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鸥睡着了,我借了最后一抹月光,亲亲地吻上了鸥的眼睛。 谢谢你,我的鸥。 可没等我们醒来,几个人闯了进来,我们被按倒在地,一个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是族长。 我又记起了那个夜晚,和父母亲争吵过后,偷偷钻进丛林的族长,又是一个夜晚,他站在了我和鸥的面前。 “说,你们准备去哪?” “我们要离开这里。”不等我开口,鸥就出了声,我从未见过鸥如此激动。 “离开,离开,你想害死所有人,给我打。” 两个人抓住了鸥的头,用力地挥拳。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不走了。” 族长只是冷眼看着我,像看一头白眼狼。 “你可是我的教子,你居然跟着这样的人一起违逆我。” “可您不缺我一个教子,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他了。” “给我继续打。” 我听着鸥嘴里的谩骂,拳肉相击的声音,已经从牙齿中碎掉的痛苦。 “我们不走了,不走了,我毁掉就是了。”我挣开了束缚,冲去了另一个房子,拿起斧头砍向了船。 所有人都追了出去。 “不”我听到了鸥在向我咆哮,我毁了我们的心血。 终于,船被毁的只剩下碎片。 族长也被我吓到了,他叫其他人先离开,以免引起岛上其他人的注意。 “够了吗?我们不会离开了。”我把斧头扔了,看向鸥,鸥跪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地面。 “好,只要你们不离开,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依然是我的教子。” “不了,族长,我不再接受神的庇护。” “好,你要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不只有你的父母葬身于大海,还有人也是如此,我是怕你步了他们的后尘。” “够了,请您离开。”我控住不住自己,如果他在多说一句,那把斧子就会砍向一个鲜活的人。 “再有一次,你们就给我到中央监狱里呆一辈子。” 再一次,族长钻入了丛林,消失不见了。 我走向了鸥,想扶他起来,可他甩开了我的手,一个人离开了。 回到了房间,鸥一个人躺着,我不敢过去,也不敢开口说话,鸥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也从来没有不理我。 我看着他背对着我躺着,我望着他,望着窗口倾泄出的光,望着窗外的一小片灯塔。 我不敢再去看海了。 我有的只有眼前的人和眼前的灯塔了。 冷战了三天后 鸥和我又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 我分了块面包到他的盘子里,他也没有推开。 “对不起,鸥” 我不敢看鸥的表情,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下午要出去。” “好。” 吃完饭,鸥拿了弓弩和捕野兽的铁夹。 “鸥。” “?” “早点回来。” 鸥看了看我,提起了手中的工具,示意我他只是外出捕猎,让我放心,我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放下隔阂的人。 我心里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将近黄昏,鸥终于回来了,带着几只野兔和狗獾。 他看见我仍坐在了餐桌前,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等把猎物搁置在墙上后,走向了小厨房。 “鸥。”我叫住了他。“你想不想到灯塔去?” 我看到了他的瞳孔一瞬间的放大,昨日已死的灵魂再次回到了他的躯壳。 “你不是说灯塔上有人吗?我也想去看看,我们是离不开小岛了,但我们还可以去看看灯塔!” 鸥看向了窗外。 我也看向了窗外。 “好。” 我们没有立刻动身,鸥做了些简单的吃食,我们决定趁夜色离开。 也算是因祸得福,三天前我那出格的行为居然吓跑了族长等人,这三天夜里我都偷偷观察过,没有人再潜伏在屋子周围,我们既已被断了后路,也没有被监管的必要了。 这也许并不能算一个疯狂的想法,要么继续漫长的等待,要么主动寻找机会,至少我要弄明白这个岛上的秘密,这个秘密绝对和灯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算是被关进监狱里,我也要向灯塔去,鸥也是。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终于来到了灯塔脚下。 原来灯塔外根本没有人看管。 我知道岛民对神的诅咒多有忌惮,可不符合常理。 铁匠曾告诉我塔下是地下监狱。 难道不是? 这么多年,都没有人靠近过灯塔吗? 我们凝望了这么多年的灯塔,原来是如此的容易靠近。 “鸥,这是 ', ' ')(' 灯塔。”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嗯。”鸥仰着头看着这座高大的灯塔,顶上的光是如此的刺眼。 我们不敢放松警惕,也许有人在暗处,我们得快点行动,我很快撬开了锁,一打开铁门,灰尘扑面而来,里面一片漆黑。 鸥拿出了藏在衣服里的打火石和一小团动物油脂,架了一小把火炬。 我们才看清楚塔内,漫天的蜘蛛网交织在一起,铁灰的墙壁震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粉末,旋即而上的是通向塔顶的楼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