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分局支队长可高兴坏了,原本就看不起这老抢功的关系户。”
眼见分局副队被扣押上车,谢一竹唏嘘:“现在好了,靠山被抓,关系户保底双开。”
“有能力的受累,有关系的享福,”姜玺取出藏在手腕的t字形仿钥匙,评价地漫不经心,“哪里都这样。”
“也对。”
谢一竹叹气,见一旁姜玺还在卸手铐,忍不住揶揄:“还玩,知不知道人家跟我举报,说你一手铐差点打断人家手腕,有仇?”
“差点把我丢火里,没仇有什么,”姜玺抬头瞥她一眼,“仇将恩报吗?”
“哎呀我没说你错,干的事对不起这身衣服,就该滚蛋。”谢一竹弯腰,“甭生气,等我拔了审讯室的监控揍他们一顿。”
“少贫,”姜玺笑了声,“市局动私刑,我看是你想滚蛋,我说的地下通道搜了没?”
提起这个,谢一竹正色:“搜过了,除了那个受伤昏迷,已经送去治疗的男青年,没找到任何人。”
“没找到?”姜玺凝眉,“老板和保镖都没找到?”
“活的死的都没找到,初步判断是保镖帮助老板逃跑了。具体情况还没查明,这边只有民宿有监控,你发给我视频后又关了摄像……”
谢一竹停顿,语气变得小心:“待会跟我回去做个笔录呗,走个程序。”
说到底,还是支队长怀疑姜玺关闭摄影的动机。
但谢一竹知道,义眼设备绝不能长时间开启,发烫后对神经刺激极大,痛苦都是轻的。
“小事。”姜玺不在意。
花佗器官置换的后果明了,姜玺能确定老板刘二狗失去全部脏器,已经死了。
本来是借助异能保证死亡和她没关系,就是有点超玄学,法医那边也不好解释,现在勉强能说省了麻烦。
但谁会弄走刘二狗的尸体?
真的是那个保镖女,还是俩人都被……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叫你们局长来!听见没有?”
姜玺思绪被打断,看向被警察逮拽着还不甘心的老头。刚松了口气的谢一竹见状,倍感不爽:“我去一下。”
“你什么职位,不想再穿这身衣服了是不是?哎!”
“山猴子成精才叫不停,越来越没规矩,”谢一竹收回打了老头脑袋的手,“有事去跟审讯室说吧。”
老头:“你你你……”
一旁支队长清嗓咳了几声,象征性训斥:“像什么话,我把嫌疑人带回去,你在这等消防的同志来。”
“保证完成任务,您就放心回……”
“等等!”姜玺迈步靠近,视线落在支队长手里的保险箱上,“您拿走前,我想先拍张照。”
“你说保险箱?”支队长皱眉,“当然不……”
“队长,”谢一竹阻止,“总归都要报道,当然是线人优先,你不能让人家白干活吧。”
“……行,可以拍。”
支队长深呼吸,视线轻掠过姜玺身前的菩萨牌:“但这保险箱我们还没解开密码,强行打开会损毁内部物品。”
“我看见过。”
这下更没理由拒绝了。
姜玺从支队手里接过保险箱,输入【8661】,下按开关键只听“咔”一声,箱门解锁。
小心平放,展开。
鲜红在培养瓶中晕开,血管鼓动有序。
噗通!噗通!
——是一颗健全的,跳动的心脏。
“心脏?铁证啊,还能救人,”谢一竹麻溜邀功,“这要是不知情带回去不就烂完了?还得是我线人啊队长!”
“……”支队长狠狠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