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还没醒?已经三天了!再不醒来,我要你的命!” “首领饶命,夫人病重,又受了外伤,医治起来十分棘手。 不过高烧已退,相信醒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问题?到底还要多久?” 南莺刚有了一点意识耳边就传来扰人的吵闹声。 尽管她很不愿承认,可她听到的声音和“首领”二字是实实在在的。 眼前不是雕梁画栋的木质结构,依旧还是熟悉的毡帐。 南莺不禁有些好笑。 她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回不去。 明明只差一步...... 眼泪划过,流向耳后。 南莺的哭泣声让愤怒的蒙克代钦回过神来,看向床榻。 蒙克代钦:“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蒙克代钦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南莺哭了。 他当然知道她在哭什么。 差一点!就差一点! 要是他带人晚去一步,就让她回大凌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蒙克代钦已经很久没体会到了。 南莺声音沙哑,看着面前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让我留下来! 我明明已经听到芙琳的声音了,为什么!!” 歇斯底里的咆哮迸发出的是南莺多日来的压抑。 帐内的人识趣的退出大帐。 蒙克代钦替她拭去脸颊的泪,拥她入怀。 “你若回去了,我该怎么办? 阿莺,我也曾想过对你是否是一时兴起。 可就在你被泰布韩抢走的那两天里,我吃不下、睡不着,做什么都没有兴趣,脑海里全是你的身影。 那个时候我便知道,我不能离开你,也不会放你离开我。” 他带着人冲到泰布韩藏匿南莺的地方时,只发现了被迷晕的女仆和医师。 不过很快特日格就发现了地上马蹄跑过的痕迹,有一道的方向正是大凌所在的东方。 蒙克代钦二话没说立马朝着那个方向追去,在临近大凌边境时终于看到了那抹日思夜想、跌跌撞撞正往大凌边境跑去的身影。 南莺跑进了高高的草丛,不见踪影。 等他再找到她时,距离大凌仅仅只有几步之遥。 对面还有大凌人的声音,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晚去一步,还能不能再有见她的机会。 南莺听完蒙克代钦的话,无奈的笑笑,此刻除了哭笑,她也做不了什么了。 南莺哭的累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在蒙克代钦怀里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又是一整天。 醒来之时已是深夜,床边坐着蒙克代钦,坐姿端正,但是眼睛紧闭,像是养神。 南莺动了手脚,觉得恢复了一些力气。 正想坐起身来,却惊动了身边之人。 “醒了?医师说你太过虚弱,需卧床静养。” 蒙克代钦扶着她的肩膀,想让她躺下。 南莺:“我躺够了,想起来坐坐。” 蒙克代钦便拿过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 蒙克代钦:“饿吗?” 南莺:“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