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见是谢一竹来电,姜玺接通:“喂,我这有段视频需要你看看,把车开到地下车库,直接回酒店。”
……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半小时后,看完视频的谢一竹三观被创,来回踱步。
“四院风评一直很好,医术也权威,真要长期贩血早就暴露了!何况你经常去那看病,我也认识不少四院的护士,这可一点风声都没有。”
姜玺将义眼泡进清洗液:“因为级别不够。”
“什么?”
谢一竹没听清,扭头看姜玺坐在光下,不由一怔。
高档宾馆的金棕暗调与她格外相衬,只要稍微一垂眼,哪怕装扮极度轻挑,贵气依旧浮凸,手搭檀木黄梨,眉眼如玉塑金雕。
这显然与她的职业、身份,极度不相符。
谢一竹莫名有点发怵。
但姜玺压根没意识到,好玩似的拨弄义眼,看它在清洗液中起落。
“我是说你那些护士朋友达不到分赃级别,不知情,自然以为万事太平。再说普通人哪里会想到,救命的血袋会被拿去浇花?
“现在最怕后面还跟着什么,能让倒卖血袋、间接害人都变小事。”
“卖血包间接杀人都能成小事,那什么事算大?”谢一竹是真生气,“把人拆了卖零件吗?!”
“……”
姜玺看她,挑了挑眉。
“天菩萨……不能吧。”谢一竹跌坐在对座,“那可是四院,全国老百姓最后的指望,带的都是倾家荡产的救命钱。而且这是猜测没证据的。”
“你是刑警,疑罪从无。
“但我是狗仔,逐名逐利要爆点。”
清洗完毕,姜玺撑开眼佩戴好义眼,等冰凉被体温舒缓,她才睁眼看向镜子里的“正常人”,扯出点笑。
黑绳地藏菩萨牌,白衬浅粉花衬衫。
病弱身体被鲜亮衣服汲纳,榨出近乎糜烂的生命力。
“先压下贩血的事钓大鱼,”姜玺勾正菩萨牌,“就按老规矩:线人挖证据,警察搞收尾,over.”
“o你个泡果奶!”
谢一竹太阳穴突突乱跳:“你之前取证外面全是警察等着喊‘阿祖收手吧’,现在这是无证猜测、非法调查,被打死都没地起诉!我现在就打报告跟你一块……哎!”
姜玺薅过手机,丢到桌子上。
“四院院长和你们副局是老同学,同派系,你猜是报告先批下来,还是四院的电话先打过来?或者明日头条《一女子遭情杀,被细细切作臊子》?哦,好像没那么完整。”
谢一竹:“……”
“总之在我拿到铁证前,”姜玺俯身,微笑警告,“不要打草惊蛇。”
“可我才是警察!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同学同派系……你去哪?姜玺?犟种!”
嘭!
犟种已经出门。
【摔门很潇洒,但又没线索你去哪?丢下席梦思大床出来欣赏光污染吗】
嗡嗡。
私信消息震动。
姜玺笑了声:“线索这不就来了。”
「临时会话·李」:玺姐,你说的用血养花我知道,我半月前我就拍到过一港区影帝来汉市,买了盆花种用血养!吓得我设备都摔毁了
「临时会话·李」:而且我知道花种来源,是郊区新开的“花佗农家乐”,老板是个暴富的花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