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绥与心里乐得不行,面上平静无常,“我这就走。” 他拎着黑剑离开,流浪狐狸紧跟其后。 胡茗又喝了一口酒,“那么,赵先生,我们来聊点别的吧。” “你想聊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她很漂亮。”胡茗说,“大概是一个月前,她来这个酒吧喝酒,却再也没有回来,她失踪了。” “……” “我一直没有放弃找她,然而就在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沉在水里,快要窒息时,我看到了她。”胡茗闭上眼,声音轻而温柔,“她在水底,死不瞑目。” “真是奇怪的梦。”赵封淳看起来格外痛心,“这也真是令人悲伤的消息,希望你能尽快和你朋友团聚。” “赵先生,谢谢你。”胡茗依旧闭着眼,她手指轻点桌面,“不过这个梦还没有结束。” “哦?” “她跟我说,我只要带她到杀她的人那里,她就能获得自由。” “…什么?” 胡茗掀开眼皮,弯起嘴角,“所以我就来酒吧碰碰运气。” “梦只是梦,不能当真的。”赵封淳松了口气,安慰她。 “我知道。”胡茗说,“但我太想她了,我想不明白,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被人所害呢?” “酒吧本来就是鱼龙混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的确。”胡茗微笑,“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办法?” “假如这里存在一个禁制呢?”胡茗说,“有家室还来这里跟别的女人调情的男人,会受到惩罚…挺不错不是吗?” “胡小姐,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胡茗笑了起来,“我也觉得呢,现在啊…我的想象力又一次作祟了,我看到我朋友就坐在我的身边,流着泪跟我说……” 抬起手指,她指向了赵封淳,哽咽道:“就是这个人杀了我……” 赵封淳脸上从容的笑容消失不见,眼里只有难以抹去的慌乱,“…胡小姐,你这可就没意思了。” “赵先生。”胡茗又指向赵封淳的肩膀,“我朋友已经去你背上了,她正在看你,你没有任何感觉吗?” 赵封淳身体一僵,“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不信的话你转头看看啊。” 赵封淳喉咙滚动,他小心翼翼转头…… 什么都没有。 他松了口气,转回头,“胡小姐,这……” 话音未落,赵封淳傻在了原地。 胡茗的身侧,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趴在那里,她像河藻的头发甚至还在滴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腥气和恶臭。 女人缓缓抬起头,死死盯着赵封淳。 …… 莫绥与点了一杯果汁,并且找了处安静的角落。 酒吧内的音乐欢快又激烈,挑动起在场所有人的兴奋。 流浪狐狸还是坐在他的身边,傻笑着玩手指,似乎在计算什么。 也不知道这次要在外面待多久。 他突然有些想念青泞山上干净的环境了。 莫绥与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突然,一只手轻轻拍了他一下。 莫绥与转头,看到了对自己傻笑的流浪狐狸。 “有什么事吗?”莫绥与问道。 流浪狐狸点点头,晃了晃自己的十根手指。 莫绥与不懂他的意思。 流浪狐狸把自己的手放在桌面上,又傻乐着独自玩了起来。 莫绥与没在意这个插曲,并没有追问。 不久后,胡茗只身一人坐到了莫绥与的身边。 她抽了一张纸擦擦嘴,“多谢。” 莫绥与轻点头,“他死了?” “是的。”胡茗心情很不错,“已经凑够十个人了,阵法也完善的差不多。” “阵法?” 胡茗解释道:“这是一个古老的邪术阵法,要靠人命叠加形成,我在这个阵法上面修改了一些规则,它才会按照我的话来做事。” “刚刚死的那个男人是在这个酒吧内被我吃了的第十个人…莫先生,别那么惊讶,这十个人的手上都有人命,我不会滥杀无辜的。”胡茗说,“前面八个人的皮囊被我抛在了不同的地方,而且我用了我族的幻术,没人会记住他们来过酒吧……所以才没有那么快被发现。” “先前我就是在精细阵法的完成度,所以才会拜托你帮我拖延住他,毕竟这个人只能今天死在酒吧内,这个阵法的威力才会更加强大。”胡茗耸肩,“我的阵法规则也很简单,有家室或者有对象的男女,来这里乱搞且动心,就会被阴气缠上,轻则发烧,重则精神失常。” 莫绥与摸摸下巴,“原来如此。” “真的多谢你了,给你的回礼我会尽快准备好。”胡茗再次轻声道谢。 莫绥与摇头,“那 ', ' ')(' 这个阵法会持续多久?” “三年。” “……但这个世界上不止这一处酒吧,你要在世界上所有的地方都设上阵法吗?”莫绥与觉得这不可能。 胡茗沉默片刻,坚定回答道:“是的,我的心愿就是如此,无论多么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模糊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莫绥与心中起了很大的触动,他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决定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