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几日,南莺可算是“活”过来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蒙克代钦也不怕把南莺的病气过给自己,每天晚上都要搂着南莺入睡,南莺一开始非常不习惯,现在被他的厚脸皮打败,咬咬牙倒也还好。 南莺让乌尤拿来了茶具,就是蒙克代钦上次的那几大箱子里的东西,还有茶叶。 她本就无事,闲暇之余也就是绣一绣东西,毕竟还欠着高娃一块手帕。 今日偷个懒,正好可以给他们尝尝中原的茶。 没有茶桌,南莺只能在普通的桌子上弄了。 当乌尤把茶具从锦盒中取出来时,南莺愣住了。 那日箱子里东西太多,她没怎么细看,谁成想这茶具竟是出自名家之手。 乌尤:“夫人,是这茶具有什么问题吗?” 南莺拎起紫砂壶展现在乌尤和特木尔面前: “你们猜一猜这把茶壶价值几何?” 乌尤和特木尔相视一眼,一把茶壶能值多少钱,而且这么小,一壶茶还不够漠北男人一口的呢。 特木尔:“三两。” 南莺没说话。 乌尤试探开口: “十两?” 南莺低声浅笑: “太少了。” 乌尤:“总不能......五十两吧?” 南莺拿起壶盖,给他们展示了盖底,里面赫然有个丁字。 不过她忘了,乌尤和特木尔都不懂汉字。 南莺解释道: “大凌有位制作茶壶的名家,名唤丁熙,茶壶盖底的丁字便是她的标志。 她两年出一壶,三年出一套茶具,整套茶具为一壶四杯。 只这一个壶,便不少于五百两。” 听到这,乌尤和特木尔不由得瞪大眼睛。 一把茶壶而已,这么贵! 乌尤:“那这一整套茶具呢?” 南莺伸出一根手指: “双倍。” 那便是一千两。 特木尔看着自己手上随意拿着的茶杯,突然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桌上,还将它往里面推了推。 特木尔:“真的有人愿意出一千两买一套茶具?” 这不是钱多烧得慌吗? 南莺:“丁熙乃名家,她的东西只有供不应求的时候。 若是流到市场转手,你便是出价五千两,照样有人买。” 乌尤两眼透露出的都是“大为震撼”四个字。 乌尤:“夫人,你懂的好多啊,你们大凌人好有钱啊。” 南莺:“大凌和漠北不管是军力还是综合实力,如今都差不多。 只不过是追求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我虽不懂马,但也看得出来你们的马厩里的好马成百上千,那些马去到中原,说不定一匹就可炒到天价。” 乌尤笑了笑: “我们的那些不算什么,首领的好马才叫多呢。 是吧,特木尔。” 特木尔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南莺手上煮茶、泡茶的动作,感觉很是新奇。 喝个茶而已,居然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听到乌尤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 “嗯,只汗血马首领就有三匹,呼其图大人要了好几次首领都没给他一匹。”s