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绥与,我来啦!” 一道声音让莫绥与回了神。 门被猛地推开了,单秋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个老爷爷,莫绥与看过去,一眼就认出来那瑟瑟发抖的老爷爷是谁。 “爷爷…”莫绥与收起了身边的黑色符文,一时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毕竟,他现在的记忆里,这位老爷爷就是他的亲爷爷。 “绥,绥与。”老爷爷站直身体,讪笑一声,“没事吧?” “没事。”莫绥与放松下来,指了指床边的板凳,“爷爷,坐这吧。” “可,可别这么叫我了。”老爷爷坐了下去,“当初我也只是去扮演一个角色,不是你的爷爷。” “对哦。”单秋坐在了床边上。 如坐 “我知道。” 没了那份“爷爷”的身份,老爷爷面对莫绥与就变得有些紧张了,他也知道曾经的莫绥与是什么人,又在做什么事,难免会感到不安。 而莫绥与也清楚,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爷爷,可是虚假的记忆真的可怕,就算他明白了,内心那份见到家人就会心安的情绪也不会消失。 单秋就坐在一旁不说话,哼着一段奇怪的曲调。 莫绥与跟这位老爷爷相对无言很久,最后还是老爷爷开了口,“绥与,你…最近过得好吗?” “还好。” “唉…哪里还好了,你看你脸色这么苍白……” 莫绥与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 “……” 又是一阵安静。 莫绥与突然想出去走走,“…爷爷,陪我去外面逛逛好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要叫我……” 莫绥与下床,穿好了鞋子,点头,“好。” “…算啦,你随便叫。” 老爷爷站了起来,率先走到了门外,他转过身,“绥与,走路方便吗,不行的话还是得躺着。” “没事了。”莫绥与拿起那把黑伞,走到了门口。 他撑开黑伞,挡住了温热的阳光。 单秋跟在他身后,仰起头眯眼,“刺眼。” “我也要跟你一起。”单秋躲进了黑伞下,主动从莫绥与手里拿过了黑伞,“离我近点哦。” 三人一路走到了青泞山的小溪旁,潺潺流水,清澈见底,溪中的鱼儿都被青泞山的灵气孕育,肥硕又漂亮。 “爷爷,你呢。” “什么?” 莫绥与盯着水里的鱼,“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啊,我过得挺好的。”老爷爷说,“那天你走了后没多久,赵先生就来了,他解除了对村里人的催眠,我也就回自己的铺子了。” “铺子?” “唉…老头子我是个算命的,差不多是个半吊子,没啥本事,平时也就接点小鬼的事。” “我能去看看吗?” 老爷爷笑了笑,“没啥好看的,又破又旧。” “想看看。” “也行,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看。” “明天就去吧。” “啊?”老爷爷挠头,“明天?你…你今天也才刚醒,这怎么行呢。” “没事的,我快好了。” “行吧…也不是很远,你看完还能回来。” 莫绥与蹲了下去,用手摸了摸冰凉的溪水,“好。” 单秋弯下腰,确保黑伞彻底罩住了莫绥与,不露一点阳光进来。 莫绥与突然发现,他和他这位记忆里的爷爷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在他的记忆里,这位老爷爷是他的亲人,可对老爷爷而言,他是一个不确定的危险性,想起之前老爷爷看到他浑身是血就跑的样子,莫绥与叹了口气,“我们去厨房吧,有点饿了,我师兄做了粥,应该快好了。” 李贞的确跟黑衣男人较上劲了,他一边专心熬粥,一边用余光打量正在炒菜的黑衣男人,忍不住多嘴,“你醋放多了。” 黑衣男人没那么多心眼,诚恳道:“没事的,这样肉更软。” “听起来,你很懂哦。” “略懂一二。” “啧。” 黑衣男人呆呆地眨了眨眼,看了看那边锅里的粥,“放点甜枣应该更好喝。” “……你在教我做事?” “我只是建议。” 李贞咬牙切齿道:“呵呵…不放甜枣了,我师弟喜欢淡口味的。” “好。” 红衣男孩在一旁的看得不亦乐乎,要是手里有瓜子,他怕不是磕的比谁都欢,分分钟吃完一整袋不在话下。 白衣女人站在红衣男孩身边,专心洗菜。 “蜘蛛,你洗的差不多了吧?”红衣男孩低声问。 白衣女人点头,“嗯。” “先别洗了,快看好戏。”红衣男孩笑出了声 ', ' ')(' ,“第一次见老虎能把人气成那样,哈哈哈……” “嗯。” “哇,你真没意思。” “嗯。” 老头躺在窗外的摇椅上,舒舒服服地晒起了太阳,他耳朵很好用,把红衣男孩说的话全都听了进去,忍不住一笑,“臭老鼠,你干点正事吧,都忙呢救你偷懒。” “臭蛇你还有脸说我?”红衣男孩挑眉,“你在这晒太阳也算干正事了?” “我是老人家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