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选择相信我,因为你没得选”王昆仑掏出烟来塞给对方一根,说道:“说吧,抽完这根就上路”
“那几件东西,在京城一个叫刘南辉的人手里,我们一年前出的手,他一个人全给吃下了,他出手非常阔绰,连价都没讲,并且他带来的人也很识货,估计是大师级的人物”
对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王昆仑按着电话键等接通后就说道:“查出来了,京城刘南辉手里,你把他信息给我查的详细点,过几天我动手,还有这个家伙有点棘手,应该是个狠茬子,你查底细的时候小心点别走漏了风声”
“人呢,灭口了么?”
“砰”
“听到响了吧?两个全死了”王昆仑起身,淡淡的说道:“做事讲信用,把那两个孩子放了,再给他家里扔点钱,做的干净点就行了”
“嗯,妥妥的”
王昆仑和小亮把尸体塞进帕萨特里然后拧开油箱说道;“这车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带着两回事了,烧了吧,过两天咱们在弄辆干净的车开”
向缺睡到晚上九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一睁眼睛发现曹清道没在身边睡着,他穿上衣服就出了屋正看见曹道长跟房东坐在桌子旁一边唠嗑一边吃包子呢。
这货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说话还他么含糊不清:“缺啊醒了?我都饿不行了寻思起来找点东西吃呢,正好碰见房东大哥了,就过来蹭了一顿包子,你还别说这芥菜味的包子真挺不错的,你也来一个呗”
向缺看了看房东的两手矜持的摇了摇头,然后拉着他说道:“走,外面就有吃饭的地方,我安排你一顿算是给你接风了”
曹清道白了他一眼,又从桌子上拿了个包子说道:“你可真大气,还给我接风?你花的都是我的钱,我还得欠你个人情”
两人出来找了个大排档点了四五个小菜要了几瓶啤酒,曹清道干了大半瓶酒打了个酒嗝,满足的说道:“向缺,省着点花吧,我觉得你那一万多块钱也快差不多了吧?花完喝西北风去啊”
“还有三五千呢,够花一阵了”
“那花完咋整?”
向缺还真没想过这问题,他对钱向来没有啥概念,在山上的时候从来用不到钱,现在下山了倒是用钱了,可他也不知道咋弄,要不然也不能把曹清道家里的东西全给卖了。
向缺就问道:“你们都是咋来钱的?”
曹清道那套房子和里面的东西可值不少钱,全算下来几十万是有了,向缺也没看见曹清道有啥正经工作,但他肯定有来钱的道。
曹清道说道:“风水阴阳师赚钱一般有两种途径,第一是给人做风水局或者驱鬼辟邪,做一次收一次,还有一种就是被那些有钱人或者大公司给包养了,专门为他们服务,每年有固定的钱拿,并且每次出手还有额外的收入”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鬼抓,也没有那么多局要做,风水师不都得饿死了啊”
曹清道说道:“饿死啥,正经的风水师一个个的都肥的流油,他们出手一次收费起码五位数以上,要是做大局起码七八位数都不止,业界传闻岭南王家在港岛出手给富豪看风水定阴宅,每次都是大手笔,据说收费基本都是千万起步,而且人家还掏的心甘情愿”
向缺苦着脸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适合自己,他是五弊三缺的命,就算给人做局收钱也没法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全都得散出去,不然孽业深重会影响自身命理。
正愁眉苦脸的寻思呢,向缺忽然盯着曹清道问道:“那你以前都是怎么做的?”
“我们茅山在外的弟子很多,有很多人都是靠这个生活,平时我们经常有联系,谁手上有案子要是忙不过来的话就会告诉我们,谁合适就谁来接,像我大师哥和师姐他们两个就不用了,这两人有固定的雇主服务,基本每年都出不了几次手也能有大把的钱入账”
茅山,龙虎山,天师和全真这些大派门下弟子众多,门派运营开销极其庞大,每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些钱,一部分是出自信徒的香火钱和政府拨款,还有一部分就是门下弟子在外接生意后赚的钱都会被门派提走一部分。
一般的风水师收入都不错,至少比工薪阶层强多了,而级别到了风水大师这一层次的,基本真是富得流油,他们每一次出手所赚的都要比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还要多,所谓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来形容他们最合适不过了。
向缺也知道,自己从曹清道那搜刮的钱撑不了多久,大概一两个月就得花没了,他也犯愁没钱了咋办,真得喝西北风去了。
“你最近有案子接么?”
曹清道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这不是刚下来么,等这次上海的事完我就得开始接了”
“带我一个呗”向缺贱嗖嗖的说道。
曹清道笑眯眯的说道:“正有此意,不然哥能一到上海就联系你么?”
曹清道下山之后立刻就来找向缺了,这货已经决定了以后就把自己跟向缺绑在一块。
他虽然不了解向缺的底子,但通过那两次出手曹清道清楚,这家伙背景必须深厚,不说别的,就单单在阴曹地府里逼的十大阴帅低头的那个拿着半截铁剑的中年人,绝对是风水阴阳界中扛鼎的人物。
有这种大能在后面坐镇,那还不横着走?
可惜曹清道并不清楚,向缺师叔那次出手纯属意外,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了,估计向缺不死到临头古井观的人都不会露面的。
曹清道笑眯眯的说道:“这次上海的那个聚会就是个好机会,我现在是脑袋上顶着茅山正统行走江湖,名号杠杠的硬,我觉得我们俩可以放手接活了,这次肯定能碰到不少肥羊,运气好的话被人包了也没准,我师哥和师姐人脉相当广了,可以让他们介绍介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天以后傍晚。
天一黑,曹清道就开始收拾自己了,换了一身黑西服和衬衫,皮鞋擦的老亮了,这要是走路碰见个穿短裙的女人,他把鞋伸过去都能倒映出对方裙底的风光。
向缺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哎,大哥差不多就行了,你整的这么光彩夺目有啥用,你那脸实在是长的有点太惨烈了,根本就让人无法忽视你山炮的德性”
“气质!内在!”曹清道一本正经的回答。
他梳着自己牛犊子舔的发型,转头看着向缺一身粗布衣裳和千层底布鞋说道:“别告诉我,你就打算穿这一身去,我怕人把你给拦在门外边,门口的保安穿的都比你干净利索,你说你咋让我往你旁边站啊,寒碜!”
向缺哼了一声,说道:“气质!”
“滴,滴”外面汽车鸣了两声笛,向缺起身拉着他说道:“走了,走了,到时候了”
乙曹清道诧异的问道:“还有专车咋的?你啥时候这么有面了?”
一辆白色的奥迪停在路边,唐夏放下车窗冲着这边招了招手,向缺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曹清道不可置信的盯着唐夏那张脸蛋说道:“你这穷比也有美女上门来接?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不长眼了么,社会啥时候这么和谐了呢?”
“麻溜的,不上来我先走了”向缺不耐烦的说道。
曹清道上车后,唐夏就开了出去,他仍旧不依不饶的问道:“哎,美女你跟他认识啊?是不走错地方接错人了?”
唐夏咯咯的笑着瞄了眼旁边的向缺说道:“你是觉得没有哪个女人能看上他呗?”
“啊,那必须的,特别是我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要啥没啥,属于赠送都让人觉得到手后是个累赘的货”
唐夏笑眯眯的说道:“我是倒贴的,他好像还不怎么愿意呢”
“咕嘟”曹清道咽了口唾沫,顿时感觉脑袋嗡嗡直响:“美女,咱先去看看眼睛吧,你是不近视加散光啊?能看清这是几么?”
曹清道贱嗖嗖的伸出两根手指递了过去,唐夏笑道:“四呗”
“哎,你要这么说那就对了”曹清道靠在椅背上,感觉被安慰了一下,乐呵呵的问道:“姑娘,你也是跟我们一道的?何方道友啊?”
“川南,唐门”
曹清道顿时一激灵,又趴过来问道:“唐门?阴阳世家的那个唐门?”
“嗯”
向缺回头问道:“名气很大么?”
曹清道干咳了一声说道:“论阴阳术法,唐门才出高手,这世上做阴阳法事的人基本上有三分之一或多或少都跟他们有关系,多数都是唐门子弟传下来的,你扔一块砖头砸中的阴阳先生里,得有一半说自己师出唐门”
向缺歪着脑袋说道:“没看出来,你还背景深厚呢”
“孤陋寡闻”唐夏白了他一眼。
半个多小时后,奥迪驶入了陆家嘴商圈,最后停在了金茂大厦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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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次聚会就是在金茂大厦,不但这一次是,上一次,再上几次都是在金茂最顶层的酒店大厅里。
其实类似这种聚会在国内几大城市都有举行,京城,广州,上海等地更是每年都有。
风水这种事在普通人的眼里属于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谈资,并且还有的信有的一笑而过。
但在某些阶层里,风水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特别是两种人更是深信不疑,比如有钱的和有权的,他们深知风水阴阳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变化,所以对其非常重视。
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和诚意,一些富豪就会承办此类聚会,让风水界的人能够深刻认知到自己的能力,通常都会把聚会定在极其高端的地方。
在上海,最高端之处自然就是陆家嘴商圈的那几栋大厦了。
没办法,因为有钱就是任性。
下了车,曹清道背着手扫了眼停车场说道:“含金量挺高啊,我要有种小冲动了”
唐夏穿着一身淡雅的晚礼服轻声说道:“长三角商圈里热衷此道的人虽有不少,但要是和珠三角相比却还差了一些,在岭南地区每次有这样的聚会举行,凡是能得到消息的都会争破了头想要插一脚进来,但在这热度还是差了一点”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看见向缺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一动不动,曹清道刚要伸手拉他就感觉到向缺身上一股浓烈的天地之气涌了出来,居然把他的手给弹了回来。
自从进入到陆家嘴商圈后向缺就隐约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躁动之意,等到逐渐深入之后这股躁动越来越强,隐隐有天地之气透体而出的状况。
向缺大惊,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有点压不住。
到了金茂大厦楼下,他刚一下车,就瞬间察觉到身体内的天地之气有点不受控了,虽然脑袋保持一片清明,但人却呆立不动任由天地之气从体内散发而出。
向缺抬头望天,发现在头顶上空渐渐的形成了气旋,道气居然被缓缓的吸了进去。
片刻之后,向缺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身体的不适感已经渐渐消逝了。
唐夏和曹清道都看出来他的不对劲了,担忧的问道:“怎么了?你的修为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了”
“不知道,说不清”向缺也不知道自身道气受了什么影响,完全压制不住了,要不是刚才影响突然消失,他感觉自己的道气恐怕会被抽空了也没准。
“有没有问题?要不你回去吧,别在这出什么状况了”曹清道皱眉说道。
“没事,已经过去了,估计没啥问题了,走吧”
三个人进入到金茂楼内,乘电梯直奔顶层的酒店宴会厅。
唐夏和曹清道都有请帖,每个请帖都能带个人进去,向缺就无所谓的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酒店。
曹清道看着向缺那一身的寒碜,崩溃的说道:“哥,就你这脸皮进入风水这一行都屈才了,你应该整个专家的头衔当当,妥妥的能上电视破马张飞的跟全国人民天天畅聊任何话题,你就算被无数人喷唾沫,估计脸都不带变色的,你转行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尽管酒店的侍应生眼睛瞪的跟X光似的审视着向缺,但有曹清道和唐夏的两张请帖保驾护航他还是顺当当的进入了酒店大厅。
唐夏和曹清道都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对这种场景也不陌生,两人从桌子上端起杯酒后开始用眼睛寻摸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
只有向缺这个土包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认识的人肯定没有,所以他有点不知所措的杵在那茫然的飘着眼神。
风水的圈子就那么大,富豪虽多但圈子也就那么几个,就跟娱乐圈似的,你随便蹿腾一个聚会,里面有半数的人都能坐在一块把酒言欢,大家不是脸熟,就是名熟,反正都能聊到一块去。
在这也是,基本上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聊天。
酒店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是衣冠楚楚的,就连侍应生都一身西装革履的穿着,脖子上还扎个蝴蝶结,惟独向缺特别出类拔萃,全身地摊甩卖货,他一进来顿时相当霸气的吸引了近半数以上的目光一见此处聚光灯比较闪烁,相当吸睛了,曹清道很不地道的端着酒杯闪人了。
“聚会现在还没开始举行,大家基本都是找认识的人聊天,我一会要过去应酬下,你随便转转”唐夏似乎是看见了熟人,跟他交代了一下就准备过去。
向缺弱弱的问道:“吃东西要钱么?”
大厅正中摆着两条长桌,上面放着一些冷餐和酒水是供给客人食用的,不过基本来的人最多会喝点饮料,没人真会端着盘子吃个没完,向缺觉得自己没啥事干,既然有这么多吃的索性就该把肚子给填饱。
唐夏咯咯的笑了:“随便吃,免费”
向缺长吐了口气,说道:“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有事干了,都忙去吧”
等唐夏走了,向缺直接端了两个餐盘在两条长桌旁,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把盘子给装的满满当当的,后来拿不下了,胳肢窝里还夹了两瓶酒,向缺直接旁若无人的找了个角落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远处一直瞄着向缺的曹清道顿时崩溃了,直接决定今天晚上自己说啥也不能跟他往一块站。
坐在沙发上,起开酒,由于杯子实在没空拿了向缺居然直接对瓶吹了起来。
这一幕顿时把附近一直好奇盯着向缺的人给雷的外焦里嫩,他们头回见到有人把XO当啤酒喝的,还是对瓶吹。
向缺满足的打了个酒嗝,拿着叉子叉起一块肉就往嘴里送,吃的相当不亦乐乎了。
正当向缺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一脸婴儿肥的胖子也端着餐盘拿着酒坐到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两人四目相对,居然同时神奇的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奇妙,千万人之中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对方似乎跟自己要有所纠葛。
用冥冥之中注定来形容比较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合适。
“切儿死”婴儿肥举起杯子隔空跟向缺示意了下。
向缺举起酒瓶仰头干了一大口,笑眯眯的继续埋头狠吃。
这个时候宴会厅里的人越来越多,男女老少相当繁杂了,啥人都有,向缺是边喝着酒边打量宴会厅里的人群。
大厅里的人群主要分这么几种。
一种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这些人里绝大部分身边都带着个年龄相仿一脸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他们言谈举止之间比较淡然和随意,并且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的气质,这就是有钱人中不能被称之为爆发户的那一类,也就是俗称的相当有钱了。
还有一部分人呢,是年龄相对年长一些,基本是五十岁往上了,他们一般的时候都是背着手鼻孔朝上,一旦碰见有打招呼的人,有时会矜持的伸出手握下或者淡笑一下,要不就是鼻孔里跟蚊子似的哼一声,一脸的高深莫测。
最后一部分人就比较年轻了,像唐夏和曹清道一样,都是二三十岁左右,他们一般都是围成一个圈子在互相攀谈。
比如曹清道正在和三四个年轻人围在一起,向缺还特意留意下那里是不是有茅山师哥和公交车,可惜他没发现那堆人里有什么人中龙凤。
“说好的小妞和白富美呢,我肿么没有看见呢”向缺不满的嘀咕起来,这里女人是不少可大部分好像都名花有主了,手都挽着大叔或者男人呢,根本就没有独身的。
“这个场合,不会出现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带进来掉价,没人会干这丢人的事”婴儿肥胖子在旁边忽然插了句嘴。
向缺茫然的说道:“哎,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啊,幸亏能吃点喝点,不然就白来一趟了”
婴儿肥挺不解的问道:“你是来这看美女的?”
“差不多吧,不然我一个都不认识,来了能干啥”
“那你应该去车展之类的地方,那应该比较合适”
“我是被人带着来凑热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婴儿肥似乎来兴趣了,直接端着盘子和酒坐到他身边说道:“我跟你一样,对这里实在不怎么感冒,要不是有人拽着我来,我都不如找个地方睡一觉了,哎,咱俩是同道中人啊,认识一下?”
“向缺”
“王玄真”
两人伸手握了握,然后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两人聊了片刻之后,酒店门口那忽然有点小骚动,不少人都暂停了转头望了过去。
向缺这才发现,自己看见人中龙凤了。
两个穿着很随意的年轻男女淡笑着走了进来,男的没有西装革履女的也只是略施粉黛,但就这一对,要是扔在人堆里,无论旁边有多少人都能立刻吸引绝大部分的目光。
他们进来之后有不少人都朝两人点着头打着招呼,似乎还有比较熟悉的就迈步走了过去,向缺发现曹清道居然也走了过来,并且十分恭敬的跟两人点头致意。
“哎我去,茅山牌公共汽车来了?”向缺惊诧的说道。
他旁边的婴儿肥顿时有点懵的问道:“你,说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干笑着说道:“没啥,没啥,那两人你认识不?”
“是茅山的,当代最出类拔萃的两个弟子”王玄真狐疑的看着向缺,介绍道:“男的叫赵礼军是茅山掌门的儿子,今年二十八岁,属于那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物,女的叫苏荷是茅山大长老的徒弟,这还不是她唯一的身份,三宏重工听过没?老板就姓苏”
“你要怎么说,那还真是对人中龙凤啊”
茅山这一代有两大弟子,苏荷,赵礼军。
茅山九百二十名弟子的大师兄和大师姐。
用人中龙凤来形容这两人确实比较贴切,并且他们也确实是对出类拔萃的人物。
赵礼军今年年方二十八,属于那种不走寻常路的人,他出生在茅山,十六岁前都没有踏出过茅山一步,有十二年在茅山都以学习道法为主。
据茅山内部人士透露,十岁之前道教几大典籍赵礼军都已经可以倒背如流,十二岁时就已经能够独自刻画符咒,十四岁境界踏入聚气中期,可以说举茅山之力这么多年来就培养出这么一个人才。
十六岁刚过,一天学校都没有读过的赵礼军居然被一纸通知书录取到了美国哈佛商学院,进修商业课程,有小道消息曾说赵礼军并不是凭借真材实料考进去的,而是茅山掌门都用了庞大的人脉关系硬生生的给赵礼军‘凭空’弄出来一个名额。
在美国这些年,赵礼军也没有闲着,他倒没有干什么驱鬼辟邪的事,而是联合商学院里的几个华人创建了一个基金会,专门做投资生意,仅仅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这个基金会据说囊获了在哈弗最声名卓著的十二个华人商业奇才,算赵礼军则是十三人,他称自己的这个集团为圆桌骑士。
三年多的时间,基金会到底赚了多少钱,到底有多少钱,可能只有这十三个人清楚,但据说圆桌基金已经被摩根等大投行关注了,并且还派了高层进行一些商业洽谈。
二十五岁那年,赵礼军从美国归来,进入茅山管理层为接任掌门做准备。
那一年,赵礼军踏入凝神中期,乃是年青一代风水阴阳界中修为最高的几人之一。
赵礼军旁边的女人叫苏荷,是茅山大长老的关门弟子,自小就被父母拖关系送到茅山学习道法,算是跟赵礼军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后来赵礼军离开茅山之后苏荷也外出求学,直到他回国苏荷也跟着回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外人就已经将这两人给往一对上凑了,一个是茅山掌门的儿子,一个是国内最大私企之一的独生女,两人绝对可以被称之为郎才女貌,并且在道法修行上都是不世出的天才,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外人看他们基本眼神都是羡慕嫉妒恨。
这两人也从没有否认过,你说我们是一对那就是一对好了!
赵礼军和苏荷似乎应付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种场合十分的驾轻就熟,两人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杯酒后就游走于酒店中和相识的人打着招呼,曹道长相当没骨气的跟在两人身后伺候着,腰就没直起来过。
用向缺的话就是,你舔个脸往人身边凑啥,跟九千岁似的,说好的骨气和气质呢!
曹清道这么献殷勤,连带着向缺自己都感觉身份有点掉价了,没办法,谁让自己跟他以兄弟相称呢!
向缺愤愤的仰头干了一大口XO后,抽出烟来刚要点上,王玄真连忙拦着他说道:“素质,素质,哥们你对瓶吹XO就算了,你还打算在这抽一根啊?”
“啊,咋的?这也没写禁止吸烟啊”向缺把烟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说道:“反正我谁也不认识,管他呢?不让我抽我掐了不就得了,不让我呆着我出去不就得了,寻思那么多累不累啊,做人必须要活的潇洒,男人不能拘于小节”
“你这话挺有哲理啊,我感觉说的很对”王玄真装模作样的品头论足了一番,也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来,给我一根”
两人缩在角落里开始吞云吐雾,旁若无人的一边喝着酒一边抽着烟。
王玄真低头问道:“你好像跟赵礼军和苏荷有点不太对付?有点小仇恨啊”
“不认识,第一次见到他们,但他俩身后那人我认识,之前是朋友,我现在得好好寻思一下了······就算他想给我当儿子我也得仔细斟酌一番了”向缺看着苏荷端着酒杯在那巧笑嫣然的周旋于各个男人之间,就忽然问道:“你说这女的跟那么多男人卖笑,赵礼军就不觉得膈应?”
“啥意思?”
“这个,他俩不是一对么?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笑的好像都要春意盎然了,那些男人一个个跟大尾巴狼似的盯着她,茅山赵大公子就不觉得腻歪啊”
“哥们你说话真损”王玄真挺无语的说道:“人家是正常交际,是礼节懂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看其他的女人不也都这样么,也没见哪个男的拔刀相向啊”
“啊!是我想多了?”向缺干笑着说道。
“不过呢,他俩这关系也确实有待商榷,至少最后一道防线还没有被突破呢”
向缺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哪的防线没破啊”
王玄真笑眯眯的说道:“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苏荷有守宫砂在身,至今还在,她如果要是被破了身,那守宫砂就该消失了,明白不?也就是说,赵礼军现在最多亲个嘴拉个手什么的,再往下一步就被导演给喊停了”
“哎呀我去,这也行?苏荷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么?”向缺相当惊诧的竖起拇指,赞叹道:“你人才啊,这都能看的出来?你要把这事说出去,赵礼军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啊”
王玄真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但我肯定是其一,现在你也知道了,哥们讲究吧?”
“必须的,来干一个”
两人在角落里笑的老贼了,向缺顿时感觉刚刚那么一点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原来这茅山公交车连磨合期都没开始呢,绝对是刚出厂的新车啊,向缺还以为赵礼军已经是老司机了呢,没想到居然一脚油门都没踩过。
哎呀呀,这茅山大师兄望着到嘴的肉都不能吃,那是不得有点小憋屈啊。
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冥冥之中相遇,在人群中你就看了他一眼,顿时就烦的不行,赵礼军对于向缺来讲就属于这一类的。
就是看不上他,完全说不出任何的理由和道理,仿佛注定就是如此一样。
片刻之后,酒店门外再次骚动起来,这一回动静比刚才赵礼军和苏荷进来时还大。
门外走进来好几个人,向缺眨着迷蒙的眼睛问道:“这是又有重要人物出场了?”
“嗯,看这阵势好像是,这个点来的基本都是压轴的人物了”
向缺还以为压轴的又是什么风水阴阳界的很牛的人物呢,没想到进来的人他还认识,陈三金带着陈夏迈步而进。
陈夏穿着一身纯白礼服,脖子上戴着能晃瞎眼的项链挽着陈三金的胳膊款款而来,陈三金相当霸气的咧着大嘴哼哼呀呀的跟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
向缺忽然发现,酒店里的人能当得起陈三金伸手握一下的,就只有三个,其余的全是点了点头,就那幅度简直都微不可察,但偏偏他这样还真就没人把脸给耷拉下来。
“咦,挺霸气啊”向缺有点小惊奇的说道。
“他向来就这副德性,不过陈三金确实有这资本,国内能让他点头哈腰的还真没几个,他能伸出爪子跟谁握一下,那也算是瞧得起人家了”
向缺转头问道:“你认识他啊?”
“不认识,听说过,宝新系的大老板陈三金么,挺牛气的一个人作风很彪悍,江湖气息非常浓,无论是什么场合他要是看你不顺心了,可能张嘴就骂,要是再不顺心点大嘴巴子扇过去的时候也有”王玄真感慨的说道:“但这人底气非常硬,他得罪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宝新系依旧屹立不倒,有不少人都想动他,但陈三金却仍旧那么嚣张,反而是那些想动他的人基本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
向缺愣愣的嘀咕道:“这老陈,没看出来还挺生性的呢”
陈夏和陈三金进来后,两人就分开了,陈夏跟一堆年轻人凑到一起,陈三金则是跟几个刚才和他握手的人坐下来聊天。
看了半天,向缺发现这聚会挺单调的,屁事没有,就是在那动嘴皮子玩了。
“这聚会,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吹吹牛喝点小酒么,没有别的节目啊”又坐了一会,向缺感觉没啥意思了,他自己已经喝的有点五迷三道了,两瓶酒下肚感觉眼睛有点花,看啥都不太清楚。
洋酒的后劲比较大,喝的时候没啥感觉等喝完过一阵后,酒劲就开始往上反了,向缺已经开启眼花缭乱的模式了。
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玄真说道:“就是个聚会,大家一起聊聊天而已,主要是以联络感情为主,你还想有什么节目?对于这些人来讲,能有时间坐在一起喝一杯就已经不错了”
“哎,没啥意思,我待的有点闷出去透透气”向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王玄真在他后面说道:“从酒店后门出去,上天台那风比较大,正好你去清醒清醒,过会再回来也差不多就快结束了”
向缺摆了摆手,摇晃着就往外面走,推开酒店后门他刚一迈步出去,正巧跟人撞了个满怀。
嗅了嗅鼻子,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向缺打了个酒嗝,睁着醉眼发现自己身前站着两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撞谁身上了。
“额······眼熟呢?”向缺舌头有点打结的张嘴就冒出来一句:“茅山公交车啊!”
“嗯,你说什么?”苏荷被他一句话给说懵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向缺尴尬的笑了笑,这完全是条件反射顺口而出的一句话,他连忙摆手说道:“不是,那个什么······认错人了”
苏荷眯眯着眼问道:“茅山这两个字可是没弄错”
“向缺?你怎么在这?”正当向缺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苏荷旁边传来了一声惊呼算是给他解围了。
向缺歪着脑袋看着对方啊了一声说道:“是你啊,好久不见呗”
这场合里能把向缺认出来的女人,除了和他一起来的唐夏外,就只有跟陈三金一同前来的陈夏了。
陈夏咬着嘴唇,居然离奇的整出一脸娇羞来:“你怎么会在这?”
“跟别人来凑凑热闹,那个什么······我是不打扰你们叙旧了?你俩聊,我透个风去,这酒喝的把我给整迷糊了”向缺觉得自己那句茅山公交车说的挺汗颜,连忙掏出烟来叼上故作镇静的就想往天台走。
陈夏不甘的一把拉住他,问道:“跟我说几句话很难为情么?”
“不是,我脑袋有点迷糊,喝多了”向缺干咳了一声,解释道:“我这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好像有点压制不住了,怕过会再整出点丢人的事来,所以得赶紧出去透透风来缓解一下躁动的肚子,回见,回见,一会聊哈”
向缺落荒而逃,小碎步闹腾的相当麻溜了。
陈夏跺着脚,愤愤的骂了一句:“王八蛋,喝多了还跑那么快”
苏荷眯着小眼望着向缺的背影,朝她问道:“你认识他?”
苏荷和陈夏相识已久,两家父辈就有交往,宝新系和三宏重工一直都有生意往来,苏荷,陈夏又都是各家着重培养的下一代,所以近几年来两人常有接触,并且联系频繁到关系差不多跟闺蜜两字都能靠上边了。
人么就是这样,结婚讲究门当户对,朋友之间也讲究身份对等。
三宏重工和宝新系,陈夏和苏荷,两者之间正好能画上等号。
陈夏没回答苏荷,反而诧异的问道:“他好像和你也认识?”
“你觉得呢?”苏荷皱眉说道:“认识的话,他敢当我面喊出一句茅山公交车来?”
陈夏愕然了,掩嘴而笑道:“他向来都如此口无遮拦的”
苏荷狐疑的打量着陈夏,据她所知这个宝新系的女王可从没有在人前露出过小鸟依人的性子,那一脸的娇羞在苏荷来看,有点匪夷所思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陈夏和苏荷在酒店后门这单聊,其实是为了陈家招募风水师的,茅山的人擅于驱鬼辟邪,但在风水一项上来讲就不是特别精通了。
这一次金茂的聚会,其实真正的发起人就是陈三金,两月前他就散布消息陈家要举办上海的这次聚会。
当初向缺离开之际对他说的话,陈三金一直谨记于心,这段时间一直没忘了寻找风水师来陈家坐镇,只不过找的人他都不太满意,后来陈三金干脆决定,整个选秀得了,于是就在金茂聚会硬插了一脚。
消息传出之后风水界的人闻风而动,不少上了年纪不太出山的人都蜂拥而来,想入幕陈家,并且觉得自己有关系的还暗地里托人跟陈三金打招呼。
没办法,谁让陈家势大呢,能够被陈三金看上的话,就意味着无数的钞票再向自己招手了。
陈夏和苏荷闲聊之余,实在没想到向缺会突然蹦出来,并且这家伙还极其不着调的把两个女人同时都给招惹了。
苏荷是对那句茅山公交车有点火冒三丈,而陈夏则是因为向缺无视自己而耿耿于怀。
向缺也察觉自己有点得罪这两女人了,但他真无心辩解,因为他挺明白一个道理的。
和傻子吵架肯定是有输没赢。
和女人拌嘴,没等吵呢你就已经输一半了,特别还是跟漂亮的女人动嘴,任何男人基本都不会是对手。
深知此中精髓的向缺只能选择遁走,不然再呆下去这两漂亮小妞绝对能分分钟口吐莲花的把他给摧残的体无完肤了。
上了金茂楼顶天台,一股小风嗖嗖的吹了过来,向缺迷蒙的两眼顿时有点清明了,深深的吸了两口气之后,他掏出烟点上缓解有点眩晕的脑袋。
天台的风很大,楼很高,离天很近。
向缺走到天台边沿,驻足远望。
上海陆家嘴金融中心尽收眼底,金茂大厦,环球金融中心,上海国际大厦,这三栋上海最高的楼呈三足鼎立之势屹立在黄浦江边。
几十栋高楼错落有致的分布两侧。
深夜,灯火通明下,站在天台边缘的向缺在尽收此地景象的同时,又一次的感觉到了体内天地气息的涌动,不久前在天空突兀凝聚而又眨眼间散去的漩涡又重新显现在半空。
嘴上叼着的烟,随风而落。
向缺皱眉望向尽收眼底的景象,吐出四个字:“原,来,如,此”
建国后。
上海,京城,深圳先后被定为率先开发的三座城市,就是改革开放的先驱之地。
之前,某个金融中心建立之时经常遭遇莫名其妙的诡异之事。
几十家央企,国企和私企汇聚于此,想要率先迈开建设步伐,但不知为何在陆家嘴一带却寸步难行。
楼建不起来,经常有楼建到一半的时候就会发生各种事故,黄浦江沿岸的天气经常变幻莫测,大风吹起,雨下个不停,反观上海其它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区却依旧风和日丽。
在那些年里,基本上所有的工程都是停了又干,干了没多少又停,完全处于原地踏步的状态,陆家嘴开发被腰斩了。
而上海其他地方却没有发生这些事,正如火如荼的建造着。
当时的政府甚至曾经讨论过,要不要换个地方开发,但是经过讨论之后发现代价太大,会搅乱整盘棋,甚至对以后上海的发展会有深远的影响。
到了九十年代初期陆家嘴一带被搁置了几年后,当局者恼了,亲上京城求援解决此事。
有位已经退位的老人指出了一条明路,言明此时其实有人力可以解决。
求援之人回到上海时,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穿着邋遢道袍的道士。
他去了一趟京城,就只请回来一个人!
三个月的时间里,那个道士双脚踏遍了黄浦江沿岸和陆家嘴周边的每一寸土地。
三个月之后他说了一句话:“九转七煞,龙头锁阴局焕然天成”
那位老道在上海呆了近一年有余,一年之后陆家嘴金融中心再次破土动工,这一次施工非常顺利没有出现任何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几年之后金融中心耸立于黄浦江边。
多年以后,当年有关陆家嘴的一些秘闻才慢慢传了出来,孰真孰假无人可知,知道全盘事宜的也就寥寥几人而已。
有的人信了,有的人却一笑而过。
信的人是曾听闻,陆家嘴所在地恰好处于龙头之上,而且还是一条孽龙。
在龙头上动土乃是大不敬的事,老天和龙王爷自然不会应允,不闹你个天翻地覆才怪。
后来有风水道士被请到此地破局,将原本定于在其他地方修建的金茂大厦和环球金融中心迁移至此,据说是建在了两只龙眼上,后来修建的上海国际中心则是堵在了龙嘴之上。
有人曾言,正是因为这三栋大楼才彻底的把龙头给镇压了,死死的压住不让那条龙翻天覆地,三栋楼宛如三根钉子把孽龙给钉的半死。
光只与此还不够,在后期陆家嘴商圈建成之后,上海开始大力招商,足足招来了国内外几十家大银行和保险公司汇聚于此,以惊天财力镇压龙气,防止这条龙有翻身之日,并且这里只能汇聚金融机构,绝对不允许建民宅,民宅一旦建成过多就会被那条龙吸走人气,从而带来翻身的可能。
归根结底这个传言就是,陆家嘴金融中心下面押着一条孽龙,如果没有那三栋大厦和几十家银行保险公司镇着,这一片就算不是块死地,也只能是块普通的地方。
十几年之后,陆家嘴商圈成为了国内乃至世界最声名卓著的商业中心。
而有关那个道士的传说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之甚微,信的人说他的身份被列为了绝密。
但是不信的人却是不屑一笑,只回了两个字:“扯淡”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原来如此!”
向缺第一次来到上海,第一次登金茂大厦天台,也是第一次看见九转七煞,龙头锁阴局,但他对这个局却一点都不陌生,不但不陌生并且相当熟悉。
因为,在古井观藏经阁之中有关此局的详细介绍他早已看过不知多少遍。
古井观藏经阁藏书百万,一为术法,二为道藏,三为风水局。
有人说赵礼军十岁之前熟读道家经书能倒背如流,向缺听见了肯定要对此嗤之以鼻,十岁之前他牛,但十五岁之后我能虐他千百遍。
龙头锁阴局,是古井观风水局中向缺最为熟悉的局之一,当年老道曾经逼着他把此局熟读于心,并且还得滚瓜烂熟,达到翻手既能布局且破局的境界。
当年向缺并不理解为何老道非要他把这个局铭记于心,现在向缺明了了,所以说出原来如此这四个字。
他也明白为何自己体内的道气会蠢蠢欲动想要破体而出了。
天空中,那道突然凭空显现的漩涡在向缺头顶缓缓而动,体内天地之气躁动不已,随即开始破体而出被吸纳进漩涡之中,这一回向缺没有尝试去压制,反倒顺而为之。
源源不断的天地气息被向缺引出体内,然后升空汇入漩涡,随着道气的增长,那漩涡越转越快,并隐约有引动天际风云变幻之势。
顷刻间,上海浦东风云密布,乌云遮空,一场瓢泼大雨瞬间而落。
金茂顶层酒店的人侧目望向窗外,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赵礼军,苏荷,唐夏,曹清道还有那些风水阴阳界的人则是纷纷露出同一个表情望着窗外大雨。
“好浓郁的道气,居然密布如此广泛的区域,这是天地之变还是有人为之?”
天台上,向缺沐浴在雨中闭着双眼缓缓盘膝而坐,一股晦涩难懂的经文从他嘴中飘然而出。
“咔嚓”天边响起惊雷,一道闪电破空而出,从天上到地下,直入黄浦江中。
一阵风吹来,江面荡起翻天巨浪,浪随风动越翻越大,渐渐的所有涌起的浪花似乎汇聚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一道粗大的龙卷风从江面忽然腾空而起直冲天际。
“昂······”天际,江边,龙卷风下突然传出一道龙吟。
龙吟声直破天穹而出,响彻天地之间。
向缺腾身而起,身随风动飘向半空中,他睁开双眼手指江面。
“昂······”龙吟之后,一道龙气从龙卷风中散发而出,和密布于雨中的道气融为一体。
雨越下越大,无人能看见飘荡在金茂天台上的向缺,正引动龙气和天地之气吸纳入体。
金茂酒店的窗边站了很多人,常人只以为今天的上海天气有点太风云变幻。
赵礼军和苏荷还有曾听闻过陆家嘴传闻的人都认为,那个传说似乎应该是真的。
“龙吟,龙气,这里真的被锁着一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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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陆家嘴确实是个风水局”
“似乎当年真有高人踏足于此”
“风水我们茅山不擅,但传闻茅山确有记载”苏荷轻声说道:“当年布局的那位高人,你说如果现在还活着得到什么地步?“赵礼军闻言沉思后说道:“合道之下,第一人!”
天台,向缺。
当天地气息和龙气被同时吸入体内之后,向缺睁开双眼舒畅的吐了一口气。
他的体内传来了一声不甘的怒吼。
“原来如此,瓶颈已破,那死老道居然在这埋了一个后手”向缺惊愕的发觉,当龙气和天地之气被引入体内后,已经困扰他近三年的凝神初期的境界瓶颈居然被破了。
古井观大殿,四盏命魂灯中原本火苗最为渺小的那一盏突然迸发出一道炙热的火光。
老道眯缝着带着眼屎的双眼,嘟囔了一句:“比我想的好像快了那么一点点,狗屎运”
向缺也嘀咕道:“九十年代,我刚出生没多久啊,他就在上海滩下了一步棋······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向缺顶着湿淋淋的一身回到酒店,被里面的空调一吹顿时全身酸爽起来。
“有点悲哀了”向缺冷全身都湿透了,冷的直哆嗦。
本来粗布衣裳的料子就比较吸水,这被大雨一淋那衣服就跟海绵似的,打个喷嚏都能喷出二两水来。
向缺没辙了,在酒店顶层走廊转了两圈后找到个员工休息室,趁着没人他偷摸的打开门钻了进去。
几分钟之后,向缺穿着一身酒店侍应生的西服走了出来,然后重新又回到了大厅里。
“这是肿么一回事呢?”王玄真迷茫的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向缺。
“在天台赏雨来着,一不小心赏的有点忘情,被雨给浇湿了,没办法只好从里面偷了身衣服换上”
“这回你精神了吧?”
“必须的,浑身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酸爽,老得劲了”向缺干笑着说道,然后伸出手说道:“烟都湿了,你那还有没有,给我点一根”
王玄真把烟递给他,向缺又问道:“快完事了吧?”
“没有,好像有重头戏登场了,陈三金似乎想要请风水师入陈家,你没看见么他身边围着不少人在那大献殷勤呢”
“咦,他挺能挑肥拣瘦的啊,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还没找到合适的?”陈三金身边好几个上了年纪的风水师正在那自我推荐呢。
向缺正寻思自己是不是再给老陈帮把手挑一个合适的人选呢,就看见曹清道拧着眉头走了过来。
向缺没好脸色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把那半瓶XO又拿了起来然后‘咕嘟,咕嘟’的仰头直接给干了。
“哎我去,真丢人”曹清道指着他说道:“给我争点气行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喝酒真跟不要钱似的,能不能给我长点脸啊”
向缺叼着烟说道:“你看你委屈那样,跟欲求不满了似的,你有啥伤心的事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别比比了,跟我走”
“干啥去啊?”
“我师兄和师姐在那边呢,我带你过去看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坐着没动。
曹清道转身刚要走,又回头问道:“我说我师姐和师兄在那边呢,我带你过去看看”
向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闪的说道:“不去,那个什么我这喝了不少的酒,喝的有点五迷三道的了,去见人不好,第一回见面咱不得有点礼貌么?那啥,要不过两天我做东安排他们吃点饭呗?第一次见面总得正式点啊,我必须得给你面子啊”
“你可别跟我扯犊子了,听你说这话我都有点心惊胆颤的”曹清道皱眉说道:“再说了你身上就那点钱,还过两天安排人吃饭呢,再过两天你自己兜里钱能剩多少,不把咱俩饿死都不错了,估计请人喝杯咖啡都不够了,大哥我说你咋这么磨叽呢,就过去见见有什么的,这有现成的酒,碰个杯不就完了么”
向缺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死活就是不去。
曹清道眯缝着眼睛狐疑的问道:“有点不对劲,你没来时就对我师姐那么感兴趣,现在来了反倒突突了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向缺你跟我说到底咋回事?”
啥咋回事啊,向缺还能告诉曹清道自己当着他师姐的面把茅山公交车都给喊出来了?
这话要是说出来,曹道长真敢一道符咒劈了他。
“谁对我感兴趣啊?”向缺正打算继续跟曹清道扯皮下去呢,苏荷居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笑吟吟的站在两人身边。
“咕嘟”向缺咽了口口水转过脑袋,故作镇定的掏出烟叼上了。
曹清道恭谨的说道:“师姐,这是我一个朋友,认识很久了,曾经帮过我不小的忙,向缺”
苏荷淡淡的笑道:“你叫向缺?嗯,谢谢你对我们茅山弟子的照顾”
向缺深深的吸了口烟,干笑着说道:“苏师姐,我跟清道都是朋友,不用客气,说这就见外了”
苏荷这时居然迈步上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吓的向缺赶紧往旁边挪了一挪。
哎我去,这女人咋这么不矜持呢,随便就往人身边坐,大厅里这么多人让人看见多不好。
“原来你知道我姓苏”苏荷眯眯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这倒省的我自我介绍了”
“呵呵,呵呵”向缺一阵傻笑,这女人说话吐个吐沫都是钉子,损人的话张嘴就来,真不是个善茬子啊。
曹清道眼神从苏荷身上又转到了向缺身上,他忽然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在这之前绝对有事发生。
曹清道在茅山学道近十年,跟苏荷相处有近五年左右,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大师姐了。
苏荷性子淡薄,属于外冷内也冷的人,就算是在茅山面对大长老或者掌门,苏荷也都一向如此,顶多跟赵礼军相处的时候话会多点,平时哪怕她就算摆出一副笑脸那也纯粹是表面的假象,那副笑脸下面肯定还是冰冻三尺呢。
事出反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必有妖就体现在苏荷居然十分熟稔的坐在了向缺的身边,并且看她这意思好像还有打算深聊下去的可能性。
这可把曹清道给雷的不轻,他可是深知苏荷有着极强的心理洁癖和身体洁癖的,这种洁癖的程度几乎已经达到了病态的地步,据他所知就连大师兄很很少触碰到苏荷的身体,基本上苏荷无论与谁相处都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尤其是男人。
苏荷从来不会主动坐人身边,特别是当旁边那人嘴里还叼着烟的时候。
女人是一种相当奇怪的动物。
特别是自身优越感极强的女人,往往会比其他女性的奇怪点要高很多,比如陈夏和苏荷就都属于此类。
当两个地位相等,相貌不分上下,条件差不多的两个女人相碰到一起时,她们会潜移默化的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无论是在哪方面都想一较高低,然后以此来证明我虽然跟你哪都差不多,但总有一点是能压过你一头的。
苏荷对向缺的态度,就源于不久之前陈夏曾经的一脸娇羞,她很果断的产生了一种好奇之心,想深入探讨下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让陈大小姐脸色泛红的。
从古至今,世界上曾经发生过无数次的战争,曾经有闲的蛋疼的人统计过,战争的原因有很多种,而其中有几次格局颇大的战争居然都是因为女人引起的。
可以说有很多次,女人就是战争的导火索。
安史之乱源出唐玄宗迷恋杨玉环,南朝后主陈叔宝专喜声色于张丽华后成为亡国奴,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是因为陈圆圆,中国古代四大妖姬和四大美女基本都属于亡国的祸根。
而在以后风水界一场延续了多年的战争,就是源于苏荷一屁股坐在了向缺的身边,从而导致向缺和赵礼军狗咬狗的扯皮了很久。
“清道,苏荷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来了?”赵礼军端着杯酒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眼神在向缺和王玄真身上扫了一眼后,举杯示意道:“有朋友?”
“师兄,额······正好碰到个朋友”曹清道有点眩晕,龙有逆鳞,人也有,而苏荷就属于赵礼军的逆鳞。
“介绍一下?”
曹清道幽幽的叹了口气,给双方互相介绍了一遍。
赵礼军十分有礼貌的把右手的酒杯交到左手,然后居然十分礼敬的主动弯腰伸出右手跟向缺握了一下:“茅山,赵礼军,幸会”
“幸会,幸会,呵呵”向缺整的跟受宠若惊了似的,居然一跃而起双手握住了赵礼军的右手,他顿时站起来说道:“赵哥,赵师兄,不止一次听清道提起你了,说您是被茅山九百多弟子奉为领头人的大师兄,以前我还觉得清道夸的有点太玄乎了,但今日一见觉得果然名不虚传,您绝对就是人中龙凤,乃是我辈楷模啊”
“哎呀”曹清道顿时捂脸惊呼,这货扯的太没边了。
向缺随手从桌子上拿起半瓶XO跟赵礼军手里的杯子主动碰了一下:“初次见面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礼军是个很能主导场面的人,自他出面之后向缺所在的偏僻角落顿时就全由他来指引方向了。
赵礼军相当自来熟了,跟向缺握了个手以后就好像跟他结拜了似的,十分自然的就坐在了向缺身边,然后毫不忌讳的把那瓶曾经让向缺对瓶吹过的XO拿在手里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了。
那动作行云流水相当自然了,就跟那瓶子好像之前被一个天仙美女给亲过似的,他一点都不嫌人埋汰。
坐下后的赵礼军跟向缺,曹清道和苏荷言谈甚欢,时不时的就一阵哈哈大笑,然后豪气干云的一口喝了杯里的酒,并且说到兴处还十分熟络的拍着向缺的肩膀,一口一个向老弟的叫着,那架势在旁边不少人看都以为向缺是哪家的公子哥呢,居然能让茅山赵礼军如此亲热。
“相门有痣,奸门有气,鼻挺额头窄”这是典型的心机深沉,心思颇多之人的面相,此类面相里最有名的有两个,一是秦桧二是李莲英,都是历史中最著名的心藏万千事之人,一个靠嘴坑死了岳飞,一个靠嘴独得太后恩宠。
这个面相是向缺从赵礼军脸上看出来的。
向缺虽然看出来赵礼军面相比较跑偏,但话里话外完全就当没事似的,继续跟他虚与委蛇的扯着没边的事。
两个男人在近半个小时的闲扯中似乎奠定了极其深厚的友谊,居然完全忽视了坐在一旁的苏荷。
这女人也没乱插嘴,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巧笑嫣然的看着两人聊天。
“你们耗在这跟我闲扯,这浪费不少时间吧?我看那边不少人拿眼神往这瞟呢,赵哥哪是不找你的啊?”向缺又点了根烟,递给赵礼军。
“找我的都是老朋友,但你是新的朋友,和他们我有都是时间接触但和你这不是刚认识么,我得深入了解下”赵礼军推了下向缺手里的烟,说道:“我不抽,向缺你烟抽的有点多,省省吧”
向缺叼着烟轻飘飘的说道:“我抽烟,是为了等一个能让我戒烟的女人”
曹清道捂着牙花子相当无语的说道:“向缺,我一直都想要为你无偿的做点什么,然后来换取一个能给我读懂你的机会,行么?我就想知道知道,你这张嘴就能装比的性格是怎么练出来的”
向缺略显深沉的说道:“与生俱来”
“哈哈,实在,实在,我就喜欢向老弟这种性格,让人看着舒心”赵礼军忽然站起来,感慨的说道:“既然你和清道是朋友,那就是我们茅山的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话,礼军一定以礼相待,今天就到此为止,反正都是自己人了,那就过后再聚吧”
向缺笑呵呵的站起来说道:“今天来这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赵哥”
赵礼军和向缺抱了抱,然后转头就朝远处走去,苏荷起身大有深意的看了向缺一眼后跟着也走了。
向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翘着二郎腿坐了回去,笑眯眯的望着赵礼军的身影,翘着嘴角意味深长的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你在那说啥呢”曹清道挺迷茫的问道:“你跟我师兄在那扯了半天,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到底你是他师弟还我是啊?你俩唠的太热乎了”
王玄真第一次开口说道:“茅山赵礼军,果然名不虚传啊”
走到远处的赵礼军笑吟吟的回头跟向缺挥了挥手,然后转过头笑着跟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小君,一会给我查查刚才跟我聊天的那个人,叫向缺,详细点的”
“嗯,军哥”
晚上十一点,聚会结束。
向缺跟唐夏告别后,就跟曹清道和王玄真从酒店里出来,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对两人说道:“没咋吃饱,你俩找个地方坐会我处理点事情后去找你们”
“你干啥去啊?”
“拉个屎,肚子可能不太舒服,估计蹲一次得半个小时,时间有点长啊,你们先吃着我去拉一会”
“你肚子真矫情,三天两头就闹抗议,真服你了”
向缺出了酒店走到路边,两辆奥迪停在不远处打着双闪,向缺走近之后车门打开,陈三金从里面走出来说道:“没想到在这能碰见先生,就特意等您一会”
向缺和他坐到车里后就问道:“听说你来这是找风水师给陈家坐镇的?有合适的人选了么”
“有两个人选,我打算看看然后考虑一下”
“之前我让陈冬带回陈家的那个人还在么?”
“你说姓王的?”陈三金想了想后说道:“他一直跟在陈冬身边,我见过两次”
“你找到合适的人选后也别让他走,就留在家里,尽量让他多跟来的人接触”
陈三金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对于古井观的话他向来都是比较认的。
向缺又接着说道:“关于茅山,你了解多少?”
陈三金说道:“之前有过接触,茅山有的产业跟我之间也有过合作,我这次在上海找人就是让茅山牵的头”
“那个赵礼军,你知道吧?”
“嗯,怎么,先生也跟他认识?”
“正想认识呢,你跟我唠唠他呗”
从陈三金嘴里说的话肯定不会是片面之词,以他的角度和眼光,他看人基本能看得八九不离十。
“茅山的掌门叫赵群书,三十二年前从上任掌门手里接过了茅山的大权,一直经营到现在,他也是赵礼军的父亲”陈三金没有从赵礼军说起,而是先聊起了他的父亲:“赵群书这个人很厉害,听说他自小学道但是由于天赋问题却一直没学的太明白,但这个人极善钻营,特别是在人脉关系上凡是跟他认识的关系都被经营的风雨不透,在道教界中威望很高,人脉非常广,并且此人非常善于结交上层人物,在江苏政界的几个大人物他都有所交集,而且在道教协会里他还占有会长的头衔,可以这么说吧,赵群书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能位极人臣的首要人物”
“有人说,赵礼军是茅山几十年才出的人才,他跟赵群书有八成相像之处,剩下的两成则是因为赵礼军乃是一个极其少见的术法天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找到曹清道和王玄真的时候,两人正光着膀子挽着裤腿在一个大排档里吃烧烤呢,就这么会功夫他们两个已经喝了七瓶啤酒,桌子上点的肉却没怎么动。
曹清道说他俩一见如故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喝起酒来就有点刹不住车了。
“给我也起一瓶酒,刚才喝的洋酒我觉得酱油味太浓了不咋好喝,还是啤酒喝着过瘾”向缺拿起几根铁签子就撸起了上面的肉吃。
曹清道乐道:“你轻点,那铁签子都被你给撸的滋滋冒火星子,大哥咱收敛点吃行不?”
王玄真笑道:“你口味太叼了,几千块钱一瓶的XO能让你给喝出苞米茬子味来,真厉害”
向缺吃着肉,大咧咧的说道:“喝酒跟人一样,酒必须得对味不然在贵喝着也没感觉,人也是一样,交人呢都得对胃口,对上了三六九等什么人都能交的一见如故,对不上皇帝老子也不多看他一眼”
“就比如你跟赵礼军?”王玄真笑眯眯的递给了他一瓶啤酒。
向缺接过啤酒后说道:“跟他呀?细水长流呗”
王玄真又追问道:“那你觉得交我咋样?”
向缺眨巴着机灵的小眼睛说道:“可以深入交往”
“呵呵,你看人挺有一套呗?就认识这么会功夫就觉得能深入交往了?你火眼金睛啊”
向缺指了指自己两眼说道:“说火眼金睛那是扯,但看人这两个眼珠子相当在行了”
王玄真婴儿肥的脸上挤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笑容,问道:“真能看得出来?”
“你俩打啥哑谜呢,喝酒吃肉啊,这大半夜的我们在一块应该把酒言欢对酒当歌才是,唠点风花雪月的才对”曹清道听他俩唠嗑脑袋有点疼,觉得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王玄真举起酒瓶说道:“在唠风花雪月之前我提个酒,正式的讲哈,第一次相见我就觉得跟你们挺对胃口的,这次来上海什么收获也没有,但我觉得认识你俩就足够了,没让我白来一回,来吧干了,都在酒里呢”
三人仰头干了大半瓶酒,向缺忽然问道:“咦,你不是被人硬扯着来的么,带你来的那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他去办事了,提前跟我打好招呼就走了”
三人聊天基本就是扯犊子,向缺没和王玄真打听底细,对方也没套他们什么话,出现在金茂酒店那种场合的人肯定都是有故事的,随意打探那是忌讳,但你要自己能品出点来什么,那就是眼力了。
可能向缺和王玄真都互相品味出对方身上的故事了,所以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提一些隐晦的话题。
喝到深夜一点了,三个人基本都喝的有点到量了,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似乎再扯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三人就打算结账告辞了。
王玄真搂着他俩的肩膀说道:“哥们,跟你们说点正经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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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刚才咱都唠不正经的了?”曹清道打着酒嗝说道。
王玄真干咳一声说道:“别闹,真是正经事”
“啊,你说,我听听看”向缺眯缝着眼问道。
“过两天我手里有份活,缺人手,我觉得你俩挺靠谱的,有没有心思跟我一起干?”王玄真正色说道。
向缺和曹清道对视一眼,同时开口:“什么活啊?咋还选到我俩头上了呢”
“肯定合适得了,我既然找你们肯定不是瞎找的,我当然是觉得你们路子跟我对,属于人尽其用”
曹清道不耐的问道:“抓住重点,我问是啥活,大哥你让我跟你抢个银行或者绑个架什么的我们也跟你去啊?所以,你得抓住重点说啊”
“哎呀真墨迹,我说的重点就是合适,合适这个词听明白没有?你们要是答应呢,过几天我给你们打电话,要是不答应也没事,咱还是朋友”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两个,一个是茅山出身一个懂得风水术法,正是我所需要的人才,我这么讲明白没有?”
“还是没咋明白,挺糊涂的”曹清道耷拉着脸,说道:“整的这么神秘,还不说干啥,咱还能不能愉快的往下相处了”
“行,电话你不是有么,到时候电联吧”向缺没再追问下去,直接点头答应了。
王玄真乐呵呵的说道:“成了,等我信哈,都快半夜了各回各家找地方睡觉吧,我到时候给你们打电话”
王玄真一挥手,从后面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身边,他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等他走后,曹清道有点急了,不解的问道:“大哥,你答应他干啥啊?第一天认识,他说找咱干活啥也不知道你就点头同意了,他找你杀人放火你也去呗?你办事这么毛躁呢,成熟点行不?咱都是成年人了”
向缺望着离去的车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在酒店里跟他认识的时候我也没太当回事,寻思就是喝个酒聊个天打发下时间,后来从酒店里出来再碰到我觉得挺有意思”
“怎么回事?”
“面相你知道不?是人都有,看相能看出啥来你也知道,对吧?”
“嗯,你从他脸上看出啥了?”
“啥也没看出来”
曹清道不吭声了,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肯定没喝多,那就是真什么也没看出来”
面相,就是指一个人脸上的五官和面部特征,在风水术法里属于卜卦,推算一道。
从一个人的面相里能看出很多东西,家世,财运,升官发财什么的都能看出来,甚至还有人的后半生的经历。
每个人都有面相,所以卜卦可以从任何人的脸上推断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来。
但有两种人的面相是没法看的,也看不出来。
第一种人就是一国之帝,一国之君。
此种人乃真命天子,天道庇佑,集一国气运于身,常人根本无法从他的面相中看出什么,不然会被天道所反噬。
还有一种人也没法看出来,胖子王玄真就属于这一种。
向缺从他的脸上就什么也没看出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曹清道听闻向缺所说,顿时极其惊诧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王玄真那个婴儿肥的胖子肯定不是一国之君,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向缺搓着脸,有些无奈的说道:“是真的看不出来,这种人的面相我倒是听过,但多发生在几十过百年前,现在来说已经很少见了,我也仅仅只知道两个而已”
几百过千年前,中国曾有几位相当牛叉的人物卦象是被蒙蔽了天机的,道行无论多深都无法勘破他们的面相。
三国时的诸葛,鬼谷子,黄石公,秦国宰相李斯等人都属于此类,但他们却不是被人施术,而是自己为之的。
“除了那个胖子还有谁?还有谁这么嚣张”
“王玄真肯定是被人以术法蒙蔽了天机,我看他面相的时候只能看到被一片迷雾遮盖的卦象,再往下我就不敢看了,会被反噬的”除了一国之君外,还有种人的面相也无法看,就是王玄真这一种。
占卜,算卦就是推算一个人的经历,属于不被天道所容,一般的算命先生还好,道行稍微高一点的先生,命理通常都多灾多难,这就是被天道所不容的后果。
这也是为啥经常能看到有些算命先生要么是缺胳膊少腿,要么就是鳏寡孤独,但最多的就是双眼瞎了。
你们应该不会奇怪,算命瞎子为何遍地都是了吧?
有句俗话就是,做人不能知道的太多了,基本就是这个意思了。
向缺暗中想要窥探王玄真的底细和虚实,想要推算出这人的一些经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没法把对方看透,因为王玄真的卦被天机给蒙蔽了,无法窥探。
一国之君是天道护佑,而王玄真明显是被人用术法给掩盖了虚实。
王玄真是向缺所知的第二个被天机蒙蔽了的人,第一个则是他自己。
当年他被老道带上古井观之后的第五年,老道,师叔和悬空寺的和尚为了不让人看破他体内掩藏的西山老坟之物,他们三个联手封住了向缺的卦象,任何人都没法凭借看相,摸骨,测字等一些手段来看破向缺的命理,一旦强行推算,算卦者必将被天道反噬。
“这死胖子不简单啊,向缺他要找咱们干的活肯定不是啥容易的事,你说咱俩要是跟去了会不会是与虎谋皮?万一把咱们赔进去咋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曹清道有点犯怵了,觉得这事挺不靠谱。
其实,曹清道之所以惧怕他并不是因为跟王玄真出去干活,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跟向缺在一起没有啥安全感,王玄真和向缺相比,他甚至觉得被后者坑了的可能性比较大。
向缺不知道自己在曹清道心里的定位已经这么不堪入目了,曹清道防他比防贼还谨慎呢。
向缺浑然不知的说道:“没事,我虽然看不出他的面相,但却可以判断他绝非大奸大恶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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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你啊”曹清道嘟囔着。
向缺转头问道:“你说啥?”
“没啥,没啥”曹清道讪笑着摆了摆手,然后问道:“那就真确定跟他去了?估计这次去了可能收入不菲啊,他找咱俩肯定是大活”
“嗯,反正也闲着没事,去呗”
“那个什么,向缺啊”曹清道搓着手,磕磕巴巴的说道:“我觉得咱俩既然马上要来活那就肯定是有收入了对呗?这就意味着咱们两个可以大大方方的花钱,不用再精打细算了哈”
“你啥意思?”向缺谨慎的望着他。
曹清道嘿嘿一笑,咽了口口水,眯缝着小眼说道:“哥,我想肆无忌惮的嫖个娼可以不?”
“啥玩意?”向缺有点蒙。
曹清道娇羞的捂着脸说道:“身体有点小饥渴!”
“泡妞吗?”
曹清道撇嘴说道:“别说的那么高雅,这是买卖关系”
向缺有点崩溃的说道:“激情过后,咱俩就该喝西北风了”
“图一时之爽呗,肚皮的事可以稍后再考虑”曹清道一本正经的说道:“向缺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我今天晚上要是不把激情释放出去,晚上跟你睡觉的时候咱俩在一个床上躺着,我很容易把你给捅了,你掂量下这事孰轻孰重,难道你很想高歌一首隔岸犹唱后庭花么?”
“滚犊子吧,我有个更好的去处可以带你去,把激情给释放了”向缺正色说道。
“啥呀,啥呀?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路子呢,挺野啊”曹清道激动的问道。
“我好久没抓鬼了,今天晚上正好闲着,我打算去锻炼下自身业务的熟练度,咱俩去抓鬼呗?”
“哎呀我去,这能是一回事么”曹清道顿时极其崩溃的说道。
“走了,走了,月黑风高的正当时啊”
曹清道到底没有肆无忌惮的释放出自己的激情,而是被向缺强拉上车,然后直奔瑞金医院而去。
向缺觉得自己也挺满怀激情的,今天晚上刚踏入凝神中期,他觉得自己精力老充沛了,必须得释放下。
瑞金医院那明显是个比较不错的去处,他十分想检验下到了凝神中期后,自己的术法到底能有多牛。
半个小时后,向缺拉着脸都要耷拉在裤裆下的曹清道下了车。
瑞金医院西门。
两个黑影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正喝着酒,四周死气沉沉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曹清道疑惑的问道:“运气不错,那好像有两孤魂在野餐呢,抓他?”
“啪”向缺恼怒的说道:“你系不系虎,人鬼不分啊”
“我的激情太亢奋了,已经冲昏了头脑,确实分不清楚”曹清道委屈的说道。
向缺拉着他朝院门走去,等走近了之后他发觉是看门的老大爷和一个人在那闲聊喝酒呢。
“怎么这么眼熟呢?似乎冥冥之中我俩不止一次的有过啥纠葛啊”向缺觉得跟老大爷喝酒那人看着就感觉让自己十分不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哎呀,是你呀?你不职业杀手么?跟我玩暗度陈仓是不?你可坑死你爹了”向缺认出跟看门老头喝酒的是谁后,顿时劈头盖脸的就一顿臭骂,撸起袖子就冲了过来。
王昆仑酒喝的正兴呢,猛然听见后面有人跟泼妇骂街似的就冲了过来,顿时就被骂懵了,他愕然的回过头看见向缺怒发冲冠的拎着个铁片子就朝自己砍了过来。
“疯狗啊,见人就咬”王昆仑从桌子上拎起瓶二锅头就挥手挡了过去。
“咔嚓”瓶子被干碎了,半截铁剑划破酒瓶后奔着王昆仑的手就砍了过去。
王昆仑脚一蹬地,身体急速后退着,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曹清道也迷糊了,愣愣的问道:“不是来抓鬼的么?怎么还跟人干起来了呢”
向缺气呼呼的说道:“别问了,是兄弟的就给我上去一起干他,直接给他废了,让他变成孤魂野鬼然后我们再收了他”
曹清道挺懵的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抓鬼?整了半天是自产自销啊,真缺德”
曹清道和向缺两人并肩而上,王昆仑撇嘴笑了笑:“来,继续向前迈步,看是你手里的剑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游荡,曹清道和向缺立马刹住腿。
这时,看门的老大爷挥着手冲两边的人说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还打起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呢”
曹清道冷冷的说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呗?你就一把枪能同时干死我们两个啊,剩一个你也好不了,一命换一命呗”
“那你们就试试我能干死谁呗?这年月兄弟两字看着挺值钱的,但在生与死之间我就不信你们还能痛痛快快的把这两字给写出来,来······是兄弟的往前上一步,你看我敢不敢一枪蹦你就得了”王昆仑极其嚣张的说道。
“你玩的真埋汰,动枪啊?干死一个你不也得陪葬么”曹清道有点蔫吧了,觉得自己好像跟向缺还没到生死相依的地步呢,他肯定不可能因为原因都不清楚的一件事就把自己给搭进去。
曹清道虽然不会看相,但他肯定已经看出来面前这人绝对是个悍匪,他说开枪那手指头也肯定不带哆嗦的,曹清道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出了森森的杀气,这可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凝聚出来的,这人身上至少得带着好几条人命了。
杀气重者心思通常狠辣,吹牛比这三个字是绝对不会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
“那你就试试,一枪能不能把我给崩了”向缺毫不犹豫的就上前一步,走在了曹清道身前。
曹清道有点小尴尬的说道:“哥,你这是干啥啊?咋还走我前面去了呢,我可是刚想挺身而出啊”
向缺和王昆仑四目相对,眼神瞄着对方的枪口丝毫不以为惧。
冷兵器时代,风水阴阳师确实不惧刀剑,道家术法并不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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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如今热武器的年代里,你他么就是金钟罩铁布衫练满级了也肯定扛不住一发子弹。
一枪干死你,那是没跑的。
可凡事都有例外。
普通的风水阴阳师肯定无法抵挡热武器。
但凝神中期以上境界的大师级人物,却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不让自身受到伤害,要是在今天之前向缺肯定不敢这么硬气。
但巧了,他今天真就敢了。
向缺就可以在王昆仑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从对方的杀气上捕捉到他动手的时机,然后迅速调集体内道气在身前密布一道防线。
这道防线,足以把那发子弹拦截在身前,随即向缺有极大的把握可以当场格杀对方。
王昆仑是真有打算开枪来的,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惧怕两字,他做事的风格就是,该动手时就动手绝对不会犹豫,因为哪怕一丝的犹豫就有可能断送掉自己的小命。
在以往,王昆仑确实是如此处事的,这是多年来王昆仑在刀尖上行走出来的心得。。
但现在,王昆仑稍稍犹豫了,他从向缺的身上发现了极其强烈的自信,似乎对方有着绝对的把握可以不当场毙命。
“哎呀,你们两个孩子动刀动枪的,这是干什么啊”正当两人蓄势待发之际,看门老大爷横着身子拦在了枪口之前。
老大爷怒视着王昆仑说道:“把枪给我收起来,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脾气还这么火,这是人你当他是鬼呢?说杀就杀,杀人不偿命啊”
大爷随即又转头对向缺说道:“你疯了?不知道那是枪么,他要是真开枪你能活的了?蠢货,你们两个都是蠢货”
“那就试试呗”
这句话是王昆仑和向缺一同开口的,两人谁都没有打怵。
大爷皱眉问道:“你们都是我觉得不错的孩子,对我这个老人家都挺好,我看的出来你们都不是骨子里坏透了的家伙,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坐下来谈谈,非得见血啊?你们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啊?要是没有就把火气都给我收收”
“那你得问他了,坑了我一把,差点没让我蹲进监狱里去”向缺愤愤的说道。
王昆仑嘿嘿的笑道:“没有金刚钻你别揽那瓷器活啊,那个厉鬼你收不了还往前冲?我可没逼着你”
向缺冷笑着说道:“我说的不是这回事,你是不是把我给点了?”
“没有,跟我没关系”王昆仑淡淡的说道。
向缺眯眯着眼睛,说道:“你刚走警察就来了,不是你点的他们能闻着味来?”
王昆仑乐了,说道:“是又咋样?你人不好好的么,也没进去啊”
王昆仑那天确实故意点了向缺一下,他要是不给警察打电话没准警方顺藤摸瓜就能把他给揪出来,他玩了一手移花接木,把目标给引到向缺身上去,那自己就安全了。
可惜,王昆仑没想到的是,向缺不但收了厉鬼还从警察手里跑了,更巧的是对方跟他阴差阳错的居然还再次相遇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昆仑和向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个是在刀尖上起舞多年的狠茬子,一个是在山上憋了十二年的初生牛犊。
这两人碰在一起无疑于火星撞地球,一不小心就得产生核聚变。
但偏偏有个啥都不知道的看门老大爷正好跟这两个人都认识。
“都停下吧,年纪不大火气还不小”看门的老大爷直接用手拉着两人的胳膊走到桌子旁,坐了下去:“你们两个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怨,还达不到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吧?我还是那句话,杀人不偿命啊?”
“相逢一笑泯恩仇,来把酒喝了”大爷往他俩面前的杯子里倒上酒说道:“酒是好东西,除了越喝能越年轻以外,也能解决不少的事,这杯酒喝完就把这一页掀过去吧”
王昆仑和向缺谁都没动,反倒是曹清道凑了过来,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嘴里送,说道:“大爷说的很对,有啥不能谈的,非得一上来就要人命?”
看两人还没动的意思,看门老大爷皱着眉头说道:“王昆仑,你脾气硬了是不是?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喝杯酒能怎么的?来,把酒喝了”
曹清道手里剩的几粒花生米突然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转头问道:“你就是王昆仑?”
王昆仑端着杯子二两半的二锅头仰头就干,然后斜了着眼睛淡笑道:“我的名声已经臭到天下皆知的地步了么?”
向缺露出了询问的神色,曹清道朝他低声说道:“王昆仑,龙虎山弃徒”
世间人这么形容王昆仑,说他是风水阴阳界里最牛的悍匪,悍匪这一行里唯一懂得风水术法的一个人。
他做事从来不问对错,全凭一时之喜随性而做,风格相当独特了。
见王昆仑端起酒杯干了,虽然不是冲着自己,但向缺也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其实要说这两人有多大的仇那也不见得,向缺就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挺气不过的。
王昆仑呢是个混不吝的人,你一见面就跟我喊打喊杀的,爷能惯着你么?就算我坑过你又咋样?
你要干就干,我绝对不带往后缩缩的。
见两人把酒都给喝了,老大爷的脸也笑了,说道:“照我看你俩还挺有缘的,跟我也有缘分,你们都是刚到上海的时候就来我这抓鬼,对我这老头也都不错,我看的出来你们都不是坏到骨子里的人,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全身上下哪个零件都有毛病,唯独眼睛还算好使,我看人不会有错的”
有大爷和曹清道在一旁插科打诨,渐渐的王昆仑和向缺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几杯酒下肚之后脑袋都有点犯晕了,两人居然撇开大爷和曹清道,单聊了起来。
“哥们,你说你名声挺臭的,有多臭啊”向缺醉眼朦胧的问道。
王昆仑豪气干云的说道:“在风水阴阳界,人人都对我除之而后快,我这项上人头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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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么这么牛呢?”向缺不信的问道。
王昆仑咧嘴冷笑道:“因为我干过太多天怒人怨的事了”
王昆仑出身龙虎山,当代掌门大弟子,但却在几年前忽然叛出师门,并随即被龙虎山宣布为弃徒,然后又发出一个声明,凡是与王昆仑为伍者皆为龙虎山之敌。
王昆仑前三代都和龙虎山渊源颇深,据说他的曾祖父当年曾是龙虎山的长老之一,位高权重术法高深,在龙虎山里极具权势甚至差点还当了掌门,从他曾祖父之后王昆仑的祖父和爷爷也都生于龙虎山长于龙虎山,这一家人俨然已经成为了山上的常驻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就算再过几代,王家人也不会离开龙虎山。
意外,在王昆仑这发生了。
王昆仑出生以后没多久,就拜当代掌门为师,成为了龙虎山掌门大弟子,他的天赋颇高在当时掌门的一众弟子之中王昆仑属于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原本,王昆仑有个不错的前程,照此顺风顺水的发展下去,他在龙虎山之后也必定位高权重。
但意外这时就出现了,也是非常狗血的电视剧情节,极其的老套和让人喷饭。
那时,龙虎山来了个女弟子,长的让一众龙虎山子弟都趋之若鹜,巴结不已。
但偏偏的,这个女弟子只对王昆仑有意,那是相当崇拜这个掌门大弟子了。
恰好,王昆仑对这女人也有意思,对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打算朝着成家立业那一面努力。
可是,龙虎山掌门有个儿子整了一出棒打鸳鸯的戏码,有一次趁着王昆仑出门办事硬是带着人把那个女的给强办了。
王昆仑回来后火冒三丈,先是找自己的师父说理,掌门表面上表示出了要严惩自己儿子的意思,但背地里却把人给送走藏了起来,并且还把那个女的给逐出了山门并且暗中制造了一场车祸直接让她香消玉殒,为的就是消除一切对他儿子不利的因素,免得被警察抓住线索。
王昆仑当时就火了,但他极其聪明的没有当场发作反倒表现的若无其事继续当他的掌门大弟子,隐忍了足足一年后他才从蛛丝马迹中查出了掌门儿子藏身的所在地,然后单枪匹马杀了过去,直接把对方给干成了太监,并且还敲断了他的双腿。
龙虎山掌门之子成了一个废的不能再废的残废之人。
这事发生以后王昆仑直接跑路了没有归山。
果然,龙虎山上下震怒,掌门发号施令把王昆仑逐出师门,并且广邀同道共同针对王昆仑,而且暗中在风水阴阳界许下承诺,凡是能手刃王昆仑的人,不但可以得到百万酬劳而且还可以入龙虎山藏书地,随便选取一本术法带走。
前一个条件还算一般,但第二个条件让不少风水阴阳界中人眼红了。
龙虎山传承过千年,底蕴极其深厚,谁要是真能从中带走一本龙虎山的传承术法,那可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从龙虎山发下追杀令之后,王昆仑就在风水阴阳界里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当时风水阴阳师有不少人为了龙虎山的术法开始追杀王昆仑,但更让人无语的是王昆仑极其狡诈,他不但在术法上颇具天赋在追踪和反追踪也极其在行,在之前几场追杀中他都安然逃脱。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在他身上拿钱拿术法,王昆仑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跟差不多半个风水阴阳界里的人干了起来,并且挺让人崩溃的是,从那时候起王昆仑不在动用术法和人周旋,而是通过关系买了不少武器带在身上,只要碰到谁要对自己不利,直接一枪干倒。
再往后,人们差点都忘记王昆仑是龙虎山出来的了,而是把他给当成了一个标准悍匪。
那些年,不少人都死于王昆仑之手,他已经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这奔波的几年里,除了被追杀以外,王昆仑也做过不少彪悍的事,为了筹钱他接过不少脏活,给人布风水局,替人寻仇解决麻烦,只要给钱他基本什么都干。
久而久之,王昆仑就落下了个不菲的名声,挺臭但是无人敢惹。
四个人的酒这一回直接喝到了天亮路上行人渐多之后才收了起来,王昆仑和向缺之间也因为这一顿酒而真的一笑泯恩仇了,看门的大爷收摊回去准备交班,王昆仑,向缺和曹清道就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三个喝的脚发飘脑袋发晕的人在上海的大街上跳起了舞,一路漂移着最后趴在了马路边上然后一觉睡死了过去。
赵礼军是个对自己严格要求到极尽苛刻地步的人,早上六点他准时起床打开电脑泡上一杯咖啡,然后同远在美国的圆桌基金联线,两个小时处理完手头的事后他会进行一个小时的锻炼。
九点钟,赵礼军从住处的楼上下来在餐厅吃早饭,在他来之前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食物,餐桌旁也坐着两个人。
苏荷和赵礼军的跟班兼助理,是那个叫李君的年轻人。
“军哥,你让我查的那个叫向缺的人,有点眉目了。”
赵礼军有些诧异的问道:“才一天晚上,你就有眉目了?”
李君笑道:“这个人的经历比较简单,一天晚上都有点多了,半晚上就已经足够了,写在纸上一张都写不满,挺清纯的小伙啊。”
“怎么,清道的那个朋友引起了你的兴趣?这可不常见啊,你每天那么忙难得对一个人感兴趣”苏荷的早餐吃完了,她吃的很单一,从小到大就是一个鸡蛋和一杯牛奶。
赵礼军毫不掩饰的盯着苏荷说道:“嗯,难得!除了你以外,最近一年多他算是让我比较感兴趣的一个人”
“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军哥。”李君诧异的问道。
“不特别,就是不简单。”赵礼军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有的时候人的感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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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今年应该二十几岁,懂得一些术法和风水,但境界尚不明确,因为似乎没有过有关他出手的记录,唯一一次有迹可循的就是他和曹清道相识的那次,两人一起处理了一个尸变的僵尸,是联手,还有不久之前上海佘山度假村的鬼楼也是他解决的,最近他经常出现在瑞金医院西门,似乎是在搜寻一些孤魂野鬼,他的人际关系也比较简单,只知道是和一个叫杜金拾的人似乎相识,除此以外他的生活履历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没了?就这些?”
李君摊开双手说道:“没了,再想查什么就查不出来了,这个人一年之前的所有经历都没有,他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来历,处处都是一片白纸。”
“你看,这就是不简单的地方了,哪有人真跟一张白纸似的,什么也查不出来啊”赵礼军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这次回山,我爸跟我说曹清道在外也可被称之为茅山正统了,这么多年除了我和苏荷,他算第三个,原因呢我不太清楚,但是是从他和向缺相识之后才发生的,你说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我看他应该很不特别才是。”
李君不解的问道:“这小子身上有什么奇特之处可以让曹清道进入茅山正统?”
赵礼军感慨的说道:“我从不惧怕人有多大的本事多深的背景,但我最忌讳一个让我摸不清看不明的人,因为这意味着你在不了解的前提下已经失了先手,打蛇打七寸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但如果蛇没有七寸你该如何下手?人也是如此,一个不让自己了解的人,你是没法找到他的七寸的。”
李君说道:“军哥,我们和他又没啥冲突,犯得着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么。”
“我和你的区别就是,你可以对任何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漠不关心,而我却对凡是出现在我生命中能让我注意到的人时刻给予关注。”
苏荷就淡淡的坐在那听着赵礼军和李君谈论有关向缺之事,她一直都没有插嘴,更没有透露出向缺和陈家大小姐陈夏相识的事。
同样是早上九点钟,赵礼军已经收拾妥当把向缺给研究完的时候,他们三个仍然趴在路边的草丛里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王昆仑是最先醒来的,他一向警惕性都比较高,很少会如此糊里糊涂的倒在路边一睡不醒,要不是昨天酒喝的太多了,可能路边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被惊醒。
王昆仑愣愣的看着旁边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就精神了:“你们挺会玩儿啊!”
曹清道似乎感觉到身上有点小风吹的挺冷,搂着向缺的胳膊顿时又紧了紧,然后居然直接翻身爬了上去。
感觉到身上有个人压的可能不咋得劲,向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正看见曹清道嘴边的一串口水朝他脸上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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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条件反射的嗅了下鼻子,顿时一股掺杂着酒精和花生米发酵了的味道直冲大脑。
王昆仑乐了:“这滋味挺酸爽呗”
向缺抹了把脸,恼羞成怒的一把推开曹清道,这货居然还有滋有味的吧嗒着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起来。
王昆仑掏出电话拨了出去似乎是找什么人来接他,挂了电话他对向缺说道:“我最近要出去办点事,你有啥事就联系我,我这一天行踪飘忽不定的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下一分钟会在哪,上海估计短期内不会再过来了”
“咋的?因为那件人命案?”
王昆仑摇头说道:“那个是小事不值一提,我最近有件大案子要干,估计得忙活挺长一段时间了”
向缺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根烟后说道:“既然咱们都化干戈为玉帛了,那身为朋友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是龙虎山出身的,自然就会明白一个道理,自身孽业深重死后会遭报应的,不得善终这个结果我可不想看到”
“啥是报应啊?我先把活着的时候过好就行了,死后的事我没时间操心”王昆仑相当潇洒的笑道:“真要是等我死后要入轮回了,没准到时候还得求你送我一程呢,你直接把我给干的魂飞魄散了,报应这两字不就落不到我身上了?多简单个问题啊”
“你这想法······挺前卫的啊”向缺挺崩溃的问道:“你早就打算好了,所以才这么嚣张?”
王昆仑深深的吸了口烟,淡然说道:“呵呵,当你生无可恋的时候看什么就都是浮云了”
“放心,真等你死那天,我亲自送你去轮回”
王昆仑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我能活着到你通阴啊?真的太虚无缥缈了”
两人又闲聊了十来分钟之后,一辆普通的途观停了下来,车窗摇下后,小亮朝着王昆仑招了招手,他起身对向缺说道:“我走了,跟你算是不打不相识的就这么认识了,以后你要是有生意找我干,我算你半价,挺友情的了吧?”
向缺不满的说道:“友情价就半价啊?我都要亲送你入轮回了你就不能给我免个单么”
“呵呵....”王昆仑头也不回的摆手说道:“你真有找我的那天我肯定义不容辞,但我肯定不希望你来找我”
王昆仑刚走,向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他相当纠结的犹豫了能有半天才给接了起来。
“你在哪呢?”
“干啥啊?”
“我刚到上海,想出去转转可是又没人陪”
“哦”
“哦什么哦?”
“哦就是知道了的意思”
“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你是猪脑袋么”电话里的人似乎对向缺和自己的几句对话十分不满,语气顿时提高了一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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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你找人陪不就得了”向缺摸着鼻子尴尬的笑道。
“你在哪?我去接你”
“找我陪啊?”
向缺最后到底没有跟电话里的人掰扯明白,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一辆丰田保姆车开了过来,戴着一副宽大哈墨镜的陈夏冲着向缺勾了勾手指。
这货满心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好像挺不愿意的呗?”陈夏眯眯着眼,语气不善的问道。
向缺讪讪的笑了,说道:“脸皮太薄,不喜欢抛头露面”
陈夏没给向缺任何拒绝的机会,一脚油门下去保姆车顿时一骑绝尘的就没了影。
等车子开走,草丛里口水直流的曹清道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站了起来,那动作干脆利索的完全不像刚从宿醉中醒来的。
“这日子过的多憋屈,我想用自己的钱嫖个娼还得偷偷摸摸的,这日子没法过了。”曹清道手里抓着从向缺身上摸来的两千多块钱挥手拦了辆出租车,然后急不可耐的说道:“去迎春路,速度点师傅。”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迎春路上的一栋极其不起眼的小门面房前,付了车钱后曹清道夹着裤裆就来到门前晃敲了敲紧闭的卷帘门。
没过一会,卷帘门上露出个小窗口,一只眼睛露了出来看了眼曹清道后突然问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曹清道一本正经的回道:“夕阳西下.....”
卷帘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小年轻拿着一个探测器在曹清道身上来回探了两圈后,把他的手机给搜了出来:“先生欢迎光临,手机会在您走后交还给您”
“整的真像样,呵呵,座山雕当年要有你们这警惕性也不会让杨子荣打进内部给一锅端了,谨慎!专业!”曹清道竖起拇指呲牙一笑,跟着那小年轻就朝门面房里面走去。
这是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卷帘门内被装饰的金碧辉煌,面积非常不小,明显是跟门面房上面的楼给打通了。
“先生第一次来吧,以前没见过您呢”领路的小青年问道。
“朋友介绍的,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过来的,但被一傻子给耽误了”
“那耽误的人确实够傻了,居然错过了我们这”小青年一脸遗憾的把曹清道带进一间包房内。
曹清道愕然的问道:“你们这有这么牛比么?”
小青年傲然说道;“我们这的服务宗旨就是,不达到让您出去替我们吹牛的地步,我们绝对不收钱”
“太霸气了,这口号喊的真响亮”曹清道狐疑的说道:“这都白天了,你们这还有人服务么?”
“您都说了我们这专业,那必须得二十四小时为上帝服务啊”
曹清道急不可耐的说道:“那快点的吧。”
“妥了。”小青年拿着对讲机吩咐了两句后,只见一排人走进来后齐声弯腰说道,“欢迎先生光临人间天堂高端服务会所,我们会让您成为上帝,让您感受到身在天堂般的服务。”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关于曹清道如此骚气的性格,后来向缺总结出来一点。
你要是跟曹清道说等咱们有钱了,也造一艘神州飞船然后飞到潘多拉星球去操阿凡达,那曹清道关心的肯定不是造飞船需要多少钱,能不能飞到潘多拉星球。
关于骚这个字,在曹清道的身上就是这么生性。
再说向缺,他被陈家大小姐生拉硬拽的给整上车后,丰田保姆车就轻车熟路的朝着市区方向开去,走走停停的一个小时之后,停在了城隍庙附近的停车场里。
“下车,到地方了”陈夏戴着蛤蟆镜打开车门拎着小包甩开两条大长腿就奔着城隍庙走去。
向缺在她身后狐疑的问道:“你挺熟悉路的啊,连导航都不用,常来啊?”
“嗯,一年怎么也得来四五次吧,宝新系在上海有分公司,是我负责的”陈夏回答道。
向缺顿时屈辱的感觉到自己被戏耍了:“说好的刚来上海没人陪的呢?”
“啊,是滴呀,我昨天刚从唐山过来的”陈夏眨着眼睛,显的非常天真。
“女人是狡猾的,不但不能跟她讲道理,也不能去跟她们掰扯道理,因为你根本就说不通”向缺认命了,老老实实的跟着陈夏在城隍庙逛了起来。
城隍庙算是上海最具特色的地方,外地来这的人基本都会到这来逛逛,此地除了保持着几百年的上海风格外,城隍庙最多的就是各色本地小吃了。
陈夏到了小吃一条街后,就像鱼儿入了水,顿时满血复活的捏着一把钱从街头开始一直吃到街尾,向缺跟在她身后完全充当了跟班的角色,拎包,拎吃的,拿着水,饿了一早上的他居然还没时间给自己填饱肚子。
“女人摸不透的除了脾气和内心外,我发现女人的胃也是摸不清的”向缺感叹,刮风的时候陈夏瘦的可能放个屁都得扶着电线杆子,可他妈就这身条怎么吃起来就没完呢。
一直吃到午后,陈夏似乎才善罢甘休,美滋滋的喝了点水后伸了伸那秀气的小蛮腰问道:“你不是道士么?这里有个道观我们去看看呗?”
“咋的,你想让我去砸场子啊”向缺没好气的说道。
城隍庙是个小道观,里面是有几个道士的,但肯定不是正经道士,基本上就是借着城隍庙几百年的历史在敛财的,收点香火钱和门票什么的,这种被旅游气息笼罩的道观,已经算不上道教的正统道观了。
在城隍庙外面,人还挺多的,都在排队买票然后买长香,陈夏居然也买了三柱长香像模像样的拿在手里点燃了打算上香。
“你好像兴趣不大,这里是道观,你不该一本正经点的么?”
向缺抽着烟,龇牙说道:“这也算道观啊?也就糊弄你们这些啥都不知道的游客吧”
“为啥不算道观啊?城隍庙很有名的,都几百年了,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这上香祈祷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听说也挺灵验呢”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真没法跟陈夏解释这事。
“说这灵验,那纯粹是人的心理作用,那么多人来祈祷就算碰运气也能碰到几个祈祷之后心想事成的,所以他们会对外传言这种地方很灵,至于那些不灵的也没人会在意,所以久而久之多年过去了,传言多了就有人会误认为这里很灵了,其实呢?屁用没有,跟来这祈祷一点关系都不搭的”
陈夏捏着手里的长香,寻思了片刻后居然还是点燃插在香炉里,装模作样的嘀咕了一阵。
正统的有历史的道观和城隍庙这种道观肯定不一样,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像武当和全真还有茅山这种传承过千年的道观,常年都有道行深厚的道家子弟在此修行,并且每年都有大批的信奉道教的人来此朝拜。
时间一长,久而久之这种正统的道观就会凝聚出念力,这些念力一部分是因为道家子弟修行的原因,一部分则是因为常年被人供奉的原因。
这种念力是环绕在道观之上的,有真正信奉道教的人来朝拜然后诚心许愿的时候,念力就会加身,这种念力能起到一个辅助加持的作用,会让许愿祈祷的人心想事成。
虽然不见得每个来祈祷的人都会达成所愿,但几率肯定要比城隍庙这种完全被世俗气沾染的道观要高的多。
向缺到城隍庙后就发现,这里的念力非常淡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估计也就是上香的人多,其中也有些诚心的香客,祈祷后会产生念力,但这么点念力有跟没有基本一样。
“你看那一家三口,拜的到是挺诚心的呢”陈夏插完长香后就发觉自己不远处有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正三拜九叩的冲着道观大殿内供奉的三清祖师祈祷着。
寻常的人只是上上香,这三人完全是在行叩拜大礼。
“失望的人多了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向缺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年轻夫妻身旁的小姑娘身子开始突然抽搐起来,她爸爸慌忙按住小姑娘然后搂在怀里,妈妈在旁边手足无措的不停的叩拜着,神情非常焦急。
“她,她······这孩子好像有病?有病怎么不去医院跑这来干嘛?”
“不是病,是身上带事了”向缺眯眯着眼说道。
“什么意思?”陈夏反应的很快,随即问道:“那个孩子身上有脏东西么?”
自从跟向缺在唐山相识然后去了景洪大酒店以后,陈夏就明白那些医院解释不了的病症,可以被归纳为中邪或者糟了脏东西了。
向缺摇头说道:“没那么严重,就是受了一丝邪气的侵扰,真要是遭了脏东西的话这女孩早就抽搐的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过了片刻后,夫妻怀里的孩子似乎恢复如初了,就是小脸看着挺白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陈夏忽然低声对向缺说道:“帮帮他们吧,那孩子挺可怜的,在这里祈祷又没什么用,她父母肯定会很伤心,你们不都是慈悲为怀么”
“你说的是和尚,给整反了”向缺苦笑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别管道士还是和尚,总归都是人吧?”陈夏看那小女孩抽搐的时候很可怜,居然拉着向缺的手让他普度众生。
向缺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这种和自己无关的因果他实在是不想沾身,滥好人这个词绝对不能在自己的身上体现。
让向缺有些崩溃的是,陈夏居然把他的拒绝给无视了,直接走过去和那对小夫妻低声交谈起来,然后手指着向缺这边指指点点的,小夫妻脸上露出一副狐疑的神色,但还是起身抱着孩子走了过去。
“哎呀我去,这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摸不透啊,做事简直防不胜防啊”向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伸出两个手指捻了捻。
孩子的父母顿时迟疑了,放慢了脚步。
看见小夫妻皱眉,陈夏笑呵呵的指着自己身上背着坤包,然后又指了指孩子他妈肩膀上挎着的驴牌的包说道:“都是一个牌子的,真假你肯定能分辨的出来,就算是上海的江湖骗子,估计配置也没这么高档吧?”
孩子他妈扫了一眼陈夏的坤包,低头对老公说道:“是真的,不过人家那是定制款的跟我这专柜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这下向缺没辙了,他没等开口呢就要钱,就是想让孩子的父母知难而退,没想到陈大小姐一句话就把这事给摆平了。
孩子的父亲接着说道:“先生您好,您看看我女儿怎么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最近几个星期总是莫名其妙的抽搐,旁边要是有人按着还好,要是没人的话她能直接抽的晕过去,看了不少的大夫,都说是神经性抽搐,也治不好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们原本没当回事,可是近几天抽的更厉害了,以前一天三四次,现在每隔一两个小时就抽一会,再这么下去孩子没好呢,我们两个估计也得被气抽了”
抱着孩子的母亲眼泪婆娑的说道:“孩子还小,这到没什么大问题,可等她上学了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天天跟在她身边防止她抽搐啊,也有人说孩子可能是中邪了,让我们带着女儿来庙里上香给求一下,上海没什么灵验的庙,就听说城隍庙这还可以我们就过来了”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前段时间,家里有老人去世了吧?”
孩子父母一愣,然后顿时就惊了,爸爸反应非常快居然直接就跪了下去然后磕了个头:“先生看的真准,求求您救救我女儿,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陈夏在向缺耳边笑眯眯的说道:“你看,是不是很感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善哉善哉”
向缺白了他一眼,然后把爸爸给搀扶起来,安慰着说道:“小事,不是很严重,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明天孩子就能好了”
孩子父亲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也没数直接就塞在了他手里:“这点钱您收着,只要孩子能好回头我再重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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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也没客气,收了钱后说道:“回家后拿个碗里面装满水,碗上摆双筷子筷头冲西,让孩子念老人的名字三遍,然后再说一声您走了就别再回来了,逢年过节我会给您烧纸钱的,念完之后再找一双孩子平时穿的鞋子,你们在附近找条河扔进去就行了”
“这么简单就可以了”孩子的妈妈不可置信的问道。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们肯定是给老人烧头七的时候也带着这孩子去了,然后阴阳先生交代的事这孩子有哪点没照做,老人那天晚上走的时候就多看了孩子一眼,导致你女儿冲着了,好在你们平时都很孝顺孩子跟老人也挺亲的,老人死了后估计是想念这孩子也没想到自己会冲了她,照我说的去做把人彻底送走,她就能好了”向缺交代完后拉着陈夏就走了,他是真怕这姑奶奶再碰到祈祷的人又给自己找事干了。
出了城隍庙,地铁口外有几个乞讨的人趴在地上,向缺从身上掏出那叠钞票留下一张后把其余的都扔给了其中一个乞讨的。
乞讨的眨着迷茫的双眼用手指捏着一张钞票冲着阳光看了半天后才冲着走远了的向缺连连点头致谢。
“那里好几个乞讨的,你怎么就给了那一个人”陈夏好奇的问道。
“除了那个外,其他的人没准吃的比我都好”
“装的?”
“肯定比我有钱是了”
上了陈夏的保姆车,向缺让她把自己送回去,陈大小姐顿时我见犹怜的说道:“遇到你了呗?这才下午正是大好时光,我们可以看个电影再吃个晚餐的”
向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晃了晃:“姐们,咱能注意下细节么?我兜里就这一张钞票了,你还让我给你来个全套的服务,我用啥服务你啊?一百块钱都不够你这车一天油钱的”
陈夏愣了半晌,捂着小嘴乐个不停,但她终究没有说出“你没钱,可我有的是”这句话。
男人可以没钱,没女人,没房子,啥都没有都可以,但唯独不能没有尊严。
陈夏估计,自己要真是跟向缺说那句话,可能以后两人再见面就得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熟稔因为那句话给碾碎了。
到了住处楼下,向缺挥手跟陈夏道别上了楼。
陈夏望着那身粗布衣裳的背影喃喃自语:“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上了楼回到屋内,曹清道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哼着小调:“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涧,壮志撼山岳,雄心震深渊·····”
向缺掏出烟来点上,坐在床头看着一脸春意盎然的曹清道说道:“你跟我讲讲,明天早上咱俩咋整?房东要是继续蒸包子,咱俩还能对付一顿,要是没蒸咱俩就得饥一顿饱一顿了”
曹清道停下小曲,努力挤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哥,你这是说啥呢?”
向缺叹了口气,很想有一种把烟头按在他脸上的感觉:“你嘴唇边有道虚线一直延伸到鼻梁,双眼有一股桃花气在闪现,这是发春了的征兆,这有两种可能发生,一是你恋爱了,二一个就是你之前行了房事,你天天跟我在一块,你也就只有机会爱上我,你上哪恋爱去?我身上的钱又没了,所以你肯定是肆无忌惮的嫖个娼去了”
要不是因为发现自己兜里毛都没剩,向缺可能连这一百块钱都给乞讨的扔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曹清道放下二郎腿,羞涩的眼神言不由衷的望向了窗外:“可能是贵了点,但必须物超所值,这种享受是金钱难以衡量的,心灵和肉体的升华让我整个身心都愉悦了,缺啊我啥时候也带你去爽一次呗?”
“睡吧,睡吧,我跟你没办法沟通”
曹清道好像还来了兴致,脑袋枕着胳膊一脸憧憬的问道:“真的,不骗你!”
向缺都要哭了,说道:“你缺心眼吧?你没抓住我刚才说的重点啊,我是说咱俩没钱要断粮了,明天早上吃啥?中午,晚上吃啥?注意下重点好不好?”
“哦,怎么回事啊?”曹清道沉思片刻,打了个响指,刹那间茅塞顿开了:“那胖子不是说这两天要找咱俩去干活么?要不咱干脆明天就让他来找我们,既然是跟他干活那肯定管吃管住啊,那就不用操心一天三顿饭这样的小事了对不?哎呀,我都佩服我自己了,脑瓜子太给力了”
“人家说是最近,这才刚过一天就找他?得等人主动联系咱们的吧?多着急啊,这样会显得咱俩很不矜持的”
曹清道嫌弃的看着他说道:“都要饿死了你还好意思考虑矜持不矜持的?赶紧打电话吧”
向缺真崩溃了:“我咋跟人说啊?告诉胖子你嫖了个娼把饭钱给嫖没了然后快饿死了,我们想提前跟你混?”
曹清道从向缺身上翻出手机直接就拨了过去:“麻溜的哦,你知道马云为什么能把阿里巴巴做的这么大吗?因为马云曾经说过人在路上走该低头时就得低头,不能一味的仰着脑袋往前赶,因为路上会有许多坑的”
“马云说过这话?”
“记错了,应该是曹彦祖说的”
“曹彦祖又是谁啊?”
“我做大保健的时候,人间天堂那小妞说我很有彦祖哥的气质,鼓励我把自己的名改了”曹清道羞涩的掩面说道。
向缺刚想还嘴没想到电话被接通了,王玄真在电话里挺诧异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那个,那个······”向缺吭哧瘪肚的琢磨了半天,才低眉顺眼的说道:“王玄真,你不是说要我俩干活么?我觉得既然是第一次合作咱们需要好好磨合一下,这两天你要没啥事咱们就开始进入磨合阶段呗?为了活能干的轻松点,我觉得这一步很是有必要走的”
曹清道眉开眼笑的竖起了拇指:“缺哥,霸气”
王玄真愣了,相当不解的问道:“不用磨合啊?到时候你们跟我走按我说的做行了,不用整演习这一套”
向缺挺不甘心的说道:“哥们你是不了解我们两个,咱有个优点就是做事必须要做好,做好就得要用心,懂么?我们这对拍档做事是讲究走心的,要是不跟你磨合的顺手了我怕到时候会出现失误,这对我来讲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怎么这么专业呢?你这工作态度相当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得啊”王玄真赞叹的说道。
向缺重重的点了下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明早你来接我,咱们开始进入磨合阶段,务求这次干活的成功率要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留下那一分是防止我们以后做事不能太骄傲了”
“妥了,哥们欣赏你的工作态度,明早我给你电话”
“啪”电话挂断了,曹清道顿时五体投地佩服道:“向哥,我还是需要那个能让我读懂你的机会,你这张嘴就吹牛的性子,太让我顶礼膜拜了,你教教我呗”
“滚,我这辈子算是毁你手里了”向缺仰天长叹,倒在床上不打算在搭理他了。
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用向缺身上仅有的一百块钱吃了顿非常奢华的早餐,反正从今天起就要跟胖子王玄真混一段时间不用再考虑钱的事了,所以他们两个吃的非常淋漓畅快,光豆浆就点了四碗,包子全是肉馅的。
早饭刚吃完,一辆别克GL商务车就停在了早餐店外,王玄真露出脑袋喊道:“给我带四个包子,两茶叶蛋和一份豆浆要加糖的”
向缺和曹清道面面相觑对视着望了一眼,曹清道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趴在车窗上笑道:“拿钱啊”
王玄真皱眉问道:“不是,就一份早饭你还管我要钱啊,这么抠搜的呢”
曹清道笑眯眯的说道:“本来我挺大方的,但今天有点例外”
“怎么的呢?”
“我俩身上的钱刚买完单,不够了”
王玄真顿时懵了:“合着你俩没钱了想提前跟我混啊?还说要跟我磨合一下,我昨晚还那么小小的感动一番,整了半天我的感情全喂狗了”
“来吧大哥,马上就是一个团队的人了,小事咱就别计较了,赶紧拿钱,一会包子就凉了”
等向缺和曹清道上了车,王玄真忽然觉得自己找他们干活这事好像挺不靠谱的,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人。
舒舒服服的窝在车里,向缺打开车窗抽起了烟,曹清道问道:“胖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王玄真白了他一眼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道:“你们现在没权利问我,走就是了”
向缺乐了,说道:“你是吃准我们必须得跟你混了呗?连问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要不你俩现在下车,我肯定不带拦着的”
曹清道正色说道:“我们虽然不是能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俗人,但说话肯定靠谱,答应你的事就不能半途而废”
“你俩这嘴真是没少练过”
别克商务出了上海直奔高速,一路风驰电掣的就压根没怎么停过。
曹清道听不解的问道:“胖哥,跑这么远啊?干啥不坐灰机啊?”
“不能坐,容易留下太多线索,开车比较安全”
“嘶······”曹清道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这是要干点国家不允许的事么?”
“呵呵,真有意思”王玄真一脸冷峻的说道:“合法的事我还找你们?上劳务市场雇俩民工就能干了,我们要的是专业的团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早上上的高速,王玄真和曹清道轮流开车,人停车不停的开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跑了近八百多公里了,进入了山东境内。
这一路上曹清道和向缺没少从胖子嘴里套话,但这货的嘴就跟上了密码锁似的,任你咋问就是不说去哪要干啥,来来去去回应就一个,你们跟着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快天黑的时候王胖子把车开进了服务区准备休整一下继续上路。
“你这是打算连夜赶路么?晚上也不找个地方睡一觉啊”向缺蹲在地上抽着烟,车坐了一天骨头都要累散架了。
“在这等两个人然后启程,后半夜我们再睡,明天下午就能到地方了”王玄真从服务区的超市里买了三桶泡面和几根火腿肠扔给了他们两个说道:“先对付一下,明天到地方了再吃顿好的”
曹清道问道:“还要等人再走?你这队伍的规模拉的挺大啊”
“嗯,我们这个团队原本就是三个人的配置,前几天我到上海办事和他们分开了,他俩在外面采办装备,说好在这集合的估计也快到了”
“不是买家伙去了吧?”曹清道一直对他那句国家不允许的耿耿于怀,觉得他跟向缺有可能掉进狼窝里了。
王玄真嗤笑道:“怕了啊?”
曹清道仰着脸硬气的说道:“我是挺佩服你的胆量的,刚跟我们俩认识就敢拉着我们一起犯大案子,你就不怕我们把风声给走了点了你和你的同伙啊”
王玄真撇了撇嘴,说道:“要是没这个自信我能找你们?跟我们干这一趟活之后你俩得把我当祖宗供着,还点了我?那是猪脑袋才能干出来的事”
向缺和曹清道惊诧的对视了一眼,这话王胖子说的挺霸气啊,他哪来的自信啊。
等了不到十分钟一辆吉普牧马人开进了服务区,王玄真拍了拍手说道:“起来,认识下,他们到了”
牧马人嘎吱一声停到了别克商务车旁边,车上跳下来两个人,年纪都不大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这两个人长的有点相似,好像是对兄弟。
“肖全友,肖全明哥俩,这是向缺和曹清道,以后大家一起干活都来认识下”王玄真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介绍完,肖全友皱眉问道:“他们?行不行啊,看着有点像生手,王玄真你随便整俩人过来打发要饭的呢,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趁着还没到地方呢,他们要是不行你赶紧换人,要不我们联络人也行”
“呵呵”曹清道挖着鼻孔,然后抠出一块鼻屎来屈指一弹就飞了出去:“哥们,说你不行你愿意啊?用我缺哥的话来讲,就是路上人那么多谁是龙谁是凤你知道啊?别一上来两眼一搭就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行不行咱走起看着呗?”
肖全友哼了哼刚要张嘴,旁边的肖全明拉了他一把说道:“你怀疑他们就是怀疑王胖子,靠谱么?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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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全友撇了撇嘴话都没说直接上了牧马人就发动了,肖全明冲着向缺和曹清道笑了笑:“两位别介意,我弟弟就是这性子,他对事不对人,因为这次的买卖比较特殊他谨慎点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哥俩心眼都不坏也没看低你们的意思,以后大家相处下去就都了解了,我信你们,以后咱慢慢处哈”
肖全明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拍了拍王玄真的肩膀:“哥,合作不是一回两回的了,你什么人我们心里有数,小友子什么人你也知道,别往心里去”
王玄真推了他一把,笑骂道:“别整的我好像小肚鸡肠似的,多大事啊,走吧,走吧赶紧上车,明天下午得到地方呢”
上了别克,曹清道骂骂咧咧的说道:“你看那傻比烫了个羊毛卷的头发,这是打算移民吐鲁番么?拽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胖哥到时候我们要是有冲突你别拦着哈,我必须好好给他上一堂课”
王玄真乐道:“我是拦着他还是拦着你啊”
“拦我,连你一块修理”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嘴上过过瘾就拉倒吧,真有冲突你不一定能干过人家呢”
“说啥呢?”曹清道顿时急眼了:“我是茅山三大正统弟子之一,茅山千年传承在身,习得一身武艺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三岁能文四岁能武,五岁胸口碎大石······七岁那年能生撕虎豹”
王玄真迷惑的问道:“六岁那年你干啥来的?”
向缺在旁边呵呵的乐道:“我知道,他胸口碎大石肋骨干折了,休息一年”
“牛,你活到现在是个挺不容易的事啊”王玄真崩溃了。
曹清道鼻孔朝天的说道:“一路坎坷的也走过来了”
“行了,唠点正事吧”向缺叹了口气,眯眯着眼说道:“那两人一看手下就是有真功夫的,说话硬气点也正常”
曹清道皱眉问道:“真不是吹的?看他俩瘦的跟个杆子似的,我打个喷嚏都能给他们吹个跟头,那小身板好像在非洲逃难回来的,他俩练过啥功夫?你要没走眼,那我觉得可能是九阴真经比较贴边,五个手指头看着挺有劲的”
肖全明和肖全友下车的时候向缺就留意到了,这哥俩身子异常的消瘦骨头上最多就包了层皮,这肯定不是饿出来的,而是练出来的,估计两人体重加一块都没王玄真这胖子一个人份量大。
他们两个双手手指细长,骨节又不粗大,这明显是刻意练的手上功夫,并且呼吸之间均匀而绵长,肯定是学过吐纳之术。
曹清道除了抓鬼以外,其他的都是嘴上功夫,但姓肖的那兄弟两个绝对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向缺似乎隐约间已经猜到王玄真他们这个三人团伙是干的什么活了。
在风水阴阳界,还有一个极其偏门的行业传承已久,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已经快销声匿迹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牧马人和别克商务后半夜一点在服务区停下了,累的跟犊子似的几个人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肖家兄弟跟王玄真打了声招呼后就进屋睡觉了,王玄真给向缺和曹清道开了间房,自己住了一间。
在服务区的宾馆一觉睡到早上五点多,王玄真就把人给叫醒了然后吃完东西继续上路。
两辆车都是两个人轮着开,基本不停歇,将近中午的时候车子进入到了京城附近的高速,找了个服务区继续休整。
“下午就到地方了?老子掐指一算估计咱们的目的地不是东三省就是蒙古那边啊”曹清道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哪都没少去,车子在京城停下后他立马就判断出这一行人的目的地了。
王玄真笑眯眯的说道:“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你们肯定猜不到具体的方位”
向缺问道:“哥,都这时候了还不透个准信啊?真能吊人胃口”
王玄真给众人分了圈烟后正色的说道:“不是我藏着掖着,而是这次的活必须需要保密,没到地方呢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不然出现其他的状况会很让人头疼的”
肖全明忽然插嘴说道:“王胖子,那头的关系都打点好了?”
“嗯,几天前就联系好了,咱们人到了后就有接驾的”王玄真率先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扔进袋子里说道:“老规矩,干活之前把电话都交出来,从现在开始咱们进入单线联系状态,除了咱们五个跟外界把联系都给断了”
肖全明和肖全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向缺是无所谓了他这电话里的联系人都不超过五个平时没谁能找他,曹清道嘀咕道:“胖哥,我发现跟你干完这一趟活后我都有能干FBI的潜力了”
“专业,保险,就是对自己和团伙成员的负责,习惯就好了”王玄真不以为意的说道。
几个人正闲聊呢,服务区上的停车场里停下一辆丰田考斯特上面呼啦下来一群人,除了几个年岁颇大的老头外还有三女两男五个年轻人,本来这伙人向缺和曹清道没什么可留意的,但王玄真和肖家兄弟却一脸古怪的掉过了身子,似乎不想让对方发现他们。
“启程,赶时间马上离开”王玄真急切的招呼着。
没想到,这三人刚转头要上车呢,考斯特上下来的两个老头似乎看见他们了。
“死胖子,怎么在哪都能碰见你?”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三两步的就走了过来,眼神在他们三个身上转了两圈后笑眯眯的说道:“见到为师还不赶紧过来见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要跑呢?”
王玄真苦着脸伸出两手跟对方抱在一起,说道:“赵教授,你这是又带学生出来做课题呗?真巧,真巧”
赵教授拍了他几下肩膀,转身招呼身后几个年轻人说道:“过来认识下,你们的大师哥,北大考古系名头最响亮的胖子王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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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年轻男女走过来,惊诧的看了王胖子好几眼,其中两个女生居然拱着手满脸花痴的叫道:“你就是王师哥啊?我们只在校报上看过你的照片,没想到居然能见到活的,哎呀呀,你也不是胖的特别难看嘛”
“王玄真?北大考古系十年来最妖孽的学生,你好”剩下那个女生伸出手跟王玄真握了下后说道:“唐雯艺,晚你三年入校,现在跟赵教授读博士”
王玄真看着这个皮肤略显黝黑但却透着一股精明劲的师妹挤着笑脸说道:“我知道你······唐雯艺么,被北大历史系和考古系六个教授抢着要当导师的好学生,我早有耳闻了,看来我那个妖孽的头衔估计要转让给你了”
几个年轻人围着王玄真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把王胖子给众星拱月的给围在了中间,那个叫赵教授忽然眼睛一瞪看着肖家兄弟说道:“你们三个碰到一块了准没好事,说,到底有什么图谋的”
肖全明仰着脑袋左顾右盼,肖全友耷拉着脸说道:“赵老我们就是出来踏青春游的,天气不错得舒展筋骨啊”
“哼,哼,春游?”赵教授十分鄙夷的笑了:“你们开的哪辆车给我打开,我看看你们都带了什么东西”
“胖子,王胖子”肖全明扯着脖子招呼王玄真过来。
王玄真挤着婴儿肥的脸笑道:“老师,我们真是踏青的,阳光明媚万物复苏,我们出来陶冶下情操”
“鬼才信你们”赵教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但我奉劝你一句话,别干给祖宗蒙羞的事懂么?”
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师你放心,行有行规我们干事都是讲良心的”
“记住了,别让你们的良心让狗闻了都不吃就行了”赵教授颇为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轰·····轰······”几个人正闲聊呢,一阵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在高速上响彻而来,眨眼的功夫三辆红色跑车就风驰电掣的开进了服务区,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堪堪的停在了考斯特附近。
三辆车开的跟着急投胎似的,进了服务区也没减速,甩尾停车的时候,车尾巴居然擦着人群一甩而过,惊的王胖子他们跳着脚四处躲闪。
车里走下六个染着一脑袋杂毛的小年轻穿的跟唱戏的似的,下车后还在探讨着刚才漂移停车时的技术缺陷,似乎压根就对碰没碰到人一点都不以为意。
赵教授的火气似乎比较大,吹胡子瞪眼的就吼道:“你们有没有公德心?这是公共场所,开车怎么不注意点,差一点就撞了人了”
“呵呵,老头公德心多少钱一两啊”一个绿毛小子抱着胳膊笑道:“你也说是差一点了,这不是还没撞到么”
“我是说要撞到了怎么办?撞了就晚了”
“晚啥啊,撞了再说呗,这事不能四舍五入啊,没撞到就是没撞到你别跟我说万一撞了咋办,你还想讹我们点啥啊”
一个红毛鸡冠子头撇嘴说道:“撞了能怎么的?撞了人是按斤算还是按个算,陪你钱不就得了,唧唧歪歪的干嘛啊”
赵教授顿时火冒三丈了,上前两步指着他就骂道:“混蛋,有你们这么说话的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教授眉毛倒竖眉尖上挑,一看就是个火气旺的老人,指着几个小年轻张嘴就开骂。
“别给脸不要脸哈,说两句就行了呗在那没完没了的叽歪啥啊,我没上过几天学,不知道尊老爱幼四个字有几笔”红毛鸡冠子被赵教授给骂的有点撑不住脸了,满嘴吐沫星子的就还了几句嘴。
赵教授的学生见状顿时围了过来跟对方六个年轻人吵了起来,并且大有把局势往火了整的意思。
在北方,河南,河北,京城,还有东北一带的年轻人开车基本都有个特质,甭管是开十几万经济型轿车的还是开过百万豪车的,只要是年轻人车里的后备箱基本上常年都会备着片刀,钢管,镐把子等凶器。
准备这些东西是因为在北方三十岁以下的男人开车一年刮刮碰碰的太正常了,有的时候谈不拢的了就得采取别的手段。
拿出这些凶器以后动手倒不一定,但气势必须得镇住对方,要的就是一个脸面的问题。
跟赵教授骂的再狠,这几个小杂毛都不一定会动手,因为老人家胳膊腿的比较酥软一碰就容易整成伤害案,但赵教授那帮火力刚猛的学生们出头了,那就不好说了,动手打一顿也就是小事,警察来了顶多赔钱就是了。
所以几个小杂毛见这帮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学生出来了,觉得双方关系有点对等了,顿时就有三个人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钢管和镐把子出来眼看马上就要开抡了。
王玄真低声跟肖家兄弟说道:“去车里把家伙拿出来,一会看情形,对伙要是动手了咱就得教教他尊老爱幼到底有几笔了,反正这是高速,上了路之后一脚油门就能跑没影了”
肖家兄弟转身打开牧马人的后备箱,居然十分嚣张的从车里拎出两把开山刀出来递给了王玄真,向缺挺无语的拦住他说道:“省省吧,还见血啊?”
王玄真皱眉说道:“干这个跟你们没关系,我们动手就是了不用你俩”
向缺乐了,说道:“其实我也挺想活动下筋骨的,但这时候真没必要,听我的吵吵两句就得了,咱没必要跟死人一般见识”
肖全友呵呵笑了,挺轻蔑的看着向缺说道:“年轻人,不年少轻狂能叫年轻人么”
王玄真愣道:“啥意思?”
“呵呵,没啥意思我有点晕血”向缺走到赵教授跟那几个小杂毛中间说道:“行了都收手吧,没多大点事还得整出点后续情节啊?一人少说一句这事就过去了哈,拜拜吧都”
像这种吵吵起来的情况,其实中间就缺少个捣糨糊的人,只要有人在中间伸手拦一把那基本上就干不起来了,为啥?又不是啥大仇大恨的,真干的呲呲冒血了谁过后都得闹心。
向缺上前说了几句后,两边人骂骂咧咧的就散了,那几个小杂毛开着车一溜烟的就上了高速走了。
王玄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让肖全明把开山刀放回车里,然后对赵教授说道:“老师,您年纪可不小了咋还当自己是老当益壮呢?以后有这种事让徒弟们往前冲,你在后面看戏就是了”
赵教授横着眼说道:“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我得让他们明白我们北大也是有扛把子的”
“行了,行了,老师我们可要启程赶路了你们歇会后也走吧,回见,回见”王玄真崩溃的跟这伙人打完招呼就上了别克商务车,牧马人在后面跟上,两车继续赶路。
“王胖啊,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高材生呢?北大的?挺让我崇拜的一个名啊,我就一小本毕业的孩子最羡慕的就是那些笔杆子比腰杆子还直的人,佩服佩服”曹清道吐沫横飞的在后面说道。
向缺也挺诧异的问道:“你真是北大的?有这招牌在身咋不干点稳定工作呢,东跑西跑的干啥啊”
王玄真挺惆怅的说道:“没办法,长辈有令我就得放弃安稳的小康生活奔赴火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是急的满头大包也得遵命啊”
“你家家规挺奇葩的啊,挺好个孩子为啥得逼着上吊啊,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多好”向缺挺眼红的说道:“啥也别说了哥们,同命相连都是命苦的人”
“哎呀我去,前面这是咋的了?”开着车的王玄真突然猛的一刹车,把车速给减了下来。
高速前方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了,一百多米外两辆红色的跑车奇形怪状的横在了路中间,车都撞的没形了,驾驶位的窗户已经碎了,半边人身耷拉在车窗上,一脑袋红毛极其显眼。
另外一辆车的状况可能好点,三个人正费力的从车子里钻出来,浑身是血,摇摇晃晃的往后车赶去,走路的时候跌跌撞撞的明显两腿都发飘了。
王玄真在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淡然的向缺说道:“哥们,看的挺准啊?你早知道他们要出事所以没让我们动手?”
“红毛肩头的两盏阳火都灭了,明显是活不了多久了,你还拿着砍刀跟他们干一仗有意思么?”向缺淡淡的说道:“别跟死人一般见识,不然你也会沾上点死气的”
后面的牧马人越野车里,肖家两兄弟歪着脑袋看着车祸现场的惨状默然无语。
肖全明叹了口气,说道:“这回知道王胖子找的是啥人了吧?弟弟,以后眼睛擦亮点,别拿鼻孔看人”
肖全友沉思着问道:“他不是瞎蒙的?”
“呵呵,真有意思,铁口直断一卦千金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肖全明慎重的说道:“好好跟他们处吧,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着呢”
铁口直断一卦千金,说的就是风水阴阳界里占卜算卦的这一号人,街边寻常的算命先生懂点皮毛就敢吵吵不准不要钱。
因为仅仅是一点皮毛,就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真要是占卜算卦精通之人,你跟他处好了关系,他能在关键时刻指点你一二,除了能让你免灾免祸以外,没准还能救你一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两辆车进入了内蒙古境内,王胖子把那辆别克GL商务车留在了呼市,他们三个一同登上了那辆吉普牧马人越野车,深入草原商务车跑着就有点费力了,还是越野车给力。
向缺和曹清道上牧马人的时候肖全友望过来一眼没有吭声,但脸色已经没那么难看了,肖全明倒是挺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向缺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兄弟两个顿时对他们的印象有所改观了,只要不是蠢人谁都不会刻意去得罪一个懂得占卜算卦的风水师,说不上什么时候对方金嘴一开随便跟你吐露点什么就能让你免遭灾祸。
牧马人进入草原后径直朝着国境线驶去,沿着和外蒙古交界的一带一路驰骋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车开到傍晚天色大黑之时牧马人才停到一个叫二连浩特市靠近外蒙古交界的地方。
牧马人熄火,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车里闪烁着几个烟头的光亮。
“王胖子,几点有人来接咱们?再待下去可就要半夜了”肖全明笑呵呵的问道:“外联你一直是强项,可是从来没有过纰漏的,这次越界去的可是从没有去过的地方,你跟我老实讲,人是不是都安排妥当了”
王玄真淡然一笑,说道:“必须的,金钱开路无往而不利,我找的人绝对托底”
曹清道趴在向缺耳朵旁边嘀咕道:“我咋不托底呢,还越境?这是要干到国外去了,国内还不够折腾的跑国外折腾啊,哎这要有点啥事能不能叫天天不应啊”
似乎是听到了曹清道的嘀咕,肖全明回头说道:“咱们干的事在国内才不好干呢,跑到外面绝对比家里这边安全,这地方穷乡僻壤的吃饱饭都成问题,你干点杀人放火的勾当都行,没人有时间操心跟肚皮无关的事”
曹清道四处张望着说道:“嗯呢,我也看出来了这地方埋个尸首啥的三五年都不见得有人能发现”
“你还真猜对了,这片草原交界处这些年没少埋藏尸骨,绝对是杀人灭口的风水宝地”王王玄真抽着烟指了指车后面说道:“没看咱出门的时候后面带着不少家伙么,以防万一的,此地民风比较彪悍,这里的人比东北和四川一带的都要猛多了”
曹清道咽了口唾沫,说道:“你可别说了,都给我整突突了,本来干的就不是啥好事啊”
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一串手机振动的声音,王玄真把电话从袋子里拿出来后接通嗯,嗯的回应了几声之后就挂断了,拿出地图和指南针找准方位后对肖全友说道:“西北方向,开十五公里”
不到十分钟后,正前进的路上忽然从对面发现几束大灯在晃着这边,牧马人开过去后就发现一辆挂着军牌的东风猛士停在路边。
肖全明惊讶的问道:“胖哥出手这么靠谱啊?居然是军车接驾?”
“靠过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不用下车”王玄真等牧马人停在猛士旁边后,从身旁的箱子里摸出一个鼓鼓的塑料袋从车窗里伸出来递到了猛士的车内:“袁老二介绍的”
猛士里的人拿出一个手电筒突然照射到牧马人里,晃的几个人眼睛一阵刺痛,一个身穿便装的人朝里面看了几眼后就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后吩咐了几句。
猛士里下来两个人,一个在车前一个在车后,手脚麻利的就把牧马人的两副车牌给换了下来,然后挂上了蒙古的牌照。
“行驶证和五个身份证都是真的,有据可查的,你们进去后只要不犯下大事没人会怀疑你们,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一句,边界这一带比较乱,不少亡命徒都在这附近混呢手里都有枪,你们几个行不行?既然是袁老二介绍的那就是自己人了,用我给你弄点真家伙么?子弹管够”猛士里穿便装的人笑呵呵问道。
王玄真摇了摇头:“谢了哥们,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
“那妥了,你们注意安全,在边境这一带有事给我打电话,出了边境就不用了,蒙古那帮蛮子我跟他们不熟,往前开五公里左右我让边防的人撤了,半个小时内你们必须越境过去,等要回来的时候再联系我”猛士上的人说完就把车开走了。
王玄真让肖全友赶紧开车,十多分钟之后就开到了中蒙两国界碑的地方。
牧马人越界之后,王玄真突然转头对曹清道和向缺说道:“你俩也不笨,估计已经猜出咱要干什么活了吧”
曹清道翻了翻白眼,向缺说道:“你们三个都是倒斗呗”
倒斗就是盗墓贼的称呼,也叫摸金校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当时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门盗墓取财,贴补军饷。
考古界的人都讲“汉墓十室九空”,意思是基本上汉代的墓葬差不多都被摸金校尉们给盗空了,让人颇为遗憾。
摸金校尉传承过千年,从没有中断过,只不过到了近代之后能盗的墓葬已经少之又少了,摸金校尉才销声匿迹了甚至人们只以为这个称呼是小说里杜撰的,世间根本没有这类人。
至于世间常常言传的那些盗墓贼他们根本算不上摸金校尉,只是懂得一些盗墓的小技巧然后偷盗墓葬之物,论技术和职业素养跟真正的摸金校尉差远了。
王玄真说道:“没错,我和肖家兄弟祖上的头衔都是摸金校尉,到我们这一辈已经被传了不知多少年了,之前我和他们两个并不相识,有一次倒斗的时候碰上了然后还起了冲突,冲突之中我们发觉大家好像都是源自同一摸金校尉流派的,从那之后就建立起了合作,干了四回买卖,今天算是第五桩了”
肖全明回过头主动伸出手说道:“来,重新认识下肖全明源于搬山道人一门主攻机关暗门”
肖全友犹豫了下,还是主动伸手说道:“肖全友,卸岭力士”
“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你算哪一门?”向缺点了点头,转而询问王玄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是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天官四大盗墓流派的简称。
“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
“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古时的职业盗墓者按行事手段不同,分为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个派系,简单点来讲就是摸金校尉和发丘天官比较注重技术手段,走技术流盗墓,而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就属于强行突破了,走的是潇洒不羁的路子,但其实这四者都是倒斗的正宗流派属于同一系列的,跟一般的盗墓贼不可相提并论。
摸金校尉倒斗是有很多规矩的,他们只盗大墓,就是那些达官贵人甚至国主和帝王的墓,对于稍差档次的基本无人问津。
而普通的盗墓贼基本就是逢墓必盗,绝不跑空,哪怕就是穷苦人家的墓葬也要进去兜一圈看看能不能顺出来点什么东西。
摸金校尉倒斗的时候,只取墓中最有价值的几样东西,除此以外里面就是堆了金山和银山也绝不动手,其一是为了给其他同行留口饭吃,其二则是出于对墓中主人的一种尊重。
并且摸金校尉还有个铁打的规矩是千年不变的,就是入墓室后会在东南角点一只蜡烛,如果蜡烛熄灭了墓室里任何东西都不能动,必须空手而归,并且盗墓之时必须得在晚上,白天是不能下手的,这就是鸡鸣不摸金的说法。
向缺觉得王玄真这个三人组配置挺牛比,居然囊获了主流的盗墓派系,就这个组合真要是甩开膀子可劲干,国内的墓穴他们能跟走平地似的。
但向缺也奇怪,为啥这次做活王玄真把他跟曹清道给拉了进来,因为单凭肖家兄弟和王玄真这种配置绝大多数的墓穴都难不住他们,也就那些尚未挖掘的墓葬能让他们所有忌惮。
比如秦皇陵,武则天的无字天碑墓,曹操的七十二疑冢还有元朝历代帝王的墓葬,这些墓葬要么是还没发现要么就是挖掘难度过高,除此以外恐怕都难不住王玄真他们三个。
他隐隐估计恐怕这次跨界干活可能所谋不小。
想到这,向缺虎躯一震,转头望着眯眯笑的王玄真说道:“死胖子,你带我们来到中蒙边境该不会是在打成吉思汗陵墓的注意吧?事先说好你真要是打算这么干,哥们立马调头就走,你拿枪顶着我都没用”
“淡定,淡定”肖全明十分友好的安慰着向缺说道:“我们心没那么大,也不想去找死,成吉思汗的陵墓就留给有缘人去发掘吧,咱们做事比较靠谱,这种青天白日梦是不会去做的”
向缺长舒口气拍着胸脯点头道:“你要这么唠的话,咱对别的墓葬还是有染指之心的”
现在的成吉思汗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蒙古第一代大汗成吉思汗的衣冠冢,就在鄂尔多斯市伊金霍洛旗草原上。
这个成吉思汗陵是给蒙古民众供奉和祭祀用的,由八座白色的毡帐组成牧民称为八神宫,这个墓葬其实说来就是蒙古人的精神依托和象征,里面连成吉思汗的一根毛都没有,根本没有埋葬这位古代最牛比帝王的金身。
蒙古人比较推崇“密葬”,不像古中国那些皇帝似的大肆修建陵墓闹的天下皆知,说来国内的帝王我觉得挺不长心眼的,你建墓葬的时候大张旗鼓的,那不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呢么,不说盗墓贼会不会光顾,成天有人去你那溜达你也不闲闹得慌啊?整天有人在你脑袋上走来走去的你能爽啊?
说来,还是蒙古人比较靠谱,他们的墓地全都是密藏,死完之后偷摸的给埋了,没人知道。
成吉思汗的陵墓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个迷,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考古学家和摸金校尉在打这个注意,可惜都是无功而返,也只是确定了差不多四个埋葬成吉思汗金身的地方。
第一个是在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境内,二是在宁夏的六盘山里,剩下两个地方是新疆北部阿勒泰山和蒙古境内肯特山,几百年来基本上也就大概估计他的陵墓是在这四个地方,但还是没有确定。
据说成吉思汗陵墓内的陪葬品并不比秦始皇的差,如果真能挖掘出来,完全可以把一个中等国家的GDP给生生的提上几个点,只可惜像成吉思汗和秦始皇,武则天这类人的墓葬要么是没找到要么就是找到了也不敢动。
世间传闻,秦始皇和武则天的陵墓内什么水银太多,机关密布,挖掘工程浩大等传说那都是扯淡,归根结底原因就一个。
他们的墓穴没法动!
至少向缺就知道,秦皇陵和武则天墓当初开建的时候,是由达到合道境界的风水大师亲自布置而成的,墓穴内阵法密布足以掩盖天机,就连天道都无法窥视,并且墓穴中的风水大阵勾连着华夏大地的龙脉,真要是有人敢擅动墓穴,恐怕当今的国运都会动荡。
最为关键的是,这种墓穴内是被下了诅咒的,一旦有人敢深入其内就会被诅咒缠身,基本上从自己开始到后代都会受其影响。
所以,挖掘困难工程太大这都是托词,终其原因就是除非再有合道境界的风水大师出手勘破风水大阵,否则这些墓穴就得永远沉睡下去。
向缺是真担心这些摸金校尉心大,想要去打这些被天机蒙蔽了的人物的墓穴,他倒不会阻止,但自己肯定调头就走不会参与。
搞明白王玄真不是奔着成吉思汗陵去的后,向缺算是放心了,但王玄真下面的一句话,让向缺又懵了。
“成吉思汗的陵墓是肯定不能动的,别说不能动了,连找都找不到”王玄真云淡风轻的说道:“成吉思汗的动不了,但是他孙子的就可以下手一试了,我说咱要去瞻仰下忽必烈的仪容你觉得这事可行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曹清道除了为人比较骚气外,见钱眼开也是他的特性,他从来不会关心这钱是怎么拿到手的只关心到手的能有多少。
王玄真说去瞻仰下忽必烈的遗容,他根本不会考虑这事的难度有多大,曹清道就琢磨忽必烈的墓葬里带出来的东西能值多少钱。
“忽必烈啊,元朝开国帝王那得嗷嗷有钱啊,胖哥啊你既然找我和向缺来干活,那肯定不能白干是不?你先跟我们唠唠酬劳是多少,然后咱在决定如何把忽必烈家的大门咋给撬开的行不?”曹清道整出一副明算账的心态,然后相当正式的提醒王玄真说道:“这事要是干好了,咱没准都能迈步走进CCTV的财富人生,但要是没干好的话可能就得拐个弯然后走进旁边的法制在线栏目组了,所以这种提着脑袋的活您要是给少了那肯定说不过去吧?”
“话是这么个理,但首要的问题有一个”王玄真笑道。
“啥呀?”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蒙古盛行密藏,到现在为止元朝帝王的墓基本一个都没挖出来呢,首要问题肯定是得先找到忽必烈的墓再说,是不?”
“要么说团队必须得专业呢,你的话一语中的”王玄真竖起拇指说道。
蒙古人的密藏真的很隐秘,除了成吉思汗的陵墓外其他蒙人的墓穴都会安葬在广阔的草原或者茫茫戈壁下,族人会将逝去的死者用棺木包裹住然后挖个深坑放入再给填平,之后墓穴之上会恢复原状然后用马匹来回在上面踩踏直到看不出一丝动过的痕迹后再把杂草植入其中,等过几天后墓穴的上方就会跟其他地方如出一辙,根本看不出其下是埋了人的。
元朝各帝王的墓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被挖掘出来就是这个原因,可以说蒙古帝王的墓虽然不是最难挖的,但绝对是最难找的。
“这就是我找你们两个加入进来的原因,我有一点蛛丝马迹了,但以我们摸金校尉的手段估计还不能准确的找出忽必烈的陵墓所在地,我需要个极其专业的风水术士来帮我确定地点”王玄真指着向缺说道:“我知道,你肯定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舍你其谁那是必须的”
向缺茫然的问道:“你咋知道我肯定能行呢?”
王玄真笑眯眯的说道:“这玩意肯定不是眼睛能看出来的,但是啥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以后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晓的”
“我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了”向缺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曹清道在一旁贱嗖嗖的问道:“胖哥,那你找我来干啥?多一个人不得多分出一份钱啊”
“墓穴里除了有大粽子以外,我估计可能还得有其他东西”
曹清道哦了一声,说道:“我是扮演打手的角色,降妖伏魔呗?”
“这次咱们五个各司其职,各有各的作用,至于酬劳呢咱们也是一律平分”王玄真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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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兄弟本就是摸金校尉出身自然知道这个铁律,王玄真的话就是对向缺和曹清道说的,提醒两人务必不能太贪了。
“好了,都半夜了咱先休息一晚上,明天起早勘探墓穴,确定完方位后找个良辰吉日动手”
“那要是找不到呢?”向缺问道。
“就当草原一日游了,打道回府呗”
牧马人里的装备相当豪华了,除了这五个人以外车子里被堆的满满当当的,全都是此次出行需要的装备。
肖家兄弟两人手脚麻利的搭好了三个帐篷,然后架起炉子烧了些开水煮上面条和咸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吃饱喝足了然后躺进了野营帐篷里。
四月末的天气,草原上的气温还很冷,依旧处于零下的温度,帐篷最多也就只能挡挡风雨对气温根本没啥影响,躺在里面裹着睡袋感觉身上都凉透了,向缺和曹清道第一次在这种状态下野营,能睡着觉对他们来说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
“老向,你说王玄真那个胖子和姓肖的哥俩可信不?”曹清道躺在向缺身边询问道:“盗墓我虽然没干过但也听说过,要是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还好,但真要是发现价值连城的东西杀人灭口的事是常有的,他们三个合作多次估计已经有点默契了,但咱俩是新进来的,你说这要从忽必烈那拿出点好东西,他们要是起了歹意咋整?偷摸在墓穴里把咱们给坑害了都没人知道,这倒好了,等过几年之后墓穴被发现了咱俩也成古董了,没准还得被人给切了片拿去做研究”
“你还不太信任他们呗?那干啥还有心思留在这,走就得了呗”
曹清道急切的说道:“我不是说万一么?总还有其他可能的,对不对?富贵险中求啊,忽必烈是元朝开国帝王他的殉葬品随便拿出一件卖了都能让我在福布斯露个脸啊”
向缺摇头说道:“我看过他们的面相了,至少表面上都不是什么奸诈之人,见利忘义的事他们干不出来,肖家两兄弟虽然不太信任咱们但总归不会干出卸磨杀驴的事”
王玄真的卦象是蒙蔽了天机的,根本看不出来,但肖全明和肖全友哥俩的卦象虽然没有深算,但至少面相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哥俩长的比较相像,鼻挺额头宽,印堂发亮双眼间没有小人痣,明显不是奸人相,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肯定不会背地里害人。
向缺到不太在意墓穴里的殉葬品值多少钱,他对一件事比较感兴趣。
但凡这种帝王墓,里面陪葬的东西除了古董以外还会有不少道家法器或者佛门宝物,真要是找到一件对自己有用的,无论是提升道行还是防身御敌那都是相当有用的。
古井观里的那四盏承载着他们四人的命魂灯,就是几百年前古井观祖师爷从一个墓穴里得手的,这种东西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你无论花多少钱都不可能到手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早上六点多,一辆牧马人越野车驰骋在锡林郭勒草原上,越野车上的司机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进入了闭着眼睛瞎开的状态。
锡林郭勒草原算蒙古族发祥地之一,也算是成吉思汗和其子孙走向中原,走向世界的地方,对蒙人的意义非常大,草原一半在中国境内另一半则是在蒙古国境界,是两国的交界之处。
成吉思汗的孙子元太祖忽必烈,就是在锡林郭勒草原上继承的帝位,建立了大元帝国,并在锡林郭勒草原上建筑了著名的元上都,从他之后的元朝八位皇帝也都在此继位。
因此,自世祖忽必烈开始,元朝历代皇帝对锡林郭勒草原都有着非常浓烈的感情。
不光是王玄真觉得草原可能是蒙古各大帝王埋葬金身的地方,就连考古学家和盗墓贼基本也确定,这里有着极大的可能埋葬着元代的几任帝王,只不过草原的面积太大,想找出一处墓穴无疑于是在大海捞针。
这些年来中国和蒙古的考古学家每隔一两年都会深入到草原之中寻找元代历任帝王的墓穴,但基本上都无功而返。
而且,有不少摸金校尉也不止一次的在此寻找过,结果都一样。
没人能找得到元代几个皇帝的墓。
当然了前提是如果找寻墓穴的人里有风水师坐镇的话这事就得另讲了,而摸金校尉还算不上真正的风水大师。
几乎中国历史上所有的帝王在构建陵墓的时候都会根据风水来建,他们选择的依据是埋葬自己的地方必须得是风水宝地,终其原因都是期望自己死后能让王朝继续辉煌下去。
所以,古时的摸金校尉基本都算半个风水师只是不精而已,他们寻龙点穴堪舆墓穴的经验挺丰富,望闻问切这四字诀倒是掌握的炉火纯青,全靠一双肉眼来断定墓穴的所在之地。
忙活了一整天,越野车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上驰骋了能有几百公里也仅仅只是跑了草原的一角而已,王玄真一直都在车内拿着指南针和一副地图在确定着方位。
除了开车的肖全友外,剩下那三个已经被转的有点昏昏欲睡了。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光凭四个轮子跑的话十天半月能把草原兜个遍就算不错了,王胖子你告诉我就算咱们把草原都溜达完一圈了,你凭啥确定忽必烈的墓穴在哪?”肖全明皱着眉头问道:“几十年了,那些考古学家和盗墓贼几乎已经踏遍了草原的每一寸土地,他们仍旧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你哪来的底气认为我们这次能马到成功啊”
“几经变乱,多遭发掘,形体暴露,甚至坟土未干,其坟墓已空”王玄真头也不抬的说道:“这是蒙古人从之前各朝帝王死后大肆构建墓地后得出来的教训,他们觉得大张旗鼓的为自己修建陵墓闹的天下皆知,在以后的岁月里尸体必然会被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给挖出来,里面的东西会被偷盗一空,所以蒙古人聪明的选择了密藏,让全天下的人都没有机会找到自己的尸骨,他们倒是聪明了可却累的考古学家和摸金校尉们累断了双腿”
王玄真抬起头,接着说道:“密藏?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秘密?我看未必啊,凡事都会有蛛丝马迹的,元朝历代帝王都选择密藏那总归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漏不出来······来,你们看看这东西”
向缺,曹清道和肖家哥俩凑过来看着王玄真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张已经发黑了的羊皮,其年月估计要有些时间了,上面记录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四个人谁都没看明白。
四个人看着有点头疼,那些文字虽然不多,但全都是小蝌蚪文,跟中国的文字甚至古文一点都不一样,这种文字绝对已经不是现在世界上流行的主流文字了。
“那是萨满文”王玄真解释了一句。
曹清道愕然问道:“你看得懂?这玩意跟无字天书似的,你要不说是字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孩的鬼画符呢,太抽象了”
王玄真傲然说道:“这就是底蕴的问题了,我们王家至少知晓十六种生僻文字和语言,有的甚至已经失传百年了,但我们家中仍然有记载,虽然算不上精通但至少还是粗懂一些的”
肖家哥俩喜上眉梢的问道:“这里面记载着忽必烈坟墓的埋葬地点?”
“那到没有”
曹清道茫然问道:“那你拿出这玩意干啥?就为了显摆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牛比,然后来埋汰我们几个的不学无术?”
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事实”
曹清道崩溃的无语了。
王玄真接着说道:“蒙古人信奉萨满教,甚至将萨满立为国教,萨满的大祭师也就是元朝的国师,在蒙人的心目中有着非常高的地位,就连元代的几任帝王也非常相信萨满大祭师,而每一代帝王身死后埋葬金身的密藏之地,也都是由当时的国师来断定的,也就是说元朝的皇帝死后外人不知道他们埋在哪了,但萨满的祭师肯定知道”
王玄真拿起那张泛黑的羊皮说道:“这张纸是王家祖上传下来的,元朝灭亡之后我们家先人从萨满教的一个祭师手中得来的,上面虽然没有记载忽必烈的密藏地,但是却详细的记录了萨满祭师为元代帝王选择密藏的依据,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看破这张羊皮纸,就能顺着这点蛛丝马迹找出忽必烈的墓穴了”
“那你把这张纸看破了么”向缺期待的问道。
王玄真刚一摇头,车里四个人都怒目相视,他只得谦虚的回答道:“看破了一半吧,剩下的那一半我家里已经研究了几十年了,但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说好的知晓十六种文字语言和粗通呢,这一半顶多算略懂好不好,你这孩子挺不谦虚啊”曹清道埋怨着说道:“我觉得咱们不如回走吧,我打算花千把块钱买点彩票有可能会蒙上个头奖,这好像比较靠谱”
“有些东西,钱是买不来的,安心的在这碰大运吧”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玄真那张羊皮纸上记录着萨满教为元朝帝王选择密藏地点的信息,但只可惜王家穷尽几十年的研究也只是看破了其中记载的一小半内容,这点支离破碎的信息非常可怜,甚至几乎跟没有差不多。
真要是详尽到可以确定方位的话,估计王玄真早就动手了,而不会等到今天了。
“这个词汉语读皋若,在萨满术语中是祭坛的意思,呼都是指东方,偶駼指死了的意思,翁衮在萨满语中叫做祭祀······”王玄真将王家研究的信息告诉了三人,指着其中几段文字说道:“我们初步推断,墓葬的选址应该是在草原的东方,萨满教拜山,拜火,拜日月星辰,并且崇尚自然,认为万物都有灵魂并且喜于祭拜万物,所以萨满教特别热衷于修建祭坛来祭拜,每一代萨满的大祭师都有自己专属的祭坛用以施展萨满术法,而每当有元代国君归天之时祭师也会在其埋葬之地修建一个祭坛,萨满教信奉万物都有灵魂,人死后的灵魂通过祭坛能够升天”
王玄真扬着手中的羊皮纸,笃定的说道:“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忽必烈的坟墓就在草原东方,并且在其上修建有一个祭坛”
曹清道,向缺和肖家兄弟懵的看着他,王玄真诧异的问道:“都看我干吗?”
四人齐声问道:“没了?”
“啊,就这些信息”
“哎呀我草你么的,真气人”曹清道急头白脸的说道:“就这么点玩意你还跟我们整个有蛛丝马迹了?你可真能糊弄鬼,太能扯犊子了”
肖全友皱眉说道:“王胖子你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大了,这点信息有等于没有,太虚无缥缈了”
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现在就在草原的东方”
“恩呢,然后我们还知道这两天已经在附近转悠个遍了,可大哥你告诉咱们然后呢?然后呢?”曹清道埋怨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回去雇几台推土机来,把这一片都给铲开,到时候别说忽必烈的墓葬了,这地下说不上能挖出多少死人来呢”
“你别啰嗦了,我脑袋疼”王玄真直接过滤了曹清道扯犊子的一番话,转而问向缺道:“实在的告诉我,你肯定没有他们这么肤浅,对不?”
王玄真也清楚,自己的信息很有限,基本上对寻找墓穴的帮助微乎其微,他依此次肯前来草原寻找忽必烈的墓葬,很大一部分的希望其实是寄托在向缺身上的。
向缺茫然的问道:“你干啥不再找个萨满的祭祀把剩下的那段话给翻译出来?”
“元朝历代帝王的密藏乃是萨满教最大的秘密,一直被萨满大祭师奉为萨满的禁地,如果有人敢擅自跟祭师打探有关元朝历代帝王墓穴的消息,绝对会立刻成为萨满教的公敌”王玄真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萨满在蒙古草原上意味着什么吗?祭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一声号令,能让整个草原的牧民用万马把咱们给踩成肉泥,在草原里政府的一段长篇大论都抵不上萨满祭师放的一个屁,明白么?”
几个人还在扯皮的时候,草原远处忽然窜出来一队马队,一共八匹马上面趴着几个人正晃晃悠悠的朝此处漫步而来。
“是草原上的游牧么?”肖全明在眼前搭着手远望道:“听说草原上的游牧人对那些来寻找元代帝王墓穴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蒙族人又天生好战,这些年没少跟来此寻找墓葬的盗墓贼发生冲突,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了,这种事政府通常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根本不会去管,咱们又在国境外,真要是有啥事可难整了”
王玄真笑道:“镇定点,我们是来旅游踏青的,跟盗墓扯不到一起去”
片刻之后,马队逐渐离的近了,紧张兮兮的几个人松了口气,马背上的人穿着很普通不是蒙古族的服饰,但等对方走的再近一点,几个人傻眼了。
八匹马上的几个人正是之前在京城高速服务区上遇见的那帮人,赵教授和两个老师带着几个自己的学生。
“王玄真?你怎么在这?”赵教授离老远就看见这伙人了,顿时脸色极其难看,骑着马就跑了过来扬起马鞭就指着几人说道:“之前碰见你们的时候老子就觉得没好事,哼哼,果然如此,王玄真你们是不是来寻找元代墓葬的”
“这老头怎么知道的?”向缺低声询问道。
肖全明解释道:“赵教授在国内是考古方面的权威,王玄真以前在北大考古系的时候,赵老头是他的导师,并且跟王家还是世交,那时候就已经知道王胖子是摸金校尉出身了,后来有两次我们在外面倒斗的时候都碰见了赵老头带着考古队勘探古墓,并且其中有一次还是我们出手协助那支考古队寻找古墓的,这老头精着呢一看见咱们出现在草原一准就能猜到我们此次的目的是所为何来”
王玄真似乎拿赵教授毫无办法,腆着笑脸就凑了过去哼哈的闲扯着,赵教授一点好脸色都没他:“你们这帮混蛋,多少有价值的古墓都毁在你们这帮王八蛋手里了,真应该把你们这帮人收拾起来一枪给崩了”
王玄真笑眯眯的说道:“赵老师,盗亦有道啊”
“放屁,沾上盗这个字何谈有道?”赵教授吹胡子瞪眼的说道:“我们国家古墓千百个,可是现存至今除了不能动的,哪个没被你们这帮盗墓贼给祸害过?”
肖全友在旁边嘀咕道:“可我们现在是在国外啊”
赵教授挥起马鞭高高举起眼看着就想要一鞭子抽过来,王玄真慌忙拦住他说道:“教授,教授,淡定,淡定,我们就是闲着没事过来溜达溜达的,元代的古墓几百年来都有人在寻找不还是没找到么?我们也不见得能找到,对不对?动火气干嘛啊”
赵教授嗯了一声,然后却还是皱眉说道:“不行,你们赶紧给我滚出草原,就算找不到也不允许你们在此亵渎前人留下的瑰宝,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别逼着我发火”
王玄真乐呵呵的点头说道:“成,成我们这就走,您老眼不见为净哈”
“等等”唐雯艺牵着马走过来淡淡的说道:“老师,草原这么大他们走不走的你怎么知道?离开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是看不见了,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离开草原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听说过么?一个女人在捉奸的时候其智商相当于福尔摩斯附身的,这是啥意思?那意思是女人要是聪明起来这世上是没有悬案的,那脑袋都赶上电脑了”曹清道龇着牙,感慨的说道:“这女人小时候打狂犬疫苗的时候打右脑里了吧?咋这么精呢”
赵教授赶他们走的时候几人就琢磨,前脚消失后脚就找个地方躲起来,明天继续寻找墓葬,既然来都来了不可能呆一两天没有收获就回去,怎么着也得坚持几天再说。
赵教授听唐雯艺这么一说,顿时有点悟了。
唐雯艺晃着小马鞭在教授和王玄真身边说道:“老师,防贼千日不如让贼在身边拴着,我觉得应该让师哥跟我们待在一起好了,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师哥还能翻出你的五指山去?”
曹清道感叹着说道:“咱们这是西天取经的路上,碰见佛祖带队领着一帮小妖来劫道,没救了”
赵教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王玄真他们几个身上转悠了一圈后,相当明悟的说道:“是这个道理啊,王胖子啊干脆你就跟在我们身边好了,本来这次我带队入草原就是为了寻找元朝帝王墓葬而来的,正好我们可以联手,你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比较相信的”
王玄真无奈的朝着向缺他们一摊手,一脸苦笑。
天黑之后,盗墓顶配组合跟着赵教授来到了距离他们距他们相遇六十多里地远的一处游牧民族聚集地,这是一个有着三十几个蒙古包组成的小部落有两百多人,养着过千匹的牛羊和马,只以放牧为生。
牧民对于普通人是很好客的,只对那些来草原不怀好意的盗墓贼有着敌视的心态,赵教授他们是正规的考古队,是前天从边境口岸以正规手续进入外蒙古的,并且他们在来时还带了许多游牧人需要的日用品,所以部落里的人对这一行队伍非常友好。
篝火,烤肉和马奶酒是蒙古部落招待客人的三种必备之物,他们单独给赵教授等人点了堆篝火然后由两个部落里最擅烤肉的人杀了只羊专门伺候他们,火堆旁摆了不少的马奶酒供人饮用。
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香味四散,让这几天只吃压缩饼干和肉干的向缺他们眼睛都冒光了,先是畅快的干了一碗酒,然后大口的吃着肉,顿时感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立马就升华了。
“王胖子”
王玄真吃着肉含糊着回应道:“什么事?”
赵教授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这次来草原你肯定是寻找元代帝王墓的,告诉我你手里现在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千万别说没有,你我还不了解?北大十年来最狡猾的胖子,要是没有一点眉目肯定不会平白无故进入草原的,老实交代吧,我不难为你”
向缺低声叹了口气:“老而不死是为贼也啊”
王玄真从身上掏出那张泛黑的羊皮纸扔了过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教授顿时如饥似渴的凑了过来,唐雯艺和另外几个同学也围在了旁边。
“这是······萨满文?”赵教授惊诧的叫了一声,抬头询问道:“胖子,这些萨满文你破译了多少?”
赵教授猴精似的顿时就从这张羊皮上品出了点阴谋的味道。
“没多少,一小半还算不上呢,萨满文在王家也属于极其生僻的领域,几十年来我们也只研究了个皮毛”
赵教授笑眯眯的拉着唐雯艺说道:“来,乖学生你快看看这上面的文字是啥意思”
“啊?”向缺,王玄真和肖家兄弟他们全懵了。
赵教授哼了哼,扶着鼻梁上的眼镜傲然说道:“算你们碰对了人,唐雯艺祖籍东北,他奶奶曾经就是萨满的神婆“神婆在东北农村比较常见,现在也还存在着,东北的农村题材电视剧里有时会看见一个人敲着鼓跳着舞摇头晃脑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就是萨满祭祀祈祷中的跳大神。
“萨满的祭祀文?”唐雯艺根本没管旁边坐着一圈人的眼神,凑到火堆旁仔细的辨别着上面的文字。
“你觉得,这小师妹要是能把那篇萨满文全都翻译出来,我们有几成机会能找到墓葬”向缺问道。
王玄真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五成左右吧”
“那找到之后怎么办?”向缺朝着赵教授努了努嘴说道:“一起去?他们可是官方组织,真要是发现了墓葬我们兴许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得被人给赶出来,呵呵,给别人做嫁衣了”
王玄真掏出烟来递给他,点山过后徐徐的吐出口烟说道:“金蝉脱壳”
“草,你这算不算欺师灭祖?”
“等咱们出来后,我再把消息透露给他们,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你这胖子,可真够贼的了”
近一个小时之后,唐雯艺才轻吐了口气揉着发酸的脖子说道:“确实是萨满祭祀祈祷帝王归天的祭祀文,里面记载的不是很详细”
王玄真淡淡的说道:“师妹,我虽然看不太懂但总归还是明白一二的”
唐雯艺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那你说说这里面的意思到底讲述了什么”
王玄真没跟她较真,而是伸出手说道:“把东西给我,祖传之物不容他人亵渎”
没想到,唐雯艺居然直接把羊皮纸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极其狡诈的说道:“我告诉你们里面的内容,你把这件东西送给我······别忙着拒绝,这张羊皮纸对于常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又不是古董也不值钱,但对萨满教的人来说却意义极大,咱们做这个交换其实很划算”
“成交”王玄真十分干脆的说道。
唐雯艺说道:“元朝历代帝王死后都会由当时的萨满国师来为他们选择密藏的地点,这上面记载着忽必烈死后是葬在草原东方的,以二十八宿星象为定位······然后构建了一个祭坛,忽必烈的金身就藏在祭坛之下”
唐雯艺这段话是冲着王玄真说的,她并没有留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王胖子身旁那个男人正凝神仰头注视着远方的夜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时,距离众人不远处的蒙古包里忽然骚动起来,不少唱歌喝酒的蒙古人都停了下来呼啦一下子围了过去,本来正在扯皮的王玄真和唐雯艺他们也被吸引了眼神。
从部落中间的一个蒙古包里,有个连年岁都看不出来的老人蹒跚着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他穿着典型的蒙古族服饰但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拄着根由兽骨打造的手杖脖子上挂着一串泛白的骨链,他脸上的褶皱几乎已经都要堆在一块了。
老人走出蒙古包后被部落里其他的人给围住了,周边的人十分恭敬的低着头,然后缓缓的围绕在他身旁吟唱着晦涩难懂的曲调,这种曲调听起来不像是歌曲有点类似于现代音乐里的说唱。
“那是萨满的祈福语,部落中的人围着那个老者在给他祈福,简单点来讲就是希望老人长命百岁身体无恙”唐雯艺抬头目视着那位老人说道:“他就是本地最受人尊敬的萨满祭师,在周边几十个部落很有威望,被这些游牧人奉为神灵”
王玄真也接着说道:“萨满教的祭师善于占卜,祈祷,能为死人超度灵魂,所以在蒙古部落里祭师非常受人尊重,有的时候他们生病了基本不会选择去就医而是会让祭师来祈祷祈福”
那老者被吟唱的人群围着后突然高举手中的骨棒然后仰头望天嘶哑着嗓子嘴里一连串的吐出段类似咒文的语言,随即他匍匐在地亲吻着脚下的草原,而他身边那些蒙古人也都赶紧跪拜在地上,他们的脸色和眼神显得有些惶恐和无助,嘴中那晦涩难懂的语调越来越密集越快,最后居然颇有点声势震天的意思。
跪在地上的老者直起身子用骨棒指着身边的两个蒙古大汉似乎吩咐了几句什么,那两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蒙古包外的羊圈里拖出一只羊来,然后相当麻利的给宰杀了,又有几个人则是从蒙古包里拿出香炉和贡品摆在地上,片刻之后十来个缠着腰鼓的蒙古人一边拍着鼓一边围着羊和贡品转着圈的跳了起来。
“他们好像是在祈祷着什么?”赵教授愕然问道。
唐雯艺点头说道:“是在祈求神灵的宽恕······那个祭师说不久之后草原上将会有人被惩罚然后死去,他祈祷神灵不要把责罚降临在这些游牧人身上”
曹清道呵呵乐道:“不死人就怪了,草原上都是蒙古人不死他们死谁啊”
肖全友干咳了一声,说道:“不是还有我们呢么”
“你这嘴开没开过光啊?别瞎说”曹清道愤愤的说道。
向缺叼着烟往王玄真的身旁靠了靠,拉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有啥办法把考古队那帮人给甩了?”
“咦?”王玄真瞄了眼还在注视着萨满祭师的唐雯艺说道:“向缺,怎么的?整出点眉目来了?”
向缺嗯了一声但没详说,只告诉王玄真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办法别让赵教授那群人跟着他们就可以了。
蒙古族游牧人苍凉的歌声一直响彻在草原上空,漆黑的夜空上几头苍鹰秃鹫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去,隐约间蒙古包远处还突然响起了几声狼嚎,这时草原上忽然刮起一阵凉风,吹的火堆中的火苗突然有着似乎要熄灭的架势。
没过多久,那位萨满祭师不再祭拜了起身回到了蒙古包中,蒙古族的游牧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安歇,赵教授和考古队的人被安排在了两个蒙古包里,向缺和王玄真他们则是住在一起。
深夜十二点,正是天空中星辰最亮的一刻,向缺拉着王玄真从蒙古包里悄悄地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无人之处。
唐雯艺之前所说,那张羊皮纸上记录着萨满祭师为元代帝王选择密藏点的依据时他就留意到天空中的二十八星宿在他抬头望天的那一刻看的极其清晰,并且隐约感觉到羊皮纸的记载所言非虚。
二十八星宿又称为四象、四兽、四维、四方神,每组各有七个星宿,共有二十八星。
二十八宿从角宿开始,自西向东排列,与日、月视运动的方向相同,古人常以此占测人事的吉凶祸福。
其中二十八星四象里主东方的为东方七宿,东方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夏初夜空的巨龙,故称为东官苍龙,由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和箕宿七星组成。
忽必烈的墓葬确定为草原之东,正是东方七宿龙头所在之处,龙头之首就是角宿星,宛如苍龙的犄角。
“会骑马吧,我们整两匹马赶过去,天亮之前差不多就能回来”
“这被人抓住咱俩就成偷马贼了,这个罪名在蒙古族跟入室抢劫差不多了,不至于被人给丢进监狱里,但两条腿肯定被敲折”
王玄真叨咕了两句之后,就从马圈里牵出两匹马交给向缺,两人跃上马背在夜色中急速朝东边飞快的赶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两匹马来到了距离他们之前开车转悠的那片区域不远的地方,这里是一片干河沟,干涸了不知多少年地上全是风化了的河沙,只有几根荒草耷拉着,其余的地面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我们之前没来过这里,这地方实在是不像啥风水宝地啊”王玄真茫然的转头四处观望,这条干河沟附近太荒凉了。
王玄真掏出一副地图说道:“这地图是我从军区搞出来的,跟民用地图比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并且我还从军区档案室里弄出了最近几百年草原地质变迁的记录”
“你看,这里一千多年前有条河,河虽然没多大但也是贯穿了整个草原的,不知道为什么河水有一天突然就干涸了,这里又没有荒漠化河水是不会随便就干了的,我估计可能是渗透到地下了,忽必烈是哪年死的?河水消失的时间好像跟他死的时间相差不多吧”向缺抓起一把干沙用手搓了搓然后问道:“有没有铲子挖深点我们再看看”
“必须有啊,摸金校尉必备的工具”王玄真从马背上解开包拿出一把洛阳铲然后开始在干河沟中间开挖。
直到挖了能有半米深之后,他铲出泥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湿的,下面果然有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干涸的河床下泥土还是湿的,这证明地表下方是有水的,一条河流贯穿了整个草原绝对没有突然就消失了的可能,这条平白无故干涸了的河水不是真正的消失了水是沉到了地下。
向缺说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把地表的水引入到了地下,藏风得水内乘龙气,外接堂气,这条河是自南向北流向的,我记得咱们来时北方是有两座山的,这叫山水朝拱有情,上佳墓地啊”
王玄真指着地图说道:“这条消失的河流贯穿草原之后最后居然汇入了黄河,连绵几百里地这乃是大富大贵的墓穴之处,河水被引入了地下可能是有人不想让人发觉此处乃是一块阴宅宝地,明显的是欲盖弥彰了”
“还要再确定下不?”向缺笑道。
“不差那一会功夫了,我再整个准信出来”王玄真继续用洛阳铲顺着河床向下挖掘,二十来分钟之后感觉挖的差不多了,他用铲子收起一捧泥土闭着眼睛凑到鼻前闻了片刻。
“嘘······”王玄真长长的吐出口气,胖脸上笑的都堆出了褶子。
向缺眯着眼睛问道:“大功告成了呗?”
“不虚此行,咱们回去再说”两人将河床填好恢复原样,策马扬鞭而去。
顶尖的摸金校尉极善盗墓四字诀,就是所谓的望闻问切。
望就是望风水,盗墓行家基本也是半个风水师,特别是在寻龙点穴这方面眼光相当独到了,懂风水的盗墓行家每到一处,必先察看地势,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毁的古墓坐落何处,只要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一般都是大墓,墓中宝物必多,以风水术指导地面无标志的墓址的确定,基本十拿九稳。
而闻就是用鼻子嗅气味,有的摸金校尉专善此道经验丰富者在盗墓之前,会翻开墓表上方的泥土,然后放在鼻下闻上片刻,就能从泥土气味中辨别此处下方是否有墓葬。
据说能把此术练到极致的盗墓行家甚至能够根据土色和泥土上微妙气味的差别,能判断出墓葬是哪个朝代的,简直是神乎其神了。
刚刚王胖子挖了一米多深后收集的泥土就已经嗅到了其中蕴含的墓葬之味,他百分之百的确定脚下肯定是有墓穴的。
问就是踩点,先期王玄真带着几人在草原上兜圈子就属于问了,而切是把脉的意思,就是指发现古墓之后,如何找好打洞的方位,然后以最佳的方位进入墓穴免得走了岔路白费劲,这这纯粹是经验了学是学不来的。
赶回之后,两人悄悄的把马送回马圈,肖家兄弟和曹清道在他俩离开之际就已经醒了,虽然他们没说去了何处,但三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位肯定是得到墓葬的消息才出去的。
曹清道一本正经的捏着手指说道:“哥掐指一算,看你们喜上眉梢眼带桃花,就知道是有喜事临门了,有啥高兴的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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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瞪了他一眼,吼道:“你把嘴给我闭严实了,有好事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得变成丧事,这打家劫舍坑蒙拐骗的勾当能大声嚷嚷么?”
“你嗓门比我还大呢,你要教育我就教育你急眼干啥啊”曹清道撇着嘴翻着白眼打了个哈欠居然倒头又睡了。
他始终觉得,出谋划策这种事有向缺和王玄真就可以了,他只管执行。
“睡觉,睡觉咱自己明白是咋回事就行了,细节的话我们明天抽空没人了再谈,省得在这隔墙有耳”王玄真摆了摆手,挤着婴儿肥的笑脸也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爬起来后就看见赵教授和唐雯艺跟考古队的人已经在往马背上装东西了,马上准备就要出门了,几个人跟没事似的打了声招呼就上了牧马人里。
唐雯艺目不转睛的看着上了车的五个人,意味深长的翘起了嘴角。
越野车不远不近的跟着马队,车窗紧闭,里面烟熏火燎的跟腾云驾雾似的。
“都少抽点,窗户又没开,在这么抽下去咱们几个得肺癌直接死车里算了”
为了怕说话的时候被外面的人听见,上车后就把车窗给关死了。
王玄真拍了拍手说道:“过来,过来,开个小会商量下计划如何实施,快点的……”
曹清道挺崩溃的说道:“王胖,我们往哪过来啊?还过来啥啊,我都快倒在你身上了,有事你直接说就是了!”
“首要问题是咋把考古队的人给甩了,赵老头跟防狼似的盯着咱们,实在是没办法偷摸跑了啊”
“这个好办,虚以为蛇不会么?这几天先跟着他们混呗,过些天啥收获也没有赵教授肯定得走,等他们走了咱们再下手呗,墓就在那又不会长腿跑了咱不用急”
“下一个议题,如何进入墓葬”
“没错,那块墓地并不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方圆几十里外都是游牧人,咱们要是在那开挖的话一准露馅一两天是肯定挖不完的,到时候墓没有挖到被人发现了肯定也得把自己给陪进来”
王玄真一直看着那张地图,手指顺着河流的走向往回推,一直延伸了几十里地后,他的手指停了下来:“这里有个湖,那条河途经于此,既然河水已经沉到地下了肯定已经形成了地下河,我们可以从湖下潜入,通过地下河游过去,这样一来谁也发现不了”
“计划是不错,关键是怎么游过去是个问题啊”
王玄真傲然说道:“专业团队能没有应对之策么?这不是问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肖家兄弟两天之后开着牧马人越野车悄然消失,王玄真对考古队的解释是这两人对于此后的行程没有什么兴趣已经回走了。
赵教授对此并没有啥异议,他就是想看着王玄真至于别人爱去哪去哪,根本就漠不关心。
越野车开走后,向缺,王玄真和曹清道也骑上了从游牧人那里租借的马匹,晃悠着跟在考古队的后面。
赵教授领导的考古队跟向缺,王玄真他们五个人在勘探墓穴上完全是两个模式。
盗墓五人组是以摸金校尉打头半山道士和卸岭力士为辅,风水师当参谋,茅山术法当打手所组成的民间盗墓队伍。
这个队伍看起来杂乱无章,但极其彪悍的是这几个人够专业,属于行家里手,单拿出一个都能独挡一面,联合在一起后颇有纵横盗墓界的可能。
而赵教授所带领的考古队完全是采用现代化的手段,他们会先查阅古籍研究元代历史,然后动用探测器分析仪等手段,逐一排查可疑地区,抽样化检泥土,以理论根基为依据来判断墓穴的所在之处,完全是科学化的走势。
这两种模式你不能单一的评价谁的准确性高谁的又低,属于各有千秋各有优势。
只不过在向缺和王玄真看来,考古队虽然挺专业,专业知识也掌握的非常丰富,但要想在茫茫草原中发掘出元代古墓,碰运气的可能性要占多数,有些事科学这个字是没办法解释的。
他俩已经确定那条地下河的下方就是墓穴,估计深至少得有十几米了,如果你不把那块区域完全挖掘开的话根本没办法发现下方的墓穴。
尽管两人确定考古队所做的是徒劳无功的,但当队伍来到那条干涸的河床附近时两人的脸色还是有点难看了,虽然说运气的成分居多,但瞎猫也能碰见死耗子,没准考古队歪打正着的就发现了什么痕迹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地下的墓穴也不一定呢。
这世上,死在巧合上的人太多了。
“师哥,你的脸色好像不咋好看呢”王玄真故作镇定的盯着取土采样的赵教授呢,唐雯艺忽然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询问道。
王玄真干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胖脸说道:“草原上风沙太大吹的人难受,过会就好了”
“你说老师在这取土化验干嘛,我觉得这地方不太适合埋葬,你说对不对”唐雯艺闲聊着问道。
王玄真嗯了一声,唐雯艺又接着问道:“听说是师哥对于风水之术也比较了解,你说说看这里算不算是建阴宅的好地方?”
“建阴宅肯定得依山傍水啊,北面倒是有山,可水呢?这里以前倒是有条河可不是干了么?所以这地方我觉得不太合适”王玄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唐雯艺煞有介事的点头说道:“我觉得也是,不过咱们也没办法了,那块羊皮纸上说墓葬的方位是在东方,也就只能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附近找找了,再去别的地方那和大海捞针差不多,肯定是没有希望的”
“嗯,毕竟我们不可能完全指望萨满文的内容,也许跟墓葬毫无关系也说不定呢”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赵教授已经采好样拿回去化验了。
向缺若有所思的看着唐雯艺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所说的似乎另有所指。
果然,赵教授化验之后没得出任何结论,从这一片区域又掠过去了。
几天之后,考古队基本已经把草原东边给踏遍了,仍然一无所获而赵教授对那张羊皮上所记载的内容也失去了兴趣,只以为那是萨满教的一纸普通经文而已,跟元代帝王的墓葬没什么关联。
又过了几天,考古队决定今年的考察到此结束,没有收获也谈不上失望,这种事每年都会举行,不光是寻找元代帝王的墓葬,其他朝代没有被发觉的也一样会进行考古调查,多少年了都不见得有什么收获,国内基本上半数以上的古墓都不是被考古队发现的。
有人曾说,房地产开发商才是最正宗的考古工作者,从他们手里挖掘出的古墓远远要比考古队发现的要多很多。
在来到草原的半个月之后,赵教授带着队伍离开了,临别之前他也不再拴着王玄真了,自己穷尽整个队伍的现代化手段都没有找到元朝帝王墓,就凭王玄真他们这几个两手空空的人也不见得能够找到。
王玄真和向缺还有曹清道找个借口跟赵教授分开以后就给肖家兄弟传了消息过去,第二天两人就开着越野车回来了,五个人上了车后顺着那条干涸的河床朝南开去,来到了草原上的一片内陆湖边。
湖泊的面积不是很大,河水很清,岸边有不少游牧人在放养牲口,也有两条小渔船停靠在一旁。
王玄真花了点钱雇了条船就带着肖家两兄弟把船划到了湖当中,到了湖当中后肖全明和肖全友兄弟两个迅速脱掉衣服一个猛子扎向了水中。
冰凉的河水让两人打了个冷颤,在水里活动片刻适应后他们同时深吸口气潜入水底,直到大概四五米后王玄真才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了。
两三分钟后,兄弟两个从水里冒头,晃了晃脑袋朝着北面指了指,王玄真划着船跟了过去,两兄弟再次潜入水底。
一连折腾了能有半个多小时,肖家兄弟已经彻底要赖了的时候,他们在湖泊西面的地方有了发现。
“湖底有个漩涡,水流不是很急明显是有暗涌通往了别处,漩涡的洞口可以容一个人通过,绝对没问题”
找到湖底的地下河入口后,三个人满脸喜色的就划着小船回来了,王玄真说道:“基本确定了,那个漩涡肯定是地下河的入口,咱们晚上带着潜水装备潜进去”
向缺皱着眉头眼神在肖家两兄弟身上来回转了几圈,肖全明和肖全友被他给看毛了:“老向,看啥啊?刚从水里出来,我们很有点出水芙蓉的意思呗?”
“你们在河底,有什么发现没?”
“就是那个漩涡,除此以外水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王玄真估计向缺是看出什么事来了,有些慎重的询问道:“什么意思?他俩有啥问题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肖家两兄弟被向缺给看毛了,不光他俩毛了,就连王玄真也是一激灵。
他们谁都没忘了半月之前向缺只是在人群中看了那红毛一眼,说了句别跟死人一般见识,没过多久对方就在高速上撞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了。
要么说千万别得罪一个精通卜卦看相的风水大师呢,人家一句话没准就能救了你一条命。
肖全友都突突了,哭丧着脸说道:“哥们有话你直说啊,你那眼神太勾魂了,被你这么看下去我都要受惊了”
“哎呀,那个什么”向缺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然后伸出手说道:“你俩身上有多少钱啊?”
“啊?”肖全明和肖全友顿时懵。
王玄真踢了肖全明一脚说道:“犹豫个屁,风水相师给人卜卦算命是要受天谴的,随意泄露天机会被天道所不容,自身必将受到反噬,向缺不能平白无故的接了这个因果,必须得从你们身上拿钱出来顶灾,快点的······消财免灾不知道啊”
肖家兄弟也明白相师界是有这个规矩的,只是刚才被向缺给吓的脑袋都抽筋了没反应过来,王玄真一点他俩顿时明白了,兄弟俩一合计痛快的说道:“身上的现钱过千万总有了,你要的话全拿走”
曹清道愣呵呵的问道:“哎,偷死人东西的都这么有钱啊?我这些年鬼算白抓了”
这过千万只是肖家兄弟两个银行里户头的现钱,他俩拿的这么痛快那是因为在别处还有不少房产和不动产,这些东西的价值不知道有几个千万了。
“你们的身上被缠了死气,就是从湖里回来的时候被缠上的”肖家兄弟同意给钱那这个因果就成了,向缺相当直白的说道:“这道死气出现的很突兀,没有任何征兆,之前你们两个的面相还没有大灾大难的征兆,去了一趟湖里回来后这道死气就出现在了你们身上了,所以我才问你们在湖内沾上了什么东西”
这话要是别人说,兄弟俩肯定大嘴巴子扇过去了,但换成是向缺说他们得老老实实的听着。
肖全明和肖全友下船的时候向缺就感觉到从两人的身上蔓延出一股淡淡的死气,死气只在濒死之人或者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和寿龄已到的老人身上出现,这是人要死了的征兆。
特别是百岁之后即将要死的老人,常人都可以从他们身上闻到一股很古怪的味道,那就是死气浓烈人将死时散发的气味。
只要出了死气,人必死无疑,因为天道已定。
但凡事也有例外,如果有道行深厚的风水相师肯为身带死气的人逆天改命的话,是能消散掉死气的。
古时帝王身边都有境界高深的风水大师在身边坐镇,古代医疗条件基础太差人生个病有点毛病很难医治,人的平均寿命非常低,但一些朝代的帝王却活了几十岁,七老八十的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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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和肖家兄弟的关系没好到可以让自己为他们向天借命的程度,但他肯接这个因果是因为向缺觉得两人身上的死气出现的有些蹊跷。
王玄真一语道破了其中的原由:“萨满祭师中有精通巫术者可下诅咒,凡是接近帝王坟墓者必受诅咒侵蚀,我估计他们两个靠近那个漩涡的时候,诅咒就已经沾身了”
向缺点了点头,说道:“马上进入古墓,别耽搁了,他们身上的死气还很淡,但时间一长死气浓烈诅咒已深的话我也回天乏力了”
曹清道拉了拉向缺的袖子,脸都要耷拉到裤裆下了:“哥,你说我还有必要进去么?CCTV的财富人生我觉得哥们可以很潇洒的拒绝了,钱再多也没命值钱啊”
出了肖家兄弟俩这事向缺和王玄真也有点突突了,为了保险起见决定把曹清道留在外面接应,下墓就别带着他了不然又凭白无故的搭进来一个人。
几天前,肖全明和肖全友离开草原后就返回国内购买了五套潜水装备带了回来,就是为了深入地下河用的。
五个人划着小船来到湖泊西方后就换上了装备跳入湖中,曹清道又把船划了回去。
四个人进入湖中后,肖全明突然转头问道:“老向,你和王胖子也下了湖就不怕被诅咒沾身?你俩有这么大公无私么”
王玄真相当恬不知耻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咱们不是一个团队么,战友有难了兄弟必须义不容辞啊,谢字就不用说了,自家兄弟心里有就行了”
王玄真深吸口气带着面罩就沉入了湖底,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为兄弟两肋插刀,没说的”
等这两人入水后,肖家兄弟都懵了,肖全友惊愕的张着嘴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话:“这话真假,他们不插咱们两刀就不错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的,你不问他说了这叫默契,你问了他没说那就是隔阂,走吧”
湖很小但湖水却很深,潜了十几米后才见底,在湖底水正缓缓涌入一个一米多宽的黑色洞口,漩涡的吸力并不是很大洞口周边还有鱼在四处游荡并没有被吸纳进去。
肖全明指了指那个漩涡,划动胳膊第一个潜了进去,进入洞口后几人打开脑袋上的探照灯,洞口内是一条漆黑无比的通道,很长,一眼望不到头,探照灯的灯光只能看清前方不到十米远的距离,再远一点就看不清了。
进入通道后四个人奋力向前游动,当游了十几分钟之后前方突然响起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水下水流动的时候是不会发出声音的,有声音出现就证明前方应该是要出水面了。
没过多久,狭窄的通道豁然开朗,一条两米多宽的河道映入眼前,四个人从水下游了出来,摘掉氧气面罩。
“游了不到半个小时,估计几十里地远是有了”露出水面后,王玄真估算着说道:“我们应该距离干涸的河床不远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四盏探照灯全开后,地下河岸中的状况一览无遗,这是一处面积非常宽阔的地下溶洞,中间是地下河两边为河道,能容两人并排而过,溶洞的墙壁上都是凸起的钟乳石上面渗透着一滴滴的水珠,溶洞狭长四周漆黑无比,探照灯仅能照到几人周边的范围。
灯光下,向缺望着肖家兄弟身上的死气说道:“果然是和进入漩涡有关,你们身上的死气又浓了,估计当我们接近墓穴之后你们身上的死气会愈加变浓,直到你们死去为止。”
肖全明苦笑着问道:“老向,坦白交代要是破不了诅咒我们哥俩还有多少时间可活。”
向缺淡淡的摇头说道:“没有这个可能,你们死不了的。”
向缺打算,肖全明和肖全友真要是在他破解诅咒之前就身死的话,他打算入阴间协商让这哥俩的命再延续一段时间,这跟逆天改命无关,纯粹是向缺靠着自己阴司的身份要个脸面。
阴间的阴差对于普通人身死基本没有讲,死就是死了拘你的魂魄那是没说的,但对阴司这一类人多少还是会给些面子的,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没准就有谁求到谁的一天,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通常都不会拒绝。
肖家哥俩还以为向缺是在安慰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神情颇为萎靡不振。
“哗啦啦”这时中间河道处又传来阵阵水流的声音,四个人茫然的望去,发现一道影子正从地下河中缓缓的露头了。
王玄真吓了一跳,居然把黑驴蹄子给摸了出来抖手就要甩出去,这地下溶洞里只有他们四个人,这冷不丁的冒出个影子谁都得被吓一跳。
“是人影,别动。”从水里露头的影子同样也穿着一身潜水的设备,肖全友还认出来跟他们身上的还是同款。
“这傻货不是怕的要死么?怎么到底还是跟下来了。”向缺还以为是来的人是曹清道呢,没想到对方爬上岸后摘掉面罩甩出了一头长发。
唐雯艺脱掉身上的潜水服,看着惊愕的四人笑道:“师哥,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已经找到了墓葬的所在之处,只等老师离开之后就独自下手,果然没让我猜错。”
来的居然是已经跟赵教授先前离开的唐雯艺,王玄真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找到了墓葬的。”
“呵呵,我们刚碰见的那天晚上,我就看见你和向缺独自骑马出去了,我估计可能是我破译那段萨满文的时候你们应该是察觉出了什么,几天之后他们两个单独驾车离去就更让我奇怪了,也就是老师不太善于琢磨人的心里,他要是稍微精明一点的话也不会被你们给瞒过去了。”
“你这是太精明了,难怪北大考古系传出来一个消息,说我那妖孽的名头要拱手让人了。”王玄真苦笑着说道。
唐雯艺笑眯眯的问道:“来都来了,你不会赶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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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真指着唐雯艺,转头询问向缺:“给她看看,还能活多久?”
“她没有事,身上并无死气缠身。”向缺从唐雯艺身上并没有察觉出有死气凝聚出来,相反这女人的生气非常旺盛无病无灾,属于有大运道之人。
唐雯艺被两人的话给整蒙了,询问缘由后她告诉四人,在萨满教中确实有祭师可以施展咒语,中咒之人有的可能会身患重病身带残疾或者家道中落,子孙霉运缠身,有严重的甚至可以在无声无息间悄然死去。
肖家兄弟都要哭了,这五个人下来就他俩有事,就这人品得上哪说理去。
“奇怪了,你怎么会没事?”王玄真询问道。
唐雯艺也不清楚,她只能猜测可能因为自己奶奶是萨满神婆的原因,也许身上有着萨满教的气息才会没有中咒。
“哥,我求你们了别研究了行不?咱赶紧往里走呗,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我现在算是彻底领悟了,赶紧的吧!”肖全明相当崩溃无语的催着他们几个。
“走吧,走吧,抓紧时间,别再耽误下去一会走着走着他俩嘎巴一下死咱们身边,那太吓人了。”王玄真口无遮拦的说道。
向缺安慰着两人说道:“人生的路上谁没有坑啊,闭上眼睛摔两个跟头就过去了,别急。”
肖全明说道:“我就怕今天这跟头摔了,我俩就爬不起来了。”
向缺,唐雯艺和王玄真带着脸上表情支离破碎的肖家兄弟朝着溶洞深处走去。
溶洞,顾名思义就是因为地质变迁然后天然形成的洞穴,有的溶洞可能构成的比较简单就那么一个洞,但有的溶洞可能形成的时候比较抽疯,构造就比较复杂点,比如草原下方的这个溶洞就属于形成的时候没长心的,大大小小的洞有若干个,弯弯绕绕的过道有好几条,走了一个小时五个人愣是走了三次冤枉路,走着走着就又绕回到了原地。
“没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人倒给累死了。”肖全友仰天长叹,觉得和他哥的这个人生小坑可能说啥也迈不过去了。
王玄真也犯愁,再这么耽误下去时间浪费了不说,他们补给也不够啊,几个人身上带的水和干粮本来能支持三天的,现在又加进来一个唐雯艺,估计两天就差不多用没了。
“缺啊,想想办法吧,老这么绕下去也不是个事啊。”王玄真愁眉苦脸的说道。
向缺没吭声,用鼻子嗅了嗅,片刻后他说道:“有没有闻到一股锈迹的味道?之前走错的那一次我就闻到过然后没太注意,现在重新又回来了还是闻到了,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王玄真望闻问切四字盗墓诀掌握的比较神乎其神,他的鼻子能跟一般的狗较量较量,之前在溶洞里到处都是湿气和钟乳石的味道他没太在意,现在经向缺一提醒他也觉得有一股铁锈的气味参杂在空气里。
王玄真皱着鼻子,有点豁然开朗的说道:“跟我走。”
王玄真闻着味带着四个人七拐八拐的在溶洞通道里绕了片刻之后,探照灯前方一扇巨大的铁门拦在了几人面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站在那扇巨大的铁门前就感受到了一股沧桑古朴的气息,在地下河这潮湿封闭的环境内铁门上也只是感受到了一股铁锈的味道,但整扇门上却依旧保持着原样没有被铁锈腐蚀。
铁门上刻印着杂乱无章的图案,都是人穿着兽皮腰系兽鼓翩翩起舞的图案,跳舞的人中间站着一个头上插着羽毛脖子上挂着兽骨项链手拿骨棒的老人,跟之前在蒙古包时碰到的萨满祭师打扮如出一辙。
“这是萨满教的祭祀舞,据说已经传承几千年了,其实萨满教的起源比道教和佛教还要久远,似乎人类刚进入原始社会的时候萨满教就已经存在了,没人知道是什么人创建的萨满,而且萨满也从不在世间传播教义,你愿意信就信不信也不强求,久而久之信奉萨满的人越来越少”唐雯艺用手抚摸着铁门上的图案诧异的说道:“铁门的缝隙非常紧密,没有锁眼,这门至少得几吨重我们得怎么打开?”
铁门足有三米高两米宽,伸手一敲会发出沉闷的动静,这门别说是人了你就是开车都不一定能撞的开,两扇门中间只有从上到下一条紧密连接的缝隙,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能开启铁门的地方。
这就叫得其门而不入!
肖全明凑到门前手拿着探照灯从门上开始逐一向下查探,脑袋飞快的运转着像台计算机一样紧密的计算着,搬山道人精通机关胸藏阵法,乃是摸金校尉中最擅破解之术的人,据说搬山道人之术曾源自鬼谷一脉,极善机关阵法。
将铁门上全部的信息印在脑中之后,肖全友闭着眼睛快速的计算着,到后来他从背包里取出纸笔开始勾画起来。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肖全明的脑袋上全是冷汗由于计算的太过频繁手都有点哆嗦了,他手中的笔在纸上勾画的已经初露端倪。
“表面上看铁门的图案乃是一副萨满人跳舞祭祀的画面,但其实只要我们把几个点串联起来就会发现这乃是一副星图”肖全明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喘着粗气用手中笔,在纸上接连点指着说道:“看这里,这里,和这里是星象中的三垣图太微垣,紫微垣,天市垣,紫微垣位于北天中央,所以又称中宫,太微垣是三垣的上垣,位于紫微垣之下的东北方,天市垣在北斗之南天垣是三垣的下垣,位居紫微垣之下的东南方向”
肖全明指着铁门上的萨满祭祀舞者说道:“古人认为三垣区域有三百二十一颗星辰,我刚才计算过跳祭祀舞的人脚尖正好符合这个数字,你尝试去按动一下铁门上的图案,看会不会被按动”
王胖子将信将疑的用手按向面前祭祀舞者的脚尖,果然图案上的脚尖顿时凹陷到铁门里,王玄真茫然的问道:“我们把上面能按的都按进去然后叫声芝麻开门能好使不?”
“哪有那么简单,瞎按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气就能开?扯淡”肖全明长吁口气,说道:“必须得按照三垣星辰排列的区域依次按动才可以,从北方开始,然后是东北方最后是东南方向,顺序不能有错,错了就得重新来过”
“这好像比银行的金库还要保险,这古人的脑袋比现在的科学家好像牛多了”
古人有很多智慧都不是现在的科学能够解释的,到现在现代人都不知道金字塔是咋盖成的,马王堆的女尸是如何容颜不老的,青铜古剑为啥千年后依然锋利,就这些事专家都不敢自己蹦出来说能解释的通。
王玄真按照肖全明的指点,从铁门的北方开始依次向下按动萨满祭祀舞者的脚尖,随着他的手按动之后两扇铁门之间的缝隙居然逐渐开始分开,越分越大,直到最后铁门在轰隆一声巨响中骤然而开。
“闭气,屏住呼吸后退”王玄真警告过后抿着嘴快速向后退去。
铁门里是封闭的,一千多年过去了其中的气体常人闻了就算不死也得昏过去,这基本是所有古墓最常见的状况。
“呲······”王玄真点燃一根荧光棒甩手扔了进去,一阵青烟过后门内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石室,面积一百多平米左右,室内摆放着许多栩栩如生的雕像,有点类似于秦始皇时期建造的兵马俑,这些雕像全都是身穿蒙古战袍手握兵器的武士。
“是元朝忽必烈时期士兵的装扮,元代士兵分宿卫诸军、镇戍诸军和屯田诸军三个兵种,但帝王的亲卫则叫怯薛军直属皇帝管辖,这些雕像就是怯薛军”唐雯艺颇有些激动的说道:“毫无疑问,我们找到了元朝帝王的墓穴,除了皇帝外是没有人敢把怯薛军的雕像放入自己陵墓的”
“尽量不要损坏这些雕像,连碰都不要碰,我们是有素质的盗墓者,不是贼,不是贼!这叫盗亦有道“王玄真一本正经的吩咐道。
肖全友可怜兮兮的说道:“王胖,抓紧时间吧”
“哦啦”
石室内除了士兵的雕像外别无他物,但在石室最里层的墙壁上同样也有一扇铁门,门上的图案仍然是萨满祭祀舞者,打开之后依旧是个同样布置的石室。
一连穿过五间这样的石室后几个人都有点不淡定了,这好像是个迷宫,穿过一间屋子还是一间屋子,好像都没有头似的。
肖全友都赖了,抹了把冷汗说道:“别折腾我了照这么下去真会累死人的”
向缺盯盯的望着他摇头说道:“坚持下,你脸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已经快要缠遍全身了,我估计你离忽必烈的墓室越近,死气就会越重”
“没错”唐雯艺接着说道:“这些怯薛军似乎围绕着一个圆圈在拱卫着什么,也许在这些怯薛军围绕的中间就是墓穴的正室了,他们的职责就是守护元朝帝王”
可惜的是,唐雯艺的分析虽然正确但现实挺残酷的。
他们穿过了九间石室后居然又回到了起点,也就是说相当于白白的绕了一大圈,而肖家两兄弟身上的死气则是愈加浓烈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现在不用向缺说,王玄真和唐雯艺都已经看出来肖全明和肖全友两人状态不咋对了,脸上一股黑气若隐若现的,双目无神,神情略显呆滞整个人都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最重要的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一股特别让人反感的气味,让人闻着倒不是反胃而是特别的厌烦。
这就是死气透体的征兆,人命不由已了。
肖家哥俩靠着墙堆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嘴里嘀咕道:“兄弟,哥们看来要折在这坑里了,挖了一辈子的墓,最后死在墓里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想想办法,盗墓者早夭是没错,但绝对不能折在正当壮年的时候”王玄真叹了口气,说道:“后悔这两字说出来跟放屁一样,摸金校尉死在墓里是常有的事,死就死了,但必须得挣扎一下,向缺拉他们一把吧”
“他俩的死气凝聚的这么快,明显是我们已经接近墓地正室了,可这怎么就是得其门而不入呢?”向缺在石室里来回的踱着步,抬头望了片刻又低下脑袋寻思着说道:“那个祭坛呢?不是说忽必烈的墓葬是在祭坛下面的么?转了一圈祭坛在哪?”
王玄真拍了拍脑袋,自己把这事给忘了,以为找到石室就找到忽必烈的墓葬,但那张羊皮上最重要的信息让他们给忽略了。
羊皮纸上所说,忽必烈的墓葬是在萨满祭坛的下方,但是祭坛在哪?
向缺走到肖全明和肖全友身旁,轻声说道:“没破诅咒之前我救不了你们,但却可以帮你们延续一段时间的寿命,虽说早死晚死都差不多,但咱这不还是有点希望么?别抗拒,放松精神我要度一股生气入你们体内延缓死气蔓延,至少还是能撑上一段时间的”
风水阴阳师凝聚天地之气于体内,以自身境界可与天争命。
向缺抓住两人左手脉门,催动体内道气入肖家两兄弟体内,把缠身的死气缓缓逼出,然后再把他的阳气缓缓汇入他们的身体里,这样一来虽然没办法清除所有的死气,算是治标不治本,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多存活一段时间。
向缺还打算,他俩真要是短时间内身死,自己说不得真得入阴间让阴差把二人的魂魄给送回来,让其暂缓几天再入地府了。
“咦,你们看这是啥?”唐雯艺一直在那些士兵雕像四周转悠,在石室里走了一会后地上铺满的灰尘被她的鞋底给蹭开了不少,唐雯艺发现每个雕像的双脚下都有一道刻画出来的几公分深的线条连接着旁边的雕像。
王玄真闻言立马用铲子把四周的地面的灰都给扒拉到一旁,果然其他的雕像脚下也是如此,都有一道五公分深浅的线条连接着石像。
向缺和王玄真豁然一愣,同时说道:“去看看其他的石室”
三人立刻分头行动,一人走进一个石室,然后清除掉士兵雕像脚下的积灰,当整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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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所有的石像都被连接在了一起,这有啥关系啊?”三人面面相觑,实在是看不懂那些线条连接着石像有什么作用。
这古墓整的好像脑筋急转弯,从进入地下河开始跟猜谜似的,脑袋里的小马达得时刻开动着,要不是团队配置太专业,估计他们早就得被气死在大门外了。
唐雯艺说道:“每次我们挖掘古墓碰到不能解决的问题时,都会采用现代化的手段破解,比如之前那扇铁门我们就可以拍成照片然后输入到电脑里进行计算,通过每分钟过亿次的计算,推断,比对来找出符合的原因,我估计这些石像下面的线条肯定蕴含深意,只是我们看不懂罢了”
“你们试着推动一下石像,看它们会不会随着那些线条而移动”堆坐在墙角下的肖全友被向缺度了一股生气之后精神已经小有恢复,三人在那研究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石像。
肖全友又接着说道:“石像下面的线条和铁门上萨满祭祀舞者是同一个道理,都是解开某种机关的方式,你们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就行”
向缺苦笑道:“干这事太费脑袋了,下次再有这活找我我得好好寻思一下了”
王玄真尝试着顺着线条的轨迹推动士兵的雕像,刚开始推的时候雕像有些松动,当他加大力道的时候雕像果然顺着勾画的线条缓缓移动着,随即唐雯艺也推动一个石像,结论果然都是一样的。
肖全友长吐了口气,咧嘴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可是······”唐雯艺茫然不解的问道:“可我觉得总没有这么简单吧?不可能随意推动雕像就能解开这个谜底,一定有什么规律的”
“这个简单了,九间石室?呵呵”肖全友直起身子,淡淡的说道:“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宫明白么?一数坎兮二数坤,三震四巽数中分;五为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这是九宫图,你们按照这个规律推动石像,绝对可以解开”
向缺和王玄真本就是此种高手,两人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各自朝左右两边分开进入其他石室,按照九宫图规律把每个石像都推到位。
当两人回来一起推动最后一个石室的雕像按照九宫位摆好之后,整个石室都忽然轻颤起来,一股浓浊的灰尘迅速弥漫在四周,渐渐的已经浓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五个人闭着眼睛掩好口鼻汇聚在一起,等待灰尘散去。
过了十几分钟,弥漫在屋内的灰尘渐渐淡薄了,王玄真挥着手试探着朝前走去,没想到刚走了没几步他忽然一脚踩空了,人突然就从还没消散干净的飞灰中消失了。
“师哥,师哥······”唐雯艺豁然惊起,爬起来就要追着王玄真而去,向缺一把拉住她说道:“等等再去,你听他那边似乎有动静了”
“噗通”王玄真消失的方向传来一声痛嚎:“得回老子身上肉多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凡是胖子都是贻害千年的,没那么容易死的”向缺松开唐雯艺,把肖家兄弟又扶起来后说道:“石像被推开了,九间石室中间露出了一块空地,我估计那就是怯薛军所守卫的忽必烈墓葬正室了”
九间石室的正中间忽然坍塌了出了一个洞口,王胖子走过去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踩空就掉了下去,幸好洞不是很深这货又肉多,掉下去后没摔咋样。
“下来吧,咱们找到正地方了”洞下,王玄真似乎发现了什么招呼四人赶紧下来。
肖全明解开身后的背包说道:“里面有绳索,可以固定在上面然后顺着下去就可以了”
向缺瞧着紧张兮兮的唐雯艺意味深长的笑了,王胖子刚才掉下去的时候这小妞全身都绷紧了,脸色都变的发白明显是担心够呛,看来偷个古墓这王胖子还找到了自己的春天啊。
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长绳拴在其中一个石像上后,四个人依次爬向洞口底部,王胖子正坐在地上拿着探照灯四处观察。
这是个面积足有几百平的石室,很宽敞,在屋子正当中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周围则是围绕着四个小一号的棺材在上下左右四个方向。
“忽必烈陵墓,被我们找到了”王玄真咧着大嘴嘿嘿直笑。
相比于向缺和王玄真他们,唐雯艺显得尤其的激动,她是北大考古系的,终其一生的信念恐怕就是寻找各种还没有被发掘的古墓。
这一次跟随王玄真前来居然发现了元朝世祖忽必烈的墓葬,这绝对是世界考古史上近几十年来最大的发现,她的名字绝对可以惊动整个考古界。
这间石室里的构造很简单,只有一大四小五个石棺,除此以外别无他物,王玄真大概的扫了几眼后,走到屋子东南角拿出一根蜡烛摆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点燃了。
这是摸金校尉千百年来不变的规矩,入墓室后必须在东南角点燃一支蜡烛,如果蜡烛熄灭了摸金校尉必须毫不犹豫的立刻离开,墓室里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不能动。
反之,如果蜡烛没有熄灭,入幕的人可以人选一件东西然后离去。
“呼······”这时墓室里凭空刮起一阵阴风,吹的地上的灰尘四散而起。
这股阴风来的很突然,完全是平地而起的,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起风那绝对是很有说道的。
“火······没熄?”王玄真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东南角的蜡烛愕然回头说道:“蜡烛没熄灭,我草,这太邪门了”
那股阴风刮的绝对不小,五个人全都感觉到身体冷飕飕的,这么大的风居然没让东南角的蜡烛熄灭,这是相当古怪的一幕。
一时间,五个人全愣了,王玄真都有点犹豫不定到底走还是不走。
向缺皱眉说道:“既然没灭就留在这,他俩的诅咒还没被破呢,总得找到原因再说”
王玄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摸着脖子上挂的摸金符闭眼祈祷祖师爷护佑,嘴里念念有词的叨咕了半天后他睁眼说道:“速战速决,马上起墓”
进入到墓葬正室之后肖全明和肖全友被向缺度了一股生气原本恢复的一点精神也在刹那间消失殆尽,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两人萎靡的倒在地上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似乎只有一口阳气在胸腹间残存,马上就要身死道消了。
向缺,王玄真,唐雯艺来到五个石棺旁边,中间最大的石棺必然是忽必烈的,石棺的造型非常古朴,足有两米长,一米宽,显得非常厚重,而四个小棺却很正常,比较像常人的棺木。
大的石棺平淡无奇跟一块石头差不多,但四个小石棺却显得诡异多了。
“这······上面铭刻的是符文?是萨满文,但是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唐雯艺手摸着小棺上面的符文十分诧异,四个小石棺每个棺盖上都雕刻着萨满符文,但她却发觉自己根本看不明白。
是萨满文没错,但却不是唐雯艺所认识的文字,这些符文足有几百个,可她一个都没认出来。
王玄真尝试着推动了一下棺盖“吱呀”石棺发出一声刺耳的动静后露出了一丝缝隙,他又继续推了推把棺盖彻底的给打开了。
一旁的向缺见状忽然惊叫道:“合上,快合上“
“啊?”王玄真没反应过来,僵硬的转过了脑袋。
就在王玄真和唐雯艺推动棺盖的时候,向缺忽然发觉从石棺里突然涌出一股黑气迅速向肖家兄弟汇去,而两人身上的阳气正加速流失,方向正是石棺的缝隙中。
那道黑气和两人身上的死气如出一辙。
肖全明和肖全友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动静。
“轰”王玄真和唐雯艺还在愣神呢,他俩旁边的棺盖突然掉落在地上。
石棺里静静的躺着一个身穿武士服的中年男子,为啥说是中年?
因为石棺里的人并没有彻底腐烂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他露在盔甲外的皮肤干瘪,脑袋上还长着几簇没有掉落的头发,嘴里咬着一根被刻着萨满文字的白骨。
干尸,千年未腐的干尸。
“这······这和马王堆出土的女干尸保存的一样完整,甚至皮肤更加逼真,这怎么可能?都一千多年了他居然还没有彻底腐烂,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唐雯艺忽然低下身子凑到干尸面前,想要看的更加清楚。
王玄真和向缺脑袋一蒙,条件反射的伸手就要去把唐雯艺给拉回来。
但是晚了,唐雯艺凑的太近了,她呼吸之间一股阳气落到了干尸的嘴鼻间。
古代的僵尸,尸煞一类东西在临死前都有一股气被憋在了身体里,这股气被憋的时间久了就会转化成阴气,尸变就是由此而起的,而人离僵尸近了后,一呼一吸间自己的阳气就会被尸体吸进去和体内的阴气相融合。
尸变,就会产生了。
向缺反应相当快,他咬破手指挤出阳血后随即嘴中道咒快速念出,食指迅速点向干尸的眉间,他要趁尸变还没有发生之际,把干尸给封死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反应虽快,但有一点他给整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
事后向缺每每回忆此事都是一阵汗颜,甚至他不止一次的被王玄真拿此事给调侃过。
向缺咬破指尖点间的反应完全是条件反射,下意识的行为,可他忘了一点,那手法是封鬼魂用的经跳出三界出五行了,用阳气根本就封不住尸
他这边手指刚一离开武士尸体的眉间,王玄真都给干蒙了,挺无语的问了一句:“你这是干啥啊?”
向缺松了口气,淡定的说道:“我怕他尸变蹦起来”
“那你用阳血点他眉间能管用么?”
“吼······吼······”石棺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珠子全是黑色泛着一团死气,身上干瘪的皮肤逐渐转变成了惨白色,眼珠在深陷的眼眶里转了几圈之后身子居然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
王玄真一把拉开已经脑袋停止思考和反应的唐雯艺,把她硬生生的给推了出去,随后他从身上掏出黑驴蹄子握在手里。
王玄真有点后悔了,刚才向缺瞎折腾那会自己反应快点把黑驴蹄子塞了,尸体没有醒来之际绝对里的阴气给封住,可惜被向缺给耽误了。
“哎,职业病犯了”向缺一头冷汗,这事干的真丢人。
他对付妖魔鬼怪啥的比较在行,但对付僵尸真是没啥经验。
“快点,快点”王玄真急切的说道:“趁他没有彻底恢复呢我们赶紧给处理了,不然时间一长他吸收的阳气越多越难对付,如果他吸了我们其中一个人的血,再想干掉他就更费劲了”
“老实的缩着别一点”王玄真对缩在墙角已经吓傻了的唐雯艺叮嘱了一句,生怕这女人唐突间蹦出来了。
王玄真盗过很多古墓,也曾经碰到过尸变了对于处理这种事他比较专业。
古墓之中的是临死前被人刻意留下一股气憋在了胸腹间,等待有人盗墓时生尸变,说白了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盗墓,留下的一种手段。
这道行还不高,并没有修炼出多大的本事,还比较容易对付,但如果没让他给跑了害人或者牲畜吸了血后道行会逐渐增高的,到时候再想对付那就难了。
向缺和杜金拾当初在沈阳时碰到的就是如此,当时要是有人发现了直接处理掉就没有后续那么多麻烦了,耽搁了几天已经提升了不少实力,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
王玄真从包里掏出几把糯米砸向了还站在棺材里转着脑袋眼后他的身上滋滋冒出一片黑似乎感觉到了痛楚,怒吼一声后就从石棺里蹦了出来,平伸着双手转了几圈似乎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
墓室里有五个人,向缺,唐雯艺,王玄真,还有躺在地上的肖家哥俩。
肖全友和肖全明身缠死气明显没从他俩身上感觉到多少生气,而唐雯艺是女人身上阴气过重非常敏感。
对着唐雯艺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挺挺的就蹦了过去,这女人顿时被吓的小脸煞白,发出一声尖叫。
唐雯艺也发掘过不少古墓,尸体也见过,但尸变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女人就算胆子再大这时候也被吓傻了,缩在墙角连躲都忘了。
幸亏王玄真早就防着她下手,一蹦了过去他立马迅速跑了过去然后纵身一跃,用自己那一百七八十斤的身子重重的撞身上。
“噗通”撞的身体上王玄真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他一撞行动有所缓慢一个踉跄从唐雯艺的身前擦身而过。
唐雯艺才算回过神来,在地上一滚爬着躲了过去,王玄真朝向缺吼道:“定住他,给我定住了”
向缺从包里用双指夹出一张符咒,屈指一弹符纸速度极快的就声贴在了上,王玄真从地上一跃而起,右手的黑驴蹄子就堵嘴里。
“肖全友的身上有个包,扔给我”王玄真回身对跑开的唐雯艺喊道:“快点,黑驴蹄子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唐雯艺怯怯的走到肖家的身体旁边捡起背包就扔了过去。
王玄真接到手中后,从里面翻出一把桃木剑来“噗”的一声就插的心口。
“吼,吼····发出一声痛吼,一股浓浓的黑气从他身上迅速蔓延而出,露在外面干瘪的皮肤居然肉眼可见的开始脱落,露出了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幸亏发现的早,这要是让他给跑出去再想对付就难了”王玄真抹了把冷汗,说道:“还好只是最初期的白僵,比较容易解决,要是毛僵的话就难整了”
很多种,最常见的就是紫僵,人死后产生尸变身体呈紫色,但严格来讲还不算真只是尸变而已,现代社会都是火葬,尸体只能存留几天就被烧掉了而且还都是在医院或者火葬场的冷柜里,这样一来就不会产生尸变。
但在偏远农村或者几十年前尸变的事常有发生,那时候死了人,按照习俗都会在家中摆放几天,这些天里有很多巧合的因素存在,发生尸变的情况时有发生,但解决起来也比较简单,尸变的尸体怕火,怕光,怕狗也怕鸡,很轻易就能处理掉。
而从白僵开始就就是刚才从石棺里爬出来的这个家伙,尸体体内的血液流失,本命尸气渐生,尸体为白色的动作迟缓,也比较容易处理,用黑狗血或者桃木剑就能干掉。
至于绿僵和毛僵就很难对付了,已经属于修炼出道行一般的风水阴阳师和茅山道士都要颇费些手段才能干掉。
最后一种就是飞僵了,是修炼有成的甚至已经产生了灵智,也可以修炼阴阳术法,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对付的了,除非天道责罚降下天雷,否则飞僵是不死不灭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唐雯艺望着一堆白骨怔怔的发着愣,她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除了消灭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千年未腐的尸体,这在考古学上绝对是近几十年来最伟大的发现,如果我们能把尸体完整的带回去研究的话,国内的考古肯定还会再上一个层次的”
王玄真双手一摊,说道:“不灭了他,被带回去研究的可能就是我们了,咱们几个也会成为干尸的”
唐雯艺颓然的坐在地上连连摇头叹气:“可惜,可惜了,这具尸体保存的甚至比马王堆出土的那具女尸还要完整,有很大的科研价值,甚至对萨满教的研究也能有不小的帮助,哎”
王玄真和向缺没管唐雯艺的纠结,他俩忽然发现躺在不远处的肖家哥俩居然动了,原本他们两个正生不如死的躺在那,身上死气缠身眼看活不了多久了,可这时两人竟然动了动,嘴里还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他们身上的死气似乎少了很多,并且生气也有逐渐恢复的趋势,怎么回事?”向缺连忙走到两人身旁,发现萦绕在他们脸上浓浊的死气较之先前淡了许多。
王玄真和向缺同时回头望向那堆白骨,豁然明朗了,他俩走到另外三个石棺旁边看着上面密布的萨满符文,向缺说道:“原来咒语就是这些石棺上的符文,灭了这几具尸体诅咒应该就可以破了。”
四个石棺上的符文是被萨满的祭师刻印上去的,当有人想要接近古墓时就会触动诅咒。
这四具尸体当年肯定是忽必烈的贴身侍卫,忽必烈死后他们也被殉葬了,然后被萨满祭师在棺材上刻画符文诅咒并在尸体里留了一股阴气,来守护死去的忽必烈,如果有人闯入忽必烈的陵墓里,就会触动诅咒让陪葬的四个侍卫成为僵尸,继续护卫忽必烈不让其尸体受到打扰。
“幸好是我们先发现的,不然这四具尸体不知道得害了多少人”王玄真挺庆幸是他们几个率先发现了忽必烈的墓葬,如果是考古队或者其他人发现的那就危险了。
进入古墓的人越多,就会有越多的人被抽取身上的生气,被抽了生气的人肯定死定了,一旦有十几个或者几十个人进入墓葬瞬间就会让那四具尸体演化成僵尸,没有茅山或者道家高手在此,这片草原肯定会生灵涂炭的。
难怪几天前在蒙古包里那个萨满祭师会向天祈祷,说草原上会死人呢,估计那时他恰好是在用萨满巫术在占卜,提前卜算出了这件事。
王玄真敲了敲剩下的石棺,说道:“我开棺,你定住里面的僵尸,草······大哥,你的职业病可别再犯了”
向缺尴尬的掏出符纸点了点头,这人丢的太汗颜了。
“不行,你们不能毁了里面的尸体”唐雯艺突然趴在石棺上情绪激动的说道:“已经被你们毁了一个,剩下的三个你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不能再毁了,你们这是在犯罪,是在毁坏文物,这些尸体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我绝对不允许你们破坏掉!”
王玄真很无奈的说道:“要是不灭了这些僵尸,你们也没办法进入古墓的,你也看到了里面的尸体会变成僵尸的,一旦没人能拦得住这些僵尸,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你们来多少人可能就会死多少人的!”唐雯艺祈求着说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些尸体对考古学来讲太重要了,我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的。”
向缺皱眉指着躺在地上的肖家兄弟说道:“可他们两个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为了你们的研究我们总不能搭上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吧”
唐雯艺咬着嘴唇说道:“实在不行让我来替换他们他也行,尸体绝对不能毁”
“砰”唐雯艺忽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王玄真甩了甩发疼的手掌说道:“对于女人你不能跟她去讲道理,直接让她闭嘴就是了”
向缺耸了耸肩,说道:“反正我跟她也不认识,无所谓了,她过后找人算账也不是找我”
“哎呀别墨迹了,赶紧的”王玄真头疼的说道。
王玄真把糯米和黑驴蹄子准备好防止发生意外,然后双手用力推开棺盖,当石棺被推开之后露出殉葬武士的尸体时,向缺“啪”的一下就把符咒贴在了尸体的面门上,随即王玄真用桃木剑刺入了尸体的心口。
果然一剑刺入后尸体迅速变成了一堆白骨,肖全明和肖全友的状况也明显发生了好转,三个石棺里的尸体全被解决后两人身上缠绕的死气已经越来越淡明显有逐渐散去的征兆了。
向缺松了口气,说道:“他俩回去估计得大病一场,修养调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了,没有一两年我估计都不会痊愈的”
被死气缠身差点毙命的人,就算被救回来身体也会虚的很严重,不好好调理修养会落下严重的病根,甚至可能还会折寿多年,并且当年岁大后身上会冒出各种各样的毛病来,所以这几年肖全明和肖全友得尽量修身养性把身体给养回来,免得过后太麻烦了。
王玄真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这下子又缺人手了,团队这不是要解散了么”
向缺笑眯眯的说道:“要是真能从忽必烈的墓葬里找到有用的东西,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可以找我”
向缺对入古墓只有一个要求,有价值的古董他不稀罕,他比较在意的是能不能从里面找到术法或者法器,这两种东西对于风水阴阳界里的人来讲,比万金可要贵重多了。
“快开棺吧,看看元朝太祖忽必烈的墓里到底能有啥惊天动地的玩意”
两人走到那巨大的石棺前,并没有唐突的直接开棺,而是先恭敬的弯腰叩拜行礼。
对于一代帝王,后人总归是讲究点的,特别是那些开国立朝的帝王,更是要带着一份敬仰心态的。
盗墓就已经够亵渎前人的了,你要是再不礼敬一些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三天之前,上海。
午夜的上海站,一列从贵州开往上海的列车终到站,硬座车厢里一个扎着长发辫子穿着典型黔南地区服饰,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提着蛇皮口袋随着大批人流涌出了火车站。
出了火车站后长发年轻人茫然的举目四望,午夜的上海街头依然如白天那般繁华,特别是在火车站周边,大批等候列车的旅客缩在各个角落里打着盹睡着觉。
长发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伸手拦了一辆在车站候客区等活的出租车,上了车之后他用着极其蹩脚的普通话告诉司机,他要去的地点是上海的佘山。
出租车里,长发年轻人斜靠在车窗上望着车外夜色下的上海似乎没有一点疲惫反倒是神情非常亢奋。
“小伙子,侬第一次来上海哇?”出租车司机忽然转头问了一句。
长发年轻人依旧望着车外,嗯了一声。
“哎,这时候还来上海啊,房子死贵消费死高,在这里活的并不一定比别的地方轻松,最近几年外来人口到上海的已经比以前少了很多,大部分都去其他地方谋求生路喽”
“我不是来打工的”
“哦?旅游?看你也不太像啊”
“我三叔公在这里出了意外,我过来看看”
“哦,意外啊?哎,那看看人怎么样,要实在不行干脆接回家去算了,在上海看病会要人命的”司机颇为感慨的好心提醒了一句。
“他死了”年轻人淡漠的说道。
“哦,哦哦,不好意思哈”司机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道:“意外身亡啊?那报警了没啊,上海的警察还是比较作为的,不像其他地方的警察干吃饭不干活”
长发年轻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报警,警察不会管的······管了也没用”
司机诧异的问道:“是么?这是出了什么意外警察都没办法管?”
“不用警察,我自己来想办法”靠在车窗上的长发年轻人忽然诡异的一笑,接着说道:“这种事,我怕警察会被吓到的”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到了佘山附近就停了下来,长发年轻人背着蛇皮袋子步履缓慢的走进了佘山,出租车司机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打了个冷颤,这个季节的上海已经非常热了,但司机却发觉在那人下车后车内却感觉异常的阴冷。
佘山度假村,仍旧是一片荒芜,夜晚的度假村内更是荒凉之中参杂着一丝阴森森的气息,背着蛇皮袋子的年轻人孤零零的独自进入了佘山度假村内,走入了那栋四层高的烂尾楼。
进了烂尾楼,他轻车熟路的直奔地下室而去,走到入口后他皱着眉嗅了嗅鼻子。
“是尸油的味道,被烧的干干净净了?那就不是有人半路劫财了,三叔公到底招了什么仇敌居然让人给形神俱灭,连魂魄都烟消云散了呢,而且还不是为了尸油”
“莫非是他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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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走进了地下室的废墟之中,进入到里面后从地上捡起几个曾经装着尸油的罐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三叔公两年多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年轻人从蛇皮袋子里拿出一个造型相当奇特的小香炉摆在了地上,插上一根长香点燃后一股青烟徐徐的冒了出来笔直的飘向半空中,他又将三叔公已经碎裂的命牌放在地上后拧开一个拇指大小粗细的小瓶,拧开瓶子后里面传出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
几滴金黄色的油脂滴在了命牌上后居然迅速的融入进了命牌里然后消失不见,长发年轻人盘坐在地上双手合拢,食指弯曲两个小拇指缠绕在一起后中指缓缓的凑到长香上,慢慢的引导着长香冒出的青烟包围住了几块碎裂的命牌。
青烟将命牌包裹住后竟然也慢慢的渗入到里面,然后那几块命牌竟突兀的燃烧起来,一股和小瓶中相似的难闻的味道顿时弥漫在了地下室里,这年轻人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味道,闭着眼睛用力的大口大口的嗅着,十分的陶醉。
一时三刻过去纯玉打造的命牌竟然被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小搓淡绿色的灰迹。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当小香炉中的长香燃烧完之后,那股恶臭才渐渐的消散于空气中,长发年轻人收拾好东西后就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席地而睡。
第二天清晨,长发年轻人醒来后从蛇皮袋子里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匣子,那匣子暴露在阳光下后里面居然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并且还在年轻人的手里轻微的颤动着,打开匣子后一个淡黄色的小虫飞了出来,呼扇着翅膀围绕着年轻人上下飞舞,最后停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从地上那一抹玉牌燃烧后的灰迹里捏了一把凑到了虫子的嘴边,小虫闻了闻后竟张开嘴开始吞噬起来。
当一小搓玉牌的灰被它吃完后就从年轻人的手心里再次飞了起来,并且缓慢的朝着度假村外飞去。
年轻人跟着虫子一路下山,然后步行了二十几分钟来到了佘山别墅区外,小虫挥动着翅膀进入了别墅里,年轻人望了眼大门的保安后绕到远处翻墙而过,那先前进入的虫子居然自动寻了过来,然后再次给他引路,一直飞到赵放生家才停止不前。
“原来······三叔公最后炼制尸油的尸体是出自这里”
早上八点半,赵放生拎着公文包走出家门,李玲歌笑吟吟的跟在他的身后,轻声说道:“下午早点回来,带我去做产检”
“嗯,处理好公司的事我就会赶回来接你去医院”赵放生用手在老婆的肚子上摩挲着笑道:“安心的等爸爸回来,然后带你们和妈妈一起去做检查”
时隔两个月,自从向缺亲送赵家两个孩子入轮回往生之后李玲歌再次怀有身孕,赵放生和妻子顿时将向缺奉为天人,可惜的是自从两月之前离别,他们就再也没有和向缺相遇过。
赵放生等妻子转身回屋之后正要上车离开家门,忽然发现别墅院外站着一个梳着长发身着衣服古怪的年轻人正淡笑着望着自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放生诧异的望了眼那站在自家门前正向内张望的诡异年轻人,对方的双眼和赵放生四目相对,他隐约间居然从对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抹极其邪魅的笑意。
赵放生打开车门坐到车里后正要开过去询问对方,等他发动了车子后再抬头时竟发现那个长发年轻人居然没影了。
赵放生把车开到门口后特意向四周张望了片刻,但依旧没有那梳着长发穿着另类的男人,他只以为对方是这里哪家的亲戚是四处闲逛的,就没太在意然后径直把车开走了。
下午一点。
赵放生提前下班从公司赶回家中,进入客厅之后他原以为妻子会早已收拾妥当等他来接去医院做产检,但李玲歌的人却没在,赵放生叫了几声后也没有回应。
来到楼上的卧室后推开房门,赵放生忽然闻到屋内传来一股恶臭的气味。
这股恶臭的气味十分难闻,只吸了一口赵放生就感觉到胸腹之间一阵蠕动差点就要吐了,他慌忙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后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等平复下来后才进入卧室走到床前。
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妻子,赵放生脑袋嗡的一下,身子直晃一股冷汗冒了出来。
李玲歌躺在床上睡的很安详,面目平静双手平放在胸前,但她的口鼻双耳之中竟往出冒着淡淡的青色烟气眼角上还流着青色的泪滴,离的近了青烟飘进鼻中后赵放生顿时感觉到那股辛辣奇臭的味道让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呕······”赵放生终于忍不住的弯腰狂吐起来,直到胃里的酸水都被吐出来后他才慢慢的直起腰神色惊骇的晃了晃妻子的身体。
但是,李玲歌尽管呼吸均匀表情平静,但赵放生无论如何摇晃她始终都是一动不动,反之晃的越厉害她口鼻和双耳的青烟就冒出的越是浓烈。
惊骇的赵放歌掏出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秘书:“去医院,请医生立刻来我家里,速度马上”
赵放生这一类大富豪在上海的私人医院里都是被挂上了名的贵宾,并且配备了固定的保健医生,二十四小时待命,一有召唤医生团队会火速赶到。
没办法,赵家一年往医院里扔的钱都有七位数了,这对医院来讲不是病人,而是财神,得供着才行。
一个小时后,接到赵放生电话的秘书接了几个医生来到了佘山别墅,神经科,脑科和内科的医生轮番给李玲歌检查一遍后也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赵先生,您妻子应该是中了某种毒,这种毒我们也是闻所未闻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素,这种毒可能麻痹了病人的神经系统,这才导致病人没有任何知觉和反应”六十多岁的老医生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十分专业的说道:“我们需要从您夫人身上提取血样然后拿到医院里去化验,检查出结果后我们才能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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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放生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后问道:“人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您妻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孩子暂时还小查不出来问题,她的生命体征很正常,血压脉搏和常人一样,心率也没有任何问题,但其他的我们要做过检查后才能得出结论”
“几天可以出结果”
“这个······不太好说,我们并不清楚她的病症,只能先化验然后进行排查,如果这种毒素在国内几家医院的资料库里有记载的话可能结论很快就会出来,如果没有我们还要发给国外的同行去询问,这个时间少了可能几天,多了也可能几个星期也说不定,判断出毒素后我们还要寻找配置合适的血清,才能对症下药”
赵放生斜了着眼睛看着医生说道:“你认为我老婆能等多久?”
“这个······不太好说”
“你们有多大的把握把她治疗好让她恢复正常”
“这个······不太好说”
赵放生叹了口气,说道:“也就是说你们检查完之后只给我留下四个字,不太好说,是么?”
“嗯,赵先生您可能有点误会了”医生皱着眉头解释道:“我们医务工作者治疗病人是要非常严谨的,在没有得出任何确切的结论前,我不能给您下任何定义,我们要的是准确和无误,医生是一门必须讲究专业的职业”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医生问道:“好的,我们这就去提取您妻子的血液然后回去化验,然后尽快把结果告诉您,时间我们会尽量缩到最短的”
“不用了,去吧”
“嗯,赵先生你说什么?”医生没太听明白。
赵放生冲着秘书招了招手然后吩咐道:“去,把他们送回去”
秘书都懵了,把医生叫来后检查了一会啥结论没有就又给送回去了?
赵放生干脆都不搭理几个私人医生了,起身拿着电话走到外面点开电话本找到了向缺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过了一分钟,赵放生又拨了过去,电话仍旧没有接通。
直到打了四五遍之后电话依旧关机,赵放生又冲着要带着医生离开的秘书说道:“让他们自己回去就行了,我现在交给你个任务”
“您说,赵总”
赵放生把自己的电话交给秘书后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拨打这个人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拨打,一刻也不许停,直到接通为止,有其他人打电话进来也一概不要接直接挂了就行,你自己可能忙不过来,从公司再调几个人过来,就在我家从此时此刻开始你手里的电话不允许停下,明白没有?打通之后立刻通知我,无论我在哪无论我在做什么,都要立刻通知我,明白没有?”
“额······明白了”秘书听懂了,但也懵了,不过对于老板的话这个听话的秘书向来都是无条件无询问的遵从着,老板让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打,秘书就只能照做。
当天晚上,上海火车站。
那个之前从贵州到上海只停留了一天的长发年轻人坐上了又回贵州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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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和王玄真对着忽必烈的墓葬三叩九拜的礼敬一番之后,两人才合力推开了巨大的石棺盖。
“轰隆隆”
棺盖被推开之后,其内露出了一副森森的白骨,白骨穿着缠身大龙纹的龙袍,头戴蒙族特有的圆筒式帽子,这具骸骨的骨骼粗壮,较之常人大了不少。
骷髅的嘴上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手指上套着枚宽大的绿玉扳指,扳指上同样刻着一条五爪金龙。
“根据元代史记记载,忽必烈身高八尺,头大如斗,四肢修长,石棺内的这具骸骨看起来倒是挺符合的,加上白骨上又套着龙袍估计这肯定是忽必烈无疑了”王玄真嘘了口气,双手合十念叨:“第十九代摸金校尉王玄真,有扰前人安息请勿责怪”
“你这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忒不要脸了,埋汰!”向缺嘟囔了一句后,眼睛就盯着白骨四周的殉葬品。
蒙族皇帝归天后并不像其他朝代皇帝那般会大肆修建自己的墓地,然后极尽奢侈的将生前收纳的珍宝带入墓中殉葬,甚至还会让妃子和太监陪葬。
据传,从秦皇嬴政开始,帝王死后都会让后宫没有生育过的妃子陪葬,有的还会让服侍其一生的太监也被赐死,基本上每个朝代的帝王死后,都会有一堆活人跟着被埋入陵墓中。
而元朝帝王归天一般只会选取对自己最为忠贞的侍卫陪葬,然后再选一些生前对自己最为重要的几件物品带入墓中,由于蒙人盛行秘葬所以无法大肆修建陵墓,墓葬也不会修建的多么繁琐规模也不宏大,差不多过千平左右就已经够了。
尽管元朝帝王陵墓规模有点寒碜,也不太注重陪葬品,但毕竟是帝王归天,总归还是有些东西要被送入陵墓中的。
穿着龙袍的骸骨旁边只有几件事物,忽必烈善武,喜好弯刀和弓箭,石棺内忽必烈尸体两旁就放着一把圆月弯刀和一把短弓。
弯刀为精钢打造,刀鞘上刻着五爪金龙,龙眼是两颗发亮的宝石,看其鞘身颜色乌黄明显应该是用金子铸成的,而短弓的材质两人谁都没认出来,但千年已过弓弦依旧紧绷着,一看就不是凡品。
弯刀下方摆着一根忽必烈当年所用的马鞭,除了这三样物品之外,石棺里还有两样东西。
一是杆小巧精致的旗子,旗面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画着一些萨满的符文,旗子的材料仿佛是丝绸的面料,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旗面仍然没有损坏文字也极其清晰,旗杆看起来更是让人不解,因为那好像只是根非常寻常的树枝。
除了这面旗子外,在忽必烈骸骨的脚旁还放着一个纯金的马鞍和酒碗。
王玄真一本正经的朝着向缺拱了拱手说道:“你是请来的客你先选,别犹豫了,就这么点东西还能让你挑花眼了么?选一个带走,然后我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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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拿起那面小旗看都没看就放进了帆布包里,王玄真说道:“那上面的萨满文我也看不懂,有点和石棺上刻画的那些符文比较类似,这东西肯定是萨满教祭师放进来陪葬的,我们带走肯定一时半会的不知道咋用,也许你带回去后就是件废品,你确定不再换一个了?”
“不了,就它吧,换成别的对我来说更没用”向缺拿起这面旗子纯粹是无奈之选,忽必烈的殉葬品中其余的都是古董,价值颇大但对他来讲那更没用。
这旗一看就是萨满教的东西应该为祭师所有,他也发觉旗子上的萨满文和四个石棺上的符文比较类似,光这一点他就算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也值了。
王玄真的选择很干脆,卸下了白骨手指上套着的玉扳指,又拿起了那把圆月弯刀和纯金的马鞍,这三样东西就当是他和肖家两兄弟的酬劳了,至于唐雯艺就算了,你真要是送给她没准这女人回头就得把这事捅给警察。
“他们两个咋样?还能动么?”王玄真头疼的问道:“五个人,三个趴在地上咱俩咋带回去啊”
向缺蹲在地上,尝试着把一丝道气送进肖全友的体内,他俩身上的死气已经散开,生气正缓缓而聚,但肯定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让人恢复如初的,向缺只能让道气入体暂时让两人恢复知觉,等出了古墓之后他们就得找地方正经修养一段时间了。
片刻之后,肖全明和肖全友睁开眼睛恢复了知觉,他俩转动着眼珠子茫然的问道:“到阴曹地府了么?”
王玄真踢了他俩一脚,骂道:“你看我是像牛头马面还是黑白无常啊”
肖全明眨着眼睛说道:“都一样磕碜,啥像不像的啊,打扮一下也差不了许多啊,要不你给我整个卡哇伊的表情乐一下子我来辨辨真假吧”
王玄真说道:“别废话了,收拾下赶紧离开这”
肖家兄弟眼神落在向缺身上,感慨的说道:“老向啥也不说了,我们兄弟两个一人一命算欠你两条命,以后有啥事就吩咐过来,我们绝对不带缩脖往回躲的”
向缺摆摆手大方的说道:“事上见,事上见”
王玄真背着还昏着的唐雯艺,向缺搀着肖家哥俩从石室里爬了出去然后原路返回,在地下河岸边穿戴好潜水的设备,五个人一跃而入跳进水中。
二十来分钟之后,草原湖泊中间几个人陆续冒头,向缺伸出两根手指吹了声口哨。
一直躺在车里等待的曹清道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看见湖里有几个黑影后迅速划着渔船就赶了过去。
“咦,你俩还活着啊?没啥事啊?早知道我也下去好了”曹清道颇为后悔的说道。
肖全友虚弱的笑了笑,都没力气搭理他。
上岸之后,王玄真把唐雯艺塞进车里,然后把扳指和马鞍还有弯刀拿出来摆在地上对肖家兄弟说道:“我带出来的就这么三件玩意,咱们三个就不客气了,随便挑一个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肖家两兄弟眼神在地上的三样东西上转悠了几圈,抬起头眼泪婆娑的问道:“就这么点货?看着挺寒碜的啊”
王玄真乐了,说道:“这就好像你昨天晚上跟范冰冰约了会,然后今天让你去把凤姐给睡了,那你肯定觉得档次跟不上对不?盗墓也是这个理,咱们先前入墓后拿的东西都是值钱的货,但蒙人流行密葬不喜大肆殉葬,所以东西肯定差了点成色”
肖全友,肖全明和王玄真之前曾经合作过几次,那几次盗墓入手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上等货色,放进博物馆里都得被当成镇馆之宝来供着,但这一回从忽必烈墓中取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挺耀眼的,但这些行家一过眼就知道钱肯定是能值一些的,但和差点丢了两条命来比,那可差的太远了。
肖全友叹了口气,从地上拿起玉扳指套在手指上说道:“几千万现钱折腾没了,命差点丢了,这趟买卖赔到姥姥家去了,整的我都有金盆洗手回家养孩子的打算了”
肖全明拿起了纯金的马鞍,剩下的圆月弯刀就归王玄真所有了。
曹清道咽了口唾沫,饥渴的问道:“没了?我一望风的肯定没有啥收获呗?”
王玄真点头道:“摸金校尉的规矩,只有入墓的人才能带走东西”
曹清道挺不甘心的说道:“要不,我再下去走一趟?”
曹清道觉得自己挺悲哀的,从上海折腾到外蒙,寻思这一趟草原之旅过后能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呢,但没想到事了之后口袋依然干瘪,钱包仍旧比脸还干净,这纯粹是白忙活了。
而且日子还过的颠沛流离的,连几夜舒服的觉都没睡过,还闹个身上一股子羊骚味,他很不甘心的认为,自己也得下趟墓葬取点东西回来,不然这一次折腾的太窝心了。
王玄真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去呗,下了水之后顺着河道游上了岸就到地方了,那里还有点值钱的东西,你随便挑”
曹清道蒙圈的问道:“咋?就我一个人去啊?”
王玄真斜了着眼睛说道:“呵呵,我还给你配个秘书和助理呗”
曹清道挠着脑袋焦急的说道:“可我啥也不懂啊,我还容易转向,这万一下去回不来咋整?”
“那我管不了,摸金校尉出了墓没有再转身回去的道理”
“你们这个行业说道有点多啊,哪来的那么些破事啊”曹清道不甘心的拉着向缺的袖子殷勤的说道:“向哥,陪兄弟走一趟呗?”
“叫向爷都不去”
“爷,你真不去?”
“别这么肤浅,不就是钱的事么?看开点,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必要跟它较真,哦乖了”向缺拍了拍曹清道的脸蛋子打了个哈欠后就钻进了车里。
王玄真和肖家兄弟跟着他后面也坐了进去,只剩下曹清道独自一人在草原的微风中凌乱着。
上了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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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扯犊子了”王玄真头疼的说道:“这姑奶奶等到了市区找个宾馆扔进去,我再给赵教授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把人接走”
“你信不信,等你们下次见面她肯定活撕了你”
“她醒了后还有心思惦记我?你看着吧,用不了三天北大的考古队就能火速赶来奔赴茫茫大草原,五天之后忽必烈墓葬被发现的消息全世界都能知道,往后一年半载赵教授他们都得扎根在草原上了,等再见面这事早就烟消云散了”
向缺又对肖家兄弟说道:“这两年回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别再下墓了,墓里阴气重不利于你们身体的恢复,要是调理不好的话你俩身上会落下病根的,等年岁大了什么毛病都该冒出来了”
“嗯呢,谢了老向”肖全友又接着问道:“钱怎么办?现金肯定是太多了,我转给你呗”
“我没有银行卡”
“我有,我有”开车的曹清道顿时回头两眼放光的说道:“打我这就行了,都一样反正我俩都在一块”
向缺乐了,说道:“这钱我动不了,你肯定也没办法动,到手后马上就得散出去最多我留点生活所用的钱就行了”
曹清道问道:“他们哥俩给的钱肯定不能动是不?”
“嗯,我说了除了生活用的能留点以外,其他钱都得散出去”
“明白,这个道理我懂,那也打进来吧”
向缺好奇的问道:“这你还这么上心?”
曹清道哼了哼,掰着手指头算道:“不懂了吧?几千万打进我银行账户后你肯定不能立马就转出去,得需要时间操作是不是?这钱一来一去的肯定得需要些日子,这些天里几千万有多少利息你知道么?拖的时间越长利息就越多,所以啊他俩给的钱我不动,那利息钱我花点肯定没问题吧”
向缺几个都崩溃了,曹清道真是穷疯了,雁过拔毛的钱都能算计的这么明白。
王玄真拿着装手机的袋子,从里面把几个人的手机掏出来递了过去,向缺刚一打开手机,电话就响了。
他接通电话后,里面顿时有人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啊,祖宗啊你可算开机了”
“我草,消失才几天啊咋还整出后代来了呢?”向缺被电话里这一嗓子给喊懵了,他拍了拍曹清道的肩膀说道:“你啥时候把我电话号告诉你爸了”
“你好像虎,滚犊子”曹清道愤愤的骂了一句。
向缺把手机凑到耳边问道:“唤祖宗何事啊?”
“祖宗你可算是把电话开机了,你再不开机我手指头都要按骨折了,就这两天我两只手跟鸡爪子似的,都直不起来了”
“说人话,不说我挂了”
“别,别,别,祖宗你等会哈”电话里传出了一阵趿拉趿拉的动静,似乎有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起来,没过片刻电话里传来了人声:“赵总,赵总你让我打的电话通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赵放生接过秘书递来的电话,这两天心头上悬着的石头算是彻底落地了。
三天以来,听说赵放生夫人得了怪病中了奇毒上海不少大医院和私人医院的顶尖医生都开始拖关系往赵家这凑,因为所有医疗界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你要是能把赵放生的老婆给治好了,那绝对是名利双收的事,后半辈子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在没找到向缺的这两三天里,赵放生也让几个医生来家里会诊,但结果都一个样,医生千篇一律的回复:“这病······不太好说”
赵放生还是把希望寄托于向缺身上了,通过上次的事他也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和解决的。
“向先生?我是赵放生”电话里,赵放生情绪激动的问道。
向缺嗯了一声,询问道:“你找我啊,什么事?”
“您能来我家里一趟么,我夫人出了点问题现在昏迷不醒,我找了几个医生过来查看,但给不出任何的结论,我觉得可能得您来看看才行”
“大夫去了也没用?仔细说说什么状况”向缺皱眉问道。
赵放生和李玲歌还有两个孩子的问题向缺自问已经解决清楚了,按常理来讲是不该出现任何差错的。
电话那头,赵放生说道:“您走后没多久,我妻子就怀孕了”
“这话听着有点小别扭啊,你是隔壁老向啊一走人家媳妇就怀孕了?呵呵,你专治不孕不育呗”电话的动静有点大,旁边的王玄真正好听见赵放生的话,顿时相当无语了。
”别打岔,唠正事呢“向缺尴尬瞪了他一眼,对着电话说道:“你继续说”
赵放生不以为意的接着说道:“前两天我本打算带妻子去做产检的,但下午我来接她的时候她就在床上睡着了,人怎么叫都不醒,身上还会传出一股刺鼻的臭味十分难闻,我找医生过来看了但只说她是中了某种麻痹神经的毒素,人没有性命危险但却无法醒过来,向先生医生给不出任何的解释,我也就只能再找您了”
“那两天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赵放生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出事的那天我在家门前看见个打扮奇特有点像是少数民族装扮的男人,他留着长发皮肤有点黑,出事之后我曾经调过小区的监控,那人出现的很突然消失的也很突然,小区里没有任何人认识他,如果有问题那也是在他身上了”
“这样啊,你等我两天,回到上海之后我去你家看看”
“啊?您不在上海”赵放生有点急了。
向缺说道:“去了趟外蒙,现在还没到国界线呢,估计最快也得两三天能回到上海”
电话里赵放生明显有点赖了,这几天他过的跟屁股上点了窜天猴似的,时刻都急的要上天了:“您回来后去呼和浩特机场,我派人去那等您直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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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会的”向缺转头问道:“多久能到呼市?”
王玄真说道:“快马加鞭,油门踩到底三个半小时准到”
“妥了,四个小时后让你的人去呼市机场等我,提前把机票订了”
挂了电话,王玄真问道:“怎么的,有业务啊?”
“不是,可能是前段时间的事给整出续集来了,我回去研究研究给他直接整剧终了吧,省得三天两头的找我”
“要帮忙不?”王玄真殷切的问道。
向缺乐了,说道:“你团队都散架子了,你咋还这么有底气呢”
王玄真霸气的说道:“不是跟你吹牛,你要找我扯犊子我得犹豫下,但要找我帮忙要画面我分分钟能把团队给你搭起来,哥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靠的就是人脉两字”
“得了,你一挖坑的就别在这凑热闹了,我自己能解决,专业不对口”向缺晃了晃脑袋,说道:“要真有麻烦我再联系你吧”
王玄真撇嘴说道:“兄弟,瞧不起人不?”
肖全明叹了口气,说道:“哥们我们过的也不容易啊,咱去挖坑,有货了是提着脑袋拿出来没货了还得把坑给填上,这日子过的多让人心力交瘁啊,我俩这一去调理王胖可能也得休息一段时间了,你要有啥便宜活就拉兄弟们一把吧”
“哎呀,别说了”向缺头疼的说道:“我这不是啥来钱的活,纯粹是义务帮忙,两回事,两回事”
“那就算了,我眯瞪一会啊有点困了,到地方大家各奔东西吧”王玄真打了个哈欠倒头闭上眼睛就睡了。
晚上八点,在曹清道风驰电掣快马加鞭一路超速的飞奔下,没用上三个小时就开到了呼市机场,向缺给赵放生打了个电话,对方告诉他人早就到了一直在等他呢。
向缺跟接他的人联系上后,从候机厅里快步走出两个黑西装过来问道:“是向先生吧?赵总让我来接您,飞机在停机坪等着呢咱们这就过去吧”
向缺迷茫的问道:“你们赵总这么牛吗,能让飞机专门等我啊?”
王玄真草了一声,鄙视的说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私人飞机啊?哎呀我去,找你帮忙的人挺霸气啊,我就得意有钱人,要不你把我也带着,啥也不干就看看也行啊”
“王胖,那我俩咋办啊?你看咱这老弱病残的不得需要人照顾么,你不能撇下我们啊”肖全友可怜兮兮的说道。
王玄真大咧咧的说道:“一起,一起呗,车扔机场咱都去上海,反正有现成的飞机坐”
本来是接向缺的专机,但回程的时候居然接了个大部队,除了被扔在机场宾馆的唐雯艺外,他们五个全上了赵放生派来的私人飞机。
两个半小时后,一辆庞巴迪滑翔在了上海浦东机场,出了机场后两辆奔驰六百把一行几人全都给接走了。
一辆奔驰把肖家两兄弟和王玄真送去了他们在上海的落脚点,向缺和曹清道被直接送到了佘山别墅。
午夜十二点,焦急等了三天的赵放生看见了向缺从奔驰上走了下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先生,麻烦您了”赵放生一脸的憔悴,跟上次相见比他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完全不像是正值壮年。
“先进去看看人怎么样吧,我估计得病的原因可能性不大”在来之前的飞机上王玄真就和向缺讨论过,赵放生的老婆肯定不是得病也不是中毒,凭现在的医疗手段这两种原因是很容易查出来的,既然没查出来那估计还是邪病。
但据两人的经验来看,这明显还不是一般的邪病,鬼怪上身可不是这个征兆。
曹清道不太确定的说道:“之前电话里那人说,曾经看见过一个少数民族装扮的人出现,真要是和这个家伙有关的话那可麻烦了,就像这回我们进忽必烈墓葬碰到的萨满术法一样,完全没有下手的根据,属于两眼一抹黑啊”
“万法皆通,不离其宗”向缺淡定的说道。
赵放生领着向缺和曹清道进了别墅就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等上了楼上之后这味越来越浓,推开房门后一股扑鼻的臭气把没有防备的向缺和曹清道都差点熏了个跟头。
赵放生愁眉苦脸的说道:“两天前还好一点,这味还能接受,但从昨天开始味道就让人难以接近了,来的医生甚至只能带着面罩进屋,不然都被熏出来了”
这两天,为了维持李玲歌的生命体征,赵放生一直让医生给她注射葡萄糖和身体所需养分,从昨天开始医生来挂水的时候就已经是全副武装的了,要是没带好装备人直接能给熏晕过去。
“这味都呛眼睛,我现在才觉得还是蒙古包那股羊膻味比较亲切”曹清道捂着鼻子嫌弃的往后缩了缩。
赵放生尴尬的笑了,向缺憋着气迈步进了屋直奔卧室走去,床上的李玲歌确实跟电话里描述的一样,呼吸均匀面目平静看着就跟熟睡了似的,但她的口鼻和眼睛还有耳朵却往外呲呲的冒着青烟。
曹清道愣愣的说道:“我去,腾云驾雾啊,是要得道成仙么?看着很有一股虚幻劲啊”
“别啰嗦了,会来点事好不?不要在人家最痛苦的时候你还往上撒点咸盐和辣椒面,你也忒不干人事了”向缺瞪了他一眼,然后毫不嫌弃的凑到了李玲歌身前。
李玲歌神情淡然,似乎睡的十分香甜,要不是刺鼻的臭味和不断涌出的青烟谁也看不出她有问题,印堂没有黑气缠绕身上无死气缠身,人确实没啥问题不会有生命危险。
向缺摸了摸李玲歌的脉搏,胎气平稳没有大碍,孩子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他却细微的察觉到李玲歌所孕育的先天之气正在缓缓减少着。
女人怀孕生子乃是大道,天道不干涉,其体内蕴含的先天气息乃是独有的,后天无法修成,乃是气之根本和天地气息大有不同。
先天之气极为难得,不但能孕育胎儿,也能修炼某些秘术。
向缺皱了皱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转头说道:“把她衣服解开······全解”
赵放生只是稍稍一愣然后就毫不迟疑的动手把自己老婆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干净净,被扒光的李玲歌身体似乎看不出任何异样。
“咦,这是什么?”曹清道和向缺同时发现,在李玲歌的肌肤下鼓起了一个拇指盖大小的肉包,肉包之中明显包裹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正缓缓的在李玲歌的全身游荡从胸腹到大腿,然后是四肢,一刻不停的游走着。
“我······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赵放生也蒙了,从他老婆出事以来他还没把人脱光看过,没想到李玲歌的身上居然还有这么个东西。
向缺伸出食指慢慢的点向那游荡的东西,他的手指刚一触碰到李玲歌的身体,皮肤下的东西仿佛活了一样,突然加速游荡起来似乎是在躲避向缺的手指。
“哼,能跑到哪去”向缺手指指尖在李玲歌的肌肤随着那东西一同游走,然后缓缓加速,游走了片刻之后他的指尖突然按下,正好点中了那个肉包。
向缺指尖下的肉包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感觉到手指上有一股极大的力道传来隐隐有要挣脱的意思,向缺左手从帆布包里抽出半截剑尖迅速的在指尖环绕着的皮肤上切开了一道口子。
“吱······”
一道淡黄色的影子突然从李玲歌被割破的皮肤中蹿了出来,那影子蒲扇着两个翅膀和蜜蜂比较相似,嘴里急促的叫唤着“吱,吱,吱”的动静。
“啪”向缺忽然伸出右手把飞向半空的东西给抓住了,然后将其禁锢在了掌中。
向缺手中是个屋里所有人都不认识的东西,淡黄色身躯两侧长有翅膀和蜜蜂有些相似但肯定不是,最主要的是这东西五官分明,并且被向缺抓住以后它的表情居然变的狰狞和惧怕起来,嘴中不停的叫唤着,十分的人性化。
“蛊虫,居然是这玩意?”曹清道惊诧叫了一声。
向缺说道:“那个少数民族,应该是苗人”
蛊虫,苗人最擅饲养,内地少见只在云贵川一带出现,蛊虫基本都含有蛊毒,人中了之后寻常手段根本无解除非放蛊之人亲自解开,不然任凭你医疗水平有多高都没办法将中了蛊毒的人医治好。
“我没得罪过苗人啊”赵放生回忆了片刻后茫然的说道。
“把你老婆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赵放生将李玲歌的八字告诉向缺,他右手禁锢着淡黄色蛊虫,左手食指中指掐算片刻后愕然说道:“原来如此,果然整出续集来了”
“怎么回事?”曹清道问道。
向缺说道:“佘山度假村的事,我灭的那个家伙并不是单打独斗的,原来他是苗寨的人”
苗人最擅邪术和秘术,养蛊就是其中一种,向缺估计他们炼制尸油肯定还有其他用处,并且用处还不小,不然自己灭了那家伙之后人家大本营里立马出人过来报复,说来赵放生和李玲歌这一回算是被自己给连累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被向缺禁锢在手中的蛊虫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垂死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中逃脱但却被道气死死的缠住根本出不了向缺的手掌心。
“这东西,一般的方法处理不了,你得用阳火彻底把它烧死才行,才能灭了它体内的蛊毒,不然就算弄死它了可毒性还在”曹清道相当霸气的说道:“茅山有术法可以凝练至阳之火,你先把它禁锢住,明一早哥们开坛做法手刃此物”
“不用那么麻烦,我还得看着它一宿啊?”向缺手中突然冒出一团炙热的火焰,迅速包围住了蛊虫。
那火焰是凭空从向缺手心之中燃烧起来的,出现的相当突兀,火苗飘荡在他手心半空中包裹住蛊虫后就开始剧烈燃烧起来,蛊虫甚至都来得及挣扎和尖叫,就被这一团阳火在片刻间化为灰烬。
曹清道只来得及感慨了一句,就被向缺一眼给瞪了回来:“闭嘴,废话少说”
曹清道惊叹的望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然后就闭嘴了,赵放生到是没觉得那团火出现的有什么令人惊诧的,和上一次向缺做法送他两个孩子的魂魄入阴间轮回投胎相比,他觉得这一次明显有点小儿科。
“先生,我妻子和孩子没事了?”赵放生见他烧死了李玲歌体内出来的虫子,以为胎儿和老婆都好了。
向缺却摇头说道:“只是烧死了蛊虫,但蛊毒还没有解开”
“啊?”赵放生心又提了起来,脸上愁云惨淡的说道:“您也没办法解么?”
“你妻子和孩子都没事,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中了蛊毒无法醒来而已,但拖的时间太长肯定不行,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决干净的”向缺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说道:“我休息一会,明天再说”
中国最西南角的一个深山苗寨里,一天之前返回寨子的长发年轻人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的嘴角流着一道青水,和李玲歌身上冒出的青气如出一辙。
“居然这么快就破了我的蛊虫?”长发男人眯眯着眼睛阴霾的说道:“也只是杀了蛊虫而已,我看你如何破了我的蛊毒”
赵放生在楼上给两人安排了个房间,进了屋之后曹清道急头白脸的拉着向缺问道:“以天地之气凝练至阳之火,老向,你居然是凝神的境界?”
向缺淡定的嗯了一声,曹清道嗷的叫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世上除了我以外就没有人练到这个境界?”
“有啊,我大师兄就是,还有几个世家传人和道派嫡系子弟之中确实有几个也是凝神,但不可能是你啊”
“为啥不能是我啊”向缺相当疑惑的问道。
“因为那些人都是道法天才,万中无一的人中龙凤,并且底蕴深厚再加上机缘巧合下才能在二十来岁入凝神,你凭啥啊?”
向缺翻着白眼说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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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底蕴我信,你师叔那么牛这就是底蕴,但天才和龙凤跟你沾边么?你可别逗我了”曹清道酸味十足的说道。
曹清道一直都不知向缺是啥境界,只以为和自己不相上下同是聚气而已,但没想到今天向缺突然凭空凝练出了阳火,这顿时让曹清道感觉自己和他境界差了一大截,那心里能舒服么。
有时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小气,就是看不得身边的人比自己过的好,曹清道现在就是这心理,他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旗鼓相当才对。
但向缺烧了这一把火,就让曹清道明白个道理,现在他们两个一个是娱乐圈里的一线大咖,剩下那个则是刚进圈的新人,地位明显拉开的太大了,曹清道有种不能再跟他好好玩耍的心思了。
“我打算回茅山潜心修炼二十年再出来”
“为啥啊?”
曹清道委屈的仰天长叹道:“外面的世界太乱,我又走的太慢,明显跟不上时代节奏了”
向缺皱眉骂道:“说人话”
曹清道说道:“缺哥,你现在这么牛以后还能带我好好的玩耍么”
“我也没说把你给撇下啊”向缺头疼的说道。
“那意思就是,咱俩还能迈着小碎步齐头并进的共同奔赴美好的明天呗?”
“哎我去,跟你说话真累,我可睡了明天我还得解决这麻烦事呢”
“来,缺哥,麻溜躺床上去,我打算用我浓密的胸毛来温暖你那都瘦抽了的小身板,让你体会下老鹰护鸡崽子的感觉”
“滚犊子吧,你身上一股子羊骚味忒难闻了”
曹清道和向缺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赵放生早已在下面等候多时了,见到两人打着哈欠出来后,他急不可耐的说道:“向先生,我妻子好多了,屋里的味也没那么大了,但就是人还没有醒过来”
“根本原因就是蛊毒还没有清理干净,你不用急人肯定会没事的,我去趟苗疆找下解毒的办法”向缺能灭了蛊虫但却拿蛊毒没办法,这种毒只能由下蛊的人亲自来解或者有道行精深的养蛊人强行用自己的本命蛊虫吞噬掉蛊毒才行。
蛊毒的配置十分繁琐,苗人养蛊基本都是从自己幼年开始饲养幼虫,两者形影不分宛如一体,蛊虫身上的毒素就是由养蛊的人亲自配置的,据说简单一点的蛊毒有好几种,繁琐些的甚至能有几十种,这些毒素综合在一起产生了霸道无比的蛊毒。
要想解毒,必须得了解蛊虫身上具备哪些毒素才行,缺一不可,不然不但解不了毒反倒还会加重毒素侵蚀身体。
李玲歌身体无恙,至少坚持一段时间是没问题的,她和赵放生的孩子乃是九世大善人转世投胎,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被人所害这两孩子肯定是富贵一生的命。
如今虽然再出差错,但冥冥之中自有天道护佑,只要不是母子直接毙命,孩子也不会出大问题。
向缺打算亲赴苗疆把赵家的事给解决了,自己既然已经之前就沾了这个因果,断然没有中途停下的道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这就让飞机去机场准备,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赵放生可能是觉得自己有点太急了,顿时不太好意思,有点尴尬的说道:“您这刚从国外回来要不再歇两天?”
向缺摇头笑道:“你这话说的虽然不诚心,但我听着也挺舒服,没事的我在飞机上休息也一样,你让人准备吧我这就启程”
“好叻,我马上吩咐”
曹清道揉着发酸的脖子,指着眼睛上的黑眼圈说道:“向缺,咱俩现在要再折腾贵州去,下了飞机就得被动物园的人给按住,直接关笼子里给送到四川大熊猫保护区里去,咱俩都被草的没有一点人样了,你不心疼自己也得心疼下你的拍档啊”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嗯,我心疼你,所以你留下我自己过去”
曹清道顿时嚎的一声蹦了起来吼道:“你自己去?昨天晚上你在床上对我说的话你忘了?”
“我啥时候跟你上床了······不是,我跟你在床上······我在床上和你说啥了”向缺有点急眼了,这虎比说话咋这么不经大脑呢。
曹清道委屈的说道:“说好的一起玩耍呢,你为啥撇下我啊”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你留下看着点赵家,防着点苗疆放蛊的人还在附近盯着呢,顺便隔两天用道气为赵放生他老婆调理身体,她身体太虚我怕就算好了以后也会有病根,明白不?”
曹清道悟了,点头说道:“我是给你做好后勤保障呗?”
“你要这么理解,那就对了”
两人来到客厅准备吃饭,曹清道的手机短信忽然响了起来,接着电话就打了进来,是肖全明。
“告诉老向,钱已经转过去了,这下子我们哥俩算是穷的裤裆都耷拉在地上了”
“啊?这么速度啊,才一天就给办利索了?”
肖全明在电话里说道:“明天我俩就找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好地方疗养去了,没两年不会再露面的,替我跟老向说声谢谢,等我们兄弟重出江湖的时候一定鞍前马后的给老向办几回漂亮事,拜拜了”
“等会,等会”向缺接过电话后问道:“王胖子呢,在不?”
“在啊,睡觉呢”
“叫他起来,我有事找他”
“嘎哈呀,我打算睡到天荒地老呢谁把我给整起来的啊”
“去趟贵州,跟我走一路呗”
王玄真语气相当慵懒的说道:“啥价啊?白跑我肯定不去,我还不如去哪个坟圈子里溜达一圈捡点锅碗瓢盆啥的回来卖点零花钱呢”
“我给办事的人叫赵放生,你打听一下,我估计这名字,可能会让你启动加速模式起床,想去就联系我,你要是动作慢了没准我过一会就上天了,到时候你想拦都拦不住”向缺淡定的说道。
“啊,赵放生?”王玄真顿时精神了,直接从床上穿着裤衩子就跳了下来:“我梳洗打扮之后就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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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手机,曹清道赶紧翻开短信数着肖家兄弟汇款有几个零,看了一遍之后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总共来来回回数了三四遍后,他惊叹的说道:“真后悔啊,早知道我就不去茅山修道当个盗墓贼好了”
“里面多少钱啊,把你整的都要背叛师门了”
“三千多万,而且听这意思这还只是肖家哥俩手里的现钱,房产和不动产好像还有不少呢,挖坑的这么有钱啊,太生性了”
向缺撇了撇嘴,哼了哼道:“劝你消了这份心吧,挖人祖坟者必遭报,挖帝王者必天谴,这是沾因果又没法脱身的行当,自古以来就没听过摸金校尉有长命的,最后要不是死于非命要么就是蹲大狱了,很难善终的,看见肖家那俩兄弟啥下场了么?要不是这次碰到我,他们死定了,以后估计命理还会有劫的,能活个六七十岁就不错了”
曹清道不解的问道:“王胖看起来挺精个人啊”
“他啊,不能用常理去看,这死胖子身上秘密太多我也看不透他”
曹清道可怜兮兮的拿着手机问道:“这钱你打算啥时候往出散啊,来的这么快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太急促了”
向缺想了想后说道:“先放你那吧,我还没想好路子呢,等我回来研究研究再说”
“来,老向你往后退两步,我给你磕一个”曹清道眉开眼笑的说道:“哥,你真是嘎嘎够意思,我这人生的路上有了你的呵护,那我肯定能玩的老嗨皮了,咱俩以后在一起好好玩,谁也不带坑谁的好不好?”
向缺乐道:“那你叫声向爸爸给我听听,叫的我身心愉悦了,那钱我干脆全给你都成”
“向爸爸!”
向缺一脑门子黑线的说道:“你真是太没底线了”
下午一点多钟,赵放生跟浦东和贵阳的机场协商好了调度的事以后就让司机把向缺送去了机场,并且在车上十分体贴的把这一路上的所需都给准备的妥妥当当的,同时贵阳那边也安排好了接机的人,并且告诉向缺碰见接机的以后,他有事随便吩咐,那的人肯定一律照办。
到了机场后,向缺一下车就看见王胖子穿着一身休闲装手里拿着奶茶嘴里叼着烟靠在栏杆上抬头望天呢。
“你这是干啥呢,看飞机啊?”
王玄真意味深长的说道:“偶有感悟,我感受下道法自然,你别打扰我”
“真能扯”向缺扒拉了下他的脑袋说道:“快点的,飞机等着呢”
王玄真急头白脸的说道:“你整我发型干啥啊?没看见四点钟和八点钟方向有两个小妞的眼神往我这瞟呢么?我摆个比较撩人的姿势吸引下她们的注意力,然后咱俩把人给忽悠飞机上去呗,两个多小时的行程肯定会充满人生的欢乐”
向缺头也不回的就进了机场,留给他一串回音:“那俩女的面有桃花煞,你要是跟她们滚了床单之后,以后在挖坑能爬出来的可能性相当小,不信你就试试”
“算了,算了,我就随便说说的······哎,飞机上不是还有空姐呢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京城西郊和佘山都有个别墅区,只不过两者有个很大的区别。
区别就是,佘山的别墅你有钱能住进来,京城西郊别墅区则是你有钱也买不到,基本上跟京城的四合院差不多一个地位了。
据说京城西郊开盘之时,曾有煤老板开着车带现金去想要用钱砸出一套房来,但可惜的是当时的售楼小姐相当霸气的甩了他们一个白眼,并且振振有词的说,西郊的房子都是内定,外人你砸多少钱也不卖。
这话真不是吹牛,西郊房子没盖好呢就早已经被人给预定一空了,出手的到不一定说有多少钱,但差不多每个都是皇亲国戚。
啥叫皇亲国戚?
在古代,就是王公大臣或者下面的家眷,在现代也是同一个道理,简单点来讲就是朝里有人。
西郊的别墅完全是走内定路线,对外一律概不销售,因为这里的房子占着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是别处的房子所没有的。
有传言说西郊别墅区的风水被接在龙脉上了,能把京城的帝气给引进来,住在里面的人很有得道升天的可能。
当然了,这个传言有说是以讹传讹的,也有人煞有介事的说这风水确实好。
传了几年之后,确实曾有不少风水师曾来西郊一探究竟过,探过底细的风水师在离开西郊之后都讳忌莫深的屁也不放一个,有明白的人讲了,这些风水师什么风声都不漏无外乎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能看出这风水的人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所以看过之后干脆闭口不言,二是看不出西郊风水的人不想让人误以为自己子丑寅卯啥都没看出来所以干脆也不吭声。
久而久之多少年过去了,有关西郊的传闻一直居于云层之上,鲜有人能究竟搞懂这里的别墅到底好在哪。
但有一个道理是公认的,就是能住在西郊的人绝对牛!
“昆仑哥,真要在这动手啊?我肿么有种感觉这是要在阎王爷头上尿尿呢”深夜,京城西郊临街的一个偏僻胡同里停着辆金杯面包车,车里坐着三个人,问话的那个夹着烟的手明显是在哆嗦着。
“德成,哥跟你说句话”王昆仑淡定的拍着前面司机的肩膀说道:“你慌个屁啊,我们是进去拿点东西,不是杀人放火明白不?搞清楚事情的主次你就能像我一样稳如泰山了”
德成睁着大眼睛看着王昆仑说道:“哥,你别跟我扯犊子了,你半个小时都下车尿了四回尿了,那颜色老黄了明显是上了火的节奏,这些年我还不了解你么?你一紧张肾功能就相当发达,跟小孩着凉拉拉尿似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还有这明显的缺陷么?我肿么不知道呢”王昆仑迷茫的问道。
小亮子在一旁嘿嘿乐道:“难怪呢,前几天咱们三个出去玩,我和德成还意犹未尽呢,等我俩出来昆仑哥你裤子都提好了烟都抽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几根了,这明显是······哥,我知道个偏方”
“啥偏方啊?治尿尿的么?”
小亮子贼笑道:“不是,这偏方吃完后你再来,可好使了”
“哎呀,哎呀,你俩可别埋汰我了,真让人上火”王昆仑头疼的叼着烟,脸色发红的说道:“我那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尿频,尿不净,勤松松裤腰带就行了,要啥偏方啊”
王昆仑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说道:“干完这一票休整一段时间,咱们三个各奔东西暂时别聚在一块了,等风声过了再说”
金杯面包车里坐着的是王昆仑和他的两个马仔,德成还有小亮子。
自从上次跟向缺在那个地方分开之后的第二天王昆仑三人就进京了,图谋一件大事,目标就是京城西郊别墅的某个屋主。
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三人轮番踩点研究布局,制定动手计划,但奈何别墅的屋主是个对自己要求极其严苛的人,白天的时候别墅里成天都有人呆着,晚上的时候对方早早的就回来了很少出去应酬,所以三人下手的机会一直没有找到。
今天,晚上的时候别墅里面的人出来去了市区一直未归,三人觉得今天可能机会不错就把动手的时机定在了今晚。
“铃铃铃······”寂静的面包车里突然响起了一串电话声。
王昆仑接起电话,里面的人说道:“对方从市区正往回赶呢,在路上的时候我们会制造一起车祸把他们的车给拦住,你们现在抓紧时间动手,一个小时左右搞定,有难度么?”
“难度肯定有,但张嘴闭嘴把困难挂在嘴边上那还能叫新时代的流氓顶配团伙么?我把困难给你碾的稀碎就完了,说其他的都是浮云”王昆仑一脸傲然的说道。
“昆仑我就喜欢你这股能上天的牛劲,霸气”
“行了,不跟你唠嗑了一个小时哈,给我把时间卡住”王昆仑拍了拍德成的座椅说道:“走起,咱进西郊别墅看看,这里到底牛在哪”
金杯面包车从胡同里开了出来,拐弯上路,直奔两公里以外的西郊别墅区,车子开过去后停在了别墅西面栅栏外,王昆仑和小亮子各背着一个背包下了车。
“德成,在这守着,我跟小亮进去了,要是有啥突发状况你就自己先走不用管我们”
德成皱着眉不满的说道:“哥,干啥你俩进去把我自己留在外面啊?”
“不得有人放风接应么”
“每次我都放风接应然后你俩动手,昆仑哥你和小亮老这么护着我,我还能茁壮的成长么?”德成叹了口气,眼睛通红的说道。
王昆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跟小亮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死了找个坑一埋就行了,但你不一样家里还有爹妈呢,明白不?他们等着你养老送终呢”
小亮掐了掐德成的脸蛋说道:“你还成长个啥,有我跟昆仑哥在的一天,你就给我们老实的当个乖宝宝吧,走了回见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京城西郊虽然号称京城最牛的别墅区,里面住着皇亲国戚和各路牛鬼蛇神,但老实讲这里的安保却绝对不算最顶级的,除了正门和侧门有保安把门小区内有人巡逻外,别墅区里只在四周和几条过道上安装了监控摄像,除此以外没啥特殊的安保。
因为谁都知道不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干偷拿抢盗的事,你在别的地方偷了盗了,数额巨大的话判个三五年七八年差不多了,但在这个地方你就算偷了个裤衩子被人给逮住了,可能量刑就直接翻倍了,这就叫太岁头上动土关公脑袋上玩菜刀。
小亮子和王昆仑是翻墙而入的,非常的轻松惬意,进来后直奔早先就踩好点的小区里那栋三层别墅。
“昆仑哥,别墅里一直也有人把守,绕肯定是绕不过去的”小亮子拍了拍腰间说道:“老规矩,直接搂火呗?”
“必须的,绕不过去就清理干净,搂火干死算了,都不是啥良民咱只当是为民除害了”
王昆仑和小亮子进了别墅的小院就看见一楼左侧有间屋子亮着灯,里面拉着窗帘看不见啥状况,别墅院内几个角落里也安装有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着。
两人似乎对这种路数十分驾轻就熟,没有贸然走过去而是缩在一旁从背包里拿出视频干扰器甩手扔进了院内。
这种干扰器能扰乱监控摄像的接收频道,会让画面出现短时间的定格状态,这个干扰的时间非常短基本只有三分钟左右,所以当干扰器扔进去后上面亮起了闪烁的红灯,两人迅速钻进了院子里猫着腰火速赶往别墅门口。
别墅一楼监控室里,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正玩着扎金花,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视频画面上出现了短暂的停顿,说实话,在这别墅里好几年了监控的人还从没发现过啥特殊状况,每天都是一片太平。
到后来,负责安保的人基本也都认为自己其实就是个摆设,装装样子而已,因为根本没人会来这地方整事。
“指纹密码锁,研究不了,走窗户呗”小亮瞧了眼别墅的大门就直摇头,这种锁不但需要屋主的指纹也还需要密码,门上连个锁眼都没有让人根本就无从下手,不能强行突破就得换条路走。
王昆仑和小亮绕到一楼窗户下,拿出玻璃刀划了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之后用吸盘将玻璃吸住然后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蹑手蹑脚的爬了进去。
打开手电,两人顺着走廊先摸到了别墅左侧房间附近,试着轻轻转动了一下门把后发现门没锁,小亮和王昆仑就抽出一把三棱军刺握在了手里。
“三,二,一”小亮轻声数了三声后猛的一推房门就迈步而进。
屋里玩扎金花的黑西装顿时愣了,似乎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他俩的手里还各自攥着三张扑克牌桌子上扔着一堆散乱的钞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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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反应稍快但也仅仅只是把手伸向衣服里就被小亮身后的王昆仑甩出军刺给插在了脖子上。
十秒钟,别墅里的人只开口说了两个字就瞬间毙命。
“哥”小亮从黑西装身上搜出两把枪来,枪托底下居然印着枪号:“这好像是军用的手枪,有档案的”
“啊?给我看看”王昆仑有点蒙,接过小亮手里的枪一看顿时脑袋嗡嗡直响。
枪很新,上面的枪号也很清晰,枪是九二式的,弹夹里压着子弹,满弹状态。
这种九二式的配枪不是警察和武警的配置,而是正经军人的。
王昆仑和小亮子顿时进入懵状态,一是因为杀了两个现役军人二是他们知道这别墅的屋主恐怕身份要通天了,能整两个当兵的在屋里做警卫,家里肯定不是一般的皇亲国戚。
他俩这次绝对是捅了个天大的马蜂窝,这一次出手直接把他们给送进深渊无法跳出来了。
“咋办啊哥?”小亮问道。
王昆仑咬牙说道:“人都干死了,还问啥咋办?赶紧找东西然后开溜,能跑出去的话直接找个地方躲起来,走吧”
王昆仑和小亮从监控室里出来后分头行动,从一楼开始到三楼挨个房间搜,可是找了一圈他们两个现金发现不少,值钱的玩意也看见挺多,但就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通常来讲,地主的家里除了有暗门以外肯定还有暗室,这房子大是大能找的地方也都找了,但东西却没看见,我估计咱整不好得掘地三尺了”王昆仑叹了口气,挺头疼的,这一下子时间又得浪费不少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王昆仑在一楼的一间书房内对着一排书架子用力的推了推,这是他第二次进入书房,第一回进来的时候扫了几眼随便翻了翻就出去了。
第二回他再进来的时候发现件挺特别的事。
这个书架上面的书很新一看就没怎么动过,完全是摆设,但书架子两边却有被摩擦过的痕迹,刷的漆都淡了很多,明显是被人用手经常推过导致的。
“吱呀”王昆仑一用力,书架子就朝左边动了动,他再用力,书柜直接划向了一旁露出一面墙来,墙上中间部位有一道防盗门。
“这是别有洞天啊”小亮叫道。
小亮从背包里翻出两枚定向破门弹粘在了门上,然后和王昆仑躲在了书桌底下。
这种定向破门弹是破门用的,炸弹爆炸的范围很小但很有穿透力,通常都是为了破门而入专门研究出来的。
“轰”小亮按了下起爆器,防盗门上顿时传来一声闷响,炸弹被引爆后整扇门都被掀飞了。
门被爆开后,里面露出一间漆黑的房间,王昆仑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隐约发现屋里的架子上摆着不少的东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昆仑和小亮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迈步就朝着暗室走去,刚起身,王昆仑口袋里的电话就震动了,他连管都没管寻思还是进去拿东西要紧,这时候必须得速战速决。
但有意思的是,王昆仑用的电话不是啥智能手机,既不是水果的也不是五星的,而是老款的诺基亚。
诺基亚,手机中的战斗机,质量杠杠的一震动起来就跟兜里放了个按摩棒似的,王昆仑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接,诺基亚再震下去都能给自己震出高朝来,他明显觉得自己大腿有点发飘。
“喂,这时候你给我打电话不耽误事啊”一手拿着手机,一边踢开脚下的碎石头王昆仑就朝暗室走了进去。
“昆仑,赶紧撤出来,这事碰巧了,对伙的人刚被我们的车祸给拦在路上没过多久前面就来两台车把人给接走了,你现在快点出来省得让人给堵屋里”
“你们办事怎么一点都不托底么,这时候你跟我唠意外,这也太让我意外了”
“别废话了,赶紧撤出来”
“可我都进来了,眼看曙光就在眼前你还让我缩回来?十八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啊”
“昆仑,命是大事东西是小事,你要是折在这以后啥机会都没有了,你要是没折以后啥机会也都有,明白不?”
“五分钟搞定我立即撤退”王昆仑挂了电话,对小亮子说道:“别犹豫,用包装快点的,对方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呢,别给咱俩堵这里”
小亮子解开背包,迅速走到暗室的架子旁看也不看用手随便一划拉就把架子上的东西全都给装进了背包里,王昆仑则是没着急动手而是在屋里四处寻摸了一阵后,才来到角落里眯缝着眼睛盯着一个柜子上摆着的两样东西沉沉的吐了口气。
柜子是紫檀木的,古朴大气庄重,相当值钱了,但这么值钱的柜子上却只放了两个东西。
一个八卦太极图,一根半米长的鞭子。
“千里扛猪槽都是为了你啊,你们让多少英雄儿女操碎了心,搅合的多少人夜不能寐啊,现在妥妥的了,跟哥走吧”
王昆仑拉开背包上的拉锁把这两样东西放进包里后,招呼小亮立马撤退。
两人动作麻利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走出别墅,正要翻墙而过呢就看见东边一条路上有两台车奔着这边开了过来。
“速度点,估计是对伙的人回来了”两人加快脚步,上了等候在此的金杯车,王昆仑吁了口气说道:“德成,出京”
“哥,咱租的房子里还有不少东西没拿呢”德成茫然的问道。
“回去了,命就拿不回来了,走吧走吧,活干利索了就行,其他都小事”王昆仑相当疲惫的闭着眼睛靠在了座椅上。
金杯车一脚油门从京城西郊急速驶离。
五分钟之后,两辆宝马七系停在了那栋出事的三层别墅门前,第一辆车里走下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身后跟着两个身材笔挺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第二辆车上下来的人就比较驳杂了,有五十来岁穿着唐装的老者,也有一身OL装扮的年轻女子,除了他们两人以外,宝马后座还下来一男一女看似好像是对情侣的年轻人。
一个中年男子上前两步打开别墅房门后脚还没有踏进去,就伸手拦住了后面的几人沉声说道:“有血腥味,很浓”
后面跟着的人豁然一愣,最前边的中年人招呼同伴说道:“咱俩进去看看,刘少你在车里先等会”
叫刘少的人皱了皱眉,却摇头说道:“不用了,先进去吧,你们这么多人要是还护不住我,我躲哪都没用”
一行几人走进别墅内,径直来到了左面的监控室,还没到门口的就看见一大滩血迹流了出来,中年男子单手持枪赶紧跑了过去,正看见两具尸首倒在地上身上插着两把军刺。
“出事了,有人潜入了别墅”
叫刘少的青年男子听闻脸色瞬间变的极度难看,他转身就朝着书房走去,先前被王昆仑发现的那间暗室书房,书柜已经被推开里面杂乱无章,暗室里边的东西七倒八斜的散落在地上。
刘少一瞬间就暴怒起来,一向修养良好姿态儒雅的他顿时有点癫狂了,脸上表情相当狰狞和恐怖。
“查,我不问过程只要结果,把人和物给我查出来了”刘少眼神阴霾的吩咐了一句,然后转头对跟着自己的那对年轻男女说道:“礼军,苏小姐这一趟你们是白来了”
礼军就是赵礼军,苏小姐就是苏荷,在上海金茂大厦顶层曾经和向缺有过一面之缘的茅山大师兄和师姐。
赵礼军和苏荷相视对望一眼,然后朝着刘少说道:“这种事谁也不想出的,既然出了咱就得想办法解决,刘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刘少沉着脸点了点头,带着几人走向了别墅客厅。
刘少的手下办事效率相当雷厉风行了,没用上十几分钟一系列跟案发现场有关的消息就被汇报了出来。
两个中年男子分别说道:“血迹还没干,死的两人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分钟,也就是说在我们发现之前十分钟左右对方才从别墅离开”
“进来的人数为两个人,办事经验丰富,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指纹和痕迹都很干净”
“之前打过电话给交通部门,出事前一个小时内,有四十二辆车子接近过小区,三十八辆是开进来,另外四辆停在了附近,经过比对发现其中有一辆挂着河南牌照的金杯车是套牌的,我已经让人留意了开始布控抓捕”
刘少鼻子里哼了一声后,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等对面接通后他说道:“王叔,我是刘坤”
“啊,是小坤啊,这么晚了找王叔叔什么事啊”电话里的人说话很客气,但客气之中却又不缺乏上位者的威严。
“家里被盗了,丢了些东西”刘坤言简意赅的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对方。
“什么······”电话里的人明显豁然大惊,愣是足足停顿了半晌,才迅速说道:“我马上派人过去,保护好现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西郊大案在案发后的一个小时,这件案子就震动了半个京城的消息灵通人士。
各路牛鬼蛇神听说西郊有人遭枪杀被抢后脑袋里瞬间冒出一串惊叹号:“流年不利,有人作死”
案发后京城全城布控,半夜里大批警察和交警快速上岗,排查一切可疑车辆。
十一点钟,也就是案发后的一个半小时,东三环某高层小区一栋一个月前被中介租出去的房屋被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给包围了,但屋里除了吃完的几桶泡面,两袋熟食和半盘花生米,两箱啤酒外已经人去楼空了。
十一点半,京城市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亲自带队成立专案组全力侦破西郊大案。
午夜十二点,盘查的警察开始以京城向外扩散,除了城内的车站机场外,各个出京的高速路口全都设立了卡哨。
十二点一刻,排查出了结果,几个路口的监控显示,嫌疑最大的那辆金杯车已经奔着京城外驶去,明显有出京的意思。
京城市区连夜下了协查通缉令,让各地区公安部门配合缉拿那辆金杯面包车。
临近午夜十二点半点,金杯车里的三个悍匪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把京城给搅合的天翻地覆了,德成满面愁容的感慨道:“这都半夜了出京竟然用了两个多小时,我就是用两条腿也比开车跑的快啊”
小亮子呵呵笑道:“我听个挺有乐子的事,说是以前有伙手法相当专业霸道的匪徒在京城商业街要抢一家金店,在抢之前各种谋划各种布局各种反侦察啥的,整的跟诸葛亮领兵出征似的老像样了,完了各种布置研究的挺稳妥之后就开抢,金店也抢成功了就迅速撤退,但这帮极其专业的匪徒在千丝万缕的布置当中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京城的交通太堵了,他们抢完金店上了车开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开出几百米呢就被警察给按住了,这帮匪徒被押下车以后回头一瞅,抢的那家金店还能遥遥在望顿时几个劫匪全尿了,这死的是要多冤就有多冤啊”
“呵呵,你这乐子听着咋跟咱们有点像呢,两个多小时了我这车还没出京呢”德成笑眯眯的说完顿时脸色一僵,明显感觉这话唠的有点不太贴心。
王昆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说道:“给我闭了,消停的开你的车”
“哎,哥”德成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把着方向盘。
这个时候王昆仑口袋里的诺基亚战斗机又开始嗡嗡震了,王昆仑接通电话后里面的人迅速说道:“事漏了,你们也把天给捅了个窟窿,别掉以轻心,现在半个京城的警察都从被窝里爬出来抓你们了,有多远跑多远,当一段时间耗子躲起来吧”
“躲就躲呗,就当是休假了”
“呵呵,你能有那闲心?我怕你真呆不住啊”电话里的人说道:“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相当于少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左右手,总感觉走路的时候会跑偏,我可期待你啥时候能王者归来啊”
“我是三年征战已白发,早已也没有了牵挂”王昆仑一脸傲然的说道:“十年戎马心孤单,退隐江湖归深山,如果有天兄弟要我挂帅出征再扬帆,我必召集三千勇者夫八百白袍军,再次血洗江湖喊响我王昆仑的口号,续写我王家悍匪的辉煌”
“昆仑哥,霸气威武,我王家悍匪就是牛······王家出征,寸草不生”小亮和德成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在车里眼睛冒光的嗷嗷大叫着。
“给我闭了别扯了啊,昆仑你先给我跑出去再说吧,都这时候了你还挺有词的呢,你都要给我整嗨了,我要不要再给你配个嗨曲,然后你嚎两嗓子呗?”电话里的人明显要被王昆仑给唠的崩溃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在后面给你压阵,明面我不能露头但背地里肯定给你帮把手,兄弟保重”
“嗯,妥妥的放心吧,回见,回见”
“前面是不快到高速口了?”王昆仑挂了电话后忽然问道。
“啊,高德里志玲姐姐告诉我,还有三公里上高速”德成贱嗖嗖的说道。
“不上高速,走省道”王昆仑扯完犊子后,立马上心了,电话里的人绝对不会诓骗他,既然对方说京城风起云涌要逮他,那肯定是出京的高速都被布控了,这个时候再去那纯粹是往枪口上撞。
“妥了,坐稳了我给你们演一把速度与激情八之面包车的飘移”德成一脚油门下去后打着方向盘就进入了前方的省道入口,正好避开了高速上的卡哨。
这伙人反应虽然快,但奈何政府这部庞大的机器要是运转起来那将是一面面积相当恐怖的巨大罗网,王昆仑躲过了高速口的卡哨,却没躲过省道路口的治安监控。
金杯车的号牌被传送到公安监控网上,市局刑侦专案组就接到了汇报,卡哨里两辆警车火速赶来,同时附近其他地方设立的检查岗也有人随即上车前来支援。
仅仅十几分钟之后,金杯车后面就蹿出来两台警车鸣笛而来。
“兵贵神速呗”小亮回头惊愕的叫道。
“德成把方向盘稳好了,没你的事”王昆仑掏出枪一拉枪栓后说道:“小亮咱俩拼了,他们不想让我退隐江湖归深山,我先让他们连回去钻被窝的机会都没有”
“前方车辆请立即停止行驶,减速靠边接受检查”
“前方车辆请立即停止行驶,减速靠边接受检查”
警车刚把距离拉近,警用喇叭里就有人出声警告了,但回答他们的不是立即减速停车,而是从右侧窗口伸出来的一把手枪。
“砰,砰,砰”
王昆仑从车窗里连续扣动扳机,三声枪响过后子弹击中了警车的前挡风玻璃。
玻璃哗啦啦的碎开,警车里面的人压根就没想到前面的车不但没停反而毫无征兆的就开枪回击,淬不及防下开车的警察顿时被一发子弹击中了肩膀,手一歪车头就扎向了路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第一辆警车一头扎向路边半个车身都侧翻了过来,紧随其后的警车见状连忙急打方向盘避开出事的车子,车里坐着四个警察全都掏出了配枪,紧张兮兮的盯着金杯车。
“呼叫总台,在距京广高速两公里处我们已和嫌疑车辆发生交火,匪徒配备武器,重复匪徒配备武器,我们请求支援······”
“跟进,跟进,支援随后就到,务必不要让歹徒脱离你们的视线”
警车和王昆仑交火之后报告就被打了上去,市区刑侦队急忙把在附近的警察全都给调了过来围击金杯面包车,大批警察火速赶了过来。
金杯面包车被德成给开出了悍马的气质,前面无论有啥一律闯过,脚下油门踩死之后就没抬起来过,这一路上都不知道擦了多少辆车。
“哥,这么跑下去咱们肯定跑不掉的”
“嗯,我知道”
王昆仑从金杯车后座跑到了车厢里,然后拧开一个铁桶里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汽油味。
王昆仑做事向来都是走一望三,这次去西郊办事他就预料到完全有可能出现差错导致三人直接驾车开溜,所以从踩点那天开始他就在车里常备了一桶汽油,怕跑路的时候万一车子没油在路上趴窝了。
拧开汽油桶之后王昆仑拿几个空啤酒瓶子往里面装了半瓶子的油,又撕开几块破布塞进瓶口。
正当王昆仑捣鼓汽油瓶的时候,后方追击的警车逐渐增多,朝后面望一眼隐约可以看见至少有四台车支着大灯闪着警笛急速追来。
“德成,后门给我开,小亮子侧面掩护”王昆仑点了根烟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等金杯车门开了之后他将打火机凑到瓶口的破布上。
“啪”浸湿了汽油的破布沾火就着,王昆仑甩手就朝后面警车扔了出去。
“啪”啤酒瓶子砸到一辆车上碎裂后“轰”的一声就在警车的引擎盖子上剧烈燃烧起来。
“嘎吱”警车里的人见状一脚刹车踩了下去,慌忙停在路旁灭火,照这么烧下去用不了几分钟警车就得被烧爆了。
小亮子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单手持枪,一枪一枪的点射着给王昆仑制造机会。
一连扔出去了六七个啤酒瓶子后警车被点着了两台,剩下的见势不妙只得减慢了车速。
啤酒瓶子扔完了,王昆仑把身上带的弹药和几枚没用的定向破门弹全都扔进了汽油桶里:“德成,减速”
金杯车稍稍放低了车速,王昆仑把汽油桶拧紧后摆在后门旁边,等剩余的两台警车渐渐的拉近距离之后,他双脚用力一踹就把油桶从车上给蹬了下去,从车上掉下来的油桶打了几个滚眼看着就要撞向后面的警车时,王昆仑双手握枪眯着眼照着油桶就“砰,砰,砰”的开了几枪。
子弹击中汽油桶瞬间爆出一声巨响和火光,汽油掺杂着弹药的威力在瞬间引爆后直接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辆猝不及防的警车给拦在了路当中。
“加速,德成”王昆仑关上车门回到金杯前座上。
金杯面包车猛然加速,渐渐的驶离了身后那片火海。
五分钟之后,王昆仑突然喊了声停车。
德成虽然蒙了,但还是照做把车停在了路边:“哥,停车干啥啊”
“你俩下去,拿着那个背包赶紧走”王昆仑下车拉开驾驶位上的车门。
“哥你说啥?让我俩走?你开什么玩笑”小亮顿时急眼了。
王昆仑淡然的拿着枪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说道:“我数到三,你俩要是不走我一枪把自己崩死,我说话是啥作风你俩肯定知道,我就不提醒你们第二遍了”
“哥,你让我俩扔下你,自己跑?你咋寻思说的这话呢”
“一”
“哥,不行,要跑一起跑”
“二!三!”王昆仑没再跟他们耽误时间,直接喊完了三个数,手指扣动扳机眼看着枪上的撞针就被支起来了。
“哥,停停,我们走”小亮和德成眼睛通红的喊道。
他俩知道王昆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王昆仑一把拽下德成,把车里装着古董的背包摔在了他俩身上,然后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包里的货找个地方先埋了,那是死物估计几年都没法出手以后有机会了再出,你们这几年身上也攒了不少钱,找个地方老老实实地呆着,到时候我联系你们”
王昆仑说完一脚踩下油门,金杯车就蹿了出去。
小亮和德成面面相觑,两人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王昆仑是想自己把人给引走,给他俩创造出逃生的机会,如果三个人都在金杯车上,没准就得被一窝端了。
“亮子,你说哥能跑出去不?”德成哽咽着说道。
小亮子没吭声,拎起包后转头说道:“能抓住昆仑哥的警察还没生出来呢,我们担心有个屁用,咱俩赶紧跑就是了,别让人抓住就是给昆仑哥减少负担了,走吧,走吧”
两道黑影消失在了京城郊区省道的田地里,而那辆被王昆仑开着的面包车却还在路上急速行驶着。
十来分钟之后,警笛再次响起,王昆仑瞄了眼距离自己还有几百米的警车后果断的把金杯车靠边停了下来,然后背着包跳下车下了省道撒腿就跑。
金杯车这一路上已经被开的快要零碎了,再开下去绝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这个时候弃车而逃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下了省道的王昆仑一路狂奔,跑了能有几公里之后,他忽然听闻前方传来一阵火车的鸣笛声,王昆仑顺着笛声跑了过去,没过多久就看见一长列的货运列车开了过来。
一天之后,从京城上了一列运煤车的王昆仑进入了安徽境内,半夜在蚌埠站他下了车后,徒步行进二十公里来到了高速上的一个收费站,凌晨时分王昆仑偷偷的潜上了一辆满载货物的挂车,藏到了车厢的货物中。
王昆仑也不知道这列挂车是往哪开的,但看方向肯定是和京城背道而驰的,既然不是往北方开的那就无所谓了,去哪都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昆仑这个亡命徒在地下四处乱逃的时候,向缺和王玄真正在天上的一架庞巴迪上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这架庞巴迪公务机是赵放生的私人飞机,三年前专属定制后接手的,虽说是公务机但这架庞巴迪其实只作为赵家人平时出行所用,因为赵放生的公司里还有架湾流是作为公司员工的办公用机。
庞巴迪上配备有八名机组工作人员,包括两名正副驾驶员,四个空姐和两个维修技师,除此以外还有额外配备的四名服务人员,一个厨子两个按摩师和一名随行医生。
这十二个人平时都是被赵放生白白的养着,按月开工资半年发次奖金,平时如果庞巴迪不出行十二个人爱干嘛干嘛,但一旦要上天的话这些人就得立即到位。
总的来说,就是这架庞巴迪很豪华,人员配置很豪华,简直贴心到骨子里了。
上了飞机之后,进入高空续航状态,王玄真就拉着一个按摩师舒舒服服的躺在靠椅上给自己按了个摩,然后旁边还有一名空姐端着酒杯和果盘伺候着,向缺倒是比较随意的靠在舷窗上望着高空打发时间。
“老向,你这样会让我很过意不去的,我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王玄真举着酒杯,美滋滋的抿了一口后晃着一身肥肉说道:“老赵整的这么贴心,你为啥不领情呢?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你就想这么坐着啊?来,跟哥一同感受下身在云端的快乐,你也按个摩呗”
“不感兴趣,也不习惯让别人碰我的身体”向缺摇了摇头,眼神干净的让王玄真都怀疑这货是不是对女人从来都没有啥过分的想法。
“你这句别人里,也包括女人呗”
“是和我不相干的女人”
王玄真跳开这一话题,转而问道:“哎,老向你跟我说说这次咱俩一路向西是要刷啥副本啊?有木有大BOSS?”
向缺蒙圈的转头问道:“啥意思啊?”
王玄真白了他一眼,说道:“没知识没文化,我是问你咱俩要干什么去,有没有难对付的人”
“哦,那你直接说就得了呗,跟我唠什么山路十八弯啊”
“你连小学生都不如,这是网络用语明白么?你咋不与时俱进呢,跟你为伍有点让我掉价啊”
旁边的空姐和按摩师捂着嘴嘿嘿直笑,向缺被整的有点脸红了觉得自己是有点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了。
向缺急头白脸的说道:“你那意思是我跟你出趟门还得去剑桥进修一下呗?你一北大出来挖坑的跟我装什么红旗飘飘啊”
“哎呀,别扯了,说正事说正事,到底要干啥去”
向缺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
王玄真把自己的肥头大耳凑了过去,向缺低声说道:“赵放生的媳妇被人下了蛊毒,蛊虫我给烧死了但毒还没解,这事要么找到下蛊的人,要么找个比下蛊道行高的人才能解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所以我得去趟苗寨,二选一研究一下”
王玄真顿时一缩脖,转头对空姐说道:“这时候返航肯定不太现实,老妹你给我整个降落伞,我打算乘风而去了”
向缺眨着可爱的小眼睛茫然的问道:“你要得道成仙啊”
王玄真直接推开按摩师放下酒杯,恨恨的说道:“我就是嘴懒了,上飞机之前问你一下好了,要是知道跟你去苗寨打死我都不带去的,你说你也是,去哪你咋不告诉我一声呢,都是一个团队的就不能掏心窝子敞开心扉的好好共处啊”
“你这么激动干嘛?苗寨里都是食人族啊?你这一身肉全是肥油一点精华没有,人吃完了直接三高到顶跟中毒了差不多,完了还得去医院花钱看病,所以你不用担心,就算是食人族也看不上你这一身肥肉”
“滚犊子,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王玄真叹了口气,说道:“哥,苗寨不是食人族但在我来看跟龙潭虎穴差不多”
“肿么说呢?”
单说苗寨其实没啥可怕的,普通的苗寨在云贵川等地还是旅游地区,常年都有人组团前去,苗女漂亮的别有一番风味,不少人都想一亲芳泽。
但王玄真发怵的可不是普通的苗寨,而是养蛊的寨子。
他其实就是谈蛊色变!
王玄真皱着眉头说道:“你去给赵放生的媳妇解毒,肯定得和养蛊的苗人接触,哥们你知道不?这种人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苗人下蛊防不胜防中了之后除了下蛊的,无人可解,这玩意相当麻烦了,风水阴阳界的人都不太愿意招惹苗人就是怕自己无形之中中了蛊毒”
曾经内地一个风水大师沾上了一个苗女,十分想体验一下苗族姑娘诱人的风味,但没想到的是这风水大师把那个苗女玩了之后就撒手不管了,甚至苗女当时怀有了身孕也是不闻不问。
后来苗女回了寨子,十月怀胎分娩之后就把孩子扔给了父母,独自一人出寨寻找那位风水大师。
她找到对方之后并没有又哭又闹的和对方掰扯什么,只跟他说咱们睡最后一觉,睡完之后我就走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
那风水大师寻思对方是死了心呢,就同意了两人再来一回鱼水之欢。
苗女和风水师在酒店开房之后的第二天,果然如她所说,人真的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而风水师从那以后就得了种怪病,开始的时候只要和女人发生关系身体里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似的,不但疼而且还痒,那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再往后他就是跟女人亲个嘴拉个手也会犯病,过了一段时间甚至只要他一看见女人也会犯,到最后这位风水师据说只要是跟女人有关,无论是脑子里想还是眼睛看,那病就会冒出来。
风水师的人脉也算广,找了不少人最后被断定他是被人给下了蛊毒,这种毒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无论你道行多高都不行。
因为他中的是苗女的本命蛊,除非他自己把自己整死或者苗女亲自解开,不然这毒就是无解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据说后来那位风水师去苗寨找苗女商量,同意跟她相处结婚并且一辈子不出苗寨安分守己的过完下辈子,就是希望对方把毒给解了,但没想到的是等风水师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那个苗女早就自杀而亡了”
王玄真两手一摊,说道:“知道最后这位风水师是啥下场吗?”
“也死了?”
“他倒是没有这骨气,但生不如死啊,只能苟且的活着,然后独自一人跑到深山老林里找了个山洞不跟外界接触,活了几年之后他倒是没自尽,而是直接郁闷死了”
向缺挺茫然的问道:“这故事整的挺悲惨,但跟咱俩有啥关系?咱俩不是找苗女一夜春宵去了,是去办正事了,懂不?”
“我懂你个锤子”王玄真怒声说道:“请您抓住重点好么?重点是苗寨养蛊的人不好招惹,一不小心你就得屁眼生疮满脸大脓包,你幻想下如果你身体里有个丑陋的虫子在那安家立业然后排卵生崽,你不觉得恶心么?”
“恶心啊,但跟我有啥关系?”
“不是······”王玄真都崩溃了:“你万一中了蛊毒咋办啊,我万一中了蛊毒咋办啊?美好的人生不就直接OVER了么”
“你要是这么唠的话,你以后连坑都别挖了,说不上哪天坑挖好了你进去了然后不知道被哪个调皮的孩子又给填上了你出都出不来,你直接当个三好青年得了,兄弟这世道人活着根本没法说理去,走走路嘎巴一下直接死了的人有都是,照这么想谁都别上街了呗?吃条鱼还有扎个刺上医院开个刀的呢,你说这社会,老天爷要收拾你那能让你防着么,所以啊看开点,吃淡点你的生活以后就OK了”向缺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说道:“到了地方叫我,你要是不想去就再跟飞机回去就是了”
王玄真瞪着眼睛说道:“你是铁了心要去苗寨是不?”
“嗯,开弓没有回头箭”
庞巴迪停在贵阳机场后,赵放生居然整了三辆车来接向缺,一辆保姆车,一台越野和一辆房车。
为啥服务这么周到?
是因为深入苗寨从贵阳过去,开车至少得要两天的时间,并且还得步行一天左右才能进入深山,最关键的是向缺去了黔南地区后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合适的苗寨,他说不准得在路上耽误多久,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赵放生考虑的十分周到,不但给他配了车和随行人员,连在路上做饭的厨师和懂苗语的导游也给找了一个,这服务杠杠的。
王玄真感慨的说道:“老赵这心思真是贴心到人骨子里去了,我要是你就冲他这一手收买人心的作风也得尽心尽力的给他办事”
“和这无关,我是顺应天道因果牵线”向缺背着手装比的说道。
王玄真呸了一声,就要拉开房车的车门,向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拦了他一把对来的人说道:“都回去吧,把那辆越野车给我留下,其他人不用跟着”
“向先生,是赵总吩咐的让我们一路跟着你”来的人恭敬的说道。
向缺拿出手机晃了晃,说道:“还要让我亲自跟他说?你们放心,走就是了,我办事人去多了反倒累赘,给我把那个导游剩下就行,其他人不用跟着”
王玄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这么干就对了,你真要是整个大部队开进苗寨,没等放屁呢就得被人一棍子把眼给堵上”
来的三辆车只剩下一辆宽敞舒适性能极佳的路虎揽胜,那两台全被向缺给赶回去了。
赵放生找的导游就是黔南地区的,汉名就暂且被叫为老李,苗族人,五十多岁眼睛不大个子挺高,看起来人挺精的,坐上路虎之后就跟向缺和王玄真唠了起来,只不过他那一口掺杂着苗味的普通话让两人听着十分蛋疼。
“老李,有哪些苗寨是养蛊的?”
老李开着车,淡淡的说道:“蛊啊?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
“呵呵,这不是好奇么,电视电影里总能看见,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就想了解下”向缺无所谓的说道。
老李却摇了摇头,说道:“没接触过就别了解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苗人有很多都不沾呢,只有那些年代久远的寨子才有人养蛊的,几十年前还有一些,越往后就越少了”
“为啥啊?”
老李说道:“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几个对养蛊感兴趣?有点出息的就上大学然后找个好工作再也不回寨子里了,养蛊又不能当钱花,所以只有一些老人才会养,近些年来的年轻人干脆已经不沾了”
向缺挺不甘心的追问道:“老李,那你给我介绍些养蛊的寨子,我过去看看”
老李没吭声,王玄真挺无语的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了他旁边的座椅上,老李转头看了一眼停顿了片刻后还是没说话。
这一回,王玄真直接掏出一叠钞票扔了过去。
老李眉开眼笑的说道:“两天之后我们进入黔南一带,那里大大小小的苗寨有不少,据我所知就有几个寨子是养蛊的,到时候我带你们去看看”
向缺无语了,王玄真呵呵一乐,说道:“哎,你看其实有些事解决起来很简单,你磨破嘴皮子也没用,关键是得找对方法”
距离贵州黔南地区两百多公里外的一个深山老林里,一道略显狼狈的人影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地里费劲的前行着。
这道身影身后背着个背包,手里拎着一把开山刀。
王昆仑点子很正,他在蚌埠上了那辆挂车之后就一路跟着车睡到了贵州,挂车是在货站里停下的,趁着工人卸货的时候王昆仑偷偷摸摸的从车上溜了下来。
在搞明白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以后,王昆仑做出了一个决定,跨境入老挝,缅甸或者越南一带,只有走出国门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抓。
如果从地图上看的话,正好能看见路虎揽胜和王昆仑行进的路线正在朝一个点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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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以来,刘坤的脸色一直跟孩子掉井里了似的,本来才三十来岁的人仪表堂堂的硬是在两天的时间里给脸上挤出了不少的褶子。
刘坤这火上的有点大,因为他那个暗室里丢的东西挺让人恼火的,相当心疼了。
就说丢的那七件古董的价值,最值钱的那个单拿出来就已经快破九位数了,抛开价值不说,这里面有两样东西是没法用钱来衡量的。
那是从太公墓里拿出的东西,也就是姜子牙死后的殉葬品,这两样东西扔给哪个风水阴阳师,能都让对方抛头颅洒热血的给自己卖命,这是刘坤最压箱底的东西,等着关键时刻拿出来所用呢。
并且,现在确实也是关键时刻,因为他的家里来了两位挺让他感兴趣的客人。
赵礼军和苏荷,道门大派茅山最引人瞩目的两个年轻一代佼佼者。
那两样太公墓里的东西,刘坤是本打算拿出一件给茅山的,而这一回赵礼军和苏荷进京就是为此而来的,但挺让人无语的是人来了眼看就要把东西拿走了,可中途却出了差错。
至于剩下的那件东西,刘坤也早就给定了出去,因为他要凭此物拿下某风水大派的关键人物。
可惜,刘坤就差了那么一步,如果对方晚几天再动手的话,这两件东西已经送出去了。
“刘少,已经查出眉目了”刘坤身边的中年男人说道:“应该是王昆仑带人干的,那辆金杯面包车在逃逸的时候有个路口安装了高清摄像头,正好把车里的人给照了下来,看其样貌基本可以确定是王昆仑了”
“王昆仑啊?那个龙虎山的弃徒?”刘坤皱眉说道:“他哪来的那么大胆子敢来盗我的东西?况且,他怎么知道东西又在我的手里呢?去联系联系之前卖给我东西的中介,看是不是他们走了风声”
“联系不上,人已经失踪了”
“嗯?人没了?死了还是找不到了?”
“应该是被王昆仑灭口了,中介知道你的身份肯定不会蠢到把这事给漏出去的,九成人是死了”
刘坤挺头疼的摸了摸脑袋,恨得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我撒下消息,我要王昆仑的尸体······至于东西的事,告诉茅山的人让他们自己去弄吧”
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查出来王昆仑应该是跑向西南的方向了,那里山多又靠边境人烟稀少藏身也比较安全,并且他要是逃到国外去的话,命基本上就能捡回来了”
黔南就是苗族所在地,位于贵州中部和广西相邻,黔南地区少数民族分布的极为广泛,至少有六七个少数民族族群,但最多的还是苗族,汉族人在这里反倒非常稀少。
苗族在黔南生根发芽已经有过千年的历史了,据说现今有的苗寨成立的时间都几百年了,苗寨的人多生活在群山环抱绿水如茵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林里,有的寨子与世隔绝很少跟外界接触。
在一百多年前苗寨的人多养蛊,那是苗族祖先传承下来的,而到了近代养蛊的苗人已经很少了,特别是年轻一辈的人基本都不与蛊为主了,甚至有的苗人对蛊的存在还是将信将疑的。
老李为钱给向缺和王玄真引路,车开了两天之后进入了黔南地区的都匀市。
老李对黔南地区十分熟悉,车子进了市区之后他轻车熟路的就把两人带到了一个挺偏僻的集贸市场,然后停好车子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这里呢就有卖蛊的,种类很多很杂,你们看看对啥感兴趣,想要呢就跟人谈谈,讲好价钱直接带走就行了,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老李低声说道:“这里的蛊假的居多,你们要是买完之后发现上当了也别声张,明白么?吃了个小亏花点小钱对你们来说也无所谓,这边的苗人性子彪悍,比较抱团,对于外人他们向来都是能欺负就欺负的”
两人本来是打算随着老李往市场里走的,可听他这一说顿时把脚步给刹住了,向缺拉着老李的胳膊笑道:“老李,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
老李不解的问道:“什么事?”
“我们是要找苗人养蛊的寨子,而不是这种市场里做买卖糊弄人的苗人,明白么?你把我们的出发点理解错了,这就好想我们两个说要洗个澡按个摩,但你非得把我们往窑子里面领,那能对路么?”
王玄真拍了拍老李腰间挎着的小包说道:“大爷,你领我们来的这个地方我自己用导航就能搞定了,还用给你甩几千块钱让你领路么?我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老向说的挺对,你把我们的意思给领会错了,趁着天还没黑,咱换个地方,这次我提醒你一句,我们要找的是苗寨,养蛊的苗寨,年头越久远越好”
老李望着两人皱着眉头,半天没有吭声。
王玄真相当阔气的掏出一整叠钞票放在了他的手上,没想到这次老李却给推了回来:“钱拿回去,我不能收”
“嫌少呗?”王玄真又掏出一叠钞票。
老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要找的那种苗寨我知道,但我不能带你们过去,那样的寨子都不太愿意被外人打扰,一旦寨里的苗人不高兴了,他们的手段你知道么?是会下蛊对付咱们的,有钱是好,但我也得有命花啊”
向缺忽然拉了一把王玄真,然后笑吟吟的说道:“老李,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外面奔波,家里条件可能不太让人满意吧?”
“嗯?向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老李皱眉问道。
向缺说道:“你家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对吧?三个孩子正值壮年都是二十来岁,身在外地,这些年没少让你操心吧?来,咱们不谈钱的问题,我跟你唠唠家常咋样?我对你家孩子以后是否能茁壮成长比较感兴趣。”
老李顿时被惊的合不拢嘴,望着向缺抬手指着他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才跟这俩人接触没有两天,他是怎么知道自家状况的?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老李惊异的叫了一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李的面相不算太好,他的中庭长而大,上庭短小,也就是说看起来头部有点偏小,身子却是细长,这种人一生命里贫贱富贵不起来,并且乃是劳碌命,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劳苦大众。
干个小导游挣点钱贴补家用,家里再有点田地什么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运气好点的话没病没灾,运气不好的话家人谁得一场大病,全家直接喝西北风了。
老李的财帛宫暗淡无光这是无财之相,但自从和我们相遇以来他的鼻头却泛着一丝红润摆明了是要发笔小财的征兆。
最关键的是老李的子女宫也就是位于下眼睑隆起的部位,皱纹繁杂而深,这表明他的子女现在没什么出息,乃是拖累父母的征兆,老李儿女宫的泪堂位,有三道横纹,两横一竖说明他生育有两子一女。
普通人的面相,向缺随便扫两眼就能断个八jiu不离十,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
向缺掏出烟来递给老李,然后语气整的挺深沉:“你看,你有三个孩子哈,可能女儿呢要是嫁出去了找个好人家那还不至于让你操心,但你两个儿子绝对是能让你脑袋疼的主,对不?二十三四岁刚大学毕业,在大城市里工作还没啥着落,就是找到工作了一个月可能也就两三千块钱,这点钱也就够自己花了家里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你说这两孩子以后结婚生子买房咋整?哎呀我去,我替你想想脑瓜子都嗡嗡的,这社会啊太残酷了”
老李直接被向缺这几句话给唠的满脸愁云惨淡了,手里的烟止不住的哆嗦起来,这话明显是唠叨他心里去了。
向缺叹了口气,继续给老李又点了把火:“听说国家现在资源挺紧缺的,男的比女的多了三千多万人,再算上出国的,嫁给老外的,搞拉拉的,被人包了的,我估计这人数可能得直奔四千万去,哎老李啊,你说你儿子啥也没有这娶媳妇我估计得是个挺大的问题,对不?”
老李直接蹲下身子颤巍巍的叼着烟处于崩溃边缘了,向缺所说的话正是他犯愁的,不然老李也不会五十多岁了还跑出来干导游了。
“向先生,你说的也是实情,但我有啥办法?投胎是个技术活,儿子没那好命他阿爸也没有什么本事,我愁也没办法啊”老李憋屈的说道。
向缺也蹲在地上,笑的老贼了:“老李,这个问题我给你解决了,咋样?让你两个儿子直接进某家大公司,月薪过万起步直接签十年的合同,并且待遇从优”
老李也不笨,向缺的一席话直接让他明白这是有交换条件的。
“你们,就那么想去苗寨?”老李咬牙问道。
“嗯,你看我都给你许下这么多好处了那能是开玩笑么”向缺掏出手机拨了赵放生的电话,然后直接说道:“老赵啊,给我安排两个四好青年进你的公司,月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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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打电话有难度,向先生你开口我的字典里就绝对不会有这个词”电话里,赵放生干脆利索的说道。
“妥了啊”向缺挂上电话,对老李笑道:“你看,你所有的愁事已经迎刃而解了,咱还能接着唠唠关于去苗寨的事么?‘“你,你,你没有骗我”老李不可置信的问道。
两个儿子月薪五位数起步,直接让老李从苦逼的劳苦大众奔向小康了,他霍然起身说道:“走,我豁出去这条命也带你们去趟苗寨”
“没那么严重,就是溜达一圈而已”
老李一点头答应,子女宫下眼睑隆起的的皱纹顿时有点明亮起来,随着他两个儿子进入赵放生的公司后,那些征兆将会逐渐消失的干干净净的。
人的命理就是这么奇妙,也许只是一个突兀的时机,就可以让你的后半生出现极大的转折。
这也就是人们所常说的,为啥都希望自己命里能遇到贵人。
离开都匀,老李驾车带着两人直奔黔南地区深处,往深了走后全都是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罕无人迹,车开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就已经下了省道了,走的全都是崎岖的山路。
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老李说下面的路已经没办法开了,得翻山越岭的才行,三人只好下了车把路虎扔下,向缺给之前接机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车开回去,同时也交代他们等几人出山的时候再过来接。
车里早先的时候就有旅行背包,怕的就是进山之后无处安身,所以准备的相当周全了,当天深夜老李找了个地方安营扎寨,休息了一晚上。
隔天,一大早再次启程,老李说今天中午的时候差不多就能进入到有苗寨的地方了。
“看来你给老李的好处已经让他下定决心带咱们去真正的养蛊的苗寨了,他要是想忽悠咱们完全可以去那些路好走地方好找的寨子,而不会进入深山老林里了”王玄真累的呼哧呼哧的说道。
“那是因为他明白,我给他的好处足以让他冒险一试,相比自己的老命来讲,他两个儿子的后半生更加重要”
“哎,你没给老李看看,他这一趟带咱们进苗寨有没有啥危险啊?他要是有事的话我估计咱俩肯定也是,你说对不?”
向缺摇头说道:“变数大,不太好看,有我参与的事不是那么好推断的,不过至少现在看来老李的身上还没有出现灾祸的征兆”
王玄真感慨的说道:“有个精通卜卦推算的风水师在身边就是方便啊,可以防患于未然,咱俩是不是就属于一出场就自带作弊器的BOSS级人物啊”
“也别太信了,命理多变防不胜防,也许因为一件小事就有可能改变整件事的进程和结果”
将近中午的时候,老李,向缺和王玄真爬上了一座高高的山头,在光秃秃的山头上三人向远处眺望,隐约可见一个深山坳里似乎坐落着一片低矮的房屋,房屋的构造很有特点,看起来就像是少数民族的住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望山跑死马!
从山头上看见的那个苗寨虽然若隐若现的,但真要走起来那距离绝对不短,三人愣是走到下午五点多仍然没有看见寨子的边,别说王胖子了就连向缺都感觉体力要不支了。
老李岁数虽然大了,但常年在山里生活反倒比他们两个要轻松不少,他嘴里总是说快了,快了,可一晃一个多小时过去后仍然没有尽头。
“我估计可能今天又要夜宿山林了,得了,跟你来这一趟别的收获不敢说,但肯定这一身肥膘得下去不少,我就当是减肥了”王玄真苦不堪言的耷拉着脑袋,实在是有点走不动了。
老李这时说道:“可能是赶不到那个寨子了,但还不至于又睡在林子里,我记得离寨子几十公里远的地方还有个村子,我们晚上可以住在那”
向缺问道:“你以前来过那个寨子?说说看是啥情况”
老李露出一副回忆的神态,想了片刻之后才说道:“那是个黑苗的寨子,我是十几年前随我们寨的族长去的,当时也是走了不少的山路然后寄宿在了距离黑苗寨几十公里远的一个村子里,那个村子是混居的,有苗人也有汉人甚至还有其他民族的,在这个村子休息一晚之后我们第二天又启程赶往了苗寨,那时我只知道族长是为了求那个黑苗寨的一个老巫师给他孩子看病的,据说用的就是蛊,我那时就是随行的,替族长拿礼品去的,至于他们谈的是啥后来是怎么回事我一概不知道”
苗人被统称为苗族,但其下还有很多支系和族群,人数最多分布最广的就是三大苗了,黑苗,白苗和花苗,都是根据苗人穿衣服的特色来区分的,还有一大部分就是被汉化或者半汉化了的苗族,比如像老李就是。
据说各苗各支系之间有时还纷争不断,特别是白苗和黑苗经常爆发大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干起来乃是世仇几百上千年了都是如此。
这种事就连国家都解决不了,完全是苗族内部矛盾,无法调和也没法解决,这种纷乱估计得一直永远持续下去。
老李带向缺和王玄真去的就是一个黑苗寨子,是个传承几百年的老寨,人数大概两千多人,寨子里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养蛊的,而老李也就去过这么一个养蛊的寨子,你要再让他找别的也找不到了。
三人是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走到了老李所说的那个村子,村子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由于是在深山里通电和通水都不太方便,天黑之后基本上各家各户就已经熄灯了。
不过虽然屋子里漆黑一片,但是天上的月亮照的还挺亮,村里不少人都从屋子里走出来坐在外面。
“进了村子之后不要和人随便交谈,有人跟咱们说话也别搭理,我们就找个农户给人家点钱然后弄点饭吃睡觉就行了”快到村子的时候老李低声吩咐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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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借宿睡一觉,整的咋还跟地下工作者似的呢?”王玄真奇怪的问道。
老李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年跟我们族长来的时候他告诉我的,当时我也问他为什么,他呵斥我两句后也没告诉我,然后我俩找了个人家给了他们十块钱就在那住下了”
进了村子里,三个人的到来按理来说应该是生人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但偏偏他们进村子里后根本没人搭理,最多只是有人斜着眼睛望过来后打量几下又把脑袋低下了,仿佛这三人原本就是村子里的一样。
“老向,你发现没有这里的人好像有点怪”走在村路上,王玄真惊奇的发现,村里的人似乎都十分慵懒,并且穿着也都很破旧,外面的人站着的斜靠在树和墙上,坐着的干脆半躺在地上,就跟骨头都酥了似的看着好像全都是一堆懒汉。
男女都是如此,蓬头垢面衣着简陋,有的女人怀里抱的孩子还光着屁股,年龄小的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父母也不管,就跟怀里抱只狗一样。
“一点精神都没有,跟抽大烟了似的,好像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活着”向缺皱眉说道:“跟外面那些乞讨要饭的差不多,一看就像是混吃等死的”
“你要这么说那还真挺贴切,这里的人看着给人的感觉就没啥好感,瞅着挺烦人啊”王玄真撇嘴说道。
老李接着说道:“十多年前来那时候也是,我就觉得奇怪呢,这十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在村子里走了片刻之后,三人算是看见一栋稍微有那么点干净和整齐的房子,房子外面坐着一老两少三人,正聚在一起斗地主呢。
这三个人的面前没有摆着零钱,而是各自放着十几根香烟,玩的时候就拿烟做赌注,别看没动钱但他们玩的还挺认真,抓到好牌的时候满眼放光,手都哆嗦了,输的人还一脸可惜的把自己面前的烟依依不舍的拿出去。
“我有点怀疑这村子是不拍电影呢,你看这三人演的挺逼真啊,没动钱还整的挺嗨皮,脸红脖子粗的跟赌神似的呢”王玄真愣愣的说道。
老李走到三人面前,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说道:“老乡,路过睡一宿觉行不?”
年岁大的那人半耷拉着眼皮看了眼老李手里的一百块钱,晃了晃脑袋。
老李又掏出一百,皱眉说道:“以前我来的时候就十块钱,这才十几年过去涨的也没这么夸张吧?”
“钱要,有烟没?有的话也扔下,不然不给住”年岁大的一开口居然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一点少数民族味都没有。
王玄真从兜里拿出两包芙蓉王扔在了地上,这两包烟一出现三人顿时眼睛都圆了,看着烟比看见钱还亲切。
“两包啊,不够”年纪小的舔着嘴唇说道,然后打开一包芙蓉王急不可耐的叼起来一根,旁边的那个连忙抢过去也抽了起来。
王玄真哼了哼,指着别处眼神放光望着这边的村民说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我看其他人好像还挺欢迎我们的呢”
“别,别,别,够了,就这样吧两百块钱加两包烟,住一夜管饭”年岁大的连忙起身拦住了他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是个穷的都尿血了的家。
屋子里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一个三条腿被砖块垫起来的桌子和一个做饭的灶台,还有几个用藤蔓编成的箱子堆在屋地上,除此以外家里唯一的家用电器居然是一个已经没有了电池的手电筒。
用两百块钱和两包芙蓉王换来的晚餐可能比较奢侈,因为一老两少三个人看着向缺他们吃饭的时候那眼睛都往外蹿火花了。
后来可能是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就又跑到外面斗地主去了。
两个鸡蛋炒的大葱,一盆用野菜和荤油熬的汤上面飘着三条还没发育好的小鱼苗,主食是三个拿在手里能当暗器用的馍,就这顿放在外面狗都不愿意闻的晚饭,竟然是这家里近几个月来最奢侈最豪华的一顿饭。
“哎呀!都穷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蹲外面斗地主呢,你说这帮人的心得有多海纳百川啊”王胖子掐了掐自己的肥膘,有点想割下一块来给自己加个菜的意思,但终归没能下得了那个狠心。
老李也是挺茫然的说道:“黔南地区甚至贵州确实有不少穷村穷寨,但穷成这样的还真挺少见,我记得十年前来的时候也没这样啊,还能吃到熏肉呢,怎么这些年过去了一点长进没有还倒退了呢,这生活有这么残酷么”
向缺指了指外面,说道:“来的时候没看见么?山上有不少田地可都荒了,那杂草长的比我都高,我看生长的那是相当欢快了,这说明啥?这村子里的人根本就没人有心思种地,能不穷么?你看他们穿那衣服,借着月光都能看见裤子里面若隐若现的裤衩子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裤衩子上有好几块补丁呢”
王玄真不可置信的说道:“那他们可能是觉得,斗地主就是精神食粮呗?本来挺饿的,斗着斗着就把这事给忘了?”
向缺笑道:“这事整的我心挺痒痒的,哎胖王啊要不你再拿点钱,我跟他们唠一百块钱的呗?”
老李皱着眉头拦了一把正要掏钱的王胖子说道:“不是说了么,进这个村子别打听别乱说话,我们睡一觉明天就走了”
王玄真说道:“你那不是十年前的规矩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管他干啥啊,长夜漫漫的也没什么事,找人唠会呗?”
老李仍旧摇头说道:“不行,当初我记得族长和我说过,这村子似乎和我们要去的那个黑苗寨有关系,我们不能随便干出格的事,不然惹的寨子不高兴了会很麻烦的”
看老李态度挺坚决的,向缺和王玄真就耸了耸肩膀也不再坚持了。
吃完饭后三个人睡在了铺着草甸子的地上,累了一天了老李躺下之后就发出了鼾声,向缺和王玄真到是挺累,但这个穷的都尿血了的村子,却让他们相当感兴趣了。
“看出点啥来没有啊?”王玄真眯着小眼问道。
“这里的人,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上的精气都在缓慢的流失,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照这么下去人绝对活不过五六十岁”向缺在进村的时候就发现了,绝大多数的人身上的精气都比外面的人淡薄了很多。
人的精气跟生气基本是一个道理,生气散的快了死的就快,就好像当初在忽必烈的古墓中,肖家兄弟身上的生气急速流失被死气缠身,要不了多久就会毙命。
精气就是人的精气神和生气是一个道理,但是没那么严重而已,精气流失的多了会折寿的。
打个比方,生气散的快就好像是得了不治之症随时都能死,精气散的快是得了慢性病也会死但时间会延长了。
“一个村子都这样,除了是风水的原因,那剩下的就是人为的了呗?”王玄真也明白,他就知道一些住在凶煞之地的人常年生活下去,身上的生气或者精气是会被慢慢吞噬掉的。
向缺摇了摇头,非常肯定的说道:“肯定不是,这里的风水还算是不错的,至少不是阴地或者凶煞之地,对人没什么影响,人为的可能性比较大”
“老李说这个村子跟我们要去的那个苗寨有关,对吧?这样一来我倒是觉得苗寨挺有意思了,哎,咱俩要不出去问问那三人啊?”王玄真眨着好奇的小眼睛蹑手蹑脚的就爬了起来。
向缺跟在他身后,绕过睡熟了的老李走出了屋子,外面那三人还在斗地主呢,玩的还热火朝天的,之前有不少晒月亮的村民似乎已经回去睡觉了,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靠在树上打盹,似乎这一夜就打算在外面这么睡过去了。
“来,地主别斗了,我们玩一个比较有创新的游戏如何”王胖子坐在地上把扑克牌都给收了起来扔到一边,然后掏出一叠钞票放在了身前。
这货的大方源自于我们是出来替赵放生办事的,有这么大一个金主在后面站着,我俩干啥都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回去之后花多少如实上报就是了,赵放生肯定连问都不会问一句就把我们花的钱都给整清楚了。
一老两少三个人眼睛顿时瞪的溜圆,眼巴巴的看着那一叠钱舔着嘴唇子点了点头。
王玄真抽出一张钞票递了过去:“先从家常唠起呗······听你们口音也不像是云贵地区的,哪人啊”
“山东烟台人士”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啊,一个地方的?啥关系,亲戚还是朋友啊”王胖子又抽出一百块钱。
“不是,我们是拍档,搭伙干活的”
“干啥活的啊?”
“呵呵,走南闯北吃百家饭的”
向缺果不其然的点了点头,真是乞讨的。
王玄真又抽出一张钱来递过去问道:“都叫什么名啊”
老的说道:“我叫尼古拉斯王老蛋”
一个小的说道:“莱昂纳多徐铁柱”
王玄真顿时崩溃的问道:“这名起的都这么国际化呢?”
“见笑了,行走江湖用的都是艺名”
王玄真又问另一个没吭声的:“你呢,也走国际路线?”
“不是,我用真名”对方摇了摇头。
“那是啥啊?”
对方傲然的说道:“刘德滑”
“哎呀我去,你这名起的挺有含金量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玄真花了能嫖个三流外围模特的价钱唠出了一堆屎的结果。
他跟向缺和对方三人聊家常的时候一切顺利,可一旦涉及到村子和苗寨的事对方立马三缄其口谨慎的开始提防起来,到最后甚至已经知道对方裤衩子上为啥整那么多补丁可一点有用的东西没问到,还搭了不少的钱,这游戏玩的可谓是相当失败了。
唠到后半夜看整不出啥结果了,两人只得回去睡觉了。
“其实啥也没问出来,那反倒是有问题了,你看他们都穷成这样了,但在见到大把钞票的时候还挺有职业操守的愣是没往出吐一个我们感兴趣的字,这就说明村子和寨子是必须有猫腻啊”王玄真枕着胳膊抬头望天,看着星星挺无语的说道。
这屋子不但漏风,棚顶还漏光,好几个窟窿在上面,躺在地上一睁开眼睛就能夜观星象了。
向缺嗯了一声,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回忆了片刻后抻着脖子指着屋里靠墙角的一个藤蔓编织的箱子说道:“你说这屋里乱的一塌糊涂,啥东西都埋汰的看不出样了,但那个墙角下的箱子却收拾得挺利索,有意思不?”
“咦?还真是”王玄真顺着向缺的手看了过去。
屋子墙角下有个藤蔓编的箱子,箱子虽然挺旧但上面却很干净明显经常擦拭过,并且屋里其他的箱子都是随意扔在一边,盖子开着,但惟独那个箱子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王玄真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又躺不住了,他爬起来走到墙角伸手打开了箱子,里面露出三个黑色的瓦罐,用鼻子嗅了嗅后他回头说道:“有点说不清的味道,像是腐味”
“哎······你手真欠,别动”向缺连忙喊住想要伸手去拿瓦罐的王玄真,说道:“回来吧,我知道那是啥东西了”
“好像是养蛊的罐子?”王玄真不太确定的问道。
“嗯,在都匀的时候那个市场里有不少这样的罐子,老李不是说那是养蛊的么”
“应该没错了,哎你说这村子里的人也养蛊啊?”
“这神秘兮兮的村子搞不清啊,得了别想了,明天咱们去寨子里看看,知道的太多不见得是啥好事”
第二天清晨,三人起床连饭都没吃就打算启程前往黑苗寨,尼古拉斯王老蛋似乎对三人的离去还挺依依不舍的,他盯着王玄真鼓鼓的包说道:“要不你再呆会?”
“这破地方没啥可呆的,你们村民的眼光太吓人,我感觉被你们瞄几眼我可能就一丝不挂了,你们的眼神好像有犯罪的冲动”
“再呆会吧,如此美好的风光已经褪去了城市里的喧嚣和浮华,我觉得在这呆的时间长了是可以陶冶情操的”王老蛋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玄真崩溃的说道:“我说尼古拉斯王八蛋······”
“是王老蛋!”对方打断他的话,抻着脖子解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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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王老蛋”王玄真继续崩溃的说道:“我觉得你这脸皮厚的要是扒下一层贴在长城上,能把十万匈奴给拦在长城以外,我来你这陶冶情操我真怕把自己折在这”
王老蛋不甘心的走上前,低声在王玄真耳边说道:“二百块给我,我告诉你为啥让你呆在这”
“那游戏已经结束了啊”王玄真觉得对方可能感觉他好像有点傻,变着法的想要骗走他口袋里的钱。
王老蛋嘿嘿笑道:“反正你也不差这二百,给我吧”
王玄真觉得这不是几百块钱的事,而是给了就有可能是对自己智商的一种伤害,昨天晚上钱花的都快破万了啥消息也没问到,今天还让人骗二百去,这不是傻么?
但王玄真到底没扛住王老蛋那殷切的眼神,掏出二百给了对方之后,他就说道:“半个小时之后,你就明白了······等着吧,我去斗地主了”
“又上当了,穷山恶水多刁民啊,我居然又被这帮人给糊弄了,真伤人”王玄真捂着脸,羞涩无语的蹲在地上不吭声了。
老李诧异的问道:“怎么不走了?快点走吧,几十公里呢,我们得赶路啊不然又天黑才能到了”
王玄真抽着烟,抬起脑袋说道:“不急,休息会再说,我打算酝酿下然后去拉个屎,省得路上耽误时间,拉完咱们就走”
“我觉得王八蛋没诓骗你,他是真想让你知道点什么,但又没办法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所以他不说让你看,你看明白了那就是明白了”向缺非常理性的分析了一句。
王玄真叹了口气,挺悲哀的说道:“跟你出来这一趟,不但把我自身的份量给减了不少斤,智商可能也被拉低了不少,真是亏大了”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由六匹马组成的马队从远处的山路上快速赶来,马队到了村子里以后四周晒太阳的村民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尼古拉斯王老蛋也是,扔下扑克就飞奔而去。
但在临走的时候,他大有深意的回头看了眼王玄真他们三个。
“走,过去看看,王八蛋好像给我眉目传言了”王玄真晃荡着一身的肥肉小跑着跑到了马队那边。
马队是由五个身穿黑色苗族服饰的年轻人组成的,他们跳下马后就从马背上快速的摘下好几个编织袋子然后扔在了地上,嘴里叽里咕噜的指着村民嚷嚷着什么,但那些村民却聪耳不闻的全都奔着地上的编织袋子去了,打开以后里面露出不少吃的东西。
王玄真拉着老李问道:“刚才这几个人说啥啊?”
“听不懂”
王玄真诧异的问道:“都是苗人,怎么还听不懂呢”
老李解释道:“苗人里支系很多,有不少寨子和寨子之间的语言都不通,就像你是东北人让你去听温州话,你能听懂么?就是这个道理”
苗语有不少语系,非常繁杂,基本只有同一个族群的人能听明白,但是苗人之间还有通用的苗语,这种语言基本上所有的苗族人都会说。
三人正在那看着呢,那些身穿苗族服饰的人忽然指着这边问了几句什么,老李也没听懂,然后用苗语和对方询问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李和对方交谈了几句之后,几个黑苗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难看了,并且言语之间非常严厉似乎在呵斥着什么,眼神望过来的时候非常鲜明的带有敌视的意思。
“老李,这帮人跟你说什么呢”王玄真问道。
“他们问我是不是新来的,我说不是,他们又问我来这干嘛,什么时候来的”老李迷惑的说道:“似乎,这些人非常不欢迎我们进村子”
三人刚说了两句话,几个黑苗顿时脸色不善的围了过来,向缺发觉这些苗人的装扮倒是跟电视里苗族人穿的差不多,但他们的身上都纹着古怪的图案。
其中一个的脑门上纹着个似猫非猫似豹非豹的动物。
王玄真看了眼后,乐了:“老向,这货纹的是蓝猫淘气三千问啊?这么有喜感呢”
老李身子顿时一哆嗦,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别乱说话,那是他们信奉的图腾,被奉为自己的守护神,如果你诋毁了他们的图腾对方完全有可能会跟你拼命的”
“听不懂,听不懂的”王玄真干笑的回了一句。
黑苗的人围过来后态度更加恶劣了,老李不管咋说也是苗族对方不至于太为难他,但向缺和王玄真明显是外族人,黑苗顿时就不太客气了,并且隐约间还有动手的意思。
老李慌忙横在双方中间,祈求的跟几个黑苗商量着,谈了能有两分钟对面的脸色才好看起来。
老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早先我们族长跟这伙苗寨的人曾有过关系,而且最近几年我们也接触过,还算是比较熟悉的,不然他们肯定会为难咱们的”
王玄真相当不屑的冷笑道:“难为谁啊,还能杀人放火吗?还以一来就喊打喊杀的!”
老李挺激动的拉了王玄真一把,急切的说道:“哎呀你少说两句吧,杀人放火他们倒不至于,但肯定能把我们从黔南赶出去,这里是苗人的地盘,就算有什么纠纷发生冲突我们也得矮人一头,法律在谁身上都管用,但发生在黔南肯定是倾向于苗人的,你不是想找养蛊的苗寨么?那就和人好好说话,真要是被赶出去那我是没办法了”
老李说这话真没错,不光是在黔南地区在其他地方也是如此,为了维护和平和稳定,国家的某些政策和法律确实是比较倾向于这些人的。
就好像某个地方的小偷似的,全国每天不知道要抓多少,要是普普通通的小偷被抓了那肯定一顿收拾外加判个几年,但那个地方出来的,最多带回去说教一下,然后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得给放出来。
在黔南地区,对于苗人你就真是发生了冲突那也是人家占有很大的便宜,不然人家一个寨子几千个苗人全都走出去找哪往哪一静坐,哪个当官的看见了不突突啊。
被老李几句话给说通了之后,那伙黑苗警惕的望了三人一眼后就不再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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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的村民赶了过来,然后从地上的编织袋子里领取食物和用的东西,等食物都领完之后村民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家中,然后大概有十来个村民又再次返回,手上都拿着在王老蛋家里见过的那个黑色瓦罐交给了黑苗。
黑苗接过瓦罐打开后看了几眼,有的时候脸上会露出笑意,有的时候神情会很难看,恶狠狠的咒骂着交出罐子的村民。
被骂的人跟孙子似的,连连陪着不是,态度始终跟欠了这帮黑苗多少钱没还似的。
折腾了能有半个多小时,黑苗和村民之间的某种交易似乎结束了,然后骑着马离开了村子,而村里又恢复了常态,晒太阳的继续晒太阳,斗地主的继续斗地主。
向缺和王玄真对望一眼都有点愣了,很明显,村子里的人和苗寨的人存在着某种交易关系,黑苗给村民带来食物和日常用品,而村民则是把装有蛊的罐子交给他们。
这就是以物换物!
难怪整个村的人全都懒洋洋的,整天无所事事什么也不干,原来是指望着用蛊来和苗寨交易呢。
“你刚刚说,那伙黑苗曾经询问你咱们是不是新来的?”向缺忽然询问老李。
老李嗯了一声,也挺迷惑的说道:“他们问我你们是不是新来的有没有领到蛊,来多久了”
向缺看了眼不远处的斗地主的王老蛋他们,有些了然的说道:“这村里有不少人都不是黔南甚至云贵川一带的,而是从各地过来的,然后就留在了这里,这就好像是某家公司在外面招聘一样,把人招到这里来然后给些报酬,来的人所做的工作只有一样,就是替苗寨的人饲养蛊虫?我这么理解有没有错?”
王玄真点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能性极大,但有一点我挺迷茫的······为啥王老蛋他们对这事吞吞吐吐的不愿意明说呢,搞的跟做贼似的”
“没错,就是做贼,肯定是这种交易里有什么不愿意为外人所知的东西”向缺又回头望了眼王老蛋,说道:“你说,他们几个是不是也会养蛊?”
“哎呀,咱们还走不走啊?再耽误下去今天就赶不到寨子里了,又得外在外面耽搁一晚上了”老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这次带着两人去苗寨会整出点什么事来。
“得,走吧,这帮村民跟苗寨有啥交易和咱来屁的关系没有,还是干正事吧”王玄真和向缺跟着老李赶紧启程,然后直奔几十公里外的黑苗寨走去。
翻过了两座山头,趟过了一条河之后,昨天曾经隐约看见的苗寨已经遥遥在望了,在接近苗寨的区域开始能频繁的看见身穿黑色苗族服饰的苗族人了。
将近傍晚天还没黑的时候,三人终于赶到了苗寨,离的近了才发觉这深山之中的寨子居然面积不小,在一处低洼的山坳里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的房屋足有几百间,看起来年代相当的久远了,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古朴之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深山里的苗寨对外人的到访有着相当强烈的抵触,老李领着向缺和王玄真并没有能够进到寨子里,直接就被人给拦在了苗寨的门前。
老李上前和对方交涉之后,只说让他们等着然后去的人就再也没有返回来,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不是说苗族都很热情好客的么,姑娘奔放小伙开朗,有客人到访的时候会手拉着手围着你跳舞,然后杀猪宰羊的还准备好酒伺候你,哎······是咱们三个人人品太差还是长的不招人待见啊”向缺一脸不耐的蹲在地上。
王玄真呵呵笑道:“你说的那是电视里演给人看的,这种藏在深山里和外界少有接触的寨子很不喜欢陌生人前来,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无必要根本不愿意和外人接触,特别还是养了蛊的苗寨更是处于半封闭状态,人家没拿着棍棒来赶我们走这已经算是礼遇了,知足吧”
向缺抬头看着他忽然嘀咕道:“是不因为你太胖了的原因?”
“来,你站起来,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帝王一怒伏尸百万”王玄真虎着脸踢了向缺一脚,愤愤的说道:“跟你胖爷怎么说话呢,看不出来我很有君临天下霸气威武的气质么?老天给了你一双洞察世界的眼睛,但你却被屎给蒙上了,我给你个机会你再把刚才的话给我重新捋一捋,不然你就给我摆个身心愉悦的姿势,胖哥带你回味下我曾经的峥嵘岁月”
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哥,有一种高贵叫九五之尊有一种羡慕叫望尘莫及,说的就是你呗?我悟了”
“老向,你要这么说咱俩肯定还能好好接着往下处,懂事的孩子永远都是最招人稀罕的”王玄真乐得屁颠屁颠的。
老李回头冲着扯皮的两人说道:“起来吧,有人来接咱们了,走,走”
先前回寨子禀报的人总算是慢腾腾的回来了,招呼老李带着两人进入苗寨后把他们三个安排在了一间偏僻的木屋里,等了大概没多久,一个中年苗族人进来了。
中年苗人和向缺他们之前在村子里遇见的那些黑苗打扮装束都一样,只不过身上少了图腾的纹身。
“你们来我们黑苗寨有什么事?”对方一开口,居然是一口挺纯正的普通话。
向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的一个朋友中了蛊毒,我想请苗寨的人帮我们把毒解开”
“蛊毒?”对方眼睛忽然一睁,挺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蛊毒,我们苗人现在养蛊的已经不多了,更不会随便在外界放蛊的”
中年苗人说的确实是实话,自从解放以后进入新社会,养蛊的苗人根本不太会在世人面前显露养蛊的事,更不会随便给人下蛊,蛊有剧毒,绝大部分的蛊毒现在的医学手段还解决不了,苗人真要是敢太过放肆的话,政府岂能袖手旁观肯定早会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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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优待你,但你必须也得给政府长脸是不?
太赛脸了就得收拾你!
所以,由于蛊毒存在的特殊性,苗寨有时根本不愿承认自己是养蛊的,就是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向缺淡淡的笑道:“是不是蛊我肯定分得清,蛊虫已经被我给逼了出来,但是中毒的人却没法解,我这次来就是希望能找到帮我解毒的苗人”
那中年没有继续再和向缺就这个话题唠下去,直接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你连什么条件都没问就拒绝了?”向缺说道。
“呵呵······”中年苗人笑了,说道:“你不知道我们苗寨的规矩,所以你出什么条件我们都不会解的”
苗寨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养蛊的苗人之间是互不干涉互不侵犯的。
这和风水大师布风水阵是一个道理,有风水师布了风水阵后,碰到的人不能出手破阵否则等同于挑衅。
养蛊放蛊也同样如此,有养蛊的苗人在外界放蛊,苗族人碰见后是不能随意出手处置的,一样等同于挑衅。
“来,我嘴笨不善言辞,谈判的事交给你了”向缺冲着王玄真勾了勾手指,这种互相扯皮的事他肯定不在行,但胖子王玄真绝对是老油子。
在上飞机之前,赵放生交代向缺一件事,关于李玲歌身中蛊毒的事他全权处理,随便开出什么代价都没关系。
王玄真大马金刀的坐在中年男人身前,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价码不够高,你说你们苗寨有规矩但在我看来,这些所谓的规矩在我给出的条件面前是可以给忽略掉的······别急着拒绝,我怕你听完我的条件会后悔”
向缺无语了,这货谈判就谈判呗,还非得摆架势,他这是想彻底的碾压对方啊!
中年男人无所谓的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出钱,把你们寨子按照你们的要求全都给翻新一遍,要求你随便给,我们找人来施工,你就是想在原有的寨子上重新修座城都行,只要你肯提出来就行”王玄真相当霸气的说道。
中年苗人顿时动容了,王玄真可谓是一针见血的直中要害了。
这个苗寨存在的年头很久远了,除了新建的木楼以外,其余的房屋少的有几十年多的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由于是处在深山之中施工颇为麻烦,所以寨子里的房子盖的都不是很牢固,年头一长之后不少房子都老化严重了,每年苗寨里的人都要花费大把的力气和金钱来维护寨子里的房屋,这是件挺让人头疼的事。
王玄真眼睛很毒,他一进寨子就发现妙苗寨之中不少房子都成了危房,但里面居然还住着人。
他估计,这个条件开出去后对方很难拒绝。
果然,中年苗人犹豫着并没有着急开口,王玄真见对方模棱两可的态度后,再次开口说道:“除了修缮你们寨子外,我觉得咱们还可以再谈谈有关钱的事”
一张空头支票递了过去,王玄真说道:“七个零以内的数字,你随便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有钱就是好!
在中年苗人看着那张空头支票一脸的震惊时,向缺就挺感叹的,什么忠诚啊规矩啊在难以拒绝的诱惑面前真都是屁话,忠诚和规矩无论立的多么坚固,在金钱的一通猛砸下也能给你硬生生的敲出个洞来。
王玄真笑眯眯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您看,我们还能继续往下谈么?”
中年苗人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起来说道:“稍等片刻,这件事得由寨子里的长老才能来定夺,我无权做这个决定”
对方离开之后,向缺和王玄真老神在在的点了根烟,在木楼里吞云吐雾的闲聊起来。
“哎,老向你看我刚才霸气不?那个黑苗跟我一顿拽,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规矩,我就呵呵了,这年月还有把规矩这词挂嘴边的?你得看是跟什么人来讲规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都是浮云,必须干沉他”王玄真一脸羡慕说道,真正有实力的不是他而是赵放生赵老板。
王玄真也挺有钱,这货的身家绝对要比肖家两兄弟雄厚多了,但关键的是王玄真的钱都是提着脑袋挖坑换来的,而且他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人,自从上次从忽必烈墓中离开之后,他至少得闲个一两年的兴许才能再有买卖入手的时候。
向缺一脸迷茫的看着老李问道:“在你嘴里,养蛊的寨子都快成龙潭虎穴了,可我看着人家挺和谐友好的啊,你看看,随便唠两句事情就解决了,全国各族人民都是一家人嘛,对不?”
老李无语的说道:“向先生,王先生,你俩用钱砸谁不对你们友好啊,你换个寨子也一样,我们苗族人本就不富裕没什么经济支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部分的苗族人生活都是很穷苦的,你给他们这么大的好处他们能不愿意么?哎,钱真是好东西”
老李挺感慨,感慨的是为什么他们寨子不养蛊,真要是养了这天大的好处一准会落在自己身上,王玄真给出的条件能让整个寨子少奋斗几十年了!
但事情真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么?
人,有的时候不能太理想化了,越是容易达到目标的事就越容易出现曲折。
等了没多久,之前离去的中年苗人带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又回来了,这次再出现对方的态度相当友好了,一进来的时候那个老人脸上的褶子笑的都快粘在一起了。
“这是我们的族老,腾路强”中年男人介绍完之后就站在一旁,躬身把老者给让了出来。
向缺和王玄真起身冲着他拱了拱手,显得极其礼敬,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腾路强就开口询问道:“你们真的能给我们寨子这么大的好处?”
不由得黑苗寨的族老不激动,王玄真说要修缮寨子,就这一条好处就很让人心动了。
现在都五月份眼看着就要进入雨季了,南方的天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下雨就连绵不断根本停不下来,而且雨还是越下越大,每到雨季都是苗寨最头疼的时候,因为寨子里的房屋年久失修的被大雨一淋很容易出事,每年都有房子被雨淋塌的,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死人。
“好处是建立在你们帮我解决麻烦的基础上的”王玄真淡淡的说道。
腾路强皱着眉沉吟了片刻,有些慎重的问道:“我想知道,是什么人中了什么蛊,如果在能力范围内解决的,这个交易可以达成”
“是个普通人,既不是风水阴阳师也不是你们苗人,只是因为受了无辜的牵连被人下了蛊中了毒”向缺平淡的说道。
腾路强抬头嗯了一声,略微有些放了心,利益固然重要但是苗寨的安危也同样重要,他可不想因为贪了便宜把寨子给立于危墙之下。
苗族中苗寨有多少个没人清楚,更没人清楚有些年代传承久远的苗寨会什么秘术,至少这老者就清楚的知道,有些传承几百近千年的寨子里是有着精通极其霸道巫术的人存在的。
这种人平时只在寨子中修身养性,很少干涉世事,但一旦有出现威胁苗寨生死存亡的事发生,这种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老者曾经听闻过一件旧事,几十年前曾有两个世代为仇的苗寨发生冲突,两个寨子斗了很多年都是你来我往的没有什么太大规模的干戈发生,可忽然有一次其中一个苗寨在外结识了湘西地界的某个土匪头子然后联合在了一起和对方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直接导致对手死了不少的人,并且几乎已经要踏平对方的寨子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从寨子里走出两个颤巍巍的老者,这两个看不出年纪的老者出寨之后挥手间苗族秘术淡然而出,就让来犯的所有人都身中蛊毒并且还是无解的毒。
那一役直接让几百个土匪死了个干干净净,而勾结土匪的那伙苗人更是被逼的从此搬离世代祖居的苗寨,遁入更为荒凉的深山里。
腾路强就担心这次自己寨子为身中蛊毒的人出手会招惹到某个苗寨的人心有不满,如果真发生了冲突那肯定比得到的好处要麻烦得多。
腾路强权衡利弊之后询问向缺:“不知,你们中的是什么蛊毒”
“具体什么蛊毒我当然不清楚,但中毒之人就只是昏迷不醒身体并无大碍,可耳朵和鼻子还有嘴中却是不断渗出一股恶臭青烟,那味道十分难闻无论怎么清除也不会散去,不过那蛊虫已经被我给逼了出来并且已经给烧死了”
“蛊虫已死?”腾路强愕然问道。
“我从来不会善待自己的仇人”向缺仰着脑袋淡定回了一句。
“应该不是本命蛊虫,不然中毒的人肯定会被牵连致死的”腾路强觉得向缺所描述的蛊毒症状似乎并没有多么严重,应该是挺普通的蛊术,真要是道行高深的秘术蛊虫就算被逼出来也没那么容易灭掉。
境界高深者放出的蛊虫,飞天遁地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任凭你采取什么手段都很难把蛊虫给灭了,腾路强听向缺说的轻松,理所当然的就认为今天所碰到的还真不是什么麻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黔南以南,深山老林。
一天之前山林中迎来了一行队伍,队伍十二人皆为二十来岁到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有男有女。
领头的一男一女身穿紧身迷彩装,后面的队伍中则是衣着极为杂乱,除了普通的便装以外,竟然还有三人身穿道袍后背长剑,这一行队伍似乎十分善于在丛林之中行进,荆棘密布崎岖的山路中他们行走的极为顺畅,步履之间显得非常轻松,哪怕就算是几个女人也没有出现气喘吁吁的状况。
三个道袍中其一的年轻人这时忽然从队伍中脱离而出,迅速跃向前方西南处然后极为眼尖的趴在了一处杂草丛中,他小心翼翼的分开草丛,从地上捡起几根折断还没有枯萎的草叶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用刀将地上的杂草全部割断,草下是一道踩的模糊不清的脚印,这人用手指丈量了一下之后起身冲着后面的队伍摆了摆手。
“他离开的时间不长,不会超过四到五个小时,身上负重差不多有二十公斤左右,这几天他急于逃命状态应该不是很好,我想再追下去明天之前我们就能跟他相遇了”
“那是个狡猾的家伙,很善反侦察,都逃亡几年了就算是个蠢货也早都成精了,你确定这不是他在故布疑阵?再有几天的时间就会追到国境线了,跨国之后我们可就没办法再追下去了,所以绝对不能再走冤枉路了”队伍里一个中年人皱眉问道。
身穿道袍的年轻人傲然说道:“我和他在龙虎山相识十二年,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他的底细了”
“那意思是,你比较了解他呗?”中年人笑道。
“嗯,必须的”
中年人继续说道:“那这么多年了,你们龙虎山还没有把他给缉拿住,这算怎么回事”
身穿道袍的年轻人一怒,愤愤的张着嘴却不知如何反驳,这时另外一个身穿道袍年约三十来岁的男人向前上了两步,歪着脖子说道:“你是在替我教育我们龙虎山的弟子么?”
中年人呵呵笑道:“不敢,你们龙虎山挺出人才啊,一个王昆仑搅合的不少人都不消停,看看这一回,半个京城都风起云涌了,我可不敢教育你们龙虎山的人,万一再蹦出第二个王昆仑来,那谁还能吃得消啊”
“呵呵,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龙虎山除了王昆仑还有一个人叫李秋子”
“哎,秋子,薛哥咱这算内斗么?都是自己人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你说自己的队伍这时候红脸多尴尬啊”领头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回身拦在两人中间轻飘飘的说了句话:“有气,等抓住王昆仑了,就都朝他身上使吧”
这是一个构成比较驳杂的队伍,主要由三方面的人组成。
首当其冲的是刘坤手下的人,王昆仑前段时间入京城西郊别墅,抢了他一大批价值连城的古董,刘坤几乎是布下了天罗地网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想把王昆仑缉拿回来,东西他得要,但出这口气那更是必须的。
队伍里第二伙人是茅山赵礼军和苏荷,王昆仑所抢走的东西中有一样是茅山势在必得的,这次他俩入京就是要和刘坤做这笔交易的,但没想到眼看东西要到手却被王昆仑给横插了一杠子。
队伍中最后一伙,乃是对王昆仑真正恨之入骨的人,就是龙虎山李秋子带队。
三方队伍联合所谓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悍匪王昆仑。
李秋子是龙虎山当代大师哥,年纪辈分和赵礼军在茅山差不多,这两者都是风水阴阳界中这一代年轻人最出类拔萃的两个,也是风水阴阳界中身上自带光环最耀眼的人之一。
这支三方联合的队伍在王昆仑奔向西南走漏了风声之后就一路追了过来,连续追了三四天,最终在黔南一带,一追一逃之间的距离给拉到了最近。
不出意外的话,双方将在明天相遇。
苗寨!
王玄真嘴皮子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给腾路强描绘了一个很美好的前景。
他说这个苗寨很有东方好莱坞的潜质,风景秀丽鸟语花香的,就差能满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了,所以王玄真说自己打算出钱在苗寨的山那头挖一个人工海出来,然后再从北海空运几条鲨鱼和企鹅养在这,以后大家成为朋友了可以乘着小船去钓鱼,吃吃海鲜什么的。
王玄真还说苗寨的风水不错,龙气浓郁的都能让人腾云驾雾了,昨天凌晨他起来撒尿,刚脱下裤衩子的时候他就震惊了,一股酝酿了半夜的尿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
因为王玄真说自己看见寨子的东头隐约有股紫气飘然而来笼罩于苗寨之上,他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跟京城的领导交情不错,打算回去研究下现在京城那么堵,是不是应该迁都于此,来缓解下京城的交通压力,他觉得这个提案比较靠谱。
当王玄真还想继续描绘苗寨美好前景的时候,腾路强明显已经被他给唠蒙圈了,一张老脸上写满了憧憬两字,向缺只能颤抖着抽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来压压惊,他怕这货再扯下去他忍不住想一刀把自己给捅死。
“腾大爷,您说我说的在理不?我跟你讲,大侄子真不是吹牛比呢,我刚才说的一切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前提当然是得有个条件能成立,啥条件?就是有钱啊,有钱你说啥干不了,对不?”王玄真十分淡定的从向缺的烟盒里掏出根烟递给腾路强。
腾路强嗯了一声,点头说道:“是这么个道理”
“哎呀,挖坑的是不在电影学院进修过啊,这话给你唠的,硬生生的把一个好人给聊成老年痴呆了,真是作孽啊”向缺挺可怜的看着腾路强,他觉得王玄真出现之后这位老人余下的日子可能要进入科幻世界了。
王玄真一本正经的点了点桌子上的支票,说道:“收了吧,苗寨的明天将从这张写满了零的支票上开始”
腾路强把支票拿在手里,抬头对向缺说道:“被你灭了的蛊虫,到底是什么样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蛊虫已经被向缺一把火给烧成了灰,但这虫子恐怕除了向缺外,当时在场的赵放生和曹清道也不会看过一眼就给忘了。
“这虫子······翅膀是淡黄色的,五官鲜明,它的叫声很凄厉······”向缺边描述边用笔在纸上勾画着蛊虫的样子,他的画工老实讲真不敢让人恭维,但随着向缺最后一笔画成,腾路强突然之间仓促的站了起来。
那张满是憧憬的老脸上密布着恐惧和慌张,原本老态龙钟的身体在微颤中险些向后仰头倒去,要不是他身边的黑苗中年人手疾眼快的扶着他,这老头估计的一个跟头摔倒在向缺面前。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个东西怎么可能还会存在,这不可能”腾路强忽然狰狞着指着向缺吼道:“滚出去,滚出去,我们寨子不欢迎你,你,还有你们马上离开我们寨子”
向缺,王玄真和老李错愕的盯着有些癫狂的腾路强瞬间脑袋进入懵状态,向缺低着头看着纸上那丑陋的蛊虫若有所思。
而王玄真仍旧不甘心的继续问道:“说好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呢?”
“咳咳,咳咳,你们马上离开我们的寨子,马上”腾路强剧烈的咳嗽着转身就走,临走之前仍然不忘了跟自己身边的人交代道:“马上让人送他们出去,并且让人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再进寨子”
向缺拉了一把想要跟出去的王玄真说道:“先离开这再说,估计这个寨子没戏了”
最好最顶尖的演员也没办法在一瞬间让自己的表情瞬间凝固成恐惧和慌张这两个状态,那是发自内心的无助。
似乎腾路强看到的不是纸上的蛊虫,而是一种无边的恐惧向他张开了大口想要把腾路强吞噬进去。
“蹬,蹬,蹬”木楼外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敞开的门外二十几个黑苗壮年快步走来迅速把木楼给围成了一圈。
向缺,老李和王玄真没料到黑苗的反应会这么快这么决绝,摆明了是要把他们立刻赶离寨子。
老李慌张的拉着两人说道:“走,快走吧,被黑苗视为敌人那绝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再不走我们就死定了,他们会放蛊的”
王玄真皱眉说道:“就这么走了?白来一趟?这个寨子不行我怕咱们就是找到其他的苗寨人家也不一定会出手,老向,至少咱们得问问他们为啥突然反悔吧,对症才能好下药啊”
“你认为我们在这还能问出点啥来,先离开这再说”
向缺,老李和王玄真在苗寨的人虎视眈眈的死盯下出了苗寨,尾随的人居然一直跟着他们走出十几里地才停下脚步,并且严厉的训斥三人,如果胆敢接近寨子附近,必让他们身受蛊虫噬体之痛。
“那个虫子,好像挺可怕的啊,我估计咱俩要是再在这事上扯下去恐怕后事难料啊”离开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寨之后,王玄真懒得再往前漫无目的的走了干脆就坐在地上休息起来,他们三个现在成为了无头苍蝇,根本无处可去。
老李呐呐的抽着烟,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向缺,似乎有种无从开口的意思。
向缺挠了挠鼻子,淡淡的笑道:“给我们导这一次游给你整害怕了呗”
老李尴尬的笑了,说道:“向先生······”
向缺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老李,到此为止吧,接下来的行程你也帮不上我们的忙了”
“这······可是说好了的,我得陪着你们一直离开黔南的”老李满脸的愁容,他是真不想半途而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他那两个儿子。
“你放心,你两个儿子的事我已经交代了,那边不会反悔的,这边你也不用管了剩下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向缺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卸磨杀驴的事我不会干,你回去后就等着听信吧”
老李长舒了口气,连连点头:“向先生,我奉劝您一句话,蛊虫这东西听说在苗寨已经存在很久了,至于到底有多久没人清楚,所以就算是苗寨的人也并不清楚这世上的蛊虫有多少种有多厉害,我听说有的蛊虫一旦沾上了就是无解的,死不死的不说,受的苦可能还生不如死呢,刚刚我们去的那个黑苗寨已经是我所知养蛊较为厉害最久的一个了,说实话这里不行再找下去我也真帮不上什么忙了”
老李说完这番话就和向缺,王玄真告辞离去了,老李是真怕了,黑苗的反应有点太强烈了,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向缺要解的蛊毒一定超乎寻常的麻烦。
“看见没有?钱难挣屎难吃,但和小命比起来钱可以不要,吃屎换命也有人肯干,但关键的是现在咱俩就是想吃屎好像也找不到地方了”王玄真挺苦大仇深的说道。
向缺呵呵一乐,说道:“谁说找不到地方的?”
“咦,你这货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早有主意了”王玄真眯着三角眼,没多寻思就品出向缺话里的意思了:“你想找王老蛋他们办这事?”
向缺嗯了一声,说道:“王老蛋在这村子里生活了好几年了,接触到的听到和看到的肯定要比老李强多了,他不正合适么,对不?”
“你这心眼真够精的了”王玄真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道:“走吧,走吧趁着没天黑的赶紧回村子里去,正好晚上还能睡一觉”
黔南以南。
距离向缺要去的村子,不到一百公里远的丛林内,一道狼狈的身影正疲于奔命的穿梭于丛林之中。
王昆仑背着包已经入林多天了,他带的补给已经在一天前全都消耗的一干二净了,王昆仑是没料到这次对方抓他抓的这么紧,这比当初废了龙虎山掌门儿子那次似乎还要麻烦。
几天前开始,王昆仑就已经发觉有人在追击自己了,他在丛林里绕了不知道兜了多少个圈子可是也没把人给甩掉。
王昆仑心里有种隐约的预感,这一次自己怕是要折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半夜,深山里的小村外。
两道黑影蹑手蹑脚的入了村,然后一路猫着腰小跑奔向了尼古拉斯王老蛋的家,用手一推房门就开了,屋子里仍旧漆黑一片。
但两道黑影刚进屋子,就看见墙角下一点火光若隐若现,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果真又来了”
王老蛋抽着烟眼睛盯着王玄真和向缺,招了招手又说道:“过来坐吧,我也等你们一天了”
“你早知我们会再回来?”
“嗯,我从你们的眼神之中读出了渴望和潜藏在内心里的疑惑,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再回村子的”王老蛋高深莫测的说道。
向缺乐了,问道:“那你现在还能从我们的眼神里读出啥啊?”
王老蛋徐徐的抽了口烟,说道:“你好像虎,我眼睛又不是显微镜,这屋里黑的连公母都分不出来,我还能从你们眼里看出啥啊?哎,这孩子这么缺心眼呢”
向缺无语了,被一吃百家饭的给鄙视了,太让人汗颜了。
屋子里就王老蛋一个人,刘德滑还有徐铁柱却并不在,王玄真就问那两人去哪了。
王老蛋摇了摇头没说,而是询问道:“你们去寨子里了?”
“嗯,去了又被人给赶出来了”向缺好奇的问道:“你咋知道我们还会再回来呢?”
王老蛋拿出一根蜡烛放在三人中间点上了,昏暗的烛光飘忽不定,但仍能看清他的脸上居然比一天之前多了一丝苍白少了一丝血色,双眼之下眼袋异常的发黑,整个人都看起来无精打采少了些人气,就好像熬了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
“一天不见你怎么造这德性了?”王玄真愕然问道。
王老蛋干笑着砸吧砸吧嘴,沙哑着嗓子说道:“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一天不如一天的那不是很正常么,你们要是再晚来几天我能不能爬起来见你们还不一定呢”
“不对······”向缺凑近王老蛋的脸,仔细的盯着看了几眼后说道:“他身上的精气是流失的更快了,但却并没有冒出死气,他也不是短寿之相,别说几天了就算过上几年也不一定会死的”
王玄真呵斥道:“你这老东西博取我们的同情啊?”
王老蛋淡淡的说道:“我要同情有个屁用啊,能换钱还是能换米啊,你们犯得着同情我么”
王老蛋边说着边从身后拽出个藤条编制的箱子,箱子打开后里面露出三个黑漆漆的瓦罐,然后打开其中的一个盖子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冒了出来,王老蛋撸起衣服袖子把手伸进了罐口。
瓦罐里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向缺和王玄真就看见一条十几公分长颜色发紫的百足虫顺着他的胳膊就爬了上来,一路向上爬,一直爬到王老蛋的脸上,百足虫的头忽然捅向了他的鼻孔然后慢慢的整个身子全都钻了进去。
王玄真咽了口唾沫嘀咕道:“这个埋汰,整的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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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公分长的百足虫没入了王老蛋的鼻孔后,王老蛋又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副瘦骨嶙峋的骨架,在他的胸腹出鼓起了一条十几公分长的鼓包正缓缓的蠕动着。
百足虫也就是蜈蚣,这玩意随处可见,南北方都有,但两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蜈蚣往人身体里爬的,并且那人还是心甘情愿的让蜈蚣爬了进去。
“你也养蛊?这玩意不是苗人专利么”向缺诧异的问道。
王老蛋又穿上衣服,呵呵一笑说道:“谁说我养蛊了”
“那······你身上那虫子是咋回事啊”
“是有人在我身上养蛊”
通过王老蛋的叙述向缺和王玄真才明白,这个深山里存在的古怪村落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三十几年前的时候村里的人还是苗族人,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村里的苗人都搬走了,但村子却没有空下来而是有不少外人住了进来,然后扎根一直生活下去。
后进村的人有一部分是在外面犯了事无处可逃的就躲到了深山里,他们不愿被抓也不能回家,只能留在这。
还有一部分是无处可去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这些人不是以乞讨为生的骗子而是真正的流浪者,身无长物无依无靠。
原本的苗族人搬走后,后来的这些人组建了这个村子,开始的时候后来的村民还知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种田糊口,但慢慢的他们发现就算自己再努力也没用,种的粮食连肚子都填不饱更别提换钱了,并且那些犯了事逃难来的人也没办法抛头露面,久而久之下去村里的人心思就发生了转变,开始混混度日。
然后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伙黑苗,他们和村民谈了笔交易,要求这些村民替他们养蛊而黑苗则是供给他们日常所需,对生活已经充满了无助的村民毫不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
这笔交易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每年都有十几或二十几个人新加入村子,每年也有人在村子里死去。
“这是以身养蛊?你们难道真就心甘情愿的养下去,不知道蛊这玩意会让你们折寿的?就说有虫子往自己身体里钻也挺膈应人的啊,多腻歪啊”王玄真茫然不解的问道。
“知道,从来到这个村子里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并且也亲眼看见有人被蛊掏空了身子然后死去”王老蛋淡淡的回应着。
王玄真诧异的问道:“知道你们还以身养蛊”
“呵呵,你觉得我们这些人活十年和活二十年有啥区别么?我告诉你,一点区别都没有,来这个村子里的人有一大部分都是对生活没有任何眷恋的,他们只是没有勇气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但却不妨碍他们混混度日后慢慢的死去,我告诉你这个村子里有人死的时候都是带着一脸笑容死去的,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后悔”
“也包括你在内?”
“嗯,不后悔,也后悔”王老蛋唏嘘的说道:“我这个年纪了谈不上什么悔不悔的,但那两个孩子我挺后悔把他们带到这来的,他们还年轻才二十来岁实在没有必要窝在这个村子里成为废人”
徐铁柱和刘德滑是王老蛋在外面乞讨时捡的两个孤儿,这两个孩子的名也是他给起的,捡孩子的时候两人才四五岁,王老蛋带着他们起乞讨了好几年,一直到孩子十来岁的时候乞讨这行已经不咋好干了,基本每天讨的东西连肚皮都填不饱。
后来,王老蛋偶然听说在贵州一带有个村子可以白吃白喝的养着人,条件就是替当地的苗人饲养蛊虫,他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开始的时候王老蛋跟黑苗协商,自己养蛊换取食物,徐铁柱和刘德滑不养,但这种状况只持续一两年后有一天王老蛋突然发现他们两人的身上居然也出现了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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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跟毒品一样只要沾上那就是废人一个,终生无法脱离开来。
苗人饲养蛊虫那是延续了多少代的传承,说是与生俱来的也差不多了,简单点来讲就是苗人已经习惯了饲养蛊虫对此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免疫功能,身体并不会出现多大的伤害。
但普通人第一次接触蛊,身体无法适应,被蛊虫吞噬的精血和精气少一分就是一分很难补回来,久而久之人就彻底废了,本来能活七十来岁的人至少得折寿十几年。
王老蛋叹息一声,懊悔的说道:“我是可惜这两个孩子,十来岁进村这一辈子算是毁在这了,如果再给我选择一次的机会我肯定不会带他们进村的,在外面也不至于饿死但总归能过一辈子,也许机会好了会有别的出路,但沾上蛊却一辈子都甩不开了”
“说说看,你挺巴不得我们再回来的,这算是啥意思?”王玄真问道。
“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王老蛋慎重的说道。
“用我们带?难道以前就没有后悔的人从这里出去么?”
“有,每年都有后悔的人离开村子,这些人虽然和村里没了联系,但肯定活不了多长时间就得死,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了么蛊这玩意沾上了就脱不开,要么你在村里呆一辈子,你要是离开也没人拦着你但肯定活不了两年就死了”
“为啥啊?在这有神明保佑啊,在外面神明就不管了呗?”王玄真点根烟挺烦躁的对向缺说道:“我就说来这挺麻烦的,你看看这算什么事,万一昨天苗寨里那些人给咱俩也下了蛊······你说咱们是不是也得废这了,我身上有肉肚里有油被虫子啃了肯定比你这干巴瘦的活的时间长,对不?你说你要嘎巴下死了,我不得天天以泪洗面啊,哎呀呀,多伤情怀啊”
“呵呵,你信不,我命硬啥都克不死我,谁敢给我下蛊那也只能是给我补充点高蛋白而已”向缺淡然说道。
王老蛋说道:“这村里不止一次有人曾经想灭了蛊虫,有人把装有蛊虫的罐子扔在火堆里烤但那虫子仿佛跟成精了似的,自己从里面爬了出来逃了然后没过几天在那人睡觉的时候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爬回了他的身体里,也有人想拿刀把虫子给剁了,但见鬼了的是,无论你把虫子砍成几段,总有一段过后就能活过来然后又重新长回来,总之什么办法都有人想过,但就是杀不死这些虫子”
向缺问王老蛋:“你凭啥认为我们能带走那两个孩子,况且你凭啥认为孩子跟我们走了不会过两年就死啊,哎你能掐会算啊”
“那我肯定不会,但我十二岁出家乞讨要了一辈子的饭,我这一生混混而过没啥建树,可就一样挺让我傲然的,就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双老眼一直没昏花过,看的太多了,行走社会几十年我啥人啥事没见过啊”王老蛋挺扯犊子的说道:“你信不信,我死后把我推炼人炉里烧了,身上啥都烧成灰了但就这两只眼睛肯定炼不了,我告诉你们哈,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这回事肯定是真的,我觉得自己似乎得到这门传承了”
“我看你这嘴肯定也炼不了,太玄了”王玄真和向缺顿时崩溃了。
“你们就当给自己积一回德,救救那俩孩子吧,咋样?”王老蛋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有一个苗寨,隔着两座山和一条江,那寨里的人神神秘秘的仿佛与世隔绝一样,你们不是想找人解蛊么?黑苗的人不干,你要是能整妥那个寨子蛊毒肯定能解,我带你们去那个寨子,你们把两个孩子带走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他们身上的蛊虫给灭了,咋样?”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苗人解蛊毒的?”向缺问道。
“你们走的那天我就跟着你们后面了,看见你们进了寨子,也看见你们被人给赶了出来,你说你们平白无故的往这深山老林里钻干啥啊?祖国大好河山那么多去哪不行啊?非得冒险往养蛊的苗寨里去哪能看不出来你们有所图谋么”王老蛋分析相当透彻的说道。
“来,这一页掀过去,唠唠你说的那个神秘的苗寨,你是怎么发现的”
王老蛋说道:“那还是我进村那年发现的,我带着他们两个当时为了找这个村子走了不少冤枉路在山里兜了不少圈,恰巧发现了那个苗寨”
据王老蛋所说,那是十几年前了他当时带着刘德滑和徐铁柱千里迢迢的从山东来到了贵州黔南一带,下了车之后就进了山林按照之前打听出来的一点模糊信息去找传说中的那个村子。
进山之后十来天,王老蛋他们三个就已经进入到山林深处了,那是一天晚上的时候他们三个正躺在一棵树底下睡觉时就发现林子里突然传来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动静,更听见一股清亮悦耳的古怪哨声从远处传来。
那动静很像是有东西在地上爬,也像是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当时把他们给惊醒后都给吓了个半死,王老蛋赶紧拖着两个孩子爬上了树,三人藏到了树丫子上。
没过多久,哨声渐渐临近,而那莫名其妙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几分钟之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铺天盖地的各种虫子从四周汇聚而来,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树下的整片区域,一眼都望不到头,王老蛋捂着两个孩子的嘴避免让他们发出声音来,捂了没多久后地上的虫子很有组织很有纪律的忽然全都静止不动了然后分成了几大块汇聚起来。
这时那哨声也戛然而止停了下来,王老蛋就看见一个苗族老婆子带着一个才六七岁的小女孩从林中慢慢的走了过来。
那老太婆老的已经看不出年纪了,但步履间走的十分顺畅一步一个脚印走的非常稳,她手里牵着的小姑娘穿着典型的苗族装扮,头上戴着许多花饰,年纪不大小脸上却一脸的庄重和成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太婆带着那小女孩来到了铺天盖地的虫子中间,地上的虫子种类十分繁杂,绝大多数王老蛋都不认识,但他却认出来其中有蜘蛛和蜈蚣还有甲虫,那些虫子的反应十分怪异,它们不停的耸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明明看起来似乎极度的恐慌可却依然汇聚在一起没有四处散开,仿佛被束缚住了一般。
这古怪的一幕让躲在树上的三人冷汗直冒,就连年纪才几岁的两个孩子也透出了极度的恐慌和惧怕,王老蛋只能死死的捂住两个孩子的嘴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动静,生怕打扰到这一老一少。
那古怪的老太婆低声和身边的小女孩似乎吩咐了几句,小女孩就独自一人走到一堆虫子前然后伸出小手就看见一只似乎身上印着七彩的蝴蝶突兀的从她的掌心飞舞而出,由于离的较远王老蛋并没有看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能凭空猜测是一只蝴蝶。
小女子撅着嘴唇,然后一道先前曾经听闻过的清亮古怪哨声就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随着哨声响起那蝴蝶围绕着虫堆扑闪着翅膀飞了几圈后突然快速的冲进了虫堆之中被淹没在了里面。
王老蛋还以为蝴蝶会被那些虫子给吞噬掉,但没想到的是片刻之后那一大堆的各式虫子居然快速的萎缩着,没过多久整整一堆虫子突然死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团虫皮铺在地上,而先前那只从小女孩手中飞出的蝴蝶却忽然冒了出来,并且体型明显要较之前壮硕了不少。
蝴蝶又再次飞向了另一处虫堆,然后同样一头扎下飞了进去,结果当然也是一样的,整堆虫子又是先萎缩然后只剩下了一堆虫皮。
这次王老蛋看的清楚了,那一整堆的虫子都是被那只七彩的蝴蝶给吞噬了。
一连吞噬了三堆虫子之后蝴蝶似乎有些吃饱了,自动飞回小女孩的身旁在她的头顶翩翩起舞,最后落在了她头上的一个发簪上,女孩子仰着小脸很开心的似乎在和身边的婆婆邀功,但没想到老太婆却皱着眉头呵斥了她几句什么。
突然之间,老太婆一挥手一条足有近三米长拇指粗细的赤色长蛇从她宽大的袖口中飞了出来,赤色长蛇吐着信子冲入了虫堆在一路横冲直撞下居然瞬间就将剩余的几堆虫子全都吞噬的一干二净,连个渣都没剩。
小女孩子似乎很委屈,小眼睛里渗出一串泪水呜咽着跟老太婆说着话,那老太婆见状似乎十分无奈,拍了拍她的脑袋后拉着小女孩子的手转身就离去了。
而那条长蛇则是快速的在地上爬动然后攀上了老太婆的身子缠绕在了她的手臂上。
王老蛋感叹着说道:“十几年前的那一幕我到现在也没忘,实在是把我给吓坏了,后来一直在树上呆到天亮我才带着两个孩子从树上跳下来,然后走到那两堆虫子皮前仔细看了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那就跟死后的虫子被太阳晒干吧了一模一样,除了一层皮外啥都没有了”
“那小女孩,放的就是蛊?”
王老蛋点头说道:“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来到这个村子里呆的久了我才知道,那应该就是蛊虫了”
向缺哦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你怎么知道老婆子和小姑娘是附近苗寨的人?”
“后来天亮了,我带着孩子想要赶紧离开那片山林,没想到走了半天之后我发现前方有一处断崖,走到崖顶之后向下望才发现崖壁上被凿出了许多洞穴,而断崖下方有不少人,那些人穿着的和先前晚上看见的一老一少都是同样的衣服”王老蛋解释道:“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小女孩和老太婆的地位一定在那个苗寨里非常高,因为苗寨有规矩,德高望重的人头顶带的花饰是很有讲究的”
向缺递给王老蛋一根烟,询问道:“十多年过去了,你还能找到那个寨子么?”
“那是必须的,这些年走南闯北我的方向感就跟导航似的,走过一遍的路就肯定不会记错,卫星都不一定能找到那个寨子,我肯定没问题”王老蛋抽着烟,长长的吐了口气,有些落寞的说道:“我带你们去找那个寨子,你们把这两个孩子救了就行然后带他们出山就不用管了,是死是活就看他们命吧”
向缺眯缝着眼睛,在王老蛋的脸上来回的扫了几眼,他仍旧没有看出王老蛋的身上有死气缠绕,这绝对不是一个濒死的人,就算他活不长久但几年肯定是没问题的。
似乎是看出了向缺的疑惑,王老蛋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腕用指甲在上面用力的一划,他手腕上的皮肤居然很轻易的就被割开了,一滴鲜红中透着紫黑色的的血液滴了下来:“村里的人临死前基本都是这个征兆,身体里养的蛊虫早就把我们的身体给掏空了,最近一段时间我明显感觉自己呼吸不顺,嗜睡,提不起一点的精神来,我就曾经见过有人之前看着好好的,但睡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这苗寨挺邪恶啊,国家应该给他们定性然后取缔了,这不祸害人呢么”王玄真有点义愤填膺了,他虽然是挖坑挣死人钱的,也不算什么好货,但总比那些坑活人的强多了。
王老蛋挺惨淡的笑了笑,说道:“国家是不会管的,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边缘人谁会操心我们的事啊?更何况来的时候还都是自愿的又没人生拉硬拽的强要你来,最关键的是你找国家也没用,国家治不了你身上的蛊医院也检查不出来啥毛病,死的人也都是正常死亡的,没有根据的事谁会管啊”
“你知不知道这个黑苗寨在你们身上养这些蛊有什么用?”向缺扒拉了下地上的血迹,他挺惊诧的发现那些血掉落在地上后居然没有渗透下去,而是凝固在了一起。
王老蛋茫然的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只知道当有人死了之后尸体会被他们带走,身上的蛊虫也会被收回去”
王玄真说道:“这些神叨叨的寨子我跟你讲老邪门了,他们会很多秘术和巫术相当的神乎其神了,不过无外乎就两点肯定靠谱,要么可以让人活的长久要么可以让人很牛比,你说抛开这两点别的还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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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黔南丛林的十二人队伍突然开始加速前进,经过两天的连续追踪他们已经逐渐发现王昆仑露出的痕迹愈加明显,草丛里露水下踩出的脚印还没有干涸,刚折断的树枝还是嫩绿的,明显是有人不久之前刚刚经过。
姓薛的中年人速度极快的攀上了一棵参天大树,三两下的就上了树梢顶端,拿起脖子上挂的军用望眼镜朝着四周远望。
龙虎山的年轻人嗤笑道:“如果装逼的世界好比珠穆朗玛峰,那他肯定认为自己已经在珠峰上来回走了好几圈了,这让他给装的真像样,你说他拿个破望远镜在那有啥用啊,这么密的林子就跟蚂蚁在草堆里似的,你就是给望远镜装上导弹的瞄准器也什么都看不见啊,对不?”
李秋子皱眉,刚要开口,身穿迷彩装的苏荷轻声说道:“那是热成像瞄准镜,在丛林和山地之中能够观测到几公里范围内有温度的物体,如果有人高速移动就会在镜头中出现人形影像,王昆仑已经离我们很近了,这个距离绝对可以用热成像捕捉到他的前进轨迹”
“呵呵,挺高科技啊”龙虎山的人讪笑着嘀咕了一句。
“东北方向,两公里以外有人,行进速度缓慢独自一人,应该是王昆仑了”刘坤的手下从树上一跃而下,摘下后背的一把九二式后迅速的就朝着东北方奔去,剩下的人随后跟上。
“还挺能装刀枪炮的”龙虎山的人愤愤的嘀咕了一句。
“礼军,待会碰到王昆仑你不要先动手”落在后面的苏荷走的不紧不慢,有意把赵礼军的速度也给拉了下来。
赵礼军嗯了一声,说道:“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王昆仑的项上人头他也干了太多天怒人怨的事,但他仍然能活的好好的,不是想要他命的人无能而是这个王昆仑确实很有两把刷子,我听说当初他犯事的时候曾经让龙虎山追他的人来了不到二十个最后能回去的才四五个?”
“其中那四五个还是曾经和王昆仑在龙虎山相处比较不错的,被他给放了一马,不然恐怕一个人都回不去”苏荷颇有些唏嘘的说道:“其实我对他这个人并不反感,毕竟当初龙虎山做的太不地道了,仗义每多屠狗辈,呵呵”
“王昆仑和我并无瓜葛,我只要东西,他的命谁爱要谁要吧”赵礼军无所谓的说了一句。
队伍刚前行了不到一公里,龙虎山是走在最前面的,因为他们也是这群人里最想要王昆仑命的。
嘴里一直碎碎叨叨的那个年轻人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小腿肚子绊在了一根藤蔓上,顿时就仰面跌倒了。
一根藤蔓被栓在了两棵树中间,然后一头在其中一棵树上延伸到了中部,那树丫的末梢有一个水桶大小的马蜂窝底部已经被人用刀给削平了,和树下的藤蔓连接在了一起。
当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人从树下经过绊在藤蔓上的时候正好牵动了树丫上的马蜂窝,已经虚浮的蜂窝被力道一拽顿时就从树丫上掉了下来。
“这是暗器么?”摔倒的那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头顶一个蜂窝急速坠落,然后“啪”的一声磕在了他的脑袋上,顿时就给他砸蒙圈了。
“嗡嗡嗡,嗡嗡嗡······”
被脑袋磕碎的马蜂窝顿时开裂,可能没太睡醒的马蜂出来的时候有点蒙,绕着蜂窝飞了一阵后似乎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家被人给砸了,顿时所有的马蜂全都火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先给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来了个亲密接触。
“王昆仑,你玩的真埋汰”龙虎山的年轻人懵了,他连躲都没地方躲,只能躺在地上捂着脸。
其余的十几个人也蒙圈了,没料到在前进的道路上会出现这么一个劫难,蜜蜂是可爱的但马蜂绝对是残忍的,特别是深山里的马蜂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毒性,这玩意蜇了人那是相当痛苦了,在找不到医院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挺着。
束手无策的几个人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绕着林子就开始一顿乱跑躲避马蜂,但人终归是跑不过带翅膀的,没跑两步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中招了,只有落在后面的赵礼军和苏荷躲过了这一劫。
“别乱跑了,你们跑不过马蜂的”赵礼军吼了一嗓子,老头疼了。
苏荷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朝赵礼军要了个打火机然后把香囊给点着了:“你们过来,别离开我太远”
苏荷身上的香囊是她从茅山一个挺久远的典籍上看到的配方配置的,作用不是很大,只是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这股味道对驱虫避蚊效果非常好,她估计对待马蜂也应该会有异曲同工之妙。
果然,人都汇聚在她身边之后马蜂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十分厌烦的味道,嗡嗡嗡的绕着飞了一会后就逐渐远离了。
龙虎山那个年轻人被蜇的最惨,满脑袋大包嘴都肿成两根火腿肠了,一说话的时候嘴都发飘了。
“王昆仑,逮到你我非得把你胳膊腿干折了塞马蜂窝里”
“行了别废话了,再耽搁下去人又跑没了”李秋子训斥了他一句,感觉这货太丢人了,看他被马蜂窝给蜇的,爹妈估计都不认识了。
其实他们要不是耽搁这一会此时早已经跟王昆仑相遇了,甚至刚刚他们惨叫的时候不远处的王昆仑还隐约的听着了。
王昆仑此时已经没有了跑的心思,对于一个悍匪来讲,他的字典里可以有垂死挣扎这个词,但绝对不能干束手待毙这么丢人的事,所以临被抓之前他整了个陷阱埋汰这伙人。
但这不是主要的,而他决定干脆不跑了之后,直接爬上树掩藏起来,静静的等待着后方那群人的接近。
几分钟之后,薛姓中年人领头,带着一帮脑袋是包的追兵接近了王昆仑藏身的树下。
从身上掏出枪,轻轻撸动枪栓之后,王昆仑就晃荡着枪口寻找下手的目标。
这回拼死一搏,他也只能拉倒一个垫背的,运气好点可能还拽一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藏在树上的王昆仑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豹子,他的双眼之中渗透着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意,但浑身上下却刻意收敛了那股蓄势而发的杀气,他知道下面来的人之中肯定有高手,哪怕是一丝的疏忽也会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
枪口冲下,来回的晃悠着,最开始的时候是锁定在了龙虎山三人之中,这三人离他最近他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能击毙一人之后再干掉一个,但最终王昆仑放弃了这个选择,转而把枪口冲向了离他们较为靠近的一人,因为只有他的手里拎着一把九二式突击步枪。
王昆仑轻轻的吸了口气,眯缝着眼睛把准星瞄向了拿枪那人的后脑,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就在这一瞬间,刘坤姓薛的这个手下突然之间汗毛竖起,那是长久以来洞察危机锻炼出来的潜意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细想,就毫无征兆的双腿微曲跃向一旁。
“砰”
子弹划过了他的脑袋,从他的耳旁穿过,在他的右耳擦出了一道血痕。
王昆仑眉头一皱,没想到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他到底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杀机被对方给抢占了先机,躲过了这一枪。
一枪没中,王昆仑就知道自己肯定干不掉这人了,连忙调转枪口瞄向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另外一人,然后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一连三发子弹穿膛而出,这一次王昆仑没有失手,被击中的人胸口爆出一团血花顿时毙命。
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反应最快的就是薛姓中年人和李秋子还有赵礼军,苏荷,这四人瞬间就扑倒在地上寻找掩体,其余的人都要慢了一拍,最倒霉的那个则被王昆仑三枪毙命。
“突突突,突突突”刘坤的手下倒地之后连续几次翻滚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然后双手端枪顺着枪声响起的方向扣动扳机,子弹瞬间倾泻而出,朝着王昆仑藏身的树枝处飞去。
“噗通”王昆仑从树上掉落在地,但他的手里还抓着枪,人摔在地上枪也没撒手,仰着身体的王昆仑直接甩手再次开枪。
“砰,砰”子弹斜着从枪管里射出,击中了一个正拼命躲藏的人的后背。
“临死之前又干了一个,也算够本了”王昆仑潇洒一笑,放弃了抵抗。
距离此处一公里之外。
向缺,王老蛋和王玄真豁然一愣,林中响彻的枪声把三人都给干蒙了,那连续响起的枪响谁都听的出来肯定不是双管或者单管猎枪的动静,不是猎人那这林子里咋会冒出枪声来?
“枪响?”王玄真皱眉骂道:“这地方挺邪性啊,咋还整出丛林交火了呢,毒贩黑吃黑还是警察抓人啊”
“没有的事,这边的山林都没路,哪也不通根本不会有人往这地方走,我来都十几年了从来都没碰见过这状况,哎我说,爱啥啥跟咱们有啥关系啊,赶紧走得了,这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月跟自己无关的就少好奇这才能活的长久”王老蛋催促着两人,他现在连自己生死都不顾了,没啥事能引起他的注意。
“嗯,这话说的有理,行走江湖有热闹少往前凑,喷身上点血也晦气”王玄真更精,不明就里的状况他从来都好奇,跟王老蛋一个心思,碰到这种事必须绕道而过。
向缺却是没动,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一丝因果线被触动了。
“走,过去看看”向缺顺着枪声迈步走了过去。
王玄真顿时急眼了:“你是不是闲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寻思看热闹呢啊?子弹不长眼,误伤了上哪说理去”
“跟我过去看看“向缺加快脚步赶去,对王玄真的话充耳不闻。
“跟这货呆在一起就没好事”王玄真愤愤的骂道。
“呵呵,你这朋友挺童真啊,见到热闹就想往前凑,他咋活到现在的呢?这年月没让人揍死两回他家祖坟没少冒烟吧”王老蛋见解相当高的说了一句。
薛姓中年人一脚踩在王昆仑的右手上,枪口顶着他的脑袋吐了口痰喷在了王昆仑脸上:“你挺牛啊,临死还想把我拉着垫背,呵呵······我玩枪的时候你小子不知道在哪里呢,你能是对手么”
王昆仑咧嘴笑道:“那我肯定不服气,要不咱俩对干一下吧,看是我的枪好使还是你的子弹长眼睛了”
“我好像虎,跟你干一下输赢我能有啥好处啊?政府还能给我颁个奖啊”姓薛的把枪口又顶了顶,说道:“脑袋歪过去,临死了也别瞪着我,我胆小晚上容易做梦”
“薛哥,忘点事吧?”赵礼军拦了他一把,说道:“东西没在他身上,你干死他他就白死了,咱们白忙活一场了”
“东西呢?”
王昆仑一撇嘴,说道:“你看,我左右一死那肯定是没跑的了,临死抓着两个垫背的算我赚了,但我要是能让你们白跑一趟那我肯定更高兴是不?”
刘坤手下放下枪,从小腿上拔出一把军刀冲着王昆仑左手突然就甩了出去。
“噗”刀尖直直的就插在了他的手背上,直没刀柄,王昆仑身子一紧,但愣是没吭出一声。
薛姓中年人淡淡的说道:“说吧,要不我还得再来一刀”
“呵呵,你整点满清十大酷刑吧,左一刀右一刀的能过瘾么”王昆仑瞄了眼插在手背上的刀说道。
“昆仑,嘴还是那么硬啊”李秋子走了过来,蹲在王昆仑身前挺悲伤的说道:“同门师兄弟一场,我也不想看着你受苦,你把东西吐出来我把你脑袋割下来回山赴命,怎么样?”
王昆仑淡淡的笑道:“李师哥你这一点我一直挺欣赏的,不吹牛不撒谎,该是啥就是啥,你看我都这么了解你了,那你是不也挺了解我的?你还有劝的必要么”
“嗯,在山上相处十来年能啥都不了解么”李秋子一脸漠然的从道袍里拿出三根银针,这三根银针样式极其古怪,针头粗大扁平,针尾居然雕刻着一个古怪的动物头像,整根针虽然是银色的但其中却泛着一股惑人的黑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李秋子捏着的三根银针让身后站着的赵礼军和苏荷背脊冒出一阵冷汗,两人甚至往后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那是一种发自本能和潜在的恐惧。
这三根银针乃是龙虎山的镇山法器之一,名曰炼魂噬骨针,从名字上就能看的出来这三根银针挺高大上的,又是炼魂又是噬骨的在武侠小说里通常都代表着极其恶毒的东西。
针如其名,这东西确实相当霸道!
炼魂噬骨针出自何处没人知道,在龙虎山传承已久了,甚至可能连近几代的掌门也不知道其来历和年代。
原本炼魂噬骨针是作为驱鬼降妖所用的,银针刺中厉鬼魂魄并不会让其灰飞烟灭,反而会将其魂吸纳入针中,据说银针里布有出自十八层地狱的几大刑罚法阵,凡有魂魄入其中就会身受其刑,被生生炼化掉。
没有人知道身受几大地狱刑罚是啥滋味,因为被银针刺入身体,魂魄入其中的人最后都死了,但死的时候是有过程的,每刺一根银针会煎熬四十九天,三根针总共一百四十七天,这一百四十七天里无时无刻都要承受着噬魂炼骨的痛楚,直到熬完一百多天之后魂魄才会被炼化干净。
王昆仑出自龙虎山他自然认识这东西,甚至在他没叛出龙虎山之前还曾经有两次手持银针下山驱鬼降妖过,恐怕这里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三根银针的可怕。
王昆仑笑的挺有意思,不久之前他的枪口从龙虎山弟子的身上挪开了,但不久之后龙虎山的人居然要在他身上动用噬魂炼骨的刑罚,这一饮一啄间的缘分整的挺狗血的。
李秋子悲天悯人的说道:“昆仑,你是选择被我割了脑袋还是选择被我刺入这三根银针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我只给你三息的时间考虑”
薛姓中年人皱眉询问身旁的赵礼军:“看着挺唬人的,有用么”
赵礼军说道:“你拿枪顶着王昆仑的脑袋时你看他脸色变过么?”
“王昆仑,挺不住的”苏荷更是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后方的一根树旁盘膝坐下了。
“昆仑,真不说啊?非得我用家法么”李秋子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王昆仑乐了,斜了着眼睛冲他说道:“李秋子拿这深山老林当铜锣湾呢?你扛把子啊,还跟我讲家法,在龙虎山我要是不叛出来,你是个毛啊,我走了你就是南波万了呗?你给我记住了·······只要你见到我,就给我马路牙子下面矮半分跟我说话,你忘了当初在山上我咋削你的了”
“别跟我玩忆当年的事,昆仑,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了”李秋子被王昆仑一顿痛骂仍旧是不温不火的,但手里的银针却奔着他的眉心处刺了过去。
“这是······”向缺背着手贱嗖嗖的突然从林子里钻了出来,后面跟着王玄真那脸上好像写着大便干燥四个字。
薛姓中年人一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眉,手里的九二式立马提了起来枪口冲着向缺,另外几人警惕的望了过来,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人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可能是王昆仑的同伙。
赵礼军和苏荷,两人也没想到在这能碰到向缺。
“向缺?你······怎么会在这?”赵礼军愕然的问道。
向缺也相当惊诧的问道:“礼军?苏小姐?怎么在这碰到你们了呢”
向缺的惊真不是装的,真没想到在这能碰见赵礼军和苏荷,自己的因果线被牵动了肯定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因为三人虽然有过交集但没扯上过因果,这特么纯粹是碰巧了。
向缺扫了眼地上的王昆仑,忽然十分热乎的走到他俩面前开始攀谈起来,赵礼军冲着刘坤的手下摆了摆手,说道:“认识,别紧张”
苏荷眯眯着眼,开口问道:“清道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智商不太行,跟不上我们的节奏,他只能干点后勤工作,技术性和实用性太差了”向缺牛比哄哄的扯了一句。
“你这么一说可把我们茅山的水准给拉低了一截”赵礼军又接着问道:“向缺,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一个朋友被人下了蛊,我来苗寨看能不能想办法解决掉”向缺朝后面努了努嘴,说道:“那是附近的村民,对苗寨挺熟悉的,正给我们带路呢,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你们,咋的?好像有点麻烦?”
本来还有点怀疑的薛姓中年人放下了手里的枪,老王穿着身破烂货一看就是附近的山民,王玄真这几天被折腾的挺惨完全像是个山村里被生活折腾一脸怨言的胖子,他们俩身上一点彪悍气都没有,档次完全跟王昆仑衔接不上,惟独向缺让他看不出深浅,但显然已经无关紧要了。
向缺掏出烟来“啪”的一声给自己点上了,然后转头看着地上躺着那人似乎挺好奇的问道:“这是谁啊?整这么大阵势收拾他,干了啥不是人的事,他把人家祖坟给挖了啊?”
“这货唠嗑真不长心”王玄真翻了翻白眼,走到龙虎山年轻人身边看着他满脸的大包愣愣的问道:“哥们,你们这是······玩人体艺术呢?怎么个个都是这装扮呢?”
“别提了,走路不小心撞马蜂窝上了”对方伤心的捂着脸说道。
“马蜂窝不是挂树上的么?你不走寻常路啊”王玄真懵圈的问道。
“可能是这窝马蜂比较恐高吧,从树上挪下来了,被我给碰上了”对方羞涩的说了一句。
王玄真都无语了,他就没听说过长翅膀的会恐高。
赵礼军在向缺身边说道:“他是王昆仑,听说过么?”
“王昆仑?必须听过啊”向缺用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王昆仑,笑呵呵的问道:“你就是风水阴阳界里最牛的悍匪啊?咋让人干这样呢”
王昆仑傲气的说道:“虎落平阳呗”
“哎,你容嬷嬷徒弟啊?还拿针扎人,还珠格格没少看啊”向缺指着李秋子手里的银针说道:“这玩意扎人疼不疼啊?”
李秋子不耐烦的说道:“你是礼军的朋友就过去跟他聊聊,我们这有事办呢,能不能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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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一脸贱样的掏出根烟点上后吐了口烟雾,指着地上的王昆仑说道:“这货就王昆仑啊,挺不是人的一个东西,没少坑我们,我找他很久了没想到让你们在这给撞到了”
李秋子茫然的问道:“哥们,你也被他害过?”
“哎,别提了,我倒是没被祸害,是我兄弟”向缺痛心疾首的吧嗒吧嗒的一口口抽着烟,相当苦大仇深的说道:“我有个兄弟叫王玄真,挺好的一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可喜庆了,前两年不知道从哪儿认识了这家伙,身体被这家伙给祸害得不轻。”
李秋子都被向缺给唠懵了,顺着他的话就说道:“肿么这么惨呢?我也没听说王昆仑有这嗜好啊”
“听说他以前不是受过刺激么,好像是关于他对象的,从那刺激过后王昆仑的风格就大变了。”
“你要这么说,那还真有可能”
向缺嗯了一声,挺心虚的瞄了眼王玄真,又点头说道:“我那兄弟现在是真活的憋屈啊,上厕所都不方便。”
“哦,是挺惨也挺埋汰的,这后半辈子算是毁了”李秋子挺同情的说道。
“哎,这么一看我走路撞马蜂窝了也不是挺磕碜人的啊,那个叫王玄真的可真倒霉,被人给祸害成这样,是不哥们?”龙虎山的年轻小伙挺安慰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大包。
王玄真一身肥油被气的一阵哆嗦,他琢磨着自己过会是不是要发挥下自己的长处,挖个坑把向缺给埋了,这货真不唠人话啊。
向缺十分熟稔的从李秋子手里拽过那三根银针,李秋子顿时一蒙伸手就要往回抢,向缺一脸悲愤的说道:“我替我兄弟讨个公道,这几针我来扎他”
向缺捏着银针比划着就朝王昆仑扎去,他旁边的李秋子就稍稍的迟疑了一下,没想到的是地上的王昆仑突然用手握住了向缺的手指然后翻手就把银针给夺了过来,在李秋子一连茫然错愕中他把手中的炼魂噬骨针突兀的就插进了李秋子的胸膛。
“驱邪缚魅三魂永久,魄无丧倾魂收与阵······凝”王昆仑轻喝咒语,那三根刺入李秋子胸膛的银针居然一阵乱颤,而他脸上突然没有了一丁点的血色,显得极其苍白。
同时,向缺双脚突然向前一蹬身子急速朝后连退几步擦着赵礼军身旁撞向了苏荷,两个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向缺左手搂着她,右手攥着半截铁剑抵在了苏荷的脖颈下。
这一幕发生的光怪陆离,谁都没反应过来,向缺和王昆仑配合太突然也太默契了,两人甚至没对一句台词就各自把事给办利索了。
李秋子愕然的张着嘴,三魂七魄迅速被抽离出身体然后涌入银针之中,整个人慢慢的像一堆烂泥似的瘫倒在地上。
“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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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赵礼军和龙虎山的人同时出声怒吼,但却是晚了一步,苏荷被向缺挟持在了手中,李秋子的魂魄被王昆仑吸入银针之后收了回去。
王昆仑扑棱一下从地上翻身而起,用嘴把插在手背上的刀硬生生的给拔了下去,拿着银针来到了向缺身边低声说道:“这人情欠大了”
“慢慢还呗,看你也不像赖账的人”向缺笑眯眯的一脸人畜无害的用剑尖顶着苏荷,这女人只是微微一皱眉反倒十分安静的没有说一个字。
“向缺,呵呵·······无冤无仇的这是何必呢,放了苏荷,我们和此事无关,对于王昆仑我们也没要打要杀的,只是想要他手里的一件东西而已,你这么整可是有点唐突了吧”赵礼军经过最初的错愕之后也反应过来了,他是真没想到向缺居然真的和王昆仑是同伙,自己和苏荷完全被他给耍了一道。
向缺挺抱歉的说道:“本来是无冤无仇的,但现在可能有了”
赵礼军眯缝着眼问道:“和我们茅山过不去,你想过后果么”
“茅山啊?”向缺砸吧了下嘴,挺无所谓的说道:“哎,是挺大个山,后果那必须是严重的,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你等我们都能活着出去,你再和我唠后果这事吧”
刘坤的手下端着九二式在王昆仑和向缺的脑袋间晃了晃,有心想要开枪但却明白,枪一开龙虎山和茅山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向缺和王昆仑掌握了太大的主动,一个人手里握着龙虎山大师兄的魂魄,一个拿着苏荷的半条命,他无论开枪干掉谁,被挟持的两者肯定得陪葬。
“老向,你玩大了,这一下子把茅山和龙虎山全都给得罪了,以后你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我打算咱俩一会就分道扬镳吧,跟你在一起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给玩死的”王玄真也被吓了一跳,他看出来向缺认识王昆仑,但没想到他会采取这么强硬的手段,毕竟这货不还认识茅山的人么,这事也许还有的谈呢,谁知道他居然动了手呢。
“呵呵,是不老刺激了?我这小心脏到现在还跳着小舞嗨着呢”向缺看了眼王昆仑滴血的左手说道:“没事吧,能不能挺住?”
“老鼠的腰子,多大个肾(事)呢”王昆仑无所谓的说道。
“成,挺住就行”向缺干咳了一声,说道:“谈个判呗?我的要求很简单,让我们安然无恙的离开这,这女人和那三根银针我还给你们,我们离开了大家就相安无事”
“那要是不呢?”苏荷淡淡的问道。
向缺说道:“那就看谁命大谁倒霉吧,这题就这一个解法”
“你会杀了我?”苏荷挺幽怨的叹了口气。
向缺乐了,说道:“别用美人计,我吃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不信你真敢杀了我”
“我不信他敢真杀了你”
这句话是赵礼军和苏荷同时说出口的,两人都不相信向缺真会动手杀人。
赵礼军盯着向缺手中的剑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会面临整个茅山派的追杀,也会面临苏荷父亲的追讨,你真觉得王昆仑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向缺,我不信你是个蠢人”
“你吓唬我呗?”向缺一点都不惆怅的说道:“王昆仑被人追杀了这么久,不还是活得好好的么”
“可是,现在他活不了了”
“谁说的?不一样还是活着呢么”向缺将手中的剑尖向前一递,苏荷白嫩的脖颈就被刺破了一道血印:“这个世界上人总会犯三个错误······自欺,欺人,被人欺······这个错误我不会犯,我相信你们也同样不会”
苏荷愕然而惊,那一道血印让她身体瞬间感觉到了一阵来自骨子里的冰冷,一股极其霸道的煞气突然从伤口涌入体内,苏荷有一种错觉,仿佛那剑尖只要在深入一分,自己就会成为人们所说的红颜薄命。
赵礼军咬着牙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荷脖子上渗出的一滴鲜血:“停手,向缺你疯了不成”
“我没疯,但你们别逼我发疯就行”向缺转头冲着刘坤的手下勾了勾手指说道:“枪扔到王昆仑脚下,我们走”
王昆仑转动着手中的三根银针说道:“龙虎山的,你们肯定知道李秋子的三魂七魄被吸入银针法阵之后的下场,多托一天他的魂魄就会受创一天,以他的修为在银针的法阵里就算能挺住以后回魂同样会元气大伤的,龙虎山自从我叛出之后也就这么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人,你们牺牲不起的”
龙虎山的人和赵礼军同时望向了姓薛的中年人,他摇了摇头说道:“放了王昆仑再想抓住他的人就难了”
“放了王昆仑我们还有机会再抓,但人死了你觉得还有机会再活过来么”赵礼军挺无奈的说道:“薛哥,茅山和龙虎山会记得刘少这个人情的,放手吧”
姓薛的中年人不用权衡利弊都知道自己没法硬干,真要是同时得罪了龙虎山和茅山这两个道家大派自己的主子肯定会不爽的。
刘坤手下将手里的九二式甩手扔到了王昆仑脚下,他捡起来后干脆利索的就把枪给拆成了一堆零件然后一挥手,就把枪件扔入了山林,向缺用半截剑尖顶着苏荷说道:“等我们安全了,自然会把人放了,走······”
向缺押着苏荷,王昆仑跟在他身后,五个人被后面的茅山,龙虎山等人目送着渐渐消失在丛林中。
刘坤的手下恨恨的说道:“赵先生,棋差一招这事还得麻烦你跟刘少解释解释,明明我们已经有机会干掉王昆仑,但偏偏被冒出来这家伙给横插了一杠子,更有意思的是这人你们居然还认识,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们白死了两个人没干掉王昆仑不说,连东西都没拿到手,你告诉我接下来得怎么办,灰头灰脸的回去?”
“人没杀,东西没到手怎么回去”赵礼军淡淡的说道。
刘坤的手下冷笑道:“你认为还有翻盘的机会呗?”
“先跟上去再说,机会我来找”赵礼军不足为虑的说道。
“老向你挺狠呐,这女人你不是认识么,在金茂大厦的时候你们就见过吧?好像这女人还和曹清道那家伙是师兄妹吧?茅山苏荷么,我略有耳闻,哎你咋跟曹清道交代啊”王玄真有点幸灾乐祸,向缺最近干的这几件不是人的事让他相当窝火了:“以曹清道的智商你解释出花来也没用,他肯定就认这一个死理,你没给他面子没拿他当回事”
向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交代啥啊?到时候我大大方方的给他磕一个就得了呗,他还能咬我啊,多大回事啊”
“你把人家师姐给劫了他能乐意么?苏荷在茅山弟子当中老有地位了,这么唠吧有人把你媳妇给绑了你说你急眼不?”
“那必须得削他”
“这不就得了吗,要不是有赵礼军的存在,苏荷在茅山弟子心中的地位就像是一个媳妇在男人心里的地位一样,你这么干叫亵渎,懂么?”王玄真忽然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苏荷身前仔细打量着说道:“都说茅山的大师姐长得挺带劲的,我看看啥样啊上次在金茂里灯光不咋给力,我没看清”
自从挟持苏荷出来后,向缺就把人给放了,就象征性的盯着她别给跑了就行,这丢人的事以后传出去可是挺打脸的。
王玄真眯缝着小眼打量了苏荷好几眼才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还别说,长的是真挺带劲的,有点像我得意的那个女明星,叫啥来着?我想想,哎对叫那个······按住啦拜,对,就像她”
苏荷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本来她被向缺给劫了也就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爽,但听王玄真这话顿时有点火冒三丈的意思了。
向缺还火上浇油的问了一句:“谁啊?起这名呢,少数民族咋的,名字起的挺有个性啊”
“哎呀,你俩能不能不扯了那女明星都结婚了你可别埋汰人家了,非常时期咱唠点有用的吧,行不?你们真以为现在就安全了?后面的人不追来才怪呢”王昆仑挺佩服他俩的,都这时候了说话还满嘴跑火车还有心思在这扯犊子呢,心可真大。
“放心,他们追不来的”向缺傲然的说道:“机会这个词不是用嘴念叨就能有的,得看你人行不行”
“吹牛要是一门学科的话,老向你能达到院士的级别,而我们顶多也就才小本毕业”王玄真挺上火的说道。
“哎,王老蛋你不说你脑袋跟导航似的么,你记得咱们从你们村里出来后,走的一条路向东看的时候能看见三座山,山道上有几棵上了年纪的古树,然后树周围有不少乱石堆来的”
“啊?你问这干啥”王老蛋皱着眉寻思了下后点头说道:“出村十来里地左右,是经过这么一个地方过,离这里现在也不远,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到”
“你领路,带我们去那”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出村西行十二里地,此处怪石林立,古树参天,远望两座山峰近在咫尺。
这一片林地向缺出村之时就已经留意到,但他当时只是诧异而已却并没有过多关注,现在向缺觉得自己应该玩一把天时地利人和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
王老蛋领着向缺他们原路返回,让人把苏荷给看住之后向缺独自一人进入古树和石堆之中开始忙活起来。
向缺可不认为茅山和龙虎山的人会真就这么放任他把王昆仑和苏荷带走,对方没有立即跟上那是因为投鼠忌器,是时机没到而已。
早晚双方还得短兵相接的接触一下。
但在接触之前向缺得把他们甩开,给自己留出足够的时间让王老蛋带他去那个神秘的苗寨才行,不然正事没办完呢还得时刻担心屁股后面跟着的那伙人。
“戊、己、庚、辛、壬、癸六方仪位?”苏荷错愕的看着向缺把一块块石头摆放在六处仪位上,然后他又在放好的石头上各贴了一张符纸。
怪石附近有四棵参天古树高近二十米,几个人都未必能环绕的过来,这四棵古树令向缺相当震惊的是,正好处于廉贞、禄存、文曲、破军四凶星的星位上。
古树有灵。
树过百年称之为精,过千年称为灵。
万年古树据说已近妖,可以自行吸纳天地灵气长久不灭了。
这也是为何世人一听说哪个地方有上了年纪的古树存活后,善男信女都会前往古树祈求平安的原因,这和烧香拜佛是一个道理。
向缺恭恭敬敬对着四棵古树行了一番叩拜大礼又点了三根醒神香祭拜四方土地,起身之后他从包中拿出几条红绳绑在了树干上,在几条红绳之上则是各系了一枚招魂铃,铃铛系在红绳之后居然为之一静,原本一点小风吹过都能让铃铛随风而响的,但此时几个铃铛却是静静的仿佛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一样,哪怕是红绳晃荡的再厉害,铃铛也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先须掌中排九宫,纵横十五图其中,次将八卦分八节,一气统三为正宗”
向缺手持半截剑尖,从几处放好的怪石开始画了一条线一直连接到四棵古树下方,每条线到最后都被串联在了一起,从远处看居然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复杂线路图。
向缺长吐口气,擦了把额头冷汗,轻声道:“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天地都来一掌中······定”
向缺指尖散出一道青气,绵延至红绳之上缠绕在招魂铃中后缓缓的向几棵古树汇去,然后那一道青气仿佛活络了一般开始从古树之下渗透到了被他刻画出的密密麻麻线路中。
山林之中忽然凭空刮起一阵清风,古树枝叶随风而动发出了轻微的哗啦啦声,除了王老蛋以外,王玄真,苏荷和王昆仑同时惊诧的发现,向缺身旁的怪石,古树居然令人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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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天地灵气从山林中慢慢汇聚于此,然后涌入向缺身旁四周·······一时三刻之后,向缺好像脱力了一般浑身都湿透了,胸前被汗水淋湿了一大片,他的脸色异常苍白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一点精气神。
“奇门遁甲风水阵?”自从被劫持以来就没吭声的苏荷望着走出来的向缺说道:“你刚刚在刻画法阵?你想把后面的人全都困在阵里,自己逃之夭夭”
向缺笑眯眯的说道:“你比较熟悉他们,跟我讲讲那些人里有没有谁是精通奇门遁甲的,要是有人粗懂一些的话,这个阵能困住他们三天,要是无人精于此道的话十天半月也是他们,反正我现在也不会放了你,你坦白点咱们还能愉快的交流交流”
苏荷抿着嘴,默然不语,向缺耸了耸肩嘀咕道:“龙虎山和茅山只是一群懂的抓鬼降妖的莽夫,真想破了我的法阵也不是他们这样的,杨公的后人来了还差不多,凭他们?嘿嘿,但愿这帮人身上带的补给足够他们能支撑几天,不然苏小姐到时候你就找人来把他们给抬回去吧”
“赵礼军出自茅山,当代掌门独子,他虽然自小学道习的是驱鬼辟邪之道不善风水,但茅山典籍众多古籍藏书甚多,其中有关奇门遁甲的记录并不少,赵礼军十二岁就熟读茅山经阁藏书,他肯定没办法布阵但如果给他时间的话,最多五天他一定能把你刻画的法阵研究透彻”
“是么,你挺看好你的情郎呗”向缺淡淡的说道。
“你胡乱说什么”苏荷皱眉说道。
“哎,你俩不是一对么,不是处对象呢么”向缺挺三八的说道。
苏荷挑了挑眉,似乎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牵扯下去:“最多五天,赵礼军就从从阵里走出来”
“十天,十天之前他绝对出不来”
“不会超过五天的”苏荷依旧坚持的说道。
“哎我去,要不你俩赌一下呗?”王玄真听苏荷和向缺在那跟小孩扯皮似的,顿时脑袋嗡嗡响:“你俩嘴上犟的再厉害,也不如动点真格的,要不你们整点血呼啦的吧,赌点啥行不”
向缺和苏荷四目相视,两人眼中好像迸出火花了,都是性子刚烈不愿认输而又自负的人,谁都觉得自己断定的肯定没错。
“赌啥啊”向缺说道。
苏荷扭过头说道:“我赢了,把王昆仑手中的东西交给我”
“哎,苏小姐跟我打赌不是看你想要啥,而是得看我有啥,对不?”向缺笑嘻嘻的说道。
“你救了王昆仑一命,他手里的东西就是再值钱还能有他的命值钱?”
王昆仑嗯了一声,挺无所谓的说道:“随便你们,那东西我送给老向了”
向缺转而问道:“啥啊?”
“我从京城一个收藏古董的人手里抢的东西”王昆仑淡然说道:“听说是几年前国内几个顶尖的摸金校尉从姜子牙墓里盗出的太公随身之物,一副八卦太极图和一根半米长的鞭子”
王玄真喉咙里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嘴角直抽搐。
“太极图和打神鞭?”向缺梗着脖子说道:“真有这东西啊·····王昆仑难怪他们跟野狗似的咬住你不放呢,换成是我也得把你给逮回去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啊,这东西啊”向缺摸着下巴挺为难,一脸的惆怅和心疼。
苏荷神情自若的继续说道:“现在你有了,赌还是不赌?除了这两样东西我真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跟你打这个赌的”
向缺乐了,指着自己说道:“你看我咋样?活的,年方二八正直壮年”
王玄真呸了一声,说道:“凑不要脸的”
苏荷嗤之以鼻的哼了哼,抬头望天。
向缺挺蛋疼的说道:“要不再商量商量?我觉得盗墓盗出来的东西太晦气了,用这个做赌注挺埋汰的”
苏荷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是认怂了就直说,不赌就是了”
“哎,我觉得太公墓里的东西价值太大不好赌,你万一拿不出来对等的东西咋办?那我多亏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这么小人吃亏的事能干么”向缺仰天长叹,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
苏荷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卷绸布扔到了向缺手中,说道:“你看看这东西值不值,要是觉得值你就点头”
绸布,也就是丝绸的料子,多为桑蚕丝和柞蚕丝制成,能存世很久保存得当的话几百年都不一定损坏,迄今为止从不少古墓里都曾出土过保存完好的绸布。
除了桑蚕丝和柞蚕丝以外,还有一种蚕丝制成的绸布料子更为可贵也更能长存,就是天蚕丝。
天蚕丝的珍贵在于稀少和水火不侵,穿在身上冬暖夏凉在古代是只有流传于帝王和王公贵族之间的奢侈品,据说想用天蚕丝织出一件贴身衣物至少得耗时百年原因就是天蚕丝难以收集,而到现在为止出土的天蚕丝料子据说只有寥寥两三件而已,多数都没有留世,相当稀少和珍贵了。
向缺手里的这卷绸布就是天蚕丝的料子,摸在手里感觉相当光滑柔顺,并且年代看起来非常久远,明显是件古物。
向缺打开这卷绸布,上面是用墨笔勾画出的一幅地图,只不过这幅图画的非常简陋,不仔细看的话甚至根本留意不出上面画的是什么。
王玄真嗅了嗅鼻子,顿时就跟疯狗似的凑了过去,一把抢过向缺手里的东西然后举在头顶仔细端详着,透过阳光向缺和王玄真同时发现在蚕布之中似乎印着几行蝇头小字,字为古字小楷。
“赌了,老向答应她”王玄真收回天蚕丝居然十分坦然的揣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楼兰古文字?”向缺问道。
“嗯,图是真的地方也是真的,三年前我和肖家兄弟曾经探过一次那里,但是无功而返了,要是有这幅图在手没准我们还得整到点有用的消息”王玄真拉着向缺的袖子说道:“这东西比咱们去的忽必烈墓还让人眼红,这是楼兰古国皇宫遗址,不对,现在应该叫地宫了,我们要是能溜达一圈回来,不比你去慈禧太后的墓葬里走一趟便宜,明白不”
向缺搓着手挺激动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跟苏荷说道:“就这么地吧,赌了”
苏荷伸出手说道:“东西还回来,赌注有了但现在得物归原主了吧?”
王玄真捂着胸口胖脸一顿晃悠,向缺笑眯眯的说道:“你肯定是看出来我刚才布的是什么法阵了吧?”
“一气六仪阵,奇门遁甲第三篇中记载有此阵”苏荷淡然说道,向缺布阵之时她就已经看出个大概了,只不过其中有几个关键之处没有看的太明白,但估计和自己所料应该差不了多少。
“赵礼军肯定看过呗?”
“他无法布阵,但三五天的时间肯定能找到阵眼,出阵难不住他”
“哎,那除了一气六仪阵以外你肯定还知道三气六仪九宫阵吧?”
苏荷淡淡的扫了眼向缺,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真能布的出来这个阵我也不会和你对赌了”
三气六仪九宫阵乃蒙蔽天机之大阵,阵成能引动风云变幻,能困千军万马,据说此阵鬼谷子,诸葛亮和黄石公还有张仪等人都曾经施手布过,并且曾一阵定输赢,稳胜敌手。
到了近代,风水阴阳界人才凋零,阵法似乎也已失传很久,多少年了都没听过有谁能把这个大阵布成过。
苏荷自然不信,向缺有这个功底。
“我能布的出来,但那也是十天八天的事了,现在自然不是了”
苏荷耻笑不语。
向缺从地上捡起块巴掌大的石块随手朝身后扔了过去,那石块落入阵中之后还没掉落在地上居然就凭空消失了,仿佛石头被扔进了另一个世界。
苏荷脸上豁然而惊,对于法阵她比赵礼军研究得明白,乃是此道高手和专家,一气六仪阵是个障眼法人入其中之后会团团打转走不出来,但也就仅此而已。
但向缺布的这阵明显已经超出一气六仪阵的范畴了,那不是简单的障眼法,而是直接改变了法阵中的空间关系。
这阵,向缺在没有进入凝神中期和身带阴司之职前也同样布不出来······半个小时之后,小人得志的向缺哼着小曲领着一脸眉开眼笑的王玄真还有老李,王昆仑离开了此地。
后面跟着咬牙切齿横眉冷对的苏荷。
苏荷恼羞成怒也无可奈何,风水阴阳界中人最重誓言,一旦亲口许诺的事如果反悔,对自身修行颇有影响,她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赵礼军他们恐怕是要被困在这里了。
那幅楼兰地图乃是茅山百年前从西域得来的,一直被当做茅山秘典珍藏于经阁之中,除了茅山掌门和几位长老外,也就苏荷和赵礼军知道此事。
楼兰地图记载着入楼兰地宫的方法,得到此图也就相当于有了进入地宫的钥匙,这幅图在茅山近百年都无人能勘破,这次苏荷和赵礼军从国外归来,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地宫的事。
茅山从未声张此事,就是想把进入地宫的事独揽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却棋差一招,被向缺给知道了。
苏荷很郁闷,因为向缺布的法阵她到现在也没想透到底是哪门子鬼阵!
向缺等人离开不久,龙虎山和茅山还有姓薛的中年人追踪着他们的痕迹也来到了此处,距离向缺布阵之地只有百米之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一路上赵礼军感觉挺挫败的,他虽然没拿向缺当朋友但也没有坑他的心思,但这人居然背地里在他的小心肝上翩翩起舞的耍了一顿片刀,把他心给割的血呼啦的。
因为苏荷是被他内定的媳妇,两人一直以礼相待,从山上到山下相处了十几年赵礼军除了在无意之中曾经碰触过几次苏荷的身体外,还从没有太过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个女人。
在感情上赵礼军有着不同于时下年轻人的概念,他可以跟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滚床单,但和苏荷必须得在掀起她的盖头来的那天晚上,才能来一把直捣黄龙。
所以,赵礼军在对待苏荷的感情和行动上,一直都是相当谨慎的。
但向缺凭啥一上来就搂着人家脖子,还贴的那么紧啊?
你置我茅山大师兄的威名于何处啊!
赵礼军是个有洁癖的人,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上他都有很重的洁癖,他欣赏的无论是人还是物都不允许别人沾染,不然他会觉得很膈应人。
向缺的所作所为无疑让赵礼军相当不爽,因为他跟苏荷太近了!
就他搂苏荷那一下子,顿时把赵礼军的人生都给整乱了。
“肿么回事呢,人怎么好像少了两个”龙虎山那位满脸大包的人眨着迷茫的小眼睛抻着脖子向前张望。
“什么人少了两个?”赵礼军皱眉问道,他正低头寻思事呢没注意他们这伙人里谁忽然少了。
龙虎山的人指着前面说道:“刚刚我看见薛哥的两个手下好像去前面尿尿了,就在那边的树后面,但尿了能有好几分钟了人咋还没出来呢,他俩膀胱就是水桶也装不了那么多啊”
“别瞎扯,看花眼了吧”薛哥回头训斥了他一句。
“真没有了,人去了树后面我就没看他们出来,你们咋不信呢”龙虎山的年轻人有点要急眼的意思了。
这里边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都以为他被马蜂蜇的眼睛出幻觉了,两个大活人咋能走着走着就没了呢,这群人离那两人撒尿的树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走到近前了,所有的人忽然间都同时发现就在此时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见了。
赵礼军的身旁没有了一脸大包的龙虎山弟子,薛哥旁边也没有了自己手下,所有的人都发觉原本和自己站在一起近在咫尺的人居然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赵礼军是反应最快的,最先知道问题出自何处了:“法阵?障眼法阵······”
除了赵礼军,龙虎山和茅山的人虽然发现情况不对但也没有慌张,茅山,龙虎山虽然不善布风水大阵但门下弟子却基本都听闻或者知晓过,所以身边人都不见后,这些人并没有慌张而是慢慢寻找出路,尝试着能不能从阵中离开。
慌张的,只有薛哥和他的手下,这伙人虽然杀人不见血但却全都是普通人,根本没有见过这阵势,只听说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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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
薛哥还算比较稳的,皱着眉头一步步的在阵里稳当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行,每走几步他就会在树上用刀划出个记号,然后顺着记号继续前行,但当他走了片刻之后,却无奈的发现又回到了原地。
而他剩下的几个手下明显已经麻爪了,脸上恐慌无比神态异常紧张,拼了命的四处乱跑到处乱闯,但却发现无论怎么走都只是在同一片区域晃荡。
所有的人都在尝试着寻找出路,或者寻找同行的人,但身处阵中的他们却无法发现,有时两个人明明只要伸出手就能够碰到对方但却就此擦肩而过,有时已经面面相觑了,但却没有四目相对。
这些人仿佛是被禁锢在了一个牢笼中,笼中被放置了一堵堵看不见的墙,每当有人即将相遇的时候,那堵看不见的墙就将他们隔开了,巴掌大的地方困住了九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人。
几个小时之后,绝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们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寻找出路都是徒劳的,根本没法走出去也没法找到其他的人。
只有赵礼军盘腿坐在地上,用一根树枝在勾画着有关一气六仪阵的阵图,苏荷要是在旁边看见的话恐怕会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赵礼军所画的阵图虽然和一气六仪阵非常相符相接近,但是却和之前向缺布阵时所勾画出的线条简直太背道而驰了,照赵礼军这么推算下去,恐怕他一辈子都没法破阵而出。
傍晚,林中寂静而闷热,除了赵礼军外包括茅山和龙虎山还有薛哥的人全都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放弃了徒劳无功的寻路之举,几个小时的奔波早已经把人的体力给耗尽了。
“但愿,他们不会蠢到一两天就把身上多带的补给全都用完”赵礼军掰下一小块压缩饼干送到嘴里细细的慢慢的咀嚼着,尽可能的不浪费一丁点的食物,他已经察觉出自己恐怕短时间内无法解决这个法阵了。
这次追击王昆仑,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长时间的准备了,入山时每个人都带了差不多近半个多月的口粮,就是怕中途追击时间过长出现断了补给的情况。
“向缺,你到底是什么人呢?”赵礼军幽然的叹了口气,之前让手下调查的信息明显有点跑偏了。
能轻易布下这个法阵的人,据赵礼军所知,这世上同代年轻人里恐怕寥寥无几,也许只有岭南王朝天家族或者杨公风水传人可以,除此以外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能办到了。
“呜呜······呜呜呜······”林中忽然起风了,从山林上空开始一阵让人感觉异常阴冷的微风吹入林中。
“扑棱”龙虎山和茅山子弟全都忽然从地上跃起,手持桃木剑谨慎对待。
龙虎山和茅山的人敏锐的感觉到,林中有阴物接近了,那一股凭空而起的微风就是阴风。
阴风平日里并不会无端出现,只在坟地,医院,或者火葬场这种地方会偶然刮起,除此之外除非有人刻意布置招魂台才能引阴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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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吹过,山林中突兀的响起了一串悦耳的铃声,铃声清脆而又飘扬,但回荡在山林中听着却给人一股十分悚然的感觉。
铃声久未消散。
赵礼军放下手中树枝惊惧的豁然起身:“向缺你很好,居然在法阵之中又藏了这么个玩意儿,我就不信在这深山老林中你能召唤出多少亡魂和厉鬼,我茅山和龙虎山最擅驱鬼辟邪,我不信你招来的厉鬼亡魂能把我们所有人都留在这,如若不然等我们出阵那天起我们两大道教大派必定得和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龙虎山,茅山弟子严阵以待,谨慎的盯着四周。
“招魂铃响?”那清脆又飘扬的铃声似乎穿透了整片山林,已经离开此地几个小时之后的苏荷和王昆仑他们也听到了。
“你这是早就设了个套让我钻,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自己已经稳赢了”苏荷有些挫败的看着向缺,一脸幽怨。
“好像是有点调皮了”向缺背着手,相当不要脸的回了她一句。
在一片空地上,本已经打算停下休息明日再启程的几个人遥望铃声响起的方向,眼神瞄着向缺都冒出了一股寒意。
“你太坏了,你是想把那些人全都困死在阵中么”王玄真掏出烟点了一根,又甩给王昆仑和向缺,王老蛋。
王昆仑接过烟后却没点上,而是看着枕着胳膊躺在地上的向缺皱眉说道:“你难不成还真想把他们全都给留在山林里不成,为了我你没必要把人得罪的那么狠,两大道派共同对付你,你吃不消的”
“狠么?本来就已经得罪了狠不狠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大家见面都没好脸色,这个时候要是不趁机落井下石那纯粹是给自己添麻烦,那里的人不见得能全被折腾死,至少赵礼军肯定没事,他不死茅山还能举全派之力来追杀我么?至于龙虎山,有你在能帮我分担些压力的”
王昆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说道:“向缺,以咱俩的关系你似乎没必要为我背这个债,你这人情让我欠的挺莫名其妙的,你肯定还没忘当初我坑过你那一次,你给我整的心有点没底了”
“呵呵,那一页已经掀过去了,至于我为啥因为你得罪茅山和龙虎山?你跟我来”两人背着那三位走到无人之处。
向缺一巴掌拍向王昆仑的印堂,对方豁然一惊腿向后迈了一步刚想还手却也只是迟疑了一下,就任由向缺的手掌拍到了自己的印堂之上。
一掌下去,向缺把手掌紧贴在王昆仑的印堂上后以自身道气为引缓缓从王昆仑的体内抽出一丝煞气。
那丝煞气从王昆仑体内被抽出来后在他身前缓缓凝聚成人形,形如王昆仑其人,除了整体有些虚幻外和他居然有九成相似。
煞气十分精纯没有一丝的杂质,较之当初向缺和曹清道入地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时在那十八层楼底所遇到的煞气也几乎相差无几了。
“煞气成型,我还真没看走眼”向缺挥手将煞气驱散送回了他的体内:“王昆仑,这些年你到底杀了多少人恐怕你自己都数不过来了,还没麻木啊”
“开始那两三年还能记得清,到现在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王昆仑淡淡的说道:“当你杀的人多了,你就感觉自己已经杀的不是人了”
“那要是再过三年呢,你是不是还得杀人”
“嗯,只要我活着,就会有许多人过来给我送命,而我也不得不杀”
“我这次救了你,这个人情你得给我留到三年后再还,到那时你帮我办件事,那件事的麻烦程度有可能让咱们两个都把命给丢了,并且连三魂七魄都有可能消散于无形”
“你道行比我高,还用得着我帮忙?”王昆仑一愣,挺迷惑的。
向缺说道:“和道行无关,我道行再高也没办法凝聚出你身上那么重的煞气,如果三年后你的煞气能够凝成实体,我的胜算还能再增一成”
西山老坟阴气滔天,也唯有煞气能压制住其几分,如果是杀神白起在世的话恐怕一剑挥去就能斩断老坟阴气让其消散与天地之间。
可是,白起之后,再无杀神。
王昆仑出世,虽无法成就白起之名,但却已经走上了通往杀神的路上。
“你这意思是让我尽量多杀点人呗”王昆仑问道。
“在这件事上,龙虎山和茅山还有你抢太公墓那一方,会成为你的踏脚石的”
“你要这么说,那我还真没啥心里负担了”王昆仑笑了,他觉得向缺最好是对他有所图谋的好,不然这人情欠的有点莫名其妙的,太闹心了。
“也许只不过是多活了三年而已”向缺挺惆怅的说道。
王昆仑无所谓的说道:“一天都是赚了,何况是三年呢”
黔南深山丛林,一道道厉鬼阴魂从无数个林中孤坟之中升起,飞向招魂铃声响起之处。
苏荷望着从山林上方飘过的阴魂默然不语。
王昆仑露出一丝冷笑。
王玄真说道:“王老蛋那个村子这些年冤死了不少的人,这丛林之中也到处都是阴坟,你要是整点其他的亡魂那帮人应付起来绝对十拿九稳,但你把那村里的人死去之后化成的厉鬼阴魂给引了去,茅山和龙虎山的人可能得要骂娘了”
被黑苗寨以身养蛊的那些人生前虽然自愿的居多,但在临死的那一刻肯定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丝悔意和怨念,并且由于本身非正常死亡都是被蛊虫吸干了精气所死的,死了的那些村民绝大多数肯定没法入阴曹地府投胎然后只能游荡于山林之中。
在进村之后,向缺就已经察觉出这片林子里的厉鬼亡魂颇多,只不过碍于他和王玄真身上法器的原因,没有一道阴魂敢蹦出来。
“手段太轻,他们以后还能把我当回事么”向缺淡然笑道。
王玄真挺感慨的说了一句:“向缺,你今年要红啊”
“必须的,红的要像太阳才行”向缺仰起脑袋傲然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龙虎山和茅山弟子看见涌入法阵内的厉鬼亡魂后集体进入麻爪懵状态,原本他们以为在荒山野岭里的厉鬼和亡魂只是些死了多年没有入阴曹地府转世投胎的一般货色,自己乃名门大派出身专擅驱鬼辟邪之道,那必须得是手起刀落干脆利索的解决,体现大派风范。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厉鬼身上阴气极重亡魂怨气滔天,这种品阶的脏东西已经算是棘手的范围了,处理起来相当麻烦。
“穿着西服我是投资圈子里的顶级精英,但甩了领带我赵礼军就是茅山这一代最杰出的捉鬼天师”赵礼军淡定的望着疯狂入阵的厉鬼咬破中指,他凭空点出一滴滴凝聚的精血,每一滴精血飞出都会击中一道亡魂。
赵礼军的精血仿佛穿膛的子弹,一滴飞出之后瞬间就会洞穿厉鬼躯体,凡是被击中的有道行过浅的亡魂直接魂飞魄散,道行颇深的勉强能保住躯体不灭,但也是见势不妙后迅速遁走,知道眼前这人不好招惹。
一共四道亡魂被赵礼军出手灭掉之后,他左脚上前踏四步踩上葵位,随后向东北方向横移三步右脚踏上庚位,庚位之上是一堆看似极其不起眼的石堆,正是向缺布阵之时葵位和庚位上的阵眼。
赵礼军淡淡的哼了一声,伸腿一脚把地上的石堆一一踢开,石块分散后他的身前顿时突兀的露出一道人影正手持桃木剑和一道亡魂拼斗,明显已经有不支的状况出现了。
“滚开”赵礼军凝神吸气,口中喷出一道气剑“噗”的一下就刺穿了亡魂的头颅。
“大师兄?你破阵了?”茅山弟子回头一看,顿时有点像是看到了曙光的感觉。
“破阵还得要费些时间,但我勉强能把这四周的阵眼给破了,把旁边的人给找出来,李明你替我护法,给我争取二十分钟的时间我要找出下一个阵眼”赵礼军已经没空研究破阵之法了,再耽搁下去来的人恐怕一个都剩不了全都被厉鬼亡魂给灭了,他只能先破开阵内的几个阵眼尽量把人给汇聚在一起。
一夜过去,天亮之后。
王老蛋这个导航好像有点抽疯,开始的时候他领着向缺他们走的山路还算正常,哪怕是路崎岖了点荆棘也比较密布,但这路总归是人能走的。
但半天之后这路走的就有点烦躁了。
先是趟过一条齐腰深的小河,然后又跨过了一个差点把几人都陷进去的沼泽带,最后愣是翻过了一片高达近十六七米倾斜度差点接近了九十的峭壁,这一次路赶过去所有人几乎集体要趴窝了。
王玄真走的直接以为自己这一身肥肉已经甩没了有点像男模接近的意思后,忍不住的拉着王老蛋的衣服质疑道:“咱们有必要商量下,你走的这条路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么?”王老蛋斜着眼睛问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肯定的”王玄真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
王老蛋扯淡的说道:“西天取经的路上唐僧经过了八十一难,度过了十七个年头,挺好看个小伙直接熬成大叔了好几次都差点让妖精给炖了,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始终都没有怀疑过自己走的对不对,是因为唐僧坚信一个道理······路可能是走的有点曲折,但方向肯定是没错的”
“合着你也是路不知道咋走,但就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然后闷头带着我们一路披星戴月的前进呗?”王玄真崩溃的问道。
王老蛋然大言不惭的说道:“你好像有点虎,都十几年过去了那条路我也就走过一次,你认为我能记得住?我能知道方向就不错了”
王玄真攥着拳头握的手指头嘎嘎直响的愤愤骂道:“王八蛋······”
“大名王老蛋,别随便给人改名”
王玄真吼道:“我是骂你呢,谁叫你了”
王老蛋相当淡漠的说道:“你别骂人,我该不乐意了,我要是不高兴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们给领到西天那嘎达去?”
“哥,咱回去行么?”王玄真看着向缺挺可怜的问道。
向缺说道:“唐僧去西天,刚出家门就被妖精给掠走了人家都没说回去找他的皇帝哥哥呢““哎呀我去,你们可别扯犊子了,这真糟心”
两天之后,王老蛋走的有点深思熟虑了,没再朝着一个方向往前赶,而是走走停停的四处张望,时不时的还皱着眉头停下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王老蛋来到一棵参天的古树前停下脚,围着树转了一圈:“那天我就是和两个孩子爬到了这棵树上看见了苗族老太婆和那个小女孩”
“离这不远了?”
王老蛋点头说道:“最多不到半天的时间,天快黑了我们休息一下,明早启程”
几个人围靠着古树坐了下来,吃点了东西喝点水,一路上默不作声的苏荷突然问道:“向缺,你布的那个法阵奇门遁甲里似乎从来没有记载过,我也从未在别的地方听闻过”
“道法三千你能通晓几成,风水大阵存世不多,但失传了多少你知道么?”
“楼兰地宫的地图已经被你们给收下了,你输也该让我输的明白点吧”
“我就是告诉你了你也不会明白的”向缺摇了摇头说道。
苏荷不甘心的追问道:“你赢,也该赢的大气点”
向缺呵呵一笑,说道:“你在将我么”
“就事论事罢了”
向缺眯眯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布的那个法阵世间并无记录,你就算把奇门遁甲全都背烂了也找不出来的”
“为什么?”苏荷皱眉问道。
“因为那是我临时起意布下来的”
苏荷豁然而惊:“这不可能,风水法阵一旦成型需要得天独厚的条件和反复的推理推敲,听说有的风水大师一辈子也只是研究出了一个风水阵而已”
“你是说我没有风水大师的气质呗”
“没有”苏荷挺干脆的说道。
向缺撇了撇嘴,淡淡的说道:“那我要是告诉你,曾经有人能把三个风水阵叠加在一起重新组合成一个新的风水阵你肯定也不信了?”
“呵呵······”苏荷嗤之以鼻。
向缺叹了口气:“会有一天,你能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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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嘴里叼着烟,双手插在口袋里眯缝着眼睛望着前方的一处断崖,这处断崖就是王老蛋所说的那处神秘的苗寨,这寨子确实够神秘的,悬崖的断层上被人力凿出了不少的洞穴,绝对的鬼斧神工让人叹为观止,就这工程放在现代社会也能堪称大手笔了。
由于离的较远也看不清洞穴里是否有人,只能隐约看见有几股炊烟似乎从洞里飘向上方。
“王胖子你跟昆仑留在这等我,我和王老蛋还有苏荷过去看看”王玄真还挺不乐意的,但向缺的解释是这胖子现在被折腾的一点人样没有了,比较欠缺亲和力他怕把寨子里的人给吓到。
王胖子冷笑道:“老向你再这么跟我唠嗑,你信不信我给你在这演个电影叫古惑仔之丛林风云,必须打得你服服帖帖的”
“我跟这事没有关系,你又为什么把我带上,我就是个人质罢了,还用得到掺和你的事么”苏荷皱眉问道。
向缺说道:“你是个女的还是个漂亮的女的,亲和力这词对于你这类女人来讲属于天生的,把你带上比较有利于沟通”
苏荷叹了口气,挺幽怨的说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个漂亮的女人”
“我又不瞎”
苏荷白了他一眼,说道:“人是不瞎,但心眼已经瞎了”
向缺干笑一声,招呼着王老蛋赶紧走,但这老头刚一迈步额头上的汗滋滋往出冒。
向缺有点赖了,就问他:“咋的啊老蛋,你也要跟我唠点什么啊?你是向导也是翻译必须得有你一路相随才行啊,不然我去了跟人唠啥啊”
王老蛋捂着肚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说道:“那条蛊虫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
王老蛋说道:“平时它在我们的身体里很老实,现在这虫子不知道怎么搞的,有点闹腾,我明显感觉到它在身体里有点小躁动”
向缺皱眉问道:“以前也有过这种状况么?”
“没有,除了最开始被下蛊的两三天有点折腾,这些年来都没有过这状况”王老蛋迷惑的摇了摇头。
“能挺住么,实在不行······”
王老蛋摆着手说道:“没事,忍忍就行了,咱们走吧”
苏荷皱眉望着王老蛋说道:“他被人下了蛊?”
向缺嗯了一声说道:“不光是他,在一个苗寨附近有个村子一村子的人都被人下了蛊,而且还是被自愿下的,那个苗寨在村民身上以身养蛊”
“难道他们不知道被下了蛊是要折寿的?”苏荷挺震惊的问道。
王老蛋呵呵一笑,无所谓的说道:“本来也都是烂命,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有啥区别啊,你看我脸上这褶子跟沙皮狗都有一拼了,活这么岁数死就死了呗”
两个多小时后,三人已经走到断崖下方,从近处看这个建在悬崖峭壁上的苗寨更加让人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惊叹,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层上分布的洞穴一排排的排列的非常均匀有序,从下方开始一直延伸到断层中部,一共有几十个洞口,最高处至少相当于四层楼高了。
崖下是一片田地,他们三人的到来已经引起了地里苗人的注意,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诧异的望了过来。
而一路上一直冒汗的王老蛋此时似乎反应更加强烈了,那条百足虫甚至开始在他的身体里躁动不安的来回游走着,王老蛋咬着牙说道:“我感觉到这条虫子似乎非常恐慌和惧怕,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令他十分恐惧,它想要离开这”
“蛊虫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点灵智的,所以只有遇到天敌或者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绪”苏荷指着悬崖上的苗寨说道:“看来,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让它感受到了威胁,害怕是它的本能反应”
这时几个苗人一脸谨慎的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走到已经疼的蹲在地上的王老蛋身旁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皮肤表层下那条十几公分长的百足虫上。
那人的手指异常粗壮,特别是中指和食指明显比其他的手指头粗了一圈,并且指头上泛着浓重的青黑色,当他夹住那条百足虫的时候,从王老蛋的身上传出了“吱吱,吱吱”的叫声,虫子扭动的更厉害了。
向缺被吓了一跳,说道:“我头一次听说蜈蚣还会叫”
男人回头看了向缺一眼嘴里嘀咕着晦涩难懂的苗语,然后又转过头来,两根手指明显用力一夹,王老蛋身体里那条蜈蚣突然断成了两截,并且这两截居然还能动,分开后在他的身体里继续游逛起来。
那人皱着眉一愣,似乎没料到王老蛋体内的蜈蚣命还挺硬,这时他朝着旁边的一个苗人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句,对方立刻蹲下身子凑到王老蛋身前张开了嘴。
一条白色的好像蛆虫一样的东西从他的嘴里爬了出来掉在王老蛋的身上,然后快速的朝着他的嘴里蠕动着爬了过去钻进了王老蛋的嘴里。
顿时,王老蛋身子一阵抽搐不止,整个人都似乎十分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向缺和苏荷发现那条蛆虫进入到他的嘴里后竟然快速的追着被夹断了的两截百足虫。
几分钟之后,那两截蜈蚣居然开始慢慢缩小直至完全消失那条白色的虫子才从他的嘴里爬了出来回到那人身上,对方等虫子回到身上后明显兴致似乎不错,连连点头对着地上的那个苗人说着什么。
王老蛋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
向缺低声说道:“对方好像把他身体里的蛊虫给灭了,不是说苗人养蛊通常都不会随意干涉的么,这个寨子的人咋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把王老蛋的蛊给清理了呢”
王老蛋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几个夹杂着血丝的黑色硬块被他吐在了地上,咳完之后他整个人好像都轻松起来。
“向缺,这些人没有恶意的”王老蛋翻身坐了起来,喘了几口气之后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感觉明显好多了,你看地上的那堆血是不是色挺正常的了?”
几天之前,王老蛋手腕滴下来的血还泛着紫黑色呢,他说村里的人临死之前都是这征兆,自己也离死不远了,那是被蛊虫给掏空了身子结果。
现在王老蛋明显感觉自己已经好转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是个与世无争而又透着点小神秘的苗寨,祖辈就生活在黔南的十万里大山中从来没有离开过,每年寨子里只有极少数的年轻人会翻越大山走出寨子,剩下的大部分族人都喜欢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对于外界的人,他们既不十分抵触也带着一丝防范的意思。
向缺,苏荷,王老蛋被安排在了崖下的一个洞穴里,洞里的设施很简单只有几张木凳和一张桌子,一个穿着典型苗族服饰的女子进来给他们放下一壶清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然后很长时间过去这三人都无人问津。
向缺有点急,让王老蛋出去询问下,可他却给向缺整了个非常让人无语的答案,这个苗寨里的人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出去也根本没法交涉。
向缺彻底赖了,这个向导挺靠谱但翻译却挺烂,这下子可有点傻眼了。
一壶清茶伴着三个人沉默的坐到了傍晚,天色已经渐渐发黑了,可他们几个就像是透明的或者被人给遗忘了,哪怕就是有人从洞口路过往里面扫一眼可也没人过来说个话。
“老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啊,这都晚上了不给拿点吃的过来,他们是不是跟咱们整了个无言的抗议,善意的提醒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王老蛋挺善解人意的嘟囔了一句。
向缺龇着牙挺无语的点了点头,背着手站起来走到外面点了根烟,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抬头向上望去悬崖断层的洞穴里都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崖下则是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一股饭香从好几个洞里向外飘了出来。
这是彻底冷处理了,寨子里的人透露了一个很明显的信号,对你们的到来不是很欢迎,我们不会赶你们走但你要是挺不住的话就赶紧离开吧,给送了一壶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要想在吃个晚饭啥的那是别想了。
回到洞里,苏荷正解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压缩饼干小口小口的吃着,王老蛋眼巴巴的瞅着可能是没好意思吭声,向缺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十分不见外的拿起两包饼干递给王老蛋一包自己也吃了起来。
王老蛋狼吞虎咽的啃着饼干,含糊着问道:“咋办?就这么挺着啊”
“不急,一天晚上而已在这对付着睡一夜明天再说”向缺搓着脸,挺头疼的说道:“最关键的是没法跟他们交流啊,我的意图他们没办法领会,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了,沟通不了啥条件也谈不了,怎么进行下一步呢”
“其实有件事你做错了”苏荷放下手里的饼干淡淡的说了一句。
“什么事啊?”向缺问道。
苏荷挺嘲弄的看着他说道:“茅山和湘西的几个苗寨一向交好”
话说到这向缺就明白了,可明白也没用了,他现在是把茅山给得罪狠了,这玩意就算脸皮厚也没办法张嘴,没准一张嘴苏荷就得落井下石。
这事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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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向缺透露着一股十分明显的嘲讽,那意思明摆着呢,黔南你搞不定苗寨,湘西你同样也是走不通的。
向缺脑瓜子嗡嗡直疼的又抬起屁股走了出来,蹲在洞口仰头望天,这一次的西南之行挺波折啊,不但李玲歌身上的蛊毒没解决明白,还得罪了龙虎山和茅山,这趟买卖有点赔大发了。
为了个三年后的王昆仑这事谈不上值不值,但既然已经做了那说后悔肯定也晚了。
向缺正夹着裤裆挺惆怅的时候忽然听见从远处树林里飘然而来一阵清脆响亮的哨声,那声音若隐若现的听着不太真切十分的空灵,但哨音响起之时悬崖四周忽然腾空纷纷升起一片飞鸟盘旋在林子上方。
而向缺抬头的一瞬间发觉悬崖断层的那些洞穴里,那些苗寨的人居然匍匐着身子在洞口冲着林中响起哨声的方向恭恭敬敬的叩拜着。
王老蛋从洞里走了出来,愕然说道:“这······就是我十几年前听到的那个声音,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有”
“你俩在这,我过去看看”向缺交代了一句就起身朝着哨声响起的方向追了过去。
十几分钟之后,声音越来越清晰明显已经距离不远了,向缺也体会到了当年王老蛋经历的那一幕,树林中传出了阵阵的沙沙声,仿佛有数不尽的东西在林地里爬行一般,没过多久他的脚边就出现了一堆各类虫子,正排着队的朝着一个方向赶去。
虫子爬行的速度急匆匆的非常快。
向缺顺着虫子移动的方向前行了片刻之后,就看见在树林的一片空地里站着一道人影。
月光洒入林中,透露出几道茭白的光亮落在那道人影上,人影的头上戴着白色的银饰被月光反射出一圈余蕴,对方穿着典型的苗族女人服饰,裸露着胳膊和小腿。
向缺离她很近,双方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但对方似乎却根本没有对他的忽然出现产生一丁点的留意,嘴里的哨声依旧清亮的响彻在林中。
大概过了几分钟之后,林中空地上的虫子越聚越多,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一大片,那苗族女人的头顶原本贴着的头饰居然蒲扇着翅膀缓缓从她的头上飞舞起来。
那是一只七彩的蝴蝶,环绕着那个女人飞舞了几圈之后一头扎向了地上的虫堆之中。
难怪当初王老蛋看见这一幕被惊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向缺所见之后同样非常惊诧,凡是有那七彩蝴蝶飞过的虫堆都在迅速萎缩变小,大片的虫子似乎全都被吸干了,慢慢的变成了一堆虫皮。
蝴蝶飞舞了几圈之后又再次回到了苗族女人的头上,落在她的发簪上一动不动。
这时,对方忽然转过头看着远处的向缺淡淡一笑,然后她就调转身子悄然离去。
向缺意识到,她也许就是十几年前王老蛋看到的那个随着苗族老人进入林中的小女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回到山洞里之后,苏荷居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相当没心没肺的睡着了,王老蛋正拄着胳膊坐在洞口仰望星空。
向缺坐在他身边扔给他一根烟问道:“想啥呢,一脸的沧桑”
“我好像不用死了”王老蛋的脸上似乎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倒是挺迷茫的说道:“哎,知道自己要死了我寻思的是解脱,但知道死不了之后我反倒不知道剩下的几个年头该咋过了,挺苦闷的人生啊”
“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呢么,把他们治好然后离开那个村子”
王老蛋咧嘴苦笑道:“出去能干啥?你认为一个只认识几个字的老头什么地方会要我?那两孩子更是大字不识一个能干点啥?搬砖头子我都怕他们不识数,在这个村子里还能混吃等死,难道离开之后我们还是混吃等死?我倒是无所谓了,可他们呢?”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人生啊就是这样,总处在徘徊和选择之中,这就是看你走哪条路的决定,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事上发愁上火,照我说就闭着眼睛走出去就是了,走上路了你就不用寻思对不对的问题了是不?”
王老蛋斜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这心灵鸡汤好像是黄鼠狼炖的,我听着更窝心了”
向缺耸了耸肩,说道:“我这一辈子就是这么磕磕绊绊走过来的,谈不上选的是对还是错,但踩到坑里你别犹豫,迈过去了啥事没有那挺好,要是摔着了就爬起来继续走”
“你滚犊子吧,听你说话太累,我睡了”王老蛋掐灭烟头回到里面趴到了桌子上。
向缺觉得自己头顶忽然传来一种被注视的感觉,他眯着眼抬起头看见悬崖断层最上方的一个洞口里,那个在林子里出现的女人正向下望着他。
一只七彩的蝴蝶在她的头顶翩翩起舞。
这一次离的近了,没有树林的遮挡向缺看的更清晰了一些。
这是个挺妖冶的女人,女人化妆没化妆他分辨的出来,可这个女人明显是未施粉黛但看在眼中却给人一种非常妖冶和野性的感觉,这种描述似乎挺矛盾的,但向缺也只能这么形容对方。
对方只看了他一眼就不再向下张望,而是抬起头来看着头顶的七彩蝴蝶,那蝴蝶在一轮圆月下忽扇着翅膀,点点的月光落在蝴蝶的身上后那蝴蝶居然看起来似乎十分欢快而又祥和。
一道淡淡的肉眼察觉不到的光韵勾连着蝴蝶和天空那轮明月。
“吸收日月精华?”向缺略感惊异。
鬼物,阴魂,僵尸都喜黑夜,那是因为在晚上日和月洒下的精华有利于这些东西提升自身修为,特别是在满月之日,精华更为浓郁,更为它们所喜欢。
除了这三种邪物以外,还有一种东西也同样可以凭借日月精华提升自身修为。
妖物!
向缺还以为这苗族女人的蝴蝶是蛊虫,没想到不仅仅如此,这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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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五大仙家,狐狸精,黄皮子,刺猬,蛇还有老鼠一旦有了灵根日积月累下汲取天地日月精华的久了就能产生灵智可以自行修炼,脱胎换骨进入另一种境界当中。
也就是常说的成精。
除了五大仙家之外,世间凡尘中也就只有猫狗可以通灵,其余的基本很难达到这个地步。
那个苗族女子的蝴蝶看起来似乎已非凡物。
这个苗寨除了处处透着神秘外,也带着一股诡异。
至少向缺就知晓,如今世间真正能通灵的生物可谓少之又少了,也许只有东北某些深山老林里的黄皮子能身具道行那还是因为吃了老山参的原因,其他地方已经非常少见了。
就在这时,远处天边忽然快速划过一道黑影,如利箭一般飞来奔着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蝴蝶一头扎了过去。
那是只全身漆黑的乌鸦,毛色锃亮,但体型却比寻常的乌鸦要小了三分之一。
“呱······”乌鸦张着利嘴叼向了那空中飞舞的蝴蝶。
“这扁毛畜生挺缺损啊,居然懂的玩偷袭?这世道畜生都这么精了呢”向缺瞪着眼睛看到蝴蝶竟然向下一沉躲过了乌鸦的长嘴,然后蒲扇着翅膀似乎毫不畏惧的在空中周旋起来。
蝴蝶虽小但十分灵活,两片翅膀挥个不停上下辗转腾挪跟乌鸦斗的非常轻松。
那站在崖洞边的苗族女人也不急不躁的观看着,对于半空中的争斗似乎毫不关心。
乌鸦来来回回的兜了几圈始终没能拿这只蝴蝶有啥办法,渐渐的开始有些急躁起来,嘴中“呱呱,呱呱”的叫个不停。
“它好像还会找外援?”向缺眨着眼睛望向悬崖上方,在远处的天边居然又有四只乌鸦结伴飞来。
崖洞里站着的少女,嘴里忽然发出一声轻啸,伸手抓住从崖顶上方顺到下面的一根藤蔓,快速的朝着地面落了下来,半空中的蝴蝶迅速下降飞到她的身边,然后一人一蝶朝着林中迈步走了过去。
向缺稍一犹豫,快步跟着女人的背影尾随而去,他刚一离开洞里的苏荷就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望着向缺的身影居然也跟了过来。
向缺回头看了她一眼,苏荷轻声说道:“这个寨子很古怪,豢养的生物居然已经有了不低的灵智,据我所知一般的蛊虫也只是稍通人性罢了,但还没到通灵的地步,还有那几只乌鸦似乎也不简单应该是有人操纵的”
“跟着看看不就明白了”向缺说道。
苏荷说道:“苗人一般很反感外人插手苗族的事,就算只是看看而已也会引起他们的不满,这个时候你实在不该跟过去的”
向缺诧异的问道:“你应该巴不得我得罪他们才是”
“我是真怕你得罪了这个神秘的苗寨,关键是我现在被你带着呢,越是神秘的苗寨饲养的蛊虫越是难以对付,真要是被人下了蛊可能除了他们本身,外人很难解开的”
向缺无所谓的哦了一声然后刹住脚步,目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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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对面是五个穿着红黑相交苗族服饰的男人,肩膀上落着五只毛色锃亮的乌鸦,漆黑的树林里这一幕给人的感觉相当诡异和神秘,向缺和苏荷明显感觉到了对峙的几人带来的沉重和压抑。
通过和老李还有王老蛋相处的这些天向缺也算对苗族各部落有了些简单的了解,他们先前被老李带去的那个苗寨身穿黑色苗族服饰,这一类苗人属于黑苗,现在来的这个寨子全都身穿白色苗服也就是白苗,至于此时出现的那五人从衣服上判断应该属于红苗了。
红,白,黑是苗族最庞大的三个族群,除此以外还有些其他支系林林总总的可能有好几个,甚至到如今可能有些苗族部落已经消失于历史长河里了,不是被汉族同化就是被其他苗族部落吞掉了。
据说,主要的红,白,黑三苗之间几百上千年来就存在着各种纷争,也就是所说的世仇,至于是什么原因恐怕没人能说的清,但大体上就是信仰和信奉的原因。
近几十年来国家一统全国上下一片祥和太平,政府出面解决了不少这种民族之间的冲突,所以部族之间大规模的纷乱冲突已经很少见了,这要是放在几十一百年前的话,这种部落间的冲突经常发生,动不动就死人是常有的事。
向缺估计,此时对峙的几人应该属于白苗和红苗之间长久以来存在的矛盾了。
但凡是冲突和矛盾,在开干以前肯定得有个开场白,甭管多大的仇双方必须得唠几句然后才能干起来,这一回那两方的开场白向缺和苏荷就只能干看着他们嘎巴嘴而不明白说的是啥了,因为根本就听不懂。
听不懂归听不懂,但由于距离对方很近,那两边几个人的表情却能看的很清楚,女人的神态仍旧那么妖冶和野性,似乎面对五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点都不打怵,相当的云淡风轻了。
至于那五个人的表情整的就比较复杂了,除了一丝畏惧和谨慎外,其中最明显的神情就是贪婪。
就他们五个那差点口水横流的德性,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的眼神中释放着一种肆无忌惮的渴望和激情。
“这是个妖女,天生骨子里就渗透着一种男人难以抵挡的魅惑,别说男人了就连我这个女人看见都忍不住嫉妒三分,不同于江南的大家闺秀和北方的豪迈爽朗,这个苗族女人挺有一种颠覆美的”苏荷自顾自的在那评价起来,然后忽然转头询问向缺:“你也曾说我是个漂亮的女人,那你说我跟她比谁更有魅力?”
“哎我去,苏小姐人家那边都要干起来了,咱俩唠的这个题外话明显有点不太应景吧,让人听见了多揪心啊”向缺挺佩服这女人的思想居然如此天马行空,本来挺紧张个事愣是让她一句话给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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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得罪人啊”
“不是,我还能怕这个?”
“那你怎么不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什么事都是能分个高低出来的”
向缺有点不耐烦了:“我说大姐,你还非得揪着这事不放啊?不整出个一二三来你还誓不罢休呗”
苏荷嗯了一声。
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两个旗鼓相当的女人相遇在一起之后,两者都想分出个子丑寅卯来,哪怕就是问个要饭的,她们也想整清楚到底谁更招人稀罕。
向缺十分无赖的说道:“这么唠吧,你们之间的高低我分不出来,各有千秋呗。”
这男人太埋汰了。
苏荷觉得这男人的眼神里就透露着一个词。傻。
两人闲扯的这功夫对面的两伙人不知道唠到什么激情点上了,战况立马进入一触即发的状态。
五个红苗连连后退然后一挥手,肩头的几只乌鸦张开翅膀就飞了过来,而那个妖女则是轻轻一抬头,发簪上的蝴蝶就腾空而起在林间穿梭飞去。
扁毛畜生和蝴蝶飞到林子里去了,剩下几个红苗则是慢慢的围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手上居然出现了几个有着淡黄色翅膀的怪异虫子,那虫子叫声嗡嗡的,然后迅速奔着女人飞来。
向缺原本抱着看戏的姿态顿时神情一凛,眯缝着眼睛看着那几只金色的虫子脑袋里估摸着,巧合这个词用在这里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
当初李玲歌身上被人下的蛊虫和现在那几个红苗放出来的蛊虫简直如出一辙,向缺就不信了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很多没发现的物种,但不可能这么巧让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连遇到两次吧。
“咯咯咯,咯咯咯”妖女的嘴里突然冒出一串挺瘆人的笑声,她伸出两根手指放入嘴中一阵刺耳的哨声响彻整个林间。
突然,整片树林四周再次响起了那密密麻麻的沙沙声,数不清的虫子从四面八方快速涌来,这一次虫子没有再汇聚成一堆而是奔着那五个人快速爬了过去。
“控虫术?苗族秘术之一,擅此道者可操控各类虫子为己用,道行高深的更是能驱虫对敌,不过听说现在苗族里会这种秘术的人已经没有了早就失传了,没想到这个寨子里的人居然还懂”苏荷挺惊愕的说道。
那五个红苗大汉迅速分开,彼此之间拉开一段距离后他们从身上各自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打开然后快速在自己身体四周挥洒里面的东西。
一股难闻刺鼻的恶臭弥漫开来,似乎和赵放生家里的味道有些类似。
地上密布的虫子似乎对这种气味非常抵触,缓缓围绕着五个人就是不肯上前,只能在他们身边团团打转。
白苗妖女见状嘴里似乎轻声的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就看见她伸出一只手来。
她的手腕上系着一串银白色的铃铛,轻轻一晃就发出阵阵哗啦啦的响声,铃声清脆又十分具有穿透力,随着她手腕的晃动幅度越来越大,铃声越来越密集,在她头顶的一棵树上枝叶忽然猛烈的抖动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嘶······”
树上的枝叶被突然分开,两条成人大腿粗细的蟒蛇吐着信子探下头颅后左右张望了几下,看见几个红苗男人后忽然从树上蹿了下来游动过去,地上密布的虫子分向两旁给蟒蛇让开了一条路。
那股浓烈的恶臭似乎对蟒蛇毫无作用,几个男的顿时有点被吓的麻爪了,连忙想要后退但却被身后密密麻麻的虫子给拦着了,就算天色再黑也能看得清他们脸上慌张的神情。
一条蟒蛇爬的非常快,眼看着离其中一人只有两米多远的距离时它突然仰起舌头对准男人突兀的就猛然蹿了过去。
“啊······”对方被吓的连连后退,踏出了被那股气味包围的圈子后地上数不尽的虫子突然爬向了他的脚面,顺着他的双腿又爬上了他的上身,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人全身上下居然被虫子给爬的满满当当的,看着极其膈应人,甚至他的口鼻和眼睛只要是身上有洞的地方全都被虫子给钻了进去。
其他几个苗人见状根本来不及,也没办法救援,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个不停,几分钟的时间过后他身上的虫子逐渐退去,皮肉却已经没有了露出一副森森的白骨。
剩余那四人见状慌忙将手里瓶中剩余的东西全都洒在了身上然后转头就要跑,虫子虽然避开了,但两条粗壮的蟒蛇蜿蜒着爬了过去之后突然缠绕上了落在最后面一人的身上,四米多长的蟒蛇缠绕他身上后蛇身开始剧烈的收缩起来,向缺就算离的有点距离也能听清他身上骨骼被蟒蛇挤压碎裂的咔嚓声,好好的一个人愣是被卷成了一堆肉泥。
这两个红苗的死状极其凄惨,那白苗女子却浑然不觉仍然跟在蟒蛇后面驱动着地上的大片虫子朝剩余的三人追去。
“这女人不好惹,我觉得有必要换个地方另想办法”向缺夹着裤裆皱着眉头,已经起了想要另谋出路的的的念头。
这白苗妖女长的野性办事则是生性,两个七尺男儿愣是让她在弹指一挥间给生整成了骨头渣子,就这个死法去了阴曹地府阎王都不一定愿意收,看着太埋汰了。
向缺还寻思跟着苗寨的人唠唠呢,但这么一来的话万一没谈好把人给得罪了后果可能有点小危险,向缺到不一定怕了对方,但处理起来肯定有点棘手。
关键是那虫子和蛇,看的让人有点起鸡皮疙瘩。
向缺刚要转身调头就走,就发现从他身后的树林里忽然走出一群人来,领头的打扮装束和之前那几个人非常相似。
带头的人眼神十分阴霾,扫过向缺身上的时候居然还带着一丝嗜血的光彩,他盯了能有几眼之后迅速带着身后的人朝白苗妖女追去。
就在双方擦身而过的时候,向缺和他四目相对。
长发,扎着辫子,皮肤黝黑。
向缺的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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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整的怎能一个巧字能形容得了啊”向缺唧唧歪歪的嘀咕了一句,转头又尾随而去。
妖女好像有难了。
后来的这群人明显跟先前那帮是一伙的,特别是扎小辫那男的一看就是领头羊,属于出场自带背景音乐的牛比人物,这人碰到那妖女之后居然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出手了。
“你刚才明明要调头走了,怎么突然又转回来了”苏荷跟在向缺身后,挺诧异的问了一句。
“哎,你别以为女人的心思难猜,其实男人也是挺反复无常的”向缺心烦意乱的回了她一句。
向缺心烦意乱的原因是那妖女明显有些撑不住了,后来的这伙人特别是领头的那个明显比刚刚五个小喽啰强了太多,一伙人一上场顿时就掌握了主动,几个淡黄色嗡嗡乱叫的蛊虫居然有两只钻进了那两条蟒蛇的体内,只一瞬间就把这两条得有三四百斤的蟒蛇给处理了,庞大的蛇身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明显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几个人将那女人团团围在当中,驱使蛊虫频繁的在她身边周旋,这女人只能急促的催促着哨声控制虫堆围绕在自己四周不让对方靠近,但来的这些人似乎准备的相当周全,整片林子里都弥漫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这股气味明显是虫子的天敌,任凭妖女如何驱使地上的虫子根本不听号令,开始的时候还能围在她身边到后来气味愈加浓烈的时候,虫子已经开始朝外四处溃散了。
本来向缺和苏荷就跟路过看戏似的,从头到尾一直都在看,两边人也早就看见他们了,但谁都没当回事,可现在那妖女明显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扎着辫子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指向这边一比划,他身旁的两人点了点头后,两只蛊虫扇着翅膀就快速的朝这飞了过来。
“要杀人灭口呗”这帮人正经挺狠呢,眼看着冲突要结束那女的要被解决了,这伙红苗居然起了灭口的心思,连带着把向缺和苏荷也想给处理了。
向缺背着苏荷咧嘴挺蔫坏的笑了,自己正寻思找啥借口动手呢,没想到对方竟然给他把这个借口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两只蛊虫嗡嗡叫的飞了过来,那边人连瞅的没瞅,苏荷伸手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把桃木小剑,向缺转头一看眉毛扬了扬,这女人挺有实力哈,赵礼军估计没少在她身上下血本。
就这把看着跟地摊卖挂件品相差不多的桃木小剑,要是扔在懂行人的眼里,能让人抢红了眼,还得整出人命来。
这桃木剑是品阶不低的法器,绝对不低于向缺身上那块惊雷木的价值。
两只虫子越飞越近眼看着各自分开后就奔着向缺和苏荷冲了过来。
向缺忽的一抬手就握住了其中一只,虫子在他手心里突然张开嘴就咬住了他手心上的肉,在即将要钻进他体内的时候向缺手心突然迸发出一道火光迅速包裹住虫子后只以瞬间就化成了一抹青灰。
苏荷则是小心谨慎的对待着,扬起了手中的桃木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苏荷一剑劈中飞向她的蛊虫,没想到虫子被砍成两截居然仍旧没死落在地上之后扑腾着翅膀后还想往她身上爬。
向缺抬起他的四十一号大脚就要踩过去,苏荷连忙拦了他一下:“别踩”
“嘎吱”向缺一脚踩过去后还用力的碾了碾:“咋的,你还想跟它来个亲密的接触啊”
两只蛊虫被瞬间干掉,围攻白苗妖女其中的两人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顿时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那是他们的本命蛊虫,相当于自己的半条命”苏荷皱眉说道。
“你那意思是我还得惯着他们呗”向缺白了他一眼,掉头就朝交手的双方走去:“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不如就解决的干脆利索点”
苏荷不满的说道:“莽夫”
两只虫子被灭挺出乎那伙人的预料之外,蛊虫水火难侵刀枪不入命比小强金贵多了,寻常手段根本难以杀死虫子,除非是道家佛门高手动用术法,向缺和苏荷这两人如今一看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了。
扎着辫子的年轻人眼神阴霾的盯着走过来的向缺,白苗的那个妖女也望了过来,双方可能谁都没意识到原本并不太在意的人原来被看走眼了。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杀我们红苗的蛊虫”扎着小辫的年轻人开口了,一口挺蹩脚的普通话还能听的懂。
向缺有点小意外的说道:“原来你会说人话啊,你问我是谁我告诉你,你还能认识我咋的,我发现全天下干起来的时候都习惯性的整两句开场白出来,你都要给我下蛊了我还能跟你废什么话啊”
向缺屈指一弹,毫无征兆的就从手间迸出两朵火花,火光泛着炙热夹杂着一抹刺眼的红,那是他步入凝神以后凝练出的至阳之火,也叫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一出,整片林子的温度似乎都在瞬间升高了几分,真火所过之处原本地下密布的虫子顿时化为一堆飞灰,飞舞在半空中的蛊虫仿佛遇到了难以匹敌的天敌一般,嗡嗡嗡的发出急促的叫声,惧怕不已。
扎着小辫的年轻人和身旁的族人见状顿时豁然大惊,他们连忙召回自己的本命蛊虫收回体内,那两团仿佛不属于天地之间的火花让他们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于灵魂的恐惧。
那是一种本能的惧怕感,一部分是来自于蛊虫的感觉一部分是对于未知的恐惧,无论是白苗还是黑苗,他们很少接触风水阴阳界中人,对于三昧真火更是从未听闻过。
扎着小辫的年轻人深深的望了一眼向缺,没有废话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转头消失于林中了。
让向缺感觉挺郁闷的是,白苗妖女居然连跟他打个招呼的意思都没有,轻飘飘的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好像他刚才的出手是挺理所应当的。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转转”向缺挺憋屈的对苏荷说了一句。
苏荷呵呵一笑,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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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就跑呗,无所谓了你就是这时候找到赵礼军能怎么的,还能带着他来杀我啊”向缺很牛的说道。
刚才向缺至少有多种方法能轻描淡写的把那两只蛊虫给灭了,但他偏偏挺霸气的烧了两团火,这就是给苏荷看的,那意思是告诉她你看看我连三昧真火都能凝练出来,你说我手下能没两把刷子么?
就我这样的人,赵礼军要真想下死手对付我那他能不掂量掂量么?
这其实就是敲山震虎的意思,让苏荷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实力告诉赵礼军,孰轻孰重他们自己琢磨去吧。
挺聪明的女人话你点一分就够了。
向缺扔下苏荷独自一人进入林中,只剩下那女人有点凌乱的望着他的背影。
“礼军看轻他了,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道家大派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各世家又从来没有向姓的家族,难不成还是那些隐世不出的门派下的门人?”苏荷挺纠结的嘀咕着,茅山和龙虎山都是世间流传过千年的道家大派,除了他们以外还有某些风水世家传承已久,这些人苏荷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但向缺有点让她发蒙,实在看不出他的出身。
有点让人惊异的是,苏荷竟然没有离开而是又回到了悬崖下的苗寨。
她回来之后王老蛋仍然在桌子上睡觉,她却没有一点的睡意······林中,向缺不紧不慢的顺着先前那群人离开的痕迹在后面远远的缀着,那伙红苗虽然是被他惊走的但离开的时候并不慌张,一群人行进在丛林里用苗语互相交谈着。
“努雄,那个人是被白苗请来的援兵么?这人似乎挺厉害的,他手里的那两团火让我感觉非常害怕,似乎一沾到我的身上就会让我瞬间化成灰,太吓人了”
叫努雄的就是扎着辫子的苗族人,也是当初独自一人从寨子里来到上海调查他三叔公的死因,并且最后给李玲歌下了蛊毒的那个人。
“应该不是,要不是你们要对他下蛊他可能从头到尾都不会出手,这人可能是外界道门里的人,习的是风水术法跟我们苗族的养蛊大有不同”
“哎,死了几个人又没把白苗的那个圣女抓住,我们现在回去族老会骂死我们的”几个苗族人愁眉苦脸的说道。
这一路跟随足足走了能有几十里地,逐渐天亮前面那群人才回到了寨子,向缺跟的腿都有点软了,这山路走的相当苦不堪言了。
努雄他们的苗寨是坐落于一处深山坳里的寨子,七零八落的耸立着几栋黑瓦红砖的小楼,除此以外寨子里全是竹子搭建起来的竹楼,整个寨子全加起来大约只有三十多栋房屋,族人似乎非常稀少。
努雄他们入寨之后其他人都各自分开回到自己家中,他则是一个人来到了位于寨子当中靠近祠堂的一栋楼内,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回应。
“族老,我们回来了”努雄恭敬的站在门口说道。
“进来吧”楼内的床榻上坐着个全身穿着黑衣,苍老的有些看不出年纪的老人。
“死了三个人,还没有抓到白苗的圣女,是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此时天色还没全亮透,虽然没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也是黑不拉几的。
向缺自小就生活在东北农村,十来岁之后又在终南山的深山老林里厮混了十几年,可以这么说他这一辈子就都是和山林打交道了,比较善于丛林作战。
所以,趁着天还没亮,他就化身成为了黑暗中的小精灵悄悄的摸进了寨子里,打算上演一把夜探苗家古寨的戏。
李玲歌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开,自己歪打误撞的居然把当初下蛊的人给找到了,向缺估计那个扎着辫子的苗族人既然是这个寨子里的,那肯定能在这找到解毒的方法。
实在不行,干脆直接把那个小辫子给整死,蛊毒一样能解,只不过这样一来这寨子算是彻底给得罪的透透的了。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啊!
寨子里的竹楼基本上分散的都挺开,两栋之间间隔挺大,但有一点挺愁人的,向缺摸进寨子里后发现竹楼长的全都一样,实在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在寨子里兜了一圈之后向缺颇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了,因为不知道从哪下手从哪去找。
“哎我去,这地方挺邪性呢”向缺眨着迷茫的小眼看着前面一栋低矮的瓦房。
这房子是建在寨子当中的,样式十分古朴,门上挂着个牌匾上面除了印着一堆看不明白的苗族文字外还刻画了不少古怪的图案,门两旁树立着两尊石刻的雕像,乍一看跟苍蝇挺像,但仔细一瞅向缺看出来了,这不是两苍蝇,而是先前跟白苗妖女交手时那些红苗所放出的蛊虫。
但这并不是让向缺感到惊诧的地方,而是其中居然散发着一股较为浓烈的阴气,有点类似于坟圈子的意思。
一堆活人住的寨子里居然还有阴气这么重的地方,那是相当古怪了。
阴气浓重的地方非常不适于人居住,就比如坟地,医院和闹鬼的地方,住的时间久了会被阴气侵入人的体内,轻了会无精打采,容易得些小病,重了的话阴气缠身直接会影响人的寿命和体质,时间一长会怪病临身并且久治不愈。
看着房子的样肯定有些年头了,如此阴气重地居然被安放在寨子当中,能不蹊跷么。
祠堂的门没有上锁,就两扇门扣在了一起,轻轻一推就开了。
向缺迈步走进去回手又把门重新关上了。
祠堂当中是个案子,一尊纯玉的雕像栩栩如生的被供在了上面,正是向缺见过不止一次的蛊虫,下方则是摆放着香烛和贡品,除此以外居然还有不少的透明瓷瓶,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
“尸油?原来如此”这些尸油当初向缺曾在佘山会所的地下室内发现过,是被那个干瘦的老头提炼的,原来此人居然也是这个苗寨的。
向缺这就整明白了为什么那个苗族人会突然出现在佘山别墅区对赵放生的媳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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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供奉的蛊虫四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摆着至少有过百块的玉牌,每块玉牌上都刻着苗族符文。
在玉牌内一丝淡淡的黑气萦绕其中,向缺拿起一块手上顿时传来一股浓浓的生息。
“本命精气,这是······命牌”此种东西古井观也有,就是那四盏命魂灯。
命魂灯里是他和老道还有师叔,大师兄的本命精气,人不死灯不灭人若死灯自然也会熄灭。
命牌和命魂灯属于同类东西,人的本命精气被抽出一丝放入其中后,如果死了玉牌里的精气就会溃散直接会导致玉牌碎裂,如果玉完好无损但代表其主人仍然在世。
只不过古井观的命魂灯比较高大上,不但能知人生死,还能由人操控,在人有危难之际能保住本命精气不散,从而保住一命。
至于这块玉牌就只是单纯的本命玉牌而已,没什么出奇的。
命牌是没什么出奇的,但里面的本命精气却极其重要,如果一旦被人所得把精气从里面抽出来禁锢在手中,那相当于是掌握了对方的软肋。
特别是在向缺的手中,他甚至可以带着本命精气进入阴曹地府,把精气交给阴差后能硬生生的掌控其人的寿元,至少能消了他一半的寿命不止。
“哪块命牌能是那个家伙的呢”向缺眼珠子提溜乱转,在过百块的玉牌中来回扫了好几眼。
他想找到小辫子的命牌掌握在自己手里,以此来交换解开李玲歌的蛊毒,只不过牌子太多了他总归不能一股脑的全都给拿走,如此多的孽障沾身对他影响也颇大,实在太不值得。
向缺伸出中指在自己的眉心一划,印堂上天眼开,以道家的天眼开始逐一扫视着墙上的玉牌。
命牌里的本命精气代表着一个人生老病死的状况,如果精气旺盛浓郁那说明此人生命力极强属于正直壮年。
相反,如果精气萎靡不振甚至隐约有颓废之势,那说明这人要么是病入膏肓要么就是年岁已高。
如果命牌里的精气带着一丝阴柔的话,那其主人则是女人无疑。
向缺以天眼查看命牌,筛选了一遍之后从中抽出十九块拿了下来放在包中,这十九块命牌里的本命精气都很旺盛,肯定属于二十多岁到三十来岁的年轻人。
收好之后向缺刚要离开,但转头又看见了那几瓶被供奉在桌案上的尸油。
“那几坛子我都给烧了,好像也不差这点了哈”向缺相当不是人的把那瓷瓶里的尸油又全都给装走了。
“嘎吱”轻轻推开祠堂木门,向缺踏步而出。
他刚离开没多远,忽然在祠堂一侧传来一声厉啸。
在楼内正和努雄谈话的那个老者所在的房间内,墙壁上挂着一串系着红绳的铜铃,就在向缺走出祠堂之时,铜铃忽然发出一串声响。
那老者豁然一愣,努雄甚至被惊的直接从地上翻身而起。
“有人动了我们族内的本命玉牌”两人大惊,推开窗子朝外望去,正看见一道人影消失于祠堂之外。
老人发出一声厉啸:“所有族人立刻出来,有外人侵入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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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寨子里的人来说,命魂牌丢失是很少出现过的大事,几百年来也就只有两次而已。
那两次都是寨子受到外敌侵扰,整个寨子都沦陷了,祠堂被人洗劫一空其内的命牌多数被人损坏,几个重要族老的则是被掠走了,这两次事件直接导致寨子损失惨重,几十年后才慢慢恢复过来。
一旦命牌落入仇家手中,这对寨子来讲绝对是遭逢大难,这一族群本就人丁稀少,死一个上哪儿去都不知道。
到了近代那种差点灭族的冲突已经不会发生了,国家对于民族间的冲突管控的很严格,小打小闹的可以,但涉及到人命的事,政府肯定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所以近几十年后寨子对于祠堂的看管已经不是特别严密了。
向缺还没傻到在人家的地头上跟他们发生冲突,所以还没出寨就掏出一块命牌拿在手中用力一掰。
“咔嚓”玉牌碎为两截,一丝精气突然冒了出来然后想要从向缺身前飘去回到原有那人的体内,他伸出右手将那丝不知是谁的本命精气握在手中。
从包里抽出一条红绳单手快速的缠绕在精气之上,向缺掏出一张符咒咬破中指在其上画了道禁魂符。
精气就相当于人的三魂七魄,只不过没有魂魄对人那么重要,以对付魂魄之法来应付精气,同样能够奏效。
禁魂符可禁一切阴魂,能将其人魂魄锁住宛如痴呆一般,通常在医学上来讲叫植物人,就是只能呼吸生存而无任何知觉。
向缺画完禁魂符之后,后面追来的一群人里突然就有一人跑着跑着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像死尸一般一动不动。
向缺转身停步,说道:“我这里还有十八块你们族人的命牌,你们商量一下要不要再追过来?”
“原来是你?混账,居然敢拿我族的命牌,之前你就已经灭了我们的两个本命蛊虫,现在你居然还敢来拿我们的命牌,我们岂能饶了你”努雄已经被气急眼了,刚才在族老那就被训了一顿,这顿骂还没过去呢没想到对方竟然偷偷跟着他们回来,把寨子里最重要的东西给偷了去。
可想而知,一旦这十八块命牌要是被带走了,那整个寨子恐怕直接会大伤几分元气。
向缺又拿出一块命牌晃了晃,两手作势就要继续掰开,努雄顿时都要疯了慌忙阻止他道:“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我也从没有得罪过你,你为啥要与我们为敌”
“退后,矮半分跟我说话,你这么不礼貌会整的我有点紧张,我一紧张手就哆嗦,我这手劲比较大你也看见了是不?胸口碎大石什么的我肯定不会,但徒手掰这玩意一掰一个响”向缺挺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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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退后”努雄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拉开和对方之间的距离。
“哎,你要这么干咱们还能和平共处的整几句对白”向缺把命牌放回包中,又把被禁魂符禁锢的那道精气抛了过去。
努雄接到手中后阴着脸就要解开系着红绳的精气,向缺开口说道:“我劝你最好别那么鲁莽,精气就算能重新回到他的体内这人基本也废了一半,估计至少得大病一场还得落下病根”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努雄红着脸问道。
“回去后,准备一面锣,晚上鸡鸣之前把绳子解开撕掉那道符,然后敲三声锣再喊他三声名字就行了”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和你无冤无仇,我也相信你肯定不是多罗茜请来对付我们的,你到底想要什么”努雄也不笨,向缺似乎没有刻意为难他们,也不是想要跟寨子过不去,那想必就是有所求的。
“多罗茜是谁?”向缺茫然问道。
“昨天晚上,我们在林子里动手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努雄说道。
向缺哦了一声,原来那个妖女叫多罗茜,人妖名字也妖,他接着问道:“几天之前,你是不是去过一次上海”
努雄有点愣了,自己出寨去上海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愣完之后他也反应过来了。
“就是你破了我下的蛊?”努雄没想到灭了自己蛊虫的人居然就是这个人,原来双方结怨的根本在这呢。
“你们寨子做事挺不是人啊,居然对一个孕妇下了蛊,要不是我恰好回来,我估计已经一尸三命了”向缺眯眯着眼,淡淡的说道:“你问我为啥要对付你们,还用我提醒么?把解毒的方法告诉我,命牌我自然会还给你”
“你敢威胁我”努雄阴阴的笑了,又问道:“我三叔公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你说提炼尸油的那个老头?”
“果然是你”努雄手指捏的嘎嘎直响。
向缺撇了撇嘴说道:“我告诉你也不怕你事后找我麻烦,有仇有怨的呢你可以回去研究怎么报复,现在我是跟你研究那个女人身上的蛊毒要怎么解,一码归一码,咱分开唠行不?”
“好,既然知道是你下的手就行”
“你回去,把解毒的东西给我送到那个叫多罗茜的寨子里,我在那等你‘到时候命牌我会还给你的”向缺说完转身就走。
“努雄就这么让他走了?回去后族老会责怪我们的”寨子里的人不甘心的说道。
努雄阴笑着哼了哼,望着向缺的背影张开了嘴,一道淡淡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金色虫子从他的腹中钻了出来,挥动着翅膀落向地面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向缺爬了过去。
这才是努雄的本命蛊,名为噬金蚕。
在幼年期的噬金蚕和普通的蚕外形没什么两样,但它的母虫来历却极为神秘,只有每代族长才知道。
母虫存活的时间为整百年,在这百年里它只以两种东西为食物,一是各类毒虫二则是从尸体上提炼出的尸油。
在母虫存活的百年间,它每十年就会产下一窝幼崽,八到十只不等,幼崽生下来后就会被泡在含有尸油的坛子里整整三年。
在这三年期间,尸油里的蛊虫会自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只才会被拿出来培养成为蛊虫。
而努雄的噬金蚕就是这十年间母虫产下来后存活的那一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之前李玲歌身中的蛊虫只不过是普通的金蚕蛊,不吃毒物和尸油只以噬金蚕的排泄物为食,饲养起来也比较容易在这个寨子里几乎每家每户都养有这种金蚕蛊。
如果当初李玲歌被下的是努雄的本命蛊虫,那时别说是向缺赶了回去就是神仙到了也救不了,人肯定是救不回来的。
只不过,噬金蚕太金贵太稀少,在这个寨子里也就只有努雄和几个族老拿其作为本命蛊虫,真要是用这东西去对付一个普通的妇人有点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因为噬金蚕除了比较金贵外,身为努雄朝夕相处的本命蛊早已经和他融为了一体,蚕在人在,蚕亡人亡。
要不是向缺之前在林中烧的那把火让他比较忌惮,努雄恐怕也不会放出自己的噬金蚕来对付他,他有绝对的把握给对方中下自己的本命蛊虫后哪怕向缺就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力。
据寨子里的族老所说,噬金蚕名称就是由此而来的,成年之后的噬金蚕真的可以把身中蛊虫的大罗金仙都给生生的吞噬了。
这只是个传说罢了,没人能辩真伪,因为到现在为止噬金蚕还没有养到过成年的时候,而这世上有没有大罗金仙也无人得知。
但有一点绝对真实,寨子曾经遭过两次劫难差点被人灭族,最后靠的就是两个族老所养的噬金蚕在最后时刻把劣势给扳了回来。
那只努雄的本命蛊落在草丛里后无声无息的就跟上了似乎浑然不知的向缺······。
将近下午的时候,向缺回到了断崖下的苗寨,距离寨子还有两百多米远的时候忽然一股挺恶心人的味随风而来,熏的向缺差点翻了白眼。
“哎,有人啊是不?”不远处的草丛里,王老蛋露出脑袋抻着脖子见是向缺顿时感激涕零的说道:“哎呀呀,可算来人了,你快点的赶紧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不是,你这干啥呢?”向缺捂着鼻子蒙圈的问道。
“没事,我看这一片草长的有点太蔫吧了,就过来施施肥”王老蛋淡定的说道。
“你就说你拉屎呢得了呗,还整的文绉绉的”
王老蛋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马上要融入社会了么,我寻思说话的时候不得注意点影响么”
向缺挺无语的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了,王老蛋招呼他道:“哎,等会,你等会的”
向缺相当郁闷的问道:“你拉个屎还得找个观众啊,不然你会拉的心情不怎么愉快呗?”
“不是,不是”王老蛋羞涩的说道:“那啥,我忘带纸了,你身上有没有”
“没有”向缺摇头。
王老蛋有点着急的说道:“我都蹲了快半个小时了大腿根子都没知觉了,可算是碰到人了,你回去给我拿点啊”
“你还挺干净的,地上那多草你随便揪点擦擦不就得了”
“哎呀,你好像有点瞎,没看见那草上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倒刺么,我要是用这玩意擦屁股不得给我屁股整的血呼啦的啊”
向缺一看,这草用来擦屁股确实有点小残忍:“那你等会吧,我回去管人要点”
“嗯,那你可快点啊,再蹲下去都得给我蹲半身不遂了”王老蛋叮嘱了他一句后,又说道:“哎,回去后有点心理准备,现在这个寨子已经不是你的主场了”
“啥意思啊”向缺茫然问道。
“哎,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你要是没啥事可别忘了给我带纸”
向缺相当迷惑的绕开王老蛋回到了寨子里,还没走进洞穴里就隐约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那是两个女人交谈的声音。
女人是一种相当奇怪的生物,对于男人也许只是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她们一眼,她就有可能把对方归到心怀不轨的行列中。
对于同样漂亮的女人,也许只是因为在人群里双方对视了那么一眼,在下一刻她们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成为外人眼中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
苏荷和多罗茜绝对属于奇怪生物之中的两个,之前在林子里双方还没有过任何语言和眼神上的交流,但现在两人却坐在凳子上面前摆着一壶茶,聊的居然火花四溅了。
两人抬头看了向缺一眼,然后相当有默契的又面对着茶壶聊了起来。
向缺挺无趣的给自己点了根烟坐到她俩中间,十分友好的咧着嘴露着一口大白牙冲着妖女笑的那叫一个阳春三月。
第一次正式见面,那必须得友好点啊。
关键是,这妖女不知道为啥居然能和苏公交整的这么和平,这有点让他不爽,难怪王老蛋拉屎的时候还不忘提醒自己一下,如今这里的主场似乎已经占到苏荷这一边了。
向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率先开口说道:“哎,你俩相谈甚欢,这是美人相惜的意思呗?唠的这么热乎呢,有啥高兴的说出来也让我乐乐呗”
苏荷看着向缺脸上两个非常浓密的黑眼圈说道:“这一夜,你干什么去了”
“啊,没事”向缺抬头眼神迷茫的说道:“偶有所感,在林子里陶冶了下情操,回味下童年啥的”
“呵呵······”苏荷笑的很开心,也挺假的:“是么······”
向缺挠了挠脑袋,转而问道:“这位是······”
多罗茜伸了伸胳膊,一截白的直刺眼的小蛮腰露了出来,这女人说话的时候声音非常的慵懒就跟半睡不醒似的:“多罗茜”
“哎,这名真好听”向缺好像挺懂的问道:“多尔衮是你家亲戚不?姓多的人不多啊,应该都是亲戚吧”
妖女很茫然的眨着魅惑的两只大眼睛问道:“多尔衮是谁”
苏荷瞪了他一眼,说道:“一个塞外满清,一个西南边陲,你觉得两者隔着至少有十万八千里呢,能沾亲带故的么”
“呵,我想多了”向缺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他纯粹是在这没话找话呢。
关键是他正寻思呢,过会跟努雄在这交易,怎么把这一茬跟妖女开口呢。
这可是人家的地头,那不得地主点头才行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在这边约架的事其实整的也不算不地道,事前他也算救过妖女多罗茜一回,这事不谈报酬,但过后我在你们地头就算谈点不那么友好的事肯定也不算过分呗,对不?
主观上向缺是这么寻思的。
但客观上他毕竟跟这个苗寨素不相识,并且人家好像还不怎么欢迎他,来了一天多就给拿了壶茶水,这待客之道明显有那么点太差事了,万一跟那边没谈好这边再给得罪了,得,那彻底腹背受敌了。
“哎呀,那个什么,多小姐还是多罗小姐?”向缺斟酌着把话题引到昨天晚上多罗茜跟努雄的冲突上去了:“你们跟那伙苗人是啥仇啊,看昨天晚上那样对方好像是奔着整死你去的呢?灰常不友好啊”
多罗茜眨着月牙小眼,继续慵懒的说道:“他们不敢的”
“什么不敢?”向缺迷惑的问道。
“不敢杀我,他们只是想把我掠走罢了”多罗茜用胳膊拄着脑袋,小嘴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笑道:“想让我去当压寨夫人,明白么?”
“哦,抢亲呗?”向缺恍然了,整了半天人家是被美色所迷惦记这个妖女呢。
哎呀,这么一整有点小麻烦了,向缺还以为两伙寨子有多大的世仇呢,原来是感情上的问题,真要是两个寨子有什么解不开的结那可挺好了自己可以来一招驱虎吞狼借个东风什么的,可如今看来他们是因为男女问题引发的冲突啊。
向缺继续挺疑惑的问道:“既然是因为这事,那你们咋还整出人命来了呢?抢亲抢急眼了的我见过,但抢死人的我可头一次看见,咋的?靠近边境的深山老林里政府给你们优惠政策了,你们这一向都玩的这么大么?”
“咯咯咯,咯咯咯”多罗茜又整出那魔怔的笑声,歪着脑袋相当豪放的说道:“你没看出姐姐国色天香么,不闹出人命来他们抢的走么”
“啊,姐你正经挺狠呢,就因为这事你就给整死两个,脾气有点爆啊”向缺擦了擦冷汗,觉得妖女太生性了,明显有点李莫愁的意思。
看两人唠的有点没边了,苏荷只得继续询问道:“向缺,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不是告诉你了么······偶有所感”
“你去找那帮苗人了”苏荷打断了他,直接点了出来。
向缺轻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脚上沾了不少的泥明显是走了很多路,裤子上更是又新被划破了两个口子,还有你一直随身带的背包这一路上是什么份量我能没注意到么?现在明显沉了很多,里面又添了不少东西吧”苏荷的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就知道昨夜向缺来来回回的没少赶路,再看他熬的疲惫样明显没少折腾:“你说你还能去哪?这一片你不比我熟悉多少吧”
“哎,建国后不是立法了么,漂亮的女人不能太聪明”向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无奈的说道。
“我还知道,你恐怕是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吧?难不成你朋友的蛊毒就是他们下的?嗯,可能有点巧合,但真正能下蛊的苗寨也就湘西和黔南这两个地区,按照概率来讲巧是巧了点,但还不算离谱”苏荷继续语出惊人的给向缺分析的明明白白的。
“看在昨天你帮我一把的份上,你要不求求姐姐,我可以帮你这个忙哦”
“要啥代价啊”向缺不太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多罗茜又“咯咯咯,咯咯咯”的笑了,她说道:“不是说了么,还你个人情啊”
“知恩图报是美德,可你为啥不早说呢”向缺挺幽怨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明天他们可能就会给我送过来的,不劳您麻烦了”
多罗茜哦了一声,瞄了眼他的背包问道:“你拿了人家什么把柄?”
“你们这帮女人,这么精我会活的很有压力的”向缺掏出一块命牌扔在了桌子上,指了指。
苏荷和多罗茜神情一怔,这东西两人谁都认识,自然也知道其重要性。
“你算是把他们给得罪狠了,就为了给人解毒把整个苗寨的人都给得罪了,值么”苏荷感觉这男人办事太天马行空了,完全不按照常理走。
向缺淡淡的说道:“我为救王昆仑而得罪你们,你和赵礼军也问我值不值,可我不还是救了么,现在看肯定不值但得看长远的打算,关键是我现在也没亏着啥啊,至于得罪人的事······我得罪的多了,你们得往后面排排了”
在向缺的处事法则里肯定会有衡量值不值这个词的概念,救王昆仑是为了三年后的那场大劫,那必须得救,不然他上哪去找一个能走在通往杀神路上的猛人。
救李玲歌是因为他跟赵放生一家因果牵扯的很深,就像出山去陈三金家破阵一样,因果缠身必须得去。
不知他冒这个险干嘛,他是风水阴阳师又不是慈善家,慈悲为怀的事谁爱干谁干,他肯定不愿意。
只不过是被逼到这份上了,没办法而已。
向缺忽然一股脑的把十八块命牌全都给扔在了桌子上,对多罗茜说道:“你看要不这样行不,他们不是想抢你当压寨夫人么,你肯定不愿意答应呗?那我把这些都给你,你替我把毒解了,以后你手里抓着他们的软肋谁还敢不长眼来抢你啊”
“调皮······”多罗茜抻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相当风情万种的跟他挥了挥手后说道:“那是一种游戏,你不懂的”
“哎,姐姐,再商量下啊”
“叫姑奶奶也没个商量”
“妖女,贻害千年”向缺愤愤的骂了一句。
山洞外面,王老蛋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捂着大腿根子走路好像扯着蛋了似的相当费劲了。
向缺愣愣的问道:“你这是啥步伐啊,这么别具一格呢”
王老蛋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蹲一个多小时试试”
“把这事给忘了!”向缺拍了拍脑袋,挺汗颜的说道:“进来后唠的太欢快,把送纸的事给忘了······哎,那你咋解决的啊”
“风干”王老蛋霸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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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约黄昏后,地点小树林。
向缺本想独自一人前去赴约的,没想到妖女和苏荷似乎挺有看戏的心思,居然也在后面跟了过来,不知道这俩人起的是啥心思。
这回,努雄来的不是大队人马,他只带了一个人看见向缺的时候那笑容非常的诡异莫测,一见面后就毫不犹豫的就扔给了他一个瓶子,瓶里装着一堆细碎的粉末状东西,散发出来味的和尸油味道相似。
“把里面的东西放在水里泡开,然后涂抹到人身上就可以了”
“你说这真假我得咋辩呢,你要是糊弄我我也不知道啊”向缺很随意的问道。
努雄扬了扬头看着他身后说道:“你后面是凤凰苗寨的圣女,她肯定知道的”
妖女多罗茜斜靠在树上,说道:“那是用死去的噬金蚕晒干后经过处理磨成的粉末,不但能解蛊毒甚至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奇毒都可以解的,我看着都眼红啊”
“这跟屎风干了后的味差不多,这么牛么”向缺挺好奇的朝瓶子里看了几眼,粉末只有一丢丢非常的稀少,照妖女这么一讲这东西还挺金贵呢。
多罗茜接着说道:“那瓶子里的东西比金子都贵,他们不会给你太多的应该只够解开一个人身上的蛊毒,还有你也别想着拿去研究了,噬金蚕除了独南寨的人外界根本没有”
“要是有那个什么蚕就能配出这东西?”向缺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努雄傲然笑道:“确实可以,只不过噬金蚕如今存世的只有不到十只,你去哪找?解毒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我们族人的命牌你交出来吧”
向缺从包里掏出剩余的十八块命牌甩手朝他扔了过去,两方从见面到交换完毕,前后只用了十来分钟就完事了。
但完事之后他们却谁都没有转身离开,努雄阴阴的笑了:“你杀了我三叔公,我们还是来算算这笔账吧”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拿活人提炼尸油,犯下如此孽障我就是不杀他个魂飞魄散,他死后入了阴曹地府照样会受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我还觉得我有些手软了呢”
“我们独南苗寨不信报应,无论我们犯下多大的罪,只有蚩尤大神可以论断,哪怕是阎王我们都不惧”努雄恨恨的咬着牙,说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替我三叔公枉死讨个公道”
“难怪你这么痛快的就把解药给了我,原来是想把命牌换回去之后再对我下手,压根就没想让我离开呗”向缺淡淡的问道。
“你知道的晚了”努雄笑的很癫狂,很有种胜券在握的意思。
苏荷和多罗茜相视一愣,妖女皱眉说道:“努雄的本命蛊就是噬金蚕,金蚕是被尸油泡成的平时以毒物为食并被苗族巫术祭练,哪怕就算是风水师中了,也是无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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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说道:“你说他被下了蛊?他道行高着呢,无声无息的中蛊似乎挺难的”
“被下这种本命蛊的时候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噬金蚕可以把自己缩到很小,甚至小的都无法留意到,然后会随风飘进人的身体里,如果努雄没有发动蛊虫是感觉不出来的”
向缺掏出根烟点上,抱着双臂等待努雄的下文。
“他还挺有范的,不知深浅么”多罗茜笑了。
苏荷说道:“心大呗”
“你好像不太关心他的生死”多罗茜扭头问道。
苏荷愣了,无奈的问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呵呵,我以为你俩会有点什么呢”多罗茜诧异的问道。
苏荷被这话整的直翻白眼:“有点什么也是仇怨,我巴不得他不得好死呢,我能来这全是拜他所赐,也许这个时候我应该端着一杯咖啡在哪个会所里跟几个女人巧笑嫣然的聊着天,而不是几天都没换衣服没吃好没睡好的窝在深山老林里一直都出不去”
苏荷能没有怨气么,那肯定有。
只不过,这女人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当她知道无法抗衡的时候就得逆来顺受的忍一忍,她跟向缺没法抗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作,那是蠢女人才会干的。
还有,本来苏荷是有机会离开的,但她不想要这个机会,苏荷想更深入的研究下向缺的底细,对于未来赵礼军和他相争,总会有一点帮助的。
“三昧真火,道家至阳之火,能炼世间一切阴物,但不知道你能不能炼我的本命蛊······那首先你得把自己给炼了”努雄舔了舔嘴唇,微微的张开嘴,口中突然冒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苗族蛊咒。
蛊咒,就是下蛊之后人用来掌控蛊虫的咒语,施法者和中蛊者无论相遇多远两者间都不会产生任何障碍。
就在这一瞬间,向缺的脸色枯黄如箔纸没有一丁点的血色,黄的有些吓人,一道道的黑线条从他的额头开始蔓延一直延伸到了他的全身,胳膊,双手,只要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布满了那种黑的吓人的线条。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向缺捂着肚子额头迸发了一串冷汗,剧痛一波又一波不停的传来,几乎让他整个人都差点晕厥过去。
向缺茫然的睁着双眼,眼神非常空洞仿佛没有了任何的知觉,似乎三魂七魄都已经离体了。
苏荷愕然,多罗茜皱眉说道:“果然,被下了独南苗寨的噬金蚕蛊······他没救了”
“真的没救了?”苏荷皱眉,十分诧异,总觉得向缺如果就这么死了那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就算现在不死,他也挺不了多久,迄今为止我还没听说过有人中了噬金蚕而能存活的呢”
“无解么?”苏荷问道:”听说杀了下蛊的人似乎就能把蛊解开,或者下蛊者自己放弃“多罗茜摇了摇头:“那是对其他蛊虫来讲,但金蚕蛊确实无解的,杀了努雄蛊也就死了,除非······”
“除非什么”
多罗茜说道:“除非有人能把他身体里的噬金蚕给炼化掉,但你觉得蛊虫不出来怎么炼?难不成把人也给炼了?他就算能凝练出三昧真火但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身体里点上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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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就觉得自己有点作大了,医学上把疼痛感分为几个等级,最轻的是蚊子叮的最重的则是女人分娩。
向缺此时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肚子里怀了个三胞胎,但这三死孩子还死赖着不愿意出来。
对,没错,疼的就是这个味,这个酸爽。
那只噬金蚕翻江倒海的在他身体里折腾,五脏六腑都搅的快错位了,要不是向缺在蛊虫发作之际就调动体内灵气把虫子给压制住,恐怕那条小虫真能把他给折腾死。
但在外人看来向缺已经处于濒死的边缘了,他的双眼极度无神很空洞,不带一点正常人的色彩,身上密布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完全都看不出人样了,他整个身体都在成极度不规则的状态扭曲着,骨骼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你不是会玩火么,你再烧一个给我看看”努雄癫狂畅快的笑着,相当的神经质了。
努雄身上有半数本事都是已经魂飞魄散的三叔公教他的,早些年他只是寨子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青年至少有好几个人能稳压他一头,要不是三叔公在小的时候手把手的把努雄扶起来,这一代的噬金蚕根本不会成为努雄的本命蛊,所以三叔公的死对他来讲,完全跟死了爹妈是一个道理。
渐渐地向缺的眼神不再空洞,身体也不再抽搐扭曲,只是身上还密布着那些狰狞的黑色线条。
“你没那么容易死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此轻松的就死了呢”努雄蹲在地上,用手拍打着向缺的脸蛋,阴阴的说道:“我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的······四十九天,我要生生的折磨你四十九天然后才让你为我三叔公偿命,哈哈哈,哈哈哈,从今以后的每一天你都将会活在像刚才一样的痛苦中,哪怕你就是想自己了结自己的性命那也是不可能的,你一旦有了这个念头蛊虫就会发作,我要让你连求死都会感觉到很奢侈”
“咳······呸”向缺咳出一口痰喷在了努雄的脸上。
努雄无所谓的抹了把脸:“激怒我?想让我马上就杀了你?呵呵,呵呵······”
向缺喘着粗气说道:“你得死我前面,来祭奠我这遭罪的青春”
“哈哈哈,哈哈哈······开始说胡话了”努雄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了:“你没机会的,我的本命蛊在你的身体里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控制内,你拿什么来杀我?”
努雄走了,向缺艰难的爬了起来踉跄着掏出烟颤抖的给自己点上了,多罗茜和苏荷谁也看不清向缺此时脸上的表情,因为上面全是密布着的黑线,只露出了他一双无神的双眼。
“你不应该是这个死法的”苏荷神情有些复杂。
她和向缺绝对谈不上是关系好,相反两人中间还夹着事,就向缺挟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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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茅山和他都得亮一把剑。
向缺也可能会死,但肯定不是这个死法,被一个深山里的苗寨下蛊生生折磨死,挺憋屈的。
“茅山和你的帐就这么算了吧”苏荷淡淡的说了一句,和一个快死的人较真那也不至于。
向缺咧着嘴无声的笑了笑,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多罗茜皱着眉说道:“和我回寨子里吧,欠你的那份人情我试着看能不能在这件事上还了”
苏荷诧异的问道:“你不是说他中的蛊无解么?”
“我肯定是没办法解开的,据我所知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可以问问我奶奶”
向缺默然无语的跟着多罗茜和苏荷回到了凤凰苗寨,王老蛋一看他那德性顿时都快吓尿了,要不是向缺跟他打了声招呼,王老蛋都认不出来他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王老蛋感慨的说道。
向缺挤出一副挺忧伤的表情说道:“哥,我还没死呢你这就让我已经先走一步了?这死的有点快了吧”
王老蛋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汗颜的说道:“其实我是真想跟你换换,我这命不值钱太贱死就死了,你正值壮年呢还有大把的青春要享受,有点可惜了”
向缺很无所谓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人啊就这么回事,一饮一啄之间都是注定了的,自己选的路流着泪后着悔也得走,你能埋怨谁?腿长在自己身上呢,脑袋长在自己脖子上呢是不?我是风水阴阳师那给自己的解释就是,命里当该如此,我能算天能算地但就是算不了自己,哎这都是该着了”
向缺挺落寞的跟着多罗茜第一次走入了断崖之内的苗寨洞穴,在断崖下方有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山洞,狭窄的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山洞直通悬崖中部,这个建在悬崖上的寨子最上面只有两个洞口,一个是多罗茜的闺房一个是她奶奶的住所。
她奶奶是上一代凤凰苗寨的圣女,而多罗茜则是这个寨子里这一代的圣女,也是凤凰苗寨地位最高的一个人。
一间不大的洞穴里床上盘腿坐着个老人,在她的身上缠着一条青色长蛇,吐着信子昂着蛇头目光望向走进的多罗茜后居然还泛出了一种很人性化的神采。
“奶奶”多罗茜走到床边轻声说道。
“嗯,回来了”老人睁开眼睛直接看向了向缺:“中了独南寨的噬金蚕?”
“嗯,努雄在他的身上下了蛊”多罗茜说道:“奶奶,那天晚上我被独南寨的人引了出去,是他救了我”
“你想让我救他?难道你不清楚中了噬金蚕的蛊是无解的么”老人皱着眉头说道。
“别人可能没有,也许奶奶会有呢”多罗茜冲着向缺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向缺挺恭敬的朝老人施了一礼,这倒不是冲对方是不是有机会救他,而是这老人给向缺一种挺危险的感觉,特别是盘绕在他身上的那条青蛇让向缺更是感觉到了一股很莫名其妙的寒意。
同样是有了不低的灵智,但这条青蛇却明显已经进化到了灵兽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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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罗茜出声提示道:“别动,它没有恶意的,想解你身上的噬金蚕蛊也只有它能够可以,如果真的解不了······”
多罗茜没在接着往下说,向缺淡淡的回应道:“有心就行了”
青蛇缠绕在向缺身上之后居然在快速的缩小着,渐渐的只变成了十几公分长宛如一条刚破壳而出的小蛇。
“放轻松,别抵抗,把嘴张开让它进入到你的身体里”老人吩咐了一句之后,苗族秘术脱口而出,那条青蛇扭动着身子钻入了向缺的嘴中,然后顺着他的喉咙直入腹部寻找噬金蚕。
几十里地外的独南寨祠堂。
努雄把收回的十八块命牌依次摆放于周围的墙壁上,这时他的身子忽然一颤,脸上露出一副嗜血而又张狂的笑意。
“那个老太婆在为那小子解蛊”努雄身旁的族老淡淡的说道。
“嘿嘿······”努雄突然拿起装有尸油的瓶子仰头就倒进了嘴中,此时他的身上居然像向缺一般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努雄身上的黑线竟诡异的仿佛活了一般,蜿蜒扭动着,慢慢的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苗族符文。
凤凰苗寨里。
向缺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腹部高高的鼓了起来,一个拇指盖大小的东西在他的皮肉下渐渐的露了出来然后疯狂的蠕动着,在它的四周则是围绕着一条细长的肉瘤一样的东西。
向缺全身都渗出了冷汗,面孔扭曲的连五官都已经难以分辨了。
“哎······”老人摇头叹息了一声。
多罗茜皱眉问道:“奶奶,真的解不开么?”
“我的本命蛊可以吞噬掉噬金蚕,但他的人最后肯定承受不住青蛇和金蚕的相斗,就算灭了金蚕他人也会死的”老人无奈的召回了那条青蛇。
“装逼糟雷劈啊”向缺崩溃的睁开了眼睛挺无语挺可怜兮兮的说道:“谢谢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折腾了,就算是死也得好死吧?这太折磨人了”
向缺都要哭了,这一天糟两回罪太痛苦了。
多罗茜罕见的收起了那副妖冶的表情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
从上面的洞穴下来后,苏荷和王老蛋看着向缺身上仍然没有褪去的黑线就知道多罗茜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向缺挺悲凉的坐在洞口的地上抽着烟仰头望天,王老蛋有心想再安慰他几句但他深知自己一开口就属于放炮,没准还得给这将死之人心里添堵,所以他就选择趴在桌子上睡觉。
“此时,你应该不会恨我了吧”向缺抽着烟问着站在他身后的苏荷。
“本来你也没有这个资格”苏荷淡淡的笑了,说道:“如果换成是我,那时也可能会选择和你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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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要这么说我心里还能好过点”向缺好像是松了口气。
苏荷挺迷惑的问道:“你还有负罪感啊”
“对你没有,对曹清道可能会有点,这货要是知道我劫了你他恐怕会跟我拼命的,哎你要是碰见他这事能不能别提?他肯定会急眼的苏荷有些无语的望着他说道:“你都要死了还有心思惦记曹清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家都是兄弟我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了”向缺叹了口气。
苏荷有点崩溃的说道:“你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呢,什么叫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了?”
“啊,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向缺挺尴尬的掐了烟头,斜靠在墙上目光迷离的说道:“苏荷,从这分开后咱们就再见来不及握手吧”
“你好像挺看淡生死这回事的”苏荷其实挺佩服他的淡定,在面对死亡之前有太多人歇斯底里了,但入向缺这般云淡风轻的还真不多见。
向缺相当装的说道:“进阴间,入轮回,二十二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世间就没有什么是让你牵挂的么,女人,朋友,父母······”苏荷很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哎,你要这么说可说到我的痛楚上了”向缺憋屈的回了一句。
“什么?”苏荷诧异的问道。
向缺挺羞涩的说道:“还没处过对象呢,不知道女人是啥味,就这一点挺遗憾的”
“啊?”苏荷被他给整愣了,实在没想到向缺会整出这么一句来。
向缺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苏荷说道:“临死之前,有个不情之请你能答应我么,可能会让你很为难但我希望你真的能成全我在将死之前这最后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要我替你成全?”苏荷诧异的问道。
向缺颤巍巍的掏出根烟点上后,徐徐的说道:“我还没碰过女人,你让我碰一下呗。”
苏荷突然盛怒:“滚,你怎么现在还不死!”
“哎呀呀,哎呀呀说错了,误会了”向缺急头白脸的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到现在还没碰过女人,你能不能把手给我拉一下,要不亲个嘴也行?”
苏荷蒙圈了,盯盯的看着向缺愣是没吭出声来,这女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呢。
向缺看着她,突然脑袋猛的向前一伸,大嘴唇子直接印在了苏荷的两片红唇上。
“吧唧”这一下子亲的正经挺狠呢,都整出声来了。
苏荷彻底进入懵状态,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向缺有心扬起手来甩他一巴掌,胳膊却始终没有抬起来。
向缺叹了口气,深沉的说道:“谢谢你······人死如灯灭,一切都成过眼云烟,对于我来说这世上有太多的遗憾还在,这遗憾将会伴我入阴间入轮回,但在临死之前能解开一个遗憾也算少了些怨念,谢谢你苏荷”
苏荷深深的吸了口气,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被亲了一口能咋的?
人都要死了,你还能跟他掰扯啥?
“下不为例”苏荷起身回到了屋内。
向缺舔了舔嘴唇,笑的相当贼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第二天天刚亮,向缺,王老蛋和苏荷就启程离开了凤凰苗寨。
王老蛋沉默无言,苏荷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对于昨晚向缺那“吧唧”的一口没什么反应,而向缺离开的时候脑袋上套了个罩子手和胳膊也都缩在了袖子里,整个人都捂的严严实实的。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吭声,向缺实在不知道该和苏荷咋开口,那一嘴亲的把他自己也给整的手足无措了,他也不知道咋想的,开始的时候说的话纯粹是调侃,但后来见苏荷仰着小脸看着自己他脑袋就跟进屎了似的,在无法受控的情况下就把嘴给凑了过去。
亲完他也后悔了,哥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了二十几年,这初吻咋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呢。
至于苏荷,说不憋气那是假的,只不过这气受的太窝囊了,完全始料不及又无处伸冤,比窦娥还要冤啊。
半天之后,三人找到了王昆仑和王玄真,两人正在树下相当无聊的玩着跳格子的游戏,自娱自乐的打发时间。
见到他们三个回来,王昆仑和王玄真都有一种同时见到了亲爹的兴奋。
“撒谎儿子的,我俩现在都吃草根扒树皮了,一点不瞎扯我现在一蹲下,拉出来的不是屎全是草料”王玄真晃着自己的胳膊说道:“看见没,一点肥膘没有了全是精肉”
王玄真这几天属实是遭了不少的罪,吃饭完全是干粮加水,睡觉隔一会就得醒一次,林子里蚊虫遍地相当折磨人了,几天下来他除了脸上还有点婴儿肥外,一身肥膘都被减下去不少,也算是偶有所得了。
至于王昆仑倒是非常的无所谓了,这些年来他都是这么过的,走到哪往地上一躺就能当床睡。
“哎我去,你这是整人体艺术呢?咋的啊,刚做完月子怕受风着凉啊,捂的这么严实”王玄真吓了一跳,向缺这幅德性跟刚分娩完一样,穿的又多瞅着人还挺虚。
向缺默然无语的摘下脑袋上的布,露出一脸的黑纹,王胖子被吓的差点坐在地上,王昆仑更是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出事了?”
“嗯,被人下了蛊”
王玄真不解的说道:“不是,大哥咱不是去解毒了么,怎么最后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呢?我就说吧,你这趟出来肯定没好嘚瑟”
王玄真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向缺只不过是中了普通的蛊毒而已,完全不知道他已经命在旦夕间了。
王老蛋挺不乐意的在旁边说道:“别瞎说,他活不了多久了,你赶紧闭嘴积点德吧”
王玄真和王昆仑面面相觑,完全不知所措,甚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意思。
向缺坐在地上,慢慢的把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两人,说完了,他仰天长叹:“时也命也吧”
王昆仑沉吟片刻,说道:“我组织两人,带枪过去把那个寨子给端了”
“成,这事你干,我去把他们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坟给刨了,让那个苗寨祖辈都消停不了”王玄真相当认真的说道。
这两人都明白,蛊他们解不了,但打击报复的事必须在行,一个绝对有实力和胆量生屠了寨子,一个也有绝对的本事能把独南苗寨的祖坟给挖地三尺。
男人之间的感情在于有事肯定不会嘴上安慰,只会在行动上无所畏惧的付出,他们在等待向缺点头,只要他一点头几天之后独南苗寨肯定会被一窝端了。
向缺却摇了摇脑袋,没提这一茬,而是对王昆仑说道:“把那三根银针交给她,这事到此为止就算过去了”
“王老蛋,临走之前我跟凤凰寨的那个女人提过了,你回村里把两个孩子带上来这把蛊给解了,然后天大地大的你们就找个地方随意安身吧”
至于苏荷,他则是挺心虚的瞄了一眼后就没吭声。
向缺刚交代完,突然身子一抽搐直接倒在地上蜷缩着汗如雨下。
“这是咋的了,咋抽上了呢”王玄真蒙圈的问道。
苏荷解释道:“身上下的蛊犯了······下蛊的人说要折磨他四十九天才要他的命,从今天以后每天向缺都会发作一次,直至死了为止”
胖王和悍匪王昆仑相视对望,两人眼神之中同时流露出一股默契的意味,等这边事了回去之后说什么都得研究研究把这事给解决了,向缺要是死了,罪魁祸首必须得为此付出代价。
一看向缺受罪这样,苏荷肚子里的一点怨气也烟消云散了,老实讲亲一口啥也不少,看人家糟的这个罪,都要抽的不成人样了有多大的怨气也该消了。
十来分钟之后,向缺抽完又好了,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人跟虚脱了似的。
他挺无所谓的笑了笑,跟王老蛋和苏荷同时说道:“再见,来不及握手吧”
王老蛋实心实意的安慰了他两句,苏荷看着他点了点头,两人各自离去了。
“咱们也走吧,赶紧回去想想办法,不是还有四十多天呢么,这些天咱没准还能找到啥法子解决你身上的蛊呢,这世间啥事都不是绝对的”王玄真催促着说道。
“他想整我四十九天生不如死,那我就先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向缺挺蔫坏的笑了。
独南苗寨,祠堂里。
被向缺还给努雄的十八块命牌挂在墙上。
突然,十八块玉牌中的一块上居然开始慢慢的出现了一丝裂纹,裂纹逐渐延伸然后蔓延到了整块玉牌上。
“咔嚓”玉牌突兀的碎裂开来,一道独南苗人的本命精气从其内散了出来,但同时玉牌内居然冒出一道黑气缓缓的缠绕在了本命精气之上。
那道黑气包裹住本命精气后,竟然开始吞噬起来,仅仅是片刻的功夫,精气消散那道黑气转而又没入了另一道命牌中。
寨子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在家里的床上躺着,屋内其他家人也在。
忽然之间,床上的年轻人突然身子一挺,人直勾勾的坐了起来,眼神之中散发着毫无生机的气息。
家人都被吓了一跳,愣愣的望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咣当”那人又重新躺了回去,但除了呼吸之外,整个人都没有了一丝的知觉,好像个活死人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寨子里,努雄,族老和几个人汇聚在出事那人的家里脸上迷惑不解。
这人病发的毫无征兆,完全没有任何道理,人突然就处于痴呆无知觉的状态了,查不出任何的状况而且检查完后人也治不好。
集体麻爪,束手无策。
“是意外么?好像不是中蛊的征兆,族老您看出来了么”努雄询问道。
族老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魂魄出了问题,在这方面我们寨子实在没有处理的手段,人现在死不了,过段时间再看看吧,要是人再醒不过来我们只能找风水师回来解决了”
“他的命牌之前曾被向缺带走过,你说会不会是他动的手段”努雄犹豫着问了一句,总觉得这人出事出的太蹊跷了,偏偏之前向缺还曾动过他的命牌。
“也未可知,先等等的再说吧”
树林里,三人并没有着急离开,因为在走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在明知自己无路可逃要落入人手的情况下,王昆仑事先就找了个地方把包给藏了起来,那里装着从刘坤别墅里抢走的两件东西。
太公墓出土的两件古物,太极图和打神鞭。
一天之后,王昆仑找到了藏东西的地方,挖出背包之后打开一看两件东西都还在。
“给你了”王昆仑居然一甩手把包扔给了向缺。
向缺接在手里后好奇的拿了出来,老实讲他对姜子牙的这两件至宝也挺感兴趣,当年姜子牙随武王伐纣一路披星斩月的立下汗马功劳,除了自身本事属实很牛之外,据说他手中有几件道家法器威力着实不小。
在那个年代里,风水术士多如狗阴阳大师如牛毛,道派盛行佛门也鼎盛,可以说那是个百花齐放的年代,风水阴阳师高手层出不穷,如果不是姜子牙辅佐武王,恐怕大周不一定能胜的那么干脆。
据说,姜子牙排兵布阵驱鬼辟邪是当代高手,手里更握着道派传言中的几件法器。
其中就有打神鞭和太极图。
虽然是叫打神鞭,但却不是真的能打神,而是只能驱鬼辟邪的用处,打神鞭一出厉鬼亡魂基本都难以匹敌,哪怕就是寻常人拿在手里也可力敌一般邪物。
所以,茅山赵礼军和苏荷才从京城不远万里奔赴西南想要拿回打神鞭,因为这东西对于茅山和龙山这类以驱鬼辟邪为主的教派来讲,是毫无悬念的镇派之宝。
而太极图则是风水术士的至宝,至于其妙用世人知之甚少,据说如果一个风水大师如果手中能掌握太极图的话,无论是寻龙点穴还是堪舆阳宅或者蒙蔽天机都能事半功倍。
这两样东西都属于传说中的物件,多少年来都只是听闻过而从来无人见到过,如今王昆仑甩手扔给了自己,向缺震惊是一方面,也感觉挺烫手的。
真要是传出去自己手里有这两件东西,估计天下的风水阴阳师都得红了眼。
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玄真瞄了一眼向缺手里的打神鞭,太极图还有王昆仑相当无语了。
向缺一看王玄真那好像大便干燥的德性忽然有点明悟了。
“听说这是三个国内顶尖摸金校尉从太公墓里盗出来的,胖王你老实讲跟你有关系没?”向缺笑眯眯的问道。
王玄真没好气的哼了哼:“认识你真是我一生的败笔,你这货是灾星转世吧?”
“真是你盗的?”向缺乐了,说道:“呵呵,整不好王昆仑这黑锅也得算你一份了”
王玄真耷拉着脸,无奈的说道:“真的,哥我真是跳进屎坑里了,洗都洗不干净”
王玄真真要崩溃了,这东西是当年他和肖家兄弟从姜子牙的墓里盗出来的,然后找了个做死物件的中间人,把打神鞭和太极图卖给了一个搞古董收藏的人。
之所以没卖给风水阴阳界的人,就是怕这两样东西一出手会引起风波来,到时候动静闹的太大可能他们自身都难保,所以才卖给了一个外人。
东西的价值在那摆着呢,寻常的人肯定出不起价,为了找卖家属实花了不少的力气,最后才在京城找到了合适的人卖出去,王玄真甚至也清楚刘坤的身份,换一个段位低点的人他也不会出手的。
现在倒好,东西卖给刘坤之后他没出手就被王昆仑给抢走了,而自己又和王昆仑扯在了一起,刘坤以后要是知道了恐怕还得以为是自己给他递的信玩了手黑吃黑呢。
刘坤的能量在那摆着呢,被他给恨上了绝对不是啥好事,睡觉都容易惊醒。
“没事,有啥事都往我身上推就是了,我虱子多了不怕咬”向缺把打神鞭和太极图装在了自己的包里。
王玄真眯缝着眼说道:“你不是要死了么,还要这东西干嘛,要不你干脆还给我得了,我想办法再出手卖了,整点钱咱们挥霍挥霍呗”
“呵呵,死人的东西你也惦记啊”
王玄真跟看白痴似的看着他说道:“看你这话说的,我是干啥的?不就是专门惦记死人东西的么”
“哎呀,别说了,听你说话真晦气,人没事都得被你给说死了”向缺把包背在身上说道:“走吧,赶紧出去回上海,赵放生和曹清道说不上急啥样了呢”
王玄真狐疑的盯着他,向缺被他有点给瞅毛了,就问道:“干啥啊?你这眼神有点贼啊”
“我肿么感觉你好像不是要将死的人呢”
“胖王,你看我这一脸的黑线条子,吓人不?你说我都这样了看着能像啥事没有么?”向缺有点上火,自己死肯定死不了,但短时间内顶着这张脸出去,压力甚大啊。
“不对,不对”王玄真直摇脑袋,隐约感觉有点不对路,向缺真要是没几天好活首先他肯定不会抓着这两件东西不放手,再一个他更不会想着回上海,而是肯定想办法把身上的蛊毒给解了。
这个马脚露的太明显了!
王玄真眨着精明的小眼相当明白的说道:“这里没别人就咱们三个,都是自家兄弟,你给我老实交代,蛊毒的事你不是有办法处理干净?”
“我也没想瞒你们,刚才不是有外人在么,我演戏必须得演全套啊”
“你真没事?”王玄真瞪着眼睛问道。
向缺傲然说道:“缺哥干李宁,一切皆有可能”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努雄当时给向缺下蛊的时候他知道么?
那肯定是知道的,金蚕蛊一进到向缺的身体里,他体内的那个家伙就已经蠢蠢欲动了,相当的躁动不安了。
要不是向缺动用十殿阎罗图把它给压了下去,恐怕噬金蚕刚一进来就得被那家伙给吞噬了,向缺明显从它的神念中感觉到了一丝渴望和冲动。
就跟吸了毒的见到毒品了似的,根本就挡不住。
但在十殿阎罗图下他必须得老老实实的。
可为啥向缺人脑袋都被折腾成狗脑袋了,身体抽搐的好像麻花似的他也没把噬金蚕给灭了呢,那是向缺想整把苦肉计。
苦肉计的初衷肯定不是为了亲苏荷那一下子,而是向缺还不太想和龙虎山,茅山起冲突,他无暇跟这两个道门大派扯皮,自己得一门心思把自身修为提上来,为了三年后的那场劫难做准备。
所以这时候一切恩怨能躲就躲,他实在没有分心的心思。
由苏荷的口中把他身中蛊毒的这件事传给龙虎山和茅山,这两派自然不会在一个将死的人身上花费什么力气了,玩的这一手暗度陈仓绝对值,他可以在暗地里潜心修养,偷偷摸摸的该干啥干啥,而不是在想干啥的时候还得时刻提防着那两个道门大派。
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可谓是相当精了,苏荷肯定是瞒过去了,但现在还差一个人。
就是曹清道,这家伙是个大嘴巴,又是茅山的人,如果他知道向缺没死的话,恐怕赵礼军或者苏荷一跟他打听消息就得露出去。
“回上海之后,胖王你带着东西去给赵放生他媳妇解毒,我跟昆仑找个地方藏着”向缺合计好了,曹清道肯定不能见,他得找个地方眯着,诈死。
王玄真嗯了一声,说道:“曹清道那就这么先瞒着,以后咱们玩的时候就先不带着他呗?”
“等他一心向佛,被你我感化之后吧,现在肯定不行,他绝对扛不住苏大小姐的一个眼神就得把我给卖了,稳妥起见,你必须把他给忽悠了”向缺有点头疼的是,回到上海他去哪藏身啊。
王昆仑这时皱眉说道:“哎,我这身份不能见光啊,咱们是不得分道扬镳?我一露面整不好就得被人给查出来,挺麻烦的”
“淡定······”王玄真拍着他肩膀说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你的事我帮你解决,老赵的飞机在机场等我们呢,走贵宾通道你不用验身就能登机,到了机场之后你先窝着,我找人给你弄个假的身份你再稍微把自己的模样给变变,一时半会你的事肯定漏不了”
“哎,就是我这幅德性现在有点没脸见人,我正经还得装几天呢”向缺有些犯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照镜子自己都能给自己吓一跳,要是常人见了都能给吓拉稀了。
“你不是有办法解决么?把毒解了不就得了,你还想遭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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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赵礼军猴精似的,我得防着他啊”
向缺之所以没现在立马动手把蛊给解了,然后还得受那个罪,就是怕赵礼军和苏荷杀个回马枪,他百分之百的肯定赵礼军在得到他被下了蛊的这个消息后,绝对会跑那个寨子里去打探消息,在这之前他不能解蛊,解了不就露馅了么?
做戏就得做全套,多挨几天罪能换得一年半载的安稳,这是个小学生都会算的算术题!
一天之后,三人出了丛林。
早先给赵放生的人打了个电话,两台车就已经在这边等着了,至于为啥多了一个王昆仑来接的人很聪明的选择无视了,老板都告诉他们了对于这几个人眼睛只管看,嘴巴就别张了。
向缺找了两个赵放生的人,把独南苗寨的地址告诉他们,让这两人带好补给和装备去独南寨那蹲着,并且把苏荷,赵礼军和他所见过的那几人的特征都告诉了他们,如果这伙人去了寨子后又离开的话,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
细节决定成败,十八拜都拜了千万不能输在这一哆嗦上。
两台车子到了贵阳他们三人上了飞机,已经待命了几天的庞巴迪直飞上海。
在飞机上三个人才有点解脱了的意思,衣服该换的换澡也洗了,然后围在一起吃了顿大餐,这回向缺可没拒绝,吃完饭后让上面的按摩师给自己来了个全身三百六十度的按摩。
没办法,这几天脑瓜子都要累放屁了,不好好歇歇人都要虚脱了。
三个小时过去,庞巴迪降落浦东机场,出了机场的贵宾通道,王昆仑,向缺和王玄真就已经分开了,解毒的方法已经告诉他了,剩下的王玄真自己就能办。
“你有地方呆着么?我哪都没地去”向缺问王昆仑,他估计这家伙在外面飘了这么久都没让人给逮住,肯定有不少落脚的地方。
“跟我走呗,咱俩现在都一个德性属于见光死”
两人打了辆出租车,从机场来到了青浦区一带还没有被开发出来的民房区,这地方人烟稀少只住了些养殖的农户,大白天的路上都见不到几个人,相当安静了。
王昆仑早些年叛出龙虎山之后就四处逃亡,顺带着也接点私活,手底下攒了不少的钱,这些钱他有很大一部分都在全国各地置办了房产,为的就是方便自己潜逃的时候能有个安身之所,总比住酒店宾馆的什么要安全多了。
到了住处之后,王昆仑去买了不少的酒菜回来,他俩正经得在这呆好几天呢,平时又不太方便出门,只能喝酒扯犊子打发时间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王玄真来了电话问清地址后他也赶了过来。
“解毒的东西是真的,交给赵放生之后他就给老婆用上了,没过多久人就恢复意识了”
“啊,那玩意这么好使?”向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他还记得妖女曾经跟他说过,噬金蚕磨成的粉比金子都贵,属于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能治百毒。
要是这么说的话,这金蚕蛊还真不能当蛋白质给白白浪费了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和王昆仑还有王玄真这顿酒由于是出了黔南之后喝的第一顿,三个人明显有点刹不住车的意思,喝起来就收不住了,牛是吹地杠杠的响,相当火热了。
说起喝酒吹牛这事肯定得跟老祖宗有关系。
因为全国五十六个民族,大部分都有酒后载歌载舞的习惯,唯有我大汉民族一喝多就有吹牛的毛病。
“缺啊,昆仑哥啥也不说了咔咔的就是感谢”王昆仑眼神迷离的端着酒杯,感慨的说道:“以后咱俩手牵着手柏油马路上并排走,谁要是动你肯定不好使,我端着微冲都给他们突突了,我跟你讲啊哥这些年没认识啥好人,但交下的全是兄弟,我是真不想跟龙虎山把脸撕地太血呼啦的,不然我嚎一嗓子能集齐八百白袍军,分分钟把龙虎山给平了。”
向缺跟他干了杯酒,斜着眼睛说道:“你还把龙虎山给平了,国内没解放啊你还是军阀呗,人家一千多人的大派你说平就平啊,你就再是刀枪炮也不能这么牛吧!”
王昆仑见他不信明显有点要急眼了:“你咋对我的实力这么怀疑呢?我电话呢,你拿过来给我,你看我能不能给你摇来两车人,都穿着一身单兵作战,两回合就能山上山下的走一遭。”
“素质,素质懂么”向缺淡淡的说道:“动刀动枪不是我辈中人的做法,你要真想平了龙虎山,我一个人就能给你搞定了。”
王昆仑呵呵了,低头饮酒不语。
向缺傲然说道:“我在龙虎山外布下风水大阵,能困千军万马三年五载,引无数冤魂于此让龙虎山怨气滔天。”
“你要这么牛,咋还得偷偷摸摸的缩在这不露头呢,还演了出苦肉计来瞒天过海。”王昆仑十分残忍的揭开了向缺不久前的伤疤。
向缺不甘示弱的说道:“你有好几车能单兵作战的兄弟,最后不还是我给你救了么?”
“哎呀,来喝酒吧,啥也不说了,这点磕唠的我脑袋都嗡嗡疼了”向缺和王昆仑发现好像有点唬不住对方了,只得端起酒来继续壮胆再接着吹牛。
王玄真高深莫测的说道:“你们那都是小道,又是动枪又是布阵的,我只需一人入山寻龙虎山一教之根本断了他们的气运,龙虎山自然能兵不血刃的给瓦解了,从此之后衰败于我手中,恐无在抬头之日。”
“哎,这点酒喝的,都酒精中毒了,咱们还是琢磨一下过几天咋办,老在这藏头露尾的缩着也不是个事啊!”
三天之后,苏荷和赵礼军里应外合将向缺布下的阵给破了。
这一役直接导致龙虎山,茅山和刘坤的人马损失惨重。
除了赵礼军尚且无恙外,茅山两个弟子被阴魂夺身修为彻底废了,龙虎山几个弟子死了一个剩下两个全都变成了痴呆,刘坤的手下最惨,只有薛哥勉强撑了过来其余的人全都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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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两人联袂进入独南苗寨,亮出身份面见努雄和族长。
哪怕就是身处西南边陲很少过问世事,寨子里的人对于茅山的大名也不可能没听过,族长和努雄亲自接见了两人,给予了很正式的会见。
赵礼军详细的了解了向缺所中的蛊毒,努雄言之凿凿的告诉他,就算向缺是金仙转世他身上的噬金蚕蛊也绝对无法被破,自己随时可以要了他命。
赵礼军对此还不是很放心,特意又和湘西几个跟茅山交好的寨子联系上,询问对方是否知道黔南的独南苗寨的噬金蚕蛊,恰好湘西的苗寨还真有曾经跟这边打过交道的,很明确的告诉赵礼军,噬金蚕确实是无解的,中者必死。
“只能活个四十几天?”赵礼军挺无语的笑了,没出阵的时候自己还琢磨出来后怎么对付他呢,没想到向缺居然中了蛊毒没几天好活了。
挺不错个对手,可惜了!
“赵先生,寨子里正好有事相求,族人似乎有人中邪了,您能帮着看看么”了解完噬金蚕的事后,努雄连忙把几天前突然昏厥直至现在还没醒来的那人身上发生的事告诉两人,想让他们给看看这人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跟着努雄来到那人家里之后,赵礼军只看了一眼就说道:“不是中邪,他的三魂七魄被人给抽离了胎光和爽灵两魂,七魄中也少了尸狗和臭肺,还有雀阴······你们得罪了什么人,这肯定是风水阴阳师下的手。”
“还能有谁,向缺”努雄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之前拿走了我们的命牌,没想到他在里面做了手脚。”
“这是他留了个后手,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完好无损的把命牌给还回来。”苏荷觉得向缺这么干那是无可厚非的事,这家伙狡猾着呢,一肚子的坏水。
说到这,努雄的眼珠子转了两圈之后豁然而惊,当初他们的命牌可是被抢走了十八块,并且自己的也在其中,如今只有一个出了问题但难保其他的不会出。
“赵······赵先生,这人能治的好么?”努雄有点突突了,估计可能是心里作用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也不咋得劲了。
赵礼军点了点头,皱眉说道:“治的好但他醒来也要大病一场,身子会很虚至少得修养几年才行,劳作之事恐怕都不能干了,太累或者休息不好都会导致他再次犯病,他如果没有子嗣的话那就完了,雀阴被抽走了是不能生育的,况且以后如果在遇到鬼魅很容易被邪气所侵,算是半个废人了。”
努雄这一刻把向缺都给恨透了,这个手脚做的可能会让整个寨子都处于半瘫痪状态。
这十八个人可是寨子里的主力,如果这些人全都废了的话他们寨子也就名存实亡了,以后传宗接代都成问题。
就在赵礼军和苏荷进了寨子没多久,赵放生的两个人就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向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努雄麻爪了,慌忙召集寨子里那些年轻人,又通知族老赶紧往祠堂去。
“赵先生,苏小姐,您俩位帮着看看命牌上到底是不是有问题”努雄心惊肉跳的边走边说。
“还用想么,这个后手他留定了”苏荷挺佩服向缺这一手的,对于敌人你必须得时刻保持着冬天般的寒冷,一顿小寒风必须嗖嗖的跟刮骨钢刀似的,就是个砍。
赵礼军又嘟囔了一句:“可惜了这个对手,不然人生肯定不带寂寞的”
赵礼军略微觉得自己隐约有快要步入人生巅峰了的意思,他的身后有茅山大派一路撑腰走的相当大步流星了,在国外成立的圆桌基金囊获了十几个顶尖投资高手,身价杠杠的,这样的人生如果没有对手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时不时的来衬托下他的英明神武,赵礼军真的会觉得自己是寂寞的。
这不是有受虐倾向,而是自负的人需要一个对手,不然从哪体现他身上的闪光点啊。
祠堂门前十几条独南苗寨的青年壮汉不知所措的站着,祠堂大门的开启通常都意味着这里是要有大事发生的。
“吱呀”努雄推开两扇木门,领着人进了祠堂。
“咔嚓”祠堂里刚刚进来人,墙上挂着的命牌其中一块突然碎了。
努雄蒙了,僵硬着转动脖子向身后看了过去,一个人身体突然紧绷着,双眼无神,然后身子一软,晕了。
一道黑气从碎裂的命牌里突兀的蹿了出来,苏荷从身上拿出那把桃木小剑挥手而去。
一丝剑气拦腰把那道黑气斩断,但是断成两截的黑气却分别钻进了另外两块命牌中。
“咔嚓,咔嚓”又接两声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努雄旁边的人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别勉强了,那是来自于阴间的勾魂冥气,阴差的手段,你破不了的”赵礼军背着手轻声跟苏荷说道,他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苏荷眼神带着询问的意思看着他,赵礼军在她耳边说道:“我对那个金蚕蛊很感兴趣······这个寨子不出点事,我拿什么筹码跟他们谈噬金蚕的问题”
“咔嚓······咔嚓······”祠堂里就跟炒豆子似的,墙上的命牌依次碎裂,一共十七块命牌瞬间全部四分五裂。
而祠堂里现在能站着的,只有赵礼军,苏荷,努雄和族老他们四个,其余的人全都知觉全无,跟尸横遍野似的。
努雄和族老脑袋同时嗡的一声:“寨子完了”
十七个青壮年全都被下了毒手,这里面有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成婚生子,如今被向缺给抽了两魂三魄那下半辈子就完了,独南苗寨可能再过百年年就只会存在于中国的历史长河里了。
“我,我······怎么没事”努雄崩溃的问道。
“他还不能杀了你,因为你死他也死了,他还想着能多活几天呢”
几天之后,赵礼军和苏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荷离开寨子,十七个被抽了魂魄的独南苗人被他重新把被抽走的魂魄给引了回来,而作为交换的条件苗寨给了他一瓶能解百毒的金蚕粉。
过了半个月,王玄真给王昆仑弄了个新的身份,一个叫李横的人年龄二十九岁安徽人,相貌略微和王昆仑有三成的相似度,他自己在打扮下两个人眉目间猛的那么一看还真有点差不了许多。
“身份证肯定没问题,只要你别被太较真的警察给逮到那就不会出什么状况,至少你买个车票住个店什么的肯定不是事”王玄真又冲向缺说道:“哎,要不给你也弄一个”
向缺无语得指着自己一脸的黑线条说道:“你给我看清楚点,就这幅尊荣你觉得给我弄啥身份能管用?我看别那么麻烦了,有人要是想查我,你直接把查我的人弄死得了,这样比较稳妥”
“嗯,此话有理”
王昆仑拿着李横的身份证问道:“现在路边办假证的手段这么牛了啊,都能以假乱真了?”
“科技改变世界,懂么”王玄真仰头说道。
“哎,别扯了唠点正事,接下来干啥去啊,总不至于在这干呆着吧,我还得一个月才能死呢,这三十来天总得找点事干吧,人呆时间长了会懈怠的”向缺抚摸着自己的脸蛋子挺惆怅,他现在不宜抛头露面但也不能就光在这眯着,天天除了喝酒吹牛,啥事也没有。
生命都在蹉跎中给荒废了!
“等会的,我打个电话”王昆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电话接通之后里面的人顿时挺激动的问道:“昆仑哥?”
“嗯,亮子你和德成在一起呢吧?”
“在一起呢,哥你没事了?”
“暂时没事”王昆仑松了口气,接着问道:“从西郊别墅里弄出来的那几件古董在手里呢吧,没给整丢吧”
“必须的,我俩那天从车里离开后追来的人压根就没注意我们,后来我俩离开京城就去了四川一直藏到现在就等你电话呢”
“妥了,老实的呆着过两天我找你去”
向缺挺期待的问道:“咋的,有事干了?”
“等会,我打个电话的”
“业务真忙”
电话接通后电话那里边挺惊讶的问道:“昆仑?听说你这次玩的挺大,把追你的人全给折沟里去了?”
“呵呵,我接活啥时候差过事啊”王昆仑直接奔入主题:“人没事东西也在,不过太公墓里出来的东西我是拿不出来了,还有几件死物你看看有没有人感兴趣,有的话我带过去给卖了”
“为啥拿不出来啊,你人不是没事么?”电话里人挺诧异的说道:“还有,人家的目标就是那两个东西,你拿不出来还咋交易啊”
“啊,反正不在我手里,那得了这趟买卖就算到此为止呗”王昆仑想要挂电话了。
“别着,我问问的,刘坤的手里都是好东西,想找买家可不难,过会我给你回信吧”电话那头慌忙说道。
王玄真问道:“听这意思,你抢了不少好货啊?”
“嗯,反正是干次大活能不可劲的捞一把么,把这些东西都出手后我估计正经得歇一段时间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瞄了几眼,挺崩溃的说道:“一个前段时间团伙里的人折了两个,去休养生息了,一个直接被整成了通缉属于见光死,然后我发现你俩的说辞都一样······全是歇段时间啥也不能干了,哎呀我去,你们是打算混吃等死么”
王昆仑笑眯眯的说道:“不是说好了,以后咱们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么”
“哎,关键我不是也不知道咋玩么,还寻思你俩能带着我呢,这可倒好你们全都趴窝了”向缺是刚下山的雏,没人脉没关系完全是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本来还指望着跟曹清道混呢,但现在两人又不能相见,他自己总不能没事抓鬼玩吧。
王玄真用一种洞彻沧桑的眼神盯着他说道:“你要不说还没啥,你这么一说我咋感觉自从跟你搭伙一来,谁搭上你谁倒霉呢?我给你捋一下子哈,曹清道介绍你跟赵礼军和苏荷认识,茅山直接被坑惨了,我这边呢肖家哥俩属于半隐退团伙解散了,昆仑被通缉不能见光,你是天煞孤星转世呗?谁跟你认识你就克谁啊,真妈生性”
“我肿么也觉得,是这个理呢”王昆仑迷茫的说道。
向缺尴尬的挠了挠鼻子,挺无语的,他是五弊三缺百鬼缠身的命,所以离家不能归,命理属性相当硬了碰见谁就克谁。
王玄真可能是无心说的,但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向缺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但他为啥还往王昆仑和王玄真身边凑呢?
他真不是想要坑他们两个。
王昆仑已经走在了通往杀神的路上,身上煞气浓重这个命比较硬,根本不怕克。
王玄真的命格被天机所蒙,如此命理连天机都给蒙蔽了,当然也不怕他克。
至于曹清道现在已是阴司的身份了,自然也无所谓了。
所以,向缺才敢跟他们混在一起,要是换成其他的人,他也得心存善念离的远远的,免得人家倒霉。
如果此时曹清道在这,肯定嗷一嗓子把向缺给归类于瘟神那一伙的,因为两人接触的最早,自从跟他在一起以来曹清道的日子基本就没咋好过过。
挺好的一个家,愣是让向缺给当白菜卖了,去了趟阴曹地府差点被十大阴帅给剁碎了,想肆无忌惮的去嫖个娼还得偷偷摸摸的,日子过的多糟心啊。
王昆仑和王玄真正合计呢,两人甚至打算撇开向缺然后组团游山玩水不带他了,这时电话响了。
“昆仑,有眉目了,重庆有人敢接手东西,你跑一趟?价钱给的挺地道,油水很大,你出手后直接休息一段时间啥也不干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王昆仑谨慎的问道:“钱多少无所谓,我要的是稳妥明白不?对方要知道这东西是从刘坤那出的,他不突突么?”
“都属于皇亲国戚,谁怕谁啊,这人正好跟刘家不怎么对眼,开大会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时候两家家长见了属于能对着喷的,你说把握不把握?人家要东西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想恶心一下刘坤,明白么”电话里的人很耐心的解释完,又挺感慨的说道:‘哎,可惜太公墓里的东西了,昆仑啊真没机会在拿到手里了?““我拿去换命了,你说还有啥机会?行了,别在这事上唠叨了,你把那人电话发给我我马上启程赶过去”
“妥妥的”
“重庆去不?”王昆仑询问他俩:“你们要是不去,我就自己走一趟办完事后我再回来”
向缺寻思了下,说道:“呆着也是呆着,游山玩水去呗”
王玄真耸了耸肩膀,说道:“一起吧,都闲的疼了,不活动下我这膘又该长回来了”
“可是咋去啊,我这张脸见不了人,飞机火车不好上”向缺羞涩的对王玄真说道:“你去整台车吧”
王玄真挺不乐意的说道:“你是我爸啊,让我弄台车就弄一台,认识你都给我赔苦了,一身肉都快整没了你还让我弄台车?”
“我是不是你爸这事还得在血缘上研究,但曹清道肯定是咱们的好儿子,对不?”向缺斜了着小眼说道。
王玄真点了点头:“你要是这么唠,咱俩还能接着再说几句”
“让他管赵放生要台车”
“嗯呢,我现在就给咱们的好儿子打电话”
王昆仑都无语了:“你俩真损,人家曹清道现在还在痛苦的回忆往事当中呢,你俩在背后这么埋汰人,这事干的太损了”
电话打过之后,赵放生那边很痛快的就同意了,他们公司里闲置的车比较多,你要说整辆自行车可能有点困难,但开出来一辆四个轮子的,手扒拉着挑。
王玄真去市区提了一辆七座的道奇旅行车,这车宽敞而且稳当十分适合长途奔袭,居家旅行的上佳之选。
第二天一行三人就上路了,向缺没驾照也不会开车,司机就由二王轮番兼任,然后他们一路疾驰奔着四川去了。
向缺缩在后座里,把包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整理一遍,这个不起眼的帆布包里面属实装了不少好东西,除了他自己下山带的外,如今有三样东西还没太研究明白。
太公墓里的太极图和打神鞭,还有忽必烈墓葬里拿出的那杆萨满教的旗子。
这三个都属于法器,挺价值连城的,随便拎出去一件都有可能引的风水阴阳界里的大师级人物红眼,但向缺一人独占了三件还不觉得烫手。
法器是啥?
对于向缺来说他真不嫌多,这不是打家劫舍的利器而是救命的玩意,三年后他的那场劫难挺难整的,除了要提升自身实力外,外在的力能借肯定也得借。
有几件威力巨大的法器在手里,那相当于多了几个应付的筹码,这是事关自己小命的事,必须不能马虎。
向缺甚至决定,如果有机会法器这东西能弄就接着弄到自己手里,肯定不会嫌多,因为说不上哪个就整对路了,正好可以降妖伏魔。
日子过的比较快,一闭眼一睁眼的他下山都几个月了,太迫在眉睫了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从上海开车到四川要两天多的时间,这两天里向缺在车里又抽了两次,这两回的反应比之前几天幅度大了不少,也痛苦了不少。
用王玄真的话来讲就是,自从看他抽了这几次后上厕所拉屎的时候以前能蹲六七分钟,现在没十几分钟都出不来,因为屁眼已经抽筋抽的都被堵死了,得硬挤才能挤出来。
向缺反应如此之强,就是因为努雄的怒火已经到达了临界点,不把向缺给折磨的死去活来他如何对得起寨子里被废的那十几个人啊。
向缺有点拿捏不准赵礼军和苏荷会不会又杀个回马枪去寨子里打探消息,所以他得挺着,挺够四十九天之后才能把金蚕蛊给灭了。
除了抽的时候,在车里向缺剩余的时间就是在研究包里的三件法器,打神鞭和太极图研究的还算透彻,这两件东西本就属于风水阴阳师行内的研究起来还算简单,但那杆出自忽必烈坟墓的旗子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整明白。
旗子很普通,材质也很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就是旗上那些萨满符文,王玄真看了半天后直摇头一个符文也不认识,向缺就更不懂了,但他又不能找个萨满的巫师来询问。
“咋回事呢,想要整明白这小旗子还得有缘之人来?”向缺挺憋气,忽必烈的棺木里有几样好东西,但自己偏偏拿了这个,可到手了却又无计可施,略微有点头疼啊。
“旗子上的符文和棺木上的很像,当时肖家哥俩因为中了诅咒生气被抽进了棺木里,忽必烈的四个侍卫复活了一个,老向你说这旗子是不跟萨满秘术有关,可能是可以施加诅咒的东西吧”王玄真在一旁出谋划策,试探着说道:“我们可以把旗子上符文都给抄下来,然后拆分开一个个的给懂萨满文的人看,让他们翻译出来后我们再合并在一起估计就知道是啥意思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上面符文太多,上哪找那么多会萨满文的人翻译啊”
“是个难题,能解决也有点麻烦,东北那边懂的肯定多我们找几个,然后我再给赵教授发过去让他找唐雯艺研究一下,但这么一来比较费时间啊”
“无所谓了,一年半载的也没事啊,这样吧抽空了你赶紧给我研究研究这事,不整不明白它我抓心挠肝的很不得劲啊”向缺想了想,说道:“东北那边的萨满我来研究,我让人去找,剩下的你找人”
“哎,关键是唐雯艺那我还不知道咋交代呢”王玄真挺头疼,因为在古墓里他把那女人给拍晕后又给扔到了宾馆里,真要是再见面自己不得被她生屠了啊。
“我给你出个主意吧”向缺傲然说道:“哥,职业钓马子专注二十几年的选手,对于女人来讲绝对是读她们千遍也不厌倦,对于女人的了解我已经深入到骨头渣子里了,听我的准没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附耳过来”
“啥啊?”王玄真贱嗖嗖的问道。
“人情债肉偿呗,她好像有那么点小得意你,我觉得你跟他来个灵魂和肉体的双飞,你俩在爱河里扑腾扑腾的游几个来回,她一准被你给俘虏了,到时候你提啥要求她都得乖乖的给你办了”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得意我是正常的,我号称摸金校尉里的彦祖哥,稍微打扮一下相当迷人了”王玄真挺低调的说道。
向缺直翻白眼:“跟曹清道混多了你不要脸的德性挺见涨啊,他就说自己想改名叫曹彦祖,在不要脸的世界里你俩都能齐头并进了”
“那算了,我还是别叫彦祖了,他也有这想法那明显是把我的层次给拉低了,我还是换个人打扮吧”王玄真直摇头,觉得跟曹清道并驾齐驱对他来讲挺侮辱人的。
“要不本山大叔吧,我觉得你俩脸型挺像的,不用打扮就已经神似了再打扮下就能以假乱真了”向缺乐道。
王玄真恼怒的说道:“滚犊子吧,你能把婴儿肥看成是鞋拔子脸,你这眼睛得钱治了”
“哎呀,你俩别吵吵了,过了前面的服务区晚上之前咱们就能到成都了,小亮和德成在那等我呢”王昆仑开着车指着导航说道:“成都到重庆还有四个多小时,咱是明天走啊还是连夜走呢”
“休息一晚上,反正也不急,明天再走吧,我要吃火锅,品川妹子”王玄真说道。
向缺催促着说道:“别寻思火锅的事了,赶紧研究下那杆小旗咋办,不整明白我把你给炖了”
“我拿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北大考古系有这种专业团队,倒是你,东北有认识人么?”
向缺掏出电话打给了杜金拾:“哈喽啊东北浩南哥,干啥呢”
“向缺啊”电话里杜金拾挺惊讶的,这货有段时间联系不上了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我啊,没事,吃大蒜,喝咖啡,泡个妞”
“这生活挺令人回味无穷啊”王玄真一听电话里的动静差点没喷了。
“浩南哥,给我办件事呗?”
“啥事啊,我身上就二十来块钱,买大蒜的钱还是跟别人借的呢”
“哎呀,不是管你借钱啊”
“那行,有事说事能办的必须给办”
向缺说道:“在东北,给我找几个跳大神的神婆或者出马的,越多越好但必须得是正统萨满出身,我给你传点东西过去,你给我找人把上面的字翻译出来”
“啊,就这事啊,那行等过两月我回去的吧”
“啊?你没在家啊”向缺懵了。
“许久未归家了,跟明哥在四川这边办事呢”
“啥玩意?四川?哪啊?”向缺无语了,两人还能来个万里之外大团圆啊。
“天府之国······成都,缺啊我跟你讲都说川妹子好,腰细腿长肤白貌美,我现在才体会到这话是很有哲理的,在理论和实践的双重研究下,我觉得四川是个让男人都舍不得把裤子提上的地方”杜金拾在电话里相当兴奋的说道。
“咦,听这哥们的口音咋感觉这么亲近呢,我觉得这一次入川我俩冥冥之中注定要拜把子成为兄弟的”王玄真智慧的小眼眨个不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听说向缺居然今晚也要到成都了,杜金拾兴奋的小声调就给提了起来:“麻溜过来找我吧,速度,速度,晚上吹拉弹唱给你安排明白的”
“快马加鞭吧,我有种迫不及待的冲动了”王玄真两眼冒光的说道。
王昆仑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是去接货,向缺呢是叙旧,你激动个毛啊”
“你知道个毛线啊,我已经洁身自好很长时间,想到可以解决发泄一下了,我能不激动吗?”
“你可真埋汰,赶紧给我闭嘴。”王昆仑无语的开着车。
车子进了成都郊区后,一辆打着双闪的捷达停在路边,王昆仑把车停下后,小亮和德成提着个箱子就钻了进来,一见到王昆仑就相当激动的来个拥抱。
“哥,担心你这么多天总算是见到人了,你要再不跟我俩联系,我们都想二进京找那个姓刘的算账了”德成眼睛通红的说道:“枪我都托人给弄来了,四把微冲一千多发子弹,就在家里堆着呢”
“你俩那不是虎了么,去了还能回来么,得相信你哥的实力,能抓住我的人还在六道轮回里不知道去哪投胎呢”王昆仑递给两人一根烟,指着后面的王玄真和向缺说道:“叫向哥,王哥,这次遇难这两位哥哥帮了大忙,不然你们真有可能见不到我了,以后碰到他们都当好哥哥处啊”
“向哥,王哥”两人点头,挺恭敬的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向缺打量了两人几眼,发现小亮和德成子面相都不错,属于忠肝义胆那号人物,脑袋上没有反骨脸上没有小人痣,绝对属于称职的左右手,难怪王昆仑如此信任他们。
“东西在这呢?没磕碎了吧”王昆仑拍着箱子说道。
德成把箱子递给他说道:“好着呢,天天晚上搂着睡觉,我蛋碎了东西都不带碎的”
“这话说的,你俩的蛋不比这值钱啊?对哥来说你们人最重要东西是次要的”王昆仑拍着德成肩膀说道:“苦了你俩了,跟我之后一直没好日子过”
德成挠了挠脑袋,说道:“要是没你,那能有我俩吗?早就不知道被人给整死多少回了”
小亮嗯,嗯的点头似乎挺不善言辞的。
王昆仑发动车子后说道:“走,跟哥呆一天晚上吃点饭喝点酒,然后你俩还得跟我分开自己找个地方眯一段时间,等我醒,啥时候彻底安全了啥时候再出来,明白不?”
“昆仑哥,我俩还藏在老地方,放心吧”小亮子说道。
道奇一路疾驰,开始奔着向缺跟杜金拾约定的地点开去。
“我靠,你这大腿上咋纹两条小鲨鱼呢,挺有点腥风血雨的故事吧,你带我回味下你的峥嵘岁月呗”在车里,小亮子就坐在王玄真旁边,他一低头就看见黑漆漆的车里小亮腿上纹的身就挺好奇,闲着无聊寻思听点故事啥的打发时间。
“故事肯定有啊”小亮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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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故事啊,是不挺传奇的?”王玄真来了兴致,相当八卦了。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我出生在大年初五······”
“啊?故事的节奏整的年代有点久远啊”王玄真挺认真的准备聆听呢。
小亮眯缝着眼睛,神情非常庄重的说道:“我妈说我是双鱼座”
王玄真咽了口唾沫,看着他腿上那两条小鱼神情尴尬无比。
向缺都傻了,被整的相当无语了,他拉着王玄真说道:“哥,你那三角眼给我睁大点好不?那是鲨鱼么,那是招财鲤,一般捞偏门做生意的都喜欢纹这东西,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学无术啊,太丢人了”
王玄真掩面羞涩的给了小亮一巴掌,说道:“你这孩子,说话这么不老实呢,看把你王哥给糟蹋的,心干稀碎”
小亮呵呵一顿傻笑,然后看着向缺一脸的黑线条愣愣的问道:“哥,你这纹身是明年春夏的流行趋势么?看着这么有个性又有味道呢,我冷不丁一瞅没给我吓尿了,不过这纹身师傅的水平挺厉害啊,你看你这脸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太有范了你给我介绍下吧,我也想走在时尚的前沿”
“亮子,你别操你向哥了,他那都是伤疤,你再说下去小心他当场给你抽一个,能把你给吓突突了”王玄真乐呵呵的说道。
半个多小时后,晚上八点多车子进入市区来到红牌楼一带,离着老远向缺就看见杜金拾上面穿着屎黄色的T恤下面是大花裤衩子,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靠在一辆黑色的奔驰旁叼着烟东张西望呢。
“浩南哥,风采依旧啊”在车里向缺蒙着脑袋跟他打了声招呼。
杜金拾听见向缺的声音就过来了:“哎,真是老向啊,你咋跑成都来了呢,真能折腾”
“祖国大好河山千千万,我过来游山玩水散散心”
“你这车里不少人呢,组团来的啊”杜金拾探着脑袋往车里看了一眼,然后疑惑的看着蒙着脑袋的向缺问道:“哎,你这啥风格啊,这么诡异呢”
“不太适应天府之国的气候,脸蛋子不咋舒服”向缺含糊着回应完,又说道:“啊,组团来这混吃混喝的,你给好好接待下呗”
杜金拾打了个响指,说道:“那能是事么,跟我走吧,今晚好好给你安排安排,你就看我的排面能不能给你长脸吧,在后面跟上我车哈”
王玄真从车窗里露出脸,十分自来熟的说道:“兄弟,我们一路颠簸坎坷而来,除了肚子比较受罪以外,精神和肉体也是需要抚慰的”
“吃完饭,再洗个澡按个摩呗”杜金拾挺明白的说道。
“澡肯定是要洗的,但能来个鸳鸯戏水么?”王玄真觍着脸说道。
杜金拾顿悟了,说道:“要约炮呗?”
“含蓄,含蓄”王玄真低头说道。
“同道中人啊,咱俩一会好好喝一杯,探讨下有关妇科方面的问题”杜金拾抛了个眼神过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道奇跟着奔驰,开了能有十多分钟后来到了春熙路附近一家王府火锅门前,幸好此时已经快九点了吃饭的人不算太多,两辆车找了个停车位里面的几个人就下了车。
杜金拾穿着花裤衩子踩着人字拖在前面晃晃悠悠的带着路,向缺挺无语的说道:“哎呀,你这穿的啥风格啊,保安服春季套装么?”
“你不知道么,现在东北有钱的社会大哥都这么穿,怎么样?是不是帅的你都睁不开眼睛了”杜金拾沾沾自喜的扭了扭身子,说道:“明哥去巴黎,在香榭丽舍大街给我买的,八万多块钱呢,贵吧?我泡妞的时候这就是我的一身战袍,穿出去老有回头率了”
“呵呵,那自从穿上这身战袍,你脱裤子的频率还高么”
“说的也是,我也纳闷呢最近这几天要微信可费劲了,难道是那些女的一看见我都自行惭愧了?”杜金拾迷茫的说道。
“哎,你这哥们心脏上是不全都是窟窿眼啊······缺的有点多啊”王玄真汗颜了,他觉得自己的裤子要是指望杜金拾那脱下来的可能性真不大。
进了火锅店,由于这伙人比较多就开了个大点的包房,杜金拾说他也没来这吃过,就是听说这的味道相当纯正了,来成都不在这吃顿火锅,就跟不到长城非好汉是一个道理。
大堂经理亲自领着他们几个去了包房,小妹把菜单递给了首座的杜金拾,这货拿在手里后顿时有点懵逼了。
“大哥,你这店里的火锅价格略微有点高档了”杜金拾一看手里的菜单,锅底起价一百二十八,最高的居然还有八八八的,这么算下来一顿饭得吃个小一万了。
倒不是这货没钱,而是啥也没吃呢光上来一个锅就值三位数,这钱花的明显有点大头了。
“本店是火锅行业的先驱领导者,引领四川火锅走向世界,便宜了能符合我们的身份么”经理傲然的说道。
“说的倒是这个理,可价格有点刺眼啊,哎大哥,听你口音是东北的吧?都是老乡给个友情价呗”杜金拾翻着菜单问道。
“兄弟,吃个火锅我还得跟你捋捋前世今生呗?东北老乡咋的,你就是火星来的该多少钱也多少钱啊“经理笑眯眯的解释道:“看见楼下大厅没?都这个点了人还那么多,道理还用我解释么,咱卖的是服务和味道,谈钱就有点俗套了,对不?一看你就是东北社会大哥级人物,我觉得您土豪的气质更刺眼”
“妥了,给我来个八八八的锅底,肉什么的挑好的上,这顿饭必须得吃个万八块钱的才能凸显出我的身份来”杜金拾合上菜单霸气的吩咐道:“对了,啤酒管够不?给我们备十来箱放外面”
经理顿时眉开眼笑了:“本店定将因您而蓬荜生辉”
等经理走了,杜金拾才凑到向缺脸前,挺迷茫的问道:“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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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事,皮肤病”向缺含糊着说道。
“别瞎扯,皮肤病个屁,我能信么?你是不是不咋检点染上脏病了?都是兄弟你老实告诉我,然后我好离你远点”杜金拾把凳子给挪开了,一脸的谨慎。
“哎,哥真不是,不然昆仑他们不早跟我划清界限了”向缺急眼了。
“啊,也对,也对”
这火锅店的服务确实不是吹的,单子下过去后没用五分钟,酒菜咔咔的全给上齐了,整个包房里都散发着一股子牛羊肉味,老冲了。
杜金拾倒了杯酒,端起来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自我介绍下哈,杜金拾,向缺的发小,伴随他从幼年成长到青年,属于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头一次见面我先干为敬,喝了这顿酒后大家下次再见就以兄弟相称了”
杜金拾仰头干了杯酒,向缺就指着几人说道:“昆仑,王玄真,那是小亮和德成,我出东北后交下的哥们,你怎么对我就怎么对他们,都是人生四大铁中交下来的,关系肯定杠杠硬”
几人轮番介绍完以后瞬间进入热火朝天的状态,肉和菜没吃几口呢一人已经喝了两瓶酒下肚。
由于都是年轻人,又个个都比较能扯犊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初次见面的这伙人只用了片刻功夫就把关系给整的相当熟稔了。
王玄真拉着杜金拾迫不及待的问道:“哎,兄弟说好的鸳鸯戏水呢?”
“你这个,略微有点着急了哈,吃饭喝酒咱们唠哥们感情,有女人来掺和我觉得不太合适,过会吃完饭我带你们去找乐子,那个时候我再给你摇人吧”杜金拾淡定的说道。
王玄真嗯嗯的点了点头,搂着他肩膀说道:“觉没觉得咱俩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似乎冥冥之中我们曾经不止一次的擦肩而过过?”
“咦?你也有啊,我说的么咋看你这么眼熟呢,你哪人啊?”杜金拾可能喝高了,他现在走出去估计看见谁都会觉得似曾相识过。
“必须东北辽宁二道沟子的啊”
“我去,你也二道沟子的?”杜金拾懵逼的说道:“我就觉得跟你一见面感觉老亲切了呢,我好想问一下兄弟你二道沟哪个学校毕业的啊?咱俩气质如此相像,我觉得有可能师出同门”
“我啊,小学是在南港上的”王玄真寻思了下后说道。
“南港?哎呀呀,真是巧了我也是的”杜金拾震惊了。
“真的假的?”王玄真瞪着眼睛问道。
“南港不是号称小学里的哈弗么,老出人才了”
王昆仑在旁边听的都觉得好像有点真事似的了,拉着向缺就问道:“这么巧?随便吃顿饭就能碰见个老乡,还是一个学校的?”
向缺抹了把冷汗,说道:“别听他吹牛了,王玄真那犊子听我说过我家是哪的,他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跟人家套近乎呢,这家伙走南闯北的哪没去过啊,他跟我说自己至少懂的十几个地方的方言,连萨满的话他都懂的一二,东北话能说不明白么?你信不信他再喝点酒没准都得说自己是阿凡达的亲戚”
“我差点被他给唬住,那这货到底是哪的人啊”
向缺寻思了下,说道:“没太听他说过自己的事,以前在一起唠嗑的时候他好像提过是岭南那边的人,其余的咱也不知道啊”
王玄真这人自从跟向缺认识以来就处处透着一股子神秘兮兮的劲,就单凭他那被天机蒙蔽了的卦象就绝对不简单,除此以外向缺连他的出身都不知道,相当的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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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找个地方泡泡澡,扯会犊子。
二是换个场子翻台,继续扯犊子。
在火锅店吃完之后出来,南港小学的两个才子就联名提议大家继续嗨一下,找个夜场玩会。
向缺本来是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的,认为其鱼龙混杂气息混乱不太适合他,但无奈就连王昆仑都提议大家紧张了一个月,是该放松一下了,他就不能扫兴只得随着大家一同前去。
他们去的夜场不远,也是在春熙路,名叫BABYFACE,是个全国连锁的酒吧夜总会,氛围比较适合年轻人,基本一到节假日的晚上就处于爆满。
晚上十一点正好是酒吧最上座的时候大厅里全是人,放眼望去人头攒动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人多的可能一不留神都容易把女人给挤怀孕了。
“好像没地方了,要不咱们回去咋样或者找个地方再喝点”向缺弱弱的问了一句。
众人拿眼神一顿鄙视他。
“没地方?那能行么!”杜金拾哼了哼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接通之后对着里面说了几句话后一个穿的挺OL的三十来岁小年轻走了过来,居然还很礼敬的跟杜金拾打了个招呼。
“杜哥,过来了?”
杜金拾嗯了一声,说道:“安排个地方呗,我这都站半天了你们生意挺火啊,连个买单的人都没有”
“这点正是最上人的时候,不订位那还真没有座”
“呵呵,我来也没有呗”
“别人来没有,您来肯定得有,大厅还是包房啊”
“你这小鬼说话挺中听啊,既然来酒吧,要图个气氛肯定得大厅啊,安排一下哈”
“嗯,你等会的我给你找个地方座”
“小杜你铲的挺硬啊,走到哪里都这么好使!”向缺愣愣的问道。
杜金拾低声说道:“我就是个粑粑,铲的硬的是我明哥,人家才好使呢,来这边办事的时候他带我去见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这酒吧的老板,我属于是沾他光了,要真我自己来服务生都不带鸟我的,明白不?”
“你明哥干啥大买卖呢,怎么还跑这边来了?”
“地皮呗,这年月不就这最值钱么,明哥有关系有资金据说是跟他一发小研究的,两人这一个来月就整地皮的批文呢,我呢在这方面帮不上忙属于跟班伺候茶水的角色,今晚他有应酬就给我放假了,不然我一天天的也老忙了”
过了一会,那小年轻又回来了把他们领到了靠舞台边的一个卡座,这一看就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为此酒吧的人还特意给杜金拾送了两瓶皇家礼炮一打啤酒和两个果盘。
小杜哥也不是损篮子,见对方这么会来事直接掏出一叠钞票塞人家手里了,告诉他随便安排下酒管够就行了,他们今天晚上六个人必须得横着出去几个才行。
屁股刚坐稳,王玄真眼神迷离的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道:“找两女人,咱们给她上会妇科方面的知识呗?”
“我研究下哈,关键是有一点,人我能摇来,也还真都是正统人家的正经女子,不是做买卖的,只是爱玩爱闹,你们呢想给人家上上课那行,但是不能硬来,得看自己的手段,实在不行的话这酒吧上面就有职业女性,带走一千五起,你选择下,决定走高端挑战路线啊,还是直来直去的整个一锤子买卖?”
“我这种身份这种档次的,必须高端范啊,你摇人吧”王玄真牛的说道。
“那我可真摇了?事先说好别到最后你没搞定完了自己憋的难受”杜金拾拿起手机居然还发起了微信。
“不是,大哥打个电话多快啊”王玄真无语了,这关键时刻他怎么还能这么不靠谱呢。
“你懂啥,万一人家睡觉吵到了呢,体贴懂不?善解人意,明白么?”没想到微信发过去之后那边挺快的就回了,杜金拾三两句话就唠明白了。
“一个寝室的,四个姑娘,咱这么多人也不够分啊”杜金拾皱眉扫了一圈,这不是狼多肉少么。
“别把我算进去了,你们觉得哪个女的能往我身边坐?”向缺挺郁闷的说道。
“我对这事不感兴趣,我跟老向喝酒你们玩吧”王昆仑挨着向缺坐下了,自从龙虎山的事以后他向来都是女色不近的。
“这风格,妥妥的”杜金拾一拍手,这一下肉肯定够分了。
几个人边喝边等,半个多小时后人群外走过来四个青春小妞,一色的短袖热裤,看着凉快还养眼,全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见到杜金拾其中一个挥了挥小手,然后居然十分不见外的就带着后面三个姑娘坐到了卡座里。
“哈喽啊,美女,几天不见又漂亮了哈”杜金拾贱嗖嗖的说道。
“帅锅,几天不见你嘴又甜了”小姑娘一点都不生分,叽叽喳喳的就跟杜金拾聊了起来。
身为花钱的金主,杜金拾站起来简单的给两边人介绍了下。
四个姑娘名字起的都很有现代气息,跟杜金拾打招呼的火辣妹子叫冷若清,还有一个从进来后就淡淡的哼了一声然后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叫上官静雯,属于高冷女,只喝酒不爱说话。
剩下两个一个叫徐书瑶一个叫戴淑慧,几个人脸蛋都不错,再略施粉黛看着就更舒服了,在这酒吧里姿色也属于拔尖的,周围不少人都拿眼神往这瞟呢。
这几个女人平时不是很忙家境又都不错,属于爱玩爱闹那一类年轻人,平时吃喝蹦跳的很平常,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向缺他们,但一上来就挺会调节气氛的,一口一个哥的叫着,喝酒的时候也完全不打怵,半杯的皇家礼炮三口就能干了。
王玄真和杜金拾还有小亮,德成一看就是夜总会常客,跟几个姑娘熟了之后就开始玩起了游戏,气氛相当热烈了,惟独向缺和王昆仑坐的靠边了点,喝着酒轻声聊着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男人的气势和吸引眼球有的时候并不是体现在钱和帅这两点上。
你就比如彦祖和霆锋这样的男人,大街上随便瞄两眼就能逮到这种颜值高的男人,这年月开着宝马奔驰的也是满地走拆迁户关系户到处都是,所以这世道不缺有钱有颜的男人,但惟独缺少气势上佳的。
就比如向缺他们这个卡座里,杜金拾别看穿着大裤衩子和人字拖,但那是一身阿玛尼拖鞋还是定制版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卡地亚,全身一套行头过六位数了而且小伙也长的挺精神。
但偏偏的他却不怎么受欢迎,相反沉默寡言的小亮倒是挺有女人缘,徐书瑶没少跟他俩喝酒,一口一个大哥叫的相当亲热了。
戴淑慧则是跟王胖子小声嘀咕着,不时的被他给唠的花枝乱颤的。
最让杜金拾郁闷的是他叫来的小辣椒冷若清竟然玩了一会游戏之后就把他给撇下了,凑到了独自喝酒的向缺和王昆仑身边。
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原因很简单,这几个川大的妹子平时见惯了学校里面的帅哥,本身家境也挺好对有钱人不是特别感冒,而王昆仑,小亮,德成和王玄真这几位,三个是当代最牛的悍匪战犯,一个是摸金校尉,身上独有的那种气质相当令女人着迷了,反倒是一身铜臭味的杜金拾成为了陪衬。
王昆仑都被这个姓冷的小丫头给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人家非得拉着他喝酒玩小蜜蜂,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撇下向缺应付她。
向缺呢倒是无所谓了,一个人端着酒瓶子缩在角落里慢慢的喝着酒打量着酒吧舞池里的群魔乱舞。
他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环境,厌烦归厌烦但也挺好奇的,他就是看不懂为什么一些衣冠楚楚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女喝点酒进入舞池后能把身子扭的跟一条蛇似的,全都在肆无忌惮的随着音乐放纵着自己。
特别是有不少明显看起来是第一次相识的男女,居然贴在一起搂抱的相当热乎了。
“哎,这世界不是让我不明白,而是发展太快了,整的哥有点目不暇接啊”向缺挺无语的自饮自酌着。
“你好像很不习惯这种地方?”向缺正发呆呢,自从来之后就没怎么说话的高冷女上官静雯忽然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啊,啊?”向缺扭头看了眼,说道:“是不太喜欢,太闹挺了耳根子都嗡嗡疼”
“我也是,觉得有点吵”
向缺问道:“那你怎么还来了呢”
“没办法,她们要来我就得跟着来了”上官静雯托着下巴无奈的说道。
“呵呵,我也是硬被拉着来的”向缺端起酒瓶说道:“同命相连喝一口呗”
上官静雯抿了一小口酒,有些诧异的问道:“你的脑袋怎么捂的那么严实?就露出两只眼睛来,见不得人啊?”
“哎,皮肤病脸上全是大包,怕吓到人就捂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了”向缺又把头套拉的低了点,这生活太糟蹋人了,本来应该跟妹子坦然相对的,现在倒好都无脸见人了,挺好个泡妞的机会却给浪费了。
“什么病啊,我给你看看呗,我就是川大医学系的”上官静雯笑眯眯的问道。
“肿么这么巧呢,别忽悠我”向缺不信的问道。
“呵呵,真的,我们几个都是临床医学系的,不信你问问她们”
“我是真不信,学医的?”向缺打量了她几眼,眯缝着眼睛说道:“那你最近睡眠不太好,晚上比较容易惊醒吧,你咋没给自己看看呢”
“啊?你,你怎么看出来的”上官静雯惊讶的张着嘴,眼睛瞪的溜圆:“黑眼圈很重么?我来的时候已经涂了眼影了”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个原因,哎······学校要是住不好就回家住两天吧,换个环境可能会睡的好一点”
“真是这样么?可是我前两天回家住的也半夜就被惊醒了,好像总有什么东西吵到我似的,而且不光是我,我们楼里最近不少人都睡的不好白天都没精神,不然我们才不会大半夜的出来玩呢”
向缺眯了眯眼睛,淡淡的说道:“可能是心情的原因吧,抽空去散散心,附近不是有乐山大佛和峨眉山么,你们几个去爬爬山回来后应该会好点”
“嗯,我们也正想等学习不太忙的时候,出去玩一玩呢”上官静雯点头说道。
“尽快吧,散心的事就别等了,拖的时间越长心情越容易受影响”向缺点到为止的说了一句。
上官静雯嗯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向缺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学什么的呀,居然看两眼就知道我晚上睡不好”
“呃······”向缺挠了挠脑袋,挺无语的含糊着说道:“跟学啥没关系,我就是眼睛比较好使,能看到比较深层次的东西而已”
“呵呵,你那意思是自己眼睛比较大呗?放大镜啊?”
“还行吧,谁没点优点呢”
杜金拾瞥了正聊的挺热火朝天的两人,哀声怨气的堆坐在沙发里:“这世道我浩南哥好像成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了,自己摇的姑娘全被人家给捞走了,我图啥啊,最关键是钱还是我掏的,真憋屈”
直到半夜一点多的时候,酒才喝的差不多人也基本都晕了,向缺实在是呆的不耐烦了,不走不行。
出了酒吧,王玄真贱嗖嗖的跟戴淑慧嘀咕道:“你看这么晚了,学校宿舍是不都关门了?我给你们找个地方住呗”
“这货真直白”王昆仑笑骂了一句。
“呵呵,胖哥你好像有点不怀好意呢”冷若清冲他挥了挥手,说道:“你想把我们的妹妹带到自己家住去吧,拜拜了您呢,我们家房子就在附近呢,走两步就到了”
四个姑娘迈着小碎步,施施然的飘走了。
杜金拾更是不爽的说道:“你们明天抬抬屁股就走了,就别跟我扯犊子了,这么多花我自己慢慢采吧,你可别给我添乱了”
“你仔细品品,我感觉你机会可能不咋大啊”王玄真笑眯眯的说道。
“滚蛋,等你们走了我自己随便研究,必须把她给俘虏了”杜金拾有点要急头白脸的了,他哪想到自己战袍加身又砸了不少的钱,可结果太让人伤心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东北浩南哥挺心塞的扫了眼向缺他们,一肚子怨气,挺美好个夜晚整砸了。
冷若清是他吊了许久的姑娘,微信聊的咔咔热乎,明显已经从普通男女朋友关系上升到了热聊的阶段,隐约有奔着谈情说爱的方向发展了,没想到今晚接待向缺一行人后,姑娘似乎有点要忽视他的意思了。
“你瞅瞅你们办的这叫啥事,过两天你们拍拍屁股就走了,今晚却把我的姻缘给搅合黄了,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呢?老向你摸摸我的心口,哇凉哇凉的”杜金拾一脸的无奈和幽怨,这小心肝被刀子一顿捅,血滴不止啊。
“这是个人魅力问题,你可能欠缺点啥,哥送你句话可能你们之间注定无缘吧”王玄真挺欠揍的回了他一句。
“我明显是遇人不淑,贪上你们了生命的路上将会一片沧桑啊”杜金拾仰天长叹。
向缺挺好信的问道:“逢场作戏,整这么认真干嘛,你浩南哥还怕没姑娘啊?”
“我要说我有点小认真,你信不?”杜金拾抻着脖子较真了。
向缺眨着小眼,问道:“咋的?想手牵着手一路大步的迈向人生最幸福的殿堂啊?哎,那姑娘是不错,我还寻思你想整一炮就走呢,搞了半天是奔着长远发展啊”
杜金拾嗯了一声,点头说道:“明哥在这边正经得发展好几年呢,我肯定得随他过来啊,真要是碰到合适的女人也可以研究研究,东北娘们比较彪悍我恐怕降服不住,还是川妹子好性格火辣办事利索,最关键的是比较会持家,我需要个管我的女人而不是束缚我手脚的”
“给我安排个舒坦的地方住,我呆这两天送你一场姻缘”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杜金拾身躯一震,不信的说道:“老向你别耍我,我容易当真”
“哎呀,当真吧当真吧,我要睡觉了,明天睡醒之后我给你研究这事”向缺不耐烦的说道。
杜金拾给安排的地方确实挺舒坦,附近的香格里拉套房,明哥来成都之后在酒店长租了几间房方便住,小杜身为他的管家可以随便开房,就把向缺他们给安排进来了。
房间里,向缺和杜金拾一间,本来他的已经困的不行了,但躺在床上后杜金拾却相当精神的拄着胳膊眨着求知的眼神一个劲的跟他说话。
“老向,你说你有啥招帮我啊?”
“老向,哎你不是会看么?你看我跟冷若清有夫妻相没?你给我算个呗”
“老向,老向你别啰嗦睡了,抽口烟精神精神,跟我唠会磕啊,咱俩来个彻夜长谈呗”
“你要再说话我现在立马爬起来连夜离开成都,你自己爱咋地咋地”向缺急眼了,这货真是三八,嘴跟开闸了似的就是关不上。
杜金拾委屈的叹了口气,说道:“嗯呢,睡吧睡吧,我独自忧伤一会”
“装可怜”
十分钟后。
“哎老向,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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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直接干脆自己给自己催眠了,蒙着脑袋充耳不闻。
第二天上午,一觉睡到自然醒才起来,向缺一睁眼就看见杜金拾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自己床上挺期盼的看着他。
“你一夜没睡啊”向缺被吓了一跳,这货好像有点魔怔了。
“睡了,可我一闭眼睛脑袋里就是冷若清的影,我跟她在梦里唠了一夜的磕,起来后就这样了”杜金拾打着哈欠说道。
“唠嗑干啥啊,你咋不在梦里直接把她给办了呢,省得自己闹心了”向缺穿完衣服收拾好后说道:“吃点东西,下午没事咱去她学校转转”
杜金拾扑棱一下就跳了起来,问道:“老向,你这是要给我点鸳鸯谱了么?”
“嗯,吃饱了我就开始研究,赶紧安排饭菜吧”
“妥了,星级标准管够吃,我打个电话订一下,一会下去就吃”
一大早,小亮和德成就已经走了,王昆仑身上不干净带着累赘他俩要是跟他凑一起,出事的话三人全都折了,所以接到东西后两人就走了找个地方继续眯着。
吃完饭之后又闲扯了一会就已经到中午了,杜金拾一直在旁边像个苍蝇似的嗡嗡嗡的催促着向缺。
“你俩跟我去不的啊?”
王玄真摇了摇头,王昆仑说道:“还是少抛头露面吧我俩回去再睡一会,在这等你,我们就不给浩南添堵了,省得去了后人家姑娘又该跟我们行注目礼了”
“哥,你真是明白人,我得意你”杜金拾竖着拇指笑了。
一点左右,一台黑色奔驰开到了川大的门口停下来后,两人从车里下来。
向缺仰着脖子瞅着川大校园,一般来讲学校,警察局,银行这一类的地方比较少见阴魂厉鬼。
警察局是执法机构,气运强盛邪魅不敢侵。
银行是金融机构,属财运亨通之地,同样伴有大气运。
而学校里都是年轻男女,泱泱学子,属国之栋梁,年轻人火力旺朝气蓬勃,一般阴魂也不会在学校这种地方凝聚,而且特别是大学,学生的精气神更强,学校里必须得保持一方净土焉能让阴气环绕。
上述这栋地方都是跟国家气运相关联的,承载着一国未来,所以通常状况下鲜有鬼魅之事发生在这种地方。
但昨天晚上,向缺发现自己旁边那个叫上官静雯的女人印堂有点发黑,那不是要走霉运而是身有阴气,明显是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
向缺本打算想给她一道护身符来着,然后这事就不管了,他不是热衷于降妖伏魔的人,关键是他现在也不容易在外面暴露的时间过长,会很麻烦的。
但后来一想,这事有可能事关他浩南哥的终身大事,所以就决定亲自带着他走一趟,给他的姻缘来点助力。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刚过大门向缺就敏感的发觉校内浑厚的天地灵气要比外面浓郁多了,哪怕就是后退几步出了校门,那感觉也是大有区别的。
“底蕴深厚啊,风水福地,这种地方长住的久了寿命都会多平添一成的,可惜难有人能熬得住身处一个地方的枯燥和寂寞,真要是有看清红尘万丈的人,在这定居至少能活过九十九了”向缺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边走边嘀咕着。
“哎,老向我们赶紧把红粉佳人解救于水火啊,你在那啰嗦的说啥呢?”杜金拾楞呵的说道。
“你挺急呗?一点都不矜持呢,这大白天的我咋给你解救啊,时辰未到不知道么”向缺斜了着眼睛说道:“先逛一会再说,你感受下这里的氛围,沾染点书卷气有利于提升你的个人气质,省的你老穿花裤衩子丢人现眼”
“你那意思是说,我是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呗”杜金拾皱眉问道。
“哎我去,你还会八字成语呢?”向缺惊诧的问道。
“我经常夜伴青灯苦读诗书,就是不想让人给看扁了,省的我张嘴说话就一股苞米茬子味,那我还不如找个农村小老娘们处对象了,你说是不?”杜金拾感慨着说道。
向缺挺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你啥时候悟的这么透彻了,整的这么上档次了呢,你不是混社会去了么?”
“我是自悟的,社会是在混,但不能越混越回去吧?你以为那些大哥都不学无术,脑子有坑么?他们说话是很糙肚子里也没墨水,但心眼绝对是七窍玲珑的,我跟你讲,真正的大哥都是很有内涵的,脑瓜子缺根弦的能混起来么?早就死的透透地了,要么是被人给算计死要么就是混不下去憋屈死了。”
刚才听君一些话,向缺也有点悟了,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看错了这个发小。
也许,在几年前杜金拾的目标是想当社会大哥,但似乎现在他的内心已经潜移默化的想要把自己往大了整。
“咋的,听你的意思以后是想开宗立派了呗?”向缺笑着问道。
杜金拾说道:“在明哥的手底下,我就是赚再多的钱有再大的面子手底下有再多的人,但是在某些人眼里我始终是小弟的角色,你就比如说冷若清吧,她爸好像是某个挺大的老板,你说我真要是追她去她家的时候,开着几台过百万的车带上十几个小弟过去,人家会正眼看我么?那只会是再看笑话,但你要说我就一个人去她家,哪怕真就是穿花裤衩子去的,但我递给他爸的名片上,写着阿里巴巴是我开的,你说他爸得咋看?是不是得把他闺女生拉硬推的往我怀里送?老向,这叫区别,叫层次,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嗯,相当有道理了”向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啥时候脱离你明哥的羽翼啊,你不是说还得几年么,有那几年的时间姓冷的姑娘可能就成别人媳妇了”
“我是说跟明哥再混几年,可不是说再给他当几年的小弟跟班了”杜金拾挺憧憬的说道:“我不是翅膀硬了,我是真想飞出去,早先我也曾和明哥讲了我要自己单干,但还跟着他吃饭,他有啥好活给我挤出来一点我先干着呗,没准慢慢的就能干起来了”
“那要是干不起来呢?”
“有你给我撑着,我能干不起来么”杜金拾挺心虚的看着他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合着你这话都是说给我听的?”向缺愕然问道。
“一世人两兄弟,咱俩就是多个脑袋差个姓的关系,没忘了小时候你还穿我开裆裤来的,去我家还跟我睡一被窝的事么?咱俩得回是两男的,要是一公一母的话你现在孩子都得十来岁了,就凭这种关系老向你肯定得是我最强有力的后盾,对吧?”杜金拾搂着他的肩膀,非常认真的说道:“姻缘靠你,事业的腾飞也一样靠你,我下半辈子人生的崛起全靠你了”
“你啥时候改姓向了,也没经过我同意啊”向缺乐了,这货挺狡猾啊,知道物尽其用这个道理,认识自己他还真没浪费,啥都指望上了。
“哎,除了明哥和你我还能指望谁啊,你俩就是我指路的明灯,老向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赶紧给我看看,我和冷小妞到底有没有姻缘啊?”杜金拾急不可耐的问道。
“你真动心了?”向缺问道。
杜金拾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跟你唠吧,我要是没动心早就和她那个了,就认识她这几天我过的是抓心挠肝的,我真想问问冷若清她家往上属三代是不都干小偷的,咋不知不觉就把我的心给偷走了呢”
“姻缘这事强求不了“向缺深沉的说道。
杜金拾懵的问道:”你那意思是我俩有缘无份呗”
“我说的是不能强求,那意思是你俩真没姻缘强求也没用,你以为月老随便点两人就能成?就算是成了也是炮友的关系,灵魂照样没归拢在一起,但要是真有点缘分的话好好研究,这事还是能成的”
杜金拾顿时进入手舞足蹈的状态,说话都磕巴了:“老······老向,我,我给你磕一个呗?”
“嗯,行个五体投地大礼吧,不磕的脑袋滋滋冒血都不算你有诚意”
杜金拾和冷若清真有这方面的缘分么?
答案肯定是有,不然向缺也不会平白无故的牵这段姻缘,不然那是纯属给自己找因果呢。
姻缘也叫夫妻相,俗称叫来电。
两人相遇其实关系能不能成早在第一眼相见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就比如说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可能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但要真没有夫妻相不来电,活到老两人也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哪怕就是躺在床上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但真要是来电了,就只需要一点两人在潜意识里就有往下处处的意思,然后结婚生子。
至于冷若清和杜金拾,在酒吧里的时候向缺就已经看到我们的浩南哥春心萌动了,他看冷小妞的时候眼睛里明显呲呲往外蹿火花,拿水喷都浇不灭,这就已经属于相当来电的地步了。
而冷若清呢,虽然表现的挺平淡但对杜金拾并不反感,因为一个小姑娘肯大半夜的跟你出来吃喝玩乐,明显已经在心里有接受你的意思了,冷若清真要是没啥感觉的话,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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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还是两人姻缘线上有靠拢在一起的意思了,那是向缺偷偷给两人相了一面之后看出来的。
在酒吧里冷若清的手曾被向缺无意之间瞄到过一眼,当时虽然光线比较暗他没看的太过清楚,但有三条线向缺正好瞄到了。
感情线和婚姻线,生命线,这三条线冷若清都不错,其中她的婚姻线长而不断一直延伸到手腕处,那是主合的意思,就是指一旦她成了家中途不会出现离婚的状况,而感情线则细而不分,这明显是她的感情经历十分单一,估计到她结婚之前不会超过三段感情。
杜金拾就曾说过,这姑娘刚刚失恋结束了第二段感情。
既然他们双方能成,但似乎还差了那么临门一脚,向缺就打算给他俩整个顺风车坐坐,稍微的整点小手段他俩只要都不缺心眼的话,用不了多久关系肯定能定。
但这风得怎么送呢?
“来,给冷小妞去个电话,让她出来”
“啥借口啊?”
“什么啥借口啊,就是出来呗······你打个电话还得让我给你起个草稿啊?按号不就完了么”向缺挺郁闷的问道。
“不是,这多唐突啊”杜金拾羞涩的说道。
“我记得你以前那脸皮扒下来一层贴长城上都能把十万匈奴挡在关外,现在整的这么腼腆让我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太适应,拿出你不要脸的一面行不?我跟你讲,泡妞就是讲究快准狠,你犹犹豫豫的下手,冷若清可能就已经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了”向缺语重心长的说道:“对付女人,想拿下人家,首要一点就是不能把自己的脸当脸”
“哥······跟我扯犊子呢?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在村里蹦跶十来年,又去山上十来年,这二十几年你可能憋的看到母猪都能撸一把,你还跟我讲泡妞的经验,我就呵呵了······别跟我玩纸上谈兵那一套”杜金拾急头白脸的瞪着他,总觉得向缺唠的不太靠谱。
向缺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说道:“天赋,天赋”
其实在女人这方面,向缺连纸上谈兵的地步都达不到,二十三年了他除了强吻苏荷那一次外,他对于女人始终都是处于麻爪的状态,无论是陈大小姐还是唐夏,他基本见到她们的时候脑袋都快插裤裆里了。
杜金拾贱嗖嗖的拿出手机又发了个微信过去,向缺顿时无语的问道:“都日上三竿了,你还怕吵到人家?”
“哎,女人么总归是能睡的,万一她这时候睡个回笼觉呢”
“在你眼里冷若清啥事都不干,一天就睡觉玩了呗?”
微信回来了,杜金拾告诉对方他跟向缺在川大校园里漫步呢,然后聊了能有十来分钟之后才引入正题。
他告诉冷若清,由于川大太大,俩人进来后就迷路出不去了,现在急需一个向导帮忙,问她能不能出来把他俩领出去。
向缺是真没辙了,本来他是送姻缘和解决问题的,现在愣让杜金拾把他的智商给整的濒临缺根弦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哎,老向你说清清要是看我不来电咋办?你有没有啥办法给我充点电,我想电她一下”
“谁是清清啊”向缺有点蒙,没反应过来。
“就是冷若清啊,你咋这么虎呢昵称都听不出来啊”
“对,你要这么唠那你俩还真能有戏,这男女啊最怕勾搭,本来啥也没有呢勾搭的时间长了就会有下文了,继续保持你这种不要脸的状态,抱得美人归指日可待了”向缺又明白了,一番谆谆教导之后远处欧阳静雯和冷若清手拉手来了。
“老向,你把那女的整走,我想把我的手换过去”杜金拾挺眼馋的说道。
“这时候有一点早啊,你看她那手指甲那么老长,你真要是敢把手伸过去她都能给你挠成土豆丝,你略微有点着急了”向缺笑眯眯的冲着两个人女人点了点头。
杜金拾贱嗖嗖的走过去刚想打招呼,但他走的似乎有点矜持,就像迈步的时候怕扯到蛋一样,冷若清噗嗤一声乐了:“帅锅,你除了着装有点另类外是不是脑袋也有点不太发达,小脑不平衡啊,怎么走路好像跟要上坟似的呢,还小心翼翼的”
“这是淡定,淡定”杜金拾挺有气质的说道。
“呵呵?这么淡定啊?”冷若清笑眯眯的说道:“哎,你迷路了是不?”
“嗯,所以才给你发了个信息,不然我怕出不去后你们学校再多俩饿死鬼”
冷若清勾了勾手指,转身就走:“那成,我给你们送出去吧”
“啊?这就出去了”杜金拾有点懵圈,自己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对方咋还较真了呢。
他挺想抽自己一嘴巴的,你看这借口找的给人家顺杆往上爬的机会了,这要是被送出去那不是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了么,今天白折腾这一趟了。
冷若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还淡定不了?”
杜金拾求助的望着向缺,眼神相当期盼了,那意思是哥该你出场了,别往那一杵屁都不放一个啊。
“昨天晚上睡的好么?”向缺忽然问了一句,关键时刻来救场了。
冷若清一愣,欧阳静雯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没有,昨天我们回家都一点多了,聊了会天之后天都快亮了,稍微睡了一会,不过白天回来的时候看隔壁几个同学的状况似乎也不太好,她们说昨天晚上还是有动静,半夜断断续续的经常响,睡眠稍微差一点的一夜得醒好几次”
向缺扬了扬眉,他对川大里面的这点怪事有点上心的意思了,就说道:“带我去你们宿舍那边看看”
欧阳静雯忽闪着大眼睛,凑到向缺身前低声说道:“我们同学都说宿舍楼不干净,那怪声是脏东西发出来的”
“真的?那你不害怕”
欧阳静雯撇了撇小嘴,说道:“我们那栋楼里住了一千多学生,对面十多米远就是男生宿舍,这么多人怕撒子嘛”
“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然你们知道有脏东西,怎么没跟学校提这事?”
“提过,但我们这可是川大喽,你跟学校的老师这么说,谁能信啊,再说了就是晚上有点动静而已,又没听说哪个同学被脏东西给缠上了,我们也没撒子证据噻”
川大真挺大,四个人边走边聊了十几分钟才来到华西医学院宿舍楼附近,整个华西学院占地面积相当大,差不多占了四分之一个校区,地方大人也多,放眼望去能看到不少白大褂。
杜金拾居然在旁边很不着调的说道:“得回是白天,这要是晚上飘这么多白大褂,能把人腿肚子都吓哆嗦了”
“来,帅锅往你后面看”冷若清拍了拍他,指着他身后四五米远的一栋四层楼。
杜金拾回头问道:“看啥啊?”
“这是我们医学院的停尸房,解剖室,器官储藏室,这里面的尸体一共有四百二十六具,从小到刚出生的大到七老八十的死人全都有,一到晚上四周阴风阵阵的到时候你过来,我看你能哆嗦成啥样”
杜金拾抻着脖子相当霸气的说道:“呵呵,就这?你要说别的我可能会突突,但要说这个真不是哥跟你们吹牛,我可是非常有底气的,别说来这了就是你让我去坟圈子里跑一圈我腿都不带发飘的”
“我没说让你在外面,我说让你去楼里逛一圈”冷若清笑眯眯,一脸戏谑。
没想到杜金拾挺硬气的翻了个白眼,眼神瞄了眼旁边的老向后说道:“我能哼着小曲三上三下,眉头都不带皱的”
“以前外校有个男生要追我们医学系的妹子,和那个女生打赌,他要是敢进去呆一个小时女生就得当他女朋友,当时跟你现在这幅德性如出一辙,后来听说他进去后呆了没多久是口吐白沫被人抬出来的”
要说别的小杜真不敢吹,但要说这个他确实挺有吹的资本。
老子连僵尸都揍过,你说还有啥阵仗能把我给吓住?
再说了,我旁边不是有老向呢么,正经牛小道一个,有他在后面压阵老子都敢小鬼把酒言欢唠鬼话。
“啊,那么没出息呢,大老爷们的一点都不生性”杜金拾相当不屑了。
“你行啊?”
“男人,能说不行么”杜金拾伸着脖子说道。
“要不晚上你也进去溜达一圈?”冷若清不怀好意的说道。
“清清别闹了······”欧阳静雯皱眉劝了一句。
没想到这一劝,杜金拾还来脾气了,脑袋里小算盘扒拉的很有节奏,他贱贱的说道:“我真要是去了后,在里面溜达一圈出来咋办?”
“你那意思是也得打个赌呗”冷若清眨巴着机灵的小眼神说道:“你有啥可值得我赌的啊”
杜金拾干咳了一声,挺霸气的说道:“这么的,我进去溜达一圈,一圈不够就两圈,三圈也行啊,你什么时候让我出来什么时候算,这就是我赢,我要是进去之后就跑出来或者被人给抬出来的,那就算我输,成不?”
“你挺血性啊,少年”冷若清点了点头。
“赌不的?”
“来呗”
杜金拾非常不要脸的说道:“我也懒得费脑细胞想赌啥了,这么着吧,就按刚才说的来捡个现成的吧,我要是赢了你让我拉你手行不?”
“哎呀,你想追我啊?”冷若清娇笑着说道。
杜金拾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我觉得要想把你追到手,首先就得具备非人的胆量才行,不然和你不太匹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蹲在地上,从旁边的一个花坛里捏了把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这个天气,太阳火辣辣的扔地上一个鸡蛋没过几分钟都能给烤成荷包蛋,你说这天得有多热了。
土有点湿,其中还夹杂着一股阴阴的气息。
带阴气的泥土只会在几个特定的地方出现,火葬场,坟圈子还有医院的太平间和上了年代的古墓,多年被死人身上散发的阴气所侵袭,这些地方下面的土质早已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蕴含阴气。
这种阴气和鬼魂一类东西身上散发的阴气有很大的不同。
此类阴气严格来讲并不能对常人产生什么影响,和普通的泥土没什么差别,而鬼魂的阴气入人体却可以让人中邪,怪病缠身。
但这种东西确实蕴养鬼物的好地方。
和常人住在风水尚佳的宅子里道理是一样的。
旁边的一男一女还在对赌呢,杜金拾的小算盘敲的相当明白了,他以自己敢进停尸楼来赌一个靠近冷若清的机会。
向缺抬头白了他一眼,这货平时挺精这时候笨的要命,一个女人肯跟他这么赌,其实输赢已经无所谓了,明显人家的芳心有向他靠拢的意思了,他还在那较真是不是要签字画押呢,这蠢的简直无药可救了。
这一点,旁边的欧阳静雯都看出来了,本来她是有心阻止的,但看这一对整的这么乐乎摆明了赌啥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找个借口可以正大光明的狼狈为奸。
哎,这小女子是沦陷了,居然被一个东北花裤衩子给搞定了,这世道人心难测啊。
打完赌之后两个妹子就手拉着手飘飘然的就走了,她们下午还有课呢,所以跟他俩约在晚上下课后再见。
杜金拾很淡定的看着向缺说道:“老向,你肯定不会不管我的是不?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吊死在你家大门前的那颗老槐树上”
“整这么狠呢”向缺愕然了。
“我要是认真起来,试问天下谁能拦得住我”杜金拾昂头说道。
你问杜金拾,他真敢去停尸楼里逛一圈么?
要是在向缺没回来之前他肯定敢,因为向缺没下山时杜金拾并不知道这世界上是有脏东西存在的,他的脑袋里仍然会想起南港小学老师的话。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那是迷信,没有科学根据能够证明鬼是存在的”
因为不了解所以才不怕,况且在跟明哥混的日子里,杜金拾曾经出手替大哥出头摆过事,手下是有人命的,连人都干死过他能怕那个么?
但现在他怕么?
向缺回来后,你再让杜金拾去停尸楼他肯定是怕的,连僵尸都见过,再看见鬼啥的那能稀奇么?
之所以怕他还敢赌,自然是因为向缺做他后盾,这货心里相当有底了。
他必须得磨老向,必须得让他跟着自己去停尸楼里走一圈,不然姻缘就该飞了。
“兄弟,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后啥事都好商量,但今天我必须是主角”杜金拾仰面朝天,目光中透露着一股深邃真挚的情感。
“哎,清清,你好像对那个东北花裤衩有点倾心的意思呢”上课的路上,欧阳静雯忍不住的想要刨根问底了。
“有么?我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冷若清似乎挺茫然,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好像要沦陷了。
“你就没想过,万一他真敢去停尸楼里过夜然后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后你该咋办么?翻脸不认人啊?”
冷若清双手一摊,挺认真的说道:“诚信······我什么时候撒过谎噻”
想了想,冷若清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你看他,走个路两腿都夹的那么紧,哪来的胆子啊,我估计啊他就是在外面走一圈都得吓的喊妈,至于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说,万一呢?”
“有这个可能么?”冷若清皱眉说道。
“万一!万一!”
冷若清一想起杜金拾的花裤衩和人字拖还有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就有点不寒而栗,这品味很有点农村结合部的气质,真要是把他领回家去的话,自己肯定得死在全家人的吐沫星子里。
“咦?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冷若清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想的有点远,怎么会想到把花裤衩往家领这一茬上呢。
冷若清弱弱的望着欧阳静雯,可怜兮兮的问道:“我好像有点魔怔了,姐姐你说,我自从失恋之后脑袋是不是有点短路了?”
冷若清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自己似乎对他并不太感冒。
“哎,自求多福吧”欧阳靖雯仰天长叹。
从停尸楼那边离开后,两人没出川大,就在校园里闲逛起来,这里吃喝都有,俨然一个缩小版了的城市,就算几天不出去生活也没啥区别。
中午随便对付口饭之后,向缺就漫步在川大的林荫小道上。
杜金拾好歹混个小本毕业呢,他则是一天学都没有上过,十岁之前由于自身的特殊性,老道跟家里人交代尽量别让向缺离家,上学什么的就免了,对付着在家认点字就行。
等上了终南山之后,放眼望去只有道观和古井村,他又没机会上学了,所以向缺这一辈子一天的书都没有读过,他的文化水平仅仅就是局限于识字的地步。
所以,对于学校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憧憬的,只可惜他这辈子都没有可能融入学校的那一天了。
在川大的小路上漫步了半个多小时后,向缺眼前出现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建筑,他收住了脚步皱眉抬头。
“咋不走了呢”杜金拾回头问了一句。
“等会,我看看的”那栋建筑很平常,有点像明清时代的,琉璃瓦红漆墙,二层楼高,外侧是一堵有些年代的院墙,院墙的两扇朱红色大门上,写着尊经书院四个字。
书院大门紧闭,院内寂静无声。
向缺驻足久久没有迈步,杜金拾在旁边呆的有点不耐烦了一个劲的催促他赶紧走。
向缺摆了摆手,说道:“你先走,晚上过来找我就行”
“哎我去,你打算在这给人家站岗啊,好几个小时呢就这么傻呵呵的站着?”杜金拾愣了。
“嗯······别打扰我,我在这顿悟一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像是老僧入定似的站在尊经书院外久久未动。
院落看起来很普通,虽然年代似乎有些久远但其实说来就只能算是栋古建筑而已,没什么出奇的。
这世上可能绝大多数的人都看不出这个院子有什么出奇的,但向缺能。
除了向缺,古井观的老道也能,师叔也能,大师兄同样也能看出来。
之所以古井观的人能够看出其书院的出奇之处,就是因为两者都有个相同之处。
古井观是建立在一个风水大阵之中,为阵眼,纳终南山天地灵气于其中,受古井村百年供奉,庇佑村民百年无恙。
而川大的这间尊经书院同样如此,身处法阵之中也为阵眼,但比古井观略微有那么点牛的是,书院是纳整个四川大学的天地灵气于其内,庇佑过万川大学子,可保其几年间不受侵扰,静心,求学,向上直到踏出川大。
古井观,尊经书院异曲同工之妙,手段极其相似,天下巧合之事十之八九其间都有因果牵连。
“吱呀”
书院的大门并没有锁着,向缺推门而踏入院内。
书院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人左手拿着水壶右手里握着一把剪子,正附身在院墙角落里修剪花草,老人年逾古稀头发花白而稀疏,步履间略显蹒跚。
向缺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引起那位老人的注意,他仍旧专心的修剪着墙边的花草,向缺似乎也无意去打扰老人,一个人背着手在院子内随意的漫步起来。
既然是书院就得有书堂,上了台阶进入书堂正厅,墙壁上挂着几幅黑白画像,下方写着几个人的名字。
李调元,张之洞,王闿运,宋氏本,这些人都是尊敬书院历代的院长,其中每一位都是当代的大学者,流芳百世教导出万千学子。
向缺恭恭敬敬的朝墙上的人像行了个大礼,那是出于对育人学者的尊敬。
行完礼,直腰,抬头。
向缺蓦然发觉,那老人居然悄声无息的站在了学堂门外,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
“老先生您好”向缺礼敬的点了点头,毕竟是没经过人同意就擅自走进了书院,明显是有点唐突了。
老人放下手里的水壶和剪刀,坐在椅子上然后从旁边拿过一套茶具和杯子,倒上两杯茶水递给向缺一杯,然后也不说话自己先仰头喝了一杯。
向缺抿了一口,茶水很凉,入腹却带来一股暖意,唇齿留香沁人心脾。
这茶向缺没喝出一点名堂,但却品出比他曾经喝过的大红袍似乎丝毫不差,就只这一杯茶如果放在外面的茶店里,估计得上四位数。
这老头挺奢侈啊,随便给陌生人倒杯茶都这么敞亮,真大气!
“他还好么,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不着调么?”老头忽然开口了,却整出一句让向缺挺懵的话。
“啊?”向缺蒙圈的看着老人,半天没反应过来,足足愣了半晌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才问道:“您老,这是跟我说话呢?”
“废话,除了你这屋子里还有别的人?”老头白了他一眼。
向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继续迷糊的问道:“那我有点听不懂呢?”
“我给你倒的这杯茶,最近五年都没人喝过,知道为什么吗?”
向缺不蒙圈了,直接进入晕眩状态,因为这老头说话不但没头没尾,而且跳跃性太大,就跟他对话的智商如果换成是曹清道可能得被唠吐血了。
“是这五年没人来过您这儿么?”向缺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是没人能当得起我给他倒这杯茶,五年前也就只有一个人而已”老人抬头眯眯的看着向缺,淡淡的说道:“他也是古井观的,应该是你的大师兄吧?”
向缺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眼神急剧收缩,声音颤抖的问道:“您······说什么”
“祁长青,古井观这一代的大师兄”
向缺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出终南山之后无论是在西山老坟,还是在阴曹地府,就连身中噬金蚕蛊的时候他也从没有如此不淡定过。
但时隔多年后,他再次听到大师兄的名字,不淡定了。
十岁那年入山,大师兄亦师亦友的教导了他几年后不知所踪,老道师叔都从未和他言谈过有关大师兄的去向,下山后他也打听过多次,但也从来没人曾吐露过祁长青这三个字。
但是,没想到无意又看似随意的来了四川大学,进了这间书院后,居然从一个老头的嘴里听到了大师兄的名号,向缺很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渐渐平复下挺闹腾的小心脏,向缺试探着问道:“您是说,我大师兄祁长青五年前曾经来过这里?”
“嗯,小住几日就走了,这小子坑骗了我两壶清茶,着实让老夫肉疼啊”老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的不爽。
向缺眨巴着迷糊的小眼神,脑袋相当迷乱了,他觉得自己得捋一下,不然有可能脑袋会进入似乎图。
首先,他得整明白,这老头怎么知道自己是古井观的,怎么把自己给认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
向缺刚一张嘴,老头就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了桌子上。
褶皱的纸上画着一副人像,那是向缺五年前的时候,虽然隔了五年但变化并不大太大,不用仔细辨认也能看出来纸上画的就是他。
“祁长青在临走之前,给我画了这幅像,告诉我五年之后古井观还会有人来到这里”老人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是不太信的,但你们古井观的卜卦推算之道又让我不得不信,神乎其神啊”
向缺释然的说道:“我师父曾经说过,大师兄如若论术法,这世上也就我师叔能稳压他一头,但二十年之后我大师兄必将赶超他”
“你师父还没死啊?”老头翻着白眼问道。
“哎,混吃等死呗”
“好人不长命,坏人贻害千年啊”老头感慨的说道。
向缺问道:“您认识我师父和大师兄?”
这老头肯定和古井观大有渊源,并且渊源颇深,据向缺所知,无论是师父还是师叔或者大师兄,在世间基本上从不留名,古井观三个字更是世人少知。
也只有像陈三金这种祖辈就和古井观有纠葛的才会知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人淡淡的瞥了向缺一眼,说道:“看来你们观里的事你似乎有很多并不知道”
“哎,你都说老道不着调了,我只能认为自己是遇人不淑了”向缺在古井观十几年,基本上每天能从嘴里蹦出来的话都不超过十句八句。
早先几年还好,大师兄跟他相处的时候一直尽心尽力的教导他,祁长青也只比他大了不到十岁,年纪相仿还能有所交流,两人平日里还能说上些话。
可等大师兄走后观里就剩老道和师叔了,向缺基本上一天都难得能开几次口了。
这两个人,一个整天在那棵老槐树下打盹睡觉发呆,一个抱着把铁剑坐在三清殿里不知道想啥,想和这两人说句话一棒子都打不出个屁来。
连话都难得能说话几句,古井观的事向缺更是从没有在他们嘴里听闻过什么。
而且,似乎老道和师叔也从来没有打算告诉过他有关古井观的过往。
陈三金家布的风水局还是他在下山之前老道告诉他的。
在上海金茂大厦的天台他无意间发觉了古井观几十年前的手笔。
来这间书院也是临时起意的。
似乎冥冥之中,这三次事都是向缺的无心之举,但其实早已被老道,师叔和大师兄给推算了出来。
书院的风水阵和古井观的风水阵有异曲同工之妙,相似度极高,明显如出一辙,向缺忽然意识到这可能又是古井观当年的所为了。
“建国之后百废待兴,国家处于发展初期,急需人才支援国家建设,那个时候国内的高校还处于半瘫痪状态,师资和生源都衔接不上,这对一国来讲是相当致命的,如果没有人才储备国家要不了多久就得彻底瘫痪”老人脸上露出一副忆往昔的神情。
五几年,建国初期。
那个时候高校能够正常运转的也就是清华,北大,复旦和同济这类百年名校,其余的学校基本都是半荒废的,师资力量薄弱,关键的是老百姓还没有意识到识字念书的重要性。
至于上大学深造,那更是想都不会去想的。
这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一是战争刚结束国家资金短缺无法筹建高校,二是教研力量太弱称职的老师没有多少,在那个年月认字的人都不多就更别提能当老师的了。
还有的就是那时候的人只想着填饱肚子而没想过应该受正统教育,学习对他们来讲是很遥远的事。
如果照这么下去,这个新诞生的国家用不了多久就得再次崩塌。
所以当局者提了个口号,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国家大力支持教育事业,挪出资金和调集人员进入各个高校,想要在短短几年间把各行业需要的人才全都给培养出来,但可惜的是国家毕竟底子弱想要在短短几年内达到人才鼎盛地步那是不可能的。
到了六几年的时候又出现三年自然灾害,全国上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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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七十年代,国家才慢慢复苏,渐渐有力量支持高校筹建,而那个时候的当局者至此下定决心培养人才是首要大事,于是恢复了高考。
这是明面上的一系列措施,但其实暗地里还有件事绝大多数人并不知晓,甚至当时这件事被列为了绝密,哪怕直到现在也少有人知道。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在短短几年内使全国的高校进入井喷式的爆发成长状态,某个大人物亲自出面邀请了一个道士出山为几大高校布置风水法阵。
向缺听完老人所述之后,有些释然了,难怪这一处书院的构建和古井观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国内不少高校里面都有类似于尊经书院这样的风水阵了?”
老人点头说道:“有大有小,但大体上基本都一样,不然你以为从恢复高考到九十年代初期,短短二十来年的时间我们国家为啥能够飞速发展?你们古井观功不可没,只可惜世人并不知晓罢了,也许以后几十年几百年过去,这件事也不会被披露出来,彻底湮灭在历史中”
为什么这种事和金茂风水局的事不能被披露出来,原因只有一个。
要是全国人民都知道世间的风水术法这么牛,世间真有妖魔鬼怪的话恐怕所有的人可能都无心学习工作生活了,基本上至少得有八成以上的人会把自己一辈子的生活都寄望于风水阴阳上。
那到时候国家肯定会乱做一团,几乎所有的人都会一门心思的钻到这事上去。
唠到这向缺已经肯定,这应该就是古井观第三个手笔了。
布局陈家风水,布局上海滩,布局各类高校,古井观可谓是鞠躬尽瘁了,但向缺挺不理解一件事的,为啥古井观要深藏于终南山里不被外界所知,甚至就连他出山老道也曾经叮嘱过他,别透露自己是古井观的人。
有这么牛的背景不拿出来显摆,这事挺让人觉得遗憾的。
就好像一个亿万富翁本来可以活的很潇洒,但你非得让他沿街乞讨一样,这明显是口袋里揣着个金矿但你居然还跑去卖白菜。
有句话咋说来的?我本可以靠颜值混的,但偏偏还得靠演技发展,多心塞啊!
聊到这向缺还有件事整迷糊了。
既然川大里有如此大阵存在,那欧阳静雯他们宿舍里的事算怎么回事呢?
四川大学的这个风水阵没人比向缺更了解了。
向缺皱眉询问道:“前几天我认识了学校里的几个女生,我偶然发现她们身上有阴气出现,并且她们也曾说晚上的时候宿舍里会有莫名其妙的动静发现,她们不清楚但我敢肯定,宿舍里应该是遭了脏东西,但这不可能的,有大阵镇着川大,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这也是为什么五年前你大师兄会来这里的原因了,而且如果五年前他没有算出你会来川大,恐怕这几天他还会出现在这里”
“啊?”向缺急不可耐的问道:“您知道我师兄在哪?”
“不知道啊”
“那你怎么知道如果我不来,他就会再来?”
“孩子,你咋傻的这么可爱呢,我不是说了么,你大师兄是算出来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挺惆怅,他觉得古井观或者大师兄可能是给他挖了个坑。
本来向缺以为川大华西医学院的夜半惊声可能就只是个脏物作怪的小事,原因多半是出在那栋建在阴土上的停尸楼里,也许那里面就只是有点不干不净的东西而已,毕竟里面尸体什么的比较多,出现那类东西太正常不过了。
但现在看来明显是自己有点想简单了。
连古井观的人都镇不住的东西,能小了么?
“早在你们古井观建阵的时候川大下面就已经有古怪了”老人徐徐的说道:“当时由于没办法另外选址,只能建校在此,所以你师父另外想了个办法在那个风水大阵里又叠加了一个法阵,好像是叫九曲封门阵?”
向缺思维很跳跃的问了一句:“您老是······怎么对当年的事如此清楚?”
“我叫张则清,至于我为什么清楚,是因为当年你师父来川大就是由我作陪的”老人淡淡的说道。
“哦,失敬失敬”向缺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张则清瞄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师父当年曾说,每五年期阵下压着的东西就会闹腾一次,好像是阵上的封印要松动了需要再次镇压才行,算算日子最近这几天正好距离你大师兄五年前离去那时已经挺接近了”
“也就是说,我大师兄当年来川大其实是为了镇压阵下的东西?”
“嗯,你师父在他之前的五年也曾来过一次,然后言明下一次再处理就是他的大弟子了”
“那他们有没有跟您说下面压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一次应该是轮到我了,您得把之前的底细透露给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对不?”向缺一本正经的问道。
没想到,张则清竟然摇了摇头,说道:“那个我就不清楚了,他们都没曾和我说过”
“啊,有坑爹坑妈的,现在还有坑徒弟的”向缺相当无语了,按理来讲老道或者大师兄先后两次出手应该相当具有镇压的经验了,他们两个只要留下点只言片语自己动手都能省不少的心,没想到两人居然一个字都没留下,这明显是故意要考究自己啊。
这坑挖的,向缺都有感觉他一脚踩下去肯定得摔个好歹。
“年纪大了,说两句话就腰酸背痛的,没有啥精神了,我就不亲自送你出去了,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张则清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后捶着后背慢悠悠的走向了学堂后面。
“哎,哎,这就完事了?”向缺忽的一下站起来,跟在老人身后说道:“他俩真啥也没交代啊”
“他们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张则清头也不回的说道。
“得······您这话说的真贴切,我啥也不问了”向缺都赖了,一脸无奈的又坐下了。
“哦,对了”老人停下脚,转身说道:“你师兄临走前好像说过几句话”
“啥呀,啥呀”向缺眨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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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小心应付,加油”
“大师兄啥时候这么调皮了呢”向缺懵的说道。
古井观的四个人,向缺和老道比较类似,属于扯犊子类人物,骚气熏天。
而大师兄和师叔则是走冷酷低调的路线,举手投足之间颇有金庸小说里东邪的气质。
向缺出了学堂来到院内,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从此处,正好可以望见那栋停尸楼,相距几百米远而已,此时天色还大亮远望那栋楼并无任何不妥。
之前向缺只注意楼下的土为阴土比较适合蕴养鬼物,对于整栋楼他还没有太过留意,现在听老人所说当年师傅在那布了九曲封门阵他现在再看,就多少有点明白了。
这栋停尸楼的构造很奇特,不像普通大楼那样修建的中规中矩的,其造型颇为怪异。
楼的东西和南北四侧比较低矮只有五层楼高,每一面的长度为二十米左右,中间是露天的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看起来就像是个九条边的井口。
向缺看不到其他三侧的窗户,他正好面对的是楼的北侧,五层楼的高度长度为二十米左右,按理来讲这么大的面积窗户应该至少有几十间,但此楼的窗户却少的可怜,只有一层,三层和五层是有窗户的并且玻璃都是黑色不透光的,二四两层全是实心的墙。
九曲封门阵,属道家奇门风水大阵之列,通常都是用来封印鬼物,邪物所用。
这个大阵其实布起来并没有多复杂,像茅山,天师教和龙虎山之中修为达到聚气后期者都可以布下。
而布阵所需之物也没有多玄妙,只需九张刻画九曲阵阴经的符箓和一件镇压阵眼的灵物就行了,比如玉器,桃木剑或者高僧的念珠都行。
布九曲封门阵确实没有多难,但阵的强度却是随着布阵之人而增加的。
据说如果有道行精深之辈布九曲封门阵,是可以将整个阴曹地府的阴魂厉鬼都给压在阵下,让其永不见天日。
至于为何选择镇压而不是泯灭阵下的东西,这基本上就是因为那鬼物多半是已经存在有些年头灵智颇高,属天道默许存在,不受阴间管辖。
比如新鲜出炉的厉鬼和阴魂,那都是因为人横死之后怨念所产生的,不受天道护佑,不但阴差可以抓其带往阴间,风水阴阳界中人也可出手灭掉。
但当厉鬼和阴魂存在多年,并且修炼出术法产生灵智以后,明显已经超脱于一般的鬼物了,天道就会默许它们存在,将其当成寻常生灵来对待。
如果这时候再出手灭掉的话,一是比较麻烦,再一个自身也会沾上因果的。
所以,才会有九曲封门阵这一类奇门风水阵出现,可以镇压邪物免得它们危害人间。
但向缺实在是不信,当年老道没有灭掉川大下方东西的实力,据他所知那时老道已经通阴了,如果他都灭不掉的话,这阵下的东西可谓是逆天了,绝对不比西山老坟里的差多少。
况且,大师兄也没有下狠手,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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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书院给杜金拾打了个电话后,没过多久他就跟王玄真找了过来,身边跟着欧阳静雯和冷若清。
“人杰地灵,鲜花遍地啊,川大人文环境不错我觉得咱们可以在此处多盘踞几日”王玄真眼神的聚焦一直没离开从他身边经过的女人身上,眼珠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着。
成都本就是出美女的地方,论质量比北上广深还要稳压一头,特别是几所高校里,只要是带花的级别拿出去都是明星的料子,相当引人瞩目了。
“老妹,那栋停尸楼晚上平时有人进去么,或者有看门的吧?”向缺现在没空搭理死胖子那萌动的春心,今晚他就决定夜探停尸楼,完事之后就离开成都奔赴重庆。
四十多天转眼就过去了,他得空出时间来研究下身上的噬金蚕蛊,顶着一脸的黑线出门,他相当有心理压力了。
欧阳静雯摇了摇头,说道:“学校有规定晚上任何人不得进入停尸楼,不但如此连守门的也没有,一到下午五点钟之后门就会被锁上,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咦,你不是说之前有人打赌曾经偷偷摸摸的进去过么”
“你都说是偷偷摸摸的了,当然是不会让人知道啦”欧阳静雯挺白痴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停尸楼的后面有个小门,挺偏的很少有人经过,门上有把锁一撬就能打开,再说了晚上那地方那么瘆人谁没事往那跑啊,脑子有病吧?”
杜金拾干咳了一声,挺尴尬的说道:“除了脑子有病的,也有可能是为情献身的,明白不?”
冷若清咬着嘴唇笑了,说道:“你真打算进去?我可告诉你,那栋楼据说不太安稳,有不少学生都曾经在晚上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古怪的声音,你想想看,光是里面放了那么多尸体就够吓人的了,谁还敢傻乎乎的在晚上进去啊”
杜金拾弱弱的问道:“你都给我机会了,我能不珍惜么?”
“这事算我一个成不?”王玄真流着哈喇子,挺动情的说道:“不就是转一圈么?要不我在里面住一宿也成啊,你们给我找个妹子,这赌把我也带上,我跟你讲哈······住一晚上搞定一个姑娘,我能把你们全川大所有的女学生都给赌个遍”
这话王玄真真不是吹牛,这货连古墓都不知道闯了多少,一个停尸楼对他来讲跟如履平地差不多。
“底气挺足呗?”向缺乐呵呵的说道:“为了试验下你的诚心,今晚咱们三过去探探路咋样?”
“成,今晚我就当是奉送了”
欧阳靖雯和冷若清都给这三个货整的脑袋不咋好使了,头一次听人把夜闯停尸楼当成是一日游的,现在的男人都这么饥渴么?
几个人边扯犊子边找了个地方吃饭,现在时间还早,天没彻底黑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月黑风高的才好偷偷潜入进楼里。
饭就是在川大的食堂吃的,本来作为地主两个姑娘寻思安排他们吃点好的,没想到向缺和王玄真两人义正言辞的告诉她们,安排吃饭可以但绝对杜绝铺张浪费,本着勤俭朴素的作风,吃食堂就可以了。
这话说的挺冠冕堂皇的,但欧阳靖雯和冷若清也不傻,大学里两个地方的风景线最迷人,一个就是食堂还有一个就是图书馆。
这两个地方,妹子哗哗的,跟流水似的,在食堂里你就是整一碗米饭干吃都能吃出山珍海味来。
有句话咋说来的,叫秀色可餐。
一顿饭本来半个多小时就能解决的,愣是让王玄真和向缺吃了两个多点,两人点的半只鸡,骨头啃的只剩一堆渣了,直到食堂大妈拿着菜勺子眼神虎视眈眈的盯着这边,他们才老不情愿的站起来走了。
此时晚上九点,川大的小路上已经人烟稀少了。
“哎,你们三个真要去停尸楼啊”欧阳靖雯挺担忧的说道:“清清也就是开个玩笑,你们就是不去······她也被俘虏了”
“乱扯,我什么时候被俘虏了”冷若清瞪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对杜金拾说道:“确实是玩笑,没想到你还当真了,要不你别去了,行不行?我······”
杜金拾相当霸气的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男人么,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去的话能放屁么?这除了涉及到感情问题也涉及到我们的诚信,我说话要是出尔反尔的,以后咱俩还咋相处啊,对不?我今天就是横着出来也得走一趟”
后来曾经有一天,杜金拾,冷若清和向缺在一起唠起今天的事,就在那一天浩南哥人脑袋被冷若清给打成了狗脑袋。
在不知道向缺身份的情况下,那天冷若清确实挺感动。
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不是肯为你花多少钱送多少花,最主要的就是这个男人肯不肯为你抛头颅洒热血。
显然,今天的杜金拾让冷若清意识到了一点,这个男人是真能为她这么干的。
可后来,冷若清知道了向缺的身份,也就明白了那天浩南哥为啥这么有底气。
废话,你身边跟着个风水阴阳师,让你去坟圈子里翩翩起舞你也就跟去酒吧里蹦迪差不多,底气必须杠杠滴。
离开食堂之后,三人把两个姑娘送回了宿舍后,来到了停尸楼的后面。
“这地方挺有年月了啊”后门,王玄真蹲到地上用手把地面的土刨开,然后捏了一把凑到了鼻子前。
顶级的摸金校尉凭借地下土层的味道就能判断出下面有没有古墓,是什么年代的。
王玄真来到停尸楼下后就明显感觉这里有点不太对劲,他捏了把土后就嗅出来,这下面明显有东汉年代的气味。
“这么久了?”向缺诧异的一愣。
“哎我去,你哮天犬啊,鼻子比狗还灵,这略微有点夸张了吧”杜金拾明显有点蒙圈了,他愣呵呵的拿出一个硬币凑到王玄真脸前晃了晃然后一甩手就给扔去了。
“啸天神犬,去······给我叼回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停尸楼的后门有把锁,上面都是锈迹杜金拾一脚就给踹开了。
“老向,就这么进去了?你不得准备下么”向缺和王玄真迈步就进,后面的杜金拾有点发楞的说道:“整两道符护身啊,驴蹄子狗血啥的也没有啊,如此冒失这也不像你的作风啊?我们不应该谋而后动么?”
杜金拾对向缺的认知还停留在他俩斗僵尸那个层次呢,他总觉得来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就算不把自己给武装到牙齿,至少驱鬼辟邪的东西总归应该带一点的,三个人两手空空的就进来了,明显让他有点小担心。
“你跟在我身后就行,别离开我太远”
“真不用?”杜金拾还有点不甘心,挺惆怅的说道:“你们知道对我来说,人生中最痛苦的是啥事么?”
“什么啊?”
杜金拾叹了口气,说道:“我下多大的决心跟你们来这种鬼地方,可你却不给我整点安心的装备,万一我真横着出来咋办啊”
“跟着我你还不安心啊”浩南哥的不信任给向缺整的有点小悲伤,这明显是对自己的人格魅力有所怀疑啊。
“安心,但心里没底,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需要安慰”
虽然刚入夏,天气已经开始步入酷热,但进入停尸楼后一股刺骨的冰凉瞬间袭来,王玄真和向缺还好,杜金拾有点哆嗦了。
这种感觉一部分是因为楼内的空调有点低,还有的就是心里作用,停尸楼里一片漆黑,所有的房间门都是紧关着的,只有三个房门上的玻璃透着昏暗的白光。
杜金拾手牵着向缺的衣角,战战兢兢的问道:“哎,既然进来了就别走了,老实在这蹲着呗?天一亮咱就离开,行不?”
按照杜金拾的打算就是只要进来后在一楼逛一圈就是了,然后找个地方蹲那,三人斗会地主抽点烟,在一顿扯犊子下,天很快就会亮的。
但向缺挺让他崩溃的,他跟王胖子居然在停尸楼里开始漫步起来。
“我们作为一个非慈善性的团伙肯陪着你泡妞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能不能就别再后面啰嗦的了。”王玄真被杜金拾这一顿磨叽有点不耐烦了,要知道驱鬼辟邪首要就是心安,整的闹哄哄的比较容易分神。
“好吧,你俩随意。”杜金拾无奈的说道。
还好,向缺逛的范围并没有多远,在一楼走了一圈后就从一道门里出来了,三人来到了停尸楼中间的露天空地。
“这楼本来就是按照九曲封门阵的阵位盖的,中间空出来的一块就是阵眼所在地”向缺抬头望天,停尸楼是圈楼的构造,头顶上方是九条边,宛如一口井,他们三个正好处于井下。
“哎这地也不错,要不我们在这聊会天也行啊”杜金拾挺高兴,在外面总比楼里让人舒服。
“老向,快到子时了”王玄真指了指手机,上面显示还差十分钟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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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就是午夜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段时间,这个点里阴气弥漫在天地之间,各路妖魔鬼怪也最愿意在这个时间段里出来活动。
露天空地为九曲封门阵的阵眼,镇压的东西也就在这块地下,如今那东西已经有点要翻腾的意思了,只要等到午夜十一点肯定会有动静冒出来。
这块被停尸楼围着的空地面积很大,足有四百多平左右,修建的到是挺有情调,中间地带是个小假山下面有个喷水的池子,然后周围种上了花花草草,挺雅致的。
王玄真蹲到假山下面,伸手掐了水池里的一段红花:“彼岸花······这地方怎么会长这东西?”
彼岸花学名叫曼珠沙华,传说是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在阳间多生长于墓地四周,在阴间则是长在黄泉路上,奈何桥边,所以彼岸花也叫死人花。
据说,活人看见这种话乃不详之兆,通常寓意着会死人的。
“阴气重,地上全是阴土,长这花再平常不过了”向缺接过王玄真手里的彼岸花仔细端详了片刻后说道:“不太对劲啊这花”
“怎么了?”
向缺手里突兀的冒出一簇阳火,瞬间焚化了彼岸花,然后一团黑灰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
三昧之火能炼万物,这么小的一朵花被焚烧之后能瞬间就被融化的极为彻底,不会有一点灰烬留下,但此时却有一团黑灰落在了地上。
“咕嘟,咕嘟······”这时假山下的水池子里突然冒出一串水泡,寂静的水面然后开始翻腾起来。
“十一点了”王玄真说道。
池塘里的水泡咕嘟咕嘟的越冒越多,整片水面像被烧开锅了似的,而那水池边上生长的彼岸花看起来似乎越发的鲜艳起来。
向缺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扔进了水池子里,那张黄纸落近水中之后居然像被腐蚀了一样,冒出一股白烟就没了。
“我去,硫酸啊”杜金拾瞪大眼睛说道。
“是亡腐水,只存在于阴间的冥河,世间是不会有这种水的,离远点别被喷到身上了,沾上这种水相当于身体里被侵入了死气,就算不死也得落下一场大病”向缺拉了一把杜金拾,然后挺慎重的走了过去。
沸腾的池水很清,但在水下却萦绕着一丝丝的黑气,弥漫于整个水池中。
杜金拾明显被吓的有点突突了,似乎琢磨着想要离开这,但王玄真和向缺没动,他一个人根本不敢往出走,这地方太邪乎了,死人花,亡腐水啥的,整的略微有点玄幻了。
忽然间,那沸腾的亡腐水慢慢的恢复了静止,水面不在翻腾,平静的好像一块镜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水池寂静无声。
一片压的极低的乌云从远处飘来,就好像个盖子般恰好把圈楼的井口给盖住了一样。
三人同时抬头望天,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忽然弥漫在四周。
此时成都天气晴空万里,黑夜中天边繁星清晰可见,但唯独只有停尸楼的上方被一片乌云给遮盖住了。
“乌云遮天,一方亡水破天煞······死老道十几二十年前的段位真是让我拍马也赶不上啊!”向缺唏嘘的说道。
这是一处浑然天成的风水局,叫亡水破天煞,这个局跟九曲封门阵没有一点的关系。
九曲封门阵是为了镇压停尸楼下的鬼物而建,但因为是封印类风水阵,时间一久后封印的力量会慢慢减弱,如果没有风水术师维护再过一段时间封印直接就会被鬼物所冲破,然后脱阵而出。
这个九曲封门阵的期限正好是五年一期,每五年封印力量松动,估计前些年都是老道和师叔出的手,上一次大师兄离山后前来加固封门阵,现在则是轮到向缺了。
也许是为了怕大师兄或者向缺不能及时赶来叠加封印,老道当初布阵的时候就留了一手,暗藏了一处亡水破天煞的局,这个局平时不会显现也不存在,只有当五年期临近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的这一手简直是神乎其神。
楼顶的那片乌云确实也就是乌云,只不过这团云里暗藏玄机,密布了估计不知道多少天煞雷罚。
简单来来讲就是云里有电。
一旦阵下鬼物破阵而出想要从停尸楼的顶部脱困,就会被乌云里的一道道天雷给劈回去,硬生生的再给逼到九曲封门阵里让其始终不见天日。
但这个亡水破天煞的局并不能维持多久,待到入秋之后就会散去了。
因为夏季是全年雷雨最多的一个季节,云层之中雷电比较容易凝聚,可是等到夏季过去入了秋,这阵自然就散了。
这个浑然天成的破煞局估计也只能在这一带被布成,换成别的地方都比较困难。
此地距离酆都鬼城非常近,估计当年老道肯定是算出川大的下方应该是阴间冥河的流经之处,所以才在这建了个水池,把亡腐水给引了上来。
“哎老向,那些什么花怎么忽然都枯了?”水池旁几株娇艳的彼岸花忽然开始慢慢凋零,速度极快的萎靡,枯萎直至干瘪。
“花中的死气被抽走了,有东西要冒出来了。”
杜金拾茫然的问道:“什······什么东西冒出来了?”
杜金拾颤巍巍的躲到一旁。
忽然,停尸楼中间的露天空地凭空刮起了一阵阴风伴随着阵阵清亮的呼啸声,阴风刮起的速度非常快,吹的楼外的窗户哗啦直响,吹的三人衣服纷纷扬扬。
一道肉眼可见的旋风突兀的出现在了中间的空地上。
向缺和王玄真还好,杜金拾明显已经被阴风给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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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舌,把舌尖的血涂到你的印堂上。”向缺冲着他喊了一句。
“啊?”杜金拾一愣,然后才听清向缺的喊话,忍着痛两排牙齿咬着舌头然后猛然用力。
“噗”一股鲜血从杜金拾的嘴里喷了出来,两道血印子从的嘴角慢慢向下流了出来。
“真疼······”杜金拾一张嘴,嘴里的血哗哗直流,舌头上一道长长的口子十分吓人。
“我是让你咬破舌尖,又不是让你咬舌自尽,你对自己真狠。”向缺相当崩溃了,这货的嘴里血呼啦的,止都止不住。
他是想让杜金拾以自身精血封住印堂,免得被阴气侵扰,没想到这货真狠啊,差点把半个舌头都给咬下来了。
“我不是怕血不够用么,寻思多咬点·····没想到一下整狠了。”杜金拾也挺无语,这可倒好,没被鬼给吓死,自己搞不好得失血过多而死。
“哥,实在不行我还是战略性转移,你俩挺着吧!”杜金拾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根本挺不住,还不如壮着胆子走算了。
“你出不去的,现在楼内已经全是鬼物了。”向缺从包里掏出那块惊雷木甩了过去,说道:“拿住,眯着别动,老实呆着你肯定啥事也没有”
“老向,看出咋回事了?”王玄真倒是无所谓,这些年深入古墓啥玩意他没见过啊,一阵阴风他真不带打怵的。
停尸楼里鬼影重重,一道道黑影贴在窗户上向下张望,随着阴风呼啸而起,楼内鬼影突然从楼内慢慢现身了。
“呜呜呜······呜呜呜······”数不清的鬼影忽然密布在了楼外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在圈楼外上下飞舞。
“这是掉到阴曹地府了?”王玄真都懵了,如此多的阴魂厉鬼看的人头皮都有些发麻。
鬼影现身后,居然有不少扭过脖子凛然的回头望了眼下方三人,赤面獠牙的咧着嘴,那眼神之中似乎带着某种人性化的情感。
但他们似乎无暇顾及三人,迅速向上飞升。
“咔嚓······”第一波阴魂冲入到停尸楼顶部之时,乌云之中忽然凭空现出一道闪电。
电如长蛇,速度极快的缠绕向了飞来的几只厉鬼。
“嗷呜······”阴魂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厉啸,就消散于天地之中,灰飞烟灭。
但第二波阴魂似乎根本视若无睹,仍旧不要命的继续往上冲,云层之中雷罚频现层出不穷,一道道闪电在云层里若隐若现。
“咔嚓······咔嚓······”
紧随其后的无数阴魂被硬生生的给逼了回来,不甘的徘徊在上方。
“十一点三刻了,老向再有三个多小时鸡鸣声起,这帮家伙就不能现身了。”王玄真仰着脖子说道。
“用不了等那么久,我现在就把它们给封回去”
“它······它们,下来了。”拿着惊雷木的杜金拾颤巍巍躲在角落里嚎了一声,说道:“哥,你快点呗,我觉得我可能一个回合都挺不住就得被这帮玩意给突突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距离山城重庆两百多公里外长江中上游有个人口不多的县城名为丰都县。
丰都县别名也叫酆都鬼城。
自从全国上下各地流行兴建景区以来,丰都县借着本地过千年的那个传说也搞了个景区,就叫酆都鬼城景区。
这个传说就是酆都乃是阴曹地府所在地,其下就是阴间,阎王,阎罗,黄泉路奈何桥什么都在此处,这个传说许久以来一直无人证实,因为丰都县常年接待游客几十万,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人在丰都见过黑白无常,甚至连小鬼也没见过一个。
所以大体上来讲,传说就是传说,糊弄人的罢了。
但既然是传说,总归是有出处和来源的,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因为在丰都城外人迹罕至的深山里,真的有个鬼城也确实就叫酆都鬼城。
阴间,冥河东岸上行二十里地外。
十大阴帅中的鬼王,夜游和黄蜂三个阴帅领三千阴兵驻足而立,在他们之前有一道漩涡凭空突兀闪现,那漩涡直冲阴间上空,在其外侧正有无数阴魂蜂拥而至奔赴漩涡,只要一有阴魂接近就迅速被吸纳而进,然后消失的无影无终。
阴帅和率领的阴兵并没有出手阻拦,就只静静的看着阴魂闯入漩涡之中。
在三大阴帅的一侧,一道人影抱着把半截断剑悠然而立,他的眼神飘然似乎漠视眼前一切,连看都没有看向阴魂所闯入的漩涡。
“余秋阳,你们古井观的人到底行不行?通往阳间的封印已经被破了一刻钟,至少有数千阴魂从阴间跑了出去,再有两刻钟这个数字至少还得翻上几番,你们古井观要是拦不住就早说,我们阴帅会出手的”阴帅夜游皱着眉,略显不满。
不光是他,鬼王和黄蜂也挺犹豫的看着师叔余秋阳,这个责任稍微有点大,阴间的亡魂要是从阴曹地府跑出去没被堵回来,阳间会掀起一片大乱的。
进入漩涡的阴魂全都是徘徊在阴间没有转世投胎的,并且年代已久,多少都有了些修为和灵智,一旦它们从阴间脱困进入阳间,恐怕不知道会有多少常人被鬼给上了。
但偏偏的阴帅还不能出手截杀,因为一旦阴魂杀的过多,阴帅也受不起这个因果。
此时,还有源源不断的阴魂感受到了阴间的此处阳气过重,正迅速赶来想要从此地脱困。
余秋阳淡淡的瞟了三个阴帅一眼,继续默不作声,这倒不是师叔爱装酷,而是他向来沉默寡言不太喜欢说话,哪怕是在古井观里,老道和向缺也很难一天里听他张过嘴。
鬼王挥了挥手,三千阴兵迅速蔓延开来缓缓围绕向那道漩涡,手中长兵齐刷刷的举了起来,就等阴帅一声令下后拦截亡魂。
余秋阳向前一步,这一步却直接跨出了有近十米远,断剑横栏在阴兵之前。
鬼王沉声说道:“余秋阳,你有点过分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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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他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之后我亲自出手把亡魂给拦回来,少了一个我多在阴间呆一月”余秋阳收回断剑后索性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
三大阴帅面面相觑,居然领三千阴兵撤走了,只留下两个阴兵在此处看管。
余秋阳虽然嚣张跋扈,张狂无比,但他说过的话却从来不会打折扣,余秋阳说一个阴兵他呆一月,他就断然不会只呆二十九天。
自从余秋阳因为上次的事入了阴间之后,十大阴帅算是彻底的闲了下来,有这么个家伙坐镇阴间他们已经无所事事了,其实阴帅也乐得现在能有阴魂少了那么几个。
川大停尸楼,无数阴魂露头铺天盖地的密布于楼间。
王玄真挺诧异的问道:“老向,你不是要布九曲封门阵么,咋还不出手呢”
“再等等,还不够多,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太饥渴了,上哪能碰到这好事去”向缺眨着兴奋的小眼神舔着有点发干的嘴唇,一脸的憧憬。
老道和大师兄确实给他挖了坑,他也真往这坑里掉了,不过坑里没有钉子,反倒是一堆十全大补丸,着实让向缺相当激动了。
几分钟之后阴魂似乎都要把这片空间给挤满了,甚至已经有阴魂开始瞄向了王玄真和杜金拾,要不是他俩身上都带着辟邪法器,恐怕他俩早就被阴魂给轮了。
向缺看时机差不多了,身上的十殿阎罗镇狱图突然被他给解开了。
“嗷······”
一声厉啸从向缺体内透出,西山老坟之物蠢蠢欲动。
猛然间,无数阴魂前赴后继的涌入了向缺的体内,似乎进入向缺的身体要比冲出牢笼还有重要。
向缺周边被阴魂给围的密不透风,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全是争先恐后想要侵入到他的身体里。
王玄真和杜金拾集体懵傻眼,要不是他俩看出来向缺是故意引阴魂入体,两人这时早扑过来了。
“这货,身上有点与众不同啊”王玄真眯眯着眼,嘀咕道:“阴魂入体,通阴的高手估计也承受不住如此多的阴魂,他挺有秘密啊”
杜金拾结结巴巴的问道:“胖子,他很有受虐的倾向啊,我咋感觉老向特别享受呢,他都给我整不会了”
向缺盘膝坐在地上,双手结印,以十殿阎罗镇狱经催动体内道气,开始逐一蚕食身体里的阴魂。
十来分钟过去,向缺感觉到自己差不多已经要到临界点了,再次用十殿阎罗图镇压向老坟之物。
西山老坟不甘的发出一声声的嚎叫,它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但却无可奈何,这一回和上次向缺入阴间如出一辙。
被蚕食掉的阴魂愣是让他的修为再次有所提升,凝神中期之境彻底的被稳固了。
向缺起身轻吐口气,略微有点不太满意,吞的还是不够多,他正琢磨自己今天是不是别布九曲封门阵了,明天,后天再接着来?
有这好事,他宁可把其它的事都耽搁下来,在川大里多呆几天。
真要是照此下去,向缺估计用不了多久,他的修为还能再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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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师,师叔?”向缺一愣,獐头鼠目的眼睛四处乱窜,自己还嘀咕着是不是幻觉。
阴曹地府下的余秋阳被气的有点无语了,这小子纯粹是在装蒜:“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布下九曲封门阵,我就把你身上的那些玩意全都给收回来”
“啊,真是师叔啊?哎呀,我这不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么”向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立刻,马上,肯定不带犹豫的”
向缺麻溜的掏出九道符纸挥手摊在地上。
“一曲拜请收魂祖师降云来,二曲吾奉太上老君,神兵神将降幽魂······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九曲,封门”向缺咬破手指吟唱九曲封门经。
九张符纸上忽然凭空而现九道血红色经文,轻吹一口气符纸缓缓上升,飘然而至停尸楼上方那九处墙边旁,然后“啪”的一下贴在了上面。
九张经文符纸贴好之后,上空仿佛被织起了一张红色符文大网,然后由上而下快速压来,凡是被网触碰到的阴魂躯体上突兀的冒出一股青烟,伴随着阵阵的厉啸显得非常痛苦,一直到越压越低后所有的阴魂顷刻间都被逼的落入地下。
天上乌云散去,阴风消逝。
阴魂在瞬间就被重新被逼回了阴曹地府,但是地下隐约之间还能听到阵阵不屈的鬼哭狼嚎,向缺皱着眉颇有点肉痛的一招手,杜金拾手里的惊雷木就被他给拿了回来。
“算了,和修为渐长相比,一块惊雷木损失就损失了,待到我踏入凝神后期,自己也能炼制法器了,舍不出孩子套不着狼啊”向肉痛的挥手把惊雷木插入地下。
九曲封门阵首要的是九张刻画封门经的符纸,以此来镇邪,但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阵眼里需要一个蕴含无上道气的法器来压住阵眼,不然封门阵挺不了多久之后就得还会被破。
随着惊雷木被向缺插入地下,此地彻底的恢复如初,亡腐水中不再死气蔓延,凋零的彼岸花重新绽放,停尸楼里原本阴气森森的此时也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现在正好午夜十二点多,乃是阴气最重之时,除了空调冷气吹的让人有点发冷外,那种冷彻刺骨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三人从停尸楼里出来,杜金拾是一刻都不想在里面呆着了,又是风又是雷的又整出那么多鬼,早给他吓死了。
“趿拉,趿拉······”刚出停尸楼,远处传来一阵鞋底趿拉地的动静,在空洞寂静的小院里显得非常瘆人。
“哎妈呀,还没完啊”杜金拾缩缩着躲到了向缺的后边。
“看仔细点那是人,你马子来了”王玄真把他拽出来,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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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两个人是欧阳静雯和冷若清,两个女人半宿没睡觉,一直在宿舍里等着他们出来,后来见路灯下有三个人影冒出来,她俩连忙穿着睡衣就跑到这了。
“你们出来啦?”欧阳静雯眨巴着惊讶的小眼睛,挺好奇的问道:“我和清清刚才听见打雷了,就在停尸楼那边,你说你们运气可真不好,这大晴天的居然还有雷,没吓到你们吧?”
就那栋楼平时从旁边路过都能感觉到后面有眼睛盯着你,就别提进去溜达一圈还碰见响雷了,两人在宿舍里听见雷声的时候自己都哆嗦了,就寻思这三人不得吓个半死啊。
没想到,雷声过去后他们还出来了,居然跟没事似的。
杜金拾一仰脑袋,无形之中一股极其傻的气场散发而来,他信誓旦旦的说道:“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为了清清刀山火海啥的也就那么回事吧,几声惊雷算个啥啊”
王玄真明显有点看不惯他把装的气质发挥的太肆无忌惮了。
“哥,你快别泡我了,经过这一晚上我基本已经属于川大家属了,以后我打入川大内部那就是自己人了,你觉得我在这当个卧底咋样?”杜金拾咬牙切齿的说道。
“卧底哈?”王玄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反应相当快的把手往自己嘴上一抹说道:“哎,这给我吓的手心都是汗,快把我给吓放屁了,还是小杜有胆啊,这一趟走的相当云淡风轻了,浩南哥霸气威武”
“这反应,挺有特务的潜质啊”向缺都无语了,这两货干正事不行,在扯犊子上齐头并进的能把自己给甩出两条街去。
这时冷若清再看杜金拾的眼神已经明显有点出彩了,泛着一种挺勾人的神韵和小感动,这下她算是彻底沦陷了。
向缺折腾了大半夜有点虚脱了,他也没心思跟两个女人闲扯,哈气连天的就要回去睡觉了。
杜金拾依依不舍的挥着小手跟冷若清约定,明天两人深入探讨一下男女关系这个问题,然后略微有点兴奋的开着车往酒店去了。
一路上三人都默然无语,杜金拾是沉浸在即将要到来的幸福中,无曲自然嗨呢。
向缺是累的不想吭声,闭目养神。
这年月人和人之间都讲究点隐私。
有些事,你问了对方没说,那就是隔阂。
你没问对方说了,那是默契。
你不问等待对方说,这就是聪明。
王玄真对向缺身上的隐秘有点小好奇,但他却不能开口问,毕竟向缺没有瞒他的心思,虽然他啥也没说但至少没避开他,光这一点已经算是够信任的了。
向缺也觉得自己没啥好解释的,本身他把自己的隐秘展露在王玄真面前就已经拿他当自己人看了。
就只向缺阴魂入体这一点,如果被风水阴阳界中的人所知,那恐怕即将他要面对的会是一场滔天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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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昆仑开着道奇,向缺和王玄真随着他从成都奔赴重庆,至于浩南哥这时候你就是拿八抬大轿来抬他都不带跟你走的,一大早这货就梳着牛犊子舔的发型从明哥那弄了台超跑买了一车的玫瑰花杀向川大去了。
对他来讲,你现在就是有一堆金山等着他去挖,浩南哥也不一定会动心。
东北的混子大哥其实有一点挺好,就是比较重情,无论是兄弟感情还是男女之情,只要是上了台面的大哥,都比较重视。
在东北的混子圈里,数得上名号的大哥可能扯犊子按摩什么的经常有,但在正经场合他们胳膊上挽着的基本就是一个女人,甭管结婚还是没结婚的,至少几年都不会换人的。
所以在东北,不少女孩心目中向往的就是能跟一个大哥,除了有钱有面以外,感情比较稳定也是相当主要的。
杜金拾在明哥手下肯定算小弟,但他真要是单拿出来在沈阳圈子里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见到他还得点头叫声杜哥,小杜同志已经初露峥嵘了。
从成都开到重庆走高速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能到,昨天王昆仑给对伙打了电话敲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至于交易也很简单,一手交钱一手转账,半个小时妥妥的能搞定了。
“昆仑,有啥危险没?”王玄真淡淡的说道:“黑吃黑不是没有的事,特别是这种死货,对伙要是不托底的话一准黑了你,因为你没地说理去,况且你身上还带着累呢,有冤也没地伸啊,被抢了只能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了”
所谓的死货,就是形容从墓里掏出来不能见光的东西,一辈子都得藏在暗中,国家要是知道了你手里有死货,抓到后直接就蹦,连缓刑都不带的。
而且这种货很烫手你想卖一般没人会接,因为不能拿出来交易。
做古董生意的,有八成以上是为了增值,买到手里等行情看涨后再出手,转手就能赚一大笔,这类古董叫明货是可以上拍卖行,或者明面交易的。
还有两成做此类生意的人,那就真是有钱烧的了,买到手之后人家不图日后能不能增值,就图一个乐子,就是爱好这个,往家里的储藏室一摆然后没事自己欣赏,外人也不给看。
这一类人除了相当有钱外,关系也是杠杠的,但最让人担忧的是他们通常都是狠茬子,因为敢接死货的买主那都属于关系通天的人,他们真要是黑了你,你还得双手奉上,唾沫都不能吐。
不为啥,因为人家牛。
“敢黑我王昆仑的人可能会有,但黑完我以后还能活蹦乱跳的那就肯定没有了”王昆仑开着车,拍了拍身边的箱子说道:“三样东西,我看看谁黑了去觉得这还能比命值钱啊”
“哎,我还不知道你弄的是啥玩意呢,拿来给我看看啊”这些天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几个人都挺忙,东西小亮子交给王昆仑后箱子就没动过,就是报价报上去了,那边同意后今个就交易。
“你是盗墓行里的翘楚,眼界肯定牛啊,你正好给验下货,看层次咋样”王昆仑随手就把箱子从副驾驶上给递到了后头:“密码九五二七”
“我去,这密码略微有点故事啊”王玄真乐了。
王昆仑羞涩的说道:“星爷粉丝,只要是四位数的密码我都用这个”
箱子打开后,里面用软布包着三样东西,王玄真拿出来一件后在手里转悠一圈说道:“永乐青花折枝花卉八方烛台,有点意思,咦,这不是乾隆青花缠枝莲纹花觚么,我·····你刚才居然给我扔过来的”
“你要是想听个响,我现在打开车窗你往外面一扔,咱就听个脆,咋样?”王昆仑无所谓的说道。
“霸气,真土豪”王玄真无语了,还有点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向缺对这古董纯属门外汉,古董这玩意在他眼里分文不值,他只认法器,就好奇的问道:“挺值钱呗?”
王玄真寻思了下后说道:“零九年香港佳士得拍了一件乾隆青花缠枝莲纹花觚,报价八百万,最后硬是被抬到了两千二,至于那件八方烛台则是翻了一倍,你说值钱不?还有,这东西别用钱来衡量,因为存世比较少,有的人就是空有钱可能也买不到,撒谎儿子的,这两件东西再放十年拿出来能顶一个太阳,轻轻松松的”
“别着急下定论,不是还有一个呢么”王昆仑在前面提醒了一句。
剩下的最后一件是卷画,颜色有些发黄两头画轴是镶着的紫檀木,王玄真打开后那画布足有近一米长了。
向缺凑过去看了两眼,画上是一个梳着发簪的道士在一处郁郁葱葱的山路上正悠闲自得的骑着马往下走。
王玄真没吭声,足足端详了片刻才把画收起来后叹了口气说道:“昆仑,要不咱回去得了,这东西真不能往外拿”
“咋的,烫手啊?”向缺茫然问道。
“都能给你烫秃噜皮了,不是一般的烫手啊”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要不回去吧,这玩意我觉得太麻烦了”
王昆仑回头笑了笑,说道:“咋?怕了”
“鬼谷子下山图,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多少年了只听有人念叨没真听说谁手里有过,就这卷画拿到故宫里去都能当镇宫之宝了,画无价你咋跟人交易啊,他出多少钱啊?”
王昆仑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打包价,三件一个太阳”
“你可真败家,我听着都牙疼,你可真好意思说”王玄真一脸愁容的说道:“钱太多了,对方真认掏啊?一个太阳给出去,再有钱也得觉得肉疼啊”
王昆仑说道:“没事,介绍的人很托底,他给我打了包票,咱们安心收钱就完了,收到手一个太阳我带你们装逼带你们飞”
王玄真挺不放心的对向缺说道:“你给他算一个,看看他这一路太平不?”
向缺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说道:“我又不是街边的算命先生,我算命代价太大了,昆仑说把握就把握,我才不算呢”
有向缺参与的事,他就不能算,那和算自己差不多,一算直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除非他从头到尾没参与此事那还能给王昆仑看看,但两人纠葛太深了,根本没法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能让王昆仑如此彻底相信的介绍人其实他们认识的还挺曲折。
几年前,王昆仑刚叛出龙虎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屁股后面跟着一堆追杀他的人。
除了要时刻提防被人干掉以外,他还得琢磨如何填饱肚子,不光要填饱肚子还为了能活命,他就要给自己整点装备,枪支弹药什么的和藏身之处。
从那时候起王昆仑就开始出手干脏活,只要给钱啥活都接,接了几次之后他的名声也闯出来了,单子太小的活他也不接了,至少是接的价码肯定得上六位数,又经过一段时间折腾后王昆仑的名声彻底打响了,出场费直接七位数起。
三年多前王昆仑接了个单子,单子并没有多复杂就是去京城干掉一个人。
杀人放火,他这些年没少干,跟走平地似的,而这份活钱给的挺好,数字相当吉利了,七个八的价钱。
但没想到,本来让王昆仑觉得没啥难度和挑战的买卖这次居然整折了,他要干掉的那个人相当牛了,身后常年跟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属于精通十八般武艺的高手,说的再牛点就是王昆仑刚一掏枪,对伙就感觉到他的杀气外露了,他一颗子弹没放呢就被人给按住了。
“王昆仑,两年前叛出龙虎山,从此以后四海为家流浪江湖,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对伙那人看着被一把钢刀顶在胸口上的王昆仑不紧不慢的说道:“一年半前,你独自一人闯入闽南龙八爷的家里,手起刀落的干掉有闽南候之称的地下土皇帝龙求八,然后毫发无损的悄然离去,一年前广州保利拍卖行要拍卖八件明清时代的古董,但在保安公司三辆押送车去往拍卖行的路上出现意外,八件藏品全都被劫,三个月前有人喊话要内蒙薛满仓一条腿,出价一百个,你这笔生意做的挺地道,买一送一,直接把人两条腿给干废了”
“失手,当时刹不住了,索性两条腿我全给他崩了”
对伙那人淡笑道:“王昆仑,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价是多少不?”
王昆仑无所谓的笑了:“我自己看自己是一毛不值,烂命一条,但外面有人出千万买我的项上人头”
“你倒是挺谦虚的”那人笑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在我看来千万的价给低了,你做掉的那些人,哪个身家没有千万啊?你说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得有好几亿了吧”
“拿人钱办人事,我就照自己的价收”王昆仑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胸口朝钢刀顶了顶说道:“你们要是怕喷到血,我自己来行不?非得唠会磕,你要不要再整两瓶酒我跟你们还喝一口呗?黄泉路上不等人,给我个痛快就是了”
“王昆仑难怪道上的人都说论悍匪,你肯定首屈一指”
“必须的,正经挺狠呢”王昆仑傲然说道。
“啊,你挺聪明啊,咋知道我要跟你喝一口呢”这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话音落下之后的半个小时,他真跟王昆仑在酒桌上喝起来了。
那一顿酒两人整了三瓶白的,啤酒无数,从那天之后王昆仑算是有了主顾,不再独自一人飘零了,从那天起他接的活有三分之二都是出自这人之手,剩下的那点纯粹是自己闲来无事接着玩的。
至于王昆仑为何信他,那纯属男人的第六感,他到现在都不太确切知道对方的底细,但从来都不会认为那人会坑他。
无他,就是感觉相当良好了。
道奇进入重庆城区之后,王昆仑把车停在路边打了个电话,二十几分钟之后一辆黑色奥迪开了过来,按了两下喇叭之后道奇跟了上去。
两辆车贯穿重庆城区,奔赴郊区的一处农家院。
时间往前推到当天的早上。
重庆市依山傍水的龙湖雅苑别墅区,一台奔驰六百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前,车上走下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来到门口后按了下门铃。
里面的保姆把门打开后,小年轻低声问道:“许哥起来没?”
“少爷起来了,喝茶呢,他说你来就去书房找他”保姆说道。
小年轻上了楼上书房,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道低沉的声音:“进来”
小年轻进去后,走到书房靠窗户边,一个老板椅上坐着个梳着板寸穿格子衬衫的三十来岁壮年,壮年端着茶杯示意小年轻坐下。
“许哥,今天就是交易的日子,那边大概晚上的时候过来,你还有啥吩咐没?”
壮年平淡的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个,还用我教啊?”
“哎,知道了”小年轻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来的是王昆仑,听说他最近惹了不少麻烦,京城刘少在他身后跟疯狗似的咬着不放,在外面扬言谁能把王昆仑生擒了两百个就给你,要是带着尸体过去价钱折一半,现在不少人等着要王昆仑的命呢,这次他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还敢露头交易”
“人啊,有时都是不知道深浅的,吃过两顿蛇肉就以为自己抽过龙筋······真当自己是哪吒啊,王昆仑是挺牛这回碰到茬子了吧”
“许哥,既然他现在自身难保,还来跟咱们交易,你看咱是不是·······”小年轻扬起手比划了一下。
壮年斜了他一眼,说道:“哎,你呀到底还是年轻心气太浮躁,得要锻炼,好好办别给我办砸了”
“嗯,许哥,明白”小年轻站起来就往外走。
“我跟你讲,这世上钱是王八蛋,一切罪恶的来源都是源自于它啊”壮年端着茶杯靠在老板椅上自言自语。
“许哥,我办事你放心吧”小年轻会心的一笑。
这世上有一种人,总认为自己天赋异禀,以为可以完全揣摩上面的心思,人家这壮年就是自己感慨了一句,但是这小年轻顿时就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意思了,把自己老大的心给整扭了三百六十度。
出了别墅之后,小年轻就上了奔驰六百,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给老大办事,来三台车必须是硬手,再带上家伙,晚上听我号令,我一声令下就给我响彻农家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黑色奥迪领着道奇开进了农家院,在一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屋前的空地上已经停了一台奔驰六百。
“这排面还可以啊,两台车加一起四百来个了,还算是有点实力哈,这么一看还挺靠谱的”王玄真下了车后看了眼奔驰和奥迪,觉得买家似乎挺有实力。
这种交易,绝对是彰显财力的重要时刻,你要真开个比亚迪或者长城啥来的,那明显是低调的有点扯淡了,过亿的交易看的就是买方的实力,你真要低调了可能卖方的人直接连门都不会进就走了。
这不是狗眼看人低,车子就像一个人的衣服,你开十万的车就别唠九位数的生意,不然人家会以为你是在装。
“怎么连个接驾的人都没有?这么大的买卖对方好像不太重视呢,一个亿换成现金可都能把人给淹死了”茅屋前一个人都没有,屋里倒是有人声传来,但这待客之道明显有点差事了,王玄真跟王昆仑说道:“好像人家没拿这当回事啊,再财大气粗也应该体现一下最起码的尊重吧”
王昆仑有点皱眉,他倒不是挑理,但自己远道而来带着东西上门,怎么说门口也得有个人迎接吧,屋里的人屁股挺沉啊,这两步路都不愿意走。
三人嘀咕了几句之后进了茅草屋,这房子别看在外面瞅不上档次,但完全是返璞归真,既然是农家乐么必须得有农家的味道,外部是茅草里面也没装的富丽堂皇,但屋内的椅子是黄花木的,桌子是红木的,棚顶挂着的水晶吊灯虽然不大但水晶层次非常好,闪闪发光的老晃眼睛了。
“昆仑?是昆仑吧?”屋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穿着一身黑西装,里面是件花衬衫,人家穿衬衫纽扣都是从上面解开两个,他的穿着比较另类,解了四个,眼睛稍微仔细点看都能瞅到他肚脐眼了,关键的是肚脐眼上面黑乎乎的好像有点干屎沾上了。
王昆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嗯了一声。
小年轻咧着大嘴笑道:“许哥有事忙着呢,我替他走一趟,自我介绍下我叫裴乾,乾隆的乾哈”
“我去,这名起的稍微有点不吉利啊,他要是做买卖,我要是老板一脚得给他踢出二里地远去”王玄真乐了,小伙的名跟人似的,挺有性格啊。
裴乾眼神直愣愣的看着脑袋全都被头套给挡上的向缺,挺迷惑的说道:“这哥们风格是从哪传过来的啊,移民阿拉伯了啊?头都给蒙上了,这么热的天不怕脑袋里给捂出蛆来啊”
向缺汗颜的说道:“最近皮肤有点见不得光,我就给挡上了,别看我,把我忽略掉哈,免得影响你们胃口”
除了裴乾以外他旁边还坐着三个人,一个剃着光头一身肌肉看起来就像保镖气质的男人,还有个则是五十几岁带着个老花镜手里握着一串念珠在那也没起身,就眼皮耷拉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下点了点头,也没吭声,最后一个是穿着身OL的眼镜女,面前摆着一台电脑。
“坐,坐,别客气”裴乾给三人让了个座,然后按了下桌子上的呼叫器,不到一分钟三个穿着旗袍露着大白腿的服务员就走了进来。
“各位贵宾晚上好,欢迎光临草庐世家农家乐。”三个旗袍小妞齐刷刷地弯腰行礼。
“哎,就这看着还有点像样”王玄真睁大了眼睛说道。
“来,炖的穿山甲给我上了,蛇羹熬野山参来一份,袍子肉炖土豆和老鹰抓小鸡也各一盘······”裴乾嘴跟机关枪似的,点了十几道菜,菜名全都很生,就这些菜要是警察进来能直接把屋里的人给量刑三年以上。
王玄真听着有点犯晕的问道:“哥们,这是动物园啊?咋还连熊掌和野羚羊也整上来了呢,咱们吃的是不是略微有点犯法了啊”
裴乾淡然一笑,挺低调的说道:“都是场面上的人,几个哥哥你说来了我要给你们上点鱼翅燕窝啥的,你们是不得说我太能装了?那玩意也没啥吃的啊,对不?我是地主,我接待你们那必须得给你们上点外面五星级酒店吃不到的东西啊,重庆靠山,别的没有野味肯定管够,今天这顿饭你们要是吃完鼻子能给你补的呲呲冒血,远道而来的哥哥们我得把你们这一路上掉的分量给你补回来,就这一顿饭至少能让您长二斤肉,至于犯法啊?呵呵,我在这······这就没有法”
“这小磕,唠的真漂亮”王玄真伸出拇指,挺赞叹的说了一句。
转而,他又低头对向缺说道:“我以为杜金拾嘴上白带就够多的了,跟他一比那真是不够看的,这小伙子明显是白带异常多啊,闻到没有?在我对面隔着两米远,我都有种骚气熏天的感觉了”
向缺也挺无语的,这小年轻明显犊子扯的有点大,还他在这他就是法了,你跑政府大院里再把这话喊一遍,那我算你牛。
王昆仑把手里的箱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说道:“先干正事吧,饭啥时候都能吃,事整完了吃的才能舒坦,是不是?”
“昆仑,你这性子挺急啊,这么急干事能稳当么?”裴乾一副说教的姿态,点了根烟后说道:“既然来了,那肯定得先接风啊,货的事等会研究,我挺仰慕你的,咱们喝点吧?啤的白的?随便点,要喝啥我肯定给你们陪的乐呵的”
王昆仑挺无奈的说道:“我觉得,干完正事再喝酒,那才能喝的愉快呢”
裴乾一皱眉,说道:“哥哥,你整这么急干啥啊,钱在我兜里货在你手里,还差吃顿饭的功夫啊?”
王昆仑挠了挠鼻子不吱声了,转头跟王玄真和向缺苦笑不已,那两人不怀好意的乐了,就看笑话了。
“来一桶德国黑啤呗?纯进口空运的,新鲜着呢”裴乾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之后直接就吩咐了,似乎没一点征求这三人的意思。
十来分钟之后,三个旗袍小妞把酒菜都给端上来了,速度相当快了,裴乾给几个人身前的杯子都满上后,端起酒杯整了几句开场白。
“他挺有表现欲啊,干古董这一行我觉得有点屈才了,他咋不去中戏和北影呢,我觉得就他说的这几句台词比陈宝国他们都溜,一看电视剧就没少看没少训练啊”王玄真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跟他俩说道:“这啤酒,怎么一股哈啤味呢,这农家乐有点糊弄人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吃饭喝酒的时候全是裴乾一个人在那破马张飞的唾沫星子飞舞了。
那小嘴上下两片嘴唇子相当灵活了,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事后,用王玄真的话来讲就是裴乾不但白带异常的多,可能还已经糜烂了,因为他的嘴根本就合不拢,哪怕是在嘴里有饭菜的时候也得跟你唠叨几句,那一嘴的肉渣子四处飞溅,杀伤力相当惊人了。
可能是看出来王昆仑这一伙人没什么心思喝酒吃肉,半个多小时后裴乾自己喝了半桶德国进口黑啤明显已经发飘的时候,这顿挺折磨人的饭局算是要濒临尾声了。
“呃······那个啥,昆仑啊,酒足饭饱了没有啊?”裴乾打了个酒嗝,眼神挺迷茫的问了一句。
“嗯,这顿饭吃的挺嗨皮的”王昆仑恭维了一句,然后拍了拍箱子说道:“差不多了吧?兄弟,验货呗”
“你咋这么急呢,这才上半场啊,下半场我寻思带你们去重庆的夜场嗨一下呢,自己家场子随便玩,姑娘有酒管够,今天晚上肯定让你们乘兴而归”
王昆仑这回摇头了,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了,我那边还有事呢,完事后我们得连夜往回赶,我现在在外面得注意下,算卦的告诉我夜路走多了容易摔跟头,所以天一黑我就得找地方睡觉了”
裴乾傲然说道:“在重庆,你肯定摔不了,就是摔了兄弟我也得用轿子给你抬起来,屁股都不带疼的,哎,既然你这么急咱就干正事吧?东西拿上来吧,我们看看”
王玄真说道:“重庆不姓共产的共么,啥时候姓裴了啊,这话给你唠的,我还以为重庆没解放呢”
王昆仑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东西后就推了过去,裴乾也没看,拿过箱子就递给了身旁那五十多岁带着花镜的老头。
老头原本挺淡定的,手里捏着一个放大镜,戴着白手套看了能有足足十几分钟眼神里全是惊叹,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王师傅,被人点穴了啊?你倒是说句话啊”裴乾有些不满的说道。
“技术工种,要细致,慢工出细活明白不?”王师傅头也不抬的拿着放大镜依次在那三件东西上来回足足看了不下十几次,最后才点了点头:“没错,都是真货,这辈子临死前能看到鬼谷子下山图也算值得了,入土也能安心了啊”
“呵呵,这东西挺有含金量啊,让我们王师傅都如此感慨我可是不多见的,昆仑啊这下你算掏上了”裴乾愕然的笑了。
王昆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提着它弄来的,没有含金量你说我折腾啥?”
“牛,多少年了我们好像都没接手过这么上档次的货了”裴乾竖起了拇指,然后说道:“账号呢,给我,这就给你转过去”
王昆仑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至少有几十个账户,涉及了国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十几家银行。
裴乾看了一眼明显有点发晕了,挺无语的说道:“哥哥,略微有点麻烦了哈”
“专业,才能安全,你认为就我这身份真要是用一个账号的话,钱进去能不被封啊?”王昆仑解释了一句。
“也对,洗钱的不都这样么,行了,我给你打款哈”裴乾打了个响指,然后对旁边的OL小姐说道:“转钱吧美女,以你跟你老公瞬间爽嗨的速度赶紧给昆仑哥把钱汇过去”
OL小姐噼里啪啦的在电脑上操作着,忙会了能有近二十分钟后,王昆仑的电话响了。
“哥,钱陆续进来了,有短信提示,不过最终结语是不作为入账凭据,要明天天亮去银行查才能得到确切的进账消息”电话里是小亮子的声音,几十个银行卡王昆仑全交给小亮子和德成看管了,尽管他比较托底但最后还是留了一手。
电话里正聊着呢,裴乾端着酒杯嘴角一翘,乐的挺悠闲自得。
王昆仑也没注意到,皱眉问道:“现在查不了啊?”
“也能,除非网上银行查,但我这断网了啊移动数据信号又不好,查着费点劲”小亮子无奈的说道。
裴乾这时候说道:“昆仑,怎么看你这意思好像还有点不太放心呢,我跟你说就一个亿而已,很多么?真不多,我老板上个月刚买了架湾流回来,五个亿专属订制的,就你这三件东西他就是玩票,能黑你么?”
王昆仑挂了电话,他也没招了,小亮那查不了帐只有短信提示,想想看他也没啥理由怀疑对方作假,就笑着脸说道:“谨慎惯了,别见外哈”
“成了,那咱就撤吧?要不要再玩会啊,我整个局啊,重庆大学里不少妹子呢,我一个电话叫出来十几个是没问题的,咱们嗨皮一晚上吧?玩点东西不?缅甸来的货色,你想要我给你整几克,咔咔纯的,市面上都少见”裴乾站了起来,挺殷切的搂着王昆仑的肩膀说道:“我就得意你,听说过你在道上的传言,相当有水准相当霸气了”
王昆仑一脸淡然的说道:“谣传,谣传,我都要退隐深山了,以后你肯定在江湖上听不到我的传说了”
“哎,可惜了,可惜了”裴乾摇着脑袋跟几人一起走出了茅屋,到了外面后跟王昆仑他们一一握手道别。
王昆仑,向缺和王玄真上了道奇开车就走了,打算到市区后找个地方睡觉,明天天亮小亮子查完帐就回去。
道奇刚开走,从农家乐另外一间茅草屋里走出一群壮汉,裴乾笑眯眯的说道:“他不是号称最牛的悍匪么?你们去给他上上课,让他们知道,在重庆这个词不是随便叫的,在这他那只能是传说”
十几个壮汉上了奔驰,奥迪和一辆别克商务,风驰电掣的就开出了农家乐。
裴乾拉着OL小妞眯缝着小眼说道:“咱俩嗨皮一下啊?”
“行啊,你缅甸那东西呢给我弄点来我尝尝,我有点渴”小妞两眼放光,嘴角哈喇子已经流成河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道奇出了农家院以后开的不紧不慢的,王昆仑在车上调出导航目的地是市区,都这个点了三人折腾了一天不可能连夜赶路,进了市区之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休息一夜,明天再启程离开重庆。
关键是还有一点。
一个太阳的钱还没有确切到账,只有短信提示,这个提示并不能作为入账凭证,如果那边有心耍手段的话,这笔钱还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会折的,所以战犯王昆仑尽管比较托底但为了保险起见,决定等明早小亮那边把帐查清楚之后再离开也不迟。
“接下来咱们就游山玩水呗?一个太阳可劲的挥霍也够咱们几个把祖国的大好河山逛个遍了,哎昆仑啊,下一站去哪?”王玄真挺憧憬的问道。
“没想好呢,反正不能在一个地方待着,容易暴露目标,哪都行啊”
“回东北”向缺忽然插嘴说道。
王昆仑问道:“去东北干啥啊?”
向缺拍了拍身上的包说道:“里面有件东西没整明白,去东北找几个萨满的神婆巫师那旗子上的字给我破译了”
“无所谓了,哪都一样反正就是个溜达,要不我都寻思一路就开着车闲逛呢,黑天找地落脚白天赶路,开到哪算哪呢”这三个人确实没啥明确的地方要去,王昆仑身上的案子太大现在还挂着通缉呢,只能开车走而且还不能去大地方,万一碰到警察盘查的就容易坏事。
向缺呢,也是没事,身上的蛊毒还有十来天才能解决,他去哪也无所谓,而王玄真就是蹭吃蹭喝的,他俩说去哪他就跟着。
“去哪睡觉啊,找好地方没?不用整星级的有床就行啊,太累了对付一夜得了,好日子在后头呢”王玄真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王昆仑没吭声,扫了眼后视镜。
“哎,说话啊”王玄真拍了拍座椅,有点着急了。
“消停点,后面好像有状况”后视镜里有一串车灯已经尾随他们这辆车开了有一段路了,由于道奇开的并不快才五十多码,这又是郊区路上都没啥车,后面的车完全可以一脚油门超过去,根本不用开的这么慢。
向缺和王玄真同时回头,正看见后方有三辆车正快速接近。
“车看着挺眼熟啊”王玄真的眼睛比较好使,顺着车灯就看清后面跟着一台奥迪一台奔驰,至于最后面那辆则是没太看清楚。
这两台车他们坐过一台剩下一台在农家乐也见过,这前后还不到半个小时,所以感觉比较眼熟。
“这不是农家乐里的车么,咋的?那帮人也走了啊”王玄真诧异的问道。
常年在刀尖上起舞,王昆仑对于危险有着非常敏锐的第六感,后面的车一跟上来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如果他们也离开那,刚才可能就打个招呼说一起走了”向缺皱眉说道。
“试试就知道了”王昆仑一脚踩着刹车,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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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第一辆奥迪从他们这辆车旁开了过去,紧跟着第二辆奔驰也开走了,但两台车刚超过道奇车后的刹车灯就亮了。
“不对劲”王昆仑一看车停就知道坏事了,刚要踩油门把车开走,向缺和王玄真就眼睁睁的看见一辆别克商务速度极快的朝道奇撞了过来。
“哐当”
一声巨响,道奇被商务车正好给撞在了后保险杠上,王昆仑还没来得及踩油门呢,车就被撞了出去,歪歪扭扭的停在了路边。
这一撞,巨大的惯性把三人都给撞懵圈了,脑袋嗡嗡直响眼前都是金星,身上的骨头跟散了架似的,愣是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砰,砰”
“砰,砰”
前面的奥迪和奔驰,后面的别克商务下来十几个人,快速的朝着道奇走来,他们手中都拎着家伙明晃晃的举起来奔着已经被撞变形的道奇就是一顿猛砸。
“哗啦啦,哗啦啦”
“咣,咣,咣”
三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了,车就被砸的不成样了,窗户全碎了保险杠也被砸开了,玻璃渣子溅了他们一身。
砸完车之后,三把黑洞洞的双管猎枪就从车窗里伸了过来顶在三人脑袋上。
蒙圈的王昆仑他们现在明白了,自己被黑了。
“为啥啊?”王昆仑咬着牙问道。
“悍匪王昆仑呗?呵呵,挺牛啊”一个秃头大汉握着猎枪咧嘴笑了:“这名挺响,但我告诉你在重庆肯定不好使,裴哥说了来这是给你上一课,明了告诉你那钱被黑了,你们识相点马上离开,就当花钱买个教训,要是不识相就在重庆试试,你那悍匪的名头好不好使”
光头大汉正是之前吃饭时候坐在裴乾身边那人,这一幕整得挺讽刺的,半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呢,半个小时之后枪就被顶在脑袋上了。
王昆仑阴着脸说道:“你们这么干,有点埋汰”
“啊,对,就是埋汰,能怎么着呢?”光头大汉很无所谓的笑了,说道:“没把你就地整死就不错了,知足吧,啥钱你都敢要?一个亿呢,给你你还真敢接着,拿这钱不烫手啊······心真大,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钱,黑你必须没商量”
车里三人都不吭声了,这时候说啥都是废话,人家把枪都支你们脑袋上了,自己赤手空拳的跟人家一点对话的资本都没有。
没想到的是,那光头大汉似乎好像还不肯罢休,继续说道:“裴哥说你们这伙人身上好东西不少,不可能就那三件古董,干你们这行的身上肯定有不少值钱的家伙,别逼我动手,交出来吧”
王昆仑脸色豁然就变了,但他真没辙,由于太相信此次交易了来的时候他啥都没带,就三个人一台车,再一个他们如今身份挺敏感,车上不能装武器,万一被盘查了那就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呢。
“这黑吃黑整的,是挺埋汰”王玄真嘟囔了一句。
后座的向缺,不动声色的想把身上的包给藏起来,但没想到他这小动作没瞒得过右边车窗的人。
“刘哥,这小子好像要整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拿着包的右手一木,一道冷汗就下来了。
光头男子的目光唰的一下就盯在了向缺的手上,然后笑眯眯的说道:“来,给我······真有货啊,裴哥说的还真没错,他料定你们身上肯定还能有值钱的东西,特意关照我留意下,没承想真给我碰到了”
光头大汉的目光很贪婪,之前在饭局上的交易他亲眼所见,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一个亿啊,既然这伙人之前的交易能有这个数,那现在如果再从他们身上掏出点东西来,价值绝对不菲,就算没有那三样东西值钱,那肯定也差不许多。
一个亿和那三件东西是老板的,而现在捞到啥那就是他和裴哥还有带来这几个人分了,做完这一票他绝对可以让自己一只脚迈进富豪圈子里。
王昆仑眯眯着眼说道:“哥们黑了我们一个太阳还不够?有点过分了吧,见过埋汰的没见过你们这么干的”
“呵呵,都明告诉你了黑你没商量,都黑你一个亿了还差其他的?”光头大汉手里的双管猎枪向前顶了顶,说道:“拿来,给我”
王昆仑和王玄真都愣的不行不行的了,这伙人的吃相太难看了,做事简直不留一点余地,其实货钱没了他们还感觉没啥,毕竟钱是有数的没了再赚或者再抢回来就行,但向缺包里的东西可绝对不能出事。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亿的事了,那些东西要是漏了麻烦更大,钱根本就没法衡量。
王昆仑呼吸稍微有点急促起来,他的脑袋里一瞬间判断出来自己要是动手的话能有几成胜算。
“给你,拿着,先给我保管好了”向缺看出王昆仑似乎有要动手的意思了,把手里的包从车窗里递了过去。
他们这三个人,自己和王玄真属于技术性人才,硬干的话基本上跟手无缚鸡之力差不多,只有王昆仑属于战斗型选手能拼一下,可车外面十几个人呢,三把枪伸进来,真要是硬干胜算太小了,向缺没啥犹豫的就把包递了过去。
东西是重要,但还能比命值钱啊。
“老向”
“老向······”
王昆仑和王玄真同时开口,两人知道向缺把包给出去那就不是一个太阳的事了,就光太公墓里的东西就不是钱能买来的,更何况他们也知道向缺自己手里还有几样更重要的东西,价值根本不比打神鞭,太极图差多少。
向缺摇了摇头,笑道:“有命在,咱还能有回头的路可走,命没了再值钱的东西是个屁啊,对不?拿去吧”
光头大汉接了过来,打开一看,虽然他不认识包里的东西,但这里面的东西样式一看就是好物件,他暂且把这些给定位在值钱的古董上,粗略一数至少有好几件呢。
这下算发了!
“这一课给你们上完了,知道点好歹,这里是重庆明白不?想找场子我们随时候着你,你就看我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人和枪能不能接住你们得了”光头大汉收回枪,招呼自己的人上车离开。
等人走后,王昆仑相当尴尬的苦笑道:“老向,拖累你了”
“哎,这一趟重庆来的,赔的裤衩子都没了,光溜溜的”王玄真感叹一番后,斜了着眼睛问道:“老向,你这性格能乖乖把东西交出去不容易啊,你老实跟我讲,是不是有啥后手啊”
王昆仑也咧嘴笑道:“我一看你往出交包那劲就知道你肯定有猫腻”
这两人跟向缺相处的时间久了,这货啥性子他们谁不知道啊。
“呵呵,我东西那么好拿啊?十块八块的在我这都是钱,你说动我命根子我能愿意么?”向缺挠了挠鼻子,挺平淡的说道:“东西被抢了,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再抢回来就得了,顺便看看能不能收点利息”
“真让我说着了,真有敢动我王昆仑的东西,但我得让他们知道动了之后还能活蹦乱跳的人,肯定没有”王昆仑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后等那边接通了,他淡淡的说道:“亮子,你和德成速度赶来重庆,带上家伙,把弹药给我备足了”
电话里小亮一愣,随即问道:“咋了哥,出事了?”
“嗯,这笔买卖被坑了,让人给端了,你跟德成现在就开车过来,别耽误”王昆仑马上吩咐他俩火速支援,要回钱是次要的,向缺包里的东西绝对不能露出去,要是让人知道太极图和打神鞭露面了,恐怕以后整个风水阴阳界的人眼睛都得盯上去,到时候他们再想往回抢那更麻烦。
所以,趁着时间还早,东西还没露面,他们必须得抢在暴露之前给抢回来。
“妥了哥,一路超速杀过去”小亮在电话里干脆利索的说道。
向缺这回不拦着王昆仑了,因为光凭他自己肯定没办法从那些人手里夺回自己的包,这个时候必须得有强有力的悍匪做后盾才行。
接下来三人也没走,把快要零碎的道奇给推到了路边的偏僻地带,然后缩在车里对付一夜,养好精神第二天估计有的忙了。
向缺为啥心甘情愿且很有底气的能把包给交出去呢,这明显不是他风格啊?
这就跟导航定位是一个道理。
那个包除了太极图,打神鞭和那面旗子外,其余所有的东西都是向缺的贴身之物,里面的符纸和半截剑尖,还有两三件法器早就沾染了他自己的气息,只要这些东西还存在这个世上,他就能顺藤摸瓜的摸索到。
哪怕就是藏在地底下,他也能给找出来,并且定位相当准确。
所以,向缺根本不怕东西没了,只要没毁掉,他有足够的把握再给找回来。
几个小时过去,将近天亮的时候,王昆仑的手机响了。
连夜赶路,小亮子和德成火速赶到了重庆,然后在这边找到了三个人。
那辆捷达车里装着四把微冲,几百发子弹,这是之前他俩从军火贩子手里买的,本打算是上次王昆仑出事后两人要硬拼救人用的,现在正好用上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阵势整的略微有点大哈”王玄真愣呵呵的看着小亮,德成和王昆仑手里的微冲有点蒙。
古墓他闯过,粽子也干掉过,甚至他手里也有过人命,但像这样拿着枪干的可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你有两个选择,跟我们去,在这窝着”向缺说道。
“剩我一个人干啥啊,跟着去呗,不过到时候护着我点我比较晕血,特别是晕自己的血,一看见血我就浑身脑袋疼”王玄真贱嗖嗖的说道。
“接下来呢,老向?”王昆仑他们三准备好了,就看向缺有啥招了。
“上车,我指路”在捷达上,向缺闭着眼睛右手开始掐算起来,然后一道淡淡的气息从他身上悠然升起,飘出车外。
十几分钟之后,向缺仍旧闭着眼睛,说道:“直行两公里后有个十字路口,左转”
“继续,直行,过三个路口右转”
“转弯,第二个红绿的再左转······”
一个半小时,从郊区到市区捷达车按照向缺的指示最后停在了市中心繁华地带的一处写字楼下,向缺抬头看了几眼后说道:“包就在这”
“在这?那这地方咋生抢啊”王昆仑挺无语的,这是市中心啊全是人,他还记得刚刚不久之前就路过一个派出所,真要在这动手的话东西能抢回来,可他们基本也没个跑。
“不急,等着呗,时机到了再动手也行”在车里这一等就等到中午,路边车里的几个人就看见裴乾和那个光头大汉还有两个人从写字楼里出来了,他的手里正拎着向缺的那个包。
“我现在真想下去突突了他”王玄真恨恨的说道:“这时候我们应该是在游山玩水的路上,而不是要动刀动枪,大好时光都荒废在这揽子事儿上了”
裴乾他们四个人上了那辆奔驰六百,然后没开多远就停下了进了一家饭店,明显是要吃午饭了,王昆仑对小亮说道:“你和德成进去也吃饭,就坐他们旁边看看他唠点啥呢,你们吃完后给我们也打包一份回来,估计这一路有的跟了,没准整不好得晚上动手呢”
小亮和德成那帮人没见过,就算走个面对面也没事,他俩进去后扫了一眼饭店的大厅却没发现人,估计那四个是坐包房了,他俩把饭菜打包好后带回了车里。
几个人在车里吃完饭,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裴乾他们才出来上了车开走了,捷达跟着奔驰七拐八拐的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了一间酒吧的门口。
由于是白天,酒吧还没营业呢,裴乾他们下来后打开酒吧的门就钻了进去。
这四个人进去后没多久,小亮和德成也下车了然后绕到后面观察之后给王昆仑打了电话:“哥,这里有后门,锁着呢但一脚就能给踹开”
“干开它,我们马上就过去”几分钟之后王昆仑用衣服包着枪来到了酒吧后门,门已经开了小亮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德成进去打探了”
王昆仑的团伙,在一起已经合作两年多快三年了,三人在一起没少接活,经过多次磨合之后他们的配合已经如胶似漆如鱼得水了,有啥事都不用吩咐然后都能各司其职很好的找准自己要干的事,找准自己的位置。
德成在酒吧里兜了一圈就已经摸的差不多了,这是一家配置挺齐全的夜总会,楼下是大厅,二楼三楼是包房,四楼是办公地点,白天的酒吧是歇业的,里面没啥人,只有一楼里有打更的老头,至于上来的四个全都在楼上的办公室里。
酒吧四楼,办公室里裴乾的办公桌上摆着从向缺包里拿出的几样东西。
一堆黄色的符箓,一把锈迹斑斑的铁片子,两块玉质的挂坠,还有些零碎的小东西,除此以外还有三样比较打眼,就是打神鞭,太极图和忽必烈墓中出土的那面旗子。
“这家伙是干啥的啊?这东西跟地摊似的呢,太乱了都看不出个一二三来”裴乾挺迷惑的扫了眼桌子上的一堆东西,眉头皱的挺深。
裴乾不学无术,人可以说没啥优点,要能说让人刮目相看的,就是他比较能好勇斗狠,比较有眼力见,也就是会来事,作为一个很称职的打手他能给老板解决不少麻烦。
他在自己老板身边的定位跟杜金拾在明哥身边比较相像,都是走了狗屎运然后碰到一个好大哥硬生生腾飞起来的,如果不是碰见个好人,他俩也许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混日子呢。
“裴哥,这些东西咱们也不认识啊,咋办,找那个师傅再给长长眼?知道是啥东西后,咱们好往出出手啊”光头说道。
“你脑子缺根弦吧?找他,他不得跟大哥说啊,那咱们办的事不就漏了么,这是黑吃黑自己知道就行了,我可不想找挨骂,哎······这样吧,过些天你出去一趟给我找几个古董界的人,要生人,咱们没有过接触的,然后让他们看,这些东西肯定值钱”裴乾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房门咣的一声就被踹开了。
王昆仑,小亮,德成率先闯了进来,三人手里端着微冲“蹬,蹬,蹬”快速跑进办公室后,枪就冲着里面四个人的脑袋举了起来。
“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能见面吧,还没隔夜呢,老子就给你们杀了个回马枪”王昆仑一脚就踹到了那个光头壮汉的肚子上,直接把人给踹的趴在了桌子上。
屋里的人都蒙了,王昆仑他们进来的太快了,眨眼的功夫枪就支过来了,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和熟悉的几张脸,裴乾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又恢复正常了。
“呵呵,动作挺快啊?悍匪王昆仑,我发现我得对你刮目相看啊”裴乾挺淡定的靠在椅子上,说道:“回来能咋的啊,啊?你回来杀人来了啊,真牛。”
王昆仑眯眯着眼,忽然说道:“德成,崩他,就他昨天晚上拿枪要干我来的”
王昆仑的话说的太突然,裴乾甚至还有点没听明白呢,就看见德成手里捏这个矿泉水瓶子然后顶在了光头壮汉的胸口,微冲的枪管子插在了瓶子里。
“砰,砰,砰”三声闷响传来,光头壮汉自他们进屋以后一句台词都没说呢,就被德成几枪给干死了。
王昆仑单手持枪,顶着裴乾的脑袋,傲然说道:“我都有耗子操猫的胆,你说我啥不敢,啊?我啥不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裴乾顿时腿都软了,身子一阵突突。
他被吓懵了,真没想到来的人居然开枪了,没说上几句话就开枪杀了人,这风格也太彪悍了。
悍匪王昆仑,果然名不虚传。
自己还牛哄哄的要给人上课呢,没想到他反手就给自己来了个相当生动的教育。
向缺慢悠悠的走到桌子前,扫了眼桌子上的东西然后一股脑的都给收了起来。
经过王昆仑身边的时候,向缺拿手在脖子上一抹,说道:“清理干净”
“噗通”裴乾脸上唰的就白了,腿一软直接从凳子上跪了下来,冷汗呲呲冒。
他真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一时起了贪念,怎么可能把命都给丢了呢。
王玄真皱眉问道:“四条人命呢?”
“这叫灭口,他们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可能留着他们?”向缺叹了口气,徐徐说道:“我看了眼他们的面相,一脸的死相,咱们不杀,这几条命恐怕也留不住了”
按理来讲,东西拿回来了是没啥损失,但太极图和打神鞭太过重要了,这两样东西要是露了风的话,麻烦太大,为了不给自己徒增烦恼,那不得不采取灭口的措施。
“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裴乾骇然惊魂的说道:“我是许哥的人,我大哥是许亚,在重庆他就是天,你们杀了我自己也跑不了的”
王玄真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说道:“你是你大哥的人就牛啊?我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了,我跟谁说了啊,你大哥再牛能牛的过我上面的人啊?你好像有点分不清大小王”
向缺无语的说道:“别扯了,走吧,省得溅你一身血”
两人刚出了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传来几声枪响,随即王昆仑领着小亮和德成就出来,然后吩咐道:“你俩找下酒吧的监控室,然后看看有没有咱们的画面,有就把录像给毁了,出门的时候把痕迹清理掉,别留下尾巴”
德成和小亮留在酒吧里面善后,三人出来上了车等着。
“这边的事解决了,那一个太阳的钱咋办?要还是不要?”向缺问道。
王昆仑寻思了下,挺头疼的说道:“给我介绍的人说这次的主顾背景挺深,不比京城的那个刘坤差多少,我能干死他的手下,但肯定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他,不然天会被捅个窟窿的,哎呀真头疼,一个亿呢不能就这么白白扔了吧”
向缺笑呵呵的对王昆仑说道:“你不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么,你老大这么厉害,你想想办法把钱要回来呗?”
王昆仑羞涩的说道:“组织这些年可能有点忙,估计是把我给遗忘了,等等的吧,啥时候组织想起我来了可能就会把我召唤回去的”
“等召唤你黄瓜菜都凉了”向缺又对王昆仑说道:“有件事我觉得咱们得捋一下,既然那个叫许亚的人背景这么深厚,我觉得他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该不是为钱就下黑手的人,有背景的人会在乎钱么?钱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个数字而已,人家不一定会在乎”
王昆仑有些不解的说道:“你那意思是,他手底下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背着他把咱们给黑了?”
“有可能,真要是他授意的话,我的东西也不应该被摆在这酒吧里,肯定得上缴”
“我打个电话问问”王昆仑拿出手机联系上了那头,电话一接通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埋怨:“你给我解释下是啥意思?我昨天晚上到重庆交易,东西给出去了,钱没收到,还被人拿枪给顶了差点都没活着出来,你给我介绍的人不是相当托底了么,这到底咋回事”
电话里的人明显一惊,然后随机说道:“不可能,昆仑,首先你觉得就那一个太阳的钱,对我来说算啥事?”
王昆仑想了下,说道:“跟我兜里的一个钢镚差不多”
“那不就得了,他也基本差不多了”电话里的人说道:“你走路碰见个要饭的,可能都会随手扔两块钱,你会心疼么?他会么?他拿点零花钱打发打发要饭的会心疼么?”
“你这比喻让我听着咋这么不得劲呢?”王昆仑挺无语的说道:“你给我问问到底咋回事,要是有岔子那就解释下,要不是的话我就把钱生抢回来,我拿命拼回来的东西不能就这么白白的给扔了”
“妥了,等我消息”
那边电话挂了,向缺乐道:“我发现,你们好像都是有大哥的人啊,有事上面就有人出头啊”
向缺这话说的挺酸,其实他也是有组织的人,别看他这组织人比较少,但要单拿出来一个那实力都是杠杠的。
只可惜,向缺的组织不太负责任,喜欢散养他,出山之后就不管他了,也就师叔碰巧出了两次手,至于老道恐怕自己死了他都不会管的,大师兄到是很疼自己,但这人却一直没影啊。
咱也是需要呵护的孩子,奈何组织太不长心啊。
片刻之后,德成和小亮子把尾巴清理干净之后就回来了,王昆仑也接到了电话,告诉他们去一个地方。
目的地是重庆的一个老牌别墅区,龙湖雅苑。
开进别墅区后,捷达停在了最靠里的一栋三层楼前,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们还见过,正是那天交易时碰到的王师傅,另一个则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穿着普通的家居服。
小亮和德成被留在了车里,枪也放下了,王昆仑,向缺和王玄真三人下车。
穿着家居服的青年视线首先盯在了王昆仑的身上,看了几眼之后他就开口说道:“王昆仑,对吧?”
“嗯,许老板?”
“进屋谈吧,唠唠怎么回事”许亚转身就进了别墅,领着他们上了楼上的书房。
坐在书房里,王师傅给几人倒上水然后就退出去了,许亚靠在椅子上皱眉问道:“你说,我把你的货给黑了,钱没给?有这回事?”
王昆仑笑了:“您钱包里钱少没少,自己没感觉?”
“我基本不咋看,看了也记不住”许亚挺霸气的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话说的挺郁闷的啊!
向缺的身上基本全年下来都处于口袋比脸还干净的局面,活了二十几年经手的钱确实不少,但真正属于他的恐怕就是从曹清道家里坑骗出来的一万多块钱,其余的时候他基本都是混吃混喝的。
你看看人家这位,账户里的钱多少自己心里都没数,这日子是不是过的有点太嚣张了。
王昆仑把前因后果的事跟许亚交代了,并且着重点出从农家乐出来后自己三人被堵在路上,让人拿枪给顶着脑袋又被抢了这件事。
那意思就是说你们办事太不地道。
结尾的时候,王玄真在旁边又点了一句:“这就好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姑娘,本来挺憧憬拥有一份纯真的爱情,但却在迈步奔赴爱情的道路上,突然被一群大汉给轮了一遍又一遍,结果爱情没享受到,人还被糟蹋了,这心啊给整的稀碎”
王昆仑说道:“要是没有别的岔子,那就是你的人拿了你的令箭,干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事”
“呵呵,你这比喻还挺贴切呢”许亚淡淡的笑了,拿出电话打给了裴乾。
电话响了一通后没人接,又打还是没有,王昆仑在旁边挺不好意思的说道:“打给裴乾啊?”
“嗯,我得问问他是谁给他的底气让他敢违皇命的”
“那别打了”
“为啥?”
“人死了,下午的时候”王昆仑淡淡的说道。
许亚放下电话,饶有深意的看着王昆仑,问道:“死了?你杀的?”
“嗯,我杀的”
“呵呵,有意思,王昆仑你确实挺悍啊”许亚点了点头,说道:“谈交易的事,我给你讲理,那确实是我理亏了,但谈完这个在唠唠杀人的事,我的人就是再不对但教育他的只能是我,你们出了手并且还毫不留情,这怎么算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王昆仑皱眉问道。
“一码归一码,咱们好好捋一下”许亚敲了敲桌子,说道:“把你的账户给我,我先给你整明白这件事”
王昆仑微微一愣,犹豫了下后还是把账户递了过去,许亚接到手里后拍了个照片就发出去了。
书房里随后就处于一片寂静之中,谁都没有说话,向缺,王昆仑和王玄真干巴巴的坐着,许亚抽出一根雪茄来一口一口的抽着。
不到半个小时,小亮给王昆仑打了个电话:“哥,钱进来了,我查账了这次是真的”
许亚淡淡的笑道:“钱收到了?那咱们谈谈你杀了我手下这件事吧”
“想咋谈啊,一命抵一命?”王昆仑捏着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小亮的电话,并且显示是在通话中。
在上来之前他就跟德成还有小亮交代了,自己这边要是感觉事不对就给他俩个讯号,两人拿枪就冲进来把他们给抢出去。
“你车里坐着两个人呢吧?身上还带着枪,对吧”许亚把桌子上的电脑给转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过来,上面有副画面,竟然是四个黑西装站在捷达两旁,这四个人倒是没有带着武器,但画面上镜头里能清晰可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云淡风轻。
许亚说道:“这是我家,没经过我的允许,这里连只苍蝇都进不来也出不去,你就是带着人带着枪来也没用,还有你可能不了解龙湖雅苑里面住的都是什么人,我可以简单的告诉你,别说是枪了就是有人拿着刀在这里晃悠,送进监狱里一辈子就别想出来了”
王玄真在向缺耳边说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奴才,看看,这人跟那个裴乾说话一个口气,我说那二货唠嗑咋那么不长心呢,整了半天是上梁不正啊”
王昆仑笑了,说道:“这比京城的玉泉山庄还牛呗”
“那肯定比不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里住的人本来是可以享受玉泉山庄的待遇,但他们却觉得龙湖雅苑的气氛不错,所以干脆就在这颐养天年了”
这话说的王玄真和王昆仑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向缺是不知道,但他俩知道玉泉山庄里住的人是什么概念。
这么跟你讲吧,国内每当有什么重大决策重大事件发生的时候,必须得玉泉山庄里的几个老人点头才行,那里住的都是大熊猫那个级别的人物。
他们是真没想到,龙湖雅苑里居然有人还可以享受那个待遇,这下子整的有点糟心了。
王昆仑挂了小亮的电话,有心要打给自己的上线,说和说和,但许亚又接着说道:“你找谁也没用,我想给人面子全凭我心情,这跟谁打招呼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己这是被人给吃的死死得了?
王昆仑叹了口气,说道:“说吧,你再接着往下捋,杀人的事怎么算?”
王昆仑是满不在乎,但现在向缺跟王玄真被牵连在这事里了,他必须得为两人考虑一下,自己可以沾一身骚,但不能让他们两个身上埋汰。
“人死不能复生啊”许亚感慨了一句,整的还有点小伤感,但他随后又说道:“死就死了,我也不能让你把人命给还回来,这么着吧,你替我办件事这个坎就算过去了,如何?”
王昆仑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提了这么个要求。
王昆仑本身干的就是拿钱办事的勾当,这几年多棘手的事他都办过,所以许亚一提自己的要求反倒给他整不会了。
许亚刚要张嘴,坐着一直没吭声的向缺忽然开口了:“等下呗,既然你说要捋一捋,我也想给你唠唠,行不”
许亚愣了,皱眉看着向缺,进屋的三个人他一直只注意王昆仑了,至于另外两个他给当成了是王昆仑的跟班,根本没当回事。
但现在这个带着头罩看不见脸的人忽然开口说话,许亚挺精明的感觉到,自己之前的判断出错了。
哪个跟班那么没眼力见啊!
“嗯?你还要跟我唠啥啊?”许亚皱眉问道。
向缺说道:“你看啊,既然你把啥事都算的这么明白,那我也和你掰扯一下,你手下的死其实本来不是因为黑吃黑这件事,而是因为他抢了我的东西,我让王昆仑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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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摆着,自己现在抓着这事不放,只要脑袋没病谁都不会往身上揽这个麻烦,只见过有人躲麻烦的,还真没见过主动往上凑的。
王昆仑在旁边很不乐意的说道:“人是我杀的,你凑什么热闹”
“不是说了么,一码归一码,他们拿了我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向缺挺淡定的又对许亚说道:“这笔账你跟我算就行了,至于昆仑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最多算个帮凶”
许亚一愣,明显没意识到向缺会这么说,王昆仑是帮凶?
奉命行事?
奉你的命?
这人,有点意思哈。
许亚是知道王昆仑给人干活的,但双方也只是合作关系,这个关系虽然比较稳妥看似让他干活的人有领导王昆仑的可能性,但说到底王昆仑是出于对钱的需求才和人家合作的,肯定谈不上奉命这个词。
“其实对我来说都一样,无论是帮凶还是主谋,总归你们是一伙的吧?我还是那句话,替我做件事,这笔账一笔勾销”许亚没打算在这上面深究。
向缺却摇头说道:“不一样,我不想王昆仑给你卖命,所以这笔账你必须跟我算”
四条人命外加一个亿的钱,对方没犹豫就打算就此揭过,条件是让王昆仑给他办事,明摆着这事肯定相当棘手,要是容易办的许亚也不会用这两个条件交换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向缺不想王昆仑再有麻烦加身,所以他直接把许亚的威胁给揽在了自己身上。
许亚弹了弹烟灰,语气有点不善了:“你这是有点胡搅蛮缠了吧,我跟你算?怎么算?你有什么价码让我跟你算啊?”
“一个你根本无法拒绝的价码”向缺也掏出烟点上,然后相当镇定的说道:“而且,你还得求着我”
“呵呵······”许亚乐了,也无语了:“你咋这么牛呢,必须跟你算,还得求着你?咋的,太上老君拿炼丹炉炼过你啊!”
向缺凑到他面前,双手杵在桌子上,头罩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眼神在许亚的脸上淡淡的看了片刻之后,说道:“你家,最近有不少事吧?”
“嗯?你······什么意思?”许亚愣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许亚的面相不错,属于富贵命,并且他的额头上隐隐发光,官禄纹非常重,这是明显家里有人当大官的意思,并且官绝对不小,因为许亚的家里一进来就明显感觉到,房中官气甚重。
家里的官气是可以镇宅安神的,但一般的小官小吏由于官职不大管辖不多,所以官气微乎其微最多只能自身带着,很难庇佑家人和宅院。
但如果是封疆大吏一类的官员,由于为官多年再加上管辖甚多,其官气不但自己身上非常浓厚,甚至可以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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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许亚家里的长辈为官不小。
只不过,此时许亚的面相上稍有问题,并且问题还挺繁杂。
“三月之前,家中长辈病入膏肓,两月前你家财帛受损,一月前你家中有为官者身陷牢笼,几日前你之父母远赴他乡······哦对了,还有今天,你死了四个手下”向缺徐徐道来,许亚豁然而惊。
向缺一共说了五件事,其中有三件世人皆知,除了今天死的那四个手下以外,几日前他父母本在重庆为官,但却被一纸调令给派往了大西北,一月前,许家旁系亲属中有两人因为作风和贪腐问题被查,这三件事是能打听得到的。
但前面两件外人根本无从得知,三个多月以前许亚的爷爷突发重病进入特护病房,并且被下了病危通知,到现在还未苏醒,大夫明着告诉他们,人基本上已经没救了,就等着送八宝山吧。
为了稳住许家局势,老人入院的消息没有对外发布,知道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两月前,许家经营的几桩生意突然受损,天文数字的钱被蒸发了,这件事非常隐秘,因为只有许家直系才知道自己家族经营那些生意,外人根本不知道。
许亚手里的雪茄掉在地上,把铺着的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给烧的焦糊了他都浑然不知,他仍然处在向缺所叙述的那番话给他带来的震惊中。
“你······怎么知道的?”许亚绝对相信,这些事家里不可能会漏出去。
许亚的官禄纹虽然厚重但其中间却有两道竖纹给隔开了,那就意味着是他家有两人出了问题,并且离他印堂最近的一条官禄纹明显有些要向外长的趋势,那意思是家里为官的人离他远去了,并且许亚面相的父母官和他分的特别开,这是主离的意思。
这点比较好看,大部分在外工作和在外上学的人,在这一点上都是一致的。
向缺没回他的话,反倒是接着说道:“再有三个月左右,你家入院的老人就得和你们天人两隔了,而你远走他乡的父母这辈子也将无望再入中枢,而你家的生意也将就此跌落一蹶不振,简单点来讲就是四个字······家道中落”
许亚双眼无神的坐到椅子上,一脸颓然。
家道中落,这词像一道天雷把他给劈蒙圈了。
王昆仑和王玄真看着眼神游离的许亚,算是知道他们这麻烦是彻底揭过去了,向缺的一番话直接让他无暇顾及这种蝇头小事了。
恐怕真得像向缺所说的那样,得求着他了。
向缺叼着烟,坐到椅子上,淡淡的看着许亚一直没吭声。
足足过了能有近十分钟,许亚长长的吐了口气,挺慎重的说道:“你似乎,是有解决的办法?”
“有”
“什么条件?”
“账一笔勾了,两不相欠”
许亚眯缝着眼看着向缺说道:“这两件事根本不对等,账怎么能勾的了?我们许家的未来可不是那几条人命和一个亿能衡量得了的”
向缺一摊手,说道:“怎么着?你还打算倒找我点钱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交换条件的不对等,是因为两人的出发点不同。
向缺想的和要的非常简单,就是你别难为我们就行。
而在许亚看来,他真要是有解决的方法,那无疑是把许家给挽救出水深火热了,以后他们得欠下个天大的人情。
“你家祖坟出了问题,直接导致你们整个家族麻烦缠身,问题不解决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家道中落”
“这不可能”许亚大惊,相当不可置信的说道:“我们家的祖坟找高人看过,绝对不会出差错,并且还有专人照看,一旦出现任何问题我们这边肯定能收到消息”
“哎,你不是你们家长孙吧?”向缺忽然话题一转,说道:“家里应该还有个哥哥对不?”
许家直系这一代共有五男四女,算是人丁兴旺了,许亚的哥哥叫许辉,和弟弟不同的是,许辉二十五岁入仕途,已经被当成是家里接班人来培养,他是长孙,为人又比较稳当城府颇深,非常适合从政。
“你给他打一个电话,问他最近一段时间做梦是不是经常做的都是跟水有关的梦”许亚的哥哥是长孙,承载许家的气运,家里一旦有状况发生,只有他才能最为直观的受到影响。
许亚由不得自己不信,先前向缺断言的几件事都中了,就算明知这电话打过去后得被他哥给骂一顿,那也得打。
电话接通之后,许亚问候了下就吞吞吐吐的说道:“哥,你最近······做梦没有?”
“什么?”电话里的人语气明显不悦了:“你搞什么鬼,家里现在乱事一堆,你还有空打电话跟我闲扯?你给我长长脑子”
许亚深吸了口气,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哥,你最近做梦是不是经常做跟水有关的梦”
这话说完,他自己的心先蹦蹦直跳了,一旦电话里出现是的回答,自己恐怕得给那个脑袋上套个罩子的家伙跪下了。
电话里的人停顿了片刻没回声,但呼吸却有点急促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说是还是不是”许亚急不可耐的追问着。
“是,最近两三个月是经常梦到跟水有关的东西,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亚咽了口唾沫,说道:“哥,等会再和你说,我可能要给人磕一个了”
挂了电话,许亚起身就从桌子后面出来了,双腿一弯就要跪求向缺,向缺伸出手把他给挡了回去,轻飘飘的说道:“各取所需罢了,对你来讲这可能是大的不能再大的一件事,但对我来讲是想自己少一些麻烦”
许亚激动的说道:“你这个人情让我欠大了,既然如此咱们什么时候解决?”
“广元,开车三个多点”
“那就明天呗,也不差这一晚上了”
当天晚上,向缺他们三个就留宿在了龙湖雅苑,小亮他们则是离开去把账户里的钱全都归拢在一起。
为了巴结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缺,在知道他们的车被砸了之后,晚上八点多许亚居然让人又给送来一台配置完全一样的新道奇。
第二天一早,一台道奇一台奥迪就从龙湖雅苑开了出来,直奔广元而去。
上了高速,车子一路飙到一百五以上,都快给开飞了,许亚是不怕自己的车被拍,而道奇则是没起牌子呢,那就更不怕了。
上午十点,两台车开到了广元附近,车子停在了一个村子里,这个村就叫许家村,许亚的爷爷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许亚在村里找了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介绍说这是他的六爷爷,在他爷爷那一辈排行第六,一辈子都生活在村子里从没有出去过,同时也负责看管许家祖坟。
许亚说明自己的来意后,老头明显有点不爽只不过一口川味话他们谁都听不懂,许亚挺尴尬的解释道:“六爷说,昨天他还上山去看过墓地,和以前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要不是向缺之前整的那几手已经让许亚先入为主了,恐怕他也得寻思这人是不是扯淡来的。
“看看去不就知道了,有些问题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向缺扬了扬头,他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心里相当有底了。
老头嘀嘀咕咕的带着几人一同上山,后面还跟着五个村民,手里带着铁锹和锄头吗,许家祖坟离村子并不远,翻过一座山头后就到了。
祖坟修建的并没有多富丽堂皇,反倒十分简陋,十几个坟包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坟前立着墓碑,墓地修建的非常平整干净,一看就是有人经常过来打理,由于清明刚过不久,坟前还有零散的纸灰散落着和已经干瘪的贡品。
要说稍微有点独特的,就是坟地西北方摆放着两尊高有一米半的石狮。
“山坡上有田地几十亩连绵在一起名堂开阔,左边后方绿荫成林这是白虎伏降,后面三座大山,一峰笔直二峰险峻三峰高耸,山下有河围绕明堂而过,这是绝佳的风水之地啊,祖辈埋在这后人有享受不完的福泽”王玄真背着手只扫了几眼就把许家的祖坟给看了个大概:“这是青龙抱穴,上佳风水墓地,难得啊,放在古代都是王公大臣们选的墓地,现在则是比较难碰到了”
许亚有些愣愣的看着身边的胖子娓娓道来,这番话他听着并不耳生,在多年前就曾经有风水先生说过如出一辙的话。
许亚有些蒙了,王昆仑身边这两人初看不怎么起眼,但居然都深藏不露啊。
堪舆墓地这一点上,王玄真的本事向缺有些都自叹不如,国内最顶尖的摸金校尉眼睛那是相当毒的,墓地风水好不好,他基本上一看一个准。
王玄真挺诧异的说道:“按理来讲,如此墓地福泽后人至少能延续几代,也没瞧出墓地有什么不妥啊?照这么下去的话,许家这两年应该正是最辉煌的时期,没道理会有家道中落的现象出现呢”
向缺冲着西北方那两尊石狮努了努嘴,说道:“去看看,狮子上有什么问题”
几个人走了过去后,乍一看倒是没什么状况,狮子就是风吹日晒的有些陈旧,看不出有啥异常,但仔细一瞅却是这能品出点异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尊石狮被放在墓地的西北方,也就是入门处,左雄右雌,左蹬狮子右蹬球,狮头九个包。
乍一看这对石狮无论是摆放还是构造都没啥缺陷,狮子属乾卦五行为金,放在墓地西北方是没错,狮头的包一共就两个数,等级最高的是十三个包那是皇帝才能摆的,除了皇帝以外其他人的墓穴内放的狮子只能头顶九包。
作为镇阴宅的神兽,石狮是最合适的,无论是帝王还是普通人的墓地都可以摆放,狮子可以起到辟邪防鬼魅侵入墓地的效用。
据许亚所说,四十多年前许家的祖坟并不在此处,也是在附近。
许亚的爷爷反倒是挺信这个的,据说源自于他年轻时曾经有过某些经历,所以对这类事比较相信,那些年许亚的爷爷官就已经做的不小了,手中很有些权势,所以有一年他恰巧碰到个被逮起来的风水阴阳师,眼看着就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他爷爷出面把这人给救了下来并且安顿在自己身边。
后来四旧结束之后,那个风水先生为了感谢他爷爷的救命之恩,就来到广元一带给许家村看风水,但没想到的是在村外看见了这个青龙抱穴的上佳墓地。
于是,那阴阳先生向许亚的爷爷进言,让他把家里的祖坟迁到此处,可保许家几代辉煌,他爷爷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也就是从那以后整个许家上下步入了近四十年的辉煌发展阶段。
一直到今天,不知为何才出现差错。
这也是为啥向缺一点,许亚就恍然了的原因,毕竟先前他曾听爷爷和父亲说过此事,心里已经比较有底了。
回头再来看这对石狮,乍一看下确实没有任何异样,但仔细端详片刻之后,连许亚的六爷都看不出点不同来了。
这对石狮的四只眼睛下都有一串泪痕,伸手一摸还明显能够感觉到一丝湿意,要知道现在都快到中午了,四川的天气三十来度,差不多算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墓地虽然处在树荫之下,但温度也是相当高的,你往地下泼点水几分钟就能蒸发干净,按理来讲狮子的眼下是不可能出现水痕的,早就挥发掉了。
许亚说话都有些磕巴了:“咋回事,这是有什么说道?这狮子不乐意了啊,怎么还哭了呢”
石头是没有心没有感情的,石狮子自然也是不可能流眼泪的,哪怕就是开过光带了灵气也肯定流不出泪来,那这对石狮眼下的两道泪痕就说明一个问题,此地风水有恙,导致镇宅石狮受损。
可表面上这个青龙抱穴局却看不出一点异样,用许亚的话来讲就是山还是这片山,墓还是这个墓,去年清明的时候他还来上过坟呢,时间距离才一年,他记得很清楚此地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一点六爷记得更清楚,因为他隔三差五的就会来祖坟修整,对于墓地的状况他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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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表面看透本质么,既然表面看不出来啥那就肯定是在地下了”向缺围绕着石狮转了两圈,然后两脚向前迈了三步,左移走了五米,又向右前方跨了两步之后,双脚一顿说道:“就在这,给我挖开”
六爷和许亚都是一愣,有点犹豫了,早先许家祖坟迁过来的时候那个风水先生曾经慎重的提示他们,墓地一旦建成以后就不能再动了,除非有人下葬否则这里不能再动土,不然会惊了风水局。
向缺说道:“青龙抱穴局本来就已经被破了三分,你们还犹豫个啥?挖吧,挖了你们就知道深浅了”
六爷转头跟许亚说道:“亚娃子要不要跟你父亲和大哥商量下?”
许亚寻思了片刻,一咬牙说道:“挖,请示他们他们肯定不让动,这一耽搁说不上多少天就过去了,太费事,这期间说不上又出啥问题了,他既然是我请来的,那我肯定得信他,挖完要是有问题我给我爷爷负荆请罪去”
许家现在都这样了,那明显是出了问题,真没啥犹豫的,就得死马当活马医。
几个许家村的村民拿着锄头和铁锹来到向缺所站之处开始动手。
王玄真指了指祖坟外的那条河说道:“你的意思是,问题出现在那了呗?”
“你也看出来了?”
王玄真一撇嘴,说道:“看墓我比你有眼界,这青龙抱穴局被破石狮流泪,肯定是被水给浸了······这是水漫青龙了”
向缺让下手的地方土质松软十分好挖,十来分钟之后就挖出了个一米见深的土坑,围过来的几人忽然都发觉,坑里居然开始渗出了水,并且水越渗越多,已经渐渐的要把坑给浸满了。
“还,还挖么”许亚目瞪口呆,这有点扯了,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地方被挖出水来得有多不容易,虽然不远处就有条河,但墓地的所在之处却是个山坡,就算有地下水那也不会往上流啊。
“得挖,不过现在不用了,到时候我交代你怎么挖”
许亚迷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水呢”
“问问你六爷爷,这一带几个月前是不是发生过地震。”
四川多山,地壳运动频繁,属于地震带,这些年常有地震发生,特别是几年前曾经发生了震惊世界的一次大地震,许家的祖坟肯定是受了地震的影响。
地震的时候,引起墓地下方发生变化,地下原本的结构被破坏了,由于和前方的河距离不远,在地震之后河水就沉了下来流入墓地下方。
许亚问完之后告诉向缺,大概四五个月之前这里确实发生过一次地震,当时还上了新闻,没有什么人员伤亡,这附近也就有两个村子里的几间房屋塌了而已。
向缺说道:“问题就出在这了,河里的水被引入到了墓地之下,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水慢慢上涨,全都浸入了你家祖坟里,简单来讲就是你们许家先人的尸骨现在全被水给泡着呢,你说你家还能好得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许亚属于一点就透的人,向缺说他家祖坟被水给泡了叫什么水漫青龙,他顿时就想起来昨天给他个打的那个电话,许辉确实最近一段日子经常做跟水有关的梦,原来问题是出在这了?
既然找到问题所在,那就得对症下药呗?
但许亚却问了个相当白痴的问题:“向先生,那咱们把水放出去不就可以了?”
这话一说就连不懂风水堪舆的王昆仑都翻白眼了,这问的相当不走心了。
向缺挺耐心的解释道:“出发点肯定是对的,理论也是这么回事,但你咋放啊?那是一整条河的水,你打算效仿大禹治水把那条河给改道?”
“啊,是我唐突了”许亚挺尴尬的讪笑着挠了挠脑袋,这话问的确实一点含金量都没有啊,别说是河水了就水库他也放不了。
“通则不痛听过没有?”
许亚眨巴着迷茫的眼神说道:“这不是广告词么?”
“用这也行,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向缺说道:“放水肯定是放不完的,那就选择疏通之道,那条河里的水在途径你家祖坟的时候我们让它改道,从坟这绕过去就行了”
许亚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工程略微有点浩大了,估计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操作完”
向缺明白他的意思,疏通河水绕开许家祖坟肯定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估计怎么也得至少三五个月,这段时间一耽搁可能许家还会接二连三的出状况,小状况他们还能挺一挺,真要是出现大状况的话这个劫数许家还是迈不过去。
向缺也挺惆怅的问道:“你家最多还能坚持多久?”
“老爷子不死,就能挺着,他前脚死了后一进八宝山,我们家估计就该树倒猢狲散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的不光是普通人家里的天伦之乐,放在大户人家那老人更是重宝。
像许家这样的世家在完全没有布局开的时候,全靠家里的老人撑着,有这么个人物坐镇他就是家里的参天大树,能庇佑后人安稳的走下去,但老人要是不在了布局又没形成规模,那接下来可能会面对很多突发状况。
许亚的爷爷刚入院下了病危通知没多久,家里就开始有危机出现,等他爷爷一咽气了那各路鬼神就都该蹦出来了。
“三个月啊,到是想想办法也能挺的住”
王玄真皱眉说道:“你打算耗时三月在这给许家先人做安神超度经?”
许家风水出问题那是因为先人受扰,惊了青龙抱穴局,除了让此局破而后立外,还得想办法把被水泡了几月有余的许家先人给安顿一下。
这个工作向缺也能干,但他却不是行家,也没这个时间白白费时三月给人看祖坟。
他虽然不是,但还有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哈喽啊,干撒内”向缺贱嗖嗖的拿出手机拨给了一个许久都没联系的人。
要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阴阳术法,别说四川了就是国内,恐怕也找不出一家比唐门还要正统的阴阳术士来。
由唐门来给许家先人做安神超度那绝对是在合适不过了,而且估计两方面也都巴不得愿意呢。
电话那边唐大小姐接通之后似乎微微一愣,有点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向缺?你怎么还想起我来了?”
自从上次在金茂一别之后向缺和唐夏从没有过任何纠葛,哪怕就是连个短信电话也没互相问候过,这么一整你上来就找人办事,那明显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奈何向缺非常的恬不知耻。
“那日一别月余已过,偶有抬头望天之时,我的脑中总会划过一道身影······”向缺唠的把自己都给整动情了,真的仰着鼻孔抬起头,眼神迷茫起来:“那道身影挥之不去,如磐石一般扎根在我的脑海中,巍然屹立······”
“几位大哥,他除了会看风水,还是吟游诗人么”由于是第一次接触,许亚被向缺整的这一出给迷惑住了,关键是向缺这犊子扯的太逼真了。
王玄真捂着脸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快别听他在那扯了,他忽悠女人,能把小姐给唠从良了,整不好还得倒贴他二百块钱”
向缺这牛刚吹起来,明显那边的唐夏不吃他这一套:“咯咯······无事献殷勤,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哎,你这么唠,我还咋往下接话啊”向缺继续不要脸。
“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啊,那个什么,从你家里给我找人做个安神超度呗?”向缺三五句话就把许家祖坟的事给交代清楚了,唐夏那边则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约定明天唐门派人到广元,细节方面他们敲定就行了。
客套几句之后,向缺对许亚说道:“基本上是没啥问题了,从明天开始你赶紧找施工的人过来,我过会给你画个图纸你按我所说的进行操作,时间必须是越快越好,在这期间唐门会有人驻扎在这每天给你家先人做安神超度能保证你家风水不在受扰,但这个时间肯定不能过长,控制在三月以内”
许亚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向缺这么做明显是把许家拯救于水火了。
“向先生,你看酬劳的问题?”
向缺琢磨了下,说道:“给我的那份你想办法帮我散出去就行了,不论做啥只要是善事就可以,至于唐门的就得你跟他们协商了,人家要多少你就给多少,这事没有还价的,明白吧”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许亚连连点头,问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疑问:“向先生,那这个得多久能见效呢?”
“我走之前,你就能听到信了”其实自从向缺随许亚从重庆奔赴广元之后,他额头的官禄纹就已经有趋于散开明亮的趋势了,印堂明显不在昏暗。
这是因为,天道已经感觉到许家的祖坟风水将要发生变化了。
当天晚上,几个人就留在了广元许家村,并且许亚又给他大哥打了电话,把这的事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许辉直接告诉他,自己连夜启程,明天一早就到许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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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家村住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许亚几个电话打出去发动人脉关系,居然直接从成都调来一个路桥工程队,带着全套装备预计下午之后就能开赴广元,只不过稍微有点麻烦的是由于是祖坟建在山坡上,很多大型机械开不上去,原本一个来月就能搞定的事,估计真得整两个多月。
联系好施工方,没到中午许亚的大哥先赶来了,随后到的是唐门队伍。
许辉,三十几岁将近四十,往那一站背着手就颇有大家风范,明显就是官场中人。
许辉来的为啥这么快,并且来了之后对向缺礼敬有加,那是因为在许家,许亚不上台面,家族决策和大事他很少参加有的顶多就是听听就得了,家里很多事他并不清楚。
但许辉不同,他是接班人,家里有啥隐秘他比许亚都清楚得多,所以在弟弟跟他一番解释之后,许辉火速来了广元,并且亲自到祖坟那看了看。一切和电话里所说没有任何出入,他毫无疑问的认为,家里出事确实是被祖坟浸水给牵连了。
但在对待向缺的态度上,许辉没有多热络,反倒是非常淡然,不失礼貌也没刻意巴结。
他得保持一副身为许家人的荣耀,至于拉关系这事许亚出面就行了。
唐门的队伍,一共来了个四个人,就这四个人一来向缺就知道自己得欠唐大小姐人情了,而且还不小。
因为这四个人穿的乃是四神兽的术士长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手中拿着招魂铃,招魂幡,往生符,往生经,头有顶戴长袍印有八卦,这是最正宗的安神超度术士,并且他们四人还能结成法阵,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唐门为啥整这么大的阵势,一是他们得给自家大小姐的面子,二是得给许家面子,所以唐夏一和家里交代完,唐门的主事人就决定了,全力以赴。
这中间跟向缺的关系真不大,唐门哪知道他是谁啊,冲的完全是许家来的。
身为风水阴阳界中人,最愿意干的就是结交权贵,交有权的是首位,有钱的得排在后面,因为只有权钱相辅才能让自身更好的发展。
简单点来讲,你给一千个普通人做场法事,都不如给一个富豪随便念个咒挣的多,这就是差距。
当天晚上,唐门四位阴阳术士入祖坟,分坐四神兽方位,开始安神超度许家受扰的先人,一串串晦涩难懂的经文从四人嘴中飘然而出,坟地四周凭空刮起阵阵阴风。
身在其中的许亚和许辉同时感觉到一股极其让人伤感和缅怀的气氛,身为许家最直系的两个人,超度先人时他俩的感受是最直面和最直接的。
后来晚上回到许家村入睡之后,两人同时都做了个梦,梦见从来没有见过,并且容貌模糊的太爷爷和太奶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给他俩唱儿歌,拨瓜子,哄他们睡觉时的一幅幅场景。
第二天早上起来,哥俩同时似乎都察觉到自己忽然神清气爽起来,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向缺也发觉到,两人额头的官禄纹彻底散开,大亮起来,许家这一劫应该是迈过去了。
“向先生,您这就走了?”许亚心里挺没底的,向缺现在就是他的主心骨,他一走总感觉有点欠缺安全感。
“我在这也没用,关键是我屁股后面一堆烂事需要解决呢,对于唐门的那四个术士你好好对待,这近三个月全指望他们给你家安神超度呢,伺候好他们了待三月一过按照我画的图纸把河水改道,你家也就彻底没事了,真要是有什么事你再找我也行,不管我在哪,一天之内都差不多能赶到,你说对吧?”
许亚见他这么说也没办法强求了,许辉客气的和他握了握手,又客套了几句:“谢谢向先生的出手,等以后如果您有需要许家出面的地方,还请尽管和我弟弟联系就是了,家里肯定不带推脱的”
“呵呵,别再有事了,我要是找谁那准是麻烦事,你们接了会很头疼的”向缺又和他们唠了几句之后,就和王昆仑,王玄真离开了。
他为啥急于走呢,因为距离四十九天的期限没剩多久了,他得找个好地方处理下身上的噬金蚕蛊。
这些天向缺一直都没抽抽,王玄真问他是努雄有点向善的趋势了么?
“善啊,他是不敢了”向缺斜了着眼睛说道:“他怕我碎了他的命牌,让他魂魄受损,变成半废之人”
“要论蔫坏,我独独服你一人啊,太缺损了”王玄真感慨的说道。
努雄是真怕了!
自从向缺让祠堂里的十七块命牌全都碎裂,独南苗寨的十七个青壮年被废之后,他就怕了。
所以,这四十九天里努雄啥也没做,四处相亲寻找合适的适龄女子,打算在四十九天内把婚结了。
因为一旦期限一到,向缺在死之前肯定会把自己的命牌给碎了,到那时候努雄将不能生育,和其他人一样断子绝孙了。
原本努雄最中意最看上的是,凤凰苗寨的圣女多萝茜,他一直没有处对象就是因为想要把多萝茜给搞到手。
本来呢,可能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机会的,但现在这点机会全被向缺给废了。
努雄实在跟多萝茜耗不起了,马不停蹄的想要找几个结婚的女子,最后在离寨子几十公里外的两三个苗族土著里,算是找了八个条件差不多的姑娘。
为啥是八个?
这还是没办法呢,时间太仓促来不及了,如果能多找的话十八个努雄也会找的。
因为他现在肩负着给独南苗寨传承香火的重任,已经被废的十七个人里过半的人都没结婚生子呢,照这么下去,再过百年左右,寨子的香火可能就断了。
国家会管不?
管,那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少数民族有特殊政策对待,这点事真不是啥大事,并且努雄也没打算去领证,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吧。
眼看着距离四十九天的期限就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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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雄在集齐了八个老婆之后终于举行了一场婚礼,这原本应该是寨子里的喜事,但放眼望去独南寨子里的人基本上没一个脸上带着笑意的,特别是被向缺碎了命牌的那些人,脸都要耷拉到裤裆底下了。
而努雄呢,一张脸愁云惨淡的有些看不出人色了,这一部分是因为眼看着还有几天就要到日子了,自己肯定也要命牌被碎,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娶的那八朵金花看着实在是有点才糟心了。
整个寨子里最高兴的,可能就要算努雄这即将要过门的八个老婆了。
八朵金花乐的合不拢腿,要不是努雄的出现,拯救了她们,这几人得注定孤独终老一辈子。
苗人崇尚早婚,基本定亲的时候都是十一二岁,等过两三年后能行房事了就结婚,所以苗人结婚都非常早,而像努雄这种吊死在多罗茜这一棵树上的男人非常少见,所以近三十了再去找合适的女人那可谓是相当难了。
好在还真让他找到八个,倒不是努雄的运气好,而是这八个苗女都是属于没人要的,个个歪瓜裂枣,努雄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往她们脸上泼点硫酸再毁一遍容,可能之后她们看着也许会稍微顺眼点。
“哎,这八个女人,晚上咋下手啊我是干不下去,还不如让向缺一下整死我算了”努雄相当崩溃了,他感觉自己可能有点要不举了。
但是没办法,因为肩负着苗寨延续香火的重任,努雄含着泪也得在这几天把八个女人全都给睡了,有可能一遍不够还得再来几遍。
至于身体能不能挺住,这倒不是问题,噬金蚕蛊调制成的粉末,正是金枪不倒的最佳良药。
下午四点,独南苗寨周边的几个寨子都有人前来道贺,流水席摆了能有几十桌,寨子里被挤满了人,就连多萝茜也来了。
晚上五点,仪式开始,努雄和八朵金花身着盛装在族老的见证下举行婚礼,到场的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跟礼貌没关系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有点吃不下去了,并且对努雄都升起了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同情。
仪式倒是很快就结束了,为了表达谢意和礼敬,努雄带着八个媳妇来到宾客中间开始敬酒。
“哎,这八朵狗尾巴花,让努雄挺难面对啊,我要是他估计可能今晚得熄火了”人就是这样,你要是好了有人给你抬轿子,你要是不好风凉话吹的嗖嗖的。
“没事,我一会给他出个招吧,应该能管用”
“啥招啊,告诉告诉我呗,上个月我刚娶了个小的,满足起来比较费劲啊”
“往裤裆里喷点定型的啫喱水,喷完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比较管用”
同一时间,成都北郊的一处得天独厚风景秀丽的私人宅院里,向缺盘膝坐在一间房内,王玄真,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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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地方是杜金拾管明哥借的,回到成都之后向缺就来找他了,说自己需要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
解噬金蚕蛊,虽然向缺估计自己把握很大,但为了以防万一不出现纰漏,还是得小心应对,在人多热闹的地方解蛊,万一把金蚕逼出来后没解决利索,那其他人可就遭殃了,最关键的是每次解开身上的封印,动静都闹的有点大,方圆几里地都鸡犬不宁的。
“原来不是皮肤病啊,这货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太狡猾了”杜金拾头发乱糟糟的,双眼通红,在知道向缺是中了蛊毒之后,他顿时有点把持不住了。
杜金拾对于蛊的了解,全都是来自小说和电影里,他所看到的画面里,凡是中了蛊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所以浩南哥整了把男儿有泪不轻弹,相当的忧伤了。
王昆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虽然不知道他有啥办法,但这些天以来他从没为这事闹过心,也没寻求过任何解决的方法,这么一看的话他心里应该是非常有谱的”
“也是,他那么怕死,没哭天喊地的那就说明是真没事”杜金拾点了点头“我现在挺犯愁一件事的”王玄真皱眉说道。
“啥事啊?”
王玄真很惆怅的说道:“你说他解完蛊以后身上的黑线全都下去了,脸蛋子会不会变的比我帅了?”
王昆仑捂着脸,无奈的说道:“我们这个团队,把不要脸发挥的太淋漓尽致了”
“人活一世不求流芳千古,但也得野史留名,当不要脸到极致了这也是门技术啊,对不对?后人会缅怀我们的”王玄真仰头,憧憬的说道。
杜金拾挺茫然的说道:“说的对啊,这么有文化呢,我觉得还真能研究研究,传给下一代”
“必须的,跟我学都是知识,快点谢谢我吧”王玄真大言不惭的说道。
杜金拾横了他一眼,羞涩的说道:“要不没事的时候,你抽空咱俩睡一觉吧,你这恩情别的方式我觉得也报答不了啊”
三人正扯着犊子的时候,从向缺所在的房间里突然透彻而出一股铺天盖地的阴暗气息,弥漫在整片私人宅院之中。
原本,林子里有叽喳叫的鸟,忽然扑腾着翅膀振翅飞走了,院子里养的两条狗也缩缩到了自己的窝里,就连在三人耳边嗡嗡叫的蚊子也没了动静。
“开始了?”
“开始了”
王昆仑和王玄真豁然起身,有些紧张的走到了向缺房间的门外,他俩的感觉要比杜金拾敏锐多了。
杜金拾感觉只是有点阴冷,而他们两个则是觉察到一股不属于这个世间的气息突然迸发而出。
盘膝坐在地上的向缺,此时身上光溜溜的,啥也没穿,十幅十殿阎罗镇狱经图仿若活了一般,上面的人像都露出了狰狞的神情。
镇狱图封禁被开,向缺体内镇压的老坟鬼物豁然闹腾起来,翻江倒海的在他的体内折腾着。
“嗷······”
面对噬金蚕蛊,向缺手中最大的杀手锏被亮了出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哎,你们说老向万一挺不过去这个坎咋办?”王玄真其实心里也没底,这就跟新婚燕尔没经过人事的小夫妻一样,没有过实战经验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谁知道往哪捅,大腿朝哪边开啊。
向缺要是一失手,小命可就嘎巴了。
“冤有头债有主”杜金拾一撇嘴,傲然说道:“张嘴就说干死谁那是吹牛逼,但一失手也没准”
王昆仑嗯了一声,说道:“血债血偿吧,给他们整个灭门惨案就行了”
向缺到底有没有把握解决金蚕蛊呢,答案是必须的,说手到擒来可能有点夸张,但要说费多大的劲那也不至于,因为就在当初噬金蚕进入他体内的时候,他就明显感觉到一股极其渴望的神念传了出来。
十殿阎罗镇狱图封印一开,西山老坟之物就跟开闸的洪水似的,四处追击噬金蚕。
开始的时候场面还比较平静,没过多久一阵“叽叽叽,叽叽叽”的急促叫声就从他身上传了出来。
独南苗寨,努雄正在四处敬酒,这酒喝的他已经完全不知道是啥味了,他就想借着酒精的麻醉让自己彻底麻痹了,省得晚上办事的时候跟操刺猬似的,一点心情都没有。
“嗯?肿么回事内?”端着酒杯的努雄身体忽然一顿,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噬金蚕母虫似乎在给他传递着一种惧怕和空旷的念头。
开始的时候努雄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酒精有点中毒,连蛊虫都被影响了。
但过了片刻之后,努雄顿时呆了,他身边的人居然眼睁睁的看见努雄的身体表面一个指甲大小的鼓包正飞速的在他全身游动起来,而努雄的神情则是极度慌张,恐惧和不可置信。
西山老坟之物有点阴暗世界收割机的意思,凡是阴魂厉鬼,蛊虫这一类东西它似乎都能当成十全大补丸来吞噬掉,非常的感兴趣。
早在向缺被下蛊的时候它就已经饥渴的不行不行的了,要不是十殿阎罗图压着它,它早就把那个小虫子给生吞了,因为它隐约感觉到吞了这玩意之后,自己的实力似乎能稍微的提那么一点点。
但只可惜,向缺没给它这个机会,噬金蚕在被追的无处可逃,眼看着就要被西山老坟之物给吞噬掉的时候,向缺突然张开嘴,引导着蛊虫往这边跑。
“吱吱吱,吱吱吱······”随着那尖锐的叫声临近,向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嗡嗡直响的时候,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三金色虫子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
“嗷······”一声极度不甘的吼叫,从他体内传出。
“这让你给吞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味上等的药材”向缺嗤笑了一声,右手猛的一抓,一股炙热的火焰从手中迸发而出,然后极速缠绕上了刚刚被逼出来的噬金蚕上。
三昧真火包裹住噬金蚕后,只一瞬间的功夫,一抹黑灰就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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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蚕蛊终归只是世间凡物,如何能顶得住能焚化万物的至阳三昧真火。
噬金蚕被炼成了一撮灰,向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玉瓶伸了过去。
据说,噬金蚕的灰不但能解百毒,而且用处颇多,最关键的是金蚕似乎存世已经不多了,只有独南苗寨里饲养了几只,这东西比大熊猫都珍贵得多,少一只那就是真少了,想生可能都生不出来,绝对是世上最稀缺的物种之一。
独南苗寨。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努雄瞪着快要凸出来的双眼,嘴里呜咽着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他像疯了似的倒在地上翻滚起来,努雄整个身体忽然泛出一中让人惊愕的淡黄色,那股令人作恶的恶臭则是忽然密布于整个苗寨。
片刻之后,努雄的眼神空洞了,似乎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向缺······他,炼化了我的蛊虫?”努雄的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这不可能,炼化金蚕蛊,他人也活不了,不是还有几天呢吗,他为何这么着急?”
寨子里全是苗人,懂得养蛊的更是占了绝大多数,所有的人都惊诧的望着倒在地上的努雄,了解独南苗寨的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努雄给什么人下了噬金蚕蛊?而且金蚕居然还被破了,多少年了也没听说有人能把噬金蚕给炼了的”
“完了,努雄的母虫死了,他这辈子都别想在碰蛊了”
片刻之后,族老让人把努雄抬进了自己的房内,仔细再三的检查之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两败俱伤么?他体内的蛊被炼了,那他的人基本上也死了,这样也好,努雄你虽然无法再让金蚕蛊认主,但至少你的人以后是没事了”
努雄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族老的这句话潜意思是告诉他,以后他将可能会作为寨子里传宗接代的工具来培养了,下半辈子所能做的,就是给寨子配种了。
努雄觉得自己的一生挺悲惨的,前半辈子作为寨子里的顶梁柱来培养,过的顺风顺水,可人活了三分之一的寿命后一生就出现了相当离奇的转变。
特别是自从碰见那个家伙之后,他的下半辈子全毁了。
现在唯一能算让人有点安慰的是,他至少没成为个废人吧。
“咔嚓······”一丝细微的碎裂声,这时突然从旁边的祠堂里传了过来。
努雄和族老都是茫然一愣,他们清楚的记得祠堂里所有被做了手脚的命牌都已经碎过一次了,这个时候不可能还会有命牌在碎了。
“难·····难道,我······我们漏了一个”努雄张着嘴,磕磕巴巴的说道。
族老愕然的看着眼神有些涣散的努雄,手指指着他,颤巍巍的说道:“不,他还没死?不,不可能,他······他居然没死,他炼了金蚕怎么可能还活着”
努雄的身子直挺挺的躺了下去,身上的魂魄缓缓离体,颇有不甘的望了眼躺着不动失去知觉的躯体,然后用充满彷徨无助的眼神眺望远方,似乎很想找到向缺问问,为什么你炼化了我的金蚕蛊可你却没有死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解了金蚕蛊之后,向缺体表的黑线迅速散去恢复如初,肌肤焕然一新看不出一点的异样。
王玄真他们感觉到隔壁房间里那股阴暗的气息消失之后就知道这边已经完事了,连忙跑过来看看是啥状况。
“还行,不幸中的万幸,你貌似变的没比我粉嫩多少,还是那张老脸啊”王玄真挺欣慰,觉得自己的个人魅力应该没有受到挑战。
“你关心的出发点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向缺直翻白眼的说道。
“老向,没事了?解了?”王昆仑问道。
“嗯,后患已除,跟我所料差不多”向缺关于如何解蛊没仔细跟他们解释,老坟之物是他的绝密,不到关键时刻他不会透露一点半点。
杜金拾则挺狐疑的问道:“看你挺虚的啊,这就有点像是被人给轮了一遍又一遍似的,明显有点扛不住的意思,真没事?”
向缺的身上湿哒哒的,那衣服好像一拧都能出水,脸色有点发白,坐在地上喘气的时候一长一短的非常不均匀,这倒是跟金蚕蛊无关,纯粹是跟老坟之物抗争之后的后遗症。
每一次解封和封印,他都得费一番手脚,不比恶战一场轻松多少,要不是他前段时间在金茂踏入凝神中期,向缺甚至都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解开封印,因为一旦解了后镇压不住它,自己是完全有可能被反噬的,到时身体的主导权可就换成那家伙了。
安慰了三人几句之后向缺就要休息了,人虽然无恙,但这么一折腾至少也得休息一阵子才能恢复元气,正好明哥这地方比较合适休养,他就决定在这多呆两天,等调理好之后再动身。
第二天向缺睡到快中午才起来,梳洗打扮之后他才走出房间,来到楼下的时候一份早餐已经摆在了餐桌上,这三个牲口还算比较讲良心知道自己需要进补,居然还弄来几个土鸡蛋。
囫囵着吃完饭之后,向缺叼着烟伸着懒腰走出别墅,这处宅院据说是明哥到了四川之后新置办的产业,就是为了以后在这长远发展,然后给自己整个落脚的地方,听小杜同志说,此处花费颇为不菲,足足接近九位数了。
向缺粗略打量了几眼,发现这处宅院还真不错,至少风水上来讲挑不出啥毛病,就算不是顶级阳宅的布置,但也属于能锦上添花的那一种了。
其实这有一点向缺挺得意,安静,无人打扰。
除了这个宅院以外,四周一个人家都没有,方圆几十里地内都没有人烟,只有几个负责打扫的保姆和两个厨师在这,这里简直就是一处世外桃源,非常适合修心养性陶冶情操。
正当向缺忍不住想要诗兴大发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一阵戏水吵闹的声音传了过来,顺着声走了过去,他发现那三个牲口正在一个面积不小的游泳池里扑腾呢。
“哎,老向,你醒了啊?”杜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拾伸出一只胳膊,挥了挥手说道:“下来嗨皮一会啊,我跟你说这个游泳池老霸道了,知道牛逼在哪么?我跟你说这房子最值钱的就是这个游泳池了,这水是从十多公里外的一处温泉引过来的,天天没事泡一会能舒筋活血强身健体,还能滋阴补阳,完全没有任何副作用,你现在这么虚,正应该下来扑腾一会”
王玄真挺潇洒的甩了甩脑袋上的几撮毛说道:“小杜说的在理,就现在哈你给我整过来,我都能轻松摆平他们,这么跟你讲吧,哥身上现在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急需发泄,老向你小心点,不然我一急眼有可能把你给生捅了”
“来呗,我怕你啊”向缺坐在泳池边上,卷起裤腿就把两腿伸了进去,这水的温度大概三十多度,泡着脚感觉还真挺舒服,令向缺有点诧异的是这水里天地气息蕴含的还挺浓郁,确实比较适合养生。
“来根烟给我”王昆仑从远处游了过来,然后坐到向缺身边点着烟后说道:“我明天得离开一段时间,去找小亮和德成”
“咋的,有啥事啊?不是说好一起游山玩水的么?”向缺问道。
“前两天接手的那笔钱数目有点大,他俩洗着费劲,我得过去找找关系把钱洗干净,不然这钱太埋汰了没办法花”王昆仑抽着烟说道:“几百万过千万的钱我们还能整干净了,但一个亿有点多,估计得费点手段了”
“用我帮忙不,一个电话的问题”向缺觉得办这种事,陈三金绝对是行家里手,他们陈家的黑色产业根本都数不清,这么庞大的一笔金钱他能都整明白了,一个太阳的钱肯定不是问题。
“不用,我正好趁此机会出去跟我几个老关系走动一下,人情啊就是这么回事,你不走走时间一长就得生疏,得常联系才行”王昆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有事随时联系我,我跟小亮和德成肯定能抽出两个人来帮你忙活”
“哎,你说点好话吧,我有啥事找你啊,一找肯定是麻烦事我还想清静清静呢”向缺摇了摇头,说道:“你先忙去吧,最近几天我不打算动地方了,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修养下,过几天再离开”
两人正聊着的时候,杜金拾玩累了,回来跟他们坐在一起闲扯聊着天。
“两天之后,明哥要带客人回来应酬”唠了一会之后,杜金拾忽然开口说道。
王玄真一撇嘴,说道:“咋的?要赶我们走呗”
杜金拾哼了哼,说道:“明哥得意我就跟你得意小姑娘似的,我跟你讲他就是没有闺女,有的话早招上门女婿了”
“呵呵,你真有出息”
杜金拾急头白脸的说道:“我就是打个比方,让你们意识到他有多得意我,明白不?咱们倒不至于走,在这呆着也行,就是没事在自己房间里玩玩,别出来打扰到人家,明哥是过来谈事的,没空搭理咱们”
“哥更忙,我这身价多少人想请我都请不到呢,我主动上门,他该三生有幸才是”
“哎呀,别吹牛逼了,凑不要脸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天之后的一大清早,杜金拾和向缺还有王玄真坐在庭院里喝着茶聊着天,等待明哥跟人过来。
明哥是地主,自己是借用人的地方休养,于情于理都得跟地主见了面打个招呼才好,而王昆仑等向缺好了之后的第二天就已经离开去找小亮和德成解决钱的问题了。
那么大一笔钱肯定不能分散在几十个账户里放着,不安全而且还麻烦,所以王昆仑得想办法把钱都汇入到一个账户里,这才方便管理,不过如此巨大来历不明的钱出现,银行肯定得查,在这之前必须得让这笔钱变得干干净净的不怕查才行。
王玄真和向缺喝着茶聊着天,杜金拾低着脑袋摆弄着手机,对于两人的谈论丝毫都不感兴趣,双眼始终凝聚在手机屏幕上,哪怕是片刻都不曾移动过,而且他的脸上还时不时的泛起阵阵让人感觉极其腻歪的贱笑,并且口水从嘴角往下止不住的滴答着。
“这是典型恋爱后期深度痴呆的症状,我跟你说老向咱俩现在就是脱光了在他面前干一炮,都不带吸引他半点注意的”王玄真拿手在杜金拾眼前一顿晃荡,然后说道:“看见没,晚期没救了”
“肿么夸张?”
“咋的,你不信啊?”王玄真斜了着眼睛说道。
向缺一巴掌拍向杜金拾的脑袋,说道:“相当认真了呗,这辈子必须都得为这女人而活了啊”
“滚蛋别耽误我传宗接代”杜金拾不乐意的说道。
“别扯了,我见过眉目传情的,你还能用手机屏幕传精啊,咋的?唠一会微信你还能跟冷若清生孩子啊,我跟你说男人不能太贱了,你这么跟膏药似的贴着不放很容易让她没有新鲜感,你得若即若离懂么?”王玄真言传身教的说道。
杜金拾耷拉着脸,无奈的说道:“关键是我不还没到能跟人家玩手段的地步么,万一若即若离没整明白,冷若清告诉我,不好意思姐姐离的有点远回不去了,那我不就傻了”
“我之前不是说送你一场姻缘来的么,然后太忙给耽误了,现在也不迟啊”向缺掏出两个用红线系着的黄纸递给杜金拾说道:“这两个,你一个放在身上,然后想办法让冷若清把另一个也带在身上,你俩的事基本能有八成的可能性了”
杜金拾狐疑的看着向缺手里的东西却没接,皱眉说道:“这玩意是不给她之后,冷若清就会哭着喊着要跟我睡觉?我不能这么干,太埋汰了,感情的真挚必须得用时间来证明,也得靠一片真心来维护,更需要男人的真意去发展,你整这么埋汰的事我顶多也就是能得到她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我要是双赢明白不?”
“哎,感情这东西确实挺牛逼啊,能让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都会用排比句跟我唠嗑了”向缺挺无语的把东西塞给杜金拾说道:“我给你的不是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情的药,这上面是我画的月老符咒,带在你们两个身上只会让你们对彼此产生好感,不被外在因素所影响,跟配种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有这玩意啊,那必须得收着了”杜金拾美滋滋的小心翼翼的拿了过来放在钱包里。
王玄真双眼放光的问道:“给我也整两个啊?万一我碰见得意的女人,也放一个”
“光你得意没用,必须得有缘分才行,关键的是两人还得有夫妻相,缺一不可,月老再牛逼他点鸳鸯谱的时候也得看两人的造化,不是随便点就能成的”
“彻底认真,就认准这一个了呗?不管啥女人出现都不好使了呗?”向缺好奇的问道。
杜金拾傲然说道:“你现在就是把按住啦拜逼光溜溜的整我面前来都不好使”
王玄真挺不乐意的拍了他一巴掌:“别侮辱我偶像,我最得意她了,你换个人比喻”
杜金拾诧异的说道:“她不是都结婚了么”
王玄真淡然说道:“在我心里永远都为她留着一份净土,这和婚姻无关”
“那你打算带她啥时候回东北见见你爹妈啊?”向缺问道。
杜金拾愁眉苦脸的说道:“首先得关系稳定了呗,稳定之后我得提前给我爸妈上点小磕好好唠唠,给他俩心中留下一个对冷若清必须非常好的印象然后才能往家领”
向缺崩溃的说道:“见个家长,你怎么还跟科学考察似的,这么复杂呢”
“哎,这你是不知道啊”杜金拾惆怅的说道:“以前在沈阳那时候我也没少往家带对象,后来整的我爸都记不住了,直跟我急眼”
“这什么情况呢”王玄真迷茫的问道。
杜金拾抽着烟,汗颜的说道:“太多了,每次都不一样,流水的媳妇啊,我爸看着眼花了”
“花丛高手啊你”
杜金拾很无语的说道:“有一次我领回去个十九的姑娘,那是相当放得开了,在我家吃饭的时候居然还跟我爸喝起来了,她自己一人就干了七瓶啤酒,酒喝完之后舌头都大了,管我爸叫王哥管我妈叫大姐,气得他俩拿鞋底子把我给抽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往家拎小姑娘了,所以这次跟冷若清处对象,我得给他们打好预防针,让他们知道我不是闹着玩的,是认真的······我现在才觉得,就冷若清的脚丫子都比以前我处的那些对象脸蛋都好看,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向缺说道:“抛开你俩感情不说,她家那边你觉得能搞定不?毕竟你家肯定对她挑不出一点的毛病,关键是她们家,你不是说冷若清的父亲买卖做的不小么”
杜金拾仰天长叹,说道:“所以,我得把我浩南哥的头衔摘下去了,我打算进军商界,她爸不是有钱么?我打算让他爸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感觉自己穷的跟要饭似的,那你说她家还能挑出啥毛病不?”
向缺和王玄真都乐了,两人同时说道:“志向挺远大,但是路程挺遥远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听杜金拾要不当浩南哥转而进军商界了,向缺挺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就这么把你儿时的梦想给扼杀了?”
杜金拾淡然说道:“以后我可能不会再给你们讲述一个东北平凡王者腥风血雨的崛起之路了”
十岁之前,杜金拾还流着大鼻涕的时候就曾发下过宏愿,这辈子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东北第一个浩南哥,为此他也是不断的努力奋斗着,到现在呢,离东北第一可能还有点距离,但他屁股后面确实有不少人管杜金拾叫哥了。
这个梦想对小杜有多重要呢,就跟向缺想把西山老坟之物给灭了一样,这辈子就指着这事活着呢。
但为了感情,杜金拾把自己宏伟的目标给硬生生的掐断了,在奔赴东北第一的路上戛然而止,这个决定下的不可谓是不大了。
简单点来讲,杜金拾真要是想奔着东北第一大哥去发展那还真有点可能,只要明哥不倒,这条路他就能一直走下去,但你说要让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混混去进军商界脚踩马云,那明显是有点扯淡了。
“前两天我已经跟明哥提过了,想自己单干,明哥也同意了并且挺鼓励我的,他跟我说自己不缺能办事的小弟,缺的是一个能上的了台面的小弟,我要是有了出息他脸上也有光”杜金拾抽着烟,淡淡的说道:“但我的出息从何而来呢,我自己心里都没谱,你让我拿刀去砍人我能把刀给你耍出花来,但你给我一百万让我去做买卖,我可能赔的连裤衩子都穿不上了,哎······我只能安慰自己是块没经过雕琢的好玉,也许被磨一段时间后,我也能闪闪发光的”
杜金拾笨么,那肯定是不笨的,不然他也不会从一个酒吧侍应生一跃而成明哥身后的跟班,但你说他聪明吧那肯定是有点智商的,只不过这个智商用在做生意上那也肯定是不够用的,说赔的裤衩子都没了那有点夸张,但你要说他能不能在商场上干的过马云,那可能得马云死了之后才有这个可能了。
杜金拾又接着说道:“明哥不是在四川这边开发地产么,我打算从现在开始在他手里弄点土木工程的小活,从小包工头干起,明哥在这干几年我用点心也能把自己给培养起来,到时候剩下的路就得自己走了,挣钱的事人家能帮你一时不可能帮的了你一世,因为我现在挣的钱就跟从明哥手里施舍过来没啥区别,那就是他白给我的,他能给我两三年但肯定给不了一辈子”
王玄真感慨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挺成熟啊,就你这想法就值东北首富这个名头了,加油我看好你”
杜金拾无语的说道:“哥,你可别泡我了,你给封的首富也不管用啊”
王玄真冲着向缺努了努嘴,说道:“我不好使,他肯定好使”
杜金拾脸立马转换的贱嗖嗖的:“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爷,拉兄弟一把”
杜金拾不走大哥路改走商场,其实很大一部分自信都是来自于向缺,有向缺保他,其实这事有难度么?
向缺傲然说道:“我说给你封了,你肯定就是,五年之后我必须让你在福布斯上占有一席之地”
向缺是在吹牛逼么,那肯定不是。
向缺碍于自己五弊三缺的命,没办法让自己腰缠万贯,但要说捧一个人起来那必须是相当有把握的。
陈三金家就是最好的写照,向缺要是肯拉杜金拾一把,五年之后他确实能有登顶福布斯的实力,而且要比陈三金还要轻松,因为自从向缺下山以来,他手里握的人脉,足以很轻松的达到这个目的。
三人又扯了一会之后杜金拾的电话响了,明哥打来的,告诉他还有半个小时之后他就到了,让厨师马上准备酒菜招待客人。
“你俩先扯着吧,我去吩咐下准备接驾了”杜金拾挂了电话之后就要起身。
向缺伸手拉了他一把,杜金拾愣了问道:“干啥啊大哥,我这有事呢你跟胖子在这扯吧,皇上要来了我得让人伺候啊”
你整的自己好像魏忠贤似的呢,忙啥啊”向缺白了他一眼,问道:“明哥说没说跟他来的人是从哪过来的?”
“有一个是本地的,明哥发小,听说还有个大老板要过来,至于是哪的我就不知道了”杜金拾寻思了下说道。
“行了,没事了,你跪安吧”向缺摆了摆手。
向缺拿出三枚铜钱随手扔在桌子上,两阴一阳,一上两下,两爻阴主未。
“他乡遇友喜气欢,须知运气福重添”向缺伸出手指略一掐算,皱眉说道:“这一卦就是疑似故人来?”
王玄真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卜了一个什么卦?”
“我们的浩南哥刚才接起电话的时候,眉弓上扬,印堂开亮,双眼带喜财气上涌,这是福禄临身的征兆,我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有故人来,这故人······是谁呢?”
“他那个明哥你不是见过么?”王玄真扯了句废话出来。
向缺现在挺怕见到熟人的,因为对外不少人都误以为他已经身中蛊毒死了,现在知道他活着的就是王玄真,杜金拾和王昆仑和最近新认识的许亚,像曹清道他们都以为他已经命不久矣了,要是在这碰到熟人的话那岂不是走漏了风声?
向缺嘀咕着摇了摇头:“面相显示杜金拾福禄临身那应该是对他来讲是好事,也就是事业上能有所帮助的,应该跟我无关,怪就怪在这个对他有所帮助的人居然跟我是故人”
“哎,你要担心要不就去躲躲”
“不用了,只要不是茅山,龙虎山那伙人就行,其他人就算知道我没死那也无所谓”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一溜车队从远处开了过来,全是一水的黑色宝马七系,看着相当庄重大气了,车队奔着宅院这边开过来后停在了院子里,头前一辆车上下来的正是明哥。
在明哥后面的车上下来的人向缺基本都不认识,除了那个故人以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瞪着眼睛看着所谓的故人娇躯不禁为之一震,他有点后悔为啥没听胖王的话了,自己是应该躲一躲的。
这个故人倒不是跟他有多大的仇怨,只不过看见她却比看见敌人还头疼。
有仇的他能下的了狠手跟对方干一下,但对她却只能头疼而别无他法。
这个时候再想往出躲已经来不及了,至少明哥看见他了,而那所谓的故人则还是跟旁边的人说着话,眼神没往这边瞟呢。
“小朋友,来玩了?”明哥态度挺乐呵,笑着跟向缺打了声招呼:“我们浩南哥呢,不是让他安排去了么,我交代的事没办明白啊,人跑哪去了”
“明哥你就是放个屁他都得拿双手接着,能办不明白么,刚才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安排了,估计这时候差不多好了吧”对于明哥,向缺给他的定位跟他是不是杜金拾大哥没有一点关系,两人就是平辈论交他不用客气巴结,该咋处就咋处,保持一点礼敬就行。
如果明哥有事求他自己头上,向缺也不会推脱,就当是给杜金拾面子了。
明哥对他这态度也不以为意,反倒觉得向缺挺放得开,说话随意符合自己口味,平日里跟杜金拾闲聊的时候也曾听他提起过这个发小,明哥到对向缺的事一点都无从得知,但却从没看低过他一分两分。
李启明活了四十来年,无论是自己身处的环境还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四十年他早就把自己的眼睛炼的跟火眼金睛似的了,打眼一瞅倒是不能把对方祖宗十八辈给看出来,但至少能看出眼前人是什么货色。
向缺在明哥的眼中就属于那种大气,淡漠,透着点小神秘的年轻人,光是为人处世这一点上,向缺跟他打过的那两次交道就要比其他同龄人表现的张弛有度,因为可能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早就舔着脸来抱自己裤腿子了。
反倒是向缺,不骄不躁不紧不慢的,这性子相当了得了。
向缺转身给王玄真介绍了下后,明哥就拍着他俩的肩膀说道:“我今天正好要宴客,有点应酬就不陪你们小哥俩玩了,你们跟小杜在这随意点就当是自己家了,等我应酬完明天没啥事了我找你们喝点,别客气,放开点。”
“嗯呢,明哥我们可没客气,屎都在你家拉好几泡了,拉的相当愉快了”王胖子说的是实话,这两天在明哥的家里由于天天去游泳池里扑腾,泡泡温泉啥的,把身体调理的内分泌非常欢快,拉的时候特别顺畅。
明哥笑呵呵的指了指他说道:“调皮,别尿我泳池里就行”
向缺看跟明哥见完面了,那边的故人还跟身边人唠嗑没注意到这呢,就赶紧拉着王玄真想要躲到后面去。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王胖子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拉着都没动,反倒用手指着明哥后面说道:“哎呀我去,那不是陈大小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么?怎一个巧字能形容得了的啊,哎老向,你说的故人肯定就是她呗”
向缺脸一垮,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下完了。
能被王玄真称为陈大小姐的,也就只有陈三金的女儿,宝新系女王陈夏了。
至于向缺为啥怕她,就是怕陈夏那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这姑娘就跟女儿国的国王似的把自己给当成唐僧了,那水灵的大眼睛盯在自己身上就不动,太吓人。
庭院本来挺大,但奈何王胖子这一嗓子喊的稍微有点响亮,顿时吸引了院内不少人的目光,陈夏了这边,向缺挥着手笑眯眯的和她打着招呼。
明哥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你们······认识?”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头疼的说道:“还行,不咋熟”
“蹬,蹬,蹬······”陈夏穿着一身商务装踩着高跟鞋三两步的就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一个助理一个秘书,女王范十足。
“挺巧呗,向缺”陈夏咬着嘴唇问道。
“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向缺摸着鼻子说道。
陈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水汪汪的说道:“除了挺巧你还挺忙啊,这么长时间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我倒是给你打过几次居然还关机。”
向缺尴尬的说道:“闭关来着,闲人一般不让打扰”
“我是闲人呗?”陈夏瞪了他一眼。
“不是,口误,口误”向缺汗颜,自己说错话了一不小心可能会引火上身的。
明哥挺蒙圈的问道:“这还叫不咋熟啊,看着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呢”
王玄真说道:“痴男怨女系列,正常”
明哥狐疑之后就是诧异了,他知道陈夏的身份但对向缺仅限于了解他是自己手下的发小,其他的一概不知,现在来看他对向缺的认知有点片面了。
能让宝新系女王如此对待的男人,明显是很有货的,至少据明哥所知,还没听说国内哪个男人能让陈大小姐如此含情脉脉呢。
“咱们就别在门前杵着了,进去聊吧,天气太热都给我晒的快脱水了,你们要叙旧什么的也得换个地方啊”明哥发话了,把院内的人都给请进了屋里。
杜金拾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迎了过来,说道:“哥,饭菜快准备好了,咱是先喝会茶再吃,还是直接去餐厅呢”
“饿了一路,你还想给我们整个水饱啊,吃饭吧,边吃边聊,顺便把我酒窖里的酒挑好的拿出来几瓶······小杜,你也跟着一起坐过来吧”
杜金拾一蒙,没太反应过来,这种场合里他就是跟班伺候局的,说实话他真不够档次上桌,实在是没想明白明哥今天为啥让他登堂入室了。
“哥,你这是要往起捧我了么?”杜金拾激动的眨着小眼神,很无以为报的望着李启明。
“你想多了,就是个作陪的,快点去吧”明哥挺崩溃的吩咐道。
李启明就是临时起意让杜金拾上桌,因为他估计陈夏肯定也得把向缺给请上来,这样一来小杜同志就有他的作用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本来明哥宴请,今天的主宾就两位,应该是三个人静静地吃顿饭,但没想到向缺的横空出世被陈夏拽着不放也给拉上了饭桌,他上了王胖子肯定也得跟着,而杜金拾则也被明哥给叫了上来,似乎是为了调节气氛,菜上来后明哥又开了三瓶窖藏红酒来助兴,据说这三瓶酒的价格就是放在一些城市,折合成人民币都能买个小点的厕所了。
从安排座位上来讲,李启明略微整了点小手段就让自己在没打听的情况下了整明白了向缺和陈夏之间的关系。
因为他对这件事比较好奇。
餐厅里吃饭的桌子是长条桌,他是主人就坐在首位,左右两边则是陈夏和向缺面对面的坐着,然后则是明哥的发小和杜金拾,王玄真在他俩对面。
这么一安排,向缺和陈夏要想聊天啥的话说话声音肯定不能小了,比让他们坐在一起挨着听的能清楚多了,因为明哥就好奇向缺和陈夏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这事他又不能挺八婆的自己开口问所以只能暗中琢磨了。
明哥的发小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叫高建军,是个很有意思很能扯的人,按理来讲他这个身段的人平时讲话处事应该走成熟的贵族范路线,高建军却是另辟奇径走扯犊子苞米茬味的风格,相当不着调相当能扯了。
用王玄真的话来讲,就是两人一见面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这辈子投胎的时候肯定是不知道谁在路上走快了或者是走慢了,不然他俩应该投一个娘胎里,然后续写一段双剑合璧吹着牛逼闯天下的传奇故事,后来这顿饭吃完论着论着他俩就真成哥们了。
此次吃饭的主题其实就是为了三方合作的展开,一年前宝新系在成都出手拿下一块面积四十六万平方米的建筑用地,这块地被宝新系拿到手里之后就开始规划勘测,经过一年的计划和考察后,这块地即将要上马了。
这块地的主要用途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来建CBD,其次是高档住宅小区,剩下的则是用来建造公共配套设施,包括学校,医院,商场等一些列设施。
如此大规模的动工筹建,光凭宝新系一家也能干的了,没办法谁让人家资本雄厚脉络广泛呢,馅饼再大他们也能吃得下。
但凡是这种大手笔的投资要是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就有点落人诟病了,再者因为宝新系是外来的总得照顾下本地企业的面子,所以在筹建此处地皮的时候按照惯例,宝新系需要在本地找一个合作伙伴,把蛋糕分出去一部分可以减少很多麻烦增加不小的效率,于是宝新就联系上了高建军。
作为本地户的高建军当然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蛋糕,但他想吃却有点费劲,恰巧这时候明哥找上了他,于是双方一合计就联手同宝新展开了合作。
这次合作,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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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陈夏还碰到了个意外的惊喜,向缺居然在这被她给撞上了。
这顿饭的前半场高建军,陈夏和李启明主要以谈生意为主,这方面他们三个并没有背着向缺几人,完全无视了他们,饭吃到后半场似乎生意也谈的差不多了就主要以闲聊增进感情为主,并且酒喝的也是越来越快。
李启明品了一会之后就有点搞明白陈夏和向缺的关系了,搞明白之后他却觉得宁可让自己还是糊涂点比较好,因为他脑袋根本就没法转过弯来。
这是个痴女和怨男的故事,妾有意郎无情,明显是陈夏自己在唱独角戏而向缺则是躲躲闪闪的不愿意在这出戏里扮演男主角儿。
陈夏明显不太能喝酒,三杯红酒下去后小脸就已经红扑扑的了,朱唇轻启媚眼飘零,再配上那一身商务套装,看起来极具诱惑力,眼神非常具有攻击力的盯着向缺一眨不眨的。
但偏偏向缺似乎还不吃这一套,左顾右盼的屁股跟长了钉子似的。
“你在躲着我”陈夏醉眼朦胧的问道。
向缺干笑着说道:“不是,我这不是坐这呢么”
“我是问以前,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忙啊?你还能有我忙么,我天天一睁开眼睛司机和秘书还有助理就在外面等着我了”陈夏相当幽怨,可怜的看着他说道:“就是这么忙,我仍然没有忘了你,那你呢?”
向缺闹着鼻子,挺生性的说道:“你看······这么多人,咱们唠点风花雪月的故事吧,行不?”
“哎,小朋友他向来都是这么油盐不进的么?”高建军低声的问王玄真:“你跟我讲,你这位朋友是不是皇室贵族后裔,家有良田万亩金山三四座,平时上个厕所都得用镶金的纸擦屁股啊?”
王玄真晃悠着一张胖脸无语的说道:“哥,可别扯了,他穷的都快尿血了,从跟我认识以来就混吃混喝的过日子,我撒谎儿子的,你现在从他身上要是能掏出二百块钱,我给你跪下磕一个”
高建军迷迷糊糊的问道:“那陈大小姐这么青睐他,他为啥不接着呢?少奋斗几百年的好事,他居然给往出推?哎,那我明白了你跟他呆一起的时候可小心点,这人是不是男女方面的问题有点另辟蹊径的意思,他是走旱路的吧”
“反正我到现在为止是真没见过他有生捅了哪个女人的意思,你这么一说也有可能”王玄真笑的挺埋汰。
杜金拾在一旁像模像样的说道:“话说小时候我俩在一起,没事我就拽着他去偷瞄村里寡妇洗澡,每次我看的两眼冒光,他却从来都是老僧入定,没啥反应的”
三人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这么一抽丝剥茧的分析下,他们直接给向缺定性了,这货肯定是弯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陈夏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的小脸通红,两片诱人的嘴唇子也有点合不上的趋势了:“向缺,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啥呀?”
陈夏说道:“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可怎么到我这却觉得,明明是隔着千山万水呢,你说是不是?”
向缺汗颜的抹了把冷汗,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是咱俩隔的有多远,而是有点生不逢时了”
陈夏茫然的问道:“怎么?你有啥不治之症啊”
“你要这么说那也差不多,可能换种解释的话也对”向缺挺无语,被一个女人这么扯按理来说那应该是挺幸福的事,可对他来讲真的是生不逢时,这种事要是放在三年后他还能考虑下,可现在是真不行。
“王八蛋,你就不能换个借口”陈夏显然不信,差点举起酒杯就要甩过去了,她愤愤的说道:“你一天活的比猴子都精,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什么绝症呢”
向缺冷汗直冒,说道:“哎,你咋不信呢?”
“明天我把你拽到医院里去,有啥病花多少钱,我给你治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能不能治的问题······哎呀,跟你说不清啊,等我捋一捋的吧,以后再告诉你”
“不行,你现在就得说”
“完了,完了”高建军挺无语的说道:“女人嘴一这么碎就意味着两种可能,要么是她来大姨妈了血流不止心情不好,要么就是她恋爱受阻了,不管这两个可能是哪个,这时候你都不能招惹她,不然脸肯定给你挠成土豆丝”
向缺虽然没听见高建军和王玄真嘀咕,但他反应相当快了,仰头又干了一杯酒后迷迷糊糊的就站了起来:“哎呀呀,不行了,喝多了有点飘了,我得睡一觉,醒醒酒去,你们先喝着我走了”
向缺站起来晃悠悠的就走了,没想到陈夏不依不饶的起身抬腿就追了过去,三两步上前拉着向缺的胳膊就不放。
“畜生啊,这还有往外躲的”明哥愕然说道:“不对啊,两人不是都喝多了么?怎么一个比一个动作利索呢,这小步伐迈的,虎虎生风了都”
王玄真撇嘴说道:“这点酒让他喝的,喝成犊子样了,我以后得好好教导他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女人得拿来哄骗才行,他这道行太低了”
出来之后,陈夏拉着向缺的胳膊迈着小碎步脸色通红的咬着嘴唇说道:“你就是要躲着我是不?”
“不是,你这摆明了是非得要泡我吗?”向缺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徐徐的抽着,说道:“你给我个解释呗,你得意我啥啊”
“陈三金让我追你”
向缺手里的烟一哆嗦,问道:“你们家这地位也需要搞联姻这一套啊”
陈夏噗嗤一声乐了,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他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的个人感情问题是不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任何人掌控的,他最多只能起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主要还是看我自己”
“那你自己到底得意我哪呢”向缺沉吟着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陈夏茫然的摇了摇头,眼神挺空洞的说道:“以前我也没有过感情经历,不知道什么叫做情爱,狗血言情剧倒是看过不少,可是那些很难套用在自己身上,你问我为什么得意你我肯定说不出来,什么叫做喜欢一个人?我觉得就是,在认识你以前我不知情为何物,如果错过了你我也许将再也不会知道情到底是何物”
向缺眨着迷茫的小眼神,说道:“就是说啥也不能放下呗?”
“放下?”陈夏淡然笑道:“这两个字简单,寥寥十一笔写着容易,可是没有人能轻易做到吧”
向缺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要不你威胁我一下吧,没准我就屈服了”
“咯咯咯,咯咯咯······”陈夏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趴在向缺的身上双眼迷离的说道:“女子无情时负人最狠,女子痴情时感人最深,情到深处知悔不愿悔,威胁你?不的,我要感化你,让你负债累累以后连我一个眼神都让你难以抗拒”
“哎我去了,这还不叫威胁啊”
“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小感动?”
“哎,你再这么趴在我身上,感动没有,我可要冲动了”向缺觉得胳膊上被两团肉给挤着,有点要心猿意马了。
陈夏抛着媚眼说道:“那你来呀,来呀······”
“妖女,祸害众生,你别逼着我降妖伏魔”
“那你来呀,来呀······”
“啪”向缺一巴掌拍在了陈夏翘翘的屁股上,怒道:“向爷二十五岁之前,童子之身不可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眯着”
陈夏撅着小嘴,委屈的说道:“那你陪着我风花雪月去吧,我们去赏夜景好不好?”
“可以,但你不可以祸害众生,收起你那副勾魂的姿态,行不行?”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原来你也不是那么很有定力的么”陈夏娇笑着说道。
“纣王昏庸无度皆因妲己魅惑,安史之乱是因玉环之故,一代帝王都定力不咋地,你指望我们这些芸芸众生有个屁的定力啊“向缺愤愤的说道。
陈夏眼睛眯眯成一条月牙缝,她在向缺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我才不管其他人呢,只要你在我面前没有定力就行了”
“哎,你给我老实点行不?拿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呢,我是不是还得拍你一巴掌?”
“那你来呀,来呀······”
“我去,活见鬼了,我能杀鬼神却还拿你这么一小女子没辙了?”
陈夏拉着向缺的手小跑着奔向了宅院前方的游泳池说道:“听说他家的温泉不错,咱们两个泡泡脚吧”
“哎,要不你换身泳衣我们夜游几个回合吧?”
“咦,你这时候不怕把持不住了啊?”
“看看而已,不碍事的”向缺贱嗖嗖的瞄着陈夏那凹凸有致的小身板,舔了舔嘴唇说道:“收点利息,剩下的三年后再结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明哥的私人宅院内,泳池边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映衬在院子里的路灯下,影子拉的很长,非常有背影感。
“男女这回事啊没地说理去,你就说老向这货,毛都没有对吧?论身材没我圆润,论钱财我吐个唾沫都比他整个家底值钱,论出身我是正统富人家子弟,论背景他······这个说不清”王玄真背着手,站在屋外望着天上繁星感慨的说道:“但就这个要啥没啥的二货,女人缘杠杠的,一说起来我眼泪就止不住·····生活不只是苟且,是太苟且了啊”
高建军在一旁插了一嘴问道:“他有啥背景啊,红色子弟么?没听过有姓向的这一号啊?”
杜金拾一撇厚厚的两片大嘴唇子,说道:“我了解他就像农民了解大粪一样,他有个毛背景,全是背影,撒谎儿子的,二十岁之前他可能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书记,如果道观和和尚庙的主持也算官的话,那也算两号吧”
高建军和明哥互相对视一眼,满脸惊诧,王胖子拍着杜金拾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的背景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个背景,我也不太了解,但向缺真要是想摆个牌面的话,跺跺脚还是能让这祖国大地颤一颤的”
明哥愣愣的问道:“这么牛逼呢么?”
王玄真耸了耸肩,淡淡的说道:“慢慢的对他刮目相看吧,没准人家祖上往前数八代,可能还是皇帝身前的带刀侍卫呢”
当天晚上,几伙人都留在了明哥的私家宅院里,陈夏带着她的团队入住在了后面的一栋小楼内,高建军也带着人住在了另外一栋,向缺,王玄真和杜金拾还有明哥则是住在主楼的客房中。
人和人之间的感觉和相处非常有意思,有很多第一次见面的人,本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背景也是有着很大层次的不同,但偏偏在第一次相见之后就能处得来。
就比如这几伙人吧,按理来讲陈夏是不可能带着自己的团队留宿在合伙人的家里的,因为这没法说也不好听,工作就是工作关系,合作的再愉快也不能掺杂太多的私人情感。
可是呢,因为向缺留在了这,陈夏直接过滤了双方的合作关系,在这天晚上升华到朋友层面了。
向缺,王玄真和杜金拾本来跟这次买卖没有任何挂钩的可能性,但因为向缺和陈夏的关系,向缺和杜金拾的关系,他们三人居然也没头没脑的参与了进来。
向缺的想法非常简单,这次生意明哥,宝新系和高建军肯定是三驾马车,但他必须得在这三驾马车上给小杜同志找个位置坐下去。
至于向缺能起到什么作用,除了纽带的作用外,那剩下的就得拭目以待了。
因为但凡大的房地产项目上马,除了施工,策划,筹建等等一系列正规运作以外,背后都少不了风水大师的参与。
就比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如在农村,家里盖个房子还得请先生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说道呢,更何况几十栋参天大厦拔地而起这么大的工程了。
一夜过去,到了第二天早上。
八点钟,所有人都起来了在餐厅里吃早餐,今天的早餐就比较正式了,吃的人也比较多。
陈夏的团队,明哥公司的人,高建军公司的人全都一身西服拎着公文包带着手提电脑,因为今天吃过早饭之后三方人将在楼上的会议室里举行会议,那所有合作的细节还有合同全部搞定,这些全都整稳妥之后接着项目就该上马了。
女王陈夏换了一身纯白色的套装,挽着头发,略施粉黛,一脸的肃容,就连见到向缺的时候也只是稍微的点了下头,其余时候都是保持着一副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
八点半吃完早饭以后,全部人都去了会议室,而向缺他们三个自然是不可能参与的就留在了楼下客厅聊聊天。
“老向,昨天还没问你呢,你跟那个女人是咋认识的”杜金拾好奇的问道。
对他俩向缺也没什么隐瞒的,除了一些隐秘外其它能说的都说了。
“我这次下山出来就是因为他们家的关系,陈家风水出了点状况,陈三金登门求救,师傅就把我给派了出来到唐山解决问题,从那开始我就和陈家的人认识了”
“陈家大宅啊,风水是你们之前布置的?”王玄真诧异的看了向缺一眼,然后皱眉寻思了一会说道:“外界倒是有过传言说陈三金家住宅是个风水大局,但一直都无从证明过,第一是去过他家里的人不多,再一个就算去了估计也看不出真正的局是啥,老向没想到陈家发迹,你们背后居然还出了力呢,这到也算证明了一件事,陈家势起是真有风水大师在助阵啊”
“跟我没关系,一百多年前我太师父干的,我也就是下山去维护下,那个局以我现在的道行我是布不了的”向缺寻思了下后,又问道:“国内做风水哪家最厉害?”
王玄真说道:“风水布局,以南那肯定是岭南王朝天,以北则是杨公世家,这两个是大拿最顶尖的,其余一些小的门派或者公司也有但差的太多了,剩下再牛逼点的也可能有某些风水高手,但比较少见”
“那你觉得,岭南王家和杨公世家他们要是布风水局的话,能不能比得了陈三金家的局?”向缺很好奇,现今社会布置风水,到底还能不能有赶得上古井观百年前手笔的。
王玄真摇头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因为没人了解陈三金家的风水局到底有多玄妙,但你要说王家和杨公能不能比我觉得差不多,咱就说港岛的李超人,他家的深水湾大宅就是二十年前王朝天亲自去布的,你看李超人现在是什么段位?”
“我去,那正经挺牛逼呢啊”
“你在看北边那位做地产的王老板现在是啥段位?他当初请的就是杨公风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南王北杨,这名号叫的挺俗但却代表了国内最正统的两个风水大派。
岭南王朝天和北方杨公专注风水,和龙虎山,茅山精通辟邪降妖一样,其他术法基本不太涉猎,专攻风水术法。
港澳台三地,两广一带论风水他们只认王朝天世家,长江以北只认杨公风水,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这两个风水大派从不越界,各自在各自的地界里经营着。
据说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早就存在了,似乎是过百年前两大家主共同协商出来的结果。
南北风水布局的归属非常明确,互不干涉。
但有一个地方除外,就是京城。
这两个风水大派几乎很少踏足京城,那是因为他们曾经接到过一个告诫,不允许其入京布风水局,这个警告据说是当初建国时就已经被下达给两家了,如若违反必将严惩。
很少有人知道为啥京城会对这两个世家单独下了这个命令,只有两大风水世家内部人才知晓,曾经某位风水阴阳界的术法高人向当局进言,一旦有人在京城内布置大的风水法阵,是很容易抢夺一国气运的,甚至会影响国之龙脉,所以为了避免国家气运受到影响,严禁京城内布置风水局。
除了京城以外其他地方概不干涉,两大世家和平共处暗中闷声发大财。
这个财发的绝对是富得流油,特别是最近几年房地产事业飞速发展,跟井喷了似的,各地开发的楼盘蹭蹭的往出冒,而只要有楼盘新建,开发商肯定必找风水大师前来堪舆,怕的就是一旦楼盖好了万一要是犯冲的话一栋房子都卖不出去那可就赔大了。
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就曾有过几件类似的事件。
那时也是在成都,施工队在打地基的时候挖出了一个古墓,墓本身没有任何考古价值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其内只埋了几个棺材,挖出古墓后上报文物局,考古队来了几个人看了几眼让人把棺材给拖走了,然后就继续施工。
施工的阶段比较顺利没有出现任何差错,等楼盖好以后发售完有人入住的时候,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最开始住了大概十几户的人家,白天的时候倒还好一到晚上后半夜,就会听见楼内有若隐若无的鬼哭,并且楼道里经常能听见有脚步声传来,相当瘆人了。
事倒是没有多大,也没出现有人被害的事件,但这种房子住着那是太膈应人了,所以这件事传出去以后楼盘的发售直接夭折了,还剩下三分之二没卖出去的房子无人问津,任你多便宜就是没人买。
老百姓最忌讳的就是这个,特别是国人对此更是注重。
一直耽搁了一两年以后,开发商找了茅山道士开坛做法才算解决这个问题,但耽搁的这段时间着实让开发商赔的苦不堪言。
这种事从那以后几年间断断续续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其他地方也发生过几次,原因都只有一个,就是施工开发之前没有找人来看过风水,但凡只要找懂行的人来看看都不会有那些后续事件发生。
所以察觉到此事的重要性,为了以防万一,从两千年开始风水大师开始进入了各大地产公司的眼中,甚至有的公司还常年雇佣风水师为其所用。
而在国内的风水大师中,从王朝天和杨公家出来的是最正统也是最受欢迎的,因为这两家名号太响,信誉卓著基本上从没失手过。
那么问题来了。
宝新系,高建军和明哥开发的这块地皮四十来万平方米包含中央商务区,高端住宅楼,各种配套设施,这次开发的大手笔放眼国内都不多见,近些年来都没有出现过如此大面积的开发了,这要是在操作之前那肯定是需要找人来看看的。
而四川根据南北分界的规定,正好属于杨公世家的范围内,如此大手笔的开发杨家人早就闻听了,那就跟猫见了腥一样,眼珠子瞪的溜圆。
你们必须得找我啊,舍我其谁呢。
因为这种大盘风水除了杨家以外别的小门小派根本看不了,而且他们也相信这三方为了稳妥起见也不会找其他人去看,只能是杨家出手。
但真的是如此么?
如果向缺没有下终南山,那确实此次风水堪舆毫无疑问的会落在杨家头上,如果向缺和陈家没有瓜葛的话,也是如此。
但向缺和陈家关系匪浅,陈夏又一门心思想要泡他,这又岂能会去找杨家出手呢?
那三方在会议室里开会一直持续到下午,各项细节和合同都已经签署完毕,接下来就剩下一个问题了。
“我们和杨公风水的几个大师都有过多次接触,这次看盘肯定还是找他们来看,过两天我就让人联系他们,抓紧把那块地看好,咱们就破土动工”明哥和高建军一致决定。
陈夏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他们”
明哥诧异的问道:“我记得你们宝新系以前开发的楼盘也是由杨公风水看的吧?”
“以前是,以后也可能会是,但这次肯定不是”陈夏继续摇头,相当的笃定了。
这下子,明哥和高建军有点懵了,两人皱眉问道:“除了他们还能找谁?岭南那边的?这就不太好了吧,我听说那两家有过协商,南北分解的非常明确”
陈夏小脸一红,说道:“现在有现成的人选,我为什么要找他们?”
“现成的?”明哥恍然问道:“你们宝新系有专门雇佣的风水大师”
陈夏拄着腮帮子,用手指了指外面说道:“他就在外面坐着呢,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挠他”
明哥和高建军都是人精,但两人听陈夏说完也半天没反应过来门外的人到底是谁,但能让陈大小姐出手挠他的,则是只有一个。
“向缺?”明哥和高建军懵逼了片刻。
“散会吧”陈夏起身霸气的一挥手,然后迈着小碎步就出了会议室。
明哥说道:“你看,他身上原来还是有闪光点的,不然陈大小姐凭啥青睐他,对不?人啊你还真不能拿眼睛去给他定位,必须得用心品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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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有点意外,但细想想也就不意外了,为啥?
因为向缺能被陈夏所青睐那证明他的身上应该是有某些可取之处的。
就像王玄真所说的那样,他啥也没有的话女人缘能这么好?
要长相没我帅,论身材没我圆润,并且人还穷的叮当响,这样的人哪个女的看上他那不是瞎了就是被猪油给蒙了心。
而且之前高建军甚至还认为向缺可能是深藏不露的红色子弟背景杠杠惊人,不然陈夏为啥死乞白赖的要泡他呢。
现在听闻陈夏所说,两人不意外了,也了然了,向缺的可取之处在这呢。
“哎,这整的有点糟心了啊,前几天杨啸还给我打个电话呢,虽然没明说但也拿话点了我一下,那意思是这边的事一敲定就赶紧跟他们杨家联系,然后他们好派人过来,现在倒好他们成剃头梢子一头热了,那还巴巴的等着我呢,我得给他回个信啊”高建军有点头疼的说道。
明哥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没办法陈大小姐定下的调子你我都没办法改,人家掌握有绝对的控制权”
“那小子······行么?这事开不得玩笑,这么大的盘他要是给看走眼了,咱们三方哭都没地哭去”高建军担忧的说道。
“你说陈三金的女儿会缺心眼么?”明哥斜了他一眼。
高建军说道:“咱俩加一块都不一定有她算的明白”
“这不就得了,所以啊放心吧”明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高建军耸了耸肩,掏出电话打给了杨公风水的人。
杨公风水世家传承多久无人知晓,有说几百年有说过千年的,这都是外界传言不能当真。
但在杨公家族谱里,其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了,据传杨公曾官至朝廷金紫光禄大夫,掌灵台地理,主管宫廷建筑、重要寺庙的规划布局,以及天象观察、皇族祭祀等职。
那时唐朝虽然没有设定国师一职,但杨公当时的地位就几乎相当于国师了,在祭祀和朝拜中皇帝对他唯命是从,地位相当高了。
所以,杨公风水传承已久那是肯定的,延续到现在确实是国内当之无愧的风水大家。
杨家内部,风水派别共分两系,直系和旁系。
旁系所学的杨公风水比皮毛要略微精通些,基本上是负责杨家在外所接的风水生意,而杨家直系则是很少出手,每出手必将是大局,因为直系子弟掌握有七星打劫之法,非真传弟子不会传授。
之前和高建军联系的正是杨家直系子弟,杨啸。
这块地的开发面积颇大,近些年国内都少见,如此大规模的房地产开发肯定是一桩大生意,杨家旁系子弟在开发之前就曾和高建军他们接触过,等确认差不多要动工之时杨啸就出面了,因为这个生意旁系只能辅佐只有杨家真传子弟才能出手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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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弟,是不等我电话呢,这么快就接起来了”高建军刚拨通杨啸的手机,那边就有人接了。
“呵呵,别人打电话我得慢半拍,军哥你来我必须得快马加鞭的接”电话里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
杨啸现在人就在成都的一家酒店套房里,他已经到成都三天了,就是为了此事来的,准备跟高建军他们正式接触后把这单买卖给敲定了。
高建军撇了撇嘴,不动声色的说道:“真给面子,杨老弟说话就是敞亮,既然您这么敞亮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老弟你上次跟我说的事可能出了点差错”
“嗯?”电话里,杨啸明显一愣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差错?呵呵,怕价格不公道呗”
“不是,不是钱的问题”高建军人精似的说道:“陈家大小姐来的成都,这件事她亲自拍的板”
高建军不想干得罪人的事,既然是有差错,那他就全都推到了陈夏的身上,把自己给摘了出来,因为陈大小姐以后能指望向缺,高建军可没这个姿色让向缺给自己卖命。
杨啸笑了,说道:“陈小姐么?我们也接触过不止一次了,那这个电话我打给她也行”
“哎,杨老弟,你打结果也是一样,这件事就是她决定的,看盘的人也是她联系的,明白不?”
“军哥,你那意思是半路有人截胡了呗?”
“谈不上截胡吧?毕竟你跟我们也没把这事彻底敲死对不?大家之前就是意向接触,打过几个电话而已,有变数也是正常的么”
“嗯,你这么说到也对,那行,这件事我知道了,这次合作不成那就下次呗,再见军哥”
挂了电话,酒店套房里的杨啸面无表情的摆弄着手机,躺在床上稍微寻思了一会后他拨了个号码出去:“杨老二,带着你的人来成都”
明哥的私人宅院里,凉亭下,杜金拾不知道从哪弄来个烧烤炉子给支上了,整了点木炭和半头牛肉还有一些鸡翅膀鸭脖子一类的东西,准备要开个野趴。
向缺看着浓烟滚滚的炉子,很无语的问道:“明哥都赶上你爹了,你在人家这风景秀丽的院子里整的跟要着火了似的,你明哥不揍你啊”
杜金拾白了他一眼,在烟雾缭绕中淡淡的说道:“我有那么不会来事么?这些年社会白混了?老向你好像有点虎,明哥要是不吱声我能这么干?是他吩咐的,说生意谈完了大家该消遣一下了,整点烧烤啥的,乐呵一下”
“哎呀我去,那么大个大哥,也愿意整这玩意?他挺纯真啊”向缺蒙圈的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些有钱人啊,就愿意玩返璞归真,你就拿明哥来说吧,你请他吃山珍海味他可能都得吐,但你要给他来点干豆腐卷大葱,他可能会夸你会来事,明白不?”杜金拾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向缺眨了眨眼睛,茫然的说道:“这生活,过的都这么浮夸了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东北的坊间有一段不知流行了多少年的社会磕,喊得非常响亮,甭管是社会大哥还是小混混,基本上人人都会人人都喊。
这句话就是,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吃烧烤,青春献给小酒桌,醉生梦死就是喝。
这话是啥意思呢,简单点来讲就是东北人比较喜欢吃烧烤,并且吃烧烤必须得喝酒,而且一喝就得多,因为他们认为吃烧烤喝酒聊天扯犊子,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只要烧烤吃起来酒喝上,就算不太熟悉的几个人,这一顿烧烤下来酒喝完基本整的就跟前世都是亲兄弟似的,关系立马变的杠杠铁了,就算酒醒了之后再见面,关系也得到了升华。
李启明别看做的是过亿的生意,四十来岁的人,但他身上的江湖气息非常浓厚,并且他从来也不忌讳别人认为他是东北大哥,所以就算刚刚结束了一场资金涉及过百亿的大买卖,明哥也依旧喜欢东北人厮混的那一套。
吃烧烤,喝啤酒,吹牛逼。
至于想和谁联络感情呢,那自然陈三金的闺女陈夏了,这些年来有多少人想跟宝新系扯上关系但都不得其门而入,因为陈家人眼光太高轻易不会在外跟人有什么牵扯,宝新系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自己人跟自己人扯就行了,不需要外人来参一脚,所以这几年很多人都有那个心思而没有那个机会。
现在对于李启明和高建军来讲机会来了,他们可以曲线套近乎了,这顿小烧烤绝对可以让他们迈步进入陈家的眼界里。
但是女人不可能坐下来跟你们光着膀子吃烧烤喝啤酒吹牛逼,陈夏是不行地,所以这顿烧烤的目的其实是奔着向缺来的,跟他搞好关系也就相当于跟陈家拉扯上关系了。
这两人已经非常笃定的认为,向缺以后是能被称为陈三金女婿的男人。
凉亭下炉子旁围坐了一圈的人,摆了好几箱啤酒,明哥那两个花六位数年薪从星级酒店里请来的两个大厨正汗流浃背的给周围的人烤着牛肉和各种吃的。
这两人边烤着都他妈边要哭了,他俩是大厨的身子干的却是路边摊的活,这身份也太不对等太掉价了,关键是太他妈热了,这汗滋滋往出冒,比肉上滴下来的油都多。
没过多久,烧烤整起来酒喝起来后场面顿时就热闹了,几瓶酒下肚气氛相当融洽热烈了,由于天气太热酒虽然是冰镇的,但人也全都汗流浃背了。
李启明带头率先脱掉上衣光膀子了,他一开头小弟杜金拾也脱掉了衣服,这么一整几个男的全都光起了上身,只有向缺没动。
李启明和杜金拾身上都纹龙画虎花花绿绿的,一大片纹身,高建军身上倒是比较干净啥也没有,而王玄真就挺逗乐子了,一脱衣服一堆肥肉颤悠悠的。
“咋的,你是差事啊还是害羞呢,就你例外了哈,这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时候男人必须得跟上节奏,来来来,光着膀子喝酒才有感觉呢”明哥非常不客气的拽着向缺的衣服,必须得让他跟队伍统一一下队形。
向缺淡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的了,身上满是沧桑,就不往外露了”
高进军举起酒瓶跟他碰了下后说道:“你还能有你明哥沧桑啊,看见他身上没?好几道刀疤呢,还有枪伤,这露出来绝对是男人的勋章跟尊严,相当霸气了”
不光是李启明,杜金拾也是,两人身上留下伤疤有好几处,十分狰狞,一看年轻的时候就都非常有故事。
向缺继续淡定摇头,害羞那是不可能的,关键是自己身上纹的太吓人,他怕光了膀子这帮人食欲立马全消。
没等这几个人再问呢,向缺旁边的陈大小姐笑眯眯的说道:“我都不怕你让人看。你怕什么?脱了吧,天气怪热的,你看你衣服都湿透了”
向缺斜了她一眼,诧异的问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是我的,你身上的一堆肉都是我的,自家东西让人看看,我准了”
向缺崩溃的说道:“这就成你的了?你他妈啥时候盖章了啊”
“现在就盖”陈夏突然张开小嘴露出两排齐刷刷的小白牙拉着向缺的胳膊上去就是吭哧一口。
“哎呀我操,收嘴”向缺疼的龇牙咧嘴的,一看胳膊上两排牙印规整的在手臂上排着队,十分显眼,隐约还能看见两道血印子。
陈夏用手摸着他胳膊吹了两口气,挺委屈的说道:“是不疼了?我给你揉揉呗”
“大姐,这章盖的也太不是人了吧”向缺都他妈要哭了,这女人太能磨了。
杜金拾和王玄真在一旁乐的,吃肉串把铁签子撸的咔咔直冒火星子了。
又喝了一会之后,向缺也热的不行了,感觉身上衣服都跟胶水似的全都粘在了身上,就只得把衣服脱下来裤腿子卷上,争取让自己凉快点。
他这一脱,顿时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好几双眼睛全都齐刷刷的盯向了他后背那几幅十殿阎罗图。
当初老道在他身上纹刺十殿阎罗图时采用的乃是佛家秘法,纹刺之后图画活灵活现看着宛如实景一般,特别唬人。
“我草,小老弟你挺有故事啊”明哥和高建军看的都懵逼了。
向缺乐呵呵的说道:“你们装逼的时候我选择低调,但我装逼的时候你们必须给我低调,看见了吧”
“牛逼,这手艺没的说啊”明哥竖起拇指赞叹了一句:“来吧,赶紧的喝酒,人生苦短必须性感,露点肉正好”
陈夏笑眯眯的盯着向缺轻声说道:“我就得意你这股不走寻常路的样,就连纹个身都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霸气”
“咱年轻,需要的是指点,但不需要你指指点点”向缺白了她一眼,愤愤的说道:“看你这话说的,整的我好像不是正常人似的,赶紧给我闭了”
陈夏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相当痴呆的说道:“继续,我还得意你这股不怜香惜玉的劲”
“哎,女人这样是没救了,八匹马都拉不回她在老向身上的心思了”王玄真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纯真的感情跟我是不挨边了这世上的女人好像都有点瞎,我以后就是对象可以不处,但破鞋必须无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这两天算是被陈大小姐给折腾个半死,他本来是想修身养性的,但自从遇到陈夏之后他没有一天是闲着的。
吃完烧烤的第二天,一大早陈夏就像拽死狗一样把向缺给拖上了车,然后两人跑到春熙路逛街去了,逛完春熙路又去了武侯祠,在成都大街小巷留下了无数的背影,吃遍了东西南北。
在市区他们足足逛了三天,向缺脚上磨的全是大泡,就这三天逛完他觉得都比去黔南深山还累,因为走山路还能走走停停的歇一歇,但跟陈夏在一起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啥叫累,两条大长腿迈的那是相当欢快了。
“哎,你这两天是打算把自己一辈子的街都给逛完了啊?遛狗也没这么遛的吧,不能歇一会再走么?”向缺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说话呼哧呼哧的。
陈夏用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道:“过几天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就得走了,不抓住机会把你给俘虏住,谁知道下次还什么时候能跟你碰见啊,你这个男人太飘了,想抓住你的影太难了”
“过几天就走啊?还好,还好”向缺松了口气
陈夏咬着牙瞪眼说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向缺缩着脖子说道:“你再不走,会生生把我给累死的”
陈夏右手揽着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不是还没死呢么?逛会街就不行了,你以后怎么生儿育女啊”
“我去,这能是一个道理么,两个概念好不好”向缺无语的说道。
“哎呀,都是体力活,没什么区别的”
两天之后,明哥和高建军陆续离开宅院去了市区,就连杜金拾也被带走了,那块地皮马上要被开发,首要的前期工作就拆迁,这方面的事陈夏他们不会干涉,主要是由高建军这个本地人牵头实施。
拆迁是个相当有油水并且技术含量需求非常高的活,特别是在国内,哪有拆迁哪就有新闻,如果没有庞大的社会背景和资源作为后盾的话,你可能还没等拆呢就寸步难行了。
此次拆迁,一共涉及到了大概近三万的人口,八千多户家庭,工程相当浩大了,光是拆迁公司就请了四个,各种设备几十台,准备在一个星期之后进行,前期就是动员工作,让一部分能搬走的赶紧先搬走,剩下冥顽不灵的那就等待处理。
向缺和王玄真难得的闲了下来,其他人都离开了唯独他们俩无事可做,两人就是睡到自然醒吃个饭泡个澡,日子过的非常惬意。
明哥确实很有扶小杜上位的心思,拆迁的活划了一半给他,美其名曰是练练手,并且这货当初在沈阳的时候就没少干过此类活,算是行内人了。
杜金拾挺珍惜这次机会,因为这是他崛起的第一步,走好了以后进入商场就是条康庄大道,走不好以后可能路上全都是大坑,所以一连几天向缺和王玄真都没碰到他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
又过了三四天,向缺和王玄真悠哉悠哉的过着神仙日子的时候杜金拾回来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头发乱糟糟的双眼通红,一看就跟在工地里熬了多久没歇着的状态似的,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状态。
“咕嘟,咕嘟”杜金拾坐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仰头就全给喝了,然后“啪”的点了根烟,默然无语。
王玄真说道:“一看他这鸟样,就知道前行的路上摔了个跟头,肯定是头破血流的了”
向缺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你是回来让我看你可怜啊,还是求援来了”
“真要是求援我也得找明哥或者高建军,找你有啥用,我就是心里不得劲回来看看你们放松一下,睡一觉明天起来我再走”
“得,装可怜来了”王玄真说道。
杜金拾抬起头,急头白脸的说道:“给你们装可怜有个屁用,我求也得求军哥啊,他是本地人有关系有路子,我顶多也就是跟你俩发发牢骚,他我也不能去求,因为你一张嘴就意味着你承认自己不行了,直接就被人给看扁了,咱不能当那扶不起来的阿斗,明哥要扶我起来我必须得争这一口气”
向缺问道:“咋回事啊,说说,我俩给你捋一下”
杜金拾叹了口气,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说道:“还能啥事,就拆迁那点事呗,明哥和军哥不是甩给了我拆迁一半的工程么,我又从沈阳找来不少以前曾经跟我一起干活的人,这就准备开工了,前期动员还比较顺利很大一部分都搬走了,但到后期就麻烦了,我发现全国各地哪都一个样,钉子户这玩意简直成常态了,区别就是这一回可能有点多,三条街道两百多户人家跟商量好了似的,说啥都不搬脾气相当暴躁了,几句话没说完就有急眼的意思了,那脾气比东北人都生性”
“那一半呢?拆的顺利么?”
杜金拾叹了口气,说道:“说到这还能欣慰点,另一半拆的也是一塌糊涂跟我一样,要是光我这出问题了我直接引咎走人算了”
“不能在钱上谈谈啊?钉子户的唯一诉求就是钱,你们把钱给到位了能不搬?”
“理是这么个理,但你知道那帮人有多黑么?那心眼好像掉煤堆里了似的,黑的估计都没一点别的色了”杜金拾骂骂咧咧的说道:“有两户人家,那房子好像东北农村外面搭的厕所,人进去之后个子一米八以上的胳膊腿都伸不直,就这房子他张嘴就管我要两百个,你说能答应他么,我说他好像疯了,他张嘴就咬我,这房子没拆呢我先跑去打了针破伤风,憋屈不的?”
王玄真看了向缺一眼,说道:“看看去呗,光坐这也研究不出个一二三来,还得实地看看才行”
杜金拾愕然的望着他俩,皱眉说道:“我也没指望你们帮啥忙,这世道这种事哪个城市都有,你俩是有本事,但用在这上面也不对等啊,好像不是一个路数吧?”
“万法皆通,万变不离其宗”王胖子非常高深莫测的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明哥的家里又最后休息了一夜,向缺结束了修身养性的日子,跟随杜金拾前往成都郊区那片待开发的地段。
这片待开发地带处于双流和成都市区中间那一段,早几年就是片田地,后来由于成都发展太快渐渐的被列入了改造的范围,地势算是中等以上,但在过几年发展的在迅猛一些,也可以被称之为中心带了。
杜金拾也说了,前期的拆迁工作整的比较顺利,毕竟刁民不是特别多,价钱差不多给到位了没人会死赖着不走,也就只有那些指着房子拆迁想要一步登天的人化身成为了钉子户,甭管开发商说啥我就是不动地方,除非你给我能让祖孙三代不愁吃穿的钱才行,要不然我就死赖着,看谁能耗过谁。
杜金拾是肯定耗不起的,时间拖一天他们掏出来的钱就得多花出去一部分,真要是一月两月的耽误下去,那损失绝对是天文数字的。
现在杜金拾带向缺和王玄真来的这片地方,是归他拆的,绝大部分的住户都已经搬走了,放眼望去大概有二百户左右的房屋还孤零零的杵在三条街道上。
按照小杜同志所说的,这人数确实有点偏多了,一般拆迁的时候钉子户最多也就十几二十户,少的四五户也有,但过百户的钉子还真挺少见了,当然了这也是因为这一回开发的面积确实很大,几乎相当于一个中等的镇子了。
“这些钉子户整的还挺专业,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这一看就是想跟你们打一场持久战了”王玄真和向缺一下车就看见有好几栋没被拆掉的二层三层的楼上都挂着条幅,上面白底黑字的印着一串标语。
“无良开发商,还我美好家园,抗争到底,拒绝奸商”
这几栋楼上的天台,几个老娘们围在支着遮阳伞的桌子旁正磕着瓜子打着麻将,看起来完全不是在和拆迁做斗争,更像的到是在那度假呢。
一见有车开了过来,楼下人正打量房子呢,几个老娘们麻溜的就站了起来,端了几筐被晒的发臭的鸡蛋和烂柿子,烂菜叶什么的就守在了楼顶,大有眼神不对就投石问路的意思。
更让人有些心惊肉跳的是,杜金拾还说那些人家里好几户都背着油桶呢,一旦拆迁的跟他们发生冲突,这帮人举起油桶就往自己身上倒,然后“啪”的一下点上打火机,谁敢在上前一步,一准得整出新闻来。
“穷山恶水出刁民啊,自古袍哥多彪悍,这下子我算有见识了,以前都说东北人狠辣,但我看跟这边比在不要命上来讲,袍哥们好像还胜一筹呢”杜金拾相当无奈而又可怜的说道。
“这才哪到哪啊,我觉得还没到冒火星子的时候呢,这些人要真是举着油桶往政府办公地一跑的话,那你肯定更麻爪了,呵呵别说是你了,明哥和高建军都得突突”王玄真乐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呵的说完,杜金拾明显一哆嗦。
“哥,这干点事业咋这么难呢,我本将心向明月,但奈何这生活非得把我逼良为娼啊”杜金拾仰头感慨,眼泪有点要吧嗒吧嗒往下掉的意思。
向缺一直没怎么吭声,就背着手在这一片拆迁的四周溜溜达达的转悠着,走了大概能有半个多小时后向缺停了下来。
向缺的前面是个独门独栋的小院,二层小楼,院门是朱红色的大门,两侧放着不伦不类的石头老虎雕像,院门上挂着三盏大红灯笼,院内的小楼房檐上,则也雕刻着不少兽像。
“就这户人家最黑了,二百多平的房屋面积三百多平的占地面积,愣要我一千二百个,最关键的是这户人家傻彪傻彪的,你一跟他谈稍微有点不顺心的,对方就拿着刀咣咣往自己身上捅,捅完后血呼啦的往地上一躺,就说你给捅的,我觉得这人啊对别人狠那啥也不是,对自己狠那才真牛逼,撒谎儿子的,向缺就他身上的刀疤我估计这几天下来比我自己这些年闯荡社会留下的都多,太头疼了”杜金拾骂骂咧咧的说道。
“能不狠么,这里肯定属这户人家最狠,最难整了”向缺掏出烟分给两人一根,点上后说道:“就这户人家,你最后哪怕给了一千万估计也谈不下来”
“为啥啊?翻脸玩无赖啊”杜金拾叼着烟愤愤的说道。
王玄真轻轻的吐了口气,眯眯着眼说道:“貔貅吐财风水局,这户人家会点啥啊?同道中人么?”
向缺诧异的说道:“你这胖子,不是挖坑倒斗的么,阳宅风水也这么懂呢”
似乎知道自己说走嘴了,王玄真讪笑着摇头说道:“不光是术业有专攻,这年月出来混,谁也不会觉得自己技多压身的,偶有接触而已”
向缺斜了着眼看着他说道:“别跟我扯,貔貅招财局常见,摆的也多,貔貅吐财局可少见的很,你上哪偶有接触去”
王玄真挠着脑袋,急头白脸的解释道:“我是顶尖的摸金校尉,寻龙点穴是行家,堪舆阳宅也是触类旁通啊,我不是说过了么万法皆通万变不离其宗么”
向缺淡淡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急啥,我就是随便问问”
王玄真呸了一口,转而皱眉问道:“这个貔貅吐财局好像是新设的”
“嗯,灯笼是新挂的,两尊貔貅雕像也是后摆放过来的,楼上的饕餮也是后刻上去的,明显是有人在这后摆了个貔貅吐财局”
龙生九子各有神通。
常人熟知的貔貅就是其中一子,专属招财。
一般做生意的或者家里都会摆放貔貅的雕像,也有人会在身上和车里带着貔貅的挂件,寓意就是招财。
但殊不知,貔貅除了招财以外,在风水大师手里稍加布置也能吐财。
特别是跟龙七子饕餮搭配在一起,就是貔貅吐财局。
如果是在公司或者家里被人布了这个局,那主人无论做啥跟钱有关的事,肯定都得赔的裤衩子都没了。
但如果换种方法布置,把两尊貔貅雕像头朝西北和东北摆放的再配上饕餮嘴露九齿,那么就会是另外一种结果,凡是上门谈跟钱有关的,上门的人就会大大破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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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双流机场外停着两台奔驰商务,杨啸依靠在最后一辆车旁叼着烟戴着墨镜,他是来接人的。
杨公风水这一代有三个年轻人名声最响亮,这三人也是杨家直系子弟,也就是所谓的嫡系。
杨啸排名老大,杨木行二,也叫杨老二,剩下那一个则是他俩的妹妹叫杨菲儿,这三人外界称为杨门三虎将。
为啥被称为虎将呢,又不是将门世家,这是因为杨啸,杨木和杨菲儿都有一个特性,就是办事的时候比较具有虎劲,这不是贬义的称呼,而是形容他们三个遇事雷厉风行,干脆利索,出手非常的稳准狠,特别是最近十来年,杨公风水在外的大局完全是靠他们三个所掌控的,并且隐约有让杨公风水再上一步的趋势。
在风水阴阳界中,杨啸和茅山赵礼军,龙虎山李秋子齐名,但年龄要比另外两个要大上一些早出道几年,所以差不多压了那两人一头。
有人曾宣称,放在清明年代以前,三十八岁的杨啸已经初露峥嵘,颇具国师之气了。
最近几年,杨啸已经很少出手布局了,杨公风水界的买卖如果旁系子弟干不了要转给直系的,那也是杨木和杨菲儿出手,杨啸是属于坐镇后方掌控全局的人物。
至于最近为啥他来成都想要洽谈那三方开发的地块呢,是因为这半年多杨公风水出师有点不利,半年前他们折了一次生意,年中的时候折了一次,这一回他们认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买卖又出现了差错,这让杨公风水的人非常恼火。
这三次意外出现以后对杨家颇有点小打击,虽然实力不会受损,但名声总归是要在意些的。
所以,杨啸这回亲自出面想要把这桩生意给谈成,就算生意现在夭折了他也没打算收手,他必须得让外界的人知道,杨公风水看上的买卖,就算不是我的了,谁要接手的话那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然再往后,什么阿猫阿狗都跳出来,杨公风水的威信何在呢。
杨啸等了片刻之后,一行人从机场走了出来,排头的是个穿着身休闲装年约三十的青年,后面跟着四个年岁颇大足有近五十的中年人,这伙人走到奔驰商务车旁后很礼敬的跟杨啸打了声招呼。
杨啸点了点头,让那四个中年坐上后面的车,自己带着杨木上了前面那一辆。
“哥,怎么会出岔子呢?这么大的买卖在北边的地界我们家不接别人也不会敢接的,谁都知道一旦接了明显是从咱们饭碗里抢食,就不怕我们不愿意?”杨木上车后就不解的问道。
杨啸摘下墨镜,发动车子后说道:“这些是屁话,我现在不考虑这个”
杨木愕然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不管是谁,敢从我手里截胡,我必须得给他强势的碾碎了”杨啸开着车,很淡定的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道:“有一就有二,这次我不吭声,下次还会有人再从我们杨家手里抢生意,我要是选择低头那就意味着截胡的人会越来越多,明白么?”
杨啸所说的是一种潜规则,是南北两方的风水格局,也就是俗称的垄断。
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生意都没有绝对赚钱的,可唯独垄断那是最赚钱的,绝对不赔本。
这也是为啥国家会掌控很多生意而不外放的道理,因为你把某几个行业全都捏在手里,按就意味着大笔的钱财会滚滚而来。
在北方,但凡生意够大的风水局肯定都是杨公风水接的,小的暂且不说那也没什么钱,完全就当是给这一行里的人喝汤了,可只要是涉及到大场面的那必须得由杨公出面了,这些年这个规则都没有被打破过,因为如果有人敢这么做那无疑是得罪了杨家,反正迄今为止,在风水这一行里,南北两大派是稳坐头两把交椅的,没人得罪的起。
“我倒是不担心截胡的那个,但是这块地的开发商可是高建军和李明启还有宝新系联手,我们一旦要是在背后使手段,前两者还能抗一抗,可陈三金就是个疯子,不讲常理的疯子,得罪他不是什么好事”杨木皱眉说道。
杨啸说道:“呵呵,陈三金是挺疯,咬到谁就不松口能给你活活咬死,但咱又不是没得罪过他”
杨木叹了口气,说道:“可到现在为止,陈三金也不知道他被坑的背后是咱们啊,我们这次再下手那之前的事没准就漏了”
“早晚会知道的,早撕脸和晚撕脸有区别么?”杨啸哼了哼,继续说道:“半年前跟刘坤算计了陈三金一把被他给脱身了,这一次我们在成都再试试他”
杨老二愕然一愣,惊异的说道:“大哥,你是说想看看陈三金背后站着的那个风水师还在不在?”
杨啸说道:“半年前,我们家派出四个登峰造极的风水师跟刘坤配合想要把陈三金从神坛上给踢下去,眼看着就要成功的时候被陈家给翻盘了,并且还反杀了,你说陈家背后能没有风水大师坐镇么?肯定得有,这个人对我们来说是个潜在的威胁啊,真要是任由他发展下去,南北保持了过百年的风水格局会不会变?所以,要变之前我们得把这个可能性扼杀住”
杨啸真的很担心这个格局会被打破,因为破了就意味着垄断失败,杨王两家肯定会走下坡路。
无论是哪个大家族,都秉承着一个思想,期望自己的家族能长远发展下去,盛久不衰。
欧洲的罗斯柴尔德,美国的摩根家族,日本的三井世家,这些家族都传承了几百年,上千年依旧屹立于巅峰,甚至还能掌握各自国家政坛的走向,这样的家族就算不用在壮大,只要保持住现有的,家族肯定还能继续辉煌下去。
杨啸也有一个梦想,就是想在自己的手里让杨公风水成为媲美于世界十大家族的世家,哪怕是再过几百年,杨家依旧辉煌。
这条路走的并不难,只不过是需要时间罢了,当然了前提是格局不会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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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显急眼了,怒道:“这是有人挡我财路?”
王玄真拍了拍他,安慰的说道:“你有点高看你自己了,能让一个风水大师出手布局不怕因果不怕结仇,肯定不是你的缘故,你还不值得此类人出手,估计应该是奔着更大方向来的,你顶多是受了无妄之灾而已,被殃及池鱼了。”
“那我不管,甭管他啥目的,他现在已经得罪我了就是挡我财路了,缺啊这皮球局怎么弄?是不踢开就行了?”杜金拾抻着脖子,脸色通红的说道:“我生命中有两样东西不能碰,第一是冷若清第二就是钱,动辄必须跟他拼命。”
“哎呀我去,你可真不学无术,还皮球呢,那是貔貅没听过啊。”王玄真挺头疼的看着他,又问向缺:“破了呗?用我代劳不?”
向缺眯眯着眼说道:“破局就没有意思了,这里的人还是不会搬走,不如一步到位给他处理干净得了,然后在整个迷魂阵出来,我看看布局的人是啥道行。”
杜金拾愕然一愣,极度欣喜的说道:“老向你能把这些钉子户给拔了?”
“兵不血刃,手到擒来。”向缺傲然说道。
“那快麻溜的啊,啥时候能解决啊,我这几天上老大火了,嘴上都是泡,我跟你说就这两天我上厕所都不敢使劲,一使劲就感觉菊花会很痛,钻心刺骨的疼,上个厕所我跟上战场打仗似的,相当要命了。”杜金拾急不可耐的说道。
王玄真懵逼了,茫然的问道:“我去,你这啥路子啊,你嘴上起泡咋上厕所屁眼疼呢,你跟我们发育的不太一样啊。”
“哎呀,急眼了,说话给整反了”杜金拾羞涩的说道:“嘴上是起泡了,但屁股上也长痔疮了,都上火上的,我急需要泻火,老向我明天蹲坑屁眼疼不疼,全指望你了。”
“你,附耳过来。”向缺一脸奸笑的把他召唤过来一顿嘀咕。
唠了一会之后,杜金拾不可置信的问道:“这······这也能行?太能扯了吧!”
“行不行,试过就知道了,保管好用,快去吧照我的吩咐去做,速度要快,今晚就要把信传出去听到没有,明天我要看到效果。”
“嗯呢,我现在就散布小道消息去了。”杜金拾迈着小碎步急不可耐的闪人了。
王玄真无语的说道:“你这事干的,正经挺损呢。”
向缺淡淡的说道:“都是刁民,就得下点猛药才行。”
杜金拾走了以后,向缺和王玄真则是没有急着离开,两人偷偷摸摸的在这一片拆迁地顶着大太阳的忙活了好几个小时才离开。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之后,这片被开发的地区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挺玄乎的信息。
这条消息其实并不算生疏,成都人早几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也曾经听闻过,虽然过了很多年过去但仍有不少人记得,特别是成都的老住户们更是没有忘。
晚饭之后,拆迁这一片不少钉子户都聚在了一起,个个脸色都不咋好看,这几伙钉子户都在讨论着一个新听到的消息。
这个消息就是,听说之前拆迁的时候扒房子,施工队在前面一条街的人家里挖出了一个墓,是不是古墓不知道反正据说棺材板都给抛碎了,值钱的东西倒是没看见,但骨头渣子可是有不少。
更有邪乎的传言是据说有一个棺材碎了之后里面还有一具尸体。
没错,不是森森白骨,真是尸体,没有腐烂的尸体好像还是个女子,穿着一身红衣裳脑袋上顶着花冠,红红的大嘴唇子脸色撒白撒白的,那皮肤一看都跟真地似的,好像跟睡着了一样。
“是能咋的?怕撒子么?”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的挺粗壮一脸横肉,他满不在乎的说道:“一看你们平时就不看新闻,知识面太少了,十多年前新闻上都报了,马王堆里出土个女尸也是没烂的,穿着的衣服也好好的,现在还在博物馆里放着呢,有专家解释说古代的防腐技术比较高,有皇室或者有钱人会把尸体里面内脏掏空了然后装上防腐剂,这样能让死了的人几百上千年都不会腐烂。”
“哎呀啊,真有这回事?”一个老娘们惊讶的问道。
“上网搜搜去,百度上就有,一查就知道了。”
突然,有人指着前面的一条街喊道:“你们快看,快看,那是不是有几个穿着道袍的人?我认识那身衣服,在电视里看过好像是茅山的!”
就在这人话音刚落的时候,果然从不远处有几个穿着黄色道袍手拿木剑的道士一晃而过,在那边溜达了几圈,似乎是在考察着什么。
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好几张符纸飘飘扬扬的落在了这帮人脚下。
“这,这是咋回事啊?怎么连道士都来了呢?”有人哆哆嗦嗦的说道。
那个先前教育众人的爷们也不吭声了,眼睛盯着那帮道士脸色阴晴不定,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最活跃的那个人居然悄悄的溜走了。
远处的那伙道士呆了没多久,也就几分钟的功夫上了车也离开了。
那群钉子户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闹鬼么?”
“别瞎说,我活了几十岁了都没见过鬼。”
“那些道士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他们是拍电视的。”
“反正我是不信,咱们都在这住了几十年了你说发生过啥邪事么?没有吧,住吧,住吧,反正钱不给够我我是不会搬走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晚上七点,距离拆迁地不远的一个饭店里,向缺,杜金拾和王玄真找了个靠窗地方坐了下来,三人打算在这等到半夜,然后看看坑人坑的能达到什么效果。
“来来来,我这还有七块五毛钱,咱三凑凑喝点酒,边吃边等,不然干坐着多没意思”杜金拾眼神宛若蓝天一般清澈呆萌的好像樱桃小丸子,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几张零散钞票拍在了桌子上。
向缺连看都没看,很淡定的说道:“你俩凑吧,你们知道的我身上从来都不怎么带钱的”
“你俩好像虎,一个从来都不带钱,一个口袋里的钱十块都不到居然跟我说要凑点钱吃饭,摆明了是让我当冤大头呢啊”王玄真瞪着眼睛,欲哭无泪。
杜金拾淡淡的说道:“这几天我吃住都在工地,想花钱都没地花去啊,不然平时我兜里啥时候少过万八千的啊”
本来呢跟王昆仑出来干个活寻思能挣点钱然后三人一起花,可没想到钱是挣到了但是还没洗干净呢,这一路上他们的花销全都是王玄真垫上的,他感觉自己憋屈的都无处伸冤了。
杜金拾招呼老板上了几瓶啤酒和几个小菜,说道:“别为这区区五斗米的事折腰,明白不?没看见么,你小杜哥已经兵发地产界了,过个一年半载妥妥的地产新贵,到时候给你甩手两套房子当零花钱用,那时你可不能客气啊,杜哥会相当不愿意的”
王玄真叹了口气,说道:“我跟你讲个道理哈,人装比不可怕,但可怕的是装比装的自己都信,那就危险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让我太伤感了”杜金拾很是委屈,又很呆萌的看着王玄真说道:“你们不是喜欢游山玩水么,我寻思为了报答你们的大恩,想等挣钱了以后带你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咱们一起去非洲看看大草原和埃菲尔铁塔呢”
王玄真相当懵的问道:“埃菲尔铁塔不是在法国呢,你跑非洲看个屁啊”
杜金拾皱眉说道:“你看你的知识面咋这么少呢,法国那个是假的,草原上的那个铁塔才是真的,明哥说他去看过了,眼见为实”
向缺崩溃的说道:“行了,别扯犊子了,肚子都饿的不行了,咱们赶紧急头白脸的吃点喝点得了”
酒菜上来之后,三人边吃边聊在这混时间,扯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饭店要关门了三人结账出来慢悠悠的走向拆迁地。
拆迁这一片路灯早就撤下去了,绝大部分的人家也已经搬走了,漆黑一片,只有那几户钉子户还亮着灯,而且还是全都亮着的,跟商量好似的今天晚上他们像是要秉烛夜谈,全都没有熄灯。
这时候空地上凭空刮起了一阵阴风,六月份热的能死人的成都,此时居然还感觉到有一点阴冷。
杜金拾咽了口唾沫,说道:“我有点后悔了,别到时候钉子户没逼走,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把我给吓突突了”
王玄真皱眉说道:“你这么干,不怕因果缠身啊?对普通人用这一手孽债可是不小的”
向缺摇头说道:“没事,小问题,那些钉子户本来就已经被貔貅吐财局给影响的心智迷失了,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算有违天道,只要不死人我沾不上什么因果的”
“我是真想看看,谁喝点酒居然有胆了,陈三金,高建军和明哥联手开发的地方也敢背后下黑手,这人要么是脑袋被裤衩给套上了,要么就是真有什么依仗”王玄真说道。
“现在肯定是不会露面的,我破了他一个局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跟上再出手,如果还有的话那明显就是很有针对性的了”走到快要到钉子户那条街道的时候,三人停了下来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慢慢等。
这一片地域的阴风忽然越刮越大,吹的地上尘土四扬,窗户哗啦直响,隐约中还能听闻一丝呼啸声。
至少有几十栋钉子户全都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都不明所以的趴在窗户上看看为何会起这么大的风,有胆子大的几户人家则是走了出来张望着。
“铛,铛,铛”
寂静的空地上,阴风骤停,但却忽然有三声锣响传了过来,这动静就跟电视里古代晚上打更的更夫在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时敲锣的动静一模一样。
钉子户们被吓了一大跳,都有点蒙圈了,这么古老的动静除了在电影电视里,平时谁也没听到过。
三声锣响之后,从街道的远处居然飘来一阵唢呐和喇叭的吹奏声。
这时所有听见动静的钉子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走出家门观望的钉子户这时突然看见,在街道的远处一团黑影正慢慢的朝这边靠近,而吹奏唢呐和喇叭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近,明显就是从那一头传过来的。
渐渐的,离的更近了一点之后钉子户们借着天边的月光看的清楚了。
“啊.....那是......”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回了屋子,一夜不敢出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支迎亲的队伍走到那些钉子户中间的那片街道后就停了下来,轿夫放下了轿子,两个挑着大红灯笼的丫鬟上前掀开了轿上的帘子,扶着那穿着红色旗袍的女子走了出来。
穿着红衣的女子个子娇小,身材颇瘦,脑袋上蒙着盖头倒是看不清她长什么样。
“汪汪汪,汪汪汪······”家里有养狗的人家突然传来一阵狗吠,狗叫声在夜晚里显的非常凄厉,叫的喉咙似乎都要破声了。
几只夜猫子不知从哪飞来的,扑闪着翅膀落在了街边的几棵树上。
“咕嘟”杜金拾咽了下口水,身子哆嗦的跟过电了似的,要不是向缺和王玄真就在他旁边,杜金拾估计自己都得尿了。
“她······她们,在干嘛?”杜金拾哆嗦的问道。
尽管小杜已经有过跟僵尸打过交道的经验,但现在一见这情景照样被吓的直突突。
两个丫鬟扶着那身穿旗袍的女子走到了一户钉子户的门外,那女子伸出一条白皙的胳膊突然用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敲了三声门后等了片刻见无人应答,丫鬟又搀着女子走向了另外一户人家,又再次敲了三下门。
王玄真对此解释了一通。
杜金拾心惊胆颤的问道:“真的是那个啊?”
“你以为呢,我们是闹着玩呢啊”王玄真白了他一眼。
杜金拾愣愣的说道:“那你们玩的也够大的了,整出这么多鬼来”
那女子一连敲了好几户的房门都没停,仍旧一直被两个丫鬟搀扶着往远处走去,继续敲着门。
杜金拾迷惑的问道:“那是干啥呢,她是打算挨家挨户的就这么敲下去么?”
“这个说法是鬼叫亲,那红衣女鬼没有找到合适的男人就得一直找下去,直到哪家给他开门然后有男人回应她,她才会停的,或者等鸡鸣起她才会走”
“那,有人回应她会咋的?”
“被带走呗”王玄真突然推了杜金拾一把,不怀好意的说道:“你现在跳出去,只要朝她叫三声那女鬼肯定转头过来找你,你俩上了轿子就得被带走,哎你去试试鬼压床是啥滋味呗”
杜金拾被他推这一把吓的都要哭了,一下就瘫坐在地上抱着向缺大腿就不动。
向缺瞪了王玄真一眼骂道:“别扯犊子了,你再把他给吓过去我还得麻烦一阵”
除了鬼叫亲以外还有种说法是鬼叫门,过了午夜十一点如果你在家睡觉要是突然听到有敲门响的话这时候你千万别问是谁啊,要是你连问三次是谁呀之后门外有人答应了,那你妥妥的会被带走,倒不是你的人会被带走,是你的三魂会被叫出来。
除了在家睡觉的时候,午夜之后你一个人在外面走也是如此,要是走到四处无人的地方时也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你或者是拍你的肩膀,你都不能回应,一旦回应了道理同上。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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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搀着红衣女子好像敲了能有二十多户人家仍旧没有停的意思,这时候所有被敲过门的钉子户家里全都炸锅了,隐间还能听到有人被吓的哭出了声。
王玄真抬头看了下天色,说道:“老向差不多了,要是真有哪户傻比人家的傻比被叫出来就麻烦了,收手吧,我估计这一下子这帮钉子户全得被吓突突了”
向缺寻思了下觉得差不多效果是够用了,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走了过去。
“他干啥去了?”杜金拾懵的问道。
“送他们回去”
向缺走到轿子旁,站着没动的轿夫和吹唢呐,吹喇叭的全都望了过来,然后踮着脚晃晃悠悠的走到他身前。
“滚”向缺喝了一声,队伍被这一声给骂的立马老实了。
向缺冲着两个丫鬟和旁边的女子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就见她们三个茫然的转头望了过来。
“时辰已到,回来”向缺轻声念叨了一句。
丫鬟和那女子还犹豫着没动,向缺皱眉哼了一声,说道:“我让你们回来你不回来,非得让我请你们回来不成”
向缺说完伸出去的右手突然打了个响指,就只见那三个女鬼身子猛的一颤,似乎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硬是给拉过来一样。
“滚回阴间去,别逼我硬把你们送回去,到时候阴差出手有你们罪受的”
那女鬼忽然掀开了自己的盖头,露出一张还算俏丽清秀的脸,她的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两只空洞的眼睛看着向缺,突然她双手搭在一起弯腰给向缺施了一礼。
“这女鬼心挺大啊”王玄真愕然说道。
杜金拾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啊,她好像在求老向?”
“嗯,她在管老向要一场姻缘”
向缺略一皱眉,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是我把你们召出来的你有心事未了我也有义务替你把心事给结了,今天你们先回去吧等此次事完,我必送你一场姻缘”
那女鬼直起身,面无表情的冲着向缺点了点头,然后又重新蒙上了盖头,坐回了轿子里。
一阵奇怪的声响后,队伍就消失了。
王玄真拉着坐在地上的杜金拾说道:“起来吧,我们回去了”
“我,我走不动了”杜金拾哭丧着脸说道。
“那你自己留这吧,我俩回去睡觉了”
“不的,等等我”杜金拾连忙爬起来,拽着向缺的袖子说道:“老向,咱俩今晚睡一被窝呗?我带你重温下儿时咱俩在炕上打滚的情景,缅怀一下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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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大亮,艳阳高照时拆迁钉子户们才怯怯的从自家里走出来,有人忽然发觉在一处墙角底下堆放着一堆纸糊的东西。
纸糊的轿子,纸糊的人,纸糊的唢呐和喇叭,那轿子的帘子已经掉了,里面坐着个红色的纸人,脑袋上贴着片红纸。
“这,这不是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些东西么?怎么,怎么在这呢”那人惊诧的说道。
人越聚越多,看着那堆纸糊的东西所有的人都蒙了,本来有觉得昨晚可能是幻觉的人这时候捉摸不定了,有亲眼看见的经过描述告诉大家,这些纸糊的人和轿子,就是昨晚看见的那些。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互相打听,大部分人都以为昨晚发生的事可能就是自家碰到了,可没想到互相一问至少有几十户人家都有相同的遭遇。
人就是这样,自己要是看见啥知道啥那还能往幻觉或者眼花上归纳一下,但要是所有的人都这么说,那大家都板上钉钉的认为,这事就是真的。
“完了,完了,看来是真挖出古墓,遭了脏东西了”
“哎,这可怎么办撒,好好的住了几十年再要搬走的时候怎么碰到这事了呢,我这几天还要上夜班呢,这还能敢回家么”
“我跟你们说,昨晚我听见动静后就从家里出来了,我壮着胆子在院里看见了几个女鬼在挨家挨户的叫门,可吓死我了,你们知道这是啥么?
“知道啊,这种事大凉山那边经常发生,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有明白事的人开始口若悬河的给大家讲解起来。
“哎,这种事山里多,倒也不稀奇,可是咱们这咋也能碰到呢,城里已经不多见了。”有人哀声怨气的说道。
“这些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关键是像昨天晚上来的那个女鬼,明显是没找到想找的人啊,她应该是心愿未了,你说她今天晚上还会不会再来?”
这话一说完,全体钉子户集体进入懵突突状态,有胆子小的直接被吓的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全因为昨晚那一幕太吓人,这可不是谣传,至少有几十人都看见了那一幕,太写实,太真了。
“咋办呢?要不我们躲出去一段时间吧,去亲戚家借宿几夜?”
“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明显那个女鬼要是找不到人肯定还得再来,你能躲一天两天,能一直都躲下去么?早知道还不如跟开发商商量好,搬走算了。”
“就是,实在不行,我去找开发商,钱给的差不多就行了,别在这住下去钱没拿到,再被女鬼给吓死”
“要不我们去请个道士吧,青城和峨眉都有,大家凑点钱请道士来把脏东西送走”
“哎哎,你们快看那不是有道士来了么”钉子户正商量着咋办呢,远处四个穿着道袍的人忽然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打着哈欠嘴里念念叨叨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昨天熬了大半夜今天又起了个早,这也太折腾了。
这道士就是王胖子,临时客串了一把坑蒙拐骗的角色。
按照向缺的吩咐,王玄真这个道士今晚是要出场的,并且还得演一出好戏,在演戏之前为了体现自己这个道士的本事,王玄真二话没说,伸手掏出一张符咒后就朝着墙角下那堆纸人甩了过去。
符纸飘飘扬扬的落在纸人上后,突然就迸出了一串火花,忽的一下就把纸人全都给点燃了。
这一手顿时把拆迁户们都给惊的一愣一愣的,有人在旁边捧起了臭脚。
“道士神人,您是何处高人啊?”
王玄真甩着浮尘,一脸的高深莫测:“贫道乃茅山掌门座下大弟子,赵礼军,道号碧云涛真人。”
“我去,这货真能扯,赵礼军算是让他给埋汰死了,碧云涛真人······”向缺在他后面差点没乐死。
“真人,那您给看看我们这昨天晚上到底是咋的了呢?”
“无量寿佛······”王玄真一脸的高人范,但却满嘴跑火车:“昨日我闲来无事,提一壶老酒携二两花生米半斤猪头肉,花前月下夜观天象时偶有发现,万丈红尘中有一股鬼气直冲云霄,那鬼气遮天蔽月遥遥万里,我掐指一算算出乃是千年修道有成之女鬼出世,于是本道从茅山火速前往成都,来此降妖伏魔,善哉,善哉”
“真人慈悲为怀,慈悲为怀啊”那人连连招呼身边的钉子户们说道:“快点的,咱们赶紧求求真人,让他把昨夜的女鬼给收了吧”
钉子户门七嘴八舌,急不可耐的请王玄真出手,并且还相当大气的按照人头凑出了两万多块钱。
没想到,王胖子非常有范的摇头给拒绝了:“贫道乃方外之人,视金钱如粪土,我辈修道者驱鬼辟邪乃是分内之事,钱就不必了,贫道芳龄二八正值壮年,各位看谁家有未出阁的姑娘倒是可以给贫道介绍一段姻缘。”
“胖王,你有点演过头了,收收吧”向缺在他身后都要崩溃了。
“我去,好像是有点太入戏了······收”王玄真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开玩笑,开玩笑的,钱就不收了,出家之人慈悲为怀么,吃点喝点就行了哈”
当天晚上,王玄真就和向缺来此处开坛做法收复女鬼。
但让拆迁户们没有想到的是,当晚那群鬼来了之后就跟茅山赵礼军,碧云涛真人干起来了,但胜负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据有胆子大点的人看了全场人鬼斗的戏之后所说,茅山的碧云涛真人被那女鬼给上了身,然后硬是活生生的给吸成了人干。
这一下,钉子户们麻爪了,觉得连茅山掌门座下大弟子都降服不了那个千年女鬼,这还能有什么人能对付她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后来王胖子曾说,去北大考古系真是屈才了,就兄弟这演技妥妥的影帝苗子,我就是没混演艺圈,不然还有朝伟,德华啥事啊。
从王玄真露面扮演碧云涛真人一展茅山降妖伏魔的风采开始,直到夜晚驱鬼被千年女鬼吓的屁滚尿流结束,这货把一个装逼无能的道士演绎的淋漓尽致,相当具有表演天赋了。
王胖子驱鬼失败之后,这帮拆迁户们彻底没辙了,连大名鼎鼎的茅山法师都没法降服女鬼他们除了远离此地还能有何办法?
连着三四天,这一带的晚上一到后半夜敲锣声响起后,唢呐和喇叭的吹奏声,踮着脚的迎亲队伍和蒙着盖头的女鬼就过来折腾拆迁户们。
家里有孩子和老人的率先低头了,直接找到拆迁公司求着他们赶紧把钱给了房子拆了,他们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本来钉子户们抱团还能撑一段时间,可当女鬼事件发生,有几户率先离开后,剩下的拆迁户们也挺不住了,一个二个的走直接带动十户八户的走,到最后全体钉子户都妥协了。
几天之后,开发商来人跟钉子户们继续商讨搬迁的事,这一回所有的钉子户全都一个口径,给钱就搬,就连最难搞,家里常备油桶菜刀的那几户人家也屈服了。
没办法,跟钱相比,谁也不想住在闹鬼的地方,一到晚上的时候就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晚上睡觉的时候正好说梦话呢然后被女鬼给带走了。
半夜,貔貅招财局的院前,向缺,王玄真和杜金拾三人开始破此风水局。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带来了吧?”向缺问道。
“恩呢,带了”杜金拾摘下背包扔在地上,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一堆东西。
背包里是杜金拾从银行换来的满满一袋子的零钱,全都是一块的,足足装了一万块,按照向缺的吩咐,他把这些钱都贴在了两个貔貅身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把你的血涂在貔貅的两只眼睛上”
“要多少啊,我可很长时间没流血了,存货比较多”杜金拾贱嗖嗖的笑道。
“你看着抹吧,嫌多就多抹点呗反正是你自己的,流再多我也不心疼”向缺无语的说道。
杜金拾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他觉得这么干可能会有点彪,就在手指头上割了一刀然后用力一挤,血就蹭蹭往出冒,他赶紧全都抹在了貔貅的眼睛上,可能是怕效果达不到向缺的要求,这货居然使劲的又挤了挤。
“这傻货整出这么多血来,加到油箱里都能开回上海了,我真服这种对自己比对别人还狠的傻比,千万不能招惹他,他太彪了”王玄真都蒙了,杜金拾挤血跟孩子喂奶似地,总怕小孩吃不饱。
“把我交代你弄的油往钱上面撒,注意别滴到貔貅的眼睛上”
汽油里被参杂了黑狗血,鸡血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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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姨妈血的来源算是费了杜金拾不少的心思,最开始他想找冷若清让她帮忙从同学身上弄点,后来一想他这要是一开口冷若清估计得给她扣个变态的帽子,两人尚未走向成熟的感情可能得就此夭折,所以此时只能作罢。
后来他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只得让高建军给他找了个带小姐的场子,就为这明哥给他一顿臭骂,说他烂泥扶不上墙,大家都在一门心思奋发向上他居然还有心在琢磨裤裆里那点事,杜金拾都要哭了,解释半天才让人相信他这是为了大局着想,然后花了两千块钱,在几个正好来事的小姐身上弄了点姨妈血。
参杂了三种污血的汽油被淋到貔貅的身上,杜金拾点了把火以后,貔貅上面的钞票就开始烧了起来,让人颇感惊诧的是一万块钱的钞票居然怎么烧都不没,足足烧了能有近一个小时。
“貔貅破财局,此局就是主破财,别看你烧的是一万块,但施加了术法以后烧的相当是一个天文数字的钱财,财破了局也就破了”
“这就算完事了?”杜金拾迷茫的问道。
“这里是完事了,钉子户也走了你财也破了,算是揭过了这一页,但我估计幕后下黑手的肯定还没完,一个小小的貔貅招财局也肯定不是他们的目的,看看吧,他们肯定还得有后手”向缺说道。
王玄真皱眉说道“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被动下去吧,他们布局我们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难不成咱俩还得一直在这耗着?”
“我再试试,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要是没啥出彩的地方,下一个局之后咱就不和他们玩了”向缺倒不是玩心重,闲的蛋疼,而是他觉得这次在成都遭遇的风水术师,跟他在陈三金家碰到的挺有共同之处的。
这两伙人都是属于半路劫横财的,用的就是生抢的手段,老实讲这类风水大师都比较遭人恨,非常容易与人结仇,按理来说一般的风水师正派点的都不会这么干。
所以,他隐约觉得这两伙人既然有共通之处,整不好彼此间还能有啥联系也是没准的。
如果真要是同一伙人的话那就有意思了,向缺觉得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省的陈三金那边还在担忧,杜金拾这还得提防,整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还是比较稳妥的。
向缺这一破局,杨啸和杨木就已经觉察到了,不过两人谁都没意外,既然宝新系请了风水师来接这单买卖,那手底下肯定是有点底子的。
真要是连一个貔貅破财的局都破不了,他们也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了。
“老二,我交代你的事已经办了么”香格里拉酒店顶层的套房里,杨啸站在窗前眺望西南,那里一处火光若隐若现,烧了足足有近一个小时。
“你吩咐完之后我就让他们去办了,再有几天就该初具成效了,大哥这一回对方要是再把我们的手段给破了呢?”杨木在他身后担忧的问道。
“破了是正常的,那还具有点挑战性”杨啸淡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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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拾忙的跟个犊子似的进入了拆迁工程中,几天都难得能见到他一次身影,更加难得的是这货说,冷若清他基本都很长时间没有搭理了,他得先立业然后再考虑感情的事。
某次两人约会的时候,冷若清带了一个块女士腕表,恰巧这款表杜金拾还比较熟悉,明哥去法国那次给他老婆就买了一块,百达翡丽两千年的纪念款,法国专卖店售价六位数人民币,七开头的。
杜金拾很感慨的说道:“我现在全部的身家折腾下都给卖了,那表我也就能买个两三块左右,你说就我这身家咋能挺直腰板跟她唠结婚生子的事呢?所以我得把底气攒足在张口,先处着吧,等哪天我有实力让马云给我当媒人的时候我就提亲去”
除了小杜以外,明哥和高建军更是根本看不见人了,据杜金拾说他俩现在正四处融资呢,开发这块地的资金是三方联合拿出来的,宝新系占了五成,他俩一家两成半。
五成的资金对于宝新系来讲可能就是五根汗毛,但这两成半的资金对他们两个那就是全部资产,所以钱全都投进来以后明哥他们已经处于尿血的状态了,为了能够把后期的工程运作完,现在他们四处跑融资,贷款,万万不能出现资金链断裂短缺的事。
相对来讲,比较闲的就是陈夏了,宝新系是一艘已经航行了多年的航母,各种零部件运行的非常完善,磨合的没一点毛病,陈夏作为掌控者只需要发号施令就行了,真正办事的则是下面的人。
所以在不太忙的时候陈夏就会开车来到郊外骚扰向缺。
至于真正最闲,并且闲的蛋疼的就是向缺和王玄真了,至于为啥说他们闲的能达到蛋疼的地步,源自于几天前王玄真在市区的一个水族馆里订购了一百多条食用热带鱼然后放养在了明哥的游泳池里,早上起来收拾完就拉着向缺,两人坐在游泳池边钓鱼。
当陈夏和杜金拾中途过来的时候,这两人看见在泳池里钓鱼的向缺和王玄真蒙的都要翻白眼了,你说这得闲到啥程度能在游泳池里钓鱼呢。
王玄真说这样比较经济而且环保,没事下去游一圈还能做个鱼疗,馋了还可以把鱼钓上来吃掉,一举多得。
“怎么这么闲呢?晚上正好有场聚会,那你们陪我去呗。”陈夏坐在泳池边上,把脚伸到水里逗弄着里面的热带鱼。
向缺叼着烟,百无聊赖的拿着鱼竿摇头说道:“不去。”
陈夏笑眯眯的转过脑袋,对王玄真说道:“今天晚上,成都商政两届都会有重量级人物参加,听说有不少本地社交名媛也会前来”
王玄真淡定的扔掉手里的鱼竿,擦了擦手说道:“老向,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所有的裤衩子里全都抹上芥末油,我连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祖坟都敢刨,你说就这么点伤天害理断子绝孙的勾当对我来说有难度么,我心里会不会有负罪内疚感?”
向缺用一种眼神看着王玄真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不宜抛头露面,万一碰到熟识我的人呢?我先前遭的那罪可就白费了?”
王玄真装模作样的寻思了下,然后说道:“这看起来是个问题,但很好解决,你所怕的也就无非是龙虎山和茅山那两伙人,其他的都没问题,要不我稍微给你化个妆然后你就坐在角落里吃吃喝喝呗,哎呀没那么巧的咋就能在碰见他们呢,是不?”
“不去肯定是不行呗”向缺无语的问道。
“要不我再给你添点辣椒面?”
向缺叹了口气,对陈夏说道:“你这个切入点,找的相当准了”
陈夏眯眯着眼笑的那叫一个开心:“相对来讲,搞定胖胖还是比较容易的。”
晚上八点半,陈夏开着辆很低调的奥迪A8载着两人来到了位于成都市中心的某家会所,会所前已经停了不少的车子,放眼望去这里的车明显是两个极端。
一种车是二十万左右价位的大众帕萨特和稍微上档次的奥迪,另一种则是过百万的豪车,从劳斯莱斯到宾利全都有。
光从车上就能看的出来,这聚会其实就两种人,政府机构里来的肯定是坐的大众,豪车那一类的肯定就是生意人了。
进入到会所大厅以后,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向缺比较反感这种场合,进来后直接就钻到了一个角落里,坐在沙发上让王玄真给他弄点酒和吃的。
片刻之后王玄真穿着从明哥衣柜里翻出来的一件西装,端着红酒和点心给向缺送了过来。
西装下,王胖子的一身赘肉衬托的相当有美感了,一走路的时候明显能看见被勾勒出的身体线条。
向缺呵呵的笑道:“你穿这身要是去泡妞,我觉得还不如换上小杜那条大裤衩子和人字拖比较好看了”
“哎呀,你不知道现在的时尚风尚标是非常躁动的么?”王玄真晃荡着身上的肥肉,十分不知耻的说道:“美国有个歌星叫勒的嘎嘎疼听过么?她穿衣服就是走这个风格的,全身衣服贴的跟用胶水粘上了似的,勒得相当紧凑了。”
“你不是最得意按住啦拜,这个勒的嘎嘎疼让你躁动的心又转移了啊”
“这种场合得走国际化路线才行,我平时小清新的时候比较得意”
王玄真放下东西转身就要走,向缺十分无聊的说道:“陪我待会呗,陈夏应酬去了你又走了,就剩我自己多孤单寂寞啊?哎,你想起来没有,咱俩第一次认识不就是在这种场合么,过来跟我喝点,顺便咱俩还可以缅怀一下历史”
“缅怀历史的事,我们可以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彻夜长谈,我有都是时间,至于现在么哥哥可能比较忙,再说了我跟你在这坐这干啥啊,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对望啊”
“不一定,我们可以玩玩游戏什么的”
“在这玩游戏?你没喝就多了,啥游戏啊?”王玄真眨着无知的小眼睛。
向缺说道:“咱俩玩石头剪子布,扇嘴巴子的吧”
“滚出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种地方向缺虽然才来两次,但已经没有任何新鲜感了,看着一屋子的人就有点腻歪。
他算是品出来了,这类聚会其实就是给男人装x用的,给女人寻找装x的男人用的,本身他就不属于这号人,是走低调路线的,所以向缺只想着静静的找个地方坐着然后喝点酒吃点东西打发打发时间就行了。
但奈何树欲静而风却不止,王胖子没等和他玩扇嘴巴子的游戏呢,陈夏在外面应酬了一圈之后就找过来了,她这一来至少吸引了大厅里三分之二的男性目光和近半女性的注视。
没办法,陈大小姐风采太浮夸,有知道她身份的都想往她身边凑,不知道她身份的也被她的风采给吸引了。
向缺跟做贼似的,两只眼睛瞄了一圈见没有认识的人后算是稍稍松了口气,然后颇为不满的说道:“你看看,你这一来我这成焦点了,能让我低调的安静会么”
陈夏笑眯眯的坐到他身旁,拿起向缺之前喝酒的杯子就轻抿了一小口,说道:“胆子不小哦,居然还敢赶我走?挠你了啊”
向缺斜了她一眼,说道:“我一急眼都敢骂天地不仁的狠角色,你居然还跟我探讨胆子大小这个问题,肤浅”
陈夏张牙舞爪的一副小女人姿态,威胁道:“欠收拾,多少人想要跟我一亲芳泽呢,我主动倒贴你还不情不愿的,向缺你有点不知好赖了啊”
“不稀罕”向缺撇嘴说道。
“哎呀,你俩能不能别扯了,回家打情骂俏去,先干点正事”王玄真伸手把向缺给扒拉到一旁,跟陈夏说道:“陈大小姐,这里面的人你都熟么?”
“那得看是什么层次的了”陈夏傲然说道。
王玄真贱嗖嗖的用手指道:“从你这往那边看,六点钟方向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的女人,九点钟方向那个穿着白色长裙,还有正对着你那个短发妖娆小娘们,都认识么”
陈夏顺着他的手指头瞄了几眼后,非常奸猾的说道:“我要说认识,有什么好处?”
“跟你谈钱那纯粹是找虐,这么跟你交易吧”王玄真整出一副卖友求荣的贱笑,说道:“我跟老向厮混了半年,他身边有什么莺莺燕燕的女人我肯定都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对不?回去我给你的对手列个单出来,你自己想办法怎么对付,成不成?”
陈夏瞬间一怒,伸手就拧了向缺胳膊一把,说道:“王八蛋,野花比我香是不?”
“我这是不是无妄之灾啊”向缺龇牙咧嘴的说道:“别听他放屁,我正经老爷们一个”
“爷们肯定是爷们,正不正经那谁知道”王玄真继续补刀。
“来,我跟你探讨一下这屋子里的这帮名媛们”陈夏勾了勾手指,让王玄真坐过来后说道:“你刚才指的那三个,一个是本地最有名的交际花,既是高官的座上宾也能是商场精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英的陪酒女,中间那个是成都某位大佬的私宠我劝你就别打主意了,至于那个短发的是我们宝新系的合作伙伴,商界女强人,她爹在成都应该算是最拔尖的那一波商人”
“水挺深啊,不好下脚”王玄真叹了口气。
陈夏呵呵的笑道:“什么叫社交名媛,就是八面玲珑关系通天,别的地方不敢说,在成都甚至四川你要是能跟这三个女人相识应该没有你办不成的事”
向缺唏嘘的感慨道:“男子纵有才气千万缕,也不及女子胸前二两肉啊”
陈夏冲着那边招了招手,那三个女人见状和身边交谈的人告辞之后就走了过来。
“你还别说,她们这三个都属于胸藏杀机的奇女子啊,真有料”王玄真哈喇子直流的说道。
“夏儿,你这是要给我们介绍两个青年才俊么”短发女子似乎跟陈夏非常熟络,坐在陈夏旁边就挽上了他的胳膊。
“一个就行了,这胖子你要是看着顺眼就领走吧”陈夏往向缺身边凑了凑,说道:“这个不行,对他有念头趁早掐死,不然我会翻脸的”
“哎呦,陈大小姐居然芳心暗许名花有主了?这可能得是今天晚上最大的新闻了”三个女人颇为吃惊的看了向缺一眼,这里面有跟陈夏相识几年的,也有最近才认识的,但无一例外的,她们谁都没有见过或者听过陈大小姐跟哪个男人暧昧的传言传出来。
再一看向缺,整个一城乡结合部气质,脚上穿着一双布鞋,洗的发白又掉色的裤子,上身就是一件地摊货T恤,就这身装扮折价能超过五十都算赚了。
陈大小姐走的这路子,有点生生碾压李宁的意思,太不走寻常路了。
“几位介绍下,鄙姓王,字玄真”王玄真感觉自己再不吭声风头有可能就要被抢,上前一步主动介绍了一下。
陈夏给在场的几人简单的认识一番,三个女的,穿晚礼服的叫玛丽,大佬的女人叫沈培,至于那个短发女子陈夏昵称她叫小国宝。
由于胖王和向缺的风格太另类,并且居然跟陈夏相识,三个女人都不禁对他俩起了兴趣,特别是那短发女子染着一头灰色精巧的碎发,眼睛灵气四溅,一看就属于古灵精怪那一号人,她的大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的转个不停。
小国宝笑吟吟的问道:“怎么?想泡我们啊?”
穿晚礼服的玛丽很大气的说道:“我们宝妹妹还待字闺中呢,有心的男人是不少,但能让她上眼的可真没有哦”
沈培在一旁接着说道:“成都商界五朵金花,她是刺最多的那个,这些年不知道让多少男人流了血,哗哗的”
王玄真整了整衣领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没碰到我,碰到我早让她折戟沉沙了”
小国宝眯着大眼睛,萌萌的问道:“呦,你的意思是你挺有含金量呗?本宝宝不缺钱,你呢又没颜值,凭啥这么大口气啊,顺便说一句我不喜欢身上油太多的男人”
王玄真甩了甩身上的肥肉说道:“你要是真得意我,回头我找个地方把身上的油全给炼出去”
“咱还是唠点别的吧,这口味太重”小国宝无语的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王玄真相当不知死活的说道:“那唠啥啊?你说的那些都是浮云,谈钱俗,看脸蛋那是俗不可耐”
“得看气质么?”
“气质没有,气人我比较在行”王玄真眼神相当深邃的说道:“在我这你得看才气才行,才子佳人正相配啊”
“你有啥才气呢”小国宝萌萌的眨着眼睛。
别说是她了,陈夏他们都被王胖子这幅深邃而扯犊子的表情给整蒙了,说实话这种聚会挺无聊的,基本都是千篇一律的流程,一旦出现两个像向缺和王玄真这么能扯的人,倒是颇有点新鲜感的。
王玄真干咳了一声,淡淡的对向缺说道:“向兄,你我共同赋诗一首如何”
向缺正色说道:“玄真,先请”
王玄真扫了眼宴会厅里的各路名媛,笑意盎然:“大王叫我来巡山呦,巡完南山巡北山,巡了东山巡西山,呦呦呦”
向缺笑意醉人:“我家大王三头六臂呦,让我抢了小娘扛在肩,送入山林做压寨夫人······”
王玄真拱手说道:“接的妙”
向缺额首:“必须稳妥”
“噗”端着酒杯的Mary和小国宝正喝酒呢,听两人两句诗念完,顿时喷了,陈夏幽怨的看了向缺一眼说道:“我有点后悔,不带你过来好了”
向缺和王玄真这一顿胡搅蛮缠不但没让几个女人反感,反倒是拉近了一下距离,见惯了衣冠楚楚的禽兽,偶尔冒出这么两个贱嗖嗖的男人,冷不丁的也让人感觉挺新鲜。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之后,大厅门口那边忽然热闹起来,向缺都有经验了,知道这肯定是有重量级人物出场了。
门外走进来的只有两个人,两个男人,两人穿着都是一身笔挺中山装,并且长的还有几分相似,一个三十几岁笔挺剑眉容貌刚毅,看起来就有点人中龙凤的意思,一个二十来岁笑容谦逊见到人就连连点头。
“抱歉,姐姐失陪了,去那边转一转”玛丽起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示意了下,然后提着长裙就走了。
沈培耸了耸肩,也说道:“陈夏,你不一起去打个招呼?”
陈夏无所谓的摇头说道:“对我来说,那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刚刚来的三个女人只剩下小国宝没动地方,她对那边来的人兴趣不大,反倒是对陈夏身旁的男人好奇之心甚重。
王玄真盯着进来的两人翘了翘嘴角,向缺捕捉到了他这个小动作,问道:“认识啊?”
“杨公风水,杨啸和杨木”王玄真摸了摸鼻子,神情挺诡异的低声在向缺耳边说道:“他们来的我觉得挺巧,待会研究研究他”
向缺问道:“啥人物啊?”
“别告诉我你没听过杨公风水······好歹人家也是风水世家里拔得头筹的”王玄真诧异的问了一句。
向缺翻了翻白眼,说道:“都共和国儿女,五星红旗下共同茁壮成长起来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谁比谁牛啊,我为啥非得知道呢”
“南有王朝天,北有杨公风水,国内堪舆风水寻龙点穴最顶尖的两个势力,你能不能不这么孤陋寡闻”王玄真有点要急眼的意思了,明显对他的知识面太小有点不太愿意。
向缺撇了撇嘴,说道:“听过而已,没啥了解”
其实,向缺不只是听过而已,要论了解可能除了杨公风水本家人以外,外面的人绝对没有他知道的多。
在古井观大殿后面的经阁里,有着关于杨公风水细的不能在细的介绍,向缺熟读经阁三千藏书,要说见他确实没见过杨家的人,但要说了解么。
向缺玩味的笑了!
“不是,这玩意我听没听过你激动啥呢?”向缺斜了着眼睛,挺迷惑。
王玄真啊了一声,挠着脑袋说道:“你是风水阴阳界中人,以后早晚会跟他们有交集的,现在了解下对你有好处”
“想了解啊?要不要我给你们牵个线呢”旁边的陈夏忽然插嘴说道:“这次的聚会,就是杨啸组织的”
“你挺熟呗?”向缺问道。
陈夏说道:“你看他俩长的跟大头儿子似的谁稀罕啊,到也没那么熟,这几年我们宝新系在北方有需要风水堪舆的时候曾经请过杨家人来看看,算是有过合作关系吧”
向缺皱眉一愣,又接着问道:“当初你们陈家出状况,陈三金为何没有请杨公风水的人来看?”
“请了,但是被他们给推了”其实这件事陈夏了解的也不多,只是曾经听陈三金提起来过一次,半年前陈家突发状况,他最先找的就是杨公风水的人,但对方说为了避嫌就给推了,后来陈三金实在没辙了才上的终南山。
“避嫌?他们杨家什么时候这么低调内敛了呢”王玄真嗤笑一声,说道:“在北方,风水这一行里他们就是老大,只有人家避杨公的时候,我还从来没听谁说过,杨家会避嫌的”
向缺抬头看着杨啸那边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又过了没多久,明哥和高建军还有杜金拾也来了,高建军的人脉似乎很广,他进来后呼啦一下子不少人围了过去跟他打招呼,明哥认识的也不少,甚至杨啸和杨木跟他们也有说有笑的。
陈夏在旁边说,这一回如果不是向缺在成都,恐怕他们开发的这块地请的就是杨公风水来看了。
“哎,老向我正要找你呢”杜金拾看见向缺之后赶紧跑了过来,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向缺打开之后拿出来,里面是几十张相片。
“你要的东西太难弄了,现在肯定是整不到了,后来我让人去谷歌地图上搜罗一部分,然后又整了个无人机拍了个全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杜金拾挺迷惑的问道:“话说,老向你要这玩意干啥,那地方你也去过了”
“照片上的时间跨度有多久?”
“最早的是一年前,还有几个月前的,最靠近的应该是有一个多月了吧,航拍那几张是现在的”
向缺收好照片放回包里,说道:“找几个嘴严,办事利索的人按照我先前交代你的,去那边蹲着了么?”
“六个小弟,都是我在东北带过来的”
“嗯,让他们轮番给我盯紧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杨啸和杨木在这个聚会里受欢迎的程度一点都不亚于那些露着肩膀头子的女人们,他俩一进来后这屋里至少有近一半的人腆着笑脸去打招呼,阿谀奉承整的非常明显。
“人家确实有这个人脉,别看他们不经商也不为官,但凡是官场和商场上点档次的人都想和他们有所瓜葛”陈夏瞄了那边一眼,淡淡的说道:“坊间有个传闻,说是杨家的座上客省部级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厅级以下的官员单凭自己的名号根本就见不到杨家的主要人物,想请杨公风水的人出来给自己的办公室或者家里布置一番,没有份量重的人在中间打招呼那根本就请不动他们,至于那些做生意的要是没在福布斯或者胡润上露过脸,那就更别想了,简单点来讲就是杨家的人脉很有种呼风唤雨的气势啊”
陈夏介绍的不但没有一点夸大的成分,反倒是还比较轻描淡写,这几年由于严打还好点,前些年上面盯的不是这么紧的时候,据说杨家的门槛差点都要被想往上蹿的官员给踏平了。
杨家的大名除了由来已久以外,有几件外界传言的事更是助涨了他们的气焰。
二十几年前,杨家所在的城市,当地的一个父母官通过关系跟他们相识后,想方设法的成为了杨家的座上宾,并且在一番周旋之下同杨家交好甚至逐渐开始亲密起来,也就是从那个开始这个父母官开始平步青云的往上蹿,升迁的速度跟坐火箭似的三年一小步五年一大步,十几年的时间已经官入中枢了,到现在依旧稳坐泰山。
据说这位大官每到年底无论多忙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从京城赶往杨家盘踞一日。
这份殊荣直接让杨家做某些事的时候可以稍微肆无忌惮一点,不用担心树敌太多而让官方不满。
还有件事的传闻时间离的更近,也就是五六年前,某位省级高官因为受到上头的牵连眼看着就要被波及下马的时候,他通过层层关系找到了杨公风水,同杨家人密谈了一天之后没过多久,就在他最焦头烂额,听说最高层马上就要定夺的时候,一切忽然烟消云散了。
后来过了一年,那位高官身边一位极其亲密的人偶然间在酒后吐出了一年前的实情,就在他即将锒铛入狱的时候,杨家风水两位直系弟子连夜赶赴他的老家,把家里的祖坟重新布置了一番,仅仅只过了一天,危局全盘化解。
国内的官员笃信风水早已是人尽皆知,甚至是大张旗鼓了,地位越是高对这方面的祈求就越是大,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信仰。
向缺撇了撇嘴,相当鄙夷的说道:“照他们这么整,也快了”
王玄真皱眉问道:“什么快了?”
向缺向上指了指,王玄真愕然问道:“这事和因果牵连天道循环还有大关系?”
向缺摇了摇头,没再解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死道友不死贫道,杨公风水无论怎么折腾跟他也没啥关系,作死也扯不到他身上,他才懒得去管闲事呢。
王玄真见向缺话说了一半就没再往下说,顿时有点急眼,刚要开口就看见在远处跟人聊了半天的杨啸和杨木忽然朝这边走了过来。
“陈小姐,好久不见”杨啸端着酒杯走过来和陈夏彬彬有礼的打了个招呼。
陈夏浅笑着站了起来,举起杯子示意了一下。
杨啸又和小国宝点头示意然后眼神在向缺和王玄真身上淡淡的看了两眼,并且还十分友好的笑了笑,礼敬整的十分周到一点都不唐突,显得非常大气。
老实讲,就算先前没听过有关杨啸的介绍,向缺也看出来这位属实是个人物。
杨啸面目方正双眼如鹰,眉角丰隆直入天仓,鼻入崇山耳若长河,此面相者不但主聪慧亦主将才,指使千军万马万里之师,乃是难得一见的上佳面相,此人如若放在古代必可裂土封王财进八方。
三国时期就有一位大人物就是有此面相,名叫曹操。
至于杨木就稍微比他哥哥差了一些,但也要比常人富贵多了,杨公风水来的这两人就能看出杨家底蕴属实非常深厚,福源其下直系子弟,福泽几代都不断。
杨啸来此,很开门见山的跟陈夏聊起这次生意上的合作,言谈之中颇为可惜,陈夏别看平时和向缺相处时小女人的性子耍的让人脑袋嗡嗡疼,但在他人眼中一直女王范保持的嘎嘎有样,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
杨啸在和陈夏交谈之际,眼角余光一直没离开过向缺和王玄真的身上,他虽然不会看相卜卦,但眼睛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的出来,陈夏在和自己的言谈之中身子总是有意无意的靠向向缺,并且眼睛望去之时,眉目之中还泛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春意。
杨啸颇为惊异,暗自揣测着向缺的身份。
向缺听着坐着有点烦了,旁边这帮人唠的磕让他耳朵都有点起茧子了,他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十分不爽的砸吧着嘴说道:“这酒真难喝,一股子酱油的味道呢”
王玄真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长城干红采自终南山山泉酿造而成的”
“照你这么说,这酒还能喝出小龙女的味来呢”向缺放下酒杯,摆了摆手说道:“不喝了,喝着没味,还不如换个地方找个大排档来点啤酒啥的呢”
陈夏抱歉的跟杨啸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有要离开的意思了。
杨啸的眼神又在向缺的身上深深的望了几眼,然后点了点头客套着。
“你好像看那家伙挺不爽呢”陈夏诧异的问道。
向缺掏出烟点上,徐徐的抽了一口后说道:“对于一切比我帅气的男人,我他么的向来都是不怀好意的”
陈夏咯咯的笑着说道:“那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吃醋么?”
杨啸和陈夏在交谈的时候,眼睛确实有点放光,眼神之中肆无忌惮的侵犯之意一闪而逝,占有欲非常的明显。
而从始至终,杨啸和向缺都没有交谈过一句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出了私人会所到了停车场,向缺忽然问道:“像上面这类的聚会通常都举行到几点?是不正经得喝一阵子呢?”
陈夏看了下表,不太确定的说道:“十点到十点半之间,喝酒只是个交往聊天需要的方式,这种地方没人会喝的五迷三道的,会出洋相的”
“像咱俩上次在金茂干了好几瓶洋酒,那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王玄真无语的说道。
“这么说,身为组织者杨家那两个兄弟,至少也得那个点才能走了?”
陈夏点了点头,她小脑袋瓜子非常灵光,直接就明白向缺的意思了:“上面的聚会结束后,杨啸他们肯定没这么快脱身,这种场合大家就是聊点场面话而已,有些需要深入交流的东西可能就得换个比较私密点的地方谈了,杨啸和杨木要是想抽身至少也得要午夜之后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跟他们喝茶呢”
向缺嗯了一声,拿出手机拨了出去,接通后他就说道:“你下来,跟我出去一趟”
“军BOSS给我介绍关系呢,成都的大拿,我们正深入探讨经济领域的深度合作呢,喝酒哪天都行今个哥略微有点忙”
向缺寻思了下,觉得自己这时候还真不能打扰杜金拾的脚步,人际关系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有好机会交往还真不能错过。
他又说道:“那把你的小兄弟给我介绍两个稳妥的,要办事手脚利索的”
“不是,大哥你要干啥啊”杜金拾挺懵逼的问道:“有事啊?需要动用我的社会力量啊,要带两把枪不?”
“带一把吧,以防万一”
“我去,要不我把这边推了跟你走一趟?听你这么唠我心里有点没底啊”杜金拾有点着急了,都打算起身跟高建军还有明哥告辞了。
“别废话,让你的人赶紧来这个会所门口找我,我说的是万一,这个万一的几率就是几万分之一,也许根本没有可能的”向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啊,等着吧,我让他们这就开车过来”杜金拾一见他要急眼,就有点蔫吧了。
“你回去休息吧”挂了电话向缺歪着脑袋跟陈夏说道。
陈夏根本就没问他要去哪要干啥,女人平时又作又闹的时候那是调情,但有点心眼有点脑袋的女人都不会在男人办事的时候多说一句废话,多扯一点没用的,不然哪怕你再倾国倾城那也会招人烦,那就是矫情了。
很明显,陈夏就属于既有颜值又有脑袋的女人,她问向缺要不要车,要的话就把自己的这辆奥迪留下。
向缺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你这么懂事,我能不稀罕你么?回去哦”
“呵呵,你可吓死姑奶奶了,还懂得用甜言蜜语来哄人了,真不容易”陈夏白了他一眼,说了句小心后就开着车走了。
会所大门外的角落里,向缺和王玄真蹲在地上抽着烟。王玄真问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道:“你在琢磨杨啸呢?”
“嗯,在所里刚刚跟他碰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个貔貅吐财局就是他做的,这货挺黑啊”
“你怎么知道的?”王玄真不解的问道。
“他身上还残留着用七星打劫布局之后的一丝道气,我的感觉很敏锐,他一出现我就察觉到了,要是时间太长那股气息可能就散了,但这才没多久他又离我那么近,错不了的”
王玄真豁然大惊,十分不可置信的问道:“这······这你也能察觉到?这不可能,七星打劫是杨公风水的不传之秘,除了直系的几大传人,外人根本不知晓”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明白么?要不然世界大战能干起来两次么”
“据你所看,杨啸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你这个问题真能考验我,曹操观察了司马懿那么久也没看出他的狼子野心来,我这才跟杨啸第一次见面我能看出啥啊?我眼睛就是显微镜也洞察不了啊”
王玄真想了想,忽然说道:“哎,我觉得你好像是他妈的聚会杀手,上次在金茂跟赵礼军见面后就结仇了,这次在成都跟杨啸也是,我说大哥,咱以后碰到这种事就绕着走吧,照你这么一路整下去,你得仇家遍地跑了”
“咋的?我还怕他们啊?”向缺满不在乎。
王玄真皱眉说道:“杨公风水本身并没有多可怕,就是一个风水世家会布风水局这一点对你来说是完全没有挑战性的,但其实可怕的是杨家庞大的关系网和财力,毫不夸张的讲,杨家是有祖训不让子弟入仕途,杨家人真要是想着重培养一个子弟从政的话,我跟你讲那位置绝对低不了,而他们要是想在背地里使手段的话也有人排着队给他们卖命呢”
向缺点头说道:“谢了,明白”
王玄真有点着急的说道:“明白是明白,你听进去了么?咱不说以和为贵,但也不至于主动出击吧,没必要跟他们把仇结的太深了”
向缺叼着烟,急头白脸的说道:“我二十郎当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急眼尿尿都敢把太阳给浇灭了,惹了我的人还想让我以和为贵?削他就完了”
“没解呗?”
其实要是光这次成都的事向缺也不会大动干戈,但他隐约感觉半年前陈三金家里出的那次动荡可能跟杨家有关,真要是如此的话,他根本就是无解的。
现在向缺欠缺的就是一个渠道,整明白算计陈三金的到底是不是杨公风水。
抽了两根烟之后,一辆白色的阁瑞斯商务车停在了会所门前,副驾驶探头出来个小青年,手里拿手机拨了一下后,向缺那就有动静了。
“是向哥和王哥么?我们家老大让我过来接你们”
“砰,砰”向缺和王玄真上了车关上车门,说道:“这几天你家BOSS给你们安排什么活没有?”
“杜哥一直让我们在拆迁那片工地蹲着来的,有十来天了”
“你们那还有几个人盯着呢?”
“不算我俩,还有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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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拾叫来的两个人跟他在沈阳很久了,一个叫佳伟另一个叫小磊,都是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由于脑袋比较好使敢打敢拼的没用多久,就慢慢爬上来脱离了小混混的角色。
“我去,这车开的要上天啊,哥们闯两个灯了”车里,王玄真挺害怕的,他感觉自己坐的不是车是窜天猴。
阁瑞斯的速度飞快,碰见没人的红灯后一脚油门就过去了,一点停顿都没有。
叫佳伟的小青年说道:“杜哥说让我俩带个响过来,那我顺手就把车牌子也给换了,没事的”
“挺专业啊?”
“必须的,专业社会行走二十年,都熟门熟路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小心无大错”
向缺好奇的问道:“你们团队办事挺严谨的啊”
“军事化管理专业培训,这年月混社会不像九十年代了,刀枪炮满大街跑都不用怕,现在你坐飞机就是带个指甲刀都不行,更何况喊打喊杀的了,为了团伙的路能走的更长远所以我们行事是比较小心谨慎的”
向缺挺无语的说道:“那你们出门还带个枪干啥啊”
小磊说道:“听说这边袍哥比较生猛,我们怕万一出现纠纷和谈不了,就得上手段了,枪这玩意就跟大国手里的核武器是一个道理,我必须得有,但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上一次碰见钉子户不搬走,要不是向缺中途出现,这枪没准还真就得出场了。
半个小时后,阁瑞斯开到了拆迁开发那片区域停了下来,向缺拿出先前杜金拾交给他的那叠相片,从中挑出来三张递给佳伟后问道:“给你们的人打电话问问,这三个地方现在有没有动工”
照片上的这三个地方,全都是在拆迁工地周边,距离最远的不超过三公里最近的将近一公里。
佳伟接过照片后扫了几眼,就拿出手机拨了出去,打了几个电话问了一圈,盯着的人回话了,其中有两个地方正在施工。
向缺撇嘴一笑,说道:“还挺能赶时间的,这是打算等这一片动工之后就派上用场啊,行了,我们就去这”
向缺指着一张相片说完,佳伟开着车就过去了。
不到十分钟,阁瑞斯到地方了,熄火关车灯,两个人走暗处走了过来趴在车窗上跟佳伟和小磊打着招呼。
向缺下了车,朝那两人问道:“介绍下施工那边的状况,详细点哈”
佳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到你表现的时候了,这是咱家BOSS的朋友,描述的尽量详细”
“这边施工是十天前开始的,动工第一天杜哥就把我们派来了,让我俩二十四小时轮番盯着,他们这工程看着挺奇怪我俩是有点没看明白是啥路子”
两个二十四小时盯梢的人开始一言一语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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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工这个地方是被火速收购的,挺让人奇怪的是一栋挺小的房子买房的人足足花了三倍的价钱给拿下来的”
“这块地买下来后当天就把房子给扒了,然后直接就开工了,前三天他们在打桩,地基垫的非常高,比正常的至少要高出一米多”
“后来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好像盖的还不是房子”
“可是地基打完之后他们也没在上面盖什么东西,就是往高了盖,到现在都有十来米了,看这架势好像还没有停手的意思,还在继续往上加高度”
“队伍是从哪找的,查出来没有?”向缺问道。
“附近农村找来的一帮人,工钱给的很高,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速度”
向缺又问道:“监工的有么?”
“有,两个五十来岁穿着中山装的老头,也是轮班的,十二个小时一换,这两个老头挺奇怪的,似乎不懂得施工但经常在那指手画脚管的非常多”
向缺接着问道:“人呢,现在还在么?”
“我俩来之前还看见了,在的”
这一片拆迁的区域现在跟鬼城差不多了,四处都是漆黑一大片,鸟无人烟啥都没有。
但就在拆迁边缘以外一两公里远的地方,有三处亮着灯,并且在日夜不停的施工。
这三处地方,并不属于明哥和高进军他们开发的那块地,属于待开发地段根本就不是此次规划的区域。
就在半个多月以前,突然有人分别找到了这三块地的所有者,出了高于市场价的价钱把这三块地给买了下来,并且买完当天就开始破土动工了。
向缺和王玄真,还有小磊,佳伟带着两个手下趁着夜色悄悄的来到了其中一块正在动工的地方。
正像之前介绍的那样,这个工程整的挺让人迷惑的,一个面积差不多有五百多平米的地被推平之后就开始打了地基,但地基打完以后上面什么都没有盖,就是在不断的加高,非要说是在盖点什么吧,那就有点像是个金字塔。
一个二十多人的施工队正在探照灯下忙活着,旁边一张摇椅上坐着个老头,旁边摆着个桌子上面放着几瓶酒和熟食,他正一边喝着酒一边摆弄着手机。
“哥,那老头就是监工的”
向缺嗯了一声,挺愁人的说道:“有啥办法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过来呢”
佳伟笑着说道:“不能硬来呗,温柔手段?”
“嗯呢,不能走漏风声让人知道他被带走了”
“交给我,二十分钟就能把这老头给忽悠瘸了”
向缺眨着一知半解的小眼神问道:“很有把握?那你快出手吧”
“妥妥的,看着吧”佳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等那边接通后他就说道:“哎,媳妇是我,把你微信号给我用下”
“哎呀我去,我跟大哥在外面办事呢,谁没事闲的查你岗啊,你快点麻溜的”佳伟贱嗖嗖的说道:“对了,给我把你那露肚脐露大腿的用美图修过的几张照片传到自己微信上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佳伟退了自己的微信把他媳妇的给登了上去,然后打开界面搜索附近的人,百米范围内的就蹦出两个人。
其中一个点开头像后,是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抬头仰望苍天依靠在奔驰上的相片,微信名叫困的睡不着,个性签名是“命犯桃花一朵朵,每朵都得有结果”
佳伟用他媳妇的号跟这个困的睡不着打了个招呼,几秒之后就收到了同意添加的消息。
佳伟媳妇名叫一只寂寞的小嫦娥,平时比较喜欢自拍,经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给自己拍几张相片然后拿到美图上修一修,这些相片非常具有杀伤力,妥妥的有引人犯罪的冲动。
“哈喽啊大叔,是不长夜漫漫难以入睡啊?”佳伟发了条信息过去。
工地上的老头顿时浑身一激灵,放下手里的酒瓶子眼睛冒光的回复道:“嗯,祖国还未统一我心有牵挂”
小嫦娥发了个崇拜的表情:“叔你可真幽默,我就得意成熟有内涵的男人”
困的睡不着回了一个笑脸:“我的成熟源自于岁月的沉淀,我的幽默来自于生活的阅历,我的人生信条就是黄瓜必须拍,人生必须嗨”
“我去,这老头都五十来岁了逗扯小姑娘这磕给你唠的一点代沟都没有,我估计他上到八十下到十八的都有通杀的实力”王玄真看着聊天记录,顿时感觉自己都跟不上这老头的节奏了,在泡妞的道路上果然是越老道行越高啊。
向缺挺诧异的问佳伟:“你怎么知道他这么善聊,比较容易勾搭呢”
佳伟一边回复那边,一边说道:“大半夜的肯定无聊啊,再喝点酒那就明显有点思想和肉体上的双重躁动了,刚才他在那摆弄手机没事就摇一摇,摇了半天也没碰到跟他聊天的人,我这时候一加他他肯定不淡定”
向缺接着说道:“问问他真名是什么”
“周大全”
十多分钟之后困的睡不着和寂寞的小嫦娥已经唠到热火朝天的地步了,隔着手机屏幕他们都能互相感觉到对方的激情澎湃了。
寂寞的小嫦娥:“大叔,你能开着你的奔驰带着我出去喝一杯,让我面对面的感受下你的人生阅历么?”
困的睡不着那边停顿了一下,他们几人探出脑袋就看到那老头从摇椅上站起来十分不淡定的来回踱着步,然后走到施工队那边似乎在和人交代什么。
困的睡不着回了一条信息:“偶今天晚上要成为你怀里一只会讲故事的小白兔”
“骚气熏天啊,这老JB灯要往沟里掉了”王玄真乐了。
向缺说道:“走,找个偏僻点的地方把他给调过去”
走到一处漆黑无比的胡同,佳伟给老头发了个定位过去,然后告诉他自己穿好衣服马上就要出门了。
五分钟之后,隐藏在暗处的几个人就看见一个人影急不可耐的走了过来,抻着脖子四处张望,找了半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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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有点着急的喊道:“寂寞的小嫦娥你在哪呢,我是兔兔啊”
向缺他们差点没抽了,王玄真嘀咕道:“草他么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崇拜过一个人了,今天我必须得低头承认,要论没脸没皮他绝对能把我给甩出两条街去”
向缺转头低声对佳伟他们说道:“你们回去吧,这没你的事了”
佳伟和小磊带着人迅速的从暗中悄悄的走了出去。
胡同里,老头掏出手机看了下定位,然后低头赶紧给小嫦娥发了条询问的信息,但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兀的冒出一条人影来。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窍未临······周大全,周大全,周大全”
老头身后,向缺念咒手结法印连续唤了三声对方的名字后,周大全条件反射的回头“啊”了一声。
周大全双眼突然变得迷茫起来,整个人都呆立不动,然后一道淡淡的影子从他的身前浮现而出,那道影子跟周大全十分相似,只不过面无表情双眼空洞,静静的飘在半空中。
。
。
“公鸡魂,母鸡魂,别惊慌,别逐散。鸡圈有狗守,家中有主人,主人有弓弩,主人有长刀”
通常来讲,。
如果是成人的话,,但如果是警察,军人或者性格极其坚毅的人叫起来就比较麻烦。
。
,但却记得之前发生的一些事,而。
“周大全,我问你答”向缺对着那道魂魄轻声念叨。
周大全的魂回了一声是,向缺开始询问有关半年前陈家风水之事。
几分钟之后,向缺和王玄真离去,周大全的魂魄飘向了自己。
过了片刻,周大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然后茫然的四处张望,似乎十分诧异自己怎么会突然跑到这来了。
而向缺和王玄真在离去之前,已经把他手机里的聊天内容都给删除的干干净净了,周大全根本就想不起来,他今天晚上曾经想要当一只小白兔来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半个月以后,拆迁结束的工地开始破土动工。
这么大的工程是分区域开始建设的不可能同时开建,工期分为三年三个阶段,首先开始承建的是高层住宅区位于工地的东北方,然后是公共配套设施和中央商务区。
大批的工人进入工地,随后就是设施和车辆,场面颇为壮观,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向缺关注的工地以外边缘处突然施工的三个地方在几天前已经结束了。
这三处地方分别位于东北方,西南角和西北处。
西南角是一个面积三百多平米的厂房,铁皮构造,外表看着非常粗糙,但令人惊异的是其高度非常让人迷惑,足有十几米高了,这个厂房建好之后就无人问津了。
西北处,耸立起了两个高有近百米的铁塔,有点类似于通信信号塔,也是建完之后就被放在了那。
最后一处是在东北方,被人挖了一个面积有五百多平米的池塘,水深有近两米左右,听闻附近有人路过时看到后所讲述的,这个池塘的中间部位似乎被打了一口水井,池塘里的水就是从井里被引上来的。
这天,天晴,无风。
工地东北处共有几伙工人在安装塔吊,建高层塔吊是必不可少的设施,基本上高层的塔吊高度都得过百米了,所以安装起来十分费时费力,并且还得注意安全,不能有一丝疏忽。
待到将近傍晚的时候,几处塔吊已经搭建了能有三十多米高了,塔吊并不是通过其他器械加高的,其实就是自己通过一节一节的安装然后逐渐升高。
当其中一个塔吊,建到四十米的时候,起重室里的工人一手扶着拉升杆一手从控制台上拿起包烟然后凑到嘴边,“啪”打火机打着,烟点起来之后工人随手把用完的打火机甩手扔了出去。
“砰”被扔出去打火机底部正好撞到控制台上凸起的部位,然后一下就炸了,被炸飞的打火机突兀的就飞向了工人的脑袋,听到动静之后他下意识的向一旁躲了过去但却没想到手忙脚乱之际,身体碰到了台上的控制杆。
外部,塔吊的起重臂突然快速的转动起来,一节刚刚被吊上来的塔吊部位猛的被甩了出去,然后撞向了离此不远的另外一个塔吊中间的部位。
“轰”塔吊下面的工人都懵了,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三十米的塔吊被撞的歪歪扭扭之后慢慢的开始向一侧倾斜然后缓缓倒塌,无巧不巧的是倒塌的塔吊正好砸在了另一个塔吊的起重臂上,直接带起了连锁反应,又撞倒了一个。
塔吊出事故虽然不常见,但多少年来总会发生一起两起的,而每次发生都意味着是一次事故,如果是在建的塔吊高度不高的话出事还没啥问题,但要是建完或者建高的塔吊出事那麻烦就大了。
而这次工地上的塔吊居然有三个同时出了事故的状况,可算是相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少见了,三个三十米左右的塔吊倒塌已经可以算是严重事故了。
事故发生之后半个小时,正在外面应酬的杜金拾,明哥和高建军就得到了消息,三人赶紧扔下应酬驱车赶往工地。
“这几天嘴上起的大泡刚有要好的趋势,这下得了,直接再多来几个大泡吧”高建军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子,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嘴上出泡了不说,舌头一添牙床都滋滋的疼,口腔溃疡也犯了。
能不上火么,塔吊倒了三个,这么大的事故出了后面对的就是整改,人还不知道死几个呢,真要是死了人的话麻烦更大,赔钱事小工程耽搁了事大。
耽搁一天就意味着是在烧钱,陈家可以不在乎这点小钱,但他们两个穷的都快尿血了,必须得在乎。
明哥挪了挪屁股,无语的说道:“你还好,我现在一拉屎都不能用力,不然我怕整脱肛了,人家得痔疮要么是内痔要么是外痔,我却是内外混合痔,相当痛苦了”
这两人最近一段日子火上大了,因为工程资金的事全部家底都投了进来,现在正四处找财神爷呢,没想到在去找财神爷的路上忽然出了这么一码事,顿时都不淡定了。
“哥,我都告诉你了最近少吃火锅,你这一吃起来就不停,四天吃了五顿还都是变态辣的,能不得痔疮么”开着车的杜金拾说道。
“你这孩子心真大,考虑问题怎么抓不住重点呢,你家明BOSS屁眼疼不是因为火锅的问题,明白不?”高建军头疼的叹了口气。
明哥翻着电话本说道:“军儿,赶紧往上面打电话疏通关系,工程绝对不能停,咱们去了先把出事的工人安抚好,送医院给钱,别后院再起火了,哎千万别死人啊”
“军哥,明哥”杜金拾回头安慰了一句,说道:“老向之前跟我说过,他说工地有可能会出点问题,但你们不用担心”
“啥,他说啥?”明哥豁然一愣,不解的问道:“他说工地会出事?”
“嗯呢,几天前他就跟我交代过”
“这傻小子嘴开光了啊,他跟释迦牟尼是把兄弟么,他说出事就出事?”高建军不可置信的问道。
杜金拾说道:“军哥你也抓住下重点吧,老向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明哥和高建军面面相觑,有点蒙圈了。
二十来分钟以后,车子开到了工地,此时救护车已经来了,下了车以后高建军把工程经理给叫了过来,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工程经理擦着冷汗等着被骂完之后,说道:“高总,不幸中的万幸,倒了三个塔吊工人都没事,只有三个起重室里的工人受了点伤,最重的一个腿被摔折了,那两个一个脑袋被磕破出了血,那一个干脆就只是破了点皮,没出人命,没出人命”
高建军和明哥同时松了口气,只要没死人没出大事故那就啥都好说,凭高建军在四川的能力,几个电话打出去后工程完全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来,你过来”明哥搂着杜金拾的肩膀把他给拽到了一旁问道:“向缺还跟你说什么了?我发现他嘴确实是开光了”
杜金拾抬头看了眼两人,低下头呐呐的不吭声。
高建军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骂道:“你还社会大哥呢,说话吞吞吐吐的,问你你就说,犹豫啥啊”
杜金拾说道:“真说啊?我寻思等你嘴上的包下去明哥屁眼不疼了再说呢”
明哥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说道:“快点的”
“向缺说,工地这一阶段可能还会出点事,麻烦可能会经常光顾这里,但就算出了问题也不算太大,他告诉我让咱们挺一挺然后就能过去了”
明哥掏出烟递给两人点上,他琢磨了一会问道:“当初让他来看工地的时候,他不是说没什么问题么,怎么现在又冒出麻烦来了”
杜金拾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他说解释不明白,就让咱们挺一挺就行”
“陈夏知道这事么?”
杜金拾点头说道:“知道,并且告诉我听向缺的就是了,其他的不用管,而且就算以后有什么损失可以算到她头上”
高建军和明哥同时松了口气,这么一来那还担心啥,天塌了不是有个高的顶着呢么。
杜金拾跟明哥他俩说完之后就独自一人离开了,趁着工地上的人都在休息的时候,他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出事的塔吊现场,钻进了起重室里,摸索了半天之后从座位底下拿出了一张黄色符纸。
符纸是被叠好的,摊开之后上面画着一些杂乱无章的符文,但符纸却裂开成了两半,再去另外两个起重室里找出两张符纸后一看,结果都一样,所有的符纸都裂成了两半。
杜金拾愕然的嘀咕道:“真让老向说准了,真是这么回事?”
当初向缺交给了杜金拾不少的符纸,让他等工地开工后开哪施工就放在哪,由于塔吊是最先安装的,所以杜金拾就把符纸偷摸的全都给藏在了塔吊的起重室里。
当时他还问向缺这有什么作用,向缺告诉他这些符纸可以避祸,一张符纸可以避一次祸端。
被放在起重室里的符纸相当于成为了里面工人的替身,替他们挡了一劫,如果没有符纸的话三个起重室里的工人肯定全都得死于非命。
这就像当初在陈三金家里,他把那块阴阳鱼的玉佩给了陈冬一样,玉佩是件法器可以避祸躲灾,能替陈冬消除即将到来的灾难,保全小命。
这些符纸也有类似的功效,区别就是用一次就废了。
这也就是和人常说的破财免灾是同一个道理,只不过在这却不是破财,而是被向缺的一道符纸给免了灾。
杜金拾拿出电话把这边的状况告诉了他,电话里向缺叮嘱道:“从现在开始你尽量别离开工地,就是离开了也让你手下的人在那蹲着,我交给你的符纸把没用完的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都埋在地里,深一点别漏出来”
“埋哪啊大哥,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么?”
向缺笑道:“随便埋肯定不行,埋的地方我事先已经圈出来了,你找一下就行了”
同一时间,香格里拉酒店的套房里,杨啸和杨木还有四个老头聚在一起,工地出事之后他们就得到了消息。
“哥,事故是出了,可是离我们预期的差了点效果,只有三个工人受了伤,一个腿折了另外两个就是皮外伤,这······有点巧的离谱了”杨木皱眉说道。
杨啸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转身询问道:“你们之前在施工的时候,没有碰到什么意外的状况?”
四个老头齐齐摇头,开口说道:“我们一时半刻都没有离开过,一直盯着来的,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并且建好之后我们也曾仔细查看过,也没有问题”
“真是巧合么?”杨啸嘀咕了一句。
杨木在一旁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巧合也说不通啊,这场事故也不会出了,我觉得有可能是那三个工人身带福源,替他们免了一场横祸”
杨啸斜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三个泥腿子都身带福源?你给我长长脑袋行不行?”
杨木愕然一愣,问道:“哥,那你是说我们的布置出了问题?”
“不知道,等等再说吧,还有陈夏请的那个风水师出现了么?”
杨木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打听出来,我觉得工地出了事故之后他应该要露面了”
明哥的私人宅院里,向缺正和王玄真两人在一起喝酒呢,酒桌上摆着杜金拾之前交给向缺的那几十相片。
这些相片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拆迁之前那片区域的原貌,另一部分则是拆迁之后的现状,重点则是那三处工地边缘施工的地方。
“杨公风水确实挺名不虚传的,原本这里的地势不适合布什么风水局,但却让他们硬是整出白虎三煞来,并且还已经奏效了,老向要不是你事先预防了一手,恐怕这次真得死几个人”
向缺眯眯着眼,淡淡的说道:“折腾吧,在这么下去,他们早晚得废”
白虎煞乃是常见凶宅风水局,如果是居家住宅遭遇白虎煞风水局危害极大,容易破财,破家,重病,家人不和甚至突遭横祸,俗话讲就是宁可青龙高万丈也不可白虎一低头。
居家遭遇白虎煞,破起来比较简单,请个麒麟镇宅基本就能消除掉,或者请个风水师看看也行。
在白虎煞凶宅风水局之上还延伸出了更加凶戾的风水局,就是白虎三煞。
白虎开口,白虎伸爪和白虎抬头这三煞一旦形成对其所在区域的危害十分巨大,凡是处在这片地域里的人肯定会突遭横祸,除非把三煞消除否则长此以往下去必将祸端不断。
那片工地边缘之前被人施工的三个地方,就是构建出了白虎三煞风水局,那处被挖出来的池塘名为白虎开口,高达十几米的仓库为白虎伸爪,最后那两个铁塔乃是白虎抬头。
这三煞风水局将会影响到整片施工区域,向缺所言,之后将麻烦不断就是因此而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自从三个塔吊倒了之后的第二天,高建军和明哥就开了辆奔驰房车然后轮番坐镇工地,吃喝都跟工人在一起,住就住在车里。
他俩实在是不咋托底,就算向缺所言出了事也没啥大麻烦,但两人仍旧很突突,想亲眼盯着,以防有事之后能及时处理。
但有些事,注定要发生的时候你是防也防不住的,一块地的风水要出了问题哪怕你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紧盯不放也没用,因为这就是人力无法回天的结果。
白虎三煞,你不破了这个局,那就是得出事。
两天之后,十几个塔吊在明哥和高建军提心吊胆的注视中全部搭建完毕,近百米高的塔吊耸立在工地上,他俩为了求安心,等安装好之后特意让工人又来回的检查了三遍,确认无误之后才开始开工。
“塔吊装好了,现在就是运料的车进场,工人开挖地基然后土方车运出去,这至少得近一个月才能完事,现在的工程用点心就不会出啥差错,向缺说这几天还会有麻烦,咱们盯紧点我感觉就没事了”明哥和高建军两人在房车里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工地上的车来车往。
“安检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昨天过来看了一眼后给定了性,不是设备的问题是工人操作疏忽产生的失误,和公司没事,施工队那边罚点钱就是了。
三个塔吊同时倒塌,虽然没有死人只是三个轻伤,但你要没有关系疏通,安监局一个帽子给你扣上去后,除了罚款还得停工,损失不是一般的大。
本来这种事,高建军和明哥也不必太过担心,就算他俩没办法摆平的话陈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但真要等陈夏亲自出面过问,那他们的存在可就大大折扣了。
甭管是谁都得时刻体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出了事我给你摆平就是让你知道我的重要性,这样合作起来才会体现关系对等的局面。
傍晚,七点来钟天色刚黑,在工地呆了将近一天的高建军打算回家陪老婆孩子了,出了房车后跟明哥打了声招呼就朝着自己的车走了过来,打开车门上车打火,高建军开着卡宴就要驶出工地。
刚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蹿出一百多米,卡宴里的高建军就看见前方一辆车支着两盏大灯就开了过来。
“有没有点公德心,这帮跑工程的司机一点素质都没有,这虽然不是市区主路但你开个毛的大灯啊”高建军一打方向盘,卡宴嗖的一下就朝一旁开了过去。
但给高建军整的相当措手不及的是,这辆车后面居然还跟着一辆运料车,由于卡宴的性能太优越,他打方向盘转过去的时候车速在他轻点油门的时候一下子就加快了,奔着后面那辆车就扎了过去。
“要坏”眼看着要跟对方车头来个亲密接触了,高建军连忙急打方向盘,轮胎顿时和地面就摩擦的尘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飞溅了,这要是在柏油路上还好,路硬有摩擦性,但这里是工地地上全是泥土沙石,车子急转一点都不受控,高建军转动方向盘的同时车子就横了过来。
“滴,滴,滴”大车司机狂鸣笛,并且脚迅速的踩到了刹车上,但奈何车子不但超重路面也不行,四个轮子倒是被刹死了但车在惯性下却是没停下来。
“砰”高建军到底没躲过对面开来的运料车,卡宴横着跟对方车头怼上了,并且带着惯性把旁边那辆车也给波及了,三辆车瞬间就纠缠在了一起。
工地的右侧,是刚挖出来的地基,深有四五米,还没坚固好的地基上泥土十分松软,三台车同时歪过来直接让地基边缘受力太重,松软的泥土顿时塌陷下来。
两台运料车和高建军的卡宴同时侧翻进了地基里。
奔驰房车缩在座椅上的明哥忽然听到后面发出连声巨响,登时一个激灵就从房车里蹿了出来,在工地上探照灯的照射下,他看见地基下三辆车,一台压着一台的叠在了一起,中间的卡宴明显都被压变型了。
明哥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就炸了,他这时候担心的不是工地出的事故了,是担忧高建军会不会被挤压成了饺子馅。
明哥边掏电话边往前面撒腿就跑,百米的距离他很生猛的整出了刘翔的速度,就差没留下一道残影飞过去了。
“医院么,来救护车······”
给医院打完电话后,他把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杜金拾:“你给向缺打电话,让他过来,明哥亲自给他磕一个,就求他能不能不让工地再出事了,我身体不咋好容易吓出病来,我一急眼都能吊死在你面前你信不?”
地基下,两台运料车还好,由于体积太大就算滚下来也没什么大碍,两个司机正从车里往出爬呢,但运料车底下的卡宴就略微有点脆弱了。
卡宴的屁股被生生的给压没了,中间车身全都凹了进去,只有车头方向没有被波及到,但挡风玻璃全都碎了,一道人影脑袋上呲呲冒血人事不省的趴在方向盘上。
明哥连滚带爬的到了地基下面,爬到卡宴上后蹲下来,呼吸急促的扒拉了下高建军。
“军儿,军儿······你醒醒千万不能睡着,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明哥眼睛通红的喊道。
工地上的工人呼啦一下子跳下来二十几个,全都围在了旁边,大老板出事工人也哆嗦了,他们估计老板要是死了这工程肯定是干不下去了。
“咳咳······咳咳······”高建军在明哥连番招呼下似乎恢复了知觉,咳了两口血之后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腿......好疼”高建军龇牙咧嘴的叫道:“赶紧给我整出来,腿好像干折了”
“来,搭个手,把人拽出来”明哥招呼旁边的工人动手,把高建军从卡宴里拽了出来之后平放在地上。
高建军的右腿明显变型了,一截白森森的骨头扎破了裤子顶了出来,再往上瞅肚子以上到头部,似乎并无大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成都军区总医院,手术室。
高建军刚刚被推进去,在来的路上救护车上的大夫就简单的给他做了些检查,初步检查结果是小腿骨折,身体局部擦伤,脑部受到撞击,除此以外其他部位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出结果。
手术室外,除了明哥以外高建军的老婆和家人也来了,一帮人挺颓废挺无奈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结果。
过了半个小时,杜金拾领着向缺来了,他一见明哥两眼通红不停抽烟的样,就有点哆嗦了。
“哥,军儿哥咋样了”
明哥刷的一下抬起头,起身一脚踹开杜金拾然后拽着向缺就走到了一旁,低声问道:“你老实跟我讲,军儿出事你事先到底知不知情?”
“嗯,知道”向缺淡淡的说道:“工地继上次出事以后,这片地的所属者肯定也会出问题,也就是说除了高建军,那就是你和陈夏,三者其一肯定得在这出状况”
“你······我拿你当主旋律,拿我当插曲是不?”明哥盛怒的指着他说道:“你明知道我们会出事,为什么不提前把隐患给我们消除掉?非得整出人命来才行是不?你跟陈夏在一起她肯定不会有问题,合着就我和军儿必须得有一个倒霉呗?”
向缺啊了一声,很直白的说道:“麻烦肯定会有,但人命肯定不会出的”
明哥恼羞成怒的吼道:“骨头都干出来了,车子都给压变型了,人现在就在手术室里你还敢给我唠不会出人命?人命真要是有了,你能把人活生生的还给我啊”
向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道:“高建军真要是死了,我在这就还能让他再活过来”
“你放屁······”明哥跳着脚刚要大骂,手术室的门就开了。
一个让所有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出现了,手术台被两个医生推了出来走到高建军家人这边,上面蒙着白单子,医生摘掉口罩挺沉痛的说了句电影电视里最常见的台词:“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向缺脑袋顿时一蒙,冷汗呲呲往出冒,自己整岔道了,计算失误把高建军给折腾死了?
他连忙拿出铜钱给高建军卜了一卦:“子午相冲,岁在甲子,午在东门,医院大门朝西开,高建军今天不是夭折的命啊?”
明哥身体一晃悠,扶着墙险些没一头栽过去,高建军的家人腾的一下全都站起来了,他媳妇哭天喊地的趴在手术台上,高建军的父母老泪纵横的说道:“儿子······儿子,你这是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哎,哎,哎,等下”摘掉口罩的医生不可置信的问高建军父母,说道:“等会,你刚才说这是你什么人?”
两个老人抹着眼泪哽咽的说道:“我儿子”
“那不对啊,你儿子长的有这么着急么?”医生也蒙了,连忙把白布单子掀开,上面躺着个面无血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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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压折腿了么,也没压着脸啊”
“这是怎么回事?”
明哥,高建军父母和他媳妇集体处于懵逼没反应过来的状态。
“嗷······”正当他们愣神的时候,旁边坐着的一对小夫妻和几个人冲了过来,趴在手术台上哭天喊地的痛嚎道:“爸啊,爸,你咋没挺过来呢”
医生尴尬的抹了把头上的汗,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抱歉,累蒙了整出失误来了”
明哥长吐了口气,高建军家人更是被这一出乌龙给吓的明显虚脱了,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手术室。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手术台被推出来上面没有蒙着白布单子,高建军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医生,医生,人怎么样了?”几个人连忙冲了过去。
医生点了点头,说道:“病人没事,检查过后身体没有大碍,就是小腿骨折比较严重,需要打石膏休养两个多月,这期间不能随意乱动,否则恢复不好对以后的行动会有影响的”
杜金拾在向缺旁边咽了口唾沫,浑身紧张的跟散了架子似的:“老向,别说是明哥跟军儿哥他们了,我都比你给吓的浑身脑袋疼了,咱俩商量一下,这么带劲的故事情节以后就别往出整了行不?我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住”
“你应该选择相信我,铁口直断,是随便吹牛么”向缺抻着脖子说道。
“还铁口直断呢,你刚才不也突突了么”杜金拾白了他一眼,激动的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我把你门牙干碎两颗,然后我花钱再给你镶两十八K的大金牙,你这是不是就能变成金口了,比铁口牛是不?”
“滚犊子······”
明哥把高建军送回病房后,又出来找上了向缺,两人蹲在医院过道里聊了起来。
“向缺,这次是虚惊一场我不跟你计较,现在事过了我也回过味来了,知道这两次出事肯定事出有因的,你之前没和我说我没问,那是因为事呢我觉得出的没让我提心吊胆,但这一次军儿差点就挺不过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得跟你刨根问底的打听一下?”明哥递给向缺一根烟,很实在很认真的问道。
向缺接过烟给他俩点上后,眯眯着眼说道:“你们工地,被人暗中给下了黑手,两次事故其实都是人为的”
“你知道是人为的,为什么不事先把隐患杜绝掉”
“光是杜绝就没意思了,手到擒来的事,我得给他们来个痛入骨髓的教训,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得罪的,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明哥皱着眉头问道:“是谁在背后对付我们?这次竞标地块我们是得罪了不少公司,抢了人的财路,但这是公平竞争,而且我相信得罪的那些人也没有理由敢同时得罪我,军儿和陈三金的,他得掂量下这件事的严重性”
“和生意无关”向缺叹了口气,挺抱歉的说道:“说来你们也是受了无妄之灾,被我给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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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军出了事以后,工地就停工了,车辆停着没动工人全都在工棚里闲扯聊天打发时间,整片工地里都处于全瘫痪状态。
半夜,两道人影随意的漫步在工地里,足足的闲逛了能有一个小时之后,这两个人影上了车来到工地边缘,白虎三煞风水局旁。
“白虎探头,白虎伸爪,白虎开口这三处风水局都没有任何问题,工地里我们也没有发现有人为布置的风水阵法,按理来讲这两次事故虽然都出了,但效果和我们预料的可是差了很多,怎么能一个人都没死呢”这两道深夜里的黑影,就是杨家两兄弟,杨啸和杨木。
在知道高建军撞车翻进地基里后,两人派人去了医院打探消息,同时也来到工地查探状况,这两次事故出的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是因为风水局确实奏效了,意料之外是结果和预想的差了很多,两次事故只是有人受伤,按照白虎三煞风水局的效果来讲,至少也得添上几条人命才对。
“杨公风水七星打劫,自古以来布局从无纰漏,就算有人破局我们也能感受得到风水气息改变之后的变化,可这次是白虎三煞没被破,但······”杨啸沉吟片刻,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总有种预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杨木豁然一愣,不解的问道:“哥,你说是有人在跟我们对着干?”
杨啸淡淡的说道:“首先你要明白,是我们跟人家对着干,我们是攻他们是守,这很正常,只是我有些不解的是对方是怎么守的呢?”
“是不是陈夏请的那个风水师的原因?”
“八成是他,但可惜的是这个人藏的怎么这么深,到现在都没查出来他是谁,而且工地的眼线也说自从开工以来都没有外人前来堪舆风水,这明显是透着股不寻常啊”杨啸第一次感觉自己是无助,是彷徨的。
这种看不透摸不到的敌人让他有种无力着手的感觉,就像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在猛然回头后,却发现身后仍旧一片漆黑。
就在深夜杨家两兄弟进入工地之前,佳伟和小磊随后就偷偷的潜入进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直奔顶层套房。
“杜哥交代给咱俩的任务,我觉得让FBI过来比较靠谱,你觉得咱俩要是事漏了能被判几年”小磊斜了着眼睛担忧的问道。
“要想当大哥,谁不得进局子里深造几年啊,这是奔赴大哥路上必经的劫难,事要是漏了呢咱就当去进修了,要是没漏的话就当运气好,看开点就啥都明白了,懂不?”佳伟一番说教后,不屑的说道:“香格里拉,注定要留下咱俩不朽的传说”
小磊没好气的说道:“你信不信,你要进去几年你媳妇就得让你脑袋绿几年”
佳伟傲然说道:“等我出来都要当大哥了,我还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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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废话了赶紧办事吧”
小磊和佳伟此次前来香格里拉酒店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想办法弄到杨家两兄弟的随身之物,这工程整的略微有点浩大了,对于一般人来讲难度跟FBI办案有的一拼了。
但让小磊和佳伟出手,却是有着相当大的可能性会成功的。
这两人在跟杜金拾混社会之前就是沈阳火车站最著名的六指,从业五年从没失手过,要不是后来跟了杜金拾,他俩甚至都定下了一个极其耀眼的宏图之梦。
一年偷出一辆车,两年偷套房,三年身家过百万,五年金盆洗手娶个媳妇回家种地去。
过了几天,高建军伤情好转,警察过来了解情况。
“当时怎么回事?三台车怎么翻进地基里了”警察询问道。
高建军萌萌的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呗,油门刹车没踩明白”
警察继续问道:“你都十二年驾龄了,怎么搞的?女司机附身了啊?”
“没有,喝了点酒当时可能有点懵”高建军淡然说道。
“啥菜······喝这样啊”警察崩溃的问道。
高建军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小鸡炖的大鹅,太香了一时没忍住就多喝了两口,我这人不胜酒力一瓶啤酒就上头,两眼串花,手舞足蹈的”
“那就是酒驾了呗?”警察说道:“罚六分,扣三月驾照,罚款五百”
“扣吧,扣吧,反正我三月也下不了床,毛事没有”
高建军把这次事故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罪名就是酒驾导致车子失控撞了两辆拉料的车,一切赔偿都是自己出,该咋处理就咋处理。
高建军要是不这么整的话,工地出事就得停工,把罪名归结在自己酒驾上那就跟工地无关了,调查完之后高家再走走关系工地就能重新开工了。
警察走了之后,向缺,明哥和杜金拾就来到了病房里。
高建军看着向缺,无语了半天,才说道:“明子跟我把事都交代清楚了,我就问你向缺,这种烂事还得多久能结束?再这么下去,就是跟陈家闹翻我们也得另想办法了,陈家家大业大可能不在乎这点买卖,但我和明子可是把全部身家都给投了进来,这块地要是开发不明白我们两家直接就折在这里了,明白不?”
向缺挠了挠鼻子,说道:“还差临门一脚就可以了”
“我去,你是成心要把我们给折腾残废了啊”明哥和高建军面面相觑,两人无奈的摇头说道:“还得再来一回呗?”
“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差不多了”
明哥崩溃的问道:“军儿断了一条腿,下次是不得到我了?”
向缺乐呵呵的说道:“你们这一劫已经过了,下次也不是工地里出状况,不会波及到你们身上的,我办事很稳妥的,放心吧”
“能跟我们透个底么?”
向缺点头说道:“这一回跟人没有关系,得破财”
明哥说道:“哎,要不你想办法也干折我一条腿算了,对于破财来说我觉得一条腿的代价我还是能承受得起的,腿断两三个月能好,但我现在真破不了财”
向缺笑道:“不用你们破,这回该轮到陈家了”
明哥和高建军顿时淡定了,说道:“耗子掉两根毛,就当被跳蚤咬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天晚上深夜,凌晨一点,施工地带只有几盏探照灯在半空中照亮整片工地,人影全无。
工地中心处,挖开的地基又深挖了两米多,混凝土已经浇灌好了周边区域,中间部位则是渗出了不少的积水泥泞不堪,这个深度才是向缺所需要的深度。
向缺深一脚浅一脚的犹如一道幽灵潜入进了地基底部。
“自作孽啊,你们这一次要是罢手了算你们躲过一劫,但你们要是再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别人了,我为啥一直让你们在我头顶耍大刀,难道是因为爱情么?呵呵!”向缺念念叨叨的从自己的破帆布包里拿出四个用符纸包裹着从香格里拉酒店里搜罗出的几根毛发。
“你们要是再出手,那我就火力全开,注定得给你们来一场法律也控制不了的血案,和谐社会也救不了你们”
这几根毛发是佳伟和小磊从杨家兄弟几个人的房间里找出来的,分别用符纸包好然后上面缠绕着几圈红线,这些毛发他也不知道是杨家谁的,甚至不知道是几个人的,但总归是姓杨就可以了。
向缺抬头望天,北斗星七现二隐,实为九星,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笼罩于工地上方。
北斗星主死,南斗星主生。
相对到人身上,北斗九星则对应的是人的九窍,我们一般知道的是七窍,也就是双眼,双耳,两个鼻孔和嘴,剩下另外两窍则是尿尿和拉屎的两个眼,所说的人死“九窍不畅”,就是指人死之后,此九孔都不通畅了。
因为北斗九星与人身上的九窍对应,也就是所说的“北斗主死”。
向缺将四个符纸包裹着的毛发平放于地上,又从包里拿出两个瓶子,其中之一装的一瓶清水另外一瓶则是一堆黑土。
瓶中的水和土都来自川大,土是停尸楼下的阴土,水是停尸楼里的亡腐水。
一堆阴土被向缺均匀的洒在了四包符纸上,随后用亡腐水浇灌在上面,这两物乃是阴间最为阴邪之物。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北斗九星现······”向缺手掐道指,接引九星星气。
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九星突兀的大亮起来,这一亮仅仅也就是不到眨眼间的功夫就再次恢复原样,消逝不见,可能这时就算有人抬头望天也不会注意到九星发生的变故。
从九星洒落的点点星光,落于四道包裹着杨家人毛发的符纸上。
同时,住在香格里拉酒店里的杨家众人,有三个在睡梦中同时被惊醒,他们忽然感觉自己呼吸不畅心情烦闷,简单点来讲就是抓心挠肝的闹腾,也就是俗称的坐立不安。
这三人茫然的睁着眼睛露出空洞洞的眼神,不知所措的张望着。
但这种现象仅仅只持续了三两分钟就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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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诅咒,苗疆蛊术和南洋降头术为世间三大诅咒术,中咒者如无施咒之人解咒或者自身道法强悍者强行化解,立毙。
向缺所施展的乃是道家九星封门咒,一旦诅咒奏效,被下咒者会九窍封闭,双眼不能视物,嘴鼻不能呼吸,耳不能听,屎尿失禁,整个人会被活生生的憋死。
但向缺留了一手,并没有施咒成后就让诅咒立刻生效,他需要一个因果循环的契机,否则施展诅咒术施害与人也会让自身受到因果循环的报应。
害人又害己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除了苗疆自古传下来的蛊术为传统,而南洋降头术本就是邪派之人所修,但在道家轻易不会有人愿意下诅咒术。
因为下诅咒与人者通常后世都不会独善其身,轻者鳏寡孤独,身有重疾不能善终,严重者甚至会波及下一代,受报应循环,子孙多会霉运缠身。
向缺所留的后手很简单,只要杨家人不再以白虎三煞风水局迫害此处之人,这个九星封门咒就不会被触发。
但杨家人会就此罢休?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要把这个后手和白虎三煞串联在一起,其中还需要一个关联起来的纽带。
这个纽带不但能破了白虎三煞局,也会触发九星封门咒。
“哎,我发现我每次布局自己都得赔的裤裆发紧,然后还一点好都落不到”向缺唧唧歪歪的从包里拿出半截铁剑和一个青龙石刻。
“上次在川大赔了我的惊雷木,这次更肉疼,师叔给我的杀神半截剑都搭进来了,川南不是哥的福地啊”向缺脸色难看的看了眼自己的包,里面现在挺空,除了太极图和打神鞭,忽必烈墓中的旗子剩下的就是从古井观里带出来的三件玉佩法器了,他手中最佳的两件攻击利器都赔出去了。
“噗”向缺挥手甩出半截铁剑掷于地下,剑尖如刺穿豆腐一般瞬间就没入了土中,随后他把青龙石刻放于上面,龙头遥遥相对前方的三处白虎煞。
宁可青龙高万丈,莫要白虎一低头,要破白虎三煞局,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就是青龙压白虎,龙吟震虎啸。
青龙石刻其实非常普通,是向缺让杜金拾在一个石雕店里花了一千多块买回来的,做工稍显粗糙但具备龙形即可,要让青龙出世则需引一丝龙气入其内。
成都本为古城,历史悠久,城中建有武侯祠,诸葛亮和刘备同被祭拜于此,乃是一座君臣合祀祠庙,公元二二一年刘备称帝身成真龙天子。
武侯祠几千年来被世人祭拜,香火鼎盛而保龙气不散,向缺所求不多,只要把武侯祠内的一丝龙气牵引进青龙石刻就可。
深夜,武侯祠寂静无声。
庙堂之上萦绕着一股肉眼看不到的道家之气,忽然间,武侯祠上空的道气猛然躁动起来,翻滚不止。
但那团道气仅仅只是翻滚了瞬间之后就恢复平静,可道气边缘处却有一丝气息被强行抽离出来,然后在半空中远遁而去,片刻之后来到工地上方。
向缺抬头,伸出右手凭空抓去,牵引那从武侯祠里抽出的一道龙气缓缓进入地上的青龙石雕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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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拾开着车把向缺和王玄真带到了工地附近,昨夜向缺所去之处已经被施工队重新掩盖起来,看不出一点异样。
“老向,你说实话我来这没事吧?”杜金拾挺胆颤的,工地开工没多久塔吊倒了砸了三个人,没过几天高建军腿干折了一条命差点没了,这地方他是真不敢过来,生怕再有啥倒霉事落自己身上。
“你就这点小胆,能干啥大事啊?”向缺斜了他一眼,说道:“我发现你要是这么走下去想把你给扶成商界大佬有点难度啊,胆气不壮可不行啊”
杜金拾哭丧着脸说道:“商界大佬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啊,照你这么说我想做个买卖经个商啥的还得去少林寺学个金钟罩回来呗?明哥和军儿哥说跟你在一起比较容易遭受血光之灾,你妥妥的灾星转世”
向缺瞪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说道:“你再废话,信不信我立马就让你有血光之灾?”
杜金拾抻着脖子,不屑的说道:“哥怕么?你听过一句话么,老向?”
向缺伸着手指,茫然问道:“啥话啊”
“宝剑出鞘必当饮血,火烧战袍一生峥嵘······哥走社会这些年,都是腥风血雨中过来的,就我身上这两斤血,隔一年就得轮着换一回,沈阳铁西医院的血库里常年备着跟我血型匹配的血液,就是给我留着的”杜金拾傲然说道。
王玄真崩溃的捂着脸说道:“你说就这样的,想把他给整成商界大佬是不得花个培养一个战斗机飞行中队的价格来,除了胆子不行脑子也得钱治了”
“行了,别废话了,我接个电话”向缺手机响了,拿出来后里面传出来一道淡然清丽的声音。
“宝新系旗下,今天有四家上市公司股票开盘之后就下降了三个点,有两家做商贸出口的公司货物在国外港口涉嫌违规被扣······”陈夏三言两句的跟向缺交代了下,今天一早总公司得到的几处有关几家分公司动向的报告。
向缺问道:“陈三金心疼不?”
陈夏淡然说道:“这点钱还不够宝新系每年做慈善捐出去的三分之一,陈三金说你要想继续玩,我们就只当不知道,这种规模的损失我们能挺到咱俩的感情天荒地老”
“你要这么唠,我第一个心疼,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我要收手了”向缺赶紧挂了电话,有点受不住陈夏这种赤裸裸的勾引。
向缺推门下车,站在工地外面,右脚重重朝地上猛然踏去,一道细微的裂痕从他的脚下一直延伸到了地基之下。
“亢······”一丝清澈响亮的龙吟声,突然响彻在工地上空,所有的工人都为之一愣,抬头望天,多数人都以为是晴天霹雳,有惊雷落下了,但此时成都的天气却是晴空万里。
香格里拉酒店里,正在闲聊的杨家众人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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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空,天边的白云突然翻滚起来,铺天盖地的笼罩在这一片区域里,然后缓缓的凝聚成一颗硕大的龙首,巨大的龙头张开大嘴,带着一股气吞山河的架势,再次爆出一声龙吟。
“亢······”
龙吟过后,工地下方那三处白虎煞风水局所在地突然微微的颤动起来,所有不明就里的人都以为这是有了地震。
川地本就多地震发生,所以尽管明显感觉到了地下轻微的晃动,一般人都不太惊慌,只是从屋子里走出来怕再有余震发生。
“嗷······”白虎探头,白虎伸爪,白虎开口三煞风水局随即有一股若隐若现,但却带着不屈的虎啸声迸发而出。
那虎啸明显气势被压,隐约中似乎充满了一种无奈的怯意。
东北方被挖出来的池塘,池水忽然开始沸腾起来,宛如被煮开了一样,咕嘟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池塘中间则是突然蹿出一条水柱直冲而上。
“哗啦啦······”水柱上升足有十几米高之后突然四散而开,水花四溅。
池塘里的水位急速下降,缓缓降低,肉眼可见方圆几百米的池水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逝着,缓缓的流向了中间被打出来的那口水井中。
西北方两座近百米的铁塔一阵晃动,眼看着有明显的倾斜之势,西南的厂房更是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坍塌下来。
王玄真愕然无语的看着向缺,额头冷汗直冒,杨家以七星打劫布出的白虎三煞就这么被向缺给破了?
“青龙压白虎,龙吟震虎啸有人在破白虎三煞”杨木惊异过后,迅速对杨家的那几位老者说道:“守阵,不能让他把局给破了”
杨啸默然无语的拿出杨公风水镇派法器,那是传自于杨公所用的风水罗盘,乃是风水界最得天独厚的风水至宝,传闻当年杨公官至朝廷金紫光禄大夫,掌灵台地理,主管宫廷建筑、重要寺庙的规划布局时全靠此罗盘堪舆。
可以这么讲,杨公风水能传承已久,寻龙点穴举世无双,除了秘术七星打劫外,至少得有一半要归功于杨公传下来的这个风水罗盘。
杨啸领着杨木和杨家四个老者团团围坐于罗盘周边,六人齐齐伸出一根手指点向罗盘,想要催动罗盘之气稳住风水局。
同时,工地里向缺待龙吟过后,伸出食指中指遥遥指向那半截铁剑所埋之处。
片刻之后,池塘里的池水渐渐的不再继续下沉,那两座倾斜的铁塔居然也开始慢慢的停止倾斜了,高达十几米的仓库不在晃动不止,似乎渐有平静之势。
“古井观传人向缺,跪拜杀神白起,求无边煞气于我,克敌······”向缺五体投地,恭恭敬敬的朝着半截铁剑所在之处施一大礼。
随即,一道冲天煞气突然弥漫于天地之间,顺着向缺两指挥动缓缓凝聚在一起,形成一柄铁剑之状。
“去······”煞气成剑,隐入半空然后突兀的朝着香格里拉酒店方向快速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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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食指中指掐印剑诀,驱使无边煞气迅速遁往香格里拉酒店,剑气隐入天边,划破天际而去。
杨公罗盘四周,盘膝而坐的杨啸,杨木和杨家四老正驱动罗盘想要稳固白虎三煞之际,六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心悸,那是来自于骨子里的惊吓。
“怎,怎么回事?”杨木木然的问道。
“嗡嗡嗡······嗡嗡嗡······”六人中间的杨公罗盘忽然急速转动起来,发出一声声急促的嗡嗡响。
来自于罗盘的异样,让杨啸都有些措手不及,掌控杨公风水家镇派法器三年,他还从未遭遇过此种状况。
罗盘在地上颤动不已,隐约有不受控之意,杨啸明显察觉到自己似乎马上就要失去对罗盘的控制了。
酒店之外,煞气飘然而来,无声无息的遁入香格里拉酒店第二十三层房间之内,所有的煞气突然汇聚在剑尖之处然后突兀的点向了杨公罗盘之上。
屋中六人随即感受到身体周边仿佛被刀割了一样,凛冽的肉痛让人十分难忍,几声痛楚从几人嘴中同时传来,六人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刃给隔开了一般,身上出现好几道血口子。
“咔嚓”颤动的杨公罗盘在一声细微的轻响中静止不动,平放于地上后,罗盘从顶部到下出现一道歪歪扭扭的裂痕。
罗盘碎裂,杨家镇派之宝半废!
弥漫于天地之间的无边煞气骤然而散,白起之剑仅仅只是一击就让杨公镇派之宝黯然而碎。
杨啸蒙了,双眼无神的盯着身前的罗盘,瞬间感觉到一股挫败和颓废,哪怕是身上的鲜血正滴答掉在地上,他也浑然不知。
因为,杨啸伴随他的,还有那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慌。
杨公世家有祖训,罗盘碎杨家衰!
“噗”杨木突然口吐鲜血,满脸惊骇,他猛然感觉到自己呼吸不畅,双眼不能视物,耳中听闻不到一丝体外的动静,紧接着空气之中忽然弥漫开一股骚臭味,杨木喉咙里发出两声呜咽的动静后突然仰面而倒。
杨啸僵硬的转动脖子,眼神死死的盯在杨木身上后,他旁边随即有三人居然一同出现同样的症状,昏厥在杨木身旁。
工地周边,白虎三煞随着杨家罗盘被碎之后轰然而破。
池塘里的池水咕嘟咕嘟咕嘟的回流到了井中,原本灌满了清水的池塘在片刻间就变的干涸起来,那两座铁塔底部在一阵急促的晃动后顷刻间栽倒向一旁,摔的四分五裂,最后一处仓房则是轰然崩塌成了一堆废墟。
杨公风水,四人生死不知,风水罗盘碎裂,只有杨啸和周大全两人安然无恙,但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也被生生气的喷出一口鲜血。
杨啸蹒跚着站了起来,任由嘴角滴着鲜血然后拿起手机打了出去:“爷爷······罗盘碎了”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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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外,一辆奥迪开了出来,后面坐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向缺,和神色复杂的王玄真。
“杨公家那几人······”
向缺闭着眼睛,说道:“废了四个,就算不死下半辈子也只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了”
王玄真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你把杨家得罪狠了,如果他们查出是你干的,恐怕杨家会举整个家族之力对你赶尽杀绝的”
向缺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杀我?他们尚且自顾不暇,哪有余力来针对我,我只是给他们上了一课罢了,风水之术传承已久,自古以来就存在于世间,真正懂得风水会用风水之人,从来不会像杨家一样入世入的如此猖狂,随意插手世间之事,他们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世间的事自有因果循环天道照应,他们擅自给人修改运道更改命运,那是犯了天道大忌的,会受因果报应的,就算杨家没有和我遇上,再过百年大难必将临头,如果他们能从这次事件中吸取教训,收手不再以风水之道肆意插手天道因果,也许他们百年之后还能有机会敢称自己为杨公风水,不然······”
“不然怎么?”王玄真紧张兮兮的追问道。
向缺说道:“不然百年之后,再无杨公风水”
王玄真豁然而惊,继续追问道:“除了杨公风水,那其他那些风水大派?”
“居家风水可以布置,替人谋取一些无伤大雅的财气运道不会被天道所干涉,就算寻龙点穴为其后人改变生活轨迹也无大碍,但你真要以风水之道去强行修改一个人的命理或者截断他人原本注定的气运,天道岂会无动于衷?除非······”向缺眯眯着眼,轻声说道:“除非你有能力蒙蔽天机遮掩天道,生生将因果循环以道法强行避开”
向缺说完,又大有深意的看着王玄真说道:“别告诉我这一点你会不知道,你的面相我看不透卜算不出你的后世,你的身上就是被蒙蔽了天机的,我也挺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有人为你施展道法遮掩天道”
王玄真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向缺也不再追问,谁身上都有秘密,他从没跟人说过自己出自古井观他也不会打听身边人不愿亲口说出的隐秘。
开车的杜金拾,这时回头问道:“老向,这边的事是不是完了?不会再出什么漏子了吧”
“不会,你告诉明哥和高建军他们吧,这里的风水不会出任何问题了”向缺又接着说道:“还有,工地里等高层建好之后,第二十二栋楼的房子,你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全都握在手里要不了几年光凭这些房子你就能腰缠万贯了”
杜金拾皱眉说道:“地本来就是我们开的,到时候会分几套给我”
“别的不要,就要第二十二栋的”
那尊青龙石刻其内的龙气虽然已经在破除白虎三煞之时被用掉,但石雕毕竟曾经被龙气缠绕过,多多少少肯定还会残留那么一丝。
只要青龙石雕不被挖出,那其上所住之人必将身带大运,延续下去甚至能福泽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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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面只写着寥寥几字“有事,回头见”落款,王玄真。
王玄真在和向缺喝了一场大酒后悄然而去,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对此向缺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至于王玄真去了哪他已经猜出一二来了,也许两人再次相见就是在此。
解决了工地的风水之后,明哥和杜金拾开始忙碌起来,就连陈夏也飞离成都处理宝新系其他事宜了。
给王昆仑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也带着小亮和德成开车离开了重庆,去把账户里的一个太阳给洗干净。
忽然之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给向缺整的有点小茫然了,离家这半年他身边先后出现了曹清道,唐夏,赵放生等人,后来又走进了王昆仑,王玄真,最后在成都他又和明哥,高建军相处,身边一直有人相伴日子过的倒也挺充足,可是如今其他人全部各自离去,只剩下向缺自己,他反倒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了。
在成都又呆了两天,把身上之前破白虎三煞凝聚白起佩剑煞气的损耗全都补回来之后,向缺也背着包离去了,这一回他没有开着车,身上只有几百块钱,穿着那身随意的行头,没有任何目标任何目的的徒步上路了。
黑龙江,兴安岭山脉之下有村名为杨家村,村里人烟鼎盛,有过百户的人家,人口近千,村口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杨家村历代族人的姓名,而在石碑之上最顶部只刻着一个名字,杨筠松。
杨筠松,唐代风水宗师,官拜朝廷金紫光禄大夫,善风水之道,后世尊称为杨公风水,杨家村也就是杨公的老家。
杨公家风水大宅坐落于杨家村村尾靠近兴安岭山脉之下,占地几十亩,其大宅的恢弘丝毫不比一线城市那些天价别墅差上分毫,这是杨家几代人努力的结果。
甚至多年前,曾有几名富商先后前来杨家村洽谈,想要购下杨家大宅,但杨家人只告诉来者,你要是能把紫禁城搬来咱还能谈一谈,否则这事就随风而去吧。
平日里,杨家大门外常停的车辆放眼望去能摆出一条长龙,各色人等下车悄然而立,这些都是等着能入杨家大堂受杨家人接见的,来自于全国各地都有,但多数都是北方之人,其中不乏为官的也有不少是一方富豪。
毫不夸张的讲,在此排队的时间最长的甚至已经一月有余了,因为如无重量级人物介绍,想登门你就得等着,拿钱敲门显然更行不通在杨家门前的人,没有最有钱只有更有钱。
但最近几日杨家门前门庭冷却,往日长龙不现,这源自于几天前杨家有人传出了老太爷口谕。
“杨家封门,暂不见客”
外人并不得知杨家为何不见客,但杨家人知道这其实是几天前杨家大少爷归来之后发生的,随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杨啸归来的还有四辆载着杨木和几位杨家老人的救护车,从那天杨公风水世家如临大敌,谢绝一切来访者。
杨家内堂的一间卧室里四张床榻上躺着杨木和三个曾随他去成都的老者,四人都是一个征兆,昏厥不醒毫无生命体征,但其人却是并没有死去,可却不如一具行尸走肉,动都不能动。
一个老太龙钟年逾百岁的老人拄着一个龙头拐安然坐在床榻之前,面无表情,杨啸站在他身旁木然而立,在他的右侧则是一个二十四五岁打扮狐媚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眉目之间和杨啸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屋内别无他人。
“当初你去成都之时,要是带着菲儿就好了”老人淡然的说道。
杨啸一愣,不解的问道:“太爷爷,菲儿去了又能怎样?暗中对我们下手之人明显布局非常稳妥,妹妹的风水境界跟我还要差上一层,就算让她来掌控风水罗盘也不见得不会出事”
“这和修为无关,她八字全阴专克妖邪之术”老太爷黯然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见得能护住风水罗盘,至少也能让杨木他们不至于落此下场,道家诅咒术如若在发现之时加以克制的话,是多少能挽回一点希望的”
杨家直系弟子只有七人,杨啸,杨木和杨菲,还有另外四人则是他们的长辈,年岁已大基本上已经不出手布风水局了,着重培养他们三人,如今倒下一个,可算是让杨家极为恼火。
这位杨老太爷就是杨家这一代的家主,年逾九十,执掌杨家五十年,就是在这五十年里杨公风水稳坐国内风水世家头把交椅,除了岭南王朝天以外,无其他人可以分庭抗礼。
杨菲儿则是杨家这一代直系弟子中唯一修习风水术法的女子,本来女子研习风水古来都非常少见,风水布局忌讳颇多,其中之一就是风水大师们多数都认为,女子不净身带污秽,也就是会来大姨妈,所以在看脉的时候,会破脉相,风水先生在定脉相时,除了小孩外,也是尽可能的避开女人。
再一个就是女人属阴,男人是阳,风水是不能阴盛阳衰的,故历来风水先生不收女弟子。
但凡事都有列外,如果一个女子八字全阴修习风水术法则是上上之选了,阴到极致则为至阳,乃是定脉点穴最佳之选。
杨菲儿就是杨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子风水大师,八字全阴。
“我去一趟成都”杨菲儿轻启朱唇,语气极其妖媚慵懒。
老太爷望了她一眼,随即说道:“布局之人明显道行颇深,我想他不但在风水术法上稳压杨啸他们一筹,就连道法修为也是极其深厚的,应该是某个风水阴阳界宗师级人物,你去了也是无用的”
杨菲儿淡淡的说道:“对他,我是无用的,我是想看看那块地里青龙压白虎的风水局,再一个也想找陈家谈谈,杨木躺在床上总归他们要给点交代的”
老太爷抬头,刚要应承杨菲儿,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进来后通报屋内三人:“老太爷,有人求见”
杨啸皱眉摆手说道:“不是告诉你们了,杨家谢绝一切来访者”
“他说,是陈三金让他来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杨家大宅院里,一个四十来岁的光头男子佝偻着身子,两只丹凤眼跟探照灯似的,非常猥琐的寻摸着宅院内的布置。
杨家大宅本就是个风水大局,背靠兴安岭山脉,呼伦塔拉河从村前蜿蜒而过,如果能从高处眺望就会发现杨家村背靠的大兴安岭山脉这一侧,好像一条绵延千里的巨龙,那条呼伦塔拉河则像是缠绕在巨龙身上的腰带,这在风水中名叫龙缠玉带,属于上佳的风水局。
但杨家的风水大宅却在此局的基础上,被杨家第四代家主出手再布一局又生生的劫了兴安岭山脉一部分的气运,可以福佑杨家几代不衰。
杨家村的存在在杨公那一年就已经有了,杨家大宅是在第四代家主时建成的,距今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这几百年里整个大宅不断被翻修重建,但每次重建都会让原有的风水布置再上一层。
但凡是懂点风水的人进入杨家大宅后都仿佛是闯进了一本风水百科全书之中,因为这宅院里的风水布置随处可见,懂得风水术法的人瞄上两眼上点心的话就能学到一点皮毛,如果能长久在此居住,几年的时间必定能够成为一个登堂入室的风水师。
只不过,以前有风水师来到杨家就算有心惦记杨家大宅内的风水布置也是带着一种恭谨和朝拜的心来打量的,绝对不会像这个四十来岁的秃头冒光的两眼泛着猥琐的神态,好像要生吞了整个杨家似的。
“陈三金······怎么会派了这么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家伙来,这是诚心来给看我们笑话的?”杨啸和杨菲儿愕然的看着门外獐头鼠目的中年人,觉得陈三金这么干有点埋汰。
杨老太爷淡淡的说道:“以陈三金的身份,他还干不出这么下作的事”
杨啸摇头说道:“这些年他埋汰的事干的还少么,对待敌人他是能落井下石就不会光只用脚踩两下的,能火上浇油的话就不会在一旁看戏,陈家要不是有风水庇佑,他家的那座山头外不知道会飘着多少厉鬼”
陈三金这些年坑害了多少人?
没人说的清,世人都说陈家的崛起是踩着无数人的尸骨登顶的,有人说陈三金是一代枭雄,但说这话的人差点被无数唾沫星子给喷死,因为绝大多数的人都觉得,说枭雄这词对陈三金来讲太褒义了,他应该被评为现世魏忠贤。
光头被领进内堂之后,似乎无惧杨老太爷审视的目光,也不怕杨啸想生吞活剥了他的眼神,反倒是肆无忌惮的盯着媚骨天生的杨菲儿,屋内三人甚至很清晰的听见他喉咙里“咕嘟”一声咽下的口水。
“给老太爷请安了”光头狠狠的看了两眼杨菲儿后,转身朝着杨老太爷弯腰行了一礼,说道:“小姓王名玉风,杨老太爷您好”
老太爷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拄着龙头拐默不作声的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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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风也不以为意,转而笑嘻嘻的对杨啸和杨菲儿说道:“您两位想必就是杨大少爷和杨三小姐吧?失敬失敬······哎,床上躺着那位我就不用去见礼了吧?”
杨菲慵懒的拢了拢头发,说道:“陈三金让你来的?这是下马威啊还是来看笑话来了?”
杨啸则是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兴安岭山林里埋了多少无人认领的尸骨么,说是尸骨可能还是有点简单了,绝大部分的尸首被扔进去后基本上都不是全尸,山里的野猪和黑熊比较多,多数都被这帮畜生给生啃了”
杨公风水这次折戟沉沙,最恨的自然是出手阴了他们的那个风水大师,但紧随其后的肯定是唐山陈三金。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可别吓我”王玉风眨巴着挺淡定的眼神说道:“我现在是陈家门客,但来这可不是陈先生让我来的,是有人叫我来杨家扇你们一巴掌”
“嘎嘣”杨啸握着的拳头被他捏的发出一声脆响,他上前两步拎着王玉风的领子恨恨说道:“你真当我不敢把你扔进山里喂畜生?在杨家村死几个外姓人,神不知鬼不觉,死完了也无人替你伸冤”
王玉风淡淡的扒拉开杨啸的手,说道:“你还是在吓我,再一个我也死不了”
“是你在吓我们才对呀,有人让你来扇我们杨家一巴掌,呵呵······这多吓人啊”杨菲儿勾了勾手指,说道:“我看看,你先从谁扇起啊”
“这个真不是在吓你们,那人说这个巴掌扇定了,就是不知道扇的有多响”王玉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了杨菲儿,说道:“他说,你们看完了就知道了”
杨菲儿皱着眉,接过了他手中那团好像厕纸的东西,嫌弃的打开后淡淡的扫了两眼,随即杨菲儿整张脸瞬间变的撒白而又震惊起来。
“菲儿,怎么了”杨啸诧异的问了一句。
杨菲儿僵硬的把手伸到老太爷面前,愕然无语。
老太爷和杨啸把那张纸接在手中,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几句话。
“一运,天元子山午向,离乾震三方,飞星一四七”
“二运,天元酉山卯向,震离乾三方,飞星二五八”
“三运天元子山午向,离乾震三方,飞星三六九”
这是杨公风水不传之秘,七星打劫三运口诀中的总纲,在杨家自杨公传承以来过千年,这一世只有寥寥八人所知,这八人乃是杨公风水最直系的亲传八人。
几年前曾有人出价想要购买七星打劫风水口诀,但杨家只告诉来者一句话“你是想把我们整个杨家都买下来么?”
可以这么说,七星打劫风水术就是杨家立族的根本,从不外传,因为一旦传了出去杨家就不值钱了,而且当年杨筠松曾立祖训告诫后世子弟,口诀在则杨家在,外传则杨家亡。
王玉风背着手,相当猖狂的说道:“那人告诉我,如果你们杨家继续不知悔改以风水之道擅自改变他人命理,抢夺世间气运,那百年之后将再无杨公风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百年之后,再无杨公风水”
“放屁”杨啸怒目而视。
杨老太爷重重的点了下龙头拐,老态龙钟的脸上瞬间一沉,喝道:“荒唐,我杨家千年基业谁敢妄言百年就断,简直是不知死活”
不怒而威!
王玉风被老太爷喝的顿时身子发颤吓的连退几步“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王玉风靠在墙上,觉得自己太丢份了,居然被一个老头一句话给吓哆嗦了。
杨菲儿伸出手指点着他说道:“知道七星打劫的总纲口诀又怎么样,他敢散出去让天下皆知?他就不怕我们举全家之力出手灭了他?他这是怀璧其罪,有了不该有的东西那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他说,这不是重点”王玉风咬牙说道。
“什么意思?”杨菲儿皱眉问道。
“你等我捋一下的”王玉风掏出一根烟点上,缓和下被吓的有点发蒙的脑袋。
杨啸逼问道:“你嘴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杨家的不传之秘”
王玉风斜了他一眼,撇嘴说道:“这么高深的问题你能不能别和我探讨?我是来传话的,传之前难道我还得去进修下心理学给你们研究研究那个人呗?”
杨菲儿低声问道:“太爷爷,七星打劫的口诀,真的从没有外传过么?”
杨老太爷默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在我这一代从未传出去过,甚至我也从未听闻过上几代的人提过此事,但毕竟七星大劫存在已经过千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中间出没出过什么差错,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隐秘的”
“哎,你这么说就对了,美国总统牛不?他潜规则个手下不还是给整的满城风雨了,唐玄宗和杨玉环偷了五年情最后不照样被人所知,所以说秘密都是自以为是的,搞不好早就已经烂大街了”王玉风摇头晃脑的说道。
老太爷抬起龙头拐指着他说道:“你嘴里说的那个人,废了我们杨家的子弟,掌握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居然还敢让你来挑衅我们?他难道不知道我杨公风水一怒,会有很多人要血溅五步么”
“他说了,这不是重点”王玉风抻着脖子说道。
杨啸瞪着眼睛说道:“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重点是啥你到是说啊”
王玉风吐出口烟,说道:“他让我问你们,杨家的七星打劫口诀全么?”
“全么?”杨啸木然的重复了一句,有点没太反应过来,随即皱眉问道:“什么意思,我们杨家的七星打劫来自杨公祖师爷,是他当年自创的,一直在我们杨家延续,什么全不全的,废话”
杨菲儿心里忽悠一下,对方这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她忽然感觉身边的老太爷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杨老太爷颤巍巍的走到王玉风面前,问道:“你再说一遍”
“他说,你们杨家的七星打劫全不全?”
杨老太爷身子一晃,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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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风夹着裤裆,打量着杨家三人的反应,他感觉自己纯粹是在老虎屁股上刷刷一顿割着小片刀,这顿小刀要是耍不明白,自己搞不好真出不了杨家的大宅院。
王玉风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重申一遍,我就是个传话的哈,恩怨情仇啥的别往我身上整,对了那个人还说,七星打劫除了这个口诀外,还有个汇总······他十八岁那年就可以倒背如流了,七星打劫风水术他比你们杨家要了如指掌”
比你们杨家要了如指掌!
这话王玉风刚说完,杨老太爷,杨菲儿和杨啸顿时心里就突的一下,这就好像是自己养了个闺女一直当个宝似的护着,可忽然有一天来个人告诉你,你家闺女被我睡的都想吐了,你说你腻歪不的?
闹不闹心?
憋屈不憋屈?
没错,杨家人现在就是这个心理,相当的酸爽了。
王玉风传完话以后就离开了杨家大院,让那三人在风中凌乱去吧,他怕自己不走,对方盛怒之下真把他给扔进山里去。
“太爷爷,我们家的七星打劫真的不全?”杨啸和杨菲儿尽管已经料到了,但还是得确定一下。
“每一代杨家家主在接任的时候都会得到老一辈人的一个叮嘱,就是在有生之年穷尽毕生精力也要补全杨公的七星打劫术”杨老太爷的神情非常复杂,除了愠怒和惊讶外其中还参杂着一丝喜意。
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平复了下心情后,杨老太爷接着说道:“七星打劫术除了总纲以外还有个汇总,其中记载了国内各地的风水脉络,那是杨公当年在朝任职时遣八百名手下耗费十二年时间,一步一个脚印用两腿走出来后被杨公用时八年时间总结出来的,也就是说只要掌握了这个汇总你足不出户就能断言天下各地风水,但这份汇总自杨公死后就被遗失了,传言是被他当时的一个心腹带走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每任杨家家主在位时都会领命,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把杨公风水补全,这个叮嘱到现在已经被传了几百年了,却从未实现过,到我这一辈的时候甚至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天下风水汇总,对于一个风水大师而言这就跟行军打仗的将军手里有副精密的军事地图是一个道理,有了这东西就可以如诸葛亮一般,足不出户就可知天下大事,这绝对是个难以抵挡的诱惑。
杨老太爷重重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沉吟道:“没想到,我在迟暮之年居然还能听到这个汇总的消息,天可怜见啊”
杨菲儿和杨啸对视一眼,同时皱眉说道:“太爷爷,可是这份东西现在却是在那人手里”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份东西现在出现了”杨老太爷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拿回来,以慰杨家先祖的在天之灵,你们谁能得到,谁就是下一代的家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杨老太爷上下嘴唇一碰,杨啸和杨菲儿就麻爪了,拿回那份汇总这工程略微有点浩大了。
“太爷爷,你觉得陈三金派来的那人说的是真的么?也许他只是知道杨家没有那份汇总这件事,但其实手里根本就没有,纯粹是唬咱们来了,这年月演员太多,路上随便抓一个都拍过点小视频啥的,都是很有道行的演员啊”杨啸有点不太确定的问道。
老太爷瞄了他一眼,说道:“你见过谁拍电影是提着脑袋拍的,拍完这个镜头就不活了?要是没有那份东西,那人万万不敢让他来送死的,你不是也说了么在杨家村死个人不是什么大事”
“也许是欲盖弥彰呢”杨啸又说道。
老太爷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此事不用再议了,你们两个去办吧不管是用强还是采取什么办法,总之得把那份汇总拿回来”
“我先去吧,太爷爷”杨菲又慵懒的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眨着一双媚眼说道:“我去和他见一面,有些事女人谈总归是方便点的”
杨啸眯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菲儿,你去了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汇总没拿回来,再把自己搭进去”
杨菲儿咯咯的笑了,花枝乱颤的说道:“那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他的本事不小,不然老二他们不会折进去,镇宅罗盘也不会碎”杨啸说道:“这事还是我来吧,新仇旧冤我一起和他算算”
“也许,不是他太强,而是你自己的原因呢,杨老二可是被你给搭进去的”杨菲儿轻笑道。
杨老太爷默默的看着两人,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刚刚作出的那个承诺了,杨家家主的位置足以让平时安然相处的两个人在一瞬间隔阂骤升,如果对方真是如此故意为之的,那这一手分化足以让杨家埋下一颗不太安定的种子。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料到自己会因为那份汇总许下谁找到谁就继任家主这个承诺呢?
他,能有如此算计?
“杨啸,命宫有悬针纹个性偏激,易钻牛角尖,寿上有骨凸如结节主事业波折,眉连印堂平辈不和,啸字拆开左口右肃主言伤”向缺断言杨啸三十岁之后命有坎坷,兄妹不和睦。
向缺算不出杨老太爷会因此许下重诺也算不出杨菲儿,但却算得出杨啸在成都一劫之后归家会命理大变。
西安城外,向缺背包已是离开成都二十余日,一路缓行游荡至西安。
当初下山前夜老道曾告诉他,下山后如若有空可以去西安,南京,开封,杭州和洛阳五城一逛,六大古都底蕴深厚有紫气萦绕,气运强盛,乃风水绝佳之地,可以去感受下来自于古都的运势,至于京城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向缺询问老道为什么不能去京城,老头摇头不语,他又只好去问师叔,余秋阳告诉他,在京城你会有一劫能不去则就能躲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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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向缺来了离成都最近的古城西安。
进了西安,向缺一路闲逛感受古城底蕴,确实如老道所言此地果然气运与一般城市大不相同。
西安,先后有周,秦,汉,新,前赵,前秦,西魏,北周,隋,唐共十一个王朝在此建都历时一千一百年,一千多年里有真龙天子坐镇的都城那必然是龙脉极其旺盛绵延广泛之地。
特别是秦,唐两朝都在此建都,前者为一统天下之朝代后者为古往今来最强盛的朝代,有这两朝以西安为都,此地气运的强盛恐怕也就只有南京和京城可以比拟了。
那有人问了,西安气运强弱跟普通人有啥关系,该生老病死一样生老病死,穷的人还是得一辈子穷下去,作奸犯科的照样得蹲大狱,似乎没有一点受此地气运的影响。
其实不然,一个城市的气运和运道看似是和普通人无关,但此处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却息息相关着国家命运,比如西安发生的那场事变改变了当时国内的局势,南京,京城,杭州等古都都曾发生过一系列改变历史格局的大事,这些事为什么没在其他地方发生,就是因为和一地气运有关。
大事一出,其实影响最为直接的就是普通常人。
向缺游逛了一小天之后,天色渐晚便走进了一家面馆,面馆里生意惨淡十张桌子只坐了向缺这一个客人。
“老板来碗泡馍再来碗汤”向缺有气无力的说道。
逛了一天除了喝点水以外,他肚子里一点东西没进,因为他已经身无分文了,这二十多天里他一路从成都游荡到西安,身上就只有那几百块钱,上午买了瓶水后,就彻底落难了。
“好嘞,稍等”店里柜台上趴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和一个年纪相仿的老太太。
十来分钟之后,两人忙活完给向缺端上来一碗泡馍一碗汤。
泡馍不错,羊膻味很浓量也大,闻上一口顿时肚子里就跟造反似的了,向缺却是忍着饿抬头问道:“大爷,看你这馍做的挺不错啊”
老头一挺胸,说道:“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手艺,祖传的,论口味地道不地道,我肯定敢竖拇指,百年老店了”
向缺指了指冷清的店里,说道:“可是人却没啥呢,这个时候可正是饭点”
老头肩膀堆了下来,拧着眉头说道:“再这么下去,老本都要赔没了”
“一年前这里的生意是不是不错?”
老头愕然一愣,然后才说道:“老客人啊,这么说以前你来过呗,一年多前这时候你要是来我这吃馍得先在外面闻半个小时的味才能吃上,人太多,都排着队呢,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两天的客人在这吃完之后都拉了肚子,还吃出来过苍蝇蟑螂,从那之后生意就完了,哎,说来也怪,我们老两口都是干净人,做生意最本分,用料也从来不会偷工,但那些日子却不知道怎么了,店里老出事”
“大爷,咱俩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啊”
“我在你这干活,就干五天,这五天你生意要是和以前一样好,你分给我一天的营业额就行,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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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泡馍拿着筷子急的有点要急眼了,老头和老太太不点头答应他这碗泡馍就不能吃。
“大爷你看,我在你这呆五天首先肯定是先给你帮工了对不?工钱的事咱就不谈了,我就和你唠唠我的提成,这五天你的生意要是好了,你就给我一天的营业额,纯利给我就行,要是生意没转好呢我一分钱不要,白给你干活,你呢最多就是管我口吃的,你看买卖这么做你有啥赔的么?”向缺苦口婆心的说着,眼泪汪汪的,这肚子太不争气,略微有点抗议了。
老头和老太太面面相觑,然后老头说道:“小伙子,你是没钱吃饭了对不?”
“嗯,也对”向缺点头,实话实说。
老头说道:“那你就吃吧,一碗馍白让你吃能怎的,还能要我们命啊,生意反正都这样了,多一碗少一碗也无所谓,吃吧吃吧”
“不是,大爷”向缺挠着脑袋,急头白脸的说道:“你咋没听明白我啥意思呢,我是说我在你这干五天活,就能让你家生意有好转,明白不?”
“你看这孩子饿的,都说胡话了”老太太伸出两根手指在向缺眼前晃了晃,一本正经的问道:“孩子,你看大娘跟你比划的是几啊”
向缺彻底赖了,咽了咽唾沫,泪眼婆娑的说道:“大爷,大娘咱们抓住下重点好不?我就在你这干五天的活,肯定能让你的生意起死回生,你就试试呗,也不少啥,你就看我手脚利索不的就完了,生意要是不好您不是也赔到啥么”
“哎,吃吧吃吧,行啊你就在这干吧,不差你这口饭”老头估计是被向缺给磨的有点不耐烦了,摆了摆手就不管了。
向缺就等他这话呢,老头刚说完他端起泡馍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
一碗泡馍吃完向缺感觉自己立马原地满血复活了,饭后一根烟的抽着,靠在墙上感觉相当惬意了,这算是近一个星期以来吃的最舒坦的一顿饭了。
晚上八点,小店要关门了,老头和老太太还挺贴心的问他有没有地方住,向缺说自己在店里趴在桌子上随便对付一宿就成,两老人还挺实在的从后面给他拿了张垫子和木板铺在地上。
八点半,等两位老人走了之后关上店门,向缺起身稍微打量了下小店,店铺的面积不大,进门就是十张桌子左右各五张,靠里是张小台子放了些水和饮料,再往后是一块门帘里面则是厨房。
这是很典型的小生意门面房,构造简单布置随意,也没有多少钱。
但做这种小生意要是真就随便弄弄,那可错了,老头和老太太这家泡馍店明显就犯了几个忌讳,这几个忌讳直接就导致店里生意惨淡,哪怕是到了饭店也没人来,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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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把十张桌子重新摆了一下,左边六个右边四个,把右边给让出了一处空当。
只要是做生意,无论是大公司还是小铺子,摆地摊的或者走街串巷的货郎都会涉及到一个财位的问题,财位是做生意最基本的要素,但凡是卖方肯定会涉及到财位。
财位是否占据,直接关系生意好坏。
比如两个同样摆地摊的小贩卖的是一样的东西也在同一块地方,哪怕就是左右占位不同前后有些距离的话生意也会一个好一个坏,相差非常大,那就是一个地摊占了财位另一个则是没占上,区别就在这呢。
就像两个卖煎饼果子的摊位,可能占据财位的一天能卖过千张,没有占据财位的也许一百多张就到头了。
像这家泡馍店生意惨淡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右侧的财位被两张桌子给挡上了,把那块给让出来就行。
除了财位,还有一点就是运道。
开门做生意运道很重要,为什么有的买卖越干越好,有的则是开张就赔钱或者没啥进展原地踏步,那就是运道的问题了,也就是俗称的天上掉馅饼。
天上不一定掉馅饼,但却可以掉运道,做生意的找人看看风水让运道加身就可扭转生意的局势,这一点很多人都明白,比如在店里放个金蟾蜍,摆个招财猫,养个发财树之类的就是如此,除了图吉利以外也是想招些运道来,但绝大部分却都招不来运道,因为并不是每个店都适合摆放这些东西的,得有专业性的人指导才行。
向缺搬了把椅子在台子旁边,把上面墙上挂着的一面小镜子给摘了下来,然后找了张红纸贴在上面,这就叫开门见红,如果开门看见的雪白一片那就叫开门见白。
都见白了,你这生意不是白干了?
而那面镜子则被向缺摘下来后挂在了门外,小店的门前几十米耸立着一座高架桥,桥体密布纵横交叉正好面对着小店,这属于是压了财运,挂上面镜子就能消除这个隐患,能给挡回去。
简单的布置了两手之后,向缺又来到了厨房,掀开帘子就看见了炉灶上方则是一道横梁,这也是大忌,炉灶不要正对厨房门,炉灶象征家里的财富,最忌风吹,不要开门见灶就是这个意思,再一个上面的横梁压在炉灶上容易犯些小事,比如老头之前就说店里的客人吃东西坏了肚子,吃出苍蝇蟑螂就是受此影响。
整了这几处地方之后,向缺拍了拍手就完活了,店面虽小可说法却不少,一个不小心房屋构造不对或者放错了东西,就会对整个生意受到影响。
到了明天向缺的几手小改动能不能有效,自然就能见分晓了。
除了店面的风水布局以外,其实也跟做生意的人有关,这个以后我还会在文中继续交代一下。
吃老头和老太太家五天的饭换取一些钱财两者因果抵消,对向缺来讲没什么影响,况且小店的生意以前本就不错,他这也不算是擅自改动两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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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来钟,老夫妻两人推着一车新买的食材来了,两人脸色都不咋好看,愁云惨淡的。
“哎,起个大早去了早市,买了些今天的用料,谁知道鬼老天这么坑人,要来大雨,本来人就没多少这一下更完了”老头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老太太反倒是看的很开,说道:“生意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习惯成自然么,反正岁数也大了等今年的房子到期咱俩就回去养老吧,只是恐怕要给儿女添麻烦了”
向缺一声不吭的帮两人搬着东西,也不说今天生意能咋样,一切稍等片刻自然就会知晓。
向缺手脚挺利索,帮两人打杂做做下手,老夫妻熬制老汤做馍,只不过下的料却很少粗略的算了算,估计中午也就够十来个人吃的。
向缺一看就皱眉了,他是能让小店生意好转,可两人就备了这么点东西就算有人来也没东西吃啊,这不就跑空了么。
“大爷,大娘,你们今天弄得料有点少啊”
老头摇头说道:“就得少点弄才行,做的多了没人吃放到晚上会变味的,小伙子老实告诉你就这些我都觉得多了,中午能不能开张还不一定呢”
向缺无语的说道:“大爷,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嘛?”
老头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的?你佛祖转世呗,吃饭的都是来朝拜你的呗?”
“你瞎说什么,佛祖不吃肉”老太太瞪了他一眼。
老头抻着脖子说道:“我这一年多没少给佛祖念经,他正眼都不看看我,我说两句能怎么的?佛祖要是长眼了就让我今天开门红,我天天给他上供都行,但关键的是释迦牟尼他老人家总和菩萨畅谈天地,也无心关照我啊,你看这破天气眼看大雨就来了,能有个屁的人”
老头话刚一说完,外面哗啦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拍的路上行人四处躲藏。
老太太幽怨的说道:“这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咣当”两个穿着西服的上班族举着雨伞就进了小店,其中一人说道:“这破逼天气真坑人,打着伞都跟洗了淋浴似的,在这避避雨吧······老板,给我来两碗泡馍多发点辣椒哈”
老头和老太太一愣,似乎没想到这还没到九点呢居然就有生意上门了,向缺敲了敲桌子,努嘴说道:“大爷,赶紧的啊,人家着急上班呢”
“哦,哦,好叻”老头连忙点头跟老太太上后面忙活去了。
向缺坐在凳子上拄着腮帮子望着门外,没过片刻,店里又上人了,紧接着一连进来三四个。
老头和老太太忙活坏了,脚不沾地的给客人上着泡馍,向缺在一旁说道:“大爷,多熬点汤多做点馍吧,这还没到中午呢你准备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那十来份料就快卖没了吧”
“这······这还得咋准备啊,雨越下越大再过一会谁还出门啊,到了中午人肯定更少,我看差不多了吧?”老头挺死心眼的说道。
“你刚才不是还说今天没人会上门么,可能连开张都成问题,那现在呢?”向缺扫了眼门外的天气,淡淡的说道:“放心吧,午前雨就会停了”
“你昨晚上夜观星象了呗?”
向缺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报纸说道:“上面写着呢,阵雨”
十点多钟雨就停了,天虽然还没放晴但云已经有散的趋势了,向缺硬是磨着两人多备点料,有多少就备多少绝对不能手软。
老夫妻似乎感觉今天的开门红挺吉利,雨又不下了,两人干脆直接开足马力准备的妥妥的,嘴里还说真要是卖不出去了,晚上干脆全都白送得了。
向缺是只怕不够啊!
十一点,临近中午。
小店的门就从来没有关上,屋里十张桌子坐的满满的,就没有空档的时候,有见人满的排着队呢转头就走了,也有的人似乎不爱动,反正吃这东西也快,就干脆再多等一会。
从中午到傍晚,店里的三个人就跟上了发条似的,两脚不沾地,一直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六点左右所有的料全都用的一干二净,再来人只能谢绝用餐了。
虽然挺累,但老两口笑的褶子都要开了,数钱的时候明显手都哆嗦了,老太太说就算以前生意好的时候也没有今天这么火,放到现在,今天卖的能顶以往半个月了。
七点,关门打烊,老夫妻都没急着走,用一种活见鬼了的眼神看着向缺,那目光审视的他有点起鸡皮疙瘩。
“佛祖干啥肯定和咱没关系,今天生意好也不是因为我跟他发了牢骚的原因”人活到老都成精,老头自然明白今天店里生意跟坐了窜天猴似的和白天的话明显一点都扯不上,主要问题还是出在向缺的身上。
他说生意好,生意就好了,和释迦牟尼有什么关系?
“小伙子,你跟我们讲讲,为什么今天的生意会这么好”老头询问道。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还有几天呢,往后再看吧”
老头性子比较急,非常具有刨根问底的耐性,他拉着向缺的胳膊说道:“不行,你得跟我说清楚了,五天一过你就走了,万一你走了后生意再不好咋办?”
“大爷,我就是真走了这生意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向缺用手指着店里说道:“前提是,现在你这店里是怎么摆放的你就怎么摆,别动,生意就不会变,我就这么交代您一句,您要是听了呢就信我的,不听我走了也没我什么事”
向缺出手,没有售后的服务,他只能善意的提醒下他们,至于详情他不会交代的太过清楚。
但凡算命改风水看阴阳点穴定阳宅的时候,都是用话轻轻一点,大师是不会给你解释的太清楚的,因为说的太多天机就会泄露的越多,没好处,这里有一部分是弄假故弄玄虚,但剩下的肯定就是有忌讳了。
老夫妻两人明显被向缺的一句话给整的有点没太反应过来,但人活了这么大岁数看过的听过的总归要比年轻人见闻要广,他们见向缺三缄其口说话含糊,也没太追着问,只想等着五天一过然后再做决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五天之后,店里已经不只向缺,老头和老太太了,生意好转之后的第三天,老头从老家把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给调了过来,人手不太够用,他们三个根本就忙不过来。
这五天是老头一家过的最复杂的一段日子,既吃惊于生意好转之后井喷式的火爆,也着实有点担心向缺离开之后再发生过山车式的改变,因为人都喜欢过充足的日子,充足了才有钱赚么。
晚上九点,打烊以后,老太太下厨整了顿挺丰盛的酒菜名曰为给向缺送行。
四张桌子拼在一起坐了五个人,老头和老太太,还有他的儿子大壮和儿媳妇,这顿饭吃的挺让老头一家纠结无比,他们昨天就已经商量过了,怎么才能把人给留下来。
“小向,咱们来谈点商业操作方面的问题,深入探讨一下国内的政策局势和研究研究未来的经济走向咋样?”大壮紧着脸目光深邃。
“你这话题抛的有点宏观,我冷不丁的可能达不到这个高度啊,咱谈的话题是不略微有点复杂了,操心操的太遥远了吧”向缺说道。
大壮一挑眉,淡然说道:“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看待世界的方式和自己的理念,国之根本才是升斗小民,我们也应该看看大局么,专家都说了我们国内的经济走向是和猪肉价格的上涨或者下浮有紧密联系的”
向缺挺头疼的说道:“大哥,你说话一直都是这么有哲理的么?”
“你连着看四十年的新闻联播,说话也会像我这么深奥和渊博的”大壮在老家生活了这些年,家里的电视就能收到一个台的信号,说话稍微有点趋于播音范了。
向缺讪笑的说道:“换个话题呗”
“那整点算术方面的聊聊吧”大壮脑袋转的非常快,话锋一转说道:“你看哈店里的生意属实不错,一天纯利三千块以上,一个月收入十万打底,照这么发展下去半年我们就能坐拥七十万的雄厚资金,这个时候咱肯定需要把步子迈的大一点,我打算融资和众筹,连续拿下第二第三家门店这个时候每家店面将会继续产生效益然后以滚雪球的速度快速发展,一年之后就采取遍地开花的方式把店覆盖到西安的大街小巷,你说照这么飞速发展下去三年后我是不是没事就能上财富杂志上逛一逛了?那时我考虑的就该是去纳斯达克或者港交所了,我觉得国内上市限制有点多,不太适合我”
向缺叹了口气,扫了眼大壮,默默的端起酒杯闷了一口,他能扶着老头和老太太把这家小店经营好,但他实在没办法把他们全家给扶持到家族企业那个高度。
他可以改变此间小店的风水布局让生意好转,但肯定不会去改变大壮的命理和运道。
做生意除了涉及到风水方面的问题外,掌舵者如果没有富贵命或者大运在身,到了某一个高度后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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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和老头一家就是如此状况,就光指着这家小店他们一年后资金肯定能厚起来,但真要再往下发展,大壮和老头实在是不具备那个运道了,因为命理就是如此的。
大壮对未来的憧憬充满了相当美好的期望,可前提是得有一点,他们能把向缺留下来。
“小向,你说上市那天咱俩一起去敲钟的话,那是不是很有画面?”大壮昂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从第二家店开始,每开一家你就会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此类推直到咱们的连锁密布全国走向欧美,让非洲人民也能吃上我们的羊肉泡馍,你说这餐饮帝国的宏图是不是相当给力了?”
向缺又默默的喝了一口酒,点上根烟后笑着说道:“大壮,你的发展宏图前提下就是把我拽着呗?那你仔细想想,我能力要是牛逼到这种地步的话,还会沦落到来你们店里混口饭么?别被眼前的现实给蒙蔽了,看待问题多方面考虑,考虑哈”
向缺说完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而对老头说道:“大爷,好好的守住这家店,以后日子过的不会差的,我真希望你的店会成为一家名副其实的百年老店,能够延续几代”
向缺笑着朝老头一家摆了摆手,在他们的错愕眼神中走出了小店,消失于黑夜中。
大壮满脸惊讶的看着向缺的背影喊道:“上市,上市啊······”
老头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说道:“给我滚回家种地去,你连上你媳妇的床都费劲呢,上个屁的市”
大壮媳妇羞涩的说道:“爸,我们的生活是很和谐地,真的”
向缺漫步在西安的黑夜里,和身后的小店渐行渐远,老头一家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掀不起他内心的一丁点涟漪,他的口袋里只揣着从老头那接过来的两千多块钱,那是店里第一天的营业额。
晚上的时候向缺没有找一家旅店住下,而是随意的在街边的公园长椅上对付了一夜,因为他口袋里虽然有钱但花着还是得谨小慎微,不然钱财捉襟见肘的情况下他还得像之前那样,这对向缺来讲乃是下下之策。
睡到第二天一早,他爬了起来,在公园的水池里洗了把脸然后买了早餐边吃边漫步于西安这座古都的大街小巷中。
向缺来西安,就是打算凭这一双腿好好的走一走,领略一下古都气运,因为这里有太多地方可以让他去了,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另有它意。
而且,有一个地方,他还必须得去,这个地方是古往今来所有的风水大师都必去之地。
世间有传言,在那你扔块砖头就能砸到两个风水阴阳师。
也说曾有风水师去了那里后,朝夕相望三年,然后一步入通阴。
更有风水大师去了之后,触怒天地,雷罚降临,眨眼间修为大损。
那里,也许是风水阴阳界中人的福地,也有可能是恶梦之地。
福兮祸兮,谁能看到?
也许只有去了才会知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大慈恩寺外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高考,今天西安城内和周边城市的家长全都挤到了大慈恩寺为自家的孩子上香祈祷,祈求保佑。
向缺抬头仰望,寺庙上空萦绕佛气,佛音轻鸣。
大慈恩寺乃是正宗佛门圣地,建于贞观二十二年,其中的大雁塔又是玄奘亲自督造,更栽种有一株仅存的玄奘手植的娑罗树子树,在国内外佛教界中非常享有盛名。
正统的佛门圣地受千百年来教徒的虔诚祈祷加上又得到高僧坐镇,早就凝固成了雄厚的念力,这份念力如果被加持自身,可以起到诸多妙用。
向缺站在寺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大礼,三拜九叩。
他虽然出身古井观,乃是道派之人,但向缺自幼身受佛门大恩,要不是悬空寺老僧在他身上纹刺十殿阎罗镇狱图,他早年必将夭折,所以佛门对向缺的恩惠之大那是绝对无法定论的。
起身,深吸口气,向缺抬腿迈步进寺,他来大慈恩寺完全是起着朝拜的心思,然后感受下正统佛门圣地的佛气。
香炉之前,人尤其的多,九成九都是给自家孩子上香祈祷的,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了,谁都想让孩子顺顺利利的考出个好成绩。
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向缺才拿着三柱长香走到香炉前,这一回敬香他没有采用道派的上香之法,只是简简单单的上了三柱香。
上香,向缺也没啥可祈祷的,就是带着一种还愿的心思,他真要是祈求佛祖什么的话,三清祖师估计得一道天雷劈死他,那么干纯属是在砸场子。
“恳请佛祖保佑我家孩子,明天能考出个好点的成绩,俺们一家人的希望全都在他身上了······”向缺的旁边跪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颤巍巍的举着一把香跪在地上。
这人一看就没有信奉佛教,上香跪拜的姿势都很离谱,有点类似于给祖宗上坟时的姿势。
当这中年男子起身之后,他旁边的向缺忽然发现大慈恩寺上空萦绕的佛气居然有很粗大的一缕缓缓下降然后落入他的身中。
“咦,这······有点意思”向缺嘀咕了一句。
这一幕别人自然无法看到,可能除了向缺以外也就只有里面修为精深的高僧可以察觉到。
寺内,上香祈祷还愿叩拜的人非常多,佛气念力加身的情况其实也很普通,在这种正统的佛门境地中,如果有虔诚的佛教徒或者善事做得多的人都会被佛气加持,当佛气入身之后可以保佑此人不受邪物侵扰,甚至在某些事上也可以让人心想事成。
反之如果你坏事做尽,受到因果报应,念力根本就不会鸟你。
佛气加身的情况虽然普通,但基本上都只是很细微的一缕而已,粗细和头发丝差不多,但向缺旁边的那人刚刚身体里涌入的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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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不是佛教信徒,那就肯定是大善人,而且那么粗的一缕佛气念力度入他的体内,估计此人应该是几世大善人了。
善人指的是平时做些善事的人,比如施舍乞丐,扶老太太过马路,救济穷人,教书育人医治病患等做的多了,而又没有干什么坏事的话可以被称之为善人。
而大善人就得是分几世了,最高一等就是九世大善人,然后依次向下类推,每次轮回投胎后成人,每一世都行善积德就会被称为大善人。
九世大善人非常少见,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三世四世的到非常多。
身为大善人好处颇多,可以福佑下一代,本身无病无灾,妖邪不侵,就比如这人的孩子,此次高考绝对能顺顺利利的金榜题名,并且以后工作或者为官都会受到庇佑,做生意也会顺风顺水,基本上一辈子都不会出现什么大的波折。
当然了,还有个前提就是,他自己不去作死。
向缺离开香炉之后背着手漫步在大慈恩寺内,除了上香的地方寺内其他区域人都不是很多,所见到的都是一些僧人和沙弥。
大慈恩寺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对外开放的,在寺庙之后就是非开放区域,除了本寺的外人不允许踏入,那是佛门高僧的清修之地,更有一处后院就连寺内寻常的僧人都不会轻易踏入。
向缺肯定也属外人,所以他被拦住了。
但向缺很想去寺庙后院,因为他看到了一棵树。
那棵树是玄奘手植的娑罗树子树,向缺后背阎罗图中十殿转轮王手持的就是此树幼苗,在看到那棵树的时候隐约中向缺已经感受到了阎罗图有些炙热感。
所以,他很想坐到树下呆一呆。
可惜的是,一个小沙弥拦住了他。
向缺双手合十恭敬的跟沙弥打了声招呼,然后说道:“这位师傅,我想去婆罗树下叩拜”
“施主,请回吧”沙弥摇头说道。
“就看看,没什么的”
“施主请回吧,师傅在此坐禅严禁外人打扰,见谅了”
“让他过来吧······”
向缺还想跟小沙弥争取一下,没想到这时从后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小沙弥愣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向缺。
三年了,后院的坐禅的师傅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只有自己每天会带着餐食进去才能看见师傅,哪怕就是西安本地的父母官来大慈恩寺他也没有见过,他实在有些不明白,一个明显不是佛教中人的外人来了,为什么师傅会让他放行。
向缺笑着指了指,小沙弥连忙恭敬的弯腰行礼然后让开。
“谢谢”向缺点头致意,走进了后院。
这个院子并不大,也就一百多平的面积,左侧是一间厢房,房前十几米处就是那棵婆罗树,树下坐着个身披袈裟的僧人,年岁颇大,老态龙钟。
向缺迈步缓缓的走到老僧身前躬身说道:“大师,您好”
老和尚睁开双眼,足足看了向缺能有片刻才伸手一指身前的空地。
向缺盘腿坐在地上,又双手合十问候了一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娑罗树下,向缺和老和尚四目相视,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向缺是不知如何开口,面对这老僧的时候就跟面前凝聚了一团雾气一般,明明人就在他眼前坐着可偏偏却感觉不到对方任何的气息,有点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意思。
这肯定是一位得道高僧,佛法精深,哪怕就算没有任何修为其一身精湛的佛法也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敬意。
佛门和道派不同,佛门中人有两种,一种专修佛法,一种专注修为,前者是普度众生弘扬佛法传承佛门教义延续佛界文化的,后者则和道派一样了同样修炼术法,就比如悬空寺的老僧,其修为相当精悍了。
向缺感觉自己身前的僧人应该属于前者,一身佛力绝对让人惊诧,乃是真正的佛门得道者,他死后肯定会化出舍利子,或者可能被塑金身受人供奉。
唯有得道的高僧才有此待遇。
“大师,您为何让我入内?”向缺有点受不住这种四目相对的对视,忍不住先开口了。
“因为你该来”老僧回了一句。
向缺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相当无奈了,他最烦和这种佛法精湛的老和尚交谈了,因为对方一说话就是类似于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样的禅语,听着耳根子都疼。
这一点源自于老道,他说悬空寺那头秃驴在没有修习闭口禅的时候,说话就这么累人,以他的性子不止一次想要把那个秃驴的脑袋给敲了。
“我为什么该来?”向缺问道。
老僧看了他一眼没吱声,向缺明白了,那还是因为自己该来。
“秃驴,你这么说话会遭人骂的”向缺心里念叨了一句,然后又开口问道:“那我来了有什么意义呢?或者是要做些什么,还是会得到什么”
“做你该做的,得你会得到的”老和尚禅语说的非常溜,张嘴就来。向缺嘴角直抽抽,他妈的,我现在屏住呼吸把自己憋死行不?
我不跟你说话了行不行?
“当年佛祖八十高龄时,他在希拉尼耶底河里洗了个澡,然后上岸走到娑罗双树林中,在两株较大的娑罗双树中间铺了草和树叶,并将僧伽铺在上面,然后头向北,面向西,头枕右手,右侧卧在僧伽上,最后就涅盘升天了”老和尚这时自己开口说道:“你知道佛祖为何会在娑罗树下涅槃么?”
老和尚不说话则已,一说就整出佛门至高典故了,这要不是专门研习佛法谁能知道啊?
你问我佛祖为啥升天,我能告诉你是因为释迦牟尼那时候到岁数该死了么,八十啊,古代八十岁的人已经属于超长寿了,死了太正常了。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你在此地,悟一悟吧”老和尚说完就不再开口了,双手放在两腿之间,闭眼打坐。
向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让我在这悟?
我悟个篮子啊,佛祖在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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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翻了翻白眼,抬头看着娑罗树。
此树,树身高大树干直立,从下往上看会感觉十分壮观。
其实,他也明白老和尚让自己参悟肯定有其道理,只不过向缺是没抓住什么要领,不知道悟从后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向缺仍然傻坐着,抬头仰望,张着嘴眨着眼,非常呆萌。
一个小时之后,他仍然仰着脑袋,没有低下头,因为脖子彻底僵硬转不过来了。
不知枯坐了多久,向缺的神智似乎渐渐的有些模糊了。
这个时候他后背的转轮王图又有点躁动了,并且奇痒无比,好像那一块有不知道多少只虫子在爬一样,并且要从皮肉里钻出来似的。
“嘶······”向缺倒吸了口气,居然有点要挺不住了,就连坐着都感觉非常难受。
“哗啦啦”这时,忽然吹来一阵微风,娑罗树枝叶随风而动轻轻的摇晃着。
而向缺的眼中的娑罗树突然变的开始有些模糊不清,雾化起来,并且他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是如此。
忽然,一阵佛音从向缺的体内悄然而响,那是十殿阎罗镇狱经。
镇狱经和娑罗树都是出自天竺,都是两位得道高僧从西天取来,归根结底实属同源。
随着镇狱经响彻,渐渐的娑罗树在向缺的眼前开始逐渐变的清晰起来。
树叶晃动之时,枝条上开始结出了婆罗花,花如塔状,又似烛台,花开之时,犹如手掌般的叶子托起宝塔,又像供奉着烛台,宝相庄严。
佛音伴着花开,然后花落,直到枯萎,有种人生不过一眨眼的错觉。
忽然间,向缺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背后剧痛无比,十殿阎罗图中转轮王那一副尤其让他难忍,皮肤仿佛要被炸开了一般。
向缺痛苦的伸出右手,摸向背部左下角,他摩挲着自己的皮肤猛然间感觉到皮肉居然凸了出来,有棱有角的非常明显。
“婆罗花开了”老僧忽然开口说道。
如果此时有人掀开向缺的衣服,就会发觉在他后背左下部位,转轮王手中的娑罗树枝居然凸印了出来,栩栩如生十分逼真,并且整副阎罗图的颜色都变得比其他几幅图稍微深了一点。
通俗点来讲,就好像是这幅图被激活了一般。
向缺愕然,他想起十岁那年全身上下纹刺完十幅十殿阎罗镇狱图的时候,老道曾经和他交代过一件事。
“十殿阎罗图纹刺之后,只是赋予了你可以以镇狱经为媒介操控阎罗图的一种手段,但其实镇狱经和阎罗图并没有相辅相成,想要彻底操控阎罗图,你还需要一个契机,每一幅图都需要一个契机,这是强求不来的”
当时的向缺很懵懂的问道:“如果我能完全操控这十幅图呢”
“我不知道”
“为啥啊?”
“你好像有点虎,因为我也不知道有谁把十幅阎罗图全都操控了,要是有机会你自己去品吧,别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
向缺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和身前的老和尚说道:“谢谢大师成全”
老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佛······也讲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在离开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全部家底都放在了大慈恩寺的功德箱内,他受了后院婆罗树的一场恩惠就要还回去因果,拿出所有的钱财分文不剩对向缺来讲这已经是极致了,也别无他法。
口袋空空的出了寺庙,向缺感叹自己,五弊三缺财不留身的命,妥妥的玩死人的节奏,两千多块钱在身上还没捂热呢就散了出去,后路又渺茫了,毕竟肚皮是大问题。
靠两条腿从上午走到下午,才算是回了市区,拖着两条跟灌了铅似的大腿他打听了一下后来到了西安的小东门。
小东门一条街,是西安的古董市场,在这一整条街中一多半是贩卖古董的店铺,一小部分是算命看风水的店面。
对于古董向缺肯定是门外汉,古井观里没有此类技艺,但算命看风水却是他的看家本领。
向缺不打算再如之前那样找个店面混饭吃了,那样太麻烦费时间,还不如操起宝刀拿出看家本事谋求点钱财了,也不用多挣,够几天饭钱就可以了。
这条街,外人会称之为古董一条街或者古玩市场,但内行人则会统称为鬼市,毕竟贩卖的古董都是从死人墓里挖出来的,物件也都是死人的东西,所以叫做鬼市。
鬼市中古董店铺居多,但其中也夹杂着算命摊位和风水店铺,毕竟这些东西都可以被归纳为同一个行业里。
鬼市一天之中两个时间段最是热闹,一个是凌晨之时,一个是傍晚之后,因为这两个时间阴气比较重,略微有点符合古董街的特性。
向缺来的时候正是傍晚以后,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但多数都是以中年人为主,因为这个年龄段的人比较笃信这些东西,并且也具备购买古董的实力,至于年轻一类的人则是相对较少,基本上来的年轻男女都是问姻缘或者求财的较多。
向缺也不着急出手,溜溜达达的在街上随意看着,感受下这里的氛围,逛了片刻他发现大部分的古董店生意都比较冷清,没多少人进去,毕竟这一行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行业。
但是看风水和算命的摊子前人却不少,其中有几家店里的人尤其的多,刚刚他就路过一个风水店铺,门外站着两个身穿旗袍露着大腿的迎宾,但凡有人进去都咧嘴一笑说声欢迎光临,然后店里立刻有人迎上来端茶递水的十分热情。
这种店向缺瞄了几眼,倒还有点真货,店面的设计和构造很明显是用了心思的,非常符合风水理论,里面坐店的人手下肯定是有点实力的,反观生意不好的店铺那就纯粹是草台班子糊弄人的了,逮到一个就算是赚。
向缺溜达了一圈之后,走到了算命摊子比较集中的一块区域,然后挨着一个摊位就坐了下来。
“哎,小伙子算命往前坐,坐我旁边算怎么回事”他旁边摊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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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对他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找你算命的”
老头指了指自己摊子上挂着的招牌,上面写着“现代布衣神算,铁口直断”这招牌相当有范了,烫金的大字,镶在实木上,明显造价不菲。
老头说道:“我从来不说算不准不要钱的话,我都是先给你算,你算完之后肯定都是自己主动给我掏钱,我拦都拦不住给的少了你还得和我不愿意,我要说分文不收你还得揍我一顿”
向缺张着嘴,惊讶的问道:“这么生猛呢嘛?”
老头傲然说道:“我姓赖,传自布衣神相第八十三代子孙,家学渊源,以算命为生,已经度过了几百载春秋,会和你随便闹着玩呢么,我乃半仙之才,是天也要妒的”
向缺哦了一声,没搭理他,盘腿坐下手里拿起一根捡来的树枝。
赖老头有点急了,问道:“小伙子,听完我的话你居然还无动于衷?”
向缺斜了他一眼,说道:“要不然呢,你还真打算给我算一下啊?”
赖老头说道:“你先听我慢慢道来,我两句话要是不让你眼珠子瞪出来,你把我的烫金招牌给砸了,然后我赖神算从此退出算命界”
“大爷,你这么玩可就有点大了······那我肯定不能拦着你啊”向缺乐了,点头说道:“你整吧”
老头摸了摸下巴上的三尺长须,看了几眼向缺后点指说道:“你来自于外地,初入西安城,生活窘迫无依无靠”
凡是算命扯犊子的,甭管有没有真本事,眼力绝对好使。
其实绝大部分的算命先生都是瞎掰的,他们搭眼一瞅就能把你给琢磨的明明白白的,就比如向缺脚上的鞋都开底了,头发乱糟糟的眼眶深陷,衣服邋遢,肯定是长途跋涉没休息好,身上没多少钱,明显是来自外地并且没有亲朋身在西安,无人可以投靠,不然就这德性没事来这干嘛啊?
这算命的一语道破之后换个别人,肯定觉得他这一句直接说到真理上了。
向缺点了下头也没吭声,赖老头继续说道:“没错吧?在看你面相······”
向缺忽然摆了下手拦着他问道:“你给我看相?”
赖老头一皱眉,说道:“你不抽签,不报八字不伸手,那我就给你看个相吧”
向缺砸吧了下嘴,挺无奈的说道:“继续整吧”
赖老头,又摸着长须缓缓的说道:“别看你此时落魄,命里多难,前半生过的崎岖坎坷,但我观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骨骼清奇,实乃金包玉的命,只是还没有遇到为你识路指路的明人,来,来,来,待本半仙为你谋算一下前程吧”
向缺幽幽的望着赖老头,说道:“这······是你给我算的?”
“铁口直断,一字千金,你的前程尽在我接下来的三分话语中”赖老头挺直胸膛,一本正经。
“我的相,你看不了的,歇歇吧大爷”向缺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向缺之命无人能算,相无人能看,八字无人能算,命理被蒙蔽里天机,谁能看透?
如果真有人要给向缺卜算,结果就两种,要么是根本看不透,要么就是看完得吐血,再看直接魂魄受损,并且伤者无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拿着一个捡来的树枝用火燎了下,烧黑了枝条以后他在自己的身前写了一个算字。
“嗯······”赖老头歪着脑袋,点了点头评价道:“笔锋刚硬表明你性格坚毅,字迹飘逸说明你为人洒脱,字如其人,从这个算字上就能看出来你,咦······”
老头煞有介事的刚要评价一番,然后忽然间明白过来了,他瞪着眼珠子说道:“哎呀我去,小伙子你不地道啊,这是来砸场子的啊”
向缺转头笑道:“大爷,我就是混口饭吃,弄点钱够吃两天饭就走了”
“那你可选错地方了,在我赖半仙旁边摆摊你觉得能有生意上门么?”赖老头抻着脖子,哼了哼说道:“有我这金字招牌在此,你那肯定是无人问津的,既然你是混口饭吃的我也不难为你,换个地方吧”
这老头虽然比较胡扯,但心眼还不算坏,算是自以为是的奉劝了向缺一句好话。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两人一对比,老头是仙风道骨比较具有说服力,向缺则是邋里邋遢一看就穷困潦倒,真要是有人来算那首选肯定是赖老头。
但事实呢?
向缺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后是特意挑在此地摆摊的,因为这个位置还算是个过得去的财位,他不需要生意有多好,只需挣点小钱就可以了。
向缺拄着脑袋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后说道:“大爷,这你就别操心了,今天太晚了我就只算一卦,算完就走,这么点生意还是能接到的”
赖老头挺遗憾的摇了摇脑袋,似乎觉得向缺的选择非常不明智:“年轻人,阅历浅啊”
可偏偏呢?
向缺就只是刚刚打了个盹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犹犹豫豫的从旁边晃荡了过来,在路过赖老头摊子前的时候似乎有心停下询问,但他脚下忽然一歪人就踉跄着走到了向缺这,正巧他一低头就看见地上写着个算字。
中年汉子挠了挠脑袋,看了眼赖老头那边。
“先生,请移步到此,待本半仙给你算上一算”老头点着手里的纸扇,指了指摊前的凳子。
中年汉子好像有心要过去,但犹豫了下后摇头说道:“算了,算了,在哪都一样,我就是想简单的问问,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赖老头手下一抖,揪下一缕胡子:“凭啥不找我安慰啊”
没想到的是,向缺摆了摆手,对那中年汉子说道:“回去吧,我不算”
中年汉子愕然一愣,赖老头拧着眉头两人都挺诧异。
“我还没问呢,你怎么就不算了?”中年汉子有点不太乐意的说道。
向缺说道:“回去吧,别算了,好好安顿一下,我这么讲你应该能明白吧?”
中年汉子豁然一惊,张着嘴半天没吭出一个字,他的脸上神情复杂的有点离谱,变幻莫测,让人看着十分惊异。
足足过了片刻,中年汉子才叹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口气,有些落魄的说道:“嗯,嗯,谢谢您了,我明白,明白”
中年汉子似乎很是无奈和感伤,站起来后步履蹒跚的慢腾腾的走了,背影显的十分萧瑟。
赖老头摇着扇子脑袋凑过来,不可思议的问道:“生意都上门了,你居然给推出去了?小伙子,你这路数有点飘逸了,哎你为啥不给他算啊”
“算了也是白算,又不能收钱我又何苦白白费力一番呢”向缺晃着手里的树枝子随意的说道。
赖老头更蒙了,本来他觉得自己挺能忽悠人,说话宛如天边的云彩那是相当的飘了,但没想到有人居然比自己更飘,直接飘出地球干往银河系去了。
“为啥白算,为啥不能收钱呢”赖老头的求知欲很强,继续抻着脖子追问。
“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那中年汉子站到向缺身前,他就已经感觉到对方的身上有死气渗出了,明显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这种人是不能算的,因为死人的钱是没法收的。
赖老头直愣愣的说道:“哎呀,你挺狠呢,直接给人往死了算,这路数太野了”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收他的钱”
赖老头和向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他对这种算命界的骗子没什么抵触,对老头也不反感,这也算不上是作恶,只是吃饭的一种手段而已。
和老头聊天还能了解下西安的风土人情,这赖老头属于吃江湖饭的,他说自己啥都干过,年轻时出苦力,做点小买卖,后来岁数大了啥也干不动,就以摆算命摊子为生,他也确实姓赖但和赖布衣一点关系都没有。
“干这行啊也属于高危行业,碰见大主顾,我一句话扎到他的内心深处拨动他那根脆弱的心弦,人家甩手就能给我扔不少钱,但我要是没扎准人家可能甩手就给我一巴掌”赖老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知道为啥留长头发么,上面几道疤呢,都是很有故事的”
向缺笑道:“下手的人正经挺狠呢,咋专往脑袋上干呢?”
“他们说那是在帮我把思路规整一下,说话不太走心”赖老头忧伤的叹了口气。
“来生意了”向缺忽然抬头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小媳妇。
赖老头也看出是来生意了,前方二十米处有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一路走来眼神一直盯着街边的算命摊,似乎是在琢磨着该去找哪家。
赖老头顿时仙风道骨起来“啪”的一下摇起了纸扇,长须随风而动,一脸高深莫测相,看起来相当具有吸引力了。
“别装了,不是你的生意”向缺在旁边淡淡的说道。
“凭啥啊”
“你今日注定无财,开不了张的”
赖老头吹胡子瞪眼的刚要跟向缺掰扯一下,没想到那三十来岁的小媳妇一路走来之后眼神只是在赖老头那停顿了片刻,最后却走向了向缺。
“这小伙子······”赖老头惊叹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向缺笑了笑,抬头对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说道:“是来算配偶的吧”
必须一句话直接点中对方要害,做下这单生意。
因为,向缺饿了,要吃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女人愣了。
赖老头皱眉嘀咕道:“路数不对,开篇应该走心,先忽悠一段然后再循序渐进,这么干切中要点比较费力啊”
“先生,您······您看出来了?”女人明显被向缺一句话给整的喜笑颜开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的说道:“您能看出来,那就说明我没找错地方”
这女人的鱼尾深陷且下弯,结婚较迟而且不顺,鱼尾两道纹那就是结过两次婚,并且她鱼尾奸门气色恶,那是夫妻不合的征兆。
“说说吧”向缺问道。
女人微微一顿,整理了下思路,然后说道:“这是我的第二段婚姻,刚刚结婚才半年,我们认识的时候感情挺好也挺和睦,相处了一年之后才领证,可是结婚之后的第二个月开始我们两个就渐渐的有了矛盾,开始只是小吵,但最近两个月已经快要大打出手了,离婚挂在嘴边的时候也多了,哎······我是真的不想再离了,说出去不好听,感情上也累,而且我对他确实还有感情,先生您能帮我算算怎么才能让我们重归于好,不再为这事劳心劳力呢?”
女人说着说着就有点梨花带雨了,非常伤感,抹了两把眼泪后又继续说道:“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孩子,这要是再离婚再找人,我这下半辈子还咋过啊”
“多好的生意啊,给她灌输几句心灵鸡汤,然后小火慢炖,随便出几个点子钱就能到手了”赖老头一脸的懊恼:“这么好的生意,怎么就从我这溜走了呢”
向缺嗯了一声,把手里的树枝递给她,说道:“写个字吧”
女人接过树枝也没犹豫,直接就在地上写了个“合”字。
“合字一分三,人一口,调转顺序就是一人口,表明你的嘴太碎了,平日里争吵肯定都是你先发难,男人受不住你的唠叨,时间一长肯定是要爆发的”
女人连连点头,说道:“先生说的没错,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吵起来就停不下,好几次都把他给惹烦了,摔门就走,我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可,可就是改不了啊,大师您能给想想办法么?”
鱼尾为夫妻宫,也叫妻妾宫,女的以右边为自己,左边主妻,而男性反着看,这女人的尾纹虽然下陷但纹上没有痣,那就是婚姻无大波动,两道纹表明她结两次婚就到头了,所以她们夫妻之事还是有救的。
既然是有的救,那也不算强行改变她的命理,向缺从包中拿出一道符纸,刷刷刷的写了几笔之后递给女人说道:“随身携带,下次再吵架的时候就握在手里,半年之内吵架没超过八次,这符你就可以扔了”
女人接到手里后迟疑了片刻,不好意思的问道:“这,这就可以了”
“信我,你就收着,不信随手扔了就行”
女人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您看的这么准,我信了”
向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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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您看这费用是?”
“你身上的零钱有多少”
女人掏出钱包数了数说道:“六十二块”
“行了,就这些吧”
女人明显一愣,有点迟疑的问道:“就这些?有点少了吧”
赖老头龇牙咧嘴的捶着胸说道:“败家子,造孽啊”
向缺接过六十二块钱挥手说道:“少不少那就是我的事了,咱就再见吧”
向缺给她画了一道安神符,随身携带能让人神智清明不至于被怒火给冲昏了头脑,这女人下次要是再和老公吵架,把安神符捏在手里,一准吵不起来。
向缺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赖老头恨恨的说道:“这笔生意不收个三位数都算赔钱,你可倒好就弄了点毛钱”
向缺把钱放在口袋里,笑道:“钱再多我也不留财啊,我不是说了么,够我吃饭的就行了”
“哎,走吧走吧,看着你我心烦”
向缺溜溜达达的出了小东门市场,找了个面馆点了碗汤面吃了起来,填饱肚子之后天色渐晚,他又逛了逛附近的夜市然后用剩下的钱找了家小旅店住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上午向缺随意的在市里逛了逛,中午之后买了几个包子又回到了东门市场边蹲着。
他来的时候赖老头正在接活,破马张飞唾沫星子乱喷,说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把对面坐着的人唬的一脸崇拜相。
这笔生意赖老头赚了三百块,他“啪,啪”的甩着钱说道:“看见没?钱得这么收,你啊太败家了”
向缺说道:“我视钱财如粪土”
老头翻着白眼说道:“那你给我拉点吧”
“哎呀,你可真埋汰”向缺都无语了,论没脸没皮,这老头道行绝对比他深的多。
这一天向缺只接了三卦,每一卦照样只收对方身上的零钱,最少的一个居然就掏出了八毛钱,他也无所谓一句怨言没有,照样乐呵呵的揣进了口袋里,倒是把算卦的给整蒙了。
三卦算完,收入一百六十二,足够他两天吃住的了。
所以,向缺两天没去东门市场,用这一百多块钱在西安足足的逛了两天。
三天之后,向缺再次身无分文,一大早就来到了自己的摊子前。
赖老头都知道他的路数了,见向缺来就无语的问道:“又没钱了呗?”
“那是肯定的啊,有钱谁来这蹲着啊”
“不是,你就这么没有目标没有目的的生活,不觉得人生很渺茫没有前景么?”老头相当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这和混吃等死没啥区别啊,年轻人听我句劝吧,别在这呆着了,有一把力气干点啥不好呢”
向缺乐了:“你这是瞧不起自己的本职工作啊”
“哎,我但凡有点办法也不至于来这坑蒙拐骗了”赖老头无奈的说道:“我岁数大了,混一天是一天,和你不一样”
向缺砸吧着嘴,说道:“没办法,人懒”
“哎,哎,你看······”老头还想再给向缺上课,但却忽然指着前面说道:“有天大的生意估计要出现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古董街不远处,一行人浩荡而来。
赖老头龇着牙,眉目之中透着一股艳羡之意,说道:“藏风居的许大师,天命风水的莫大先生,天机算的吴老先生都是这条街上看风水,卜算的大拿啊,不知道是谁搞了这么大的场子,怎么把他们几人都给请出来了,肯定是有大生意,大生意啊”
由远而近的那群人中,有三四个穿着西装扎着领带的年轻人为首的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女子神色颇为焦急,每路过一处算命或者看风水的店面和铺子,都会有一人上前询问一番。
询问的满意了,他们会很礼貌的攀谈然后礼貌的把人请出来,询问的不满意了也不过多言语,留下点钱财就继续朝下一个摊子走去。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形?”向缺问道。
赖老头回忆了下,点头说道:“前几年,西安有个大户人家也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问题一直没解决,于是家里人就来到古董街请人,凡是被请走的不管最后成没成事,那户人家都毫不吝啬的会派出一笔钱,那次请了不少人过去,听说最后是被天机算的吴老先生给看出问题了,那笔交易过后天机算又重新装修了下店面,喏就是现在的店,那些没看出问题或者没机会看的也得到了价值不菲的酬劳,听说有五位数呢”
赖老头脸上的褶子一顿颤,叹了口气,说道:“这次估计差不多跟上回情形一样了,不过跟我鸟毛关系没有,我也就是忽悠下那些冒蒙误打误撞的人,高层次的人忽悠起来比较具有技术含量,不太适合我出手”
“你也想去?”
赖老头撇了他一眼,说道:“我就是去溜达一圈一个字没说,也三月不用开张了”
“我教你说句话,你肯定能跟着过去玩一圈”
“老弟,你在FBI进修过啊,懂点读心术什么的呗”赖老头龇牙笑了,明显不信。
“一会他们人过来后要是问你,你就跟他们说家有痼疾,多日未醒”向缺所占的这个摊子以前赖老头肯定也占过,只不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地盘里有个财位之地,所以有的时候运气好了就把摊子往旁边挪那么一下,那天就能接到点生意,运气不好了搬到财位旁边那肯定当天没有开张。
向缺占了这位置以后,相当于是间接的抢了赖老头的财挡了他的路,所以向缺打算送他一笔横财,了结两人之间的这一点小因果。
没过几分钟,那一行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轻人礼貌的冲赖老头弯腰打了声招呼,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相片递了过去后,说道:“先生您好,您给看看这孩子的相如何?”
相片上,是个年龄大概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平躺在床上睡容香甜,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粗一打量,这明显是小女孩正处在熟睡中。
老实讲,赖老头这时候要是自己开口肯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先是一顿心灵鸡汤怼上来,什么明堂发亮富贵命额头宽广命相旺盛之类的,甚至一急眼他都能给你整出旺夫之相来。
但这几个人的气势略微有点强,赖老头真怕自己几句话没捅到对方的内心深处,而是碰到刀尖上,这就不咋友好了。
赖老头沉吟片刻,眼角瞄了下向缺,这厮正掏出烟若无其事的抽了起来,眼睛看都没往这边看。
“家有痼疾,多日未醒”赖老头一咬牙,整了一出死马当活马医来。
他这话说完,对面的年轻人明显身子一颤,相当恭敬的伸出手说道:“先生神算,一语中的,您请移步和我们走一趟如何?家里有点事,需要您去给看看,您也不用担心只要人去了就算没有看好事后我们也会奉上酬劳,如果给看好了,定当重谢”
“哎呀呀,这孩子属蛔虫的啊,真让他给说准了”赖老头张着嘴愣了,明显有点没太反应来。
“这位······街上还有这么一号高手我没听闻过?”天命风水的莫大先生跟旁边的吴老先生轻声说道:“看的不错,跟我断的差不多,吴老,这位您知道是何方高人么”
吴老茫然的摇了摇头,转身朝另外一人问道:“许大师,您认识么?”
许大师耸了耸肩。
几位古董街上名头最响亮的先生大师都挺诧异的看着赖老头,似乎没想到一个草台摊位前的老头居然能一眼把照片上的人给看出问题来,这份眼力可没比他们差上多少。
“高手民间啊,看来不光店里坐镇的先生们有些水平,这种摊子里也是藏着高手呢”吴老先生赞许的点了点头。
其实,向缺在告诉赖老头那句话的时候,本打算是说七日未醒来的,但觉得整那么高调,赖老头可能有点扛不住,所以临时给改了个多日。
“哎呀,师傅你走眼了吧?”吴老先生身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撇嘴说道:“这不是赖神棍么,也叫老赖头,你们平时足不出户的肯定是不太了解他,这一带长逛的谁不知道他啊”
许大师愕然问道:“真是这么有名气呢么?是我们孤陋寡闻了?”
吴老的徒弟,嗤笑道:“啥啊,他就是个神棍,摆了个破摊子好几年了,天天坑蒙拐骗的,钱没骗多少这些年都不知道被人给揍过多少次了,都快血溅古董一条街了,要论这里谁的名声最烂大街,他肯定得有一号”
几个大师和先生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这眼走的稍微有点丢人了,他们再一看赖老头明显有点不太得意。
这边,赖老头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起身收摊打算要跟过去,但他刚走两步,忽然对那年轻人说道:“这个是我的助手,他能跟着一起去不?”
向缺手里的烟一颤,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这老家伙我送你一场横财,你把我带上干啥啊?
那年轻人稍一迟疑,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赖老头一把拉住向缺,笑眯眯的说道:“送佛送到西,你也跟着走一趟呗?你放心,这次赚的钱咱俩二一添作五,平分了,我肯定不带占你一点便宜的”
“不是,你拽着我干啥啊?”向缺挺不乐意。
赖老头,捋着胡子淡淡的说道:“有你跟着,我比较托底······不然,我怕有去无回”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被从古董街请走的人算上赖老头一共有八个,除了这八人以外还跟着几位助理徒弟,一共十几个人上了街边停着的一辆丰田考斯特,被一辆奔驰商务车领着驶离了古董街。
上了考斯特之后,几位比较熟悉的大师和先生都坐在了前面聊着天,赖老头也有心去混个脸熟,吴老和许大师他们似乎对他不太感冒,根本就没人搭腔,赖老头讪讪的拉着向缺坐在了车后面。
“这人少比较清静,咱俩没事可以聊个天啥的”
向缺鼻子里哼了一声,斜靠在座椅上闭起眼睛打盹。
赖老头扒拉了他一下,贱嗖嗖的问道:“哎,你咋知道说那句话有用的呢”
向缺眼睛没睁,含糊着说道:“随便看看的,你坑蒙拐骗之前不得学点手段应急啊,就光凭一张嘴瞎扯,你早晚都得让人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岁数大了倚老卖老是没用的,就像你说的万一你一句话捅进人心口的疤上,脾气稍微有点不受控制的,不揍你都怪了”
赖老头咽了口唾沫,语气苍凉的说道:“我要是识字的话,不也买两本书回家挑灯夜读了么”
“我去······你不去新闻联播,我觉得可能有点屈才了”向缺都无语了,这老货大字不识几个,但小磕唠的那么溜忽悠人跟主持人附身似的,这也算人才了啊。
赖老头继续刨根问底的扒拉着他,问道:“你还没说呢,你为啥告诉我一句话,直接就整的那么准呢”
向缺不耐烦的说道:“不是告诉你么,随便看看的”
“随便看看?”赖老头泛着智慧的小眼神转悠了好几圈后问道:“不对,这路数不对,我行走江湖五十年,虽然不学无术但眼力肯定是杠杠的,你要么是家学渊源要么就是师从名家,你肯定练过,对不?”
向缺晃了晃脑袋,指着自己的一身寒酸样说道:“我要真练过,能混这B样?我这不把自己给练废了么”
赖老头眯眯着小眼说道:“你不当演员,中国的电影电视界起码得倒退二十年,白瞎了娱乐圈一颗耀眼之星啊”
向缺都懒得搭理他了,正像老头说的他是不学无术,但眼力肯定有,向缺觉得自己再跟他扯下去的话那没准还能被他给瞧出来点啥。
“我是掐指一算,再掐指一算,合计半天算出来了”赖老头看着闭上眼睛打盹的向缺说道:“你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是不是身负血海深仇,然后独自一人入江湖,隐姓埋名图谋东山再起手刃仇人的那一天?”
向缺嘴角抽搐。
考斯特出了市区之后,拐进一条两旁树林密布的小路。
“咦?这好像是去怡天养园的路”赖老头看着窗外说道。
“又是什么有钱人的别墅区呗”向缺不看都知道,这种建在城外的住宅区,住的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贵的。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说怡天养园当年开建的时候请的是杨公风水的人来看地,杨公风水评价此地乃是西安近年来少有的风水宝地,藏风聚气依山望水”
向缺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后坐了起来歪着脑袋看向车窗外面,考斯特开出了小路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片意式风格的建筑,粗略扫了几眼估计能有几十栋,并且每栋房子的面积都不小,三五百平以上肯定是有了。
老实讲,杨家给的定论确实很精准,这块地算得上是风水宝地属于中等偏下的级别,跟顶级的风水宝地还差了不少,不如京城的西山别墅区也跟上海的佘山差了一些。
但在二线城市已经算是不错了。
中国地大物博,山川河流密布,顶级的风水宝地不少,但适合建住宅区的那就肯定是少之又少了,毕竟建人住的地方至少得要靠近城区才行,你整山沟子里去了就是风水再好谁愿意住啊?
考斯特进了怡天养远之后停在了一栋独栋小院内,奔驰商务车里下来两个人恭敬的把车内的先生大师们给请了下来。
别墅房门前,站着个穿着一身素衣不施粉黛的女人,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看着车里下来的这些人。
奔驰里那五十来岁的中年女子走过去后,门前的女人轻声问道:“阿姨,人就只请了这么多?”
“嗯,这些里能有真本事的还不知道能有几个呢”中年女子忧愁的叹了口气,说道:“西安还是小了点,这要是在北京和上海能请的人肯定比这要多”
“带着他们进来吧,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这次还不行那我就只能把萌萌带往上海或者北京寻求人帮忙了”
中年女子回身吩咐了下后,赖老头这伙人就被带往了别墅里的会客厅,依次落座,向缺和他坐在了最后面,向缺更是缩在角落里淡淡的看着。
“各位大师,先生你们好,这次把你们请到家里来也是不得已的事,麻烦了”年轻女子开场白整的非常有素质,这两句话讲的非常实在让人舒服。
其中,吴老和许大师还有莫先生纷纷起身见了一礼,说道:“黄小姐客气了,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分内之事”
向缺低声问道:“怎么都认识这女人?”
“她爸爸叫黄占伟,西安有名的大老板,这女的叫黄婷玉,算是黄占伟的副手平时也会出现在一些公众场合,甚至上过新闻”
向缺哦了一声,发现现在的女人挺了不得啊,他认识的女人不多,但其中几个拿出来个个巾帼不让须眉,稳压男人一大头。
黄婷玉打完招呼后,皱着眉头接着说道:“前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想过一些办法但是却没解决明白,所以没办法才把各位给请了过来,看看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
黄婷玉接下来介绍的很简单,她的妹妹得了怪病一直昏迷不醒,但让各大医院检查过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来,最后只能寄望于古董街的人了,让他们看看是家里的风水还是祖坟是不是除了问题,或者让人看她妹妹会不会冲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通过黄婷玉的介绍,是她妹妹几天前突染怪病,人就是昏迷不醒毫无知觉,身体机能各方面也都正常,所以在医院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她也就只能寄望于古董街的人了。
黄婷玉现在也是一团乱麻搞不清东南西北,她对风水和卜算同绝大多数人的心理是一样的,但凡是科学无法解决的问题都得往邪门歪道上归类一下。
这算不上是迷信,顶多就是病急乱投医,如果此间事没法解决的话,她打算明天就带着妹妹去北上广,仍然是先去正规医院就医,如果还不行,那就在这些城市里请一些先生或者大师来看。
黄婷玉介绍完以后,屋内的几个先生和大师立即起身,堪舆别墅风水。
“当年杨公风水来人看怡天养园,我有幸陪同,对于此处风水应该算是尚且知晓一二的”藏风居莫大先生高深莫测的背着手出了门,站在院内眺望:“黄小姐,冒昧问一下最近除了你家生事以外,附近邻居有没有······”
黄婷玉很肯定的摇头说道:“两天前我也曾经和附近的人打听过一二,只有萌萌出了问题”
“哦?那就不是怡天养园的风水有问题,可能是出在自家身上了”莫大先生点头说道。
“门前无冲路,屋,树,无桥也无林,正常”
“青龙上有溪,名讳在皇都,青龙若平冈,富贵足千箱,也是正常”
“屋前屋后无煞气冲屋,也没有问题”
几个古董街上的先生绕着黄家别墅逛了两圈,定论给的非常笃定,屋外风水一切如旧毫无问题,然后一行人又随之返回别墅里,查看内部房屋格局和物品摆放,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扰乱了此地的风水之气。
家居风水首要的是房子的选址,无论是民房还是楼房或者小区住房,其风水要素第一点就是选址选的对不对,这一点在打地基的时候就得注意到,还有就是大门朝哪边开也得做足功课。
如果你家院门之前有直路那叫代代损家主,也就是户口本上的户主会倒霉,门前有破屋名唤作牢狱是指家里有人会坐牢,门前一叶竹妇女尽啼哭是说家中女子多哀愁,门前有桥屋父子不和睦就是家庭成员会经常吵架,门前路如勾代代被人偷这是比较容易丢东西。
这是指家门前出现此类东西,会导致家中出现问题,那如果院门选址正确的话同样也会让家中和气生财。
比如,门前岸如湾富贵足容颜,门前有湾水富贵应难比,屋边水环绕仓箱应不少,周围四相抱富贵多珠宝,这样的家门前风水就是非常吉利的。
选址之时,如果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有坟墓的话直接会导致夫妻不和,上下两代人犯冲。
除了房子的选址重要外,其实房屋构造和物品摆放同样也很重要,屋内屋外的风水都是相辅相成的。
就好像家中房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如果是正好五个门的话那就不太吉利,这叫五花八门家里繁杂小事会特别多,而屋内的房门若是门高胜于厅则是后代绝人丁,门高过于壁其家人多哭泣,门扇或斜欹夫妇不相宜家财常耗散,更防人谋欺,特别是现在的大户型房子,如果门特别多的话并且每扇门都一样高的话那就不太好了,因为这样的建筑只适合僧堂道院,不适于人家居住。
除了屋内房门,客厅和卧室的构造尤其重要,这两个地方若作穿心梁其家定不祥,便言名曰停丧山哭泣不曾闲,这是说屋顶不能有房梁穿过,否则家人不宁。
除了客厅和卧室,剩下的就是厨房,比如炉灶,油烟机,还有卫生间的马桶,浴缸,这些地方构造和摆放同样也有说道,只不过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会对人本身产生小的影响,像肠胃不舒服,精神萎靡等等。
家居风水重要么?
你若是相信那确实有用,但你要是不信的话看看就一笑而过。
黄婷玉家里的风水并无问题,几个古董街的先生看过之后一致下了结论,黄家家居一切如常。
几个先生看的时候,赖老头屁颠屁颠的就跟在他们身后,两个耳朵竖的相当直立了,能从这些人嘴里听到点什么,对他来讲那全是知识,他是不识字但却可以听可以看,对赖老头来讲这个机会,无异于一个大学生在院士身边旁听,听进脑子里只言片语的以后肯定能用得到。
只有向缺,百无聊赖的跟在他们的身后,跟个透明人似的,不闻也不问。
这帮人看的是没问题,但有点偏向于教科书方面了,完全是照本宣科的把风水书上的东西给挪了下来,说的是挺对,但顶多就是无大过而有点小错,无伤大雅。
要是向缺来看的话,他倒是不会挑错,但却会锦上添花,稍微改动一下或者加点什么,黄家以后的路走的会更为通畅,会再上一层楼。
但向缺会多这个嘴么?
肯定不会,黄婷玉长的是亭亭玉立但老向不近女色,不贪财,所以他一个屁都不想放。
在整个黄家兜完之后一点问题没揪出来,就只得转而把最后的问题朝向黄婷玉的妹妹,小名叫萌萌的女孩了。
一间挺卡哇伊的卧室里,床上躺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面相跟黄婷玉有几分相似,长大了后绝对是个美人坯子,妥妥的祸国殃民的种。
“几天前,早上的时候家里保姆叫她起床吃饭,叫了几声之后萌萌也没有起来,保姆以为她睡的熟就没有再叫,可当中午的时候萌萌还没有起来,保姆就觉得不对劲了,给我打了电话,而我则是叫了医生回来查看,西安三家大医院都有医生过来,但结论只有一个孩子很正常有可能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国内目前检测不出具体状况”
女孩睡的很安详,完全跟熟睡一模一样,看不出丝毫不妥,印堂没有黑气缠绕脸上无阴气笼罩,也不像是鬼上身的征兆。
这,就是个睡美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风水,卜算一行的人就算没有修为,但常在此行中生存久而久之时间一长也会比常人的直觉要敏锐三分。
这间卡哇伊卧室,如果真的是做了什么,进来的人总归会有些察觉,就算没达到阴森森的地步,肯定多少也能感悟出一点不同来。
但偏偏,真就如之前黄婷玉所说的那样,她家里没问题孩子也没问题。
“没问题,那就是大有问题了,只是我们这群人看不出来罢了,风水阴阳术法一道,人外有天天外还有人,对于我们这些只懂得皮毛的人来说,风水术法一道太深邃了”天命风水阁的吴老很歉然的对黄婷玉说道:“让黄小姐见笑了,令妹的问题我是真的瞧不出啊”
莫大先生皱着眉头,用手扒了下小孩的双眼皮,沉吟片刻才说道:“黄小姐,你妹妹平时笑的时候应该不是这幅笑容吧?”
黄婷玉的妹妹熟睡时两个嘴角向上翘着,看着很像小姑娘开心时咧嘴大笑一样,但莫大先生却忽然发觉这小女孩的下嘴角没有两道印痕,眼袋之下也没有潜窝,按理来讲人笑的时候嘴角上翘时,那两处地方都会多少出现一丝痕迹,就跟人时常皱眉一样,脑门上也会出现明显的横纹皱褶。
黄婷玉张着小嘴愕然一愣,然后仔细回味了一下后才稍显惊异的说道:“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的,我妹妹平时笑的时候嘴角好像似乎真没有翘起来过”
莫大先生,说道:“我之前看她相片的时候也察觉到了,除此以外令妹的身体也略微有些发凉,您没注意到?”
“低了不到一度,医生说是人昏睡不醒是有可能发低烧的”
莫大先生转而对许大师说道:“老许,你看呢?”
“不是她笑的,这孩子,哎······”许大师对黄婷玉说道:“报上她的生辰八字,我称量一下”
“零四年,一月十一,晚七点”
许大师和莫大先生闻言随即一愣,同时说道:“五钱,一六带二九?二两九钱的命?”
吴老在一旁疑惑的问道:“生在富贵之家,命重不过三两,这孩子运道不济啊”
黄婷玉被他们三个这态度给整的忽悠一下子,小脸顿时撒白的问道:“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令妹命重不过三,实乃薄命之人,命理多劫”许大师掐算过后,说道:“二两九钱命初年运限未曾亨,纵有功名在后成,须过四旬方可上,移居他方才可过”
八字称重也就是算命中最常见的测八字法,根据人的八字测一个人的命是什么份量。
份量越重则代表命里多富贵,相反份量越轻则表明此人命里多劫一生坎坷,我们常听人骂人会说谁谁谁命贱,就是这个道理,份量轻不就是贱么,命贵也就是份量重的意思。
命贵和命贱中间有一道分界线,三两二钱以上,越往上越是富贵命,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下后越往下命越是贫贱。
最贵的命是七两二钱命,合起来是九,也就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命相,最轻的则是二两一钱的命,这个命是短命非业谓大凶,平生灾难事重重,凶祸频临限逆境,终世困苦事不成。
命贵和命贱怎么根据八字来测算的呢,就是你的出生年月日加上时辰测出来的。
八六年生人为六钱,八七年为七钱,八八年一两二,八九年为五钱,九零年为九钱,九一年为八钱,九二年七钱,九三年八钱,九四年一两五,九五年九钱九六年一两六,九七年八钱,九八年八钱,九九年一两九。
年份知道后就是月份了。
一月六钱,二月七,三月一两八,四月九钱,五月五钱,六月一两六,七月九钱,八月一两五,九月一两八,十月八钱,十一月九钱,十二月五钱。
我们都是以农历生日为主,所以月份知道后就要加上农历初几了。
初一五钱,初二一两,初三八钱,初四一两五,初五一两六,初六一两五,初七八钱,初八一两六,初九八钱,初十一两六,十一是九钱,十二是一两七,十三是八钱,十四一两七,十五是一两,十六是八钱,十七是九钱,十八是一两八,十九是五钱,二十是一两五,廿一是一两,廿二是九钱,廿三是八钱,廿四是九钱,廿五是一两五,廿六是一两八,廿七是七钱,廿八是八钱,廿九是一两六,三十是六钱。
然后剩下的就是时辰了,子时一两六,丑时六钱,寅时七钱,卯时一两,辰时九钱,巳时一两六,午时一两,未时八钱,申时八钱,酉时九钱,戌时六钱,亥时六钱。
这就是八字测命,乃是传自唐代术数大师袁天罡,你说他准不准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测八字都在用,准确率可能挺高,但你真要信服这个来决定自己的人生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黄婷玉紧张的握着手,说话明显有点磕巴了:“这,这······几位先生,大师是看出我妹妹的问题了?”
“劫难肯定是有,但我们······说实话黄小姐”许大师和莫先生相视一眼,苦笑道:“你妹妹是该着命里有这一劫,这乃是命数的问题,如果是风水的问题我们能给看,如果看相卜算前程我们也能算,但涉及到命理方面的东西我们真是无能为力了”
许大师,莫先生和吴老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有职业操守的,并没有胡乱瞎说来忽悠黄婷玉,就是实话告诉她,你妹妹命里该有一劫,能渡过去那算她命好,要是过不去只能说是她命衰了。
“我出钱,无论多少钱都行”黄婷玉咬着牙,说道:“几位先生,你们可以随意开价,只要我们黄家能出得起,我妹妹能好转,你们开什么价我就接住什么价”
“黄小姐,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莫大先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要是能替令妹渡过这一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真的是无能为力,钱虽好,我们也得有本事拿才行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在后面抱着肩膀瞥了眼古董街的几位先生,这几人德行操守还算不错,没有误人子弟胡乱瞎掰一顿,这几句话确实说到点子上了。
这小女孩确实命里该有此一劫,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必须得有这么一个坎,但你要说无解么,其实也不然。
可惜这几位先生没有看出来,黄婷玉的妹妹虽然命里有劫,但他们却忽略了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黄婷玉面相可是不错的。
要说个人来讲,命该是咋的就是咋的,那是天注定了的,但如果命相不好之人有直系亲属身带富贵命,又是旺财,旺家的那会捎带着让命理不好的人多少都受些影响。
就比如女子旺夫,如果她老公在和她相识以前命数一般没什么大作为的话,但要是和一个非常旺夫的女人结婚,那此人婚后的运道还有命里都会受到改变,会慢慢的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也是为啥古代人结婚都喜欢找旺夫的女人结合的道理了。
许大师和莫先生还有吴老先生三人低声商量片刻,但似乎都束手无策,黄婷玉小脸绷的相当紧了,隐约间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
赖老头挪到向缺身旁,低声问道:“你能看出那小姑娘昏迷多日未醒,是不是也瞧出她到底有啥问题了?”
向缺斜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赖老头扯了扯他的袖子,继续问道:“别跟我扯,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
“啥啊?”
“你来的第一天不是给一个女人算了么?你有两天没来的时候她来了,专程来找你的”赖老头小眼眨巴的盯着向缺,说道:“她来之后,就我这江湖骗子都能看得出她一脸的春意盎然了,明显最近日子过的不错,这说明啥?说明你给她看过之后已经奏效了,而她那次来找你也是专门来感谢你的,小子你老老实实的讲,这一回你肯定也瞧出来了,是不?”
向缺仍旧摇头,仰着鼻孔。
赖老头恨恨的说道:“死心眼,不为钱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这对姐妹花?”
“人各有命这句话你听过么?别唧唧歪歪的了,让他们商量去吧”向缺不耐烦的说道。
片刻之后,许大师他们似乎没商量出一二三来,只得歉然的告诉黄婷玉,他们确实束手无策,但要想解决她妹妹的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龙虎,茅山和天师这三教都是正统道派,门下弟子肯定有擅长此道的,黄小姐你可以找他们试一试”
“事不宜迟,黄小姐最好马上找人联系这三派中人,让他们尽快赶来西安,拖的时间长了怕是也许会出现其他节外生枝的事”
黄婷玉长叹了口气,她也看出来了,这几人的嘴里也就只能有此下策了。
莫大师他们交代完之后全都拱手告辞,一群人呼啦啦的朝着外面走去,他们在离开屋子的时候谁都没有瞧见,床上那女孩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起的嘴角,幅度忽然又大了几分,那副熟睡的笑容明显更为妖异了一些。
除了妖异,似乎还带着一丝洋洋得意的味道。
只可惜无人看见她脸上那副诡异的笑容。
向缺是走在最后面的,眯着眼看了眼床上的女子,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然后屈指一弹。
一缕道气无声无息的钻入了女孩子的印堂之中,她忽然睁开双眼微弱的呻吟了一声。
“唰”刚走到门口的几人突然全部回头。
“好像······萌萌醒了?”走在最前面的黄婷玉扒开几人连忙又回到了屋里。
“姐姐,姐姐”萌萌眨着小眼睛泪汪汪的说道:“我怕,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姐姐在这呢,萌萌你到底怎么了可吓死姐姐了”黄婷玉梨花带雨的搂着女孩子。
莫大师忽然出声说道:“黄小姐,快点问问你妹妹到底碰到了什么状况,说出来我们也许能有应对的法子”
黄婷玉紧张兮兮的摸着妹妹的小脸问道:“快点,萌萌告诉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怕······她们,她们说今晚要来找我,天一黑就来找我”床上的女孩子刚说两句话,眼睛缓缓的闭上又重新昏了过去。
“萌萌······萌萌,你快醒醒”黄婷玉顿时慌了,但她再慌也是没用,她抬头问道:“几位先生······”
“肯定是中邪,冲到东西了”
“上身的可能性比较大”
“黄小姐,马上让人去请驱鬼辟邪的先生来,在没来之前你赶紧准备好黑狗血和驴蹄子,用红线系在你妹妹的手腕上,如果家里有辟邪的东西就赶紧拿出来给你妹妹带上,能压一会就压一会”
黄婷玉早就麻爪了,常人碰到鬼神之事向来都是六神无主的,不被吓个好歹已经不错了,你让她干啥她现在都得懵圈。
赖老头忽然看着窗外,愣愣的说了一句:“可是,天好像马上就要黑了”
屋外,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这个时节西安的天七点半就全黑了,按照床上女孩子所说天一黑就有东西回来找她,这明显已经剩不了多长时间了。
许大师皱着眉瞪了一眼赖老头说道:“胡说什么,天黑只是云遮日,阳气依旧重,午夜十一点才是阴气旺盛之时,只有那个点往后脏东西才会蹦出来的”
赖老头怯怯的说道:“不是这女孩自己说的么,天一黑就来找她了”
吴老和莫先生也是厌烦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把嘴闭上,是你懂还是我们懂?她嘴里指的天黑一定是阴气重阴门开的时候,七八点钟以前肯定没事的,只要别超过十一点就行了”
“你一江湖骗子,在古董街混混就行了,在这就别丢人现眼了”
赖老头干咳了一声,讪讪的缩着脖子不说话了,自己这顿骂糟的真冤,我可是好心啊。
黄婷玉有些讶异的看着众人针对的赖老头问道:“那他是怎么跟过来的”
向缺乐了,说道:“消停的得了,老老实实的混点钱就行,你多啥嘴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赖老头贼眉鼠眼的盯着向缺说道:“你幸灾乐祸呢?人家埋汰我,你感觉挺嗨皮呗,你这孩子这么不敬老尊贤呢”
向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跟你讲哈,信我的就老实的跟着混点钱就是了,别在那多嘴了明白不?哎,年岁一大把了你再给人整急眼了,揍你一顿你好过么?”
赖老头急头白脸的说道:“这么多人在这看着,我被人一顿埋汰,回到古董街我还咋混啊?你知道那几位在街上都是什么地位么?他们一句话我以后连摊子都得给撤了,谁愿意得罪他们啊”
向缺耸了耸肩膀,说道:“所以我让你闭嘴,省得招人烦”
两人在后面嘀咕了几句,把正商量的那几位给整的有点不耐烦了,吴老瞪着眼吩咐身边的弟子说道:“给我把他们请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这添什么乱”
吴老的弟子和许大师的助理脸色不善的拉着赖老头就往外面拖,自从进了黄家之后一直都是几位先生和大师在看,在算,脚不沾地的忙碌,向缺和赖老头基本都是龟缩在后面,完全是混日子来了,几个年轻的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你俩这混吃混喝整的略微有点太明显了!
合着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你们就事不关己了呗?
必须清出去!
赖老头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明显有点挂不住了,在古董街他忽悠算命看相的人那是职业需要,人家揍他一顿是该着自己倒霉,但被如此多同行瞧见自己被人硬生生的给拖了出去这就是脸面问题了。
今天被拖了出去明天他还咋去古董街摆摊啊?
还怎么养老婆孩子啊?
他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事关饭碗,赖老头觉得自己不能再瞻前顾后了。
向缺倒是无所谓,拖就拖呗,这又不是被拖出去斩了,所以他无所谓的被人拉着朝着门外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但向缺忽然看见赖老头盯着自己的眼神,心里忽然一突,忽略了这老货啊。
“是他,就是他告诉我的”赖老头抻着脖子,指着向缺忽然一声震天吼:“之前是他告诉我那么说的,我才知道这小姑娘是身有痼疾多日未醒,全是他看出来的”
“出卖我,老JB灯你可有点不地道了啊”向缺白了他赖老头一眼,相当无语了。
赖老头低眉顺眼的对吴老说道:“吴老,我的本事呢就是能在街边混口饭吃,来这也就是图点意外之财,你问我有本事么?我肯定没有,但我觉得他会有”
赖老头一指向缺,屋里几人齐刷刷的把眼神全都看向了向缺。
吴老一皱眉,许大师也跟着皱了起来,只有莫大先生盯着向缺默不作声,脸色阴晴不定。
向缺干咳了一声,摆手笑道:“我俩一样,都是胡掐乱算的,你要说骗人的话我们在行,论真本事那绝对没有,几位先生别瞅着了,赶紧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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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老头急头白脸的说道:“你别跟我们扯了,之前你看过的几个都准的不能再准了,你说那人活不了多久这要是不准他不得把你脑袋给打放屁了啊?你说人家夫妻不和,人家要是和的话,她那手指盖子不得挠你脸啊?大师······真的,他一天就算两三卦,老准了,人家掏钱的时候都是心甘情愿掏的”
向缺白了他一眼,说道:“给人算命,算完是抢钱啊?不都是心甘情愿的么”
吴老被两人这一顿掰扯给整懵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但又抓不到重点。
莫大先生忽然笑吟吟的说道:“小伙子,你挺有意思啊”
向缺龇着牙笑道:“还行,为人比较幽默,东北人么这都是祖传的,我妈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是咧着嘴笑出来的,当时把接生的都给吓突突了”
向缺这话真没扒瞎,他出生的时候确实是把不少人都给吓突突了,但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出生的时候太闹腾了,不少人都倒霉。
莫大先生摇头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黄婷玉在一旁一句话没插上,明显有点着急了,因为这帮人扯的有点太远,完全跟自家事不沾边了。
“几位,咱能换个时间换个场合再聊这个么?”黄婷玉压着一股怒气,有点要爆发的意思。
莫大先生低声对黄婷玉解释了一下,然后转而继续对向缺说道:“年轻人,凡是算命卜卦的逢人都不会说自己算的不准看的不对,更不会说自己是胡编乱造,但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欲盖弥彰了么”
“忘了这茬了”向缺讪笑着叹了口气,嘀咕道:“这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啥叫越描越黑啊?这不把自己脚给砸了么”
吴老先生一拍脑门,他也觉得不对,但刚才一直没回过味来,确实如莫大先生所说,摆摊算命的甭管是碰见同行或者看卦的,哪怕就是江湖骗子也不会说自己算的不准不会看,那是在砸招牌呢。
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向缺挠了挠脑袋,说道:“我真就是混口饭吃的,外地人,无依无靠的,没有手艺我只能以这个为生啊““那你怎么解释,刚才赖老头说的那些”
“他说的你也能信?专业行骗三十年,你让他说真话他可能还张不开嘴呢”
“说归说,你可以怀疑我专业素质不行,但别怀疑我人品明白不”赖老头不乐意的说道:“别逼我发誓啊,狠着呢,急眼了为出这口气,我连自己祖宗八代都敢咒”
向缺不吭声了,双手插在兜里一句话都不说,不能越描越黑。
“噗通”黄婷玉忽然上前一步朝向缺跪下了。
“哎呀我去,来狠的?”向缺顿时懵逼。
黄婷玉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咬着鲜红的嘴唇子说道:“先生,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你要是有办法就救救她,不能看着她这么小的年纪就活不下去啊,我求求您了行么,只要您,您能救了她······你开出什么条件都行,我都答应你”
赖老头龇牙说道:“有这好事,还犹豫啥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关键是,你这没啥条件值得我答应的啊”向缺揉了揉挺尴尬的一张脸,扶着黄婷玉说道:“其实,首先是她命里该有这一劫,再一个那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黄婷玉茫然的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自作自受?她,她做了什么要受罪到这种地步?”
向缺转头问许大师,莫大先生说道:“您两位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
许大师讪笑着没吭声,莫大师犹豫了下,有些含糊的说道:“嘴唇薄如蝉翼主尖酸刻薄,颧骨偏高性格刁蛮,这孩子平时可能调皮了点”
黄婷玉稍微一愣,点头说道:“是有点太活泼了,可能,可能是年纪太小,性子不定”
向缺淡笑道:“那是往好听了说,要我说她就是胡作非为性子尖锐喜好无常,你要说她刁蛮任性我觉得是有点过奖了,说白了就是小小年纪骨子里虽然还没有坏出水来,但其实已经有些心术不正了”
黄婷玉咬着嘴唇,脸色不咋好看,这听着有点埋汰人了。
莫大先生干咳一声,说道:“如果不加以管教,令妹年岁稍大可能会给您家带来不少麻烦,说是败家之女也不为过”
黄婷玉抿着嘴说道:“可是她年纪这么小,性格是有点偏激和任性了些,也许长大之后还会有所准变的”
赖老头在一旁插嘴说道:“救吧,救吧,你看给这小姑娘整的,都快要干成折翼的小鸟了,你忍心啊?”
向缺为啥见死不救?
不是他心肠硬看着小姑娘受罪不愿意施以援手,而是这小姑娘名是叫萌萌,可为人绝对不那么萌。
风水堪舆,卜算和看相有古训“寻龙点穴先看人,以善为本再卜卦”
意思就是你得先看对方为人如何,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出手相助。如果对方是扶贫济世的善人你可以给卜算,最不济也不能是为恶之人,作奸犯科和心术不正者不给卜,否则你救他一命或者送他一个前程那就是助纣为孽,也许因此就会有更多人遭殃,因果循环下你
本身也算是做了恶事。
一看到钱就因此出手那必然会给自己带来天道报应。向缺为啥说杨家再这么走下去百年后就没有杨公风水,就是因为杨家看钱不看人,久而久之杨家必然会被天道因果循环,其实要不是杨家村风水太盛和之前几代杨家人积善过多,杨筠松创下杨公风水
积累因缘,杨家早就倒了。
但杨家之前就算积攒了无数善缘,也经不起后世子弟如此消耗,他们如果一意孤行,百年之后杨公风水只能是风水学上的一个传说了。
黄婷玉的妹妹也是如此,年纪不大还没达到作恶多端的地步,但小小年纪心眼已经不正了,平日里捣蛋坑害人的事却是干过不少,甚至说是令人发指也不为过。
一月之前,在西安的一家私立学校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闻的惨事,五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在宿舍里霸凌了同样年岁的也一个小姑娘,过程反正是不描述了,但结局却非常的悲惨。
最后,那个小女孩受不了此打击,从学校的楼上跳了下去,死于非命。
后来,这件事发生之后,六个学生的家长用了不少关系才把这件事给掩盖下去,并且赔偿了死者家里一大笔钱,也由于这几个女孩没到法律严惩的年纪,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说就这种人,如果命里有劫,谁愿意出手相助?
这就是助纣为孽!
如果黄婷玉的妹妹真就是个普通的女孩,那对向缺来讲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可偏偏这个粉雕玉琢的美人胚子肚子里全是坏水,放到古代就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无数平民会因她一人而生灵涂炭的。
这样的人救她干嘛,你救了她以后万一再有人倒霉,这份因果你也得沾一份。
但让向缺迟疑,没有立即调头就走的原因是出在了黄婷玉的身上,此女属于命相好命理有福之人,印堂处明亮双眼无垢,天庭之上居然还有一丝浩然正气。
这是此人这一世为善的征兆,表明她做过不少的善事,救济过不少的人,才会积累出正气。
如果黄婷玉如此碌碌无为的话,这时候你就是用九头牛来拉他,也肯定拉不住。
“要让我救人,那得我说什么你照做什么,我开出的条件你不能有一丁点的反驳”
黄婷玉咬牙说道:“我之前说过,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向缺笑道:“说到做到?”
“只要您能救了我妹妹”
赖老头贼眉鼠眼的转着眼珠子在向缺后面说道:“你是不是就等着人家这句话呢”
“啥意思啊?”赖老头用一副洞穿世俗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古有齐桓公挟天子以令诸侯,今你这是挟人妹子要泡姐姐啊,你这战线拉的挺长啊,居然不声不响的等到最后时刻才出手,你这么一干的话人家对你还得感
恩戴德然后还埋怨不了你,你坏事干完了她还得给你烧香拜佛,你的路数确实一直都挺野”
赖老头动静说的不大,可是屋子就那么一点面积,里面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好几道眼神唰的一下全都盯在了向缺的身上。
黄婷玉又习惯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有点眼泪汪汪的了。
向缺汗颜,咬牙切齿的跟老头说道:“我他妈啥时候有这意思了啊”
赖老头诧异的问道:“你不是说,你开出什么条件人家都得答应你么?”
“啊,那是因为条件比较多”
“草,你心正经挺黑啊”
“啥意思啊”
“不但要睡了她的人,还想顺带着打包带走点啥呗”
“不是,我跟你咋说不清呢”向缺都被赖老头给绕的要崩溃了,他脸红脖子粗的说道:“我不是那意思,跟钱无关跟人也无关,我他妈就是白费力气,懂不?”赖老头一撇嘴,说道:“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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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种人,谈话三两句的就行了,一涉及到长篇大论的话,你就得给找个讲评书的了,忒累。
“记住你说的话就行了”向缺直接不搭理赖老头,随即走到床前伸出手指点向了萌萌的眉心中间。
片刻之后,床上的女孩悠悠而醒,这一回和刚刚醒的时候不一样,人恢复了清明。
“想知道问题出在哪,就得知道问题的根源在哪,让她把之前做过什么都交代一下,然后再想办法吧”向缺耷拉下眼皮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对方的眼睛挺有灵性,但其中却透着一股狡黠,明显是主意比较多主见比较多的人。
黄婷玉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旁边搂着妹妹问道:“萌萌,萌萌你可吓死姐姐了”
萌萌眨着眼睛半天没吭声,这是因为她刚刚恢复清醒有点没明白咋回事,至于先前那一次醒过来,完全是向缺用自身道气强制性的让她醒转,目的就是让她跟她姐姐求援。
“说话啊,萌萌”黄婷玉焦急的问道。
“小伙子,你知道她出了什么问题是不?”莫大先生走到向缺身旁悄声问道。
“嗯,知道”向缺说道:“我知道是一回事,但让她自己交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发生的这些事如果她不心甘情愿的交代,这个忙也不是那么好帮的”
过了大概有三五分钟,萌萌的小脸上逐渐露出了害怕和恐慌的神情,她拉着黄婷玉的胳膊说道:“姐姐,今天晚上她要来找我了,她说的,今晚就来,你救救我我怕死了,我不想让她找我,我害怕,她会要了我的命的”
黄婷玉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就响了,妹妹话说的虽然没头没尾,老说她要来自己,但凡脑袋不太上锈的人都能明白,萌萌嘴里说的她肯定不是指人的那个她。
黄婷玉求助的回头望了眼向缺,他就淡淡的看着床上的女孩也不说话。
黄婷玉晃着妹妹的身子,说道:“你给姐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你让姐姐怎么救你”
萌萌怯怯的看了眼屋里的人,说道:“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屋里这么多人呢”黄婷玉指着屋里的几人说道:“这些都是西安最有名的先生,他们会有办法的”
萌萌攥着手,闭上眼睛回忆道:“那是·······是一个星期之前,在学校的宿舍里”
一个星期前,晚上十点半。
西安爱思私立小学女生宿舍楼三层最里侧的一间宿舍内,五个女孩围绕在一张圆桌上。
桌子上摆着一个白色的小碟子,干干净净的,碟子下铺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是”“否”还有从一到九几个数字。
本来这间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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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我们真的要玩这个么,我听人家说这东西很灵的,特别是在刚死人的地方,一招就会给招来的,如果我们没招到碟仙招到她怎么办呀?”一个圆脸婴儿肥的小姑娘,哆哆嗦嗦的说着。
萌萌很紧张也很害怕,但她的心里除了这两种心情外还带着一丝好奇和压抑不住的冲动,年龄越小性格越开的孩子对一切未知的事都是无所畏惧的,那种冲动能够压制住一切潜在的恐慌。
“玩玩而已怕什么,再说了那些吓人的不都是听说么,谁见过鬼啊,你见过?蕾蕾见过?还是岚丫头见过?我们都没见过啊,谁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啊,所以我们得试试看”萌萌抬起手腕,上面戴着一块精致的浪琴,时间正好指向十点四十五分。
“可是,可是······万一呢?你们别忘了,她可是因为我们才从楼上跳下去的,真要是把她招了过来,你们说她会放过我们吗”那小丫头都要哭了,她是真怕了。
这几个女孩之前坑害同学的时候都并不是她们的本意,完全是被萌萌给引导的,在之前她们曾经看过不少新闻报道,说是某某地经常有一堆学生欺负一个同学,大嘴巴子扇的咔咔响,然后还会拍一些视频照片什么的传上去,相当刺激了。
并且因为年龄的原因,最后就算出事了也没怎么样,学校批评一下那边家长埋怨一下,一天监狱都不用蹲,最多就是被警告一番,反正她们也不缺钱,所以觉得欺负欺负同学应该不算什么太大的错误。
只是,有一点没有想到的是,她们欺负的那个同学,居然死了。
她这话一说完,另外三个也怕了,毕竟死的那个是她们朝夕相处的室友,而且死因全在她们身上,今天晚上要是真把她给招来,会不会被阴魂索命?
萌萌“啪”的一下从身上掏出好几样零碎的小东西拍在了桌子上,说道:“这是我姐姐在灵山给我求的平安符,还有我爸爸在泰国给我请的佛牌,还有妈妈在普陀山请人开光的玉佩,这些东西都很灵验的,是被大师加持过的,你们还怕吗?”
几个女孩有的点头,有的摇头。
时间,指向十点五十五分。
萌萌接着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世上坏人那么多,我看也没谁受过报应啊,秦桧活了快七十岁,慈禧太后七十三死的,他们害了那么多人还都这么长寿,这说明什么?说明就算你害了人也不用怕,不然他们能活那么大岁数?对不对?要是有冤魂索命这事,他们早都不知道死多少遍了,就拿现在来说,还建监狱干嘛啊?杀人犯也不用法律去判了,杀的谁人家来索命就是了,对不?”
萌萌的两片薄嘴唇,除了尖酸刻薄外,蛊惑人心也是相当有些道行的,她三两句话说完剩下的四个女孩全都被她给鼓动的动心了。
十一点整。
萌萌看着表上的指针紧张兮兮的说道:“到点了,我们开始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诡异的一幕,把几个女孩吓的手心全都出了汗,哪怕是胆子最大性子最野的萌萌心里都有点敲鼓了。
“咕嘟”也不知道谁喉咙里咽了口唾沫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小蝶仙,是你来了吗?”萌萌轻声轻语的问了一句。
纸上的小蝶还在转着,但速度稍微快了一点,像是在回答她一般。
“原来真的很灵啊”萌萌舔了舔因为害怕而发干的嘴唇,然后指着桌上的数字问道:“碟仙,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白纸上的小蝶速度微微一缓,不再像刚才转的那么快了,但却仍然在纸上的圆圈里转动着,没有指向任何一个数字。
萌萌一愣,似乎没想到招来的碟仙没有回答她,她随即朝着旁边的蕾蕾努了努嘴,那意思是你来问问看。
蕾蕾咬着小嘴唇,想了半天之后才问道:“碟仙,碟仙你是男是女啊?”
纸上的小蝶,依旧转个不停没有反应。
接下来又有两个女孩同时发问,碟仙仍旧是缓缓而转没有回答任何人。
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萌萌对旁边婴儿肥的同学低声说道:“到你了,你要是再问不出来,我们就把她给送回去”
婴儿肥女生怯怯的开口问道:“碟仙,碟仙,你······你,是怎么死的啊?”
白纸上的小蝶突然间开始飞速转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居然慢慢的离开了桌面,然后升到快要到屋顶的时候猛然朝地上落了下去。
“我······就是······这么······死的呀”碎裂的盘子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回答。
“啊······啊······”几个女孩全都被吓蒙了。
“是曹雪茹,是曹雪茹,我们真的把她招来了”婴儿肥女生哇的一下就哭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桌子在混乱中被几个女孩给碰倒了后,上面的东西全都落在了地上,反应稍快的三个女孩子瞬间就把萌萌先前拿出来的几个辟邪的东西握在了手里。
唯独,萌萌一个都没抢到。
“给我,快还给我,那是我的”萌萌狰狞着突然朝离她最近的一个女孩子扑了过去,用手死命的拉扯着她,想抢回家人送给她的东西。
抓住东西的女孩死死的趴在地上用身体护着手里的东西,刚刚碟子从半空中掉下来后几个女孩全都傻了,一瞬间就想起了从楼上跳下来的曹雪茹。
“啪”一个女生连滚带爬的走到墙壁旁,伸手按了下开关,屋内一下就亮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黄婷玉的妹妹讲述完了,这一下谁都知道向缺之前所说的那句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是什么意思。
吴老背着手叹了口气,说道:“幸亏我是没看出来,也看不出来,不然真要是接了这单生意的话,这钱拿着太烫手了,我一把年纪就只图能过好晚年就行了,还是给自己行善积德吧,你们年轻人解决吧”
吴老摆了摆手领着徒弟就从卧室里出来了,黄婷玉起身走了过去说道:“吴老留步,稍后我让人把今天的酬劳给您奉上”
吴老摇头笑了,说道:“今天的就免了吧,如果你硬是要给的话就给那个孩子家送过去吧”
黄婷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尴尬的愣住了。
西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普通人来说昙花一现的新闻,对于某些知道内幕的人来讲,这件事一时半会还消不去影响。
吴老,许大师和莫先生都知道发生在黄家的这件事,但具体细节了解的并不多,如今听黄萌萌这么一说,谁都明白这女孩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任性刁蛮了,人性明显有些扭曲了。
这种钱你能拿吗?
吴老那话的意思是我年岁大了,不想折寿,因为我已经没有寿元可以折了,拿这钱会短命的。
更何况这女孩子说好听了是不知深浅,说难听点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和胡作非为,你都把人女孩给坑死了,居然还敢在人家死的地方玩碟仙给人招出来,不找你才怪呢。
赖老头摇头晃脑的感叹道:“我他妈顶多也就是坑蒙拐骗,但还没到祸乱众生的地步呢,富贵之家给了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和漂亮的脸蛋,但却没给她的心头打开一扇光明的窗户啊,小心灵太阴暗了,你说还有得救么?”
黄婷玉可怜兮兮的望着向缺,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就这么一会,古董街的几个先生和大师对自家已经有些厌烦了。
“姐姐,今天晚上她真的会来找我们”黄萌萌拉着黄婷玉的手,呐呐的问道。
黄婷玉膝盖一弯又要跪下,向缺伸手拦住她说道:“我答应你,你跪不跪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不答应你,你八匹马也拉不动我,明白么”
“明白,明白”黄婷玉连连点头,说道:“只要您能救了这孩子,以后我一定让她一心向善,一定多做好事”
“这也是你们家,先前积累的功德够多,不然罪孽全都得落到她身上”
黄家这些年没少做公益事业和慈善事业,每年都拿出不少的钱捐出去,养老院,孤儿院和学校什么的在贫困山区没少建,这些东西看起来是无形的,但在隐形中给黄家积累了不少的阴德,要不是冲这点向缺也不会救这女孩。
向缺淡淡的看了眼黄萌萌,说道:“这件事过去之后,你把她送出去,送到尼姑庵里潜心修养几年多诵读经文吃斋念佛修心养性,什么时候把心境磨平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时候再接回来,至少也得成人以后吧”
黄婷玉嗯了一声,黄萌萌的脸顿时愁了:“姐姐,你要把我送出去?送到尼姑庵里让我出家么,我不要,那会闷死的,那里不能逛街不能上网,什么都没有我不要去”
“啪”黄婷玉回身就是一巴掌摔在了妹妹的脸上,她怒声说道:“你自己不作死,谁又想把你送出去,看看你干的那些事还不知道悔改?”
这一巴掌让黄萌萌的脸出现了个硕大的红血印眼圈里全是泪,但谁都没拦着,也不觉得她可怜。
向缺又接着说道:“我之前看到西安的大慈恩寺正在修缮寺庙,你们家掏一部分钱再领些功德吧”
“嗯,好的,这件事我之后就让人去联系”黄婷玉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然后接着问道:“除了这两个条件,还有么?”
“有······但这个条件就不是我提的了,晚上再说吧”
离开黄家的除了吴老和他徒弟外,莫先生和许大师都没有走,两人比较好奇向缺晚上到底怎么办今天的事,所以想现场观摩一下。
几个人被安排在了安排在了别墅的一间会客室里,还准备了饭菜。
“小伙子,你不准备准备?”莫先生边吃边问道。
向缺随意的夹着饭菜,还倒了杯啤酒:“准备啥啊?”
赖老头不解的问道:“驱鬼辟邪的东西啊,开坛做法啊,你两手空空的就用嘴跟那个碟仙唠啊?”
向缺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没错,就用嘴”
“这么牛逼呢么?”赖老头盯着向缺吧唧吃饭的嘴,说道:“就你这舌头,换个行业一天晚上也能不少挣啊”
“什么意思,啥行业啊”向缺不太理解的问道。
“一个让妇女能乐呵也能让自己享受人生的行业呗,这个行业全在男人上下两处的功夫上”
“滚,老不正经的”
“不是你说的么,一张嘴就能解决问题,你连碟仙都能对付,那还不纵横沙场啊?”
这要是放在以前,向缺确实得准备一下,可下终南山半年多了,功力和经验都渐长,要解决一个才死不久的小冤魂他确实啥都不用,光凭一张嘴唠唠就行了。
闲聊到傍晚,天色渐黑的时候,向缺和几人来到了黄萌萌的卧室里,眼看着外面要黑天了,黄婷玉和妹妹担忧的就愈加明显起来。
向缺是说他能解决,但没到完事的时候,谁心里也不托底,特别是一看他就空着手来的,心里更没底了。
屋里的人不多,就赖老头,莫大先生和许大师,还有黄婷玉姐妹,他们围在窗前等待着天黑。
“碟仙是还没成型的小鬼,比较容易受到惊吓,你们虽然看不见她但她却能看见你们,所以待会有动静后谁也没出声,不然会把她给吓走的,再走她什么时候来就不好说了,我也不可能总在这守着,明白么”向缺简单交代了一下,那意思是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一惊一乍的,惊了碟仙就有点小麻烦了。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莫大先生他们对这事还有点经验不至于出点乱子,主要还是在这两姐妹身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傍晚七点半,西安天色渐黑。
这间卡哇伊的卧室里,两扇窗户的窗帘全都被挡的严严实实的,屋内一点光亮没有,几个人互相之间只能听到彼此微弱的呼吸声,伸手不见五指连人脸都看不清楚。
“自己咬破食指,把血涂在印堂上”
有点小紧张的赖老头迟疑的啊了一声,问道:“我就是个看戏的,管我什么事啊?”
嘴里虽然发问,但赖老头的手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然后用血涂在印堂上。
屋里这几人,黄婷玉身有富贵气善事做的颇多不惧怕一般的小鬼缠身,莫大先生和许大师多少也算懂些行当,唯独赖老头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加上平时坑蒙拐骗的,比较容易被侵。
“呼······”
卧室里,忽然轻轻的刮起了一阵小阴风,温度陡然开始有些降低。
“来了,来了······我们召唤碟仙的时候,就是这样,姐姐,她来找我了”床上的黄萌萌哆哆嗦嗦的缩在黄婷玉的怀里,一脸撒白。
黄婷玉轻轻的拍了拍她说道:“没事,没事······”
“啊······姐姐,她来了”
黄萌萌的床前,突兀的站着一个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小姑娘。
小女孩的脸上布满了鲜血,右边半张脸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左边眼眶子上耷拉着个没完全掉落下来的眼珠子,鼻梁骨塌陷,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晃荡着,一条腿的膝盖不规则的扭曲到了一旁。
这是小姑娘跳楼后死时的模样!
屋里除了向缺和黄萌萌外,谁都看不见这惨死的小姑娘,但看黄萌萌一脸的崩溃和恐慌,就知道她肯定是看到了让人心惊胆颤的东西。
“咯咯咯······咯咯咯······”小姑娘的嘴里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晃荡着双手一瘸一拐的朝着床那边走去。
床上的黄萌萌,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双手拼命的挥动着挣扎着要从黄婷玉的怀里钻出去,她的哭腔都变调了:“别找我,别找我······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了,别找我好么”
“咯咯咯······咯咯咯······”小姑娘就是看着黄萌萌笑个不停,血从她的脸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屋里的几个人神经都绷紧了,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黄萌萌那种极度惧怕的神情让他们非常直观的感觉有点身临其境的意思。
站在一边的向缺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小姑娘身上的怨气有点太重了,比一般的冤魂还要浓。
自杀之人本身就怨气浓烈,再加上她在死前曾经被人折磨了大半夜,受尽了非人的虐待,尚未成熟的心灵里充满了无边的怨恨,这股怨气是很难消散的。
怨气深,难化解。
向缺干咳了一声,叹了口气后说道:“回来吧······有我在这,你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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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窗前的小姑娘木然的回头,看了眼向缺,本就恐怖的一张脸顿时狰狞起来。
“嗷······”小姑娘发出一声厉啸扑向了向缺。
但她身上的那股怨气在距离向缺十几公分远的地方被挡住了“砰”小姑娘的躯体被生生的弹了回来。
“哎,你就是上了她的身祸害死她又能怎么样呢,能消了你的怨气么”向缺伸出右手禁锢住她,然后说道:“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那是放屁,但我还是想和你谈谈”
被禁锢在地上的小姑娘挣扎吼叫着,她身上的怨气越来越浓。
“你还有很多未了的心愿,对么?”向缺背着手走到她身前,轻轻的说道:“你母亲身患重病多年,被折磨得很痛苦,你父亲收入微薄难以赡养家庭,你担心你死后无依无靠的父母无人照料,对么?”
向缺的话不但没让她安顿下来,反倒让她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向缺冲着床上的黄萌萌说道:“过来,跪下”
黄婷玉拉着妹妹从床上下来,两人一同跪在了小姑娘身前。
“嗷······”小姑娘龇牙咧嘴的厉啸着,想要扑向跪在身前的黄萌萌。
“我念一句,你们跟着念一句,照着我的样子做”向缺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神情虔诚的问道:“大慈大悲愍众生,大喜大舍济含识,相好光明以自严,众等至心皈命礼······”
“所作罪障今皆忏悔,今诸佛世尊,当证知我当忆念我······”
“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共同惭愧累世因贪嗔痴所犯的身口意而至诚忏悔后不更做”向缺领着黄家姐妹,以佛家的忏悔经文为身死的小姑娘感化怨气,随着一整篇忏悔经诵读完毕,那股无边的怨气隐隐有了逐渐淡薄的征兆。
向缺本可以采用道家的安神咒或者三清清神咒,但论度化冤魂和消除怨气,还是佛家的忏悔经最为有用。
“她害了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身带着怨气,你除了想施害于她以外也是惦念家里的父母,对么”
渐渐安定下来的小姑娘点了点头,狰狞的脸上露出有些踌躇和担忧的神情。
“你就算报复了她,你仍是冤魂,你父母仍旧没有依靠,此间一切事仍旧在恶性循环”
“我有办法可以成全你,让你父母安享晚年,并且有所依靠”
小姑娘豁然抬头,两个滴着鲜血的眼眶渐渐的有些湿润了。
向缺转头看着黄家的两姐妹,说道:“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们要至诚至真的承诺下来,心里不能有一点的虚假搪塞,能做到么?如果能,我就为你们消除这场麻烦,如果不能,她这一劫我就袖手旁观,再也不管了”
黄婷玉连忙点头,黄萌萌咬着嘴唇嗯了一声。
向缺慎重的提醒道:“记住了,答应了就不能出尔反尔,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你放心,只要我们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反悔,说到做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叹了口气,转而对小姑娘的冤魂说道:“你大仇未报心有怨气,父母无依靠投胎也无心,不如这样如何······我把你封印起来,随她在一起看着她让她带你尽孝侍奉你父母,直到你父母再次生子并且长大成人之后,我再送你轮回转世,并且承诺你的下一世出生后投胎于父母身边,依旧可以相伴”
小姑娘唰的一下抬起了脑袋看着向缺,两眼之中泪光闪现,她唯一的心愿就是父母老年能够安康,家里就她这一个独子,她真是担忧自己死后无人在父母身边侍奉,向缺所说的话正中了她心里最脆弱的那一点上。
小姑娘弯腰朝向缺恭敬的施了一礼,身上的怨气又稍稍的淡了几分。
向缺对黄家姐妹又接着说道:“我把她封印起来让你妹妹随身携带,十八岁之前她要在尼姑庵里诵经念佛修心养性不许离开一步,十八岁之后她要出山去侍奉死者父母,直到对方终老,当然了你的正常生活肯定不会受到影响,这个条件你们能答应么”
黄婷玉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头,妹妹能活她什么条件都能答应,更何况吃斋念佛才六年而已,一晃就能过,至于侍奉对方父母也并不难,有钱了侍奉十对老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六年里,向缺让黄萌萌诵经念佛是想让她来感化冤魂的怨气,六年的时间足以让小姑娘的冤魂洗净一身怨念。
“你呢?”向缺淡淡的看着黄萌萌。
“我······我答应”和小命相比,自然是活着最好。
向缺眯缝着眼睛,凑到黄家姐妹身前说道:“我离开以后,你们说的话要说到做到,千万不要在我离开之后使手段驱除那小姑娘的冤魂,如果让我知道了,你们黄家自你姐妹开始,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善终,别以为我在吓你们,别的男人都会谎骗女人,而我则不会”
黄家姐妹看着向缺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他眼睛里的那一丝警告的意味看起来莫名的阴冷。
向缺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把小姑娘的冤魂抽出一丝然后封禁在了里面,又用一根红绳系好挂在了黄萌萌的脖子上:“你平时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看得见,甚至你心里所念脑中所想的她也能感觉得到,你要是对她稍有不轨或者不用心侍奉她父母,她第一个就能知道,剩下的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黄萌萌看着脖子上的玉瓶都懵了,这相当于自己脑袋上被人安了一个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摄像头,别扭不?
别扭也没办法,自己要想活着就得受这份罪。
“别再做恶事了,这六年的要是还感化不了你,以后你再出什么状况,神佛难救,你们家的阴德也就消耗到此了,所以人得要一心向善才好”向缺交代了黄家姐妹一句之后,就离开了。
这才八点多钟,他得去一趟小姑娘的家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让小姑娘的一丝魂魄给她的父母托个梦,这样后事才好办。
黄家这事算是只能这样解决了,总得有个人给个交代,自然黄萌萌就是个最好的交代。
六年,让她诵经念佛度化心灵,要是改不了一个人的心性谁还能救?
如果这六年,黄萌萌能度过,十八岁后就算不用人说她也会心甘情愿的去侍奉死者父母,来为自己赎罪。
至于让她父母再次怀孕也不难,三十几岁的年纪还不算晚,给对方画一道送子符然后去求一求送子观音要不了多久就能再次生子了。
两天之后,向缺又回到了古董街谋生。
黄家给的钱数目不小,但他分文没要全都留给了小姑娘的父母,所以还得继续来这条街上摆摊算命讨生活。
不过,当他来的时候自己所站的那片空地上围了不少的人,都是之前在黄家见过的莫大先生,吴老和许大师他们,正在和赖老头聊着天。
“我跟你们说,我活这么一大把年纪就只佩服过三个人,许仙捅了蛇,宁采臣干了个鬼,落十一更是条汉子敢日毛毛虫”赖老头唾沫横飞,张牙舞爪的说道:“但我刚才佩服的都是童话里的人物,可是在现实里我最佩服向缺,掐指一算能知天地,我哪天穿的是啥裤衩子他搭眼一瞅都能知道““这么邪乎呢嘛?”有人愣了。
赖老头说道:“这才哪到哪啊,我往那一蹲他不看甚至能都知道我拉的是什么屎”
“哎,那你现在想拉屎不?要不你去蹲会”向缺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
赖老头一看是他,脖子都缩缩了:“那······那个,没,没带纸”
“心中有纸,擦不擦已经无所谓了,去吧,去吧”
向缺盘腿一坐,掏出烟点了一根,又用棍子在自己面前写了一个“算”字。
“小伙子,你这摊子挺简朴啊”吴老背着手笑呵呵问道。
向缺指了指地上的字,说道:“有它就行了”
“天色尚早,现在也没什么人,不如去我店里品品茶如何”吴老弯腰笑道。
许大师上前一步拦在两人中间,说道:“上好的雨前龙井,前两天杭州的德茶轩有人来西安给我送了一点,喝茶去我那正好”
莫大先生笑眯眯的说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喝什么茶啊,我觉得还是喝酒来的痛快”
几个人一人一句,其中就一个意思,想把向缺给拉走。
就算不用赖老头说,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手段不低,这种人要是能拉到自己店里坐镇那得是什么效应?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西安,我就是个过客······让你们费心了”
这帮人起的啥心思,他能看不出来?
但向缺能去么?
几个人明显还不死心,他们实在是太想要这个镇店之宝了,全都围在向缺身边,顿时就跟菜市场似的。
向缺脑袋嗡嗡疼的说道:“真不用费心了,今天这最后三卦完事,明我就得离开西安了······还有,别和我提钱,我乃身不留财之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古董街这帮老字号,见到向缺就跟猫闻了腥似的,几个坐店的先生和大师说啥也要把向缺给拽到自己的店里。
至于向缺所说的算完三卦就走谁信啊,你本以此为生,在一个地方能够打开名气,那就意味着接下来再接生意将会易如反掌,但你要是再换个地方摆摊那还得从头再来,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会干?
可惜,他们谁都看错了一件事,向缺既不是以此为生也真是决定今天算完三卦就走。
奈何,这几个坐店的先生任他磨破嘴皮子也不信,眼看着他们争的都要急眼了。
他们急眼不急眼跟向缺没关系,但听着自己脑袋嗡嗡响可就有关系了。
向缺估计,今天他要不把这事解决明白,可能待会他去厕所蹲个坑,这边刚把裤子给脱下来那边就会有人把纸递给他。
妥妥的死缠到底。
“哎,要不咱商量下呗?”向缺干咳一声,琢磨了下说道:“待会有人过来算一卦,咱们各自出手,你们要是能胜了我,谁胜谁把我拎走,要是胜不了您几位就各回各家如何?”
莫大先生,吴老和许大师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这题出的挺正中下怀啊。
其实呢,这几位看上向缺的并不是卜算和看相的本事,而是他驱邪避鬼为黄家姐妹了结因果的手段。
看相和卜算这条街上不缺人,哪家店里都能揪出一个坐店的先生来,向缺就算算的再好也用不到他,反倒是他们现在急缺驱鬼辟邪这一方面的人才。
向缺出的这个法子把他们整的挺乐,你要说比试下别的那还得犹豫下深浅行不行,但古董街早在清末就已经成型了,经过过百年的发展,这一条街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相,堪舆和卜算的人。
“呵呵,一言为定呗,谁胜谁给你管吃管住呗?”吴老笑眯眯的说道。
莫大先生说道:“我让人把酒菜备上,一会喝点呗?”
向缺抬起脑袋冲着外面努了努嘴说道:“急啥,这不就来人了么?”
人群外,一个穿着西服的胖子夹着包呼哧呼哧的往这边走呢,路过这边的时候一看此地围了不少的人,犹豫了下后就扒了下身前的人走了过来。
“算算?”向缺笑呵呵的问道。
胖子眼神在四周一打量,眼珠子在那几位大咖身上来回的扫了几眼,越扫眼神越亮。
赖老头在一旁说道:“算吧,算吧,你今天算掏到了,古董街资格最老的几个先生都在这呢,平时你让一个算都得排队,今天几个一起给你算,你赶紧烧香拜佛去吧,一人跟你说两句话你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胖子乐呵呵的直点头,莫大先生急不可耐的说道:“算啥?”
“事业和家业”胖子忙不迭的说道:“四十来岁的男人肯定算这个啊,您几位给看看?”
三人一谦让,划出道来了。
莫大师测八字,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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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成啊······小伙子,你不能出尔反尔吧?”吴老捋着胡子笑的相当贼了。
“随便你们算,你们就看我能不能接着就得了,来,报八字吧”
莫大师等胖子报完八字后,寻思了一会就给称了下骨:“你为人性子急躁不善久住一地,平生奔波不断,四十岁前辗转各地,可对?”
胖子连连嗯了几声,莫大师又接着说道:“三十多岁遇贵人相助安家立业,一帆风顺几年,之后四十来岁遭遇波折,碰到坎了,可对?”
胖子又连连嗯了几声,吴老这时挥了下手不满的说道:“都让你说完了我们干啥?下面的我来······你虽有二子但却有子为苦,有子女操劳命······”
许大师说道:“你要想过这个坎得把两个儿子散出去,不能在你身边······”
一个胖子,被莫大先生三人挨个轮了一遍,三人卜算完之后基本上把这胖子人生前后二十年给剖析的体无完肤,事业家庭和婚姻轮番让他们给算了个干干净净。
赖老头在向缺耳边嘀咕道:“你这亏真吃大了,这三货把人家胖子给轮了一遍又一遍,干的都说完了到你这就剩了点汤汤水水的,你说你还咋开口?还有啥能算的?要不你算算他今天算了啥色的裤衩子吧”
胖子的命已经被算完了,事业,家庭,子女,婚姻真是算的一点都没剩下啥,吴老他们这算盘打得是非常明白,我们算干净了你还咋算?
说跟我们一样的那是输,你说不到点子上那是废话,怎么看向缺之前的打算似乎都要落空了。
“卦钱还没给呢吧?”向缺掏出烟点了一根,不紧不慢的问道。
胖子楞了一下,一拍脑袋说道:“你看都算完了,钱可不还没给呢么,多少钱啊您说个数”
“我去,直接交白旗了?”赖老头手一哆嗦把自己胡子给拽下来一缕。
许大师不解的问道:“小伙子,这算是认输了?”
向缺吐了口烟,淡淡的说道:“把你钱包里的现钱都拿出来,我看看有多少”
胖子打开钱包,里面连百元大钞和零钱还有硬币加在一起共六百七十二元五角。
向缺耷拉着眼皮看了眼后说道:“我给你剩个整吧,收你一百七十二元五角,剩你五百如何?”
“这个,是不少了点?”胖子觉得今天自己算是走大运了,算地明明白白的了结了一桩心事,但最后却连二百块钱都没拿出去,他是真有心把自己身上的这点钱全都扔下的。
向缺摆手说道:“不用,就这个价”
胖子扭头一看,旁边刚刚给自己算的几位都在点头,就把零钱交给了向缺剩下的五百又放了回去。
向缺等他收完钱后说道:“钱经了我手,也算是沾了你的财气,你临走之前我送你句话如何?”
胖子对向缺送不送啥话的真没感觉,主要是刚刚那几位整的太明白了,但他一看旁边的人似乎对向缺的态度挺耐人寻味的,他也就点头同意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昨个下了雨,西安天潮路滑,你看你这底盘也不太稳摔一跤就犯不上了,你从这离开的时候顺着左边那条路走,明白没?”
胖子眯着小眼“啊”了一声,问道:“就,就这句话?”
“嗯,就这个,听不听?”
胖子乐呵呵的笑了,说道:“也不是啥大事,您现在就是让我爬着走,你看我能不能给你匍匐前进就完了”
胖子和吴老,莫大先生打了声招呼拱了拱手转身就走了。
这三位有点蒙圈了,面面相觑后问向缺:“你这算是认输了呗?一卦没算就让人走了,这整的让我们稍微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吴老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算是胜之不武了,但没办法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向缺叼着烟,冲着胖子离去的方向说道:“谁说我一卦没算啊”
“你算了?啥时候算的啊”赖老头迷茫的问道。
几个人顺着向缺的眼睛看向离去的胖子,他还果真照着向缺所说的从这离开之后拐了个弯朝着左边的路走了过去。
“瞄······”一只野猫这时顺着路边的一棵歪脖树三两下就蹿上了旁边的一栋三层门市,门市上是个凸出来的露天阳台,阳台上摆放着一排花盆。
当野猫上了阳台后爪子一下就扒拉到上面的一盆花,“嗖”花盆正好掉落下来。
“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刚刚走过去的胖子被吓的一回头,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花盆有点蒙了。
他要不是正好往左边走,阳台上被野猫碰下来的那盆花,整不好今天就得给他来个血光之灾了。
莫大先生他们唰的一下就看向了向缺,这外人可能用巧合来解释,他们能么?
“哎我去,吓死我了,差点整个血流满面啊”胖子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回头朝着向缺他们这边看了眼然后拱了拱手。
向缺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心点,还没完呢”
吴老他们看着向缺的眼睛又是一抽搐。
这话胖子是没听到,他拱了下手之后一转身刚迈出一步,脚下就发出“咔嚓”一声。
胖子低头一看,又蒙了。
“这啥玩意啊”胖子的脚下踩到了一个青花瓷的小碗,小碗被他的四十三号肥脚一下就给踩的稀碎。
胖子的旁边是个卖古董的小摊,上面零零碎碎的摆了一堆小玩意,他抬脚落下的时候正好踩到摊子上了。
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他见胖子一脚踩碎了自己的传家之宝眼睛顿时都绿了,一把拽着胖子的胳膊就说道:“哎我说,你走路看着点啊,你知道你这一脚下去什么后果么?三环一栋二居室被你给踩没了”
“啊······”胖子今天第三次发蒙了,他低头看着脚下的碎片回身哭丧着脸对莫大先生他们说道:“您几位,我这坎来的是不是有点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摊主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拉着他不放,说道:“你坎啥啊?我这才是坎呢,祖传八代正宗青花瓷,佳士得前年叫价八百万那还被抢破了头呢,我这后半辈子一家五口,就指着这碗过日子呢,前两天有个古董商找我出价二百个我看都没看,今到好一脚被你给整的支离破碎了,你说咋办吧?”
胖子求援的看着莫大先生他们,说道:“大师,您这是咋看的?怎么没告诉我今天不但有血光之灾还会破财呢?”
许大师他们深深的看了眼向缺然后走到胖子旁边,低头瞄了眼地上的青花瓷碎片。
摊主一看这几位来脸顿时耷拉了下来,讪笑着干咳了几声,挠着脑袋也不说话。
“古董呢,要是有人收的时候打眼了那算他活该得认账,但今天这事明显不是买卖上的问题,对不?”吴老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青花瓷的碎片说道:“你说祖传几代来的?这碗要是能有你岁数大,我店里的东西你进去随便拿一个就走”
莫大先生连看都没看,说道:“扯别的就没用了,你看这胖子像人傻钱多么?你真管他要个六七位数的赔偿他也得有啊?多少钱买的你给个价,差不多就行了哈”
摊主苦笑着直叹气,一摊手说道:“我今出门是没看黄历,刚出摊就折了个物件,得了看你们的面子,我这马上就收摊回家今天也不出了,您让这位先生掏五百块钱补偿我,不多吧”
“不多,不多,那你点好了这正好五百”胖子麻溜的把包里的钱全都给掏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巧了,巧了,算好一卦正好剩了五百,哎我这还得走着回家,得了就当减肥了”
吴老他们几个赶紧回到向缺这,他抬头笑眯眯的问道:“您几位,谁能把我拎走?”
“你早就知道他今天朝右走会有血光之灾,而且还注定得要破财,就不多不少正好给他留了五百?”吴老吹着胡子一脸震惊。
“铁口直断?我店里的招牌,得砸了”莫大先生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颓败的说道:“我们只能看人前程,卜算后路,但却断不出一时三刻,这种传说中的卜卦看相我以前一直以为只是胡谈,今天算是长眼了”
看相算卦,大体上就是这个路子,给你卜算下未来福祸,家庭事业走向,但那都是笼统的,也就是说的含糊其辞,这只能算是小道。
在算命界,真正的卜算大道是洞悉人之后事,就像莫大先生说的那样,向缺能断出一个人的一时三刻这才是真正能当得起一个算字。
啥叫断一时三刻?
就是算命的人,从你这离开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发生什么事你能给算出来。
就比如刚刚离去的那个胖子,要不是向缺提醒他一点,他脑袋现在肯定呲呲冒血,再比如向缺给他留的五百块钱,也是早就知道他今天要破这个财了。
这样的人能留的住么?
留得住,自然好。
留不住你也强求不了人家。
所以,莫大先生他们不再强求向缺成为自己的镇店之宝了,而是很礼敬的把他邀请回去,就只是单单喝个茶请他指点一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本来呢,这几位先生和向缺说话的时候,还能装一装大拿,拿岁数说事呢也能自认长辈。
可向缺给胖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卜那一卦顿时让莫大先生他们感觉自己矮了三分,没办法啊实力上讲,向缺几乎可以完虐这一整条街了。
所以,吴老他们一直想尽力把向缺给留下来,但现在看来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好的同伴,只会让你越来越好一路往高了走,而质量不行的人总是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你,久而久之你就会被拉到越来越低的水平线上。
向缺如果能在某家店里坐店一年,这一年的时间里店里的人整体水平绝对能被生生的提高一个大的层次,如果他能坐镇三年,这家店估计能雄霸西南市场了。
可惜的是,他们有此意,向缺却无此心,既然这事强求不来那就别求了,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混的熟点以后也许还有能用人家帮衬的时候呢。
更何况还有一点让莫大先生他们挺心惊胆颤迷惑不解的是,自从向缺给胖子随意的卜了一卦之后,他们都有心在打量向缺的面相。
看卦,除了测八字,摸骨,抽签以外看面其实也很准,由一个人的面相上能看出来很多问题。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三人私下里合计了,向缺的面他们看不出来,用通俗点的话来讲就是看完向缺的面以后他们得不出任何的结论来。
感觉就好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样,向缺的面相明明就在那摆着,但你却啥也断不出来。
这种情况他们在古董街几十年了,自己没碰到过,也没从前人那里听到过。
但谁都知道一件事,看不出就看不出吧,你不能去向人打听这个,因为这事明显太玄乎了,太神乎其神了。
所以,几个人把这一点都给忽略了,转而打听向缺是怎么给胖子卜算出来他今天有血光之灾和破财相呢。
“正常来讲,你们看的只是表面,比如他的面相和八字,但表面是有可能存在假象的,这个假象一定是被人刻意更改了,比如整容,整过之后你很难瞧出他本来的面目,另一个假象就是指他的命里可能发生了一些改变他命运的状况发生所以八字测的可能会有些出入,这个就比较复杂了用话根本就说不清”
“略微有点玄妙了”许大师沉吟的说了一句。
向缺那就不知道咋和他们解释了,虽然都是同行,但其实双方是两个世界的人。
向缺是真正的风水阴阳界中人,引天道注视受因果的循环,而这几位顶多算是门外汉,还没有真正的踏入风水阴阳界,就跟幼稚园的小朋友们还没有开始九年义务教育是一个道理。
当然了他们现在就是想踏进来也没用,因为岁数太大了。
“那个胖子的眉间有条黑线,那叫一线天是祸从天降的征兆,兰太有痣是破财相,他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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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这莫大先生他们就知道话题得就此打住了,他们知道算命看风水自己懂得确实就是皮毛,再往上那是有真正的术法大家存在的,这个层次他们是接触不到的。
茶喝到下午的时候就散了,向缺回到自己摊子那还得再算两卦,这点他没有蒙他们,今天确实是他最后摆摊算命的日子,三卦结束后就要离开古董街从此以后不会再来。
下午四点多钟,向缺就完事了,两卦算好后人就打算离开了。
赖老头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看着向缺说道:“走了啊?”
“嗯呢,咱们这就再见来不及握手吧”向缺掏出烟递给他一根笑着说道。
赖老头又习惯性的捋下自己的胡子,挺伤感的说道:“你走了之后我咋整啊?”
“我不在这的时候,你不也活的挺滋润么”
“滋润啥啊,脑袋上都是大包,一年最少整两三个,跟他妈商量好了似的”赖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发现,有你在的时候我吹牛那是朗朗上口,现在都习惯性的依靠你了,因为心里比较托底啊,你一走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
向缺在赖老头旁边的时候,他一接活时碰到难断难糊弄的人向缺就会在一旁提点他两句,就这两句话很有画龙点睛的意思,啥问题都能解决了,几天下来赖老头确实有点习惯性的依靠向缺了。
现在向缺要走了,他觉得自己的指望也没了。
向缺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指着身下说道:“来,向这横移过来然后自己画个圈,以后再摆摊就在这摆,哪也别去哈”
“有啥说道么?摆这,会让我看起来比较帅气么?”
向缺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帅掉渣有个毛用?你都是老灯了,真有个小媳妇给你你能收拾得了么”
赖老头抻着脖子说道:“不用小媳妇,四五十岁左右的老娘们给我,闭上眼睛关上灯我也能品出林志玲的味来,主要不得看气质么”
“你气人肯定在行”向缺无语的说道:“就按我说的来吧,这地是个还算过得去的财位,对你来讲养家糊口混点养老钱不成问题”
“这么回事啊?”老头一愣,随后摆手说道:“走吧,走吧,我一会放一首《伤不起》听听亚洲最俗气的神曲,来弥补一下咱们两个离别时的伤感”
“好自为之啊,年岁大了,自己悠着点糊弄人吧”向缺拍了怕赖老头的肩膀,朝着古董街外走去。
“哎,曾经的一表人才败给了年少无知啊,早三十年我要是用点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我现在的人生不也是潇洒而过么,你看看人家这日子活的,太沧海一声笑了”赖老头望着向缺的背影,感慨颇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六大古都算是国内风水术师的朝拜之地,除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不太受人待见外,六大古都中两个地方则是非常受风水术师的慕名,就是西安和南京。
这两个城市中,有两处地方是风水阴阳界,特别是风水一脉中人必须要在有生之年去的地方。
就是南京的中山陵和西安的秦皇陵。
这两地虽然现今已被游客给堆满的如沙丁鱼罐头一般,但对风水术师来讲它们对于自己的涵义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游玩之地,而是必须得要去朝拜的。
风水界中曾有传言,有人在秦皇陵坐关三年不离一步,在他离去那一天抬脚一步入通阴。
也有人说在中山陵下,有人抬头观陵境界突飞猛进。
如此传说每隔些年就会传于风水阴阳界,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知真假,但这两个地方的意义却摆在那呢。
这两个地方的对风水一脉中人的重要性在哪呢?
中山陵埋葬的是一位领导,可有关这里的事呢没办法唠,因为历史太近,说的多了会有问题。
那下面就唠唠另一个地方秦皇陵。
秦皇陵是华夏始皇帝的陵墓所在地,这是中国第一位皇帝,秦始皇的陵寝据传说乃是由丞相李斯主持规划设计,并且监控八年动用八十多万人才完成。
但抛开传说以外其实还有个内幕,是说始皇陵的建造李斯确实是设计和监工但只是陵墓的外观,但其实陵墓的选址和内部真正的设计和布局全是出自一代鬼才鬼谷子之手。
始皇陵,据讲其中蒙蔽天机之处甚多,风水大阵多如牛毛,说是一个陵墓,但完全可以被称之为风水阴阳圣地,乃是一本古往今来最立体最深奥的风水教科书。
以前曾有传,如果有人要是能把始皇陵的风水大阵全部参悟透了,那他就可以稳坐当今世上风水术师界的头把交椅了,因为鬼谷子当年建造始皇陵的时候,将毕生心血的绝大部分都倾入在此了。
你能参悟得了始皇陵的风水大阵和机关设计,也就相当于是得了鬼谷子三分之二的衣钵。
这三分之二是什么概念呢,就是现今最顶尖的风水阴阳术师的一身本事,最多也就能抵得上鬼谷子当年修为的一两成罢了。
始皇陵的牛之处在哪呢?
外人看,是陵墓的恢弘设计和庞大的工程,被称为世界几大奇迹之一。
但在风水中人来看,始皇陵的牛之处在于,这个陵墓被发现几十年了,但直到现在却挖不了。
而在摸金校尉的古训之中也曾有此戒条,其中之一就是任何一代的摸金校尉有生之年都不允许入始皇陵一步。
现在还不挖始皇陵,官方给出的解释有两个,一是为了保存陵墓的完好,二是以现在的技术还无法做到在不破坏陵墓本身的情况下开挖。
民间关于不挖陵墓的版本有两个,首先是认为我们不能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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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风水阴阳界,所有大师都统一认为,始皇陵不能挖,其中蕴藏华夏之龙脉,风水大阵纵横交错,如果一旦挖了有可能会引动天道触碰到国之气运,引发动荡。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始皇陵都不能挖,所以一放就是几十年,只能由人在外部参观,其内列为禁地。
向缺在西安厮混了这么多天,一直在等一个去秦皇陵一观的机会,这个机会为啥要等呢,因为他不是去游玩而是去观秦皇陵的。
秦皇陵属帝王陵墓,阴气较重,所以最合适的机会要挑选一年之中的夏至这一天,也就是五月份的时候。
夏至是夏天的开始从这一天起进入炎热季节,乃是阳气最重的时期,天地万物在此时生长最旺盛,也是去秦皇陵的最佳时期。
在古董街卜算三卦之后向缺第二天一早就前往始皇陵所在地,西安临潼区城东五公里外的骊山北麓。
秦始皇陵南依骊山,北临渭水之滨,骊山背靠秦岭,秦岭山脉中国地理南北分界线,渭水则是黄河的最大支流,鬼谷经曾言,秦岭贯穿南北渭水横流东西,华夏之地聚气与此。
向缺并没有从始皇陵正门进去,那是给闲杂人等游玩用的,他走的是始皇陵的侧面,独自一人背了个批发市场上买来的三十块钱旅行包,里面装着干粮和水,然后一大早就进了骊山。
从骊山一侧进来后他慢悠悠的漫步在山林间,步履轻松惬意,当初在终南山十二年,每天早上他都会在古井观旁的山上山下溜达几圈来练气,山林对他来说算是非常熟悉的了,爬点山也累不到哪去。
从白天到晚上他都没有走多少山路,全加起来也就三十多公里,他是边走边望气,感悟下秦岭山脉。
白天的时候向缺没有感悟出秦岭山脉,山就是那个山,林也是那个林,和普通的山普通的林没什么区别。
晚上,夜宿山林。
向缺找了块空地,吃点东西喝了水后躺下半眯着眼睛。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向缺爬起来打了个哈欠背靠在树上点了根烟。
午夜十二点,山林中寂静无声。
“太静了啊”向缺感慨了一声。
为啥静就感慨呢,因为在这种深山老林中后半夜是最容易招精怪的时候,这个点孤魂野鬼全都出来了,比如夜路走在山林里会碰见埋汰事,像鬼打墙,鬼吹风(有人在你耳边吹风)一类的就是。
特别是像秦岭山脉这样的地方,山脉附近农户众多,家人死后多数都不会火葬,而是找快好地方直接埋了,这样一来很容易有孤魂野怪散于林中。
不信你随便找座深山,肯定有不少的坟头,坟圈子,几百年来每一座深山老林里都不知道被埋了多少死人。
但向缺醒来后刻意收敛了下自身气息,却发现这里太静了,一个孤魂都没有蹦出来过。
“秦皇在此坐镇,各路妖魔谁敢捋其虎须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十天之后。
世界第八大奇迹,最庞大的帝王陵墓外,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无长物,只背着个破旧帆布包的人影一步步的踏上了始皇陵。
人影消瘦而步履蹒跚,衣物破损的不成样子,佝偻着肩挪着仿佛灌了铅的两条腿走上始皇陵后一屁股堆坐在了地上,然后抬起头看着正前方的陵园区,在陵园之后是始皇陵的葬区,那埋葬着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皇帝,秦始皇。
向缺入骊山十天,这十天里他用两条腿走遍了始皇陵周边所有的区域,等于是用两脚一步一个脚印的丈量出了东西绵延二十五公里,南北宽有七公里骊山林地。
身上带的干粮和水在进骊山五天后就消耗干净了,剩余的几天里向缺仍然没有坚持出山,渴了饿了就喝点山间的溪水吃些野草和野果。
没有出山,是因为他要观皇陵。
要想观皇陵,首先就得了解皇陵周边风水地势,所以向缺的首选就是丈量骊山寸地。
观皇陵,有人一步入通阴,这事对风水阴阳界中人来讲也许只是个传说或者是谣言,但对向缺来说这件事离他并不远。
他上终南山后第四年,大师兄离山后一年的某天夜里,老道,师叔和向缺三人盘坐在古井观大殿中。
午夜时分,代表着大师兄的那盏青铜命魂灯里的火光突然大亮,烛火冲天。
学道四年,已经能感悟天地之气的向缺隐约间察觉到,大师兄的命魂灯里道气出奇的旺盛,整个大殿里都弥漫着浓郁的天地之气,然后缓缓汇聚到魂灯之上的烛火里。
老道说道:“观皇陵者,又有人一步入通阴”
师叔常年板着的一张从无笑意的老脸上,嘴角向上翘了翘:“厚积薄发,不观他也能入”
当时的向缺还很懵懂,甚至不知道风水阴阳师里也分修为层次,他询问老道和师叔两人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也询问大师兄的命魂灯为何会烧的那么旺,老道和师叔都没有明告诉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让向缺出山后如果有机会可以顺路去始皇陵一观。
后来多年已过,向缺才偶然得知观皇陵之事,他下终南山后就想去始皇陵来的,但隐约中总感觉自己时机未到,去了也是白去,所以下山半年多他从来没有往西安一带走一走。
这一回,他恰好在成都离此地较近,王昆仑,王玄真他们又不在身边,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向缺在西安犹豫了几天之后到底还是来了始皇陵。
可入骊山十天,向缺一无所获。
在整片骊山林地转悠的日子里他讶异的发现骊山风水极其普通,没有任何出奇之处,连终南山深山坳里的古井观所在地都不如。
这怎么可能?
秦始皇的埋葬之地,是鬼谷子亲自堪舆出来的,别说在千年前了,就是放在现代也绝对是国内最佳的风水墓地,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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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迷茫了,十天后不得不出骊山登上始皇陵,直面面对秦始皇葬区。
始皇陵风景区的一块石碑下,向缺枯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整片皇陵幽然的叹了口气,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为什么,什么也看不出来呢?”这是向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这一整天向缺都没有起身,像老僧入定似的枯坐在石碑下,直到半夜天黑之际,游人渐渐离去只剩下向缺独自一人的时候,他的耳边渐渐清静以后他才闭上眼睛昏昏而睡。
一连十几天,向缺有点撑不住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没过多久,始皇陵风景区的两个工作人员打着手电巡逻的时候看见了石碑下昏睡的向缺。
“流浪的啊?怎么睡着了呢,那边公园里有长椅,去那躺着吧”
“哎,醒醒,醒醒,这不是睡觉的地方,风景旅游胜地,让你睡觉影响多不好啊,有碍市容不知道么”一个管理员用手扒拉了下向缺,地上睡熟了的人影翻了个身都没搭理他们,继续昏昏而睡。
“睡的这么死,叫也叫不起来啊?”另一个工作人员皱着眉说道:“行了,别管他了,爱睡睡去吧,反正晚上也没人,明天等他醒了再把他整出去”
向缺一觉睡到天亮,直到上午十点多陵区游人渐多的时候他才爬了起来,然后依旧枯坐在石碑下,眺望始皇陵。
第二天景区的工作人员过来赶他走,但向缺仿佛听不清看不见似的,对身边驱赶的人置若罔闻,无动于衷。
工作的人无奈,只能把他扔下不管,他们还不至于把人抬着给扔出去。
向缺仿佛独处于另外一片时空中,对于身边所过之人,所听之话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两眼就只是茫然的看着秦始皇陵墓,在这期间他除了起身上了趟厕所然后在水池里爬着喝了点水以外,其余时间从没有离开过石碑之下。
夜晚,两个景区巡逻的又来到了石碑下,也看见了睡过去的向缺。
“这人好像赖在这了,打算天天睡这啊?前面埋着不少死人呢,他也不觉得晦气”
“肯定是脑子有问题,傻了吧唧的吧?我中午的时候还看见他来的,撅着屁股在厕所的水笼头那喝水来的,下午的时候我过来时他也是在这坐着没动,我估计他脑袋里可能少点啥”
“整走不的?”
“动他干啥啊,睡就睡吧,也是个可怜人,只要他没骚扰游客就别管他了,爱咋咋地吧,明天给他弄点吃的送过来,不差他这一个人的,疯了傻了没关系,可别死在这,咱们还麻烦”
三天之后,向缺已经被始皇陵景区的工作人员们给自动忽略了,完全无视他了。
这几天里,向缺的日子过的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不说话不动弹,渴了就去厕所的水笼头那喝点水,饿了就吃景区工作人员给地吃的,其余时间就是坐在石碑下眺望始皇陵。
半月之后,始皇陵风景区石碑下传来一声凄厉的长啸,响彻漆黑夜空,飘荡骊山之中。
向缺,双眼茫然而空洞,一夜白头,发长一尺有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一夜白头,发长一尺,那声长啸过后,他魔怔了。
入骊山十天无果,登始皇陵半月无望,向缺被逼走火入魔。
他来观皇陵自然是想提升自身修为以扛两年半之后的西山老坟,但在观陵无果的情况下他的心境受到了影响,也就是俗称的钻了牛角尖,得了抑郁症,体内疯狂躁动的道气无处宣泄之下,让他一夜白了头,发长长到一尺,加上一身破烂衣裳他宛如街边乞讨的流浪汉一般。
从那天起,始皇陵风景区里多了一个疯子,一个疯疯癫癫的年轻人披着一头白发大多数的时候就是枯坐在那块石碑之下双眼无神而空洞的眺望秦始皇的陵墓,嘴里老是念念叨叨的重复着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也看不出来”
夜晚的时候,疯癫的年轻人就蜷缩在石碑下睡觉,从来没有挪动过地方,哪怕是山顶下起大雨,他也任由雨淋在身上而无动于衷,仿佛傻了一般根本就不知道避雨。
平日里,景区有路过的游客携带食物会随手扔给他一点,工作的人员有时也会给他送些饭菜,完完全全把他给当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流浪汉来对待。
碰到心眼不咋好,心情不太顺的人倒霉的时候疯子还会挨上两巴掌,被踢几脚,但他从来没有反应。
好在这个流浪汉只是偶尔念叨重复着那一句话,从来不会去骚扰游人,久而久之景区里的人根本就不管他了。
又过半月,向缺的头发更白,也更长了,一头白发盖在他的脑袋上看不清一点面容,污垢遮身,而他也更加的神叨了,白天睡醒之后就一个人绕着始皇陵步履蹒跚着念叨着画着圈的乱走,一走就是一天。
日复一日,流浪汉仿佛扎根在了始皇陵景区,没有一点要离去的意思,每天都重复着一件事,早上起来绕着始皇陵转着圈,晚上回到石碑下睡觉,有的吃就吃一口,渴了就去水笼头下喝水。
六月十日端午节小长假,这天皇陵上的游客出奇的多,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将山头挤的满满当当的。
一个疯子耷拉着肩膀游逛在人群中,嘴里念念有词,他走路不分直线和曲线完全是靠心情来走,走走停停的或者忽然拐个弯,要么就是跌跌撞撞的跟要摔倒似的,步伐走的相当飘逸了,他在山顶逛了几圈之后擦碰了不少人,心大的倒不是特别在意,有心眼小的就骂骂咧咧两句,但一看是个疯子然后就相当无奈了。
这疯子似乎不知疲倦,不停的穿插在游客人群中,嘴里说的永远都是同一句话。
后来景区的工作人员实在没辙了,两个人连忙夹着他的胳膊就往外面拖:“大哥,平时你在这练练凌波微波就算了,这时候人多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你就别给我们添乱了,赶紧的,我给你找个凉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地方,你吃点饭行不?然后老实的睡一觉,等这小长假一过,你在这华山论剑我们都不管你”
“为什么呢······为什么看不出来呢”疯子任由人夹着他往前走,嘴里仍旧念念叨叨的。
“我感觉他这一个多月得整出十多万个为什么了,咋就重复这一句话呢,你觉得他是不是小时候看十万个为什么看多了,然后疯的?”
“我去,还有这可能性?”旁边的人身子一哆嗦。
“为啥不能?要不他怎么老是嘀咕那一句话呢,哎,你哆嗦啥啊”
“我得赶紧回家了,前天刚给我儿子买了一本这书,我这就回去烧了它”
两人夹着向缺把他扔进了景区的办公室里,然后放下一盒盒饭就出去忙了,向缺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吃完饭后一个人在屋子里转着圈,嘴里继续念叨。
不知过了多久,将近傍晚,始皇陵景区游人减少的时候,两辆商务车从山下一条小路上径直开到了山上景区办公室前,负责人早就接到了电话然后在门前等候。
两辆商务车里下来好几个人,年岁二十多,三十来岁,男女都有。
景区的负责人非常热络,上前迎过去后就把他们请进了会客室里,这帮人刚一进楼就看见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影在楼道里晃悠着。
“一个多月前,山上来了个流浪汉,来这之后就不走了,天天在皇陵附近转悠,一转一个多月,今天怎么跑这来了”负责人解释了几句后皱着眉,走到向缺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找个地方老实呆着,不赶你就不错了,别哪都乱走了听见没”
披头散发的疯子继续转着圈:“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也看不出来呢?”
“走吧,走吧,别管他了反正他也不碍事,不然早被我们给赶出去了”负责人挺头疼的招呼身后的几个人往会客室里走。
当这群人路过疯子的时候,一个淡妆女人回过头看着疯子的背影停住了脚步。
“看什么呢?一个疯子有什么好看的”她身边另外一个女人拉了她一把。
这女人叹了口气,笑道:“可能是累的有点眼花了,觉得他······看着有些眼熟呢”
“呵呵,眼熟?你觉得你认识的人里有谁能变成这样的”
“也许就是眼花了”那女人又回头看了一眼疯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她转过头的时候,疯子的背影又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很想把这个疯疯癫癫的人和自己脑中记忆的那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但却发觉两道身影始终无法完完全全的,严丝合缝的重合在一起。
她自问,那两个人也找不到一点的共同之处,也许只是身形有些相像而已。
两辆商务车上下来的几个人离开会议室后,被景区的负责人安排在了后面的几间客房内,骊山始皇陵景区本不提供住宿的服务,但自从始皇陵被发掘以后,每年景区里都会有一些人托关系来常住,一住就是月余,长的甚至几月也有。
而今次来的这些人就是今年第一波来始皇陵景区常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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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山脉乌云笼罩细雨连绵,一连几天都没见晴,淅沥小雨下个不停,天公不作美人心也惆怅,这雨下的人莫名的有股烦躁的感觉。
骊山顶始皇墓前的景区接待处,几个男女正围坐在一起闲谈聊天,窗外下着小雨窗内的人聊着小天。
屋外,一道人影漫步在雨中佝偻着肩,步子迈的也不大,浑身湿淋淋的白色披肩长发贴在脑袋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着水,雨中的人影浑不自知仍旧在始皇墓前来回的踱着步,走走停停然后不时的张望远处陵墓葬区。
屋内喝茶聊天的几人不时的转头看着窗外,闲聊了片刻之后似乎已无话题可说,有人咧着嘴转头看着窗外,笑道:“你们说这世上最幸福的是什么人?”
“有钱,还是有权呢?大部分人都如此认为吧,我看却不一定,这类人肩膀上的担子太多,幸福对他们来讲太奢侈了”一个身材修长目光如梭的男人端着杯茶水,走到窗前说道:“要我说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是浑浑噩噩对一切都浑然不知的人才是幸福的,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伤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外界所影响,你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活着能不幸福么”
先前说话那人,指着窗外雨中漫步的人影说道:“就比如他呗?你看,小雨下了一天他就在外面走了一天,这才是不知愁苦吧”
“也许,在他的世界里是没有下雨的”窗前的人说道。
“咯咯咯,咯咯咯······”女人的笑声很妖冶,她习惯性的拢了下自己的头发说道:“你那意思是,我们活的还不如一个疯子一个傻子呗”
“有的时候,可能是的”窗前的男人点头说道。
笑声妖冶的女人抻了个懒腰,然后站起来走到他身旁歪着脑袋说道:“张守城,你向来都是这么忧郁的么?就你这幅惆怅的样子不知道迷了多少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很讨人厌的”
如果这是一个以颜值来评判标准的世界,那么这个叫张守城的人他长的肯定得是被判死刑那一类的,而且还必须是立即执行的那种,因为他长的太祸国殃民了。
只要是男人看见他,估计都得立马想把他给整死,女人见了得能把他腻歪死。
“那怪我咯”张守城笑道。
“不怪他,怪他出身天师教,他们天师一门不但离经叛道而且还爱装比,背靠这么一棵大树能不让人讨厌么”
张守城淡淡的说道:“父母给的只是背景,自己打下来的才是江山,我叫张守城不叫张天师”
“张天师是你爹”妖冶女子靠着窗户说道。
“那他也代表不了我,我还是叫张守城”
“哎,就他这幅德性,我真想把他绑树上拿枪突突一个小时,太遭人恨了”坐着的男人说道。
张守城这时突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回头,看着坐在桌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的一个女子说道:“全世界的人都这么认为对我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妖冶女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说道:“可是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看见没?坐那半天了一声都没吭,知道这是什么症状么?相思苦相思泪,伊人为了相思而憔悴”
那女子抬起头淡淡的看了这边一眼,但眼神却略过这两人然后看向了窗外。
妖冶女子回头看了眼小雨下来回踱着步的人影,笑道:“你还是觉得,他比较眼熟呗”
张守城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来这的那天,她在楼道里碰见了那个疯子,说他有点像她认识的一个人,然后就有点魔怔了”
“呵呵,你觉得就咱们认识的人里,谁能混成这幅德性?又有谁能疯的起来?”
那女子对他们说的话置若罔闻,盯盯的看着窗外片刻之后,忽然起身从屋里拿了一把伞然后走了出去。
张守城有心抬腿迈步追过去,但另一个男人伸手拦了他一把说道:“为了一个女人,你没必要得罪他”
张守城眯眯着眼说道:“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你觉得他会和我之间涉及到得罪这个词么,公平竞争罢了,谈不上得罪不得罪的”
“哎,女人是祸水啊,古往今来多少大事,女人才是真正的导火索啊”那男子摇头晃脑的笑道:“守城,歇歇吧,我们来这是办正事的不是为了泡妞的,过两天他也会来,你没必要在这时候节外生枝”
妖冶女子笑道:“李秋子,你难道不清楚我们的张天师已经惦记那个女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么······如果我是个男人,可能我也会这样”
李秋子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我是男人可我列外,你只要知道,我没有惦记她就可以了,我的心里早已经住着一个人了”
妖冶女人又拢了下自己的头发,抱着双臂看着窗外说道:“你们男人总是喜欢挑战不属于自己的那个高度,何必呢”
窗外,一道清瘦的身影撑着一把伞朝着在雨中还在漫步的人影走过去,雨点掉落在地上然后溅在了她白色的长裙上,印出了几道泥点子。
窗内,张守城皱眉问道:“她一向最爱干净,洁癖的有点令人发指,这么一个对干净已经吝啬到极点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影能让她如此想要刨根问底呢““是他么?”李秋子笑道。
“你和我都见过他不止一次,你觉得像么”
“那就有意思了”李秋子说道:“你看那疯子身上埋汰的,我估计从他身上搓下来的泥都能整个叫花鸡,她这么一个干净到歇斯底里的人都不在乎,你说有没有意思?”
雨下,女人撑着伞走到疯子的近前,靠的很近。
伞撑在了两人的头顶。
疯疯癫癫的人仍然浑不自知的在雨中来来回回的走着,撑伞的女人就默默的跟在他的身旁,长裙已经湿了一大片,但她却满不在乎。
因为,她想看看,一头白发下的那张人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白发遮面,脸孔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睛中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浊气,空洞而又毫无声息,迷茫,了无生趣。
只看这一眼,女人就觉察出此人应该不是她所想的那个,那人她虽然只相处数日不是特别熟悉,但他的那双眼睛却看过不止一次了,和此人相差甚大。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熟悉呢?”
“会是他?”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也是,他已经死去多月了,怎么可能在这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子呢”女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很是不甘的自言自语道:“你怎么就那么死了呢,死的太简单也太轻松了些,你欠我的谁来还呢?”
撑伞的女子目光在疯癫的男人身上又再次的盯了片刻,似乎还在努力的寻找着那种让自己熟悉的感觉,可惜,不管望去几眼,这人也就只是和他的背影勉强相似而已,其余的无一处能复合。
她,撑着伞走了,没有再回去和几个同伴闲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雨中,疯子依旧漫步,不知所云。
两天之后天气放晴。
始皇陵里游人较之端午长假要少了很多,疯癫的人影继续游荡在陵区。
除了那道疯疯癫癫的人影外,在他的不远处,几个人驻足而立眺望葬区。
“那里,埋葬着中国历史上第一代帝王,秦始皇”张守城背着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说道:“生前他一统六国铸就伟业,死后所建地下陵墓成千古奇迹,听说始皇身死入阴间时是阎罗亲迎十大阴帅恭候,人活一世,生死皆霸气啊”
“那不还是死了么”李秋子在一旁说道:“再是霸气终归也就只是活了几十岁而已,他的命天注定,天道照应下无论他怎么折腾也是枉然,听说秦始皇让手下两大风水阴阳界的宗师级人物寻求长生之道都无果,据说鬼谷子连续三次为始皇帝逆天改命皆都失败,徐福海外求长生药一去不回,皇宫内外遍布风水法阵遮掩天机也无用,他是千古第一人也总归逃脱不了一死啊”
张守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就是典型的鼠目寸光,层次太低了,肤浅”
“呵呵,我是来看他死哪了,还得照顾下他情绪呗”李秋子一撇嘴,挠了挠鼻子说道:“我们龙虎山驱鬼辟邪专治死后之人,任他生前多嚣张,死后成鬼魂见我龙虎山人照样也得突突”
“咯咯咯······咯咯咯······”一阵妖冶的女声在张守城和李秋子背后响起:“龙虎山,除了王昆仑以外总算是又蹦出来个腰板能硬起来的人了,可喜可贺啊”
李秋子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他淡淡的问道:“龙虎山,你们只知道王昆仑么”
妖冶女子拢了下头发,慵懒的叹了口气说道:“要不然,还有谁呢?”
李秋子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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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谁啊?”
李秋子崩溃的说道:“我现在是龙虎山首徒,他王昆仑就是个叛出山门的叛徒,你们为啥每次都拿王昆仑出来说事,除了王昆仑,我们龙虎山都是一堆死人呗?呵呵,早晚有一天我要让王昆仑趴在我的脚下”
“哎,听说上次你还差点被王昆仑给干掉了,被他把魂魄给抽进了灭魂针里,要不是最后苏大小姐收回了灭魂针,那你说龙虎山对于外人来讲,不还是只知道那个叛徒王昆仑么”
李秋子红着脸,走到那女人身前,一字一顿的说道:“杨菲儿,我是钟情于你,但还不至于让你在我面前如此得寸进尺”
杨菲儿娇笑着说道:“这就把你给惹毛了?揭不了你的伤疤呗?就光这一点,你就没有王昆仑大气,肤浅,层次太低”
李秋子的牙咬的嘎吱直响。
杨菲儿咯咯咯的笑着说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春风笑你像只丧家犬······汪汪汪,汪汪汪”
“死女人,你跟王昆仑有一腿啊,干啥总埋汰我”李秋子崩溃了,恨不得真想一口咬上杨菲儿的脖子。
一旁的张守城忽然出声说道:“都给我闭了吧,他来了”
远处,通往始皇陵的小路上,一个人影顶着烈日缓缓而来,山上的几人侧目望去,神情各有不同。
张守城最是复杂,他和那人既是朋友又是盟友,两家世代交好,但两人却全都同时看上了一个女人,相当虐心了。
李秋子则是皱了皱眉,鼻子里一哼,这人一来之后自己的名头又被人给比下了一层,地位直线下降。
杨菲儿眉目之间带着一丝很是俏皮的神情,眼神在旁边女人的身上转悠了几圈,似乎是想看看这两人的情况到底是不是如外界传闻那样,因为她总觉得身边的这个女人和那人之间似乎拦着一道看不见的薄纱。
缓步而来的那道身影,抬着头,双眼虽是朝着这边望来,但谁都看的出两眼之间的焦点只凝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岁月是把双刃剑,它会毫不留情的褪下女人的清纯,也会干脆的卸下女人的风韵,你说多年以后当你老去的时候他还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你么”杨菲儿在女人耳边低声说道。
“重要么?”女人不以为意的说道:“他曾经说过,等我老了之后我头上的一根根青丝就是他心中的三清大殿,我眼角露出的皱纹是他读了千遍也不厌倦的经文,就算他不能看了,只能闭着眼睛,我仍旧在他心里”
杨菲儿笑了,说道:“感人肺腑的情话啊,听的我都心神不宁了呢”
那女人忽然也笑了,轻声对她说道:“你要是想,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跟你说说这种情话呢”
杨菲儿摇头说道:“你男人的情话是用心说的,他们则是用嘴说的”
小路上的男人走到了近前,一直走到这女人的身前,然后伸出一只手刚要抚摸上她的长发,眼神却瞥见了远处那道疯癫的人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疯癫的人影迈着小碎步,一圈一圈不知疲倦的逛着,飘逸的白色长发佝偻的肩给人一种非常颓废的感觉。
但就这个沧桑颓废的身影却把刚刚来的那个男人的眼神给牢牢吸引住了。
他盯着看了足足有两三分钟然后回头看着身边的女人皱着眉头。
女人当然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摇头说道:“开始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我也以为会是他,但后来我跟他曾四目相视过,只是身影有些像而已,人却不是”
“不是看着像,是感觉,感觉上和他似乎是一个人”那男人笑了笑,说道:“既然你已经看过那就应该不是了,再说,他不是已经死了么,都几个月了”
女人轻声说道:“听说他死了而已,尸体你我都没有见到”
张守城走过来诧异的问道:“赵礼军,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就一个疯子前两天让苏荷有点魔怔,今天你来又是这样,咋的啊,这人有翅膀啊还是三头六臂呢,怎么你们两个反应这么大”
茅山赵礼军和苏荷,其实谁也没有想到,时隔多月后会和向缺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但双方离的如此之近,却全都浑不自知,两方只相隔了十几米远,一阵风吹来他们甚至都能闻到向缺身上的一股子馊味道,但却不知道那疯疯癫癫的人影是他们认为已经死了几个月的人。
至于已经疯了的向缺,他已经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又如何知道赵礼军和苏荷就在身侧。
咫尺天涯,相逢却不相识。
“那就是个三鹿吃多了的疯子,你俩还有这段位的朋友呢”李秋子撇嘴说了一声。
赵礼军看了他一眼,说道:“他要是三鹿吃多了,你就是喝地沟油喝的天天拉稀,把脑子都给拉没了,睁开你的小三角眼给我仔细看看他”
李秋子被赵礼军说的脸一红,但却有点没反应过来:“我看啥啊?”
“看进眼里去,你也会觉得熟悉的”
“啊,这么玄呢嘛”李秋子挠着脑袋然后走了两步,离疯癫的人影稍微近了些后足足的盯了片刻,身子忽的一下就哆嗦了。
不是吓的,而是气的。
李秋子对向缺熟悉么?
要按正常来讲那肯定不熟悉,两人也就见过一面而已,但说实在的,就跟向缺见那一面他差点命都没了,所以就只这一面他对向缺可谓是认识的深入骨髓相当熟悉了。
用李秋子的话来讲,这个世上,王昆仑和向缺那是化成灰不用验DNA他也能认出来的。
李秋子之前没在意,是根本没把这个疯疯癫癫的人跟那个单枪匹马救出王昆仑的人联系在一起,因为两者太不对等了,再一个他也听说向缺死在了独南苗寨的金蚕蛊下,所以根本也没往那方面想。
但现在被赵礼军点了下,李秋子仔细瞅了两眼之后才明白,苏荷为啥有点魔怔了。
“这······这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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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得扒开他那一头白毛瞅瞅,到底是不是他”李秋子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
“我发现你确实是傻出了一个新高度,我一个旁观的啥都不懂的人都知道这时候没必要去跟一个疯了的人较劲,你说你扎个什么刺啊”张守城挺烦的冲李秋子喊了一句。
“啥意思啊?”
张守城说道:“不愿意跟你解释,太浪费脑细胞了”
赵礼军低头看了下表,说道:“中午了先吃饭,吃饭再说吧······哦,对了把他叫上,我有点同情心泛滥了”
景区接待处的包厢里的桌子旁坐了一圈的人。
茅山赵礼军和苏荷,龙虎山的李秋子,杨公风水的杨菲儿,还有就是那个叫张守城的长腿帅哥欧巴,这几个人的眼睛全都盯在了被工作人员架来的疯子身上。
疯疯癫癫的人很老实,坐在椅子上后就低着头嘴里喃喃自语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
双方离的这么近,呼口气都能享受到彼此嘴里的新鲜空气,就这么近的距离认识不认识能认不出来?
但赵礼军和苏荷甚至李秋子仍然确定不了,因为对面的人跟他们记忆里的向缺相差太远了。
白发下的那人脸型瘦削,双眼通红而毫无生气,脸上皱皱巴巴的被泥土给布满了,形似神不似,这年月长的差不多的人太多了,就电视上那帮明星,要不互相介绍下,冷不丁的拿出来你还得以为是双胞胎呢。
赵礼军笑了,说道:“真要是他,那他这命挺坎坷啊,先是传出了死讯,然后现在人又疯了,你说他的人生路上咋都是大坑呢”
苏荷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以他的能耐是不会疯的”
“哎,你们说的那人到底是谁啊,不是我好奇啊,关键是你们整的太邪乎了,给我的小好奇心都给勾出来了”张守城忍不住的想要刨根问底了。
“几个月之前,刘坤要出手三个物件,已经成交好了,一个归我,一个归杨家,还有一个是龙虎山的,这三样东西马上要动手的时候出事了”
“被王昆仑生抢走了,我知道,太公墓里出头的物件么,当初我们也感兴趣来的,但是和刘坤没谈明白,本来还挺后悔的呢,但现在一看东西整没了,我们又挺庆幸了”
赵礼军指着疯疯癫癫的向缺说道:“王昆仑最后被我们堵在了黔南的林子里,差点要得手的时候被人给救走了,然后那三样东西也被王昆仑交给了他”
杨菲儿讶异的问道:“就是你们觉得和这个疯子相像的那人?”
“没错,就是那个人”赵礼军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已经准备好十八般武艺要对付他来的,但是没想到他和黔南的苗寨发生了冲突,被人下了无解的金蚕蛊,活不过四十九天,后来我也曾亲自去聊了一下,这事是属实的”
赵礼军说到这,皱着眉说道:“但我总感觉,他那种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的”
李秋子说道:“这么费心费力的琢磨这事干啥?要我说这事很简单,直接把他的魂魄抽出来不就得了,到时自然就啥都清楚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李秋子说完这话,屋里人全都不吭声了,低头吃着饭喝着酒,再不就是聊着天左顾而言它,就是没人拿眼睛看李秋子。
话音还飘着没散呢几个人能没听到么,只是谁都不愿意搭这个话茬而已。
这就好比一群人坐在一起吃饭,吃完要买单了大家都不吭声,然后有人问咱们得结账了吧,那就意味着说话这人你得要掏钱了。
李秋子顿时明白自己确实是傻出了一个新高度,被人给泡了,都在这闲聊呢不往正地方扯,那是因为谁都不愿意开这个口,因为谁开口谁就得办这个事。
但这种事对于在座的几个人来讲他们谁都不屑于去干,赵礼军,张守城和苏荷还有杨菲儿他们没手段把疯子的魂魄抽出来么,肯定有啊,但自己绝对不能动这个手,因为要是传出去的话那就太掉份了,对于这些正统道派子弟来说这是件很埋汰的事。
李秋子感觉都憋屈死了,为啥就自己傻逼呵呵的往上怼呢,显得你聪明啊,这屋里在座的哪个不比自己精啊。
疯疯癫癫的向缺正坐在椅子上端着饭碗一顿风卷残云的吃着饭菜呢,丝毫不知道桌上的几个人正研究着要把自己的魂魄给抽出来呢。
人,可以真假难辨,但三魂七魄绝对改变不了,只要有人把向缺的魂魄抽离出来,赵礼军和苏荷绝对能肯定这人到底是不是向缺。
“你们玩的真埋汰啊”李秋子愤愤的嚷嚷了一声,然后起身走到疯了的向缺身旁。
龙虎山最善驱鬼辟邪,对于魂魄一道的见解要比其他门派层次上深出不少,特别是龙虎山的镇派之宝炼魂针,能生生的将人的魂魄抽离出来困在银针的法阵里。
法阵里的魂魄无所遁形,哪怕就是这个人的脸上被韩国最顶尖的整容团队砍了几百刀,魂魄被抽之下,这人的祖宗十八代也能给查出来,所以这也是为啥赵礼军他们一直没吭声而是等着李秋子自己往套里跳的原因之一。
人疯了,只是精神受到影响,但魂魄却没有疯,甚至比人还要干净得多。
其实,除了向缺拿走王昆仑的那三样东西以外,赵礼军他们对向缺身上感兴趣的东西更多。
如果这个疯子真真就是没死的向缺的话,他们会有很多问题是要问的。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对向缺的出身非常好奇。
其实自从向缺出世以后,赵礼军就曾经不止一次的打听过他的来路,以茅山的人脉想要探听出风水阴阳界一个人的出身并不难,但偏偏向缺的来路根本就查不出来。
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却修为精湛,术法高深,这就有点意思了。
李秋子捏着炼魂噬骨针,以龙虎山秘法刺入了向缺的印堂穴中。
张守城在一旁淡淡的说道:“就算这个人是你们所想的那个,那他也是真真的疯了”
对于一个风水阴阳师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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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军说道:“我没宁可错杀三千就已经不错了”
苏荷神色复杂的看着疯癫的向缺,长长的叹了口气,你问她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出来,如果非得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矛盾。
炼魂针插在向缺的印堂之上,一股浓浓的黑气缠绕在了银针上,正在吃着饭的向缺身子突然一挺然后整个人突然紧绷着身子,直挺挺的向后倒了过去,身体靠在了椅背上。
印堂上的银针发出了轻微的嗡嗡声,频率颤动的越来越快,一道淡淡的人影慢慢的从向缺的身体中被抽了出来,然后渐渐的在他身前逐渐成型。
赵礼军和苏荷同时睁大了眼睛看着被抽出来的魂魄,马上他们就能确定,这个疯子到底是不是已经死去了几月的向缺了。
当向缺的魂魄要成型之时,终南山古井观里,靠在树下打盹的老道眼睛突然睁开,然后一道残影飘进了道殿中。
向缺的青铜命魂灯,烛火飘忽不定忽明忽暗,原本十几公分高的火苗逐渐萎缩成只有两三公分高,并且颜色趋于黯淡。
命魂灯上萎靡不振的烛火这时突然一分而二,一簇稍亮一点的火苗飘向了左边,那代表的是向缺的本尊,稍暗一点的火苗飘向了右侧,那代表的是向缺的魂魄。
“这个混蛋小子开什么玩笑,居然让人把魂魄都给抽了出来”老道恨铁不成钢的咒骂着,然后伸出两根手指点向了代表向缺魂魄的烛火,从老道手指中涌出一团浓郁的道气缓缓的包裹在了上面:“敢抽我古井观之人的魂魄,我得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始皇陵景区。
向缺的魂魄被完全抽离而出,一个淡淡的人影站在他自己身前,双眼空洞的茫然望着四周,魂魄刚被抽出之时是没有任何意识的,至少要等一时三刻才能产生意识。
就好像人死之后魂魄离身的时候,仍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样。
苏荷和赵礼军对视一眼,被抽出的魂魄仍然和向缺只是有些相似,但他俩绝对可以肯定,这人绝对不是向缺。
人可以欺骗能欲盖弥彰,但魂魄却什么也骗不了。
“行了,送他回去吧”赵礼军叹了口气,说道:“想多了,也许他确实已经死了月余了”
“确定,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张守城皱眉问道。
“绝对不是,气息完全不同,魂魄混杂没有任何修为,这就是个因为受到刺激而疯了的普通人”苏荷说道。
李秋子死死的盯着被自己抽出来的魂魄,询问道:“你们确定?我怎么越看越有点像呢,我要不要把他送进炼魂针的法阵里,把他炼一下?”
“你觉得就这个魂魄,能禁得住你炼一下么?”赵礼军说道:“我们是名门正派不是邪门歪道,私炼人魂魄可是要受天谴的”
李秋子愤愤的说道:“对,你们不出手然后鼓动我干,合着我比较容易糊弄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秋子啊,你这么听话给我心里燃起了一把火,整的相当热乎了”赵礼军拍着李秋子肩膀十分热络的说道:“知道这次观皇陵,为啥把你叫着么?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可交的朋友,所以才叫上了你,朋友是什么?有难的时候你要去帮,有好事的时候你也得想着,对不?”
赵礼军一旦要是起了笼络人心的态度,那装起来也是佛祖级的人物,三两句话就能给你唠的感恩戴德,把你卖了你还得泪两行的哭诉着自己内心的感动。
张守城白了他俩一眼,说道:“这时候礼军要是让他套个裤衩说从楼上跳下去能飞起来,他都得以为自己是超人了,龙虎山除了王昆仑,人才都JB死墙上了”
杨菲儿低声笑道:“赵礼军这是在跟他讲故事啊”
这次,龙虎山,茅山和天师教的首座弟子和真传子弟齐聚骊山秦始皇墓,为的就是一观始皇陵。
观皇陵每年夏至之后到立秋是一年最合适的日子,在这段时间里风水阴阳师自认有点道行有点机缘的,并且境界被卡多年的都会来观皇陵,以求能有一丝提升实力的机会。
在各大道派的典籍中都有记载,如果能偶然间参悟出始皇陵的风水隐秘,确实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不过近年来鲜有传说谁谁谁在始皇陵踏出了一大步,所以渐渐地来的人也少了很多。
而赵礼军和张守城还有李秋子来始皇陵一观,源自于一点,杨公风水的三驾马车之一,杨菲儿出现了,这可是个不错的机缘。
一般人观始皇陵得讲究因果和机会,说白了就是只无头苍蝇来碰碰运气的,因为始皇陵不是来观就能奏效的,得需要一个引子,这个引子得是当世最懂风水的大师才行,像龙虎山和茅山还有天师教,他们只对驱鬼辟邪比较拿手,在风水一道上的见解就要差了很多,而杨公风水的人被公认是风水大家,有他们前来自然在成功的几率上要比其他人高出那么一分。
别小看这一分,就这一分的机会也许就能让你偶然间踏出许久不曾挪动的一步。
两天之后骊山始皇陵,晴空万里。
梅雨季过后,整片秦岭山脉都是艳阳高照的天气,正午过后阳气最重。
赵礼军,苏荷,张守城,李秋子还有杨菲儿齐聚葬区,前方百米远就是帝王陵,始皇墓。
当然,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人影。
这一回,山顶上无人再关注他了,魂魄被抽之后一切真相大白。
苏荷望了那道人影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的心里总有股复杂的情绪在翻腾着。
“杨小姐,你有几成把握可以引动陵墓内的风水大阵”赵礼军慎重的问道。
“把握?一成也谈不上,就一丢丢吧”杨菲儿捏着小拇指头俏皮的飞了个媚眼过去。
李秋子皱着眉头,说道:“一成也没有?那咱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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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菲儿拢了下头发,笑道:“就这不到一成的可能性,近几十年来都无人有过,如果谁要是能有一成的可能性那我告诉你,他肯定得长在这陵墓里了,喏······就跟那个疯子似的,得天天在这上面晃悠”
“不到一成,总比没有强啊”赵礼军感叹着说道:“从古至今,所有的古籍和典籍里都没有关于始皇陵内风水大阵的记载,迄今为止所有关于陵墓里的一切概况全都是凭空猜测的,鬼谷子留下的鬼谷经中也没有关于秦始皇陵墓的只言片语,所以来观皇陵纯粹就是冒蒙,碰运气”
“这近千年过去,观皇陵一步入通阴的传说一直没有断过,虽然没有人眼见为实,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难道那些曾经观皇陵后提升修为的人,就没有透露过什么?”张守城诧异的问道。
“观过之后的人,对皇陵的事讳忌莫深,根本就不提”赵礼军沉思后,说道:“不是他们舍不得说,应该是不能说,至于这里涉及到什么隐秘外人肯定不得而知了,可惜鬼谷子的嫡传子弟有些年没有出世了,至少有两百年了吧?如果能够找到鬼谷子一脉的人,观皇陵参悟的机会可能还会更大一些”
“鬼谷子一脉要是有人出世,别说是咱们了,恐怕国家就得首先给控制起来,始皇陵墓内的隐秘一直无从得知,国家想开挖都不敢动手,就是缺这个机会啊”张守城转头看着杨菲儿问道:“杨小姐,说说看你有什么把握能整出那不到一成的机会呢”
杨菲儿拿出一块风水罗盘放在地上,罗盘上有一道裂纹,由上而下贯穿整个罗盘。
这是杨啸当初在成都所带的那一块,也是杨家的镇宅之宝,但却被向缺引动半截铁剑上白起的煞气一击给废了。
罗盘被废,但不是全废,至少还能有一次使用的机会,就这次机会杨老太爷交给了杨菲儿让她带着罗盘出家去找龙虎山,茅山和天师教,这天下三大道门。
杨老太爷掌控杨家数十年,杨家一直稳扎稳打的稳步提升着自身的实力,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但向缺的出现让向上稳定发展了百年的杨公风水,感受到了一丝危机。
“百年之后,再无杨公风水”
这句话把老太爷给吓住了,所以为了维持杨家不至于百年后真的出现崩塌之势,杨老太爷下了个决定,让杨菲儿带着风水罗盘出家寻三大道门结一个善缘。
杨菲儿驱动罗盘,尝试引动始皇陵内的风水大阵,如果能够引动成功有机会让人参悟,那足以让龙虎山,茅山和天师教的人受益匪浅。
用这个善缘来换取百年后杨家如果有了三大道门鼎力出手相助的机会,值得。
杨老太爷深谋远虑,布局深远,他不允许杨家基业在百年后毁于一旦,传承许久了的杨家,应该还能继续再走下去的,以一个即将废去的镇宅之宝换取杨家百年后的三个强力支援,怎么算怎么都划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个不到一成能引动始皇陵风水大阵的机会也就两者能够办到。
前者是杨公风水杨家,后者就是岭南王朝天家族,只有这两大风水世家舍身一拼才有可能触动陵墓中的风水大阵,而这个机会也就不到一成而已。
“不到一成的机会看起来是不是很渺茫?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是不?”杨菲儿笑眯眯的说道。
“我们不贪,能有这么点可能性就已经知足了,近百年来就这点可能性也不知道多少人都没有呢”赵礼军看了眼地上的风水罗盘,忽然说道:“我听说,前不久杨啸在成都折戟沉沙了?不但差点毁了你们杨家的传世风水罗盘,还让杨木受到重创到现在都没床上爬起来?”
杨菲儿脸唰的一下就变了,刚一皱眉,赵礼军又接着说道:“听说是和陈三金的女儿起了冲突,被她所请来的风水大师暗中布阵给偷袭了?我问这话没别的意思,是好奇到底这世上还有谁能在风水术法上胜了你们杨家的三驾马车,毕竟当时去成都是杨啸和杨木同时带的队,是王朝天的人么?”
“不是,那个人到现在我们也没查出来是谁,知道他身份的只有陈夏,还有他的两个合作伙伴,这些人你除非给上手段,不然他们肯定不会告诉你是谁的,但这三人的身份都很特殊,用强?会有大麻烦的”
“呼······”赵礼军轻吐了口气又看向了不远处疯疯癫癫的那个男人。
苏荷说道:“要不是两天前逼出了那个疯子的魂魄,要不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你甚至不用查我们就能告诉你,偷袭杨家的那个人是谁了”
杨菲儿豁然一愣,不解的问道:“他的手段能有这么多?不就是之前和你们有了冲突把王昆仑给救走了么?”
“他叫向缺,可惜你没机会再接触到了,不然你就会知道他的手段每一次和你相遇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惊讶”赵礼军叹了口气,说道:“很好的对手,可惜死的有点早了,英雄寂寞,寂寞惜英雄啊”
张守城在一旁说道:“我是不是出山晚了错过了什么,听你们这两天老提到那个人,给我心都整的痒痒了”
“可惜你也没有机会了”苏荷笑道。
午后一点,一天中阳气最重之时。
始皇陵山顶,赵礼军和张守城几人围在杨家的风水罗盘前,杨菲儿开始嘱咐道:“这是我杨家的重宝,杨公的传世风水罗盘,乃是他当年在宫任职时由一位懂得祭练法器的术法大师锻造出来的,被杨公一直随身携带堪舆风水,然后伴随着每一代杨家家主一直延续到现在······经过几百年的孕育,这个风水罗盘里凝聚了无数天地之气,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寻龙点穴堪舆墓地,如今罗盘被废,也就这一次使用的机会,当我把罗盘内的天地之气释放出来后,有可能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有机会引动始皇墓里的风水大阵,机会很渺茫,但再渺茫也是聊胜于无”
“说了这么多,重点还是那句机会很渺茫啊,你这是再给我们打预防针么”李秋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如果这个世界上,啥事都能马到成功,那还要奋斗,要努力这两个词干啥”张守城斜了他一眼,说道:“人活着就是折腾,挣扎,你干啥都轻轻松松的,那不都是千万富翁高官厚禄了么,这和买彩票是一个心理,有的人砸里几百万可能连五块钱的影都见不到,但有的泥腿子可能就省下盒买烟的钱就能砸中个大满贯一晃成富豪了,你说这机会不也得用渺茫来形容么”
“其实······也不一定”杨菲儿拢了下头发忽然说道。
几个人的目光猛的望向了她,露出询问的意思。
杨菲儿说道:“我不是说了么,以风水罗盘内蕴含的天地之气来沟通陵墓内的风水大阵,但风水罗盘里的气息虽然孕育了几百年但还是有一个固定的量,如果这个量能够达到一个顶点的话,不到一成的机会也许可能会提到一成,如果能达到一个临界点的话,两成,三成的机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张守城愕然问道:“什么意思?还有机会提高几率?”
“她的意思是,如果还能有源源不断的天地之气供应罗盘所需,才有可能将机会提高”苏荷淡淡的笑了,说道:“你们杨家老太爷真是好算计,知道我们三大道门底蕴深厚,所以才联系上我们,对吧?”
“这不是双赢的事么”杨菲儿不以为意的说道。
张守城挠了挠鼻子,皱眉说道:“你那意思是,我们也得为这虚无缥缈的机会,牺牲一把呗?”
“那就得看你们了,如果你们愿意那就牺牲一把,如果不行也无所谓,因为这并不是我的绝对诉求,反正我们已经决定把杨家的传世风水罗盘甩出去了,引子由我们杨家来出,这个助力你们自然是全凭自愿了”
“这事不急于出手,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也不迟”赵礼军摆了摆手,看着高高的日头说道:“我们肯定是想把机会提上来,但也得看可能性有多大,不能白白牺牲对不?”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我只管抛砖引玉”杨菲儿整了整衣裳,盘腿坐在罗盘前方。
其实,这场交易无论啥结果,杨老太爷都是划算的。
失败了,杨家换来了三大道门百年后的承诺,成功了对杨家也没什么损失,因为又多了三个强有力的盟友。
但杨老太爷可能左算右算都没有算到一件事。
龙虎山,茅山和天师教的人也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当机缘降临的时候也是有可能被截胡的。
时间回到三天前,终南山古井观,三清大殿内。
“小偷小摸小人小心眼生于终南,不是良家好汉,大风大江大浪大气运,于己未年窃天道喽······”老道一脸贼笑,笑意盎然的说道:“偷鸡没成,丢了一把米嘞”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嗡嗡嗡,嗡嗡嗡······”
杨家的风水罗盘被杨菲儿以七星打劫秘术驱动后,罗盘上发出了一连串的嗡嗡声,罗盘的指针疯快速的转动着,化成了一道残影。
“始皇陵坐北朝南,背靠骊山,骊山翠绿青松常在,这叫左青龙,墓地西侧山比青龙低这叫右白虎,始皇陵南渭河流过这就是藏风聚气的风水格局”杨菲儿拿起罗盘,上面转动的指针缓缓而停后指在了始皇陵的西北方:“我们找到聚气的阵眼,然后用罗盘里的天地之气引动阵眼内的法阵,这样就有可能催发墓内的风水大阵了”杨菲儿拿着罗盘领着几人从始皇陵走了下来,奔着秦始皇墓的藏区而去。
始皇陵是供游人参观游玩的,逢年过节会接纳大量的游人,这地方就是一处景点,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秦始皇墓,天天有人在自己的脑袋上走来走去的,秦始皇能愿意么?
真正的始皇墓地是在始皇陵的后侧,也就是葬区,葬区的地下才是秦始皇的地下宫殿也就是他埋身的地方。
葬区是不对外开放的,人迹罕至常年都无人来,只有考古队或者打通关系的风水大师才能进入葬区。
杨菲儿领着几人进入葬区之后,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一道人影背着个破旧的旅行包尾随在他们身后一同进了葬区。
罗盘的指针忽左忽右的指引着方向,前面就是骊山的密林深处,没有人烟没有小路。
“也就只有我们杨家的传世风水罗盘,可以堪舆出始皇墓葬区的阵眼,当年杨公任职朝廷光禄大夫之时就被皇帝御赐钦点为其堪舆驾崩后的墓地,杨公带着这个罗盘踏遍了千山万水为皇帝寻龙点穴时,就曾来过骊山的始皇墓,按照我们杨家的典籍来讲,当初杨公就已经知道骊山是秦始皇死后所葬之地了,但是杨公知道后却没有对任何人言明,直到他死了以后才把这件事记录在了杨家的典籍里,并且告诫后世子孙不可擅自寻找始皇墓,除非有一天始皇墓被人先行发现后,杨家子弟才可以过来,否则擅自行动者会被逐出杨家家谱”
杨筠松到现在为止,都是举世公认的风水大师,其在风水术法上的造诣千百年来也就寥寥几人可以比肩,其中鬼谷子先生的造诣,杨公曾亲自承认过,自己纵使再活百年也不及,所以发现骊山葬着秦始皇后,杨筠松就绕开了此地,并且将其隐瞒起来没有透露给任何人。
这就是杨公的难能可贵之处,也是风水术师敬仰的原因之一,杨公在风水一术上的造诣相当于孟子在儒学上的成就了。
“有了你和杨家的风水罗盘,我们就相当于是带了个作弊器呗?”张守城一脸帅气的走到杨菲儿身边,低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上你们家做个上门女婿了,这好处不就独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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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菲儿风情万种的瞥了他一眼说道:“现在也不晚,小女子还待字闺中呢”
张守城两手一摊,挺可惜的说道:“关键是你现在已经把这好处都给甩出来了,我上了门那还有个屁用”
杨菲儿咬着嘴唇,媚眼迷离的说道:“你这上门女婿,是看上了我们杨家的罗盘,还是小女子我啊”
“鱼和熊掌我都想吃,缺一不可”
“那后面那个女人呢,我记得你之前还说过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类的话呢”
张守城笑眯眯的说道:“我觉得吧,男人这辈子有两件事是不能一直干下去的”
“哪两件啊?”
“做一份工作,睡一个女人”
“王八蛋,男人不要脸到你这地步也算是奇了”杨菲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奸夫淫妇啊,一看裤裆又都刺挠了,我跟你讲咱们要是没在这,他俩调完情都能在这小树林里干柴烈火的烧起来,信不?”李秋子在两人身后一脸幽怨。
“你是睡过杨菲儿啊还是睡过张守城,咋知道他俩这么随便呢,约炮现在都这么随意了么?社会发展的也太进步了”赵礼军愕然问道。
“撒谎儿子的,我闻出来了,他俩身上的骚气乃是味出同源,一经碰撞肯定能产生核聚变反应,后果就是两人刹不住车直接就往林子里滚”李秋子仰着脑袋傲然说道:“我就是学降妖伏魔了,不然早就成物理学家了,你知道么?我出生的那天,牛顿的棺材板子都飞起来了,为啥?他知道自己地位不保,要诈尸”
苏荷和赵礼军一脑门子的黑线,看着陶醉在自己幻想中的李秋子,赵礼军叹了口气,说道:“龙虎山要是就这么一个首座弟子,那就完了”
李秋子横了他俩一眼,不乐意的说道:“你看,跟你们畅享一下内心的情感,你们唠唠嗑就埋汰我,龙虎山有我咋的啊?龙虎变猫狗了呗?草······别几吧又拿王昆仑说事啊,我早晚干死他”
“都说男人三十岁前活的是人生,三十岁后活的是智慧”苏荷挺无语的说道:“秋子,啥时候脑袋能开窍呢”
李秋子继续仰着鼻孔说道:“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你知道什么叫,李秋子横刀向天笑,一身霸气帝王道”
“停,到了”走在前面的杨菲儿忽然一摆手站住了。
赵礼军,苏荷和李秋子连忙赶了过去,走到杨菲儿身边。
“这······就到了,啥也没有啊?”李秋子茫然的左顾右盼,他们几人所处之地没啥出奇的地方,还是那片小树林,还是骊山,周边的景象跟其他地方一点区别都没有。
风水罗盘上的指针已经停止了转动,“让你看出来了,那还能是始皇墓的阵眼么,别说是你了,就是国内的风水大师全都齐聚在这,能看出来的超过一只手那鬼谷子都得起来扇自己嘴巴子”杨菲儿轻描淡写的说道。
“看不出来,咋办啊”不光李秋子,赵礼军和张守城也是一头雾水。
“看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因为阵眼不是用看的,明白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李秋子很呆萌的问道:“不是用看的,阵眼会自己蹦出来呗?”
“真是三鹿喝多脑袋抽抽了,龙虎山满门都是猴,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猪呢”张守城挺头疼的跟赵礼军说道:“下次办事可别找他了,没听过一句话么?猪一样的队友才是神坑啊”
“他就是个辅助的,主导不在他那,没事的”赵礼军说道。
“如果从高往下看就会发现秦陵是建造在九层夯土之上的中华土木大金字塔,比埃及的胡夫金字塔还要大,所以外界对秦陵的另一种称呼也叫做九层皇陵塔,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在塔尖的部位”杨菲儿把手里的罗盘放在地上后,说道:“杨公当年来到骊山曾停留多日,看遍了骊山风水,他说秦陵地宫有九道门,每一层陵塔都有一道门,每一道门的封土都是用方夯白灰、砂土、黄土掺合成的三合土,又用糯米汤浇固,加了铁钉的,不怕风吹雨打十分的坚固,用炸药都炸不开,所以古往今来的摸金校尉就算发现过秦陵地宫也进不去,更何况进去了也是无用,摸金校尉也有古训,终生不得入始皇陵,所以几千年了除了没发现的皇陵,秦始皇的墓葬得算是保存最完整的了”
“我们又不是要入皇陵,只是想找到阵眼引动陵墓内的风水大阵,难度肯定是要小上不少吧”苏荷问道。
“你要真想进那我也不能答应啊,阵眼能找到,但能不能成就两说了”杨菲儿指着赵礼军,苏荷,张守城和李秋子说道:“待会我会引动风水罗盘里的天地之气,但我得需要个助力,单凭我一个人的修为是很难催动罗盘的,你们四个要随时准备支援我”
赵礼军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想要得到好处总归得付出点什么才行”
“这个过程可能会非常缓慢,至少得要持续一天一夜左右,有件事我得提前说下,引动皇陵里的风水法阵这件事没有任何记载,也就是说经验全无,都得摸着石头过河,中间要是有差错那可是难以预料的,你们得有个心里准备才行”
张守城皱眉问道:“你是说,也有可能出现当初挖掘兵马俑时的那场意外?”
“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杨菲儿慎重的点了点头。
七四年的时候临潼县的一个村民偶然间在始皇陵东一公里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处兵马俑坑,当时他就上报给了当地的文物部门,随后有关部门组织考古队过来勘探,经过一个多月的挖掘和论证,一个惊天的结论得了出来,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帝王的坟墓就在此地,也就是现今的始皇陵。
随后国家大力重视,组建了史上规模最完善的考古队伍对兵马俑进行挖掘,这个兵马俑坑也就是现在兵马俑一号坑。
挖掘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但当把一号坑全部挖出来然后准备修缮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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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考古队连夜进行工作的时候,几个考古队员死在了一号坑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四个人身上的伤痕都是被钝器所伤然后流血过多而死。
当时考古队还以为是有盗墓贼出现了,要图谋兵马俑,于是第二天加派了人手并且请当地驻军派人支援,但没想到当天晚上意外又发生了,又有三个考古队员发生了意外,其中死了两个重伤了一个。重伤的那个在被救治好了以后嘴里反复就念叨着一句话:“它们是活的,活了,活了”
意外发生的一个星期之后,茅山,龙虎山,天师教,终南山还有佛门的人全都来到了兵马俑一号坑,因为这个意外必须得找能驱鬼辟邪的道派出手才行。
但道门参与后意外依旧发生,至于是怎么回事一般人都不知道,只有这几个道门参与的弟子才知晓,从那以后这几派也轮流让人驻扎在始皇陵,直到一号坑完全被修缮完毕没有意外再发生才撤了出去,而在以后兵马俑二号坑三号坑被挖掘的时候也是同样请了道门过来坐镇。
那个考古队员所说的它们活了,指的就是兵马俑里的那些雕像活了,但并不是全都活了,只有几尊兵马俑而已,但就这么几个兵马俑让当时的道门子弟损伤惨重,死了不少实力雄厚的弟子。
后来没办法,道门派人连续支援,高手辈出才把一号坑的这件意外给镇压下去。
兵马俑当年所建时,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采取活殉的方式造出来的,秦始皇死后,下令把嬴政身边一直侍奉的贴身侍卫全部以活殉的方式送入了兵马俑,。这些贴身侍卫全都在活的时候被浇灌了泥塑然后制成的兵马俑,并且还被鬼谷子给封了魂魄,为的就是想让这些侍卫能继续守卫秦始皇。
两千多年过去后,被活殉的侍卫有的彻底死的一干二净魂飞魄散,但其中有几个机缘巧合下被封在兵马俑里的魂魄反倒是成型了,让兵马俑成为了类存在,并且实力非常雄厚。
这件事是作为隐秘被国家给封锁起来了,除了当时参与的人知道,外界一概不知。
张守城他们都是这些道门的传人,自然也清楚始皇陵挖掘兵马俑时的那场意外。
杨菲儿的话让赵礼军他们也慎重起来,毕竟这件事不是什么谣传,而是实打实的发生过,如果真的出现难以抗拒的意外他们这几个人恐怕得要费上一番手脚了。
“问题可能会有,但我们也未必防范不住,这次来始皇陵我们身上都带了法器来的,怕的就是有什么万一发生”
杨菲儿笑了,说道:“有准备那自然是好的,我只是事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而已,别到时候意外来了再手忙脚乱的”
李秋子哼了一声说道:“我们都是各派里的攻击型人才,一急眼自己都害怕”
“那你到时可要护着我哦”杨菲儿风情万种的瞄了他一眼。
李秋子情不自禁的挠了挠裤裆,夹着大腿说道:“你可别他妈泡我了,看我好忽悠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距离杨菲儿几人一公里远,一个身着破烂衣裳背着破旅行包的人影身形矫健的爬上了一棵参天古树,那人影上了古树之后居然用脚尖垫着一根斜着长出来的树枝当空而立,身形稳而不动脚下树枝没有一丝的晃荡。
人影的目光斜着向下,恰好能隐约看见不远处围着罗盘的几人。
“杨筠松,你当年和我们古井观一脉也算有些渊源,你的后人我打算就不坑的太惨了”树上的人影笑的相当贼了。
杨菲儿伸出一根玉指轻轻的点在了风水罗盘的中央,罗盘指针依旧没有动,指着一个方向,但风水罗盘上的天心十道和内盘却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转动起来。
风水罗盘中的地盘二十四山盘是杨公所创,在杨公之前没有完整的二十四山盘,只有八卦盘和十二地支盘,杨公将其重新安排,把八卦、天干、地支完整地分配在平面方位上,地盘二十四山的挨星盘,即七十二龙盘。
杨菲儿为什么敢说催动杨公风水罗盘能有不到一成的几率引动皇陵风水大阵,就是因为她手里拿的乃是杨筠松所创的风水罗盘,如果换一个罗盘的话能达不到此效用。
随着天心十道和内盘的转动,赵礼军和张守城同时感觉到身处的树林中天地之气渐渐的浓郁起来,树叶无风自动“哗啦啦”直响,林中的蚊虫全都飞舞而起,整片树林开始乱糟糟起来。
杨菲儿将道气灌入罗盘之后,其内蕴含的浓郁的天地之气从罗盘里涌出,慢慢的分散向四周,杨公风水罗盘可以自行寻龙点穴堪舆墓地的奇妙之处在于,必须要手持罗盘的人以自身修为来催动,修为越是精深罗盘效用越大。
片刻之后,地上的风水罗盘居然开始缓缓下沉,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挤压着沉入了地下,直到整个罗盘消失在众人眼前。
“子癸午丁天元宫.卯乙酉辛一路同.若有山水一同到.半穴乾坤艮巽,甲庚壬丙为正向.脉取贪狼护正龙.寅申巳亥人元来.乙辛丁癸水来”
杨菲儿口念都天宝照经,手指依旧指着地面,指尖下送出的一股道气牵引着沉入地下的风水罗盘。
杨菲儿跟着地下的罗盘在林中开始缓缓挪动脚步,步伐忽左忽右,不时的变换着方向,她的身后跟着赵礼军,苏荷,张守城和李秋子。
渐渐的杨菲儿的额头开始出现一丝冷汗,罗盘所抽取的道气有点让她吃不消了,消耗甚大,照这么下去比预计的时间要短上很多,她恐怕就要坚持不住了。
“咚”这时,所有人都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传来一声闷响。
“咚”第二声声响出来,感觉尤其的明显。
“咚,咚,咚······”地下的声响传来的越来越密集,就像是地下有一个心脏在频率快速的跳动着。
“看,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苏荷指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地面,地上的石子和树叶开始频繁的跳动着,至少方圆一公里以内的地面,都有沙石不断的跳跃起来,落到地上后又随即被弹了起来。
“砰”忽然间,杨菲儿指尖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了一个漆黑的洞口,风水罗盘好像是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给挤压出来一样,“嗖”的一下从地面钻了出来。
“呼······”杨菲儿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轻声说道:“找到阵眼了,就在下面”
赵礼军他们神情一震,这开头的第一步迈的还算顺利,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风水大阵的阵眼。
几个人围在罗盘冲出地面的黑洞旁,洞下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了多远,但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却从洞口处不断的涌出,三十几度的天气里,洞口周边的几人却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冷。
“这下面肯定就是皇陵地宫的风水大阵了”杨菲儿把风水罗盘放在洞口,正好盖住了口子然后她把手掌缓缓的贴在罗盘上,用尽全力把身上的道气全都输送进了罗盘中。
仅仅只是片刻的时间,杨菲儿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她身上的道气在眨眼间至少被抽走了三分之一。
“咔嚓”杨菲儿手掌下的风水罗盘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动静,一道细微的裂痕出现在了罗盘上。
“咔嚓”许久之后,罗盘上再次出现裂痕。
“我······我要坚持不住了,我的道气只能维持到这个地步了”杨菲儿艰难的转动着脑袋回头看着几人说道:“到你们了,这个活就是接力来干的,一两个人肯定不够,搞不好我们几个都得出手”
“我来,我不行之后再接着换人就是了”赵礼军上前走到杨菲儿身前,等她把手挪开之后就把自己的手掌印了上去。
“咔嚓”当赵礼军接替杨菲儿之后,罗盘随即第三次碎裂。
赵礼军的修为至少要比杨菲儿强上一个等级,精纯的道气涌入罗盘之后直接就让罗盘的裂痕又出现了一道。
一瞬间,浓郁的天地之气快速的涌了出来,地下“咚,咚”的声响更加密集的响彻起来。
张守城皱眉低声对苏荷说道:“这家伙不是跑美国呆了好几年么?咋的啊,在美国跟上帝混了呗,修为很是渐长啊,上帝比较照顾他呗?”
苏荷轻笑道:“世间不都说礼军乃是茅山百年来最罕见的术法天才么,他总得要对得起天才这两字吧”
张守城一翻白眼,说道:“人还都说我是天师教百年来最正宗的天师呢,那能当真么?不都是挑好听的唠么”
“他和你不一样,他是真正的天才”
赵礼军真没愧对天才这个称呼,他一个人足足相当于两个杨菲儿,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赵礼军的额头才引出冒出一道冷汗,两个小时之后,他才微微有些喘着粗气。
当赵礼军的手掌离开罗盘之后上面足足密布了八道裂痕,相当于是杨菲的两倍还多,第三个接替上去的是苏荷。
这件事在场的人肯定都得有份,好处是大家得的,出力肯定也得全都要出。
赵礼军看着杨菲儿问道:“这得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不可能无休止的给罗盘这么输送下去吧”
“当罗盘全部碎裂之后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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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苏荷轻吐了口气撤手,张守城随即跟上,他的手刚一贴上罗盘,接连两道脆响传来。
“咔嚓,咔嚓”连续两道碎裂的裂痕先后出现在了罗盘上面,张守城面不改色。
赵礼军眼睛一眯,苏荷低声对他说道:“人都说天师教这些年来低调行事,不问世事,都以为天师逐渐没落了,但殊不知人家这是韬光养晦呢,呵呵······张守城是在跟你较劲了,看看你这个传说中道教百年难得一见的术法天才,到底跟他相差几何”
“那就算他赢好咯”赵礼军无所谓的说道。
天色渐黑,骊山山顶树林内漆黑一片。
张守城收手之后罗盘上的裂痕已经延伸到了下半部分,一共二十一道,他下来后排在最后的李秋子接上,但他上去后效果却差了些许,只让罗盘碎裂四次,这个强度基本上也就跟杨菲儿不相上下。
接下来,五个人轮番上阵,休息片刻之后就换另一个人,一直持续到接近午夜时分,风水罗盘上的裂痕已经密密麻麻眼看就要崩碎了。
“轰隆隆······”骊山上空传来阵阵闷雷响,乌云遮盖了整片山头,一丝星光和月光都没有透下,山顶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漆黑而又阴寒。
最后时刻,还是由杨菲儿主导,这一回她的手没有扶上罗盘而是咬破指尖将三滴鲜血滴在了密布裂痕的罗盘上。
杨菲儿虔诚的跪在地上,三拜九叩之后说道:“杨公世家第六十二代弟子杨菲儿恭请杨公祖师爷临世”
“咔嚓,咔嚓,咔嚓”风水罗盘连续传来三声脆响,随后嵌在地上的罗盘突然之间完全碎裂开来,化成无数道碎片四散于林中。
一道淡淡的人影幽然而起,人影穿着古代长袍,面孔老态龙钟,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看透了世俗的沧桑。
杨菲儿再次三拜九叩恭恭敬敬的说道:“杨家第六十二代弟子叩拜杨公祖师爷”
除了杨菲儿以外,赵礼军,张守城,苏荷和李秋子同时弯腰行礼神态恭谨,他们这是对一代风水宗师杨筠松发自内心的尊重。
杨筠松在风水界的地位,相当于三清祖师在道派的地位一样,受各大风水派系的尊崇,坦白的讲现在的风水大师笼统的算一下,所学的风水术法至少要有六成左右出自杨筠松之手,非得较真的话,基本上世间的风水师超过一半以上称呼杨筠松为祖师爷都不为过。
悠然而立的人影,是杨筠松当年身死之后将自己的一道魂魄给封印在了风水罗盘之中,如今罗盘已碎封印被破,杨筠松的这道残魂就出世了。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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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杨公世家能有此能力勘破始皇墓风水,换另一人估计能很难达到,这就是底蕴了”赵礼军看着已经消散了的杨公残魂说道。
“轰隆隆······”骊山之外,天边闷雷一声接着一声,当那道残魂完全消散之后,一道光柱从地下忽然升起,直冲天际。
随即,整片骊山山脉都出现了轻微的晃动,一阵阴风缓缓的吹了过来,吹的树叶哗啦直响。
异象频出,五人紧张的看着杨菲儿等她再做指示。
杨菲儿没有说话,皱着眉闭着眼感受着充斥在林间的天地之气,片刻之后雷声渐弱,阴风骤减,而从地底直冲天际的那道光柱也慢慢的变得黯淡起来。
“坏了”杨菲儿睁开眼睛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什么坏了?”赵礼军几人紧张兮兮的问道。
“罗盘内蕴含的天地之气还不够触发阵眼,要夭折了”杨菲儿叹了口气,看着几人说道:“我当初说过要想把几率提高到一成以上,是有个机会的,这个机会可能得需要你们牺牲一下了”
张守城和赵礼军同时一皱眉,两人反应非常快,直接就领悟了杨菲儿的意思。
“你是说,我们还需要继续增加天地之气来触发阵眼?”
“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现在欠缺的就是临门一脚,阵眼已经找到了也触动了,但就是强度不够”
“你估计我们的牺牲还得要多大”
“不太好说,毕竟触动始皇陵的风水大阵这事古今以来都没有记载,也许只需要一点就能管用,也许我们手段尽出也是徒劳,这其实就是个赌不赌的问题”
赵礼军沉吟半晌,张守城咬牙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物件,那一面刻画着密密麻麻符文的旗子,旗面看起来皱皱巴巴的十分不起眼,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制成的,看着就跟一块破布差不多。
“十八拜都拜了,不能差在这一哆嗦上,我先赌一把,不行你们接着来”张守城将旗子插在地上,咬破舌尖后一口鲜血就喷在了旗子上。
“天师道招魂幡?”赵礼军,苏荷和李秋子同时惊声说道:“这······也太拼了”
天师道招魂幡,传自天师教祖师张道陵,据说是他当年随身携带降妖伏魔的法器之一,一直传承到现在,是天师道重宝之一,平时几乎不现世,只有天师道每逢大事之时才会被请出来。
旗子上被淋到张守城舌尖的一口精血后,旗面无风而动,小小的旗子竟然咧咧直响,一股浓浓的天地之气从招魂幡上迸发而出。
“帮我一把,我的力道还不足以让招魂幡奏效”张守城回头召唤了几人一声,赵礼军和李秋子连忙将手贴在他的后背上将三人的道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进招魂幡中。
原本即将消散的异象又恢复如初,地下冲上天边的那道光柱重新又开始明亮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龇啦······”旗面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然后紧接着整个旗面都变成了一条条的碎布,破烂不堪。
“哇······”张守城口吐鲜血,脸色刷白,精神萎靡不振:“我牺牲够大了,传家宝都赔上了,杨菲儿你告诉我能不能成”
杨菲儿摇头说道:“好像······还,还差了那么一点”
“还不行?这想让咱们全都搭进去么”张守城瞪着通红的眼睛转头朝赵礼军他们说道:“别犹豫了,我老本都搭上了,你们还寻思啥呢”
“我来,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赌也不行了”赵礼军拔出一把桃木小剑插在地上,随后看着李秋子说道:“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我要是不出点血,你们不得活撕了我啊”李秋子将龙虎山的炼魂噬骨针拿出来挥手插在地上,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是茅山和天师道的公子哥,我就只是个首座大弟子,你们烧了一件法器老子还能给补上,我身上就只有这一件,没了就没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光想坐顺风车不出点血怎么能行?来吧,别客气就拼这一把了”
这个时候明显就是得赌一把了,赶鸭子上架不赌不行,赌了还能有点机会,不赌全盘皆输。
李秋子直翻白眼,他是真肉疼,作为龙虎山首座弟子他出山之时掌门就只给了他这一件法器傍身,如果炼魂针废了他又在骊山空手而归,再回龙虎山那就等着被打入冷宫吧。
一把桃木小剑,三根炼魂针同时被催动后,从地下冲出来的那道光柱骤然间猛然大亮起来,地下那“咚咚咚,咚咚咚”的声响逐渐愈加的频繁起来。
身上的道气被抽的几乎让他们五个都虚脱了,浑身汗如雨下脸色发白。
“咔嚓”乌云上,一道粗大的闪电缓缓的显露在云层中,然后不知酝酿了多久那道闪电突然向下直劈而来,直冲漆黑无比的洞口。
同时,龙虎山的炼魂针和赵礼军的桃木剑全都在一瞬间化成无数碎片散落于林中。
始皇陵墓风水大阵的阵眼,终于在耗费了杨公的风水罗盘,天师道教的招魂幡,龙虎山的炼魂针和茅山的桃木剑这四件法器后被触发了。
“踏,踏,踏,踏······”天地间忽然起响起一连串脚步踏地的声响,五人茫然的望着周遭不清不楚的状况。
骊山山顶此时悄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道道的残影,那些残影逐渐凝聚成一道道实体,这些身影全都穿着统一的古式铠甲,手拿长戟,排着整齐的队伍由远而近迈步前来。
身影是一队队的士兵,所有的士兵身上都蕴含着一股浓浓的阴气,面容刚毅,双眼无神。
“阴兵过路,看他们的穿着应该都属于秦朝的士兵”赵礼军豁然而惊,然后连忙一拉错愕的苏荷趴在地上不敢直视。
阴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过路,阴兵借路的状况极其少见,古往今来,每有出现阴兵现身都寓意着将有大事发生。
阴兵过路,借路分两种状况,其一是有古代帝王死后士兵殉葬魂魄不散,常年累月积累下来之后幻化成为了阴兵,这叫阴兵过路。
还有一种状况就是阴间士兵出巡然后现身阳间,这叫阴兵借路。
无论是借路还是过路,阳间人都不能和阴兵相视,否则将有大难。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匍匐在地上,不要抬头。
阴兵过路的队伍好像是一条长龙根本就看不见尾,密密麻麻的人影从骊山顶缓缓而过,趴在地上的几人根本就不敢抬头,只能听闻连绵不断的整齐踏步声。
不远处,荡在古树枝条上的人影静静的看着下方的一队队阴兵,丝毫不以为意。
“唰”几名阴兵似乎感觉到有目光注视,随即抬起头看向古树上头。
“哼”枝条上的人影嘴里轻哼一声,居然瞪了回来。
“嗷······”几名阴兵感觉好像受到了挑衅,举起手中长戟嘴里发出一声厉啸。
长戟上渗出一道无形的阴气缓缓朝着枝条蔓延而去,古树上的人影居然无动于衷,只是抬起了右手仿佛凭空扇了一巴掌。
“砰,砰”两名阴兵顿时脚下步伐一缓,身子竟突兀的朝着一旁栽了过去,然后身体没等落在地上就幻化成了两团阴气消散于天地之间。
“这怎么回事?这群阴兵搞什么,过路就过路呗,我们又没干扰到他们,作妖呢啊”趴在地上的张守城他们有点犯懵,根本就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闭嘴,这时候少说话别引得阴兵留意到我们”赵礼军呵斥了一句,继续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过路的阴兵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时候地上的五个人才缓缓地抬起头,骊山顶寂静无声。
“这······就完了?阴兵过路之后怎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五人话音刚落,却突兀的发现自己周遭情景忽然一变,骊山山顶全貌骤然消失,树林不见,鸟兽尽散。
取而代之的是几人置身于巨大的空地当中,然后一道老态龙钟的人影穿着一身长袍手中拿着一个风水罗盘,正独自一人在空地当中来回的踱着步。
那老态龙钟的人影离这五人非常近,但双方却好像全都视而不见,彼此根本都看不见对方,甚至其中有几次那人影都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
“这好像是海市蜃楼的投影,我们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而看那人影也不像是现代人,他穿的长袍似乎好像是前秦的衣裳”赵礼军壮着胆子上前走了两步,伸出一只手后竟然从那人影的身体中间穿了过去。
“没错,是投影”赵礼军招了招手,笑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们过来。跟上他”
张守城他们迈步走到了赵礼军身旁,怔怔的看着那道在空地上来回穿梭的人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军哥又明白了?你看给他厉害的,尾巴上系个窜天猴他都能飞起来”张守城一撇嘴,眯眯着眼说道:“我猜,我们现在应该是身处于始皇墓的地宫里,不过不是真的进了始皇墓,而是触动了风水大阵后被接引了进来,实际我们仍然还是在骊山”
李秋子愣愣的问道:“这是穿越了么”
“别管是啥,总之这肯定是好事,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引动始皇墓风水大阵后的情景,也就是说······我们,成功了”杨飞菲儿握着小拳头挺振奋的挥舞了下。
赵礼军和苏荷却没搭理这帮人,虽然挺欢欣鼓舞的但两只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道拿着风水罗盘在忙碌的人影。
赵礼军悠悠的叹了口气,弯腰拱手朝着那道人影行了一礼,尽管知道对方对此一无所知,他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赵礼军这一礼十分恭谨。
“是鬼谷子大师,秦嬴政时期的当朝国师,也是始皇墓实际上的建造者,李斯其实只不过是个帮工的,整座地宫鬼谷子才是唯一掌控的人”苏荷低声在赵礼军耳边说道:“仔细看他的手法和步法,如果我们能学得一点皮毛估计都受益匪浅了”
到这时候谁都知道那道人影是谁在做什么了,那就是秦朝国师鬼谷子,在为秦始皇陵布风水大阵。
赵礼军默然的点了点头,说道:“鬼谷子亲传······天大的机缘”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亲眼所见一代宗师布阵,哪怕就是看得出一点皮毛也是受益匪浅,如果真能学得一二的话,恐怕离开骊山之后对于风水术法的见解肯定会直接蹦上一个新的层次。
赵礼军和苏荷聪明,可剩下那三人谁都不笨,哪怕是被埋汰成猪的李秋子也都反应了过来,这一幕到底是有多难得。
而且五人之中特别是杨菲儿两只眼睛都瞪圆了,期望能从鬼谷子布阵的手法和步法中窥探出哪怕是凤毛麟角的一点点东西,出身于杨公世家的她,更是明白鬼谷子手下的风水阵意义是什么。
但观察了片刻之后,五个人“咕嘟”的一声纷纷咽了口唾沫,惊骇莫名,这几人都是风水阴阳术法天才,有着观其一而能知其三的感悟力,过目不忘的脑子,像赵礼军熟读道法三千,杨菲儿熟知天下风水大阵,他们都乃是不世出的人才。
可五个顶尖人才观察了片刻之后,惊骇的发现一件让人非常沮丧的事。
无论他们如何仔细观察,尝试着把鬼谷子的手法记在脑中,但随后他们就发觉一件挺郁闷的事,记在脑子里的东西居然眨了眨眼之后就全都给忘了。
接着如果再记,但片刻之后仍然再忘,这就好像自己脑子里装了个过滤器一样,进去的东西都被筛出去了,毛都没剩。
“白热血沸腾了,这就是拉屎的时候裤子刚脱到一半,低头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看才发现裤衩被人给锁上了,空有一肚子屎货,憋着吧”张守城颓然的叹了口气,倍感伤心。
李秋子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别想了,我这有太太静心口服液,你要实在太躁动的话就给你喝点”
“是咱们想多了,一代宗师的手法哪是那么容易能学到手的,戒贪戒躁吧”赵礼军看的很开,仔细想想也是那么回事,机缘已经到手了,要是还能从鬼谷子身上再学到点啥那固然是锦上添花,但学不到也不能强求,这个缘不属于他们。
尽管观摩不出啥,但几个人仍然没有掉以轻心的放弃跟在鬼谷子身边的机会,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那个所谓能一步入通阴的机缘到底是什么。
始皇陵的地宫内,时间飞速而逝,谁也不知道过了到底能有多久,也许是一天,两天甚至七天八天也有可能,对时间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概念。
鬼谷子似乎一直没有停歇,只带着一个风水罗盘身无长物,然后漫步于整个地宫之中,每当他出手布阵之时从来不借用其他物件,只是手指虚空连点,脚下步伐有序,地上就会被刻画出一串符箓和阵图。
“你们,谁见过这种布阵的手法,似乎闻所未闻啊”赵礼军抬头不解的问了一句。
杨菲儿摇头,张守城皱眉,苏荷无语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只见过掌门师伯可以隔空画符,想来鬼谷子布阵应该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吧”
不知到了何时,鬼谷子的身形忽然停了下来,背着手微微的抬着头然后闭着眼睛,嘴中忽然迸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话语,那话语听着抑扬顿挫好像是篇经文,又像是道门咒语,但说的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听懂。
几个人又是一脸遗憾,心知要是能把鬼谷子口吐之话全都铭记于心的话,恐怕那是相当受益匪浅的。
随着鬼谷子嘴中念叨的话语频繁而出,速度越来越快,整片地宫都刮起了一阵清风,一瞬间众人所在的区域地理山川河流开始出现连续不断的迁移和变幻。
“原来是真的,原来传说居然是真的”杨菲儿惊叫一声,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什么是真的?”几人同时问道。
杨菲儿感受着他们所处之地连续不断的变化后惊异的说道:“传说风水宗师之上被称为地师,身为地师者可收纳山川龙脉,可断大地脉络,可劫天道气运为己用······我知道了,我知道始皇陵的机缘是什么了”
赵礼军,张守城和李秋子顿时麻爪,非常失态的同时抓住了杨菲儿的胳膊,急不可耐的问道:“是什么机缘?”
“天道气运,原来是天道气运”杨菲儿惊叫道:“鬼谷子刚刚改变了秦岭的脉络,将咸阳城的龙脉给硬生生的劫了过来,然后把龙脉葬于骊山的始皇墓之中,难怪呢,难怪呢······难怪秦朝到了第三世就灭亡了只经历了十五年,原来是被鬼谷子把整个大秦王朝的龙脉葬在了骊山之中,不亡才怪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代帝王嬴政统一六国之后,遣徐福出海为其寻找长生不老药,让国师鬼谷子为自己逆天改命,秦皇想真正的让自己成为一统千古的帝王,妄想存活于世千百年。
但没想到,徐福出海一去不复返求长生药无果,鬼谷子三次为嬴政逆天改命都以失败而告终。
秦始皇知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就让李斯为自己修建地宫,建造兵马俑,把整个秦朝都城都给搬入进了地宫之中,陪葬的妃子和士兵无数,天材地宝数之不尽,随后他又命鬼谷子将地宫建成风水大阵,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他身死之后可以继续坐拥帝王位,继续统领秦皇朝。
为此,嬴政不惜置整个秦朝大业于不顾,生生的把咸阳城的龙脉给断了然后迁于地宫之中,想在死后仍然可以成为一代帝王,而秦朝也在历经三世十五年之后轰然倒塌。
杨菲儿说道:“想把龙脉生生的挪移进地宫,改变地理山川之貌必然得要瞒住天道,也就是所称的蒙蔽天机,鬼谷子肯定是把天道气运给留在了地宫之中,我们的机缘也就是在此了······就是鬼谷子留下的天道气运”
张守城,苏荷,李秋子和赵礼军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身为风水阴阳界中人,他们自然知晓天道气运意味着什么。
天地之间有气分几股,其一是人气,也就是指的常人活在世上的时候身上的气息,也叫生气。
其二为阴气,乃阴间之人或者鬼怪魂魄之气,还有的就是戾气,人死后身有冤孽化为冤魂所产生。
然后就是道气这就是修风水,修阴阳术法之后体内所产生的气息。
但世间一切其实都在天道掌控之下,因果循环跳不出天道之眼,也就是人所常说的冥冥之中天注定。
而天道也有气,这就是天道气运,乃是世间各气之鼻祖,始于开天辟地之时,有传闻称如果能得一丝天道气运为己用者福禄无穷无尽。
“一步入通阴啊,有天道气运加身,何愁入不了通阴啊”赵礼军感慨道:“难怪,观皇陵者得机缘可以受之不尽,有天道气运又岂能享受得尽呢”
几个人同时绷紧了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截龙脉挪移山川地理的鬼谷子,只等他收手之后有天地气运流出,就赶紧出手抢得一分许久过去之后,天地之间一股不甘的龙吟声响彻于整片空间之内,渐渐的山川地理不在改变,地宫之内也已成型。
随后,负手而立的鬼谷子脚下重重的一顿,龙吟骤然消逝,一切恢复如初,然后只见一道无形之气自天而降被鬼谷子给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那道无形之气看不见摸不到,但在场的五个人却全都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就在眼前,咫尺之远。
“嗖嗖嗖······”几道人影唰的一下就快速的奔着鬼谷子跑去,同时全都伸出手想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接住那一丝天道气运。
这个时候就是手快有手慢无了,全凭各人手段,因为谁也不知道天道气运到底能有几分被留下,晚一步那就意味着自己可能是要白玩了。
但眼看着五道人影濒临鬼谷子身旁的时候,在他们身后有一道残影突然划过,一个猫着腰的人影速度极快的撞开了身前的苏荷和张守城,把两人给撞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同时那人影伸出双手猛的一拉生生的把离的最近的赵礼军给拽了回来,他随即右脚一伸又踢中了旁边的杨菲儿,让对方身形为之一缓。
这一幕来的简直太快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五个人谁都没有想到有人埋伏在暗处,只等天道气运出现后,来了个生抢。
“混蛋”
“这是谁啊”
赵礼军和苏荷还有张守城被那人影给拉拽的落后了一步,感觉天道气运仿佛马上就要消散了。
三人有心再次迈步前去抢夺,但那道突兀闯进的人影背对着他们,连身子都没有转过来左手忽然一翻转,手指尖上迸发出几道剑气纷纷击向他们,赵礼军和张守城不得不收脚退向一旁,不然这道剑气绝对可以直接洞穿他们的双脚。
那道人影拦住几人之后没有再次出手,而是伸出右手凭空一划拉,张开的手掌似乎握住了什么之后两脚随即用力一蹬,身子极快的就蹿了出去。
“拦住他”赵礼军很罕见的爆了个粗口,因为太憋屈了。
“追,给我截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赵礼军和张守城大怒,就连苏荷也是皱着眉头脸上涌出一股怒气,但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此时速度不算快,刚才在争抢时也处于边缘角落里的李秋子竟然不声不响的探出一只手,在那天道气运即将消散之际吸纳进手心一分。
李秋子得手后面不改色,神情淡定的和追击而去的几人背道而驰,消失了。
生抢了天道气运的那道人影跑动的速度极快,后面追去的四个人竟然没有跟他拉近一点的距离,眼睁睁的看着他即将要越来越远去了。
“是他,那个疯子?”跟在后面的人全都看见了前方那人一脑袋极为显眼的白发,还有那身破烂不堪的衣裳。
这幅德性简直太让他们熟悉了,不久之前还和他一个桌子上吃过饭,昨天在始皇陵中他还疯疯癫癫的在几人身边乱跑,能不熟悉么。
“疯子?现在谁还能叫他疯子,他要是疯了我们全都傻的冒泡了”张守城恨恨的说道。
“唰”前面的人影忽然脚下一顿,猛然转过头来,但脚下却没停而是正面面对着追来的四个人,在倒退之时左手连续掐了好几道手印,随即突兀的散于四周。
原本,身处地宫时的幻觉在赵礼军他们眼中慢慢的恢复如初,骊山山顶树林又重新浮现于眼前。
出来了,所有的人都从海市蜃楼的幻景中走了出来。
“啊······”赵礼军不甘的吼了一嗓子,这意味着如果他们要是抓不到眼前的人,机缘将彻底失去了。
张守城瞪着眼睛说道:“就算得不到天道气运,我也要生屠了他”
“呵呵······”没想到前方那道人影突然开口说道:“谢谢你们成全咯,留步不用再送了”
人影双膝微微一弯,人如出膛的炮弹一般,起身之后居然“唰”的一下就闪出了十几米远,然后眨眼间就只见他的背影随即消逝于山林之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是一个让赵礼军和苏荷魂牵梦绕,并且十分纠结和狗血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最开始和他们相识还算是融洽,属于点头之交,随后却无缘无故的结了仇,而且冤孽不浅差点害的他们门人尽死,正当赵礼军想百般对付他之时没想到却得到了此人的死讯,空准备了一身力气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可正以为此人已死的时候,始皇陵山顶那道疯癫的身影又勾起了他们被压下许久的回忆,可经过验证之后却发现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原本,当一切终于放下了的时候,此人也要被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时候,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一份机缘,居然被一个已死之人给生抢了。
这就好像是韩国狗血爱情无厘头伦理剧,太起伏了,情节太勾魂了。
“我现在呲泡尿,就跟尿了一瓶美年达差不多,上火外加尿血都掺和到一起了,那色相当纯正了”张守城仰天长叹,无语问苍天。
“是他?他,到底死还是没死?”苏荷错愕的问道。
赵礼军长叹了一口气,瞬间进入抓狂状态,自己顺风顺水的活了三十年没想到最近大半年连续在一个人身上折戟沉沙,并且每次折的都相当窝心,阴谋阳谋完全是被人给当猴耍着玩了。
“谁?那人你们认识啊?”杨菲儿恨恨的说道:“平白忙活了一大场,最后却给他人做了嫁衣,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向缺······听着声音有点像”
张守城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个人你们不是说已经死了么,死你爹篮子啊,还抽人魂魄出来鉴定一下,也没看出来个子丑寅卯,你看看咱们几个活脱脱的演了场逗闷子喜剧,自以为是主角呢,没想到最后全是配角,导演,编剧男主角全被他一人给身兼数职了,周星驰也没这么有才啊,窝火不?闹心不?咦······李秋子呢?”
到这时候四人才发觉,从争抢开始之后李秋子人影就没了,一路追来的时候他压根就没跟上来,这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四人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天道气运多大个事啊,这种事鞋跑丢了也得尥蹶子往上追啊,就算没希望也得争那一分的可能性,但偏偏李秋子人却消失了。
杨菲儿张着嘴,呐呐的说道:“我,我记得,好像······好像,在抢天道气运的时候,那人似乎并没有对他下手,我们五个里惟独他好像被漏下了”
“你那意思是说,咱们五个白忙了一场,最后被一头猪给坐收渔翁之利了呗”张守城耷拉着脸问道。
赵礼军淡淡的笑道:“西天取经的路上,都以为孙悟空是主力,没想到最后二师兄先成佛了。”
四个人顿时憋屈的一脑门子黑线,这次观皇陵可真是赔大发了,杨菲儿废了镇宅之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茅山,天师教和龙虎山各废了一件传世法器,这要是五个人全都空手而归大家心里还能平衡点,但偏偏到最后他们自认是猪一样的队友,却来了个釜底抽薪。
新仇旧恨的对手成了赢家不说,李秋子凭啥拔了个头筹啊?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了么!
“此仇不报非君子啊”赵礼军幽幽的说道:“更何况,我好像也不是君子啊”
张守城阴着脸说道:“我看也是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不是君子肚量自然不大,睚眦必报才对,他现在肯定还没出骊山,我们出去遣出人手追他,总还是有几分机会的,就算不能夺回天道气运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追······”
骊山顶,树林深处,那道头发皆白的身影在一路狂奔了许久之后悠然而停,慢悠悠的漫步在了林中。
原本空洞的眼神精光乍现,举手投足间相当有范了。
他的右手一直紧握着,一股柔和的光晕包围着右手,当他摊开手掌之后,仿佛有一股股浓浓的生机充斥在四周。
“嘶······”人影皱着眉头吸了口气,看着手中的天道气运沉吟半晌才说道:“居然差了几分?算了,算了,本来就是窃的,贪多就犯了贪念了,看开点看开点,就是白得的,也是便宜了这小子,见好就收吧”
那人影说完忽然两眼一闭身子就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然后从他的眉心处逐渐升起一道穿着邋遢道袍年岁一大把的道士,静静的看着倒在地上一头白发的年轻人。
老道的身影模糊不清,就连面容看起来都有些虚幻,悬浮于离地三尺处。
“我也就能附身于你一时三刻之久,时间再长点恐怕对你没什么好处,这天道气运我先给你压下来,现在让你享用那是贪多嚼不烂,才半年多就想连升两级,你步子迈的有点大了,所以······当然还是得多多磨练你了”邋遢老道伸出一根手指牵引着地上那人手心里的天道气运于他眉心印堂处,然后气运忽的一下就钻入了他的体内,但随即老道手掌突的就按在了他的头顶,将已经吸纳而进的天道气运给禁锢住了。
禁锢住天道气运,老道又看着他满头白发挺无语的说道:“居然疯了,还疯了一脑袋白毛,哎呀呀······不过看起来还挺有造型感的,路线走的比较洗剪吹啊”
老道念念叨叨的身影逐渐消散,但就在他身影散去之时,地上那人的满头白发竟在瞬间由白转黑,恢复如初:“古井观的人,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一概不允许比我帅的有层次感,你还是给我滚回原来的德性吧”
一天之后,躺在地上的向缺悠然而醒,他茫然的坐了起来打量着四周,揉着嗡嗡的脑袋。
“咋失忆了呢?”向缺挠了挠鼻子,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副惨样努力的回忆他这几天到底是咋混的。
可最终向缺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入骊山之后的十天中,在往后他根本想不起来之后的那段时间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始皇陵景区的一间会客室里,始皇陵五人组面对面排排坐。
没错,回到景区之后李秋子就出现了,一脸坦然。
“我叫李秋子,龙虎山掌教姓肖,我俩呢就是师徒关系我跟你们不一样啊,茅山掌门姓赵,天师教的天师一直都姓张,杨公风水也从来没变过姓,你们说就这关系我跟你们能比么?有啥可比性么?龙虎山的掌教儿子废了,拿我是当半个儿子来养,但关键我也不管他叫爹啊,对不?”李秋子两手一摊,淡淡的乐了:“所以呢,你们这些公子哥啊身后资源丰富,有人挺着有人罩着,失去这次机会呢回去可能被自己的爹瞪两眼就行了,但我要回龙山你说我得是啥下场?”
赵礼军说道:“所以,你就猫在后面伺机抢了一分天道气运”
李秋子很干脆的点头说道:“你没说占为己有那我听着挺高兴,因为我跟你们出的力是一样的,法器我就那一件但废在那了,对吧?咱们来之前说好了,各凭能力呗?八仙过海还有快有慢的呢,咱们这件事的区别就在于你们四个空了手白忙活了一场,而我得了好处,是不感觉有点窝火?但我说句实话,你们谁处在我当时那个情景有这个机会你们抓不抓?礼军,守城还有两位美女,别埋怨我行不行?咱们永远是一条船上的队友,我现在得了好肯定也得多出把力”
赵礼军摆了摆手,说道:“心里不平那是肯定的,但既然你得了那份气运我们难道还能从你身上生生的给挤出来么?事过就过了,就像你说的我们还是在一条船呢”
李秋子摸了摸鼻子,淡淡的说道:“因为我不想让人一直说龙虎山只有王昆仑,李秋子才是首座大弟子”
“你得了那份天道气运······有没有什么······”杨飞菲儿忽然开口问道。
八道目光看向了李秋子,没想到他却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过就过了能别提了么?这就像咱们五个一起买彩票你们五块钱都没中,我一个人把大奖给包了,然后你们问我这钱花的爽不爽,你们让我咋说?”
“行了,别刺激人了,唠点正事吧,那个姓向的怎么解决他”张守城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说道:“折了一件法器折腾了好几天,千里扛猪槽就只为了观皇陵没想到最后被人截胡了,他凭啥就这么给生抢了啊?我管我爹要点钱要点东西那是因为我管他叫爹,他管我叫啥啊?凭啥我们在前面使劲他坐享其成啊?我要养儿子是不也得挑个岁数小点的养,没准他都得死我前面去,研究研究,必须收拾他”
“四家联合,找个人难么?”赵礼军眯缝着眼说道。
他们这四家找人肯定不难,而且前提是找的那人还浑不自知呢。
没错,向缺觉得自己观皇陵无望后就从骊山下来了,他并不知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老道一道魂魄附在了他的身上生抢了属于别人的天道气运,而他更不知道,自己假死这件事已经被赵礼军他们给知道了。
所以,这件事整出了个差头。
向缺没有刻意的掩藏自己的行踪,大摇大摆的出了骊山然后堂而皇之的晃悠着。
好在有一件事出了些许差错,赵礼军让人打探向缺的时候除了姓名和长相给出了个大概之后,还特意交代下去,这人一头白发。
就只这一点,让向缺短时间内算是安稳无恙了,最显著的特征让他逃过了不知多少次擦肩而过的危机。
人生啊,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和巧合。
你说向缺和赵礼军,苏荷有没有缘?
若无缘,三千大世界百万菩提众生,为何他们独独能几次相见,然后还有着扯不完的皮?
若有缘,肯定还得有再扯来扯去的狗血情节,互撕画面妥妥的一茬子接着一茬子!
三天之后,华山之巅。
嗯,向缺出了骊山后没啥事就溜达到了华山,因为他最近比较郁闷,郁闷的源头在于他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多月的记忆。
这一个多月他到底干了啥,在回忆了几个夜晚实在想不起来后彻底让他无奈了,要不是自己还在骊山的小树林里,向缺都怕他被人给迷了然后送到夜店里接活了。
来到华山之后,向缺徒步登上山顶,感受下云海雾海的壮丽,陶冶了下无比憋屈的情操。
华山山顶,凌晨三点多,在山上歇息了大半夜的向缺打着哈欠爬了起来看日出。
远处天边,白云下旭日东升,一抹朝阳若隐若现,仿佛伸手就能碰触,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向缺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将积压在心头许久的郁闷慢慢的涌出胸腹,那一口浊气让他不爽许久了。
早上七点,向缺下了山顶跑到长空栈道去享受了把自己的体验。
长空栈道在华山南峰东侧山腰,是华山派第一代宗师元代高道贺志真为远离尘世静修成仙,在万仞绝壁上镶嵌石钉搭木椽而筑,简单点来讲就是一般人上去腿肚子都得打哆嗦。
向缺也怕,因为他稍微有那么点恐高,要不是最近太郁闷他憋屈,他也不想傻呵呵的往这上面走。
“哎,哥们,咱能好好走两步成么?你这一顿小晃悠,我都要尿了”向缺前面有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上了栈道之后走了一百多米,明显两腿就跟装了电动马达似的哆嗦个没完,整的后面的向缺都有点小紧张了。
小青年哭丧着一张脸回头说道:“大哥,我后悔了,商量商量你往后退退行不?我想回家找我妈了”
向缺无语的说道:“你觉得开车,是前进挡开着得劲,还是倒车容易?我后面十几个人呢,你想我们全都倒着回去啊”
“不倒,关键是我也走不动了啊”
“深呼吸,别紧张,别往下瞅,把眼睛朝前捋直了,目不斜视”
“大哥,你跟我说说话呗,分散下我紧张的精神可能会感觉好点”
“嗯,行啊,你要说啥就说吧,好好走就行了”向缺崩溃的点了点头。
“哥,你哪人啊,听你口音是东北人啊”
“嗯呢,你呢?”
“我云南大理人士”
“哦”向缺哦了一声,没话接了。
“哎大哥,你东北的啊?你是黑社会嘛?”小青年怯怯的问了一句。
向缺无语,理直气壮的问道:“兄弟,那你给我耍套六脉神剑我看看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长空栈道上的小青年挪着小碎步慢慢的往前蹭,嘴里念念叨叨的跟后面的向缺闲扯一通,两人愣是从六脉神剑一直唠到唐玄宗和杨玉环睡觉的时候会不会一不小心把儿媳妇叫出来。
向缺和小青年为啥彼此这么青睐呢,互相敞开心扉的聊着天,那是因为两人都他么比较紧张,向缺是腿肚子没打哆嗦,但心里已经在频繁的敲着鼓了,他在安慰小青年的同时,自己也得到了慰藉。
一下子没了一个多月的记忆,这件事成为了向缺心里扎地挺深的一个刺,心一跳就滋滋的疼,老带感了。
小青年自从从长空栈道上下来后就落下个毛病,一紧张一害怕就想找人聊天扯犊子,嘴跟上了发条似的根本就控制不住。
后来,小青年偶然之间看了本山大叔和范伟还有高秀敏演的那个小品之后算是明白自己到底咋回事了。
高秀敏紧张兮兮的和范伟说:“大哥啊,你可不能跟我家老头提病这个字啊”
“谈了咋的啊?”
“谈了,他嘎一下就抽了”
没错,和向缺在长空栈道上的一席长谈,让小青年落下了条件反射的毛病,紧张哆嗦时脑袋里一准会想起一道身影来。
从长空栈道上下来后,向缺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偶尔挑战一下自己内心的恐惧是非常有利于抒发自己内心情感的。
下了华山,步行二十几公里向缺来到了离华山最近的地方,陕西渭南华阴市落脚。
天黑的时候,他用身上仅有的一百多块钱是找了家烧烤店点了些串和几瓶啤酒独自一人自饮自酌。
就一百多块钱向缺为啥不找个地方睡觉而是得先撸串喝啤酒呢,那是因为在向缺的意识中,睡觉随便找个地方就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睡个天昏地暗,但时隔一个多月没喝酒,那对他来讲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所以一百多块钱,必须得把酒喝高兴了,至于睡觉的问题,那喝多了在哪睡不一样啊。
六瓶啤酒下肚,向缺的感觉已经有点迷蒙了,叼着烟抬头望天,眼神迷离。
这个时候烧烤小店里走进来三个年轻人,岁数不大,二十几岁身上纹龙画虎的穿着也十分的五颜六色,一看就属于还在奋斗中的古惑仔。
一个胳膊上纹着蝲蝲蛄的年轻人自打进了烧烤店之后,眼神就直愣愣的看着向缺,旁边两个朋友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怎么的?还没喝多呢关于人类最原始起源的根本就发生转变了啊?兄弟,那是男的能不能别用看大姑娘小媳妇两腿之间的眼神去看他,你这么整我们哥俩以后再跟你躺一床上是不是得把裤衩子用胶水给沾上啊?不然会很危险滴”
“哎呀,别闹”蝲蝲蛄扒开了眼前的手,眨着迷茫的小眼神说道:“哎,看他眼不眼熟?”
那两人歪着脑袋看了好几眼向缺,然后从身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掏出一张A4纸来,纸上画着一张头像,居然和向缺有六七分相似之处,只不过区别是纸上的头像脑袋上的头发是白色的,而向缺现在的头发妥妥的乌黑透亮。
这张纸是在向缺和赵礼军他们分开之后,苏荷凭借记忆画出来的,赵礼军辅助添加修改。
学道的人,鬼画符画的都相当有毕加索的范了,画个人像就算靠回忆也能模拟出七八分的相似度了,主要的是赵礼军和苏荷特意将人像上的一脑袋白毛给作为主要特征然后描述的相当细致了。
蝲蝲蛄充满了智慧的小眼神转悠了好几圈,自己拎着一瓶啤酒自顾自的坐到了向缺的桌上,然后十分敞亮的一口闷了半瓶啤酒,问道:“大哥,干啥呢?”
向缺叼着烟,眼神瞄了他一下,继续望着小店的窗户外面,淡淡的说道:“赏月”
刚喝了半瓶啤酒的蝲蝲蛄自然没喝多,他挺蒙圈的转过脑袋又回过头来说道:“大哥,今天······好像是阴天啊”
“心眼穿透阴云,我看见了残月如钩”向缺低声沉吟了一句。
蝲蝲蛄彻底懵了,继续说道:“可是大哥,今天是阴历十五,你就是能看透阴云,那也该是一轮圆月啊,咋还如钩了呢?”
向缺抽了口烟,徐徐的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心中有伤看到眼中的月自然是残月”
“我去,大哥,你这何方人士啊,一张嘴全都是哲理啊”小青年很诚信很佩服的说道。
向缺瞄了他一眼,猛干了一大口酒后抹着嘴巴子说道:“你看我像谁,是谁都行啊,反正都是陌路人”
蝲蝲蛄举起酒瓶子跟向缺干了一口后拱手说道:“哥,我最佩服说话有条理有哲理的人了,真羡慕······我现在一看,你有点像我失散多年的恩师啊,真的大哥,我撒谎不是人的,你是真像啊,来来来,咱俩赶紧喝一个”
蝲蝲蛄又端起酒瓶子跟向缺一碰,然后两人仰头一口闷了一瓶酒。
向缺眼神虚幻的问道:“小伙子,说话唠嗑很中听啊,真能套近乎,这酒喝的让人不太寂寞啊”
“哥,你寻思我跟你闹玩呢啊?呵呵······”蝲蝲蛄又起了一瓶啤酒然后说道:“咱俩再干一个,我就告诉你我从哪看出来你像我恩师的了”
向缺无语的说道:“你这是打算要把我喝死咋的啊?这么喝的话,一边喝一边尿都来不及啊”
蝲蝲蛄笑眯眯的说道:“喝吧,喝吧,喝完我就给你解开谜底”
向缺无所谓的举起酒瓶咕嘟咕嘟咕嘟的又干了一瓶,然后身子就左右的晃个不停,眼看着就要一头栽过去了。
“哥哥,咱俩一见如故,这桌单算我的,就冲这一点咱俩是不得再喝一个?”
“啊,那多不好意思啊”向缺伸手拿过一瓶酒晃了晃,继续一口闷。
喝完这一瓶向缺彻底进入迷瞪的状态,眼神发飘,根本不能聚焦,然后“啪”的一下直接栽在了桌子上。
蝲蝲蛄回头伸手冲着两个朋友勾了勾手指,然后让他们坐过来手里拿着那张印有向缺头像的A4纸说道:“你看他喝的这个傻样,咱们赶紧研究研究这上面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用赵礼军的话来讲,四家研究向缺一个人能不能研究明白?
必须研究的里外相当透彻了!
研究向缺简单合计一下就行了,杨公风水,龙虎山,茅山和天师教同时和自己的关系打了招呼,撒下大网寻找向缺,光是印着他头像的A4纸就不知道散出去多少张,并且还跟有关部门里的朋友提了一句,一旦有名叫向缺的人乘火车飞机或者住店之后登记了,就把消息透露过来。
这些年,杨家不知道给达官显贵看了多少的风水,茅山,龙虎山和天师教也不知道给多少人驱鬼辟邪,钱是交易,但这其中也涉及到情义,让这些关系帮忙寻找一个人,你说难么?
肯定不难,从西安开始辐射周边几百公里的范围,至少有四波道上的人接到了这个消息并且点头答应帮忙找人,这四波社会人再往下延伸,一层一层的延伸,直接就让过千的人手里拿到了向缺的头像。
除了这些人以外,不少富商也给了面子,越是有钱的人越是能受到茅山,杨家的恩惠,这些大老板把向缺的头像发给自己公司的员工,人数更多。
要不是向缺离开骊山之后一路溜达上了华山,并且在山上呆了两天的话,恐怕早就有人留意到他了。
只不过留意归留意,但真要注意到他还挺难,原因自然是出在他那一脑袋白毛上,所有寻找向缺的人都首先把注意力放在这一点上了,就比如来烧烤店的蝲蝲蛄他们就是。
看着纸上的头像三人模棱两可,端详了趴在桌子上的向缺半天也没办法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上面交代下来要寻找的那个。
“哎,有一个重点我咋没想到呢”蝲蝲蛄一拍脑袋,顿时有点茅塞顿开了。
“重点是啥啊?”
蝲蝲蛄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后说道:“老婆干啥呢?忙不?”
电话里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女声:“略微有点小忙,你有屁快放”
“放下你手上的活,开着你的小摩托,把油门给我干油箱里火速来满天星烧烤店”
“什么是满天星烧烤店,在哪啊?”
“就是我上次带你来的这家,一仰脑袋屋顶露了好几个窟窿,星星一眨一眨的,别废话,火速,火速前来,懂么?”
“你有点不要脸了哈,你来不来?不来以后晚上我不给你买盖浇饭”
“好吧,你赢了,等我一会的马上就到”
十来分钟之后,烧烤店里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个染着一脑袋杂毛的十七八岁小姑娘,蝲蝲蛄指着趴在桌子上的向缺问道:“老婆,给我研究下,他的头发染没染过,必须整准了啊,这事有关我以后的事业发展,你研究明白了今天晚上我给你买两份盖浇饭”
杂毛小姑娘低着头用手摩挲了下向缺的头发,看了两三眼后就说道:“纯天然的,黑的就是这么自然”
“真看准了?没染过啊?”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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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毛小姑娘傲然说道:“姐,纵横洗剪吹十几年,关于这方面的技术问题那是随便开玩笑呢么,你要知道我可是在美发界的剑桥里进修过的”
“行了,行了,一个烫染的还整的这么高大上干啥”蝲蝲蛄挺失望的摆了摆手,一脸的沮丧。
他大哥的大哥的大哥,几天前下了江湖通缉令,寻找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谁要是找到了领赏十万元,并且提拔为某条街的街主,就为了这个重赏不少待业小青年都两眼冒光的进入了寻人的行列。
这么讲吧,要是把找向缺的心思用在寻找失踪儿童上,这几天最起码得有三四个失散家庭要喜笑颜开了。
趴在桌子上的向缺歪着脑袋眼睛半眯缝着看着桌子上的那张纸,自己的头像画的挺栩栩如生啊,颇有缺哥的七分精髓,甚至仔细研究下比自己的脸还要有层次感呢。
“哇······”向缺嘴里吐出一大口乱糟糟的东西来,一瞬间酸腐味十足的弥漫在了小烧烤店里。
杂毛姑娘还嗅了嗅鼻子,挺惊叹的说道:“这大哥,烤羊腰子没少点啊,这是打算晚上要弯弓射大雕么?肾能受的了啊”
蝲蝲蛄无语的摆了摆手,说道:“这个晦气赶紧走吧,我带你去买盖浇饭去,这撸串说啥也撸不下去了,还有那个什么你俩去把单给买了,把这桌的也给算上了”
“这也算?你不是开玩笑的啊,陌路相逢凭啥给他买单啊”
蝲蝲蛄一本正经的说道:“江湖人走江湖路,要信字当头明白么?为啥我是你们领头的,区别就在于我是大哥的心腹,大哥比较重视我这人信奉承诺,明白不?”
“哎,领头的我告诉你昂,韩信也是心腹,但他死的最早了”
等这几人离开烧烤店后,向缺瞬间清醒,点了根烟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望着那几人的背影他皱了皱眉头,百思不得骑姐。
不对,是百思不得其解!
失忆了的一个多月,看来是果真发生了点什么事啊。
这造了啥冤孽啊,怎么会有人满大街的拿着自己的照片翻他呢?
国家追捕哪个通缉犯都没有这力度啊。
向缺被整的有点抓狂,因为这事来的太莫名其妙了,完全毫无理由毫无根据。
他只知道原因可能是出自自己失忆了的那一个月里了。
向缺有心打算重回始皇陵打探一下,毕竟自己失去了皇陵之后失忆也是在那恢复的,可能在那会寻找出来点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想想就算了,一想到找他的人下了这么大的力度,那估计自己去始皇陵有可能是要自投罗网了。
向缺没辙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找了个公用电话,他想求援了,不能莽撞的自己单打独斗了。
“老板,电话多少钱一分钟啊?”一家小店里,向缺指着电话问道。
“外地,本地啊?”
“外地”
“长途呗?”
“嗯”
“两块一分钟”
向缺萌萌的问道:“老板,我打的是外地,没想往火星打啊”
“火星两块啊?那我系不系傻啊?”老板冷笑着说道:“这年月你连个手机都没有,还得用公话,我能不要你两块么,我这电话放这三月了一个没打出去过呢,你说能不宰你一顿么,快点打,急眼了我一会要你三块一分钟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拿着电话首先打给了王昆仑,他觉得这种事昆仑哥肯定比较在行,有他在身边解决起来肯定是游刃有余的,可是电话打过去那边却关机了,联系不上人。
“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这货忒不靠谱了”向缺想了想,没有联系杜金拾和明哥他们,对于自己的事来讲他们应该算是外人实在不易掺和进来。
向缺只好找上了王玄真,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那边就接通了。
向缺热情的说道:“哈喽啊,胖胖”
电话那边一顿沉默,半晌才传来迷迷糊糊的一个声音:“草,谁啊?扰人好梦者不得好死知道么”
“草,舌头捋直了跟我说话”
“不是,大半夜的你有完没完啊,问你是谁就说是谁,磨叽什么啊,不说我挂了哈”
向缺叹了口气:“老婆饼里没有老婆,这正常”
“鱼香肉丝里没有鱼这也没什么”
“老干妈里没有干妈我认了”
“雷峰塔里没有雷锋,那我也认了”
向缺挺悲情的说道:“可是你的大脑里居然没有储存我的声音,这事咱俩肯定得认真唠唠”
电话那头,王玄真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他妈是大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你整个不知道是哪的固定电话打给我,我没给你当骚扰电话挂了就不错了,知足吧”
向缺说道:“多日未见,甚是想念啊”
“行了,你可别几吧和我扯犊子了,说吧找我啥事,没事你都不带给我打电话的”王玄真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问道。
向缺贱嗖嗖的说道:“咱俩见个面,我搂着你你靠着我,咱们谱写下爱的篇章呗”
“你觉得我用多芬的沐浴露给自己洗干净的,你能接受么?”王玄真好像入戏了。
“哎,掀开这一页吧,我跟你唠不下去了”向缺接着挺不客气的说道:“你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过来帮我个忙处理点事”
“啥事啊,生死攸关么?”
“那到没有,暂时还没有涉及到生死这么严肃的问题,就是我比较抓瞎,不知道该从哪下手该怎么解决”向缺是真有点迷糊了,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那不去了,死不死谁家孩子啊,更何况你还没死呢”
向缺着急的说道:“兄弟一声召唤,你就不能披星戴月的赶过来救急么”
“哥,我明天要飞澳大利亚,机票都订好了”
向缺崩溃的问道:“你这是要去和袋鼠配一下,想研究出个新物种么?”
“你好好说话,我还能跟你聊两分钟帮你分析下问题”
“不去不行么?”向缺委屈的说道。
“我觉得吧,跟袋鼠配个种也比去你那强,因为我去了肯定就是被坑,准没好事,被袋鼠干一下也就是身体遭罪点,但人肯定没事”
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哽咽的说道:“算了,算了······你一路走好吧”
“我去,你这语气好像是送葬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丧的”王玄真沉默了一会问道:“看你这电话号显示应该是在陕西渭南是吧?”
“嗯,华阴市”
“老实等着,一会我让人联系你,我明天是真有事脱不开,但我给你找个人过去帮忙,你想咋用我就咋用他,一点都不用客气,明白么?”
“妥妥的,他也喜欢多芬的沐浴露么”向缺眉开眼笑的问道。
“嗯呢,最好薄荷味的,比较凉爽”
向缺挂了电话,老板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十二块钱”
“草,亏大了,就他妈结尾那句话是正题,前面全是扯犊子,这一下得亏了十块钱”向缺无语了。
老板嘿嘿笑道:“心疼啊?你电话唠的这么有激情,我要是没在这看着你,你是不是都能和电话那头的美女煲上电话粥了?”
“老板,那头是男的。”向缺愣愣的说道。
老板也愣了,顿时冷汗从脑门子上流了下来,夹着裤裆说道:“哥们,淡定啊······你要这么讲的话,下次你再打电话我收你个地球的价,五毛一分钟”
“啊,这么回事啊”向缺转悠着智慧的小眼神,笑眯眯的问道:“老板,你平时洗澡比较得意啥味的沐浴露啊?长夜漫漫难以入睡,咱俩顺着这个话题往下再聊会呗?
老板都他妈要哭了,伸手就要去拽卷帘门,这时柜台上的电话又响了,向缺伸手一挡,说道:“你要是不让我接这个电话,明天我还来”
“接吧,接吧,快点的”老板崩溃的说道。
电话接起来后,首先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DJ音乐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向缺喂喂了好几声那边才传来一阵比较嗨皮的声音:“姓向么?王玄真朋友?”
“对的,哥们你是······”
“地址给我,王玄真让我去接你”
“这风格我比较喜欢,非常的干脆利索”向缺把地址报了过去,那头告诉他至少得两个小时才能过去。
“行啊,我就在这等你,但我身上没电话,你告诉我咱俩怎么相认?”
“你认我就行了,黑色巡洋舰,车牌尾数二九五”
挂了电话之后,向缺刚一收手小店的老板唰的一下就把卷帘门给关上了,然后里面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接着就一片寂静了。
向缺幽幽的说道:“早知道一上来就跟他唠这么嗨好了,还能省十块钱呢”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钟了,向缺要等人,就找了处墙角坐了下来,然后酒劲就有点往上涌了,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向缺就听见不远处一阵鸣笛,两道闪眼的大灯照了过来,向缺迷瞪的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巡洋舰是啥车他不认识,但车牌二九五他看到了。
车窗摇了下来,里面坐着个短发高鼻梁双眼皮,挺精神个年轻小伙。
“王玄真朋友呗?”
“向缺,你好”
车里的人伸出手说道:“范旺,老王发小,他让我过来接你,来先上车吧”
向缺上了车之后,巡洋舰速度极快的蹿了出去。
车子开进华阴市区,然后就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范旺招呼向缺下车说道:“有事呢明天再说,现在得睡一觉才是主要的,关键是你得洗个澡换身衣裳,对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五星级酒店大堂,范旺走到前台,向缺跟在他身后伸手刚要从包里拿出身份证登记,想了想后手又缩了回来,这个时候得多方位多角度的防着点了。
向缺走到范旺身边低声说道:“范哥,我可能不太方便”
“唰”范旺回头猛的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东北的?怎么的,来这边身上带事了啊?呵呵,干了啥国家不允许的事么?”
向缺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我自己没事,但可能又他妈有点事,关键是我现在比较糊涂不然不能让胖胖找你给我帮忙”
“行,你的事稍后再说,跟我走就行了”范旺咧嘴一笑,然后跟酒店前台小姐说道:“给我开两间房,僻静点的,房间要挨着”
前台小姐直接从柜台拿出两张房卡居然没登记就递了过来,两人上了电梯后向缺不解的问道:“哥们,常客啊?说话就好使,钱也不用给身份证也不要?”
范旺摸了摸鼻子,笑道:“就这家酒店,因为我出过不少事嘞。”
向缺一哆嗦,眼神迷蒙的说道:“这么狠呢嘛?国家没收拾你啊”
范旺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开玩笑的,逗你玩。”
“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你是个两手鲜血的狠茬子呢”
到了楼上,两间挨着的套房打开后,范旺和向缺一人住了一间,临睡觉前他又让向缺把自己身上的尺码告诉服务台,让她们明天给准备两套衣服送过来。
躺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向缺闲了下来后静静的沉思着,接下来自己应该咋办。
很明显,现在是有人在针对自己,不然不会随便在街边的一家小店里都能碰见找自己的人,关键的是,到底是什么人耗费如此大的力气寻找自己呢。
向缺一寻思自己得罪了啥人,小角色还真有,但肯定没这能力,大角色呢那就是杨公风水,赵礼军和龙虎山的人,可仔细一想杨公风水的可能性不算大,因为他们现在应该有点被吓破了胆子,估计无心在他身上下功夫。
赵礼军和龙虎山的人应该早就得到了自己已死的消息,他们有必要现在还惦记一个死人?
向缺还是觉得,意外肯定是出在自己失忆的那一个多月里了,这一点非常重要,但关键是头绪却无法理出来。
想了半天无果,向缺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觉睡到早上九点多,起来梳洗打扮之后就有服务员过来敲门,给向缺送来两套合体的衣服,还有个新的手机,这服务真是非常的贴心,就这一点向缺就觉得范旺这人应该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了。
换好衣服后范旺就过来敲门了。
“睡的咋样?”范旺闲聊着问道。
“还行,有段日子没这么舒服的睡过了”范旺掏出一根烟递给了向缺,给两人点上后他开门见山的问道:“说说看,什么事?你放心,有啥说啥只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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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笑道:“胖胖这么给我面子呢”
范旺眯眯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老王说了,跟你要是能把关系处好了我受益匪浅,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可能会少走很多的坑,原本有点歪的人生路,你能帮给捋直了”
“他这么捧我啊,整的有点高了”向缺乐了,说道:“关键是我身边的朋友都想离我远点,他们觉得跟我在一起事比较多,太麻烦,你看王胖子这不就是自己躲出去把你给整过来了么”
“他是真有事,必须得出门,不过呢他告诉我,说我来找你无论碰见什么麻烦,最后肯定是我能得到好处,因为这世道什么都好欠,但欠人情最难还,对不对?”范旺无所谓的说道:“事多才证明你是个有故事,有能力的人啊,你真要是一天闲的闭眼就睡觉睁眼就吃饭的,谁跟你当朋友啊,对不?闲人是没有朋友的,甭管是好事烂事,只要事多你身边的朋友就会越来越多,我说的话是这个理吧?”
“精辟,有见解”向缺点了点头,接着把自己从骊山下来之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范旺沉吟了半晌,说道:“你那意思是暗中有人在找你,但你却不知道是谁,更关键的是你还不知道是因为啥,是什么人,而从对方在你身上下的这个力度来看,明显能力不小”
向缺嗯了一声,说道:“我进入社会才半年多,得罪的人没几个,有这能力对付我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但我左思右想排查了一遍之后,觉得谁的可能性都不大,所以比较迷糊”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么,我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比较闲,跟你呆两天,好好的摸摸情况”范旺笑道:“我比较善于脑力和布局,用思维做事比较适合我,你真要是让诸葛亮干张飞的活,喊打喊杀的我可能还退缩,但你的事我觉得就当是逗闷子了,可以当是娱乐一下了”
“那你觉得,稍后咱们应该从哪走第一步呢”
“那肯定是先得把肚子给填饱啊,吃完饭再研究吧”
聊到中午的时候,午饭就在酒店里解决了,吃完饭之后陆地巡洋舰就开出了酒店,车子开到了华阴市区的一间酒吧门口。
这个时候刚下午一点,酒吧的门是关着的,范旺拿出手机拨了过去,等那边接通后他直接就说道:“下来,我车在门口停着呢”
“旺哥,你来华阴了?”
“嗯,昨晚到的,来这有事”
“等我,马上就到了”
“你昨天说在一家烧烤店里有人拿你的照片找你,看那样是三个小混混,咱们就从这条线往上找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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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哥,昨晚来的咋不去我那消遣一会呢?”光头朝前面凑了凑,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说,魏刚啊你他妈尿尿和泥玩的时候我妈和我爸还没约上会呢,你觉得就冲这个时间差你老管我叫哥合适么?”范旺回头递过去一根烟。
光头接过烟却没抽而是夹在了耳朵上,然后笑道:“哥这个字,从我这角度上来讲是处出于对你的尊敬,跟岁数无关”
范旺笑了笑,拿手指了指他说道:“我来华阴这么多次基本都是奔着睡觉来的,我熟悉这的女人但对这的状况不太熟悉,现在有个事要处理下,你给我想想办法”
魏刚没犹豫,直接说道:“你说,我听听看
“最近这几天,你们这地方是不是在找一个人······嗯,显著特征就是头发比较白”
“那是比较白么,明显是白发如雪了”魏刚笑呵呵的说道:“头像我也看过了,是有这么个事,我下面的几个小弟最近正发动关系四处找呢,听说花红比较丰厚,十万大钞呢,旺哥你是跟那人认识,还是跟找的人认识?”
范旺皱着眉头问道:“你也看过?找人的路子挺野啊,这是在遍地撒网啊”
“路子野不野咱不说,但网撒的确实挺大,就昨天晚上我跟华阴的几个上台面的大哥喝酒,席间还谈这个事来的,除了我他们也全都接到了这个指示,让帮忙找这个人,找的时候别的不用管只要把人盯住了消息传上去就行”
“知道是谁给传下来的话么”
魏刚想了想,说道:“传话的人在上面,西安那边发的话,还有我听说不光是华阴,西安周边的城市好像也都接到了”
范旺扫了眼向缺露出了询问的眼神,向缺头也没回的说道:“我就想知道下达命令的源头在哪”
魏刚一愣,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副驾驶那人的脸,不太了解这人跟范旺是什么关系。
范旺说道:“跟我你不用犹豫,他问的话就相当于是我问的”
“西安龙八爷”
范旺“嘶”了一声,皱眉问道:“这个老东西不是很久不过问事了么,怎么找个人这样的屁事他还打招呼呢”
“他不但打了招呼,而且还是慎重的打了招呼,亲自打电话跟下面的人说的,务必要抓紧时间认真的把那个人找到,我这也是他几天前给打了个电话过来叮嘱的”
范旺点了根烟抽了几口一直没吭声,魏刚接着说道:“旺哥,你家跟龙八不太对付,这么一看你肯定不是找人那边的,那你跟我打听,这就说明是认识被找的,对不对?
范旺嗯了一声。
魏刚看了眼前面的向缺,又说道:“旺哥,能让龙八这种退隐的老江湖亲自出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为找一个人说话,那明显找龙八办事的人很不简单······”
魏刚话说了半截,但也点的挺明白了,那意思就是能不掺和就别掺和了,省得把身上整地一身骚。
“这么说就只有龙老八能知道是谁要找人的了呗?”
“你要问源头,我能告诉你是在他那,但再详细的我确实不清楚了,因为这种事对我来讲一点都谈不上重视,我让下面的小弟去找,纯粹是为了敷衍龙八的,我那么多买卖都忙不过来,有必要在乎个什么寻人启事么”
“行了,刚子能打听出来龙老八就行了,你下去吧我得走了”
魏刚打开车门,一只脚刚迈了出去然后又说道:“龙老八虽然不问事了,但地位和关系摆在那呢,门徒子孙遍地,在陕西他肯定还是这个”
范旺看着魏刚竖起的拇指笑了:“把你刚才说的话好好想一想,然后再重新和我对白”
魏刚下车后说道:“当然了,有旺少你这后浪在,早晚能给他拍死在沙滩上”
范旺乐呵呵的说道:“你数学老师把尊敬这词给你教的挺明白啊,时刻注意保持自己的态度,我比较喜欢你这个范”
“砰”车门关上后,向缺直接问道:“挺为难呗”
“难度不就是让人克服的么,解决就完了”
“龙八,何方人士啊?”
范旺咧嘴一笑,说道:“老混子,混出段位来了,十七八就开始往起铲了然后一路混过来,八十年代严打和龙老八一批的混子十之七八全都进去了,该判的判该崩的崩,他却安然无事,到八十年代末的时候龙老八把进去那帮人的产业全都给归拢到自己手里了,九十年代又严打,他还是安然无恙,然后进去那帮人的产业又被他归拢了,到两千年的时候有说西安首富是某个地产商也有说是某个皇亲国戚,但其实那全都在扯犊子,明眼人都知道九十年代中期到现在龙老八就已经稳坐西安首富头把交椅而纹丝不动了”
向缺哦了一声,恍然说道:“就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呗?”
范旺点了点头,龇着牙说道:“其实这还不算难得的,最难得的是八十九十年代进去的那帮人后来出来了,龙老八居然是出来一个就拱手送去一份产业,再出来再送,人家说这二十年里龙老八送出去的钱都能顶一个县级市的GDP了,就跟他妈散财童子似的,难能可贵啊”
“是个人物啊,钱收进自己口袋容易,往出拿那得费多大的劲啊”
“可不是么,但龙老八还真就送的一点都不含糊”范旺赞叹的说道:“就光指这一点,你说得有多少人欠了他的人情?所以啊,有人说天黑以后,西安有个地下土皇帝就冒出来了,说的就是龙老八了”
“哎,听你刚才跟魏刚的对话,你好像跟龙老八不太对付?”
“嗯,重点就在那呢,也是个难点”范旺挺头疼的说道:“换成是别人我还能跟你打听打听,但对上龙老八······整不好得用刀枪棍棒来说话了”
“我去······”向缺瞪着眼睛说道:“他都这段位了你还能跟他对付一下,那你这明显也不是条虫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从华阴去西安的高速路上,巡洋舰风驰电掣的往回开着。
虽然没研究出个一二三来,但向缺和范旺还是决定先回西安再说。
用范旺的话来讲,龙老八这个人做事比较独,有掌控欲喜欢把握大局。
所以,他猜测能让龙老八亲自打招呼,并且表现慎重的事肯定是大事,而这种事他手底下的人绝对不带清楚细节的,你就是找别人问肯定也啥也问不出来,只能由龙老八亲自张口,你才能知道。
但是以范旺的描述他跟龙老八没有任何对话的可能,这也就意味着向缺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研究他这事,挺坎坷,挺不好弄的。
西安郊区有个占地面积挺广的庄园,这庄园的面积能有多大呢,据里面的人讲就是平时你在庄园里要干点啥得开着电瓶车才行,用脚的话你可能一天都走不了几个来回。
这处占地面积广泛,有游泳池,高尔夫球场和假山花园的庄园就是龙老八的产业,也是他平时宴客,接待贵宾的地方。
在西安,绝大部分人都以能成为这个庄园的座上客而感到荣幸,因为能来就表示龙老八认可了你,这在西安绝对是面子的象征。
晚上五点多,庄园的高尔夫球场里,几个人影正边打着高尔夫边随意的聊着天。
从骊山下来后,赵礼军,苏荷还有杨菲儿就来到了龙老八的庄园里,至于李秋子则是赶紧回龙虎山闭关修炼去了,张守城则是啥也没说人就走了,告诉他们一有信自己就会火速杀回来。
龙老八能如此接待赵礼军和杨菲儿,那是因为他和这两方的关系能牵扯到很多年以前了。
至于为什么有牵扯,这种事龙老八自己不说别人是问不出来的,但据他身边的人回忆,两次严打和有几次危难的时刻,都曾经有杨家人前来,也见到过茅山人的身影。
“砰”五十来岁的龙老八挥起球杆,将脚下的球一杆就给干出百米远去,然后球滚着滚着就进洞了。
“啪,啪,啪”赵礼军拍了拍手,笑道:“八爷挺有雄风啊,就这杆子美国那头老虎也就不过如此了”
龙老八呵呵一笑,说道:“他要来我就不打球了,直接用球杆子跟他说话”
“您都这岁数了,还打算叱咤风云啊”苏荷笑眯眯的说道。
“人老了可以坐在家里不动,安心颐养天年,但心要是老了外面的人就该不记得你了”龙老八慢悠悠的走着,拎着球杆说道:“所以,我得经常雄风一下,得让后来的人不能忘了我”
“你不在江湖,江湖依旧得有你的传说呗”
“传说可以有,但仅限于江湖,要是太多人知道了影响不好,现在不是流行低调做人高调行事么”
赵礼军走到他身前,说道:“那我怎么觉得您老这次有点为人太高调了呢,您一句话,西安周边都风起云涌了,这有点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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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因为你们几个小的,巴巴的过来找我了么”龙老八歪着脑袋说道:“不过,几天没有消息,你们倒是挺沉得住气啊,不急不躁的”
“您都说话了我们急啥,只要人没离开渭南,西安这一带,他有消息是迟早的事,不急,不急”赵礼军摇了摇头,然后慎重的说道:“八爷,如果有了消息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们,那个人手段颇多,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的人······可能扣不住他”
龙八眯眯着眼,说道:“不用?你有你们的道,我也有我的方法,反正结果肯定都是一样的”
“真不用,我们就是要个消息,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那行,我让下面再抓点紧,别把他给漏了”
西安市区,向缺坐在车里看着挺熟悉的街景一阵无语,本来呢他离开西安去了始皇陵后就没打算再回来,但没想到观皇陵无果,自己又摊上了事,离开一个多月的西安,又回来了。
范旺扭头看了眼向缺,挺好奇的问道:“不是说你的画像上你是一头白发么,怎么的?给染回去了?”
向缺无语的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这事整的我非常迷糊,到现在都不知道前因后果”
“我也迷糊了,碰到龙老八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了”范旺挺犯愁的,在西安要是换个人还好说,但跟龙老八对话可能三句话没谈上,就得搂火了。
向缺笑道:“要不就这么算了?不能让你为难啊”
范旺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子,说道:“打我脸是不,打我脸是不?王玄真那死胖子因为这事没成能埋汰我后半辈子,你信不信?所以为了我耳根子清净,这事必须给你研究妥了”
“关键是,你真为难啊”
“别墨迹了,我想想的”范旺挺上火的沉默了片刻,向缺忽然问道:“这个龙老八,家里还有什么人嘛,或者说是他比较在乎和重视的人”
“啊?”范旺斜了着眼睛惊诧的问道:“你想硬来啊?哥们这可是下策,祸及家人是为人所不容的,你这么干不把自己给整成过街老鼠了嘛”
“犯法的事肯定是不能干的,你介绍介绍,我了解一下”
范旺狐疑的说道:“他有一儿一女这绝对是龙老八的逆鳞,之前他混的时候最怕无后了,现在儿女双全让他那是相当的满意了,所以四十几岁的年纪正当壮年的时候龙老八就开始隐退了,原因多半是因为他这对儿女,现在女儿呢在他旗下的公司上班,儿子接手了他偏门的生意,两人双剑合璧相当牛逼了,虽然出身都很不错,底子厚,但他这一对儿女都不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角色,绝对不坑爹”
“哦,一儿一女啊”向缺琢磨了一会,然后说道:“能带我去见见他们么?不用面对面的见,我跟着看看就行了”
“这个不难,这两人在西安都比较好找,一两天就能得到他们确切的消息,不过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龙老八给他们两个身边都带上了保镖,而且还都是部队里出来的,你跟着看看可要小心点”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华灯初上,西安夜晚。
巡洋舰拉着向缺七拐八拐的进了个胡同,然后停在一个小门脸前面,门脸上挂着个满是油污的招牌,上面写着正宗东北烧烤。
向缺顿时一蒙,歪着脑袋问道:“范哥,吃饭啊?”
“不是,来这找个妞活动下筋骨”
向缺蒙了:“烧烤店,还有这服务?古都现在都流行挂羊头卖狗肉么?”
范旺斜了他一眼说道:“你都说这是烧烤店了,来这不吃饭,你真以为是嫖娼呢?走吧下车,你来西安我怎么着也得给你接风啊”
“大哥,你接风就给我挑了这么个地方?你出手真阔绰”向缺挺崩溃的,昨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就干了不少烧烤和啤酒,转头刚过一天居然又吃这玩意,在得意这一口,照这么吃下去不反胃才怪呢。
范旺拉着他往门里边走边说道:“我跟你说,满西安城里就这家烧烤最正宗,你在这撸串,铁钎子都能让你撸的滋滋冒火星子,他家有特色吃着老爽了,喝酒吹牛联络感情,不还得是这种地方么”
向缺很无奈的被他硬拉着给拎进了小店里,店的面积不大也就八张桌子,七个都坐满了只有一张是空着的。
范旺坐下来后说道:“要不是我提前打电话订了,你来这至少得排一个小时,老火了”
向缺粗略的一打量小店,发现风水布局摆设啥都没有,一看就根本是没用心布置过,但生意这么好估计肯定是味道纯正,全靠手艺吸引人气呢。
“老板,老板麻溜下单子,都要饿抽抽了”范旺扯着脖子喊道。
一个三十来岁一身油污的胖女人颠颠的跑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你可算是来了,等你半天了,就这么会儿十来个电话打过来要位置,我就给你留着呢”
范旺一歪脑袋,努着嘴说道:“老板娘,给我兄弟介绍下你家特色”
“哎,好嘞”
向缺无奈的挠了挠脑袋,问道:“介绍啥啊,随便来点得了”
“必须得介绍,要不你白来一趟,本店全靠口碑打广告呢,就指望你吃完后给我们满大街的吹一吹呢,我跟你说顾客的口碑那可是要比上舌尖上的中国还要管用呢”
“啊,那你介绍吧”
“羊腰子,羊蛋,羊鞭是本店纵横西安十二年的制胜法宝,吃完之后保管你身体强壮”
“我去······这不得看个人体质么?牙签······也行啊”向缺懵的问道。
老板娘傲然说道:“那是必须的”
向缺低头看了下裤裆,然后羞涩的抬起脑袋说道:“各来两份吧,试试”
老板娘笑眯眯的问道:“大兄弟,你得意啥口味的,我们这有原味的还有酸甜口的”
“噗······”正喝水的向缺顿时喷了:“烧烤,还能整出酸甜口来?再说了羊腰,羊蛋这玩意要是酸甜了,味会不会有点邪性啊”
“不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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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味的太骚性了,那尝尝酸甜口的吧”
老板娘走后,范旺搓着手说道:“赶紧的,吃完喝完,我带你去找两个内蒙古大草原上策马奔腾的妹子,脸上还没有山炮红,看着很是可爱!”
向缺一摆手,说道:“这个就算了,我不好这一口”
范旺撇嘴说道:“我不带你释放一下子,我怕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不觉能把墙给捅个窟窿”
向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关键是,我觉得酒色这问题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啊”
“怎么的,着急了?”
“如鲠在喉啊”
“稍安勿躁,这顿小酒喝完了,我保管把他俩的点给你递了”范旺老神在在的说道。
向缺诧异的问道:“你一天都跟我在一起也没见你怎么去查啊,咋的?能掐会算啊”
范旺呵呵一笑,说道:“西安谁不知道龙老八的女儿最爱玩,下了班之后妥妥的化身成夜场女魔头,今天又是周末,晚上十点她铁定在哪家夜店里嗨着呢,我过会打个电话一准能把人给你揪出来”
“那他儿子呢?”
“赌场里,现在欧洲杯开盘,整个陕西的赌球盘子肯定都被他儿子给接下来了,流水几十亿的买卖他绝对是自己看着的,这两个人你想见,一两天内一准都能抓到影了”
“啊,这么回事啊?”向缺端起酒杯说道:“那赶紧的,喝酒啊,把酒言欢之后就该研究正事了”
“这事得你自己研究了,我去不了”范旺喝了杯酒后说道。
“不宜露面?”
“嗯,熟人太多,我要是去了那肯定立马就得被人给认出来,你只能自己过去了,不然我要是去了恐怕会有大麻烦的”
“嗯,人你给我找到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来”向缺点头说道。
“这两人你打算先去见哪个?”范旺问道。
向缺想了想,觉得夜店那种地方他去了实在不爽,根本就不适合他,所以向缺打算去龙老八儿子的赌场看看。
“去那?”范旺一愣,皱眉说道:“没有熟人带着你根本进不去赌场,龙老八儿子的场子,只有脸熟的人才能进,因为里面玩的有点大,你单枪匹马的过去,大门都进不去”
向缺说道:“想想办法”
“办法能有,但你能等两天么,两天之后我给你联系个人过来,让他带你进去”
“不急,那麻烦你了”
范旺指着桌子上烤好的腰子和羊蛋说道:“来尝尝,尝尝,不过你晚上要是不打算放枪的话,就少吃两口,这玩意都是经过中草药腌制的,后劲比较大”
向缺乐了,说道:“你这话说的,整的我都不敢下嘴了,心惊胆颤的”
向缺拿起一串烤腰子,三两下就把上面的腰子给撸下来了:“我去,这味······这么酸爽呢,我好像感觉春天又要回来了”
“都告诉你了少吃点,别吃的那么急,这桌子腿比较矮,我真怕你吃完把桌子给我支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两天之后,西安市区一家酒店的门口。
范旺带着向缺站立在一边等候着,中午的时候范旺接了个电话就告诉向缺,能送他去赌场的人快到了。
“袍哥知道么?”范旺问道。
“哥老会,历史挺久远了跟已经在国内快要销声匿迹了的洪门,青帮属于同一级别的,不过听说最近这些年袍哥也差不多快消失了”
范旺笑道:“那是对外,袍哥似乎已经成为了历史,但在川内袍哥仍然是一面旗帜,甭管外来者入川多么凶猛,但碰见袍哥照样突突,因为袍哥不但彪悍而且非常抱团,很少出现内讧的时候,只要是哥老会的人大家彼此之间都当兄弟来看待······这次来的人就是四川袍哥中的领导者,他十七岁就已经是哥老会的双花红棍了,十九岁坐堂这个地位全是靠他自己拼出来的,二十二岁就成了哥老会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三十岁那年他成为了哥老会的掌权人,让他陪着你进赌场,就算出了什么事也肯定没有人敢碰你”
向缺愣愣的张着嘴,挺汗颜的说道:“你给我找了这么大个护身符,我有点承受不起啊,这人情你说得咋还?”
“你想多了,不全是因为你”范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位袍哥有个爱好,就是没事喜欢玩两把,赌球赌马,麻将扑克他都比较爱玩,这次欧洲杯开盘川内放局的人是不敢接这位的钱的,而他也不至于在自己的地盘玩,所以早前就曾联系我想到这边来玩几把,这不正好让你给碰上了么”
“那他,跟龙老八是什么关系?”
“场面关系吧,一个是四川的袍哥一个是陕西的老混子,两人地位相当谁也没照谁矮三分,平时就是和平共处呗,毕竟离的近么,有可能手底下人有点小波折啥的,但跟他们肯定没有关系”
“简单点来讲就是不太熟呗”向缺笑眯眯的问道。
“你还真打算在这整出点摩擦啥的啊?”范旺瞪着眼睛惊叫了一声。
“我能那么不会来事么?就算有摩擦也肯定不是我挑起来的,你看我长的老不老实?老实人,实在着呢”
范旺直翻白眼的说道:“你人实在不实在我还真不知道,但你裤裆确实很老实!昨晚睡的很香!”
“睡的挺安详的,一觉到天亮”向缺低着头含糊着说道。
“你就扯去吧,以我吃腰子的经验来看你昨天晚上要是没找人,我才不信呢!”范旺贼笑说道,一辆黑色的宾利就从远处驶来然后停在了酒店门口。
宾利车刚停稳,范旺三两步就走了过去,车窗打开后露出个三十来岁穿着一身休闲装,长相儒雅的男人。
“江哥,风尘仆仆的赶来了呗?”范旺低着头,笑着和车里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心痒难耐,一路马不停蹄啊”车里的男人淡淡的笑道。
“活到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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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爱好,还有女人”江哥一侧身露出车里两个女人的身影,他说道:“吃点喝点什么的你就别安排了,路上都吃过了,你不是说让我带个人去赌场么,让他上车跟我们走吧”
范旺诧异的问道:“有点急了吧?这才四点多钟,球不是得半夜才能踢呢么,咱俩整点腰子去啊,那地方你不是一直惦记呢么,吃完再去不是正好么”
后面的向缺一听,腿都抽抽了,今晚要是再吃,他整不好胳膊都得撸废一只。
让向缺感激涕零的是叫江哥的人摇了摇头说道:“腰子现在就算了,等我玩完的再说,让你的人上车吧”
范旺转身让向缺过来然后介绍道:“我兄弟向缺,这位是四川的袍哥,林江,你得叫江哥”
“江哥,您好”向缺挺礼貌的点了点头。
“嗯,上车吧”林江摇上车窗。
范旺低声在向缺耳边说道:“林江这人看起来一脸人畜无害的没什么脾气,那是因为到了他这个地位已经轻易不会动怒了,有点返璞归真的意思了,但有两点你千万别触怒他,第一是别撩骚他的女人,第二是他赌的时候你别在旁边唧唧歪歪的,抛开这两点他还是很好说话的,明白么”
“啊,那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不近女色又不爱玩,惹不到他的”
“那就更好了,我就是交代你一下,注意点就行了,等你出来后给我打电话”
“拜拜,大恩不言谢啊”
向缺拉开宾利的车门上了副驾驶后回头朝着林江点头再次打了个招呼,到点完头他就愣了,后面坐着的两个女的他看着都有点眼熟。
“向······缺”
“向缺?”
两个女人同时开口,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向缺啊了一声然后才笑道:“很巧,没想到在这能碰见你们”
林江挑了挑眉毛,转头朝身边坐着的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问道:“认识?”
这两个女人和向缺只能说是看着眼熟,还谈不上认识。
两个多月以前,在成都的那场聚会上,王玄真让陈夏给他介绍了三个女人。
一个是成都本地的交际花,还有个据说是当地某位大佬的女人,剩下那个则是叫小国宝,跟陈夏的关系似乎颇为不错。
这三个女人,向缺都没和她们说上几句话,基本上从头到尾都是王玄真一个人发挥了。
林江身边的女人叫沈培,向缺记得当时王玄真第一个目标瞄着的好像就是她,只不过听陈夏所说这个女人背景比较复杂后就打消了念头。
看来她身后的某位大佬应该就是林江了,哥老会的袍哥。
叫沈培的女人低声在林江耳边说道:“不久前在成都的某个聚会上见过他,不算认识,就是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在这看见了”
小国宝眯着眼凑了过去,拍了下座椅说道:“向缺,看你挺老实本分的,没想到你居然也不走正路啊”
“我哪歪了啊?”
“赌······你说你全身上下的衣裳加在一起都不够人家玩一把牌的,你打算玩着玩着就把自己腰子给割了啊?”
“我就看看,啥也不干”向缺汗了一下,他现在听见腰子这词右手就直哆嗦。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西安市区,曲江大唐芙蓉园别墅区。
宾利刚开到别墅区大门前,两辆打着双闪的丰田霸道旁站着的人就挥手把宾利给拦了下来。
林江摇下车窗,一个二十六七岁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笑着走了过来。
“江哥,您能来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一接到信说是您要过来我就在这候着了”金丝边眼镜男就是龙老八的儿子,起了一个挺威武强壮的名字,就叫龙武。
虽然龙老八底子不干净,但要说龙武呢怎么也该算个富二代了,但他却没走一般富二代要走的路,没有出国留学也没开公司,他十八岁后居然一个人隐姓埋名的混起了社会,去了个酒吧看场子。
并且那个酒吧还是龙老八手下的手下的一个手下开的,当然了酒吧老板并不知道这个每天骑着电动车来看场子的年轻人是龙老八的儿子。
龙武在那间酒吧看场子,一看就是两年,两年后就已经是内保的经理了,然后就被酒吧老板的大哥给看上了,给带在身边做事。
等到龙武二十一岁的时候他在新城区就已经是比较有名的混子了,身后跟着的小弟有好几十,一有事吹个哨子还能找齐过百人。
在社会上闯荡到二十五岁的时候,龙老八把龙武给叫了回去,告诉他要是真想再走他的老路就别在外面晃荡了,我退隐江湖也有几年了,你喜欢现在正好接手。
从那以后,龙武才脱离了混混的身份,一跃而成西安地下太上皇的接班人。
龙武喜欢走这条路,但却不喜欢直接从父亲的手里接过走这条路的钥匙,有人说龙武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龙武却告诉他们我不想以后别人叫我这是龙老八的儿子,应该说这就是龙武。
林江只简单的和龙武礼貌的打了两句招呼,然后两辆丰田霸道就领着宾利开进了别墅区里,下了车之后龙武又亲自迎上来很礼敬的把林江往里面请,并且还面面俱到的回头跟沈培和小国宝还有向缺打了声招呼,言谈之间十分自然,一点都不做作。
在进入别墅之前向缺瞄了两眼,别墅门前耸立的两尊石刻,青石貔貅。
貔貅石刻和一般的貔貅没什么区别,但稍有不同的是别墅门前这两尊貔貅的眼睛上被镶嵌进了两枚小孩拳头大小的玉石,而且貔貅张开的大嘴上,两排牙齿用的也是同一种材料。
进了别墅之后,大厅的正中央摆着个关公舞大刀的金色铜雕,须长近两尺,刀身粗大而锃亮。
貔貅吞财保赌场财不外流,关公镇宅保此地不出宵小。
这间赌场明显被懂风水的人大手笔布置过,而且下了大心思,虽然说只要是开赌场的就没有赔钱的,但龙家这间赌场绝对日进斗金,甚至不会比澳门那些大赌场差上分毫。
原因就在门口那两尊貔貅石刻上,貔貅的两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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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阎王招财局,寓意就是钱被阎王收了去你还怎么往回收?
有机会去澳门旅游的人可以去当地的那些大赌场看看,这些赌场里的风水布置非常讲究和大气,乃是老板专门请高人出手布置的。
在澳门就拿最有名的两家赌场来讲,葡京大酒店和米高梅赌场,这两家赌场澳门本地人是不去的,深知其中猫腻甚多。
因为在你不出老千的情况下无论你怎么玩到最后肯定都是斗不过赌场的,小玩小闹还行,你要是想赢个富翁出来,最后肯定得把自己折进去。
葡京大酒店的风水局是百鸟归巢,从外面看就像是个巨大的鸟笼子,里面的人则像是一只只出不去的鸟,其内在的简单含义就是只进不出,钱财不留。
而米高梅赌场门前张着大嘴的狮子,是最煞气的正门,赌客一走进门内就仿佛是掉进狮子的嘴里,而狮子是万兽之王在风水上有吸财的作用,赌客进来后同样钱财不留,带不出赌场。
只要去过澳门赌场的人就算不会看风水也能看见赌场里的风水布置,所有赌场的大厅里都有风水阵法,这个是绝对的,每一间都有无一例外,去澳门旅游的人很多都会在赌场大厅前的风水阵上留念。
有的赌场空地里是个超大鱼缸,有的是高达十几米的招财树和铜龙升空,还有巨大的水晶挂件,这些风水阵每到正点和半点的时候都会运转,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从不间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不停。
赌场里除了风水阵外,有个细节常去的人可能会留意到,偶尔去的人则不会注意。
就是澳门的赌场,每一间每天都在装修常年都在装,你要说是装修太复杂干不完?那肯定不是的,而是赌场的老板就是要求,每天都要在赌场里敲敲打打的,天天都不能断,哪怕就是装个地砖换个灯泡也行。
还比如国内的一些大型商场,你们可以留意下,同样也是每天都有施工的人在干活,干活的人可能不知道是为啥还以为是真的有活呢,但其实不是的,是老板要求必须得这么干的。
至于为啥这个我就不说了,不太方便讲,信的人可以自己研究研究,不信就拉倒了。
跟大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是告诉你们偶尔玩个牌娱乐娱乐那可以,千万别犯赌,因为只要是专门放赌局的人,只要有点心的都会在自己的局子中找人布置下,哪怕就是最简单的布置也能让你输的裤衩子都不剩。
所以,小赌怡情,大赌真能赔死你。
但要说这种赌场有破解的方法么,当然有了,只不过常人你根本做不到,除非风水术法精深的高手。
向缺跟着林江进了别墅,别墅进来后也看不出个什么特别来,顶多就是装饰的比较豪华,但其实是别有洞天的。
龙武领着一行人进了别墅其中的一间屋子,然后打开一道暗门直通地下。
这是个巨大而宽阔的空间,别墅的地下足足被挖空了几千平,然后又被重新给改造了一下,变成了一个深藏在闹市区里的巨大赌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这个时候的赌场可能算是最近三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段时日了,除了世界杯以外,欧洲杯算是第二大赌球盛事了,是喜好赌球的人的节日,至于国内和亚洲的比赛基本上一些大赌徒们都无人问津,因为操控性太强变数太多,实在不易出手,欧洲杯和世界杯这种赛事就算有黑幕国内的人也很难知道底细,所以在国内开盘口下注全凭运气和眼力,而人也就自然很多了。
自从欧洲杯开盘以来龙家的别墅赌场就几乎人满为患了,基本上全都是陕西各地或者周边一些省份前来赌球的客户,能进入到赌场内部现场赌球的身家都不小,龙武给的规定是大厅里少了七八位数身家的就别接待了,因为位置有限,贵宾室里则是必须达到九位数以上。
地下赌场一千多平的大厅里一共摆放了十二块电子屏幕,几间贵宾室里也有投影,半夜时分开踢之后这边直接现场直播,在比赛开始前五分钟截止下注。
下注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在网上投注,一种是在赌场里面直接下,盘口是在比赛开始前的头一天放出来,投注没有下限,上限的投注是单场不能过五千万,比赛结束之后网上的投注是三天之后出结果,而在现场的投注,金额低于一千万的是当场结,超过一千万的视金额大小分批次到账。
龙武的赌场信誉一直良好,开的这几年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赖账的情况,无论盘口开的多大赌场赔了多少也不会出现任何纰漏,所以龙武的赌场口碑在陕西这一带是首屈一指的。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很重要,这么多年来赌场从开门到现在赔小钱是天天有,但大的金额则是一次都没出现过。
向缺是第一次来赌场这种地方,有点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感觉,探头探脑的四处打量着,进了地下赌场后他留意最多的是一个个赌徒,大厅里的赌徒身上都萦绕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垢气,有的比较淡薄有的则是非常浓郁,这种垢气就是人的负面精神。
其实每个人都有这种东西只不过平常大多数的时候都隐藏在身体里,但是当垢气浮现在体表之后就说明此时这个人的精神已经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
赌徒和吸毒的人是最歇斯底里的,而这两种人身上的垢气也是最多,最容易受到影响的。
林江进了赌场之后,直接就被龙武给带往了贵宾室,今晚的比赛还没开始,要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开踢,现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自然就是先玩几把牌,等比赛开始之后再边玩边看。
向缺则是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在大厅里闲逛起来,龙武回头看了眼向缺,朝林江问道:“江哥,您朋友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
林江一愣,顺着龙武的视线看到向缺之后,摇头笑了:“不是朋友,随他去吧”
“那这边请,贵宾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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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带着沈培和龙武去了贵宾室,小国宝倒是没有跟着过去,而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向缺后面。
“第一次来赌场啊”小国宝一看向缺这样,就知道这是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向缺啊了一声,继续闲逛。
“你想玩两把?”向缺嗯了一声,问道:“哎,这有玩石头剪子布的么?”
“啥?”小国宝崩溃的说道:“哥,幼儿园这点也放学了,你是不走错地方了,我有点后悔跟着你了,感觉可能要丢人”
向缺挠了挠脑袋,尴尬的说道:“没有啊?哎,我也想玩两把,但走了一圈后我发现这里面的我一样都不会,就石头剪子布我略懂一二,真没有啊?”
小国宝无语的说道:“拉斯维加斯那边的赌场可能有这么童真的赌桌,但国内么我还真没听说过”
“你好像挺懂呗?常客啊?”向缺歪着脑袋问道。
小国宝说道:“成都的风气你不知道吗?我一岁多的时候我妈就抱着我跟一帮贵妇打麻将,你知道不?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叫爸妈,居然是八万,因为我妈那天胡了八万后嚎的一声把我给开了嗓子,我就跟着学了一句”
“你这家教,挺不走寻常路的呢”向缺朝着贵宾室那边努了努嘴问道:“跟他很熟啊?怎么没跟他进去呢”
“他跟我爸一直都有生意上的来往,合作挺多年了关系也不错,我本来是跟沈培一起玩来的,后来林江要带着她来西安赌球,我闲着没事就跟了过来”
向缺把整个赌场都转了一遍,发现真没自己一样看得懂的,就问小国宝:“有没有简单易学,比较容易上手的,嗯······难度跟石头剪子布差不多就行了,太高深的我可能有点接受不了”
小国宝扫了他两眼,笑道:“要不咱先去医院吧”
“干啥啊?”
“你先把腰子割一个换点钱,换完了再回来玩,不然我估计你很难上桌的”
向缺急头白脸的说道:“不是,你埋汰谁呢啊?不就是钱么,我没有啊?欺负人没你这么欺负的,你赶紧的,给我介绍个,我准备要大杀四方纵横赌场了”
“玩骰子吧,只要分得清一二三的都能玩,也就这个比较适合你了”小国宝把向缺带到了一个摇骰子的赌桌旁。
玩骰子确实比较简单学起来也易懂,就是比大小就行了,四到十点算小十点以上算大,闲家押庄选大小就可以了,庄家如果是豹子那就直接通吃,如果是三个一那就是通赔。
小国宝跟向缺简单介绍几句他就明白了,连连点头说道:“这个好,比较人性化老少皆宜,挺有娱乐性的”
小国宝相当无语的说道:“哥,这个就是俗称傻子玩法,因为就算傻也能知道咋玩,娱乐性的得是梭哈,牌九,三张什么的,你玩的这个略微有点上不了台面”
正因为上不了台面,玩骰子的赌桌人也比较少,就三个闲家一个庄家,桌面上的钱也才几万块而已,和其他的赌桌比也就只能算是零钱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啪”
骰子赌桌上,向缺坐在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然后十分大气的从身上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拍在了上面,淡淡的说道:“我押大”
这一百块钱,还是因为之前在华阴的烧烤店里被蝲蝲蛄给买单他省下来的,不然向缺的身上估计此时就得剩点毛票了。
“唰”连小国宝在内,三个闲家一个庄家顿时眼神迷离的看着向缺,个个懵逼。
向缺皱着眉头说道:“押大,一百块”
“我去!”小国宝汗颜的拉着向缺,低头小声说道:“把钱收回来,快点的······大哥,我真服你了,这人丢的,都丢姥姥家去了”
向缺诧异的问道:“怎么滴呢?不就是押大押小么,多简单啊”
赌桌对面的荷官很礼貌的冲向缺说道:“先生,请您先去兑换筹码,我们的赌桌是不接现金的”
向缺这时才看见桌子上大小两边都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筹码,就自己那张挺皱巴的百元大钞被空调冷风给吹的呼扇呼扇的相当显眼了。
向缺脸一红,知道自己整的稍微有点丢人了,他尴尬的拿回一百块钱干咳了一声说道:“忘了,忘了,你们先玩着我去换一下哈”
小国宝捂着脑袋有点冒冷汗,她感觉这人可能还得继续丢下去。
果然,向缺走到换筹码的地方,拿着一百块钱递了过去说道:“给我换个筹码”
换码的美女抬头看了眼向缺,愣了。
向缺说道:“换个筹码”
“先生,抱歉,这个我们换不了”
向缺叽歪的说道:“一百块为啥不给换啊,这不是钱啊?我拿的又不是给死人烧的纸”
换码的美女尴尬的笑道:“先生,我们这里面额最小的筹码是五百的,也就是五百才给换一个筹码,您这······”
向缺掏出烟来镇定的给自己点了一根,心里一顿腻歪,手都有点哆嗦了。
“这个,你们的服务不太人性化啊,做生意没有这么做的啊,一百不是钱啊?你们这么干不是把上帝给拒之于门外了么,这规矩得改,得改”
美女都要哭了,说道:“先生,关键的是我们这也没人拿一百块钱来玩啊”
龙武的赌场平时的时候一天流水都是过千万的,办公室里四个大保险箱里的现金每天常备流动资金五百万,来这玩的三五万算是闲玩,十万几十万的才算赌客,过百万的也天天都有。
特别是最近这段日子,几万的赌客都销声匿迹了,带着几十万来的那还得靠关系呢。
这一百块钱,都不够赌客给荷官和服务员打小费的,你让换码的给你换个一百的筹码,她真拿不出来。
小国宝赶紧从自己的驴牌包里掏出一叠现金递给了向缺:“哥,我求你了,我这有点钱你先拿着,输没了你把腰子割了还我就行,我先给你江湖救急可以不?”
小国宝真后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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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看了下她手里的一叠钞票,然后叹了口气从里面抽了四张一百的。
小国宝恨恨的说道:“你诚心消遣我呢是不?你就换一个筹码啊,一把就没了你还玩啥啊,就想过个瘾呗?哥,咱能别闹了么”
“一个筹码,足够了”向缺把钱递给换码的,然后拿了个面值五百的筹码说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听过么?没见过的话,我给你现场表演下”
向缺手里把玩着一个筹码,后面跟着脸色通红的小国宝又回到了赌桌上,向缺还是坐在了之前的那个位置,然后把手里的筹码抛到了押大的上面。
这一回荷官没拦他,虽然就一个筹码,但毕竟是五百面值的。
旁边坐着的三个闲家扫了眼向缺的衣服和手腕,衣服不是牌子,手上没有表,就这副德性一看就是不知道跟谁混进来开眼界的。
小国宝低头摆弄着手机,压根都没往桌子上看,她估计向缺运气好点能挺个三五分钟的,运气不好可能马上就得把屁股给抬起来了。
“买定离手,开”荷官摇了摇骰盅然后放在桌子上,开了后喊道:“四七八,十九点大”
向缺押的五百中了,不过却没人鸟他,荷官给他扒拉过去一个筹码然后继续下一局。
小国宝听见开盅后抬头扫了一眼,见向缺的钱还在就又低下了脑袋。
向缺没动,但在荷官要骰子之前看了他一眼后,一千的筹码还押在了大上。
“买定离手,开”
“六七九,二十三点大”
“买定离手,开”
“三六九,十八点大”
连中三把大,从头到尾向缺都没碰桌子上的筹码,就靠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偶尔抬头看下荷官。
“小哥,运气不错啊”连中三把后,向缺的筹码已经变成了四千,翻了八倍,离他不远的一个中年人扔给了他一根烟后说道:“你运气挺好,我也跟着你沾沾喜气,今天输了不少了,看你能不能给我转运,这把你押哪我就押了”
“照这么整,你的腰子有可能留住了”小国宝有点小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筹码,向缺赢的虽然不多但他的运气有点太爆了。
荷官也深深的看了眼向缺,略微有点意外。
赌博这玩意,全世界八成以上的赌徒会把输赢的原因归结为运气上。
向缺连中三把大,这在旁边的人来看,绝对是运气爆表了,因为这货明显一看就是个赌场土包子,他能赢三把不是运气是啥?
大部分的赌客都明白一个道理,你跟着运气好的人押是完全有可能转运。
但向缺真是运气么,别人有可能靠这个,但他显然不是。
赌场里所有的荷官受赌场本身风水阵法的影响,财帛宫都比较旺,也就是招财,基本上荷官开盘之后都是赢大输小,总的来讲是不会赔钱的。
但对向缺来讲,这一点肯定不好使,他押大押小跟运气不沾边,完全是靠卜的。
每一局开盅之前向缺都会查看一眼荷官的面相,然后右手掐算,必须百战百胜。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捏着个一千的筹码递给小国宝:“喏,拿去”
小国宝牙咬的嘎吱直响:“这是看赏呢啊?姐平时喝个咖啡都三五百的,差你这千八的啊?你这么干有点晒脸了”
“不是,刚才你不给我拿了四百么,我这是给你还回去的,真要赏你这点钱也拿不出手啊”小国宝给了他四百,向缺这钱是绝对不能白要的。
向缺把筹码硬塞给了她,然后一扒拉剩下的几个筹码放在了小上,说道:“换了,这回押这”
他旁边的中年人见状稍微犹豫了下,就扔了五万的筹码在小上。
“哎,哥们你真跟他押啊?那就是个瞎玩的,完全没有任何的章法,你没看出来么,庄家要开锅了(开锅是指连输的意思)这个时候连续开大是有很大几率的”另外两个闲家都挺不解的,觉得连中三元之后应该继续跟上,庄家这一把再开大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
中年人摇头笑道:“我就是随便玩玩,那点钱输了我就歇会然后看球去,我的重点不是在这”
向缺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没搭理旁边三人的聊天,别人押啥他不会去管,反正自己肯定不会赔就是了。
庄家看了眼桌子上的三千块钱筹码也无所谓,向缺就算连中十把能咋的,几万块而已,赌场的老板吐口唾沫都比这点钱有劲。
但向缺真要是连中十把的话,钱多少无所谓,但荷官肯定得突突。
“一三四,七点小”荷官开盅,中年男人淡淡的笑了,五万变十万钱多少对他来讲就是个数字,但意义不一样,因为自己看对眼,走运了。
“嚯,这小子运气真不是白给的啊,又中了”另外两个看着向缺的眼神也有点变味了,感觉向缺的脑门子现在好像贴着财神爷的画像。
六千块押在小上,向缺还是没动,另外三个闲家这时全都跟了过来。
荷官眼皮有点抽搐,向缺的钱是小钱,另外那三家押的可有近二十万了,今天这小子运气要是这么一直走下去,他这张桌子可是要彻底开锅了。
“买定离手,开”
“一六五,十点小”
“买定离手,开”
“三七八,十八点大”
“买定离手,开”
“四六五,十五点大······”
“买定离手,开”
“一二六,九点小······”
真照着荷官想的来了,向缺确实真的连中了十把,把把押准一把也没跑空,六千块的筹码此时已经堆成小山了。
筹码,六十一万四!
向缺用五百块的一个筹码,押了十三把,把钱翻到了六十多万。
小国宝呼吸急促,自从向缺赢到第四把后她就把手机放回包里了,眨着两只大眼睛就来回的盯着桌子上的筹码和向缺那张淡定的大脸。
六十几万,对小国宝来说就是买个包的钱,但她看的是向缺连中十几把的这个劲。
“咕嘟”三个闲家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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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中十几把,押啥啥中。
三人甚至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拍赌神的电影呢,太邪了。
向缺淡定的掏出根烟,点上后慢慢的把六十一四的筹码又给挪到了押大上。
荷官的脑袋上冷汗直冒,他不是没赔过钱,但这么赔还是第一次碰到。
“买······买,买定离手······开,开了”荷官说话的时候都突突了,舌头直打结。
“四六七······十七点,十七点大”
“咣当”荷官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去,一头栽到地上,半晌没爬起来。
一百二十万,向缺又押中了!
“唰”三个闲家这回眼睛都直了,他们又一次跟对了。
“我草”,小国宝有点抓狂了,看着一百二十多万的筹码狠狠的掐了向缺大腿一把。
“你疯了,掐我干嘛”向缺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
小国宝说道:“我看下是不是真的,这么虚幻呢”
“你再掐我,你信不信我用这些筹码砸死你”
“向缺,你跟高进发啥关系啊?”
“高进谁啊?”向缺迷茫的问道。
“赌神,那是个传说”
“小妹妹别扯哈,那是电影”中年男人把桌子上的筹码全都收了回来,说道:“小哥们,差不多收手吧,娱乐而已,是不?”
“嗯,对,对,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哎小兄弟要不咱上去喝点啊,这边就别玩了呗?”
三个闲家互相对视一眼,基本上都这一个心思,他们赢的有点心惊肉跳了。
简单点来讲,这钱赢到现在就可以了,再赢拿着可就有点烫手了,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能拿心里都是很有数的。
“再玩会,闲着也是闲着”向缺笑呵呵的敲了敲桌子,对荷官说道:“开盅,我还押”
荷官脑袋嗡嗡直响的爬了起来,这回他不敢再开盘了,一百二十多万的筹码再翻一倍就是两百多万了,赌场到现在为止,大厅里还从来没出现过这么大数目的赔偿。
贵宾厅里倒是有,可那是啥地方啊?
坐那的人身家都上亿了,起价也不是五百,都是过千的了,输赢几百万一个月也是有那么两三次的。
“您等会,我······我换个人来开盅”荷官离开赌桌赶紧跑了,这边的场子他根本就撑不下去了。
向缺旁边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说道:“小哥们,听我们句劝,这骰子玩到这你可以收手了,真想玩也不能可这一天玩是不?”
三个闲家都是出自于好心,赌场输钱赢钱很正常,不会出现不认账的情况,哪怕向缺再连赢十把,赌场也能拿出钱来赔他,但事不是这么个事。
向缺可以堂而皇之的把钱带走,赌场现场肯定不会管,但过后赌场会不会管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向缺现在要是拿着一百多万走,这场赌局顶多算个小新闻,可他真要是再翻几倍走,那就是整个西安地下赌场的大新闻了。
龙武和龙老八能这么任由他白拿走一大笔钱么?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翘着二郎腿淡定的抽着烟。
小国宝往他身边凑了凑,说道:“向缺,首先你肯定不是穷疯眼了,你跟我讲你到底要干啥?”
这人精一样的小姑娘已经看出来向缺的目的好像不是奔着赢钱来的,真要是想赢钱他完全可以抻着点来,今天赢个十万八万,三五天之后再赢个二三十万,细水长流下去几个月之后他还能有这运气的话,身家肯定过百万了。
但要是可着一天来赢,那不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么?
向缺转头笑道:“不是赢钱干啥啊?我哄小孩呢啊?”
“套路,肯定全是套路”小国宝笃定的说道,然后仰着一张挺倾国倾城的漂亮脸蛋,羞涩的说道:“要不你别玩了,你哄我玩会呗?”
“咳咳······”向缺瞄了她一眼,无语的说道:“我觉得还是骰子比较好玩,至于你还是算了吧”
“王八蛋,给我滚”小国宝恼羞成怒的骂道。
没过多久,荷官领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来了,老头个子不高头发稀疏,看起来没啥起眼的地方,但他的两只手骨节却出奇的粗大,手指细长,双手弯弯着就像伸不直似的。
每个大点的赌场里都有老头这样的人,俗称叫镇场的,这种人被养在赌场里好吃好喝的供着,然后每年还有不少的钱拿,但出手的机会可能一年都出不了一次,但只要他一出现就说明赌场碰见牛逼的赌客了。
但凡开赌场的都得防着这一点,一般的赌客无所谓,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个奇人异事什么的,比如就像向缺这种,一赢起来就刹不住车了,收钱跟收稻子似的,咔咔的就是往自己怀里搂。
老头出现就是专门对付向缺这种人的。
可惜他们有一件事整错了,向缺不是赌徒,现在他就是个算卦的。
在这老头出现的同时,大厅里至少有六个摄像头全方位无死角的盯住了向缺。
而赌场里的一些常客看见这老头出现在赌桌上后顿时都愣了,然后呼啦一下子围了一堆人过来,老头的出现意味着啥?
那明显是赌场里有好戏看了。
小老头站在了赌桌后头,看了眼向缺身前一堆的筹码笑道:“先生,您是过路的?还是······”
向缺眨着挺呆萌的小眼神说道:“啥过路啊?”
过路的在赌场来讲是行话,职业赌徒进赌场后其实不用去玩,赌场会乖乖的双手送上一笔钱白给你,前提是你拿了钱就得要走,这就叫过路的。
如果不是过路的,就是单纯为了赢钱而来,那就明显有说法了。
要么你是和赌场有仇,要么就是来找茬的,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大家就有的谈了。
小老头和向缺问话就是这个意思,向缺要是过路的赌场可以再给他拿两百多万,然后你走人就可以了。
但你要是不干,接下来的事大家再研究。
向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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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眼神如炬的盯着向缺看了半晌,说道:“没有上限,您随便押”
“妥了······”向缺把两百多万的筹码全都推到了大上,说道:“继续呗,开盅”
小老头开了盅,说道:“三五七,十五点大”
小国宝坐着的屁股明显有点发烫了,她真想起身把向缺拉走,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黑暗面的事存在了,她估计向缺再玩几把可能明天晚上渭河里面就得多个麻袋了。
老头无所谓的伸了伸手,示意向缺继续。
这一把他纯粹是试水的,看看对方到底什么路数,老头开盘赔钱的权限在两千万以内,这个数目里他可以全权处置。
“哗啦啦······”骰盅里的骰子连续翻滚了好几圈之后,被老土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淡定的看着向缺。
向缺微微一皱眉,却是没动。
“买定离手了,先生您这一回押哪?”小老头笑眯眯的问道。
“就这呗”向缺捏出个五百的筹码随手扔在了小上。
老头的脸色腾的一下就变了,按着骰盅没开。
向缺则是转头跟小国宝闲扯聊着天,压根连看都没看,因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他知道自己这把输了。
老头把骰蛊开了,三个骰子五五五,豹子。
向缺第一次输了,无论押哪都是输,庄家通吃了。
输是输了,但却只输了五百块,而他先前足足赢了四百多万。
“草······活见鬼了,这小子真邪性,会听啊还是眼睛能透啊”看戏的三个闲家之前还能归结下是向缺运气好,但这一把明显不能再说是运气了,看似好像向缺知道骰子是几点。
赌桌旁边围着的人眼睛都直了,先前什么状况他们没看见,但看到向缺的桌前放了一堆筹码,猜也能猜得到这是有人把龙武的赌场给扫了。
“您还来么”老头谨慎的问道,知道自己遇到茬子了。
向缺端端正正的坐着,抬头示意了下。
老头咽了口唾沫,摇了摇骰盅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四百多万的筹码被向缺给推到了大上。
老头眯了眯眼睛,松了一口大气,这一把赌场可算是能回本了。
“买定离手,开”
“四四五,十三点······”老头看着骰盅里的骰子愣了,后面一个数字愣是没蹦出来。
向缺咧着嘴笑道:“十三点大,是不?”
“哗······”围观的人全都傻了。
老头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骰子明明应该是······”
明明应该是四的,但是老头最后时刻硬是把脱嘴的话给憋了出去,别人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可以,但他绝对不能往出说。
向缺晃了晃脑袋,指了指骰盅说道:“来,再来一把”
“你疯了?”小国宝急眼了,瞪着大眼睛说道:“别玩了行么?你不要命了,这么玩下去你觉得你能有好么”
“啊,咋的?赌场输不起啊”向缺挺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快点的,时间有限,我一会还得看球呢”
老头沉沉的吸了口气,再次举起了骰盅。
“二二三,七点······小”
向缺身前的筹码翻到了一千六百多万,赌场里半数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都觉得,这人是真疯了。
十五分钟之前。
贵宾室里,赌场经理满头大汗的走到正在陪着林江玩牌的龙武身边低声说道:“武哥,大厅里出了点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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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武正若无其事的抬起头,随口问道:“怎么了?”
经理擦了下额头的冷汗说道:“有人在大厅玩骰子赢了四百多万······肖老已经赶过去了”
龙武拿着牌的手一顿,抬起头皱眉看着经理问道:“肖老去了?”
“嗯,已经赶过去了”
龙武放下手里的扑克牌,指着贵宾厅墙上挂着的屏幕说道:“把画面切过去”
“龙武,你场子里那个肖老头在我印象里可能有两年多没出来了吧,怎么的?这回居然被人给请出来了,有牛鬼蛇神上门了啊”和龙武一起玩牌的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肖老头全名叫肖全友,五十八岁,十几岁的时候就在澳门的赌场做事一直厮混了近四十年听说是师从澳门的一个赌王,还曾经参加过世界赌博大赛拿到过排名,后来年纪大了在五十岁那年被龙武给请到了自己的赌场里来镇场,这八年的时间中肖全友一共有六次出手的时候,算这次则是第七次。
前面六次肖全友出面,完虐对手保住了赌场。
画面被切到了赌场大厅,然后放大,镜头投到了骰子的赌桌上。
赌桌周围被围了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几乎大厅里半数以上的赌客都围在那了,这场面顿时让龙武心头一跳,和他一起玩牌的林江则是微微一愣,这场面肯定是有事啊。
镜头里,两个人最显眼,一个是肖全友,另一个则是坐在他对面的向缺。
赌桌上就这两人,这明显是在对赌,因为别人插不上拍。
龙武讶异的一愣,转头看着林江,他看出来了这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是跟着林江一起来的。
“江哥,您这是找人过来给我开玩笑来了?”龙武呵呵一笑,挺平淡的问了一句。
林江拿着一根雪茄示意旁边的沈培给自己点上,说道:“我要说我到现在连他叫什么名都忘了,你信不?”
“呵呵,江哥你说那我就信”
“那个年轻人我确实不认识,他随我来是一个朋友托我带他进来的”林江看着屏幕里的向缺也挺好奇的说道:“挺有意思,这不是把我给操了一把么······小龙我一般不会跟人解释自己是怎么做事的,但我跟你交代一句这事跟我没关系,我要是想坑你们龙家也会冲着你父亲去,你的段位在我来看还不够,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龙武稍微一寻思就知道大厅里的状况基本应该和林江无关,来赌场林江就只带了一个司机两个女人,和外面的那个年轻人,他要是想来找茬,肯定不会蠢到自投罗网孤身前来的。
最关键的是,自己和袍哥好像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双方实在没有互相拼一下的原因。
屏幕里的赌局还在继续,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向缺扔了个五百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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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骰盅都是特制的,完全隔音,哪怕你就是把耳朵贴在上面也肯定听不到盅里的动静”赌场的经理在旁边介绍了一句。
随即,几分钟之后,向缺全盘压上四百多万。
“嚯,这手笔把我都吓了一跳”旁边有人惊叹的说了一句。
贵宾室里的人是听不见声音的,只能看见屏幕上人的动作,向缺一推那四百多万的筹码顿时把人都给惊了。
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谁的身家基本都是几十个或者几百个四百万,但你要让他们因为玩个骰子,一把押上四百万,也许有人有这个魄力,但肯定不会推的那么轻松,至少汗得往下掉两滴,手都哆嗦一下吧?
骰盅被掀开,点数四四五。
龙武眉头一皱,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杯红酒一饮而尽:“这酒的味道,不怎么样呢”
直播的画面里,那一堆的筹码看着相当震撼人了,八百多万在西安城区可以买下几套房子,却被这个穿着普通的青年随手给押了上去。
“这魄力,能甩出去我两条街了”有人赞叹的说了一句。
“你要知道你自己能稳赢,你也有这个魄力”龙武淡笑着说了一句。
经理忽然在旁边说道:“高哥,关键的是你能五百块钱搏出来八百万么?”
“唰”贵宾厅里所有的目光全都盯在了赌场经理的脸上。
龙武点着他说道:“从头到尾给我聊下那个人是怎么回事,特别是关于那五百块钱”
屏幕里,向缺把八百万的筹码归拢了一下后又再次给推了出去。
经理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他最开始坐在赌桌上的时候身上只有一百块钱,居然还是直接拿这一百块现金押了一把,荷官让他去换筹码的时候他身上似乎拿不出更多的钱了,然后他旁边那个女人借给了他四百块钱换了一个五百的筹码······再然后,他就只用这一个筹码赢到现在······一把没输,不算之前那一把”
林江弹了弹手里雪茄上的烟灰:“他用这根烟的钱赢了两栋别墅”
“带事了么?”龙武又问道。
经理眯着眼睛说道:“要是带事,他还能好好坐在那么?从头到尾他的手除了送筹码的时候赌桌一下没碰过,自从他赢了几十万开始我们就有四个人在旁边盯着他,六个摄像头也把他给锁死了,监控室里至少有八个荷官全方位分析他的所有动作,结论就一个,他肯定没出老千”
屏幕里肖全友打开骰盅,向缺的八百多万翻到了一千六百万,他再一次赢了。
很明显的,屏幕中肖全友的脑袋上已经冷汗直冒手也哆嗦了,他有点扛不住了。
向缺悠哉的点了根烟正在跟身边的小国宝闲聊着,然后再次随意的把手里的筹码又给推了出去。
贵宾室里,林江忽然笑道:“再这么推下去,你这间赌场就得输给他了”
龙武淡淡的冲着经理勾了勾手指,说道:“去,把人请过来,我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少林寺练完金钟罩下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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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这是还打算继续?”经理笑吟吟的问道。
向缺连头都没回就说道:“为什么不呢?没看出来我兴致正浓呢啊”
“这个桌已经烧不了您手里的香了,要不我给您找个庙咋样?”
向缺扭过头,打量着三个人然后根本没犹豫的就点了点头说道:“嗯呢,换个庙再烧,我怕在这再烧两把那小老头得给整出偏瘫来”
冷汗直流的肖全友一听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但随即也轻松了,向缺一走他算是解脱了,这菩萨要是再烧两把钱自己真得给跪了。
“完了,完了,我早跟你说让你别玩了,你看看你就是不听,这回赌场的人出手把你请走了,我看你咋办”小国宝碎碎念的说道:“要不,要不我过会让我爸给林江打个电话说和一下,你把钱留下人走行不?林江和龙老八讲一讲,对方应该还是能给他这个面子的”
向缺边走边呲牙笑道:“你这么彪,罩不住我啊?”
“在成都,宝宝姐一声号令各路鬼神莫敢不从,但这是西安,宝宝无能为力”
向缺瞄了一眼小国宝鼓鼓的胸脯子,说道:“你这姑娘,都能胸口碎大石了,谁一会要是跟我不服,你直接给我把他脑袋碎了”
“滚蛋,你撩的有点太埋汰了啊,又套路我”
赌场经理在前面走着耳朵往后竖着听这向缺的调侃,顿时就佩服起人家这心理素质来了,玩多大的筹码手都不哆嗦,这眼看着被找去谈话了还谈笑风生的呢,绝对是个会配药的老中医啊。
“你跟我聊聊,那次在成都这个年轻人有啥让你记忆深刻的么”林江忽然对向缺起了兴趣,跟沈培打听起来上回他们在成都相见的事。
沈培茫然的摇了摇头,回忆了下后恍然说道:“要说深刻点的,可能就是他当时和陈夏在一起,两人关系似乎匪浅啊”
龙武和林江还有桌上另外两个人一听陈夏的名字顿时有点不太淡定了,因为提到陈夏你就必须得想到陈三金。
陈三金是什么人,普通人了解的不多或者干脆就不知道,但到达了某个层次之后肯定得知道这个名。
绝大部分人都说陈三金是商场的一只疯狗,他咬你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你撩扯到他了,也可能是压根什么原因都没有,他就是想咬人了。
而陈家崛起的这些年,被陈三金咬死咬残的大佬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但凡是被他给咬上的绝对没有好下场。
龙武哼了一声,说道:“这是背靠大树了呗?很有底气啊”
“当时,还是陈夏主动泡的他,关键是他好像还不情不愿的”沈培又整出一句挺石破天惊的话。
林江扫了眼屏幕里正向这边走来的向缺笑道:“现在女人追男人,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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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被带进贵宾室,里面几道目光唰唰唰的全都扫了过来,在屏幕里看人是一回事,但面对面的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向缺穿的挺随意,这身衣服是范旺让酒店的服务员随便给他买的,不到二百块的真维斯,但谁能想到穿着如此普通的一个年轻人,就在刚刚还要一把压上一千六百万来赌一把。
向缺挺淡定的走了过去,冲着林江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把托盘里的筹码全都倒在桌子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兄弟,手气不错”林江看了眼他面前的筹码,又指了指自己身前的说道:“你这么干,让我们这些坐在贵宾厅里的人很没面子啊,合着我们玩的有点像是摆地摊了”
向缺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说道:“啊,要不我陪你们玩一会?”
“草······”桌子上另外两人顿时脸就耷拉了,其中一个淡淡的说道:“年轻人,随便玩几把是消遣,赢的多点也行,但你赢起来没完不收手那就是在抢钱了,你这是打算还要再抢多少啊?”
向缺徐徐的抽了口烟,说道:“你们能拿出多少,我就能抢多少,这年月还有人嫌钱多的?”
“呵呵,挺年少轻狂的呗”龙武这才开口,看着向缺身前的筹码说道:“你就不怕这钱太沉,你带不走么”
向缺迷惑的挠了挠鼻子,诧异的问道:“这世上不是有个东西叫银行卡么,咋的?银行不收你们这的钱吗?”
向缺这话把桌子上的人都给整愣了,这套路走的也太歪了,人家拿话点他他愣是给你往偏了带,就是不接这一茬。
这能说是不知者无畏么,这不明显是脑子让门给夹了啊!
“小兄弟,你是奔着啥来的啊?”龙武很干脆的问道。
“穷的,身上就一百多块钱,吃了这一顿下顿就不知道去哪吃了”向缺很光棍的说道。
“呵呵,那为啥就找到我这了呢”
“听说,西安就您这盘大,换个地方我也整不了这么多的钱啊,是不?”
龙武乐了,挺认真的说道:“成,我看你今天到底能带走多少钱,你想怎么玩,咱就怎么玩”
向缺拿眼睛在桌子上扫了一圈后,两手一摊说道:“哎,我一看好像除了你以外,别人都不敢接这个茬呢”
“我要接了那就好像是有点虎,我干脆送你点钱完了呗,然后还能混个人情”林江笑呵呵的说道。
“可不是么,拿钱打发要饭的我还能听句谢谢,让你抢了你整不好还得骂我们一句傻逼,你看我们是很有虎逼朝天的气质么”桌子上另外的人没好气的说道。
向缺抬头看了下屏幕,此时电视上的画面正在直播有关欧洲杯的报道,似乎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那个,这球什么时候踢啊”向缺忽然问道。
小国宝看了下时间,说道:“球员马上就要进场了,十多分钟后估计就开始了”
电视画面上的镜头一切,绿茵场内两方球员开始进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电视屏幕中,比赛双方球员开始进场,站在赛场上面对面排排站。
向缺收回目光,看着龙武说道:“玩牌你们不敢,说我是抢钱,你这不是有赌球的么,那我不如就赌这个吧?这个肯定涉及不到技术和手段,全靠瞎蒙了,咋样?”
“来上点茶水,弄点酒菜,咱们边看边聊”龙武让经理把赌桌收拾干净,说道:“成,我这本来就有开赌球的盘口,接的也是这个生意,你想玩那再好不过了,就按正常赌球程序走,你随便怎么押”
赌球坐庄,龙武相当的有底气,因为他坐的这个庄是稳庄,就是稳赢不输的意思。
龙武弄赌球已经有些年历史了,国内的联赛亚洲杯是年年都有,世界杯,欧洲杯,美洲杯开赛也弄,并且盘子一年做的比一年大。
最近两年,龙武托关系跟欧洲那边的大庄建立起了联系,达成了合作,就是每遇比赛开盘之后欧洲的大庄给龙武递消息,然后龙武开盘口,收账以后要按比例给欧洲的庄家分成,这个比例分成是他这边六那边四。
别看这个比例拉的有点大,直接送出去四成的利润,但龙武求的就是一个稳字,只要是稳赢不输,少点也是无所谓的,关键不是不赔钱么。
这一届的欧洲杯也不例外,每到比赛开始之前欧洲的庄家就把消息递了过来,每场比赛都没有跑空,场场都是庄家赢。
这里面没什么黑幕,全靠技术分析和专业的团队操作,全方位的计算双方球员的身体素质,技术水准,还有最近半年来球员比赛的发挥,然后统计出数据计算胜率,基本上是不会出现差错的,除非临场发挥严重失误。
自从前两年那次赌球事件爆发之后,欧洲那边的足球市场,联赛的时候还能暗箱操作一下,但涉及到欧洲杯和世界杯这种大型的国际赛事,就没人敢在整黑幕了,一旦爆出丑闻来牵扯太大,谁也兜不起。
向缺起身走到屏幕前,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双方的球员。
“这个······这个东西,怎么押?”
龙武让经理把电脑打开,然后把赔率给调了出来:“这场比赛是意大利对爱尔兰,赌法也比较多样性,看你想怎么赌了”
向缺挺呆萌的看着屏幕双方的球员,忽然回头问道:“哪个是意大利,哪个是爱尔兰啊,首先这个问题我得搞清楚,对不?”
“我草······”小国宝瞪着眼睛都愣了。
江哥拿着雪茄的手抬起来半天也没放下去,龙武无语的冲着经理说道:“你去给他解释一下”
经理咽了口唾沫,脑袋发蒙的走到向缺身旁问道:“左边穿条纹的是意大利队,对面的是爱尔兰队”
“哦,哎这个人不是意大利队的么?那为啥他穿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啊”
“·····那个,是守门员”经理无奈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龙武无语的低声跟林江说道:“他这是调节气氛呢么,是我紧张还是他紧张啊”
“可能,是为人比较幽默吧”林江叹了口气。
向缺又指着屏幕上另外两个人说道:“守门员我知道,但不是只有一个么,这两个也是?”
“那是裁判”经理彻底赖了。
“啊,对,对还有裁判”向缺又继续萌萌的指着屏幕问道:“哎,这球员咋这么多呢,不是就十来个人踢么,这都好像有二十来个了”
“那是替补和教练”经理彻底崩溃。
向缺对足球的概念,仅知道是两伙人在抢一个球,哪伙抢到了然后送进对方的门里就算赢,他知识的贫乏完全是因为古井观里连个电视都没有,他的娱乐活动就是跟老道和师叔大眼瞪小眼。
向缺觉得,自己能分得清足球是用脚篮球是用手的,就已经不错了。
龙武这里的赌球很有意思,非常的多样化,并不是单纯的赌胜负,赌让几球,甚至你还可以猜哪个队先进球,哪个队员先被罚下场,哪个队得到点球。
向缺的眼神从意大利和爱尔兰双方球员的脸上逐一扫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片刻。
“还有五分钟比赛要开始了,投注也马上就要结束了”赌场经理提醒了他一句。
“马上,马上就好”
让向缺赌球,他肯定赌不了,因为他压根不懂。
但你让向缺说出双方的队员,哪个倒霉哪个走运那肯定瞒不住他。
简单点来讲,就是这一场比赛,球员肯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进球,但是向缺知道。
“你开的盘太简单了,赌法比较单调”向缺回来坐下,笑吟吟的对龙武说道:“我整点刺激的,咱研究研究呗”
“你说,我听听,觉得合理的情况下,可以”
向缺抬起手指,指向屏幕说道:“这么的吧,我就跟你赌这场比赛,哪个人最先被罚下场,哪个人最先进球,你觉得这个赌法你能不能接受得了,要是能研究我就跟你押一把”
贵宾厅里顿时寂静无声。
林江摸着脑袋笑了:“你要不是黄皮肤黑眼睛,我还以为你是欧足联主席呢”
龙武说道:“你又幽默了,是在和我开玩笑呢么”
向缺扒拉了下自己身前的筹码说道:“我赌意大利二十四号最先被罚下场,赌爱尔兰十一号进球,各一千六百万”
龙武眯了眯眼睛,没吭声,这场意大利和爱尔兰的比赛他接到欧洲那边庄家给出的消息是,意大利让一球,爱尔兰负。
这个结论,和向缺所猜测的完全相反。
但正因为相反,龙武犹豫了。
向缺傻么?
他要是脑子有问题,可能这屋里没一个是正常的,但这么精的一个人却为啥给出了一个根本就说不通的赌球规则呢?
搁谁谁都糊涂!
龙武没纠结向缺给出的赌法是不是有点扯淡,首先他注意到向缺说的那句话了。
“赌意大利队最先被罚下场,赌爱尔兰先进球······各一千六百万”
赌场经理笑了,指着向缺的筹码说道:“各一千六百万?你这,好像还缺个一千六百万呢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向缺慢悠悠的从包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了赌桌上,玉佩很小只比一块钱的硬币大了一圈,黑色的玉佩上系着一根看不出本色的绳子,上面全是油污和泥垢,埋汰的让人有点反胃。
“用它,抵另一个一千六百万”向缺淡定的指着桌子上的玉佩说道。
集体懵逼,有人低头看了下自己脖子上带的挂件和手上的扳指,觉得自己瞬间可能身价暴涨了。
小国宝低声说道:“我觉得你还不如割个腰子放在那比较合适了,你整个地摊上买的破硬塑料算咋回事”
“肤浅”向缺懒得跟她解释。
赌场经理还算比较识货的,拿起玉佩摆弄了两下后皱眉说道:“上好的顶级和田黑墨玉,料子是挺好,去年我们赌场里还抵押过一块,比你这大了好几圈也才顶了一百多万,你这个最多几十万到头了,连一千六百万的零头都不到”
向缺斜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说它有,可是你不识货咋办?”
经理挺不信邪的把手伸进后背,搓了个泥球摊在手掌里说道:“我还他妈说这是太上老君炼出来的仙丹呢,这也得有人信啊”
向缺整这么一出让贵宾厅里的人顿时又有点糊涂了,这货好像比较人格分裂,赌骰子的时候跟高进上身似的,可不赌的时候自己就分裂成了一个傻逼,说话不着调办事不靠谱,连踢球的守门员和裁判都分不清,现在又拿出个破玉佩来说顶一千六百万,这人格分裂的挺随心所欲啊,说分就分,一点征兆都没有。
林江拍了拍手,抬头对赌场经理说道:“我说句话能不能值这一千多万?”
经理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林江这名就能值了”
“那妥了,一千六百万算在我头上,输了你把玉佩给我,钱我给他掏了行吧”林江淡定的说道。
“唰”向缺和龙武的目光都看向了他,眼神各异。
林江笑道:“别误会,我就是想拿这钱看看他这两个赌注到底是怎么开的”
“江哥,你吓我一跳,你这么整我还以为你俩真是一伙的然后过来泡我的呢”龙武摸着脑袋笑了。
向缺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真赌输了,这里最大的赢家就是你了”
林江眼角直抽搐:“我回去还得偷着乐呗”
这玉佩,别说是一千六百万了,你就算再翻十倍去找向缺买,他可能会甩你俩嘴巴子也不会把它给卖了。
玉佩是向缺入古井观之后第三年入聚气境界时就蕴养在身上的,又过三年后被师叔给炼成了法器,接着再被向缺继续把玩蕴养到现在。
这块玉佩要是被真正的识货之人给看见了,恐怕拿出一多半身家也想给换回来,因为你买了这玉佩相当于给自己买了三条命,玉佩真正的价值就在于可以为人消灾解祸三次。
普通人可能一辈子也就能碰到一次要命的意外更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则是安稳度过一生,但有权或者有钱的人却肯定认为自己说不上啥时候就死了,比较惜命,所以能抵三条命的玉佩你说对于他们来讲是什么价值?
向缺真要是把这玉佩的真正价值告诉他们,他们要是能信了的话,可能贵宾厅里这时候得干的头破血流了。
解决了这一千六百万的问题后,向缺问赌场经理:“这赌注有了,你再跟我讲讲赔率的事吧”
经理看了眼龙武,见他点头后就说道:“这种盘口我们还是第一次开,那就按照以往的赔率来算好了,你下了两注要是一注中了一注没中,算勾平了,赌场抽百分之一的佣金,你要是两注全中那就一赔二我们抽百分之五的佣金,如果全都没中的话,三千二百万全归赌场,明白么”
向缺只掰着手指头算了下一赔二是九千六百万,就点头同意了。
至于会不会输这件事,就完全没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几分钟之后,欧洲杯第三轮,意大利对阵爱尔兰的比赛就开始了。
坦白的讲,稍微懂点足球的人这一场基本上都得说是意大利赢,因为无论是在经验还是球员的技术和身体素质上,这两个队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虽然,意大利队几年前遭受了灭顶之灾,但瘦死的骆驼总归是要比马大的。
比赛一开始,贵宾厅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看着淡定,但心里各怀的是什么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而向缺······。
则是在比赛开始不到五分钟之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呼噜声震天,睡的相当愉快了。
都凌晨了,这个时间对他来讲,就是睡觉的时间,至于比赛么,对一个完全不懂足球的人来讲看起来就是遭罪,二十几个人来来回回的抢一个球有啥看头?
所以,向缺觉得这个时候睡一觉补充下精神比熬着夜看自己看不懂的画面要强多了。
林江愕然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向缺说道:“这人,心得有多大了,他以为自己赌的是一堆纸片子啊”
赌场经理说道:“当他睡一觉醒了,看自己一下子没了三千多万,你说他能不能再彻底的睡过去?”
林江淡淡的笑道:“至于么?他能在你这赢一千六百万,换个地方,你说他就不能再把这三千多万赢回来?”
经理顿时一愣,龙武在旁边眯着眼说道:“赢,那我信,但你觉得他在哪哪里赢了这笔钱能不能走的出去这事,是不得研究一下?”
龙武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向缺赢钱的事做个定论,一直表现的都很云淡风轻,但其实谁都知道一件事,今天的比赛向缺最后无论输还是赢想走出这间赌场都是个问题。
你可以在龙武的赌场里赢钱,但你绝对不可以在这里挑衅他。
今天,如果龙武让向缺安然无恙的走了出去,明天就得有人说龙家被人给扇了一巴掌。
“草······”贵宾厅里看着屏幕的人忽然嘴里爆出一声惊呼。
画面中,裁判举着红牌冲向了意大利队的二十三号。
禁区内铲人,红牌罚下。
“唰”所有的目光全都盯向了正趴在桌子上酣睡的向缺身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吵杂的人声没有让熟睡的向缺有一丁点的反应。
惊叹此起彼伏,他依旧在沉睡,向缺真不是在装而是确实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关心,因为他给意大利队的二十三号看过面相。
丑时,子午犯冲逢西为煞,爱尔兰的球门朝西开,意大利队的二十三号在奔赴到爱尔兰队禁区里时恰好应了这一卦,必须得有这一小劫,头脑发晕下肯定得会做出点出格的事情来。
红牌,被罚下场!
鼾声继续,趴在桌子上的向缺吸引了好几道目光,赌场经理磕磕巴巴的问道:“他,他怎么知道的?有,有内幕?”
龙武沉着脸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等电话接通之后他随即问道:“问问欧洲的庄家,意大利队怎么会有人被罚下场,是有人做了这个庄,还是确实巧合被罚”
“小龙,就这么个全身上下穿着不到二百块的土包子,你觉得他能打探到欧洲杯的内幕消息么,如果真能他也不会来到你这个小赌场了,要么自己开个盘口要么就坐在家里直接投注,哪一种可能都比来你这要舒坦多了”林江平淡的说道。
龙武抬头,看着林江认真的问道:“这个土包子能用两个多小时在我这赢了一千多万,那他也能在别的赌场里赢钱,你们觉得他是个土包子还是觉得我像个傻狍子?他要么是被别人给当枪使了,要么就是和我龙家有过往,对吧?”
过了片刻,龙武的电话响了,拿起手机接通后他就皱起了眉头,然后嗯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几个人都露出询问的眼神,龙武摇了摇头,欧洲的庄家告诉他意大利队二十三号出局完全是突发状况。
并且告诉他,本届欧洲杯不存在暗箱操作,相当的正大光明了。
赌场经理幽幽的说道:“他押中了这一把,至少现在已经处于不亏了”
赌场经理的潜在意思是,如果爱尔兰队再进球那龙武就得输出去九千多万,近一个亿了。
龙武斜笑着看了经理一眼,神态无恙,这笔钱就算他输了,可向缺怎么拿出去那就又是一个问题了,能不能拿得走那不得看自己点不点头么。
比赛继续,意大利队少了一人的情况下,进攻和防守都稍微有些乱了阵脚,反倒是爱尔兰队越踢越勇,频频进攻频频起脚射门。
这个状况,让贵宾厅里的人都有点皱眉了,除了向缺和龙武的人以外,林江是买意大利队让一球,另外几人也是买意大利队胜利。
但是这么踢下去,意大利处于出局的状况有点越来越明显了。
时间到了下半场,比赛进入了白热化,向缺依旧沉睡,而局面却僵持到第七十二分钟的时候被爱尔兰队的十一号给打破了。
禁区外一脚远射,十一号破了意大利队的球门。
屏幕里,爱尔兰球迷欢呼雀跃。
屏幕外,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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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号进球,向缺再次押中一局。
虽然比赛还有二十几分钟结束,但其实已经和向缺无关了,因为他押的两注全中了。
屋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除了那微微的鼾声以外,无人说话。
林江嘎巴一下晃了晃脖子,说道:“看来,我是剩下那点钱了,没掏出去”
龙武的脸很沉很沉,他不是因为自己开的盘口输了,而是因为向缺赢的让他有点抓心挠肝。
足足静了几分钟之后,向缺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醒了。
林江转头看着他笑道:“小兄弟,你这一觉睡出个亿万富翁来,你这睡一分钟得多少钱啊,自己能不能算的出来?”
“啊,完事了啊”向缺迷瞪的掏出根烟给自己点上后,伸手就把桌子上的玉佩给拿了回来:“赢了就行,玉佩没卖出去,草······我还有点小担心呢”
向缺担心的是,高鼻子蓝眼睛的老外面相跟中国人是不是一个路数,也担心隔着电视屏幕看的相有没有什么偏差,这么一看地球确实是个大家庭啊,各国人民的相原来都一个看法。
林江扫了眼被向缺收起来的玉佩,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错失了啥挺重要的东西。
龙武和赌场经理一直眯眯着眼看着向缺没吭声。
抽完一根烟,人也精神了点后,向缺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筹码掂量在手里说道:“龙老板,这账得怎么算呢?”
小国宝瞪着眼睛,拉了拉向缺的袖子,说道:“你真打算要这笔钱啊?”
“劳动人民的劳动所得,任何人都都无权赖掉”向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赌场经理笑了,对着衣领上的耳麦吩咐了几句,然后说道:“一个太阳的钱,归拢到一块你知道能淹死多少人么?这位先生,就你这身子骨,那些钱能砸死你几十个都不成问题,你说你能拿的动么?”
向缺挠了挠鼻子,淡淡的问道:“赖账啊?”
“呵呵,那你报警去呗”经理说道。
向缺掉过脑袋看着林江说道:“江哥,你给我收账啊,收回来多少咱俩对半分,行不?”
“我去,神转折啊”林江挺无语的指了指自己,说道:“小老弟,你这是要祸水东引啊?”
龙武这时开口了,笑道:“江老板能因为这点钱跟我龙家结这个仇么?”
“我就是赌个球的,恩怨情仇别往我身上扯好不好?”林江两手一摊,皱眉对向缺说道:“年轻人,我替你揽下一千六百万的缺口已经算是给那个人一点面子了,明白么”
向缺呵呵一乐,说道:“我跟你说过,我要是输了这一场,其实你才是最后的赢家,谁也没你赚的厚”
这时,贵宾厅里走进来四个跟吃了死孩子脸上表情僵硬的汉子,齐刷刷的站在了向缺身后小国宝紧张兮兮的掏出电话,说道:“要不你给陈大小姐打个电话吧,让她爹给龙老八说说”
“我的钱,我想拿走就这么费劲呗,再说了大半夜的麻烦人家干啥,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别开口求人了,特别是女人的人情,欠起来都能要命”向缺乐呵呵的撇了撇嘴角,然后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四个壮汉上前一步挡在了他身后。
向缺慢腾腾的走到龙武的身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龙武脸色豁然而变,惊愤异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草你么的,你敢威胁我”自从龙武接掌龙老八的地下产业登顶西安的地下土皇帝后他还从未如此失态过,他突然起身然后随即从身旁其中一位壮汉的腰间拔出一把黑星,堂而皇之的当着贵宾厅里所有人的面把枪顶在了向缺的脑袋上。
龙武的表情很癫狂,有种想要发泄却被硬生生的给压下来的意思,举棋不定。
林江的眼皮挑了挑,若无其事的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抿了一口,低声对小国宝和沈培说道:“陈三金的女儿听说巾帼不让须眉,但没想到在男女这事上居然也有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女人啊就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小国宝茫然问道。
“也有看上蠢货的时候呗”林江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他跟龙武说了什么,但这个时候你触怒他明显做的有点不走心了”
向缺面无表情的伸出一根手指扒拉开枪口,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是不是激动的有点太早了?别拿这玩意顶着我,你还真能开枪啊?真能开枪你就不会跟我整这两句台词了”
龙武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默然无语。
“你合计一下,我要不要再接着说下去”
“再拿这件事威胁我,我肯定你走不出赌场,别低估我的魄力,这里死人你肯定不是第一个”
向缺凑到龙武的耳边,说道:“生于乙未年怪病缠身,隔年命有一劫险象环生,次年惊魂未定,你猜他今年还会给你整点什么惊喜?你要猜不出来,那我告诉你惊喜肯定有······而且还是年年都有”
龙武刚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脑子里不断转悠着向缺说的这段话,片刻之后他手里的枪“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龙武一把抓住向缺的胳膊,瞪着眼睛呼吸急促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敢查我?”
“你觉得这件事你做的这么隐秘,谁能查的出来呢?”向缺掰开龙武的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三天之后带着你爹找我喝喝茶,这茶我要是能喝的满意了,我再给你好好唠唠这件事······还有,记住了要保密哦,偷摸的跟你爹说就行了”
向缺扔下错愕的龙武背着手轻飘飘的就从赌场贵宾室里走了出去:“我赢的那九千多万,挑个偏远的山区盖几栋学校,钱我就不经手了,像你们说的那么多钱拿着可能有点累”
一屋子人的眼睛顺着向缺的身影目送他走出了门外,赌场经理愣愣的问道:“老,老板······就这么让他走了?”
龙武脸色阴晴不定,直到向缺消失了他嘴里也没蹦出一个字。
小国宝腾的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尾随向缺追了出去。
“现在的社会青年太让人难以琢磨了”林江晃了晃有点迷糊的脑袋,也起身离开了贵宾厅。
另外几人面面相觑,一脸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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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武双眼无神“砰”的一下倒在了座椅上,喘着粗气挥了挥手说道:“人都出去,别打扰我”
赌场经理刚要走出贵宾厅,脚下却忽然一顿,然后足足愣了半晌,才回到龙武身边说道:“老板,那个人我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龙武皱眉问道:“你见过他?”
“前段日子,老爷让下面的人在西安周边找一个年轻人······”
“是他?”龙武愣了。
赌场外面,向缺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着电话打给了范旺:“过来接我,龙武赌场的门口······”
“我送你来的,那自然就得我再把你送回去,别麻烦别人了”林江领着沈培从赌场出来后正好看见再打电话的向缺。
“行”向缺挂了电话,点了下头。
林江的车里,向缺和他坐在后座上,一时间几人都沉默不语。
小国宝在前面回过头,说道:“我要是不问我得失眠好几天,向缺你告诉我,你和龙武说了什么把他给吓的够呛,他还让你大摇大摆的从赌场里走了出去”
“我要说我爱上他了,你信不?”
“不信······”小国宝愣愣的说道。
“你看连这个理由你都不能信,那我跟他说的话比这个更离谱,你肯定更不会信,所以啊你别打听了”向缺两手一摊,开始扯皮。
小国宝崩溃的说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啊?你快告诉我,我晚上要失眠了”
“你睡不着,那我哄你睡吧”向缺贱嗖嗖的说道。
“好啊,好啊,然后你给我讲一个有关赌场风云的故事吧,要带旁白的那种,特别是细节一定要解释的明明白白的”
“额······算了,算了你还是继续失眠吧”
车子一路开回酒店,从头到尾林江都没有跟向缺打听赌场里的细节,因为小国宝问了他没说,自己问了肯定也是白费口舌,两个人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向缺对他敞开心扉。
回到酒店,向缺打着哈欠跟几人简单的告了个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林江拍了拍还在抓狂的小国宝,说道:“千万别对一个男人好奇心太重,不然你就危险了”
“你不好奇么”小国宝斜着眼睛问他。
“好奇,所以我打算在西安多留几天,等他自己把这件事露出来不就明白了”
回到房间里的向缺若无其事的开始蒙头大睡,一觉就睡到了隔天上午。
等向缺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好后,范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酒店的一间包房里,范旺,林江,沈培和小国宝等着向缺来吃午饭,范旺一早就听说了昨晚发生在赌场里的事,但他很聪明的选择了不闻不问。
“今天晚上,龙芊芊一个闺蜜过生日,她们在西安的BABYFACE整个了小趴”
向缺吃着饭,抬起头迷惑的问道:“龙芊芊是谁?”
范旺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不是让我打听龙老八女儿的消息么,昨天晚上打听到了,她有个挺不错的闺蜜今天过生日,几个人打算嗨皮下,就在BABYFACE”
“哦······”向缺想了想然后说道:“那行,晚上我也过去看看”
“带我一个呗,成都夜店女皇作陪,是你无上的荣幸,你好是敢拒绝我就挠你”小国宝张牙舞爪的威胁到。
“我缺个买单的”
“妥妥的,女皇今晚包了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大早,大半夜没睡的龙武红着眼睛神情憔悴的就从赌场里出来开着车奔着郊区的庄园赶了过去。
后半夜,龙武就坐在赌场的贵宾厅里发愣,向缺和他说的两段话让他惊诧莫名,一股寒意久久未散。
第一段话是,向缺说龙武有个四岁的儿子,生于乙未年。
三十来岁的男人娶妻生子很正常,但放在龙武的身上就不正常了,因为他是隐婚生子。
关于龙武结婚有了孩子这件事,只有龙老八和他,还有龙芊芊跟几个龙家绝对的心腹知道,除此以外无论和龙家多亲密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从他结婚到生孩子一直没有向外界透露过,老婆和孩子也一直都在国外某地。
龙家这么做是因为自身树敌太多,怕遭报复,也想给龙家留一条后路。
龙武的儿子出生时就在国外,而从孩子出生之后起龙家就陆续把一些产业开始向外秘密转移,打算在孩子十八岁成人之后就把所有的产业全都移到国外,不跟国内有一点的牵扯。
龙老八是个极其聪明和狡诈的人,他深知自己如此起家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多不容易,每一步都是走的如履薄冰,他现在无事那是因为上面还没有动他的心思,但说不上某一天上面哪不顺心了龙老八经营的地下王国就会在瞬间倒塌,所以聪明的龙老八在龙家有了第三代之后就果断的做出个决定,让龙武的老婆和孩子身在国外,然后用十几年的时间继承家业,保证就算在西安龙家被查全员倒霉,也能让自己香火不灭。
如此隐秘的一件事,四年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但没想到昨天晚上被向缺一语道破了。
第一段话让龙武惊诧,而向缺说的第二段话则是让他震惊和惧怕了。
龙武的儿子生下来的第一年就怪病缠身久治不愈,在国外的大医院里辗转多次才算稳定住病情,但没想到孩子两岁的时候连续出了两次意外差点夭折,而孩子到了三岁的时候仍然状况频发,也就是向缺所说的惊魂未定。
如今孩子四岁了,向缺的那番话着实让龙武被吓的有些魂飞魄散了。
“惊喜不断,年年都有”向缺这一句话直插龙武心头。
“这个混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龙武深感无力和惊惧。
车子一大早回到庄园后,龙武直奔龙老八的卧室,还没起床的龙老八看着双眼通红身子止不住颤抖的龙武直皱眉。
“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龙老八起身穿好睡衣指着龙武说道。
龙武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昨天有人在赌场里赢了九千多万”
“嗯?要是跟钱有关,那你接下来就别跟我说了”
“他赢了钱之后我却拿他束手无策,只能让他大摇大摆的从赌场里离去”
“很有背景?”
“没有,虽然他是被哥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会的林江带来的,但两人却没什么关系,而林江的背景也不足以让我这么失态”龙武点了根烟,抽了几大口后才说道:“但是他告诉我,他知道小宝在国外”
龙老八错愕的一愣,半晌后才说道:“他是怎么查到的?”
“他还说,小宝一岁怪病缠身,两岁差点夭折,三岁继续出现意外······他还说今年小宝可能还会······”
龙老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踱了几步,表情慎重的说道:“关于孩子的事我们做的如此隐秘居然还被人给查了个如此清楚?这怎么可能呢,消息到底是从哪漏出去的呢”
“爸,还有件事你可能更不会想到”
“什么事?”
龙武从身上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龙老八,纸上有个头像,头发全白样貌普通。
“就是他告诉我的那番话······也就是你最近翻天覆地要找的这个人”龙武指着向缺的头像说道。
龙老八的手一顿,满脸震惊。
“我相信这个人其实和我们家是无冤无仇的,他昨天来赌场只是因为你最近让下面的人一直在找他,才引的他主动上门不但赢了赌场九千多万,还告诉了我小宝在国外的事”龙武叹了口气,神情纠结的说道:“你当初肯定以为就是找个人而已,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而已,也就是随便打个招呼说几句话而已,对么?”
“能让他们如此费尽心机的去找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没有点内情呢”龙老八将手里的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后,眯眯着眼睛问道:“他肯定还有后话要交代吧?”
“嗯,他让我后天约你出来找他喝茶,爸我们去还是不去”
“为什么不去?”龙老八想了想后,说道:“给国外去个电话,让你老婆带着孩子暂时离开住地,随便去哪逛一逛,让人留意下到底有没有人在那盯着他们母子,顺便让人查查他的底细,看来以前是我想简单了”
龙老八和龙武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走出了卧室,外面老管家正在门口恭候着。
“那几位我让你好好照看的客人呢?”
“在后院”
龙老八点了点头,一个人散着步慢悠悠的朝庄园后面专门接待龙家客人的地方走了过去。
赵礼军,苏荷,杨菲儿自从来到龙老八的庄园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庄园里的环境和设施很适合休养,观皇陵那两天让他们自身损耗颇大,正好需要找个地方休整疗养一番。
晚上九点,西安BABYFACE酒吧。
范旺带着向缺,小国宝来到了酒吧,进来之后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让向缺脑袋翁翁直响。
“包房还是大厅?”范旺抻着脖子大声问道。
“来酒吧当然还是得坐大厅有气氛了,不然我这夜店女皇的风采谁能看到啊”小国宝一进来后身上就跟长了虱子似的,自动进入疯狂扭动模式。
向缺眼神在酒吧大厅里扫了一圈之后,视线就定在了靠近舞台最前端的一个卡座里,五六个年轻女子围坐在桌前正推杯换盏的喝着酒。
“龙芊芊这个女人算是西安的一个传奇了,白天的时候她是西安商场最耀眼的霸道女总裁,到了晚上她则是夜店里最疯狂的魔女”范旺舔着嘴唇说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范旺要的卡座距离龙芊芊那群女人并不远,双方中间就隔了两张台子,映衬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彼此之间还能清晰可见。
五六个女人的卡座上摆了不少的酒,香槟和皇家礼炮至少得有十几瓶,其中有两瓶已经见底了,第三瓶刚喝了一半。
这群女人玩的很疯,穿着那是相当的清凉了,经常两个两个的搂脖抱腰的腻在一起调笑着,一群玩的很疯的女人如果缺少了男人那明显让人有点诧异,并且也觉得挺可惜的。
范旺问向缺要什么酒,他就只点了啤酒,起开一瓶之后慢悠悠的喝着。
“是不挺奇怪,为什么五个千娇百媚的姑娘身边居然一个男人都没有?”范旺笑眯眯的看着那边的卡座说道。
小国宝凑过来,笑的很邪恶:“是拉拉么?”
“你这个理由挺狗血的,你脑洞挺开啊”范旺端起瓶酒跟向缺碰了下后,接着说道:“这些年知道瘸在龙芊芊手里的男人有多少了么?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这女人无论是在商场还是生活里完全继承了龙老八的狠辣,但凡有男人打自己的主意不过分的还好,稍微死缠烂打点的都被龙芊芊给敲断了胳膊腿,弄到后来西安知道他身份的男人全都绕着她走了······宝妹妹说的没错啊,龙芊芊拉的非常疯狂,这小妞不知道毁了多少西安的漂亮妹子”
小国宝瞪直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真拉了啊?”
“嗯,正经心碎了不少男人呢”
两人解释了一堆,向缺愣是没听懂啥意思,挺呆萌的问道:“拉什么?什么是拉拉”
“你土的也太超凡脱俗了点吧,连这个都不知道?”小国宝说道。
向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说道:“单纯,单纯”
“通俗点来讲就是那方面的取向有问题,简单的解释一下呢就是龙芊芊不喜欢男人,明白不?”范旺说道。
向缺看了眼坐在卡座上,一脸妖娆的龙芊芊挺可惜的说道:“确实得心碎了不少人啊”
这时,龙芊芊那边三个女人扭着腰进入了酒吧中间的舞池里,只剩下龙芊芊和另一个女人亲昵的搂在一起肆无忌惮的调着情,对于周遭打量的眼神两人完全置若罔闻。
“这也是让龙老八无比头疼的一件事,他甚至几年前曾经当众承诺过,哪个男人要是能把龙芊芊给拿下了,龙家家产他能得到三成”范旺感慨的说道:“那一年也是西安的青年才俊胳膊腿折的最多的一年,听说在龙老八开口之后的一个月里,西安医院里的床铺已经人满为患了,有三成都是看骨科的,从那以后断断续续的又折了几个人后,这女人就彻底的无人问津了,而龙老八也似乎彻底的绝望了”
向缺干了瓶里的半瓶酒,然后又重新起开一瓶站了起来。
“哥们······”范旺无语的看着已经走出卡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座的向缺说道:“听说龙芊芊是柔道黑带一百多段,这事真不是闲扯的,凡是被她给敲断胳膊腿的都是自己动手,没一个是龙老八的人干的,你打算去挑战一下啊”
向缺晃了晃瓶里的酒,说道:“不然,你以为我找她来干嘛的?”
小国宝恨恨的说道:“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是女人,太无视我了,我要告诉陈大小姐说你趴在墙头等红杏呢”
向缺走到龙芊芊的卡座旁,旁若无人的就坐了下来,举起手里的酒瓶子示意了一下,然后干了一口。
龙芊芊化的妆挺浓,烈焰红唇长发挽在了脑后,穿着齐大腿根子的短裙,胸前起伏不定颇为壮观,总的来讲龙芊芊是属于比较耐看和有女人味的女人,谈不上多倾国倾城,但让男人见一眼就很有征服欲。
跟龙芊芊搂在一起的女人趴在她的怀里娇笑的说道:“西安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芊芊你是不很久没有活动手脚了”
向缺一坐下来,BABYFACE里知道龙芊芊是何方神圣的一些男人齐刷刷的把目光全都汇聚在了这个卡座上,有人跟朋友打赌,酒吧外面什么时候会响起救护车的动静。
“啪”放下酒瓶,向缺点了根烟,也不吭声就看着龙芊芊。
“滚出去,这个座位不是男人坐的”龙芊芊皱着眉头,冷冷的说了一句。
“美女,我跟龙小姐唠一会如何?你去跳会舞舒展一下你那僵硬的小腰”向缺看着龙芊芊怀里的女人,勾了勾手指。
“小哥,趁着芊芊手里还没有酒瓶子的时候你最好赶紧化成一股烟消失掉,不然你过会搞不好得让人给你抬出去了”
“哎呀我去,真会动手啊?”
“你以为这是和你闹着玩呢,你看看旁边那些人看你的眼神,是不是都挺怜悯的?”
向缺转头看了几圈,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连范旺在内看自己的时候都挺可怜人的。
“咱能别装了么?你们演的多辛苦,收收吧”向缺忽然云里雾里的整出一句话来。
龙芊芊和怀里的女人同时一愣,看向缺的时候明显神情有点琢磨不定了。
向缺指了指卡座外面的舞池,说道:“姑娘,去跟人玩会去,我跟龙小姐畅谈一下关于男女的爱情观”
“过去吧,这里没事的”龙芊芊推开了怀里的女人。
等那女人走后,龙芊芊看着向缺依旧神情冷漠,但提防的神色更重。
向缺举起酒瓶伸到了龙芊芊身前,她迟疑了下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叮”两人各自喝了一口酒。
向缺放下酒瓶,抽了口烟然后缓缓的说道:“你们龙家的人都挺奇怪的,你哥哥瞒着所有的人娶了个老婆生了个儿子,你又瞒着所有人非得把自己给装成了个不喜欢男人的角色,哎你跟我说说,龙老八到底是唱的哪出戏啊”
“啪”龙芊芊手里的杯子一下就掉在了桌子上,两片烈焰红唇微微的张着,相当震惊的指着向缺说道:“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每天都要努力让自己跟身边的女人搂搂抱抱的辛苦不辛苦?其实我挺奇怪的你明明是喜欢男人的,但为啥非得瞒着所有的人呢,男欢女爱这不是件挺正常的事么?”向缺说完又哦了一声,自问自答的说道:“如果曾经有一个男人看上了你,而你呢又没办法拒绝,龙老八也没办法抵抗的情况下你们是不是就得出此下策,让你在外人的眼里被看成是什么拉拉,就可以躲过那个男人对你的窥视了,借此来逃过这一劫,这样一来龙老八不用得罪人,而你又不用委屈自己了”
“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真理么?聪明人死的太早,一般都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再加上嘴太碎的话死的时候则会很惨”龙芊芊渐渐的淡定了下来,说道:“我们家里的事好像没有一件能瞒过你的,你看你是不是正好犯了我刚刚所说的那个忌讳”
“如果不但知道的太多嘴也很碎再加上还会威胁人,你说那得怎么死?”
接下来向缺和龙芊芊聊了十来分钟,这十几分钟的时间让龙芊芊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背后衣服上被冷汗给湿透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似乎无所不知,不但点出了自己装腔作势也点出了龙武在外的老婆和孩子,更加点出了龙老八曾经在五十岁那年做过的一件极其隐秘的事。
龙芊芊手足无措的看着向缺嘴里接二连三的蹦出了龙家这些年来暗箱操作的一些事,一瞬间感觉颇为无力和无助。
“回去告诉龙老八,两天之后过来找我喝茶,没事我给你们解个迷啥的”向缺站了起来,然后拿起酒瓶干了剩下的啤酒,说道:“龙老八啊,聪明了几十年到老了还给自己找麻烦,人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拜拜了美女”
向缺放下酒瓶,冲着卡座上的范旺和小国宝摆了摆手,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酒吧。
车里,范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向缺,眼睛眨啊眨的全是不解。
“哥们,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蓝猫淘气三千问,啥都想跟你说咋办啊?”范旺求知欲很强的问道。
小国宝在一旁狂点着小脑袋,说道:“同感,同感”
范旺说道:“你这两天到底跟龙武还有龙芊芊谈了什么,让这两人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你要是不给我解惑,我怕我能郁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