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莺不是没有察觉到木素的视线,但是在这里,她没有矫情的资本。 任由两个女仆拉扯自己,南莺一未发。 等一切结束,南莺直接倒在了床上,虽有一丝意识,但是看人都重影。 耳边医师的声音渐渐变小,但她能看到木素眼中的担心和急切。 医师:“不行,降不下来,我也没有办法了。” 木素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你是医师,怎么就没有办法了,看不好我现在就杀了你!” 医师:“木素将军,你杀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眼下时间还来得及,长印山里的医师医术高明,药材也充足,说不定有办法。 您再晚一些,那可就真来不及了。” 木素将医师扔开,看了一眼床上的南莺,有些纠结。 泰布韩让他带着南莺来这就是为了躲蒙克代钦的,怕引人注目,只带了两个随从。 这一切早就计划好了,所谓的欢迎仪式也只是对外迷惑蒙克代钦的把戏,目的就是把南莺在长印山的消息放出去,调虎离山。 只是南莺的突然生病在泰布韩计划之外,但是泰布韩为了不破坏计划还是让木素连夜将她带走。 谁曾想到了目的地,南莺病重,一个随从被木素派去通知泰布韩了,这里药材紧缺,另一个到距离最近的营地取药还未归。 除此之外就只有这两个女仆从和医师。 木素纠结一番后,下定决心: “你们二人,配合医师照顾好夫人,我速回长印山带医师来。” 木素没有耽搁,出了大帐就立马驾马而去。 女仆和医师悉悉索索又说了什么,南莺听不清,只感觉女仆又开始给她擦烈酒了。 南莺:“可以......给我点水喝吗?” 尽管很晕,但南莺还是保持一丝意识。 她不知道木素有没有告诉泰布韩那桶水是自己泼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趁着木素不在,她得赶紧套一些有用的信息出来。 女仆连忙打来水: 南莺喝下,嗓子舒服许多。 医师:“你二人照顾好夫人,我下去煎药。” 又走一个,如今帐内只有两个女仆了。 南莺:“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个女仆跪下。 “奴叫曹布德。” “奴叫阿纳日。” 南莺:“曹布德,这里是哪里?” 曹布德:“夫人,这里是塞囊河。” 还好,她们的嘴没有克腾哈尔部的人那么严。 南莺:“这里距离大凌近吗?” 两人相视一眼,南莺赶紧解释: “哦,我是大凌人,对你们漠北地形不太了解,我就是想知道家乡在什么方向。” 阿纳日:“塞囊河其实就在大凌边境不远处,只是边境危险,我们都不会去到那边。” 南莺一听有些激动,这不就是因祸得福? 南莺压抑着语气中的激动,问道: “不远处那是......有多远?” 阿纳日:“快马的话两个时辰就到大凌边境了。” 南莺被子下面的手死死的攥紧,这恐怕是她距离回家最近的一次了。 她不能错过。 南莺:“我有些饿了,你们可以去帮我弄些吃食吗?” 曹布德站起身来: “奴去准备。” 只走了一个,南莺将视线放在了阿纳日身上。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