗争中的一个环节。”
“接下来,我要清除的不仅是胡亥,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其他力量。”
陈平点头赞同。
“确实,朝中的权臣虽大多依附赵能,但仍有一些人并未露面,他们才是真正的隐患。”
赢渊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机。
“这些人一直在等待时机。”
“他们自以为可以在权力的夹缝中生存,但我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陈平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更为复杂的博弈。
赵能的倒台只是开始,真正的权力角逐才刚刚拉开帷幕。
“公子,我们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陈平小心翼翼地问道。
赢渊的目光深邃,语气沉稳。
“胡亥的行动是我们的一次机会。”
“我们必须利用胡亥的行动,彻底将那些潜在的对手引出来。”
“他们想利用胡亥的野心,那就让他们陷入自己的阴谋之中。”
陈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公子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赢渊微微点头。
“不错。”
“我们不需要亲自出手。”
“只要胡亥暴露出他背后的支持者,我们就能顺势清除所有的障碍。”
“他们以为自己可以利用胡亥,但实际上,胡亥是他们最大的破绽。”
陈平露出一丝微笑,心中对赢渊的谋略佩服得五体投地。
“公子所言极是。”
“胡亥的野心会让他自食其果,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力量,也将在这一场棋局中显露无遗。”
赢渊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胡亥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真正的对手,始终躲在暗处。”
“但他们很快就会暴露。”
“这场棋局,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他们以为自己在暗中操控局势,但实际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陈平点头赞同,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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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渊微微一笑。
“不必。”
“胡亥已经坐不住了,他会主动出击。”
“接下来,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等待他们一步步陷入我们的陷阱。”
陈平露出微笑,他知道,赢渊的每一步都已计划周全。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在等待对手犯下致命的错误。
“公子英明,属下必定全力配合您的计划。”陈平恭敬说道。
赢渊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一局,我必胜无疑。”
“大秦的未来,终将掌握在我的手中。”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
夜色渐深,京城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胡亥的府邸中,灯火通明,几名朝臣正悄悄进入他的府邸。
他们以为自己正在与胡亥合谋,争夺权力。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锦衣卫监视。
而在赢渊的计划中,胡亥和这些朝臣,只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真正掌控局势的,是站在棋局之外的赢渊。
“胡亥,你的末日到了。”赢渊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冷冽与杀机。
这一场权力的角逐,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赢渊知道,他的胜利已经近在咫尺。
大秦的未来,将在这一局中决定。
而他,赢渊,注定是这场博弈的胜者。
京城的夜色依旧深沉,但风暴即将再次席卷而来。
赢渊站在风暴的中心,冷静而自信地等待着最后的胜利时刻。
权力的棋局,终将由他亲手书写。
胡亥、那些权臣,所有的对手,都将被他一步步逼入绝境。
赢渊微微一笑,眼中透出无尽的冷厉与决然。
“终局将至。”
夜色如水,沉寂的咸阳城此时暗潮汹涌。
赢渊站在书房中,目光深邃,神情凝重。
他知道,局势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赵能的余党虽然已经瓦解,但胡亥,这个曾经被赵能扶持的傀儡,现在变得比以往更加危险。
胡亥虽然愚笨,但他深知,此时如果不抓住机会,等待他的将是彻底的失败。
“公子,探子回报,胡亥最近暗中频繁会见几位大臣,他们似乎在密谋什么。”陈平轻声说道,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赢渊微微皱眉,冷冷一笑。
“胡亥终于坐不住了。”
“赵能的倒台,让他失去了依靠,现在他只能自己动手。”
陈平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些与胡亥密会的朝臣,之前都与赵能走得极近,看来他们打算继续支持胡亥,想借此保住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赢渊冷笑一声。
“他们当真以为跟随胡亥就能东山再起?”
“胡亥不过是个无能的小丑,根本不足为虑。”
“他们自以为可以继续谋取权势,却不知道已经走上了绝路。”
陈平赞同地点了点头。
“公子所言极是,这些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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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们这次选错了人。”
“胡亥根本无力与公子抗衡。”
赢渊眯起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胡亥的确不足为虑,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他仍然掌控着一部分禁军,这股力量虽不多,但若是在关键时刻发动,很有可能会对局势产生影响。”
陈平点头认同,随后问道:“公子,是否需要立即对胡亥采取行动?”
赢渊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胡亥已经露出了他的底牌,但他背后那些真正的支持者还没有完全暴露。”
“我们要做的,是等他们彻底出手,暴露所有的力量,然后一网打尽。”
陈平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思索什么。
“公子,如果我们继续等下去,胡亥会不会利用这些机会集结更多的力量?”
赢渊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胡亥那样的愚蠢之辈,根本没有能力组织起一场像样的反击。”
“他现在不过是慌乱之下,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些朝臣也只是为了自保,他们不会真正效忠于胡亥。”
“等他们意识到胡亥根本无法为他们提供保护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陈平点了点头。
“公子所言极是。”
胡亥的确无法成为真正的威胁。
“不过,我们不能让胡亥继续这样下去。”赢渊沉声说道。
“他现在正在四处拉拢朝中的势力,我们不能让他有太多时间。”
“必须加快行动。”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陈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明白了赢渊的意思。
“公子,我们该如何行动?”
赢渊微微一笑,眼中闪现出一丝冷厉。
“让胡亥先行动。”
“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制造一个机会,让他以为自己还有胜算。”
“然后,在他最自信的时候,一举将他击溃。”
陈平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赞赏的笑容。
“公子高明。”
“胡亥必然会上钩。”
赢渊的目光转向窗外,深邃的夜色笼罩着整个京城。
他知道,胡亥的末日已经不远了。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走进书房,神色紧张。
“公子,胡亥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他们打算在明日发动政变,控制京中几个要害之地。”
赢渊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果然急不可耐。”
“胡亥已经彻底被逼到了绝境,他以为这次行动能让他翻盘。”
“但他不知道,这正是我给他设下的陷阱。”
陈平露出一丝微笑,低声说道:“公子,这次胡亥恐怕会彻底陷入绝望。”
赢渊点点头,神情冷峻。
“传令下去,所有锦衣卫进入戒备状态,等待我的命令。”
“等胡亥行动时,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的人一网打尽。”
“诺!”探子领命,迅速退下。
赢渊坐回案桌前,目光深沉。
胡亥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翻盘,但实际上,他的一切行动都在赢渊的掌控之中。
“胡亥不会知道,他的每一步都已经落入我们的算计。”陈平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冷笑。
赢渊冷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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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彻底失败后,他将再无任何反抗的可能。”
“胡亥必败无疑。”
陈平默默点头,他知道,赢渊的谋略已经将胡亥逼到了绝路。
这场博弈,赢渊早已胜券在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京城仿佛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胡亥的行动正在悄然展开,而锦衣卫也早已进入了全面戒备状态,随时准备出击。
午夜时分,探子再次带回消息。
“公子,胡亥的人已经开始集结,他们试图通过控制京中的几处要害来发动政变。”
赢渊点了点头,冷笑道:“很好。”
“他们已经暴露了所有的力量。”
“传令下去,锦衣卫立即行动,彻底剿灭胡亥的势力。”
“诺!”探子领命而去。
赢渊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远处的夜空。
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必胜的自信。
胡亥的最后挣扎,不过是徒劳无功。
他已经彻底陷入了赢渊的陷阱之中,注定逃不出这场劫难。
“陈先生,胡亥的结局已经注定。”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彻底清除所有的隐患。”
陈平点头称是,随后问道:“公子,胡亥之后,朝中那些仍在观望的势力怎么办?”
赢渊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那些人不过是墙头草,他们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等胡亥倒下后,他们会主动前来投靠。”
“到时候,我会亲自决定他们的命运。”
陈平微微一笑,心中对赢渊的谋略佩服至极。
赢渊不仅仅是要剿灭胡亥,还要利用这次行动,彻底掌控整个朝局。
“公子高瞻远瞩,属下必定全力配合您的行动。”陈平恭敬说道。
赢渊点了点头,眼中透出一丝决然的光芒。
“胡亥的政变,注定是一场彻底的失败。”
“这一场风暴,终将由我亲手平息。”
赢渊站在书房中,目光深邃而坚定。
他知道,这场权力的博弈已经接近尾声。
胡亥的末日即将来临。
而他赢渊,将彻底掌控整个大秦的命运。
京城的夜色依旧深沉,但赢渊的心中已经充满了胜利的预感。
胡亥的绝望,注定无法改变局势。
大秦的未来,终将由赢渊亲手书写。
权力的棋局,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赢渊,必将成为这场风暴的最终胜者。
赢渊端坐于书案前,手中紧握着太阿剑。
这一夜的风波,将彻底决定咸阳城的未来走向。
锦衣卫已经全面布控,胡亥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赢渊的神色依旧如冰冷的铁,深知一切尚未尘埃落定。
“公子,锦衣卫已全部就位,胡亥的人马也正在行动。”陈平低声汇报。
赢渊目光如炬,缓缓点头。
“胡亥现在孤注一掷,想凭借这些散兵游勇控制京中要害?”
“他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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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轻轻叹息一声:“胡亥毕竟太过天真,他没有意识到,早已身处绝境。”
赢渊微微一笑。
“天真未必是他的错,他最大的错误,是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对手。”
“他一直以为,他能借助赵能的力量上位。”
“但赵能不过是被我提前击溃的傀儡。”
陈平笑了笑,接着说道:“公子,锦衣卫已经锁定了胡亥的核心据点,只等您一声令下。”
赢渊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剑柄,眼神冷峻。
“胡亥是时候面对他的结局了。”
“这场政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就在此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一名探子快步走进书房,低声禀告:“公子,胡亥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他们正试图突袭京中的三处关键防守点。”
赢渊冷笑一声,语气不带丝毫波澜。
“果然不出所料。”
“胡亥想要靠这三处要害控制整个咸阳,但他低估了我们。”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般锐利。
“传令锦衣卫,立刻行动。”
“全力剿灭胡亥的人马,一个不留!”
“诺!”探子领命而去。
赢渊走到窗前,远远望向夜幕中的咸阳城。
这一刻,京城的风云已然聚集到了最紧张的关头。
而他,站在风暴的中心,主宰着这场权力的对决。
“胡亥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就由他自己承担后果。”
赢渊的声音低沉,透着无尽的冷冽与决然。
陈平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赢渊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
这位年轻的公子,早已展现出他在朝堂上无可匹敌的智慧和手段。
“公子,胡亥一旦失败,朝中的那些潜在势力将如何处置?”陈平小心翼翼地问道。
赢渊微微一笑,眼神冷厉。
“这些人不过是墙头草,胡亥失败后,他们自然会作鸟兽散。”
“但,墙头草也要除。”
“这些人背后隐藏的,不只是对大秦的威胁,也是对我掌控局势的最大隐患。”
陈平点了点头,心中深以为然。
“公子的意思是,要彻底清除这些潜在的威胁?”
赢渊冷冷说道:“不错。”
“这些朝臣一旦动摇,必然会寻求新的靠山。”
“我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他们必须明白,这座咸阳城,只有我才能做主。”
陈平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对赢渊的决断更加钦佩。
这场博弈,赢渊不仅要赢,还要彻底将所有反对的力量连根拔起。
“公子英明,属下必定全力配合您的行动。”陈平恭敬说道。
赢渊点了点头,目光如鹰般扫视着远处的夜色。
胡亥的政变行动虽然紧锣密鼓,但他根本不知道,所有的布局早已被锦衣卫掌握。
胡亥的末日,已经到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京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探子接连传回消息,胡亥的部下在几处要害处遭遇了强力反击,他们的突袭计划迅速被粉碎。
锦衣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控制了全局。
“公子,胡亥的部队已经彻底瓦解,他们的人马正在四处溃逃。”探子匆匆进来,脸上带着激动的神情。
赢渊微微一笑,神情依旧冷静。
“果然不出所料。”
“胡亥这次的行动,不过是一场笑话。”
陈平微微点头,低声说道:“公子,胡亥的政变已然失败,他现在只剩下一条路。”
赢渊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胡亥会明白,失败的代价有多么沉重。”
就在这时,冯杰也快步走了进来,神色严肃。
“公子,胡亥的人已经彻底溃散,锦衣卫已控制了所有关键地点。”
“但胡亥本人仍在府中,他还没有动静。”
赢渊冷笑一声,眼中露出一丝不屑。
“胡亥到现在还妄想着有翻盘的机会?”
“他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传令下去,锦衣卫立刻包围胡亥的府邸。”
“他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束手就擒。”
“诺!”冯杰立刻领命而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站在原地,双眼微眯,静静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胡亥的政变已经彻底失败,但他依然不肯认输。
这是赢渊早已料到的。
“胡亥必然会负隅顽抗。”陈平低声说道。
“他从小便生活在阴谋和权力的漩涡中,赵能给了他太多的虚假希望,让他以为自己真的能掌控一切。”
“但他根本不明白,真正掌控大局的人,始终不是他。”
赢渊淡淡一笑。
“胡亥不过是个笑话,他的失败早已注定。”
“今晚过后,胡亥将再无任何反抗的可能。”
时间不久,外头传来消息。
“公子,胡亥已经被锦衣卫抓获。”
赢渊的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恢复了冷静。
“很好。”
“将胡亥押到大理寺审判。”
“罪证确凿,立即执行。”
陈平点了点头:“胡亥罪无可赦,除掉他后,朝局便彻底稳定了。”
赢渊走到窗前,望着京城夜色,目光中透着无尽的冷厉与决然。
“胡亥的时代,已经结束。”
“接下来,是属于我的时代。”
随着胡亥被抓,咸阳城中最后的威胁也彻底消失。
赢渊知道,这场风暴已经平息,而他,成为了这场权力斗争中的最后胜者。
“陈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彻底清理那些隐藏的势力。”
“这场风暴刚刚结束,但大秦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陈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公子,属下已经拟定了一些清理计划,接下来会配合锦衣卫逐一清理这些朝中残存的势力。”
赢渊微微点头,神情坚定。
“很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希望再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所有胆敢与我为敌的人,都会为他们的选择付出代价。”
陈平点头称是,随即退下。
赢渊站在书房中,目光深邃。
这一夜,他彻底掌控了京城的局势。
胡亥的失败,标志着大秦的未来已经彻底掌握在他的手中。
“胜者为王。”赢渊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京城的风暴终于平息。
这一场权力的角逐,赢渊,已经站在了权力的顶端。
而接下来,他要做的,是将大秦引向新的辉煌。
“未来的大秦,将由我亲手书写。”赢渊的声音低沉。
咸阳城的夜,格外寂静。
赢渊站在庭院中,微风拂过他的衣角,带着几分寒意。
胡亥的政变已经彻底失败,京城的局势也随之稳定下来。
但赢渊心中明白,权力的斗争远未结束。
大秦朝堂上,还有许多隐藏在暗处的势力,他们虽然在胡亥倒台后暂时偃旗息鼓,但暗地里仍在伺机而动。
“公子,胡亥已经押入大理寺,朝臣们对此无不震惊,许多人开始主动归顺。”陈平走进庭院,低声禀报。
赢渊点了点头,神色平静。
“他们不过是墙头草,胡亥倒下,他们自然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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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主动投诚的未必可信,他们可能只是暂时顺从,暗地里依然有自己的算盘。”
陈平眉头微皱,低声说道:“公子所言极是,朝中那些人虽然表面上归顺,但许多人私下里仍在观望,担心您接下来的动向。”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的局势会如何发展,所以暂时按兵不动。”
赢渊冷冷一笑。
“这些朝臣,向来是见风使舵。”
“他们担心的不是大秦的未来,而是自己的利益。”
“我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机会再次兴风作浪。”
陈平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公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些暗中的势力?”
赢渊走到庭院中央,仰望着夜空,目光如炬。
“胡亥的失败只是第一步。”
“朝中的残余势力必须彻底清除。”
“这些人只要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就会伺机而动。”
“我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
陈平明白赢渊的决心,低声说道:“公子,您打算何时动手?”
赢渊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冽。
“现在。”
“不能再拖了。”
“这些潜在的威胁,必须立即铲除。”
陈平心中一凛,知道接下来的局面将更加残酷。
“属下明白,属下会立即安排人手,逐一清理这些势力。”
赢渊点了点头,神色冷峻。
“行动必须迅速,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们以为自己还能依靠胡亥的余党苟延残喘,但现在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彻底投降。”
“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陈平拱手领命,随即退下。
赢渊独自站在庭院中,心中冷静如水。
这一夜的平静,注定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接下来,他将发动一场更为彻底的清洗。
那些曾与赵能狼狈为奸的朝臣,还有那些在朝中暗中积蓄力量的隐秘势力,都会被他一一铲除。
他不会再给他们任何机会。
赢渊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大秦的未来,必须牢牢掌握在我手中。”
就在此时,冯杰匆匆走进来,脸色有些紧张。
“公子,东南方向传来消息,有几位大臣试图联合地方军队,打算发起叛乱。”
赢渊的目光微微一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果然,有人忍不住了。”
“他们以为可以依靠地方军队与我抗衡,真是自不量力。”
冯杰低声说道:“公子,叛军的首领乃是之前与赵能关系密切的几位封疆大吏,他们在胡亥倒台后,开始暗中联合。”
“如今,他们已经集结了一些兵力,打算趁朝廷动荡之时起事。”
赢渊的神色依旧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他们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传令下去,立即调动大军,压制东南方向的叛乱。”
“任何参与叛乱的,将被视为逆贼,格杀勿论。”
冯杰点头称是,随即问道:“公子,是否需要亲自领军前往镇压?”
赢渊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自信。
“无需。”
“我已经有了更好的安排。”
“让王翦将军带领精锐部队出征,他会知道如何处理这场叛乱。”
“王翦乃是我大秦的名将,他的威名足以震慑这些跳梁小丑。”
冯杰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公子所言极是,王翦将军一出马,那些叛军必然不战而降。”
“不过,属下担心,叛军背后可能还有其他势力的支持。”
赢渊冷冷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
“那些背后的势力,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们以为可以借助叛乱浑水摸鱼,但实际上,他们已经踏入了我的陷阱。”
冯杰心中震撼,越发佩服赢渊的谋略。
“公子,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些暗中的势力?”
赢渊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我会让他们自己暴露。”
“等到叛乱开始,他们会忍不住跳出来。”
“到时候,所有隐藏的敌人都会现身。”
“我只需要等他们自投罗网。”
冯杰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明白了赢渊的计划。
“公子果然高瞻远瞩。”
“这些势力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在乱局中生存,但他们低估了您的手段。”
赢渊的神色依旧冷静,目光如刀般锐利。
“我要的,不仅仅是镇压叛乱。”
“我要让所有敢于反抗我的人明白,他们的下场只能是覆灭。”
“我不会再给任何人反抗的机会。”
冯杰微微躬身,语气中透着无比的尊敬。
“公子,属下必定竭尽全力配合您的计划。”
赢渊点了点头,随即挥了挥手。
“去吧,立即着手安排。”
“行动必须迅速,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反复。”
冯杰领命离开,赢渊独自站在庭院中,凝视着远处的天空。
夜色依旧深沉,但他知道,新的局面已经悄然展开。
这场叛乱不过是权力斗争中的又一波浪潮,而他,早已掌控了全局。
“他们以为可以动摇大秦的根基,但他们错了。”
“我会让所有反对者明白,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赢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对未来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风起云涌,大局已定。”
他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冷厉与决然。
大秦的未来,必将由他亲手掌控。
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威胁到他的权威。
“接下来,该是彻底扫清一切障碍的时候了。”
赢渊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这一刻,他已然成为了真正的胜者,站在了权力的顶端。
未来的大秦,注定将在他的掌控下走向辉煌。
“风雨欲来,但我,已然无惧。”
赢渊仰望星空,嘴角微微上扬。
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所有挑战的准备。
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步伐。
夜幕低垂,咸阳城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沉寂中。
赢渊静静坐在书房内,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桌上摊开着京中各路朝臣的名单,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每一个名字背后都隐藏着复杂的势力交错。
他已经在朝堂布下了一张大网,将所有潜在的反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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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个关头,赢渊知道,还有一只眼睛在暗中盯着这一切。
“公子,东南叛乱的消息已经传遍京城,朝中一些大臣开始有所异动。”陈平从门外走进来,低声说道。
赢渊目光微沉,轻轻点了点头。
“那些人果然按捺不住。”
“他们以为我忙于应对叛乱,就有了机会。”
“却不知,这正是我要给他们的错觉。”
陈平眼神一闪,心中早已明白了赢渊的打算。
“公子,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赢渊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不错。”
“东南的叛乱不过是一个局,而京中的这些人,才是我要一网打尽的真正目标。”
“他们躲在暗处,以为我察觉不到,但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陈平露出一丝佩服的笑容。
“公子高明,这些人只顾着自保,根本无法看清全局。”
“不过,属下担心,有些势力或许不会那么轻易上钩。”
赢渊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冷厉。
“他们会自己跳出来。”
“因为他们没有选择。”
“接下来,我会让他们觉得这是唯一的机会。”
陈平听后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公子,接下来是否要有所行动,以逼迫那些潜在的敌人现身?”
赢渊沉思片刻,随即眼神一闪。
“不必。”
“他们很快就会按捺不住。”
“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先打破他们的局。”
陈平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公子,是指他们在东南的布局?”
赢渊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决然。
“不错。”
“东南叛乱虽然表面上只是地方势力的动乱,但实际上,这背后必然还有朝中的势力在操控。”
“他们想通过这场叛乱牵制我,甚至将我拖入泥潭。”
“但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陈平微微皱眉,语气中透着几分谨慎。
“公子,属下担心,朝中的这些人或许已经做好了多手准备。”
“他们暗中积累了不少资源,一旦我们有所行动,他们可能会立刻采取反击。”
赢渊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们的准备再多,也无法逃出我的掌控。”
“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在幕后操控局势。”
“但我,会逼他们走到前台。”
“只要他们暴露,我便能将他们彻底铲除。”
陈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公子所言极是,只要他们出手,便会露出破绽。”
“属下已经准备好监控他们的一切动向,只要他们有所异动,必然会暴露。”
赢渊缓缓起身,目光如电,冷冷说道:“传令王翦将军,速战速决。”
“东南叛乱不容拖延,必须在最短时间内结束战斗。”
“我不能让这些人在朝中有喘息的机会。”
陈平领命而去,赢渊独自站在书房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东南叛乱是一个局,而朝中的这些人,才是他真正要对付的对手。
他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实际上,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赢渊知道,这一场棋局,不仅仅是权力的争夺,更是一场对整个大秦未来的决定性博弈。
这不仅是赢渊对胡亥余党的反击,更是对整个朝堂秩序的重新洗牌。
“接下来,就是破局的时刻了。”赢渊低声自语,眼中透出无尽的坚定。
风起云涌,咸阳城的局势逐渐变得扑朔迷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探子陆续传回消息,王翦大军已经开始行动,迅速压制东南叛乱。
“公子,王翦将军已经在东南前线取得初步胜利,叛军溃退,他们的人马正在四处逃窜。”探子匆匆进来,脸上带着振奋的神情。
赢渊微微点头,神色依旧冷静。
“果然不出所料。”
“这些叛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惧。”
“但这背后的势力,才是关键。”
陈平也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公子,朝中一些暗中支持叛乱的势力,最近开始有所异动。”
“他们担心东南叛乱的迅速失败,可能会加速他们的行动。”
赢渊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只要他们行动,我们就能顺势铲除所有潜在的敌人。”
陈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公子,属下已经安排好人手,一旦他们有所动作,便立刻出击。”
赢渊的神色渐渐变得凌厉,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很好。”
“这场权力的斗争,必须迅速结束。”
“我不会再给任何人反抗的机会。”
就在此时,一名锦衣卫急匆匆进来,神情紧张。
“公子,有人闯入东宫,意图谋刺!”
赢渊的眼神猛然一冷,瞬间意识到,这背后绝不是普通的刺杀。
“果然,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
“这是想借刺杀,制造混乱,引发京中的动荡。”
“传令下去,立刻封锁东宫,加强戒备。”
锦衣卫立刻领命而去。
赢渊冷冷一笑,眼中透出无尽的杀机。
“他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动手,看来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陈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眉头紧锁。
“公子,属下担心,这是他们背水一战的举动。”
赢渊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这些人想借这次刺杀,引发京中的动乱,然后趁机夺取权力。”
“但他们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我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陈平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坚定。
“公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赢渊沉思片刻,冷冷说道:“一切按计划进行。”
“让他们以为我被刺杀事件牵制住,然后伺机出手。”
“但实际上,我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等他们自投罗网之时,便是彻底铲除他们的时刻。”
陈平露出一丝微笑,心中对赢渊的谋略更加佩服。
赢渊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将敌人彻底逼入死局。
“公子英明,属下必定全力配合您的行动。”陈平恭敬说道。
赢渊微微点头,目光如鹰般扫视着远处的天空。
“这一局,很快就会结束。”
“所有的反对势力,都会在这场风暴中覆灭。”
他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无尽的自信与冷厉。
京城的局势,随着这次刺杀事件,逐渐走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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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一场风暴过后,大秦的权力结构将彻底改变。
他,赢渊,必将成为这场权力斗争的最终胜者。
夜色愈发深沉,但赢渊的目光中,闪烁着无尽的冷光。
“他们以为可以趁乱夺权,但他们注定会失败。”
“风暴终将过去,而我,依然屹立不倒。”
赢渊冷冷说道。
夜幕下的咸阳城,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
但在这静谧的表象下,风暴已经悄然酝酿。
赢渊站在东宫高台之上,远眺京城。
刺杀事件的余波尚未平息,但他知道,这不过是敌人孤注一掷的前奏。
真正的决战,即将到来。
“公子,朝中有几位大臣突然病重告假,隐退在家。”陈平走进书房,轻声汇报。
赢渊闻言,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病重?”
“呵,他们不过是畏惧接下来的清算,想要借此逃过一劫罢了。”
“这些人以为隐退便可躲避风暴,但他们却不知,这场风暴早已席卷了整个朝堂。”
陈平点了点头,赞同道:“公子所言极是,这些大臣平日里与胡亥余党关系密切,如今胡亥已被擒,他们自知难逃惩罚,所以选择暂时退避。”
“但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他们背后依然暗藏势力。”
赢渊微微点头,目光闪烁着深思。
“这些人或许想借病避开风头,但他们背后的势力,依然在试图搅动局势。”
“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喘息。”
“所有参与胡亥余党的朝臣,必须一网打尽。”
陈平露出一丝微笑,恭敬地说道:“公子英明。”
“属下已经开始安排人手,监控这些隐退的大臣。”
“只要他们有任何异动,便立刻采取行动。”
赢渊眼中透出一丝冷厉。
“很好。”
“接下来,我们将这些人彻底揪出来。”
“他们的退隐,不过是为自己争取时间,但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卷土重来。”
陈平心中暗自佩服,赢渊的每一步都步步为营,将整个朝堂的局势牢牢掌控在手中。
“公子,属下有一问,不知可否直言?”
赢渊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陈先生,有话直说便是。”
陈平稍作停顿,随后语气严肃地说道:“公子,胡亥余党清除之后,朝堂内部或许会出现权力真空。”
“届时,公子是否有意扶持一些新的势力,以稳固大局?”
赢渊闻言,神情未有丝毫波动。
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不错,胡亥倒台后,朝堂的确会有一段时间的权力真空。”
“但我不会急于扶持新的势力。”
“这些年,朝堂上权臣贪婪,党派林立,正是因为他们过于依赖私下的结盟与利益交换。”
“我必须彻底打破这一局面,才能重建大秦的权力结构。”
陈平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公子是否打算在朝堂上施行更为严厉的改革?”
赢渊的眼神一沉,语气中透着坚定。
“是。”
“大秦的朝堂,必须彻底清洗。”
“那些贪腐、懒政的官员,将无处可逃。”
“我需要一批真正忠于大秦的官员,而不是那些只懂得自保、勾结的庸人。”
陈平眉头微皱,心中感慨万分。
赢渊的决心和手段,让他越发钦佩。
这样的改革,必然会引起朝中旧势力的强烈反弹,但这也是大秦未来稳定的必要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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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渊微微点头,目光冷峻。
“我知道,这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但大秦的未来,不能再由这些贪官污吏来掌控。”
“他们要么顺从,要么被扫除。”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进来,神情紧张。
“公子,有消息传来,北疆的几位封疆大吏正在暗中结盟,试图借边疆局势动摇朝中。”
赢渊的目光一冷,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北疆?”
“看来不仅仅是东南,朝中的余党还在试图联络外部力量。”
“他们想借边疆的混乱制造更大的动荡。”
陈平神色微微凝重,低声说道:“公子,北疆的边防向来复杂,地方军阀势力盘根错节。”
“这些封疆大吏手握重兵,若他们真的联手,恐怕会对朝中的局势产生不小的影响。”
赢渊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他们手握重兵,又如何?”
“我早已在北疆布下棋子。”
“传令给蒙恬将军,让他立刻启程前往北疆。”
“任何有叛乱企图的封疆大吏,格杀勿论。”
陈平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公子,是否要将北疆的局势透露给朝中,以震慑那些仍在观望的势力?”
赢渊微微摇头,语气中透着深思。
“现在还不是时候。”
“北疆的动乱虽然有些眉目,但还未成气候。”
“我要等这些人彻底暴露自己的实力,再出手清除。”
“蒙恬将军在北疆的威望足以震慑一切,这些地方势力不足为虑。”
陈平深以为然,随即点了点头。
“公子所言极是,蒙恬将军的确是镇守北疆的最佳人选。”
“属下这就传令,安排此事。”
赢渊点头示意,随后看向窗外,目光深邃。
大秦疆域辽阔,但各地的地方势力早已形成了一张复杂的网络。
他知道,自己不仅要面对朝堂上的斗争,还要对付那些在地方上积蓄力量的封疆大吏。
“这些人以为自己可以借边疆的混乱坐收渔利,但他们不知道,大秦的每一寸土地,终将由我亲手掌控。”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借机分裂大秦。”
“任何企图挑衅我权威的人,都会被彻底铲除。”
陈平心中暗自佩服,赢渊的谋略与远见已然超出了他的预期。
无论是朝堂的权力斗争,还是地方的军事动荡,赢渊都能从容应对,并在其中找到最有利的破局之道。
“公子,接下来我们是否要对京中的那些隐患进行更深入的清理?”
赢渊的目光一凝,语气冷冽。
“京中的朝臣表面上顺从,但实际上,许多人依然在暗中观望。”
“他们想看看东南叛乱与北疆动乱能否动摇我的统治。”
“但我会让他们彻底失望。”
“他们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传令锦衣卫,全面清查京中各大世家的动向。”
“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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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所有人明白,朝堂上的游戏规则已经改变。”
陈平心中一凛,明白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将会掀起更大的风暴。
“属下明白,定不负公子所托。”
赢渊微微点头,神情冷峻。
“这场风暴已经无法阻挡。”
“所有的反对者,都会被卷入其中。”
“我会重新塑造整个大秦的权力结构。”
“没有人能阻止这一切。”
夜色愈发深沉,京城中的风暴愈演愈烈。
而赢渊,依然站在风暴的中心,掌控着全局。
他知道,这场权力的斗争远未结束。
但他有信心,带领大秦走向新的辉煌。
“未来的大秦,必将在我手中焕然一新。”
赢渊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一夜,注定会成为改变大秦历史的关键时刻。
夜已深,咸阳城中的风依然带着一丝寒意。
赢渊站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份密报,目光深邃。
密报上详细记录着东南和北疆的局势变化。
王翦将军在东南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叛军已几乎全线溃败。
而北疆,蒙恬也开始整顿边防,地方势力虽然还未公开反叛,但暗流涌动。
“公子,王翦将军已经彻底控制东南局势,叛军余部正在逃亡各处,局面已基本稳定。”
陈平走进来,低声汇报。
赢渊微微点头,神色平静。
“很好,东南的乱局可以平息。”
“不过,北疆的局势还未明朗。”
“那些封疆大吏还在观望,他们不敢贸然行动,但也不甘心束手就擒。”
陈平点了点头,眉头微皱。
“属下担心,这些地方势力一旦联手,便会形成新的隐患。”
“蒙恬将军虽然可以镇守北疆,但若这些势力暗中联合,可能会对朝廷的统治产生冲击。”
赢渊冷冷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冰冷的决断。
“这些地方势力不过是寄生在大秦的蛀虫。”
“他们能掌握的力量,远不足以与朝廷对抗。”
“我不会给他们机会。”
“传令蒙恬,让他暗中监视这些封疆大吏,必要时,采取强硬手段。”
陈平听后,心中一震,随即点头领命。
“公子,属下明白,蒙恬将军一定会妥善处理。”
赢渊的目光冷冽,语气坚定。
“这些封疆大吏一旦露出叛乱的苗头,就必须立刻铲除。”
“我不允许大秦的疆土被这些人分裂。”
“他们以为可以依仗地方势力与我抗衡,但我早已在各地布下眼线。”
“只要他们敢动,我会让他们全军覆没。”
陈平心中暗自佩服,赢渊的决心与魄力,让他越发感到震撼。
“公子,高瞻远瞩。”
“属下会立即安排人手,加强对各地势力的监控。”
赢渊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转向窗外,语气沉重。
“京城中的局势,恐怕也不会平静太久。”
“那些朝中的老臣表面上不敢反抗,但实际上,他们一直在观望局势的变化。”
“他们想通过拖延,保存实力。”
“但我不会让他们如愿。”
陈平听后,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透着一丝谨慎。
“公子,局势确实不容乐观。”
“虽然胡亥余党已经被铲除,但朝中的那些权臣,依然在暗中积蓄力量。”
“他们表面上顺从,但背后依然与地方势力有所往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赢渊的眼神一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些朝臣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但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们想依仗地方势力与我对抗,殊不知,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接下来,我会让他们彻底暴露。”
陈平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明白赢渊的打算。
“公子是打算通过引蛇出洞,逼迫他们自我暴露?”
赢渊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冷厉的光芒。
“不错。”
“京中的局势表面看似平静,但实际上,暗流涌动。”
“我要让他们以为,局势对他们有利,从而露出破绽。”
“到时候,我会一举将他们铲除。”
陈平听后心中震撼,赢渊的每一步计划都深谋远虑,将所有潜在的敌人都牢牢掌控在手中。
“公子英明。”
“不过,属下担心,这些朝臣若感到危机,可能会联合地方势力发动反扑。”
“朝廷内部若有动荡,局势恐怕会更加复杂。”
赢渊的目光微微一凝,语气中透着一丝冷冽的杀机。
“他们若敢联合地方势力,便是自取灭亡。”
“我会让他们明白,任何试图挑衅大秦权威的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